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對勒子的思念讓蜜蠟想起羅硨磲:為了躲開他蜜蠟才到了酒店,而他竟也就這樣沒有了音信!羅硨磲的蒸發讓蜜蠟奇怪了一陣子,甚至有一點點失落,後來工作一天天加量,身體的疲憊吞噬了心事的泛濫,羅硨磲就逐漸模煳了面孔,蜜蠟覺得沒有誰能牽扯著心思,很好。

月長卻說女人生來是要放風箏的,總得絲絲縷縷記掛著那個飄搖的影子,不管他在多遠——月長那陣子痴迷上一本荒唐的詩集,蜜蠟暗暗笑過月長竟和香菱一個樣,卻不由自主地想起羅硨磲。有幾晚他居然入了她的夢,迷朦中還改變了面目,是舒俱徠的樣子,蜜蠟一個冷戰醒過來,沮喪得手腳冰涼。

「越想忘記的就越忘不掉。」蜜蠟很怕掉進這潛意識的漩渦,就申請調了夜班:晨昏顛倒能造成壓身的睏倦,沒有失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自然就不來了。

嘉賓軒開夜房的客人寥寥無幾,蜜蠟就隨手把每個走出電梯的客人都畫了像。帶蜜蠟值台班的是從總統套調下來的領班,尖牙厲齒,說起話來嗓子尖尖,是個標準的包打聽。她對蜜蠟的畫圖很感興趣,每進一個客人就要拿過去評點一番,她當然不知道蜜蠟有個朋友是維特魯威人,錯以為蜜蠟是無師自通的,逢人便說「嘉賓軒的小台班是個快速畫像的行家」,在最短時間內整個貴賓樓全知道了。

蜜蠟筆下的第六個客人是個頭疼人物,一出電梯就帶來了麻煩,以至於蜜蠟忘了畫像,這下包打聽可不願意了:「怎麼不畫她!為看你畫她,我星星月亮地盼她來,都等成長脖兒鹿了!你偏偏沒畫!」

「還畫什麼像。她要帶貓進客房,怎麼都攔不住,大半夜的讓我叫經理,還富麗堂皇地給貓用攢絲籠子裝進來,我很奇怪門童怎麼就能眼看著放她進來,經理居然也放行了,連交涉都沒有!直接讓客服中心做的夜床。」蜜蠟翻日誌給她看。

「咳!我忘了你是新來的了!」包打聽咽口水時伸直脖子——這表示她的小喇叭即將開播,「她是白金VIP,每隔三個月就要來包次房間的!咱長住房特撥一間給她,你做常規時沒看見那個套間配了貓洞和寵物香波啊?」

「我以為是客人忘記的。」蜜蠟出著神笑了笑,「錢能通神,我算信了。」

「不光是錢呢!她有來頭的,都是有錢人和大官兒!你當她的來頭是什麼人?」包打聽特地頓了一頓,等蜜蠟追問,見蜜蠟還在埋著頭排她的布草清潔表,她失望得很,撇撇嘴,卻忍不住叫蜜蠟,「誒,你聽沒聽我說啊!」

蜜蠟點點下頦兒,這稍微的動作已經足夠鼓勵包打聽了。她湊近蜜蠟,壓低了聲音:「她啊——」包打聽曖昧地一笑,拉長的尾音嘎然而止,「是個雞!」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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