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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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餘杭縣屈打成招

話說清朝嘉慶十二年餘杭縣鄉下有劉吳兩家,均是退休了的鏢頭。劉家只一個女兒,名叫劉玉佩,生得十分美貌。吳家有兩個兒子,長子吳德明。他與劉玉佩都學了一身家傳的好武藝,兩人從小相識,青梅竹馬。

及到年長完了婚,因吳德明在城內一家鏢局當了鏢師,合家搬到縣城內居住。劉玉佩與吳德明乃是恩愛夫妻,新婚燕爾,兩情相悅,不在話下卻說一天晚上,夫妻兩人吃過晚飯,俱覺十分睏乏,早早便睡了。

次日早上,劉玉佩從昏睡中醒來,只覺頭痛乏力,眼皮十分沉重,幾番努力,好不容易張開了眼,只見身傍的吳德明躺在血泊之中。用手推時,卻是一動不動。再看自已雙手不知怎的都沾滿了血。右手竟還握了一柄牛耳尖刀,不由一驚。以為是在夢中,將眼閉上,晃了晃頭再張開眼來,可還不是剛才一番情景。

正沒理會處,只聽門外人聲嘈雜,隨之是敲門聲。剛才掙紮下床,待得要去開門,房門命卻被人踹開。一群人擁進來,正是些鄰居。為首幾名公差,上前奪下她手中尖刀,將她雙手扭到背後用鐵銬鎖了,又取出鐵鏈,套上她頭頸。她還沒反應過來,巳是被鎖拿住了。

她武藝高強,只因事出意外,神志恍惚,不然幾個公差怎是她的對手那些左鄰右舍,七咀八舌,說的是:「啊,劉小官人叫人殺了!」

「死得好慘!」

「竟是劉玉佩殺的?!」

「可不是,她手中還拿著刀!」

「不會吧?!」

「怎不會?房門是從裡面上了閂的,不是她殺的還會是誰?」

「唉,這小娘子長得好俊,平時和和氣氣的,想不到竟如此狠毒!」

劉玉佩這時才慢慢清醒過來,意識到恩愛的夫君竟已橫屍床上,從此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相聚了。不由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待要上前,卻被鐵鏈緊緊栓住,動彈不得。這才想起自已己被認為是殺人兇手,不由心中發忿,忖道:「我與郎君是恩愛夫妻,我怎會殺他?這分明是誤會,一定要講清楚。」便又哭喊:「弄錯了呀!小女子怎麼會殺死自已丈夫?快放開我,追查殺人兇手要緊!」

誰知當即招來一片呵責聲:「抓什麼殺人兇手?!兇手就是你自己!」

「進門時刀還在你手上,不是你殺的還會是誰會殺?」

劉玉佩被這一頓槍白,心也亂了,竟想不出怎麼對答。只能痛哭喊冤。卻是由不得她,被幾個公差簇擁著上了街,押到縣衙,先行收監。

縣官帶了忤作等一干人員下去勘查現場,召集四鄰前來問話,又鎖拿了人,忙了一天,次日才升堂問案劉玉佩被押在女牢中,女禁子將她雙手銬在身前,因聽說她會武,又上了一付二十斤重的腳鐐,頸部還用鐵鏈栓在牆上鐵環里。

劉玉佩在牢中又是悲悼丈夫,又怨公差不細心勘證,不由分說將自己鎖了。但想到自已與丈夫向來十分和洽,自已又未殺人,必能分辨清楚。因此只盼早些開堂,還自已清白。劉玉佩在牢中一陣悲痛,一陣氣憤,心中亂得緊,一夜不曾合眼。

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片刻,牢門便又打開,幾名公差將她押去大堂聽審到得堂上,縣官早已坐定,兩傍是兩排公差,堂下則是擠滿了趕來看問案的百姓。

劉玉佩被按壓跪在堂上。問了姓名,年令等。劉玉佩正要開口叫冤。縣官卻巳一拍驚堂木,喝道:「吳劉氏,你是如何與姦夫合謀殺死親夫的,快快從實來!」

劉玉佩一驚,怎麼一開口便坐實我謀殺親夫?怎麼又冒出一個姦夫來了?當即大聲喊冤:「小女子不曾殺人!」

接著又補了一句:「小女子乃是清白女子,哪來什麼姦夫?請大老爺明鑑!」

縣官喝道:「你說沒殺夫,昨天眾人見你一身血污,手拿利刀,房門是從裡面栓上的,怎不是你殺的?你與鄰居陳懷仁通姦巳有多日,怎說沒有姦夫?」

劉玉佩更覺冤曲,鄰居陳懷仁雖然見過幾次面,印象中是個老實書生,但連話都沒說過一句,怎麼成了通姦?當下便不住叫冤縣官道:「諒你也不肯招,帶陳懷仁上堂。」

一陣堂威聲中,一個身披刑具的男子押上了堂,卻也不住叫冤,絕不承認與劉玉佩通姦。

縣官大怒,吩咐傳證人第一個證人是鄰居周老頭。這人甚不老實,屢次言語調戲劉玉佩。上得堂來,指證陳懷仁與劉玉佩早有往來,但到吳德明不在家時,陳懷仁便到劉玉佩家鬼混,門外經過,只聽得兩人浪言謠笑,不是通姦又是什麼?

劉玉佩聽到他當面造謠,十分氣憤,大聲叫冤,並反指周老頭的不端行為。

縣官大怒。這個刁婦竟敢反誣證人,真是十惡不赦,下令掌咀兩個公差上前,一個揪住劉玉佩的頭髮,向上一提,又向後一扯。劉玉佩不由得頭向上一揚。另一個過來右手狠狠一掌,摑在劉玉佩的左頰上。劉玉佩只覺一陣疼痛,頭被打得向右一擰。接著右頰上又挨了一掌,還未回過神來,己被左右開弓摑了二十掌。

公差力大手狠,打得劉玉佩疼痛難忍,雙頰登時腫了起來,牙齒搖動,口角淌下鮮血。劉玉佩原以為上得堂來,必能討回公道。不料冤曲未伸,又挨了一頓痛打,心中又冤又苦。但也被打朦了,不敢再大聲叫屈,只是哭訴冤枉。

縣官見她己被打得梨花帶雨,卻還不肯招,又叫第二個證人這個證人乃是鄰居媒婆王大娘,此人乃是水滸中王婆一類人物。上得堂來不但指認劉玉佩與陳懷仁的姦情,並道出親眼所見兩人苟且之事。

據她說前天見吳德明出門,午後便去劉玉佩家串門,進得門見無人,去推寢室門,卻未上閂,順手推門進去,誰知床上赤條條兩個人正在興雲布雨,卻正是劉玉佩陳懷仁兩人,不由大吃一驚,慌忙回家。天黑時見吳德明回來,便向他道了此事,要他小心。

次日天明,走過劉玉佩家時,見門下似有鮮血流出,以為是吳德明將劉玉佩殺了。誰知舔破窗紙一肩,卻是劉玉佩將吳德明殺了。不由大吃一驚,回過身來,正巧有公差經過,連忙告知,叩門不應,破門而入,見劉玉佩尚手持利刃,正要逃逸,被當場拿住。

劉玉佩聽了驚得呆了,卻似從頭澆了一桶冰水,全身都涼了。被這王大娘一說,竟是天衣無縫的通姦謀殺親夫的鐵案。

堂下眾人起先看引如此美麗純潔,似花似玉的女子,都不信她會是殺人兇手,現在聽了一干證人的陳述,都不由不信。

那邊陳懷仁又大聲喊冤,力陳從未與劉玉佩交往。

縣官大怒,喝道:「這姦夫十分刁惡,必是與淫婦合謀,殺死親夫,圖謀逃往外地。諒也不敢招,與我著力打。」當下把陳懷仁拖翻,打了四十大板,打得陳懷仁死去活來,只是不招,還痛罵冤枉好人,必有惡報。

縣官大怒,喝令大刑侍候。當下將陳懷仁上了夾棍,三收三放,陳懷仁便昏死了三次。巳是氣息奄奄,卻抵死不招。縣官下令狠狠的收,公差狠命一收,陳懷仁只慘叫了一聲,便死了過去。

那縣官辦案十分老練,見狀知己出了人命,卻是毫不慌張,趁他不能聲辯,說道:「既是認了罪,讓他畫押。」

公差會意,將陳懷仁的手沾了硃砂,在供狀上按了手印,縣官又命將陳懷仁收監。公差拖著陳懷仁下了大堂劉玉佩看到縣用刑如此狠毒,驚得呆了。

又看到陳懷仁己招認,料得對己更為不利。原來坦然的心情巳轉為驚恐緊張,隱隱覺得己陷身於一個羅網之中,無法自拔,正在忐忑不安之際。

又聽得縣官喝道:「現在姦夫己招了,吳外氏你可認罪?」

劉玉佩只覺有口難辯,但又心有不甘,只能哭喊冤枉。

縣官冷笑道:「好個刁婦,不給你看看王法利害,諒你也不招!」下令:「給我重打四十大板!」

公差一擁齊上,先將她腳踝踩住,劉玉佩剛覺足部一陣疼痛,接著一頭秀髮又被掀住,向前狠命一拉,不由向前一撲,跌倒在地。她的雙手原己被鐵鏈鎖住,現在伸在身前,也被踩住。因她武藝了得,怕她反抗,幾個公差將她玉肩死命壓住,她的下衣也被褫去,露出雪白渾圓的臀部。

按律對婦女應可隔衣杖責,但劉玉佩犯的乃是通姦殺夫的淫惡大罪,依律可凌遲處死,因此可褫衣行刑。她的下衣被褪到腳踝,兩條圓潤光潔的大腿也可一覽無餘劉玉佩只覺下身一涼,心知己被赤裸腿臀,又羞又驚,待要掙扎,只是手腳都被踩住,雙肩又被壓住,再也抬不起身來,只能扭動身軀。

劉玉佩的肉體潔白豐美,再加柳腰款擺,臀部扭動,甚是動人。不但堂下眾人,連用刑的公差也都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胴體,不禁都看得呆了。還是縣官先回過神來,喝道與我著力打。公差這才想起自身職責,當下收起憐香惜玉之心,用力揮杖,狠命痛打。

這打人的笞杖乃是二寸闊的竹板,用刑時大有學問,因用力大小,收杖緩急,可控制輕重深淺。打得淺時用皮開肉綻;打得深時,表皮不破,卻能傷筋斷骨。若收了受刑人錢財,急下猛收,聽起來辟拍之聲不斷,受刑人卻痛苦不重;反之,收了對頭錢財,則下手狠毒,可叫受刑人痛得死去活來。

當下公差用了重杖,下手十分毒辣,劉玉佩因此吃足了苦頭第一杖下來,劉玉佩只覺臀部一陣劇痛,隨即是火辣辣的灼痛,還未開口,第二杖又下,這一痛較前更重。

一連十几杖,打得劉玉佩痛徹心肺。當即痛昏過去,被涼水潑醒繼續拷打。

臀部不是致命之處,不虞有性命之憂,盡可放手施刑。公差一陳狂風暴雨的毒打,只聽到清脆的竹杖與皮肉接觸聲以及劉玉佩悽厲的慘叫聲。慘叫聲起先是聲徹公堂;接著,劉玉佩被打得聲嘶力竭,慘叫聲變成了低沉的哀號呻吟;再下去己只見一杖下去,渾身肌肉一陣抖動。

那公差乃是用刑高手,下手雖重,皮膚卻很少破損,只見一條條紫紅色杖痕,其實那痛苦遠非一般皮破肉爛的痛楚可比。劉玉佩竟被打得小便失禁,流了一地。

這時劉玉佩已痛得死去活來,只覺臀部火辣辣的越來越重的灼心劇痛,哪還顧得了當堂撒尿的醜態。只是覺得一杖又一杖,一陣陣劇痛襲來,似是永無止境。

聽到的只是杖聲和計數聲:「十五下!十六下……」卻是永無盡頭。

劉玉佩縱然有一身武藝,卻也禁不起這等酷刑,打到四十下時巳是汗濕衣衫,昏死過去,癱倒在地。公差將她秀髮揪住,仰起頭來,問她招不招時,她巳是嬌喘不止,哪會開得出口來。

老奸巨滑的縣官見她已癱軟,揪髮的手一用勁,堂上下只見她頭部向前點了幾下,似己服刑認罪。當下又擲下供狀,扯住她手按了指印。縣官見她己畫押,當即下令收監退堂劉玉佩這一畫押,便成了己認罪的通姦謀殺親夫的十惡不赦的死囚,按律難逃凌遲之罪。

當即給她上了大枷,腳上釘了死鐐,收入死牢。到得牢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劉玉佩才醒來,只覺臀部劇痛,手腳都被鎖得死死的不能動彈。昏昏沉沉中只記得丈夫被殺,自已被屈打成招,心由又悲又怨,只是怎樣也不知如何會罹此奇禍。

到得次日才知已被初審定罪,只等省府兩級審定便要凌遲處死。又得知陳懷仁己在牢中畏罪自盡,不覺心中一動,但繼又想著,自己是清白無辜的,只要留得活命,不信便無昭雪之日。

劉玉佩在牢中過了數日,因頸載重枷,雙手被鐵銬緊銬身前,雙腳又釘上了幾十斤重的鐵鐐,痛苦不堪。要解手時更是不便。上便桶時掙扎過去,用載著鐵銬的手解開腰帶,便後又要彎腰摸到下衣拉起。眼被大枷遮住了,看不見下面,只能雙手亂摸。

平常手銬在兩手間用鐵鏈相連,有活動餘地;但她的手銬雙手間用鐵桿鎖死,兩手緊拷一起,雙腕間只有一寸距離,甚難活動。且鐵銬極緊,又是生鐵鑄成,極為毛糙,幾天下來雙手腕部都已擦傷。每次挪動時生鐵擦著血肉模煳的傷口,痛得錐心。

到後來劉玉佩每有便意時便心驚肉跳,必是忍了又忍,直到實在熬不住了才去排便。每解一次手便是極為痛苦的一陣折磨。弄得劉玉佩都不敢去解手,熬不過了就尿在身上。但這不但污穢潮濕,且尿液沾濕下身,又弄得臀部傷口潰瀾,疼痛難忍。

幾天後劉玉佩不堪其苦,被折磨得差點只想一死了之,只是想著還有兩次複審,總有昭雪機會,這才強熬痛苦,盼著出頭劉玉佩在牢中不但肉體痛苦,心情更是痛苦。一會想到夫君己逝,恩愛夫妻竟成永訣,不由悲從中來,更痛恨殺人兇手。

繼而想到不但兇手不能繩之以法,卻把自己誣為謀殺親夫,且不知從哪裡又弄出一段姦情硬栽在自已頭上,真是天大冤枉。心中悲傷,悽苦,怨憤等情,此去彼來,混亂之極,痛苦萬分。

一會想起案情於己不利,心中著慌。一會又想自己謹守婦道,怎會殺死恩愛夫君,縱有種種嫌疑,但天道正義自在人間,只要自己坐得正,站得直,必有伸冤的一天,心頭稍寬。

但又想到這次上堂不由分說便受了毒刑,還在刑餘昏迷之際被強按了手印,畫押認罪。如再遇到昏官,用起酷刑,這種痛苦,便是想著也是心驚肉跳,怎熬得過去。又想到種種離奇之事,丈夫被殺自己怎會一無所知?

又怎會一身沾血,手持兇器?且房門怎會是從裡面栓上的?鄰居又怎會誣指自己的姦情?

她縱然冰雪聰明,也想不透是怎麼一回事。且身上疼痛難忍,心裡悲忿交加,無法靜下心來細想,只盼這一切只是個惡夢,一覺醒來,便能恢復日常安樂的生活。只奈每天醒來,卻總是在黑牢之中,希望便又幻滅。

又過了一段難熬的時日,終於將劉玉佩提出監牢,上得堂來,縣官吩咐兩名公差將她押至杭州府複審。劉玉佩聽了心頭一松,覺得總算盼到出頭之日了。

(2)押解途中被凌辱姦污

公差押解劉玉佩上路時又給她換了一套刑具,將那付套頸大枷換了連手的鐵枷。原來枷有兩種,一種只枷住頭頸,雙手另上一付手枷,可用手托著枷行走。

另一種用於重犯或怕犯人反抗的,則是在枷前部還有個圓孔,分開時便是兩個半圓缺口,合攏肘便將雙手在腕部枷住。將頭頸和雙手鎖在同一付枷上。這樣雙手不但不能托著鐵枷,減少痛苦;而且手臂酸痛不支時,還會牽著頭頸屈曲向下,更增痛苦。通常犯人戴上此種大枷,不消半天,便困苦不堪。

公差知她武藝了得,不僅給她上了連手鐵枷,而且戴得十分殘酷,她手上原有的鐵銬沒有除去,只是將銬向下狠命一推,在銬上一寸處再用大枷鎖鎖住。因此雙手被銬得更緊,不單是腕部,便連肘部也被硬並在一起。原來的手銬深嵌入傷口內,使她更是痛上加痛。

這次劉玉佩上的不但連手,而且是特重鐵枷,足有八十斤重。她雖然身強力壯,但這幾天受盡折磨,虛弱無力,也被壓得幾乎站不起身來。好容易硬撐著站了起來,挪步也十分困難。因為腳上鐵鐐換了一付更緊更重的。

牢中原用的一付較寬鬆,劉玉佩偷偷將褲腳塞在刑具和皮肉之間,因此走動時還不感十分困難。如今給她換的一付腳鐐鐵圈很小,再也不可能塞入布料。每挪動一下,粗糙堅硬的生鐵便磨擦她的腳踝。腳踝處肌肉很薄,皮下便是骨頭。皮肉一破,移動時便痛徹心肺。

劉玉佩被押著只走了短短一程便覺痛苦不堪。原來期盼的心情已被眼前的痛苦壓倒。押解她的兩個公差都是狠心之輩,毫不憐香惜玉,相反見她年輕美貌,卻不住將她調戲凌辱。稍一不從,便是一頓鞭打。她也只能俯首流淚,自嘆命苦,默默忍受。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在飯鋪打尖,公差自已大碗酒,大塊肉,只給了她一個饅頭。她口渴難忍,討一碗水喝,卻被灌了一口烈酒,嗆得她咳了一陳,直咳得雙眼流淚。更要命的是還帶著連手重枷,劇咳時嬌軀前仰後合,帶動雙手的手腕創口被磨得鮮血直流,痛得錐心。

劉玉佩原是個武藝了得的烈性剛強女子,卻也被折磨得銳氣全無,只能俯首貼耳,逆來順受。

飯後兩個公差打睡,將劉玉佩頸部套上鐵鏈,鎖在店門口栓馬的木樁上。道上行人見門口鎖著個女犯,細看時是個年青女子,雖然滿面困苦狼狽之色,卻看得出是個絕色美女。尤其是那一對明媚的眼晴,秋波流轉,充滿哀怨悲憤之情,任誰見了也覺楚楚可憐。

繼而便覺好奇,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怎會是個重犯,便七咀八舌向她詢問。劉玉佩雖然從小習武,但從未在江湖上行走,乃是一個良家女子,被這麼多陌生男子圍住,羞得滿面通紅,低頭不語。

有人見她唇枯舌焦,給她拿碗水喝。劉玉佩正渴得難受,見得水來,一飲而盡。又聽到問的多是她犯了什麼罪。

心中一苦,剛說得一聲冤枉,便淚如雨下。當即連哭帶訴,將自已冤情從頭訴說,還未說到一半,公差己是醒來,聽到她的哭訴聲,出來一看,見已有一大堆人圍著,不由大怒,上前把眾人驅散,將她拖起,押著趕路。

不一刻轉上小路,到一樹林,將她押入林中,便要用刑,因怕她反抗,先連人帶枷用鐵鏈捆在樹上,再剝得赤條條的。拿起皮鞭對她赤裸的雪白肉體便是一頓殘酷的狠柚,不幾下便打得她放聲慘叫,又被堵住了口,只能悶哼。

公差一邊鞭打,一邊問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說亂動。劉玉佩起先忍著痛不應,但鞭如雨下,直打得她痛徹心肺。她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只能流著淚拚命點頭。公差從她神色,知道這個美貌女子已被折服,取出堵口物,問她服也不服。

劉玉佩那敢違抗,只能低聲認錯。但公差還不住手,直打得她渾身冷汗,痛得死去活來,一再叫饒,保證今後決不再對別人開口說話時才仃了鞭打。還惡狠狠地教訓她,再敢亂說亂動就敲掉她滿口牙齒,再割掉她舌頭。

晚上在客店歇息,三個人開了個房間。公差吃了晚飯,打水洗了腳,便來開了劉玉佩的鐵枷。劉玉佩覺得身上一松,連忙開口道謝。公差卻不理她,將她拖到床上,把她銬住的雙手扯過頭捆在床架上。然後打開腳鐐,取過一條水火棍,將她雙腳噼開綁在棍上,再將水火棍兩端縛在床腳上。

劉玉佩剛覺不對,公差已將她堵了口,扯去衣衫。一個公差脫了衣褲撲上前來,將她壓在身下。劉玉佩只覺下身一痛。就覺得一個粗大堅硬的物件頂進了自已的陰道。

劉玉佩又羞又氣,拚命掙扎,她雖有一身武藝,但手腳都被捆死,只能腰部挪動,幅度有限。加以白天受盡了苦,渾身無力,哪裡掙得脫,當即被姦污了。那公差見她年輕美貌,早就動了心,這急不及待的一上身,要不了幾下便泄了,自覺沒趣,便退了下來。

另一個公差欲是此中老手,劉玉佩見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下面還是乾乾的,又見到第一公差個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忖道這麼好的一個大美人,你竟如此粗暴,豈不是暴軫了天物。當下咀里稱讚老兄龍威虎猛,一舉深入寶地,一邊便開始行動。

他先不忙著上身,只是兩手輕揉劉玉佩的乳頭。劉玉佩的身材修長苗條,一對乳房卻是渾圓結實,雖是躺著,仍堅挺向上。乳頭被揉弄時先是渾身一抖,一對美乳也顫抖不止。但這公差手法老到,在他溫熱輕柔的撫弄下,劉玉佩慢慢鬆弛了下來,公差的手法漸漸加重,劉玉佩只覺得乳頭上傳來奇異的感覺,接著全身燥熱,下面不自主地已是濕了。

剛要驚覺時,已是無法自制了。原來這公差手上早塗了烈性春藥。那一陣揉動撫弄,再加上春藥藥性發作,任是冰清玉浩的貞烈女子也難抵禦。況且劉玉佩已不是處女,剛嘗過夫妻之道的樂趣不久,便被打入監牢,正在饑渴之際,豈有不上鉤之理。

公差見己得手,騰出一手撥開劉玉佩的陰唇,揉弄她的陰蒂。這陰蒂是何等敏感之處,劉玉佩覺得下身一陳強烈的感覺,被挑逗得興奮激動,只覺下身空空的十分難受。早己忘了自已的險惡處境,情不自禁地扭動哼叫。

公差見她已上了火,這才將她姦污了。這公差確是個高手,劉玉佩雖是個貞潔玉女,也被他弄得慾火焚身。兩人乾了半晌才分了開來。

第一個公差在傍看得雙眼冒火,見他退了下來,便再上去,劉玉佩這時已是香汗淋淋,嬌喘連聲,這個公差這才嘗到了與她行房的樂趣。當夜兩個公差輪流上陣,將劉玉佩弄得泄了又泄,死去活來。

隔壁兩個住客見過是個青年女犯,早就留了意,晚上聽得異聲,在窗外底破窗紙偷窺,看得激動不止。卻不知她是著了春藥道兒,只想這個女犯真是個淫婦,死到臨頭還宣淫不止,也不勝羨慕那兩個公差。

一宵過後,次日又將她上了鐵枷腳鐐趕路,只是一夜春風,對她也就寬大了些。一面也見她這一夜折騰下來,元氣大傷,怕她撐不到杭州,交不了差。因此將她雙手從枷上杉了下夾,腳踝傷口處也草草包上了一層布,劉玉佩登覺輕鬆了些。

路上涼風吹來,劉玉佩漸漸清醒,想起昨夜的遭遇,竟會失身於人,又氣又恨;再想起自已的醜態,心中沮喪萬分,自怨自艾,加上杖傷和下身的疼痛,行走不快。兩公差也不著急,正盼著多享用幾日。

當下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仍是照樣捆綁行事。卻有兩個尾隨下來的鄰室住客,這兩人昨夜己被撩撥得不能好睡,清晨起來,仔細一看這個女犯,竟是個人間少見的絕色美女,驚為天人。

這兩人乃是鹽商,出手闊綽,當下跟到客店,找到公差願以重金換取一歡。公差見了白花花的銀子,自是應允。只苦了劉玉佩,被春藥和煽情折磨了整整一夜。以一個年輕女子應付四個如狼如虎的壯年漢子,怎能擋得住,直被弄得死去活來,下身腫脹流血。次日上道時哪還邁得開步?

公差沒奈何,只得討了些傷藥為她敷了,這才能勉強行走。就這樣的,短短的百來里地,折騰了整整五天。好容易捱到了杭州。公差照例又對她威嚇一番,說她如將途中遭遇亂說,一定不與她善罷干休。劉玉佩這時只想自已身上的重案能得昭雪,對這些遭遇已置之度外,當然也不想再生枝節。

(3)杭州府再受酷刑

到了杭州,發下女牢。總算給她換了刑具,雙手戴上了帶鏈手銬,腳上換了付較輕的腳鐐,看管的也都是女牢卒,免去了凌辱姦污之憂。劉玉佩喘了一口氣,心想這次總能雪冤了,一心等著開審。

偏那杭州府甚是忙碌,拖了好幾天才開堂,等得劉玉佩心急難忍。

複審時將她押上公堂,那知府早己收了賄金,又見縣裡文書辦得甚是清晰,人證物證一應具全,還有姦夫已畫押認罪,且已畏罪自殺,連這女犯也已畫押,料想不過是官樣文章,可以速審速決。

不料女犯人一上堂便開口喊冤,推翻全部供詞,一口咬定當時是刑餘痛昏之際,被按了手印,根本沒認過罪。接著又訴說自已新婚燕爾,夫妻恩愛,盡人皆知。不知丈夫為何人所殺,請大人為她伸冤。

雖是連哭帶訴,卻是口齒清楚,條理分明,兼且貌美如仙,淚流滿面,十分引人愛憐。任誰見了,也都不信這樣秀美端莊女子會是個殺人兇手。

知府情知遇到了麻煩事。但恃著縣裡文書人證物證齊全,況又是在兇殺現埸擒獲,除了公差還有十多個鄰居親眼見她手持利刃,並見門是從里栓住,都有具結作證。通姦事也有目睹姦情的證人。分別是個鐵案,當即拍案怒斥這個刁婦又想翻案,倘不認罪,又要用刑。

劉玉佩好容易盼到開堂,滿懷希望,見那知府耐心聽自已訴說,頓覺有了指望。誰料剛說完就被痛責,接著又要用刑,心中又驚恐又悲憤,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拚命叩頭叫冤。

那知府卻是不理,只叫公差給她上拶子。霎時間,一付硬木拶子己套上了她纖纖玉手的十指。公差一聲喊,將繩用力一收,硬木棒緊榨手指。那木棒堅如鐵石,手指哪能頂得過,十指連心,痛得劉玉佩面色蒼白,雙腳亂蹬。

公差喝問她招也不招,劉玉佩早己橫了心,今天如不能昭雪,寧可死在公堂上也決不肯招。公差見她熬刑,又用力一收。這一痛更是痛得錐心,她痛出了一身冷汗,渾身肌肉抖動,一口氣上不來,竟昏了過去。

那些公差乃是熟手,不慌不忙,用涼水一潑,將她潑醒。她醒來只覺十指劇痛難忍,但硬是咬緊牙關,死也不招。

知府見這嬌美女子竟如此剛強,也上了火氣,下令公差給我慢慢地拶,不招就一直拶下去,看誰熬得過誰。公差聽知府口氣,知道這女子若不招認,今天休想下得堂去。當下施出本領,拶到她要痛昏過去時就略松一松,不等她緩過氣來,便又收緊。

這樣一連拶了兩個時辰,從上午直夾到中午,劉玉佩己被夾得死去活來多次,大小便失禁,流了一地,先還咬牙忍痛,不出一聲,到後夾實在熬不過去,放聲慘叫,但只是抵死不招。

公差一面給她上刑,一面還不時吆喝:「淫婦,你一天不招,就一天別想鬆開!」她幾次都快忍不住了,卻咬緊牙關對自己說,一定要頂住。就是萬般痛苦,總有盡時,只盼能熬過這一劫,再作定奪。

劉玉佩受刑時是跪著,膝彎處被踩住,雙手被死死抓住,絲毫動彈不得。痛極時只能扭動腰肢,拚命掙扎扭動,卻也減不得半分痛苦。每次一收緊,一陣錐心劇痛,頭便向後一仰,一頭秀髮,起先是隨著頭的擺動擇舞飄動,以後便被汗水濕透,緊貼面上,竟可榨出水來。

不但滿面都是汗水和淚水,連身上衣衫也都濕透。濕的衣衫緊貼身上,更襯得她雙峰插雲,柳腰婀娜,掙扎扭動時更是撩人。公差見到這樣一個美貌女子,在自已手中被酷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俱各興奮激動,覺是無上樂事。她越是掙扎慘叫,公差越是好整以暇的以折磨她為樂。這樣直耗到下午,劉玉佩還是死命不招。

知府己給她耗得心頭火起,卻不信就治不了這麼一個嬌美女子。當下吩咐收了拶子,大刑伺候。劉玉佩正已痛得半昏迷,聽到一聲喊,也聽不清叫的是什麼。渾身肌肉一緊,以為又要一陳狠榨,卻不料公差竟仃了刑,鬆了拶子。

這才甦醒過來,暗自慶幸終於熬到了頭。正要叩頭道謝,再請大人雪冤,不料上來兩個公差,將她囚衣剝去。她裡面沒穿內衣,當下被剝得赤條條的,一身白肉暴露在堂上堂下上百對眼睛之下,不覺大羞。

待要掙扎,卻是刑餘之際,早己痛得渾身癱軟,那動得了分毫。接著公差將她向下一壓,將她俯伏在堂上。她只道又要受杖刑,正咬了咬牙,準備再頂一陣。

不料公差又是一聲吰喝,這次卻聽清楚了,是「大刑伺候!」不禁大吃一驚。原來以為已熬過了這一關,誰知剛才以為是痛苦的頂點,還只是個開端,更慘酷的大刑還在後面。

當下只聽噹啷一盧,一付夾腿刑具,三根連著繩索的硬木棍己摔在堂上。兩個公差熟練地將三根硬木套上了她小腿近足踝處。堂上又問一聲:「那刁婦是招還是不招?」

劉玉佩這時己是萬念俱灰,心知難逃此劫,勉強鼓起殘餘的一點勇氣,搖了搖頭。那知府也不再和她多纏,下令用刑。

兩邊公差一聲吰喝,使勁將夾棍一攻。三根硬木,猛地將她的腿骨狠命一榨。這一痛真痛得她心膽俱裂。剛才拶手時的劇痛已到了她忍受的極限,但與現在夾棍酷刑的錐心劇痛相比,還真算不了什麼。當下一聲慘叫,還未叫完,已是昏死過去。

公差取來一碗涼水,一個人揪住她頭髮,將她上半身仰了起來,一碗冰冷的水對著她赤裸的胸膛潑了下去。她被這冰水一激,悠悠醒夾,只覺脛骨處奇痛難忍。

知府又再喝問招也不招,正在躊躇之際,那個文書看出這個英勇秀美女子已在動搖。忙下得堂來,先對她憐惜地搖搖頭,又低低地對她說這案子是人證物證俱全的鐵案,決無翻案可能。不招只不過是教皮肉多受苦,到頭來還是要招的,何苦多受活罪。劉玉佩從被捕後還是第一次聽到公人對她用憐惜的口氣說話,心頭一熱,更覺委屈,不由放聲痛哭。

文書見她失聲大哭。知她己到了放棄抵抗的邊緣,當下又進一步勸誘,官府酷刑多得無數,拶子夾棍還只是普通的刑具,更有那慘酷的婦刑,若要用上,真不知會將您整到如何慘狀。我見您這麼一個年輕女子,於心不忍,給您指點迷津。別硬挺了。這是您命中一劫,逃不過的,認了命吧。

這一番話正說到劉玉佩心坎中,從出事時起。怎麼也想不通會有這天大禍事,莫非真是命中有此一劫。既躲不過去,何必再多受酷刑折磨之苦。當下痛哭流涕,低頭認罪。

知府見這個年輕美貌女子已被制服,怕她再說手印是昏迷時被人捺的,擲下她在縣裡的供狀,叫她自己再說一遍。劉玉佩無奈,只得再讀一遍。一面讀,一面心中悽苦之極,哽硬咽咽的邊哭邊讀,好一會才讀完。

讀完後那悲慘之情,失夫之痛,受冤之憤,連帶多日來所受的凌辱折磨,一齊來到心頭,禁不住放聲痛哭。

堂下的人見這個剛強的美女終於認罪,無不稱頌知府英明果斷。有那老成忠厚的,見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身賽雪的肌膚和豐美的肉體難逃千刀萬剮之苦,為她悽然。

也有那好色之徒,好容易遇到這麼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平時要想看一下手臂都只是痴心夢想。今天被剝得赤身裸體的當眾受刑,俱是興奮不已。見她招了供,以下好戲諒已無緣看到,便交聲嘆息。

劉玉佩已被精神和肉體上的巨大痛苦壓倒,對周圍反應早是顧不到了。當下被架下堂去,押回女牢。

(4)狠臬台婦刑逼供

知府將案卷備齊,上交同在杭州府城的按察使衙門,由臬台定案。臬台看過,乃是謀殺親夫的逆倫重案,不敢怠忽,當即開堂複審,也就是作最後審定。

劉玉佩被提上堂來,臬台因案有姦情,喝令劉玉佩抬頭一看。劉玉佩己受盡折磨,憔悴了不少,但仍看得出是個絕美的女子。尤其是一對烏黑的鳳目,依然是明媚動人。

那臬台是個清官,官聲不壞,別人也不敢對他行賄,只是他是個理學君子,講究的是以天理抑人慾,最恨的是男女苟且之事。如今見了這樣一張美艷動人的臉和婀娜的身材,早就心中暗驚,想原來是這樣一個姣美的尤物,無怪會引誘男子,生出姦情,再致謀殺親夫。

他生平不好女色,深恨淫婦,尤其是美貌的淫婦,更是深痛惡絕。當即冷冷的問了姓名,籍貫,年令,正要開審。

劉玉佩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也知這是最後一審,如若有失,便要坐實謀殺親夫之罪,被活活凌遲了。兼又聽說這位臬台乃是個清官,不禁又生出希望,因此極口喊冤,請青天大老爺昭雪,捉拿真兇,為先夫報仇雪恨。

臬台一聽這個原己兩次認罪的淫婦今天居然要翻案,莫非認為他好欺;又想也許剛才喝令抬頭,被認為是貪她美色,有可乘之機。當下喝道:「膽大刁婦,你的姦情有鄰居指證,謀殺親夫是當場拿獲,手持兇器,門又是從裡面閂住的。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說?」

劉玉佩那肯認罪,仍是不斷分辯。臬台也不願和她糾纏,喝道:「好個奸刁狠毒的淫婦,給我用夾乳大刑!」

原來這個臬台認定萬惡淫為首,最恨淫婦,因此收集了不少專對付女子的婦刑,如夾乳,鞭打陰部等,不一而足。這些原是法外之刑,但他自恃清廉,從不收賄,且破過幾個大案,深得各方倚重,因此放膽用刑,毫無顧忌。

夾乳刑乃是用兩根硬木棍放在乳房上下方,木棍兩端穿有繩索,收緊時便可將乳房狠榨,乃是十分殘忍狠毒的酷刑。

當下公差一聲喳,將劉玉佩的上衣剝去,赤裸上身受刑。劉玉佩的一對乳房渾圓結實,潔白如雪,是乳房中的極品。那些公差也不顧憐香惜玉,將木棍夾在一對美乳上,使勁將繩一收。那木棍夾的是乳房根部,這乳房乃是女子最嬌嫩之處,劉玉佩被這一榨,只覺一陳劇痛,夾棍漸漸收緊,那痛不住加重。

劉玉佩已痛得面色蒼白,卻只是死命咬牙忍痛,不發一聲。臬台見她很能熬刑,越加認為這是一個極惡悍婦,下令狠狠用刑,不得見色起意,徇私賣放。公差被斥責,心中不憤,隨即不顧死活地狠命收緊,劉玉佩痛徹心肺,昏死過去。

公差用冷水潑醒,將夾棍向乳頭移近再夾,越近乳頭便越是敏感,這一下收榨,直夾得她四肢抽搐,滿身冷汗,卻還是抵死不招。

公差見這美貌女子不料竟如此堅強,卻也知臬台大人性情。女犯如是丑陃,倒也罷了;若是個美女,又能夠挺刑,必被認為是為美色所惑,不肯下手,以前也曾受了不少冤氣。今天這女犯美如天仙,偏又是勇敢剛烈,死不肯招,怕再被懷疑。只得使出最毒一招,將夾棍移到乳頭上再榨。

那乳頭是最敏感之處,如今被這兩根硬木狠榨,那痛苦之慘烈,實非文字可以形容,直夾得劉玉佩渾身亂抖,小便流了一地,又昏死過去,只是仍不肯招。

臬台大怒,喝令用毒辣的錫龍纏身大刑。公差當即搬來一套刑具,那刑具一端是個大鍋爐,另一端連了不少彎曲的錫管。錫管硬中帶軟,可套在人身上然後抽緊,恰似一條錫龍盤在身上,故稱錫龍纏身。

劉玉佩不識得這是何物,但見那邊在爐下燒起烈火,心中著慌。她剛受了夾乳酷刑,只覺比拶子夾棍厲害多了,拼了死才撐了過來,如今又不知有何毒刑加身,正在亂想之際。公差己過來,將她剝得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四肢扯開,呈大字形縛在一個堅實的刑架上,捆得十分小心,極是牢固。然後將錫管套在她腹部。

她的腰部甚細,腹部平坦,那錫管在她腹部繞了三圈,俱都緊貼肌膚,卻也無何感覺。正在納悶時,卻見那邊水己煮沸。

公差撥動開關,她頓覺腹部一陳撕心裂肺的劇痛。原來這刑乃是用沸水灌入錫管,錫管傳熱極佳,因此施刑時便似沸水澆身。但沸水著膚後即便降溫;而那錫管下端可以開放,接有木桶,因此打開後沸水便源源不斷而來,接觸處的皮肉便如一直浸在沸水之中,其痛楚比起沸水澆身,又增加了何止千百倍。

劉玉佩從幼習武,極是堅強,肌肉運氣時堅如鐵石,但皮肉被燙,也是如同一般女子痛得錐心。她剛受夾乳酷刑,還未緩過氣來,又受此毒刑,哪還忍得住,當即破口放聲慘叫,聲音悽厲之極,聲震大堂。

眾人見這年輕女子極是堅強,剛才被夾乳毒刑折磨得死去活來,硬是不出一聲,如今卻這般失聲慘叫,所受痛苦之深,可以想像。但見這個絕色美女痛得汗下如雨,上身拚命掙扎扭動,但怎能掙得開。再後叫聲變成了哀號,只見她痛得雙淚交流渾身抖動,終於又昏死了過去。

公差將開關關了,放出沸水。那錫龍纏身之刑原有多套,先從下腹部開始,進而上腹部,胸部,層層加碼。更惡毒的還有特製的錫管,可插入陰部施刑。臬台見她十分熬刑,喝令直接在陰部施刑。公差將她陰唇扯開,將一根粗大的錫管狠命向陰道插入,直抵子宮口。

劉玉佩這次昏得很深,連潑了兩桶冰涼井水才能醒來。她醒後只覺下腹部劇痛,好似烈火燎身,繼而覺得陰部漲痛,低頭一看,一根足有兩寸粗的錫管己插入自已陰道,且己將陰道撐裂,痛苦不堪。

接著到看到公差又在生火,直嚇得魂飛魂散,渾身冒汗,兩條腿不自主地抖個不仃。忖道剛才是燙到外部肌膚,尚且如此疼痛,倘在陰部施刑,不啻是將滾水直灌陰道子宮,這便如何忍得住。

那臬台見她面有懼色,渾身抖動,心知已到火候,當下一拍驚堂木,喝道:「刁婦可知朝廷王法厲害,本堂有十幾套刑法。若是不招,要讓你一種種嘗過。不到招供,決不讓你下堂!」

當下大喝一聲:「準備熬審!」

原來審問拷打犯人有一定時限,只有遇到十惡不赦的重犯,且已罪證確實,而犯人頑抗不招的,可以進行熬審,即不分日夜地輪班拷打,至招為止。

劉玉佩入獄多時,已知道一些審問規矩,聽到熬審,知道今天難逃此劫。原想拚死不招,寧死堂上,也不背著惡名,當眾活剮,受那羞辱。但剛才酷刑的劇痛己到自己忍耐極限。自己一個年輕女子,如何能捱得這等狠毒酷刑,遲早要招。也是命中注定,難逃凌遲之罪,遲招不如早招。

又聽兩傍公差齊聲喝起堂威,那邊公差又要打開沸水開關,心中一慌,只得咬一咬牙,低頭道:「小婦人願招。」

臬台聽了微微一笑,想今天又折服了一個萬惡淫婦,也可令死者含笑九泉,甚是自得。便令她畫了押,發回牢中。一面命師爺將文件準備齊全,報送刑部。只等刑部核准,便要押回原籍行刑。

劉玉佩在堂上先被夾乳,又被錫龍纏身,胸前一對美乳受了重創,下腹與下背部俱已燙出大泡,疼痛難忍。下得堂來,因複審己定案,被打入死獄。按例上了大枷,手足都戴上特重手銬腳鐐,且用一條鐵鏈連了手足刑具。

劉玉佩渾身傷痛,又上了死刑刑具,痛苦之極。但她心中的傷痛更勝過肉體。傷夫之痛已是痛不欲生,自身又受冤枉,定了通姦和謀殺親夫的逆倫重罪,要被凌遲處死。

更慘的是自己一個貞潔女子,要背上不白之怨,成為人人切齒的萬惡淫婦,處決時還要裸騎木驢,遊街示眾,被眾人咒罵凌辱,受盡折磨後再被千刀萬剮。想到此處,真是滿腹哀怨憤恨,不能自拔。不禁仰天長嘆,不知蒼天可有眼,知我冤情。

(5)劉玉佩死牢生涯

過些日子,劉玉佩傷情稍見好轉,刑部復文己到,定了凌遲處死。當即將她押回餘姚縣處決。因她己是定了案的待決女犯,怕出差池,必需打入囚車押送。

囚車是一個狹小木籠。兩個公差將戴著手銬腳鐐的劉玉佩架上囚車跪下,把兩塊各帶半圓缺口的木板合上,合成一個中有圓孔的車頂,將她頸部緊緊枷住。

她全身都在籠內,只有頭伸出車頂。因聽說她會武,雖己打入囚車,手銬腳鐐仍不除下。劉玉佩身材高眺,囚車對她說來,實在太矮。她肩部緊頂著車頂,被壓得下跪到極端,兩條大腿後面已與小腿緊緊貼住,但仍直不起腰來,只能拱著背曲著腰硬撐著。頭也被迫得向前彎曲,下領被車頂頂住。

雙手也被反銬背後,高大的身軀被壓縮在狹小木籠內,幾乎連氣都透不過來,全身沒一根肌肉能動上一動,十分難受起解後囚車由一頭驢子拉著,緩緩行進。車行不久,她就覺得頸部和腰部酸痛難受,繼而感到全身酸痛僵硬,卻又動不得分毫,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車行顛波,她跪著的小腿和膝蓋又被磨破皮肉。隨著車身震動,擦得她的傷口疼痛難忍,折磨得她雙淚交流。公差都是狠心之徒,晚上打尖時也不放她出來,她就只能彎著腰拱著背痛苦地跪在囚車內。因為木籠狹小,沒有絲毫活動餘地。

她渾身肌肉都痛得僵直了,哪能入睡?

直捱到凌晨,疲乏不堪時稍一合眼,又被雞鳴叫醒。待得押送公差起身後便又上路。每天只給她一碗水,幾個發酸的又冷又硬的饅頭,大小便也都拉在車內。

就這樣,過了幾天,劉玉佩己是半死不活時,才進了餘姚縣境到了餘姚境內,更對她百般折辱,竟將她囚衣剝光,讓她赤身裸體地跪在車內,並在車底下裝了一根能上下伸縮的棍子,上端插在她陰道里,車子一動,棍子便上下插送,弄得她死去活來。

更糟的是在車上還插了一面小旗,上面寫著凌遲重犯,通姦謀殺親夫丈淫婦吳劉氏。引得眾人都來圍觀。見她是個美貌女子,便對她調戲嘲弄,也有人向她咒罵唾臉,丟泥土石塊。

她又氣又羞,卻又被枷住頭頸,頂住下巴,連低下頭來都不行,只能閉眼飲泣,任人凌辱。到得監牢時已被折磨得幾乎死去,疲憊不堪,下面也被搞得淫水淋漓,狼狽之極,當下打入死牢待決。

餘姚縣的死牢女監收了五名待決女囚。第一間是個凌遲女犯,是個名妓,艷名遠揚,花名艷九城,雖已二十八歲,仍是美艷不可方物,引來無數富商嫖客。

一天有一個當過刑部尚書的老年嫖客因她撩情,在雲雨時脫陽而死。死者妻子憤恨,仗著財勢,賣通官府,定了她「淫誘致人以死」的凌遲重罪。

第二間便是劉玉佩。下面三間乃是一夥女盜,都是武藝高強的年青美貌女子,屢犯重案,名氣頗大,被官府買通線民,設下圈套,生擒活捉。為首的名叫華秀容,最是美貌矯捷,曾拒捕殺了幾名官乓捕快,以謀反罪定了凌遲。另兩名也都定了梟首示眾的重罪。

死牢房間很小,用木柱分隔,因此可互相溝通。劉玉佩與鄰房名妓和女匪首甚是談得來。劉玉佩對自己案情一直覺得可疑。只是自已確是手執尖刀,門又是從內閂上,似是自已殺了人,為何卻朦然不知。

心想聽人說有夢遊一事,在夢中走路行事,醒來卻不知曉。莫非自己有此怪習。又想也許是命中有此一劫,是惡鬼附身所為。

長日無事,便向名妓和女盜首談起。那名妓閱歷甚多,聽後思忖半天后便問劉玉佩可有仇家。劉玉佩年輕美貌,也有不少好色之徒勾引,因劉玉佩貞潔自重,未能得手,因此應可能有人誘姦不成,懷恨在心。名妓著重問起可有情節嚴重,且為有財有勢之人。

劉玉佩想起曾有個花公子,其父曾為巡撫,家資巨萬。花公子仗著財勢,橫行不法,一日路遇劉玉佩,驚為天人,上前調戲,劉玉佩武藝高強,哪肯受辱,兩下動起手來,惡奴被她打倒了幾個。但護院和教頭等聞訊趕來,將她圍了幾重。

劉玉佩雖是勇敢,畢竟孤掌難鳴,抑且臨戰經驗較少,一不小心被絆索絆倒,眾惡奴一擁齊上,將她按住,五花大綁緊緊捆住,槍回家去便要非禮。

不料劉玉佩甚是剛烈,見花公子近身,膝部一頂,將花公子下身撞傷。花公子負痛將她裸身捆在柴房內,擬待傷好後再行強姦。被吳德明在晚間掘開牆洞,救了出去。

因懼花公子勢大,不敢聲張,躲了些時日,幸未見動靜,便放下了心。待到婚後搬至餘姚縣城,更覺已是過去之事,不再提心弔膽。如今提起,雖覺有陷害可能,但奇怪的是兇手怎能進門殺人,又能把刀放到劉玉佩的手中且不被察覺那邊女盜首華秀容聽了冷冷一笑,問她出事那夜睡前可有異樣。

劉玉佩回想只記得那天十分睏乏,怎樣上床睡覺都不自知。女盜又問她可曾嗅到異樣香味。劉玉佩一想,似是在睡前與醒來都覺有一股異樣香味,卻也未在意。

女盜告訴她這便是迷香,只要從窗紙破孔噴入室內,便可將人迷得人事不知,兇手盡可從容殺死她丈來,再將刀放入她手,然後由買通的王婆和公差埋伏窗外,見她醒來便破門而入,當場捉獲,這原是普通的圈套,並不稀奇。

劉玉佩聽得呆了,只是仍奇怪房門怎能從里閂住。女盜說這有何難,門縫如較大,從外面用刀撥動門閂即可;若是小,也可用細繩套住門閂,兩頭都放到門外,小心拉動便可閂上,然後拉住一頭,將繩抽出即可劉玉佩原是聰明人,聽後細細一想,便都想通。

當下如夢初醒,認定花公子乃是殺夫並陷她於凌遲的罪魁禍首,便又想告知親人,上訴伸冤。名妓卻勸她不必再連累人。首先是她認罪定案後,夫家人早己恨她入骨;娘家的人也因她受了不少羞辱,躲之尚恐不及,從未有人來探監。牢卒盡被花府買通,怎可能與外面通得信息。

且這一切全出推測,並無任何人證物證,便是告到京師,也翻不了案。即便有人肯上京告狀,花府有財有勢,要在路上劫殺,也是易如反掌,不過是多出一條冤魂而己。

劉玉佩聽了細想後也覺有理,自已縱有奇冤,也想不出申雪良策。只是對花府和貪官的深仇大恨卻是梗梗於懷,但對頭權勢通天,自己又是個身披三木,在牢中待決的女囚,縱有血海深仇,也只有死後化為厲鬼才能報仇雪恨。

(6)美貌女俠盜酷刑處死

在牢中不久,處決日期己到,第一天是凌遲女盜首華秀容,名妓和劉玉佩陪綁,第二天是名妓,第三天才是劉玉佩和兩個斬首的女盜第一天早上,名妓艷九城和劉玉佩早早就被押到牢內大院裡,兩人都被剝得只留下一仲紅肚兜,露出了雪白圓潤的肩膀,大腿和手臂,接著她們又被架上了木驢,又用麻繩緊緊捆住。

捆綁手老於此道,捆得十分淫邪惡毒。兩條麻繩從乳房上下繞過,在雙乳間打結,一抽緊就將一對美乳勒得滾圓,向前鼓起,雖然隔了一層薄薄紅布,但己是形態畢露。劉玉佩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那麻繩還向下繞過陰部,在陰蒂處打了個繩結,一抽緊,勒得她們覺得有異樣的感覺,又多受了幾分活罪剛綁完就聽到一陳怒罵聲,接著就看到華秀容被四個公差架了出來。華秀容已被剝得一絲不掛,赤身裸體的五花大綁,將她綁得死死的,腳上也上了幾十斤重的腳鐐。

華秀容雖己下了死獄,但平時仍是英氣勃勃,昂首挺胸。今天卻有些不一樣。只見她頭髮蓬亂,面色蒼白,帶有幾分憔悴,陰戶紅腫,不斷有血液和白色液體流出。以她那麼好的身手,竟也邁不開步,是被架著拖出來的。一望可知她被輪姦折磨了整整一夜沒有合眼。

儘管如此,她還是面無懼色,依然破口大罵,還竭力掙扎。架她的四個公差都是百里挑一的彪形大漢,雖用盡全力,還被她掙得搖搖晃晃華秀容被架到了木驢上,看到木驢,她掙扎得更利害,也罵得更凶了。

四個公差好不容易將她架上了木驢,她還是拚命掙扎,不易固定。那些公差也真有辦法,拿出一根帶刺的粗鐵棍,一聲不吭的對準她的陰戶就死命插了進去。這一招還真管用,她慘叫一聲,大腿根部的肌肉不住抖動,人也癱了下去,就被活活頂在木驢背上,再也動彈不得。

公差這才解開她的腳鐐,噼開兩條粗壯結實的大腿,用鐵釘釘死在木驢腿上。這名悍勇女犯疼得滿頭大汗,罵不出聲了。

公差這才解開她上身的綁繩,將她兩條玉臂狠命扭到木驢前腿上,取出粗大鐵釘,幾下猛擊,將雙臂也釘死在木驢上。

這個女盜也真是剛強,雖然己痛得出了一身大汗,全身肌肉也抖動不止,但卻咬牙忍痛,不哼一聲,只是再也不能掙扎了。這倒不僅是因為手腳被釘死,更狠毒的全身都被帶鐵刺的鐵鏈捆緊。鐵刺刺得她一身白肉到處滲出鮮血。

她力氣再大也無法動彈。但是她口沒有堵上,木驢一推出門外,她喘過一口氣,又放聲怒罵起來了,只是聲音還帶著顫抖,可見她所受痛苦之深門外早就擠滿了人,都要一看這名滿江南的美貌女盜和伴剮的兩個大美女。

門一開,先是兩名袒胸露腹的劊子手。然後是一群公差,擁著一頭木驢。上面是一個赤身裸體的高大健壯美女,手腳都被活生生的釘死在木驢上。渾身用帶刺鐵鏈緊緊捆住,雪白的肌膚被鐵刺戳得鮮血直流,混著一身汗水,直向下淌。

陰部還不斷有血液和精液流出,不問可知她昨夜的悲慘遭遇。背後插了一根亡命牌,上面寫著一個血紅的剮字,下面寫著女匪首華秀容,並在她名字上打了紅義。這樣一個大美女,雖然身受慘刑,卻居然還昂著頭,罵不絕口。那種英勇剛強的氣勢真把眾人鎮住了。

人群先是一怔,接著便是轟雷般的采聲。聽到采聲,華秀容的頭昂得更高,罵得更帶勁,還唱起了京戲押解的公差見不得這個女犯如此猖狂,便又將那根拳頭粗的帶刺鐵棍直搗她的陰部。

華秀容乃是赤條條的被綁著倒騎木驢,陰部暴露在外,毫無屏障。被這狠毒刑具幾下狠搗,登時痛得昏了過去。冷水潑醒後雖還是咬牙切齒,卻再也罵不出聲了。

艷九城和劉玉佩押在華秀容的後面,相距約有十步,將華秀容的慘狀看得一清亠楚。一開始,華秀容還未被制住,仍在痛罵時,艷九城也不閒著,滿不在乎地向四周掃視,向眾人拋媚眼,並扭動腰肢,做出種種風流體態,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些人向她挑逗,她也毫不退縮,浪聲浪氣地有問必答,倒也博得不少採聲。但到華秀容被陰部酷刑制服後,艷九城也嚇壞了,看到這麼英勇強健的女子都被整得如此之慘,想到明天自已的慘況,嚇得再也打不起精神,也沒興致與人調情了。

劉玉佩是被捆在與艷九城並排的木驢上,她是一個貞潔女子,被剝得只留一件肚兜捆在木驢上時,已羞得滿面通紅。接著又在眾目睽睽下遊街示眾,心中又羞,又氣,又恨。但偏是身不由己,無從躲閃,只能雙目緊閉,低頭飲泣三個女死囚騎著木驢游遍了大小街道,到午時正終於到了刑場。三頭木驢一齊仃了下來。

華秀容被從木驢上解了下來。早晨時還是生龍活虎,英姿颯爽的女俠盜,這時己被折磨得不象人樣,渾身沾滿鮮血和汗水,陰部的鮮血從大腿根部沿著腿向下直淌。秀眉緊蹙,雙眼緊閉,面色蒼白,臉上流的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公差拔出釘住四肢的鐵釘,又引起幾聲慘叫。人一從木驢上卸下就癱了下去,聽任公差將她雙手反剪,五花大綁,緊緊捆住,架上刑台。先拖著她在刑台上轉了一圈,到眾人都看夠了時才拖到刑架傍。

這時她已痛得快軟癱了,他們還是怕她的一身功夫,小心翼翼的先將雙腳釘死在刑架上,再鬆開上身綁繩,將雙手扯開釘死。

刑架上有不少鐵鉤,上面縛著一根根牛筋繩。公差把繩扯下,將她軀幹緊緊捆住。

這樣她看起來就象陷身在一張輻射狀的繩網之中,只有頭部還能活動,其他各部都被捆得死死的,絲毫不能動彈劉玉佩和艷九城也被卸下木驢,五花大繩的押上刑台,跪在刑架前。一睜眼便能看到華秀容赤條條的肉體。

這天乃是清朗的秋天中午,萬里無雲。華秀容被綁好後,劊子手和下手就用清水將華秀容刷洗了。

華秀容身上被鐵刺刺傷的創口並不深,用冷水一洗,血就止住了,遠遠看去仍是一身豐美的白肉。華秀容身材高大,肌肉發達勻稱。乳房不很大,但十分堅挺結實。

腹部平坦,臀部滾圓。一身肌肉收得緊緊的,沒有贅余肥肉不一會,午時三刻到了,監斬官丟下刑簽,劊子手開始行刑。諾大的刑場,靜得沒一絲聲息。

只見劊子手拿起一個鐵鉤,對準華秀容的乳頭上方刺了進去,只一下便從乳頭下方刺了出來,然後向前一拉,將她美麗的乳房拉得向前一伸,然後一刀便將她的乳頭割了下來。

華秀容眉頭一皺,忍住了沒出聲。劊子手飛快的又一刀,再將她的乳房割下一片。一連十幾下,已將她的右乳割去了一半,血沿著她胸壁流了下來。

她還是一聲不哼,只是從她身上肌肉的抖動,可看出她正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不多時,一隻渾圓豐滿的乳房己被割成了一堆碎肉,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圓形創口。

接著是割左乳,片刻間,也已割了下來。華秀容還是不出一聲,只是胸前的一個血洞己變成了左右對稱的兩個。她面色也更蒼白,眉毛蹙得更緊了。

劊子手見她硬撐,退後一步,低聲說了什麼,兩個下手上來,一個捧著一個鹽缽,另一個抓起一把鹽,向她傷口上一按,再死命一揉。

這一下,華秀容任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了,那種痛真是痛徹心肺。她再也忍不住,放聲慘叫。

人群中一片彩聲,歡唿這個悍勇的女犯被制服了劊子手稍一歇息,便又揮刀如飛,先將她的雙臂,又是滾圓的雙肩,一片片的割了下來。

刑場上充滿了華秀容的悽厲叫聲。慘叫聲在割她的陰戶時達到頂點。以後她的叫聲越來越低,到後來連哼都哼不出來,只有在割到敏感處如大腿根部等處時才哀叫一兩聲前身肉割得差不多時將她翻過來再割。

她肌肉發達,割起來十分爽利,但是因為肌肉厚實,因此到割了一兩百刀,將她豐美的肌膚割去大部時,也已過了足足兩個時辰她的最後時刻到了。

劊子手換過一柄刀身長而鋒利的快刀,沿著她大腿根部把一雙修長的腿割了下來。然後是她能使得一手好刀法的雙臂也被齊肩卸了下來。這時她四肢都已被割掉,只留下一個血肉模煳的軀幹還被繩索捆著,吊在刑架上劊子手把捆著她軀幹的繩索張緊了,然後一刀從胸骨下刺入,使勁向下一划,直割到會陰,沿著中線將她開了膛。

華秀容儘管一身好武藝,這一開膛,腸子也一樣流了一地。劊子手將腸子當中一刀,兩個下手抓住斷端,左右走開,將她的腸子都掏了出來,分別釘在刑台兩端。

劊子手這又伸手進去,幾下狠割硬扯,將她肝脾都扯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劊子手又將一柄短刀伸入她的腹腔,只一刀挑破橫膈,伸手進去將她還微微顫動的心臟狠命扯了出來,隨手割斷連著的脈胳,將心臟放在木盤中。

最後才割下她的首級,放在木籠內,懸吊示眾。

劉玉佩和艷九城看了,嚇得魂飛魂散。她們原也聽到過凌遲毒刑,卻從沒親眼見過施刑。這次近在咫尺,看到了活剮一個女子的全過程,血還濺書了她們面上。

看到這麼一個英勇強壯的女子也被剮得慘叫哀號,那種身受的痛苦之慘,不言而喻。直嚇得兩人都癱了,不是兩邊的公差揪住她們頭髮,提著她們五花大綁的繩索,兩人早就癱倒地上了。

艷九城嚇破了膽,小便流了一地,到後來大便都拉了出來,面色白得如紙,差不多已是死了。

劉玉佩比較好些,但也嚇得小便失禁,看到華秀容的慘況,想起自已後天也要遭此毒刑,又想到自已的冤情,心中的悽苦怨恨,真是無話可以形容。

(7)絕色名妓慘遭凌遲

第二天還是一樣的先把劉玉佩押到大院,同樣是半裸的五花大綁,捆上木驢。

然後是主角出場,同樣也是人還未到,聲音先到。與昨天不同的是聽到的不是慷慨激昂的怒罵聲,而是淒淒切切的啼哭聲。艷九城也是被剝得赤條條的,雙手反剪,五花大綁的被兩個公差架了出來。輕輕易易的就將她放上了木驢。因她柔順,沒釘上手腳,只是將她雙腳捆在木驢上固定住就算。

原來艷九城是一代名妓,自有許多相好的。雖然她身罹重罪,無力可以回天,救她一命,但可用大把銀子,送給相干公人,為她減輕痛苦。再加昨夜艷九城使出全身招數,將這一干公差,連同劊子手都弄得欲仙欲死。這些人見她這般花樣客貌,又想起她昨夜的恩情,哪還下得了毒手?

外面同樣是人山人海,艷九城的身材十分美好,比華秀容相比。華秀容是美麗中帶有英烈之氣;艷九城則是十二分的嫵媚嬌艷。

兩人都是高挑身材,但華秀容是一身堅實的肌肉;艷九城則是線條優美,柔若無骨。華秀容的乳房不大,但發育不錯,堅挺結實;艷九城的一對乳房就豐滿得多,難的是一般的堅挺,絲毫不見鬆弛下垂。

華秀容的腹部平坦堅實;艷九城的腹部顯得柔軟,上部平坦,肚臍下稍稍隆起,線條柔美。華秀容的四肢修長勻稱,肌肉發達;艷九城的四肢同樣修長,但顯得柔軟秀美。

今天赤身裸體的艷九城被紅色法繩五花大綁,繩子輕輕易易的就勒進了她的肌膚,勒得一身白肉一塊塊地鼓了起來,胸前一對美乳被捆得滾圓挺拔。高高聳起,兩條美腿修長習稱,足踝纖細渾圓。一身雪白的肌膚被紅色法繩一襯,更顯得嬌艷動人。

木驢推動,艷九城覺得下身一動,便有一根木棍插入陰道,但這木棍較細,表面平滑,並不十分難受,心知是公差對她有憐香惜玉之意,心中便自輕鬆一些。她乃是曾經滄桑的人,雖然身上一絲不掛,卻毫無羞澀之意。

自知今日便是自己畢命之日,卻也不肯留下壞印象。神色從容輕鬆,在人群中見到昔日相好,也會甜甜一笑,拋過一個媚眼。把圍觀眾人看得怔了。

遊街到一半途程時,那上下穿插的木棍起了作用。儘管公差手下留情,用了條較細的,但木棒不斷的磨擦她的陰道,顛波時也會觸到她的陰蒂,時間一長,也就撩起了她的慾望。

艷九城原就是個性慾旺盛的青年女子,加上身經百戰,乃是個大行家,對這撩撥甚是敏感。不由地全身躁熱,下身也都濕了,再後便掙扎扭動起來,並還發出聲聲號叫。

艷九城的媚術天下很少有人能及,當下這一展身手,雖還曾全力施展,但那種媚狀浪態,若非親見,實難想像,直看得眾人如痴如醉,追隨著木驢緊跟不舍,倒把跟在後面的劉玉佩冷落了,也讓劉玉佩免了不少難堪。

到了刑場,艷九城也被赤身釘上了刑架,等待凌遲。台下眾人看到的乃是一個成熟完美的女子肉身,雖然她手足被釘,滿面痛苦神情,卻仍是美艷不可方物。鐵釘穿透手腳時的慘叫聲也是甜美動人,叫人聽了又是讚美又是惋惜。

那劊子手因得了好處,有心為她減輕痛苦,先灌了她一碗烈酒。艷九城酒量頗好,喝酒後並未醉得不省人事,卻弄得她滿面春色,全身血脈流通。原來一身皎潔如白雪的皮肉,現在變得白裡透紅,更為明艷照人。

眾人早已久聞她的艷名,只因她是個名妓,身價甚高,不是富商大賈,哪能一親芳澤。今天見到這樣一個活色生香,如花如玉的大美人,被赤身裸體地釘在刑架上任人觀賞。真的是容顏絕代,肉體華美,仿若女神臨凡,直看得眾人盡皆呆了。

午時三刻一到,劊子手低低說了聲:「姑娘得罪了。」

操起一柄精選的鋒利快刀,只十幾下便將她一對美乳割下。也還是遵守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