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簫的女人

行走半天，李虎恍若進入一個幻境虛無一般的境地，算算自己在這天雷之中，也走了不遠距離，可是四周到處依舊是碗口般粗細的閃雷，卻再無其他之物。

「這是什麼嘛，布下天雷迷幻陣，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李虎氣不打一處來，這極樂界乃廣成子所創，那這血山以及這漫天洪雷，也皆出自廣成子的傑作，他到底有何用意，李虎一點都沒明白過來。

就在李虎原地苦思冥想之際，卻聽身前似有似無傳來蕭聲，那是一曲很傷感的簫聲獨奏，雷聲雖大，但是那蕭聲卻傳到了李虎的耳朵里，讓他奇怪萬分，也驚奇不已。

循著簫聲向前行去，終於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呈現在了眼前，李虎大喜，因為石子小路延伸朝天空而上，天雷卻沒有出現在小路上，若不是小路兩邊都是白色霧氣，李虎真以為自己到了升天之路。

當他踏上石子小路，身後的天雷竟突兀的消失，與此同時，他的眼界也一下寬廣了許多，疑惑的看著周圍，李虎瞪大了眼睛，因為此時此景，讓他不得不驚詫。

周圍種滿了桃花，一片桃花源的美貌聖地，桃花香氣撲鼻而來，倒是這像是擺陣的桃花聖地，讓李虎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知道桃花島才有桃花陣，可是這血山之巔，亦或者是血山以外的地方，怎麼會有桃花存在。

他向遠處眺望而去，眼見不遠處縷縷青煙從一處升起，李虎更好奇了，這裡還有人跡，難道這就是仙界？李虎疑惑萬分，腳步向前一移，想循著路去那青煙升起之處。

可當他腳步移動,面前桃花卻也隨著他移動,也不見那桃花根破土,這等蹊蹺,讓李虎為之一振,這桃花遍布之地,不正是黃老邪的桃花島嘛,不然這桃花又怎會無故移動呢。

好生好奇之下，李虎又多番實驗，不管是他直飛而上，亦或者是突然橫移，這些桃花像是有靈性一般，偏偏攔著他的去路，這可氣壞了李虎。

「老子不是那悶頭傻瓜郭靖，看我毀了這桃花，還能阻我去路。」

李虎故意大聲呵斥道，揚手作勢就要出手，內力還未施展，卻聽蕭聲由遠到近。

在距離他不到百米之處，一個背影立在那裡，可以看見她雙手過肩，手中持著的正是一把通體碧綠得長簫，李虎看著眼熟，那不是黃藥師的簫嘛，怎麼在這個女人手裡。

為何會是女人，因為那背對李虎的人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的梳理在一邊，可見她有些微紅的耳垂上，還打著耳眼，這世界男人打耳眼帶耳環的也不少，但是憑李虎觀察女人的次數來看，那不敢正面面對自己的絕對是個女人。

「咳，那個吹簫的女人，這裡是什麼地方？」

李虎可不管她是誰，是人是妖還是神仙，反正自己能來到這裡，也是有緣人，對方要真是想害自己，就不會這麼費勁周章的弄些桃花攔自己了。

看著那人放下手中簫，李虎等了半晌，才聽對方沉聲道：「為何剛剛要毀我桃花林？」

雖然對方的語氣很冷，但是聽其嗓音，卻美的很，李虎笑了笑，拱手道：「這位仙姑，在下李虎，方才這桃花陣困我，不讓我離去，我才想出手拔掉它。」

「仙姑？呵呵……」

那女人一聽到李虎的話，仰頭大笑了起來。

李虎一陣納悶，難道自己要喊你妖精嘛，心中才剛起這個念想，那女人卻回身朝李虎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李虎剎那呆立住了，那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如果不是這女人的面容，李虎真以為她就是黃蓉，因為這雙眼眸和蓉兒的太像了。

柳葉彎眉長睫毛，有著淡淡微紅的尖尖臉蛋，和那張小巧可愛的嘴唇，都在襯托著此女的美貌，李虎真想大喊一聲上帝，為什麼自己總會遇見美女。

那女人盯著李虎的嘴角，看著那哈喇都滴成了一條線，掩嘴嬌笑道：「你這小子，這般看我作甚，不怕我挖掉你的眼珠子嘛。」

「靠……」

李虎嘴巴張成了O型，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迷死人了，但是她的話，卻讓李虎渾身打了個冷顫，自己只不過色迷迷的看了她幾眼，至於挖掉眼珠子，這麼狠毒嘛。

「你還看……」

那女人眼角勾著李虎，羞紅的臉蛋更是嫵媚到了極點。

李虎忙收回眼神，說道：「仙姑如此美貌，我長這麼大還是頭次見到這麼美的美人兒，不多看幾眼，不是對不住自己嘛。」

女人白了他一眼，手一揮，李虎面前的桃花立刻閃到了一邊，李虎急忙跑到她的近前，卻又被桃花阻攔住。

「距離我要三步遠。」

女人雙眼看著李虎說道。

李虎一怔，疑道：「這是為何啊，仙姑。」

「別在叫我仙姑，我有名字的，我叫馮蘅，還有我是有夫君和女兒的人，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你要距離我三步遠。」

這女人獨自說著。

聽她說完，李虎臉上露出驚訝，追問道：「你剛才說你叫什麼？」

「哼，沒聽清就算了，我憑什麼告訴你。」

這女人還撒起了嬌來。

李虎一臉認真道：「馮蘅，黃蓉是你女兒吧。」

「蓉兒，蓉兒，是我起的名字，這位小哥，你認識我家蓉兒啊。」

馮蘅突然靠近李虎，咧嘴笑問道。

天吶，見鬼了，李虎驚愕的往後退了幾步，但是他仔細一看，地上還有馮蘅的影子，加上剛才她靠近自己說話，吐出的熱與香混合之氣，一點都不像是個死人。

馮蘅挑眉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一些事。」

李虎故作一臉沉思道。

他在想，這個馮蘅出現，到底是什麼原因，她沒死，又被黃藥師救活了，但是又怎會出現在血山之巔，而且看她的表現，也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有些神經兮兮的樣子。

馮蘅笑問道：「想到什麼了？」

李虎凝視著馮蘅，輕聲問道：「你夫君在哪？」

「夫君？我的夫君？夫君是誰？我的夫君是誰？你知道，告訴我吧。」

馮蘅眨著眼睛連聲說道。

看著她的表情和話語間的表達，李虎算是有些明白了，這馮蘅先不管為何會在這裡，但是有一點，她的神智似乎不清楚了，這也難怪，用眼睛加腦子，背下九陰真經的一半，這樣的人又有多少能善始善終，腦力費勁，自當只剩下了一個軀殼。

雙手一背，李虎臉一繃，沉聲道：「蘅兒，夫君在此。」

馮蘅如個小丫頭一般，蹦跳著攬住李虎的臂膀，嬌聲道：「夫君，我好想你啊。」

感受著她真心的依靠，李虎心中一緊，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邪惡了，如果馮蘅真的變成傻姑一類人，他就算征服了，又有什麼意義。

「我也是。」

李虎輕摟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馮蘅雙手環著李虎的腰肢抱了許久，才抬頭道：「夫君，蓉兒都長大了，我想她了。」

李虎笑了笑，點頭道：「很快就會讓你們相見的，蘅兒，夫君想聽你吹簫，可否再給夫君演奏一曲。」

馮蘅站到一邊，拿出簫，媚眼直勾勾地看著李虎道：「夫君，我的簫技都是跟你所學，你看是不是比你更強了些了。」

話音剛落，馮蘅自顧吹起了長簫，簫聲本就是古典樂器中的獨特一種，美妙而悠揚的曲調，帶著些活潑的音調，讓李虎盡情的仰頭暢聽了起來。

許久之後，一曲簫聲吹畢，馮蘅收簫而立，眼睛卻看著李虎身後，李虎向後看了眼，問道：「蘅兒，怎麼了？」

馮蘅低聲道：「那邊有人來了，而且來勢洶洶。」

李虎剛要追問是什麼人，馮蘅已拉著他蹲了下來，果然不一會，遠處就傳來了陣陣的大喊聲，李虎一愣，這喊話的聲音，怎麼越聽越耳熟。

「夫君，你在哪裡啊？」

仙仙扯著嗓子大喊著。

貓仙卻看著圍在周圍的桃花，皺眉氣道：「這桃花可真奇怪，毀又毀不得，還攔人去路。」

仙仙焦急道：「小貓，這血山你最熟悉，為什麼天雷屏障後，我們怎麼到了這裡呢。」

「我也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早就跟著廣成子那老頭成仙了。」

貓仙一副不耐煩的神情說道。

兩人在山下等候多時，與李虎約定的時間沒見他人下來，貓仙擔心，自己單獨上了來，卻沒想到仙仙也跟著自己，怎麼也不願離開，冒著生命危險過了天雷屏障，兩人才算明白，那天雷根本一點都不可怕。

仙仙看著周圍一圈又一圈的桃花林，說道：「剛才那簫聲就是從前面傳來的，小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過去看看，若是夫君真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想活了。」

「呸呸呸，說的什麼話啊，仙仙，夫君是什麼人，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要我說啊，他指不定在哪個角落摟著一個美女親熱呢。」

貓仙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聽到兩人對話的李虎，捂嘴笑了笑，自己可不正是摟著懷中美女，跟她們躲貓貓呢，只不過這個美女，李虎還不想侵占，至少要等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才行。

兩人接替的唿喊，讓李虎再無法躲藏下去了，對著馮蘅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李虎自己站起了身，衝著不遠的仙仙和貓仙招了招手。

「夫君，她們是誰？為何一口一個夫君的叫喊啊？」

馮蘅嬌聲問道。

李虎蹲下身笑著解釋道：「我的朋友，你好好在這呆著，我去跟她們說幾句話就來。」

馮蘅點了點頭，按著李虎的指揮，讓桃花陣不在移形換影，幾個飄忽的輕功之下，李虎身形落到仙仙和貓仙身前，還沒等兩人激動的大喊大叫，李虎忙拿手放在嘴邊：「噓……」

兩人立刻把要說出的話全咽了回去，卻都眼含淚珠的抱住李虎，低聲敘說著這短短分離的想念。

待兩人心情平復下來，李虎才說道：「你們現在回到極樂宮，帶蓉兒來這裡一趟，切記，只帶她自己來。」

仙仙不明所以的問道：「夫君，這是什麼地方啊？」

李虎仰望湛藍得天空，他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桃花島，但是也不敢確信，這還是血山之巔，只能說，這個地界，是從血山之巔通往過來才對。

在此等候許久，馮蘅直追問道：「夫君，我們還要等誰啊，該回去做飯了啊。」

李虎心中暗急，嘴上輕聲安撫道：「蘅兒莫急，等的人，你見了一定會認識的。」

「哦？我怎麼會認識？是周頑童，還是洪七公啊……」

馮蘅疑惑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李虎身形突然向前飛了出去，馮蘅向前看去，只見李虎身邊，又出現了兩個女人，一個剛剛來過，另一個則是新來的。

「仙仙，你先回去，我和蓉兒可能要在這呆幾日，讓她們放心，若是有事，讓貓仙傳音與我。」

李虎急聲說道。

仙仙嗯了一聲，立刻從原路返回而去，黃蓉這才問道：「夫君，叫我到這裡幹什麼？你不是為了讓我開心，種植這麼多桃花吧。」

看著周圍的桃花林，黃蓉挑起眉毛，李虎在旁輕聲道：「我剛來此也不信，但是這桃花大陣，和桃花島上的桃花大陣相比，是不是有些相同。」

「這怎麼可能？天下能設桃花奇門陣法的，只有我爹一人，難道他一直都在極樂界裡。」

黃蓉四處看去。

李虎一指遠處的高山，沉聲道：「這不是桃花島，而是血山之巔的另一個地界，而且我見到一個人，讓我覺得這個地界與世隔絕了。」

黃蓉一怔，她被仙仙帶上血山，也過了天雷陣，要是真如貓仙所說，這天雷陣後該是通天之路，又怎能到了這裡，她仔細的一看，果然這桃花林只是一片，比起桃花島來要少了許多許多。

「夫君，別繞圈子了，快點帶我去見那個人，我要知道這桃花陣是怎麼回事。」

黃蓉焦急地說道。

李虎卻慢慢說道：「你別急，人我會讓你見，但是蓉兒，見了她之後，凡是都要看我眼色行事。」

黃蓉嬌真道：「夫君，你今天是怎麼了？」

看著一臉憂心的李虎，黃蓉就算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但是他要是不想說，那自己就算問也是白搭，所以她微笑的看著李虎，靜待他自己解釋。

「不說也罷，走，帶你去見了那個人再說。」

李虎搖頭苦嘆了一聲，拉起黃蓉飄身向前行去。

過了這桃花林，一條小道綿延向東而去，李虎知道馮蘅住的地方就在前面，立刻拉著黃蓉向前循了過去。

果不其然，兩人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冒著青煙的竹屋兩間，當看到竹屋和門口的擺設，黃蓉撒開李虎的手奔了上去，不敢置信得回頭看著李虎喊道。

「夫君，這……這是桃花島，我爹建造的竹屋。」

李虎剛要制止她大喊，卻聽另一邊傳來了動人的聲音。

「夫君，飯都燒好了，你請的朋友是男還是女啊。」

從竹屋後，馮蘅端著四盤精緻的小菜，兩個小酒壺，芊細的身姿踱著小步向李虎走來，她看到黃蓉，黃蓉也看了眼她，但是兩人最後把眼神投給了李虎。

李虎上前接過酒菜，放在竹屋前的石桌上，自斟滿了一杯，一仰頭灌了下去，接著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咕嚕喝完，如此來回，五杯酒下肚，菜卻一點沒吃。

「夫君，酒傷身子，哪有如此喝酒的。」

馮蘅上前奪過李虎手中的筷子和酒杯，嗔怪道，看到黃蓉立在那裡，她又嬌笑道：「朋友來了，你也不招唿人家坐下，豈能讓我一個女人招唿不成。」

李虎指了指兩邊的石凳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都坐下吧。」

黃蓉愣了愣，她真不敢相信李虎這麼快又有了個女人，看這長相端莊的女人，並不是放蕩女人，難道是李虎怕別人知道，把她藏在這裡了。

心裡種種疑惑不斷，黃蓉懷著坎特坐了下來，她剛要開口，李虎揮手打斷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其實這些問題，她來回答最合適。」

見李虎手指自己，馮蘅臉一紅，嬌笑道：「這位朋友見怪了，我夫君脾氣是有些古怪，你想問什麼，我或許可以答上一二。」

黃蓉不知李虎搞什麼名堂，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迴避自己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李虎內心真的在掙扎。

「這位夫人，敢問這桃花林，是誰栽種得？」

黃蓉輕聲問道。

馮蘅眨了眨眼道：「是我啊。」

「那這兩間竹屋又是誰建得？」

黃蓉凝視著她，又問道。

馮蘅這次看向了李虎，嘴上有些不想回答的語氣道：「還是我。」

黃蓉看到李虎眼中流露的神情，立刻站起身問道：「那你夫君叫什麼名字?」「我夫君叫什麼？對了，夫君，你叫什麼名字啊？」

馮蘅這時卻拉著李虎的手臂柔聲問道。

李虎沒有答話，仰頭看了眼怒瞪自己的黃蓉，安撫了馮蘅幾句，拉著黃蓉到了一側，才解釋道：「你這麼聰明，一定猜出她的身份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也是剛剛認識她。」

黃蓉眼中噙著淚花，哽咽道：「我娘親早就死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神智有些不清不楚的。」

「人死有魂，蓉兒，相信我，這不是我們生活的大宋，我想這裡是另一個世界。」

李虎只有這麼解釋。

「另一個世界，夫君，那你說這裡是不是仙界？」

黃蓉抹掉淚痕，激動道。

李虎搖了搖頭苦笑道：「未必，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你該獨自去面對她。」

看著坐在石桌前的馮蘅，黃蓉笑了起來，轉身開心的蹦跳著過去了馮蘅身邊，李虎看著她們開始聊天，心裡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黃老邪啊黃老邪，也別怪我李虎貪心不足，要怪就怪你們家的女人跟我有緣，哎，馮蘅都能死而復生的站在我面前，你啊，活該一輩子單身哦。」

李虎坐在石頭上，自語的調侃著黃藥師。

在此地已經呆了一個時辰，可是黃蓉和馮蘅好似有無窮無盡的話一樣，暢談了一個時辰，心裡嘀咕著黃蓉，會怎麼跟馮蘅相認，又怎麼表達清楚，自己和她與芙兒之間的複雜關係。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黃蓉會如何跟馮蘅說什麼話時，黃蓉卻已悄然到了他的身後，拍了他一下肩膀，李虎才回頭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夫君，要是有個人偷襲你，你都不知道。」

黃蓉一臉開心的坐在了他身邊，嬌聲說道。

李虎問道：「和你娘聊的怎麼樣？」

黃蓉一副小女孩嘴臉，嬌笑道：「很好，她神智很清楚。」

「神智很清楚，還能亂叫夫君。」

李虎挑眉說道，語氣中自有很多不滿意。

「她說她的夫君叫李虎。」

黃蓉靠近李虎的耳朵，輕聲說道。

李虎一愣，看著黃蓉，驚喜道：「你說什麼？」

黃蓉見他這副嘴臉，不禁撅嘴嗔怪道：「狗改不了吃屎，哼，幸虧我娘的記憶忘掉了一部分，不知是不是她故意不去想起一個人，反正她只知道我是她的女兒，你是她的夫君。」

「蓉兒，謝謝你。」

李虎狠狠的親了兩口黃蓉。

剛鬆開她，黃蓉就嬌羞道：「要是被她看到，要羞死人了。」

「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沒向她坦白啊？」

李虎疑惑道。

黃蓉白了李虎一眼，嬌真道：「這話讓我怎麼說出口，反正她日後也會知道，何不讓她慢慢的接受這一切。」

李虎點了點頭，馮蘅剛與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女兒相認，心底的喜悅一定不容被打亂，要是知道自己女兒和李虎之間的關係，在加上孫女也與這個男人有關係，她可能就真的被氣死，再也不能復生了。

在這裡一直待到傍晚，黃蓉才起身離開，雖然馮蘅想留住她，可是黃蓉一個家中還有妻兒的藉口，讓馮蘅放棄留住她的念頭，但是李虎卻只能在這留宿了。

「回去之後先不要說此地的事，待我弄明白所有事情以後再說。」

臨別黃蓉，李虎千叮嚀萬囑咐。

縷縷青煙直衝天際，晚霞映徹西半邊天，美麗的晚霞景觀下，竹屋頂上，李虎輕摟著馮蘅的肩頭，與她一起甜蜜的看著入火焰海一般的晚霞奇景。

「夫君，天涼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

在屋頂一直做到天黑下來，馮蘅才輕聲說道。

李虎嗯了一聲，抱起馮蘅從竹屋落到地上，剛要抱著她進屋，好好來一番龍鳳斗，馮蘅卻扭捏的嬌聲道：「夫君，你忘了，我為你準備了熱水，洗洗身子。」

看著嬌紅臉蛋的馮蘅，想到她是黃蓉的娘，李虎迫不及待道：「我可等不及了啊，老婆。」

「羞，不知羞，人家要你洗洗嘛。」

馮蘅突然伸手掐住李虎的臉頰，撒嬌了起來。

李虎放下馮蘅，嘟囔道：「洗就洗，反正有你這美女相陪，我也不孤單。」

馮蘅走到另間竹屋裡，片刻後嬌聲叫道：「夫君，熱水備好了，快來啊。」

「哦，來了。」

李虎激動地褪掉長袍，一邊跑一邊褪，人到了竹屋門前，身上的衣服也褪的一乾二淨了。

推開竹門就往裡進，正在用手試著水溫的馮蘅朝他一看，驚叫道：「夫君，你怎能赤體進來啊。」

李虎可沒理會她的話，人已跳進了木桶里，舒服的向後一靠，笑道：「老婆，還怕看我的光身子嘛。」

「誰怕啊，我才不怕，就是怕你凍著，染上風寒。」

馮蘅瞥了一眼李虎，出聲道。

聽到她的關心，李虎倍感心暖，拉過馮蘅纖弱無骨的小手，認真道：「老婆，我身體強壯的很，就算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夫君我出去跑兩圈，都不會染風寒。」

馮蘅羞怯的笑了笑，抽回手，取了條毛巾濕了水，站在李虎背後替他擦起脖頸來，嘴上嘀咕著：「習武之人，不怕冬暖夏涼，可是人家關心你嘛。」

李虎嗯了一聲，閉起眼，享受著馮蘅細心的擦洗，那一雙小手，時而在他脖頸處旋轉，時而又到身前的胸脯前繞上兩圈，猶如按摩一樣的舒服，讓李虎一陣快意。

想想自己要是真的那麼猴急，哪還有這激情前的女人擦浴過程，雖然比之占有女人來的快感不多，但是享受卻是另一番獨特滋味。

「對了，夫君，你和蓉兒怎麼認識的？」

擦洗了許久，馮蘅突然來了一句。

「黃蓉她娘，你這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啊。」

李虎心中升起如此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