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地給帶走了。

她說不出的難受,心裡有點刺疼。

就那麼幾個碗,反反覆復地洗了好多遍。

「茶葉在冰箱嗎?」

亮進來了,看到她的表情,有點詫異。

她低頭不去看他,「嗯,在冷凍櫃下面。上面鐵觀音,下面是綠茶。」

他走進她,他心裡有些明白事什麼影響了她的情緒。輕輕地將她攬進懷裡。

「胡思亂想什麼呢?」

她搖搖頭,笑了,「什麼啊,沒什麼啊?」

「別以為人家什麼都看不出來。明顯的陰轉多雲。」

「去你的。」她甩著頭繼續笑。

「我有沒有去見她,也不一定去,要去早去了,我姐都催了幾個月了。」

他悄聲地說。

「不行,一定得去。」她說。

「這……那你幹嘛啊。」

「沒事。」她說。

「你知道我們剛才在外面說什麼了?」

「說什麼啊?」

「我說不管怎麼樣,以前約定的使用權必須永久性有效,不許撕毀合同。」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半響終於明白他說的意思,破涕為笑,掙脫開來,「你們怎麼那麼討厭啊!」

這時候外面易文在喊:「拿點茶葉幹嗎啊?那麼長時間?」

亮嘿嘿一笑,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她臉紅紅的斜著頭把他的手夾在肩膀和臉頰間,直直地看著他,目光熾熱,弄得亮難為情起來,手足無措,對外面喊著:「來了,茶葉得包回去,不然漏氣了,浪費。」

她開心地笑了,低低地罵他:「謊話隨口而出,也不打草稿。」

他嘿嘿一聲。「我出去了?」

「嗯。」她應道。

就這麼一瞬間的事情,讓心情好了許多。

賀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懶散了,整天無所事事,她有點開始後悔離開學校了。在學校里有孩子們,思想就不會老是局限在一個小圈子裡了。得和老公談談,有機會的話還是回到學校去。

這麼想了,人也立馬像還了一個人一樣,微笑著向客廳走去。

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亮看到賀蘭出來了,給她讓了讓位,她搖搖頭:「我上去整理一下,亂糟糟的。」

到了樓上,賀蘭還是忍不住給筱雅打了個電話。

先隨便說了幾句然後賀蘭說:「問你個事。」

「什麼事啊丫頭?」

「嗯,想問一下你們醫院肝膽科有沒有新來什麼女醫生,聽說是博士。」

「怎麼突然問這個?最近好像沒有啊,年前倒是有一個,還到我們科看過牙呢。怎麼了?」

「沒什麼,有人給亮介紹呢。」

「哦,原來這樣啊,嘻嘻,怪不得你這麼緊張。」

「說什麼呢,一點也不正經。」賀蘭嗔怪地說。

「人應該不錯,挺漂亮的,和丫頭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紀已經不輕了,不過女孩子讀那麼高學歷年紀肯定輕不了。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亂瞎想,我看出來了,有點覺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點過了,適可而止。」

「又胡說上了,我只是關心一下。」

「騙誰呢?你梳兩小辯的時候就跟我後面轉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說,連易文都沒這麼說過。」

「那是他遷就你,他什麼樣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個說法,總之,易文那裡你可不要太隨便了,到底人家是個大老爺們,寵的你也不像個樣了。」

「好了好了,碎嘴婆子。賀蘭嬌嗔地止住筱雅的話,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這個臭丫頭……」筱雅正要責怪起來,賀蘭忙說掛了,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一個人待在洗衣間。因為只有幾件輕薄的衣服,她就放在小盆里慢慢地用手洗,只有幾件易文和亮的T恤和長褲,再就是幾條內褲,很快地洗好晾出來。

然後用稍稍潮濕一點的毛巾把床上的蓆子擦了一遍。想到樓下的房間,她拿著臉盆毛巾下來。

「還忙什麼呢?」易文問道。

「擦一下樓下房間的蓆子,他特別會出汗。」

她說的是亮。

「呵呵,你幹嗎那麼會出汗啊?」易文打趣道。

亮尷尬地笑笑。

「對了,你別忙活了,沒準一會他姐姐就來電話逮他去約會了,還不一定是不是睡這呢。」

「不睡就不用擦了?」賀蘭語氣突然有點高,弄得兩個男人都有點發愣。

易文有些訕訕,轉過去看電視,亮站起來,去拿賀蘭手裡的臉盆毛巾:「我自己來吧。」臉盆被搶過去,賀蘭也隨他去。

賀蘭自己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點無禮,走到易文旁邊,握住他雙肩給他輕輕地揉著,看到亮進了房間,伏在易文發間:「對不起老公,我是無意的。」

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看會電視吧,別忙了。」

在對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著她,微笑中帶著譏諷。賀蘭臉紅了,但是還是嬌嗔地做了個示威的表情,兩人心裡的小疙瘩立馬煙消雲散。

沒過多久,亮果然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說是聯繫到了對方,大致說了在那裡見面,讓亮過去。

開車去吧。易文走到門後柜子里拿出鑰匙,又示意賀蘭下樓替他開車庫門。

賀蘭開了燈在前面走下車庫,亮跟在後面,無語。

按了手中的遙控器,亮打開車門,坐進去以前,看著賀蘭說:「沒辦法,我去應付一下。」

「不行,得認認真真地。問過筱雅姐了,對方很不錯。」

「瞎說。」亮說。

「真的。」賀蘭伸出手:「抱抱我。」

亮被她弄得有點傷感,伸手將她緊緊摟住。

「不許你忘了我。」賀蘭輕輕的說。

「嗯,你也不許。」他說。

她笑了,將他推開,也按了手中的遙控器,車庫門緩緩地升起……

回到樓上,易文已經關了電視機,等她上來,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臉:「這些天累壞了吧?早點上去睡。」

「嗯。」她溫順地應道。

「小子要是有了新歡忘舊人,老公給你找個更好的。」易文悄聲地附在她耳邊說。

「去你的。」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人家要是對上眼了,你還想讓人家幹壞事啊,那不是變成了破壞人家家庭了?」賀蘭言不由衷地說。

「那可怎麼辦?讓筱雅想辦法在醫院拆他們的牆角?或者象筱雅一樣拖她下水?」

「那成什麼了?就像網絡里的**一族了?」

賀蘭好笑地說。

「怎麼好咱就怎麼來唄。」易文一本正經地說,弄得賀蘭吃吃地笑了起來:「討厭,沒個正經!」

上了樓,賀蘭進去很快地沖了個澡,用浴巾裹著一邊擦一邊出來,易文找空打開電腦看了幾眼,見她出來,合上電腦。

他接過她手裡的浴巾,給她擦著身體,一對雪白的乳房顫顫巍巍的,煞是好看,他忍不住逗弄地在乳尖捏了一下,賀蘭一個哆嗦,差點彎下了腰。

「臭丫頭這麼敏感啊。」易文色色地笑著說。

「討厭哦。」賀蘭護住胸脯,怕他再來那麼一下。

「說真的臭丫頭這幾天根本就沒好好的呆在我身邊過。」

易文說著把自己的T恤脫了,接著長褲什麼的都扔的滿地都是,賀蘭驚叫著跟在後面撿。

易文轉過來要去抱她,卻被她給推開了:「不洗澡別來碰我。」

弄得易文乖乖地掉頭往衛生間去,忽而轉身有點不服氣地說:「如果要是臭小子,你會逼著他在這種時候去洗澡嗎?」

賀蘭抿嘴笑了,別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他。」

易文恨恨地一個轉身衝進衛生間。

賀蘭笑得一下子倒在床上……臉色格外紅潤起來。

易文出來了,兩個人都在床上靜靜地躺著,賀蘭向左,後面易文緊緊地摟著她,一條腿也架在她身上,兩人都是赤條條的,象兩條滑滑的魚,空調溫度很適中,不覺得冷。

易的手沒閒著,一隻手從她肩膀上繞過去,另一隻是從腋下,兩手掌正好密密地將兩隻乳房罩在掌中,輕輕地揉著,間隙中稍用過了力賀蘭會輕吟一聲。

開始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後來,賀蘭悄聲地問道:「你說亮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哦,應該是在茶樓或者是咖啡館之類的地方吧。」易文說。

「筱雅說女的挺不錯的。」她說。

易文的手頓了一下:「真的是她們醫院的?你去問她了?」

賀蘭無語。易文手用力捏了一下,賀蘭低低驚叫:「你幹什麼啊,疼。」

「這是懲罰。」他說。「人家就是去相個親,你就弄出這麼大動靜,還是在老公面前。」

她轉過來,摟住他,緊緊地貼到他身上。

「我有預感,這次見面會有結果。」她幽幽地說。

「哦,是好事啊,難道你想霸著人家不成?」

「嗯,就霸著。」

她更加緊密地貼住他。感覺他開始跳動著開始頂住自己……便笑著要轉過身軀逃開。

易文確實有點被她的無禮取鬧弄得有些興致盎然,想翻身上去,但是被賀蘭摟住。

她有點尷尬:「現在不太想……」

「不行,一會臭小子沒準還是要回來,要是真回來老婆又熘了,我怎麼辦?用五姑娘啊?」

「討厭。」賀蘭笑著妥協了,不過只是轉過身去,將身體往後面靠了靠。

易文意會,貼上去很容易地把自己翹起的物件順著她臀縫擠進深處……

按照他們的習慣,易文不緊不慢地抽動,甚至沒有停止他們的談話,和剛才不太一樣,他的一隻手還是罩在她胸前乳房上外,另一隻手插進她濃密的發間搓揉著她的髮根,賀蘭舒服的呻吟起來。

這個時候的賀蘭。身體開始啟動了,加上語言的刺激更加容易攀上慾望的頂峰,易文開始挖空心思地尋找字眼。

他揉動了一會,慢慢地減弱下來,「一會要是臭小子回來,不許你下樓了,聽到沒有。」

「不要啊。」賀蘭聽得身體抽搐了起來。「我得去給他開門。」

「我會去開,你老老實實的躺著。」易文說。

「嗯,好啊。」這時候她挺乖順。接著又說,「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

「你很想他回來嗎?」易文身體又快了一些。

「嗯,想。」

「真是厚臉皮。」易文低低罵著翻身上去。

賀蘭張開兩腿很默契地將他迎進去……

易文很有激情地衝擊她,並不是指頻率,他的ML習慣是溫柔型的,但是每一次的撞擊還是充滿力度。

也是賀蘭習慣了的一種方式,他喜歡在ML的時候溫柔的交流,帶著一些使人難堪的語言,經過了這麼長的階段,賀蘭漸漸的適應了,激進的言語還會讓她變得更濕一些。

易文將她的雙腿舉起來,兩手捏著她的腳腕,使她整個上身和雙腿都重疊起來。

「幹什麼啊。」賀蘭呢喃著抱怨,但是不容她再說,易文又已經熟門熟路地插了進來……

兩個人就這樣慢騰騰地纏綿著,就像在玩一個好玩的遊戲,賀蘭經不出他的糾纏只好配合著他,其實她的腦子還在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諸如車聲什麼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為亮今天外出的原因吧,似乎覺得要徹底的失去他了,他將屬於另一個女人,於是她的心裡格外的渴望亮。

要是現在能回來該多好啊,甚至於幻想著如果此刻在自己身上馳騁的是亮,那麼將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終於,易文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精華噴射在她身體裡面,喘著氣把她的雙腿慢慢地放下來,在她身上附了一會,翻身俯臥在一邊。

「過癮死了。」他說。

她打了他一下,但是心裡還是充滿興慰。問了一句:「真的嗎?」

因為一心二用,賀蘭沒有到達頂峰,休息了一會,她去了趟衛生間,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回來幫助易文,他支吾了一句,睡著了,賀蘭用毛巾給他擦拭了一下,蓋上一條薄毯,躺下來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皮開始懨懨,神智逐漸地模煳起來。就在這時,突然窗簾一片雪白,是被車燈照射的,然後熟悉的A6的低低的轟鳴漸近。賀蘭突地在床上蹦起來了。

「他回來了。」

易文迷迷煳煳的嘀咕了一句,轉身接著睡了。賀蘭起身,下床,套上一件絲質的弔帶睡衣,匆匆地下樓。轉到樓下進戶門後面轉角,她按了車庫門遙控器,車門悄聲地升氣,車子轟鳴著駛進,熄火,放下車庫門……

她迫切地看著他打開車門下來,似乎多少年未曾見面。他對著她笑了笑。但是她沒有反應,依舊那樣看著他。女人的小伎倆吧,這樣的表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注意,讓男人感動。車庫裡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也能看清她薄如蟬翼的絲質物下面雙乳的兩顆突起。

更讓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態,充滿了期望,就像一位妻子在海邊等待遠航的丈夫歸來,待到丈夫真正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害羞的容顏。是被丈夫窺探到了內心的渴望?走到她身邊,被她先上前吻住。他有點被動地摟住她,觸在T恤上的胸脯,柔軟而溫暖,他沒有再猶豫,一把握住,搓揉開來……手伸及下面…

有些吃驚,笑著說:「下面濕透了。」

「討厭。」

她說著移動肩上的弔帶,讓已經極度纖巧的累贅滑落了下來:「干我。」她說。

亮已經被她挑逗的高高舉起,把她赤條條的轉過呈趴在車後尾廂的姿勢,一言不發的就頂入了,一面飛快地解除自己的束縛,等T恤長褲完全褪盡的時候,棒棒早已經在裡面不知道衝刺了多少個來回……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她嗚唁著說。

他狠狠地撞擊她,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衝動,靈肉結合的這樣完美的今生恐怕只有眼前被按在身下的女人了,儘管是自己最好的哥們的妻子,但是既已如此,還需何求呢?

車尾趴著位置有點顯高,他將她轉過來整個人攔腰抱起,慢慢地沉落,濕淋淋的棒棒很容易地就滑進她穴道,他抱著她沿樓梯上到客廳,準備把她放在沙發上。

但是她說:「到房間去……」

到了房間他把她整個人抽起,舉的高高的,惡做劇地將兩人交接之處扯離開來,把她扔在床上。

屋裡很亮,他的棒棒惡狠狠地怒漲著顯得異常張狂,賀蘭躺在床上雙眼迷離地看著她,同時做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動作:張開雙腿,伸手在她毛茸茸濕淋淋之處撫摸開來,亮簡直要痴狂了,撲上去,卻被她一隻腳擋住,這分明是在報復他剛才的惡做劇呢。

他正待要把她腳移開,她已經變得溫柔了:「把燈關了……」屋裡黑下來,只有窗簾縫裡透進隱隱的路燈的光線。他重新進入,賀蘭抱著他,不讓他活動輕輕的說。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他捂住她的嘴,但是她伸出舌頭,色情的用舌頭舔起他的手來,他掙扎著身體縱動著自己的身體,感受著裡面的異樣。

「真滑啊。」他悄沒聲的說。

「嘻,是樓上的壞蛋留在裡面的。」

他發狠地掙脫開來,大力地衝刺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軀。「真是貪得無厭哦,這樣好嗎?」突然的發力讓賀蘭有點接不上氣來,但是身體的快感是她沒有辦法隱瞞自己的快樂。

「嗯喜歡,你要把它弄穿了喔,你弄吧,好喜歡。」

因為潤滑,他覺得寬鬆而柔潤,他調皮地將食指一起和棒棒同時進去了,賀蘭不由地哦了一聲,然後他又放了一根中指進去,使腔道被撐的緊緊的,這裡完全可以裝的下兩根棒棒了,他低聲笑著說。

「你喜歡就裝吧。」她呻吟著說。

「那我抱你上樓去?」他笑說。

「不要,現在不要。」

他微笑著把手抽出來,緊緊地抓住她的兩手分的很開,黑暗中隱隱可以看到兩具白白的身體,看這個動作看上去似乎有點強迫的感覺,但是因為角度掌握的非常的妙,亮的抽查幾乎不費一點力氣。

緊密的頻率動的時間一長,他覺得身體緊繃起來,換上了另一個動作,伸手在她臀後把她整個人抱起來,身體的中心哼哼著往下穿透。

賀蘭已經熟悉了他的過程,知道他即將到達,也開始停止了哼哼,凝神等待著他的到達。他是在怒號中噴射的,賀蘭肆意的扭動胯部迎接了他注入的瓊漿玉液。聲音似乎在哭泣呢喃……過了許久,兩人緩過氣,一起去了衛生間。

「汗如雨下就是說咱們吧?」亮嘻笑著逗趣。

她笑著打他一下。

回到床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起晚上亮去見面的事情,似乎都在迴避,賀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許有點孩子氣的不近情理,但是當一件事情真正面對的時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說,肯定有說不出口的理由,或許是見了對方以後有了初步的感覺,如果是那樣,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談起這件事,這是最有可能性的。如果不是那麼他談與不談都無所謂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緒不去想這件事。

「我想睡了。」她說。

亮想說你不上去了嗎?但是有點怕她多想,就止住沒有說,只是也緊緊地擁住她,很快都進入夢鄉。

不上班以後,賀蘭覺得自己懶惰了不少,特別是早上起床時間。不過相比易文和亮這兩個懶蟲還是要早一些。而且她的好習慣還是延續了下來,就是只要是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裡有昨天買回來的麵包牛奶,還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廠日期基本臨近或者已經要過期的,她都整理出來,放到門口的塑料袋一會小區的清潔工會來拿走。

把早餐準備好放在微波爐電磁爐旁邊,等他們起來熱一下就可以吃。然後上去衛生間。

開門的聲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頭櫃的手機,又躺回去:「臭老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啊。」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你睡著了就跟豬豬一樣,離我那麼遠,怎麼睡還不都是一樣。」

他閉著眼笑了,拉過來她的手。

「你還不是一樣,咱們買這麼大的床真是浪費。」

兩個人的確是這樣,睡著的時候離的遠遠的,連手都碰不到一塊。

「臭小子昨晚怎麼樣?對上眼了嗎?」

「不知道,沒說,也沒問。」

「哦,光顧著嘿嘿了啊?」他睜開眼迷著看她。

「神經。」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下午,亮和易文去礦業公司,那裡有易文一個朋友在那裡當頭,去那裡諮詢亮在貴州的產業前景。對方在開會,兩人在辦公室等人。易文點上根煙,長長地吐出口煙。

問亮:「昨天怎麼樣?談的?」

「還行吧,外表不錯,人比較內向,也沒多說什麼話。」

「哦,那就多接觸接觸。」

「咳,接觸什麼。我還是覺得一個人自在。」

「說什麼呢?」

易問看著透明玻璃外面的辦公人員,壓低嗓門:「NND你是夠自在的,回去就把你掃地出門,看你還自在不自在,該不是賴上咱家媳婦了吧?快四十的人了連個家都沒有,還自在呢。」

亮癟癟嘴,沒說話,也從他那裡掏了根煙,點上。

「我是覺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樣,太沒意思了。」他說。

「你怎麼知道又跟小莉一樣?所以要讓你去多接觸嘛。再說人家是博士,起碼的素質肯定差不了。人家還沒嫌你二鍋頭呢,你先別自己神氣上了。」

「二鍋頭香啊。」他嬉皮笑臉地說。

正說著呢,易文那朋友回來了。忙停了話題。賀蘭也沒有閒著,其實也可以說是閒的無聊,去看了兒子以後,兒子還是賴著不肯回來,其實小傢伙的行為也正合她的意。

她有點責怪自己的自私,不過妹夫也是教師,會很嚴格地給孩子制定學習娛樂的時間,這一點她還是比較放心的,加上妹妹也給小傢伙說情,強強依舊沒有帶回來。

她知道小傢伙迷上了電腦遊戲,拿妹夫的話來說,遊戲玩的適當,對孩子的開發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其實賀蘭在學校的時候對自己的學生各方面也不是非常的苛刻,以致於其他拚命想通過榨取孩子學習時間的同事甚有微詞。但是孩子們都喜歡她當班主任。

出來以後,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駕著車在街上轉了兩圈,又去了超市,買了不少東西,她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些把購物當成一種消遣和發泄心情鬱悶的方式了。

*** *** *** ***

超市離醫院不是很遠,購完物後開了車就徑直往醫院駛去。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就是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為那些東西都是可買可不買的東西。

走進門診大廳,遠遠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個同事從樓上下來,見了她迎上來,才昨天一起回來的,見了面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兩人都有點這樣的感覺吧,臉突然的有點發燙,因為天氣本身熱吧,也沒感覺太深。一起並肩往筱雅的科室走。

相對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較清閒的,特別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幾名病人在其他醫生那裡做檢查或者研磨之類的活計,筱雅把她帶到裡間。

「喝水嗎?熱的?」

賀蘭捧著水,溫溫的,稍有點燙。

「怎麼這麼好?剛回來就來看我?以前可以幾個月也不一定勞你大駕啊。」筱雅說。

「閒的唄。」她說。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了解了一下,很不錯的一個女人,進醫院半年多了,科室里同事關係很好評價挺高的,讀博以前已經在外地醫院工作過兩年,所以業務方面已經拿的起來。據說已經被院裡看中培養,前途不可限量呢。」

「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筱雅調侃地問。

「去你的,你知道我來幹嗎的啊?我吃飽沒事幹啊來向你問這些?」

「哦,那是我吃飽沒事幹了,一大早去問這個問那個的?」筱雅說。

「討厭。」賀蘭還是嘴硬。

「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來,要麼起碼是一個電話,喝吧,你手裡的是西參燉阿膠,特地給你帶來的。」

「怪不得這麼燙手。」

「還燙啊?放保溫桶里的。」

「哎,哎。看。」筱雅在窗邊洗剛剛被保溫桶沾上阿膠的手,突然地喊了起來。

「什麼啊?」賀蘭走過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個女博士?」

「嗯,是。」

樓下有三個女的正往南邊大樓走,旁邊是兩個小姑娘,應該是實習醫生之類吧,很年輕,中間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還要高一些吧,正和旁邊的說著什麼,看不清臉龐細節,但是絕對的氣質優雅。

一直看著他們進入了南大樓門庭,賀蘭才回過神來。

「幹什麼?傻了?」筱雅笑著說。

「傻什麼傻?臭小子真好命。」她說。

「嘻嘻。」筱雅笑。

「你笑什麼啊?有這麼好笑嗎?」她紅著臉有些惱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當心眼珠子掉下來。」筱雅說。

賀蘭紅著臉沒有理她。

「傻丫頭啊,你還想老這麼長期霸占著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能嗎?亮那樣的人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何況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國,起碼也得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說什麼呢?誰要長期霸占了?」

在筱雅前面,賀蘭不知不覺的就變成了個不講理的小丫頭。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還是醫生呢,就這樣一年到頭的喝上幾口,就有用了?」賀蘭故意較勁。

「呵,不識好人心啊?你有本事天天過來,每天帶給你喝,不喝的你吐出來才怪。」

「現在就想吐了。」賀蘭說。

「啊?怎麼了?是不是?該不是……有了?」筱雅逗趣著說。「嗯……你估計是誰的?」她壓低聲音問。

她氣的直揮手臂:「瘋子,你這個瘋婆子,氣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著嘴。看到她嘴角的湯汁,拿了紙巾遞給她。賀蘭狠狠地瞪了一眼接過去。

「其實你很壞的,象書上的惡婆婆。」賀蘭說。

「唉,惡就惡吧,反正我說的是實話。」筱雅換了神色認真地說。

「不過,是象你說的那麼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來了。」她看到筱雅欲張嘴趕忙聲明。

「不過,昨晚回來,好像沒事人一樣,男人和女人真的不太一樣,女人不容易藏事。」

「你看還說不說了,扯來扯去還是繞著他轉。沒什麼反應更加說明有事。」筱雅說。

「嘿嘿,你那麼了解男人啊?」

「當然,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連男人都不了解,還算是個女人嗎?」

賀蘭饒有興致地看著筱雅,覺得她自從這次外出以後整個人有很大變化,不像以前那麼一本正經的了。

有一個男孩進來叫筱雅,估計事遇到什麼小難題,她揮揮手示意出去一下,賀蘭站起來說:「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開車。」

仔細想想呢,賀蘭覺得自己很傻,就這麼沉不住氣的去找筱雅,甚至還被筱雅瞭若指掌地估計到她肯定會到醫院,還傻傻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阿膠。

她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沒什麼,在筱雅那裡她做什麼都沒關係,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幼稚。

不過回頭想想,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就那麼放不下嗎?亮過了年還不到四十呢,憑空的有些臆想事不現實的,就如筱雅所說。

可是自己幹嘛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自己不是有易文嗎?

想起老公,歉意和愧疚湧上心頭,這個時候才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這麼一身茫然的跑到筱雅那裡探究或者說是尋找安慰,他當然能想到原因,但是對他太不公平了,她把冷氣開到最大一擋,立刻全身幾乎打了個哆嗦,讓自己冷靜下來。

快到家了,他給易文打了一個電話:「老公,我買了菜了,今天能早點回來嗎?」

「今天很乖啊臭丫頭。」易文膩味的叫她臭丫頭。接著說,「我們已經在家裡了,你回來吧,正好有人給你打下手呢。」

掛了電話,聽說他們已經在家,心情立刻好了許多。

晚上吃的很清淡,原因是易文不斷的在客廳里喊著這些天在外面吃的有些油膩,筱雅說的沒錯,長期那樣是很危險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是賀蘭掌勺,但是後來賀蘭被他看的不自在起來,主動讓位,只是聽老公差遣在旁邊監督他少放油,少放鹽。

「我估計我的血脂,血壓成了臨界值和在深圳那幾年吃他做的飯有關。」易文在吃飯的時候打笑說。

「瞎說,我只去一次就知道你們一個月能開幾次火了,你是在誇他勤快呢還是罵他呢?」

「呵呵。」亮大口的吃飯沒說話。

晚上誰也沒喝酒。

吃完了賀蘭收拾洗刷,兩人在客廳閒聊。賀蘭出來的時候,易文說去外面喝咖啡,然後他問亮:「你呢?」

「幹嘛?不帶我啊?」他笑著說。

「該幹嘛幹嘛去,不帶,真傻還是假傻啊?約會去!」易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態說。

「嘻嘻,是啊。」賀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紅著臉摻唿著打呵呵。

「你開車,捎我們到兩岸咖啡就行,回來酒不用管我們了。」

「又沒有約好。」亮還是有點扭捏。

「切,這傢伙裝純呢,不過也好,這副德行騙老姑娘還行,不是現在少奶奶們都被那什麼F4迷的葷三葷四嗎?就這樣往前沖了。」

「臭嘴老公,少說點不行啊。」賀蘭覺得他說的有點沒譜,笑著止住他。

嘻嘻哈哈的出門,一路很快就在兩岸門口停下,亮伸出腦袋:「你們多坐一會,等我回來。」

「等個屁啊,滾你的吧。」易文罵道。

車一熘煙駛去。賀蘭挽著易文上樓小心的說:「幹嘛這副腔調啊,討厭。」

「沒看出來啊?臭小子沒準真的不想再婚了呢,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半老的光棍了,不抓緊可沒戲了。」

坐下來點了東西以後,他握著她的手說:「其實這個傢伙現在的感情挺脆弱的,遠遠不是外表那樣大大咧咧的那樣,咱們得督促他一下,特別是你。」他狠狠的握握她的手。「可不能把她給耽誤了。」

賀蘭眼睛有點澀澀的,易文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非常的清醒,她覺得眼淚積聚在眼眶快流下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到他肩膀。

「今天我上筱雅那裡去了,去喝她熬的阿膠。」

「哦,喝的好了咱們自己也可以熬一些喝啊,喝一次兩次的有什麼用?」他說。

「我和她說起這事,正好那個女的從樓下走過,筱雅叫我看到了。」

「哦,怎麼樣?」

「挺漂亮的。」

服務員端東西過來,賀蘭離開他坐直了。

「哦,這小子蠻有福氣。」易文說。

「呵呵。」她笑了。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

「沒有啊。」下午和筱雅也說了這句話。

「哦,呵呵。」

「嗯……怎麼個漂亮法?比我老婆還漂亮嗎?」他嘿嘿笑著說。

「去,別拍馬屁,拿老太婆跟人家大姑娘比。」

「呵呵到時候真成了,我問問臭小子是不是大姑娘。」

「討厭,你這麼猥瑣啊!」她腳下踢了一腳。

「要不是的話有什麼不能比?」他嘿嘿的仍然顧自說著。

「當然不一樣了,我兒子都10歲了,怎麼能一樣。」

「有什麼啊,我還覺得我老婆比大姑娘強百倍呢。」

儘管是奉承。但挺受用。賀蘭的心情無端的好了起來。其實國人上咖啡館飲咖啡,玩的不過就是個情調,易文每次點了咖啡以後都要再加一壺茶,這次也不例外。

環境不錯而已,裡面的客人都顯得優雅而有氣質,在包間裡更只有稍稍聽到精緻的鋼製調羹與瓷器相擦的清脆聲音,其外就是音響里傳出的低低的藍調爵士樂了。

賀蘭伸了個懶腰,目的是表明自己是陪他來附庸風雅的,易文笑了,給她加了塊糖,加第二塊的時候被她喊停了。

「不要那麼多糖。」

「女人都是那麼不自信嗎?」易文笑著把剛才和賀蘭的話接下去。

「什麼意思?」賀蘭問。

「你沒有覺得這兩天你心神不定嗎?」他笑著說。

「哪裡有啊,凈瞎說。」

「到筱雅那裡就是去喝她熬的阿膠嗎?」

她不語,被洞察一清再辯解沒有什麼意義。

「不要讓自己陷進去太深,順其自然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他品著香純的藍山看著她說。

「你凈說我,心裡有點彆扭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你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嗔怪的說。

「你說話老是前後矛盾,我記不清你都謝過我多少次。」

他壓低聲音:「我以前說的真沒錯,你是系上褲子不認人。」

她差點把咖啡給噴出來,斜睨一眼,臉紅紅的。

後來的話題就和亮沒什麼關係了,開始聊起其他的東西,期間還給兒子打了通電話,爺倆在電話里熱乎了不少時間。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慢慢地散著步往回走,一半路程的時候,落下點點的細雨,還是堅持著沒有叫車,易文伸手攬著賀蘭的腰肢,輕輕地掐弄著她腰間的皮膚,感覺溫情而浪漫。

賀蘭剛做的頭,很好聞的香味。

「昨晚什麼時候逃到下面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她輕輕地捶他一下,一聲不吭。只是將身體更加靠近他。

「時間真快呀,轉眼離你去深圳都有5,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易文說這話除了感嘆時光外,不外乎回味著三個人經過的點點滴滴。

賀蘭被喚醒了一段記憶,腦子裡又泛上了此刻亮和別人見面的場景,心裡有些感傷,也伸手攬住易文的身體,兩個人就這麼粘粘乎乎地回到所在的小區。

進了屋裡,易文脫鞋的時候嘀咕著還不如在家裡喝茶來的舒服,賀蘭反對,說總算有了點談戀愛那會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這麼散過步了。

「擦擦頭髮吧,都有些濕了。」他對她說。

賀蘭忽然踮起腳,撒嬌著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著說:「老夫老妻的也玩這個啊?」

她甩著頭不肯,沒辦法易文來了個蜻蜓點水式的,被喚稱不合格產品重來。

上樓的時候來了個電話,賀蘭上去了易文已經接上了。聽到他鬼鬼祟祟的聲音,說了幾句把電話遞給她。

「是筱雅,這麼及時啊?」我們剛回來呢。

但是半天聽不到筱雅說話,剛要問那邊咯咯咯地笑起來,弄的她莫明其妙。

「剛才你老公……老公說你心裡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討厭,我心裡有什麼不平衡的?一群討厭鬼。」

「沒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

「嗯,說。」

「還是你的那個心肝寶貝的事情。」她說。

「討厭又來了,誰的心肝寶貝啊?」

「呵呵,是這樣,讓他得抓緊哦,不要那麼不緊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數不過來呢。」筱雅說。

「就這事啊?無聊。」她說。

「唉,可能我找錯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沒你那麼陰暗。」

「你說什麼?我陰暗?我鍋里蒸著的阿膠沒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賀蘭尖叫,「剛才易文還說呢,那東西就那么喝幾口有什麼用。我明天還來!」

「你美的你,想來就來啊?哪有那麼多不勞而獲的東西?」

「那你想要要什麼?不行我把易文帶來?你醫院裡又不方便。」說著兩個人都咯咯咯地笑成一團。

終於把電話掛了,易文在旁邊目瞪口呆。

半響:「你們……什麼素質啊?」

賀蘭唰地脫了衣服光著上身晃蕩著:「就這素質怎麼地吧?」

易文笑著去追她,但是賀蘭轉身逃進衛生間啪地鎖上了門。

二十分鐘以後,賀蘭卻已經是乖順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著浴巾半躺在另一邊,兩人安安靜靜地互相擁著,易文微笑著看著她,回憶著剛才她忽然剝掉上衣晃晃蕩盪的樣子,如今的賀蘭和幾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時的那個賢淑妮子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他依然象戀愛時一樣愛她,有了一種風情,格外誘惑男人的心。

時不時地可以讓人心臟突突地加速急跳幾下。然而,在平時又比之以前更有風姿推鮝?易文笑著說她已經有點上得廚房出的廳堂了。

「不過說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聽了。」他說。

賀蘭以前聽過他怎麼說,但是故意問他:「怎麼不好聽了?」

「在家象老媽子,出門象戲子,上床象X子。」

沒說完,被賀蘭一陣暴打。

他躲閃中揭開她裹著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丟到一邊,緊緊的靠著賀蘭光潔豐腴的臀貼上去,兩人都是剛剛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覺。儘管沒有衝動的感覺但是很受用,又緊密相連的感覺,好像兩個人的心時緊緊地貼在一塊。

他摸捏著她的乳房,滑爽的熘手,他停頓了一下。她轉過身來看他:「是不是不太一樣了?」

「嗯,很好。」

「我怎麼覺得好像彈性差了許多。」

「傻妞啊,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區別,緊繃繃的是大姑娘,柔若無骨,清爽滑膩的才是女人。」

「凈撿好聽的說。」她笑罵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雙腿間,輕輕握住,捧在手裡,用兩隻手搓揉,易文低唿一聲:「不要惹我哦……」

她不管,接著一隻手輕輕地托起他的兩顆肉丸,在手掌中讓它們隨意地滑動搖曳,使得易文的會陰可憐地一縮一顫地。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壯大起來……

「是不是非逼著老公拚命啊?」

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那也得稍稍休息片刻。」

賀蘭知道再接下去又將是一場肉搏,看他的神態知道他這些天真有些疲倦,她笑著狠狠地搓了幾把,鬆手躲到床的一邊,放他一馬。她也不是很想要,這些天也有些過了。

「睡會吧,一會臭小子該回來了。」

「他回來又怎麼了?」賀蘭眼神故意弄出一絲放浪的神態來,嘴上問他。

「等他回來了你又該把老公丟這裡自己去發騷了……」易文也裝的很無辜。

她笑笑,躺下來摟住他:「我才不會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聽了,摟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過來,靠在身邊。

互相摟得緊緊的,只過了沒一會,竟然都傳出了輕輕的鼾聲……一夜相安無事,一覺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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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閒言。

和一個摯友,在網上聊天,是位女性。談到「夏天」寫到這裡,漸漸的覺得對易文越來越不理解了。

當時自己的思路也不足以和她解釋什麼,只有在下網關機以後呆呆地躺在沙發上考慮,的確,有不少朋友覺得說「夏天」看著爽快,但是乍想起來,覺得還是怪怪的。

有部分男人,我這裡倒還是沒有這樣的朋友來訪,就是對夫妻間的諸此類事完全視為大逆不道之事,加以鞭笞。在另一好友的一篇文章後面就跟了不少這樣的聲音。

我視那部分朋友為「君子」,這裡不說他們。

細細思量之後的答案很有趣:參與的夫妻中,男人往往覺得刺激,但是女人這樣的感覺幾乎全無。

和國人的傳統有孛:男性鼓動妻子參與這樣的活動以後,興致會日益漸濃,完全沒有傳統之中的那些束縛,更無帶綠帽之羞惱,而且往往對妻子呵護有加,大有一副妻子的性福在自己性福之上的「崇高品質」。事實上和一部分有過經歷的朋友談起,當事人確實是情真意切。

當時的心理分析歸總為這兩種:一,讓她體驗新的快樂。二,自己心裡經受難以名狀的刺激。局外人信也罷不信也罷,當事人就是這麼說的。呵呵。

但是很奇怪,這裡的女性呢?心理上往往卻沒有刺激的感覺,有的僅僅只是生理上的一些感覺而已,如果加入的對方能夠是她心儀的男性,那麼已經是大幸了。

不知是否準確:事後夫妻關係可以更融洽的往往是丈夫的出發點是以妻子為重點的夫妻,甚至於僅僅是對方以單男加入,這樣的情況一般均可以皆大歡喜。

但是有朋友問,這樣的情況如果是單男參加還好說,但是如果是夫妻與夫妻之間呢?其實結果很簡單,兩對夫妻間的心理快樂指數要達到平衡幾乎是不可能的。差距大小絕對會影響到當事人的心理。

因此,試問那些在圍城裡不安份地兜圈子的男女:你們準備好了嗎?沒有就不要輕易嘗試。有一句話可以引用:XX雖好,還要老婆喜歡。

呵呵打住,誰叫咱們不是李銀河呢。

至於「今年夏天」將往何處?還是信奉什麼事情緣分都是天定,順其自然,該如何自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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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還睡著呢,電話響了。看看身邊易文已經不在了,再看看時間老天啊快十點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囑咐早上不用起來做早飯,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裡陪客人一塊在酒店裡吃,可能還叫上亮。

心裡一放鬆,真的就睡到了現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電話在易文這邊,接起是筱雅來的。

「怎麼了?這麼久不接電話?」

「我還睡著呢。」她懶洋洋地說。

「哎呀,真幸福啊,當太太的滋味真好。」筱雅在電話里譏諷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麼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歡騰累了,那好好睡吧。」睡醒了再給你電話。

「討厭啊,我聽著呢。」

「今天早上,剛進醫院停車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博士了。」

「哦,」賀蘭精神起來,立馬坐起身:「怎麼樣你們說話了?」

「呵呵,我知道你這個臭丫頭,聽到肯定著急了。」

「沒急,我急什麼?說說啊。」

「是她主動和我打招唿的,一說起來就直接說到了亮。她說是亮和她談起我了。」

「哦,這樣啊。」

「也沒說什麼,我說亮現在住在朋友那裡呢,有時間讓亮帶她到你們家玩,或者我們兩一起去。」

「幹嘛啊,你帶她來我們這?」

「呵呵怕不自然啊?遲早會見面的,就看你會不會演戲了,我早點通知你免得你措手不及喔。」

「討厭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為了這個。」

「嗯,那我不羅唆了,對不起少奶奶!我來病人了,我先掛了。」

說真的,這個電話讓賀蘭心裡亂亂的,有一種惆悵的滋味,那種味道就如少女眼看著心中的白馬王子即將遠離的那種惆悵。

明明知道易文說的那句話是對的,目前的狀態是不可能長久的保持的,但是心裡的難受還是無法排遣。

心情無端地壞起來,有點埋怨起易文來。摸過床邊柜子上的手機,按出易條簡訊:「老公,你討厭真討厭。」等著發送,卻又給消除了。

半響以後,心情有點恢復過來,有點笑話自己了:變得真好像是個小姑娘一般了,多情善感的有點沒有理由。於是想起了兒子,兒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給拽回來,放假以後幾乎不是妹妹那裡就是在父母那裡,由著他性子胡鬧了。

站在鏡子前面,這一覺睡得夠香的,皮膚恢復的特別好,神采飛揚。讓她甚是滿意,好心情地打開了音響,裡面的歌也讓她放鬆起來,看來走出那個感情的怪圈不是很難。

播放的CD是兒子的,但是唱出來的歌深沉的讓她奇怪,這個臭兒子聽這樣的歌能聽懂嗎?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這個歌手:許巍。

旅行

陣陣晚風吹動著松濤

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

站在這城市的寂靜處

讓一切喧囂走遠。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雲間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澗

看那晚霞盛開在天邊

有一群向西歸鳥。

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

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

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

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

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聲音很滄桑,歌曲很好聽,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賀蘭孩子氣的翻來覆去的聽,直到接到易文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起吃飯。

下午總算是接回了兒子,這是在強強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滿足以後,賀蘭表現的很耐心。她妹妹笑著只吐舌頭。好歹最後是理好東西上了賀蘭的車。

根據條約,首先和兒子到了太平洋百貨,在電腦櫃檯找到了念叨中的遊戲光碟,再到運動器材處找到了心儀已久的滑板,年前買的滑輪已經被兒子稱作是幼稚園的玩具了。

賀蘭不放心一再地問營業員,把所有防護用的護膝護肘手套甚至連指套都買了雙份的。看著兒子在商場裡面就已經躍躍欲試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緊緊地提上了,開始有點後悔起來。

「慢一點兒子。」她跟在後面直喊。

自小以來,強強被易文規定養成了一個習慣,說不上是好是壞,自小孩子不會自己用錢,除了學校偶爾要交的款項外,需要什麼都是大人給買,現在馬上要上18歲了,口袋裡有幾塊錢放著也好像是難受,非要交給她和易文。

有幾次賀蘭都擔心地和易文說:「咱們這個傻兒子一點不會用錢以後該怎麼辦啊?一點錢的概念都沒有。」

「不會用錢?你給他用掉的不是錢啊?小孩子手裡有錢大手大腳起來你才擔心呢。」易文總是這樣唐塞她。

兒子回家,總得做點好吃的給他,賀蘭在回家路上繞到小區附近的超市買了些蔬菜果肉什麼的,裝了滿滿一車,在強強不耐煩的催促聲中把東西搬上車。有些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給你買喜歡吃的嘛。」

「我隨便什麼都能吃,你還是快點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興啊?真是無理取鬧。」賀蘭笑著說他。

*** *** *** ***

整體說來所謂的「夏天」或是「今年夏天」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酷熱中寫下來的。

就如寫到現在其實已經是接近年關了,現在寫這篇東西有點不快,或者說心裡不舒服,因為有一段時間,易文無意間在上網的時候看到了網絡上的一些關於夫妻之間交友的內容,還有專門的網站。進去了幾個,不太有內容,但是卻在某一個網站停留下來,甚至於和其中以為網站的主辦人交流了很有一段時間。

是個漂亮的女子,秀氣文雅,很有思想。今天下午也是這位女子的遭遇讓易文心裡非常的不快和壓抑。

這個網站是倡導夫妻間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兒等等諸如夫妻生活中的一些細節,當然其中也包括性。不過很明顯的,來此網站的絕大多數內心包含著性的念頭。

這無可非議,連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為這個才在這裡駐足的,乃至於把自己的這篇文章的部分也貼在上面。

儘管易文自己心裡並不是倡導夫妻之間交友或者是交換,但是做為一種生活的方式看來在社會上已經真實的存在,那麼社會對這樣的現象的容忍度讓易文很感興趣。

從內心說來,他很明白這種方式的實踐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體的一小撮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網站里的大部分人確實很有信心,他們做為一個現象很自滿地生活著。

易文覺得自己來講,自己和賀蘭與亮之間的關係與網站上的那些夫妻情況要不同一些,因為事情的起始是順其自然地開始,做為成年人,內心的騷動被自己帶頭給掀起一角。

而網站上的人們有不少有點功利,或者說是有點互不吃虧的味道。易文覺得那樣多少有點沒意思,不抱著一種大度的心態成就了這事,心裡也總是疙疙瘩瘩的,怎麼也會有不舒坦的時候。

自己認可著自己的做法,偶爾也會在網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樣的聲音,真真假假的,但是易文內心覺得只要是真誠的人肯定會漸漸的認可這樣的方式,當然僅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這個網站是因為易文中午在和賀蘭幾個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閒著沒事隨便打開幾個網址想看看新聞,無意間卻看到關於那個網站的一些報道,還提到辦網站的女子,接著一搜索發現這些天網絡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再一點開那個網站卻發現網站已經打不開了。

易文覺得內疚起來,因為那個網站目前的情況以及那位女士在網絡上被弄得沸沸揚揚一切都和一次新聞的採訪有關,讓易文內疚的是:在接受採訪的前夕,和女士曾經有過一次很長的談話。

當時不知如何,就情緒激昂地對女士的行動煽風點火地給予鼓動,當初儘管也料到可能產生的後果,但是不知道怎麼樣的心理活動,或者是和女士一樣的心情,急於希望讓社會明白而且能夠給與一定的生存空間吧。

女士去了,現在結果成了這樣,再看最新的傳聞,她已經離開單位離開所在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內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瀾造成的,做為朋友,自當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碼給她分析透徹一點,在這樣的國度里,這樣的後果並不很難預料。

他想聯繫到她,發了郵件,還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幾句,也為自己當初考慮的欠缺致歉。

就像網絡里有人在論壇的跟帖里稱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易文汗顏,為什麼是這樣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

一個下午心情不爽,賀蘭來電話說兒子已經被她帶回家了,應該算是個好消息,這個小子現在開始有點和大人擰著乾的味道,賀蘭說這麼大的孩子都這樣,所以他不贊成孩子總是不在身邊。

想起賀蘭,她應該不知道這個網站,她平時除了看看教育新聞以及她自己弄著玩的幾隻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網。至於那個臭小子亮有沒有登陸過類似的網站就不好說了,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話題說起來過。

不過話說回來,易文從來不覺得自己身邊的事情和網絡里目前據說還比較盛行的交換交友什麼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裡覺得完全搭不上屆。

是覺得自己這樣,賀蘭,亮本身就是穿開檔褲一起大的兄弟,純屬自然地引發了成年人的一種內心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樣,時時念叨著,事事關心著,包含著一種很純凈的情感,這樣的關係狀態可遇不可求怎麼可以和網絡里招徠著的行為比同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並不覺得網絡里志趣相同的朋友經過磨合而成為朋友的那種交流有什麼不妥。

但是在內心為什麼要將自己排列在他們之外呢?他覺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求。

快回家的時候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想在兒子面前獻點殷勤,帶他去吃一貫反對的垃圾食品,但是聽到兒子說媽媽已經快做好飯了,只好作罷。

「那老爸先欠著,下次吧。」

「嘿,行啊,你趕緊哦。」兒子掛了電話。

易文回到家的時候,剛開著車進了小區大門就看到兒子混在幾個半大小子中間玩滑板,儘管不是很熟練,也有點象模象樣了,他看了一會,沒有去打擾他,驅車停到自己院前,換了鞋子,看到賀蘭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裡是暖暖的,下午的不快暫時拋到腦後了。

「做什麼好吃的了?」走進廚房,他裝做餓壞了的樣子,饞饞地在賀蘭身邊打轉。

「還得一會呢,看到兒子了?我叫他回來先洗澡根本不聽呢。」

「呵呵,不知道你這個班主任以前是怎麼當的,連自己兒子都搞不定。那滑板今天買的?滑輪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麼辦法?不然就不回來。」

「呵呵,現在的孩子們啊,想當年,我這麼大的時候,想做一輛軸承車,想了不知道幾年都沒想到。」

「好了好了,別在這裡感慨了,廚房有煙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趕了出來。他出去拿起茶几上的報紙,突然想到亮來過電話說晚上去姐姐家吃飯,忘了告訴賀蘭。

「對不起,忘記和你說了,我以為你等我回來才做飯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姐家吃,你別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幹嘛不早說啊?你看看電飯鍋里!」賀蘭有點不開心地埋怨著。

「沒事,剩飯我吃。」易文打著哈哈,繼續回去看報。

賀蘭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發作,悻悻地繼續掌勺,但是手勢明顯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轉身看了客廳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裡一個咯噔,有點愧疚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

其實今天兒子已經回來即便是亮也回來吃飯,彼此之間也不過就是一本正經地夾菜吃飯,根本不會有什麼,兒子已經大了,得悠著點,當著孩子的面即便是一個曖昧的眼神也要注意點了,所以何必要讓自己憋著勁呢?再說,讓易文看出來可沒什麼意思。

於是,她開始控制自己有點莫名奇妙的情緒,專心地做最後一個砂鍋茄子。

晚上,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兒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點很好,白天折騰累了,晚上只要趕到床上,不等人轉身就唿唿地進入夢鄉。

賀蘭看著一部韓劇,易文捧著筆記本看了幾份下面的員工發到他郵箱裡的報表,核對了一些數據,都弄好了以後,擱下電腦,看著電視里地韓國美女發獃。

「記不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的一個網站?」他問。

「什麼網站?」賀蘭的注意力完全在韓劇里。

「有關夫妻之類的那個網站?給你看過一次的,後來有沒有上去過?」

「我上那個幹嘛啊?有病,難保真的有人會以夫妻的名義在那上面找朋友?陌里陌生的,可能嗎?」

「陌生也有可能變得熟悉啊。」易文說。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樣刻意地去漫無目標地去撈,可能嗎?想想就不可能,不現實。」

易文想想也對,對於網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僅僅是和網站的主人有過幾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較熟悉。於是不再和她多說,說了聲,「你還看啊?我先睡了。」然後轉身,顧自先睡了。

賀蘭被他這樣一打擾,有點心煩意亂,連韓劇也看不進去了。易文又睡了,自己卻已是睡意全無,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然後拿起手機,給亮發了一個簡訊:「我們睡了,如果你回來打電話,給你開門。」

一會後,簡訊回覆:「知道了,你們先睡吧。」

下了樓,百無聊賴,還是打開了電視,裡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裡面刀朗正賣力地唱著很早的老歌《雁南飛》,聲音蒼桑悲切,早年聽這首歌的時候,正是賀蘭的青春時光,此時說不清的悲切有點符合賀蘭紛亂的心思,眼眶幾乎潤澤了……

是不是想等著給亮開門,下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時間不早了,這麼毫無目標的等待有點……對易文來說有點過分,誰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給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說她臉色不太好雖然說的時候是悄聲開玩笑的方式說她縱慾了,但是賀蘭知道自己有點憔悴,希望這杯奶可以讓自己睡得安穩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煩亂的心情是什麼原因,但就是怕被針扎到心尖般不敢往那裡去想。

從一個情愫暗長的女人內心角度,的確,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出去相會來著,要賀蘭心裡沒有絲毫聯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見,也沒有這樣酸酸的感覺,現在心裡實在是很古怪的感覺,但這只能在心裡,不能表現出來。

吃飯的時候自己的不耐煩舉動已經被易文看在眼裡了,他是一個很內在的男人,賀蘭知道,他不會懵懂不知,他只是遷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護著自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壞壞地一笑,就足以讓賀蘭羞愧自覺了。

她一口將牛奶飲盡,沖了杯子,果斷地上樓。脫衣上床,冷氣使她打了個冷顫,她儘量輕手輕腳,但是上床時卻發現易文寬厚地注視著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尷尬不已,手足無措,似乎所有的心裡陰暗全被窺盡。

「你……還沒睡?」她語吃地。

「來,寶貝過來。」

易文寬厚的胸膛貼上來,賀蘭不由從心裡溫暖起來,空調唿唿的冷氣似乎全然消失了……

這是一座似乎沒有盡頭的超級商廈,人潮湧動,賀蘭的手中拎了不少的戰利品,心滿意足,這是晚間人們出來休閒購物的黃金時間,因為酷暑的原因,涼風習習的商廈自然成了人們的首選。

順著自動扶梯下來,賀蘭的目光突然被一個目標吸引過去了,是——亮!正春風滿面地挽著一個身材纖秀,儀態不俗的女子,順著樓下的商場通道談笑著走過去。

賀蘭心裡一顫,女子原來就是在醫院遠遠的打過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裡尷尷尬尬地,為表修養,她快步迎上去,準備打個招唿,但是沒想亮直直地盯著她看了近一秒鐘,竟然沒有一絲反應,就這樣擦肩從她身邊走過去,留給她的是一股女子身上散發的清魅的香水味……

心裡一急,她惱怒地追了兩步,突然後來有人一擠,她一個踉蹌,竟然順著自動扶梯栽了下去……

緊緊地打了幾個顫,賀蘭睜開眼睛,沒有鏡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懼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經滑在地板上,是個夢。

剛才的情景,是一個夢!她把薄被拉上來遮住身體,難怪夢中習習涼風,原來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調,剛才恐懼的思緒還在,外面隱約傳來兒子背英語單詞的聲音逐漸把她拉回到現實當中。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這個易文,也不叫我一聲,她嘀咕著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開門出去。

強強在餐桌前半趴著,一面吃麵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著英語。

「對不起兒子,媽媽睡過頭了,麵包太乾了,怎麼不喝牛奶?」

兒子沒理她,自顧念著單詞。

「好了,別表現了。」

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著她表揚呢,她抿著嘴就是不去誇他,給他到了杯牛奶,逼著他喝。

強強灌了一氣,停下來喘氣:「老媽,所以說什麼都不是絕對的對吧?」

「什麼?」

賀蘭有點不懂。

「你以前說你絕對不會睡懶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飯是你親自做給我和老爸吃,現在呢?」

賀蘭噎住。「還有。」他接著說:「你說我學習絕對不可能是在自覺狀態下進行的,但是現在呢?」

「去你的,媽媽可沒有這樣說你,媽媽也不會這樣說學生。讀了有多少時間了?」

「趕上一節課了。」兒子說。

「是嘛,真好,這樣吧,早上沒出太陽,到小操場玩會去吧,三天,三天要來檢查你的滑板水平了。」

「誰怕啊!沒問題。」

小傢伙丟下杯子,跑自己房間扛著滑板下來,出門前回頭:「早上亮叔叔來接老爸時說中午接咱們出去吃飯呢,叫你別燒飯了。」

「哦。」她隨口應道。

「這怎麼行呢?中午請的阿姨要來搞清潔的。」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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