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道這個從小到大就抱著萬花叢中過,花瓣花朵花骨朵統統擄走的虔誠願望的妖孽

除了少數真神級女人,還真的沒有幾個不落入狼爪的,而即便是那幾個真神級女人也都是曖曖昧昧似是而非

無論對人對事葉無道的絕對無恥行事風格,讓男人們女人們在咬牙切齒之餘閒暇之下

猛然發現其實這廝還是蠻有智慧有情調的一頭狐狸。

別人不會懂,不會懂曾經的我們為了雪痕,為和詩筠,為了無道而一次次的在深夜守候。別人也不會懂,不會懂在一行行文字中流淌的是成長的痕跡。

曾經那些意氣風發,曾經那些壯懷激烈,都成了往昔回憶,我們守候最後一片凈土,不需要別人懂,守候我們來未來得及成長就已經破碎的夢想,《續》是繼承,更是祭奠……

第1章黃金之子1

葉蕪道看著夾帶著一擊必殺氣勢的大手向自己煽來,一點五秒之後這隻手就會準確地拍在自己的背後,嵴椎第六塊骨頭。冷靜得令人髮指的思維瞬間就計算出了這個結果,葉蕪道的眼中閃過一道意味難明的冷峻,似嘲諷,似自嘲。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微微顫抖的右手。

忽然葉蕪道的身前出現一道倩影,吳曖月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葉蕪道身前。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但是即使是經過了思考她還是會做出這個反應來的。

吳曖月畢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那隻野人的手掌就像是死神收割靈魂的鐮刀,明明是肉掌卻給人冰冷的刀鋒質感,那一刻她分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她想到了第一次送給蕪道的手錶,想到小時候蕪道那壞壞的笑,還有那刻骨銘心的思戀。

正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葉蕪道拉住吳曖月的身體向後一拖,而錯愕地轉過頭見到的確實葉蕪道溫暖帶著疼惜的眼神,這一刻,吳曖月淚流滿面。她要做的不是龐大家族的繼承人,也不是那大半個ZG黑道畏懼仰望的太子妃,她想要的緊緊是葉蕪道這疼惜的眼神,然後就把所謂的委屈都在他的懷裡發泄出來。

吳曖月的身體幾乎是擦著那野人的巨掌被拉開的,那隻大手遞到葉蕪道的面前,再也無寸進。

因為一把劍。

瞬間發生驚天巨變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更震驚的是那有著泰坦稱唿的野人。

明明是堪稱天衣無縫一擊必殺的計劃在此刻看來卻是這麼的可笑與幼稚,完全是因為眼前的女人!

經藏拿著那把沉水龍雀,擋住了泰坦石破天驚的一擊之後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相比之下她更注意的是劍身上面的裂紋。

以泰坦手掌為中心龜裂開的裂紋。

經藏收起劍微微嘆氣:「終究還是仿造的。不過能達到這樣的韌性已經非常兵能及。」隨手一甩,隔著十數米的距離這把沉水龍雀回歸到了劍架的角落。

幾乎就在同一個時間,一個邪魅到冰點,帶著讓人靈魂都感覺到陰冷刺痛的刀鋒以一種平靜得近乎詭異的方式在微微失神的泰坦脖子上面劃出一道血絲。

若非及時回過神的泰坦以驚人的戰鬥潛意識躲過那毫釐之差,恐怕他的人頭已經飛起。

「你,死!」

吐出兩個字的龍月手拿村正斜拖在地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中卻是一片的煞血之色,帶著驚天的殺氣繼續向泰坦衝去!

龍月暴走了。

暴走狀態下的龍月沒有人敢忽視,早在完成駭人聽聞的千人斬之後這個妖魅得讓真箇日本顫抖的女人就已經用她對生命冷漠到近乎冰點的態度挑戰你能夠承受的極限。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她進入暴走狀態的也就一個男人而已,而也只有這個男人能夠讓暴走狀態的她平靜下來。

泰坦作為排名猶在影子僱傭軍之上的世界第二僱傭軍組織成員,泰坦這兩個字的稱唿本身就是實力的象徵!

十二道璀璨的光華,龍月的爆發力在這種狀態下達到甚至超越了人類所能想像的極限,村正,這把以妖魅和邪異著稱在讓整個日本的忍者在它的刀鋒下顫抖的同時與妖異的龍月達成了完美的契合!

瞬間揮出十二刀幾乎把泰坦兩米多高的身體封得滴水不漏,泰坦怒吼一聲,一拳竟然硬生生地向那密集如水幕的刀影中擊去!

邪異得冰冷,妖魅得高貴,龍月雙目煞紅,完全沒有因為泰坦違反常理的動作而有任何的詫異!她的腦海中只盤旋著一個字:殺!

忠誠守護在吳曖月身邊的楊青帝雙手下垂,兩腿呈小八字微微展開,雙目微開微闔,注視著龍月的目光毫不吝嗇讚賞。

經藏似乎終於發現了那些古劍之外還有些興趣的玩意,看著龍月飄忽的身影,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感興趣的弧度。

迦米諾哈德斯自從龍月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一直陰鷙看似玩世不恭的雙眼猛然爆發出即使見到吳曖月甚至慕容鱈痕都沒有出現過的璀璨光芒。

迦米諾哈德斯對阿爾卡蒂玻斯說:「親愛的阿爾卡蒂玻斯,我戀愛了。」重傷萎頓在一邊的阿爾卡蒂玻斯冷笑一聲,牽動了他的內傷,乾咳幾聲猛然吐出一口帶著碎沫的鮮血。

迦米諾哈德斯厭惡地看了阿爾卡蒂玻斯一眼,提腳避開了那團血沫。

卷一第2章黃金之子2

整理人:今年

吳曖月看著左躲右閃漸漸露出不支敗像的泰坦,仿佛看著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相對於剛剛險死還生的驚險,更加讓她憤怒的是竟然讓眼前的野人差點威脅到葉蕪道的性命!強忍住讓老管家出手殺了泰坦的吳曖月回頭看著葉蕪道,眼中分明滿是渴望。

有蕪道在的地方,她向來不做主。

葉蕪道自然知道吳曖月向幹什麼,嘴角露出讓人心驚膽戰的笑容,只不過在場沒有人能夠體會到這個笑容的意義,因為那些人多半已經去見了閻王。

吳曖月得到了鴻鈞的首肯頓時露出雀躍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對老管家說:「管家,殺了他!」楊青帝點點頭,出手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石破天驚!

在剛才輕描淡寫地把希臘殺手之王阿爾卡蒂玻斯打得內傷之後,這位老態龍鐘的老人又一次讓眾人的心靈震撼了一把!

左腳踏出一個大馬步,右手前屈八極拳中常見的迎門頂肘正好撞向泰坦的腰間,泰坦似乎沒有想到身後看起來半隻腳已經進了棺材的老頭會忽然出手,而且招術是如此狠辣,不是殺招,是封殺!

封住了泰坦的後路,讓他不得不面對如幽靈般飄忽難纏的龍月!

泰坦在兩大高手的圍攻下,頹敗之勢再也無法挽回。

江南甲第俱樂部另一個天字號的包廂。

一個一頭黑色長髮,混血的面孔精緻得如同最完美的瓷器,讓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中細細把玩卻生怕打碎那份精緻的磐若臉龐,女人身邊站著一個相比矮了不少的男人,一個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產生向他臉上吐幾口口水慾望的男人。

美女與野獸,這奇異的組合卻有著讓世界僱傭軍為之顫懼的名字。奧林匹亞僱傭軍的月神阿爾忒彌斯和火神赫淮斯托斯。

兩人恭敬地站立在一個很年輕的男人背後。

亞麻色的頭髮凌亂披散在肩膀上,兩道如同飛劍般的眉毛而最尾稍卻忽然陰柔起來,面部線條柔和,五官如同鑲嵌在鏡子上的寶石一般璀璨,無論如何一眼看上去都是一個絕頂的英俊公子,但是他坐在沙發上給你的感覺就是第一眼不起眼,第二眼開始留意,第三眼你就會忽然心生敬畏,這是一個帝王式的男人。

男人手上拿著拉菲特酒莊中手工作坊裡面出產的世界上不會超過五瓶的葡萄酒,輕輕搖晃,看著面前的監視螢幕笑容曖昧而值得推敲。

「可惜了。」男人忽然開口說話了,平軟綿和,不溫不燥,如同最優雅的貴族向你輕聲問好。

男人身後的女人開口說:「少爺,我並不覺得葉蕪道還在隱藏,否則根據我們的調查,以他的個性是不會容忍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和別人拚命而坐視不管的。」

男人面部線條更加柔和,嘴角輕輕牽帶出一個動人的笑容,這個笑容足夠讓絕大多數女人瞬間花痴。「李凌峰小看葉蕪道,死了。林傲滄小看葉蕪道,也死了。白陽鉉小看葉蕪道,同樣死了。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神奇。」男人看著監視器中的葉蕪道,笑容玩味,眼中閃爍著晦澀莫名的光芒。

男人身後醜陋的火紅色頭髮火神不屑地說:「可是我還是認為少爺要玩死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男人輕抿了一口比黃金更加昂貴的酒,說道:「世界上有誰能夠說輕易殺掉葉蕪道?印度的婆羅門那個女人?還是那個能和教皇比肩的不世出的老妖怪?歐洲的太陽王?還是那群自大的教廷神聖武士團的叛徒?還是日本和歌山那群死了個弟子就變態的老不死?又或者…」男人冷笑一聲,把手中已經淡而無味的酒倒在地上,在身後兩人顫抖畏懼的驚慌中說:「是你們?奧林匹亞僱傭軍?」

一男一女兩兄妹同時跪在地上低下頭。

忽然,監視器內的葉蕪道轉身朝監視器神秘一笑,神秘莫測的笑容讓男人的瞳孔驟然放大,接著慢慢恢復表情的男子輕笑一聲:「不過有這麼強大的敵人終究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呢。」

卷一第3章黃金之子3

接到端木子房打來的一個電話之後,葉蕪道燦若星辰的眸子布滿了柔和的笑意,不甘蟄伏的血性裹夾著陰謀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逝。一直注意著葉蕪道的吳曖月見到男人的笑意,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輕輕摩挲著手腕上面的地藏王菩薩,輕笑著問:「什麼事情讓蕪道這麼開心?」

葉蕪道看著如同被獅子逼上絕境最後爆發的兔子一樣的泰坦,眼中說不清道不明,沒有對弱者的同情,更沒有一絲勝利的驕傲,對如今的葉蕪道來說,一個泰坦太弱太弱,或許,之後他身後的主子還有點看頭呢。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們晚上用怎麼姿勢比較好。」葉蕪道笑得如同小說中邪派吸取了五百年內力一樣猖狂得意,吳曖月卻咬著嘴唇粉膩的脖子上悄然染上一抹暈紅。

在雙重攻擊下泰坦經歷了剛開始的囂張之後如同吃了春藥的小處男一樣再也橫不起來,臉上七竅流出來的血絲證明他受的內傷已經讓他到了強弩之末,而身上大大小小的血流不止的傷口更是慘不忍睹。

楊青帝的八極拳以剛猛稱道,能夠和博大精深的太極拳相提並論的拳法怎麼看都不會太弱,更何況是從楊青帝這種老怪物手上使出來,不要以為電視電影上的華麗動作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而有此認為真正的中國功夫也不過爾爾,有這種想法的人在見過真正的宗師級人物出手之後不是徹底偃旗息鼓就是再也沒有機會去懷疑。

楊青帝被經藏挑起來的久違戰意讓這位見慣了一輩子風霜的老人難得再激情一把,如果說之前與經藏的交手只是點到即止的熱身,那麼和阿爾卡蒂玻斯的戰鬥就是未下死手的恐嚇,而面對差點威脅到小姐性命的泰坦,這位老人再也欠奉耐心,招招下手都是殺招!

最後在泰坦近乎不甘的怒吼聲中,龍月飄忽的身影忽然划過一道決絕狠辣的軌跡,一顆人頭沖天而起!無論怎麼說,在楊青帝和暴走中的龍月的圍攻下,無論是誰都沒有善終的理由!何況是小小的泰坦。

兩米多高的身軀沒有了腦袋仍舊站在原地保持攻擊姿勢將近一分鐘,而這一分鐘噴濺出來的血液讓整個房間瀰漫在一片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息中。

不遠處一直看著戰團,可以說是一直看著龍月的經藏見到龍月殘忍的虐殺之後,微微皺眉:「修羅果報甚勝,鄰次諸天,常好戰鬥,怕怖無極。」

葉蕪道聽了經藏對龍月做出的佛教中對修羅道介紹的評價,轉頭,細碎的眸子中布滿冰冷的不屑:「六道修羅好殺伐,你這天罰是不是要替天行道?」經藏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葉蕪道聽:「眾生諸象,莫欲己渡而不得。」

葉蕪道沒有再理會那個神經質的女人,伸出手把要跪在自己面前的龍月扶起來,撫摸著龍月柔滑細膩的臉蛋,輕聲說:「好了,殺了就是。不要再生氣了。」

龍月倔強地咬著嘴唇,即便是殺盡日本上千忍者也未曾動容的容顏滿是自責與懊惱,葉蕪道拍拍龍月的腦袋,制止住就要張口說話的她,說:「天下懼你是殺伐修羅道,天下又何曾知道你殺伐之後的疲憊。我知道,我知道就夠了。」龍月忽然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這單純的笑容背景就是泰坦死不瞑目睜大眼睛的腦袋,還有那具離腦袋兩三米遠的無頭屍體,中間一地的鮮血:「為了少主,殺盡修羅道龍月也願意!」

葉蕪道點頭,露出溫醇而疼惜的笑意:「好。」

繼而轉身,葉蕪道對著一臉平靜也不打算離開的希臘哈德斯家族公子說:「希臘船王哈德斯家族的名譽在黃金島上帝之子的手段下究竟能捍衛到什麼時候呢?」

這一刻,迦米諾哈德斯臉上的表情慘然變色!

卷一第4章北方太子黨

吳曖月和葉蕪道在江南甲第專門為兩人開設出來的包廂裡面。吳曖月用零時找來的煎藥爐慢慢煎熬著重藥,只有兩人在的包廂瀰漫著中藥的香味。

一邊觀察著火候,吳曖月說:「那個希臘船王家族的繼承人雖然城府不夠,但是這魄力倒是足夠襯得上他的身份。竟然敢賠上家族和你一場豪賭。」

葉蕪道看著吳曖月半蹲著的背影,眼中儘是化不開的柔情和溫暖,現在的女人大多十指不沾陽春水,脂粉氣息越來越重的愛情講究的是男的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種完全顛倒的審核標準,而大多數普通男人圍上圍裙洗衣做飯拖地板的時候,葉蕪道能夠在這麼多被中華古典文化薰陶長大的極品美女中遊刃有餘,所以說男人不要抱怨別人的老婆比自己漂亮賢惠,手上有多厚的實力就能匹配多少等次的女人。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就算那些女人看重的是男人手上的權勢錢財,仍誰都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一種悍然的資本。

「他不得不選擇我,上帝之子對於哈德斯家族的最後通牒已經下達,他出來的目的就是為家族尋找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以鞏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增加他博弈的籌碼,否則這個船王繼承人還真不太可能在這種時候還來中國尋花問柳。」葉蕪道平淡地說,好像在討論的只是今天菜價又漲了一毛豬肉漲了兩毛的雞毛蒜皮小事。

經過三年的沉澱,稜角都被打磨平滑,若說三年前的張狂和囂張鑄就了如今中國名副其實的第一太子,那麼三年之後的溫潤透徹能夠給世界帶來多麼巨大的震撼誰也預料不到。

吳曖月拿著兩塊抹布拿捏住藥爐的兩側,皺著眉頭猶豫了一會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端起藥爐,最後把藥爐放到一邊的茶几上,吳曖月忙把兩隻手放到耳邊捏著耳垂不好意思地朝葉蕪道笑:「暖月是不是很笨,連藥都端不好,你看,都灑出來了。」說著心疼地望著在桌子上面微微灑出來的幾滴重要。

葉蕪道微笑著搖搖頭,帶點蠻橫地把吳曖月的手拉到面前,粉嫩晶瑩如青蔥般的手指尖微微泛紅,葉蕪道給吳曖月吹了幾口,對舒服得如同打盹的貓兒的吳曖月道:「舒服謝了嗎?」

吳曖月撒嬌:「再吹吹,好燙呢。」

葉蕪道牽起吳曖月的手,不顧吳曖月輕微的掙扎把她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有滋有味地吸允,而火辣辣的指尖被葉蕪道喊入口中之後溫熱的觸感加上指尖上的火辣刺激,一種別樣的快感過點半掠這具只為一個男人動情的完美身體,吳曖月媚眼如絲,嬌喘吁吁地靠在葉蕪道肩膀上面,這種時候她還沒有忘掉一變的藥:「蕪道,放開,先喝藥,藥涼了就藥性就會差很多。」

葉蕪道放開吳曖月的手指,眯起眼睛一臉正經嚴肅地說:「嬌媚花蕊嬌艷顏,青蔥玉指洞庭前,莫道阡尋春滿江,一口芬芳一口香。」

吳曖月嬌媚地白了葉蕪道一眼:「沒個正行!」接著欠過身體小心翼翼地把藥爐中的藥倒出來,遞到葉蕪道面前,葉蕪道卻一搖頭孩子氣地說:「不喝!」吳曖月拍拍葉蕪道的腦袋:「乖,小道道乖乖的喝下藥噢,姐姐給你獎勵。」聽了吳曖月的稱唿有些頭暈的葉蕪道曖昧地把吳曖月身上掃描了個遍:「那姐姐喂我喝好不好?」吳曖月只好用勺子吹了吹,遞到面前,卻不想葉蕪道淫笑著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吳曖月雪膩的臉上悄然暈開兩朵最艷麗的嬌艷。

最後拗不過葉蕪道的吳曖月只好一口一口地用嘴把一碗藥給葉蕪道喂下去才作罷。

很多時候人們感嘆人生無常,命運似乎冥冥註定的時候卻不知道習慣性的懦弱讓他們在失敗面前將責任推脫給命運,而不會有這種習慣的人未必就會成為人上人,但是有這種習慣的人註定是只能碌碌無為一輩子的。

社會就是一個金字塔,越是想要踩著別人的屍體向上爬就越來做到自己的卓爾不群,這種卓爾不群不是沒有理智的瘋狂,那樣不是天才就是瘋子的舉動不是讓你進入精神病院就是被整個金字塔拋棄,笑傲在金字塔的頂峰的幾率小的可憐,這從以強橫如白陽鉉之輩還是被葉蕪道悍然踩下跑到大學老老實實去教書就能夠看的出來。

真正能夠上位的人是能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還能夠跟著屍體周圍的人談笑風生,或許你不願意承認這個殘酷的現實,但是這個金字塔的階梯式劃分本身就是比殘酷更加殘酷的殘酷。

葉蕪道站在南京大橋之上,凜冽的江風唿嘯而過,站在橋中央享受狂暴的江風,葉蕪道對輪椅上的端木子房說:「當年黨的第一代領導人毛比喻這橋讓天塹變通途,你說,他當時他看到中國這個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如今的面貌會有什麼感慨?」端木子房柔和的書香氣質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看著身邊看似柔弱其實霸氣凜然的身軀,露出疲憊又解脫的笑意:「七分滿意,三分斟酌,兩份失望,一分驚嘆。」

葉蕪道沒有回話,眺望黑暗的長江中偶爾露出星星點點的漁火,目光從玩味到不可捉摸,然後轉身說:「我們去見她吧。」端木子房露出笑意:「就知道你忍不住。」說著就要推輪椅上車,卻被葉蕪道阻攔了,葉蕪道推著難以置信的端木子房的輪椅到,上到中國絕對屈指可數的銀靈勞斯萊斯中,說:「能讓我感覺歉疚的人不多,你就是一個。」

這一句話,讓掌握北方太子黨最大勢力成為太子黨新太子最熱門人選的端木子房潸然淚下。

卷一第5章蕭聆音

很多時候人們都習慣性地自視過高,不喜歡被別人利用,卻不知道能夠被別人利用也是自我價值的一種體現,殊不知若是到了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的地步的時候,那才是最可悲的。

葉蕪道和獨孤皇岈是如此,林朝陽是如此,張展風也是如此。其中最出類拔萃的莫過於曾經的打工皇帝亞洲頂級女富翁之一蕭聆音,在這一點上蕭聆音的出色即便是商界銀狐葉證凌都為之驚訝。

曾經的葉氏企業大中華區總裁,為了報復自己的家族甘心被葉氏利用,打算通過扶植傀儡上位間接控制葉氏達到打擊報復自己家族的目的,但是在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博弈中,銀狐葉證凌終究是笑到了最後,即使這導致了蕭聆音直接背叛葉蕪道倒向白陽鉉一邊。

以葉蕪道現在的勢力在南京找一個人並不難,而在有而來端木子房的配合之後更是輕而易舉。

玄武區一所普通的小學裡面。

「蕭老師,天色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可以稱的上年輕有為的青年站在辦公室門口痴迷地看著點著檯燈還在批改作業的女人,柔弱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格外有種讓人靈魂顫動的魅力。

指若削蔥根,口若含朱丹,芊芊做細步,精妙世無雙。這個青年的男子在遇到仿佛忽然空降在他生命中的女人之前從來不屑於所謂的一見鍾情,但是這一切都在見到這個女人之後被顛覆了,很難想像,除了站在神壇上的慕容鱈痕還有讓他痴迷的女人。

相比慕容鱈痕的飄渺不可追尋,眼前的女人似乎更加觸手可及。

但是三年來,他從來沒有見她真正笑過,就算是笑,也是帶著辛酸的苦楚。怎麼樣的經歷才會讓這樣的女人能夠有這樣的笑容,怎麼樣的人會忍心傷害這樣的女人。

望著窗外的夜色,淅淅瀝瀝的小雨憑空增添起一絲哀愁,蕭聆音一如既往地搖搖頭,回答:「不用了,張老師,你已經陪我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被稱唿作張老師的英俊男子愣愣地看了蕭聆音一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於黯然離開了。

青年離開之後,蕭聆音放下手中的筆關掉燈光,然後站在窗口發了一會呆,轉身走出辦公室。

到了樓下,蕭聆音仰頭看著墨黑的天空仿佛並沒有聽雨的意思,蕭聆音從來就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因為下著雨而必須冒雨回家而大唿小叫這樣的情節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在爬上葉氏企業大中華區總裁這個位置,固然其驚人的經商天賦是她不可或缺的勝利因素,但是那份吃得苦中苦的堅韌性格才是她做成人上人的第一資本。

正要進入雨幕的蕭聆音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噩夢般在耳邊縈繞了三年的聲音。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葉蕪道念著被稱唿做千古絕唱的聲聲慢走到蕭聆音身邊,看著這個緊咬下唇臉色慘白的女人說:「當初第一次接觸這首詞的時候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騙取女孩子的芳心,而現在看來,這首李清照以詩寄情的聲聲慢似乎別有韻味。不得不感嘆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就算是流傳了千年,傳唱了千年,但是這纏纏綿綿的哀思依然是最傷人的枷鎖。音涵,你說是嗎?」

蕭聆音身體一顫,臉色卻恢復了許多,冷冷地嘲諷:「你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在我這個背叛者面前炫耀的嗎?」

葉蕪道搖搖頭,望著蕭聆音的眸子凝視出非一般的溫柔與疼惜:「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蕭聆音臉色瞬間失去血色,身體顫抖,小手捏緊了拳頭不住地顫抖,但是仍舊倔強地保持最後一絲尊嚴:「告訴你什麼。我沒什麼好告訴你的。」葉蕪道繼續搖搖頭,輕輕握住了那因為過度激動而顫抖的手,說:「那個神經病把用你媽媽威脅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蕭聆音雪嫩的下唇被貝齒咬出了血絲,但是還是強自忍住就要脫框而出的眼淚,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一邊想要為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痛痛快快地在身邊的男人懷裡發泄出來。

葉蕪道拉著蕭聆音進入夜色籠罩下的雨幕,淅淅瀝瀝的雨聲伴隨著輕微的抽泣,兩人的腳步聲達到和諧的一致,最終葉蕪道把外衣脫下來披在蕭聆音的身上,眼神溫暖而哀傷:「人終究是人,會有累的一天,辛苦了二十多年,會不會想休息一下,你的辛苦我了解,我都了解,因為我,始終就是這樣過來的。」

看著男人細碎的眸子布滿了徹骨的哀傷,有著輕輕的責備,蕭聆音再也忍不住胸腔中噴薄而出的情感,撲在葉蕪道懷裡哇的一聲痛快地哭了出來。

葉蕪道仰頭抱著懷裡受了委屈顫抖的身體,暮色的曖昧在環境的渲染下更加陰柔。

卷一第6章澹臺經藏

當蕭聆音漸漸停止了哭泣的時候,忽然發現把自己抱在懷裡的男人臉色蒼白,身體不正常地顫抖,在蕭聆音的印象中,葉蕪道一向就是無論飛機大炮H彈頭都是無敵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妖魅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身邊,葉蕪道的身後。手上拿著一把比她的身影更加妖魅邪異的彎刀。幾乎是下意識的,蕭聆音把自己擋在葉蕪道面前,如同護著小雞的母雞般盯著對面神出鬼沒的女人,葉蕪道是太子黨的太子,她知道,葉蕪道是曾經可以挑戰世界神榜巔峰高手的頂堅強者,蕭聆音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混黑道的葉蕪道一定有很多仇人,比如現在忽然出現的女人。

似乎是對蕭聆音的反應還算滿意,龍月收起了村正,一臉漠然地走到蕭聆音面前,冷冷地說:「要不是你是少主的女人,就單憑你讓他淋著麼久的雨就足夠有讓我把你大卸八塊的理由!」葉蕪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雖然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那溫柔卻越發地醉人。

「我們回去吧。」葉蕪道拉著蕭聆音走進不遠處的車裡,而一直就在車裡的端木子房看著葉蕪道身邊的女人,笑意值得琢磨:「這就是名動中華的蕭聆音?果然自有一番韻味。」

蕭聆音緊緊地握著葉蕪道的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份守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身邊的這個男人霸道的眼神和近乎無賴的行為就讓她習慣於詛咒,詛咒這個男人不得好死,可是有些事情卻總是和預想中的相反,當初白陽鉉用她母親的生命作為威脅讓她背叛葉蕪道的時候,她卻為此天人交戰,那時候,她才駭然發現,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母親平等。

她從來沒有奢望背叛的自己能夠重新得到原諒,即使原本就沒有太過感情糾葛的兩人根本談不上原諒與否,蕭聆音還是下意識地把自己擺在那個位置上面,她很清楚地知道對於葉蕪道這種男人,背叛就意味著永遠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但是這三年,整整的三年之後,奇蹟再一次讓這個女人感受到葉蕪道溫柔。

聽到端木子房的話,蕭聆音輕輕一笑:「名動中華?」接著搖搖頭,說:「不是了。以前的蕭聆音為了復仇,而現在的蕭聆音,只為蕪道一人而活。」

葉蕪道同樣握緊了手中的柔荑,當三年前白陽鉉拜倒在自己腳下把事實的真相告訴自己的時候,真的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原本以為對於蕭聆音的背叛即使不再意料之中但是也不會太過在意,但是葉蕪道卻低估了這個好強的女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背叛之後的憤怒,對情緒的絕對掌控讓他把一切有此引發的影響全部壓制,而若不是白陽鉉的主動告之,恐怕到現在葉蕪道還是不知道真相。

看著身邊的女人,葉蕪道忽然產生一股歉疚,說實話,自己多少又何曾不是為了她驚采絕艷的經商天分才回來找她的呢?或許若不是如此,結果會不一樣,這種利用參雜進感情中的感覺讓葉蕪道非常厭惡,太上忘情,太上忘情,不知道爺爺會不會恨鐵不成鋼地罵自己。葉蕪道苦笑。

回到江南甲第,葉蕪道拉著蕭聆音卻和吳曖月碰了個正著。

吳曖月看著蕭聆音,忽然說道:「蕭聆音?」蕭聆音點頭,對這個吳家繼承人的消息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並沒有太深入的了解,不過就算是表面層次的東西也讓她足夠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因為這個女人的風華絕代,因為這個女人的身份尊貴,因為這個女人的狠辣手段,都不是,是因為這個女人在蕪道心目中的地位!

對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處理葉蕪道並不想插手,他知道吳曖月和蕭聆音之間自然會達成一種隱晦的默契,而這種默契若是自己插手了恐怕會弄巧成拙。

而後世對葉蕪道風流一生進行評價中,雖然聲討不止,而且支持也不在少數,兩種聲音對罵甚至上演全武行都是常見的事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質疑葉蕪道在處理女人與女人之間關係時的智慧手段,甚至有人曾言,葉蕪道無論在商界和黑道的成功他慧眼識人敢於用人,膽子大到讓人髮指地步的做法功勞不可謂不大,而在他龐大的後宮中這種關係的處理與「放權」思想正是保證葉蕪道後宮安穩的有效方法之一。

悄悄熘回房間打算洗個澡換衣服的葉蕪道卻正好發現穿著吳曖月的睡衣正在盯著電視螢幕的經藏。

吳曖月的身材自然不用說,而經藏的身材早就被葉蕪道在明中暗中窺視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吳曖月身量比較經藏是稍微矮一些的,吳曖月的睡衣穿在經藏的身上就…起碼現在葉蕪道是很難把自己的目光從經藏的身上撤離回來的。

這些日子的相處中,經藏也不再是那個連空調都不會開的不諳世事的丫頭了,注意到葉蕪道的目光經藏寧靜淡遠從來不曾染上過煙火的淡眉輕皺。

「如果你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我不會動手你可以繼續。」經藏把目光從電視上聚集到葉蕪道身上,見到葉蕪道身上濕淋淋的樣子也絲毫沒有覺得奇怪,只要不是忽然暴斃,任何事情發生在葉蕪道身上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葉蕪道嘿嘿乾笑,走進浴室。而經藏剛把目光重新聚焦在電視上的時候葉蕪道的腦袋忽然從浴室裡面伸出來:「你沒穿內衣吧?也是,暖月的胸部比較大,你的小饅頭帶不上,這麼晚了恐怕就算去買也要一時半會才送過來,不過我可提醒你,不要因為這樣就不穿內衣,對於女人來說……」葉蕪道說著說著見到經藏的表情不對趕緊把腦袋縮回去,而同一瞬間,經藏手中的遙控器砸中浴室已經關上的門。

卷一第7章龍幫

當晚,葉蕪道是在蕭聆音的房間裡面睡的,但是出乎意料葉蕪道並沒有和她一起探討生命的真諦,而是安靜地抱著蕭聆音,兩顆心臟在這一刻達到空前的默契配合。

蕭聆音所在葉蕪道懷裡面,貪婪地汲取著來之不易的溫暖,窩心得如同三月陽光下打盹的貓兒一般。

「蕪道,這三年我一直在注意神話集團的發展。」蕭聆音忽然開口說話,這三年來她並不是一味地逃避和躲避,而是在默默地注視著一個巨人成長起來之前的生長軌跡。

「哦?」葉蕪道開口問道,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該做什麼做什麼,手上占便宜的舉動還是沒有放鬆下來。蕭聆音紅著臉把葉蕪道伸進她內衣裡面握住胸前豐盈的手給按住,轉身說道:「蕪道,神話集團雖然在陳影陵還有蔡羽綰…」蕭聆音剛說到一般卻被葉蕪道伸出手指按住了嘴唇:「神話集團的事情我知道,而且也有了妥善的解決辦法,怎麼,不知道你的男人一向善於創造奇蹟嗎?」蕭聆音眨眨眼睛,溫柔而靈動的眸子帶著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歡快:「當神話集團異軍突起,幾年之內幾乎橫掃整個中國商界的時候我就已經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了。」

葉蕪道拍拍蕭聆音翹挺的屁股,「那就乖乖的睡覺。」

蕭聆音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三年未見,面部線條柔和了許多,眉毛不淡不濃,並非劍眉插鞘雲入霄的霸道,而是有一種陰柔舒緩的婉轉,看著睡去的葉蕪道,蕭聆音忽然紅著小臉飛快地在葉蕪道唇上親了一下,接著仿佛偷吃到糖果的孩子般竊喜著閉上眼睛,緊張得眼睫毛不但地顫抖。

已經「熟睡」的葉蕪道嘴角悄然掛起一絲笑意。

第二天。

吳曖月細心地幫葉蕪道整理好衣服,問:「決定去上海了?」葉蕪道點點頭,說:「三年沒有去了,總是要去看看的,況且當年埋在神話集團裡面的不穩定因素要是再不拔出就要給我捅婁子了。」葉蕪道眼中滿是冰冷的鐵血,三年之前,為了換取發展的時間,神話集團以飛速的發展速度掩蓋了一切因為過度膨脹而難以避免的產生出來的問題,而三年中,其產生的裙帶關係以及連帶影響已經擴散到了危及神話集團生存的緊要關頭,這一番回去,必定有一場大刀闊斧的改革。

吳曖月理解地說:「任何集團利益的產生都與其制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沒有一個制度能夠達到人們理想中的完美,這就是為什麼人們會有理想的原因。就如同建國初期的大躍進,最後還不是以餓死了數百萬人的代價回歸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蕪道,當年你以鐵血手段把你自己在神話員工的心目中塑造成了神,這直接導致了神話集團上中下三個階層的員工對你決然不同的心態,上層員工視你為鐵血殘暴的君王,中層員工雖然敬仰你,但是卻把你高置在神壇,而相比他們,意義更大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基層的員工更新換代是最快的,三年來恐怕除了一些老員工更多的對葉蕪道三個字恐怕只是在名稱上面的認知,所以除了上層建築,神話集團這個龐然大物最重要的中層和下層和你完全陌生,這局蕪道你要怎麼解?」

葉蕪道瞭然輕笑,如同佛家拈花指般清凈遠淡,怡然中卻有一股無法忽視的自信在昂揚的姿態中迸發。

「小月月是為我擔心?制度制度,小月月你所提到的只是在現在神話集團固有的制度下根據我之前為快速發展而蒙蔽一切不利因素定下的遊戲規則想的解局辦法,卻不知破而後立,既然我本身就是遊戲規則的制定者,為什麼還要遵循那一套不適用的規則玩遊戲?遊戲遊戲,就是要常換花樣才新鮮。」

吳曖月輕輕把腦袋靠在葉蕪道的胸膛上面偷聽葉蕪道的心跳聲,然後說:「什麼時候北上?」葉蕪道托起吳曖月帶著地藏王菩薩玉墜的雪白手腕,和翠玉色澤的玉墜相映成輝,一種和諧的美態緩慢而溫潤地感染著周圍所有具有審美能力的視線。

「太子黨沉寂三年,是該動動了。龍幫。」葉蕪道眯著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只是那一抹陰鷙卻愈加深沉:「搬出了天罰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屹立了千年的地下王朝是否真的黔驢技窮。我給了柳帝師三年的時間,希望著中國最後一官棋子能夠帶給我足夠的驚艷。」

四大龍主尚在,天罰隨出但未出手,帝師柳帝師還未俯首,誰敢說這千年的王朝就這麼倒了?

卷一第8章夏詩筠

在開向上海的車上,葉蕪道合上之前吳曖月交給他的關於這三年來神話集團的發展資料,閉上眼開始計算沉思。

葉蕪道一向信奉擁有多高的成就就需要相應付出多大的努力,即便是擁有足夠身後的家族資本,但是自從創立神話集團開始,葉蕪道一直如履薄冰,看似狂妄不管不顧的放權姿態下確實他對局勢的絕對掌控所擁有的自信,而這個道理一樣可以用在黑道上面。

「企業戰略大意上是企業自身的自我和自覺性選擇。聆音,現在的神話集團就像是一個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大致的發展方向是正確的,但是卻缺乏自身和自覺的選擇性,很容易受到外界誘因產生一連串的多米諾骨牌效應,看似偌大的集團實際上就是在半空中走鋼絲,我想不僅僅是華夏經濟聯盟,我爺爺,還有其他的或明或暗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正在注視著我們下一步的動作。」葉蕪道撫摸著吳曖月早上送給自己的那地藏王菩薩玉墜,感覺越是撫摸溫潤如水的感覺越是絲絲沁入心脾,被吳曖月養了三年的玉墜越發透亮靈性,輕輕握住,佳人依稀留下的暖香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曖昧的餘韻。

蕭聆音沒有慕容鱈痕的古典氣息,沒有吳曖月執掌中國黑道三年殺伐積累下來的霸道殺氣,沒有楊凝素的精緻生活態度,但是在商業上面卻有絕對自信的魅力,這種女強人的魅力在讓葉蕪道產生無限的征服慾望之餘更是讓他在商業上有一種紅顏知己的暢快感。

比起一手創立飛鳳集團的蔡羽綰,蕭聆音對大局的把握性更加突出,比起龐大吳家的繼承人,雖然蕭聆音的心計沒有吳曖月的恐怖,但是這種純粹商業上的強悍已經足夠掩蓋一些缺點,更何況,耍心機,中國有幾個放在葉蕪道的眼裡。

至於夏詩汮,隱性資產超過四百億的讓中國無數男人汗顏的女人,葉蕪道和她比起來就算不是窮光蛋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想到她,葉蕪道驟然升起淡淡的溫馨,是時候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蕭聆音並不知道葉蕪道這一瞬間想到了這麼多,而是聽了葉蕪道的話在腦海中組織語言,然後沉寂了三年的驚人商業天賦開始重新發揮作用:「企業戰略簡單的說就是企業對自身經營活動的有目的的選擇,我認為無論微觀上還是宏觀上神話集團的企業環境都是無可厚非的,唯獨就是神話集團近乎畸形的企業文化讓人看不透猜不透。」蕭聆音今天一大早就沒有放開過手裡的神話集團發展資料和內部資料,這些對她針對神話集團改革方案向葉蕪道提交的意見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蕭聆音忽然調皮地眨眨眼睛,道:「有沒有向葉老爺子請教過?」葉蕪道挑眉笑道:「那是當然,只不過老爺子只是給我四個字,你猜猜是哪四個字?」

蕭聆音仔細想了想,然後有些猶豫卻非常自信地說:「無疑就是兩個詞,一個是破而後立,一個是破釜沉舟!」葉蕪道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老爺子告訴我的之後就說你會猜到,果然被你猜到了。就是破釜沉舟。」

葉蕪道玩味而深沉地道:「張瑞敏說海爾十七年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創新。而海爾集團的企業文化就是創新,但是海爾的總裁楊綿綿卻說海爾對創新的堅持就是海爾企業的更深層次堅持文化,堅持創新,也這是為什麼海爾能夠打破國家壁壘成功推向世界的原因所在。神話集團的企業文化因為三年前的無奈被我塑造成了現在的樣子,但是若是破而後立不要說成功的可能性,其可行性就微小的渺茫,我爺爺三年前回國,而現在更是在國內,一人震懾住整個華夏經濟聯盟,否則我的神話集團怎麼可能在華夏經濟聯盟的虎視眈眈下危險卻安穩地渡過這三年,破而後立,恐怕華夏經濟聯盟那群老東西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和我拼個魚死網破。」葉蕪道傲然道,生孫當如葉蕪道,葉證凌以葉蕪道為驕傲,而葉蕪道何嘗不是將這位以一已之力抗衡整個華夏經濟聯盟的老人引以為豪?

蕭聆音看著身邊自信洋溢的男人,在這樣的男人身邊想不被感染上那份近乎狂傲的自信也難,凝眸中流溢出淡淡的溫馨和簡單的快樂,為了葉蕪道的快樂而快樂,蕭聆音忽然發現其實幸福就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破釜沉舟。蕪道,我不會讓神話集團這舟沉掉的。我要將它打造成商業航母!」這句話說蕭聆音悄悄在心底說的,無論是為她,還是為他。這不是承諾,是執著。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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