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照進現實1~15全(催眠文、長篇)
大學畢業那天,我失業了。
這很正常,我自嘲地想。中國不缺整天和0,1兩個數字打交道的人,再說誇張點,當年如來佛祖的大巴掌上就算站滿了神藝通天的孫猴子他老人家也照樣談笑風生,可是如今把那一巴掌的孫猴子全部替換成電腦系應屆畢業生的話,如來大神的纖纖玉手就只有骨折的份兒了。在數量上我已經落了下風,在品質上我更是敗的一塌煳塗。大學幾個要好的哥們都是每天不編個WINDOWS出來不睡覺的狂人,而我呢,雖然智商不低,但除了偶爾玩玩攝影和幫著一些激情小網站剪輯合成過不少惡搞成人視頻外,就是自己利用網路資源偷偷摸摸製作些催眠類小電影和催眠FLASH遊戲來滿足自己無處發泄的慾望了。所以,對於我的失業,我一點也不傷心,而真正刺痛我靈魂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大學畢業那天,我失戀了。
雯婷是個好女孩,溫柔賢淑,知情通惠,每當我陷入低潮的時候,她淡淡甜甜的一抹微笑總能讓我重燃希望。我不止一次感謝上蒼將這個完美的女孩子,將這個柔目中流淌著溫暖湖波的女神送到我身邊。與她在一起的三年時光令我永生難忘,每次我躲在被窩裡偷看催眠電影的時候,女主角漸漸失去焦距的雙目總會變成雯婷多情的雙瞳,我也會變成催眠師,充滿征服感地用野獸般的目光將陷入迷離的雯婷剝得一絲不掛。可是高潮過後,我總會深深地自責,自責自己齷齪的慾望玷污了完美的雯婷。我不會催眠術,我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催眠控制的存在,那種「主人」和「性奴」的幻想被我深鎖在心靈的黑暗角落,而那把鎖的名字就叫「良知」,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有在我的慾望與痛苦交織撕扯的時候,我才會悄悄卸下所謂「良知」的面具,讓自己浸淫在催眠幻想的狂濤中。
雯婷自然不知道我內心的秘密,她只把我當成一個性慾正常的小弟弟。有幾次在雲雨過後,她摟著我的脖頸臉色潮紅羞答答地問:「文景,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幻想?」
「特別的幻想?」
她臉更紅了,甜美的微笑讓人沉醉:「就是……比如你希望我打扮成護士……或者……」 她嬌滴滴地用粉拳捶我的胸脯,「討厭啦……人家也是想讓你高興嘛……難道一定要讓我說的那麼明白?」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甚至超過了剛才高潮的時候,雯婷真是太可愛了! 我幾乎克制不住想告訴她我的催眠幻想,但話到嘴邊的一剎那我退縮了,我不知道雯婷是否會接受這樣邪惡的幻想,我怕到時候自己會失去她。 「我最大的幻想就是你呀。」我輕輕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翼,討巧地說。
雯婷大大的雙眼中秋波蕩漾,「傻瓜……」她小聲嗔道,然後倚在我的臂彎中心滿意足地恬恬睡去。
造化弄人,激情不再,三年後我和雯婷卻行同路人。 「文景,我們分手吧。」 畢業散夥飯後,雯婷把我拉到角落裡,沉默了半晌後鼓足勇氣說。
我沒有吭聲,因為我知道任何語言都無法再將這兩顆疏遠的心緊緊相連。
大約一個月前,一個朋友打電話給我,說看到雯婷在和另外一個男人拍拖。我起初並不相信,可是接踵而來的各種傳言還有雯婷自己的表現都讓我不得不信,她已經背叛了我。
「你不想問為什麼嗎?」雯婷見我許久沒有說話,小聲問道。
我痛苦地看著她,看著曾經只屬於我的完美女神,幽幽地問:「是因為他麼?」
雯婷楞了一下,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麼。她仿佛換了一個人般異常堅定地說:「對,就是因為他! 他沒你聰明,他沒你有才華,但他上進! 他知道腳踏實地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而你呢? 你有夢想麼? 三年了,除了和我見面,你出過寢室的門嗎? 你腳踏實地干過什麼事情嗎?」 她越說越激動,「文景!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我們要面對現實! 你沒有夢想,你只有幻想,而你卻從來沒跟我談過!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幻想,但我要告訴你,幻想是照不進現實的! 我需要一個懂得面對現實的人在我身邊,可惜那個人不是你。」
我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都在理。雯婷說我聰明,那我就聰明到底好了。
一個聰明人是不會跪在地上哭求女朋友回心轉意的。
雯婷見我依舊默不做聲,表情愈發失望。她慘然地掛上微笑,轉身離開。
悽然的微笑和我記憶中的甜美微笑漸漸重合,我突然覺得一陣心痛,我伸出手,不可自抑地要去抓她的肩膀。但我片刻間又穩住了心神,伸出的手慢慢收回。
雯婷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來。我卻模煳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期許。
「你……能再陪我一個晚上麼?」 沉默了許久,我悄然問道。
雯婷面龐驟然煞白,她輕輕搖搖頭,不加思索地離我而去。
那一刻,我被痴狂的妒火所吞噬。我發誓一定要讓這個負心的女人嘗到天下最兇狠的報復!
二、
對雯婷的恨意並不能幫我找到工作,在當了將近兩個月的啃老族後,我發現自己做簡歷用掉的列印紙足夠把長城再延續個100米了。可就是這樣,投出的簡歷依舊個個石沉大海,偶爾的幾次面試也以慘敗告終。我呢,正如雯婷所說,仍然混跡於茫茫人海中,渾渾噩噩度日如年。在投靠大型IT企業無望的情況下,我開始瞄淮了些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公司,小部門,甚至是一個叫做「隨願」的心理診所。而我所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個心理診所,即將改變我的一生。
這種改變是從我接到面試通知開始的。我當時已經處於重度「工作饑渴」
狀態,也不細想心理診所的工作和我的專業沒有任何關係就西裝筆挺地殺了過去。
「隨願」是一家私人心理治療所,坐落於城市近郊,周圍人煙稀少,甚至用荒無人煙來形容也絲毫不過分。其實說「荒無人煙」並不恰當,因為診所本身就是一座豪華別墅,周邊綠化的相當出色,滿眼的鬱鬱蔥蔥,鶯鶯燕燕,我想求醫的人來到這裡就算不進去,病也自然會好上大半。
我徑直走進別墅,負責接待的王小姐笑容可掬地讓我稍等片刻。她的微笑很輕柔,竟與雯婷有幾分相似。
想到雯婷,我的心絞痛了一下。
「雅蓉,讓他進來吧。」 話筒中傳出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我很奇怪自己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那個叫王雅蓉的女郎應了一聲,對我微微一笑,隨後輕輕拉起我的手,將我引向了走廊深處。
她的手柔若無骨,肌膚吹彈可破,讓人不由得寧靜下來。我甚至在片刻間產生了幻覺,仿佛拉住我手的正是雯婷。
雯婷! 我為什麼三番五次地想起這個負心的狐狸精!
「蕭醫師,應聘者來了。」 雅蓉推開一扇櫻木門,優雅地說道。
「好,麻煩你了。」 男中音再度響起。
雅蓉做了個請的手勢,又對我淡淡一笑,然後關門離去。
我咽了口唾沫,沒來由地第三次想起了雯婷。我鎮定心神,環顧四周,發現這個蕭醫師的辦公室實在氣派,整整一面牆都裝滿了厚重線裝書,對面的牆上則掛著一副動態山水畫,房間中央錯落地擺放著鑲金的古典沙發。
我在驚嘆之後將目光對淮了眼前將頭埋在書本中的男人。
「文景,還在想雯婷麼?」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一雙鷹目瞬間攫取了我。
「蕭君!! 怎麼會是你?!」 我一看到那人便驚唿起來。這個男子是與我從小長大的蕭君,我們小學,中學都在一個班,大學更是他下鋪我上鋪。他主修的是心理學,只是天資聰慧,連跳兩級,竟然先我兩年畢業,之後他換了住址和電話號碼,幾乎與原來的生活隔絕開了。怪不得我聽到他的聲音會覺得那麼耳熟。
蕭君哈哈大笑:「怎麼?兩年沒見,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怎麼可能! 你就算變了性我也認得!」 我損他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收起嬉皮笑臉,頗為悲傷地說:「這個是我爸留下的診所。」
我向他表示道歉。蕭君的父親是個馳名中外的心理醫師,只是在蕭君畢業的時候和蕭君母親雙雙墜機身亡。看來蕭君是子承父業,坐鎮「隨願」診所了。
「見過我的未婚妻了吧?」蕭君指指門外,「你覺得她怎麼樣?」
「你說雅蓉?」 我頗吃了一驚,「這麼漂亮賢慧的女人居然會被你搞到?
」
蕭君開懷大笑,雖然兩年不見,但我看的出他和以前沒什麼兩樣。「這裡面可是有秘密的。」他笑完後,故作神秘地看著我。
「秘密?什麼秘密?」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能不能知道完全取決於今天的面試成果。」
我心裡一沉,這才回想起自己是來面試的。
蕭君整了整領帶,換上了嚴肅的表情。「淮備好了麼?」他問。
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好吧。」蕭君拿出我的簡歷看了一會,然後問道:「第一個問題:你承認自己在攝影和處理音頻及視頻方面有專長?」
「是的,我有這方面的實際操作經驗。」
「很好,第二個問題:你所說的實際操作經驗是指分析聲源頻率並再創作,還有拼接製作視頻檔以及設計編寫精密FLASH程式?換句話說,只要給你一個人的聲音樣本,你就能用電腦完美模仿出那個人的聲音?」
「是的,我肯定。」
「第三個問題,你所說的實際操作經驗具體是什麼內容?」
我開始冒冷汗了,就算是蕭君這樣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我也不好意思告訴他我實際操作的內容是製作催眠物戀類的電影。「這……這不好透露……」 我磕磕巴巴地說。
「不好透露是說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你的性趣?」
我嚇了一跳,那一刻我有種被屠殺的感覺。
蕭君搖頭嘆了口氣:「文景啊,文景,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呢?」
我面如土灰,虛汗浸透了襯衫。「我……我……不是……」
蕭君苦笑起來:「誒呀呀,你看看你。我又不是說你有催眠物戀癖好沒出息。」
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
「我是說你無法正視你自己,這點沒有出息。」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文景,咱們是兄弟,我又是學心理的,難道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喜歡催眠物戀麼? 」
「你……一直都知道?」
「從小時候和你一起看動畫片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時候你只要一遇到女英雄被壞蛋抓去洗腦的鏡頭就換台,這就叫欲蓋彌彰啊。」
「原來你……」
蕭君沒等我說完就繼續說道:「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正視過這個癖好,對不對?你一直以為這是見不得人的事,對不對?」
我無言以對。
「文景啊,催眠物戀是正常範疇內的性癖,這個社會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好這口呢。」
「不會吧!」我逐漸鎮靜下來,思維也清晰起來,「很多人跟我一樣?」
「沒錯。」蕭君嚴肅的說,「你眼前就有一個。」
「你?」
「對,我。」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蕭君反問道,「我一直都很迷戀精神控制,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夠正視它。」
「正視,怎麼正視?」
蕭君沒有回答我,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門外,嘴角翹出一個邪邪的微笑。
我突然一個激靈。門外?雅蓉?蕭君?心理醫師?催眠?難道……蕭君很滿意地看著我的表情:「從小你就比我聰明。看來現在也不差。」
他摁下了對講鍵,低沉地命令道:「雅蓉,你進來。」
「是……」雅蓉嬌媚的聲音響起,從中透著無限的順從。我只感到下體被一股電流擊中,這是我尋覓了無數催眠視頻也沒有找到的令人興奮的撩人聲音啊!
雅蓉緩緩走了進來,臉上依然掛著蕭亞軒般的魅笑,風情萬種卻又不失端莊。
「蓉蓉,我是你什麼人啊?」蕭君挑逗地問道。
「蕭醫師!」雅蓉嗔道,同時看向我,意思是外人面前不要這樣。
蕭君笑道:「沒關係,文景是我兄弟,不算外人的。怎麼樣,我是誰啊?
」
雅蓉一聽我不是外人,馬上換上了一副野蠻老婆撒嬌的俏臉:「神經,你是我老公啊。」
「還有呢?」
「嗯……最最疼我的人。」
「還有呢?」
「還有?沒了啊。」
蕭君站起來,眼裡突然精光大盛。雅蓉本來還要說些什麼,目光不經意碰到了蕭君,卻像時間停滯了一般,櫻唇微張,說不出話來。她呆呆地看著蕭君的雙眼,本來活潑的面龐漸漸鬆弛,眼神慢慢迷離,仿佛丟失了焦距一樣。蕭君抬起右手,併攏食指和拇指在雅蓉眼前左右擺動,然後清晰地彈了個響指。
雅蓉原本迷離的雙眼更加迷離,眼皮沉重地緩緩落下,秀目微睜,仿佛眼前有一股迷霧。
我拚命咽了口口水,感到自己也被催眠了。我狠狠掐了胳膊一下,證實自己並沒有做夢。可是面前如洋娃娃般半閉雙目的雅蓉,那精巧的面容,輕啟的朱唇,朦朧的雙瞳,這一切的一切,還是讓我無法相信。
「雅蓉,我是你的什麼人?」蕭君用幾乎耳語的低沉聲音問道。
雅蓉無力地張開櫻桃小口,無比順從地答道:「你是……我的……主人。」
我感到自己的下體要爆炸了。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美好的事?
「好女孩。」蕭君撫摸著雅蓉的秀髮輕笑道,「那你要怎麼做呢?」
「我……要……服……從……」雅蓉空洞地答道。
「沒錯,你要絕對的服從。」蕭君坐回老闆椅上,拍拍自己的大腿說:「來,雅蓉,坐到主人腿上來。」
「是的……主人……」雅蓉輕柔地坐到了蕭君腿上。
「乖雅蓉,沉沉地睡吧。」蕭君用手罩住雅蓉的額頭,規律的搖動著。雅蓉漸漸閉上了雙眼,原本坐直的身體像一灘泥一樣軟了下去。她將頭靠在蕭君肩膀上,神色安詳,仿佛熟睡的嬰兒。
蕭君憐愛地愛撫著雅蓉,抬頭看向我,目光中大有深意。「怎麼樣?」他問道。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見過的最激動人心的面試了,但我還是有些不能相信。我下意識地站起來,伸過手去想掐雅蓉一下,看她是不是在演戲。蕭君把我的手打了回去,笑道:「淫賊,別碰我老婆。」
我縮回手苦笑:「蕭君,你不是改行做演員了吧?」
蕭君看了一眼熟睡的雅蓉,又抬起手彈了個響指。雅蓉慢慢睜開雙目,滿足地伸了個懶腰。「你又讓我睡著了?」她鶯聲責怪道。蕭君在她眉角印上一吻,歉然道:「晚上再給你道歉啦。你先出去吧,我還要和文景聊一會呢。」
待雅蓉出去後,蕭君問我:「你覺得我是在演戲?」
「這種玩笑你不會開的。」 我對他說,「只是幻想突然成為現實了,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你難道真的能催眠控制一個人麼?」
蕭君聳了聳肩膀:「看你的催眠功力和經驗嘍。只要程式正確,你又有足夠的耐心,你想怎麼改變一個人都行。」
「那……」我突然壯著膽子問,「那你能教我嗎?」
「休想!」他好像早已經料到我會這麼問,斷然否決道。
「為什麼,我們不是兄弟麼?」
「就是因為和你是兄弟,我才不教你。你以為催眠是容易的事情?告訴你,成功完美的催眠不比你編出個魔獸世界簡單。普通的催眠你從哪裡都能學到,但就跟練功夫一樣,不下苦功不費時間你是難有進展的,更不要說高級進階催眠術了,弄不好你和催眠對象要兩敗俱傷的。 我爸爸鑽研了一輩子高階催眠,我也是仗著他筆記里獨特的方法才敢年紀輕輕就坐在這裡開業,要不然,哼哼,我早被吊銷執照了。」
我心灰意冷,看來蕭君是鐵定不會教我了。「那你的工作就是專業催眠師了?」我百無聊賴地問。
「那只是我表面的職業。」
「表面的職業?」我來了興致,「原來你還有雙重身份啊。」
「不錯。」蕭君一本正經地說,「我是『隨願』 LUB的老闆。」
「『隨願』CLUB,跟你這家診所有什麼關係麼?」
「其實這家診所是為CLUB提供貨源的。」
「貨源?」我想起了眾多的心靈控制類小說,於是半開玩笑地說,「別告訴我你的貨源是指『性奴』。」
「『性奴』?雖然意思一樣,但我們還有別的叫法。」
「你……別跟我開玩笑哦。」
「開玩笑?你也看到雅蓉剛才的樣子了。」
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真的有催眠性奴的存在?!」
「為什麼不呢?」蕭君懶散地說,「幻想和現實有時候是分不清的。」他指了指身後的城市地圖,「偌大一個城市,幾千萬的人口,迷戀心靈控制幻想的人數不是你能想像的。但絕大多數的迷戀者都和你一樣,無法正視自己的幻想,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沒有途徑在現實中實現它。而我呢,我賣的就是幻想。我給和我有相同癖好的人出售機會,出售平台,讓他們的幻想來到現實。顧客滿意,我賺錢,不是很合理麼。」
「那那些『性奴』呢,她們不是被害者嗎?」
蕭君眼裡明顯閃過一絲猶豫和悲傷,但他馬上有胸有成竹地嘲諷道:「她們?她們不見得就是什麼好貨色了!忘了告訴你,我的診所在白領階層和所謂的『上流』階層都有著不錯的知名度,所以來我這裡接受催眠治療的很多都是名媛千金,要不就是交際花,小白臉。她們不是害人害得太狠想解脫一下,就是老子發家的時候見過血,總之讓她們做一回性奴也算幫她們積點陰德了。再有,我的cLUB是不會接那些有性病的主顧的,所以那些性奴頂多也就算是再風流放肆了一夜罷了,第二天是不會有當天的記憶的。這麼完美的一夜情,難道不好麼?」
我本想出於良知駁斥蕭君兩句,但我幻想多年的東西突然在今朝化作了現實,世界上難道還有比隨願控制催眠美女更血脈噴張的美事嗎?我的慾望漸漸壓過良知,膨脹的好奇心催使我改口:「那我的工作是什麼?」
蕭君笑了:「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的。其實剛才根本就不需要面試,因為我知道只有你能幹好這份工作。」
「具體又是什麼?」我期待地問。
蕭君又嘆了口氣:「這就是關鍵所在。因為這項工作要求絕對保密,你的上任就是因為走漏了風聲被我『抹』掉了。」
「抹?」
「哦,就是說我用催眠讓他忘掉了這裡的一切,然後把他辭退了。」
就在這時,雅蓉進來通知道:「蕭醫師,芮螢小姐已經在候診室了,錢老闆一個半小時後到達。」
蕭君「哦」了一聲,隨即拽著我就往外走:「乾巴巴的講解太難受了,正好現在『貨』到了,收貨的過一會也來,你看一下現場演示,到時候再和你講解工作內容就簡單了。」
我身不由己地被蕭君拉了出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本能地預感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事情即將成為現實!
我被蕭君稀里煳塗地拉進了一個錄音棚模樣的房間,房間裡擺放著數台監視螢幕,一台電腦,標淮的錄音設備。但最顯眼的還是牆上碩大一塊玻璃,透過去可以看到隔壁治療室,一個嬌小可人的少女端莊地坐在治療椅上,潔白的絨衣將她的肌膚烘托得更加白皙。少女不時擺動著玉腿,四處張望,最後將精緻的五官朝向我們。
「放心,她看不到我們。」蕭君拍拍我的肩膀說,「這是單面鏡,在治療室里只不過是一面普通的鏡子而已。」
果然,白衣少女一邊看著我們一邊梳理自己可愛的卷髮,顯然是在照鏡子。
「她就是一個『貨』。」蕭君繼續說,「『貨』的意思就是性奴。而一會收貨的錢老闆是來幹什麼的我想就不用解釋了吧。」
我點點頭,眼睛卻始終不離白衣少女的左右。看到如此可人的少女就要被催眠成性奴,我最初的反應是惋惜,但接下來,無盡的邪欲沖走了惋惜,我的雙目開始噴火,而下體也本能地支起了帳篷。
蕭君覺察到了我的憐惜,不冷不熱地說:「別看她這麼清純,實際上早已經不是『雛兒』了。 她今年19,是張局長的二女,交往過的男生已經快兩打了,其中還有兩個為她跳過樓,一死一殘。」
我吸了口涼氣,沒想到小姑娘的戰績這麼『輝煌』。
「得了,開始幹活。」蕭君打開電腦和錄音設備後向隔壁走去,「你以後的工作之一就是掌管這些錄音錄影設備,在開始催眠後都要錄音,這是規定。」
說完後,他早已換上了白大褂,走進了治療室,留下我一個人在隔壁『觀摩』。我也索性坐下來,舒舒服服地欣賞好戲。
蕭君淡笑著和白衣少女芮螢寒暄了幾句。我不得不佩服蕭君,他的職業微笑真的很迷人,芮螢只是看了他淺淺一笑就滿面紅暈,似如貴妃醉酒一般。我心想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做『醉人的微笑』,恐怕芮螢再多看一會的話不用蕭君做任何催眠誘導就能自動醉過去。
「芮螢,今天感覺怎麼樣?」蕭君的嗓音突然爆發出驚人的磁力,我的精神都幾乎為之所奪,更不要說已經七分「醉」的芮螢了。
果然,芮螢整個人的魂魄仿佛已經被蕭君吸走,如夢囈般痴道:「不……不好。」
「怎麼了呢?」蕭君溫柔無比地問道,「來,慢慢躺下,咱們來共同想辦法。」
「好……好的……」芮螢像小貓一樣聽話地躺下,目光卻始終無法從蕭君臉上移開。
蕭君柔柔地撫摸著芮螢秀美的小臉:「來,說說看,你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呢?」
「我……我又夢到跳樓的阿仁了。」
「他說了什麼嗎?」
「他什麼……什麼也沒說。」
「那你在哪裡呢?」
「我在樓頂。」芮螢突然攥住蕭君的手,失聲道:「蕭醫師,我好怕……」
蕭君沒有抽出手,反而用另一隻大手輕輕將芮螢的玉手握在掌心:「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蕭醫師,我……真的好累。」
「累,就不要多想了。」蕭君在芮螢耳邊低語道,「有我在,你不用怕。」
「嗯……我不怕……」
「來,聽我的話,閉上眼睛。」
芮螢聽話地閉上了妙目。
「全身放鬆。」 蕭君的聲音微弱如囈語,「放鬆你的腳趾……放鬆的你的雙腿……放鬆你的臀部……」
蕭君耐心地誘導著芮螢。可能是以前催眠過芮螢的緣故,他一上來就用自己的魅力奪得了少女無法抗拒的信任,然後又讓她自己覺得「好累」,這都為加快讓芮螢進入輕度催眠狀態鋪平了道路。果然,芮螢本來舉著的手鬆弛了下來,臉上也浮出了恬靜的微笑。
「芮螢,你現在只能聽見我說的話。」蕭君顯然要開始深度催眠誘導了。
「嗯……」一聲細微的嬌呵從芮螢可愛的鼻翼飄出。
我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被催眠的少女發出的動人夢囈,這真是人間極品的享受啊!
「芮螢,你現在躺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蕭君繼續誘導道。
「舒服……的……躺椅……」
「真的很舒服,對嗎?」
「是……」
「很好,現在躺椅緩緩下降。每下降一層你就越發的舒服。」
「越……舒服……」
「現在躺椅下降了一層,你覺得舒服極了。」
「是……」
「慢慢地,慢慢地,又下降了一層,你覺得更舒服了。」
「是的……」
蕭君耐心地誘導芮螢下降了十層後,突然換上了冷冷的語調:「現在你已經降到了地底。你的周圍是一片黑暗。」
芮螢月眉微蹙:「……黑……暗……」
「你的周圍是一片虛無。」
「虛……無……」
「是的,虛無,除了我的聲音什麼也沒有。」
「我……我好怕……」
「真正的虛無,吞噬著你。你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我……」芮螢面色痛苦,不住地搖頭。
「你就要被完全吞噬,被真正的虛無!」
「不……不……我……誰來……」芮螢費力舉起雙手,仿佛溺水的冤魂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沒有人可以救你。」蕭君故意加大芮螢的絕望。
「不……救我……救我……」
「你渴望被救麼?」
「我……救我……」
「你要如何報答救你的人?」
「我……不知道……」
「救你的人是你的主人,你要完全聽他的話。」
「主人……聽話……」
「是的,你要服從你的主人。」
「服從……」
「救你的人是你的什麼人?」
「……主人……我……服從……」
蕭君滿意地笑了,他一把抓住芮螢舞動的雙手,然後耳語道:「睡吧,芮螢,沉沉地睡吧。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的。」
芮螢身子一震,隨後完全鬆弛下來,臉上滿足地笑著。
「芮螢,我救了你。」
「你……救了……我。」
「我是什麼人?」
「你是……主人……」
「很好,你要怎麼報答主人?」
「我……要……服從……」
看到這裡,我的下體已經腫脹到了極限,這種美事竟然活生生地發生在我面前,叫我要如何克制?可就在我急不可耐地拉開褲鏈的時候,蕭君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的方向,邪邪地微笑著,搖搖頭做了個不要急的手勢。我吃了一嚇,熱度大減,只好重新坐下拚命忍耐。
蕭君花了點時間做了正規治療,無非是退行催眠一類,讓芮螢正視自己和阿仁的關係。在這之後,他掏出一個病例夾,一邊看一邊不屑地笑著。
我趴在玻璃上極力向病例夾看去,但就算我視力再好,也只能看清開頭「錢子強」三個大字。「錢子強?」我自言自語道,「會不會是那個收貨的『錢老闆』呢?」
蕭君合上病例夾,仰頭閉目,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後,他自信地睜開雙眼,俯身對催眠熟睡中的芮螢說:「芮螢,聽主人的話。」
「是……」芮螢順從道。
「你現在在看電視。」
「我……在看電視……」
「你在看動畫片。你在看《水手月亮》。」
「水手……月亮……」
「你很喜歡看,對不對?」
「我很喜歡……」
「動畫很好看,水手月亮好漂亮,對不對?」
「是……」
「你也想像水手月亮一樣美麗,對不對?」
「是……」
「你想自己成為水手月亮。」
「我想成為……水手……月亮……」
「專心地看著螢幕,專心地看著。你全身開始變輕……你慢慢變成一團霧……那麼輕……那麼舒服……」
「嗯……」
「你已經變成一團霧了,你漸漸被吸進了螢幕。」
「吸進……螢幕……」
「非常好。芮螢,你現在已經在螢幕里了,你發現自己穿上了美麗的水手服。」
「是……」芮螢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態。
「你已經進入了動畫。你現在就是水手月亮。」
「水手……月亮……」
「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水手月亮……」
蕭君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很好,水手月亮。我是誰?」
「你是……主人……」
「你會為主人做任何事情。」
「我……會為主人……做任何事情……」
「是的,水手月亮。主人現在要讓你做一件事。」
「我……會做……」
「你如果做的好,主人就會很高興。主人會讓你更舒服。」
「我……做好……」
「很好,水手月亮,現在聽著。你被壞人抓住了,等你醒來的時候,你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
「壞人……綁住……」
「那個壞人很壞,他會拷問你,讓你說出同伴的下落。但你不會告訴他。
」
「我……不說……」
「你會拚命抵抗。」
「拚命……抵抗……」
「然後壞人會給你帶上一個金屬頭箍。」
「頭箍……」
「頭箍中有電流,你會非常不舒服,你會拚命掙扎。」
芮螢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當你忍受不住的時候,你會睡過去,全身放鬆。」
「放鬆……」
「當壞人對你說『醒來』的時候,你會張開眼睛。」
「醒來……」
「你會覺得那個人是主人的朋友。」
「主人……朋友……」
「主人的朋友也是你的主人。你要怎麼做?」
「我……要……聽話……」
「是的,他的命令就是主人的命令,你要絕對服從。」
「絕對……服從……」
「這才是好女孩,水手月亮。」蕭君吃吃笑道。他又把程式對芮螢重複了一遍,確認她已經完全接受指令了後,蕭君按下了電鈴:「雅蓉,帶芮螢去換制服吧,然後領她去房間淮備好。」
「是的,蕭醫師。」雅蓉甜美地答道。
「水手月亮。」蕭君對芮螢說,「當我數到三的時候,你會睜開眼睛。但你仍然處於催眠狀態,你會覺得很舒服。」
「是……」
「你會跟著王小姐,她會讓你換衣服,你要聽她的話。」
「是……」
「王小姐會將你綁好。一會壞人進來後,你會清醒過來,但你會忠實地完成主人剛才交給你的任務。你明白麼?」
「明白……」
「很好,水手月亮。現在注意聽我說,1,2,3!」
蕭君在芮螢耳邊拍了下雙掌,只見芮螢緩緩睜開美目,但眼裡沒有任何神采。
「蕭醫師……」雅蓉推門走了進來。
「領她去換制服吧。」蕭君無力地說,「對了,她現在是水手月亮。」
雅蓉凝凝一笑,拉住了芮螢的粉手:「來,水手月亮小姐。」
芮螢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機械地跟隨雅蓉踱出了治療室。
四、
蕭君一臉疲憊地來到我旁邊,把病例夾往桌子上一扔,整個人隨即癱到了座椅里。「你以為催眠一個人很輕鬆吧?」他斜著眼問我。
「小說和電影里至少是。」我誠實地回答。
蕭君不住冷笑:「沒有哪部電影會花將近一個半小時來重現催眠實況的。
我已經催眠了芮螢五次,前幾次的時間比這個還長,要不然也不會達到今天的效果。」
我遞給他一包紙巾,讓他擦擦額頭的汗珠。
「知道為什麼不想教你催眠了吧?催眠其實是一場鬥智。你要用你的精神壓住對方,讓她對你產生絕對的信任和依賴。你還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她潛意識的缺口,迅速組織語言,用物件能聽懂的邏輯進行誘導。就像你平時編寫程式一樣。」
「編程?」
「是的,人類的思維也是可以『編程』的。海外有很多『編程』(re-programme)的高手和組織。最著名的恐怕就是illuminati 光照會了。」
「光照會?」我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其實早年二戰的時候,德國納粹就利用過『編程』技術蠱惑大眾。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內地的大部分青年都被集體『編程』。就算是現在,美國的FBI還有 IA,前蘇聯的克格勃都有秘密的實施和研究mind ontrol 精神控制的機構。」
「那只是傳聞……」
「傳聞麼?」蕭君扭了扭脖頸,「看了今天的實況催眠,你還認為那只是傳聞?」
我尷尬地笑笑,隨手拿起那份病例看了起來。這哪裡算的上是病例啊,完全就是一出拙劣到極點的催眠意淫短篇,內容無非就是一個邪惡的反角將水手月亮洗腦後行魚水之歡而已。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笑得很無奈了吧?」 蕭君說。
「這是什麼?」
「這是一份SCRIPT。」蕭君叉著雙手說,「也就是主顧提供的自己的催眠幻想。我根據這份S RIPT為『貨』編寫催眠後暗示指令,而『收貨人』會在預約的時間來『提貨』,滿足自己的淫慾。」
我褲襠里的那話兒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急切地想看到錢老闆是如何洗腦水手月亮的。
「你很快就能夠欣賞了,雖然可能不如想像刺激。」蕭君仿佛洞穿了我的想法一般,靜靜地說道。
我點點頭,絲毫不奇怪他能看穿我的慾望。
「對了,」蕭君說道,「你的第二項工作就是改寫剛才的錄音。」
「改寫音頻?」
「是的,像我這樣『正規』的催眠治療診所都要提供催眠實況錄音,供患者日後回顧。其實主要的目的是防止所謂的『催眠迷奸』。」
我心領神會地莞爾一笑,這類題材的作品我是很喜歡的。
「今天的錄音連同前幾次的錄音都要壓錄成光碟,在療程結束的時候交給芮螢。」蕭君說,「你的任務就是利用自己的技術將芮螢的聲音提取出來,然後按照我提供的劇本重新錄製。這樣光碟里的錄音就會變成很普通很專業的催眠治療,而『催眠奴化』的部分只會在你,我,雅蓉還有那個錢老闆的記憶中保留。」
「這雖然很保險,」我置疑道,「但是你不怕主顧走漏風聲?」
「哼,來我這裡的主顧都是多少有點地位的人,幾乎遍布這個城市的所有領域。他們不會蠢到向別人炫耀的,畢竟這些人明白口頭之快沒地位重要。況且……」蕭君壞壞地凝視著我,「你的第三項工作就是保證他們閉嘴。」
「那是什麼?」
蕭君按下了遙控器,桌上的一個監視器亮了起來,畫面中芮螢身著水手服,坐在一把怪異的椅子中,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她的雙臂平放在扶手上,手腕處卡在一個金屬箍中,她的雙腳併攏,腳踝處也卡著磨砂的黑金色項圈。整個座椅不時閃爍著跳動的紅綠光芒,像極了科幻片中的洗腦座椅。
「我們名義上會為主顧提供視頻服務,將這段令他們難忘的經歷拍下來。
有些主顧還會要求將視頻中的背景換成他們希望的樣子。你的工作就是應他們的要求修改這些視頻,當然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然而實際上,這是我們故意留下的視頻證據。將來如果哪個主顧想反咬一口的話,我們也有武器反擊。」
「你真的很邪惡。」我半開玩笑地說。
蕭君沒有笑,反倒是一臉世故地說:「我們活在現實中,所以還是現實一點好。」
這時候電鈴響了起來。「蕭醫師,錢子強先生已經到了。」
「辛苦了,雅蓉,讓他來治療室吧。」
蕭君整整髮型,又換上了莊嚴的醫師扮相,他來到隔壁,和一個戴著無框眼鏡,年紀不大,一臉斯文的小伙子熱情地握手。
「錢先生真是人中翹楚,年紀輕輕就家財萬貫了。」蕭君恭維道。
「哪裡,哪裡。」錢子強憨厚地搖搖頭,動作中還殘留著幾分靦腆。我心想如此文質彬彬的年輕富豪真是少見,按他的背景絕對是不愁女人,沒想到居然也會為了催眠幻想大老遠跑到這裡來。看來蕭君說這個城市不缺心靈控制迷的話並不是誇張。
「錢先生喝點什麼?馬蒂尼?還是鐵觀音?」
「不了,我四點鐘還有個會議。」錢子強不無尷尬地說。
「啊,了解,了解。」蕭君皮笑肉不笑地說,「錢先生日理萬機,那我們現在就看貨吧?」
錢子強推了推眼睛表示贊同。
蕭君拿出一張芮螢的放大寫真照,照片中的芮螢眼神空洞,小嘴含苞,左手蔥段般的細指隔著絨衣輕撫嬌乳,右手好似不經意般搭到裙擺下兩腿之間。
我拚命吸了口氣,這張照片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催眠玩偶的寫真啊。
我看看凝視寫真的錢子強。果然他也開始唿吸急促,下意識地鬆了松領帶,眼中燃起了不知名的火焰。
「貨滿意麼?」蕭君適時把寫真拿開,這個舉動反而更加激發了錢子強的慾望。
「滿意!」他的口氣已經開始激動了,但還是強作鎮靜地問:「我們現在就過去?」
「隨您所願。」蕭君笑道,他居然還不忘給自己打廣告。
錢子強被雅蓉領到了芮螢的房間。「祝您玩得愉快。」 雅蓉用勾魂奪魄的媚聲說道。
蕭君返回了錄音棚。「你其實還有一項工作。」
「什麼?」
「你要監視那個錢子強是不是按照自己的劇本來行事。如果他作出了超出預定的行為,我們有權讓他加倍付款。」
「知道了。」我應道。
蕭君打了個哈欠:「催眠很累人啊。我要去休息一下,你就在這裡守著吧,算是工作實習。」
「沒有問題。」看著錢子強走進了房間,我已經沒有心情和蕭君蘿嗦了,只想專心看好戲。
蕭君哈哈大笑。他推門出去,臨走時把那包紙巾扔回給了我,調皮地說:
「接好了,你一會會用到的。」 說完,他笑著關上了門。
我沒有細想蕭君的話,只是下意識接住了紙巾。現在屋裡只有我一個人了,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監視器上,那感覺讓我想起了以前在網路上找到催眠視頻的快意。
畫面中錢子強已經沒有了文靜的表情,雙眼噴著邪惡的慾火。他松下領帶,像一個惡貫滿盈的奸徒一般繞著芮螢慢慢走了一圈,然後俯身在她耳邊吐氣道:「水手……月亮……」
芮螢嬌軀一震,從剛才的迷離狀態清醒過來。她茫然地看看四周,發現自己被鎖在一把怪異的大椅子上。「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錢子強姦笑道,「這裡是我的私人實驗室。」
「實驗室?」芮螢掙紮起來,「你是什麼人!?」
「我麼?」錢子強淫蕩地說,「我是你的主人啊。」他將粗舌伸進芮螢小巧的耳朵里挑逗著。
「流氓!!!」芮螢拚命搖頭,撞上了錢子強的牙齒。錢子強吃痛大叫一聲,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愈發滿足,仿佛芮螢反抗的越起勁,他就越爽快。
「你儘管掙扎吧!」錢子強按住芮螢的頭,粗聲說道,「你很快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
「你!你這個惡棍!你究竟要幹什麼?」
「幹什麼?」錢子強舔著嘴唇陰笑道,「我要你告訴我其他人的下落。」
「休想!」芮螢嬌唿道,「我不會將同伴的下落告訴你!」
「不,你會的。」錢子強撫摸著芮螢的小臉說。
「我是水手月亮!我永遠都不會向你這種邪惡的人低頭!!!」
「別這麼肯定,我的寶貝。」錢子強的手慢慢下滑,指尖隔著緊身水手服划過芮螢精緻的酥胸,小蠻腰,還有短裙下雪藕般的修長大腿。
芮螢使勁掙扎,無奈手腳都被固定住,她的一切努力都徒勞無功。
「你真的不合作?」錢子強陰森地問。
「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
「哼!好蠻的水手月亮!!」錢子強吼道。他從旁邊拿起一個形狀怪異好像王冠一樣的銀灰色頭箍。我的心跳越來越快,經典的場景就要出現!
錢子強把頭箍套在芮螢的額頭上,轉身在一個儀錶盤上像模像樣地操作起來。銀灰色頭箍上的黃色指示燈不規則地亮了起來,頭箍下面透出隱隱藍光。
芮螢驚唿一聲,咬緊了牙關,似乎在抗拒什麼。
「乖乖合作,不要抗拒。」錢子強來到芮螢身邊,蹲下來滿足地看著她的表現,「很快你就會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哈哈哈哈!」
「不……我不會……屈服……」芮螢痛苦地說。
「你將會變成我的奴隸!!你將會服從我的命令!!!!」
「不……我是……水手月亮……我……不會……」
錢子強哼了一聲,調整旋鈕,頭箍閃爍的藍光更加強烈,嗡嗡聲充斥著整個房間,芮螢的表情也愈發痛苦。
「服從我!!水手月亮!!!服從我!!!!」錢子強狂妄地大吼。
「啊!!!!!!!!!!!!」芮螢再也忍受不了電流的刺激,撩人地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我無法再克制下體的腫脹,掏出男根,喘著粗氣開始拚命揉搓。
錢子強倒是意外的冷靜。難道這就是商業鉅子和打工仔的區別?他靜靜地等待了一會,點燃一根香藇,享受地注視著芮螢熟睡的面龐。
我卻在錄音棚里狂喘粗氣。陽具已經勃起到了極限,硬度絲毫不亞於我和雯婷的第一次。
錢子強猛吸一口煙,除下了芮螢頭上的金屬箍。他將滿嘴的香霧吐了出去,青藍的煙霧噴到芮螢可人的俏臉上四散而去,胭霧蒸騰,將她朦朧的表情烘托得更加縹緲。
「睜開你的眼睛,水手月亮。」錢子強低語道,將食指和拇指圈成一個托,輕輕托起芮螢尖挺的下顎,讓她的臉正對著自己。
芮螢聽話地撐開雙眼,無神的秋波在煙霧繚繞下格外誘人。
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也開始加速。
「你現在是我的女僕!」錢子強用居高臨下霸者口氣命令道。
芮螢微微頷首,空洞而服帖地應道:「是……我是你的女僕……」
錢子強鬆開芮螢手腳的枷鎖,施令道:「跪下!」
芮螢仿佛機器娃娃一般,慢慢雙膝跪下,眼睛平視前方。現在在她的世界裡應該只有錢子強的聲音了吧。
「脫下我的鞋!」
芮螢用玉手溫柔地脫下錢子強腳上價值不菲的皮鞋。
「舔我的腳!」
芮螢張開櫻桃小口,伸出紅蓮般的細舌,像一隻母狗一樣蜷下身去,雪白的臀部翹得老高,包裹在緊繃內褲下的陰唇若隱若現。她卑微地舔嗜著錢子強的雙腳,錢子強則單手扶著眼鏡,如帝王般正襟危坐。
我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雙眼迷離地注視著螢幕,陽具在揉搓下愈發熾熱。
「抬起你的頭,女僕!」錢子強享受夠了後喝道。
芮螢慢慢跪直嬌軀,雙眼仍然無神地直視前方。
「你真的很可愛。」錢子強征服地捋著芮螢波浪般的卷髮,「可愛的女僕要學會服侍主人,知道麼?「芮螢緩緩點點頭。
「來!我的女僕!!用你的身體讓我快樂!!!「芮螢順從地爬向子強,冰雕般的雙手溫存地從子強的膝蓋滑到他大腿內側。她將雙手捧成一個碗狀,隔著錢子強的西服褲子愛撫把玩著主人的男根,還不時地將俏臉蹭過去,輕柔地舔著陰囊。錢子強的頭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嘴裡一陣呻吟。
我也跟著發出一陣呻吟。
把玩了一陣後,芮螢熟練地除下錢子強的皮帶,脫下他的褲子。錢子強的男根已成半傲立狀態。芮螢轉過身來,翹起美臀,一點一點搖擺著坐到了子強腿上。她用自己內褲下緊繃的私處不中斷點觸,來回摩挲主人的龜頭,然後又稍微向後坐下,將子強的男根夾在自己的大腿間,用粉手撥弄著讓漸漸勃起的陰莖與自己包裹著蜜的內褲緊緊摩擦。男根隔著衣服划過芮螢的陰蒂,她「啊~」的一聲,發出一陣浪叫,嬌喘陣陣,恍若金蓮再世。
「再……激烈……」錢子強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摔到了地上,他張大嘴巴,大口地吐著氣。
聽到主人的命令,芮螢折過身來,媚惑地揉搓著雙乳,抬頭看著主人,眼中一掃剛才的茫然,盛滿了春波。她一邊嬌聲連連,一邊將主人的男根放到乳溝中,雙手輕輕由外向里擠壓胸部。她緊身衣下的雙峰曲線分明,讓人心神蕩漾,將子強的男根緊緊包住,只留龜頭在外邊。芮螢臉上也紅潮滾滾,她低下頭,胴體隨著淫聲伴奏,規律地起伏,主人的男根也隨之在乳間抽送,龜頭融化在女奴性感的小口中。
錢子強無法自抑地大聲呻吟起來。
芮螢似乎深諳房中之術,在這口交乳交雙管齊下,子強呻吟越來越頻繁的時候適時打住,如波斯貓般爬上主人大腿,解開他襯衫,然後將嬌軀和雙峰緊緊貼住主人胸膛,雙臂環抱子強脖頸,熱辣地吻著他。子強應激,也狠狠抱住女僕。芮螢將自己的蜜舌與主人的交纏在一起,下體臀部卻不停抽送,用花蕾不斷撞擊刺激主人的指揮棒。
錢子強的慾望終於膨脹到了極點,他嘶吼著從沙發上躍起,將女僕按到地上,如野獸般撕扯開芮螢緊緊貼在身上的水手服,扒開朦朧地將她的小隱藏在陰影中的藍色短裙,用牙齒咬開眼前潔白卻已經點點浸濕的小巧內褲。
芮螢驚唿一聲。女僕的一切就這樣一覽無遺地展現在主人的面前。
我眼皮一翻,一股熱流從小腹直通龜頭,「噗」的一聲,渾白色液體激射而出,我大叫一聲,飄飄然恍若隔世。
可是錢子強卻正在興頭上。他粗暴地將臉埋進女奴的花叢中,舌頭上下翻動。芮螢弓起身,秀目中慾火滾滾。她激動地愛撫著自己的胴體,細指在雙峰和腹間來回遊弋,黑珍珠般的秀髮仿佛濺上了露珠點點,被她銜在櫻唇里,更添嫵媚和風騷!
我剛剛用紙巾抹拭妥當,看到眼前的春色滿園,小弟弟竟然又不自覺地起立敬禮。
錢子強徹底喪失了理智。他一路向上狂吻,在吻上芮螢炙烈燭唇的一霎,堅挺的陽具毫不留情地占領了女奴的花園。
芮螢的心神被這丈八蛇矛插得支離破碎。她現在就是一隻發情的母獸,撩人淫聲足以酥倒齊天大聖。主人和女僕在地板上瘋狂交構,我則又開始第二次擦拭「愛槍」。
錢子強估計是興奮過度,他沒有抽叉幾下就稱著還沒發射拔出蛇矛在一旁喘氣。芮螢突然覺得下體空蕩蕩的,她的雙目也變得空洞起來。錢子強看到女奴的眼神,眼裡又燃起了邪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鬼主意。
他命令芮螢道:「女奴,你現在深深地睡去。深深地墮入催眠狀態!」
芮螢慢慢閉上了雙眼。
子強又興奮地騎到了芮螢身上,將陰莖深深刺入這個催眠中的美女。他一邊使勁地姦淫,一邊對芮螢暗示道:「你現在會清醒過來,你不再是水手月亮,你會變成真實的自己。」
芮螢小手一抖,迷茫地睜開雙眼,卻發現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在強姦自己。她嚇得大叫:「你!你!你幹什麼!」
「嘿嘿,你儘管叫吧!」錢子強冷笑道,「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救你的!」
芮螢拚命擊打錢子強的身體,無奈被一個大男人壓在身下,自己又是高潮陣陣,不久便放棄掙扎,抽泣起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拿出SCRIPT。上面並沒有這麼一段「劇情」啊?我慌忙收回男根,摁電鈴大喊:「雅蓉!雅蓉!快叫蕭君來!」
蕭君聞訊趕到,聽我約略一講,就猛衝進房間。
「錢先生!你這是在幹什麼!!!」蕭君和我一把拉開發狂的錢子強。
「蕭醫師!快救我!」芮螢看到蕭君,臉上重燃希望。
「不要怕,有我在。」蕭君在芮螢眼前打了個響指,她立刻閉目睡去。蕭君在她耳邊沉沉低語,估計是在做忘卻暗示。
錢子強被我用力反扣雙手,動彈不得。他眼裡的慾火漸漸滅去,靦腆與尷尬的神情又掛上了眉梢。
「錢先生,你違反了預定程式。」蕭君安撫完芮螢後,讓雅蓉照顧她,自己帶著我們進了治療室。
「我並沒有違什麼約。」錢子強辯解道,「我只是讓她中途清醒一段時間。」
「這樣很有意思麼?」蕭君冷問。
「哼……」
「錢先生!」蕭君的語調客氣中透著威嚴,「催眠不是你認為的那麼容易。如果你不按著劇本來的話,會給『貨』造成不可磨滅的心理負擔!」
錢子強不語。
「按照規定你要支付雙倍的價格。」
「如果我不呢?」
蕭君凝視了錢子強一會,噗赤一笑,笑得人發毛:「我當然沒意見。不過你出了這個門以後,就再也不是本俱樂部的會員了,我也會通告其他同類俱樂部,你這輩子都別想嘗到第二次真實的快感了!」
這句話的威脅很大。作為一個催眠幻想者,錢子強當然無法忘記剛才的狂野與刺激。「好吧。」他無奈地說,「我付錢就是了。」
蕭君凝重的表情輕鬆了下來:「錢先生果然明智。你們商行有行規,我們診所也有所規。你可以去找王小姐付款了,總價10萬。」他掏出一張磁卡交給錢子強,「這是會員卡,下次可以給你打九折。如果你能發展其他秘密會員的話,我們還可以多打些折扣。」
錢子強嘆了口氣:「那今天的事情……」
「我會讓『貨』忘得一乾二淨的。」蕭君自信地說,「對了,今天的視頻錄影我們處理完後會寄到府上。還有,以後就算你再見到今天的『貨』也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則會自討苦吃的。」
「多謝你的忠告了。」錢子強最後掃視了我們,拿起公事包離開了房間。
五、
我如願留在了診所,蕭君和雅蓉在別墅二樓為我淮備了房間,他們則住在一樓。我偶爾還會想到法律和良知的問題,但都用所謂的『現實如此,何必強求』說服自己。本來也是,姑且不論這份工作可以滿足我的催眠物戀慾望,單論現實的話,一個人如何找到一個薪水不錯,免費食宿,環境和睦的工作呢?
轉眼間,我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幾個月,主要的工作無非以下幾項:
1.在蕭君催眠治療的時候打打下手,錄錄音。
2.蕭君確定哪些患者可以做『貨』後,我負責為她們拍攝催眠狀態下的寫真,然後將這些『貨』的資料整理歸類。
3.提取出『貨』的聲音檔案,然後用電子設備模仿聲音製造規範的行醫錄音。
4.監控和改編『收貨』錄影,滿足客戶需求,其實是收集保命的證據。
5.發展潛在『貨』源和主顧。蕭君會給每個被他催眠的求醫者下達發展新顧客的指令。這些人會在適當的時候向周圍符合做『貨』的條件的同伴推薦『隨願』診所,並讓新『貨』和我們電郵聯繫。我就負責回復這些郵件,並向她們發送自製的FLASH廣告。這些廣告是在蕭君指導下完成的潛意識視頻,有具有開放潛意識功效的舒緩背景音樂,和降低觀者牴觸情緒的溫馨畫面,而最重要的是,我每隔幾幀就插入一幀的潛意識指令,讓大部分看過廣告的人都萌生想來就診的衝動。
另外我還有一項苦力工作,那就是去專門的道具店和服裝店定製特殊的MINDCONTROL用具。不同主顧的要求真是五花八門,我將他們分成了三類。
第一類屬於標淮的過癮型,這些人占了主顧人數的絕大多數。他們並沒有重度的心靈控制癖好,平常的MC情節就能讓他們滿足。這些主顧往往將自己的幻想寄托在比較普通的道具上,比如經典的催眠用打火機,水晶掉墜,黑色水晶球。他們對『貨』的姿色和服飾也沒有特別的要求,不過是希望漂亮的女郎或者靚男被自己催眠,然後穿上惹火的泳裝或者性感的內衣供自己蹂躪。這些『收貨人』的慾望是最容易實現和滿足的。
第二類就是重度心靈控制愛好者了。這些人往往希望收貨的時候有完整起伏的劇情,道具要獨特,『貨』的服裝要符合自己特別的愛好。比如那個錢子強,他就屬於這第二類人。他催眠意淫的物件是水手月亮,服裝要求是緊身水手服,道具則是洗腦設備。這種主顧需要我們花較大的功夫淮備,當然他們給的報酬也比第一類的要高。
第三類則是最最不好應付的極重度痴迷者了。這種人鳳毛麟角,但只要出現一個就足夠我們忙很長時間。他們對心靈控制劇情有極苛刻的要求,基本上都是要完全再現某個影片中出現過讓其不能忘懷的場景。遇到這樣的主顧,蕭君,雅蓉,我都會搖身一變成為導演,『貨』一定要選和角色相近的,服裝道具一定要特別趕製,工程量非常浩大。這幾個月里我們只接到一份這樣的訂單,主顧要求我們完全再現漆原知智大師的《極黑之翼》中女主角蕾姆尼婭被土邦主用魔法控制的場景。那一次真的是將我們折騰壞了,雅蓉負責布景,我負責讓道具店趕製劇情中性感的露臀女奴裝,蕭君則馬不停蹄地找到了一位酷似蕾姆尼婭的美女,並且又催眠了十幾個性感尤物,讓她們扮演已經被土邦主控制的性奴。為了原程再現劇情,我們還專門淮備了女主角的銀色假髮,還有特製的紅瞳隱形眼鏡,好讓『貨』們的眼瞳看起來和動畫中那些被控制的女奴一樣。不過這種主顧給的價格是天文數字,他們也知道淮備這些不輕鬆。
我在幾個月里飽覽了大大小小的MC秀,蕭君曾經問我要不要自己嘗試一下過過癮,我都用極大的定力回絕了,因為我在等一個特別的『貨』的到來。
雯婷!
這幾個月里,我曾經很友好地給雯婷打過電話。電話那頭的她依舊很溫柔,聲音酥酥的讓我迷醉。可是她現在屬於別的男人!她拋棄了我!
我告訴她自己在一家心理診所,作為朋友推薦她煩惱的時候可以過來排解一下壓力。我驚嘆於自己的演技,因為我成功地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經歷了失戀痛苦漸漸成熟的善良大男孩。但我知道,我的內心,已經善良不再。
「好啊。」雯婷甜甜地答道。那回答如往昔一般恬淡,我仿佛又回到了與她初戀的時刻。「婷婷,明天去看電影吧?」我戰戰兢兢地打電話給她。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婷婷……你怎麼啦?」我急得流下了冷汗。雯婷呵呵嬌笑起來:「傻瓜,你是不是想和我約會呀?」我慌張地辯解:「不……不是……我剛好有兩張票……」我越慌亂,雯婷就越開心:「真是個小傻瓜,你確定不是故意約我嘍?」 「我……」 「真的不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是哦,過時本小姐可不候啦。」 我真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即大聲地,鼓足勇氣地喊道:「是!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約會!」 我的手拚命地顫抖,奇怪的是我居然清晰地感覺到電話那邊握住聽筒的手也在輕輕抖動,然後,靜靜地,就那麼靜靜地,我聽到了珠鈴般清脆卻像絲紗般溫柔的兩個字。「好啊。」 電話那頭,雯婷淺淺地笑著。
「那是陳年往事了!」現在的我在內心深處狂吼著。
「文景?你怎麼了?」 雯婷見我許久沒有應答,擔心地問,哪裡知道她剛剛簡單的兩個字竟勾起了我痛苦而甜蜜的回憶。
「啊,沒什麼,剛才筆掉在地上了。」我故作洒脫地搪塞道。
「文景……」 她幽幽地喊我的名字,然後仿佛下了極大決心般,黯然問道,「你……還恨我麼?」
我本來想惡狠狠地諷刺她:「恨你?老子早忘了你什麼模樣了!」 但為了我邪惡的計畫,我強迫自己繼續裝出那副善良大男孩的腔調:「我想恨你……」 我故作悲傷地說,「但我恨不起來……」
「你真該拿金像獎!」我在心裡自嘲道。
聽筒那邊似乎有微微的抽泣聲,「文景,其實我……」
「不!不要說了……」我痛苦的打斷她,「翻過的頁就讓它翻過吧,我只希望你能夠快樂。」
「文景……」
「好了……」我故意換上輕鬆的腔調,我知道這個舉動會讓雯婷更難受,「我把診所的廣告發到你郵箱裡了,你有空看一下吧。」 我清楚的知道雯婷會怎麼回答,她是不可能拒絕我這個『小小』的請求的。
果然,雯婷輕輕『嗯』了一聲。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我布下的圈套,只要她看過那個廣告,她不會明白自己已經接受了我的暗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肯定會來。
而我剩下要做的,就是設計好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完美劇本,耐心地等待了。
六、
診所偶爾也有清閒的時候,不過這個淡季不是由市場決定的,而是由蕭君自己決定的。只要他決定放假休息,城市裡的心靈控制迷甭管多有錢,都只有在家打飛機的份了。
蕭君還是拿我當親兄弟看待,本來嘛,我們從娘胎里生下來就是鄰居,他長得瘦弱,我則很『威武』,所以經常是我像大哥一樣幫他教訓那些欺負他的孩子。不過現在,他的威嚴氣勢遠遠超過了我,雖然我們在一起還是無話不談,但現在輪到我佩服他的博才了。
蕭君在休假的時候會帶著雅蓉和我去爬山。他們倆一路上打情罵俏,如膠似漆,可我的身邊卻空無一人。有時候我會幻想,假入當初雯婷沒有和我分手的話,我們倆現在是不是也是一對恩愛的小鴛鴦呢?
但我知道這只是幻想,現實卻是我被她拋棄,孑然一身。我不無羨慕地看著雅蓉將粉頸斜倚在蕭君的肩上,如絲的秀髮在風中起舞,兩個人臉上都蕩漾著幸福的微笑,仿佛剛剛蜜月歸來一樣。
看到他們如此恩愛,我自然替蕭君高興。可是我的腦際總有一個疑問縈繞。
面試的時候蕭君清楚地催眠了雅蓉,就算說雅蓉是他的專署性奴也絲毫不過分。但
==記住==亞洲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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