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啊——,不要再哪裡了,嗯——,進來,可以進來了,啊——」嬌媚的喘息聲從夏景的口中溢出。
「景兒,你看你,這裡濕成什麼樣了,真是越來越了!」男人戲謔的用手指撫摸著夏景的玉莖,在夏景身上大力的馳騁著。
「啊,啊,白大哥,用力點,你的景兒好舒服啊,快點啊!」夏景兩條腿緊緊攀附著男人健碩的背。
「你真是越來越騷了,景兒。」男人啃噬著夏景漂亮的肩胛骨,將他托起直插到的最里端,「舒服嗎?啊,是不是越是這樣搞你,你就越舒服!說啊!」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律動。
夏景已經被插到說不出話來,只是張著嘴嬌喘。
男人盯著夏景的臉,原本鄙夷的神色瞬間露出一絲溫柔與憐惜:「小慈,我的小慈……」說著吻上了夏景泛著水汽的眼睛,輕輕著,游移到夏景的嘴巴,吸著夏景的小舌。
夏景知道這一刻的白堂秋心中想著的是自己的姐姐——夏慈。夏景的心開始疼痛:求你,求你不要再想著她,好麼?
白堂秋此刻似乎已著魔,嘴裡不停念著小慈小慈,下半身的變得緩慢,仿佛怕弄疼身上的「小慈」。
夏景惡毒的一笑:「白大哥,人家想快點嘛!」說完急促地扭了扭身體,感覺到白堂秋的下身在自己的穴里似乎又腫脹了一圈。
「小慈,小慈,叫我秋啊,你不是喜歡叫我秋的嗎?」男人迷亂的動著下身,著迷的看著夏景充滿yu望氣息的臉蛋。
「可是,小慈姐姐已經死了呢!我是景兒啊,白大哥!」夏景裝作很傷心的故意提及了姐姐死亡的事實。
「不是小慈,不是小慈!!」男人拔出望,用力推開了夏景。
夏景苦澀的一笑,隨即又換上媚色,趴到男人的雙腿間:「可是,小慈不會做這些呢!」開始用小嘴幫男人細細的起下身的粗壯。
火重新燃起的白堂秋,理智被渴望解放的望趕走,抓起夏景的頭髮:「你這個小妖精,也配做小慈的弟弟?用你那好好服侍我!」
白堂秋抓的夏景很痛,因此夏景的笑容有些扭曲:「那你讓人家趴下來,好更方便你進入啊!」
更為激烈的交嫻在這個房間上演……
得到滿足的白堂秋稍微在床上休息了一下,然後毫不留戀的起身穿衣,看都不看夏景一眼,臨走的時候不帶一絲感情對夏景說:「你好好休息吧,這幾天我可能不會過來了。」得到的是夏景的「哦」。
夏景沒有留他多歇一會,也沒有多問「那你這幾天是有什麼事嗎?」不是他不想留,而是他留不住,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沒資格詢問,以前的夏景總是會關切的對白堂秋說:「白大哥,那你什麼時候再過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你的身份是什麼你要記住。」夏景被這句話刺得太傷太傷,是啊,我只是個滿足他yu望的木偶,僅此,而已。
白堂秋走後沒多久,一個人走了進來,他摸摸夏景柔軟的髮絲,又用手輕輕碰碰夏景閉著的雙眼,夏景感受到來人小心翼翼的觸碰,忍不住流下眼淚:「淺淺,抱抱我,我感覺好冷!」
淺淺明了的嘆了口氣:「小景,真傻,這樣真傻啊!」說著俯下身慢慢環住夏景顫抖的身體,輕輕哼著夏景最愛聽的曲兒,哄著哭泣的夏景,直到夏景漸漸止住哭泣,直到夏景發出熟睡時的呢喃,淺淺才鬆開夏景,側身躺在夏景身邊,用手為夏景拭去淚水。
「小景,小景。」淺淺小聲叫了叫夏景,發現夏景沒有絲毫反應,確定他真的睡著了,淺淺屏住唿吸在夏景的唇邊一沾,又迅速退開。
呆呆的看著熟睡中的夏景,淺淺滿足的笑了:「師傅,小景師傅,如果我們不是在『青鳳閣』,如果我不是『百日草』的頭牌,而你不是調教師,也許,我們會很幸福。」
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了,夏景這才輾轉醒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伸懶腰。每次和白堂秋歡愛結束後都是淺淺幫他清洗身體的,於是夏景習慣性的張口準備叫淺淺,掉轉頭才發現,淺淺竟然已經睡著了。看著淺淺睡得好生香甜,夏景不忍心叫他,準備自己爬起來。
「啊!」一聲驚唿從夏景口中傳出。
「怎麼啦小景!」淺淺立刻醒過來,關切的詢問夏景。
「小景,我的腰好酸啊!」夏景看著淺淺對自己的關心,總是不自覺地沖他撒嬌。
「要去清洗怎麼不叫我呢?你啊!」淺淺寵溺的刮刮夏景的鼻子。然後利索的起身去準備熱水,一切妥當後,走到床邊輕易地抱起了夏景向夏景專門清洗身體用的裡間走去。
夏景乖乖的讓淺淺服侍著,邊泡著熱水邊和淺淺聊天。
「小景,剛剛抱你,你好像又比上次輕些了呢!」淺淺幫夏景捏著肩。
「沒注意唉。」夏景輕描淡寫的說,呵呵,我怎麼會關心到自己呢,我的心全都掛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到了連自己都可以捨棄的地步。
淺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呢!」手卻沒停下來,繼續幫著夏景在搓身體,洗到前胸時,發現夏景的鎖骨凸顯的更為明顯,淺淺心中一驚:這小景究竟是怎麼虐待自己的啊,瘦成這樣?
「你看看小景,這裡都可以放一個杯子了。」食指在夏景的鎖骨處來回划著。
「小景,這樣子弄好癢!」夏景無意的一聲笑,卻透著說不出的誘惑。
淺淺看著夏景,終是沒能忍住,輕輕挑起夏景尖細的下巴,朝著那張薄薄的紅唇吻了下去。
淺淺用舌尖刷過夏景的牙齒,淺淺的舌頭在與夏景的舌頭玩耍追逐,淺淺咬著夏景的唇瓣,夏景只是享受的回應著。
長長地吻結束時,夏景的唇邊掛著銀絲,淺淺一笑,順著那銀絲去,往下滑到了夏景的胸前,只見被熱氣蒸騰的兩枚果實,艷艷的仿佛等著人去採摘般。淺淺詢問的看看夏景,夏景點點頭,對於這個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夏景從來沒辦法拒絕。
淺淺就衝著紅豆咬了下去,還不斷地吸著,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的在玩弄另一顆乳珠。
夏景被淺淺弄得不自禁情動,真真是自己教出來的,把所有學到的現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淺淺。」夏景抱住埋在自己胸前的頭,「抱我上床好不好?」
淺淺點點頭,擦乾夏景的身體。兩人到床上之後就開始糾纏起來。
淺淺退去長衫,抱住夏景,開始柔軟的吻著夏景身體的每一處,夏景的耳垂,夏景的鎖骨,夏景可愛的肚臍,夏景修長白皙的腿,甚至夏景渾圓飽滿的腳趾。夏景發出焦急的喘息,跟白堂秋長期的交嫻使得他的身體變得極端敏感,尤其是,渴望的不斷收縮著,叫著巨物的進入。
可是淺淺依舊很溫柔很溫柔,用舌頭在處游移,玩耍似的將舌尖頂入又收回。
「淺淺,不要折磨小景師傅了好不好!」夏景渴望著被充滿。
淺淺看著迷離誘人的夏景,搖了搖頭:「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今天白堂秋是怎樣欺負了這裡,我要是再次進入,小景會受傷的。」說完,只是用軟軟的舌頭模擬著一次次的進入。
當夏景射出時,淺淺卻因為望憋得臉都紅了。夏景魅惑一笑:「淺淺,記得三年前,你十四歲來時小景師傅是怎樣給你上的第一堂課?」說完,俯下身,含住了淺淺的望,每次含下去都一直刺到喉部才縮回,聽著淺淺舒服的聲,夏景更是賣力的吞吐起來,還用牙齒逗弄起望旁缺少照顧的兩顆小球,淺淺在夏景熟練地嘴裡射出了淡乳色的,夏景將其悉數吞下。
抬起頭看著淺淺眯著細長的鳳眼,貝齒輕咬住嘴唇,髮絲散落的披在身體四周,想著這孩子是自己教出來的呵,夏景不經一驕傲:「淺淺不愧是『百日草』的頭牌呢!美得猶如仙子!」
淺淺忍不住推到夏景:「在美也比不過你這般的妖孽!」即使再怎麼被yu望控制,這夜的淺淺終是沒有真正進入夏景,他只是在夏景的股間來回一次次的摩擦著得到享受。
淺淺睡著的時候緊緊的拉住夏景的手,與夏景十指緊扣,夏景心裡暖的像是能擠出水:為什麼我愛上的人不是淺淺?白堂秋啊,你哪怕如淺淺這般待我一個時辰,我真的願意就這麼閉著眼睛死在你身旁!
「青鳳閣」分為「軟玉居」和「百日草」,無論是「軟玉居」里的姑娘,還是「百日草」中的小倌,在長相和才藝方面都是一流的,再加之閣內的兩位頭牌調教師的教導,姑娘小倌們在那方面也都會讓來的客人體會到頂級的愉悅。因此「青鳳閣」的生意做得很大,來客皆是非富即貴,「青鳳閣」老闆青鳳賺的是金銀滿缽!本就和氣的青鳳對這幫能賺錢的姑奶奶小少爺們是格外的寵溺!
這不,今兒晚上特地早早兒的就打發了客人走,自家的姑娘小倌們圍坐在一起玩耍嬉戲呢!
「童師傅厲害!」姑娘們叫道。
「小景師傅更勝一籌!」小倌兒們爭道。
「你們兩個人倒不如就比比,也免得這群孩子爭得你死我活的,我來給你們判個輸贏,如何!」青鳳微笑著提議。
「軟玉居」的調教師陸童用優雅的男中音調笑道:「我是不怕的,但看小景的了。」
夏景今天興致好,微微一笑答應了比試。
「那就先比親嘴兒吧,看看兩位師傅誰先憋不住推開對方,第一局就算誰輸,如何?」「軟玉居」的頭牌絮詩建議。
大家點頭同意。
陸童上前一步就攬過了夏景,靠在夏景耳邊吹了口氣:「小景,我可是肖像你這張唇已久了哦!」在夏景一愣神時,陸童急忙吻了上去。
陸童變換著角度與夏景激烈的吻著,原本被陸童嚇了一跳的夏景已完全明白,這傢伙是想嚇唬自己好贏得第一局啊,想到這裡夏景更是賣力起來,間隙中還發出嬌膩的吟哦,惹得姑娘小倌兒的心都痒痒的。
眾人看得正興起呢,陸童、夏景吻得也投入,這時的夏景突然感覺到有股熟悉的恐怖氣息在附近,於是就瞥了旁邊一眼,不看不要緊,一看之後夏景小臉變得慘白:白大哥怎麼進來的?於是趕緊推開陸童。
姑娘們露出勝利的微笑:「哈哈,看看童師傅贏啦!」大家不知情的嬉笑怒罵。
只有夏景看著修羅般的白堂秋聲音打顫:「白大哥,你,你,來啦!」
大家這才回過神:「呀,白爺來啦!」
白堂秋瞬間恢復了儒雅:「是啊,來看看大家!」
「哎呀,白爺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呢!我們的賭局還沒完呢!」
「白某下次請大家喝酒以謝罪如何!」白堂秋朗聲一笑。
眾人念叨著「說話算數啊」,便都嫌無趣的散去了。
青鳳開玩笑似的趴在白堂秋的肩頭:「白爺,您是來看『某人』的吧!」
白堂秋也不辯解:「青老闆果然聰明啊!」便朝著夏景走去,「小景,白大哥這幾日沒來,走,陪白大哥到你房間裡喝幾杯!」說著便去拉夏景。可是淺淺卻防備的擋在了夏景的前面。
青鳳把淺淺急急推開:「淺淺,怎麼這麼沒規矩啊,人家兩人小聚,你添什麼亂啊!」
白堂秋對著青鳳一點頭,拉著夏景的手向樓上走去。夏景害怕的想掙開他的手,可白堂秋卻越發使力,死死捏住夏景纖細的手。
「白大哥,鬆開小景吧,你這樣小景很疼!」夏景吃痛的叫著。
白堂秋絲毫沒有反應,粗魯的推開夏景的房門,一把把夏景摔到床鋪上,用力關上門。
樓下的淺淺擔憂的看看三樓,焦慮的問青鳳:「青老闆,我們那些守門的人怎麼沒攔住白堂秋啊!今晚早閉門了嗎?」
青鳳白了淺淺一眼:「小傻瓜,他白爺是我們這些人開罪的起的麼?莫說那些守門的了,要是我在外面,我都會恭恭敬敬的將他迎進來!」
「他不就是普通的生意人?還不就是有點兒銀兩?」淺淺反問道。
青鳳嘻嘻一笑:「是啊是啊,小祖宗快去睡吧,我可是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你可不准上去添亂啊,否則我可不饒你的!」說完便朝自己的廂房走去。
淺淺氣憤的攥緊拳頭,朝著三樓狠狠地詛咒白堂秋。
夏景的廂房裡,白堂秋殘忍的看著夏景:「你就是如此的不堪?我不過兩天沒來,你就饑渴的與別人吻在一起?還有那個什麼淺淺?也被你勾引到手了?」
此刻的夏景,聽著白堂秋的話,喜悅的認為:白大哥這是在吃醋麼?白大哥開始喜歡我了?
「白大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
「啪」的一個巴掌打斷了夏景的辯解。
夏景感覺什麼東西鹹鹹的從嘴角滴出,用手背一抹居然是血。
白堂秋絲毫沒有反應又朝著夏景打去,夏景想拿手去擋,白堂秋居然將夏景的兩隻手反扭到夏景的身後,另一手又扇了夏景一耳光。
「白大哥,我沒有。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白大哥!」夏景企圖解釋以安慰白堂秋。
「你有沒有,都跟我無關,我見不得你用這張像小慈的臉去做那種事,你這個賤人,為什麼長得如此像小慈,卻這麼低賤!你在侮辱小慈你知不知道?你的心就這麼狠,嗯?小慈是你姐姐啊,你怎麼能用這張臉去招惹男人?你怎麼就這麼欠!」白堂秋狂怒的喊著。
夏景頓時像被推進了冰冷的湖水:「就因為這樣你才如此生氣?我怎麼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你是為了我!」
白堂秋死死拽住夏景的頭髮朝後拉扯:「因為你?因為你發火?夏景,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只是我發泄的工具!你給我牢牢記住!」
夏景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
此刻白堂秋找來了繩子,他不耐煩的看了夏景一眼:「要死不活的樣子!」說完一掌噼暈了夏景。
等夏景醒來時,已被白堂秋綁在了床上,看著自己與白堂秋都是著的,夏景明白白堂秋想折磨自己了。
白堂秋用一小段絲帶綁住了夏景的玉莖,夏景一驚:「白大哥,不要!」
白堂秋用布堵住了夏景的嘴巴:「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說完居然端起桌上的蠟燭,將滾燙的燭蠟往夏景的乳尖上滴,夏景驚恐的瞪著眼睛死命搖著頭,嗚咽聲從喉嚨里發出。
「夏景,這只是對你作踐小慈的懲罰而已。」
蠟油滴在了夏景脆弱的胸前,夏景全身因為疼痛開始痙攣,無法發出喊聲只能痛苦的搖著頭,喉嚨里發出「嗯嗯」的聲音。
白堂秋陰森森的笑了,接著將燒的正旺的蠟燭來回在夏景的身體上搖,燭蠟紛紛落在了夏景的身體上。
無法唿叫,更加敏感的身體,越發脆弱的夏景,這一切看在白堂秋的眼睛竟是別樣的誘惑。
他吹滅蠟燭,就在黑暗中沒有任何潤色的進入了夏景。
夏景向小獸般發出沉悶的的哼聲。
無法得到解放的望,被狠狠進入、被狠狠撕裂的,受傷的身體,瘋狂的白堂秋……
夏景就這樣被當做畜生般的蹂躪著。
夏景不甘的瞪著空洞的雙眼,只是徒然流淚,他死命的保持著清醒,他要自己清楚地記得白堂秋給他帶來的所有傷痛……
夏景一夜無眠。他的身體痛,他的心更痛,他知道白堂秋沒有喜歡過自己,他知道白堂秋瞧不起自己,但他也是人啊,他也會痛……
轉頭看看熟睡的白堂秋,眉頭緊湊,夏景知道那夢裡想必是因為有姐姐,白堂秋才會如此緊張的蹙眉。
「姐姐,姐姐……」想到小慈姐姐,夏景慢慢蜷起身體,用嘶啞的聲音低低叫著姐姐:「小慈姐姐,小景好難受,姐姐、姐姐,為什麼那時候死的不是我,為什麼?」
卯時的時候,夏景感覺白堂秋翻了一下身,啜泣的夏景趕忙擦乾眼淚,假裝睡覺,因為他知道這是白堂秋快要醒時的跡象,果然,白堂秋很快便坐起身來,夏景感覺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自己,隨後是蔑視的冷哼聲。
「少爺,少爺,您起來了嗎?」突然外面傳來白堂秋家僕的聲音。
「說。」白堂秋簡單的命令,他知道若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他白家的僕人不會如此沒規矩跑到「青鳳閣」來打擾他。
「是,少爺,吳少爺找您找的都快哭了。」
「這孩子這是怎麼了?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白堂秋急忙穿衣起身,仿佛夏景是空氣般,看都不看一眼的走了出去。
夏景聽到白堂秋的關門聲,這才睜開眼睛,繃緊了一夜的弦「嗖」的鬆開,發出痛楚的哭聲。
不知過了多久,夏景恍惚間覺得姐姐溫柔的摸著自己的臉,用疼惜的聲音對自己說:「小景,姐姐來看你了,看看我的小景過得好不好?」
「姐姐,姐姐,不要走,姐姐……」小景抓住姐姐要縮回去的手。
「我不走,小景,淺淺哪兒都不去。」
夏景猛地睜開眼睛,不是姐姐?為什麼不是姐姐?「淺淺,姐姐呢,我看到姐姐了?我姐姐呢?」夏景嗓子裡發出沙啞的叫聲,焦急的尋找著。
青鳳站在淺淺身後,他看了一眼憔悴的夏景,別過臉去,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淚:「傻瓜,你做夢了!」
是啊,姐姐不在了!只有在夢裡姐姐才會回來找小景!也正是因為姐姐的離去,才使得白堂秋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身上尋找姐姐的影子,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失望而加倍虐待自己!
「小景,他怎麼會如此殘忍?」淺淺滿臉淚水,他們進來後看到的是怎樣的場景啊!小景的臉腫的老高,嘴角有著乾了的血跡,身上布滿燭蠟,腿上、胳膊上全是掐傷,下身的玉莖被死死的綁著,已被撕傷,白色的傳單沾染的全是紅色的血!而滿臉淚痕的小景早已昏厥過去。
他們趁著小景昏睡,給他處理了傷口,青老闆怕小景在沉睡中感到疼痛,還點了一支上等的安神香……
小景已經睡了兩個時辰了,而自己和青老闆也一直默默地陪著他,不能讓那些姑奶奶小少爺們看見如此脆弱不堪的夏景,要不然一個個非得哭死不可,這樣小景怎麼休息!
「小景兒,他怎麼可以如此對你?」青鳳哽咽著指責白堂秋,雖然他們「青鳳閣」是做這行生意的,但從來沒有哪個姑娘小倌受過虐待!
「青老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小景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來。
「小景,不要說話了,嗓子好好歇歇。」淺淺阻止著夏景,不然他再多說話。
「淺淺,好好陪陪小景兒,我實在看的心疼,我先回房了。」青鳳又看了一眼小景,可憐的孩子啊,唉,「好好休息。」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玉瓶遞交給淺淺,「這裡的藥丸對燙傷很管用,記得按時喂小景兒吃,我要看到我們小景兒的皮膚依舊白白嫩嫩的。」青鳳對夏景被傷到的肌膚格外心疼,再三交待淺淺好好照顧夏景之後便離開了夏景的廂房。
夏景剛想開口說話,淺淺用食指抵住夏景的唇,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小景,什麼都不用說,只要休息,好麼?」
夏景猶豫了一下,用唇形對淺淺說了一句話。淺淺點點頭,低聲清唱起來:「相見空,相憶久,深夢暫時相見。玉似人,眉如月,尤見朱顏現。虛閣上,倚欄望,還似舊時惆悵。銀燭盡,思無窮,空淚滴到明。」淺淺的聲音委婉中帶著愁緒,夏景聽得很入神,這首詞是他給姐姐寫的,他每每思念姐姐的時候就會拉著淺淺將自己寫的這首詞唱給淺淺聽,看看淺淺,夏景忽然有點愧疚,自己比淺淺年長六歲,又算是淺淺的師傅,到如今卻讓這孩子照顧自己了,唉!
淺淺注意到夏景看著自己時眼中的抱歉,就知道夏景在認為他虧欠了自己,淺淺細聲安慰:「小景不必多想,這一切都是淺淺自願為小景做的,明白麼?」說完又繼續唱著。
夏景感激的捏捏淺淺的手,和著淺淺的聲音在心裡一起唱起來,只有不去想著昨晚的事,夏景才會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趕回白府的白堂秋看到的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的約莫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兒在哭泣,白堂秋趕緊走過去把孩子摟在懷裡詢問:「太子,你怎麼跑出宮了?」
「白叔叔,父皇他,父皇他……」泣不成聲的的小男孩兒正是江朝的當今太子吳寂。
「白少爺,您有所不知,皇上他在您昨天走後又再一次吐血,祁太醫診斷,皇上他怕是……」太子的貼身太監小泉子看了一眼太子,嘆了口氣,「怕是熬不過今夜了。」
白堂秋大驚失色,抱起太子,吩咐手下:「立刻備車進宮。」小泉子緊跟著白堂秋朝外面走去。
坐在馬車內的白堂秋憂心忡忡,不知道皇上到底怎麼樣了,昨天自己回來之前皇上的病情是有所好轉的,祁太醫是說「無大礙」,怎麼會演變成這種情況?低頭看看緊抓住自己衣服啜泣的太子,白堂秋不禁放低聲音:「太子莫慌,皇上乃真龍天子,自有天佑!」白堂秋自己說得沒底氣,但為了安慰太子也只能這樣。
太子沒吱聲,只是把臉深埋在白堂秋的衣服里不停地哭泣。
來到宮內,白堂秋拉著太子的小手,到了皇上的安心殿前,早已守候多時的德公公趕忙迎上來:「白少爺您可算來了!」說完把白堂秋引進殿內。
太子的母親馨妍皇后滿面愁容的守在外間,因為皇帝從彌留到賓天的這段時間裡,不論是長是短、皇后、妃嬪以及所有宮女,都必須迴避,不能在場,按照男女有別的禮制,「男子不死於婦人之手,婦人不死於男子之手」,即便皇后再擔心她也不能進裡間。
太子看見母親,叫了一聲「母后」哭著跑到母親的懷裡,皇后拍著太子的後背,安慰著他,自己則堅強的忍著淚水,因為她是一國之母啊,即便再難受也要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流淚。
「堂秋,你進去吧!張將軍和晁宰相都在裡面呢!皇上有事跟你們說。」皇后讓白堂秋進去。
太子想掙開母親的懷抱一起進去看看自己的父皇,皇后對他搖搖頭:「父皇有事要對幾位大人說,等父皇叫到你,你才能進去。」
白堂秋走進裡間的時候,小太監正在為皇上擦拭嘴邊的血漬。張、晁二人圍在皇上身邊垂著頭不說話,氣氛很是悲傷低沉。
皇上看到白堂秋來了,費力的抬起手示意他過去,等白堂秋靠近時,皇上用盡全力拉起白堂秋以及張、晁二人的手:「三位,太子就託付給三位了!」說完流下了自生病以來的第一滴淚,寄兒啊,父皇不能看著你長大了,天下就交給你了!朝著外面招招手,小太監機靈的跑出去把太子請了進來。
太子緊緊拉著父親骨瘦如柴的手,肩膀因為哭泣而不住抖動:「父皇,父皇!」
「從今以後不允許你再掉一滴淚,明白沒有!」皇上突然大喝一聲。眾人皆訝異,太子也是嚇得止住了哭泣。
皇上慈祥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用力在他手上畫了四道豎線:「提防提防。」垂下手,看著自己兒子的雙眼,再也沒能合上。
「皇上,皇上!!」
「父皇,父皇,父皇……」太子大哭不止,對不起,父皇,人臣做不到不哭,兒臣做不到,請允許兒臣,這是最後一次。想著曾經對自己愛惜的父皇,想著對自己嚴厲的父皇,想著自己生病時徹夜親自照顧自己的父皇,如今,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再也不能帶著自己去打獵,再也不能親昵的抱著自己說「朕的寄兒」,再也不能了……
外間的皇后聽到裡面的哭聲,知道和自己相伴17年的人已經先自己而去了,自己16歲時成為了17歲的他的皇后,儘管他後宮妃嬪眾多,但始終是自己最了解他,皇上啊,你怎能如此狠心棄我獨活於世?皇后用牙齒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出……
「小景,新帝登基了哎。」數日後,淺淺陪著夏景在「青鳳閣」後面的大花園裡曬太陽,兩人閒聊著。
「是啊,可惜了咱們煊帝是位好皇帝啊!」夏景不禁嘆息。
「嗯,英年早逝唉!也不知道這登基的小皇帝怎麼樣,聽說只有十三歲呢!」淺淺把玩著夏景的髮絲,啊,小景的頭髮好漂亮哦,聞了聞,嗯,還有淡淡的香味呢!淺淺越想越喜歡小景,從後面環住小景,嘴裡念著,「皇帝怎麼樣都不是我們平民百姓能決定的,那麼高高在上的皇室跟我們都無關,我只知道小景能在我懷裡就好了。」
「傻孩子,你抱這麼緊都快把我揉到你身體里了!喘不過氣啦我!」夏景笑話著淺淺,扭過頭,在淺淺的鼻尖印上一個吻,「真是個小傻瓜,淺淺。」其實夏景在心理上深深依賴著淺淺。
淺淺就著這種狀態啃上了夏景的唇:「小景的嘴好甜!」
夏景被淺淺的舌頭逗弄的咯咯直笑:「淺淺,癢!呵呵!」
「嘻嘻,兩個人在幹什麼?哦,在親熱!」絮詩狡黠的一笑,「小景師傅不乖哦,白爺沒來,不安分了,呵呵!」絮詩今年不過才十五歲,雖然有著傾城傾國貌,但小女孩的天性依然還在,為自己聰明的想法沾沾自喜的笑起來。
夏景聽到這個名字心陡然一緊,想起那晚的恐怖,臉「唰」的一下慘白。
淺淺看著這樣的夏景,把他更用力的摟在懷裡,開口想叱責絮詩,夏景小聲對他說:「別怪絮詩,上次的事她不知情。」
窩在淺淺懷裡平靜了一下,抬起頭朝著絮詩調皮的一眨眼:「白大哥最近都會很忙的,我空虛嘛,只有拉著淺淺咯!吶,我們回房做快樂的事情咯!絮詩不准跟來喲!」說完沖絮詩伸出舌頭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拉著淺淺跑了。
絮詩看著夏景的媚態,臉都紅了:「小景師傅好壞,我要是男人估計也會愛上他的,嘻嘻!」
兩個人跑了好遠,夏景才停下來不住地喘氣:「唉,累死了跑的。」
「唿唿,是啊,」淺淺跑的俏臉都紅了,「小景,看看你流汗了唉。」伸出手幫夏景擦擦額頭的汗。
「淺淺你看我現在有精神了哦!」夏景討好的對淺淺笑笑。
「說吧,有什麼事?」無奈啊,小景比自己都大唉,可自己對小景的撒嬌就是沒辦法。
「這幾天你和青老闆把我護的跟個寶貝似的,我悶死了都,你看青老闆的那些個藥早就把我的傷全都治好啦,現在我想出去……」夏景神秘的招招手示意淺淺靠近,淺淺聽話的附耳,「喝酒!」
「出去?還喝酒?不行,喝酒我們『青鳳閣』也有啊,幹嘛出去喝啊,不行,絕對不行!」這小景盡惹事兒,還記得有次和他去「酒泉」喝酒,他喝得那叫一個興致高啊,結果一不留神醉了,然後酒品不好的開始鬧啊,作為美人有個好處就是發酒瘋了人家看著都舒坦,於是就看到那些酒客虎視眈眈的盯著小景瞧,還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嚇得淺淺趕緊扶著小景就撤,他還嫌上次不夠啊唉!
「淺淺,好麼,好淺淺,淺淺!」夏景拉著淺淺的手搖著,「我好想喝『酒泉』的百花釀哦!我保證這次絕對絕對不會喝多了!好不好?」
「唔,敗給你了!走吧!」淺淺啊淺淺你註定碰到小景就要陷落啊,「不過說好了,就喝幾杯啊!」
「淺淺最好了!」夏景開心的嘟著嘴在淺淺的臉上香了一口。
淺淺看著笑得這樣燦爛的小景在自己身邊,真好,小景如果可以,我真想你永永遠遠不要再見到那個只會傷你讓你哭泣的人。
如願以償喝到百花釀的夏景,不出所料的醉了,且醉得可謂是不省人事,淺淺是在「酒泉」老闆娘的協助下才得扶著夏景兩人「全身而退」。淺淺哭無淚的在心裡朝天上神明發誓:各路神仙呀,我淺淺向你們起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受小景的誘惑帶他出來喝酒了!如果我違誓,就叫我,嗯,就叫我這輩子得不到最愛的東西!
淺淺啊,你這誓約發的可真叫一個大了!
多不容易啊淺淺,扶著說著醉話的夏景要慢慢走回「青鳳閣」。
「姐姐,小景好想念你,姐姐,為什麼白大哥要這樣對我,姐姐你叫他愛上我好不好!我看著白大哥想你其實我不怪他,但是我會小小的嫉妒!這樣是不是會很醜陋?白大哥,求你求你不要折磨小景,求你、求你,好不好?淺淺救救我,淺淺,我要死了淺淺!」
淺淺聽著這些話,眼淚慢慢溢出了眼眶:「說我傻,小景,你才是痴人啊!」
從「青鳳閣」的秘密後道回到了後花園,扶著酒醉的人兒準備回廂房。唉,幸好青老闆弄了這麼一條只有閣內人才知道的道兒,要不讓這樣的夏景堂而皇之的從前門進,那些個色狼估計要把他啃乾淨了。
剛剛走到夏景的廂房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在爭論著什麼。淺淺用手輕輕捂住夏景還在說什麼的小嘴,自己屏住唿吸開始偷聽。
「白堂秋,你不要太過分!上次你把小景兒傷成那樣我們還沒找你算帳,這次你居然想把小景兒帶回白府?告訴你除非你打死我青鳳,否則,休想!」怒氣沖沖的男聲是青老闆的。
「青老闆,我是願意出錢贖他的,我好聲和你商量,你動這麼大火幹嘛!」白堂秋四平八穩的說。
「出錢贖?你當我只認識錢嗎?你當小景對你的感情是什麼?白堂秋你、你,過分!」青鳳氣急了只會說「過分」二字了。
白堂秋無所謂的笑笑:「衡志,讓你相好的平靜點,看看他發這麼大火!」
一個低沉的嗓音帶著寵溺的調子安撫著青鳳:「鳳兒,你為了別人發火,我是既心疼又吃醋啊!」淺淺認出了這個男聲,他就是青老闆的相好,是姓張沒錯!據說是朝廷的大官呢!
「你滾,你也是什麼好鳥!成天和這白堂秋混在一起,一丘之貉你們是!」
「你看堂秋,我家鳳兒連我都罵了!唉,我為了朋友得罪了老婆啊我,鳳兒今天你不會不讓我上你的床啊!」
「去死,去死,現在這種時刻你再說什麼啊!」青鳳嬌叱道,語氣明顯軟了下去,「不過小景兒雖是我『青鳳閣』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意願,你要等小景兒回來自己問他!」青鳳只好搪塞白堂秋。
「他的意願?哼,他會同意的!」白堂秋不滿的冷聲說道。
「他不會同意的,小景他不會!」淺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推開門,大聲吼道。
「淺淺?」青鳳明顯一愣,另外兩個人也驚了一下。
「回來了?還醉了?正好,我直接帶走。」很快鎮定下來的白堂秋伸手準備從淺淺懷裡接過夏景。
「不准碰小景,不准!你只會傷害他,你只會折磨他!我不允許你帶他走!」站在白堂秋面前略顯單薄的淺淺依舊挺直著腰背護著懷裡已然睡著了的夏景。
「你不准?好笑的很啊,如果我沒記錯你叫淺淺吧!你自己還是『百日草』的頭牌吧,指不定哪天你自己會被某個有錢的人贖了去,就憑你也能保護的了他!」白堂秋不留情面的諷刺淺淺。
淺淺被白堂秋的話嚇得呆在原地:是啊,自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能力去保護小景?我自己都不屬於自己,真的等到那一天,我怎麼護的了小景,我的小景依舊會被白堂秋這惡人欺負!
「白堂秋,你欺負淺淺?你欺人太甚,在我『青鳳閣』作威作福的!」青鳳看著囂張的白堂秋恨得牙痒痒。
「青老闆,你最好記得我是誰,要是你忘了,你家衡志會再告訴你一遍!」說完奪過夏景,說了句告辭轉身走人。
淺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丟了魂一般喃喃自語:小景,怎麼辦,怎麼辦,淺淺護不了你,怎麼辦啊,小景,怎麼辦?
張衡志看到這樣一幕,嘆了口氣:「鳳兒,若堂秋有一天傷的那夏景自己願意離開他,我定會幫他離開堂秋的,決不食言,現在你好好勸勸這孩子吧!讓他想通了最好!哎,這白堂秋開罪不起啊!我先回府了,明天來找你吧!」說完拉起青鳳的手柔柔一吻,便離開了。
青鳳走到淺淺身邊,將淺淺摟到懷裡,低下頭安撫著:「淺淺,命不由人啊,淺淺先忘了小景兒吧,那是他的宿命啊!他愛上的偏偏就是白堂秋那樣一個人!你聽到了,衡志說若有日小景兒願意離開白堂秋,他會幫他的,淺淺相信衡志吧!」青鳳也沒辦法,自己只是小小「青鳳樓」的老闆,根本無力與白堂秋抗衡,而淺淺只是個頭牌,連自己都不屬於他自己的,他們都無法保護小景兒的周全啊!幸好,自己碰上的是懂自己、憐自己、愛自己的衡志,幸好!
此刻的淺淺依舊絕望悲觀,想著上午還在自己懷裡巧笑倩兮的小景,以後再也回不到自己身邊,而自己很可能有一天也會被人贖走,淺淺再也無法忍受,崩潰的哭起來:「命啊,命啊!小景,這是命啊!」
張衡志騎著馬追上白堂秋的馬車,攔下。
「堂秋,不要傷他太深!」張衡志只說了這一句,畢竟夏景比他的鳳兒還慘,至少他愛著鳳兒,而這白堂秋呢?唉!他今日這句話權當是為白堂秋積德了,「堂秋,否則有朝一日你終會後悔啊!」
「白某謝過張將軍關心,你我雖為摯友,但白某私事也請衡志不必多問,告辭了!」吩咐馬夫駕車朝著白府急速駛去。
「唉,堂秋,你……」張衡志看著遠去的馬車,無語搖頭,拍了拍愛馬朝著自己的將軍府趕去。
自己這幾日忙於先帝的大殮,新帝的登基,沒有空去找他,他倒清閒快活,跑去喝酒,還不要臉的靠在那淺淺的懷裡,這張與小慈極為相似的臉只能是自己的,即使想死,也只能死在他身邊。
白堂秋這幾天真的很忙,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宮裡,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天,明日又要進宮了。
他白家的祖先曾在江朝開國皇帝打天下之時,在財力方面傾囊相助,並且祖先為救開國皇帝的命,死在了敵人的箭下,因此他白家世代蒙受皇室庇佑,並且均在財力方面支持歷代皇帝,加之先帝對自己極為信任,如今局勢不穩,小皇帝的哥哥叔叔不會讓小皇帝安穩的,他和張衡志、晁予夏二人要竭力輔佐小皇帝,直到小皇帝成熟。
出宮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青鳳閣」將這小賤人贖回府,他要將他困在自己府里,因為這副身體只能是自己享有!愛他?不。自己對他只有yu望,自己愛得永遠只是小慈!永遠!這個賤人只是長得像小慈罷了,小慈不會像他那樣在自己的挺起上的扭腰,小慈是最純凈的仙女!即便小慈在「青鳳閣」也是唯一一個只為客人展現茶藝的特例,那些客人將小慈奉若神聖,從不敢褻瀆!而這個妖精,這個不知恥的妖精卻讓每個男人都只想和他做那種齷齪的事,賤貨!
想到這裡,白堂秋某個地方不自覺地抬起了頭。
「少爺,您回來啦!」老管家安伯候在白府的門口迎接白堂秋。
「是啊,安伯,您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要站在門口了,風大小心身體。」白堂秋抱著夏景走下馬車,對於這位看著自己長大的老管家白堂秋很尊敬。
「這位就是夏慈姑娘的弟弟?像、真像!比院子裡的那些個都像!」安伯感嘆道。
「安伯,以後不要拿小慈和夏景比!」白堂秋認真的對安伯囑咐道。
「嘿嘿,」安伯笑笑表示記得啦,其實根本沒往心裡記,啊,少爺帶回了這位夏景少爺,以後少爺肯定會高興起來的。
「少爺,您囑咐在院子裡準備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白堂秋的小廝白貴兒畢恭畢敬地說道。
「嗯,誰都別跟過來。」白堂秋對一眾僕人丫鬟吩咐道,急急朝後院走去。
「嘭」,把夏景朝床上一摔,睡得沉的夏景因為後背傳來的疼痛不滿的哼了一聲,卻沒有醒來。
「賤人,睡得夠死。」白堂秋倒了小杯涼水朝著夏景的臉上潑去,「醒來伺候我!」
夏景正值口渴之際,覺得有水滴在自己臉上就伸出丁香小舌起水珠。
白堂秋下腹一緊:「你個妖精,想喝水?」尋著夏景的唇吻了下去,夏景碰到白堂秋的唾液以為水來了便饑渴的吸起來。
「你就連喝醉酒都不忘勾人嘛!」白堂秋誤會了夏景,氣憤的撕開夏景的衣物,推倒夏景,托住他的腰,抵著就想直接進入,無奈沒有完全清醒的夏景異常緊緻乾澀,根本無法闖入,白堂秋看著越漲越大的下體,心急火燎。
突然,他想到了曾經買回來的一個男孩兒為勾引自己從一個異地商人手裡買來的藥。據說那種藥酒醉的人聞了之後會不自覺的想與人交合,那男孩子以前就睡在這個房裡,藥自己留下來了,今天正好用上。
白堂秋啊白堂秋,唉,想不到有一天你自己也會屈服於肉體上的渴望作出這種用藥的事!一轉念,哼,分明就是這妖精的錯!是這賤人太會勾人!
找出藥,放在夏景的鼻尖,讓夏景吸入,約莫一刻鐘,夏景的白皙身軀開始漸漸泛出粉紅色,嘴巴好像說著「好難受」,身體開始像離開水的魚一般,扭動起來。
白堂秋放下藥瓶,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褪去,伏在夏景的身體上,開始親吻。
熱的難受的夏景感到有冰涼的物體靠近,一下子就攀附了上去,嘆了口氣:「真舒服!」
因為聞過了藥,夏景開始嫵媚的搖起了腰,不滿足於白堂秋的親吻。
「想要?」白堂秋壞心的看著夏景渴望被人撫摸的玉莖,用手彈了一下,「上次被綁似乎對這的陽物毫無影響啊!依舊這麼有精神。」白堂秋一把捏住了夏景的玉莖,瞬間,射出淡乳色的汁液。
「哼,這麼快!現在該讓我舒服了!」手指摸到夏景的,剛碰到,就發現好像在自動分泌汁,「藥果然好,都這麼濕了。」白堂秋驚訝於那藥的功力。
夏景,醉酒加之媚藥,精神徹底煥散,只想歡愛,感覺有異物靠近,就開始張著求歡。
「滿足你這的下賤的身體。」白堂秋托起夏景的臀,將自己的巨物慢慢塞了進去,很好,從未有過的順利,裡面很濕、很熱,內壁緊緊吸著自己的巨噠,包裹的自己很爽。
白堂秋開始插起來,夏景的內壁感覺到巨大的摩擦後,開始分泌更多腸液,似乎歡迎白堂秋的堅挺進入到裡面。
粗硬在自己的體內劇烈的抽動,夏景舒服的叫起來:「啊,好棒……好……棒……啊啊……還要……要!」
屋子裡充滿了粘濕而yin穢的聲音。
白堂秋在夏景內的一點死命頂弄,就看見夏景迷亂的搖著頭,後面的小嘴像有生命般開始唿吸,一張一合,白堂秋知道那是小妖精的敏感點了。
看著小妖精舒服的用雙腿夾緊自己的腰,白堂秋突然惡劣的停止了,看看夏景有何反應。想不到,不受思維控制的夏景遵循生理的本能,自己開始上下搖晃著在白堂秋的上尋求快感。
「下賤的可以了!」白堂秋就著肉刃還在夏景的姿勢,把夏景轉身朝後,像野獸交配的姿勢一般壓倒在身下狠狠地。
「啊……啊……好深……啊……嗯……嗯……呃……」夏景下意識的配合著挺起翹臀,渴求著更多。
「啪、啪、啪」白堂秋一邊拍打著夏景柔嫩的屁股,一邊像是要攪爛夏景腸子般抽動著陽物。
「滋滋」的靡撞擊聲在房間裡迴蕩。
夏景被抽打著屁股,一股酥麻的感覺在身上蔓延開去,加之的刺激,夏景著射出比上一次還要多的,下身的床單濕透……
白堂秋滾燙的濁液一股股地注入到了夏景的最深處,低吼一聲,就壓在了夏景的身上達到了高潮。
夾雜著汗水的味道在房間裡撲散開,床上疲憊的兩人,身下沾著濁色液體的床單,無一不在訴說剛剛這裡進行了一場怎麼激烈的交嫻……
外面敲過卯時,白堂秋輾轉醒來,轉過頭看到了睡在身後的夏景。
「每次掉轉頭都希望,左手邊的是小慈,可是自從小慈走後,整整兩年來,轉過身,都是這傢伙。」第一次,白堂秋如此心平氣和的仔細看夏景,「這傢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瘦的異常,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吃得。還有,怎麼像成天沒睡飽似的,黑眼圈……」不自覺地伸出手,碰碰夏景淡淡的黑眼圈,突然,停下來:不行,我這是在幹什麼?帶著憐惜去碰這個賤人?白堂秋,你清醒點,不能對這個賤人有任何想法,記住,你永遠只能愛小慈,所有其他人都無法代替!
「來人,備熱水!」白堂秋忽而覺得身上黏膩的緊,想好好清洗一番精神點去宮中見皇上。一轉念,昨天自己好像讓他們都不要跟來的,嘲笑了自己的健忘,準備先回自己的房裡。
誰曾想外面竟有人答覆:「少爺,您想沐浴麼?我讓秋兒給您準備!」
白堂秋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安……安伯!」推門出屋,果然,安伯嘿嘿的守在門外朝著白堂秋笑。
「不是讓你們別跟過來嘛?」對著安伯白堂秋實在沒脾氣。
「哦,我是剛剛路過才聽到少爺您吩咐!」安伯語氣誠懇。
白堂秋狐疑的看了安伯一眼。
「少爺這邊請,秋兒估計備好水了!再不去會冷掉的。」安伯關切的對白堂秋說道。
白堂秋剛想走,想起了什麼:「安伯,裡面的小景你就不用管了。」白堂秋的本意是:那個傢伙就讓他自生自滅,不必理他。
在外面其實熬夜偷聽的安伯卻理解成:少爺真疼愛夏景少爺啊,怕我們打擾夏景少爺休息,少爺你放心,除非夏景少爺吩咐,否則老奴絕不進去,呵呵!不過這些話只是安伯心裡想的,並沒有說出來。
兩個時辰彈指而過,屋內夏景動了動眼皮,悠悠醒來。
睜開眼睛,夏景想坐起來。
「呀,為什麼渾身如此酸痛?」夏景無力的又攤回床上,回想起昨天的事,和淺淺喝酒來著,然後好像淺淺扶自己回「青鳳閣」的,再然後呢?再然後?記憶空白了!夏景一下子緊張起來:不對,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淺淺呢?不會是淺淺帶自己到什麼奇怪的地方了吧?
想到淺淺,夏景又放心了:淺淺想必就在附近,他不會扔下自己不管的。
「淺淺,淺淺,你在外面麼?」
安伯聽到裡面的唿聲,趕忙跑了進去:「夏景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夏景還沒回過神呢,就看見一個老伯伯「嗖」的一下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啊啊啊!!!」
「啊啊啊!!!」
同樣的大叫響徹後院。
「夏景少爺,老奴先告退,您、您先披上衣服。」
「老伯您先出去,我、我先披上衣服。」兩人又齊齊說道。
安伯趕緊轉身走,夏景也顧不得身上的酸痛,把衣服歪歪扭扭的就披上了身。
「您可以進來了。」
安伯再進來時身後跟著個俏生生的丫頭。
「嘿嘿,夏景少爺,剛剛老奴沒嚇著您吧!」安伯很是不好意思。
「沒有,老伯,是夏景不好!」夏景真誠的道歉。
「好啦好啦,安伯您啊蹲了一夜牆角,秋兒勸您啊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夏景少爺您呢累了一宿,奴婢備點熱水給你凈身哦!」名喚秋兒的丫頭就是白堂秋府上最伶俐同時也是最受寵的丫鬟,她先是眯著眼笑話了安伯,隨後看著夏景脖頸上的吻痕,又戲謔了夏景。
「秋兒你就不要嘲諷安伯啦!還有,我要守著夏景少爺!」安伯有點委屈的看著秋兒。
秋兒調皮的拉拉安伯的白鬍須:「好好,您守著,我啊先去備水!」
夏景黑線的看著這一老一少:秋兒的感覺好像絮詩那個鬼機靈,這個安伯嘛,還真是老頑童一個哦!
秋兒的辦事效率可謂很高,不一會熱騰騰的水就放在了沐浴用的桶了,很細心的裡面還放了香香的花瓣。
但夏景卻遲遲未動。要是兩個人如此期待的看著你,試問你脫得下衣服嗎?
「那個,勞煩迴避一下。」夏景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秋兒明白的點點頭:「嗯,安伯您出去吧。」
安伯不情願的低頭出去,他實在是很喜歡這個夏景少爺,不光是因為他長得像極夏慈小姐,還因為這孩子身上似乎有種讓人莫名安心的感覺。
只剩下秋兒跟夏景了。
「夏景少爺,您可以沐浴了。」
「秋兒姑娘,我實在……可否請姑娘先出去?」夏景從來沒有在女人面錢脫過衣服,他接觸的從來都是男人,如今秋兒站在他面前,夏景不禁紅了臉。
秋兒看出來夏景的窘態嘻嘻一笑:「那,我先出去了。」
「秋兒你也出來了!」安伯驚訝的看著秋兒。
「是啊,夏景少爺很害羞呢!」
「得叫一個男孩兒進去幫夏景少爺一把,你不知道我們家少爺昨天有多疼愛夏景少爺,現在夏景少爺肯定很累。」安伯啊,想不到您一把年紀還如此,額,八卦。
「這樣啊,院子裡那麼多吃閒飯的傢伙,少爺平時從來不碰他們,今兒個他們當中的一個要派上用處了,隨便叫個進去幫幫夏景少爺吧!」
於是乎,屋內出現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眉目間與夏景很相像。
少年很乖巧的幫夏景退去衣服,夏景泡在水裡時,少年就幫夏景捏捏肩什麼的,不見他說一句話。
「你多大啦?」夏景用最溫柔似水的聲音問道。
後面的少年安靜。
「你嗯,叫什麼名字?」夏景依舊溫柔似水。
依舊安靜。
我這麼招人嫌麼?白堂秋討厭我,就連他府里的人都討厭我?
一氣之下,夏景口不擇言:「你是啞巴嗎?」
身後的人很明顯的頓了一下,但只是幫夏景搓著頭髮,並沒有作出回答。
夏景發現不對勁了,轉過身一看,只見少年的眼裡噙著淚水,夏景一下子就慌了。
「你真的?」知道自己傷害到別人的夏景再也不說一句話,乖乖的讓少年給自己擦身子,然後乖乖的讓他給自己穿衣服。
少年完成了任務之後,朝著夏景鞠了一躬,就要朝外走。
夏景拉住他的手:「我真的很抱歉!」少年靜靜笑笑,搖搖頭,抽出自己的手摸摸夏景的頭髮,示意他:沒事的,不要放在心上。
好像姐姐哦,這樣靜靜微笑,這樣摸著自己頭髮的少年感覺就像姐姐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一樣。
「笑笑,你好了沒啊?讓你幫夏景少爺洗個澡,怎麼洗了那麼久?」秋兒在外面憋不住了。
笑笑朝夏景揮揮手,跑了出去。
「笑笑,原來叫笑笑啊!」夏景喃喃自語。
「是啊,他叫笑笑,後院裡還有一群呢,什麼苦苦、鬧鬧的!」秋兒不知何時與安伯一起進來了,輕描淡寫的接話。
「夏景少爺,您別聽秋兒她亂說,後院裡的孩子們哪有什麼苦苦、鬧鬧的啊!秋兒小孩子盡瞎說!後院裡的都是些叫白白啊、吃吃啊、飯飯啊!」安伯認真的說。
「佰佰?痴痴?泛泛?好奇怪的名字!」
秋兒露出「我很了解」的表情,和安伯兩人「啪」的在空中一擊掌,隨即兩個人哈哈大笑。
「是啊夏景少爺,就是白吃飯嘛!」安伯笑呵呵的解釋道,其實安伯並不是討厭後院裡的那群人,他只是不喜歡他們罷了。
看著這樣的安伯有四個字浮現在夏景的腦海中:為老不尊。四個字一閃而過之後,夏景自己也責怪自己啊,怎麼可以這麼不尊重長輩呢唉!
秋兒笑盈盈地看著夏景:「夏景少爺,您餓不餓啊?給您準備點吃的吧!」
夏景其實更新知道現在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現在倒是是什麼情況!就準備搖搖頭,說自己不餓的,誰知道自己的肚子很配合的在秋兒問完之後,「咕咕」響的好生厲害。
「那就有勞秋兒姑娘了!」夏景禮貌道謝。
秋兒點點頭:「那夏景少爺您稍等片刻,一會就好了!」
夏景剛想跟安伯說句話,只見秋兒端著盤子,真的只是一會啊,就回來了!
「蝦仁粥,蟹黃包,希望夏景少爺喜歡,您請慢用!」
夏景左手拿勺、右手筷子,衝著食物就去,想想有點不妥:「安伯、秋兒,你們也坐下一起吃吧!」
「不啦夏景少爺,我們啊剛剛在等您的時候已經吃過了,呵呵,現在看著您吃就好!」安伯捻著自己的白鬍子說道。
夏景實在餓得顧不了那麼多了,用優雅的姿勢、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決掉食物,掩著嘴悄悄打了個飽嗝,好,結束。
抬頭看看秋兒和安伯,只見兩人眼中禽淚看著夏景,夏景心中頓時毛毛的,莫非自己遇著綁匪了?他們發現自己只是個調教師並沒有錢,所以就想把自己弄死?不想他做餓死鬼,所以才準備食物?那淺淺呢?淺淺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滿腹疑問的夏景咳了咳嗓子,沒等開口呢,安伯倒是說話了:「夏景少爺啊,您來了就好了啊,唉,您不知道,我們少爺自打夏慈小姐走後就再也沒有笑過!您來了就好了,您是夏慈小姐的弟弟,長得又與夏慈小姐一模一樣,有您在,少爺以後肯定會很開心的!」說完,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夏景少爺,雖然後院裡有六個人,可是少爺從來沒碰過他們,少爺就只碰了您呢,是吧,安伯,昨晚上……」秋兒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呢,安伯就捂住她的嘴巴。
夏景聽到現在算是明白了,如果沒錯自己現在應該是在白堂秋的府里了,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聽著秋兒說什麼「他只碰了您」加上自己一早上起來時渾身的酸痛,的粘稠,夏景就明白自己肯定和白堂秋歡愛過了,但是自己那時正處在酒醉狀態,怎麼會和他那樣子的呢?夏景越想越煳塗,但是有一點他卻很肯定……
是的,夏景很肯定的一點就是:他要走,他要離開白府,他要回到「青鳳閣」,他要和淺淺待在一起,他是愛白堂秋,可他現在很怕他,他只想離開白府。
「夏景少爺,這個我們不能擅作主張讓您回去啊,畢竟您是少爺帶回來的客人啊!您要等少爺回來自己親自跟他說才有用。」安伯採用緩兵之計,嘿嘿,夏景少爺到時候少爺回來了更是不會放您走得哦!
秋兒也跟著連連點頭。
「這樣啊,那白大哥人呢?我要找他跟他說。」
「少爺進宮去了,估計要五天之後才能回來的。」秋兒如是說道。
「進宮?白大哥他是朝廷要員嗎?他不是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嗎?」夏景至今不知道白堂秋的真實身份。
安伯一下子雀躍起來:「這個詳細情況我來給您講。」興致勃勃的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夏景的面前,找到江湖說書人的狀態開始娓娓道來。
秋兒則是坐在另一邊的凳子上像一個合格的聽眾般,聽著已經爛熟於心的故事……
他們講得津津有味,白堂秋在宮裡可是忙得很啊,皇太后(即馨妍皇后)封他做了帝師,如今白堂秋正在御書房給皇帝授課。
「不責人小過,不揭人隱私,不念人舊惡,皇上要牢記需『以德服人』,正所謂『德為事業之基』,身為君王要心存仁德。」
「嗯,謹記先生教導。」小皇帝聽得很認真,「惟賢惟德,可以服人。」小皇帝又加了一句。
「是啊,陛下說的很好。」白堂秋讚許道。
「是父皇在世時教給我的。我要向父皇學習,做正直賢明的君王。」小皇帝高高昂起了頭,與白堂秋在一起小皇帝從來都不會自稱「朕」,兜「我」,以前叫白堂秋叔叔,現在母后規定必須尊稱白堂秋為「先生」。
白堂秋看著充滿鬥志的陛下,感到很欣慰。
「那陛下,何謂仁?」
「己立而立人,己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這是孔子曾經說過的話,小皇帝記得很清楚。
「不錯,但陛下要做到真正明白,而不是僅僅熟記啊!」只見小皇帝突然盯著窗外呆呆看著。
「怎麼了陛下,可否告訴臣,您在想什麼?」白堂秋站在小皇帝的身後,一起看著窗外。
「春天了,如果父皇還在,現在我們肯定是在打獵。先生,我又開始想父皇了。」小皇帝幽幽的說。
白堂秋仔細思考了一番,先帝歸天已有數月,這段時間裡所有人都是被悲傷的情緒籠罩,並且每個人都很忙碌,小皇帝更是如此。每年此時,先帝都會帶著大家去打獵,自己應該去請示太后,看看是不是後天能讓小皇帝去打獵。
「陛下,今天先到這,您先看看書,臣先行告退了。」白堂秋向小皇帝請示。
「今天辛苦先生了,先生慢走,小泉子,送送先生。」小皇帝囑咐道。
「不必了,小泉子你留下來好好陪陪陛下吧!」說完白堂秋朝小皇帝行了個禮離開了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白堂秋徑直朝前走去,隨後右拐,那是太后「藍馨殿」的所在。
「臣白堂秋求見太后娘娘。」白堂秋站在殿外。
太后的貼身女婢夏衣對白堂秋說道:「帝師,太后正在殿內的靜室打坐,勞煩您稍等片刻,我一會幫您稟告。」
「不急不急。」白堂秋擺擺手。
夏衣朝白堂秋欠了欠身體進了殿內。
不過片刻夏衣又出來了:「帝師,太后請您進去。」
白堂秋隨著夏衣進得殿內,來到側殿,只見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手裡正轉動著一串佛珠。
「臣白堂秋,給太后娘娘請安。」剛要下跪,被太后制止了。
「帝師務須多禮,還請上座,來人,看茶。」
白堂秋依言坐在了太后的右手邊,女婢將茶端上之後,白堂秋慢慢端起杯子,拂了拂杯蓋,優雅的呷了一口。
太后輕轉佛珠:「不知帝師來此有何事?」
白堂秋抬起頭看著太后,突然發現原本雍容的太后好像自先帝駕崩後憔悴了許多:「臣來有兩事,一是來探望太后娘娘,還請太后娘娘保重身體啊!」
太后一笑:「哀家自先帝走後,沒有一日不挂念異常,若不是陛下還小,哀家怕是……」
「為了陛下太后萬萬不可多想啊!」白堂秋勸道。
「哀家只是說說,帝師不必擔憂,不知帝師所說的第二件又是何事?」太后詢問。
白堂秋將有關打獵的事說與太后聽,太后微微思考了一下:「此事好是好,大家可以去散散心,尤其是陛下也可以趁機放鬆一下了,只是,」太后壓低嗓音,「宮中目前人心叵測,恐有人抓住陛下這次出行不利於陛下啊!」
白堂秋點點頭:「此事臣也想到了,請太后放心,有著張將軍與其部下隨行,還有眾親王,歹人下手怕是不易,另外臣會緊隨陛下左右,定會保陛下周全。」
太后沒有多說什麼,算是同意了。
白堂秋看出了太后臉上的倦色,於是起身先告退了。
太后沒有多留只是叮囑夏衣送送白堂秋。
白堂秋拒絕了夏衣,一人前往小皇帝為自己準備的宮殿,想到先帝走後太后每日吃齋念佛,從不間斷,又想到太后與先帝的深厚情誼,白堂秋感慨不已,小慈走後自己也是日夜難熬,不知自己死後,會不會也有人如此挂念自己,想到這裡一個墨綠色的纖細身影浮現在腦海里,身影的主人儘是——夏景!
白堂秋很是害怕,自己居然會想到夏景?這個賤人肯定給自己下來什麼咒,自己才會時不時想起他!白堂秋甩了甩頭,將夏景的身影從腦海中驅走,打起精神朝自己棲身的宮殿走去。
夏景在白府,左等右等,等不到白堂秋,很是氣餒。
秋兒與安伯怕夏景無聊,就提出要帶他在白府里逛逛。於是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夏景逛完了偌大的白府,發現自己依舊很有精神,看看累得氣喘吁吁的秋兒與幾乎直不起老腰的安伯,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下了肚子,本來打算讓他們給我介紹一下那個院子裡的據說吃白飯的人的,可他們這樣子,於心不忍啊。
「秋兒你先扶安伯去休息吧,你們陪著我一天了,肯定很累,都去休息吧,我自己逛逛就好了!」
「哦,那小景哥哥,我和安伯先走了啊!」秋兒如臨大赦。
「唉,安伯老咯,小景啊,那你就自己逛著玩玩兒啊,晚膳時讓秋兒叫你啊!」安伯捋了捋鬍鬚,和秋兒走了。
在夏景的一再堅持下,兩人都改變了對夏景的稱唿。
夏景百無聊賴的閒逛至後院,心裡其實還是很想回「青鳳閣」,好想淺淺啊!無奈白堂秋都沒回府。
聽到院內有嘰嘰喳喳的聲響,夏景循聲看去,只見院內有六個人,其中兩個少女在對弈,一個少女端著杯子似乎在品茶,有兩個少年在奏琴,還有一個少年在唱歌,夏景知道這些就是安伯、秋兒口中「白吃飯」的六人了。
夏景悄悄走近,發現大家都很認真,並沒有人發現他,於是放下心來開始打量起六人:哦,對弈的兩個人,一個人眉毛與姐姐很像,另一個人眼睛像姐姐;品茶的那個看著嫻熟的品茗姿勢,夏景斷定她肯定茶藝了得,畢竟姐姐很擅長茶藝;唱歌的那個少年,夏景聽著聲音幾乎以為是姐姐了;再看看奏琴的,有一個夏景認識,是笑笑,笑笑笑起來時神情與姐姐極為相像;剩下的一個夏景怎麼看都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地方與小慈姐姐像的,繞至後面定睛一瞧,原來這少年的身形與姐姐相似啊!
夏景嘆了口氣:白大哥,你煞費苦心,搜來一群與姐姐相像的孩子,你又是何苦?他們看起來都不過是十六七八的孩子,你未曾碰過他們,倒不如放他們走啊!你這樣,白白耽誤了這群孩子,又是何苦來哉?
想想自己何嘗不是小慈姐姐的替代品,自己甚至比他們更為可憐,自己苦戀著白堂秋,卻從未得到過回應,反而招來的是白堂秋精神與肉體上的折磨,想到此處,夏景不禁有種與這些孩子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走到笑笑的身後拍拍笑笑的肩:「笑笑,還記得我嗎?」
眾人因為夏景的聲音,都停了下來,詫異的看著這個外來人。
笑笑轉身看看夏景,忽然笑起來,拉著夏景的手使勁點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鬆開手後,開始比划著夏景看不懂的手勢,朝著周圍的朋友看看,又指指夏景。
唱歌的那個少年「哦」了一聲:「笑笑說這個人是他早上認識的,笑笑還說,他是好人笑笑喜歡他。」
「呀,原來是笑笑的朋友啊,那就是我們的朋友咯。」另一個奏琴的少年熱絡的向夏景介紹自己,「我叫九九。」
唱歌的少年不甘落後:「我叫小哲。」
眉毛像姐姐的少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