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全國湧現改革開放的浪潮,於是「外出打工」便成為這個年代的特有的詞彙——

在大陸中部的一個小鄉村,葛家坂便是其中的一個代表——

葛家坂世代務農,據說,在明朝的時候,葛氏出了一個大官,因為政治問題葛高祖帶著三個兒子來到這塊緲無人煙的地方避難,於是在這裡繁衍,逐漸形成了一個村莊:葛家坂,分上、中、下三坂,分別是三位先祖各自的領地,由於有祖訓,凡葛家子弟不得為官,所以好幾百年來,葛家坂竟沒出過一個當官的——

有少部分人做生意的,賺了錢之後,就在外面定居了,所以整個葛家坂基本是處於貧困狀態,思想也相對禁錮,各家各戶都還算本份,鮮有骯髒之事,但隨著改革的春風吹遍祖國大地,葛家坂盈餘勞動力紛紛出外打工,於是那些傷風敗俗、不倫之事便如春草般逐漸甦醒,直至失控,特別是那此留下來的婦女由於男人不在家,難免寂寞難耐、野性難羈啊——

本故事就從這裡開始——

葛家坂中部有一個水塘,水塘邊有戶人家,有兩兄弟,同住一個院子裡,他們是葛小武和葛大武,兩兄弟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但他們兩兄弟還挺爭氣,兩人相依為命合力造了這幢房子,並各娶了媳婦,老大大武有兩兒一女,老二小武有一兒一女,這個大家庭生活在一起其樂融融,但不久後,這種局面就會被打破——

大武早就聽村裡人說外出打工能賺很多錢,可比種地好多了,而且不像種地那樣一遇上什麼洪水、旱災之類的就顆粒無收,白忙活了大半年,外出務工可是旱澇保收的——大武每每聽得熱血沸騰、躍躍欲試,主要是放不下老婆和孩子,所以一直憋在心裡——

直到一個晚上他再也憋不住了——

那天晚上,外面的夜色一片漆黑,只有幾顆星星還在天空眨巴著眼睛,天氣燥熱,沒有一縷涼風,青蛙「咕咕」地吵個不停——

孩子們都在隔壁房間睡著了,大武光著壓在他老婆身上做著例行功課,大武熱得全身冒汗,偌大的汗珠不斷地滴落在他老婆身上,木床也隨著他們的動作前後搖晃了起來,發出了有節奏的「唭嘎唭嘎」的聲響——

他身下的老婆李秋雲被大武發燙的身體燙得難受,天氣又熱,她快中署了,更讓她惱火的是兩人的汗液成了粘液,讓她全身粘煳煳的,非常難受,把這麼一件愉悅身心的事糟蹋得毫無興致,她一把將大武推到一邊——

「媽呀,熱死了,這麼熱,還干這事,你等著,我先去沖一把井水」說著,李秋雲光著身子、穿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從門縫裡鑽出她的腦袋,見院內無人,而且夜色漆黑,便徑直光著身子,走到井邊,拿起吊桶,扔進井裡,反覆兩三次提上放下,就把水桶裝滿了水,然後,使著力就三下五除二地把滿桶水吊了上來,然後舉起桶,來了個底朝天,整桶冰涼的井水就這樣嘩啦啦地從頭上淋到腳下,「媽呀,真是清涼」——

李秋雲並沒有沖完就走,而是一桶接著一桶地沖,她一邊沖,一邊還不禁自言自語「哇,好舒服——」

但是李秋雲不知道的是,有一個人,瞪大著一雙明亮的賊眼,正在一個角落裡靜靜地看著她的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光線,但那幾顆星星起的作用太大了,再加上那人極好的視力,她的身子已經在那人的眼睛裡看得半分半明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武的弟弟小武,小武也是在自己屋裡熱得睡不著,便端了凳子拿了把扇子,坐在一個他認為會清涼的一個角落,這個角落有點隱蔽,正好對著那口井,而站在井邊的人卻很難看到這個角落裡坐著的人——

小武也沒想到,這大晚上的他嫂嫂居然出來沖涼,哇,還別說,嫂嫂那身材真不錯,一米七的高個比大武還高那麼一塊豆腐,當然比小武還要矮半塊豆腐,那個叫高挑挺拔,特別是嫂嫂那胸前兩個大物,在小武的眼前晃來晃去,小武咽了咽口水,早想過去咬上兩口看看是軟的還是硬的——

「哇,真舒服」李秋雲說著,光著身子向自己房間走去,但卻沒進門,而是探進頭去,輕聲說「喂,大武,你也過來沖沖,真是太涼爽了」

「哦,來了」大武也出來了——

小武心一緊,這下糟了,大哥也出來了,要是發現自己在這偷看嫂嫂洗澡,那難免被大哥揍一頓,大哥個不高但身子又寬又粗壯,力氣大,真要打起來,小武絕不是他哥的對手,這樣一來,小武對他哥還是有一分怕的,再加上從小大哥就很照顧他,於情於理,小武都得讓著他大哥,更不能跟他哥對打,所以小武對他哥是又怕又敬——於是身子縮了起來,以免讓他們發現——

大武和秋雲,你一桶我一桶的衝著——

「老婆,你說得對,這樣沖沖真是舒服」大武高興地說

「是呀,這大半夜的,又沒人,以後咱天天就這樣沖吧!」秋雲提議道

小武驚唿,天天沖?這不是天天都有好戲看了?——但他馬上就罵了自己,人家是你嫂子,這樣不道德——但一想到他嫂嫂那曼妙的身材和堅挺的胸前之物,他又忍不住想看,特別是嫂嫂那芳草地,更是對他充滿著誘惑,如能一睹為快,減壽也值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可不好,萬一被小武或他老婆看到就不好了」大武說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看就看了唄,又沒受什麼損失,再說這麼黑,能看得清嗎?」

「說得也是哦,那我有機會看一下老二家的,嬌小玲瓏,一定很有看頭」大武壞笑著說

小武在心裡叫了起來,這什麼當哥的,連弟妹的身體都要看,還有沒有道德?——可是,現在是自己在偷看嫂嫂洗澡啊——那自己跟大哥豈不是一路貨色?果然是一個爹娘生的——但小武在這方面卻不想輸給他哥,用他的心裡話說「我看你老婆行,你看我老婆,肯定不行,我會把好這個關的」——

「啪」一桶水狠狠地潑在大武的臉上,差點沒把大武嗆著,秋雲怒道「你敢」——

大武忙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他嘻皮笑臉地說「不敢,我哪有那個膽,只是說說而已,他老婆哪有我老婆身體好看,就這對大咪咪也叫弟妹拿不出手」說著大武在她的大咪咪上捏了一把——

在一旁偷看的小武氣得冒煙,怎麼能這麼說我老婆?雖然她嬌小,不是方便抱上床嗎?——但話說回來,女人個子大,摸得地方不是也大了嗎?——小武心裡不是滋味——

「死男人」秋雲嘴上罵著,身體卻撲入了大武的懷中

大武的雙臂像鐵箍一樣攬著她的細腰,兩人上下互相磨蹭了起來——

這可把小武看得熱血沸騰——

接著秋雲把大武推倒在地,她一騎在大武身上,好一陣慢搖快扭——她壓抑著的浪叫聲一聲還是高過一浪——

這讓小武看得唇乾舌燥,血脈噴張——沒錯,嫂嫂的身子真是好,又健康又有力,不像自己的老婆,體弱多病,一到關鍵時刻就經不起折騰——小武從自己老婆身上壓根就沒怎麼吃飽過,到頭來,自己還是一飢餓漢——小武暗自神傷——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大武的一聲痛苦的悶叫,秋雲趴在了大武的身上,兩人喘著粗氣——

不一會兒,整個世界又安靜了下來——

「老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大武突然一語打破沉寂

「你說」

「我想出去打工」

聽到這句話秋雲立馬坐了起來,「不行,你出去了,我和孩子們怎麼辦?」

而小武聽到這句話卻內心高興了起來,大哥出外打工了,那嫂嫂——我——?——想到這,他又罵起了自己,別胡思亂想了,怎麼說她是你嫂嫂,你親哥的老婆,你可千萬不能做這種有傷倫理的事——可他還是打心底希望他哥外出打工——

「不是有你嗎?」大武說

「可是你在家,我想要的時候怎麼辦?」秋雲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是個性慾很強的女人,沒有男人,你叫她怎麼活下去?——

「你不要往這裡想就行了,習慣了就好,你看村裡好幾個男人都出去了,也沒見他們老婆怎麼的,你看,咱種地,一年忙到頭,把豬賣了,穀子留下自家吃的,其餘的也賣掉,到頭來也就一兩千塊,要是碰上個不好的年景,就只有靠那幾口豬了,孩子們要讀書要吃要穿要用,這日子過得多緊巴,他們再大一些,這錢根本就不夠用,聽說出去打工一年就能賺個好幾千回來,這不相當於在家種好幾年的地嗎?」

「說的也是,你確定到外面能賺到錢嗎?」

「他們都說能賺到的,出去看看,賺不到咱就回來」

「嗯——那還是不行」

「為什麼?」

「農忙的時候,我一個女人怎麼扛打穀機?」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農忙的時候我就會回來的,農忙完了,我再出去唄」

「哦,那也好,可是——」秋雲還是有顧慮

「可是什麼?」

「可是我不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找女人?」

「怎麼會?我不是那種人」大武嘴上說的信誓旦旦,可是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他老婆秋雲已生了三個小孩,那下面早就鬆鬆垮垮了,雖然每次他使著牛力,累得半死,可結果都大打折扣,完全沒有當初剛娶秋雲時那麼美好——這倒多虧了老婆提醒了他,出去後,總得嘗嘗鮮吧!到時候,山高皇帝遠的,只要他自己不說,老婆是不會知道的——

大武心裡一陣竊喜——

但大武沒想到的是,他不在乎的東西,偏偏有人在惦記著,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躲在角落裡偷看他們辦事全過程的親弟弟——小武

幾天後,大武真的跟村裡人出去打工了,聽說去了廣東,離葛家坂有上千公里的路程——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小武心裡樂和起來了——

大哥不在家,小武這個當弟弟和叔叔的,極力在嫂嫂秋雲面前表現著,挑水,挑糞,打豬草——樣樣搶著干,說到底,大哥不在家,小叔幫大嫂也是名正言順,但小武這個幫忙可是有想法的,他是以幫忙為理由,一步步地向他嫂子靠近——

而李秋雲單純得以為叔叔幫她的忙是看在他哥的份上,所以也沒做過多的推遲,兩人漸漸熟絡起來,而小武得到大嫂的默許後,有事沒事往大嫂家跑一趟,小武的老婆馬菊花當然也是有意見的,她覺著小武打從他哥走了後,對大嫂家的幫助過於熱心——

馬菊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於是說了他一次,但也沒有明說,她說得很委婉「大嫂身子骨那麼硬朗,你就別瞎參和了」——但卻被小武給教育了一頓,說的是聲情並茂,他說啊,「小的時候,爸媽死得早,大哥又當哥,又當爹的,把我拉扯大,我一受欺負,大哥就會挺身而出,他左邊耳朵下的那道疤就是他為我跟人家打架留下的,大恩大德,於情於理,這個恩情咱得報吧」說著小武還流了兩滴眼淚,他哽咽接著說「現在大哥出遠門了,該我們報恩的時候了,你瞧,嫂子又要干農活,又要伺侯三個孩子,她不容易,你不去幫忙,反倒說我,這種話是你做弟妹的能說的嗎?」

說得菊花啞口無言,打那次之後,菊花再不管他如何幫他大嫂了——

而李秋雲並沒有多想,叔叔幫忙,她也不能太虧待人家,於是有什麼好吃的呀,總是往老二家送去一份,菊花是個喜歡貪小便宜的女人,見大嫂這樣,那她老公小武也沒白幫忙,於是有時候還主動叫小武去大嫂家看看有什麼忙要幫的,於是雖然大哥不在,但這家人看起來比以前更親密了——直到一個晚上,李秋雲才明白,小武的幫忙沒那麼簡單——

那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同樣天上只有幾顆星星,李秋雲躺在屋裡的木板床上,實在熱得難受,全身直冒汗,再加上想男人了,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在罵「這個死鬼,出去這麼久了,一封信也不寄回來,恐怕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吧」——她焦慮了起來——

不過一想到他男人,更麻煩的在後頭,她想著想著,不禁往那方面想了,以往夜深人靜的時候,大武就會靠過來,摸她、親她、挑逗她,每次把她挑得火急火撩的時候,大武才慢條斯理地壓上來——但總能讓她得到很大的滿足——

想著那一幕幕,秋雲更是全身發燙,不禁用手摸起了自己的身體,連背心和褲衩也脫了下來,上下摸了一陣後,最後她的手摸到了下面——但她自己的手沒法跟她男人的手相比,大武的手粗大而有力,粗糙而極舒服——她想他了,想他的聲音,想他的手,想他的嘴,更想他的愛撫,尤其是他那讓她欲仙欲死的東東——

可是現在,同樣是夜深人靜,但老公卻不在身邊,秋雲這會才明白,當初讓他出去打工是完全錯誤的——他要是回來,秋雲再也不會讓他出去了,可他要是不回來呢?——秋雲不敢想下去了——

她慢慢地沉浸在自己的撫摸中,她血液在沸騰,慾火在燃燒——可是始終是差了那麼一點——當無法滿足的時候,冷卻也許是個好辦法——對,冷卻——她想起了那晚,她跟大武在院子裡光著身子沖涼,那是多麼浪漫、多麼清涼的事啊——更讓她懷念的是,她和大武就在那井邊野戰了一回,那一回可太刺激了——秋雲越想越憋得難受,得趕緊去冷卻一下——

秋雲輕輕打開道門縫,探出頭來朝院子裡望去,外面靜靜地,只有昆蟲和青蛙的叫聲,光線很暗,嗯,這正是沖涼的大好時機,她高興了起來,穿起拖鞋,光著身子輕輕地往外走去——但她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個人早就坐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在等待著她的出現和一睹她的祼-浴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武,小武屏住了唿吸,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想把嫂子的每寸肌膚看得一清二楚——

秋雲開始一桶一桶地舉起來往頭上澆下來,一邊沖,一邊自己叫了起來「哇——真涼爽啊」

井水打濕了她的頭髮,水流從她頭上狂涌而下,描繪著她誘人的身體輪廓——

小武不斷地咽著口水,直看得他血液翻湧,浴火灼人——

小武想衝過去就著她的大胸親上兩口——可是他又遲疑了起來,人家畢竟是你嫂子,而大哥確實對自己有恩,自己怎麼可以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呢?——小武躊躇不前——

秋雲一桶一桶地衝著,水順著她的臉一直往下流,流經她的雙峰,到肚臍,再到兩腿之間——清清涼涼的水流並沒有讓她蠢動的心有一絲的冷卻,那水流就如幾十雙男人的手撫摸著她的軀體,不斷給她帶來快感——

她漸漸產生了幻覺,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院子中,而不是自己的屋子裡——沖水已經無法滿足她生理上的需要,她又自己摸了起來,從脖頸一直往下,在自己的雙峰上狠狠揉捏了一陣,然後一隻手又摸到了她兩腿之間,磨蹭起來——她不禁口中發出陣陣低吟——

可就這些低呤,壞事了,那仿佛是對小武發出了召喚「叔叔過來,我需要你——」,小武再也按捺不住了,什麼倫理,什麼道德,都見鬼去吧,此刻只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和一個正常的女人——小武家老二給了小武極大的動力,把他往嫂嫂身上推——小武「嗖」地站了起來,跑了過去,一下子抱住秋雲的軀體,對著那堅挺的雙峰,就是一陣狂親狂吻——

突然被人抱著親,這可把秋雲給嚇壞了,她本能地使勁將他推開,小武瘁不及防,後退了兩步,秋雲舉起水桶當頭潑了過去,小武成了落湯雞——

小武本來就做賊心虛,突然遭到嫂子的這桶冷水,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撒腿就跑,跑進了自己的屋裡——

秋雲認得他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小武是誰?——剛剛被小武親著,頓感一陣舒服,但她大腦沒經過思索,本能地做出了反應,將他一把推開並潑了他一桶水,但這並不代表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她心裡在罵他「膽小鬼,一桶水就嚇跑了」——驚出一身冷汗的小武哪裡知道只要他再堅持一會,臉皮再厚一些,他那正急待甘露的嫂子就能任其擺布——

馬菊花聽見有人闖進門,一下子被嚇醒了,她慌亂中摸起床頭的木棒就照著那個黑影一頓打——

「別打了,老婆,是我」小武腦殼上被敲了幾下,他叫了起來

馬菊花聽見是小武的聲音,她馬上打開電燈,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老公小武,她驚道「小武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有別人的嗎?瞧你把我打的,哎喲——」小武摸著額頭叫著痛,他的額頭已腫起了兩個大包,還有肩頭上也挨了幾棍——

「你大半夜不在屋裡睡覺,你跑到外面去幹什麼了?」菊花質問道

「沒什麼,太熱了,出去涼快了一下」小武解釋著,心裡很清楚,偷看嫂嫂洗澡的事絕不能讓她知道,特別是剛剛他強親嫂子的身子就更不能讓菊花知道了——要是被他老婆知道了,以菊花的個性非吵個三天三夜不可——

「可你衣服怎麼濕了?」眼尖的菊花還是發現他的頭髮、背心和短褲全濕了——

菊花的這個問題把小武問得一楞,小武該做何解釋?

但小武腦子也算是轉得快,他趕緊說,「哦——,太熱了,我用井水沖了一把」

「可你也不能把衣服給沖濕了呀!你不能脫了衣服再沖嗎?」

「院子裡不是還有嫂嫂嗎?被她看到可不好」小武已經在胡扯了,明明是他在有意偷看嫂嫂吧!卻說擔心嫂嫂看他——

但頭腦簡單的菊花,沒有多想,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小武一個晚上沒睡著,不是被痛的睡不著,而是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讓他難以入眠——

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咬到了他嫂子的大胸,真的很飽滿,就像裡面塞滿了綿花一樣,脹鼓鼓的,看起來硬邦邦,但咬起了卻軟綿綿,太完美了,這讓小武對那東西流連忘返——小武不禁把她的雙峰跟菊花的那對比了起來,嫂嫂的那大了去了,菊花的卻嬌小,似乎沒有發育好,而且菊花的還下垂——小武不知道,同樣是咪咪,為什麼會相差那麼大?——

想著那一幕,小武還心有餘悸——這時,小武突然摑了自己一掌,因為他突然想到,他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跑是跑得快,可他跑到了自己的屋裡,這不是告訴了他嫂嫂,那猥褻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孩子的二叔葛小武——哎呀,這下完了,嫂子八成是知道是自己做的了,明天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小武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這直接打亂了自己一步步靠近她的計劃,估計嫂子已經對他有了防衛,想要再靠近她就難了——

而嫂子李秋雲也是整夜未眠,自己被孩子他二叔給抱了,而且給親了,而且親的偏偏是她的胸部——想到這,她就一陣臉紅,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哪有臉見人?幸好他跑得快,沒有人知道——可是她莫名其妙地感到很刺激,小武雖跟大武是同根生的親兄弟,兩者的形象卻是大相逕庭,大武粗壯,小武卻高大而單江薄,大武三十有五歲,而小武才二十七、八,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說是大嫂,其實他們年紀差不多,大武皮膚黝黑是地道的莊稼漢,而小武白晰,乍一看就不像是種地的,還有些書生氣,這讓秋雲覺著這小武也有吸引女人的地方——

更讓秋雲心跳上火的是,小武那火熱的嘴唇和舌頭,讓她不免又懷念起來——只可惜他膽小太小——但馬上她又在心裡罵起了自己,「我這是怎麼了,我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大武就是我老公,我怎麼可以對他不忠呢?——兩人雖然是通過媒人認識的,但結婚這十多年來,兩人是同唿吸共患難,相濡以沫,就算沒有愛情,但親情也已老深了——不,我不可以背叛他——」

秋雲馬上打消了不該有的念頭——

第二天,小武一見到秋雲就躲掉了,那樣子就像老鼠見了貓,因為小武心裡有愧,不敢面對大嫂,所他只能躲著她——

而秋雲見到他,也很不好意思,因為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他那火熱的一幕——

於是兩人又生分了起來,直到有一天——

那天馬菊花帶著孩子去了娘家,小武一個人在家做飯,飯沒做成,結果弄得滿屋子在冒煙,李秋雲看在眼裡,知道小武不會做飯,畢竟是老公的親弟弟,再加上平時幫她不少,她看不過去,於是叫他過來一起吃——

小武由於怕見她,躲在屋裡不出來——李秋雲沒轍,只好盛了飯菜,送到他屋裡——

小武瞪大個眼睛看著她,自己那晚親薄了她,沒想到大嫂居然不記前嫌,還送飯給他吃,他又驚又難為情,這讓他不知道怎麼好——

「 嫂子——那晚真——對不起」小武瑟瑟地說,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提到那晚,秋雲的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被人家親了咪咪,為什麼還要送飯菜給人家吃?

李秋雲搞不明白,這是不是叫著賤?——好像自己真的有點賤——想到這,她也無法再呆在小武家,她慌慌張張地走出小武的屋子——

剛出來,她才想起,有必要交待一下小武,要不然,以後大家見面都很尷尬——

她又走了回來——

小武一見嫂嫂回來了,以為她接受了他,結果他馬上就知道他那是異想天開——

「二叔啊,那個——那天晚上的事——」

「嗯——」小武豎起了耳朵,等著她的話

「那天晚上的事,忘了吧!就當著從來沒發生過,你有老婆,我也有老公,而且我的老公是你親哥,我是你的大嫂,你是我的二叔,這就是咱的命,以後、永遠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忘了吧,對誰都好」說著,秋雲頭也不回地走了

「嫂子,嫂子,你——」小武在後面叫喚,欲言又止——李秋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聽到李秋雲的這番話,就等於是宣判嫂嫂跟他不會有什麼結果,意思就是叫他死了這條心——聽到這樣的話,小武就像被人在心窩捅了一把刀,那個叫鑽心的痛,為什麼會這麼痛?——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小武一邊吃著李秋雲送來的飯菜,仔細回想著李秋雲的話,她的話除了叫他忘了那晚的事之外,似乎還有兩層意思,一是嫂嫂並不怪他的魯莽而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按這層意思推論,是不是自己再對她做類似的事情,她也不會怪他,也會當著沒發生過?——想到這,小武不禁又高興了起來,臉上露出壞笑,他的色膽在悄無聲息地長大——沒想到,李秋雲的絕情話沒有讓小武斷絕念頭,反而讓他以為嫂嫂這是在默許他的所作所為——

這第二層意思嘛,嫂嫂居然說「這就是咱的命」,聽得出她跟大哥沒什麼真感情,充其量也就是過過日子,這又讓小武看到了一線希望——

想到這,小武又自責起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她是大哥的老婆,常言道,兄弟妻不可欺,何況,他們是親兄弟——小武陷入了內心的徘徊、糾結、矛盾中——

小武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吃完了飯,抹了抹嘴道,「嗯,嫂嫂做的飯菜,真不錯,要是能天天吃到她做的飯菜就好了」——小武不禁又胡思亂想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命令自己不能再瞎想了,否則將破壞兩個本來好好的家庭——

小武面對著嫂嫂家的飯碗和菜盤,發著楞——「咦,這碗盤總得還給人家吧!要不然人家以為我貪人家便宜不是,對,一定要還,現在就還」

小武高興了起來,其實他心裡是為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去嫂子屋裡而感到高興——

如果說在秋雲給他送飯之前,他怕見到嫂子,那送飯之後,就不一樣了,因為秋雲的話對他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有一點作用是起到了的,那就是她的話已經讓他們兩個見面不再那麼尷尬了——她都能當著什麼都沒發生,那身為男人的小武還把它當一回事幹嘛?他還有必要躲著嫂子嗎?當然沒有了,相反,他很想見她——雖然有倫理綱常在那,但見一面總可以吧,小武在心裡如是說服著自己——

「嫂子,我把盤和碗給你送回來了」小武進了嫂子家的大堂,大聲叫著,她以為嫂子會叫他拿進來,然後他們可以見一面,然而,小武又錯了——

「嗯,你就放在那,我一會過來收」李秋雲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聽到這樣的話,小武心涼了半截,人才剛來,就趕人家走——哎,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嫂子對他還是挺無情——他搖了搖頭,心情非常失落

「叔叔,你教我做題目吧」剛上小學一年級的侄女葛芳芳拉著正要出門的小武叔叔的手說

小武喜出望外,你不見我是吧,我教你女兒,你總歸要出來一趟吧——

「好,好,好,叔叔教你」小武滿口答應小芳芳的請求,兩人坐在方桌上,芳芳拿出了她的書和作業本——

小武一邊教著芳芳,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嫂嫂會不會出來——

跟小武這麼畏畏縮縮截然相反的是葛大根——

葛大根何許人也?

他家住河邊,人長得適中,不醜也不帥,總是對人傻呵呵地笑,人家以為他是傻子,其實呢,他一點都不傻,就是人挺忠厚老實的那種——平日裡,他都聽他弟弟的,自己沒有一點主見,這不,弟弟和弟媳知道他的德性,把他當作一個免費勞動力,別看他腦子不怎麼好使,幹活倒是一把好手,手腳利落,渾身是勁,像一頭牛一樣——

唯一的福利待遇就是供他一日三頓飯,弟媳也看他可憐,偶爾幫他洗洗衣服,當然這得看他弟媳的心情,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大根的衣服得他自個洗——

照理說,像他這麼一個人,他長得也不算太差,又能幹活,娶個老婆倒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為什麼他就娶不到一個老婆呢?——

原因是他有一個缺陷,這個缺陷一點不大,但放在窮人身上就會被無限地擴大,以致於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他——

到底是什麼缺陷呢?

答案是——他口吃——,老實說這缺陷,既不影響繁衍後代,也絲毫不影響平時幹活,沒辦法,家裡窮啊,大武小武兩兄弟住的是新房,而大根和他的弟弟小根住的是還是祖輩傳下來的木房,相同的一點,兩對兄弟都是父母早亡——

小根和大根一樣窮,可為什麼,小根就能娶個如花似玉的婆娘呢?

這就是小根與大根不同的地方了,首先小根長的是一表人才,比他哥帥多了,而且腦子還很聰明,他們同一對爹媽生養,可優點都集中在他家老二身上,怪不了別人,要怪只能怪這個世界不公平——

據說,當初小根娶老婆的時候,是跟堂兄借了一套筆挺的西裝去相親,他老婆謝蘭蘭第一眼就看上他了,再加上,這小根嘴上能哄人,兩人還沒怎麼的,就把牛皮吹上天了,開了一大堆的空頭支票,說什麼祖上傳了一件稀世寶物,只要她嫁過來,就造新房,讓她吃香的喝辣的,哄得小姑娘家蘭蘭,那是喜笑顏開,恨不得當場就進他家的門——

但蘭蘭的父母並沒有那麼傻,他們很現實,你葛小根要娶咱家閨女是吧,嘴上說沒用,把那寶物拿出來瞧瞧——那小根自己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哄人,他當然拿不出來,但他腦子轉的快,說是這寶物只能讓自家人看,在成為自家人之前,這寶物不能給他們看——小根心裡盤算好了,等他們的女兒進了我家的門,上了我的床,成了自家人,寶物拿不出來,也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木頭做成了船,寶物有沒有,有什麼關係呢?——

二老拿他沒辦法,但他們也鬼精得很,豈能被你這葛小根幾句空口白話就賣了女兒,好,你們家的寶物,我們可以不看,但財禮錢先拿來,一分不能少——

這下小根就傻眼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鬼精鬼精的,別人也不傻——但他卻做了一件,令女方父母意想不到的事——

小根在蘭蘭的耳朵旁,低咕了兩句,他葛小根就拍拍走了——

這讓蘭蘭的父母,氣得瞪鼻子上臉,這葛小根也太囂張了,提到財禮就拍拍走了,要是沒錢,就別拿咱家閨女尋開心,更讓他們生氣的是,臨走前還在他們女兒耳邊低咕了兩句,二老很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可是這還沒出嫁,蘭蘭的胳膊肘就已經向外拐,她就是不說,死都不說

當然蘭蘭的父母不是吃素的,他們怕葛小根把自己的女兒拐走了,於是把蘭蘭鎖了起來,硬是不讓她出門——這一關,蘭蘭當然是大哭大鬧了——

但不管女兒怎麼鬧,這人還得關著,二老還等著她的財禮給他弟弟娶媳婦呢,二老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把蘭蘭整整關了一個星期——

二老想啊,關了一個星期,也沒見葛小根出現,他們不得不懷疑自己多心了,而且蘭蘭也開始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弄不好出人命了,於是把她放了出來——

蘭蘭一被放出來,馬上就不哭不鬧了,還乖乖巧巧地給全家洗衣做飯,並揚言自己誰也不嫁要呆在家做老姑娘——她的表現讓二老吃了顆定心丸——

但就在二老放鬆警惕,以為女兒不會跟葛小根有瓜葛的時候,就在全家人開開心心吃了一頓蘭蘭做的午飯後,大家都去睡午覺了,這時候蘭蘭跑了——

蘭蘭跑哪去了呢?

她要跑到葛小根一個星期前在她耳邊跟她說的村後的那兩顆百年老樹下,為什麼蘭蘭要去那呢?

葛小根的話語在她耳邊縈繞「午後,我在村後的那兩顆百年老樹下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哦」

可是沒等蘭蘭答應,他葛小根就瀟洒地走了,蘭蘭心裡在想「你葛小根就這麼自信我會去嗎?咱們又不熟」——可就是因為葛小根的超級自信,激起了蘭蘭特有的少女好奇心,她想知道葛小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自信?——

蘭蘭跑著跑著,如剛從籠中放飛的小鳥,又如剛關在馬廄中的野馬,此刻的她自由了,她要朝那兩顆百年老樹飛奔而去,看看這個給她開了一大堆空頭支票,超級自信的男人——

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立馬停了下來——

她想到什麼呢?剛剛還在飛奔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想到了一個事實,葛小根與她說的見面的時間已經是一個星期前的事了,她不由地在心裡罵起了自己,「你傻啊,他說的見面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星期的時間了,人家還會傻不拉幾地在那裡等你一個星期?」——

想到這,剛才還愉悅的心情一下就凝結成了冰——她漫無目的走著,走著,走著——

當她抬頭一看的時候,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地來到那兩顆百年老樹下——

樹仍然在那,它們還是那麼枝翻葉茂,根盤著根,枝纏著枝,相依相偎了百年,它們還是那麼「相親相愛」——這裡有一個傳說,相傳在一百多年前,有一對戀人,由於家族的反對,兩人在此地雙雙自刎,兩家人看到他們兩人死都死了,還緊緊地抱在一起,分都分不開,於是兩家人都非常後悔害死了他們這對深愛之人,再也不忍拆散他們,於是兩家人一合計,就把他們葬在這裡,但奇怪的是,也就過了一兩年,突然有一天,兩人合葬的墳墓不見了,在原地的兩頭卻不知何時長起了兩顆小樹,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們兩人的深情感動了上天,於是化成兩顆樹再續前緣——於是這兩顆樹成了附近一大片地區的神樹,這個故事也世代相傳,無人敢砍伐,時至今日,兩顆樹都已長了蒼天之樹,樹杆很粗大,一顆要五個成年男子伸開雙臂才能合圍,另一顆也需要四個成年男子才能合圍,鄉親們更傳得神乎其神,說那顆粗是那男的,那顆細的是那女的,所以到今日,這兩顆樹不但成了十里八鄉相傳的神樹,而且是姻緣樹,每年都有不少的年輕的男男女女來此頂禮膜拜,祈求姻緣或祈求保佑兩口子白頭到老——而葛小根選擇這個地方,當然也是有這種意思的,她謝蘭蘭不傻,當然知道他的用意——

只可惜樹仍在,葛小根卻沒來,謝蘭蘭暗然神傷——她坐在一條粗大的樹根上,那西裝筆挺的帥小伙葛小根便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難道自己就這樣把心交給了這個才見過一兩面的小伙子嗎?——謝蘭蘭不承認自己這麼快就喜歡上一個人,但她又管不住自己那顆思春的心,她的心已經不在她自己身上了——

她不禁問那兩顆神樹,「我還能見到那葛小武嗎?」

謝蘭蘭正悵然若失、暗自悲傷之際,突然有一雙手從背後蒙在了她的眼睛——

「你猜猜我是誰?」是一個小伙的聲音

蘭蘭聽到這聲音,仿佛聽到了一個她等了很久的聲音,一定是他——她嘴角露出了微笑,沒想到她剛問神樹這個問題,這個人就出現了,難道她與這個人真的有緣?難道這是神樹顯靈了?——

「你是葛小武」

「哎呀,沒勁,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葛小武放下了他的手

謝蘭蘭驚喜地轉過身來,果然是他,但她看到他那雙深遂的眼眸的時候,她又紅起了臉,轉過身去「沒想到你還在這裡」

「是啊,這全靠神樹的指引了,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神樹叫我今天來,說你今天一定會來,所以我就來了,所以我們的緣份是神樹賜予的」小根開始天方夜譚,他這張嘴真的不是光吃飯的,哄得她芳心大悅,蘭蘭當然對這種話是半信半疑,但就算是胡扯,是假的,那對她來說,也是百聽不厭——

「討厭」謝蘭蘭低著頭扭捏著,甜蜜的微笑著,手不自然地垂在身側,不知放哪裡好,心兒卻如兔子般在跳個不停——

小根突然抓住了她的一隻小手,只覺溫軟如無骨,「啊——」,蘭蘭驚叫了一聲,自己的心就像一隻兔子一樣被人家抓了個正著,她少女的心本能地有些怕了,身子不禁抖了起來,想掙開他那有力的手,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他轉到了她面前——

蘭蘭羞紅著臉,慢慢抬起了她的雙眼,頓時兩雙眼睛水火交融地融合在了一起——

小根突然嚴肅起來「我剛剛說的做夢是哄你的」

「啊——」蘭蘭沒想到小根會說這樣的話,她知道他很可能是在哄她,但你也不能說出來不是?這讓蘭蘭火熱的心涼了一截——蘭蘭有些生氣,但馬上她就會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蘭蘭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小根又轉到她面前,她又背過他,幾個回合之後,小根抓住了她的香肩,不讓她動,他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你聽我說,沒有任何神靈指引我今天在這守侯你,而是我自己每天都來,怕等不到你,我天天從早上就來了,一直等到天黑才走,這不我帶了乾糧,所以一個多星期以來,我風雨無阻地在這天天等候著你」

「啊——」謝蘭蘭內心震憾了,這世間居然有男子這麼守候她「你真是太傻,要是我不來呢?」

「你如果不來我就一直等在這裡」

「我如果一輩子也不來呢?」

「那我就在這等一輩子」

謝蘭蘭的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小根這人別看外表堂堂,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傻的一個人,但是她——喜歡,因為這樣的傻就是痴,就是愛,沒有什麼比這種東西珍貴,即使小根家裡沒有什麼所謂的祖傳寶物,即使跟著他喝涼水,她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了——謝蘭蘭非常慶幸她今天逃了出來,要不然自己的情郎在這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她已經開始為他心疼了,但更讓謝蘭蘭感動的還在後頭——

「你閉上眼睛」小根叫她閉上眼睛

謝蘭蘭以為他要親他,所以遲遲沒有閉上,但看著小根清純如水而充滿深情的眼睛,她照做了,因為她把心已經交給了他,為什麼不可以讓他親呢——

謝蘭蘭紅起了臉,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並稍稍抬起了她的下巴,使得高大的小根可以輕易地親到她的櫻桃小嘴

她等待著,但許久仍不見小根親過來,她皺起了眉頭,並開始有種被耍的感覺,心想「難不成他小根真是耍自己,而自己卻不知羞恥把嘴送上門來」——想到這,蘭蘭又羞又惱了,她忽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所看到的,讓她惱羞成怒——因為小根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蘭蘭氣得直跺腳,她叫了起來「葛小根,你太份了」——

「誰過份了」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蘭蘭急忙轉過身,這一轉壞事了,她的嘴正好貼上了另一張火熱的嘴上——那是誰的嘴?——

蘭蘭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是你——,你——」蘭蘭沒料到葛小根會來這一招,她是又喜又怒,臉紅得像西紅柿——

「你剛剛去哪了?」

「送給你」葛小武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枝鮮花

這讓蘭蘭又是驚喜,又是感動,她差點落淚,沒想到這葛小根還挺有心思的,「你剛剛是去採花了?」

「是的」

「你壞死了,人家還以為你走了呢?」

「你不跟我走,我一個人怎麼走?」

「什麼?」謝蘭蘭聽得出小根是要帶她走,她又驚又喜,但她還是要確認一下

「我要帶你走,你做我老婆吧!」說著小根把花遞到她面前

「不行」

「啊——」自信的葛小根沒有料到謝蘭蘭會拒絕他,「為什麼?」

「哪能,這麼便宜你——不過,你的花我先收下」說著,蘭蘭突然搶下他手裡的花跑了

小根笑了起來,還說不行,連我的定情物都收了,還嘴硬?——

「等等我」小根在後面叫道,追了上來

蘭蘭故意放慢了速度,讓他追上,並牽上了她的小手,因為她根本不知小根家在哪?自己往哪跑?再說了,要我跟他走,也得他帶我去才行,我自個去算怎麼回事?——

小根輕輕鬆鬆地追上了她,但卻沒抓她的手,這讓蘭蘭有些失落——

「我們快走吧,要不然等我爸媽知道了,我就走不了了」蘭蘭待嫁之心蠢蠢欲動

「嗯,好,那我們跑吧」小武說著,獨自往前跑——但卻不見蘭蘭跟來——

他回頭一望,原來蘭蘭還在原地,她一手拿著他送的花,另一隻手擺弄著想要抓什麼東西——

聰明的小根,馬上就明白過來了,蘭蘭是要他牽——

他笑著跑了回來,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跑——兩個人開心地大笑著,他們的天真的笑聲迴蕩在田野上——

跑著跑著,已經遠離了村莊,兩人於是牽著手朝前走——

氣氛開始曖昧了起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小根時不時地親她一口,弄得蘭蘭嬌羞不已,但心裡卻像喝了蜜糖一樣甜美——

小根突然把她拉到一塊乾田里——

「你這是去哪?」蘭蘭問道

「你看」小根指著田裡的一堆曬乾的稻草柴垛

「柴垛,幹嘛?」

「你來了就知道」小根拉著她跑過去,他把一把把的稻草圍成了一圈,然後把中間輔上了稻草——小根躺在了上面,叫著蘭蘭「楞著幹嘛?來呀」

蘭蘭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想到小根是這麼輕浮之人,蘭蘭大失所望——她轉過身跑了一段,又停了下來,因為她迷茫了,她該何去何從?——

正當她迷茫之際,小根追了上來,從背後抱住了她,不管她怎麼掙脫他的懷抱,她都掙不開——她驚呆了不知道怎麼辦?——

小根是她心儀之人,如果拒絕他恐怕讓他難堪,如果不拒絕他,自己就這樣把身子獻開了他了嗎?稻田、柴跺,太委屈了吧——她有些害怕,她全身在發抖,這是她打小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小根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以自己的身家想娶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做老婆只能是痴人說夢,說是有祖傳寶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純屬無稽之談——所以要得到謝蘭蘭,他必須出絕招,得到她的身子,趁早將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她的父母再反對也無濟於事了——

就在謝蘭蘭猶豫之際,小根親著她的脖頸,摸起了她的胸——謝蘭蘭漸入佳境,她從沒有過這麼美妙的感覺——她放棄了反抗,也放棄了掙扎,半推半就地被小根拉到他圍好的柴垛里——

此時以稻草為床,以稻草為牆,以藍天為屋頂——一對年輕的身軀就這樣糾纏在一起——

謝蘭蘭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淚流滿面——她內心委屈啊,守了這麼多年的清白之身居然在一塊田裡的一堆稻草上給了他葛小根,自己這身子也太低廉了,想想她謝蘭蘭覺得不值而後悔莫及——

葛小根知道她內心的委屈,他用手擦著她的眼淚「別哭了,我會對你好的」

「我什麼都給了你,你可得負起這個責任」

「沒問題,我願意用這輩子負這個責任」小根的嘴真是歷害,動不動就拿一輩子來說,可女孩子就願意聽這「一輩子」——

聽小根這麼一說,對蘭蘭是極大的安慰,心都給了,身子也給了,她還能怎麼樣?——

「你說話可得算數,要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你放心,如果我對你不好,不用你去做鬼,我去做——」

蘭蘭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好了,咱不說不吉利的話,既然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帶我回家吧」

「嗯,」小根把蘭蘭拉了起來——

於是小根和蘭蘭的幸福生活開始了——但沒想到的是,兩年後,隨著兒子的出生,他們的幸福生活就到頭了——兩小口經常吵得不可開交,家貧百事哀,蘭蘭的營養跟不上,沒有奶水,兒子經常餓得嗷嗷叫,這讓蘭蘭很惱火——她突然想起兩年前小根對她說的那個祖傳寶物的事,於是她問小根要——

小根只有實話實說,他家根本就沒什麼祖傳寶物,這時候蘭蘭才感覺上當受騙了,但是已經太晚了——於是兩個人天天為了吃、穿、用、孩子而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這吵得多了,感情也就淡了,他們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結果還是經不起一日三餐的考驗——蘭蘭有幾次差點跑回娘家,但總是念及孩子,最後又留了下來——這不,小根聽說大武要出去打工了,於是想跟大武一起去——小根的老婆可不像大武的老婆還捨不得老公出去,小根的老婆蘭蘭被艱辛的生活熬得快瘋了,她巴不得小根出去掙點錢,因為家裡實在太缺錢了,所以小根一說這個想法,蘭蘭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於是家裡剩下了蘭蘭和兒子,還有孩子他大伯葛大根,一個光棍漢,另一個則是年輕少婦,兩人共處一個院子,這就為以後埋下了禍根。https://www.txtxi.com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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