在全國範圍開展的反腐打私鬥爭告一段落,猖獗的走私活動得到遏制,沿海的經濟秩序得到恢復。為了加快經濟發展步伐,中國政府實施積極的經濟政策,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吸引外資,拉動內需,歷史的車輪開進二十一世紀,中國社會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

加入世貿組織標誌著中國進一步融入了世界社會,全球經濟一體化進程的加快導致市場經濟國家之間的互動關係日益明顯。

中國計劃經濟時代留下的歷史包袱使中國的金融業步履維艱,管理體制的落後,壞帳和不良資產居高不下,國有資產虧空流失,累積了極大的潛在風險。

亞洲金融危機就象一條導火索,引燃了東亞諸國的貨幣災難,雖然中國特殊的政策環境和金融業的相對封閉性受到的衝擊較小,但並未能完全倖免,通海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的破產是中國國有非銀行金融機構在市場經濟中倒閉的第一家。

通海市國際信託投資公司是80年代組建的國有非銀行金融機構,從事信託投資租憑證券信貸等金融業務,當年曾創下無比輝煌,榮登亞洲財富論壇50強企業,通海國投大廈60層的現代化辦公樓曾是通海的標誌性建築。

但隨著領導層的腐化墜落,經營上決策失誤,內部管理混亂,違規挪用投資人資金,瘋狂發放貸款,國有資產被大量虧空,而且積累了大量的債務和不良資產,還參與走私洗錢等不法活動,到90年代後期,通海國投這艘航母開始慢慢下沉。

隨著世界經濟陷入困境,資不抵債的通海國投已是超負債經營,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終於東窗事發,一時債主踏破國投的門檻,法院的還債催告如雪片般飛來,在現實面前通海國投不得不向法院申請破產。

由於通海國投破產案牽涉的債權債務人有遍及全球的企業法人幾百家,資金上百億,有本地的存款人投資者,還有內部破產後等待安置的幾千職工,涉及面廣,難度大,影響到社會的穩定,要處理的細節極為繁瑣複雜,而且在國內沒有先例可循,法院的審理工作難度很大。

韓冰虹臨危受命擔任了這次國內首例國有金融機構破產清算案的主審法官。人生劫難和屈辱令她平添了幾分滄桑。

通海走私案結束後的一年多里,她全身心投入工作,由於過人的業務素質,她一次次出色完成了組織交給的任務,被評為全省法院系統先進工作者,入選全國優秀法官,在她身上閃爍著法律的光芒。在接受通海國投案前她剛被提拔為省高級人民法院經濟審判庭庭長,在組織的眼中她是未來省高院副院長的第一候選人。

而高潔此時已通過凌玉霜的幫助從通海上調省級人民檢察院,離開了那個鉤起她痛苦回憶的傷心地,丈夫杜文瀚也隨她到了省會城市,在一家外資基金公司任職,女兒也轉學上來了。

這樣她和韓冰虹凌玉霜在同一城市工作,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和這兩位大姐在一起才是最踏實的。特別是韓冰虹,她表現出來的堅強和勇氣令高潔佩服,雖然那次劫持中韓冰虹沒有真正受到真正意義性侵犯,但她深知這位大姐所受的屈辱絕不比自己少,因為在那種場合下所經受的羞恥是無法容忍的,這些傷口也許會伴隨韓冰虹一輩子。

周末的時候高潔習慣到韓冰虹和凌玉霜家裡竄竄門,但近來凌玉霜比較忙,她較多時間是到韓冰虹那裡。

韓冰虹住在法院宿舍區,濱臨江邊,能看到怡人的江景。華燈初上的時候,可以在陽台上享受夜風觀看沿岸的點點漁火,橫跨江面的大橋象一條彩虹,閃爍的霓虹映入江中變幻不定。

韓冰虹就喜歡在晚飯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裡看江景,這一刻讓她有遠離塵囂的感覺,可以不去想白天裡那些令人頭痛的法律問題,而盡情地體味江風漁火的詩情畫意。

此刻江風輕輕地吹著她的發梢,韓冰虹凝望著遠處大橋上來往不停的行人和車流陷入了沉思,是啊!它們都在勿勿尋找自已的下一站,而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人生就象一條路,你不知道下面還有多少段路要走,也不知道下一站會發生什麼事……

「叮鈴……」清脆的門鈴響了。

「媽……高阿姨來了……」正在大廳里看電視的兒子亮亮大聲叫道。

「呵……」韓冰虹從靜思中回過神來,對高潔的到來她並不感到意外,高潔已是她家的常客了。

「亮亮在做什麼啊?」高潔進了門笑著說。

「我和爸爸看電視……」亮亮說。

「喲,雲天要做模範家長啦,這麼好陪兒子看電視……」高潔笑道。

韓冰虹的丈夫鄭雲天笑著說:「哪裡,他是在和我爭看電視,我們每人十分鐘……」高潔常來所以和鄭雲天也很熟了。

「爸爸要看足球,我要看動畫……」亮亮說。

「他啊,……不是和我爭就是和孩子爭……」韓冰虹從陽台外走了回來。

「你們一家三口真是有趣……」高潔笑道。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們爭了……」鄭雲天看了看錶站起來,「高潔你隨便……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天明這陣子好象挺忙的……」高潔說道。

「唉,他那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幾天幾夜不見人影,你呢,近來怎麼樣……」韓冰虹說。

「我倒沒什麼事,就是到了新地方還有個適應的過程……呵……對啦,聽說你最近在忙通海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的案是吧,那可是件大案啊……」高潔說。

韓冰虹道:「案子的確很棘手,在全國也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案。現在關鍵是人手不是很夠,工作量大,一天忙到晚,有時晚上回到家裡還放不下……」

「你得注意自己身體啊,精神狀態不好是辦不好案的,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說,不過破產的案我接觸很少,據我所知我們國家國營企業倒閉一般都是政府出面解決,法律上的程序都是比較簡單,登記債權債務,拍買破產企業資產,以資抵債,安置好下崗人員……」

「說歸說,做歸做,國投不是一般小企業,牽涉面很廣,影響大。有時真感到無從下手,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不過上面都看著我們,全國的同行也在看著我們,只能往前走啊……」韓冰虹嘆道。

高潔總感覺韓冰虹和以前有所不同,也許是想問題更老練了吧,也許是更多愁善感吧,她也說不準,她覺得以前的韓冰虹是很爽朗的,或者是那次的劫難令人改變了吧,她知道在韓冰虹心裡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能親自在法庭上對卓錦堂一夥進行宣判,一雪當日的奇恥大辱。

「卓錦堂的案子警方還沒有公開嗎……」高潔轉移了話題。

「還沒有消息,我試過很多途徑打聽,但警方消息封鎖很嚴,看來不想公諸於眾了,如果警方認為條件不成熟,又或者其它原因,他們有權不移交檢察機關提起公訴的,我們也沒辦法,說不定內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官場中事有時很難說得清……」韓冰虹幽然說道。

「能不能通過雲天那方面了解一下,他在國家安全局,對機密方面的事也許清楚一些……」

「他啊,最講原則了,向他打聽那些事,你就別指望了,再說了,他連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有功夫管我,」韓冰虹淡然笑道,「我也不想讓他知道那件事,你知道男人對這方面是很敏感的……」

「這個我也明白,但我看雲天他……」高潔還想說什麼。

韓冰虹打斷道「好了,我們就不要再說他了……」

……

而此時的鄭雲天正駕著他的越野穿行在夏夜的涼風裡,車裡流淌著輕快的舞曲,車外繽紛的霓虹令人鵲躍,都市的夜生活在悄然拉開序幕。

鄭雲天在省國家安全局工作,計算機信息專業畢業,頭腦精明,工作能力強,36歲就爬到了正處級的位置,是省國安局的中層領導幹部,前途無可限

量。

韓冰虹在校時就是出了名的校花,以靚麗和智慧並重成為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追求者數不勝數。參加工作後社會上的狂蜂浪蝶對她更是趨之若鶩,眾多富家子弟欲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但她沒有被這些庸俗之徒迷惑,她追求的是真正的愛情,她希望找到真愛自己和自己真愛的人相伴一生,而在他周圍的確有很多優秀的男士,亂花漸欲迷人眼,就在她不知如何選擇的時候,緣份讓她遇上了雲天。

鄭雲天擁有女人為之心動的男性魅力,性格開朗豁達,為人正直,一米八的身材高大魁梧,俊朗的臉龐透著英氣,寬厚的肩膀給女性安全感,更重要的是他的溫情浪漫,對女人的體貼入微,很快獲得韓冰虹的芳心,男才女貌仿佛天作之合,令無數人為之羨慕。

雲天深愛著自己的妻子,對家庭充滿責任感,在他的生命里,與韓冰虹愛情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他幾乎在用全身心愛著妻子,呵護著這個溫馨的家。

鄭雲天興趣廣泛,特別愛好足球,今天是周末他的好友劉傑約了他去看球。不過平時工作比較忙,踢球越來越少,但有空的時候幾個好友還是喜歡聚在一起侃球。

海市蜃樓是市內一家高級夜總會,裡面有專門看球的球吧,劉傑說在那裡要了一間包房,還約了幾個新朋友,趁周末好好玩一晚痛快的。

鄭雲天泊好車徑直走入夜總會大門,按劉傑所說找到了「聖西羅」KTV包房,一開門,裡面早坐了六七個人,鄭雲天一看除了劉傑,陳家豪,徐海健幾個平時一起玩的好友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

這時劉傑站起來說道:「來來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鄭處長……」

鄭雲天禮貌地和兩個陌生人點頭致意,只見其中一個40歲左右,白白胖胖的樣子,穿著淺色小格短袖襯衫。另一個比他稍高,戴了副很斯文的眼鏡,象個作家。

「盧景炎,宏圖公司的老總……」劉傑向雲天介紹胖子。

「這個是他們公司的財務總監王展……」

「你們好……」鄭雲天和兩人握握手。

「聽說鄭處長是個超級球迷啊,球經說三天三夜說不完,這次兄弟我可以好好學習啊……」小胖子老總笑道。

「哪裡哪裡……我也是只會紙上談兵,亂扯一通,對了……大家出來玩,不要那麼見外,別處長處長的叫,就叫我老鄭吧……他們幾個都這樣叫我……」鄭雲天指著陳家豪等人說。

「那最好了,一看就知道鄭哥是個和氣人,大家都是愛球之人,多幾個人看總是熱鬧一點嘛……來來……請坐……」戴眼鏡的王展給鄭雲天讓座。

「坐坐……」

劉傑給雲天滿上啤酒,「來,為新朋友干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雲天只好端起滿滿一大杯啤酒咕咕地喝了下去。

「好,爽快,鄭處真是豪爽之人……」盧景炎給雲天再次滿上。

「好……好……夠了……」鄭雲天平時不是喝多那種人,

「宏圖高科我以前聽說過,好象是搞生物製藥之類的吧……」

「不錯,我們公司主要是研究基因工程,生產免疫製劑,分子生物藥品,單克隆抗體,還有其它相關的科研開發。」王展簡要地介紹了一下。

「嗯,這是高新技術產業,科技含量高,是朝陽行業啊,不過象你們搞科研的也愛看球倒是很少見……」鄭雲天笑道。

「那不正說明足球是世界運動嘛,不論你是皇帝還是平民都可以坐在一起看球……」劉傑叫道。

「哈哈……」

「我聽小劉說鄭處長對歐洲足球特別在行,我今晚準備買一注外圍,請鄭處給我一點意見……」盧景炎說道。

「呵?原來盧總還愛玩這個,現在外面很多人玩,但公安有時是要查的,不安全,不可玩得太大啊……」鄭雲天說。

「呵……這個請放心,我們只是娛樂一下,增加看球的剌激感……’

在王展和盧景炎的一再要求下,鄭雲天不得不為他們勉強做一會參謀。

周末9:00,歐洲俱樂部三大杯賽的一場球將要開始,由義大利的拉切奧對英國的曼聯,拉切奧主場受讓半隻球,外界普遍看好曼聯,但鄭雲天憑多年的看球經驗,綜合各種的因素分析,認為拉切奧會取勝,盧景炎二話沒說拿起手機下了注。

高潔本想約韓冰虹出去走走,但韓冰虹推說有點累不想出去,兩人便又聊了一會,將近10點時高潔就回去了。

韓冰虹安置好兒子上床睡了便去洗澡,洗完澡回到臥房她看了看鐘,快要十點半了,鄭雲天還沒回來。

她坐在梳妝鏡前仔細扮了一下妝,換上乾淨性感的粉色弔帶睡裙,周末是她和丈夫例行的夫妻之夜,

一年前由於遭遇被劫的事,韓冰虹好長一段時間沒能從陰影中解脫出來,對丈夫的求愛總是避而遠之,為了不令丈夫起疑有時也是勉強應付了事,

鄭雲天發覺妻子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他知道一定有發生了一些事,但當他發現韓冰虹極力迴避這些問題時便不再追究,

因為他相信妻子處理事情的能力,畢竟每個人內心還是有自己的隱私的,他尊重妻子,唯有用更多的愛意去融化她的冰冷,

韓冰虹本身就是一個意志力很強的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後,很快恢復了狀態,家庭和工作充實了她的生活,特別是接手通海國投案後,她甚至感到時間不夠用,很多家務活都不得不由雲天來做了。

鄭雲天對妻子的工作是全力支持,他們不僅是生活中的伴侶,在事業上更是互勉互助共同進步,當年韓冰虹考取一級法官,鄭雲天在背後默默支持,大小家務料理孩子全包了,有時還在冰虹身旁給她指點一二,雖然他不是法學專業,但那種關心對韓冰虹是莫大的鼓勵。

孩子大一點後,操心的事少了很多,而他們都在各自的事業上取得了成就,家庭生活越來越美滿幸福,他們正享受著婚姻中的第二個蜜月期,三十多歲對一個女人來說也許意味著走向老化,但對一個幸福的女人來說卻是煥發了第二個春天。

韓冰虹打量著鏡中的自已,眉黛淡若遠山,眸子清如天池,浴後雲鬢高挽,雍容典雅,宛似貴妃出浴。細細的弔帶掛在圓潤光潔的肩上,白玉般的頸項上戴著一條精美的白金項鍊,半透明的睡裙里胸乳高聳。韓冰虹把手反伸到後頸輕輕解下項鍊小心地放在妝檯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往身上灑了一點淡雅的香水,她平時很少化妝,就算出席一些大的場合也只是略施粉黛。

做完一切應做的事,雲天仍然不見人歸,韓冰虹看了看鐘已快11點了,她準備給丈夫打個電話,但想了想決定不打了,拿了本書靠在床上看了起來。

而此時的鄭雲天正在球吧里和盧景炎還有他的好友慶祝勝利,拉切奧果然以一球小勝曼聯,雲天高興得不得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雖然下注的人不是他,但這是他看球以來最興奮的一次。

球賽結束後眾人開香檳慶祝,鄭雲天也不覺跟著他們玩瘋了,竟忘了時間。

「這次小試牛刀果然旗開得勝,小劉你真沒介紹錯人啊…」盧總大笑著說。

「我說過咱鄭處可是個老球經了,聽他的不說十有九准,起碼有七八成的贏面啊……」劉勇大口大口地喝著香檳。

「你們贏了多少啊,這麼高興……」鄭雲天問道。

「不多,小財一筆,5萬塊……」

「5萬!……」鄭雲天嚇得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噴出來,還只算小財。

「不會玩那麼多吧……」鄭雲天想了想說。

「怎麼不是,盧總他有時一晚下十來萬你還沒見過呢……」劉傑說。

鄭雲天不置可否。

盧景炎見雲天的樣子便說道:「今晚得鄭處長指點迷津,得了點早茶費,明一定要請鄭處長出來吃上一頓,其實莊家的人也在這個場子裡,我和他們常打交道,我現在一個電話過去,他們就得捧錢過來……」說完示意王展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盧總接過來說了幾句,過了四五分鐘,包房外有人敲門,陳家豪過去開了門,只見一個著花格短袖衫的黑社會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個黑塑料袋。

「盧總今手氣不錯啊……是不是鴻運開始來了……」花格衫笑道,將黑袋放在茶几上。

「嘿嘿,算命先生說我今晚有太歲當頭,貴人得力,祿星入命,想不發也難啊……哈哈……」盧景炎得意地說。

「今晚這麼高興,我幫盧總和幾位叫了幾個小姐,一會過去樂上一樂……」花格衫說。

「好好……幫我多謝枝哥,……」盧總說。

「幾位慢慢玩,我先回去交差……」花格衫說完退了出去。

王展打開黑袋,只見裡面有五把百元鈔票共計五萬塊。

盧總拿起一把扔在雲天面前的茶几上,

「這是給鄭處長的一點茶水費,鄭處長眼光獨到,咱們以後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不,,不,,不行……這錢……」鄭雲天有點不敢相信,這大大一萬塊就來得這麼容易,這可是自己半年的工資啊。

「盧總既然這麼說,鄭處你就收下吧,就算大家交個朋友嘛……」

「是啊……是啊……」

「不……不行……真的不行啊……」鄭雲天百般推辭。

「如果鄭外長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們生意人了……」

「這……不是啊……這錢……」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老闆已經給我們叫好小姐了,我要過去松一下筋骨啦……」盧總不等雲天再說什麼,起來帶眾人到上面的特級包廂。

劉勇把錢用袋裝好硬塞進雲天褲袋裡,

「出來玩,這點事算什麼,不要大驚小怪的,現在象你這麼老實的人還真不少了……」

鄭雲天只感到腦中一片混亂,身子裡有一股熱勁在往外透,他不知道那些香檳里放了催情的藥,只以為自己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一時心亂。

鄭雲天朦朦朧朧被眾人帶到一間包房裡,他只聽到劉勇對他說了幾句什麼好好樂樂,放心玩之類的話就一下倒在沙發上,渾身不斷發熱,下體不受控地產生了反應。

鄭雲天頭昏腦脹,不知過了多久努力地睜開眼皮,只見身邊有一個穿著透明

衣裳的夜總會小姐,那名小姐身材惹火,而自己已被解開了衣服,小姐一個勁地往他身上靠,雲天體內的慾念越來越旺,好象要把他燒焦似的,太陽穴一下下地跳動,那小姐已經用手在他硬起的肉棒上套弄起來,鄭雲天象喪失理智一樣,一把摟住小姐胡亂地撫摸,一邊叫道:「虹……虹……」

「什麼紅啊紅的……人家叫青青……」小姐象水蛇一樣纏在雲天身上,豐滿的雙乳磨擦著雲天的身體,

「啊……」鄭雲天眼冒金星,眼前的女人多麼象他美麗的妻子,在他心目中韓冰虹是他唯一的女人,除了冰虹他不會接愛第二個女人,

朦朧中眼前的女人穿著性感的薄紗,體態豐腴,和妻子確有相象,但剎那的靈光閃過他的腦子,項鍊!項鍊不見了!那是他送給妻子的禮物,眼前這個女人不是韓冰虹!這麼多年了他對韓冰虹再熟悉不過了,那種特有的感覺是其它女人無法取代的,他一下子推開身上的女人,突然拿起台上喝剩的一杯清水猛潑在自己臉上。

「啊……」鄭雲天頓時清醒了幾分,

「冰虹……冰虹!」他一邊叫著妻子的名字,突然他記起了這一晚妻子會在家中等著他。

鄭雲天推開身上的女人,跑下樓衝出夜總會,自己的越野也不敢開了,隨手載了一部計程車。

「到翠竹路法院宿舍……」

鄭雲天體內藥力並未全散,眼前的東西有點混亂,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場合,好在定力好,沒有做錯事。

鄭雲天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家,他輕輕開門,進了臥室,見妻子靜臥床上,也不知是否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逕自取了一些乾淨內衣褲到浴室中,將身上的汗水酒氣儘量沖凈。

洗罷回到臥室,柔和的燈光下妻子背向他側臥著,一動不動。他象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孩,輕輕上了床,不敢驚動床上的妻子。仰望著天花板,他長出了一口氣,夜總會的那一幕不時浮現眼前。

身體里藥力的餘威還在作用,想到那夜總會小姐性感的嬌軀,身體還真有點反應,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遇上那種事,對他來說既新鮮又剌激。

雲天側頭看了下旁邊的愛妻,韓冰虹背向著他側臥,兩條潔白的玉臂裸露在外,雪白豐腴的大腿隨意伸展著,誘人的豐臀剌激著雲天的視覺。

鄭雲天咽了口口水,本來今晚是要和愛妻行魚水之歡,想不到搞這樣子,不知道妻子是否生氣了。他微微側過身體對著妻子的後背,雄起的下體若即若離輕輕磨擦著女人突出的臀部,他想用這種方式試探對方是否已經真的睡著了,如果韓冰虹真的睡著了是不會有感覺的,如果她是在裝睡的話遲早受不了這種狡猾的捉弄。

其實韓冰虹並沒有入睡,但她對丈夫的晚歸感到不滿,便故意用這種方式進行無聲的抗議。敏感的臀部能感受到男人的蠢蠢欲動,雲天慢慢地把臉靠近女人的耳旁,享受著迷人的體香,故意將熱氣輕輕地唿在對方耳根上。

「討厭……’韓冰虹慢慢受不了,由於騷癢身體忍不住動了起來,雲天確定妻子是在裝睡後,開始大膽地輕吻起對方瓷白的項頸。

「嗯……」韓冰虹忍不住嚶嚀,那種膩膩的聲音激勵著雲天,他開始不再顧忌地輕吻女人的耳珠,硬梆梆的肉棒頂在妻子肥美的臀上。

「虹……我愛你……」雲天邊吻邊囈語,一隻手開始撫摸妙曼的玉體。

「唔……」韓冰虹終於裝不下去了,在心裡「嗤」地笑了出來,「唔唔……幹什麼嘛……」韓冰虹裝出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嘟噥著。

「干……干你啊……」鄭雲天借著體內殘餘的藥力不再顧忌,粗魯的言語有時能激發淫性,尤其是對平時端莊正派的妻子。

「去你的……」韓冰虹嬌羞萬分,抖了一下身子嗔道,身體輕輕的扭動也不知是在拒絕還是在誘惑男人。

看到妻子嬌羞艷麗的一面,鄭雲天心中充滿愛意,是上天賜給他這樣美艷的女人,如果有來世他還要眼前的女人做他的妻子。

雲天的手開始隔著睡裙握捏飽滿彈性的豐乳,乳頭在男人的剌激下變硬。鄭雲天壓上女人的身體熱吻妻子,韓冰虹終於放棄矜持張開檀口,嬌柔滑膩的小舌頭與丈夫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饑渴地對吸起來。

雲天的手伸進睡裙里直接握住玉乳大把大把的搓揉起來,一條腿鑲入妻子的兩條大腿間,四條腿頓時糾作一團再也分不出彼此。

「啊……」深夜的臥房裡春色無邊,高貴的女法官在丈夫的耕犁下發出幸福

的呻吟,性愛的雨露滋潤著她身心。

……

清晨,一縷陽光從窗簾間探入,韓冰虹含情望著仍在睡夢中的丈夫,手輕輕摩挲著男人健康發達的肌膚,享受著著迷人的男性氣息,沉浸在昨夜的滿足里。

韓冰虹輕輕起身,洗漱後就到到廚房中準備早餐。

在幸福的女人眼裡世界上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星期天是他們的家庭日,韓冰虹這幾個星期來忙得一直沒時間陪兒子,今天她打算一家人出去散散心。

「媽媽,今天我們要去哪裡玩……」亮亮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今天有什麼節目。

「你啊,快去洗臉漱口先……」

「起床吃早餐了,大懶蟲……」韓冰虹回到臥室。

「唔…………」鄭雲天伸了個懶腰,皺著眉:「那麼早……幹什麼啊……」

「早?你忘了今天和孩子一起出去的……」韓冰虹掀開被子。

鄭雲天慵懶的抓抓頭,不得不聽話地起來,想來他們一家人也真的很久不一起出去了。

「早餐好不好吃……」韓冰虹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

「好……」亮亮大聲在回答。

「今天讓爸爸帶我們上哪玩?」

「唔……我要去東方樂園……’亮亮想了想天真地說。

「哈哈……」夫妻倆看著可愛的兒子開心地笑起來。

「嘀嘀嘀……」快要吃完早餐時雲天的手機響了。

「喂……」雲天一聽,「……呵是吳副局長……這麼早有什麼事……」

「呵……這樣啊……」

「誰啊?什麼事……」韓冰虹問道。

「哎…我們我副局長說要和我出去一趟,看來今天只能你和孩子去了……」

「什麼事啊,不能推開嗎……」

「哎…領導的吩咐,誰敢問那麼多……我想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不好拒絕,吳副是我的老上級了,我以後還得靠他呢……」雲天吃完回房裡換衫。

韓冰虹正在掃興,這時家裡的電話響了。

「你好……」

「姐啊,是我……今天休息啊?」電話那頭傳來一把響亮的女聲。

「你這傢伙,那麼早,又有什麼新名堂……」韓冰虹一聽是妹妹冰嬋的聲音沒好氣地說。

韓冰嬋是她最小的妹妹,第一軍醫大學畢業後在部隊工作了幾年,是個有軍人作風的女軍官,後來從部隊里轉業回到公安廳,由於她是醫大畢業的高才生,又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公安廳二話沒說就把她接收了,現在公安廳刑偵處技術二科,是個法醫官。

韓冰嬋在部隊鍛鍊過,作風硬朗凌歷,頗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氣,在公安系統里是個出名的大美人。

「正好今天我也休息,想問問你有什麼活動,煩死了……」電話里韓冰嬋叫道。

「你啊……是不是又和于波鬧小姐脾氣了……」韓冰虹一聽就知這個妹妹是什麼會事。

「我才不呢……」電話里韓冰嬋否認。

「好了…你過來吧,反正今天你姐夫沒空,你和我、亮亮一起出去吧,……要不要把于波叫上啊?」韓冰虹最後故意加了一句。

「我才不管你叫不叫他……那一會我就過你那了……」韓冰嬋爽快地掛了電話。

冰虹笑了笑,放下電話,她是最了解這個妹妹的。

那邊鄭雲天已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韓冰虹幫他整理衣領,「別象昨晚那樣,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

「服從指示……」鄭雲天吻了下妻子的香腮。

「小心點啊……」

夏季的日照就是充足,一大清早就是烈日當空。雲天先坐出租到海市蜃樓取回他的座駕,那是單位配給他這名中層幹部的低檔國產車,只能代步,開到一些高檔的場合真有點見不到人,得趁沒人的時候才偷偷鑽上去。

鄭雲天上了車習慣地打開收音,邊開邊想昨晚的事,想著想著不禁瞟了一下儀表下的抽屜,裡面裝著盧總塞給他的一萬元錢,他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心裡總是有點虛,但想想這也算是自己的勞動所得啊,

現在社會上不是有很多行業諮詢一下也要收費嗎?市場經濟了,就得順著潮流辦事,這又不是受賄,我也沒給人什麼好處作交換……雲天用各種藉口給自己找理由。

畢竟作為一個國家公務員,表面看起來很風光,但其實囊中羞澀之至,這是中國公務員的悲哀,這一萬塊錢算起來就是他大半年的工資了。不過他還是有點不踏實,也就沒動那些錢,讓它丟在那裡。

按照吳副局長的吩咐,鄭雲天開車到他家,然後坐吳副的專車出去。

「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認識幾個朋友……」吳副局長邊開車邊對雲天說。

「什麼地方,那麼神秘……’

「到了你就知,雲天啊,你跟了我幾年啦……」

「五六年了吧……」

「是啊,都跟了我這麼久了,我這輩子算是交給安全事業了,這麼多年了,你看我還是蹲在那個白鴿籠里,外面說得不錯。抓手術刀的不如抓剃頭刀的啊……」

「局長你……」雲天有點疑惑。

車子開出市區直往郊外而去,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進入一片高檔別墅區,裡面樹木掩映,環境幽靜,好一個人居典範,一幢幢歐陸的風格的別墅,水鳥不時掠過湖面,完全生態概念的結構給人回歸自然的感覺。

「怎麼樣……不錯吧?」吳副放慢車速。

「真美啊……」

「好,到了……」吳副停好車打開車門。

雲天鑽出車子四周看看,和繁鬧的市區相比,這裡簡直是世外桃園,清新的空氣令人心曠神怡,有如置身人間仙境。

「進去吧……」在吳副的帶路下雲天跟著進了一間別墅,侍者看了看吳副出示的東西便讓他進去了。吳副對這裡倒很熟悉,徑直上了二樓,在一間房子前停下用手敲敲門。

「請進……」

吳副推門而入,雲天也跟著走了進去。

「彭老闆……」吳副打了一下招唿也不上前握手,顯然他和這位彭老闆已經很熟了。

「這位是我們鄭處長,國安局的精英……」吳副向彭老闆介紹鄭雲天。

「果然是一表人才,吳局長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哈哈……」彭老闆笑道。

「彭老闆你好……」鄭雲天上前與之握手。

「彭老闆是我的老朋友啦,雲天你不必拘束,以後有機會和彭老闆多交流交流,他可是個無所不通的財神爺啊……哈哈……」吳副笑著說。

「哈哈……」

幾個人聊了一會,彭老闆建議讓雲天熟悉熟悉這裡,

吳副對雲天說,做人不僅要學會拼博,還要學會處世,還有享受,人生幾十年,就那麼會事,不要等到老了才煳里煳塗地說白活了。

彭老闆和他的手下名叫「光頭」的人帶路下了樓,回到地下,左轉右轉進了裡面的花園,在一暗處,彭老闆打開一個機關,只見石山偽裝的門一下打開了,雲天四下看看跟著眾人走了入去。因為有吳副局長在,他感到沒什麼可擔心的,他太相信這位領導了。

假山後面又是另一個世界,彭老闆再次按動機關,一個精鋼大門緩緩升起,映入雲天眼中的是一個偌大的賭場,有如港片中的豪華賭船,只見裡面人頭攢動,無數衣寇楚楚的賭客正聚精會神地沉浸在遊戲中。

「怎麼樣,這裡是人間天堂,要什麼有什麼,全世界流行的博採遊戲我們這裡都有,你可以憑自己的智慧和實力一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這裡還有令人流連忘返的溫柔鄉,讓你在博殺之餘一解寂寞,我們的服務理念是『有錢最大』。」彭老闆向剛來的幾個人介紹。

鄭雲天有點驚訝,吳副局長竟然會來這種地方,不過從他剛才的種種言論來看,倒是意料中的事。

「鄭處長有沒有興趣玩幾手?」彭老闆笑問。

「不……不……我是不會的……’鄭雲天連忙推辭。

「這些都是很簡單的遊戲,以鄭處長的智慧應該玩一些高水平的才對啊……哈哈……我們這裡還有些另類的遊戲,會滿足各種顧客的口味……鄭處長要不要開下眼界……」

「不行……我沒錢的……」鄭雲天連連推開。

「這個你先拿著,大膽去玩,你是吳局長的人,也就是我彭某的朋友,不要太在意,錢財身外物,不過贏了要請我吃飯呵……」

「放心吧,輸了就算我給鄭處長的見面禮,鄭處長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彭老闆說完把十個籌碼放在鄭雲天手上。

「這、、、」鄭雲天緊張地捏著手上的東西,望著吳副局長。

「不要緊……彭老闆既然讓你玩,你就放心雲玩,但不要贏得太多呵……哈哈……我以前也沒玩過,現在還不是會了,你是聰明人,這些小玩意是難不了你的……」

「這裡算多少錢啊……」

「十萬!每個籌碼是一萬元,一共十個……」彭老闆說道。

鄭雲天捧著那十個圓圓的金幣有點行不動,這可是他做十幾年工才能攢到的啊……

「別緊張……男人不見點世面以後怎麼做大事,反正彭老闆作東,你就盡情玩吧,來這裡是為了放鬆,不要把輸贏看得太重……」吳副局長給雲天打氣。

鄭雲天手心冒汗,看著賭場裡熙熙攘攘的人,既然領導都這麼說,他的膽子也定了很多,想想在領導和外人面前不可表現得太膽小無知,便硬著頭皮融入人堆里。

吳副局長和彭老闆對望了一眼,臉上浮起一絲奸險的笑容。

彭老闆取出手機:「昌哥,那小子已經入局了……你還有什麼吩咐……」

「好……按原計劃,先讓他贏上一點,給他一個定心丸,然後讓他輸回來,最後讓他來個大獲全勝,要做得有板有眼,別讓他起疑心……」

「好的……我看這小子嫩著呢,應該不成問題的……」彭老闆給昌哥彙報完情況後對吳副局長說:「老吳你這次幫了不少忙,昌哥會做人的,你兒子出國的事包在我身上,還有我給你開的瑞士銀行帳戶里近日會有變動,你自己去查查吧……」

那邊鄭雲天在人群里轉來轉去,看哪種合適自己玩。其實他對這些東西不是太感興趣,只是礙於人前不可示弱,否則就顯得自己太沒底氣了,這對自己日後的仕途可是有影響,因為現任省國安局局長就快退了,上台的人人皆知是吳副局長,到時能不能提撥上去就要看吳局對自己的看法了,畢竟他身邊還有很多巴結的人。

想到這些利害關係鄭雲天強自鎮定,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看準了一檔坐下,拿捏著手中的籌碼,看了看賭檯上的形勢毅然出手。

彭老闆坐在二樓的欄杆邊,下面的賭場他一覽無遺,看到雲天坐定下注他戴上對講機耳塞,對著小型耳麥向監控室下令:「注意,現在監視19號台穿淺灰色襯衫那名男子……」

然後又接通19號台的做莊女郎,授意其對鄭雲天如何如何……

就這樣賭場中暗藏的監視器對準了雲天,他手上是什麼牌莊家一清二楚,彭老闆一邊用茶一邊遙控雲天的輸贏。

鄭雲天哪裡知道一切,開始時有點不適應,但越玩越順,不禁來了興致,不一會就全身心投入博殺中,直玩得忘了時間。

而韓冰虹此時正和兒子亮亮還有妹妹韓冰嬋在東方樂園裡玩得開心,冰嬋和姐姐一樣是個美人胚子,姐妹倆一靜一動,韓冰虹穩重大方,她活潑開朗。

韓冰嬋軍營出身,愛好運動,有一點男孩子的性格。這天她一改往日警花的英姿,換上短袖運動衫,更顯現健美的身材,充滿運動員的朝氣。

她陪著亮亮玩這個玩那個,玩得不亦樂唿,韓冰虹更多時候是在旁邊看他們玩。有時她還真羨慕妹妹可以這樣放得開,不象她那麼多東西要想,難道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和一個還沒有孩子的女人區別那樣大嗎?

冰嬋和丈夫于波結婚三年了但還沒要孩子,于波是公安廳禁毒處緝毒大隊的警員,兩人在同一個單位,因於波的工作忙,很少時間陪妻子,冰嬋是個小姐脾氣重的人,小兩口不免常鬧矛盾,但很快會沒事,韓冰虹對這個妹妹也沒辦法,也許這樣的家庭生活才叫生活吧,充滿了甜酸苦辣,多姿多采。

玩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三人便在樂園內一起吃自助快餐。韓冰嬋和亮亮玩得餓了吃得津津有味,冰虹看著他們的樣子沒好氣地說:「吃慢點……沒人跟你們搶……」

其實在她心裡有一個問題是想向冰嬋求助的,那就是有關當年卓錦堂被捉後的去向和警方如何處置,

因為冰嬋在公安廳里工作,但她擔心自己在船上的事被人知道,對這些事很少和人提起,當年的事除了在場的凌玉霜,葉姿,高潔和她的幾個同事外沒人知道,警方上船解救她們時她已穿好衣服,當時船上很混亂,沒有人發現什麼,警方只是問他們是否受傷。

一年多來,在韓冰虹的要求下,沒有人把當時的事說出去,外面也沒有什麼對她不好的傳言。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韓冰虹時常感到心有不甘,當年恥辱刻骨銘心,對沒法親手將仇人送上審判台她是耿耿於懷,一直在明查暗訪,而且她有一種預感,卓錦堂等人一定沒有被繩之於法。

很多次她想對妹妹開口但又都忍了回去,今天出門的時候韓冰虹亦決定趁這次機會開口。

「嬋,姐現在審理的一單案子遇到點小問題,但有些東西不能明查,我想讓你幫我打探一個消息……」

「什麼啊……?」韓冰嬋抬頭問。

「你幫我打聽一下去年在通海案中被捉的那些人現在怎麼處理了……」

「那個啊……」韓冰嬋眉頭皺了一下,回想了一陣說:「那件案我沒份,一般兇殺之類的案才有我出場的機會……不過聽說在船上捉住的人現在還沒有被判刑……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在公安部門,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

「沒問題,于波和監獄那邊的常打交道,可以讓他問一下,這種小事情有時亦得從偏門入手,找領導是沒戲的,得靠熟人和交情……」韓冰嬋象一個老公安似的說得頭頭是道。

「看你美的……怎麼不惱于波啦……」韓冰虹取笑她。

韓冰嬋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平時她跟姐姐說于波不買花買禮物來哄她,一個星期都把他晾著。

「誰……誰說的……我一向是把最頭痛最心煩的事交給他……」

……

鄭雲天在賭檯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有一種在和人鬥智斗勇的感覺,贏的時候興奮,輸了就迫切想開下一局把錢贏回來,眼珠子直盯著台上的牌局,玩得專心致致。

好在運氣不錯,他的手氣是越來越順,面前贏來的籌碼是越堆越多,他有點控制不了興奮的心情,想不到這錢是這麼容易賺。正在他雄心勃勃的時候,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雲天側頭看了一下,原來是彭老闆,

「怎麼樣,鄭處長看來贏了不少啊……」彭老闆嘴裡噴著煙。

「是啊……剛才差點把彭老闆給的本給輸了,好在運氣不錯……又贏回來了……」雲天用手擦了下額頭的汗。

「鄭處長不如休息一下吧,現在也到用餐時間了,等吃完了再來發財……」

「好、好……那這些東西……」雲天指著面前贏來的籌碼。

「幫鄭處長算一算數……」彭老闆吩咐身邊的一名賭場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立即熟練地點了下籌碼,

「一共是七十八萬五千……」

鄭雲天一聽竟贏了六十八萬多,心裡一陣高興,但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

「鄭處長這些是你自己賺來的,我借你十萬塊幾個小時就不收你利息了,不過你要請我吃飯呵……」彭老闆從中取回十萬的籌碼笑著對鄭雲天說。

「這個……當然當然……’鄭雲天陪笑道。

「你幫鄭處長兌了這些籌碼……」彭老闆對工作人員說,「呵,對了,鄭處長,你身上有銀行卡嗎?」

「呵……有啊……作什麼用……」鄭雲天答道。

「你拿著卡和工作人員到那邊把籌碼兌了,錢會馬上轉到你的卡里……」彭老闆說,「我在二樓等你……」

鄭雲天起身跟著工作人員到籌碼兌換台,服務小姐問鄭雲天要兌回哪種貨幣,雲天想了想還是要人民幣吧,並將自己的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通過網上銀行將六十八萬五千元人民弁入鄭雲天的帳戶內,並將回單交予雲天。

鄭回天簡直不敢相信半天時間裡賺取了相當於自己五十年工資的財富,這太不可想像了,但現實卻擺在眼前,他捏著手中的紙條不禁有點緊張,畢竟到這種地方來賭博對一個國家公務員來是嚴重違紀的,雖然有吳副局長在,初出茅蘆的他還是有點感到不安。

「吳副局長有事先回去了,他說你玩夠了就自己回去或遲些時候他再過來接你……」回到二樓彭老闆對他說。

「呵……不用了……我也點事,下次再玩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沒了吳副在旁鄭雲天就是有點慌。

「鄭處長真是高手啊,半天不到就贏了這麼多,有空就常來,這是我的名片……」彭老闆說著把名片推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那我不是在贏彭老闆的錢了?」鄭雲天拿過名片。

「哎……你錯了,你不是贏我的錢……你是在贏他們的錢……」彭老闆指著樓下的賭徒說。

「不要不好意思,這是你憑自己的膽色和能力贏回來的,每一分都是你理所應得的血汗錢……」彭老闆說。

鄭雲天告辭後出了別墅,攔了部計程車。

車上鄭雲天一再回想今天的遭遇,雖然覺得有點不妥,但事實卻衝擊著他的大腦,為了確定那筆巨款真的存進自己的帳戶,他特地到銀行自動取款機上查實,發現裡面果然真金白銀六十多萬人民幣。

鄭雲天抑制住內心的喜悅,仿佛踏上了一條康莊大道,他哪裡知道此刻一隻黑手已悄然伸向他和他的家庭。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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