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微亮了起來,床上的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來,結束了這場激烈的歡愛。
怕耽誤早朝時間,因為他還得先回龍豫宮,因此上顏耀起身穿著衣服,整裝後,滿足地在累壞了的可人兒額上輕吻了下。
羽蜜雖然累到不想動了,但是面對上顏耀這一啄吻,她立刻繃緊臉,用著身後最後一絲的力量,翻過身背對著他。
“怎麼了?不想看到本王?還在生本王的氣嗎?”上顏耀輕柔摸著她光滑的細肩,在她耳邊低語。
“王上,您為什麼會在這裡?既然您不信任蜜兒,您就不應該來找蜜兒,再這樣對蜜兒的。”羽蜜埋怨地說著。
她不懂王上在不信任她,又狠心的將她給打人冷宮的情況下,為何還要來找她呢?
“本王……有需求!”上顏耀照實說出自己生理上的慾望,隱藏著內心對她的那股思念與愛意。
“王上,您真是太好笑了,您有那麼多的嬪妃,又何苦來冷宮呢?這不是有損您的威嚴嗎?”羽蜜仍是背對著上顏耀,冷諷地說著。
內心無助、受委屈、羞辱等複雜的情緒,頓時一涌而上,讓她難過地落淚。
“本王不喜歡背對著人說話,你給本王轉過身來!”上顏耀讓她冷漠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坐回床沿,粗暴地將她翻過身來,強硬地讓她與自己面對著,這才發現,她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你哭了?為什麼哭了?”上顏耀望著她那哀傷的模樣,一陣心疼,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摟抱在自己懷裡,然後替她擦拭著粉頰上的淚珠。
“噓!別哭了。是本王錯怪了你,本王不該不相信你的。”上顏耀將她小小的身子緊摟在懷中,輕柔安撫地說著。
“王上……您不相信蜜兒,讓蜜兒好難過,嗚……”聽到王上這麼說,羽蜜哭得更凶,淚水更是成串地滑落下來。
“別哭了,本王會心疼的!”上顏耀更加抱緊了她,將她摟進自己壯碩的胸膛,面對她晶眸盈著淚水的怯憐模樣,他就是無法視而不見。
“如你所說的,本王的後宮嬪妃眾多,但是,本王只要你一人,本王只愛你一個。”上顏耀動情地說出自己真實的情感來。
他從不曾愛過任何人,自從擁有她之後,他才懂得愛人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的幸福。而她也是讓他想溫柔呵護,想永遠擁有的女人!
“王上……您……說的是真的嗎?”羽蜜驚愕地抬起頭,望著向自己訴說愛意的王上,她怔住了,王上說得是真的嗎?
這麼有威嚴,這麼俊帥又出色的王上,他真的愛上她了嗎?
看著她傻愣的望著自己,上顏耀忍不住淺笑道:”小傻瓜,當然是真的,我愛你!而且,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本王一定會相信你。””王上,您……蜜兒也愛您!”羽蜜雀躍地叫著,然後伸出手,整個環抱住他結實的胸膛,”王上,之前您不信任蜜兒,將蜜兒給打入了冷宮,蜜兒還以為王上您……已經不要蜜兒了!”她再度啜泣起來,不過,這一次是喜極而泣,她真的好愛好愛王上。
上顏耀勾起她的下巴,溫柔地低頭吻去她臉頰、眼睛上的淚水,沙啞道:”小傻瓜,本王既然愛你,又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上顏耀親吻著她的臉頰、額頭、眼睛、鼻子、耳垂……吻遍了她整個臉蛋的每一處,最後覆蓋在她那紅潤的櫻唇上。
兩顆深愛彼此的心,一種心靈甜蜜的契合,讓兩人再度陷入需索的深吻,激烈且渴求地吸吮著對方。
“走吧!”在狂吻之後,上顏耀說著,仍是抱著她。
“走?王上要蜜兒去哪裡?”羽蜜不解的問道。
不過,不管王上要她去哪裡,她現在都不可能去的,她的雙腿因為剛剛激烈的歡愛,現在酸疼得很,短時間內恐怕無法走路了。
“走,跟本王回龍豫宮。”他又為她破例了,因為他從不曾讓哪個妃子住進他的寢宮能–龍豫宮裡。
“去龍豫宮?”那裡距離冷宮似乎有點遠,因此羽蜜的小臉不禁微皺著。
“怎麼,你不願意跟本王回龍豫宮?”上顏耀挑起眉,困惑地問道。
“不是的,王上,蜜兒當然很願意跟王上回龍豫宮,只是……”羽蜜尷尬地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怎麼向王上解釋。
“只是什麼?快說,你是不是又要惹本王生氣了?”上顏耀故作發怒地問著。
羽蜜心驚了下,以為王上又要生氣了,只好照實說了。
“蜜兒有點累,想休息一下,晚一點,等天完全亮了後,再去龍豫宮。”她婉轉地說著,但已經羞紅了臉。
“原來是這樣,但是,本王並沒有要你用走的回龍豫宮。”上顏耀俊臉上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蜜兒要怎麼去呢?坐轎子嗎?可是這麼大清早,天都還沒亮呢,有轎子可以坐嗎?”羽蜜單純地問道。
她這麼純真無邪的問著,又惹來上顏耀一陣大笑,憐愛地賞她一吻。這麼可愛又單純的美人兒,他怎麼可能不愛呢!
“當然是沒有轎子可坐,而是由本王抱著你走回去呀!”他當然知道她沒有力氣走到龍豫宮,但是,他就是無法等待她休息過後,再回去龍豫宮,因為,他要在下了朝後,馬上就見到她。
“咦?王上要抱蜜兒?”羽蜜不敢置信地看著笑不可止的王上,”現在嗎?”她納悶地問著。
“當然是現在!”上顏耀說著,然後拉起她身下的被單,將她赤裸的玉體密實的裹在被單里。
“王上,您要蜜兒這樣跟您回龍豫宮?這樣不行啦,讓人看見了,那多不好意思!”羽蜜漲紅了臉,大聲地抗議著。
讓王上給抱去龍豫宮那就算了,如果身上還僅是披著被單,那不是羞死人了。
“別再遲疑浪費時間了。現在,天還尚未完全亮,只是幾個人看見,再晚一點,可能全宮中的人都會看見喔!”上顏耀捉弄地說著。
聽著上顏耀那麼強勢又霸氣的話語,看來王上是認真的。
“可是……人家這樣……不然,王上,請您先解開蜜兒身上的被單,重新再裹一次,這一次,請您連同蜜兒的頭和臉也一併裹進被單里。”羽蜜睜著一雙大眼,認真的說著。
“哈……”上顏耀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笑。
“王上,人家是認真的!您怎麼……這樣笑蜜兒呢!”見到王上笑不可遏的模樣,羽蜜又氣又急地說著。
上顏耀深吸了口氣,調整剛剛因為大笑而激動的情緒,然後倏地抱起讓被單給裹住的嬌甜人兒,說道:”你這小腦袋裡的鬼點子還真多!來,將小臉埋在本王的懷裡,不就行了。””可是這樣……”羽蜜還想抗議,卻讓上顏耀低頭一吻,給堵住了嘴。
上顏耀就這樣吻著懷中害羞的小人兒,直到走出房間,才離開她的唇。
就這樣,羽蜜在春紅和夏綠,以及上顏耀一干隨從曖昧的注目下,將她抱回龍豫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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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說要讓她留在龍豫宮,就真的讓她待在龍豫宮了,而且,不准她再提要回玉寧宮。
自從被王上從冷宮給抱出來,這十多天來,王上對她的疼愛更甚以往,讓她過得很快樂。
只不過,在這豪華的龍豫宮裡,隨處都可以看見宮女和公公,少說也有上百人以上,讓她感到不怎麼習慣,因為,這麼多的宮人,讓她走到哪裡,總覺得讓人監視著。
雖然王上待她很好,也很寵溺她,而且一有空,還會主動帶她到城外,為她介紹兀顏國的廣大領土。
但是,只要王上不在她的身邊,她就會感到很無聊,像今天整個下午,王上都待在議事廳里與朝臣們論事,看來恐怕得到傍晚才會回來。
她當然知道王上也有國事要忙,是不可能隨時陪伴著她,但是,她卻已經很習慣膩在王上的身旁,享受他對自己的好。
“唉!”羽蜜愁著小臉,坐在椅上嘆著氣。
“啟稟羽蜜公主,宮外有位來自月眠國,叫丁香的姑娘求見。”一位公公通報著。
“丁香來兀顏國?!”一定是丁嬤嬤要她來看我的!”羽蜜一聽到丁香來找她,驚喜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一旁的春紅和夏綠也高興地睜大眼睛,對丁香的到來,也同樣感到驚喜不已。
“快帶她進來!”羽蜜興奮地說道。
不一會兒,丁香在一名公公的帶領下,出現在龍豫宮。
丁香的出現,讓羽蜜和兩名宮女,不約而同興奮地齊喊著。
“丁香!””丁香叩見公主,您在這裡過得好嗎?”丁香清秀的臉上,有著和眼前三人同樣高興的神情。
“嗯,我很好,你快起來!”羽蜜將丁香拉了起來,將她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因為她有好多話要問她,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四個許久未見面的人,開始興奮地聊著。
“娘聽說我要運送物品來兀顏國,她特別交代我一定要過來拜見公主,想知道公主過得好嗎?月眠國一切很好,黛姬女王也很好。”丁香簡單描述著。
“嗯,我也過得很好,王上對我很好!你告訴母后及丁嬤嬤,說我過得很好,不用再替我擔心了。”羽蜜聽見月眠國及母后都很好,不禁紅了眼眶,因為,她真的好想母后,特別是前一陣子被關進冷宮,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王上對她很好的。
“看得出公主過得不錯,我也替公主感到開心。”丁香說道。
本來她也很替公主感到擔憂,因為傳言兀顏國的霸王,是一個威猛兇悍的男人,她很怕公主會受到委屈。
但今天見到公主氣色紅潤,而且又待在兀顏國王上的寢宮,想必那霸王已經臣服在這可愛小公主的嬌柔里了。
“對了,丁香,咱們很久不見了,不如你多留下來幾天,在兀顏國陪我。”難得來了個月眠國的好友,羽蜜真的很高興。
“呃,公主,這……恐怕不行。因為這次我是和鏢局另一名武師楊風一道來的,他現在還在城門外等我,我恐怕無法久留,我們還有物品要送至黑勒國和伏羲國,之後才會回月眠國。”丁香雖然也很想留下來陪伴羽蜜公主,無奈卻有公事在身。
“咦,你還要去黑勒國和伏羲國呀!”羽蜜驚喜地說著,那不正是緋瓔姊姊和悅凝姊姊所去的國家嗎?”丁香,既然你還要去黑勒國和伏羲國,那我寫封信,麻煩你替我轉交給我二位姊姊好嗎?”羽蜜很想念姊姊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她想寫信告訴姊姊們,她過得很好,讓她們不用替她擔心。
“當然可以!如果順利被召見的話,丁香一定替公主將信轉交給大公主和二公主。”丁香很願意替羽蜜公主傳送信函。
“嗯,那我現在就寫。”說著,羽蜜讓春紅和夏綠立刻替她準備了筆墨和紙張,開始寫信。
羽蜜邊寫著信邊和丁香聊天,過了兩個時辰後,丁香因公事在身,而不得不向公主告別。
羽蜜親自送了香走出龍豫宮。
“公主,我這裡有一顆還魂丹,是我師父給我的,不管中了什麼毒,受多重的傷,只要吞下它,就可以維持幾個時辰的生命來急救,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丁香從腰際間掏出了一顆黑色的小藥丸。
因為剛剛聽夏綠說,前陣子公主被其他嬪妃給陷害而進了冷宮,因此,她才會想將還魂丹轉贈給公主,以防萬一。
“丁香,我不需要這種來西,你行走江湖,更應該將它放在身邊,而且,現在王上對我很好,讓我待在龍豫宮裡,我不會有什麼事的。”羽蜜甜甜地笑說著。
“好吧。請公主不用再送丁香了,公主多保重。下次若來兀顏國,丁香會再來拜見公主的。”丁香濕紅著眼眶說道。
“嗯,我祝你去西域黑勒國的路上,一路順風。”羽蜜也紅了眼眶,依依不捨的說著。
丁香在一位公公的帶領下,轉身離去。
“丁香,你要記得將我的信轉交給我姊姊!”羽蜜對著丁香的背影喊著。
“公主,我會記得的!”丁香轉過身回道,又揮了揮手,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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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你不是說有辦法對付月眠國那個小娃兒嗎?你是怎麼做事的,不但讓王上破例去冷宮,現在更是將那個小娃兒給帶回龍豫宮了。”在月寧宮裡,哆隆生氣地對著女兒哆蘭說道。
“爹,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蘭妃也是一副氣怒的模樣。
“我明明用計讓王上將她打入冷宮,但怎麼料想得到,王上居然會破例去冷宮找那個小丫頭,可惡,真是氣死我了!”蘭妃一說到這裡,忍不住氣憤地大叫著。
“這提醒了我們一件事,那就是王上非常喜歡那個小娃兒。”哆隆氣怒地雙眉緊皺在一起。
“我也感到十分納悶,究竟王上喜歡那乾瘦小丫頭什麼,居然會捨棄後宮所有的妃子,而去臨幸冷宮!”蘭妃眼眸閃爍著狠厲的輝芒。
羽蜜那小丫頭比一個孩子大不了多少,究竟王上愛她什麼呢?論美貌,她完全不輸給她,甚至還比她更美艷呢!而且她那瘦小的身材,根本就無法和自己豐腴嬌媚的身材相比,王上為什麼對她那麼著迷呢?
“現在不是討論王上為什麼喜歡那小丫頭的時候,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出個法子,好好對付她。”哆隆提醒女兒道。
如果再讓王上一直寵溺那個小娃兒,那麼未來繼任的王后人選,就不可能是蘭兒了。
“對,爹,我們一定要想出個法子,好好對付那個小丫頭!”蘭妃附和地說著。”我們絕對不要放過那個小丫頭,好不容易才除掉了王后,事情就要成功了,我們怎麼可能……”蘭妃脫口說著,立刻遭來父親一陣怒斥。
“蘭兒,我不是說,不要再提王后那件事了嗎?小心隔牆有耳!”哆隆斥道。
“爹,您別這麼緊張嘛!這裡只有您和女兒兩個人而已,不會有人聽到的。”蘭妃說著。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哆隆怒瞪了下女兒。
“女兒知道了。”蘭妃不情願地說著。
“啟稟娘娘,阿蠻回來了!”這時,一名宮女在外頭稟告道。
“讓她進來。”蘭妃派自己的貼身丫鬟去監視羽蜜公主,要她一有什麼動靜,就立刻回來稟告,現在阿蠻突然回月寧宮,可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噼頭就問:”阿蠻,你怎麼突然回來,是不是羽蜜又做了什麼事?還是她又偷跑出宮了?””啟稟娘娘,羽蜜公主並沒有偷跑出宮,而是有一位來自月眠國的姑娘求見她,那位姑娘在龍豫宮裡待了許久,直到剛剛才離去。”阿蠻說著。
“一位來自月眠國的姑娘求見她?”蘭妃重複道。
“是,而已羽蜜公主還親自送她走出龍豫宮,兩人看來很熟稔,還說祝她去黑勒國的路上順風。另外,奴婢還聽到公主要那位姑娘記得將信轉交給她姊姊。”阿蠻將自己所聽到的照實說出。
“去黑勒國,將信轉交給她姊姊?”聽來沒什麼,羽蜜那丫頭只是託人轉交信件給她的姊姊。
“信件?去黑勒國?”一旁的哆隆若有所思的喃道,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計謀,他遣走阿蠻。”你先退下!””爹,怎麼了?您想到對付那丫頭的計策了嗎?”看到爹臉上有著一抹笑意,蘭妃問著。
“對,來,就這樣……”哆隆靠在女兒的耳邊說著。
聽著爹所說的計謀,蘭妃臉上浮現了一抹狠笑。
“哈……爹,您這計策真是太好了,看來王上這次非得處死那個小丫頭不可了,”蘭妃陰狠地大笑著。
“好了,我先從王宮的側門離去了。”說完,哆隆轉身便離開了月寧宮。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當王后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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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走出了王宮,便急著到城外與楊風會合,因為剛剛和羽蜜一聊,耽誤了不少時間,他們還要趕往黑勒國呢!
她想起公主所託付的信件,怕自己一趕路,會忘記了信件的事,因此,她往包袱里抽出其中一封信函放至腰間,好隨時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羽蜜公主的交代。
當她才一走出城門,還未到與楊風約定的地方時,突然湧上四、五名身形高大的蒙面漢,擋住了她的去路,並拔刀攻擊她。
“你們是誰?”丁香問著眼前的幾名蒙面人,只見他們個個眼神兇惡地狠盯著她。
幾名蒙面人根本不理會她的話,狠厲地圍攻她,丁香雖然有武功,但她仍敵不過眼前這幾名武功高深的大漢。
最後她因身中多刀,而倒臥在地上,身上的包袱被蒙面人給拿走,她遇上了強盜嗎?
“找到信了,走!”幾個蒙面人掏出她包袱里的一封信,丟下包袱,然後迅速離去。
信?他們為什麼要殺她?又為什麼要拿取她包袱里要轉交給公主的信呢?
丁香躺在血泊中,困難且痛苦地從腰間拿出還魂丹吞下,旋即便陷人了昏厥。
翌日,在兀顏國的早朝上。
“啟稟王上,臣有一要事稟告。”哆隆雙手一揖,語氣透露著凝重。
“說!”上顏耀准奏。
“王上,請您先過目這封信。”哆隆將手上的信函交給了一位公公,然後再傳給王上。
上顏耀納悶地接過信,他驚愕地看著信函上寫著–緋瓔姊姊收羽蜜這的確是蜜兒的手跡,但是,這封信從哪來的呢?這是怎麼一回事?上顏耀俊臉一斂,拆開信封,拿出信紙來,閱讀著裡面的內容。
“這是……”上顏耀瞬間臉色驟變,俊臉因憤怒而抽動著,銳利的黑眸狠瞪著白紙上的黑字。上面寫著兀顏國有多少的軍力,以及軍隊所訓練及駐紮的營地。
為什麼會有這封信呢?
他怒吼道:”來人呀!立刻將羽蜜公主抓到大殿上!”大殿內所有官員都瞪大了雙眼,不知道那信上的內容是什麼,為何會讓王上生這麼大的氣?不過,王上讓人將月眠國的羽蜜公主給抓來,敢情是與公主脫不了干係?
羽蜜不知道為什麼王上會讓人這麼急著將她給傳喚到大殿上,春紅和夏綠兩人也戰戰兢兢地跟在羽蜜公主身後。
“王上,萬歲!”羽蜜與兩名宮女雙膝一跪,叩首著。
“不知道王上這麼急得傳喚羽蜜至殿上,有什麼事嗎?”她瞧見了坐在殿前龍椅的王上,陰鷙般的銳利黑眸直盯著她,她感到納悶不已。
“有什麼事?”上顏耀氣怒地從齒縫裡蹦出話來,”你還有臉問本王有什麼事?!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不是你寫的?”上顏耀大手猛地一揮,將手上的信封及信紙朝底下拋落。
一旁的公公撿起地上的信封和信紙,然後轉交至羽蜜公主的手上。
這不是她昨天寫給緋瓔姊姊的信嗎?怎麼會在王上的手上呢?
“王上,這的確是羽蜜寫的。羽蜜昨天不是跟您說過,羽蜜奶娘的女兒丁香來探望我嗎?這是我托她轉交給我在黑勒國的緋瓔姊姊的。”羽蜜睜著一雙大眼,心裡納悶地忖著,就算她沒有告訴王上寫信一事,王上也不應該氣怒成這個樣子呀!
“你承認這是你寫的?”上顏耀冰冷地狠瞪著她。
“嗯。”羽蜜微笑地點點頭,雖然她並未看信紙上的內容,但看這信封就知道了。”但是王上為什麼會有羽蜜寫給姊姊的信呢?不是應該在丁香的身上嗎?”她疑惑地問著。
“哆隆,你這信是往哪裡得來的?”他從龍椅站了起來,對著哆隆大聲咆哮。
“啟稟王上,這是臣的屬下昨天下午在城門外附近,見到了一名非我兀顏國女子,其神情與舉止看似詭異,因此上前盤查對方,豈料,那名女子拒絕盤查,便與臣的屬下打了起來。”哆隆停頓了下。
羽蜜一聽,驚愕地看著哆大人,丁香和哆大人的手下打起來?怎麼會這樣?
“繼續說下去!”上顏耀暴吼一聲,俊臉愈來愈陰沉。
“在他們交手的時候,自那名女子的包袱里,掉出了這封信函來,臣的屬下打開察看,發現了這信上清楚寫著我兀顏國的軍隊勢力,以及軍隊的駐守地原來這是一封通敵的信函,因此臣的屬下立刻逮捕了那名月眠國的女子,並得知是羽蜜公主命令她將這封信轉交至西域黑勒國去。”哆隆煞有其事的說著。
哆隆話一說出,大殿內的所有朝臣,莫不驚訝地發出譁然聲。
“通敵信函?””原來月眠國會進貢一位公主,是來調查我兀顏國的軍力!””沒想到她居然會是西域黑勒國派來的姦細。””聽聞西域的黑勒國想向北擴充版圖,傳言果然是真的。”朝中的朝臣紛紛議論著。
“通敵信函?胡說,我寫的明明是……”羽蜜低頭審閱著紙上內容,麗顏倏地刷白了,”這信……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顫抖地看著信上的內容,字跡是她的沒錯,但內容則完全和她寫給緋瓔姊姊的,迥然不同!
這信里凈是一些什麼軍隊的統計數量,還有好幾個地點,但她看得不是很懂,這究竟是什麼信?為什麼看來像是自己的筆跡呢?羽蜜心中有個很大的問號。
“王上,這筆跡……雖像是羽蜜的,但是信上的內容不是羽蜜寫的,羽蜜只是要告訴緋瓔姊姊,羽蜜在兀顏國的近況而已。王上,羽蜜不知道為何信的內容會變成這樣……王上,請您相信羽蜜!丁香呢?她可以證明我當初交給她的信,不是這樣的。”羽蜜慘白著臉辯解道。
“好,本王就讓你心服。哆隆,那名女子呢?本王要她親自來對質!”上顏耀冷聲問著哆隆。
“回王上,那名女子自知死罪難逃,因此在被臣的屬下逮捕後,自戕而亡。”反正那個女子已經死了,也死無對證了。
“什麼!丁香死了!不……”羽蜜震愕地叫出聲,整個人如遭雷噼,腦子一片空白。
“王上,羽蜜公主探我軍情,通敵證據確鑿,依我兀顏國的律制,通敵者一律處以死刑,請王上即刻裁定!”哆隆提奏道。
“死刑?”羽蜜僵硬地顫聲道,”不,王上,羽蜜沒有,羽蜜不是姦細,更沒有寫什麼通敵的信函,王上,請您一定要相信羽蜜,羽蜜真的沒有……我沒有!”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向坐在殿上的上顏耀祈求著,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判處死刑!上顏耀內心震了下,一雙濃眉緊揪著,冰冷的眼眸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詭異輝芒。
羽蜜紅了眼眶,但她仍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顫抖地渴求著王上,希望他能相信她,她真的沒有做什麼通敵的事,她真的不知道那信的內容為何全然變樣。
“王上,請立即下令將羽蜜公主處死!”哆隆再次奏請。
整個大殿上,頓時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啟稟王上,”國師葛魯達出聲道,”臣認為,此事有蹊蹺之處,可否讓臣看一下那封信呢?””拿給他!”上顏耀頓了一下,命令一旁的公公,將羽蜜手上的信件,拿給葛魯達看。
葛魯達接過那封通敵信函,一雙充滿智慧的深眸詳細審閱著。
“國師,連公主自己都已經承認信里的字跡是她的,而且是她讓人將信帶到黑勒國去,還有何蹊蹺之處呢?”看到葛魯達國師接過信件閱讀,哆隆內心有點慌了,不過,那寫信的人現正跪在殿上,而帶信之人又早已死亡,就算葛魯達要調查,恐怕也是無從查起。
葛魯達只是看著信,未發一語。這信的內容,就其各駐守之地與軍隊的數量,描述得未免太清楚了吧!而且,若這信函不是公主所寫,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國師,羽蜜公主所犯的乃是通敵叛國之死罪,國師不是要替公主求情吧?”哆隆先發制人地說著。
先前就是葛魯達建議讓羽蜜公主留下的,而這一次,他不能再讓葛魯達替那個臭丫頭說話了。
“哆大人,您多心了,如果公主真犯了通敵的死罪,而且證據確鑿,我又怎麼會替她求情呢?”葛魯達巧妙回答著哆隆的話。
他再次雙手一揖,朝上顏耀說道:”啟稟王上,老臣認為,就算公主到兀顏國當臥底之事屬實,但根據我兀顏國的律法,向來沒有立即處死一例,就算是死罪,也會先裁定其行刑的日子。””好,本王下令,將羽蜜公主給押入死牢,七日後處斬!”上顏耀冷峻的龍顏怒不可遏地喝令道。
“七日後處斬?不,王上,您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沒有通敵,王上……”
羽蜜一聽到王上下令處死自己,小臉倏地慘白,整個身於僵硬住了。
上顏耀抿緊唇,威厲、冷怒的黑眸里,充斥著狂焰的怒火,”你不應該背叛本王的,押下去!””不……蜜兒沒有背叛您呀!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蜜兒的,王上……您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您都會相信蜜兒,為什麼您又不相信蜜兒了,王上……”
她感到內心一陣刺痛,淚水撲簌簌地自晶眸里流下,沒想到王上居然又再一次聽信別人的話,還下令處死她!
羽蜜隨即讓大殿的兩名侍衛給抓了起來。
“公主……”跪在羽蜜身後的春紅和夏綠,同時驚惶地叫著。
“王上,奴婢們願與公主一起死,請求王上將奴婢們一起關至死牢。”既然保護不了公主,兩名宮女願與主子一起被處死。
“不,春紅、夏綠,不要……”羽蜜阻止著,她豈可讓她們兩人跟著她一起被處死。
“哼!”上顏耀不屑地冷哼,”既然你們這麼忠心,連死都不怕,那本王就成全你們。全部都押至死牢,待七日後一併處斬。””不……王上,你不可以……你是昏君、你是暴君,我恨你……我恨你!”羽蜜心碎哀戚地喊著,隨即讓侍衛給拖出大殿。
哆隆望著羽蜜公主讓王上給下令押至死牢,內心竊喜著。他瞄了一眼國師葛魯達,猜測他或許會私自調查此事。雖然七日後才處斬,但是,那丁香已死,原來的信件也燒毀了,就算葛魯達本事再大,恐怕也無從查起。
葛魯達氣定神閒地捻了捻白鬍子,深不可測的眼底,透出智慧的輝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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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一個潮濕又陰暗的地方,冷颼且充滿霉味的空氣里,透露著死亡的訊息,而壁上的一盞小油燈,為這密閉且黑暗的死牢,布上了一層悚然的意味。
羽蜜病了,她輕闔上雙眼,虛弱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昔日紅潤漂亮的臉蛋,如今已變得蒼白且無生氣。
春紅和夏綠,憂心的跪在她的身旁。
春紅低泣道:”公主,您一定要吃點東西,您這樣會……熬不住的!”也難怪公主會生病,這裡的空氣實在太潮濕且不幹凈了,公主是那麼嬌貴,再加上這六天來,她吃什麼就吐什麼,當然會病倒了。
“熬不住又如何?反正終究得死,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反而就這樣死去,未曾不是一件好事。”羽蜜微睜開雙眸,虛軟地說著。
她好想就這樣死去,因為,她不想在上顏耀面前讓人處死,這樣自然地死去,還能保有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公主……嗚……奴婢真是對不起您!奴婢未能好好的保護公主……奴婢罪該萬死,公主……嗚……”夏綠哽咽地說道。
“噓,你們都別哭了。”羽蜜安慰著她們。
從她被宣判死刑,抓進死牢的那天起,她就不曾哭過,因為,她的心已經碎了、死了,一顆破碎的心,一個無心的人,又怎麼會因難過而哭泣呢?
若真說有什麼曾令她感到遺憾的,那便是她讓春紅和夏綠陪著自己一起受罪了。
“你們不該死的,不該陪我一塊死的,你們真是太傻了,我對不起你們。”羽蜜輕聲嘆說。
她們看得出來,從進死牢的第一天起,公主就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她不哭也不鬧,更毫無哀傷的神情,仿佛只剩下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
“不,公主,您沒有對不起奴婢們,就讓我們跟隨您到地府,繼續侍奉著您!”春紅哀戚地說著。
“我也對不起了嬤嬤,因為我害死了丁香;我更覺得對不起母后,我……”
羽蜜兩眼無神地說著。
“公主,您別說了!”春紅和夏綠覺得公主仿佛在說著遺言似的,讓她們更加難過。
“好,反正我也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羽蜜感到身體相當的不舒服,沉重地閉上眼睛,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已經得到解脫了。
“公主……”她聽到了春紅和夏綠的唿喊聲,不過,聲音卻愈來愈遠,愈來愈細,最後,不再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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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王上,剛剛地牢的獄率又來通報,說羽蜜公主她……現在……”查總管走進御書房裡,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
“她現在怎麼了?”聽到她多日未進食,上顏耀俊臉一沉,心急如焚地問著。
“不但生病,而且現在已經……已經陷入昏迷了!””該死!”上顏耀心一緊,大聲地咆哮咒罵。
她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為什麼不好好吃飯呢?他暗中讓人天天來通報那個小人兒在死牢里的情形,沒想到她卻把自己給搞得生病且陷入昏迷。
“該死的小東西,我應該好好打她屁股的!她就不會為了本王而好好照顧身體嗎?難道她真的以為本王會將她處死,所以根本就不想活了?”上顏耀氣憤她固執且執拗的個性,怒不可遏地低吼著。
看來,她是想以死來證明她的清白。在她那嬌小的體內,除了那股令他著迷的甜柔外,更有一份高傲又倔強的脾氣,從上次她寧願被打入冷宮,也要證明自己清白,他就知道了。
他並沒有不相信她那天在大殿上所說的話,相反地,他完全相信她是無辜的。
雖然她通敵的事情證據確鑿,而那個小傻瓜也承認那筆跡是她的,但他始終都相信著她,她不可能背叛他的。
但他要知道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因此,他假裝發怒的將她判處死刑,為的就是要徹底追查出這整件事的真相。
他派出十二名宮中的高手,暗地協助國師葛魯達去調查這整件事,而且是從哆隆和哆蘭查起,從上次冷宮事件,他就對蘭妃起疑了。
“該死,她難道就這麼不信任本王嗎?還有,那兩名宮女是在做什麼的,故意將她們一併押至死牢,為的就是讓她們好好照顧她們的公主,居然還讓她生病又昏迷,要是蜜兒有個萬一,本王就處死她們!”上顏耀又是一陣擔憂焦躁的怒罵。
他本來是想,明天在眾朝臣面前還她一個清白並宣布一件大事,但是由此看來,她不但無法再多熬一天,恐怕,現在就熬不住了。
聽到她陷入昏迷,上顏耀整顆心緊緊地揪著。
不行,不能冒險等到明天,上顏耀雙手緊握成拳,”立刻到死牢!”他濃眉一揪,威厲地說著。
當他走進死牢,接觸到那潮濕且充滿霉味的空氣,頓時令他感到噁心不已,”該死,這裡的空氣怎麼這麼糟!”他不禁氣怒地咒罵著,同時後悔將她給關到這種地方來,應該關到其他牢房的。
怪不得她會生病,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待的,或許他應該命人打掉這可怕的地方。
在他看見了躺在地牢里,臉上毫無半點血色,像已經死了般的小人兒後,他的怒火瞬間爆裂開來,同時他的心也狠狠地抽痛著。
她的情形,比他想像的還要慘好幾倍,讓他既心疼又氣憤。
“該死的奴才,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居然讓她變成這個模樣!”他對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兩名宮女暴吼。
他迅速趕上前,蹲下身抱起躺在地上的她。原本嬌小的身子,更瘦了一大圈,輕得像根羽毛似的。
上顏耀將羽蜜給緊緊抱在懷裡,望著她那消瘦的雙頰,他心疼地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大步走出死牢。
他將她抱回了龍豫宮,立刻召來宮裡所有的御醫,替她診治。
同時,葛魯達也進宮來稟告他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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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上。
上顏耀威厲地坐在龍椅,在大殿上的眾臣行跪禮後,他立即吼道:”該死,哆隆,你竟敢捏造通敵信函來誣陷羽蜜公主,該當何罪!””王上請息怒。老臣絕無誣陷羽蜜公主,因為那封信函的確是臣的下屬自那位月眠國的姑娘手上拿到的,絕無捏造,請王上明察!”哆隆雙手一揖,堅定地為自己辯解。
他聽聞昨天下午,王上自死牢里親自抱出羽蜜公主,並命令宮中所有御醫前往龍豫宮,當時他就感到很不安,為何王上會突然有所轉變。
但是,在所有的物證與人證都毀滅的情況下,他怎麼也不可能去承認這偽造誣陷一事。
“該死!死到臨頭還不承認。好,本王就讓你心服口服。”上顏耀怒不可遏地說著,”來人呀,把丁香和燕子南帶上來。”丁香和燕子南?哆隆內心一驚,臉色驟變。丁香不是已經死了嗎?而那燕子南……王上是怎麼知道他的呢?
只見兩名一老一少的男子走進了大殿,其中那名年輕男子還抱著一名看似虛弱的年輕女孩。
“王上,萬歲!”三人齊說道。
“丁香,將你告訴國師的話,再清楚地說一次。”上顏耀沉聲道。
“是!那天我出宮後,便遇上一群蒙面盜賊,不但搶走了民女包袱里的信,還意圖殺死民女,所幸民女讓同伴楊風所救,得以撿回一條命。”丁香雖然換回性命,但由於傷勢很重,因此仍無法行走。
“王上,此女滿口訛言,唯一可取信的,是那通敵之信函確實是來自此女身上。”哆隆狡辯地說著。
“王上,民女可以證明羽蜜公主交給民女的信函,不是什麼通敵信,因為公主一共寫了兩封信,讓民女轉交給大公主和二公主,其中要給緋瓔大公主的信函雖讓人給搶走了,但是另一封要給悅凝二公主的信函,民女剛好放在腰間,好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公主的交代,因此,並沒有被搶走。”丁香拿出另一封沾有血漬的信,經由一位公公呈交給王上。
羽蜜公主居然寫了兩封信?哆隆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老天爺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感到自腳底傳來的冷寒。
“啟稟王上,羽蜜公主的另一封信,在小民手上。小民以替人寫字為生,也擅長模仿他人的字跡。八天前的一個晚上,哆隆大人讓小民照羽蜜公主的筆跡,寫了一封哆大人要的信件,小民因為不敢得罪哆大人,又怕日後遭來禍害,因此,小民保留了羽蜜公主的原始信件,同時還有一封哆大人當時親筆所寫的手抄本。”燕子南將手上信件全呈給王上。
至此,整件事情都明朗了。
“該死!哆隆,你還有什麼話說?”上顏耀怒瞪著哆隆。
“不……王上……請饒命……老臣……”哆隆整個人虛軟地跪在地上,向王上求饒著。
“休想本王饒得了你,來人呀,立刻將哆隆押至死牢,兩天後處決!”上顏耀抑不住內心那強烈的怒火,特別是想到此刻躺在床上,還昏迷的小人兒,他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哆隆。
他當然知道哆大人為何要誣陷蜜兒,這與之前蘭妃設計陷害蜜兒是相同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那空缺已久的王后位置。
“王上,臣請王上刀下留人。”國師葛魯達請求道,”那哆大人也曾是我兀顏國有功之臣,老臣請求王上饒恕哆大人。””臣也請求王上饒恕哆大人!”一時間,大殿上的臣子,個個替哆隆求情著。
上顏耀狠厲地瞅著哆隆,深吸了口氣,眼眸里的怒火仍盛燃著,”好,本王就饒了哆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王下令,將哆隆及蘭妃貶為平民,即刻驅逐出兀顏國,永遠不得再踏進我兀顏國。””多謝王上饒臣不死!”哆隆手腳發軟地謝過王上,隨即讓侍衛給帶出去。
“本王要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懸空已久的王后位置,本王決定……”
羽蜜微微睜開了眼,感到一陣刺眼的明亮,讓她自然又閉上了眼睛,她深吸著一種舒適的新鮮空氣,這裡是……天上嗎?
“公主,你終於醒了。”一旁的春紅和夏綠,見到昏睡五天之久的公主甦醒過來,開心地喊著。
“春紅、夏綠,你們也來到天上了……”羽蜜意識不清地說著。
“公主,我們都沒有死,你快醒醒,看看這裡,這裡不是天上,是王上的龍豫宮!”沒死?不是在天上?是在龍豫宮?羽蜜不解地睜開晶眸,逡巡了四周,驚訝地坐起身來,為什麼大家都沒死,反而在龍豫宮呢?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她納悶地問著。
春紅和夏綠將王上抱公主出死牢開始說起,並由查總管那裡得知,王上是相信公主的,故意先將公主判處死刑,為的就是要追查真相,且派出了十二個宮內密探去調查……當然,還包括哆大人和蘭妃娘娘的陷害。
羽蜜聽著兩名丫鬟的述說,這麼說來,王上並沒有違背他當初對自己所作的承諾,他是相信她的,她的心不由得一暖。
“雖然事情已真相大白,但是丁香她卻因為我而……”她想起丁香的死,難過地垂下頭。
“丁香沒死,她只是受了傷,王上將她安排至城外的行宮,派宮裡的御醫診治她。”夏綠說著,”而且,在公主昏迷的這五天,丁香曾來探望過公主呢!””我昏迷了五天?”羽蜜睜大了雙眼問著。
“嗯,我們都很擔心呢!而且這五天,除了上早朝外,王上日夜不分地陪伴在公主身邊,王上真是很愛公主呢!”春紅笑說著,王上對公主的愛,任何人都可以深刻感受到。
“王上日夜不分地陪著我?”那麼自己睡覺的醜樣,不就讓王上給看見了嗎?羽蜜感到一陣羞愧,雙頰緋紅。
想起那天在大殿上,她因為氣怒王上對她的不信任,而罵他是暴君、昏君,王上不但不生氣,反而還陪伴在她身邊。
“不只這樣,王上他還……”夏綠笑嘻嘻地說著,但被房間外的恭迎聲給打斷了。
見到王上走進房裡來,春紅和夏綠很識相地走出房間。
上顏耀一見到床上那昏睡的人兒,已經醒過來坐在床上,俊臉難掩驚喜地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然後走向床邊,龐大的身軀在床沿坐下。
“蜜兒,你醒了。”上顏耀低凝住她,發現她臉上的紅暈,”怎麼了?還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上顏耀擔心地伸出手,手心摸向她的額頭。
面對王上的柔情,羽蜜的臉更紅了,同時內心也悸動不已。王上對自己的愛是這麼的真切,且毫無掩飾地表現出來,讓她很感動,這麼一個威嚴的霸王,對她一直是很溫柔的。
眼前的男人是這麼的俊帥、威嚴,又是這麼的愛自己,怎能不教她心動呢!她真的好愛好愛眼前這出色的男人。
她從床上跪起了身子,羞赧地主動親吻他剛毅的臉龐一下,然後伸手摟抱住他的頸項,嬌柔地說著:”王上,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對不起,蜜兒那天不該罵您的,請您原諒蜜兒。”對於她突來的獻吻、投懷送抱,上顏耀內心驚喜著,因為,這可說是這小人兒第一次主動親他,這麼親密地抱著他。
他伸手環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摟向自己結實身軀,將臉埋進她小小的身子裡,聞著她身上獨有的甜蜜味道。
“你這個小傻瓜,瞧你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模樣,你要本王相信你,那你也應該要信任本王的。”撫摸在她俏臀上的大手,輕輕拍打了下,隨即又將她摟得更緊。
“王上,羽蜜除了請求您原諒,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請求王上答應。”羽蜜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說,本王一定答應你。”上顏耀仍抱緊她,捨不得拋開現在這份甜蜜的氣氛。
“羽蜜請求王上,讓羽蜜回去玉寧宮。”羽蜜很清楚,她之所以會三番兩次的遭人誣陷,無非是因為自己是貢品的身份,她並未受封,卻得到王上如此寵愛,當然會遭人妒忌。而且,如果她一直待在龍豫宮,最後一定也會惹來其他朝臣的非議,到時唯恐會損及王上的威名。
“為什麼要回玉寧宮?”上顏耀拉開她的身子,讓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如陰鷙般銳利的黑眸直凝住她,讀取她臉上的神情。
“因為……”羽蜜微垂下眼眸,避開他緊迫盯人的視線,”蜜兒並沒有資格住在龍豫宮裡,這恐怕會惹來非議,因此,蜜兒還是回到玉寧宮比較好。””原來是這樣。”上顏耀的俊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詭邪的笑容。
他再次將眼前的小人兒給摟進了懷裡,然後沙啞地笑說:”小傻瓜,說你傻還真是傻,你是本王的王后,當然有資格住在龍豫宮。”在將哆隆和蘭妃貶為平民,並逐出兀顏國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當眾宣布,封羽蜜為兀顏國的王后了。
“王后?王上,您剛剛是說……”羽蜜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見的,她睜愣著一雙單純的大眼,驚疑地望著王上,只見他俊逸不凡的臉上,凈是笑意。
上顏耀順勢伸出手,充滿深情蜜意地捧住她那美麗嬌嫩的臉蛋,輕輕點吻著她那微啟的迷人朱唇。
“在誣陷事件真相大白的那天,我便同時宣布,賜封你為兀顏國的王后,並將在兩個月後舉行受封典禮。”上顏耀深情款款地說著。
她是他最疼愛的女人,更是他這輩子最愛的王后。
“王上,我……”羽蜜無法克制心中那份喜悅的狂潮,身體因驚喜而微微顫抖,讓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命人向各國發出了邀請函,同時本王還親筆寫了封信給黛姬,鄭重邀請她來兀顏國參加你的受封大禮。”上顏耀親了下她的粉頰說道。
“王上……我……”瞧他為自己做了多少事,噢!她怎能不愛他呢!
“王上,您對蜜兒的這份深情,蜜兒會永遠記住的。”她一定會更愛更愛他,來回報他對自己的這份摯愛。
“除了永遠記住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呢?”上顏耀笑問著。
“有,蜜兒會更愛更愛您,比愛自己還愛,勝過任何人!”羽蜜漾出燦爛甜美的笑靨說著。
她嬌柔甜美的模樣,勾起了他體內某種灼熱的渴望。
“還有沒有?例如更實際一點的呢?”上顏耀深眸一凝,邪邪地笑著,眼底閃爍著熾熱的慾望。
“王上……”被他那麼一望,讓羽蜜頓時羞紅了臉,原本白皙粉致的臉蛋,因為這一紅霞而變得更嬌艷誘人。
兩個人深情地凝望著對方,熾熱的愛與饑渴的慾望,瞬間在兩人之間迸射出來。一股強烈且灼熱的原始慾望需求,讓兩人緊緊地擁抱著對方,再次沉淪在那狂野歡愛所帶來的高潮喜悅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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