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
心湖宮內,華燈初上。
趙歸真懷裡摟著赤裸裸的安平公主,這小妮子今次累壞了,前後四度的高潮已經使她疲憊萬分,現在老實的熟睡過去。而身邊的湖安公主卻還如同春水一樣,纏繞在自己的背後,幽香鼻息吹的後頸痒痒的,時不時溫熱的舌頭還在自己的後背上舔兩下。
趙歸真反過身來復又抱住這個在性愛後似乎永遠也不會疲憊的高貴女人,覺得自己現在連她是以何種心態跟自己在一起都不知道。這個女人遠沒有原來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一隻小手握住他的「金剛杵」,溫軟的手掌包覆住頂端。趙歸真有時候認為如果自己沒有「金剛杵」也許湖安公主就根本不會和自己翻雲覆雨。
趙歸真一手兜住湖安的俏臀,抓了抓豐滿的臀肉,一手在玩弄湖安的乳頭。
湖安興奮的呻吟著。可趙歸真馬上停了下來,放開她,徑直翻身坐起開始著衣。
湖安失望的看著趙歸真雄偉、散發著驚人力量的身軀被青色的道袍遮住,舔了舔嘴唇,問:「師尊,您到那裡去?」
趙歸真整理好衣物,回頭附身低頭親了湖安和安平各一下道:「我到長安城內的慶樂宮走一趟,或許兩天後再回來。」
湖安伸了個懶腰,光潔身體上半部裸露出錦被。胸前雙丸高高的挺立著,顫巍巍的,白亮的晃眼。趙歸真知道,湖安最誘人的軀體語言就是慵懶的懶腰。這姿勢分明是從「魔門」天魔妙相里演化來的,但對自己的誘惑力還是不足。
趙歸真伸手擰了一把湖安的乳肉,呵呵笑著轉身而去。湖安的妙目盯著其遠去的背影,目光漸漸變的陰冷。接著自己也跳出了錦被,著衣而去。
趙歸真騎著自己的坐騎,一匹青騾,踢踢踏踏的朝長安城內行去,路上行人斷絕,一輪明月漸漸升上天空,趙歸真最喜歡在這樣的夜晚行路,感到很愜意,真有老子騎青牛過潼關的感受。
但今晚他卻心事重重,一是需要儘快趕到長安城內,問問弟子王度最近皇宮裡的情況,二是確認魚弘治真的想法,自己也許必須和他再見一面,好好的談談當年約定之事。
心湖別宮,離長安不過十里,憑青騾的腳力也不過一時半刻,想著想著趙歸真就已經到了城門下。
長安城,自太宗皇帝興盛到玄宗皇帝的鼎盛,再到順宗皇帝時的戰火洗禮,無論經歷了什麼,她一直是大唐王朝王權的象徵。巍然屹立在渭南平原上。
她規模宏大,縱橫十里,城分外城、內城、皇城,內外兩城,市坊林立,往往夜不歇市,通宵達旦。
趙歸真下了青騾,通過衛兵的檢查,由外城來到了內城,沿著朱雀大街向翰林坊行去。此時時辰還早,街上行人如織,燈火輝煌,一片繁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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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今年四十二歲,早年是長安慶樂宮之外一戶賣香燭人家的兒子,一次趙歸真由衡山到南方的青城去路過長安,歇在了慶樂宮,正逢王度閱讀道經,就興起問了他兩句,不想這小傢伙對答如流。趙歸真一時喜愛就收了他當俗家弟子,每三年來教習十天半月,後來又資助他上了縣學。
這王度很用功,科舉中榜,成了太子伴讀,後又官至刑部員外郎,如今是太子一系的中堅人物。對趙歸真這個師尊,王度是非常尊敬的,對師尊的理想也很支持,太子和師尊之間就是他搭的線,自然開始是由於太子對「丹鼎派」道術有「性」趣,王度就向太子推薦了師尊。
翰林坊所住大多是朝廷部員,王度的宅子就在東數第二條胡同第一家,宅院很大很深,趙歸真把青騾放在大門邊,拍了一下青騾的屁股,自己卻躲在一個暗角,青騾知意的大聲叫喚起來:「咯昂……咯昂……」
果然,青騾的叫聲驚動了門子,王府的大門咣當一聲打了開來,趙歸真伸手拈了一顆石子,屈指彈在青騾的屁股上,青騾立刻沖向大門,還沒等門子反應過來,青騾已經跑進了宅院。門子立刻關了門大喊抓住那牲口,內里開始一陣騷動。
趙歸真暗中笑了笑,拔身躍上了高牆,直接穿檐過嵴直奔王度的書房。
王度的書房叫「氤氳齋」,一是他在這裡供著道家祖師老子,香火不斷,一是他經常在這裡煉製丹藥,故而名之。
趙歸真來到「氤氳齋」,輕輕跳下房檐,正準備敲門,卻聽到齋里響起一連串男女交合的聲音。
趙歸真莞爾一笑,這好徒兒現在到會享樂。悄悄移到窗下,無聲的點破窗紙,朝里觀望。
只見室內燈火通明,當屋正中有一個錦榻,此刻榻上正有赤裸裸的一男一女做抵死纏綿。那男子和女子各自頭對著對方的腳進行口交。男子身材健碩,趙歸真一眼就看的出,他正是自己的好徒兒王度。
只見王度在下雙手扒開那女子的雙腿的內側,正使勁的吸舔女子的陰戶,弄的咂咂作響,奇特的是那女子的陰戶光潔無毛,竟然是天生的白虎。而女子卻起起伏伏大力的吮吸王度的大雞巴,塞的一張小嘴滿滿的。
那女子的身材確實很好,雖豐腴多肉,卻不顯得肥胖。在胸前掉著的兩顆白皙的大奶子隨著口交的動作上下左右晃動,令人流涎。白晃晃的大屁股豐滿碩大,王度時不時還在女子的白花花的臀肉上拍打幾巴掌,女子就應聲浪叫,扭動腰肢迎合王度的舌頭。
這樣半盞茶時間,男女二人同時到達了性慾的顛峰,女子的陰穴大張翕合,淫液陰精噴洒而出,灑了王度一臉,王度還緊緊吸住女人的陰戶,吞食大量的陰精。女人的嘴角掛著幾許陽精,但大部分都被她吞入腹內,她還是用手指粘上嘴角的余精,抹在面上塗勻。
這回趙歸真才看清這女子的相貌,看年紀大約三十左右,柳眉細目,高鼻厚唇,雙頰豐潤,唇鼻之間玉柱長而細,一望就知是性慾極強的女相,若她的單個五官長在臉上,肯定極丑,可是若長在一起配合起來,反覺得此女尤其性感撩人,奇異的美貌。
只見這時,王度讓女子爬跪在床上,自己單膝跪床,從女子後面端著粗大的陽具進入了女子的肉穴,雙手扶在女人的腰臀之間,身體前後挺動,配合著雙手往後拉,陽具每一次都深深的干進女子肉穴的深處,女子還不停的往後迎合,口裡大聲的浪叫著。
「哦……好人……乾死……媚娘了,快……啊……哥哥……你的雞巴……捅死我了!」
王度運氣一味的猛抽狠扎,乾的女人媚娘淫水淋漓,好不快活,巨大的肉棒進出連女人肉穴內的嫩肉都帶翻了出來。女人搖頭擺臀,秀髮披離,小口張張合合,聲嘶力竭的叫著。
「大雞巴,哥哥……媚娘好……好……快樂……」
王度猛乾了幾百下,又反轉女人,盤坐著,讓女人兩條大白腿叉開,面對自己,雙手扶著女人的腋下,提起女子,女子主動的一手撐著床面,一手扶正王度的陽具塞入自己的光板肉縫內,開始上下聳動,帶的兩顆大奶子像玉兔一樣上下跳動,王度鬆了雙手開始揉擠豐碩的奶子,用嘴吸咬紫紅的奶頭。
女子細目微閉,張大嘴,被一次次的插入的快感刺激的「嗷嗷」直叫。渾身汗水淋漓,果然兩百來下,女子一瀉如注,軟趴在了王度的懷裡。
王度自己放倒女子,自己乾了近百下才射精了事。二人在享受了高潮的餘韻互相撫摩一陣後,才各自穿衣。
待王度和女人各自穿了衣物,趙歸真才冷冷的哼了一聲,嚇的屋內王度二人一跳,王度欲喊來人,可趙歸真的傳音如耳:「度兒,怎麼為師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麼?」
王度一時又驚又喜。忙打發女人出去。才出門迎進來師尊。
趙歸真打量了一下王度,這個沒費多大心力的徒兒現在的修為倒長進許多。
王度見師尊目光逡巡,誠惶誠恐的低聲問道:「師尊,這麼晚找不肖徒兒有事嗎?」
趙歸真知道,這徒兒在官場上混了十七、八年,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爐火純青,自己的來意十有八九大概已經明了。但他不想主動問王度,倒要看看王度對自己的態度。於是僅僅嗯了一聲,隨口問道:「方才的女子是誰?倒是一個絕好的雙修鼎爐。」
王度臉色不變,反是欣喜的道:「師尊,你看徒兒的眼力可好,這女子絕對是好鼎妙爐,如果師尊喜歡,我就說服她跟著你。」
趙歸真見他如此,反而生了疑。悶哼道:「性命雙修,好鼎難得,你竟然肯把鼎送我?」
王度知道師尊起疑,大驚。跪下來,顫聲道:「師尊對弟子恩同再造,弟子怎敢有二心,請師尊相信弟子,這也是弟子的一片孝心。」
趙歸真扶起王度,呵呵笑道:「度兒,你想到哪裡去了,為師怎麼不相信你了,這不正要託付你一件要事去辦!」
「師尊請吩咐。徒兒也正想告知師尊幾件事情。」
趙歸真拍了拍王度的肩膀,半開玩笑道:「為師還是餓著肚子呢,咱們還是吃點什麼,邊吃邊談。還有,為師的坐騎還在府里,別被當野牲口處置了。」
王度連忙吩咐下人端來飯菜,又吩咐找到師尊的坐騎,安置好。
這才陪著趙歸真,談起了密事。
待王度陪著師尊在書房內的密室坐定。
趙歸真拈起塊花糕津津有味的細嚼慢咽,還是不提自己的來意。王度陪在一邊,卻耐不住了,清了清喉嚨。
「師尊,徒兒正準備寫信給你,告知現在朝廷內的幾件事。」
「哦,那麼你且說來聽聽?」
趙歸真顯的不置可否,不太關注。
「師尊,你知道當今聖上非常寵信宦官,朝廷內神策羽林軍十之八九都掌握在宦官的手上,如今皇上雖然意識到宦官勢大,威脅到皇家的權威,有心褫奪宦官的兵權,可是有心無力,皇上找過我談起此事,十分的焦慮,可徒兒有師尊不得和宦官交惡的嚴令,所以也沒有明示皇上。」
「那你怎麼看?」
「師尊,宦官集團的核心是魚弘治、仇仕良,二人分屬『魔門』中的『邪異門』和『煉情派』兩枝,『魔門』乃武林公敵,師尊一定知道『臥榻之側,焉容他人……』」
「好了,為師自然曉得。」趙歸真打斷了王度的話。又問:「太子現在怎麼樣?」
「太子現在很好,可是他和魚弘治、仇仕良關係僵化,不過太子還沒有明著去抵制宦官。」王度答。
趙歸真沉吟半刻,不動聲色道:「接著說。」
「是,師尊。還有一件大事就是朝廷的朋黨之爭日趨嚴重,以牛增儒為首的『牛派』和李逢吉為首的『李黨』互相攻訐,水火不容。」
「兩黨相爭誰又站在上風,太子怎麼看?」
「現在太子偏向站在上風的『牛派』,而『牛派』的中堅人物司徒裴度是太子的老師,而且和王皇后的關係非同一般。」
「哼,裴度,算起來還是為師的師弟,你師叔呢,他和蕭皇后攪在一起?」
趙歸真顯然對裴度這個師弟很有看法。其實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師弟天資很高,可是竟然脫離「丹鼎派」另立什麼「陰陽宗」,擅自篡改教義,和「魔門」走的很近。自己早不把他當作「道門」的人了。
「裴度他每日在皇后的宮裡與皇后出雙入對,竟然視旁人如無物,太子為了得到朝廷乃至宦官的支持,也不置可否。」
趙歸真看了一眼王度,目光里有些疑惑。王度知道,師尊不明白皇帝怎麼這麼窩囊。於是解釋道:「皇帝現在龍體大漸,纏綿病榻,連床都下不了,命太子代理國事。而且皇后的事從沒有宮人敢多言多語,皇帝哪裡知道。」
「那就是說魚弘治和仇仕良和裴度是一夥的嘍。」
「師尊明鑑。」
趙歸真捻須不語。王度輕啜一口香茶,繼續道:「現在,皇帝對禪宗更加親近,每日請華言寺的和尚神秀給他講禪,據弟子得到的消息,據說皇上每聽禪必叫來江王李昂相伴,太子對之很是敏感。」
「華言宗的神秀雖然年輕,為師倒認為他是『禪門』的後起之秀,比凈念宗的慧舍也差不了多少。對『道門』大計來說確實是個有力的對手。」
「那,江王李昂平日表現如何?」趙歸真追問。
「李昂天生文弱,可是心計深沉,平日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他和各個勢力都保持了良好的關係,每日都去給皇帝、太子請安,在太子能夠看見的地方活動,所以沒什麼人注意他。弟子和他表面交往頗深,其實也是太子授意的,李昂倒是對弟子沒什麼防備,經常一起胡混。」
「別把他想的怎麼簡單,穆宗皇帝的幾個兒子都不是好相與的主,你可知道穎王李璽?」
「李璽,年少胡為,與宦官相與為樂,但弟子以為他是皇上幾個皇子中最有才幹的一個,雖然年少,平日做事果斷決絕,只是他的母親韋妃不得皇帝寵愛,又為皇后嫉妒,所以自己也不得皇帝重視。但據弟子探知,李璽本不是韋妃的親子,而是掌宮中文奏之事的女官宋若華與皇帝的私生子。」
「宋若華?是『洗劍齋』的宋若華嗎?她現在在宮裡?」趙歸真反應一下子激烈起來。
王度不明白師尊為什麼對宋若華三個字這麼過敏,連忙回答:「其實這消息來源也是宮裡的太監走露出來的。不過據弟子所知,宋若華已經逝世了。」
王度抬頭看了看師尊,只見趙歸真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雙目內有點潤澤的水氣。心裡暗驚,以師尊修煉的境界而言,早脫離凡人七情六慾的束縛,今日聽到宋若華,怎麼精神受到這樣震動?
良久,趙歸真長吁一口氣,恢復了平靜接著問王度。
「和李璽平日走最近的又是那些人?」
「李璽的舅父鴻臚卿、兼御史大夫韋處厚、還有節制各王的宦官頭目王守澄和他走的比較近。」
「這個王守澄和魚弘治有什麼關係?」
「說起來魚弘治是王守澄引進宮的,魚、仇兩人並非真是閹人,王守澄幫兩人矇混過關,現在王守澄垂垂老矣,但卻是神策護軍檢點都指揮使,內樞密使,手裡還是握有實權的。」
「哦,看來無論如何,我是要見見魚弘治,好好敘敘舊。」趙歸真自言自語道。
「師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穆宗的同母弟弟光王李圻,此人年幼,來不及封地外放,所以留在京中。平日李圻和李璽要好,事事兩人都同進退。」
趙歸真點頭表示知道了,再問。
「知道,湖安公主和神秀的事嗎?」趙歸真再問。
「這,師尊,恕弟子直言,湖安公主生性好淫,京中名士,陝洛江湖豪雄和湖安的關係都不一般,尤其是神秀僧,師尊沒來之前,神秀並不在華言寺,而是住在心湖別宮,每日皆由湖安公主和神秀一起入皇宮覲見皇上。此外,裴度和湖安也是非同一般的關係,可能『陰陽宗』、『魔門』都和湖安有莫大的關係往來。」
趙歸真倒不在意湖安和什麼人有風流韻事,只是她如果阻礙自己的滅佛大計,自己就必須給她一點顏色。
從王度說的來看,現在李湛穩坐皇位已經是既成的事實,但「佛門」各宗加緊討好皇親貴胄,增加了滅佛的難度。但是「魔門」可是個未知數,他們可是真正掌握著皇家的意志的啊。將來李璽、李昂都可能隨時代替李湛。
至於,李璽?他真的是宋若華的兒子嗎?如果是,自己又該怎麼來對待宋若華的兒子呢?或許李璽就根本不是穆宗的親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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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璽今年十五歲,在皇城的玄武門旁有一坐宮殿——太沖殿,這就是穎王李璽的穎王宅。穎王下午在姑姑湖安公主處準備領回心蟬,問清心蟬來歷,這才了解到,心蟬那小妮子竟然是歌舞雙絕,是心湖宮眾多使女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心蟬無論如何也不願直接到穎王府,畢竟湖安公主是她的主人,必須徵得主人的同意,自己才能和小王爺回府。
李璽執拗不過心蟬,自己怏怏不樂,徑直返府。其實這次到心湖宮的目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姐姐和姑姑,沒想到遇到了趙歸真,他對趙歸真的了解也是從姑姑那得知的,每次看到自己美艷的姑姑提起趙歸真崇拜或是情動的樣子,自己就沒由來的妒忌。
這次真正見到了,覺得趙歸真的確了不起,比之自己的師父魚弘治也不遑多讓。
他知道趙歸真一定會看中自己的天賦,所以在見了趙歸真之後,馬上自己有了另外的想法。
這次自己就好好算計一下趙歸真,讓他為自己清理未來帝王之路的一些障礙好了。想想自己玩弄一代宗師於股掌之上,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趙歸真一心要興盛「道門」和「佛門」爭的你死我活,江湖上明是平靜,可暗地裡不知雙方有多少爭鬥。這次趙歸真送上門來,自己怎麼會讓他閒著,就讓他和「佛門」的光頭門斗個夠,增加一些皇位之爭的變量,順便好好教訓一下自己那個不把自己當大人看的師傅——魚弘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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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王府里,李璽在書房正在接見老宦官王守澄。大唐皇家慣例,為怕諸王謀逆,派宦官節制、監視。王守澄就是節制京中諸王的宦官,名義上是各王府的總管。
王守澄已經眉發皆霜,年屆古稀,可是精神矍鑠,他是各王府的總管,李璽不僅尊重他,更是心裡懼怕他,王守澄推薦過魚弘治和仇仕良,但王守澄最威風的事跡是他擁立穆宗皇帝。所以現在表面上王守澄還是宦官集團的頭號人物。
王守澄坐在李璽的對面,聽李璽把趙歸真來到長安的事說了一遍,不由眯起了眼睛。他現在垂垂老矣,魚弘治和仇仕良拿他不再當頂頭上司看,可他自己還沒有老到連一點權勢的慾望都沒有了的地步,現在他並不是很看重李璽,因為李璽羽翼未豐,怎麼著也不會翻盤,一下子走上皇座。但李璽很依賴自己,那就維持著良好的關係好了。
李璽不動聲色的把趙歸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守澄,王守澄表面上不在意,嗯啊兩聲就走了,可李璽心裡感覺到王守澄肯定有自己的判斷。想起趙歸真,也許自己製造了無數的迷局,可以讓他先忙一會了。
李璽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韋妃的親生子,他還知道十五年前,穆宗剛剛即位不久,宮裡突然來了個女官,她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女子是江湖最隱秘的門派「洗劍齋」的得意弟子,而且是川中名門宋氏的長女。
李璽有時更加懷疑穆宗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穆宗從來沒有抱過自己,從來沒有過問過自己的生活,連自己給他請安他都懶得理自己,世上有這樣的父親嗎?至於韋妃,在寂寞的宮院裡,她得不到皇上的寵愛,就把罪過推在了自己身上,一年也見不了自己幾次。
越是這樣的生活,越是養成了李璽無比堅韌,但反覆無常的性格。他年紀雖小卻早已經心智成熟,胸懷大志,見宦官權重,就竭力親近,終於為魚弘治看中收為弟子。自己表面任性胡為,不成氣候,可背地裡卻極力拉攏人才。
對於自己和自己的兩位皇兄來說,皇位只有一個,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坐,但不代表不能輪流做,只要自己能夠控制大權,讓他們坐不穩,做不長,這皇位還是自己的。
李璽待王守澄走後,突然朝身後的屏風咳了一聲,裡面立刻娉娉婷婷的走出一個宮妝麗人,仔細看她鳳冠霞帔,眉眼含春,不正是湖安公主還有誰人?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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