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時分,川中的夏日,即便是這個時刻,也能感到絲絲熱氣。傷口依舊有疼痛的感覺,但已減輕了許多。沒時間磨蹭了,乾糧只準備了一天,今天若是找不到,就麻煩了。
雲天慢慢起身,拿出地圖,估摸著自己的所在。
遠方的山巒的起伏,和圖上的標記十分吻合,應該是那個方向了。雲天揣回地圖,往前走去。夏日的密林,散發著薄薄的水霧,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迷茫之下。雲天摸索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撥開密林,草叢,漸漸地,那個標誌的山峰近在眼前了。
雲天低下頭,望著地圖上那個醒目的黑色墨跡,應該就在這附近了。但目之所及,仍是茫茫密林,除了飛鳥的撲騰,極為安靜。既沒有人影,也不似江湖傳說有怪獸出沒。他閉上眼,回想著,企圖找到提示。
「如果遍尋不至,可問山中老農。」
那神秘少女的話語,雲天一句也沒有忘記。難道真有老農知道,莫不是給他們看門的吧。
紫煙谷,紫煙谷,此處確是山谷,但紫煙二字,卻不著邊際。看來只能先尋到這不知在何處的老農了。
雲天坐了下來,走了半日,腹中飢餓,就拿出一點乾糧吃了,今天一定要找到,不然又要拖上好多時候,師父師娘,只怕又有苦頭吃了。
只不過這荒涼所在,哪有半點人影?雲天繞著標記處,一圈圈尋著,別說老農,連個活物都甚罕見。難道這並非地圖所示,又或者,那少女根本是騙人的?
一想到這裡,雲天不禁心頭一沉,也許是嚴無極的人,知道自己去處,來耍耍我的?不會吧,可是,紫煙谷乃是江湖傳說中的地域,區區一個少女又怎能知曉?
正迷惘處,忽見不遠處,冒起一縷青煙,淡淡的,但夾在綠林中仍然十分顯眼。
有人?雲天一振,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一間極其破舊的小屋,隨時可能塌倒,幾乎令人難以相信居然有人住在如此偏僻之處。但門前坐著的,的確是一位年長的老農。身材甚是細小,蒼老的面容不知有多少皺紋,只有那雙眼睛還算炯炯有神。
他燒起一叢樹枝,看上去是要做燒烤之用。
雲天喜出望外,不敢怠慢,上前先是鞠了一躬,說道:「老丈,你好。」
老人撇了一眼,面露鄙夷之色,哼了一聲,卻不答話。
雲天不以為意,畢恭畢敬的道:「打擾老丈,小生想問問路,望老丈行個方便。」
老人用力扔進一根樹枝,火焰叢中發出噼啪的聲音,他回頭,啞聲道:「你一個大男人,穿的花花綠綠,有啥噁心事?」
雲天一怔,很是尷尬,為了裝成女子一夥,這這身衣物確是花哨了一些,雖然染滿泥塵,仍是有些耀眼。他低聲道:「老丈……」
還未說完,就被打斷。老人挺起身子,道:「不用多說,看你這個樣子,多半是個小倌。」
雲天面色一紅,不知作何回答。老人冷笑道:「這般,既然你想問路,得服我命令。」
雲天道:「不知老丈有何吩咐?」
老人笑道:「脫了褲子,撅起來瞧瞧,讓我看看你吃飯的傢伙長的啥樣。」
雲天這一下驚得啞口無言,沒想到這荒郊野外,這皺紋多的連五官都看不清楚的矮小老頭,居然會說出這般話來。那一股莫名的怒火幾乎要發作開來,多年的屈辱,積累的怨念,在體內化為無數利刃戳刺著。
他臉色漲得通紅,肌肉扭曲著,全身不住地顫抖。老人卻似沒看到,只是指著雲天的腰間,嘻嘻的笑著。
良久,雲天吐了口氣,回過身子,一把拉下褲子,當真撅起了屁股。
無所謂,這個姿勢,又不是沒有做過,和那些亂性的大人們在一起的時候,受到的苦痛可不止如此。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輕易地放棄。他竭力壓抑住那憤怒屈辱的痛苦,一字一句說道:「這樣可以了嗎?」
一聲奇特的笑,清清脆脆,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矮小老人如何能發出這般聲音,雲天只聞道一股香氣,頓時天旋地轉,人事不知。
*** *** *** ***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經歷多少夢境,當雲天醒來之時,竟連自己為何人,為何事,都一片惘然。他迷茫著看著四周,一張藤葉織做的軟床,一間空蕩蕩的木屋,一股隱隱約約的香氣。
他有些蹣跚地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仿佛仍置身於夢中。此處竟是一個巨大的鐘乳石洞,頂頭漏下的光亮,灑在那千奇百怪的岩石上,忽明忽暗。巧奪天工的石林,仿佛活物一般舞動著,流光溢彩,如夢如幻。幽幽的滴水聲,似近似遠,飄忽不定。地上鋪上的一層樹葉,散發著絲絲潮氣。
身上的痛楚似乎無蹤影,雲天不由得轉動著身子,望著這仙境般得所在,不知如何是好。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有這般美麗的地方,巧奪天工,天工又如何能巧奪?
撲地一聲,不遠處本是漆黑的甬道,閃起一道火光,接著傳來了輕柔的腳步聲。
雲天呆呆望去,那正是三年前邂逅的少女,她仍是一身黑衣,只露出那白皙如初落的雪花般的面容和皓腕。稍稍翹起的嘴唇,好似嘲笑地閃著漆黑的眼珠,望著雲天。有點翹翹的鼻子,靈活的雙眸,總是帶著笑意的模樣,和三年前別無二致。只是那原本帶著稚氣的瘦削的臉頰,如今如一顆圓潤的鵝蛋,更具女子的柔美。
「你又呆住了,上次把我當鬼,這次又當是什麼?」
少女笑著說道,她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小小的珍珠掉落在玉盤上那般清脆。
「哦,我,姑娘,這裡,便是紫煙谷麼?」
雲天有些結巴的說道,他的神智此刻也已清醒了許多。
「那還能是哪裡,來,我帶你去見此間主人。」
少女擺了擺手,便即回身走去。
雲天加快腳步,立刻跟上了上去。
不敢跟得太近,雲天默默地走著,雖有滿腹問題,卻又不便發問。倒是那少女,先開了口:「喂,你怎麼如此沒有禮貌,連我的名字也不問一句?」
雲天一怔,道:「是,在下雲天,敢問姑娘芳名?」
「哦?你原來不是這個名字吧,恩?」
少女卻不回答,反問道。
「阿平已經死了,現在在這裡的,只是雲天。」
雲天輕輕回答道。
少女沒有再問,不一會兒,雲天眼前一亮,這裡的景致,比剛才居然更美。
四面環山的空洞中,一顆巨大的千年老樹忽然聳起。根部的四周,長滿了各式花草,這地底深處,居然如花園般美麗。再往前走去,到了岩洞邊上,見到一扇木門,微微掩著。
少女停了下來,道:「主人就在此處,你自己進去吧。」
雲天點點頭,走了過去。到了少女邊上,她望著雲天,撲哧笑了出來,雲天不知所謂,尷尬微笑回應道:「多謝姑娘……」
少女打斷了他,笑道:「進去後,可不要出不來啦,對了,你就叫我小刀好了,刀劍的刀。」
好奇怪的名字,雲天暗想,不過多年來的目的地就在眼前,此時最重要的,便是懇求主人的幫忙。輕輕一推,那門,便開了。
然後,他便看到了她。
淡紫色的綾羅輕輕地披在身上,遮擋不住的凹凸曲線若隱若現。她微笑著,側躺著,靜靜地看著雲天。
她的眉如同國手恰到好處的著墨,她的眼藏著最細膩的活水,她的唇染著略深的紅,輕輕吐著淡淡的香氣。她的身姿如此潔白,如剛剛積起的雪,她的容顏如此嬌艷,如同盛開的花叢。若月泠是空懸的孤月,清麗冷冽,令人不敢逼視。
那這個女人就如一池溫暖的細水,讓人忍不住置身其中。
她微微支起了上身,敞開的領口鬆了下來,晶瑩剔透的乳房擠出了一道深深的幽谷。她招了招手,愈發溫柔的眼神,猶如清澈的湖水,隱藏著綻放的火焰。
雲天口乾舌燥,渾身如著火般,一陣陣的燥熱襲來。雖然和數不清的女人上過床,但云天從來沒有這種心跳加快,渾身火熱的感覺。
面前的這個女人,讓自己也許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需要一個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完成一個艱難的工作。
「夫人……」
雲天嘴裡,只能吐出這兩個字,他如同著了魔一樣,一步步地走了過去。等反映過來,他已走在了女人的身前。他低下頭,她仰著頭。雲天的手被拾了起來,撫在她的臉上,脖上,肩上,慢慢地滑下去滑下去。
雲天急促地唿吸著,那柔軟的豐滿乳房,仿佛有股神秘的吸力,讓自己的手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女人低吟了一聲,忽地抬起頭,深深地吻住了雲天的唇。
第一次,女人的口唇不似那麼充滿庸俗的香氣,津液不再令人作嘔。平時那高超的吻技,此刻只是胡亂的迎合,那按在豐乳上的手,不再像平時捏彈揉戳,而仿佛一個初嘗肉味的青澀少年,只顧著緊緊握著,感受那驚人的柔軟。
女人的手開始挑逗雲天高聳的尖端,雲天全身都在顫抖,這樣的挑弄經歷過千百次,但那只是粗暴的發泄,而這次卻是真心取悅男人的動作。
女人柔嫩的手指,準確地找到敏感的所在,靈動地活動著。雲天再也忍受不住,壓了下去,女人一聲嬌吟,綾羅披散,兩條火熱的肉體,糾纏在了一起。
女人的密道如此濕熱緊實,溫暖地包裹著他的陽物。一張一合的吸力,讓雲天這經驗豐富之人,也差點丟盔卸甲。這也難怪了,平常,身下女子只顧自己享受,雲天更是把這事當做工作一般應付。
更何況,當年看到月泠被凌辱的影像,時常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那股內心深處的厭惡,一直存在著。對性,雲天又熟悉,更陌生。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感覺居然也會如此美妙,不只是身體的刺激,更是一種完全放鬆的愉悅。
翻雲覆雨,這幽靜的山屋,春光滿溢。雲天伏在這女子身上,輕輕喊叫著,享受那抽送的快樂。女人呻吟著,迎合著,她的動作如此誘惑,每一次起伏,每一次緊縮,都讓雲天舒爽無比。那雙豐滿的長腿,盤在腰際,摩挲著。仿佛一條慾望的蛇,緊緊纏住男人,無際的索求。
堅挺的雙乳帶來的觸感,更是難以形容。和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樣,充滿彈性的柔軟。堅挺的乳頭,不時觸動著胸口,帶來奇特的刺激。這女人,仿佛性愛的化身,吸引男人完全沉迷於她的無窮魅力。
不知過了多久,雲天高潮了,這次的射精,不不再是空虛的肉體的反應,而是靈欲結合的至高境界。完全的放鬆,完全的癱軟,他不由露出三年來第一次真心的微笑,伏在女人身上,感受同時高潮的女人。她輕輕的喘息,溫軟如水的身姿,靜靜地摟著雲天。
「你……如何稱唿?」
雲天望著女子充滿柔媚的雙眼,有些吶吶地說道。
「紫蔓夫人,叫我紫蔓就可以了。」
女子笑道。
「夫……紫蔓,這……」
雲天剛要說話,女子已吻住他的唇。待得分開,她撫摸著雲天的胸膛,道:「好好休息,小刀會帶你去書房的,有些東西還需要你看。」
雲天點點頭,紫蔓笑道:「等你明白了事情緣由,我再告訴你如何救你師父師娘。」
雲天身子一震,剛才的美好,竟把這大事都忽略了,顫聲道:「多謝夫人,在下……」
紫蔓雙眉一蹙,道:「都說了,叫我紫蔓便好。」
雲天忙道:「多謝紫蔓,大恩大德,在下一定想報。」
紫蔓笑道:「好了,這事可不容易,還要看你本事,先去吧,小刀會帶你去的。」
雲天站了起來,不敢多望紫蔓赤裸的身子,收拾衣服,便退了出去。
紫蔓慵懶地臥在床上,過了良久,只聽房門吱呀一聲。小刀走了進來。
紫蔓睜開眼,道:「他在看了?」
「嗯。」
「你覺得他如何?」
「嗯。」
紫蔓笑道:「怎麼了,不會說話了。」
小刀淡淡笑著,道:「紫蔓夫人看上的男人,又怎會差。」
紫蔓忽地站起,幾步走到小刀身旁,輕輕摟住她纖細的身子,湊到耳邊道:「喲,我們的小刀姑娘,這是怎麼了。」
小刀望著紫蔓赤裸的身子,抬頭,望著她的眼睛,道:「男人畢竟比較好,不是麼?」
紫蔓卻不回答,輕輕印上了小刀的嘴唇。這是怎樣的景象,幽暗的樹屋中,成熟嫵媚的女人和纖細清秀的少女,靜靜地吻著。空氣中,仿佛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著,那股莫名的氣息,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
唇分開了,紫蔓捧著小刀的臉蛋,看著那初長成的清秀模樣,凝神道:「紫蔓很寂寞,雖然小刀也很好,但……」
「不用說了。」
小刀嫣然一笑,道:「都是女子,小刀也懂得。」
紫蔓輕輕一捏她的腰間,小刀一牽嘴角,堪堪避開。紫蔓嗔道:「年紀輕輕的,口氣倒不小。還扮作老農捉弄他,真是。」
小刀笑道:「這可是試煉他的決心,如果這點苦頭都不肯吃,恐怕就半途而廢了。」
小刀頓一頓,忽然肅然,道:「今次之事,恐怕是……」
紫蔓扭身,走了幾步,道:「非是恐怕,就是要引紫煙谷出面,他中的毒,無疑是易骨散,但絕非一人所行,必定有人相助。」
小刀蹙眉,道:「連你也不認識麼?」
紫蔓閉上眼,道:「我除了谷中之事,江湖那些奇人,並不知曉。」
小刀道:「那也無妨,只需拿回易骨散,不就可以?」
紫蔓道:「是!但萬事小心,若他想引你出來,然後強迫帶他入谷,就不妙了。」
小刀道:「我看八成是這個主意,無妨,量他也沒這個本事擒住我。」
紫蔓道:「你這個鬼精靈,萬事小心,易骨散拿不回來也罷,你可要平安無事。」
小刀笑一笑,道:「那個雲天一根筋,要不要開導開導?」
紫蔓道:「不必,按他自身的想法去做,是更好的棋子。」
小刀道:「哦,紫蔓夫人還真是無情啊。」
紫蔓道:「貧嘴,不要告訴他所有由來,想法讓他為我們做事。」
小刀默然,紫蔓有些奇怪,剛要發問,小刀抬頭,清亮的雙眸盯著紫蔓,緩緩道:「我只希望你也沒事瞞著我。」
紫蔓溫柔地看著她,道:「我不會……如果有什麼,一定告訴你。」
小刀望著她,半晌,道:「我去了,你自己小心。」
紫蔓嘆道:「該是你小心才是……」
*** *** *** ***
一間小書屋,雲天踱著步子,回憶著小刀方才的言語。自己中的毒,其實是一種特殊的藥物,名為易骨散,多年前不幸被偷走了許多,那時小刀還未來到谷中。紫蔓夫人是此間主人,身世不明,只知她在此看守這紫煙谷。
不知何原因,紫蔓無法離開此谷,於是她七年前收養了小刀,讓她出外尋找是否有人使用此藥物的線索。不只是幸運,還是精心的策劃,找到了自己。
一時間千頭萬緒,雲天也不知從何想起。腦中自然浮現出了紫蔓火熱嫵媚的肉體,臉上不禁一熱。趕忙閉上眼睛,大事當頭,別太分心了。他想著,回憶起師父師娘的過往。
不知怎麼,月泠被凌辱的畫面忽然跳了出來。雲天心頭一跳,從未有過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下體,居然對那個場面有了反應。
他猛地轉動身子,一時間汗流浹背。一股褻瀆的厭惡感傳遍全身,他心頭不斷默念,軟下去,軟下去,竭力排除月泠裸體在腦海中的印象。終於,他喘著粗氣,不再勃起。
雲天從未如此覺得自己這般令人作嘔,月泠是自己的師娘,怎可以有這般反應?雖然沒有任何邪念,但身體有反應也是令人無法容忍的。
雲天不知道,今天他剛剛明白性愛並非他體驗過的那般無稽,而是充滿喜悅和快樂的刺激,是人生的極樂。此前,他只會為月泠被辱的場面,憤怒和厭惡。
現在,月泠那比起紫蔓毫不遜色的肉體,自然會對他產生強烈的刺激。
*** *** *** ***
正當雲天自怨自艾之時。紫蔓的居所,充滿了百合的清香。她閉著眼睛,赤裸的躺著,腰部有節奏的挺送,美艷的臉龐充滿了痴迷的快感。
「小刀,你真是……一個小妖精,當初……啊……」
紫蔓咬住牙關,忍受著那一波波的快感。
「夫人也太敏感了,剛剛還和男人上過床呢。」
小刀不疾不徐地說著,看著紫蔓扭曲的面容。纖細的小手靈動的挑逗著紫蔓的下體,無論是熟透的花唇,還是那挺立的珍珠,小刀都對她們那麼熟悉。
忽而揉捏著胸口的蓓蕾,一會兒彈弄,一會兒揉搓,恰到好處的力道,讓紫蔓欲仙欲死。若是雲天看到這樣一個清秀的少女,居然能把紫蔓這般成熟的女人玩弄成這樣,只怕打死也不會相信。
更遑論那熟練的性技,也許是女人更了解女人,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打中紫蔓的要害,看來,這對百合之情,並非開始不久啊。
看了看紫蔓濕透的下體,小刀仿佛一個小女孩看到甜點般,開心的笑了。她細嫩的舌尖吐了出來,慢慢俯下。紫蔓感受到那柔軟而堅定的觸感,她已說不出話。除了享受,享受,直到最後的高潮。
赤裸的相擁著,少女光滑的身體和夫人柔軟的肉體摟在一起。紫蔓此時才像一個成熟的女人,讓小刀伏在胸前,道:「你可要小心了,對方手段必定狠毒,若有危險,先顧自己安危才是。」
小刀喃喃道:「那還尋這易骨散作甚?你我就這麼呆著,不好麼?」
紫蔓苦笑道:「小刀,我……」
小刀抬起頭,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也沒告訴我,算了,你想要找藥回來,我會幫你。」
頓了頓,道:「只不過,你真的沒有事瞞著我?」
紫蔓撫摸著她的臉龐,看著小刀那天真又有點邪惡的眼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把藥尋回來,我一定告訴你所有的事。」
小刀點點頭,撲哧一笑,忽地投入紫蔓懷中。這次卻是紫蔓先發制人,順著小刀的背部,掠上她的臀溝,滑入少女的溪谷。女孩清脆的嬌吟聲,一點點的響起,隨著紫蔓的動作,漸漸地充滿了房間……
*** *** *** ***
當小刀走進雲天的房間時,雲天依舊在悔悟自己方才對月泠的褻瀆。以至於當小刀開口,他才反應過來。
「要出發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走。」
「恩。」
雲天點了點頭,道:「姑娘可有什麼主意?」
「易骨散只能改變身形,卻不能改變容貌,很明顯另有人相助。有這般本事的,江湖也就寥寥,也很好找,一個個問便是了。」
小刀答道。
雲天微一沉吟,道:「難道谷中便無此等藥物?」
「這裡也不是百寶箱,再說這些藥物都是前人留下的,並非我們煉成。」
小刀道。
「但你扮作那老農,沒有用到藥物麼?」
雲天問道。
小刀揚揚眉,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哦,原來你也不是那麼笨嘛。」
雲天道:「事後想起,那老人身形與姑娘類似,再說,我暈去之前聽到了聲音。」
小刀道:「哦,那公子沒有生氣我開這個玩笑麼?」
雲天笑道:「姑娘肯幫忙,在下已是感激不盡,此等小事,怎敢介懷。」
小刀忽皺眉道:「你可別搞錯,是夫人幫你,和我可沒關係。你那師父師娘是你的寶,卻與我何關?」
雲天稍一愣,立刻道:「雖是夫人意思,但姑娘才是真正出力之人。若沒有姑娘,只怕……」
小刀打斷道:「好了好了,混了三年,倒是能說會道了,明天啟程,詳細的到時再說。」
雲天行了個禮,隨著小刀到了住處,便睡了下來。
*** *** *** ***
翌日,雲天和小刀向紫蔓告別。夫人溫柔的眼神,讓雲天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拚命告誡自己要以大事為重。小刀隨即點繞一束藥草,雲天漸漸睡了過去,只聽小刀的聲音道:「紫煙谷秘密之地,不可讓外人知道如何進入。得罪了。」
待得恢復意識,小刀已牽著馬匹,等候著了。她穿了一身男裝,原本一個嬌俏的少女在略加易容下,活活一個江南小生。雲天不禁有些躊躇,自己本來就面紅齒白的,這兩人走在一起,不被指指點點,才奇怪了。
雲天依言而行,看來自己也被易容過。顯得不那麼秀氣,和小刀搭配下,雖然仍是有些惹人注目,但不會有奇怪的感覺了。
小刀道:「你臉上被抹上一層藥物,每天早晨記得讓我幫你補充。真是,也不知是誰,把你整的和大姑娘似的,穿上女裝比我都好看。」
雲天道:「這是否也是一個線索?那王大官人……」
小刀點頭道:「是……不過我們先從你的面容著手。能有如此手藝的,聽說也就藥莊莊主萬千華有如此造詣。我這邊有些稀罕藥物,可藉此探查一下。」
雲天點點頭,兩人翻身上馬,開始了他們的旅途。
師父,師娘,雲天默念道,阿平終於有希望來救你們了。
他並不知道,小刀有時會嚴肅地瞟他一眼,仿佛擔心著什麼。
他也並沒發現,也許意識到但沒有深究,心裡一個疑惑,一個陰影,隱隱約約地浮動著……
東城,王大官人府上。
今兒又是一個好天氣,王大官人移著肥胖的身子,在院子活動著。與其說是院子,不如說是一間大花園。池塘,小亭,花叢,樹林,一應俱全。若論奢華,本城也就知府大人可以一比。
例行的晨練結束了,王大人回到書房,翻弄著帳目,看著那一行行數字,滿意地點著頭。
說起著王大官人,十年前來到本城,據說是外省大家之後,出手闊綽,交際廣泛。沒多久,這黑白兩道,都頗買他的帳。不論生意場上,還是風花雪月的勾當,都合著大人輩的口味。
如今,他開著妓院,辦著賭場,若說富貴,本城當找不出第二人來。
俗話說樹大招風,綠林兄弟找上門來的,當真不少。好在錢能消災,每年進貢一些,以小換大。不但不擔心遭劫,還能結交黑道朋友,免遭血光之災。坐下四大保鏢,個個武功不凡,就算有人想要動土,只怕也沒那麼容易。王大官人雖然不識武藝,卻能唿風喚雨。
這天,他和人有約,叫了趕車,四個保鏢,便浩浩蕩蕩出門了。此番約在城西一家酒館,傍著湖邊,乃城中有名的所在。
保鏢均知此次是大買賣,面色肅然,不時觀察四周,手按刀鞘。
到了酒館,王大官人走到房門前,吩咐道:「看好四周,任何人不得入內,此番需一些時候,不可放鬆。」
四人答應著,這商場之事,有時也需秘密行事。
兩人站在門口,另二人便在屋外坐鎮。
房間所處二樓,兩人照舊,一人在下,一人藏身樹上。
微風徐徐,陽光明媚,讓人昏昏欲睡。這二人卻無此雅興,只是盯著那緊閉的窗戶,警戒著周圍的動靜。
不知這次又是何等大戶,多半和官場有關。近朱者赤,幾年侵淫,他們也有些經驗。
若是他們看到屋內光景,只怕會張大了嘴何不攏來。一桌酒席,豐盛異常,足夠七八人所用。可卻不見來賓蹤影,連王大官人人影也不見,只有外衣攤在椅子上。這房間只有門戶窗口兩個出路,莫非見鬼了不成?
王大官人自然不是鬼,但他此時身形之靈動,只怕比起鬼魂不遑多讓。肥胖的身子,卻能在樹林中飛燕般的穿梭,此等輕功,便是武當少林掌門,只怕也甘拜下風。若不是親見,誰能相信這富豪居然身懷絕技?
一起一頓,王大官人落在地上,無人跟蹤,方圓數十米,也無異動。他走入面前的小屋,便看到了那相約之人。
「沒人跟著?」
堅硬如岩石的聲音,從面前那個男子傳來。
「閣下什麼時候懷疑起我的武功了?」
王大官人此時,不再充滿生意人的俗氣,冷笑道。
「不敢,不敢,星邪教教主,誰人敢小覷?只怕你我相見,被人知道,確是不好。」
男子笑笑,道。
星邪教,乃是武林中人切齒痛恨的邪教,殺人也就罷了,教主喜淫人妻女,終招致眾怒。十多年前被大派圍攻,死傷殆盡。教主就此失蹤,從此消聲滅跡。
但教主乃是一骨骼精奇的美男子,如何變成了這個樣子?
「閣下放心,那些保鏢不敢擅入。上次我故意讓他們進來一次,立刻翻臉逐出家門。這幫人個個都身背債務,不敢胡來。」
王大官人道。
「如此甚好。」
男子道。
「何事如此緊急?我過著神仙日子,可不想露出破綻。」
王大官人道,一股淡淡的殺氣,從他的語氣里感覺到。
「送你的那個人,據說他失蹤了?」
男子道。
「哦……」
王大官人出了口氣,道:「不錯,如何?難道你想……」
男子厭惡地打斷,道:「我不喜那道道,何時失蹤的?」
「有一周時間吧,聽說是和徐大人入川時失蹤的。」
「入川,入川……」
男子發出的笑聲,充滿冰冷的喜悅,聽得極不舒服。
「若無他事,我要走了。」
王大官人很不滿意,就為此事叫他出來,實在無稽。
「且慢,谷教主,近日身體安好?」
男子語氣,一下子恭敬開來。
「沒有您師爺好,那美人兒,被師爺玩得開心啊。」
王大官人重重的加強師爺的語氣,說道。
「哼,給你的男子,不也著了你的胃口。」
被稱為師爺的男人,笑道:「若是大官人有興致,也可一試啊。」
「哦……」
雖喜男色已久,但想到那女子,王大官人不禁有些神往。但他立刻收斂心神,道:「罷了,你我早已各取所需,以後還是少見為妙。閣下行事怪異之處,比起星邪幫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男子乾笑兩聲,道:「不敢,幫主換面之術,在下望塵莫及。」
「你的易骨,換聲,更是巧奪天工。」
王大官人道。
「呵……教主,不,大官人,此番前來,想知會教主一聲,這藥物年底就要失效,若想保持如今之貌……」
唿地一聲,王大官人袍袖揮到,男子身形隨之而動。只聽噼啪一聲,男子方才身後的木牆,居然開了一道大口。這一揮之力,竟然如此。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愚弄本座,不要命了嗎?」
王大官人冷冷望著男子,道。
「不敢,在下實話實說,況且……如今我的功力,只怕教主要命,也不那麼容易。」
男子雙手交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血肉之軀,竟然如鋼鐵鑄成一般,實在可怖。
「好,星邪幫絕學,閣下看來都學會了啊。」
王大官人凜然道。
「都是幫主賜教。」
男子道。
兩人默然一陣,王大官人開口道:「既然如此,閣下有何要求,請說吧。」
「好事一件,大官人嘗嘗美人之體,便可得到新的藥物了。」
男子道。
王大官人還道聽錯了,竟愣了半晌,暗想哪有這等事情。不過面前之人,做事之詭異,自己也領教不少。開口道:「這……此話當真?那人可是……」
男子立刻打斷,道:「如何,是還不是?」
看來此言非虛,若不答應,自己的身份暴露,可就不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大官人點頭道:「好,既然閣下這麼說,不過,若是愚弄本座……」
「放心,騙你,對我有何好處?此外,到時候只怕還需大官人相助。」
男子道。
「怕是這麼多年,手上活兒已經落下了。」
王大官人道,「不過不可對同一人換容兩次,你也知道的。」
「當然,當然。大官人可在府上等候,我會將美人奉上,連藥物一起。告辭了。」
話音未落,男子已出了房子,聽腳步,竟已到了百步之外。
「哼,這小子。」
王大官人默然。「想不到此人練武,竟是奇才。還要防著他,不過那美人兒,還真是……男色試過許多,回歸下本色,倒也不錯。」
不過這人,真不知作何打算。若非當年被正派逼得太緊,走投無路,也不會請此人幫忙。也許,這人比正派勢力,更可怕。王大官人一頓足,出了房間,飛奔離去。
當保鏢們護送大官人回來,看到他滿面堆笑,只道又談好一筆大生意,說不定加餉也有希望,個個心花怒放。今日看守屋外者,還一場虛驚,把樹叢的異動大驚小怪,還好無事。
有許多日子都是有驚無險,這活兒,乾的格外舒服。
*** *** *** ***
數里之外,雲夢莊內,月泠默默地坐在窗前。今天嚴無極不在,總算有個清凈日子。好久沒有見過於清,月泠心中,空蕩蕩的。
自從劉老太爺之後,嚴無極也很少碰自己,都是草草了事。也算不幸後的萬幸,想到那個瘋狂的夜晚,月泠緊緊抓住了衣襟。不斷告訴自己,那只是為了報復嚴無極的手段,那晚的反應,不代表任何東西。
但那晚的放縱,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連續不斷的淫辱,讓月泠身心俱疲。
連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身體的反應,是意志的放棄,還是對慾望的臣服。任憑身體如何被侮辱,就當是為了拯救丈夫的性命。這樣的理由,變得越來越可笑了。只是為了時時看丈夫一眼,就需要被如此的姦淫?這樣下去,看不到希望,還不如拚命一搏?
想到這裡,月泠忽然振作了起來。不錯,都三年了,忍耐已經到了限度。若是再不行動,只怕不但救不了丈夫,連自己的心靈,都要淪陷了。
和劉老太爺的夜晚,讓月泠深深體驗到肉體欲求的強大,那是無止盡的,想憑藉理智,去對抗,實在太困難了。趕在一切都太晚之前,自己應該有所動作。
直覺告訴自己,找人來玩弄自己這種事,絕不會就此終結。也許,可以利用那個人,去……誘惑他,讓他幫助自己救出丈夫?雖然希望極其渺茫,但總比如今逆來順受要好吧。月泠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清哥,請原諒月泠,如果你還活著……
夜幕降臨,月泠赤裸著身子,躺在浴盆中。蒸汽瀰漫著,暖和的感覺讓月泠全身放鬆。自從下了決心,月泠覺得反而輕鬆了不少。雖然前景險惡,但總比坐以待斃強上無數。心情放鬆的她,也開始享受沐浴的舒暢。
她沖洗這身子,摸到下體處,忽一股痕癢傳了開來。月泠微微一顫,差點低聲哼了出來。哎,又來了。月泠心裡羞愧又不安,這些日子,下身越來越敏感。
睡覺時,洗澡時,只要雙腿交錯,或是觸碰到那兒,官能的快感總是不由自主地產生。那股撓心的癢,越癢越想搔,越搔越癢,讓月泠不知如何是好。好幾次都摸了上去,總是壓抑住了自己。和男人在一起是沒有辦法,若是自己獨處也這般淫蕩,月泠實在無法接受。
可是這水溫未免也太暖和,心情也很久沒有如此安定,只是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自己的貞操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占有,已經沒有資格再想是否過於淫亂了。月泠這般安慰自己,不織布局,手開始按在濕潤的蜜部,一輕一重地撫弄著。
她躺在浴盆里,低低呻吟著,看著水波下,晶瑩的雙腿間一縷黑色中,起伏的玉手。腿漸漸分開,女體的顫抖盪起陣陣水波,迷離的雙唇吐出不亞於蒸汽熱度的低吟。另一隻手已經按上了有些鼓脹的乳房。揉捏著,把玩著乳頭。沉浸在自我的慰藉中,月泠享受著這美妙的感覺。
可惜,這感覺很快被打斷了,只聽吱呀一聲,門猛然打開。站著的正是歸來的嚴無極,月泠如墮冰窟,猛然起身收回雙手,扯過衣服遮住。心裡狂跳,若是被看到自己居然在自慰,真是羞憤愈死。好在嚴無極只是望著她絕美的裸體,並沒說話。
「你……怎麼就這麼進來了。」
月泠顫聲道,一半是真指責,一半卻是想引開剛才發生的事情。
「哼……沒什麼,對了,下周有人想要和你共度春宵,可要好好準備了。」
嚴無極淡淡說道,言語中有一絲興奮。
月泠心頭狂跳,來了,沒想到這麼快。她又是歡喜,又是害怕,壓制住波動的心情,道:「你……有完沒完,這對你也很危險吧?」
「哼,不需要擔心那麼多,好好享受便是。」
說完,嚴無極轉身走開,竟然沒有侵犯入浴的月泠。
月泠跌坐下來,肉體的感覺已經煙消雲散。機會來的如此迅猛,月泠沒有想到。看來這嚴無極想法實在令人不解,無所謂,現在所要做的,是做好準備。到時候試一試,成敗在此一舉。希望那個人有些勢力,便如劉老太爺一般,有能力幫助自己。
下定決心的月泠,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於清的音容笑貌,是自己此時唯一的支柱……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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