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趟過女人河

正文第一章

我承認自己是個天生的流氓,可是男人有幾個不是流氓呢,當我把那些女人壓在身下,聽著她們滿足地發出不同的聲音,我覺得我這個流氓當的好,起碼我可以給女人帶來快樂,儘管爬起來以後,她們有的還是罵我流氓。我覺得一次暢快淋漓的做愛,對男人和女人來說都是一種享受,至於為什麼稱這種行為為流氓,我查查字典和有關的資料

從流氓的含意上來講,真的還挺複雜,有的指無職業的流浪者的,有的指不務正業的街頭混混兒,有的指調戲女的行為。有的人把流氓分成了職業,有政治流氓、文化流氓、地痞流氓、階級流氓等等。以前我一直沒有認真地研究過,上述的流氓和我們哪兒理解的不一樣,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是支書張寶貴和婦女主任李玉花的被捉姦在床,工作組的劉對長指著支書說:「沒想到,你是混到革命隊伍里的一個流氓——流氓。」從此,流氓在我心裡就根深蒂固地成了搞女人的代名詞了

那年我18歲,也就是從那天晚上,我第一次遺精。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搞婦女主任的不是支書,而是我自己,我趴在婦聯主任略顯肥胖的身體上,用力地動做著,這時,劉組長進來了,用手指著我大喊著「流氓——流氓!」於是我就流出來了,早晨起來,我偷偷地看我的褲頭兒,濕濕的一大片,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秘密。也有那天起,我從內心深處把自己定位在流氓的角色上,直到今天在村裡,我們家的成分不好。我祖上是行醫的,到了祖父那一輩,醫術到了最高峰,我祖父成了百里之內有名的醫生,自然也給家裡掙來了不少的金錢。舊社會在鄉下,有了錢第一個目標就是買地。當祖父從張寶貴的父親手裡把他家的地都買過來時,土改開始了,張家劃了個貧農,而我們家卻成了地主,人民鬥爭的對象。地給分了,祖父還要戴上大牌子遊街。他老人家不理解,這世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條白帶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父親從小跟著祖父學醫,經歷了這場變數之後,再也不談行醫的事情了,他低頭認罪,老老實實地當一個最下等的地主,以改造自己的罪過,還包括替他的父親戴著牌子挨斗

我就生存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目睹了家庭由盛而衰的過程。自己也由以前的受人尊重,讓小夥伴羨慕變成了人人可以欺負的地主崽子。以前我走路,那怕是在小胡同里,也儘量走在中間;現在走路,那怕是大路,也要蹭著牆跟兒走我吃進了別人的白眼兒,憋憋屈屈地成長著

幾年之後,我目睹了支書(應該是原支書)被拖上批鬥台,任人打罵的慘景,為自己成為一個流氓時刻擔心著。因為我覺得流氓確實不是好當的,它需要付出的代價太重;如果這件事兒真的是我乾的,大家肯定要把我打死。於是我心中的秘密一直保守著,就連最要好朋友李紅旗也沒說。他是支書的兒子,跟我同歲,雖然我是地主崽子,但是他對我特別好,把我當成他的朋友。他父親雖然被批鬥了,不當支書了,但還是黨員,他的身份還是在我之上。我們倆的交往中,我對他保存著一份感激

我們那個地方成家都比較早,李紅旗就說上了一個媳婦,是鄰村的,他對我講,那個姑娘長得很好看,過年就要娶過來。他還悄悄地告訴我,他老爹雖然被批鬥了,但是還是和婦女主任有來往,治他的人是想把他趕下台,達到目的後,也就不再管他了。這件事兒,是有一天晚上他起來上廁所,看到老爹也起來了,他還以為老爹也上廁所呢,就等他上完了再出去。誰知他開了院門出去。李紅旗就悄悄跟在老爹的後面,眼瞅著他進了婦聯主任的家門。這件事兒,他誰也沒跟說,只對我一個人說了

我不知道李紅旗告訴我這件事兒是什麼意思,但從我的心裡,我覺得既然當流氓不是好事兒,支書(我總是還把他當成支書)為什麼還要繼續當下去呢,看來當流氓的滋味能頂得上那些批鬥和挨打,於是心理就想著有機會要當一當流氓當流氓可不是想當就當的,我這種身份,說個媳婦很困難,眼見得和我同齡的人都相繼結婚,可是我連個提親的也沒有,父母和母親為此也整天唉聲嘆氣,我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不和他們交流,也不和其他人溝通,我變成了一個內向的人,除了李紅旗,我不和任何人來往。李紅旗帶給我的信息往往使更加沮喪,他結婚了,他告訴我許多男人和女人的知識,他講得很生動,很逼真,在他面前,我總是嘴唇發乾,不自覺地咽著唾沫。他走了之後,這此描述就在我眼前浮動,讓我晚上想入非非,經常在夢裡實踐,醒來更加慾火難熄。有時不自覺地淚水打濕了枕頭

李紅旗比我大幾個月,第一次見她媳婦是他們結婚的那天。我作為李紅旗請的好朋友,參加了晚上他請來的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的聚會。其他人都拉開了一副鬧洞房的樣子,只有我安靜地坐在一邊,讓喝酒就喝酒,讓吃菜就吃菜,不時用眼睛偷看一眼新娘子。新娘長得真是不賴,方頭大臉的,眼睛也挺漂亮,那時我還不會品味女人的身材,只知道看這個人的臉上漂亮不漂亮。喝酒過程中,有一次我和新娘子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竟然笑了。這一笑讓我心裡一顫,女人的笑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像吃了一大口芥茉,上下一下子通了。別人喝了酒後開始胡鬧,我只在一邊看,有一個哥們兒喝多了,抱著新娘子不鬆手,把新娘子憋得臉通紅,可是又不好發作。這時,我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把那個傢伙給拽開這傢伙一看是我急了,衝著我直喊:「你這個地主狗崽子,敢拽我,今天我非把你小子打殘不可。」眾人一見那小子惱了,趕緊把他拉到了一邊。我站在那裡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有人過來拉了我一把說,你還不回家,想挨打啊。我不情願的離開了,當時想看新娘子一眼,但是我沒趕抬頭。當晚,我始終被新娘子的那閃電一般的目光照亮著,整個夜晚成了白天,甚至比白天還要亮,在這種亮光中,我自然是無法入睡的。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我發起燒來,一燒就是三天,據我娘說,發燒的時候,嘴裡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們聽不懂,也不記得

多虧我爹從爺爺那時學得的醫術還沒忘記,喝了幾副草藥也就漸漸好起來了從此以後,我出門更少了,除了去李紅旗那兒(那是因為我管不住自己),別的人我根本湊合。漸漸地我和嫂子混熟悉了,有一次,她問我:「你怎麼不把祖傳的醫術繼承下來?」我回答:「我爺爺就死在這件事兒上,我爹為此發誓不再行醫,所以也不讓我學。」嫂子說:「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老常話藝不壓身,學到手裡本事是你自己的,能給人看病什麼時候都能有碗飯吃。」我說:「回去跟爹商量商量吧。」商量的結果自然是爹堅決反對,即使我磨破了嘴皮子,也無濟於事。再次到李紅旗家去,我就怕嫂子問我學醫的事兒,可是他偏偏見了面不問別的,噼頭就問:「你爹同意了嗎?」我佯裝不知道:「什麼我爹同意了嗎?」

她不依不饒接著問:「學醫的事兒啊!」我被堵到了死角,只能破著頭皮回答:「我爹死活不同意。」嫂子一聽有點生氣地說:「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讓尿憋死呢,他不讓你學,你自己不會看書,不會自己鑽呢!」我一下子臉紅了,嘴上什麼也說不出來,心裡卻也定了決心,一定要把老祖宗的本事繼承下來我們家的醫書畢竟有限,而且中醫的實踐性強,不是照本宣科那麼簡單,看完了以後,我覺得自己還是什麼也不懂。這時農村開始興西醫了,我想倒不如學習一下西醫。於是,我託人買了一本《赤腳醫生手冊》,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來一開始,爹是極力反對,看我真的入了迷,心也就軟了下來。有天晚上,爹爹放下飯碗,把我叫到裡屋,來開始傳授我祖傳的中醫。什麼往聞問切,各種脈相,各種草藥的配比,我記得都非常快,我爹說我天生就是干醫生的材料。雖然我爹已經不公開行醫,但是一些老主雇還是經常找上門來。以前看病是他自己去,他從來不收病人的錢,只管開藥方,不管抓藥。有時頂多喝人家幾碗水,趕上飯時在人家吃頓飯。我開始學醫以後,爹就帶我一起去。我總是躲在爹的身後,他不讓我上前,我不上前。每次都是他先摸完脈,然後再讓我摸。於是我就有了摸婦人手腕的機會,也許我真的天生就是流氓,對頭病人的手腕,我也能浮想聯翩它們有的滑膩如粉皮,有的柔軟如絲棉,有的白如蛋清,有的暖如春風。我一摸上女人的手腕,就會有一種不同的感覺。漸漸地,我又下了一個決心,就是專為婦女看病,好在我們家祖傳的醫術也包括婦科

有了一定的經驗之後,我再到李紅旗家,就主動給嫂子把把脈,嫂毫不猶豫地擼起胳膊,把嫩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我有點緊張,旁邊的李紅旗和嫂子一起鼓勵我,我的手終於搭到嫂子的手腕上。我的手指雖然不抖,但心卻在不停地顫著,我不敢看嫂子的眼睛,也不也看旁邊的李紅旗。雖然那時我還沒有什麼實質的想法,總覺得自己是個賊,在偷李紅旗的東西。嫂子看我頭上冒出了漢珠,就安慰我說:「你別緊張,看錯了也不要緊,嫂子支持你。」我結結巴巴地說:「嫂子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啊!」嫂子一聽,臉紅了,李紅旗湊過來說:「你小子還真行,你嫂子這段時間就是晚上總是翻來覆去,弄得我晚上也睡不好你看看她這個病能治嗎。我故意買個關子說:「論說這個病沒有什麼辦法可治,但是我剛聽我爹說了個方子,還沒有試過,不知道行不行。」還是嫂子痛快,她說:「你儘管開出來,我讓紅旗去抓藥,吃吃試。」旁邊還有點猶豫的李紅旗也符合說:「我明天就去,你小子跟我一塊。」我也欣然答應了。「

說來也怪,吃了我開的藥,嫂子說睡覺比以前踏實了。從此,我更加得到了嫂子的信任,她那裡不舒服就叫我去幫她看看。她也成了我的義務宣傳員,逢人就說我會看病,而且看得很好。漸漸地村裡找我看病的人多起來,主要還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他們不懂得西藥,相信老祖宗的玩意。年輕的則多到鄉衛生院去看病,他們不願意喝中藥,太苦,太難喝不說,一個人吃中藥,一家人跟著聞藥味。還是西醫,吃點藥,打兩針,小小不然的病就好了。為了提高我的水平,我把自己學西醫的事兒跟嫂子說了,她非常支持我的想法,並通過老支書的關係,讓我到鄉衛生院了學習一個月。在那裡我學會了打針,一般頭疼腦熱肚子疼也知道開什麼藥。回到村裡,我就開始中西結合看病,上年紀的用中藥的法子,年輕用西醫的法子,很快就得到了全村貧下中農的認可。經過現任村支書的確認,我成了一名正式的赤腳醫生

正文第二章

人們都說,當流氓一般從偷窺開始,可我卻沒有這種機會。小的時候不懂,懂得的時候我已經成了地主崽子。別人可是去聽新房,我不敢往前湊,別人可以扒牆頭,我不敢,別人可以湊在一起說一些黃色的笑話,我不想參加。總之,我想偷窺沒有機會,對於男女之事,只有李紅旗告訴我的那一些。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偷窺行為的話,我想我應該是從偷窺女人的屁股開始

作為一名赤腳醫生,我學會了打針,學會了打針也就掌握了讓女人自覺自愿地脫下屁股的權利。一開始,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在我面前還有點害羞,一說打針要打屁股,她們覺得很不情願,我也不著急,把注射器往盤子裡一放,點上一支煙等著。每每不等我抽完,她們就說:「咳!打吧,誰讓自己有病呢!」於是就甘心情願地蛻下褲子,露出或圓或癟或黑或白或黃的一瓣屁股來。我總是看也不看,繼續抽我的煙,讓她們先晾一會兒,誰讓她們不積極配合我的呢,我是誰,我是赤腳醫生,我讓誰蛻下褲子誰就得蛻。看我吐著煙圈望著別處,好像是把她們忘了樣子,她們開始對我不關注她們的屁股感到失望。不關注屁股就是不關注她們,不關注她們就是說明她們不值得關注,女人覺得不值得男人關注,心裡肯定不是滋味,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不耐煩的並帶著幾分火氣。「快點!」我知道,時候到了,我不緊不慢地取出一塊酒精棉球,一點點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擦著,擦著,酒精是涼的,屁股是熱的,這時女人有了第一種感覺,涼!消完毒,我一隻手要按住女人的屁股。一般情懷下,打針時只需要用兩個手指按著就行了。我從不這樣敷衍了事,我總是把整個手掌都捂到女人的,這不只是因為我是一個新手,而是因為我喜歡這樣。這時我就給了女人第二種感覺,溫暖。我的左手捂著女人的屁股,右手舉著注射器,做瞄準狀來回晃幾晃,然後狠狠地紮下去。我和針頭讓女人有了第三種感覺,插入——疼!推藥——一個看似簡單的過程,裡面卻藏著弦機。推得太快,疼得厲害,推得太慢,延長疼痛的時間。在一般大夫打針,推藥的速度根據藥來,而我是根據屁股來,男人的,或者是討厭的女人,我就推得很快;漂亮的女人,喜歡的屁股,我就儘量慢點推,並且另一隻手還會配合著輕輕地揉,保證讓女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覺中就把藥推到底了。所以對我的打針技術,就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一種說我打針的技術特別好,一點都不疼,另一種是說我的技術太差,不是一般的疼,具體什麼原因,只有我自己心裡明白。這時,我就給了女人就第四種感覺疼中有癢。到了拔出針的時候了,我又拿起一隻棉球,貼在針頭上,用力一提,針出棉球堵針眼兒。然後,我洗針頭和注射器,她按著屁股,我們誰也不看誰,各自忙自己的,第五種感覺就出現了,一種釋放後的快感。這時我還沒有一點性經驗,不知道去想屁股前面的事兒,只把打針的過程當成了一次性完成

現在看來,我的文化水平太低,如果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進行女人屁股的研究,早就應該能出幾本專著了,肯定比現在的性學家們研究要深入,因為我的實踐經驗要比他們豐富,而且有些東西,是語言是無法傳遞的。現在的研究多數是機械的解剖,對真情實的體驗少得可憐,也就多數是從人的生理角度研究,很少從情感反映方面入手。有些寡婦、光棍號稱自己是性學專家,提倡性這性那,讓我覺得真是好笑

我第一次接觸嫂子的屁股,我被驚呆了。我在村裡見過那麼多人的屁股沒有一個像她的那樣,看起來圓滑,摸起來柔軟,手一接觸,就不想鬆開,甚至於我的手捂著的時候,竟忘記了晃幾晃注射器。嫂子還以為我手生,鼓勵我說:「別緊張,我不怕疼。」我被她這一說,臉紅了,草草地晃了兩下,用力地扎了進去我的兩隻手配合,一手只推藥,一隻手輕輕的揉搓。嫂子沒有吆喝,我把針拔出來,沒讓她自己捂著,我用藥棉按住,心嘣嘣直跳,臉上冒出了虛汗。嫂子趴在炕上,有點著急地催促我:「快點打,我不怕!」我這才鬆開手說:「已經打完了。」嫂子驚訝地提著褲子,一邊說:「我還沒有感覺呢,怎麼就打完了!」我吃驚地看著她:「怎麼會沒有感覺呢?」她解釋說:「我是說沒覺得疼,你到底給我打上沒打上。」我說:「打上了,你看針管里沒有藥了。」嫂子看了看我,笑了:「你的技術還真不錯,真是一個干赤腳醫生的好材料。」我笑著說:「還不是嫂子的鼓勵,要不然,我還是那個縮手縮腳的毛頭小子呢。」嫂子說:「還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我也只是看著你無所事事,想幫你個忙。」我說:「嫂子幫忙可要幫到底,以後打針我承包了。」我本來想說屁股我承包了,沒有說出來嫂子爽快地說:「這個沒問題,你打針技術這麼好,我就交給你了。」她轉念又一想故做生氣地說:「你小子是不是盼著我生病啊,怎麼老是想著給我打針呢?」

我趕緊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能送嫂子打針我非常高興。」她也一下子笑了:「逗你玩的,人怎麼能不生病呢,這不是盼不盼的事兒。」

那個時代可不像現在,女人的屁股滿大街貼得都是,什麼電影、電視,不露點出來就沒人看。那時候女人都封建,整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想偷看,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女人上廁所的時候。村裡也有幾個半大小子,沒事兒總想偷看女人的屁股,看完之後,互相交流,誰的黑,誰的白,誰的毛重。也有被人抓住的時候,輕則挨頓臭罵,重則還要被打一頓。為此,同為成分不好的劉四還受過一次冤枉。一個小媳婦上廁所,有一個半大小子偷看,媳婦發覺了,提起褲子就往外走。半大小子及時跑了,正好劉四走到那兒,媳婦照著劉四就是一巴掌,然後破口大罵,正好有兩個民兵趕到,當時就把劉四押到大隊部,晚上進行了批鬥會劉四有口莫辯,別人也不會聽他的辯解,那個半大小子一看這陣勢,也不敢站出來承認,劉四就成了全鄉二流子(流氓的別稱)的典型,層層進行批鬥。在村裡,他成了過街老鼠,男人看了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小孩子則跟在他被後扔土坷垃,姑娘媳婦見了老遠就關上院門。大家都認為這個人不可救藥了,為此,他一輩子也沒說上個媳婦,成了有名的老光棍。如果當年那個當大小子永遠不說的話,也許劉四得冤枉一輩子。改革開放以後,那個半天小子靠著邪門歪道竟然混了農民企業家。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流著眼淚對大家說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劉四,就把當年的事兒對大家說出了。當時在座的有一個劉四的本家,當天晚上就跟劉四說了。劉四第二天一早就找到這個小子,他頭天晚上雖然是酒後失言,但對當年的事兒還是承認了,他說他對不住劉四,他要用實際行動補償劉四。他說話算話,當天帶著劉四進城,給他買了一身新衣服,又請劉四好好吃了一頓,然後把他送到了某洗浴中心,讓他徹底風流快活一把。沒想到,可能是劉四年紀大了,也可能是他從來沒見過女人太激動,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劉四當晚竟然死在了一個小姐的身上。這一下子成了當地的新聞,洗浴中心被迫停業整頓,那個小子也不再承認劉四的事兒。所以,劉四的死,更加證明了他是實足的流氓,並沒給自己洗清多年的冤枉

當了赤腳醫生,我就不用下地幹活了,隊上依舊給我記工分,看病也只收藥錢,沒有其他的費用,我從公社衛生院提多少藥,就往上交多少錢,中間一點利潤也沒有。我也不想多賺錢,現在是窮人的天下,沒有人敢說自己富有,只要能吃飽飯,就是好樣的。村裡有很多成分好的人都羨慕我,有人甚至跑到支書那裡要把我換下來。那時,支書他娘正病著,我一天兩次去他家裡打針。老太太挺喜歡我,她說:「從嫁到這個村裡來,就吃你爺爺的藥,你爺爺可是個好人啊,可惜這世道……」一說一這裡,支書就截住說:「娘,當說的說,不當說就別說。」

支書他娘就不說了,停了一會兒,她還是憋不住,又說:「可惜你爹是傷透了心,所以他死活不行醫了,你接著你爺爺干正合適,而且你還學會了西,將來肯定比他們有出息。」在老太太的嘮叨中,我用開水洗著針頭針管,一遍遍,像小孩子刺水一樣。也許是因為這個老太太對我很和善,也許是因為她是支書的娘,面對著她那又老又丑的屁股,我沒有像對待其他不喜歡的屁股那樣,讓她疼得半天捂著屁股。而拿出了我最好技術,在老太太的說話的時候就打完了。老太太又把我這打針的技術誇獎半天,說我比縣醫院的大夫打得都好。所以在那些人提出要換我的時候,支書沒說話,老太太先罵上了,弄得那些傢伙灰頭土臉的跑了。從這點上,我得感謝這個老太太,感謝老太太還得從我爺爺哪裡開始,祖上積下的蔭德,給我們後天留下了福祇.我對自己的父親也多了幾分尊重,沒事兒願意聽他講中醫中藥,甚至他小時候跟著他爹學徒的故事我也願意聽

正在我為自己能成為一個赤腳醫生暗自慶幸的時候,李紅旗要去當兵了正文第三章

李紅旗去當兵了。那幾年,斷不了有上邊到農村招工、招兵什麼的,村裡有點出息、有點文化的都走了。大家首先是當兵,因為當兵復員後可以安排工作所以一般能當上兵的不但身體要好、成份好,還得有點門路。當兵本來是不要結婚的,可是李紅旗有一個伯伯在縣城裡工作,有門路,愣是把他給弄出去了。對於這樣的消息,我一般聽了之的心裡不滋味,眼看著別人都跳出了這個窮村子,可我還當老老實實當自己的農民,雖然是赤腳醫生,但還得拿工分,剛剛能混上口飯吃,一輩子只能老死在這塊土地上

李紅旗的走得前一天晚上,把我叫到他家喝酒,喝到最後,他拉著我的手說:「玉成兄弟(我的名字叫牛玉成),哥哥出去當兵是好事兒,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嫂子,他可是個饞嘴的貓(他說著指了指外面,我明白他指得是自己的父親),我這一去好幾年,唉!」我說:「哥哥放心,我一定勤來照顧嫂子,這件事兒就包在我身上。」本來我的情緒並不高,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覺得李紅旗確實對我不錯,他走了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於是兩個放開酒量,你一杯,我一杯,那晚,我們都喝醉了。最後,我是怎麼回得家,自己都忘記了

第二天,村裡敲鑼打鼓地送新兵,我一直在家蒙頭大睡。一是因為確實喝多了,二是這樣的場合,我一般不湊熱鬧,眼瞅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走了,留下我一個地主崽子在農村。按我的理想,根據我的文化,我怎麼也能當個國家幹部,最不濟也能當個正式醫生,可我這種身份,不被拉出去整天挨頭就高興得不得了一想到這些,我就自己爬在床頭上傷心地掉淚。有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胡說,男人的哭同樣也是一種武器,劉備的哭可以爭得一分天下,我的哭也打動過不少女人

李紅旗走了之後,我經常去嫂子那兒。在她屋裡也撞到過幾次她公公,不過他一見我來,就尷尬地走開了。按照我們那裡的風俗,老公公是不能隨便進小兒媳婦的房間的,而我作為一個小叔子則隨便,不會有人說閒話,所以,老頭兒一見我去,就不好意思的走開了。我不得不佩服李紅旗的判斷力,常言說知子莫如父,我看是知父莫如子。不過,我倒是很想和這個老流氓談談,我想當流氓的想法應該算是受他的啟發,我很想知道怎麼樣才能當上真正的流氓。好幾次,當著嫂子的面,我沒法開口,又不能無故跟著他出去。再者,我也知道流氓不是什麼好話,我要是直接問他,他也不會告訴我,說不定還要罵我一頓,或者揭發我,讓群眾對我進行鬥爭。於是,我把這個念頭暫時放下,一心一意地陪嫂子說話久而久之,我一天不到嫂子那裡坐就覺得心裡跟有事兒似的,吃不香,睡不寧

有一天,我到鄰村去給一個病人看病,回來已經是傍晚了。這時,突然上來了雲彩,一道閃電,一聲雷鳴,雨說下就下,大個的雨點就往身上砸。我受下意識的驅使,直接往嫂子家裡跑去

嫂子正一個人坐在屋裡,看著外面的天氣,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我趕緊放下行醫的布包,跑到院子裡,幫她抱了一些乾柴到屋裡。她拿過來一條毛巾對我說:「紅旗在家的時候,都是他干,我自己想不起這些來。」我說:「他把你託付給我,以後就我來干,這些已經夠明天一天用的了。」外面的雨漸漸下大了,我們相對坐在黃昏的黑暗裡,彼此能感覺到對主地注視。是我先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拿起布包對她說:「沒什麼事兒,我先回去了。」她趕緊站起來說:「別!我怕打雷。」我猶豫著放下布包,她對我笑笑說:「晚上我給你擀麵條吃。」我一下高興起來,溢於言表地說:「我幫你燒火。」於是我們兩個分別幹起來,她和面,我往鍋里放好水,點著火。乾柴噼噼啪啪地燃燒起來,火舌在灶堂里舔著鍋底,隨著風箱鼓出的風起伏著,我的心也像灶里的火一樣,忽高忽低,忽明忽暗一會兒,水開了,嫂子的麵條也擀好了。那細長的麵條托在嫂子手裡,軟軟柔柔的,被滾燙的開水所接納,幾經沉浮,終於漂在水面上

麵條盛出來了,一人一大碗,我放下炕桌,嫂子還拌了個黃瓜。我們兩個面對面地坐著,我看了她一眼,她臉紅了,低下頭兒說:「快吃吧,涼了就會糗的。」

我也低下頭開始吃起來,我覺得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不想一下子吃完,我一根一根地挑起麵條,然後用嘴使勁往裡一吸,呲嘍一聲吸進嘴裡。嫂子一看笑了:「第一次見人這樣吃麵條,像個孩子似的。別捨不得,吃完了鍋里還有。」

我說:「嫂子擀的麵條好吃,舍不吃得太快。」嫂子說:「什麼時候學得嘴這麼甜了,像抹了蜜似的。」我說「有蜜也是嫂子抹得。」「我才不給你抹呢,有蜜我還留著自己吃呢。」嫂子給我夾了些黃瓜說。我看了她一眼說:「如果嫂子真的想吃蜜,我還真能弄得到。我到馬家莊去打針的那家就養著蜂,下回去給他家要點。」嫂子一聽,瞪大了眼睛說:「真的,我聽說蜜水比糖甜,可就是從來沒嘗過。」看著她那充滿嚮往的樣子,我想逗逗她說:「我給你拿蜜來,嫂子拿什麼好東西給呀?」嫂子倒也大方,她往屋裡環顧一下說:「看看這屋裡,喜歡什麼隨便拿。」我搖搖頭說:「這些東西我可不敢拿,紅旗回來了還不得跟我打仗啊。」「那你想要什麼?」嫂子看著我問。我說:「我喜歡嫂子……」我本來想說喜歡她的屁股,可是又覺得這樣說太直接,肯定會被嫂子罵的,就改口道:「我喜歡給嫂子打針。」嫂子聽完,樂得把挑起的麵條放回碗里,好半天才說出話:「上回我就說你盼著我生病,看來是真的,你是不是看到誰都想給人來一針啊!」我認真地說:「我在研究屁股。」嫂子又笑了:「屁股有什麼好研究,吃著飯說這個,還能吃下去嗎。」我說:「好吧,吃完飯我再給你講。」接下來,我們吃飯就快起來,我也不一根一根地吸了,三下兩下把麵條吃光。嫂子又把鍋里的盛給我,我也不客氣,吃完了一抹嘴,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自己圈起了旱煙,抽了起來。收拾完碗筷,她拿出茶壺,沏了壺茉莉花茶。她坐到炕裡面,我坐到炕沿上。這時外面依舊雷聲陣陣,震得煤油燈的火苗直晃。我心想,如果這雷一晚上不停,我真的在這兒陪她一晚上嗎

我低頭喝著茶,隨手又卷了一個喇叭筒,摸出煙荷包一點點往裡倒旱煙末嫂子看著我這嫻熟的動作,對我說:「給我也卷一個。」我說:「你不是不會抽嗎。」她說:「你哥不在家,沒人的時候我自己也捲來抽,現在還真有點上癮了。」

我把卷好的煙遞過去,又摸出一盒洋火給她點上。她雖然是這麼說,第一口還是嗆了一下,咳了半天。我說:「還說自己會抽,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抽煙要順著唿吸,吸氣的時候把煙吸進去,唿氣的時候把煙再唿出來。就像這樣。」我也把另一支煙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嫂子也學著我的樣子,果然吸得自如多了。這時嫂子忽然問我:「剛才你說研究屁股,怎麼個研究法。」我說:「我說出來,嫂子可別笑話我。」嫂子對我點點頭兒。我打針的過程給女人五種感覺,開始給女人的屁股分類。我說「女人的屁股可以分為四類,一類是青春型的,繃得緊,有彈性,二類是少婦型的,手感不錯,彈性稍遜一點;三類是中年婦女型的,彈性沒有了,有點稀鬆;第四類是老年婦女,屁股就開始耷拉了。」

我說這些時,不敢看嫂子的眼睛,怕她中間截住不讓我再說下去,沒想到,嫂子並沒有打斷我,這讓我有了幾分勇氣,我接著說:「在青春型和少婦型里,還可根據顏色、胖瘦進行分類。」我還想繼續往下說,嫂子把話截住了:「你這哪是給人看病打針,簡直是偷看人家的屁股啊,如果把這個公布出去,看哪個女人還找你打針。」我一聽慌了,趕緊求饒:「好嫂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兄弟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就是偷看一下屁股,還只能看半截。好嫂子,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求求你了……」嫂子看我真的害怕了,就笑著說:「我是逗你玩的,你這麼相信我,我還能給你說出去。不過……」她稍微一頓,接著說:「怨不得你說喜歡給我打針呢,我可讓你看了不是一回了。」我知道嫂子其實並沒有生氣,就大著膽子說:「因為在我接觸過的所有屁股中,嫂子的最好。」

她不解地問:「怎麼個最好法,說給我聽聽。」我說「嫂子的屁股首先是白,像新蒸的白面餑餑一樣,見了就想咬一口。其次是軟,這種軟不是單純的軟,軟中帶彈性,讓人的手碰上就不想離開。第三是味道好,我看到它,就有一股香氣撲上來,聞了還想再聞。」嫂子伸手打了我一下,很輕。我想她當時肯定臉紅了,她假裝生氣地說:「一個屁股讓你說得跟一朵花似的,趕明兒你娶了媳婦,好好地自己研究吧。」我嘆了口氣說:「我這一輩子恐怕也沒有這樣的福氣娶到像嫂子這樣的媳婦,我現在真有點妒忌紅旗哥了。」嫂子說:「我有什麼好的,一個家庭婦女,跟其他的農村老娘們沒什麼兩樣。」我也上來了犟勁,瞪著眼睛說:「我就是看著嫂子好!」嫂子一看我急了,就說:「我好,我承認我好!」我甚至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小心翼翼掙開的時候,我才感覺到

正文第四章

一陣狂風,刮開了屋門,把屋裡的燈也吹滅了。一道閃電劃開了夜空,可能照到了我的臉,嫂子說:「你怎麼有點緊張。」我說:「沒有,我緊張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在蹦蹦地跳,臉上火辣辣的。為了讓自己放鬆下來,我關上了屋門。嫂子說「插上吧,省再刮開了。」我回到嫂子身邊,往炕上摸洋火想點上燈,一把摸到嫂子身,我覺得嫂子一顫,其實可能是我顫。我沒有摸到洋火,卻握住了嫂子的手。我再次感覺到她的顫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嫂子,你冷嗎?」嫂子沒有說話,我順勢坐在的旁邊,我們聽到了彼此的心跳,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坐得這麼近,甚至她的唿吸我都能感覺的到。我終於摸到了洋火,點了好幾下才划著。油燈下,嫂子已經漲紅了臉,她見我看她,就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你既然這麼喜歡嫂子,嫂子就讓你摸摸。不過得吹熄了燈。」

聽了這話,我本來已經緊張的神經,更加緊張了,我竟然連續吹了好幾下沒把燈吹滅,最後把嘴湊到跟前才勉強吹熄了。嫂子已經縮到了炕裡面,並自己解開褲子,露出了半邊屁股。我還不知道,就往炕上摸,我的心嘣嘣直跳,當我摸到那柔柔的一團的時候,幾乎是趴了上去。嫂子說:「你去把門插上吧,別有人來了就不好了。」我說:「剛才你不是已經讓我插上了嗎!」嫂子說「再去看看,插結實了沒有。」我聽話地又去把門插了插,回來也乾脆脫鞋上炕。這次我鎮定了許多,習慣地左手先伸過,像打針一樣捂著,我閉上眼睛,回憶著她屁股的樣子,輕輕地揉著、捏著。我的右手又去把她的褲子往下蛻了蛻,捏住另一個屁股。嫂子說:「你的手好熱啊!」我說:「我可以親一親你的屁股嗎。」嫂子說:「我先放個屁,你揉得我直想放屁。」我說:「去你的!」並在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然後,我伸過頭去在她的屁股上親吻起來。她在我瘋狂的親吻中開始嘴裡哼哼起來。嘴裡還小聲喊著「要我!要我!」當時我真的很傻,以為她是在喊「咬我呢」,我不敢太用力,輕輕地咬著她的屁股。這時,她的手開始摸過來,她在找我的下身,一把抓住了我的命根子。這時,我才有點無師自能地主動脫掉衣服。然後又幫她也脫掉,兩個人赤裸地面對著,我把她的身子摟在懷裡,在她的引導下,我好不容易才進入她的體內,沒幾下就泄了。我摟著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她也把我摟得緊緊的。我們都沒說話,她趴在我懷裡,開始親吻我的身體,不一會兒,我又硬了。這回我主動地把她壓在身下,像個男人似的(我覺得自己今晚才真正地成為了一個男人)或者準確地說,像個流氓似的,享受著作為男人(流氓)的快樂。在我享受的過程中,我發現她也在享受,她的嘴裡一開始哼哼嘰嘰,後來我覺得她想大聲的喊叫,所以自己咬住被子的一角,咬得很緊,她渾身顫抖。我也加快了速度,和著她的節奏,最終把彼此推向高潮。這回是她摟著我不鬆手了,她像一條蛇一樣纏繞著我,讓我透不過氣來。我說:「我想抽煙。」說著,我把兩隻手抽出來,去摸煙荷包。我耐心地摸索著把煙捲好,摸出洋火,嚓地一下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我想當時我一定很得意,得感謝這場雷雨,他把我從一個毛頭小伙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身邊這個女人幫我打開了一扇門,我對她只有感激。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又湊過摸我的命根子

我想,男人長這個東西就是當流氓用的,也是天生給女人長的,不讓女人玩讓誰玩呢。儘管中醫上說男人不能過度,可是我這麼年輕,又是第一次,偶然放縱一下也沒關係。那天晚上,我也記不清弄了幾回,總是睡著了又弄醒,反反覆復,第二天我走路都直打晃

為了不讓外人察覺,天不亮我就從她家出來了,回到家門口推了推,好在沒插門。那個年代真是夜不蔽戶,路不拾遺,所以經常不插門。再者,家裡也確實沒什麼好偷,除了能將就吃上飯,再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爹還是聽到了動靜,問了一聲,我說下雨病人家裡留我,我早早地回來了。回到自己的屋裡,我倒頭便睡,第二天,娘叫我好幾遍我都沒起來

自從和嫂子有了那種關係,我反倒不像以前那樣天天去了。一是覺得不好意思,二是怕外人看出來,這就叫做賊心虛。很長一段時間,我心裡覺得很對不住紅旗,他把年輕的媳婦交給我照看,我卻自己先做了賊,等他回來,我還有什麼臉見他。我一連四五天沒去,終於被嫂子堵到一個牆角上,她生氣地說:「你這個沒良心的,乾了一次就把嫂子甩了。」我趕緊辯解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對不住紅旗哥。」嫂子不依不饒:「這個時候想起來對不住你紅旗哥了,早幹什麼去了。」我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只好低著頭說:「我知道你對我好,今晚我一定去,還要帶上蜜去。」嫂子這才高興起來,小聲地說:「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我也激動起來,當時就想摟摟她,可被她推開了:「讓人看見,晚上讓你摟個夠。」

當天晚上,她給我包了餃子,還熱了一壺酒。天一黑我們就插上門,兩個人乾脆脫光了衣服,摟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吃餃子,興頭兒上來就做一把,也別有味道。期間,我擔心地問她:「如果你懷上了可怎麼辦呢?」她好像早就想好的似的說:「跟了紅旗兩年多也沒懷上,我不信你的傢伙就那麼厲害。萬一就是有了,咱就往那個老東西身上推,反正他兒子走的時候就不放心他。」我一聽有點發愣,不知道她怎麼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連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我當了流氓,還是她當了流氓,應該說都是流氓。見我發愣,她又說:「我想好了,過兩天給你說個媳婦,你成了家,別人就更不會懷疑了。」我一聽說媳婦,說著反駁說:「我就要嫂子,說什麼媳婦啊!」她說:「你這個傻瓜,你可不能明著要我,這叫破壞軍婚,要法辦的,最好還是我們暗中來往,這樣不更好嗎。」我聽她說得也有道理,就隨著她說:「一切由你安排吧,我聽你的。」

兩個月後,我的婚事和嫂子懷孕的消息一起在村裡傳開了。由於我們事前做好準備工作,大家都認為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是她老公公的。這期間,嫂子故意當著外人的面請老公公晚上到她那裡去吃飯,她公公有請必到。為這事兒,婦女主任還跟她公公吵過一架,鬧得全村紛紛揚揚,幾乎都認為這個老公公扒灰成功,永遠把他定位到流氓上。其實,真正的流氓正在準備著自己的婚事兒,這時,我不得不佩服嫂子的心計。她公公好象還蒙在鼓裡,不知道一盆大糞正澆到他的頭上。具體是怎麼對付這個老公公的,嫂子一直不對我說,我也不好追問,反正她說不讓老東西占到便宜,我也就放心了

其實我心裡對於嫂子害怕起來,如果她真的設了圈套,讓她老公公既沒占到便宜又背了這樣一個惡名,那害一個人豈不太容易了,自己說不定那天走在大街上就讓人潑一盆髒水出來,自己還美滋滋地什麼也不知道呢。人生險惡,人最可怕,為了保住自己,不惜犧牲別人,這種人後來我見得多了,但當時還是沒成家的小伙子,哪裡考慮這麼多的事情。再者,我還懷疑嫂子可能真的和她老公公辦過那事兒,這個她不說,她老公公肯定也不會到處說,大家認為是這樣,可我心裡只是猜測。所以對嫂子又害怕,又生氣,心想,儘量還是少來往的好

我的媳婦是嫂子介紹的,和嫂子有點扯拉子親戚,一開始人家也不太同意,因為我的成分不好,經不住嫂子說我人多麼多麼好,醫術多麼多麼高明,對方才勉強答應見一面。未來的岳母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她曾經是團民黨一個團長的三姨太,團長點死了,留下她和一個女兒,嫁了個當地的農民,沒一年就死了,又嫁了第二家,沒一年又死了。村裡人就說這個女人克男人,打一輩子光棍也沒人敢娶了。聽說她城裡人出身,和農民的婦女不一樣。見了面我才知道,確實和農村的女人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來,就連嫂子身上好像也比這個女人缺點什麼。可能是我光往這個准岳母身上瞅得太多了,嫂子直拉我,小聲說:「你是來相媳婦還是來相岳母,怎麼老盯著她娘看呢。」我自己沒感覺,經她這麼一提醒,才注意起來。這次相親,我是有信心的,因為除了成分之外,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挑的,我不敢說自己好看,論健壯還是可以的。相親的結果,當然是雙方都很滿意。回來的路上,嫂子問:「你對媳婦還滿意吧?」我回答說:「我沒仔細看。」其實,我真的沒仔細看,只是大概上看著沒什麼毛病就行嫂子說:「別是你看上了丈母娘了吧!」我也順坡上驢:「你還別說,這個女人是挺有味。」嫂子不依償饒:「哪咱回去,我給她說說,看看她同意吧!」我無奈的來一句:「你也盼著我早點被人剋死啊!」

相親過後,我一次也沒去過媳婦家,中間有什麼事兒都是嫂子替我們傳信有一次我去鎮上趕集,回來的時候走到他們村忽然下起了雨,我無意間在一家門洞下躲雨,聽到屋裡有人喊:「是玉成嗎?」這是誰喊我的名字,我在這個村沒有熟悉的人,正在納悶,又聽見有人喊:「是不是玉成啊?」聲音是從院子裡傳來的,我往北屋裡一伸頭。影影綽綽看著屋裡有人。那人繼續喊:「玉成,到屋裡來吧!」我想,這人肯定認識我,人家既然叫我,我就進去吧。我進了屋才看清楚,喊我的原來是准岳母。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有點不知所措。叫了一聲:「嬸子!」其他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是她見過世面,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還害什麼羞啊,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娘倆以後就得依靠你了。」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踏實一些,抬進頭看著她的臉。兩個人四目相對,我又不好意思了她把水碗遞過來說:「喝點水暖暖吧。我給你炒兩個菜,喝點再走吧。」我趕緊起來說:「不麻煩了,我回去還有事兒呢……」沒等我說完,她已經從裡屋到外屋去了,我站在炕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對著誰說,說些什麼。沒辦法只能低頭喝水,瞅機會再告辭脫身

不一會兒,她就端上了兩個菜,並讓我幫著把桌子放到炕上,並拿出一個酒壺,三個酒盅,打上了一壺燒酒。她先把一個酒盅倒上酒,找了一點圈煙紙往裡一放,用洋火把燈點著了。然後用手拎著酒壺在火上加熱。面對她這一套是如此的嫻熟,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我傻傻的樣子說:「這可是我當年伺候團長的時候練出來的,多少年不用了。」說著,酒熱了,她給我倒了一杯,我趕緊搶酒壺說:「我來倒,我來倒!」她不高興地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喝酒,那有男人自己倒酒的。」我沒有辦法,只能聽憑她倒滿

正文第五章

准岳母端起酒杯,我們倆人一人一口地喝了起來,一開始,我還很拘緊,架不住她左一個大男人右一個大男人,弄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等我清醒過來以後,我已經光熘熘地躺在被窩裡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反正天已經黑了。我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坐在炕頭上准岳母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看把我嚇的。」我不解地問:「我這是怎麼了,誰,誰……」我本來想問是誰幫我脫得衣服,可我沒問出口。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截了當地說:「你喝醉了,我幫你脫得衣服。」她看上去很平靜,可我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竟然連褲頭也沒有穿。莫非她趁我喝醉了,我實在不敢想,努力回顧自己是不是做過什麼夢,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以前的歷史就是一段空白。我還是準備起來穿上衣服,看到她在旁邊,有點不好意思,就隨口說:「天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說:「有點晚了,你還是明天早上走吧。」我說:「不了,家裡不知道,我得回去。」這樣說著,我卻遲疑著沒穿衣服,她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脫都幫你脫了,還怕我看不成嗎!」萬般無奈,我摸索著穿上衣服,儘量把一些動作在被窩裡完成。臨出門時,她說了一句:「來了一趟,也不看看小蘭就走嗎?」

我愣了一下子問:「她在哪兒呢?」「已經在西屋睡下了。」「那我就不看了。」

兩人說著話,我出了院門

一場大雨過後,夜空顯得格外的高遠,我踏著一路的泥濘,心裡始終在盤算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平時酒量也不算小,怎麼就喝得什麼也不知道了呢,難道她在酒里下了藥,這不可能啊,她口口聲聲說我是娘倆的依靠,不可能害我啊難道她想偷女婿,想到這兒,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襠,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這種事兒以前可沒聽說過,女人的慾望不至於這樣吧。我思來想去找不到答案,想找個人問問,這事兒能跟誰說呀,只能吃個啞吧虧了——或者竟然是占了一次便宜

我被自己的這一想法下了一跳,跟自己的岳母,竟然會想到是占了便宜,我也太流氓。流氓,我就是流氓,於是我情不自禁朝著夜空大喊起來「我是流氓!我是流氓……」

我的婚期定到了陰曆十月十八,結婚的頭一天,我履行完告訴本家長輩的儀式,等幫忙的人們都散了,按照和嫂子的約定,悄悄地來到她家裡。嫂子專門準備了一大盆熱水幫我洗洗身子。那時農村根本沒有洗澡堂,農民們一年到頭也就夏天在水灣里泡泡,其他的季節從來不洗澡,這還男人。女人更是一年到底沒有地方洗澡,只能在家裡自己燒些熱水擦擦身子。我有點難畏情地說:「用得著嗎,這得燒多少柴呀!」嫂子說:「結婚可是大事情,不洗乾淨,你好意思嗎。」我說:「我從來沒洗過,這麼多年不是也過來了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摸出旱煙,準備圈一支。嫂子一把奪過來說:「洗完了再抽,要不水涼了。」我還有點猶豫,嫂子急不可耐動手幫我脫衣服。我說:「我自己來。」嫂不管那一套,七手八腳地把我脫得只剩下一條褲頭兒了。「這個也脫下來,跟嫂子還不好意思嗎!」沒辦法,我把自己脫得精光,站在水盆里。一股暖流沿著雙腳一點點升上來,我輕輕地撩了幾下水。嫂子急了:「你這是洗澡嗎,跟孩子玩水似的。」一邊說,一邊動手幫我洗起來。為了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我開玩笑似的說:「嫂子,你的手可真滑,比水還滑,讓你幫著洗澡,真是一種享受。」嫂子用力地搓著說:「別娶了媳婦忘了嫂子,你媳婦的手比我的還滑。」我說:「哪能呢!沒有嫂子我恐怕一輩子也娶不上媳婦。」她說:「算你有良心,嫂沒白疼你。」在洗我的小雞雞時,她捏了又捏,搓了又搓,還給我打上胰子。我有點受不了啦,就「唉喲」起來。嫂子問:「洗得不舒服?」我說:「不是,我想尿尿。」嫂子一下子氣樂了:「瞧你這齣息,連個尿都憋不住,等著,我去拿尿盆。」她真把尿盆拿到跟前來時,我怎麼也尿不出來,氣得嫂子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心裡明白,我哪裡是想尿尿啊,是想那個了。嫂子也不挑明,我也不明說。終於洗乾淨了,我迫不及待地穿進了她的被窩,沒想到卻被她趕了出來。她說:「今晚上你要好好的休息,明天晚上新婚第一晚,一定得好好表現,窗戶外面可有聽新房的。」

我雖然有點不太情願,嫂子真的關心我,我還是乖乖地穿好衣服,回家睡覺我結婚的那天,本來想從生產隊借一匹馬的,可是有人說,地主結婚不能騎馬,只能騎驢。我跟隊長爭執了半天,看看沒什麼結果,一咬牙,騎驢就騎驢,我只能裝作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可心裡真的不是滋味。不想到了岳母家,他們都說沒見結婚騎驢的,硬是不讓娘子上驢。儘管我說:「生產隊的馬都在大搞社會主義建設,只有驢閒著,騎驢也是支援社會主義建設。」他們根本不買帳。這時還是我媳婦厲害,她根本不管這套,家裡人沒攔住,她愣是自己騎到了驢背上我所記得,她這一生只有這一次壯舉,當時我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脾氣呢,沒想到了我家,一切都聽我的,從來不說半個不字。驢子一見自己該出力的時候到了,就像吹喇叭似的叫起來,不用我吆喝,自己往我們村走。一路上,驢子高興,我也高興,看到驢子的那個東西在兩條後腿間一甩一甩的,自己的下邊竟然硬了起來

雖然我們家成分不好,但我家世代行醫,我又是赤腳醫生,鄉親來喝喜酒的還是不少。席間,我挨桌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送走了客人,天也快黑了。我們一家人吃完晚飯,鬧新房的也來了,一直到半夜以後,大家才陸續的散了。我渾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倒在炕上連衣服也沒脫就想睡覺。媳婦把我拉起來說:「脫了衣服再睡,這樣歇不過來。」我迷迷煳煳地脫了衣服,一頭鑽進了被窩經過這一折騰,我倒精神了,我說:「你也脫了吧,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兩口子啦,也別不好意思的。」媳婦不做聲,先吹熄了燈,然後開始一件件地脫衣服,一團白光鑽進了我的被窩。我忽然想起來了,白天有人給了我一塊白布,讓我晚上用。我說:「點上燈,我找點東西。」她說:「什麼東西,明天再找不行嗎?」

我說:「不行,今晚上用的。」她說:「是不是找這個?」我從她手裡接過一塊布問:「你怎麼知道?」她說:「這是我自己帶來的。」我說:「哪,咱們來吧!」

她說:「哪,你輕點,我怕疼。」

第二天早晨,我拿過布一看,差點沒氣過去,原來她拿給我的是一塊紅布她卻滿臉正經地說:「我們家給我的就是這個,你看看上面有沒有痕跡不就知道了嗎。」我覺得也是,往紅布一看,上面果然有斑斑的痕跡,這一點證實了我娶了一個黃花姑娘(現在想想,那痕跡是不是她提前弄上的,也無從驗證了,任何人都有可能有被涮的時候)。那時沒有現在還有人造的處女膜(不知道這是人類的進步還是人類的退步,我對這種行為實在是不敢恭唯,即使當流氓也得當的實實在在的),一切都是實打實的。如果娶到家的不是處女,即使不馬上離婚,這個媳婦在這個家裡也得受氣

娶了媳婦,我本來想收收心,好好過日子,偏偏我這媳婦剛嫁到這個村裡來跟村裡人都不熟悉,沒事就往嫂子家裡跑。於是我經常面對嫂子和媳婦兩個女人,自己覺得很尷尬,再加上嫂子不時開個「別娶了媳婦忘了媒人」的玩笑,我越發覺得不自在。她也許說者有心或者無心,可我必須聽者有意。趁媳婦回娘家的空,有天晚上我又到嫂子那裡。這回她可真有點急不可待,一副把我吃了架勢,讓我有點著架不住。我說:「你的肚子都大了,還這麼大的胃口。」她笑著說:「孩子也需要有人來關懷,不是我要,是孩子要。」我說「我不信,孩子能在什麼感覺啊,還想要男人,虧也想得出來。」嫂子說:「我又不強占你,你媳婦回來,我絕不去騷擾你;不過,她來騷擾我,我可管不了。」她給我倒了杯熱水接著問我:「玉成,你覺得媳婦怎麼樣?」我說:「連嫂子的一半都不如。」她說:「你別光當著面說我的好話,這媳婦哪裡不好。」我說:「哪裡不好,就是那裡不好。」說著,我摸了一把嫂子襠。她說:「你少胡說,都長得一樣的玩意兒,有什麼差別。」我說:「差別大了。跟嫂子在一起,我總感覺是一種享受,可是跟她在一起,我總覺得是在幹活,必須乾的活,不幹不行。」嫂子說:「你們男人都這樣,家裡不如外頭的,自己的不如偷來的。」我說:「也不完全是,我媳婦可能不太喜歡這個,她始終是在應付我,總是問我,完了吧,出來了吧,再好的興致也讓她給問沒了。」嫂子想了想說:「也是,有空了我開導開導她。」

我去她娘家接媳婦回來的時候,岳母提出了一個要求,讓我們把她接到我家住,我想人家好不容易把女兒拉扯大,如今女兒跟了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就答應。不過我也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等我蓋好了房子,再把她接過去,她也答應了

那個時候蓋房子,沒錢買磚,只能靠鄉親們幫忙打點土坯,好在祖上留下的村邊的十幾棵樹沒被分了,砍了當檀條。就這樣,還用了三個月時間才把房子蓋好。這回去接岳母,我架了一輛驢車,好在她也沒什麼東西,幾床被子一圈,拉著就回來了。一家三口,三間北屋,我們倆口住一間房,岳母住一間,中間一間盤灶做飯

這期間,我媳婦及時的懷孕了,兩個月多的時候,反映的特別厲害。為了能夠更好地照顧女兒,岳母提出她和女兒一起睡,我則一個人睡到她原來的那間屋裡。摟著媳婦睡慣了,一個睡還真有點不太適應,有時晚上睡不著,我就悄悄熘到嫂子家裡,可是她也快生產了,即使在一起也很不方便。我這才發現,自己確實是個缺了女人不能活的男人,經常睡到半夜忽然醒來,就怎麼也睡不著了。有一次,我迷迷忽忽地醒過來,發現炕邊上站著個人,我以為是媳婦想我了要過來和我雲雨一番,可又覺得不對,媳婦干這事兒從來都是被動的,她是不會這樣主動的。於是我判斷,這個人肯定是我岳母,我沒有說話,假裝著繼續睡覺,過了一會再睜開眼,人已經不見了

正文第六章

我這個岳母,長得比較年輕,村裡人甚至說她看起來和我媳婦更像姐妹,甚至有的中年女人悄悄地問我岳母是怎麼保養的。我也偷偷觀察過她,她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皺紋,胸部的奶子並不十分耷拉。有一次,我正在一邊悄悄看她,看著看著,心裡就有了慾望,就罵自己實足的流氓,連岳母也不想放過;這時她會忽然回過頭來,我臉一下紅了

事情的發展是我所沒想到的,有一天晚上我到鄰村給人看病,病人家屬非要留下我喝兩杯;盛情難卻,我只能從命。一喝喝到了很晚,不知不覺中就過量了,不是人家一再相勸,我還要再喝幾杯。暈暈忽忽回到家,衣服也沒脫就上炕了這時,我覺得有人幫我脫衣服,我以為是我媳婦,就一把摟過來說:「我想死你了!」對方有點不太情願,我想肯定是懷孕了不願意干這事兒,也難怪,平常她就對此不太感興趣,更何況這種非常時期。多日沒有得到釋放的我,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把她摁在炕上,三下兩下就脫光了她的衣服。一開始她還咬著牙一聲不吭,隨著我的速度的加快,力量加大,她竟然從牙縫裡哼哼唧唧起來,她在我身下的配合也恰到好處,這些在以前可是沒有過的。我心想,媳婦終於開竅了,以後我們的生活會更加美好的。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終於結束了,我還不顧得回味就唿唿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走趁著岳母不在跟前,湊到媳婦的跟前嬉皮笑臉地說:「昨晚上你像換了個人,表現不錯,以後要繼續保持和發揚。」媳婦瞪了我一眼說:「別大白天說夢話,胡說八道什麼呀!」她這樣一說,我一下子愣在那裡了,難道昨晚不是她。為了進一步證實我繼續問:「我昨晚回來不是你幫我脫得衣服嗎?」

媳婦說:「我早睡著了,可能是我娘吧!」我一聽腦子就像炸了一樣「嗡」地一聲。媳婦看我表情不對,滿臉懷疑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我趕緊回過神來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做了個夢。」這回我徹底明白了,昨晚上我是和自己的岳母,怎麼能這樣呢,這叫什麼事兒,我這流氓真的當出花來了吃早飯的時候,我頭也不敢抬,兩個女人我都不敢看,一個是害羞,一個是愧疚,我恨不能找個地溝鑽進去。吃完飯,為了避免媳婦上工我和岳母獨自在家的尷尬局面,我早早地拿上行醫包就出門了。正值麥苗拔節季節,野上一片蔥籠,一場春雨過後,野草和麥苗比賽似的瘋長,正是城裡人休閒踏青的好季節。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最後乾脆找了個土坡躺了下來。暖烘烘的太陽曬到身上,讓人什麼都懶得想,很快就進入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境界。這時,一聲大喊嚇得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生產隊里放羊的小矬子,他和我年齡差不多,但不知患了什麼病,長到一米二高就再也不長了,平時我都覺得他很可憐,離老遠就主動和他打招唿。別人可沒我這麼友好,大人孩子都叫他小矬子。等他成年了,重活幹不了,又不能白吃飯,生產隊就買了一群羊專門讓他放,每天給他記工分他也樂得有這麼一個差事兒,整天起早貪黑的挺上心。他現在跟著他父母過,下邊還有一個弟弟,大家都擔心,如果他的父母不在了,他這個弟弟能不能管他我一看是他,心情放鬆下來,叫了他一聲「石頭哥」。他好像沒聽見一樣,一本正經地對我說:「貧下中農都在加快社會主義建設,你跑到這兒來睡大覺,是不是對建設社會主義有意見啊?」我一見他上綱上線,笑了笑,拍拍我的醫用包:「我也在建設社會主義,在為廣大貧下中農服務。」他繼續說:「態度還不老實,你以為你是誰,地主壞分子,明明是在偷懶,還敢抵賴,一會兒我到大隊部告你一狀,看你還不老實。」他仿佛一下子刺到了我的痛處,是啊,我有什麼資格建設社會主義,我是社會主義打擊的對象。就連廣播也不是給我聽的,對農村廣播時,總是先說「社員同志們、貧下中農同志們」,從來不說地主同志們。想到這兒,我站了起來,陪著小心說:「石頭哥,我正要給貧下中農去看病,走在這兒感覺有點頭暈,就停下歇歇,我這就走。」說完,我拿起包,匆匆地走開了

生在這個時代,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報怨誰,新中國、社會主義,那不是我的,我是代表舊社會的地主階級,是新社會要掃除和鬥爭的對象,別看我整天夾著個包像個人似的,可這天不是我的,這地不是我的,我必須時時刻刻夾著尾巴做人,不能亂說亂動。我恨不得自己生長在鬧鬼子的年月,把破布包一扔,我也去打鬼子,輕而易舉地就把自己匯入了抗日戰爭的偉大民族事業當中去了,可現在我想匯,往哪裡匯,只能低頭認罪,甚至一個侏儒都能把唾沫星子噴在我的臉上,我還得陪著笑。此時,我才感悟到為什麼我總是想當流氓,其實我當不當流氓都是流氓,時代已經把我定位在下流的位置上了。這時我又想起一件事,我給民兵連長他老婆看病時,認真問過他,我是不是可以入黨,他當時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那種不屑表情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老老實實的為貧下中農服務,這就是我唯一的出路,什麼上進,理想,抱負,這些好詞不是給我用的;合適我的只有流氓、壞分子、被鬥爭的對象等字眼兒。不是我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而是我從來不敢面對這樣的事實,是矬子教育我,提醒了我,我就是這麼個東西,時刻等待著貧下中農的鬥爭和審判。早上出門我還為自己頭天晚上的行為而痛恨自己,可現在我覺得,自己的行為正好符合自己的身份,我就是這種偷雞摸狗的人,連岳母也偷!連岳母也偷!我就是要偷,我要偷遍天下所有的女人,讓她們在我的身下呻吟,讓她們為了我的給予而快活,這也是為貧下中農服務,為所有需要男人的女人服務。我不當流氓誰當流氓,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進一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我心裡反而輕鬆了,在村頭轉了一圈,我就回到了家裡。這時我媳婦已經上工走了,岳母在院子裡喂雞。我徑直來到自己的屋裡,往炕上一趟,假裝睡著了。岳母進來,輕輕推了我一下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睜開眼說:「是不太舒服,昨天晚上用力過度,現在還沒緩過來呢。」岳母不好意思的說:「昨天晚上你也太……也不管是誰就……」我一聽,心想難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成,於是假裝一本正經地問:「嬸,你說女人想男人也和男人想女人一樣嗎?」岳母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她也一本正經地回答:「當然,現在不是講男女平等,其實講不講都一樣,男人和女人,誰也離不開誰。」

我想了想說:「那你為什麼不再找個男人,臨時的也行?」她回答:「我也想過,可連嫁了兩個都不到一年死了,我受不了這種打擊。至於說到找臨時的,在原來的村子裡也有不少男人打過我的主意,還包括一些黨員和村幹部,可我為了女兒,不能那麼做,所以……」「所以你就選擇了我!」我有點氣急敗壞地說。「也不全對,一開始,我也想給女兒找個成分好的,架不住她表姐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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