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窈窕娉婷的身影,落寞的漫步在小徑上,姍姍而行。望著花圃中的百花妍麗多姿,看在她的眼裡,卻顯得十分淒清。

她的身後遠遠立著兩名被派來伺候她起居的侍女,她們有著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名字……沒錯,她們不是月眠島的人。

她們是南郡王從王府里調派過來專門伺候「王妃」的貼身女侍。然而,她卻覺得既生分又拘謹,並且孤單……

為何只不過一夜之間,她的天地全都變了?變得她再也不識得!

她的爹去哪裡了?為什麼爹不在?

那個男人為什麼可以大剌剌的在月眠島上來去自如?他憑什麼?

這幾日,她觸目所及的皆不是月眠島上往常伺候她的人,而全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連侍衛都是……

她不懂她爹為什麼會容許一個外人進入島上,並停留在他的莊園裡?

她幽幽的飄蕩在百花之中,不願意回去如意苑,因為,如今的如意苑已不只是屬於她的私人苑落,反而成為他們的新房,而她深惡痛恨他那旁若無人的進占,但她卻又無力抗拒啊!

在她身邊圍繞的都是他的人,她走到哪兒都有人在看守,教她逃到哪兒去呢? 青緲,你在哪裡?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呢?他不是要迎娶你嗎?你不是代替我嫁到南郡王府了嗎?她的心中有數不清的疑惑。

她不斷在心中自忖,青緲,你為什麼不回來救我?為什麼不帶我去找爹?你不是一向最容不得旁人欺負我嗎?你不是一向最容不得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嗎?你為什麼不回來保護我……她在心底暗自低泣。

為什麼青緲要任她一個人在這兒,受盡這個粗人無禮至極的欺凌?

想起他對自己夜裡的侵占,她不由得收起雙臂,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的身體。 她在心中暗忖,原來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是那樣的……但她的身體卻不是獻給她最愛的男人,而是一個令她厭惡的男人!

一想起南宮開那張粗獷豪邁的臉龐,及他一身鼓脹的剛硬肌肉,就令她不自覺的深惡痛覺。

哼!就算他是個王爺那又如何?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空有名諱的大老粗!他一點也比不上她爹無上的貴氣與俊逸。

突然,一雙粗壯的手臂由後一把抱起她來,「你在這兒呀!我的小花兒,你可讓我找了好久呢!」

滿園的百花中,她仍是最嬌美、最引人注目的那一朵。

他遠遠就看到花落一個人落寞的立在百花之中,柔美婀娜的身影在秋天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婉約,就像一幅畫一樣,看得他的心跳動不已。

轉過她的臉,他不待她說話,便倏地低下頭封住她的唇,吞掉她輕喘的香氣。 任憑她一直捶打他,他也不理。

可這一吻卻……欲罷不能了,他的胯下竟不分場合的硬了起來!

這下他可受不了!

他索性一把抱起她,來到園裡的涼亭內,揮掌把桌面上的所有點心全都橫掃下地,一把將她放上白玉桌面上兩下便動手卸下她的里褲。

「不!不」她猛力的捶打他,轉頭不再讓他吻她,整個人的神經也隨著他剝掉她底褲的速度跟著驚慌了起來。

他在做什麼?!

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外面可都是僕人呀!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知羞恥?

「為什麼從你的小嘴裡總是只會說不?你可不可以說一句要?」他咕噥著拉下自己的褲頭,挺立而頗長的下體馬上直挺挺的彈跳出來,快樂的舒了一口氣,雄赳赳氣昂昂的準備「上戰場」。

他壓上她嬌軀,一雙大掌捉住她踢動不休的蓮足,將大腿拉得更向他敞開,以方便自己的硬挺抵向她的柔軟。

她推抗不了他的蠻力,急得語無倫次,「不要!外面有人!你快放開我–」 「那還不容易,叫他們滾不就得了?」他轉而面對園外遠處看守的眾人,嚴肅的怒目一瞪。

「滾吧!沒叫你們之前,一個都不許出現。」

她羞紅小臉的驚覺他竟如此下達命令,在心中更是百分百確定.他是個大老粗! 他轉頭凝望她,精明的雙眸此刻全化為興奮的亮光,「怎麼樣?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不要,我不要……」

「還是不要?」他皺起眉頭,真的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就由不得你了,因為,我的那話兒已等不下去了。」不容她再多說什麼,他一個挺身,已進入了她微濕的幽秘之中。

她一震–在腦海中恍若晃過一個畫面,這個場景好熟悉,她曾在哪兒見過? 她仰躺於桌面上,下半身火辣辣的全是他熾熱燙人的動作……

他將她壓制在桌上,奮力的挺腰衝刺。

在他粗獷的臉上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到她的臉上,在她的夢境中,那個始終看不清容顏的男人終於有了清楚的輪廓–

是他!

她終於想起來了!

十歲那年,她曾遇見一個把大姊姊壓在石桌上尖叫的粗野男人,竟然就是他! 原來,那一次他做的「好事」,就是現在他正在對她做的這種事!

一股心酸沒來由的冒了上來,花落想起他正是那個一見到她後,就死命抱著她不願放手的男人。

為此,她更加痛恨他了。

被他壓在桌上衝刺的身子開始恨恨的扭動起來,她的本意是想掙脫他的掌握,卻適得其及的將他包得更緊。

她因那種令她乏力的刺激而忍不住呻吟出聲,他也同時呢喃起來,並開口說出令她面紅耳赤的話語。

「花兒,我好喜歡你扭動的感覺,你再扭動一次好不好?像這樣–」他說著捧住她的俏臀,同時使力的扭動她的臀,而他也跟著扭動起腰部的節奏–

兩人同時為如此深沉的刺激而不斷喘息呻吟–她吟哦、他粗吼。

他更加深深的刺激她,她覺得自己快被一種熱潮拋上天空!連說話和思考都失去了力氣……

她向後仰望,滿園的百花倒映入她的眼中,全化成了漩渦,把她也一起牽扯進去……

許久過後–

她昏眩的躺在他的懷裡,暫時只能虛軟的任他摟抱住自己的身子,一時也沒有力氣開口。

他為他倆整整裝容,神清氣爽的抱起她,走向苑外。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慌得急忙振作起精神,嘗試要自己下來走,不願再任他肆無忌憚的抱著她。

「別慌,我的花兒,我只是想帶你去騎騎馬。」

「不……我不去……你快放開我!」她再度痛恨的想起他就是十年前的那個無恥的男人,雖仍一身虛軟,但已迫不急待的想和他保持距離,越遠越好!

「花兒,你怎麼老是說不聽?別總是叫我放開你好不好?」他凝起一雙粗眉,面容嚴肅的看向她,「若我做得到,我早就放開你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讓你來告訴我?」

「你……」她氣悶的望向他,「你……你就是那個把大姊姊壓在桌上的壞男人!」不!說錯了,是無恥的男人!

「對啦!就是我!我的愛妃!」他衝著她的俏臉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的道:「你終於記起來啦?你想想看,我為了你,有六年不碰女人,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想不到他連迴避都不迴避就直接承認,反倒教花落愣了一下,但一看見他閃耀在陽光下整齊又雪白的牙齒,她連忙回過神來。

「沒什麼好補償的!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回房了。」

「誰說沒什麼好補償的?」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逕自往大門邁去,「你欠我的可多了咧!不過沒關係,我會日夜不分的把你要回來。」

「你–」

「走!咱們先去騎馬。」他哈哈大笑的抱緊她,兩人來到門外,早已有下人備好了火紅寶馬,他摟著她飛身上馬。

「瞧!這匹寶馬可是我花了數十萬兩黃金的代價向你爹購得的,不試試它,怎麼知道我花的是不是冤枉錢?」他拍拍胯下的「紅火」,抱她側坐在他的胸前,壯腿一夾–

紅駒宛如通曉人心似的,飛快的躍蹄奔馳起來,快如閃電。

花落卻嚇壞了!

雖然她爹養有名駒、寶馬數十匹,她卻從來不敢接近它們,更甭提上馬試騎了。 這下子,他竟二話不說便抱她上了馬背,策馬奔騰,教她害怕得只能閉上眼睛,耳邊唿嘯而過的風聲,提醒了她紅駒馳騁的速度有多快!

她嚇得玉顏更白,一雙縴手死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領,並將俏臉整個埋入他的胸懷裡。

好可怕啊!她在心中悲泣,有誰來讓這匹馬停下來……

「停……停下來……我好難受……」弱不禁風的女性嗓音隨風飄散開來,她只覺得自己就快不行了。

因懼怕馬匹而使得她失去意識的窩進他的懷裡,不由得激起他憐香惜玉之心。 「花兒……瞧瞧你.嚇壞了是不是?我可憐的小花兒。」他不舍的抱緊她顫抖的柔軟嬌軀,微拉韁索,「紅火」便由快而慢,漸漸緩下奔騰的身勢,改為溫和的踏蹄前進。

嗯!南宮開在心中暗自打分數,可真是一匹好馬!從快而慢一點也不費力氣,調轉得這麼好!

他不禁在心裡暗自喝采,十分驕傲自己的眼光!

跟風揚月眠買了這匹寶馬已有一陣子,只是,他從來沒在月眠島上試跑過,這一跑還真是不同凡響,他覺得非常滿意。

月眠島上山清水秀,難怪能養出這種名滿京城的珍貴寶馬,瞧剛剛「紅火」放蹄而奔的模樣,還真像是高興自己回到故鄉一樣哩!

他輕輕拍了拍身下的座騎,停在一棵大樹旁,抱她下馬後,便放馬自去吃草。 花落從小到大,鮮少出門,就算在月眠島上,她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型千金。如今被他就這樣帶出門,一時之間,新奇之外也有些適應不良。

但被馬速震暈的她,此刻仍只能虛弱的倚在他的懷裡,任他抱著她跨步而行。 這裡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遠看一片青翠的景色,車身不高,但經輕風吹拂,仍會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鮮綠草浪,看上去十分遼闊美麗。

山坡上有些大樹,正好遮陽,在樹下歇歇腳、觀觀景,都很方便,他抱著她來到其中一棵樹蔭下,坐下休息。

花落靜默的待在他厚壯的胸懷中,遠眺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她的心中不禁憂傷起來,這是她第一次被帶到月眠島上這麼遠的地方,她不禁在心中暗忖,如果現在抱著她的人不是他。而是爹爹,那該有多好?

像這種時刻,最適合的應該是情人之間的綿綿情話,而不是像這樣……他情她不願!

「怎麼樣?愛妃!這個地方很美吧?喜不喜歡?」南宮開心情暢快的眺望被風拂過的陣陣草浪,覺得真是舒快!尤其是他的懷裡又抱了一個又香又軟的絕色佳人,嗯!真是快樂得不得了。

花落靜靜的在他懷中待了一會兒,才輕輕的開口問他,「我爹在哪裡?」 南宮開微微皺眉,覺得他新婚的愛妃也未免太愛黏她爹了!

她都多大的人了?還老是開口閉日凈叫著她爹!

「風揚老弟自然是有事待辦,不克留在島上。我說愛妃啊!你都嫁給我多久了?可不可以別動不動就提到你爹啊?你該找的男人在這裡啊!」他的大掌往前摸索,一把就罩住了她豐滿的玉乳,隔著衣服情不自禁的揉捏起來。

啊!他滿意的在心中評估,他的花兒瘦歸瘦,這裡卻有肉得很!

瞧!她的飽滿完完全全的填滿了他大手的空間,豐滿得教他不起「色心」都很難。 「不–不要,你快放開我!」她輕喘一聲,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束縛,卻被他抱得更緊。

他乾脆把她的身子調轉過來,一邊嘖嘖有聲的搖頭向她明示、暗示,「花兒,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你怎麼就是學不會?難道說你『要』是這麼丟臉的事嗎?來!試試看,告訴我,說、你、要……」

「不……不……南郡王爺,你放過我吧!我沒有辦法……我心裡已經有人了……」她一邊喘息一邊斷斷續續的試圖拒絕他,因為,他正在捏擠著她的豐盈,那讓她說起話來變得挺困難的。

「有人?」霎時,南宮開一向玩世不恭的目光竟變得兇狠強悍起來,揉捏在她豐丘上的掌勁也更加深了力道。

哇!他捏疼她了,但花落忍住不叫,強行抑住自己到口的呻吟,蒼白著美顏回視他的怒目。

「嗯……王爺……花落的心裡真的已有心上人了,就請你放過花落吧!」 「哦……本王倒要聽聽看,你的那個心上人是誰?」一股說不出的醋意瞬間向上翻湧,南宮開滿身都是蓄勢待發的怒氣。

拜託!他為她禁忍了六年的女色,而她卻敢在這段期間有了意中人?

那怎麼可以!

一旦被他知道那人是誰之後,他非要把那人大卸八塊不可!

「是……是……」說到她的意中人,花落的目光不自覺的變柔了,連原本蒼白的玉容也泛上一層微微的紅暈,看得南宮開更為咬牙切齒、嫉妒交加,他恨不能立刻宰了她心裡的那個男人。

「誰?」連他一向慣於開玩笑的嗓音也變得緊繃了,彷佛一碰即斷的滿弦。 「是……我爹……」想到她爹的俊顏,她怦然心動的垂下眼睫,不再望向他。 他愣了一下,「你爹?」等稍微消化了她所告訴他的訊息之後,南宮開的心裡一松,隨即仰頭哈哈大笑。

「哈哈哈……風揚老弟,真有你的!連你的女兒都傾倒於你的魅力之下,你的魅力真可說是無遠弗屆啊–哇哈哈哈……」幸好他們是父女,不然!他這醋豈不就吃不完了?畢竟,他跟風揚月眠做朋友以來,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抗拒得了他的哩!

花落沒料到他竟是這種反應,有點羞惱又有點不解的問:「你笑什麼?」 「哈哈哈……我的小花兒……」他將她放倒在柔軟的草地上,人也跟著沉沉的覆上了她。

「我這可是鬆了一大口氣啊!既然你的心上人是你爹,那我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畢竟,剛離巢的雛鳥難免會像你這樣……一時斷不了奶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她為他話里的嘲諷之意,氣得擰起了細緻的柳眉,「你……」怎麼辦?她的思緒飛快的打轉,原本說出來是想要他死心的,想不到他……卻真當他們是親生父女來看待!

但一想到若真說出實情……她就又猶疑了……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風揚一氏家族的隱私,沒有經過她爹的允許,她可不敢隨便透露給一個「外人」知道。

他俯身埋首進她的頸窩問,吸吮她雪潔的柔膚,「唔–好香……」他忍不住低喃。

「無所謂的,花兒,你再怎麼眷戀你爹,你也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大人大量……絕不會去跟『岳父大人』爭這種排名的。」

他能怪誰?他能怪罪於風揚月眠生得太俊,以至於連女兒也不由得傾心於他嗎? 沒關係,他告訴心胸「寬大」的自己,他南宮開一向都很大方的……

可話雖是這麼說,但他的一雙粗掌可就不那麼客氣了。

難忍的醋意仍讓他不自禁的下了重手,使勁的揉搓著她雪綿綿的身子。

「可是……」她痛得忍不住喘息,稍一停頓後,才又繼續說下去,「我不愛你,對你沒有那種感情呀!」

南宮開打死也不肯承認這句話,這真的是大大的刺傷他的男性自尊心了! 「沒關係,花兒,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不過,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愛?哼!只有你們女人才會講究什麼愛不愛的,至於男人嘛!他只講求這個……」

花落只覺得下身一熱,已被他猛然一舉攻城掠地,進占堡壘。

她慌得花容失色,「你……你什麼時候……」

「脫下你的褲子?」他伸手勾起她的底褲,放在掌中揉了揉,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那不重要,我的花兒。重要的是,我已經在你的身體裡面了,而且,全天下,也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像現在這樣占、有、你。」他一邊低語,一邊沉沉的前進、再緩緩的撤出……

前進、撤出……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力道越來越重!

他發現自己此刻不只想要占有她的身子,他還想占有她的心。

任何男人都不可以進駐她的芳心,除了他以外,他邊加快、加強腰間的律動,邊忿忿不平的衝刺、挺進。

花落心惑,為什麼他總是能把這麼無恥的話輕易的說出口?

她整張俏臉迅速染上紅潮,一邊懊惱他的言語,一邊懊惱自己的身體又開始不聽使喚,由原先的不情不願到逐漸迎合他有力的律動……

為什麼?為什麼只要他一碰觸她,她的心就會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為什麼她就無法克制自己的身體……

南宮開非常不高興的發現,她竟然又在兩人燕好的時候不專心,他不由得猛力一挺腰,深深的沖入她緊窒的甬道–

「哦……」她不禁吟哦了起來,擰起柳眉,又羞又惱的怒視著他。

他孟浪的一笑,笑里卻又帶著吞噬人的火花。

他伸出雙手,固定住她嫣頰的兩側,兇猛的眼眸鎖住她水盈盈的美眸,「花兒,你只能想我……」他一邊更加猛烈的擺動腰臀,一邊牢牢的盯住她的眼。

「在我們歡愛的時候,你只能想我,不准想其他男人,包括你爹。」

她顫巍巍的感到他直直的搗進她的體內,在裡面翻轉不休,「我……」

「愛妃,本王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待你爹返回島上,我們就即刻向他辭行,返回南郡王府。」

「不……」她不要……她驚慌失措的張大眼,淚意已在眼中打轉。

正想開口,他卻吼地一聲低頭狠狠的封住她的朱唇,強橫的占有她美麗的身軀,硬是不讓她遁逃出他的熱情–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要入冬了,島上的天氣已漸漸變得寒冷起來。 然而,她爹和青緲仍然沒消沒息。

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就更覺得難過,那個南郡王只要興致一來,就會毫不客氣的侵占她,不論她願不願意,不論在何時何地,對他而言,魚水之歡是可以日夜不分的享受。

由於在她的心裡根本忘不了她爹,卻又沒辦法避過南宮開的需索無度,所以,讓她的日子過得好艱難。

她的心至今仍有所不甘,難道她的一生都要陪著這種討厭的臭男人度過? 直到前幾日,她才知道南郡王已三十二歲,足足比她爹還大上三歲。

就年紀而言,他幾乎已經可以當她的父親了,為何他仍執意非要她不可? 若南宮開願意,以他的身分、地位,相信會有很多名門閨秀願意嫁給他,他何苦執意於她?

讓她因此而必須和她爹分離……

花落也曾想過要逃,可是,她的前後都有他的人跟著,如何逃?

怎麼辦呢?她不想離開月眠島呀!想到要離開月眠島,到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南郡王府去,她就變得心慌意亂起來。

不……她不要……

但他從來都不管她要還是不要啊!

經過這麼些個日子的相處,已足夠她發現–她越是拒絕,他就越是強來! 咦!她為什麼從來沒有去細想過他這樣的脾性?這是不是代表–

當她一不抗拒他的時候,他也就會緩下攻勢?

對咩!為什麼她從來沒想過呢?若她溫順的迎合他的喜好,是不是代表他就會比較好商量?

而她也將較易取得優勢……是不是呢?

花落按住自己怦然急跳的心,為了能留在她爹的身邊,她願意使出渾身解數來「說服」他,也許那也意謂著她……必須做某些「犧牲」!

她妍麗的臉兒逐漸紅了起來……

不過沒關係,只要能留在她爹的身邊,她什麼事都願意試試看。

反正–橫豎她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花落絕美的容顏閃現出毅然的決心,翦翦的雙眸中閃爍著最堅定的光采。 她纖纖的柔荑放上華麗的錦琴,再次柔柔的撥動琴弦,悅人的琴韻又開始在園裡裊裊而出。

突然,一根琴弦繃斷,她閃避不及,被劃破了春蔥般的玉指,鮮紅的血滴馬上冒了出來。

「噢……」她疼得擰起柳眉,隨即將指尖放入口裡,吸吮起來。

誰知一個男人的粗重嗓音卻乍然響起,「花兒!」接著,她的縴手就被來人粗魯的執起察看。

「怎麼樣?還痛不痛?」她錯愕的望向他,「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南宮開微微地一笑,「我來了好久,只是,見你彈曲兒彈得正專心,不好現身打擾你。」

「你偷聽?」她嬌嗔道。

「是呀!原先本王只是路過,怎知你的琴藝絕妙動聽,本王一聽,腳就走不開了。」他眼神炯炯的盯住她的容顏,「愛妃,以後你天天彈首曲兒來讓本王清心清心,好不好?」

「我……」原本到口的拒絕,因想起了自己方才的決定而又吞了下肚,她靜了靜心情,才抬起眼,默默的瞅著他。

「你什麼?」她平時雖婉約柔雅,卻從來沒有溫順的附和過他的意思,如今,她突然默默的瞅著他看,看得他的一顆心不由得怦怦直跳了起來,連聲音也不自覺的低沉了。

她勝雪的花容突然抹上兩朵紅霞,她垂下了眼,柔柔的說道:「好……王爺若想聽,以後花落就天天彈給你聽。」

「你–」他突然一把將她從椅上拉了起來,緊緊的貼住自己壯碩的身體,「花兒……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柔順?」好……好不習慣喔!

「王爺不喜歡?」他魯莽的動作扯疼了她,但她忍住不呻吟,僅僅抬起眼,用盈盈的水眸柔柔的凝望著他。

南宮開被她柔媚似水的態度電得胸中熱情澎湃,整個人都快融化了,「喜歡……當然喜歡……」

他胸中火熱的衝動倏地竄上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猛地圈緊雙臂,將她整個人圈起離地,低下頭便蓋住她的嫣唇。

花落直覺的想掙扎,但小手一碰觸到他手臂健壯的肌肉時,突然想起自己的決定,於是改推為貼,羞怯的張口任他的舌順暢的探入攪動。

南宮開為她這樣的改變,不禁感到驚喜萬分。

莫非……她真的開竅了?她終於明白他對她的心意了?

他更加開懷的盡情掬飲她口中的甘甜,並捧起她渾圓的美臀,貼住他突起的亢奮。 她也感覺到他那再明顯不過的驕傲亢奮,臉兒一躁,整個人默許似的更柔順下來。 他火辣的唇好不容易才放開了她的口,邊舔邊吮的滑過她的頰,來到她耳後敏感的肌膚。

她的身子輕輕的一顫,偷偷的吸了一口氣,「王爺……王爺……我們回房……好不好?」

「為什麼?這裡不也很好嗎?何況本王也等不及了呀!」他一邊火熱的舔吮她耳後細緻的香肌,一邊重重的壓住她的臀,讓她的柔軟更貼向他的挺立。

「王爺……」她柔柔的喘息吹在他的耳旁,更加激奮了他,「王爺……回房……花落比較自在……也更能自由的服侍你呀!」

「此話當真?」南宮開一聽,興奮的笑開了,眼神也狂野無比。

「你的意思是……願意嘗試那些姿勢和花樣了?你當真不會再拒絕本王了?」耶!等待是值得的。

花落一聽,連耳根子也紅透了!

這個王爺,真的好不知羞喔!連這種話也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

但……她想起自己早先的決心,不禁在心裡悄悄的鼓勵她自己,其實,就某方面而言,這南郡王真的被她勸動了……

只是,這個「代價」好大呀!

「怎麼樣?你不願意?」他一見她的猶疑,不禁又低頭吮吻起她紅透的耳珠子。 「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咱們就在這兒就地解決吧!」討厭!他這不是「勉強」,不然是什麼?

她嗔惱的暗瞪了他一眼,隨即柔和下眸光,嬌媚的輕撫上他的肩,「王爺……花落願意……」

他一聽,真的喜上了眉梢,「真的?」

她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嗯……」

南宮開不禁朗聲暢笑,心情舒爽不已,太好了!他早就想試試他那些花招了。 奈何他新娶的愛妃天性保守,不似青樓女子那般放得開,總是拒絕他東、拒絕他西的,害得他非要用強的不可!有時真是滿掃興的。

可如今–她卻願意配合他玩花招了!

再沒有什麼比讓她能主動偎入他懷中,更令人欣喜的事了。

他只要一想到她將柔媚入骨的順服他、伺候他的需要,他就全身歡暢無比。 他攔腰一抱,將她抱入懷中,大跨步的步向如意苑。

他已經迫不急待的要試試看那種蝕骨的美妙滋味了。

花落幽幽的一嘆,偎入他的懷中,溫順的任他抱回房裡……

*********

自從花落不再抗拒他的求歡之後,南宮開的心情就一直處在晴空萬里,無雲無雨的狀態之下。

想起她的曲意承歡,那股柔到骨子裡的媚勁,就足以銷融一個男人最鋼鐵的意志。 她的吟哦、她的婉轉、她的迎合……連香汗浸潤了她白瑩晶透的身子也教他萬般的迷醉。

啊!他的愛人,教他怎麼捨得放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呢?

他自然只好日夜不分的要她了……也不管是否會讓人笑他堂堂一個王爺,大白天的,仍賴在房裡與妻子貪歡享愛、沒有禮法,唉!

管他呢!

想他這三十二年來的生涯,禮法是他最不需要的東西!難不成他進宮面聖時,該守的規矩還不夠多嗎?連在外面也不能讓他逍遙逍遙嗎?

沒錯,凡是對他提出這種規範的人,一律被他嗤之以鼻回去。

現在他可是在月眠島上,他就當自己放了一個長假好了。

而他那絕色的愛妃,唉!一想到她,他就只想把她綁在他身邊,不讓她離開。 他皺眉的望向手上這封星上手諭的親筆信函,想到一旦返回南郡王府,他就必須進宮去密商邊防要事,忍不住心煩氣躁起來。

但聖命不可違啊!但想到要放花兒這麼一個貌勝天仙的綺色佳人獨守南郡王府!他就覺得萬分不舍。

他跟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咪咪的進展,怎麼才一回去就有一大堆煩心的事待處理呢?

其實,他更有一點不安,只因他的新婚妻子太過於貌美,比起後宮的三千佳麗,真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加上花落有非常明顯的戀父情結,似乎只要一提起她爹,她便不由自主的整顆芳心都為之傾倒,連一點空間也不留給他。

老實說,他對於這一點感到非常不能平衡。

於是,他只好日夜不分的占有她,期望能從中得到一點令他心安的保證。 而令他感到快慰的是,近來她終於有些軟化了,只是,在眾人面前,她仍擺出一副溫婉嫻雅的模樣!

也好,身為一個王妃,的確需要有足以與他身分匹配的氣質與涵養,他在心中暗忖,從小在女人堆中風流浪蕩的南宮開,早就對一般的庸脂俗粉感到膩了、倦了、厭了,就連妖嬈冶艷的侍妾他也嘗得太多了,這樣常年下來,當然養刁了他的胃口,畢竟,身為一個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因此,他總以為娶不娶妻都是一樣,反正有沒有妻妾,他還不是照樣能風流快活? 直到那一年,他見到了才十歲的小花落,不由得驚為天人!

一種莫名的衝動教他迫不急待的和風揚月眠定下了婚約,也從此改變了他的觀點.她激起了他想要她一輩子的慾望!

留連花叢多年的他,終於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麼。

唉–他的愛妃啊!教他怎麼捨得放下她一個人入宮呢?

風揚月眠,乾脆你慢點回來好了,等我和花兒培養好感情,你再回島也不遲啊!他在心中祈禱著,但願上蒼能聽到他的心聲。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