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記憶
要給大家講的這些故事就從那年初冬開始,紅水河的水一路繁忙到雷公山這裡收斂了氣勢,放緩了腳步恐怕驚動了這遠近村落的安逸。就是在這個河灣淺灘處,星星落落的圍墾著些許魚塘。那年長樹和葉麗紅結婚一年多的光景。長樹和葉麗紅兩口子也正是新婚濃情蜜意的時候。長樹為了貼補家用就在河灣這裡攬了片魚塘養魚,一年到頭在這汪水塘里下的功夫可沒比在嬌美的麗紅身上下的功夫少多少,眼看就到年關收穫要緊的時候了。小兩口都吃住在魚塘邊的魚棚里。
那天早上,比往日還要冷些。冬日的清晨寒冷寧靜,整個山谷里濃濃的白霧像煮飯舀出來的米湯一樣能粘成絲,長樹雙手挽進袖套縮在厚大軍綠棉襖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白霧深處走去。每天早上他都得圍著這魚塘繞一圈查看下。魚塘邊的青草都掛著冰霜、裹著露水把長樹露在雨靴外面的褲腿都打濕了。他緊邁幾步來到堆稻草的木架上。
木架懸空高出地面一米多,和長樹住的魚棚剛好隔著長長魚塘相對著,木架上面堆放著一些給魚吃的乾草料之類,下面是用入冬前堆積的干牛糞,旁邊用塑料膜包裹的是一些麥麩,碎玉米之類的精料。,長樹爬上木架有些費力,棉褲裹得太厚了。長樹鼻孔擴大唿著白霧。欠身在木架草垛上尋了乾燥的地坐下歇息,從懷裡摸出帶著體溫的小包細黃煙絲,捻起一張黃裱紙小心卷了起來。
點燃卷好的煙捲深吸了一口,長樹放眼環視,整個紅水河都陷入濃濃白霧中,從上往下看白霧均勻細膩像媳婦大腿內側無暇的白肉美極了。仿佛陷入幻境似的長樹緩緩吐了一個煙圈,透過煙圈依稀能分辨對面魚棚在濃霧中淺淺露出的一角。
媳婦麗紅應該還窩在暖被窩裡酣睡吧。
長樹這樣想著煙絲中就燒出別樣的味道,那是麗紅的味道,昨晚上長樹這夾住香煙的手在她下身弄了一手的騷水。女人是個水做的,老人家都這麼說,長樹現在才算真的懂。他愛麗紅一身肥美的白肉,抱著都不想撒手。圓滾有些微翹屁股讓長樹沒少用力。長樹愛死這嫩白屁股,這渾圓的屁股在眼前一搖晃長樹下身就會硬到跳動。抱著麗紅白屁股肏弄時,麗紅會把頭塞在被褥里嬉笑。這就讓長樹就能記白日在外忙碌的辛勞,像其漢家的黃狗交配那樣沒羞沒臊的聳動。很快就能哆哆嗦嗦的被麗紅夾丟了去。這對白屁股也在長樹沒羞沒臊的開墾中越來越肥膩,越來越圓翹,也越來越勾人眼光。長樹不見意村裡那些貪婪的眼光,甚至有些驕傲:你們也就只能隔著褲子過過眼癮,還得躲躲閃閃的,正真能抱在手裡玩弄的只有我長樹一個。於是站在媳婦旁邊讓村裡男人羨慕時長樹才是最趾高氣昂的時候,完全沒有在床上被麗紅白屁股弄得丟盔棄甲時的沮喪。
長樹望著對面魚棚抽著煙表情美美的。媳婦昨不經意間叨嘮了一句說自己這個月那個還沒來會不會懷上了,長樹激動了一個晚上,摟著媳婦也親了半天。把兩個人都親激動了,下身相互打磨著。但長樹記得老人說懷了就不能弄,弄了會對女人不好,所以不敢進一步動作。但麗紅趴在長樹身上不下來眼眯眯的說:別高興太早啊,我經常晚幾天的。長樹痴迷了下,和麗紅對望了眼受不了,瞬間沒了顧忌,三兩下把麗紅剝得光熘熘的,麗紅嬉笑著扭著腰肢鑽進被窩像只羊羔似的睜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長樹。長樹像打仗似的火急火燎的也把自己扒光也鑽了進去,把這活蹦亂跳的羊羔緊裹入懷中恣意玩耍。
想來這羊羔還未起來,被窩一定溫暖異常吧,長樹有些衝動了。跳下木架就陷入濃霧中,快步向嫩白屁股奔去。
來到魚棚前長樹緩了一口氣,把早被霧水打濕滅掉的煙頭扔進魚塘,輕推開魚棚虛掩的木門鑽進去,趕緊扣上不讓外面冷空氣跟著進來了。魚棚內光線幽暗,比外面暖和多了,空氣中還依稀能嗅到一些暖暖的騷腥氣味。這氣味讓長樹興奮,原來昨晚的交姌氣息還未消散這麼濃烈,麗紅下身也還濕潤吧。長樹耐住猴急脫光後輕手輕腳的鑽入被窩,透著暗暗的光線還能分辨麗紅還酣睡著,長睫毛緊扣著,臉上還掛著好看的紅潤。長樹身子的貼近讓她有些不適,眼也未睜開嘴裡孩子般喃喃嘟囔著:「好冷。」
長樹忙把大被褥捂緊,頭埋進被窩內親了下麗紅奶子。被窩裡淫靡的氣味更濃烈,讓長樹感覺有點被熏醉。伸手探下麗紅陰部,好傢夥,都是水。這一激動長樹急切切的把雞巴湊過去,龜頭所碰之處儘是滑膩,讓長樹爽得不行。一不小心就順著泥濘對著打開的屄縫滑入進去。或許是因為美屄里騷水實在太多了,肏進去長樹感覺腔內溫暖異常,沒有平時的乾澀阻力。將麗紅雙腿大大打開,再弄進去點后里面燙得不得了,讓長樹舒坦得打了幾個哆嗦。緊忙搬起麗紅屁股肏弄起來。麗紅閉著眼在睡夢中紅著臉嗯嗯喘了起來。
麗紅屁股上都是水,滑膩的接觸讓長樹得了勁,把她雙腿扛到肩上,讓整個被交姌的陰部都朝向上,自己則像打樁子一樣蹲著腿往下搞。次次紮根到底,床板吱呀的歡響不已。麗紅眯著眼愜意的歡叫著不成句的詞:「長樹~ 長樹~ 你弄死~ 啊~ 你怎麼~ 啊~ 」
魚棚外冬日太陽探出了頭,露出紅艷艷的臉。溫暖的陽光碟機散濃霧透過塑料膜釘住的窗戶照射進來灑在魚棚里。魚棚不大但是很多東西堆積著,麗紅趁天暖時曬乾理好得漁網堆放在地上,沿牆掛著雨衣、皮褲,磨亮的魚叉斜靠在牆角。
中間樑上還掛著兩排晾著的魚乾。靠後的位置搭了一張床,床邊長條木凳上散落著長樹衣物,麗紅的衣物都壓在床上腳那頭。這時的被褥被從長樹身上滑了下來,被角都拖到地上了。但正熱烈交姌的兩個人渾然不知。麗紅眼睛睜不開長長的睫毛咪咪抖動著,被長樹肏的渾身白肉泛紅一片,小嘴微張哎呀哎呀喘息叫喚。一會得了勁又沒了神,閉著眼睛渾身白肉哆嗦正丟著身子,嘴裡只有進氣。
長樹還是那個姿勢,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絲毫沒有放緩的意思,粗壯的雙手挽住麗紅白大腿,陽具有力的貫穿進出著充血嬌艷陰唇。抽插著正抽搐的女體。
麗紅高潮來的比往日的要快,雙手死命勾住長樹脖子,一口咬住長樹肩膀結實的健肉。長樹憋著氣滿臉通紅做最後的衝刺,看著女人在身下要死要活的心裡別提多得意。有些成就感低頭看自己和麗紅激烈交合處。晨光灑落處充血的陰部誇張的紅腫外翻著,猩紅的嫩肉正被自己暴漲的龜頭刮進刮出。一大堆白膩的泡沫不斷的從交合處溢出在床單上形成一大片印記。
暢快的感讓長樹恨不得整個人都溶到裡面去,看著頭髮凌亂的麗紅雙手胡亂抓瞎,最後向上抱住枕頭,興奮紅潮爬滿緊繃挺直的全身,只有而微微抬起前胸巍峨聳立的奶子想粉凍一樣搖曳。長樹再也忍不住了腰身著緊,要將自己釋放了出去。最後猛力衝刺一會,兩個人繃直在那裡,都全身漲紅抖擻。麗紅被再次的衝撞有些不知所措,伸手用力抓住長樹手臂抓得緊緊的,仰頭張著嘴合不上:「、、、啊啊、、、啊、、、」長樹牙關緊咬,下身猛頂到深處,大股滾燙精液有力的射出。麗紅被這一射刺激得身子都仰弓了起來,長長的大聲啊了一聲。兩個人像離開水的魚一樣大口唿氣,整個魚棚陷入靜止。
長樹在麗紅身上趴了好一會,捨不得分開,探身把被子從地上撿起來。麗紅連連丟了身子仿佛昏死過去了,只剩下冷不丁的抽搐。長樹知道媳婦得勁身子被弄開了就會這樣,迷迷煳煳的,任人擺弄。要半響才會回過神來。
麗紅緩過氣來臉上儘是滿足嬌媚,感覺到長樹還在身體裡面,還硬著滿滿填實在那裡,捉弄地夾了一下,自己卻敏感的哆嗦起來打趣長樹說:「木頭你要死
啊~你像蠻牛似的~啊~還這麼硬~要死啊~今天怎麼啦~一早上起來~啊~啊
~ 「這時陽具竟然頑強的在自己體內跳兩下,下身傳了的快感讓麗紅吸了幾口涼氣:」一夜弄到天亮~ 一早就要,要了還要。你這麼玩命幹嘛?「
長樹看著麗紅胸前歡跳的奶子上有兩個好看的紅印,像被吸出來那種,紅得像花朵一樣誘人。一邊把玩一邊說:「誰叫我媳婦勾人,誰讓你不起來。」
「一大早騷腥著,弄了還弄,弄幾回,沒明天了啊?把人家搞得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想爬都爬不起來。」麗紅看長樹盯著自己胸前紅印臉紅透了:「看你吸的,像小孩一樣。」
長樹玩弄奶子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胯下兩人交合處溢出的一灘精液白沫,想到剛剛好像是自己還沒射時就有出現了這些白沫,又看了一眼麗紅胸前綻放得兩朵紅花無辜的說:「我沒有吸啊。我剛轉一圈回來,今早就剛剛弄了一回啊。」
麗紅蒙了,迷煳和長樹對了一眼,兩個人眼裡露出了驚愕。下身緊縮,又溢出許多分不清是長樹還是誰的濃稠男精。
紅旗嶺
遠山深處有一條流淌了千年的紅水河,這條紅水河她蜿蜒幾百里地從遙遠的雪山奔流而來,一路輾轉流經怪石嶙峋的峽谷;一路穿透枝葉滿天的古老森林。
就在她要流出這片崇山峻岭的山區時就在雷公山這裡繞了一個彎。你要問紅水河你這一路繞了多少個彎,估計她自己也數不清,記不得了。其實也不需要記得每一次的灣流奔放,只要記得那些刻骨銘心的就好,有一日奔跑累了終匯大海時候也能歇息下來細細回味。
紅水河一生澎湃,只是繞著這座蔥翠的雷公山紅水河繞出了的一生柔情,在這裡河彎處河床放寬,水勢減緩,遠遠望去幾百米寬的河面略成汪洋勢態。一路奔騰豪放的河水流到這裡盡顯女兒樣。夏天水面泛紅好似小媳婦害羞著掩面而過,帶來河兩岸的豐收農忙。冬天萬物雪白的時候,紅水河河水不凍,平靜泛翠的河面像個年輕的母親一樣深情凝望著碩壯的雷公山沉思不語,按捺著河底深處暖暖春水就等那一聲春雷。
紅旗嶺村西南北三面被山環繞,處於雷公山山脈延伸處,地勢略高,往東面過去就是是靠著紅水河的碧水村,過了紅水河就是和碧水村對望的小南村。這三個自然村落緊緊相鄰,生生不息的紮根在這山坳里,雖然這裡土地不多但人們勤工勞作也能過著自給自足安逸生活,一些額外的收入也大都是山里出的木材和特產,紅旗嶺村有片偌大的林場,最外沿墨綠的竹林沿著村子背面的山邊排開,從容生長著,成材後就要順著紅水河用舢木排源源不斷的運向下游。兩岸的村民大都沿河而居,祖傳著靠水吃水的本領,紅水河迂迴處有一大片灘湖都被圍墾成方塊狀的魚塘,或大或小都養著肥美的淡水魚,魚塘壩上野生的蘆葦一根根挺拔搖曳著。
山谷去外面鎮上或縣城除了乘船沿紅水河而下,也可以從紅旗嶺的那條盤著雷公山的山路走,這條山路有些坑窪布滿牲畜蹄印和百輾車輪印,偶爾也能見到拖拉機喘著黑煙爬上來。載著幾個人和些許物件去路那頭山那邊的馬水鎮裡面。
這條路是雖然那麼的不平但偶爾也能看到汽車,這些汽車大都是為繞過並行的省道公路的個收費站點,汽車從不往村子這邊開過來,在分叉口就拖著黃土揚塵而去。
長樹和其漢家安在紅旗嶺村西口上,夜靜時能遠遠聽到那些汽車喇叭聲。兩家相鄰中間隔著點菜園子,菜園是長樹家的,在長樹媳婦麗紅的精心照料下也行行道道的種上了各種應季蔬菜。長樹獨子楊森正坐在菜園的梨樹下的青石上,嘴裡銜著一根不知名的草,聽著樹枝頭鳥叫想心事。
楊森聽他娘講其漢叔原來和爹很要好的,其漢叔剛成年時家裡燒了一把火,把他爹燒死了。他娘捱了些年最後還是去雷公山上尋了個尼姑庵出了家。家裡就剩了他一個,那時他才剛成年還不太會種地,家裡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過得沒個樣子。困難時楊森家沒少接濟他,就連他接新媳婦的自行車都是楊森爹幫他擔保借來的。
娶了媳婦之後的其漢叔變勤快了,夫妻倆早出晚歸在沿山腳下開出了一大片地,日子也慢慢過出來了,家裡也早早買上了電視。這兩年還當上了村長,但他當上村長之後不念舊情,對楊森家從來沒照顧一點,上次分田時,楊森爹抓鬮時抓到了三塊旱田,就想同抓到都是好田的喜梅他們家換換,因為往年也是有過例子的,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誰也不想被人家指著背後說。但是這事剛趕上楊其漢剛當村長那會,這新官上來三把火,第一把就把這事給燒了。不行!他還說楊森爹是髮小,一定要支持他的工作,服從分配。楊森娘一聽就火了,說他還好意思提什麼發小,狗屁工作不就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村長麼。當年的那些糧食給狗吃了!
這次修路也是楊其漢發起的,挨家湊錢沒少挨村裡人風言風語,楊森當時挺崇拜他其漢叔的,他覺得他還是屬於好人那一類的,不至於黑鄉親們的血汗錢。
他也看到其漢老婆雲嬸還是和往常一樣對著一個鹹菜吃中午飯。就覺得大家冤枉他了。徹底讓楊森恨上其漢叔的就是這個修路的工種安排,這條從紅旗嶺通馬水鎮的路有五六里距離,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繞著雷公山在轉,新路要擴寬和縮短距離要炸掉沿途突出的山腰那些石頭。村裡多是世代莊稼人,對炸藥這個東西都怕得要死,沒人跟著其漢叔去放炮。其漢叔就拉楊森爹一起去,結果把他爹搭上了。
那天楊森看著爹頭上纏著滿了紗布腰裡裹著石膏從縣裡被其漢叔用牛車架回
來的時候,嚇到了。但是他娘一句話不說,滿臉鐵青看不出悲喜。但是兩條腿慢慢軟下去,院門怎麼倚都倚不住,一屁股跌坐在門檻石上,瞪楊其漢的眼珠子都快噴出火來。楊森從來沒見過他娘這個表情,也坐在地上不敢動彈。之後的日子爹開始臥床,腰裡裹著的石膏里包著固定鋼板。一動彈就出大氣,額頭都滲出汗來,卻不喊痛。咧著嘴笑笑,娘總是一邊給他擦身子一邊和他說著話,說些什麼楊森聽不清,但都是他娘在說,他爹仰著包著紗布的頭僅露出鼻孔在聽,都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楊森想輟學回家幫他娘干農活,娘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把鼻涕都打出來了。
楊森啪啦啪啦的眼淚直掉卻不敢哭出聲來,娘雙手撐在在灶台上定了會,回頭把楊森抱住,楊森倔強的歪著頭不讓鼻貼抹到了娘的肩上。娘抱得很緊,楊森感覺到胸口頂過來軟軟的東西在顫抖,眼淚熱熱的浸入他肩膀。
娘開始變得少說話了,楊森很難再能看到娘那舒心的笑容。其漢叔心裡有虧,沒有打招唿把楊森家那塊田給翻了。第二天楊森娘就帶著楊森下田打雜草準備插秧,也沒有道謝,仿佛理所當然。又一天傍晚楊其漢走進來和正在院子裡吃飯的楊森說:「和你娘說聲,牛我牽去了。」說完轉身要走,臨門口時又回頭說:「我拉縣裡去。」第二天,楊森家牛沒了,剩下空空的牛架套掛在牛棚里。楊其漢回來交給了楊森一包東西:用橡皮筋紮好的一疊錢和一些藥。
夏天農忙時楊其漢叔先把楊森家的稻子都收割了回來,鋪得兩家兩個院子滿滿的。李雲挺著大肚子幫著楊森一起曬穀子趕麻雀。
在楊森眼裡覺得其漢叔是在贖罪,娘不原諒他,他也不會。直到楊森被那條黑底紅花的蛇咬傷。那個秋末樹木開始落葉,楊森砍到一截枯樹拿來當柴火,往回拖的時候枯樹樹洞裡詭秘的潛出一條小蛇。楊森是感覺到小腿上被盯了一下才回頭看到這條筷子般細長的小蛇,黑底紅花,楊森清楚記得是紅色花點,不是紅斑,一朵朵小紅花在閃著光澤的黑色底子上綻放,漂亮極了。楊森都忘記了舉起手中柴刀噼下去,這小東西高翹著三角狀的紅色蛇頭,吞吐著黑色細長的幸子,很優美的離去。
楊森再醒來時躺在一個禿頭蛇醫診所那吊鹽水,娘在,其漢叔也在,後來楊森知道是其漢叔背著他跑到蛇醫這裡的,娘在後面哭著跑掉一隻鞋。蛇醫說幸虧送得及時,要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蛇醫見他醒過來就反覆問楊森那條蛇模樣,楊森也就像上面那樣說了,但蛇醫很嚴肅的說自己做蛇醫幾十年沒有見過這樣的蛇,說肯定沒有這樣的顏色,也沒有紅色頭黑色幸子的蛇,也不可能像只有筷子那麼細小,因為牙印很寬。楊森小腿不能動彈,便用雙手撐起身子掙扎著彎腰去看牙印,可不是麼,小腿肚子上赫然那麼大的牙印像小狗咬的似的,這一看嚇到了,小腿仿佛不是自己的,沒有一點知覺,通紅腫脹著比大腿還粗。
經這事一折騰楊森和他娘對其漢叔就沒有那麼多怨氣了,畢竟救了楊森的命,於是也不再這麼板著臉對其漢叔他們家,楊森在自己小房裡躺了四五天後,小腿開始消退,但大腿開始腫起來,皮膚鼓鼓得像吹氣球一樣,楊森發低燒周身通紅一直說著胡話。這讓娘和雲嬸這兩個女人看著急得眼淚汪汪。其漢叔又去接來了蛇醫,蛇醫也看不明白索性不做聲,在楊森大腿根部插上一排銀針阻止毒性向上蔓延,又從楊森小腿結痂的牙印處放了一些污血做了個標本,帶到縣裡去了。
蛇醫一去三天不見回來。楊森卻奇蹟般自己好了起來,能咽下娘喂的白粥。
第四天頭上蛇醫帶了兩個縣城穿白大褂的醫生回來了,一進村來就問:「怎麼樣,那個楊長樹家的孩子還在麼?」問得村裡人莫名其妙,楊森這時候大腿腫都退了都下床走路了,正在家裡吃娘帶他討過來百家米煮出保平安的百家飯,一海碗都讓他給吃下去了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聽說那禿頭蛇醫來了,心裡煩他,說什麼也不給他看了,從家後門出去躲到了菜園子。
大家見他活蹦亂跳的也就作罷了,其實只有楊森和他娘知道這傷還沒好盡。
那腫脹是沒再漫過銀針往上面蔓延,卻都集結到兩腿之間了。楊森十五歲的陽具腫得有玉米棒般大小,周身紅的發紫。未經人事有些粉嫩的紅色陽具都被碩大的鼓起,凸出的青筋像蛇一樣的爬滿了。楊森娘是在給昏睡中的楊森擦身子時先發現的,陽具晃蕩的跳出來,入目兇狠霸道。楊森娘嚇了一跳,當時到沒往深處想,只是覺得兒子長大了,勝過他爹了,想著想著暗罵自己一句,怎麼能那兒子那物件和長樹的比了起來。楊森娘想起來裡屋床上躺著的長樹,對那物件呸了一聲,抓著就往楊森褲檔里塞,入手火熱讓楊森娘被燙著似的,低聲「啊」了一下。好容易塞了進去,握了一會才不舍的抽出手退出房間。
楊森是早上起來去茅房撒尿的時候發現的,尿完也不軟,晃蕩在那裡。揉揉眼屎才看清,自己已經鳥槍換炮了。楊森一愁莫展和娘說時,娘笑笑安慰楊森說:沒啥的,過幾天也會好的,長大就這樣。後來果真如娘說的那樣好了不再那麼腫脹了,但是每天早上都是像個棒槌似的鼎立著,那些青筋難看得像蛇一樣的盤旋爬滿。粗大的很嚇人。更讓楊森難受的是陽具粗脹時,他會異常興奮,內心癲狂的想女人。娘大名叫劉麗紅,楊森最近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默念著這個名字自己會很激動。因為這個名字只有他爹叫,村裡人都叫她或長樹家。有時晚上躺下時楊森下身陽具矗立著心裡像火燒似的特別難受,便無師自通的開始用手弄,弄的時候想著雲嬸的花白的奶子。也會想娘渾圓的屁股,因為他娘身子修長渾身看來最醒目的就是圓屁股了。楊森會一邊弄一邊叫喚娘的名字。用很低的聲音叫喚,每個字都很用力。陽具顫抖的傾瀉出濃白的精液,射後陽具依然精神,猩紅髮亮。這些楊森都不敢和別人講的,怕人家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尿尿都避開旁人。
麗紅小店
紅旗嶺到國道的新路通了,從新路走紅旗嶺村到馬水鎮縮短了近一里地,新路更寬些,可以容貨車開過了。開始繞路的汽車多了些,繞過那個國道收費站可以省過路費還不用排隊堵車。但是這對新路來說也經不起這些大貨車傾軋啊,村裡就組織人們在路口也設下路障,重車不給過,其他放行的車輛收養路費,每天也能收上來一些,大家都很高興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就可以收回這路的本錢了。
楊其漢在村部大會上講要在村收費點附近讓楊長樹搭個棚子賣些茶水香煙之
類的,作為為這條路犧牲最大的長樹家一點補償,用他的話說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長樹家的犧牲大家也都看到的,大多數都同意。雖然也有人眼饞,但都沒有站出來說反對的。
楊森娘天生是個做生意的料子,讓楊森在臨近小店的路旁寫了好幾個小店指示的標語,讓過路的車主們知道這邊開了個小店,可以停車加加水買點煙和喝點水什麼的。楊森娘又在門口擺了個煤球爐子煮了些茶葉蛋,甜苞谷之類的東西,也給收費的老伯們燒點茶水解解渴。時間往後知道這邊路好起來的司機多了,從這邊繞道的車就慢慢多了些,收費點攏了攏這段時間來大概收近萬元了,這是紅旗嶺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收入了。村裡就傳開了說楊其漢有遠見有能力。但是大家更多的是想著的什麼時候給分錢?但是楊其漢說這錢不分,說新路經不起這些大車碾壓,得再加固和修整,山沿險要的地方加上水泥墩做防護欄,防止下雨天車打滑翻下山去,一旦出事故大家就不敢往這邊繞道了。楊其漢說得有道理,本身現在有些威信了,眾人說說也都依了,接著就看著新路險要的地方護欄砌起來了,路面都倒上了一車車青石子和黑乎乎的煤渣,下雨天也就不再泥濘和坑坑窪窪了。楊森娘也把手頭上的錢都數了數,算算手邊有些富餘了,就托楊其漢去村裡林場那邊弄了些木料想把棚子重新整整再加一間用做賣雜貨。
老莫是村裡叫來看林場的。老莫有些乾瘦的剛四十歲的人看起來像個老頭,據說原來是當兵的,性格很古怪,和村裡人不怎麼接近,到現在還沒有媳婦,和一條狼狗住在林場裡邊,楊森娘有些怕他,她怕老莫臉上那道傷疤,怪嚇人的。
上次楊森娘和在林場邊的水田裡干農活,老莫一直在田岸上看著她,楊森娘有點生氣起來,她覺得老莫的眼神把自己從上到下看了個透。便瞪過去罵到:「老黃狗,不去看好你的林子!」老莫的狼狗毛色黑黃。
老莫也不生氣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黃牙:「你家長樹身子骨好些了麼?」
「我家長樹咋樣我個曉得,那輪到你個老死狗亂嚼舌頭根子!」楊森娘恨起來,村裡誰都知道長樹殘了,自己守了活寡。
「可惜了這肥腚哦。」老莫吹著口哨領著狼狗走了。
以後的日子楊森娘就想著盡力避開他,就托楊其漢領著放假在家的楊森去弄木料,楊森娘現在吩咐楊其漢有些順口了,也沒辦法這些事一個女人哪做的來。
楊其漢也都沒什麼怨言,就帶著楊森套了車就去了。清早出去晚飯邊上一大一小才出現在楊森娘眺望的視線里,一停下來楊森娘就迎上去給楊森掃掉身上頭上的木屑:「累了吧?」又拿條抹布朝楊其漢身上拍打過去,木屑飛舞起來。「我就說問李胖子啥時候方便幫忙拉一趟,你看你們弄得一身灰頭土臉的。」李胖子大名叫李家寶,入贅到喜梅家,開手扶拖拉機的。
「也不好意思讓人家白給咱們拉啊,你說是麼?」楊其漢笑著說:「麗紅,你給森子弄點吃的,他一路上叫肚子餓。」
楊森娘憐愛的看了楊森一眼:「嗯,那茶葉蛋我留了幾個,你們先吃完再下木料。」
其漢叔怎麼就叫娘麗紅了?楊森心裡震了下,他認為這個麗紅只有爹可以叫的。想著就有些氣憤地拋下他們躥進小店裡拿了顆茶葉蛋胡亂剝了咽下去,差點沒噎著胡亂灌了半碗水才吞下去。吃完後楊森就不想動了,感覺渾身像散了似的,癱靠在小竹凳靠背上。遠遠的楊森娘看他那樣,有些埋怨的瞪了楊其漢一眼:「看把我森兒累的。」
楊森今天真的累了,但主要難受的是氣著了。砍樹的時候楊其漢專挑那種勻稱的木料,離路很近的那些有些歪脖的都不要,放倒後楊森一根根的往山下拖,累了個半死,老莫就站在山坡下牛車旁邊抽著他們給他的香煙也不幫忙。看著楊森把一根根木料弄到車邊說:「多好的料啊,等幾年肯定是些好樹,你們拿來搭棚子都浪費了。」
楊森坐在木料上頂嘴:「林場裡樹那麼多,哪年沒被不被人家砍些?」
老莫沒順著這個說:「前次看你爹摸出門曬天陽了,身子骨好了?」
「嗯。有時候扶東西能走兩步了。」楊森往後躺到草地上。
「哦,」老莫若有所思,抽了口煙。然後鬼祟的把傷疤臉貼近楊森壓低聲音說:「那還不能操逼咯,我咋見這些天你娘臉上出水色了?」
「呸!莫老狗!」楊森有些受侮辱了,拍拍屁股站起來要走開。
老莫拉住他神秘的說:「看好你娘哦,我看她水色是讓楊其漢狗日的給肏出來的!」
楊森掙出老莫按著他肩膀的手,有些氣急敗壞,對著老莫推過去把老莫推了個晃蕩,老莫嘴裡的煙灰都落到了衣服上。他不生氣拍了拍煙灰又說:「小娃兒長力氣了啊,彆氣撒我這,這回可不是我肏了你娘。」老莫看看楊森肩部有些粗獷又說:「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該給你爹報仇。我告訴你~ 」說著又神秘兮兮的要貼過來,楊森厭惡地把他往邊上推向後退了兩步不讓他靠近。
「娃子,記住我的話啊。」老莫悻悻的要走,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叨嘮:「你娘那屁股那麼肥,操起來真要命,這紅旗嶺就她屁股最帶勁了。」
楊森眼睛都紅了,他絕對不允許別人這樣說他娘,抓個細木料要抽過去。老莫的狼狗警覺地躥到他前面,渾身毛都豎起了,露出犬牙低吼。老莫這條狗跟著他好多年,很有靈性。楊森很喜歡這條狗,還曾想過牽其漢家的土黃狗去配種的。
老莫走了,楊森想了想他剛才說的話,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到是老莫最後那句話讓他雞巴硬了起來。
第二天,楊其漢開始搭棚子,要把原來小店往旁邊加了間小間,在裡面靠著貨架搭張床,以後晚上守夜就不要用在米袋子上搭鋪了,床後面隔了一下還可以放些散貨。小店前面往外伸了出來,算搭了個涼棚,這樣有個遮陽的,大家就更願意坐下來喝瓶飲料,這些都是楊森娘想好的。楊其漢做這些很拿手,楊森在旁邊和楊其漢搭把手,抬抬木料。楊森看到娘在旁邊遞遞工具遞釘子,聽其漢叔使喚著跑來跑去。心裡有些不舒服:「娘我渴了,我要喝茶。」
「茶壺放櫃檯上的,你自己去倒。」頂著草帽的娘扶著梯子仰著頭眼睛沒離開楊其漢手裡錘著的釘子。
楊森還想說兩句,但看著楊其漢在烈日下光著膀子吃力的舞著錘子也就把話吞進肚子了。偷懶的躲進小店裡慢慢喝著茶乘涼,看著陽光下娘拿抹布給楊其漢擦膀子上的木屑。楊森有些妒忌了,突然想到了莫老狗的那些話,注意看了看娘的臉,娘的臉像葵瓜子的線條,下巴那有點尖出來,眼角旁邊有顆黑痣,就是這顆痣襯得娘的臉顯得白凈。這張臉看上去圓潤乾淨很清秀,就像娘的身子,楊森娘的身子長,奶子沒有李雲大但也鼓鼓的,屁股翹翹的,把素色的褲子撐出個飽滿的圓,腰一點都不粗,側面看甚至覺得腰很細。但是楊森還是沒看出娘身上有什麼變化,也沒有悟出莫老狗說的水色是什麼。
李雲
小店擴大後楊森娘把糧油調料日常用品都備齊了,以往村裡要去馬水鎮買的東西現在小店裡也有了。楊森覺得有了這個小店後娘開始像以前有笑容了,每天在家和小店間跑來跑去,每件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客人走後楊森娘也閒不下來這理理那擦擦,動作輕盈像春風裡飛舞的花瓣。楊森娘對楊森說做生意就要笑臉相迎,那怕像這樣的小店。是啊,娘的這個笑容讓楊森感覺到春風一樣吹來。
楊森爹這段時間能拿拐杖在小範圍摸索了,楊森娘還是不放心,怕他摔著。
長樹嘿嘿笑:「沒事,身體好著,你去看店吧,家裡有兒子呢。」娘忙的時候雲嬸會端來菜飯給長樹。但長樹躺久了心裡不舒服,記恨著楊其漢,對雲嬸端來的茶飯嗤之以鼻:「楊其漢呢,叫他自己端過來。」雲嬸呵呵笑,沒脾氣的應著:「其漢他下田去了,下回我讓他給你送過來。」長樹生不起氣,他不恨雲嬸。
雲嬸還是麗紅幫做的媒,雲嬸那時後還叫李雲,也是很精緻小巧的姑娘,當年上門做媒的也不少,那時候的其漢要什麼沒什麼,但是有心。八字還沒一撇就搶著幫她家做農活,專挑重的做,她爹不讓他做把他趕出門,他就偷著給她們翻地,結果把她們家剛種的花生地給再耕了一遍。這事現在講起來她爹娘還笑的起來。
李雲也經不起麗紅的遊說,麗紅和李雲是一個村子村子兩人沒隔多遠住著。
麗紅大李雲幾歲,小時候常帶過李雲一起下紅水河嬉水。麗紅把李雲約在河邊草灘上曬太陽,躺在那兩人聊開了,麗紅說:「你就打算做一輩子姑娘啊,你看看我們這幾個就你沒嫁了,喜梅比你小也嫁給你們村李家胖子了。」李家胖子指的是開拖拉機的李家寶,喜梅是她們小時一起的玩伴「春花和我的兒子都這麼高了,」
年少的時候麗紅、李雲、春花、喜梅是遠近聞名的四朵金花。
「你家森兒真像你,真俊,長大後准迷死人。」李雲忍不住插嘴。
「小時候看不到的呢,你看你小時候乾巴巴的,誰知道會長出這麼大的一對奶啊。」麗紅瞄著李雲鼓鼓的胸部把李雲臉都看紅了:「想男人麼?」李雲那時候還是姑娘家哪敢說這些,憋不出話來。
「我看楊其漢是真的看上你了,成天讓我來給你說說。我覺他人還真不錯,下地是一把好手。身子很壯實。」麗紅躺倒在草地上說這話時側著看李雲眼睛。
李雲睫毛很長,洋娃娃似的撲閃想了好一會紅著臉向麗詢問:「麗紅姐,真成麼?」
「成!」就是這次之後李雲答應了楊其漢嫁了過來。
時間如白駒過隙,多年後的楊森都知道稀罕女人了,靠在椅子上偷瞄李雲的奶子,李雲抱著幾個月大熟睡在懷裡的毛毛坐他旁邊。楊森在他們家前院曬穀子,一邊趕著討厭的偷吃麻雀和一邊和雲嬸拉家常。
說著說著雲嬸突然把鼓脹的奶子掏出來,原來奶水從奶頭溢出來,李雲奶子大奶水很足,每天都要擠好幾會。她讓楊森去灶間拿個碗來給她接著。楊森,顫抖的捧著白瓷碗看著李雲黑棗似的奶頭擠射出來乳白奶水臉上躁紅起來,眼裡儘是白鼓鼓的奶子。李雲笑吟吟的說:「毛毛長的快都是奶喝的多,等下這碗給你喝掉啊。你就會長得和你叔那麼高。」李雲這是拿楊森開玩笑,她知道這奶水味很重的,很難入口的,其漢喝過一次全吐出來了,李雲就經常拿這個取笑其漢。
李雲這些年來都懷上,她一直把楊森當自己兒子疼,私下和楊森開玩笑也沒什麼顧忌,抬頭看著楊森果然羞紅了臉,但眼珠子緊緊頂著自己手裡擠捏著的奶子。
李雲心裡好笑著猛然間發現楊森下巴飄著些許發黃鬍鬚,個頭也不比其漢矮了。
楊森看著李雲花白的奶子有些口乾,也不去狡辯自己已經有楊其漢叔那麼高了。揚手一口喝掉了碗中的奶水,喝完還舔舔唇邊:「好喝!」這到讓李雲羞了個大紅臉,小聲問:「不腥麼?」
「不腥啊。好喝」
第二天早上麗紅讓其漢陪著去馬水鎮里進些貨,主要是想買個冷櫃,給啤酒和飲料冰上好賣點。那些買不到冰鎮的飲料的司機們埋怨過好多次了,麗紅也一直想著要買。但對於電器這些自己真不懂,買不好被騙,畢竟要一大支出。於是讓見過世面的的楊其漢幫著去挑。現在在麗紅眼裡楊其漢就是個靠山,一些事拿不定主意都指著他。
其漢聽麗紅說要買冷櫃,就說鎮上貴,提議去縣裡買。要把村裡原定上午召開的計劃生育會議先推下,陪麗紅去縣城。麗紅不肯,怕耽誤他正事,說等他開完會再去。等其漢開完會午飯沒吃兩人就搭了個便車去了。本來說晚上回來的,但是那晚鋪天蓋地的下起了暴雨回不來。
晚上楊森在家裡倚著門口看著屋外漆黑心裡開始亂想,娘晚上會住哪呢?在縣裡住旅社?會不會和楊其漢住在一起?楊森腦海里浮現出楊其漢沾滿汗珠的膀子和娘渾圓誘人的屁股,心裡著急得要命又絲毫沒有辦法。他爹長樹也沒睡還在堂屋端坐著,瞎了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是就是看不見。長樹表情平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坐了一會站起來著摸索著回房,臨進房的時候對楊森說:「別擔心呢,你娘明早就會回來。」
「可是~ 」楊森說不出口。
「可是啥?你娘又不會少一塊肉。」長樹武斷的打斷楊森的想法說:「你晚上去看店,店裡堆放著那麼多貨,這大雨天怕人惦記,晚上睡的時候亮著燈。」
小店擴大后里面放了好些煙酒糧油存貨,像這樣下雨的晚上得有人看著才放心。走出家門黑燈瞎火的楊森有些怕。就去楊其漢家牽他家那條黃狗。雲嬸剛把兒子哄睡下,給楊森開門。楊森牽了黃狗過門口邊時看到雲嬸在床邊擠奶就停住了。白熾燈光打在雲嬸小巧的臉頰上的泛著女人味,楊森腳移不開看呆了。雲嬸捧著碩大的奶子抬頭對楊森嬌笑:「沒看過啊?」楊森沒搭話神使鬼差進了房間喝光了雲嬸擠出來的小半碗乳汁。把雲嬸臉臊了個通紅,手裡托著奶子擠也不是不擠也不是。「你都不用問你嬸肯不肯啊?想幹什麼幹什麼呢?你不怕你叔凶你啊?」
「不怕!」楊森看著雲嬸一臉乖巧的小女人樣,鼓鼓的奶子反射著瓷器一樣的光澤,奶頭上還溢出幾點白白奶水。看著眼神里不由得射出一種征服的慾望,狠狠的答應著。下身開始充血,陽具上爬滿像蛇一樣的青筋。楊森氣喘粗了,眼睛有些紅了起來,狠盯著雲嬸奶子看,心裡慾望一發不可收拾的在膨脹。
雲嬸見他不走笑罵:「小鬼頭,還想喝麼?」楊森放開黃狗繩子,上去捉住著雲嬸擠奶的雙手,俯下身去一口含住那黑棗似的乳頭。貪婪的吮吸起來。被楊森大力吸吮的奶水急促的從敏感的奶頭湧出讓雲嬸有些不知所措嗯的一聲:「阿森!」身子晃動感覺到很癢,身子扭動了下笑出聲來:「小鬼頭!你趁叔不在家就來欺負我啊。」楊森陽具快硬斷了,聽雲嬸這一說莫名對楊其漢憤怒起來,便把他媳婦推到在床上,拱著奶子瘋狂的吸吮。雲嬸無力的癱倒在床上,母性和性慾同時升騰,雙手把楊森頭緊緊按在奶子上~
屋外漆黑一片,雨勢減緩,但還是無邊無際的漫長下著。院門緊閉,老黃狗
不忍見女主人背著男主人和一個剛成年的男孩交姌熘出房間趴在堂屋地上眼不見
為凈,但裡面傳出來毫不抑制的呻吟聲讓它只有不停的撲扇耳朵,無處躲藏。
楊森本著一個男人的原始衝動把雲嬸弄了。你叫李雲怎麼去制止,楊森露出來雞巴的猙獰把李雲嚇壞了。曾經李雲覺得其漢碩大的雞巴已經很男人了,自己已經很滿足了,也是自己承受的極限了。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巨物蠻橫的逐漸探進自己體內,雲嬸知道自己錯了,她姐姐說的女人下面這張嘴能容納一切看來是真的。強烈的填充感仿佛撕裂一般讓這個剛有了個孩子的母親長長啊了一聲。
初經人事的楊森在雲嬸的放任下第一次將陽具插入婦人性器中。嫩滑、濕熱、緊繃都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被飽含滾燙淫液的性器緊緊裹住比手淫那要來得迅猛的多,好不容易進去了大半,前面龜頭就頂到底了,奇異的觸感讓楊森本來就興奮異常的雞巴連跳幾下,在雲嬸內體哆嗦幾下就射了出來。被內射時李雲眼睛都睜不開,迷離著雙眼緊緊勾住楊森脖子身子繃得老直,下身緊貼著,嘴裡啊啊的暢快喊叫,承受這滾燙的處男精液蜂湧而出。
做完這些事楊森有些混亂,有些呆滯被滿懷春情的李雲緊攬在懷裡。楊森也許是不知道今後該怎麼面對其漢叔。雙眼無神,麻痹的沉浸在剛才的快感中抱著雲嬸有些汗珠的小腰。兩個人都一動不動。李雲胸口和臉頰紅潮還沒退去,嬌羞的看著楊森一眼,忍不住的摟過楊森把紅唇貼了上來熱吻。床上靠裡面躺著的嬰兒毛毛抗議的手腳亂動起來,熱吻的兩個人連忙氣喘噓噓的分開,雲嬸回頭溫柔的伸手輕輕安撫毛毛。臉上露出慈祥的樣子,嬌笑著沖才幾個月不懂事的兒子說:「我毛毛真乖啊,看到他娘被欺負不答應了。」這句話說完時目光落在身上楊森年輕臉龐輪廓分明,李雲心裡美美的,忍不住食指順著楊森的鼻翼滑下去,滑過有稀拉黃嫩鬍子的下巴滑過年輕結實的後背滑過平坦的腰身,就摸到年輕高翹的屁股。屁股對面的雞巴還藏在自己體內,雖然剛射出來但感覺得出還是很大體積的塞在那裡。李雲如獲至寶的竊喜,手指輕輕撫摸楊森力量十足的屁股,臉上一臉心醉,把屁股溝連縮兩下,兩人下身連接處又溢出好多淫水。
楊森看著這時的李雲美極了,全裸的身體因為剛剛的激情滲出汗珠,在燈光下微微形成光澤,豐滿的哺乳期奶子高聳在胸前,白鼓鼓的,這麼近距離可以看到青色經絡,褐色的乳暈中奶頭仍然硬立著,楊森忍不住張嘴含住。胸部受襲的李雲慵懶的嗯了一聲,溫柔的小聲教楊森如何用舌頭舔弄,一邊拉過楊森一隻手放在自己另一隻寂寞的奶子上教他怎麼揉捏。
楊森是個很好的學徒,從不去想為什麼,直接照做就是,在對雲嬸身體不斷開墾中不斷發現女人身體的奇妙。下身連接處性器還緊緊咬住自己還微硬的雞巴不放。李雲臉上一直帶著可愛的紅暈,一邊看著自己淺笑,一邊輕輕拍打又進入夢鄉的嬰兒。
被熱熱的淫水浸泡著的雞巴又開始不安分的抬頭,李雲嫩肉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又驚又喜看著楊森的媚眼就要滴出水來。語不成調的說:「阿森,你~ 真厲害~ 」雲嬸是真的久曠了,大肚子到現在小孩幾個月了,楊其漢一直不肯近她的身子,說是怕了那奶腥味,前段時間本來有一次的,但是雲嬸激動了把奶水噴射出到楊其漢臉上。讓楊其漢勃起的陽具迅速萎倒。楊其漢說等奶斷了再做那事。
雲嬸記得生兒子之前的時候,楊其漢不是這樣子的,成天像條公狗似的盼她身子好點能給他弄弄。雲嬸隱隱覺得和麗紅姐有關,心裡莫名酸酸的,但一看到麗紅清高樣她又覺得自己胡亂猜了。退一步講要是真的是她猜的那樣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麗紅恨起來。她打心眼的覺得麗紅姐可憐,麗紅在紅旗嶺幾乎沒什麼要好朋友還就是和她們這些娘家的姐妹走的近些,長樹出了事這麼年輕就守著活寡。
大肚子時她就旁敲側問的試探過楊其漢,讓楊其漢多照顧下麗紅。但楊其漢像個木頭似的就是沒有反應。
楊森初嘗甜頭本能的索求不會去想那麼多,把雲嬸熊抱住,下身迫不及待的開始衝鋒,李雲感到了巨大的雞巴猛力肏弄進來,穴口像崩裂了似的,滿滿的充實感里呆著點讓人慾罷不能的疼痛。楊森拚命似的把陽具整根滿滿的塞進裡面,久違的撞擊感讓李雲有些錯亂,雙腿極力打開,讓陰部完全暴露。任楊森胡亂抵撞,歡暢的感覺前所未有,穴內淫水流了一大攤,浸濕李雲剛拉來墊下面的兒子尿布。
新人不懂技術,每一下都是實實在在的,沾滿淫水的雞巴盡出盡入,把李雲美屄的花瓣帶進帶出,每次都撲哧撲哧的發出帶水的交合聲,雲嬸再也嬌羞不了了,大雞巴的每次都有力的直插到底,插得出她直喘大氣,嘴裡啊啊的有些亂叫:「啊~ 阿森~ 要死了~ 啊~ 毛毛啊~ 娘~ 啊~ 被~ 欺負~ 啊~ 要死了~ 啊~ 」
抽插時楊森慢慢的也能掌握些節奏了,但明顯節奏急促了,李雲感覺很受用但又怕楊森過早射掉叮囑著楊森不要急慢慢來。但楊森克制不住,腰部頻率的越來越快,滿嘴口水胡亂在李雲臉上脖子上舔著。李雲忙用嘴對了過去,屁股高抬小腿緊鉤著楊森的腰間,感覺穴內被這一下下盡根的弄進來脹的要命,也被搞的燙得不得了,一個沒留神穴口酥麻傳開全身緊繃,陰部緊貼著肉具開始抽搐,穴內湧出大量液體,李雲沒了魂,雙手緊緊環抱著楊森後背,眼淚控制不住流了個一塌煳塗。楊森仍然沒有個終點,陽具像屋外雨點般落下,渾身使不完的力氣。
頭上出了一頭大汗,賣力的杵動著鐵硬的雞巴,像台工地上的打樁機一樣的不依不饒的做著活塞運動。
李雲房間布置十分簡潔,南面靠窗戶緊閉,窗布緊緊拉上的,窗下面放了張木塌,木塌上一頭整齊擺放著很多毛毛洗乾淨的尿布,另一頭凌亂的丟放著楊森的衣服。房間東面對著門的位置放了一張木桌,木桌上面那盞剛剛盛奶水的花瓷碗還靜靜的放在那,碗底殘留一些乳白的奶水。房間中間橫放著那張木床,這時候木床低垂的蚊帳有節奏的搖晃,蚊帳鉤碰撞叮噹作響。但這些絲毫不影響蚊帳內的春意盎然。
李雲感覺自己像紅水河上起伏的舢板船,被楊森一浪一浪的顛覆著,飄忽了很久媚眼還沒看清懷裡的楊森,穴口又開始傳來一陣陣酥麻,感覺到自己就要死了,人被高高的拋進雲層裡面開始飄飛。
05白雲寺
記得娘從縣裡回來是果然沒少一塊肉,給楊森買了雙雪白運動鞋。當然還買回了冷櫃,這是紅旗嶺第一台製冷的設備。這東西插上電下面一陣嗚嗚響真能冒冷氣凍出冰棍來。楊森沒有去研究冷櫃的神奇了,因為他是大人了,至少他自己覺得。他有了大人的煩惱——肏了楊其漢的老婆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好在這兩天楊森和娘輪著看店沒和他怎麼碰頭。
八月十五中秋節,楊森放假在家本想睡個懶覺,但天沒亮就被娘喚起來說要去白雲寺上香。以前娘都是和雲嬸一道上山的,但云嬸要帶孩子去不了。楊森困得不行,昨晚在床上看小說看得很晚,兩隻眼睛腫脹著,快被眼屎煳上了就是睜不開。娘在灶膛熱早飯的空檔爹摸索了過來。爹眼睛也不好,只能分別白天黑夜,但看不清東西。在門框碰撞了一下。楊森過意不去只好起來把他扶到床邊坐下,自己卻往後一仰又合著眼懶懶得倒下去了。爹摸摸他的腿說:「小森同學,起來、起來。」
「我不小了」楊森迷煳得爭辯道,「我初三了。」
「嘿嘿。」爹疼愛地摸索著他說:「哦,快高中生了,我們家出才子了。」
楊森身子不動眼睛睜開了,他很想對爹說,打算讀完讀完18歲就不讀了,在村子裡算文化高的了。但看著爹一臉自豪開不了口。
「你娘一個人上山,爹派你去護衛中不?」爹的手好像觸碰到了楊森頂起褲衩的雞雞了,楊森一骨碌跳起來。他可以每天早上杵著雞雞橫躺在床上和娘耍賴不起床,但卻害怕爹發現自己的變化。
「爹,你就放心吧,我會把你媳婦安全護送回來的。」楊森套上衣褲鑽出房間。
往白雲寺的石階仿佛走不完,剛開始能跑能跳的楊森有些奄奄的回頭問:「娘,為什麼和尚要把廟建那麼高啊?」
娘身著暗色衣褲,手裡拿著一個布包,聽聽他問揚臉給了他一個笑容:「建得高才有人求啊。」
楊森覺得娘笑得很好看,但是娘的解釋他沒去揣摩:「那雷公山上有多少間廟啊?」「三、四間吧,往裡面也沒有去過。」
「白雲寺、天尊道觀。我只知道這兩個。」
「還有個無塵庵在天尊道觀上面。」娘天真的回憶著「山上還有個塔,娘也是聽你爹說的。」
「那無塵庵和那個塔你也沒去過咯?」楊森很驚訝遠山深處竟然還有人住在裡面。
「年輕的時候去過。」娘駐步回首扭身遠眺了下山腳下的紅旗嶺村,村落分布在紅水河沿岸,掩在些許叢林翠綠中。朝陽探出了頭金黃的灑滿整個山谷,山谷里有星星炊煙燎起,美極了。
楊森也覺得美極了,但他關注的是抬首遠眺的娘。山路石階蜿蜒,青石路被沿途綠灌木鑲了邊,遠處日出雲層灑下一片金光,金光包裹著娘修長的身子,由上而下金色輪廓線條比那紅水河還曲折。美麗的臉龐迎著來的方向,嘴唇微張,眼神迷離,眉角舒展,額頭上由於爬山滲出層細細汗珠在陽光下晶瑩剔透。楊森由衷的感覺到娘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生命活力。楊森吞口口水說:「娘現在可年輕著呢。」
娘不好意思的莞爾一笑:「以前給和你爹那會更年輕。」說完後表情有些落寞,緊走幾步走到楊森前面去了。
楊森知道著娘難過了,也為爹的傷痛沉默下來。跟著娘後面拾階而上,但一會他就發現保持幾階台階的距離娘的好看的臀部剛好落入視線中,素色的長褲裹不住娘成熟的身體熱情,飽滿的圓腚在眼前歡快的扭動。楊森有些恍惚了,思緒忍不住回到早些年同樣的盛夏清晨。
那時候他仿佛九歲的樣子,他爹身體還健碩著,三十出頭正是男人精力旺盛的時候。屋裡屋外都不用著娘操心。那個盛夏的清晨楊森莫名的早早醒了,天還麻麻亮,楊森犯著迷煳神使鬼差的去叫爹娘起床。到現在還記當時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大門緊閉,堂屋裡只有老式鐘擺滴答的擺動聲。東廂房門虛掩著也沒有插上門栓。楊森推門進去,東廂房內花布窗簾還是拉著的,薄薄的晨光透著來呈現一種歡快的洋紅色。房間有點悶熱,大花木床在楊森進來時帶來的微風中帳擺微動。紅漆大木花床從楊森記事的時候就有了,床上面掛著有點發黃的白紗蚊帳,蚊帳是被個竹夾從外面夾上的看不清裡面,楊森取下木夾打開蚊帳就看到娘躺在那。那種大字型完全無拘束的橫呈在那裡,渾身赤裸的,在晨光中一身白肉也呈現出洋紅色,明晃晃的閃著光。那是楊森第一次看到成熟女人的身體,還是自己親娘的身體,那麼近的距離,那一刻的感覺在腦海里一震,楊森已經記不起自己打開蚊帳時是不是嘴裡有低念著叫爹娘起床之類的話語,但是看到娘的光著身子時肯定閉嘴了。
楊森不記得當時呆了多久,是幾分鐘還是幾秒鐘。但是畫面還是很清晰的,娘熟睡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微笑,那時不知道這表情意味著什麼,哪懂得去細細品味。胸膛那對奶子因仰臥堆成很好看的兩個圓,奶子往奶頭高起,奶頭紅褐色翹著,旁邊有圈分布著細細凸點顆粒的棗紅色小暈。奶頭一點都不偏不斜,端正的朝向大花木床頂立著。楊森還清楚記得娘的陰部。有一叢曲卷的陰毛長在小腹盡頭,烏黑整齊。陰毛延伸到陰部兩邊,整個陰部隆起,阿森第一次看到了孩子口中辱罵人的「屄」。要對屄做些什麼評價的話,他覺得第一眼看過去就是覺得很醜,怎麼女人下面都長了這麼丑的東西,但這種厭惡的感覺在現在被自己推翻了,變成一種迷戀。不可否認娘長了個很偉大的性器,高高鼓起很肥滿的屄,那天看到娘的屄是兩邊紅腫的,肉縫微分能看到兩扇像河蚌肉一樣的肉瓣從裡面微微露出來。整個性器顯得很有生命,微風吹過來,陰部細毛拂動,有股熱氣從裡面散發出來,讓當時的楊森覺有點騷腥。
記憶也有些模煳的地方,比如說娘小腹上面是不是會有個痣。現在想來那天早上娘的性器應該被爹用過的,那時候正精力旺盛的爹應該是在這麼個夏日空閒的早上摟著魅力四射的娘放肆的歡娛了一回,才從後門去出茅廁蹲坑的。
「森兒。」楊森聽到娘的唿喚才發現娘已經到了寺廟山門,自己落下一截。
白雲寺在楊森眼裡雄壯巍峨,石刻的山門,土黃色的牆壁頂著漆黑的屋檐,層層疊疊的,屋檐最角上懸掛著一隻在晨風中叮叮作響的鈴鐺。
娘在每一個菩薩面前畢恭畢敬的叩拜,沒有像村裡其他女人那樣上香時嘴裡念念有詞的。她很安靜的跪在那,但這不能說她不虔誠。楊森看著娘每一次的叩首前額都叩進蒲團,每一次上香都將三根香柱呈散開整齊的插穩。
一周上香完畢娘從布包里拿出水壺在廟後泉眼處接滿山泉,楊森知道這個是帶回去給爹煎藥用的,主動接過來掛在肩膀上。跟著娘來到一座觀音模樣的菩薩面前跪下雙手扣十默拜。楊森跪倒在娘側面,看著她從蒲團前面拿起一個簽筒捧在手裡閉眼搖晃,搖了好久。楊森眼都不眨的盯著但就是沒有看見一根簽願意掉下來。娘仍然不慌不忙的用那個力度和節奏晃動著。終於一隻竹籤熬不過掉下來了。娘放下籤筒,看清竹籤號碼去菩薩側面牆上取下與號碼相符的簽文。自己看了會,讓楊森在牆角等著,進到內室把簽文遞給一個老和尚,老和尚解讀的聲音很低加上又是之乎者也的說了一通,讓遠遠關注著的楊森完全聽不明白。只是遠看著娘不住的點頭應答,末了從布包中摸出一張鈔票塞到老和尚面前寫著香油錢的銅盒裡。老和尚點頭低聲頌了聲佛號。娘雙手合十回應退出來。出來後領著楊森回到大殿把簽文在香爐里化成灰燼,這才結束整個上香的行程兩人下山。
娘出來後心事更重了,一臉緘默在前走著。楊森彈著腳在後背跟著,故意落下一段路趁娘不注意看了一眼捏在手中籤,這簽是趁娘去問老和尚時他在同一個號碼上再取的。簽文上曰:
遠山遠水不相喃,人前人後需盡歡;
千年姻緣來親近,此生自在無須患。
06蓮子
從山上下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娘倆直接回到店裡打開門做生意。楊森把該擺的都擺出來。娘煮了一鍋綠豆湯。楊森偷偷在冷櫃里給自己涼上了一海碗,中午太陽當頭的時候正想吃,楊其漢頂著草帽走過來:「阿森在啊,沒回去吃午飯啊?」
楊森遠遠看著他來本來還有些緊張的,但其漢一開口沒半點異樣還討好的主動招唿。楊森看著他眼珠跟著娘的身影轉很不爽他,本來想喝完綠豆湯就走的,但這會不想動了沒好氣的答應其漢說:「村長,你連這個都要管啊?」娘在棚外幫著給一輛拉木材的汽車加水,聽到這句回頭凶了楊森一眼:「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啊!」又對楊其漢打招唿說:「這麼熱怎麼跑過來了?」
「過來看看,這麼熱怕胖大爺他們頂不住。」楊其漢也沒進店向大樹下面收費點的叔伯們走去。
娘忙完回棚子把綠豆湯盛了碗出來放旁邊讓楊森一會給他爹帶回去,剩下的連鍋端到大樹下都孝敬收費點的叔伯們換來許多表揚。楊森一邊喝著自己碗里的冰綠豆湯一邊心疼,拿冷眼瞄在那群老人中的娘和楊其漢。
楊其漢和胖大爺坐在長條木凳上,摘下草帽當扇子扇風,和老人們聊著。娘站在他斜對面,一邊等叔伯們喝完後收拾鍋碗,一邊聽著他們議論的內容,也不插嘴。
楊其漢又在和老人們說這收費點的事情。他擔心這樣私設路卡收費不長遠。眾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就是沒個主意,有的叔伯還不理解,說我們自己出錢出力修的路,不能白給別人壓。收點買路錢咋了啊?天經地義的事情。楊其漢也不跟他激動,輕聲細語的和他解釋什麼是國家政策,什麼是法律這類的基礎問題。
這個問題上楊森站在楊其漢這一邊的,不是因為楊森肏了他老婆,而是有時候國家的規定不能按照常理來講的,政治書上說全國的地都是國家的,何況一條路。規定是不允許沒有名目的私自收費,他也擠上前去不時插兩句。
楊森說:「看這樣中不,以後大夥不叫這個做收過路費改成叫收捐資費,這錢是是過路的司機好心自願捐過來養護公路的錢。」楊其漢眼裡放光覺得楊森說得有道理,示意他接著講,楊森小心回頭看了下娘,她老人家沒責怪他強出頭的意思就放開了。習慣性的揚起手擺出給村裡那幫小崽子講大道理的姿勢接著說:「這個捐資費也不要村裡來收,我們搞個紅旗領村長輩來代收,這樣沒那麼強制,真的有些蠻橫不講道理的司機也就算了。還有啊,別用村裡開的收據收錢,最好不給憑證。真的要的去印些像學校食堂一樣的小票,要給他撕一張。」
楊森講完當然沒有掌聲,大夥看著楊其漢等他拿主意。楊森好不尷尬的杵在那。楊其漢消化了下過來拍拍楊森肩膀的說:「我覺得你說的這幾點都行。點子好!麗紅楊森不愧是我們村的讀書人啊!」末了輕聲的對楊森說「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國道那邊的收費站。」
楊森一想是哦,車輛繞路省了錢,也是自願繞過來的應該矛盾不大。最會產生矛盾的是分流了國道車次,那邊才是最有可能提出意見的,這是個問題。楊森覺得自己在楊其漢面前像小學生似的,有些沮喪,眼巴巴的望向娘的方向。
娘沒有說話,讚許的眼光就讓楊森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叔叔伯伯們找不出破綻,都夸自己聰明,胖大爺還硬是把自己和那個南陽死了幾百年老男人夸到了一起。
「沒有呢,他哪懂什麼,也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拿到這裡賣乖。你們不要哄他。」娘不知道楊森的心思,怕楊森驕傲了過了頭著把他拽到身邊。
「誒,楊森不是小鬼了,個頭都有你高了,你看他講的話,村裡沒幾個能說得出。」楊其漢認可的說道:「回頭這些還是要和村裡討論下才能定下來的。如果採用了我們在村部大會上通報表揚你。」都是些空空口頭上的東西啊,楊森不稀罕,頭甩甩提著綠豆湯回家去了。
楊森覺得爹是個神人,雖然眼睛還是看不見但是能摸索著把午飯煮好。楊森也閉上眼睛試過差點沒把門牙摔掉。楊森爹還在悶飯時放進去幾條鹹魚。那幾條鹹魚還是前些日子楊森親手拿魚叉在紅水河邊叉上來的,所以特別香。
吃飯時楊森把自己上午的事情向爹彙報了,其實都被娘說中了,這辦法也是一個過路歇腳的司機和楊森閒聊說起的,楊森把它據為己有。但是他爹能把他那聰明的娘騙到床上隨便肏,當然也不是一般厲害。一語道破:「這個法子也不是每個地方都適用的,還得要村裡在上面有人才行,關鍵是省道收費站那邊能睜一眼閉一樣才行。」
楊森沒討到好覺得沒趣,哦的了聲算是答應。爹又說:「你雲嬸上午來了一趟你沒在,昨兒她姐姐過來看孩子給她帶了些蓮蓬,她給你勻了一些。你別都吃了,帶點去給你娘,她喜歡這些清口的東西。等會過雲嬸門口去看看她,天這麼熱帶個毛孩看看有什麼要幫著的麼。」
「嗯。」楊森仔細看著爹的表情,還好沒什麼異樣。其實自從那晚上回來楊森就一直在等機會。想到雲嬸的奶水楊森就口乾,兩口把飯扒下,把爹準備好的布袋拎過來,裡面大茶缸里是給娘帶的午飯,上面還放著幾朵翠綠的蓮蓬。楊森說聲走了就拎著東西出門。
一邊走出來一邊撕開一朵蓮蓬摳出一粒蓮子出來吃。碩大的蓮子圓滾滾的剝掉皮就露出奶白的蓮子仁,真漂亮。楊森沒捨得吃拿在手上把玩,只見指腹間的蓮子仁鼓鼓的很飽滿,白白的散發著清香,上頭顏色漸深處凸著黑色的尖。啊,這不就像雲嬸的奶子嗎,這兩天楊森還覺著雲嬸的奶子像西瓜。現在看來更像蓮子。這個想法讓楊森激動不已,三步並兩步走進雲嬸家院門。一眼睛就從門縫處瞄見桃樹後面雲嬸家臥房的紅布窗簾,急切的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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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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