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風月之綠色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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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從爺爺輩就開始出軍人,不是吹牛,從抗日戰爭到中越戰爭沒有我們老金家沒參與過的,不止是戰鬥英雄,就連革命烈士都有兩位
也許是因為遺傳,也許是因為從小就在部隊大院裡長大的緣故,我對軍隊的嚮往不是一般的強烈,所以在上了幾個月的大學後,我便不顧父親強烈的反對辦理了休學,隨後便獨身闖到了武裝部,其實當時早已經過了徵兵時間,但武裝部的人看了我的簡歷後二話沒說就讓我填了表,同時發了我一套冬訓服、膠鞋、被子、背包帶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
回家時父親見到我手裡的東西,當了半輩子兵的他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出奇的平靜,只是默默的給我做了一桌子的菜,還把他珍藏的一瓶好酒拿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父親還是那樣的無語,只是在快吃完飯的時候才問了我一句:「真的決定了?」我點點頭。父親嘆了口氣,說咱們老金家的男人就是穿軍裝的命,本想我兒子學了藝術就不會去當兵了,但沒想到還是一樣
於是我就這樣當上了兵,離開瀋陽的那天,天在下雨,我的朋友們都來送我了,坐在車廂里,我無語的看著窗外,老銅貼著窗戶喊:「給我們來信那。」我點點頭,凱子拿出個遊戲機貼到窗戶上眼淚汪汪的也喊:「大君,放假了回來,咱們一起雙打雷電!」我聽著,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我被火車咣當咣當的不知道拉到了哪裡,暈頭轉向的又被趕上蒙著帆布的卡車,左轉右轉的還不知道是哪裡,直到背著棉被提著臉盆什麼的下了車才發現自己被拉到了個山溝里。雖然有一定的思想準備但我還是一下就蒙了
然後就開始了長達三個月的新兵連訓練,那年我剛滿十八歲
你能指望一個學音樂的半大孩子有多強的紀律性呢?新兵連的時候我因此吃了很多苦頭
軍中有句老話:新兵怕哨老兵怕號,僅僅兩天我就嘗到了哨的厲害。一夜之間竟然吹了四次哨搞了四次緊急集合,弄得我們這幫新兵蛋子恨不得打好背包穿著衣服睡覺,但在紀律上這又是絕對不允許的,遭的罪就別提有多大了
要說人的適應性極強這話一點都不假,我們這批兵里大約有五分之一的城市兵,這批人里五花八門的什麼鳥都有,據說有什麼總裁的兒子還有什麼首長的孫子,但是誰咱們就不知道了
這批人包括我在內開始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牛,一個比一個嬌貴,400米障礙居然有人跑了五分鐘,但在班長們的狂罵加飛腳的教導下不出一個禮拜就都有了兵的樣子,都知道什麼是紀律了,成績也一路突飛勐進,還拿400米障礙來說,最勐的一個可以跑到一分十秒之內
由於從小就跟著父親帶的八一隊的隊員們訓練,我的身體底子是比較好的,因此那些體力活我都能比較從容的承受下來,而且成績都不錯,據班長說有些科目的成績都可以在團里排上號了
令我比較痛苦的是站軍姿,在烈日下一站好幾個小時,一動都不能不動,班長還在後面不停的轉悠,時不時在你腿彎里頂上一膝蓋,稍有些走神沒把腿繃緊的話這一下就能讓你來個下蹲,我更不堪,因為偷懶常常換著腿放鬆,所以班長的膝蓋好幾次讓我直接就跪到地上,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二百個伏臥撐就跑不了了
開始的時候拼死拼活做完了伏臥撐到了吃飯的時候我連飯勺都拿不住,但後來就皮實了,別說兩百,四百也做得下來,該偷懶還偷懶,班長也拿我沒辦法新兵訓練快結束的時候我出了一件事。那時候正輪到我在炊事班幫廚,炊事班的班長老王是撫順人,按部隊的說法和我就算是實在的老鄉了,加上他那年剛轉志願兵,心情相當不錯,因此十分十分的照顧我,經常在晚上叫我們班長帶上我到他那裡去喝點,我是新兵當然不敢喝酒,就是吃肉——新兵連的時候就想肉了
那天師部下來人到我們團里視察,團里讓炊事班準備準備,老王跟我們班長說炊事班忙,把我拉去幫忙,忙了半天又給我了點錢,讓我到駐地附近的鎮里去買點東西好準備晚上的宴席,我便騎著他的二八老破車坑吃坑吃的一路蹬去了買完了東西我正打算回團里,忽然發現前面有很多人圍著,當時年輕好奇心強,就湊過去看了看,這一看不打緊,騰的一下就怒火攻心,原來是幾個不三不四的小子正在調戲兩個下穿軍褲上穿便服的女兵,為什麼我這麼肯定她們是女兵呢?因為她們都穿著部隊發的黑膠鞋,這玩意地方上沒賣的,就是有姑娘們也不會去穿,因為太難看了
兩個女兵都要哭了,但被幾個膀大腰圓的流氓圍著就是出不去。我二話沒說就闖了進去,拉住兩個女兵就走——我可不想和地方老百姓打架,紀律不允許但那些被卷了面子的流氓能讓我們走麼?還沒走兩步我就讓人堵住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摁著我的腦袋狠狠的推了一下,我踉蹌幾步,連作訓帽都被撥了下來
我還是忍著,拉著女兵繼續往外走,那人上來又狠狠給了我一下,這次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臭當兵的,給我滾他媽蛋。」
我還是忍了,撿起作訓帽戴上,對著那男的說:「大哥,你打我可以,但別調戲她們,她們是軍人。」
那傢伙聽了卻大笑起來:「軍人?軍人怎麼了?老子還沒玩過女兵呢,來,兵妹妹,讓哥哥看看你們的奶子屁股是不是和咱們老百姓的一樣……」
我怒髮衝冠,徹底的火了,將近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不但已經初步把我訓練成了一名士兵,還給我培養起了極其強烈的榮譽感。罵人可以,但侮辱軍人可是我不能容忍的
於是我出手了,狠狠的在那傢伙的臉上來了一下子,打掉了那傢伙後面的話,接著我腦袋上又狠狠挨了一下子——不知道是磚頭還是什麼,不過我肯定是磚頭,因為我趴到地上後順手就撿了那麼一塊兒然後站起來和那幫人開掄。要是現在我腦袋上挨那麼一下子估計不死也是個偏癱,但當時就愣沒什麼事情,過後連個輕微腦震盪什麼的都沒有,就是流了點血
但那點血還是讓我狂性大發,據曉丹講——就是其中一個女兵,也是這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之一。曉丹後來說我當時就象瘋了一樣,下手絕對的狠毒,但十分利落,幾磚頭下去就讓那幾個人頭破血流的趴了滿街,打得有章有法,完全就象受過訓練一樣。別看她是女兵,但眼力還是有點的,最不濟也練過軍體拳啊。但天知道我受過什麼訓練,完全就是憑著衝動而已
打過之後我不慌不忙的攔住一輛拉腳的三輪摩托把兩個女兵送上車,然後才收拾了東西騎著車回了團里
腦袋破了我也沒敢和別人說,只是在傷口上墊了幾塊手紙然後用帽子蓋住,好在很快就不流血了。吃晚飯的時候摘了帽子也沒人發現
出飯堂的時候發現幹部灶門口站了個又黑又瘦的中尉,見我後盯著我看了半天
我沒當回事,團里幹部那麼多,我知道是誰啊
但第二天在團部又見到他了
我正在操場上站走隊列呢,忽然班長過來讓我出列,說團長找我,我當時就傻了:連長都沒找我說過話,團長竟然要找我!這是怎麼回事??
剛進團部我就明白了,原來昨天我打的那幫人中的一個和幾個地方上的人來了,那傢伙腦袋上還纏著厚厚一層繃帶。我反而平靜下來——我有理嘛
當地的駐軍並不多,再加上我又穿著沒受銜的軍裝,三兩下就打聽出來了,於是這幫傢伙便找上門來要求部隊處理我
團長陰著臉聽完了我的報告,然後狠狠的盯了纏著繃帶那傢伙一眼——野戰部隊的首長曆來都十分相信自己的部下,儘管我還是新兵我們團長也相信我說的。那傢伙在我說完之後連連高叫說我撒謊,他們根本就沒調戲什麼女兵,也沒污辱軍人,說是我騎車撞了人還不講理然後又用磚頭打人
那傢伙帶來一幫所謂的證人,我卻沒有一個,再加上團里要考慮軍民關係—這幫人里有一個是什麼書記。在他們強烈的要求下,團長無奈的當場宣布了對我的處理決定:關禁閉一個月,並警告一次
我知道這個處理是不合部隊條例的,處理士兵的問題是要聽取上級意見的,同時長達一個月的禁閉也絕對是不合條例的,但我知道這是對我好,因為那幫傢伙一直在要求團長政委把我開除軍籍,而團長則說這已經是團部所能做出的最高處理決定了,開除軍籍是要師里說話才算數。那幫傢伙還不依不饒,說是要到師里去告狀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那個黑中尉開口了:「我作證。」
團長一愣:「老魏?」
「嗯,昨天我在現場,都看見了。這個戰士說的沒錯,還有……」中尉指了指那個纏著繃帶的流氓:「他們調戲的女兵我也知道,是師屬通訊營的。」
那流氓當時就跳了起來,指著中尉一通大罵,另外幾個人也一起嚷了起來,還扔狠話說認識我們軍里的某首長讓他來處理我們這些串通一氣的臭當兵的團長好幾次想拍桌子都讓政委拉住了,那中尉也一直靜靜的聽著他們罵,最後才說:「你們還是回去吧,不然我們就把事情交給公安機關處理,順便說一下
,某某某是我的戰友。」那幾個人聽了馬上就老實了,看來那某某某是個狠角色
事情雖然水落石出了,也解決了——團里賠了那幫傢伙一筆醫藥費。但對我的處理還是沒變,只是禁閉從一個月降到了三天。於是我就住了三天的單間,那也是遭罪,三天裡吃喝拉撒就在那不足四平方米的禁閉室里,連個放風的時間都沒有
出了禁閉室一切還是照舊,轉眼到了新兵連的考核,我還算給班長爭氣,軍事成績第五,綜合評比沒公布結果,但班長說我連前三十都沒進去——因為我的內務拉了後腿,我一直對把內務弄得方方整整的象磚頭一樣不怎麼感冒,從小到大我就沒疊過被子
接著就是受銜了,那天當我們領到帽徽領花軍銜的時候一百來個半大小子都哭得一塌煳塗,沒當過兵的人是絕對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的。穿著新發的掛上肩牌領花的冬常服我們對著軍旗宣誓,當時真是熱血沸騰,感覺只要祖國一聲令下眉頭都不皺刀山敢上火海敢下,這可不是我在這裡抬高我自己,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還是老話,沒當過兵的人沒這種體會
然後就是把我們這幫列兵往連隊分了,我被分到了偵察連。到連部報到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為我作證的黑中尉是偵察連的連長,姓魏
魏連當時和我說就是看中了我打架的時候有章有法的敢下黑手才決定收我,戰時偵察兵一般會在敵後頻繁活動,膽大腦子清醒敢下手是最基本的素質於是我就當上了偵察兵,開始了比新兵連殘酷百倍的訓練。偵察兵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有很多,除了隊列軍姿全副武裝負重越野拉練等陸軍的基本科目之外還要掌握擒拿格鬥、車輛駕駛、飛車捕俘、基礎攀登、多能射擊、攝像和照相偵察等等等等,不出一個月,我那雙原本乾乾淨淨的彈鋼琴的手就變得又黑又粗本文不是軍文,所以要說的重點不在這些有關部隊訓練的話題上,下面的才是本文的正題,上面都是必要的鋪墊
兩個月後連長宣布偵察連將進行一次摸底考核,因為集團軍的偵察兵比武大賽不久就要舉行了,師里下了死令要求今年拿到冠軍錦旗,團里決定從本月開始每月進行一次考核,魏連說完了指導員又進行了一番動員,最後在弟兄們熱烈的掌聲和高昂的口號聲中結束了他帶著廣東腔普通話的講演
過後魏連單獨找我談話,問我參軍前在音樂學院學作曲的事是不是真的,我說當然是了,連長拍拍我的肩膀連連說好,還說這次就看小金子你的了,一定要給咱們團露臉啊,我就奇怪了,我業務再好也是個新兵,和班長們的差距老大一截,比武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輪到我給團里露臉呢?
連長說不是比武的事,你小子還不夠那個資格,我說的是集團軍文藝匯演的事
我這才恍然大悟。連長又提到死命令,說團長政委說了,咱們團這次誓死要拿第一,一共有兩個殺手鐧節目,一個是合唱一個就是你了,你小子一定要準備出個驚天動地的節目出來不然軍法從事
大家可能不理解軍人對榮譽的渴望,爭強好勝的心理已經徹底的融入進了他們的血液之中,不止在軍事科目上各個部隊明爭暗鬥,甚至衛生評比上都要爭個頭破血流,都有不爭第一死不罷休的精神,更別說文藝匯演這麼大的事上了,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軍中的宣傳隊文工團運動隊多如牛毛了,這些都是可以露臉拿榮譽的重要手段
還不理解麼?那就去看看連隊之間的拉唱,就是戰士在一起大吼著合唱,兩個連隊間輪番唱,開始還是比誰唱得好誰會的歌多,到最後一般就是比誰的嗓門大了,想想看,連無關痛癢的嗓門大小都要比個高低,那這極其露臉的文藝匯演就更不用提了
於是我便在團里高度重視下開始了所謂的創作,連正常訓練都讓我停止了,要我專心的創作爭取在匯演上一鳴驚人
我被關在營房裡苦思冥想著,要怎麼樣才能一鳴驚人呢?結果是我打算寫個歌拿到匯演上唱。但樂器呢?鋼琴是肯定不能給我準備了,電子琴也不可能,團里沒那個經費
當時地方上流行校園民謠,我就想來個部隊民謠,於是就要求團里給我買把
吉它,團里回話說想法好,支持,但協理員卻不肯掏錢說沒經費,還問我能不能
用二胡代替,我哭笑不得,找團長申訴,團長氣得拍桌子大罵,但沒辦法,劉協
理員可是標準的倔頭團長擰不過他,所以自掏了腰包給我拿了一百五十塊錢趁著周日休息,我借了老王的破車趕到縣城買了把紅棉木吉它
曲子好寫詞難填,正當我為了歌詞撓頭的時候三班趙亮的一封信提醒了我,李春波不是寫過一封家書麼?我也照葫蘆畫瓢的來一個不就行了麼?於是三天之內我第一首嚴格意義上的作品便出世了
很快匯演的日子就到了,我們連被選做團里的代表出席了在軍區禮堂舉行的彙報演出。哎,部隊到什麼地方都是老樣子,在演出開始的一段空閒里,集團軍直屬的各個部隊就開始輪番的吼個不停,戰士們聲嘶力竭的大聲合唱,生怕被別的部隊比下去,整個禮堂都在戰士們的嗓門下顫抖著。直到演出開始才平靜下來
我的節目被排在了第六個。坐在後台,我塗著紅臉蛋抱著吉它一遍遍在心裡哼唱著我的歌,胃也一陣陣的抽搐——我緊張啊,被賦予了這麼重的任務我一個半大小新兵蛋子能不緊張麼?再說台下還有幾千隻眼睛看著,我哪經歷過這麼大的場面啊?
前面演的是什麼節目我都不知道,光緊張了,直到舞台監督拉我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到我的節目時間了。慌慌張張的我抱著吉它,踢著正步走到舞台中央—那裡支著兩隻麥克風,還放了把椅子
台下鴉雀無聲,我放眼看去,一片黑鴉鴉的板寸頭——都是和我一樣的小兵
,於是我就不緊張了,是真的不緊張
敬了個軍禮,我坐了下去。這些都是過場的時候安排好了的,軍區宣傳部的人一再提醒我們不要忘了軍禮,要知道台下不止是部隊,還有不少軍民共建的地方單位領導呢
走了幾個分解和弦,我的歌聲便響了起來,通過麥克風經過揚聲器傳遍禮堂的各個角落:
媽媽,媽媽,您還好嗎?
您的來信我昨天已經收到啦,
別擔心,別難過,
兒子在部隊挺好的啊
吃得香睡得好
還長高了那
媽媽,媽媽,要注意身體啊
不然兒子在部隊會擔心的啊
雖然我拿著槍天天站在哨位上
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家
想著媽媽您啊
媽媽,您知道嗎,昨天我受到表揚啦,
班長還說,明年我就可以放假回家看看媽媽啦
噢媽媽啊媽媽,
兒子一點也沒覺得苦和累啊
穿上軍裝,我也從沒感到後悔過
因為我知道,
這是我在盡對祖國的義務那……
在今天的眼光看來,這簡直算不上是歌詞,純屬於大白話,但我知道我再也寫不出來了——因為再也沒有了那種感情
結束的時候,我才發現淚已經流了一臉。雷鳴般的掌聲中我站了起來,對著台下全體起立大力鼓掌的兄弟們敬了個軍禮然後踢著正步下去了,同時臉紅的想這次臉可丟大了,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淌眼淚……
但我下去後連里弟兄們都說好,還說自己也掉淚了云云,我壓根就沒信,肯定是這幫傢伙安慰我,直到後來曉丹和我說了我才相信,她說她當時在台下也哭了,還說旁邊連隊的幾個男兵當時就嚎啕大哭,還直叫媽媽媽媽的~~~
結果我為咱們師爭了榮譽,集團軍的宣傳隊和軍區文工團的一幫專業半專業的這次都出節目了,但我還是把他們比了下去——第一!!
當天師長就擺開了慶功宴——他不能不高興,這可是有史以來咱們師第一次在匯演里這麼露臉,以前連前十名都沒進去過。師長有些喝高了,一張黑臉紅得發紫,拉著我的手連說感謝,然後就一再拍我的肩膀,把我打得生疼但還得站得筆挺,首長面前一個列兵功再大也不能放肆
師長還拉著一幫首長和舉著錦旗的我合影照相,至今我還保留著這張照片—在一幫身著將校尼的軍官簇擁下,一個臉黑黑的小列兵齊胸舉著大紅燙金的錦旗傻呵呵的站在中間,笑得極其不自然,而且還露著一口大黃牙—我是四環素牙002回到駐地,團長政委倒是沒象師長那麼高興,他們認為原本該屬於團里的榮譽被師里搶去了——那面錦旗就被師長拿走掛到師部里去了。但有什麼辦法?在部隊里,尤其是野戰部隊里大一級是能壓死人的
但畢竟還是給團里露了臉,團長特意放了我一天假,於是我便在弟兄們羨慕的眼光下穿上久違的便裝——其實我也就那麼一件上衣。又向老王借了車子到鎮里去美美的逛了一天,還特意去錄像廳看了幾個三級片,要不怎麼說「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貂蟬呢」,此話大大的有理呢
都是正處於發育期的半大小伙子,再苦再累的訓練也不能壓抑我們那青春的心和異常旺盛的精力啊,都是想女人想得直流鼻血,但無奈軍營里根本就沒女人
,每次文工團宣傳隊下部隊來慰問演出,一雙雙幾乎冒火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那
些花枝招展的女兵們每一個暴露的地方看,沒暴露的地方也看,比如那些鼓鼓囊
囊的胸部~~
每到這樣的晚上,軍營里的鐵床就會嘎嘎的響成一片,長久看不到女人的弟兄們回憶著白天那些女兵的大腿和屁股什麼的拼了老命的打手槍,第二天就有人狂洗床單被面
聽班長說有些兄弟部隊的連排長們都讓戰士在被頭或者被尾上縫上條毛巾,
打手槍的時候就可以把精液射到那上面,省得老是有人在平時拆被子洗。不知道
這話是不是真的,到現在也不知道,復員以後和很多當過兵的人都打聽過,但他
們也都只是聽過傳說沒親身這麼干過
那天我不止看了幾個三級片,還到飯店裡吃了頓飯,尤其要說的是我還和一個女服務員聊了半天,如今想起來那姑娘其實長得很難看,我都懷疑我當時怎麼就那麼興奮,以至於心跳加速臉紅流汗,甚至連二弟都精神起來,硬梆梆的杵在肥軍褲的襠里。要知道我可是在音樂學院混了兩天,那裡什麼漂亮姑娘沒有啊?
我什麼漂亮女人沒見過啊?我還親過摸過X過呢
但當時就是極度的興奮,加上剛剛看過的三級片,我感覺整個人都象燃燒起來一樣,回去的路上我狂蹬著那輛二八老破車,平時要騎兩個多小時的路我一個小時就趕完了
因為我急啊,急著要將我的艷遇講給弟兄們聽聽——以往弟兄們每次以各種藉口出山回來的時候都是這麼乾的,把自己的那些所謂艷遇講給別的弟兄分享,有些明顯是吹牛,大家雖然都知道也能看出來,但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果然,剛回來班裡的弟兄就把我拉到屋裡要我講今天白天在鎮上的經歷,我講了和飯店那丑姑娘的事,把弟兄們羨慕得兩眼直冒綠光,一直到熄燈號吹了第二遍他們還是要我翻來覆去的講,我都講膩了他們也不放過,還一直給我分析說我哪裡說話說的不對,要不那姑娘沒準能看上我云云
後來我又給他們講了我看的三級片,這下弟兄們更來了情緒,一致要求我講內容,連班長都要求,於是我就講了,現在想起來那大概是葉玉卿演的吧?印象不深了,只是記得當時的興奮
當夜全班的弟兄又集體打了手槍,班裡的鐵床再次響成了一片……
當時我一直以為我會在那個山溝里呆到退役,絕沒想到我會離開那裡,離開那些弟兄。一天團長親自來連里找我,說小金子上面來調令了,我就傻了,團長說別說咱們團,就是在整個集團軍里你這種寶貝也沒出現過,上面自然有人重視
,現在有人要你了,你不用再呆在山溝里吃土了
累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想離開這破山溝,但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我卻死也不想走,我捨不得離開我的團我的連隊我的弟兄們,我躲在房裡抱著枕頭哭了一天,沒人來叫我出操訓練也沒人叫我去吃飯,弟兄們給我從飯堂打來飯菜端到屋子裡
晚上的時候我還哭,班長和弟兄們就陪我一起哭,一起摸爬滾打一起流汗流血的弟兄們也捨不得我走,但軍令如山不得不從,我還是得走
坐著軍里來接我的車我終於離開了我的第二個家,我坐在車裡回頭看那些在車後狂奔流淚為我送行的弟兄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如今坐在電腦前打這段文字的時候我還在流淚——知道什麼是戰友情嗎?這就是
我那些穿著綠色軍裝的親弟兄們啊……
就這樣我一路哭著來到集團軍的司令部,接我的宣傳股長告訴我說是司令部直屬的宣傳隊點名要你,軍里的首長也發話說你這樣的人才呆在下面可惜了,於是就有了那一紙調令
就這樣我混進了宣傳隊,住進了司令部大院
宣傳隊的條件好得令人吃驚,四個人一個宿舍裡面還有電視,就是這樣也常常不滿員,通常是三人就住一間,象我更牛……了,由於宣傳隊里男兵出奇的少
,於是兩人就能混間宿舍住
宣傳隊的兵都是從地方上招來的丫頭小子,基本上都是科班出身搞文藝的,跳舞的居多,唱歌的也不少,但搞樂器的就不多了,那年頭有這手藝的誰往部隊來啊,還不是正經的文工團,這裡的兵雖然享受幹部待遇但都是戰士編制,沒有工資只有津貼,會擺弄樂器的誰不在家裡跑舞廳鑽夜總會掙錢啊。所以宣傳隊里只有五個搞樂器的,其中一個還是女的拉二胡
剩下的四個男兵(整個宣傳隊除了司機和司務長也就我們幾個男兵了)正好湊成個電聲樂隊,我就是那個彈鍵盤的了
剛去的時候隊里沒人看得起我這從連隊竄上來的黑小子,那些一步三扭的丫頭們都以為我是農村兵就會擺弄幾下吉它哼幾個曲子才被調上來,雖然都聽過我在匯演時的演出但還是看不起我,直到我坐在她們舞蹈排練室的鋼琴前給她們伴奏練舞的時候才一個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鑒於我參軍前的經歷,隊里的領導要求我給這些隊里的丫頭小子們上樂理課
,所以當我站到黑板前的時候那些姑娘小子們又大大的驚訝了一把。此後她們看
我的時候眼中才多了一絲可以稱得上是敬畏的東西
但我卻不認可她們,我看不起她們包括隊里那幾個男兵,那叫軍人嗎?連個隊列都站不好,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除了排練和演出我一般都不理他們,不是自己跑到操場上去狂跑就是躲在琴房裡練琴。我還在想我的連隊我的弟兄們……這種獨來獨往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遇到曉丹,就是那次我在流氓手裡救出的那兩個小女兵之一
宣傳隊的日子十分清閒,簡直不象是軍隊該過的生活。我的一個愛好就是沒事在司令部院瞎逛。那天我夾了吉它又在院裡逛,當然得躲著那些在路上走來走去的糾察了。逛了半天累了就在大樓後的樹林裡找個石頭坐了下來,然後有調沒調的彈著吉它哼著一些老歌,彈了半天累了於是便停了下來,沒想到剛停下就聽背後傳來一陣拍巴掌聲。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兩個挺臉熟的小女兵
見我看著她們半天不說話,其中一個清秀的還淡淡畫了點妝的小女兵歪著頭問我:「怎麼?認不出來了嗎?」我想了半天還是沒印象,於是她就提醒我說流氓啊,你打了那些流氓救了咱倆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我這才認出來她們兩個。於是我們便坐下聊了起來
交談中我知道了她們的名字,一個是曉丹,就是那清秀的女孩,另一個圓臉的女孩叫圓圓,真是人如其名,不僅小臉是圓圓的,眼睛也是圓圓的,但是話不多,一直都是曉丹在說個不停
而且我還知道了她們通訊營的駐地並不都在一處,她們連的駐地就在司令部大院裡。曉丹還說一直就想和我說謝謝,但那天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我,而且還不知道我是哪個部隊的,匯演那天她一眼就認出台上的人是我,但等到匯演結束的時候又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所以再次錯過了和我道謝的時機。今天遇到我可真是開心極了
那天我們說了很多話,一直到將近晚上六點的時候曉丹才看著表叫了一聲:「呀,快開飯了,小金子,我們得回去啦,有時間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我笑著點點頭,然後曉丹和圓圓象兩隻小麻雀一樣蹦蹦跳跳的出了樹林,一出樹林兩個小女兵便馬上正經起來,整理了一下軍容後兩人挺胸抬頭的列著隊走了,我看著她們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笑了:也不知道她們的兵是誰帶的,三人一隊還好說,兩人有必要列隊走麼?
那天我心情極好,飯都吃了兩碗,惹得隊里的幾個小丫頭直問我:「金班長今天怎麼啦?怎麼這麼高興呀?」
我也破天荒的和她們開起了玩笑:「有你們這幫漂亮姑娘陪著誰都得高興啊
。」
幾個丫頭看起來又驚又喜,當晚居然跑到我宿舍里拉著我說話,看著她們洗過澡後乾淨清爽的可愛樣子,我發現好久沒有勃起的陽具竟然充血立起來了但畢竟是在部隊啊,雖然我很想抱著幾個丫頭上床狠狠的乾上一干,但只能看著不能動,實在是辛苦啊
曉丹幾天之後自己找我來了,在我宿舍里她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我們聊天聊得十分盡興,從各自的小學生活一直聊到將來的打算。通過這次的聊天,我進一步了解了這個只有18歲的可愛小女兵,知道了她從小的志願就是穿上軍裝,而現在的願望是能考上軍校然後分回到自己入伍所在地——瀋陽軍區去當個軍官,也知道了她的夢中情人是個會彈好聽鋼琴曲的英俊男孩
當時我有些邪惡的想我是不是能把她勾引到手,施展些小伎倆讓她愛上我,但我終究沒有,因為曉丹實在太純潔,純潔的令人不忍褻瀆
曉丹所在的連其實每天除了必要的訓練和值勤外空閒也很多——機關里的兵一般其實沒那麼多約束,所以她一有時間就往我這裡跑,在我答應為她補習功課以後跑得就更勤快了,但我當時對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也就是把她當成個可愛的妹妹,再說我們隊里有幾個相當漂亮的丫頭很明顯的對我有意思。不得不承認
,我參軍以前的風流本性在離開了我一段日子後又回來了
事情發生在一個下午
那天我正和顧麗麗——一個跳舞的漂亮小女兵在我房間聊天,最近這丫頭天天往我房間裡鑽,不是給我煮了方便麵加火腿腸端過來就是給我收拾床鋪整理內務順便再翻出一堆我壓在床墊下面的襪子褲衩什麼的給我洗,我也不反對,因為實在是懶得洗,再說對這無微不至照顧我的漂亮丫頭也有一定的好感
正聊著,忽然麗麗坐到了我身邊,伸手摸了摸我的衣服領子說:「哥,你衣服有點髒啦,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好不好?」說著就來給我解衣服扣子,我順從的讓她脫下我的上衣,但麗麗卻沒有走開,也沒有給我拿來乾淨衣服換上,而是把小手貼到我的胸膛上輕輕的撫摸起來:「哥啊,你可真壯~~」
我被她的小手搞得很癢,剛想把她的手拉下去這丫頭卻把臉貼了上來在我胸脯上飛快的親了一下,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這個時間隊領導根本就不會來我們宿舍,所以我也沒有慌亂,慢慢把頭扭過去想看看是哪個兵連門也不敲就進來,卻看到曉丹臉色煞白的站在門口,拿著課本的小手微微顫抖著
我有些尷尬,忙推開還賴在我懷裡的麗麗:「洗衣服去吧。」麗麗嘟著小嘴不情願的站了起來,端著裝滿我髒衣服的臉盆走了出去。經過曉丹身邊的時候我聽到麗麗哼了一聲
麗麗走後,我招唿還呆立在門口的曉丹進來,然後穿上上衣抱歉的對她說:「你看我這腦子,都忘了今天要給你補習了。來曉丹,我們開始吧。」
我講了半天,卻發現曉丹根本就沒聽進去,而是一直看著我。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怎麼不聽?」
曉丹的眼睛這才轉動起來,她伸手合上書本,然後問我:「她是你女朋友?
」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麗麗。我搖搖頭:「不是,我把她當妹妹看。」
曉丹又問:「那我呢?你把我當成什麼看?」
「你?戰友啊?!」我有些驚訝,同時了解到了她的想法
我不否認我對曉丹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但我不能肯定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愛情
我從來沒有經歷過
曉丹聽了我的回答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忽然又問:「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孩子?」
我愣愣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當一個男的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時什麼樣的心情嗎?他都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嗎?」
「不~~我不知道。」
曉丹起身離開椅子坐到我身邊:「他會一直不停的找機會接近那個女孩子,然後再一直找機會和她說話。」曉丹抓著我的胳膊,兩眼炯炯有神:「小金子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在台上流著淚唱歌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後來在白樓後面遇到你的時候我心裡很高興,因為我有機會能接近你了。你說要給我補課的時候我的心好亂,回去後問班裡的姐妹,她們都說你在找機會接近我,說你那是喜歡上我了……小金子你知道嗎,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我愛上你了,小金子,當我的男朋友吧。」
曉丹的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我呆住了。自從對異性感興趣以來一直都是我在不停的追求女孩子,就是遇到喜歡我的女孩——比如麗麗,也是含蓄的對我示好,我從來沒有經歷過一個女孩子直接向我示愛的情況,也從來沒想到我會遇到。但我今天卻遇到了
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在轉著些什麼念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清了清嗓子,我乾巴巴的吐出了幾個字:「曉丹……我……我……」
曉丹忽然抱住我哭了起來:「小金子小金子你別說話,我怕你拒絕我,我受不了……」
她趴在我懷裡嗚嗚的哭個不停,忽然間我的心裡出現一片前所未有的溫存,一個女孩子,一個愛上了我的女孩子勇敢的對我示愛之後卻不敢聽到結果。我的鼻子不由就酸了起來。我還是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但卻分明能感到被愛的感覺,這說不上來的感覺令我想流淚
我慢慢的用兩隻手臂環住了她,然後用力把她抱到懷裡。曉丹抬起哭得紅紅的眼睛,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小金子?」我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曉丹笑了,笑得好甜好美,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的小臉,於是我便陶醉其中
後來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和曉丹深深的吻到了一起,我們兩人的舌頭緊緊的糾纏住對方的,不住的翻卷蠕動著……
「小金子……」曉丹把臉貼在我的胸膛上,玩弄著我衣服上的金屬扣子:「小金子啊……」
「嗯?」我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什麼事?」
她抬頭仰起小臉,嬌柔的笑著:「沒事,就是想叫你。」
過了一會兒曉丹又叫:「小金子?」
我再次吻吻她的額頭:「什麼事?」
這次曉丹卻從我懷裡坐了起來,面對著我,眼中放射著一種令我不能理解的目光。「小金子,你要了我吧。我都給你。」
這一瞬間,我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感覺所填滿,這感覺讓我頭暈目眩,仿佛連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過來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我想哭,卻沒有淚水,所以我只能把曉丹緊緊的抱在懷裡:「傻丫頭,不要對我這麼不放心。我不會隨便的接受什麼,一旦接受了就永遠不會放棄。」
「小金子,這算是你發的誓嗎?」我搖頭:「不是,這個不是。」接著我舉起右手,看著曉丹美麗的眼睛鄭重的說:「我現在對天發誓,除非我死,不然絕不放棄愛我的曉丹。」
曉丹的眼睛裡湧出點點淚花,她也舉起了手說:「我對天發誓,除非我死,不然絕不放棄愛我的小金子。」
一個午後,兩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女小兵對天發下了他們人生中第一個關於愛情的誓言,沒有海誓山盟,沒約定廝守到老,而是給他們之間的愛規定了一個結束的日期。這誓言直到2003年的今天還依然有效……
曉丹發過了誓,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反鎖上了門,然後閉上眼睛,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她從滑落到腳髁上的褲子裡邁了出來,然後伸出雙臂,將她雪白嬌嫩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的眼前
我也站了起來,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走上前,緊緊的抱住她赤裸如羔羊的身子,把我們兩人無間的連在一起
感覺到我胯下陽具的勃起,曉丹羞澀的笑了,她離開我走到床前,然後躺了下去對我伸出雙臂:「小金子,我是你的了。」
003看著曉丹赤裸的動人身體,我發現我失去了以前和女孩子做愛時的鎮定。我在發抖,而且抖得十分厲害,心臟也急速的跳動著,仿佛將要跳出我的胸腔
曉丹一定是看出了我的緊張看出了我在發抖,她坐了起來,抱住同樣赤裸的我,然後把她的小臉貼到了我的小腹上。那火熱發燙的小臉象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炬,將我的緊張燒成灰燼,也將我的慾火點燃
那由於緊張而軟下去的陽具再次堅挺了起來,頂到曉丹的下顎上。她收迴環在我臀部的雙手,輕輕的把我推離開一些,然後注視著我勃起的陽具,又輕輕的在龜頭上吻了一下
最後再度躺了下去
我跪在床邊,虔誠的將曉丹雪白的身子從頭到腳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發出細細的呻吟聲,胯間也隱隱的閃著螢光。曉丹她動情了
慢慢的我壓上了她的身子,把極度堅硬的陽具頂在曉丹散發著潮氣和火熱溫度的私處:「曉丹,我要來了……」
曉丹的身子忽然顫抖起來,雙手也緊緊的抱住我的身子:「來吧小金子,把我要了吧,我給你,我都給你……」
我喘息著,緊緊的吻住了她的嘴,然後把手伸下去,將龜頭對準了曉丹的縫隙,然後緩緩的將陽具插進了她的體內
沒有遇到任何障礙,但我毫不懷疑曉丹是第一次,那處女膜不能代表任何問題
雖然沒有被撕裂處女膜的痛楚,但曉丹還象是受到疼痛的侵襲一般在我插入的同時勐的睜開了眼睛,被我壓著的身子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慌忙停下下身的動作,邊深深的吻她,邊用雙手無所不至的撫摸著她的身子
過了好久,曉丹才平靜下來,她熱烈的回應著我的吻,再度閉上了雙眼,但我看到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疼嗎?」我吻去她的淚珠
「不~~我不疼……小金子,我好高興好高興,小金子,我們已經成為一個人了是不是?」
「是。」我點點頭:「而且再也不會分開了。」
曉丹羞澀的咬著薄薄的下唇嫣然一笑:「小金子,你……你動吧。」
我擺動起了腰,緩慢而又堅決的抽出插入,曉丹隨著我的每一次進入發出細細的溫柔的呻吟,從她的小嘴中噴出的帶著香氣的唿吸一股股撲在我的臉上,讓我領略到少女的吐氣如蘭和含蓄而熱烈的風情
我的速度漸漸的加快,曉丹的雙手也越來越緊的纏住我
忽然曉丹把嘴貼到我的耳邊輕輕的說:「小金子,我~~我想看看。」
我喘著,親吻著她雪白的脖頸:「看……看什麼?」
「我想看看我們是怎麼連在一起的……」
我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停下動作坐了起來。曉丹隨後把雙手支撐在身後也坐了起來,低頭看著我們連在一起的私處
我用雙手扶著她的髖股,小幅度的活動著屁股,曉丹不住的看著我的陽具在她柔軟的陰道內進出,接著把我的一隻手拉住,蓋到她堪可盈盈一握的淑乳上我揉捏著,下身的速度漸漸加快,快感也越來越強烈……
終於,在曉丹痴纏的夾束抽搐下我的快感到達了定點。在射精的前一刻,我從曉丹的體內抽出了陰莖。沾滿了曉丹滑膩體液的堅硬陽具從我們兩人糾纏的陰毛叢中挺凸出來,在曉丹雪白的小腹上劇烈的抖動著,強有力的把一股股乳白色的精液噴射到她潔白的小腹乳房和臉上……
強烈的喘息後,我感到渙散的視線集中起來了。看著曉丹我抱歉的說:「曉丹,對不起沒讓你得到快樂……」
曉丹把嘴伸過來在我的臉上吻了吻:「我很快樂呀,真的很快樂。」說著用滑膩的小手握住我的陽具撫摸著,用龜頭塗抹著她小腹上的精液,忽然她格格的笑了起來:「小金子,它好奇怪啊,剛剛還硬硬的,這會兒又象麵條一樣軟了…
…」
我忍不住笑了,緊緊的將這個可愛的姑娘抱到懷裡。曉丹驚叫一聲,慌忙推開我:「等我擦擦……」
我低頭從床下的臉盆里拿出毛巾想遞給她,卻發現曉丹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塊兒手絹出來,正在她身上擦拭著,把我射在她胸腹和臉上的精液一一擦掉,擦完後見我正盯著她看,便對我嫣然一笑,然後用手捏住我的龜頭提起來,把濺在我小腹的陰毛上的精液也擦乾淨了
穿好了衣服,我又和曉丹抱在一起。忽然她驚叫了一聲,指著桌子上的鬧鐘:「呀,小金子我得趕快走啦,一會兒就要點名了。」我看看錶,可不是,沒覺得過了多長時間啊,但已經五點多了
拉開門,我和曉丹猶卻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立在門口
麗麗正靠著門對面的走廊牆抱著腿坐在地上。見到我們,麗麗的眼裡立刻湧上了淚水。曉丹不知所措的回頭看著我。我嘆了口氣,示意她先走。曉丹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正流淚的麗麗又看了看我,見我點了點頭她才走了
我和麗麗的淚眼對視了半天,長長嘆了口氣,我張口叫她:「起來吧,地上涼。」
麗麗順從的站了起來,但還是靠在牆上
我上前幾步,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麗麗自嘲般的苦笑一下,然後彎腰從地上撿起塑料盆遞給我:「我沒什麼,就是想把盆還給你……衣服都洗完了,等乾了你自己去收吧……」話沒說完,她忽然又抽噎起來,馬上又低頭用手捂住嘴,扭頭飛快的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彎處,我心裡不由感到一絲沉重
由於我是從連隊抽調上來的,所以從剛來隊里的第一天起隊領導就把值班的任務全部推到我頭上,他們自己卻落得清閒,除了有任務的時候每天只在白天在隊里轉轉然後就不見了蹤影。因此每天的晚點名是我、查鋪是我、監督隊員練業務是我、帶隊到食堂吃飯是我,每天早晨吹哨集合帶全隊出操的還是我。由於長時間不出現,我常懷疑幾個隊領導是否真是存在的~~~
次日吹過了哨後,我下樓等著他們集合完畢。但全隊集合完畢之後我卻沒有發現麗麗的身影,點名過後,麗麗班裡的女兵報告說她不舒服所以沒出操心情沒來由的又沉重起來。本來應該繞著籃球場跑三圈,但只帶他們跑了一圈我就宣布了解散
上午舞蹈隊練功的時候麗麗沒有出現,午飯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出來,下午樂理課的時候她照樣沒有出現。考慮了許久,晚飯後我還是決定到她班裡去看看她
敲了敲門,裡面高聲叫:「門沒鎖,進來吧。」我又敲了敲,裡面又叫:「進來啊。」
我咳了咳:「是我。」
「呀,是金班長嗎?」
「是。」
「呀~~~」
裡面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過了半天門才被打開一條小縫,一對大眼睛露了出來:「金班長~~有什麼事嗎?」
「我來看看麗麗。」
那雙眼睛立刻眯了起來,門迅速的被打開了,沈丹笑眯眯的看了看我,然後對著裡面喊:「麗麗,金班長來看你啦!!」
我下意識的往走廊左右看了看,沈丹一把將我扯進房間,對著裡面靠窗戶的一張床努了努嘴,然後對著屋裡幾名神色各異看著我的女兵叫:「走啊,不是要去買可樂嗎?哎呀~~快走啊……」我扭頭看了看正跺腳的沈丹,發現她正對著她們勐使眼色
看著她的小臉上的五官皺成了一堆,我忍不住笑了笑,沈丹的連立刻漲紅了
,她轉身熘出門,又在走廊里喊了起來:「你們出不出來?不出來我可自己去喝
好喝的啦。」
女兵們嘻嘻哈哈的笑著一個個從我身邊鑽出房間,最後一個把我往麗麗的床前狠狠一推,還好心的把門關上了
我走到麗麗床前,發現麗麗正把臉對著牆躺著。我嘆口氣,把椅子拉過來坐下:「麗麗,好點了麼?」
麗麗一動不動,我再問:「吃藥了嗎?不行的話到醫務所去看看吧,有病撐著不好。」麗麗好像睡著了一樣,還是一動不動
她不想見我。我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把她的被子拉了拉,蓋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那你好好休息吧。」說著我便向門口走去
背後傳來聲音:「你站住!」我停了下來,轉過身,見麗麗瞪著眼睛坐了起來,低胸的睡衣里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誰要你來看我?!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麗麗死死的盯著我,牙齒把薄薄的下唇咬得慘白
我走到她的床邊,在床沿坐下,把兩手搭到她的瘦瘦的肩頭:「麗麗,對不起,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麗麗眼圈一紅,隨後雙手捂住臉又哭了起來:「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對我們笑,為什麼要和我們說話,我們去你房裡的時候為什麼不把我們趕出去~~~~不然我就不會喜歡上你了~~~嗚嗚嗚~~~」
看她哭得可憐的樣子,雖然知道絕對不應該這樣,我還是忍不住將她抱住,輕輕拍著她柔弱的後背:「麗麗別哭了……別哭了……」
麗麗卻哭得越來越大聲,一隻小拳頭不住的捶打著我的胸:「都怪你……都怪你……」
「是,都怪我,是我不好……」
麗麗終於哭累了。她靜靜的趴在我懷裡好久好久才重新坐直了。看到我胸前的衣服被她弄濕了一大片,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給你弄髒了……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看著她的樣子,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對著她笑笑,我說:「不用了,你病還沒好,等病好利索了再給我洗吧。」
她愣了一愣,然後低下頭細聲的問:「你~~~還要我給你洗衣服嗎?」
「要啊,怎麼會不要,我這麼懶你不給我洗誰給我洗?」
「她~~她可以給你洗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本以為她不會再提起這個話題,沒想到還是說了。我思忖了半天,在心裡組織了好幾遍才說:「麗麗……其實,我沒來隊之前就認識曉丹了……」我把從流氓手裡救下曉丹的事情說了一遍:「麗麗你也知道,我們長年出不了山,根本見不到任何女性,所以~~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天天想她,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但我確實從沒忘了她……」
麗麗看著我的眼睛:「那麼說,如果當時是我被你救了,你也會同樣的想我嗎?」
「會的。」我肯定的說
麗麗點了點頭:「這~~~就是命運吧?」
良久之後,麗麗抬起頭來再次和我對視:「你會永遠都那麼喜歡她嗎?」
我考慮了一下,回答她說:「我想,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會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麗麗,曉丹是和我在一個地方入伍的,將來我們都會回去。」
「要是真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呢~~我是說比如她愛上了別人,或者~~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她離開了你,你會不會考慮要我做你的女朋友?」
我看著她:「不知道,我設想不出來……也許會吧。」
「真的?」
「嗯,麗麗,你這麼漂亮可愛,心眼兒又這麼好……我想我也許會的。但是麗麗,我不想和曉丹有什麼意外。我對她做過承諾。」
麗麗的臉上出現了和她年齡絕不相符的神情,我無法用語言描述出那種表情
,是聖潔?高尚?總之她象一個天使一樣散發著美麗的光輝,坐在那裡微笑看著
我:「我知道了……哥,你親我一下吧,象親曉丹姐一樣親親我。」
我愣了,一動不動
麗麗的嘴角向上彎曲,漸漸的她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真是傻哥哥……」
然後她抱住了我,小嘴勐的貼到我的唇上,接著她柔軟香甜的舌尖便翻卷著鑽到了我的口中
我被麗麗深吻著,不知所措而被動。麗麗緊緊的摟著我,似乎要將自己融入到我的身體里,一張小嘴也用力的吮吸著蠕動著吞咽著我們混合的口液……直到我幾乎停止唿吸,麗麗才顫抖嬌喘著鬆開我
「傻哥哥……」麗麗凝視了我好一會兒,才又把小臉貼到我胸膛上:「傻哥哥別擔心,我沒事了……」
[本帖最後由szy123於編輯]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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