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早就想寫一篇文章參與,一直沒有寫,今年寫上一篇吧。本文是一篇淡色純愛文,可能鋪墊會很長,現已完成上半部,下半部將會是高潮,既是色文,必有大量的肉戲,還請讀者耐心讀下去!

(一)

夜已深,卻總會有人難以入眠。

寂靜的黑夜裡,只有在耳邊轟鳴的火車聲。躺在車廂內並不寬敞的床鋪上,即使很是睏乏,可我還是在黑暗裡睜著雙眼,思緒如飛。聽著其他人微弱的酣睡聲,我羨慕不已,沒有煩惱才好,可他們沒有煩惱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打開手機,已經凌晨三點,我心裡忽的暖暖的,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回到家了,我隨時可以停靠的港灣。既然沒有睡意,我便從床鋪上下來,照著手機的微亮,輕輕的走到車窗旁,放下座椅,拉開一小段窗簾,外面烏黑,只是有些零星的燈火,仿佛人活著,便總有那麼點希望。我坐了下來,手托腮,望向窗外。

四年前,我大學畢業,帶著年輕人的憧憬和迷茫,來到了西北部省份的一座小城,從下火車的一瞬間我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將會添加從未想過的一筆。小城很小,讓我常常想起在首都求學的日子,還有那老家的十九年光陰,喧囂繁華的北京和風景秀麗的江南水鄉,一切都成為了回憶。天然的礦產資源,支撐著這座小城的經濟,也解決了我的就業,在小城的一家國有企業里,開始了我全新的人生篇章。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非常不適應,數不完的領導,打不完的交道,受不完的怨氣,讓我知道工作並沒那麼簡單,我不禁開始後悔在北京的四年為什麼只知道打遊戲而忽略了一切社交活動,讓本就內向的自己變得更加笨拙。沒有一張伶俐的嘴,也沒有和領導交流的能力,卻又一顆孤傲的心,讓我在工作中感到很困惑,我始終徘徊在道德和理性之間。我只會把更多的時間用在遊戲、睡覺和思考上,單調而枯燥,無趣而缺乏生機。看著別人升職變動,我卻止步不前,我有時會痛恨自己。我曾想過離開這裡,我並不熱衷於升官發財,我只想恬靜的活著,無憂無慮,可嚴峻的就業和生活壓力,讓我不得不留在這裡,我的人生並不屬於我一個人的,我活著承載著希望和期盼。於是我在這裡停留,機器般的生活。我一度想過,我是不是會在這裡結婚生子,乏味的過完這一生,撒手離去,入土為安。

生活是導演,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是怎樣,我就這樣活著,我不想知道明天,就慢慢的耗著我的人生。

直到兩年前,她的出現,讓我死水般的生活有了波瀾,重新燃起生機。

我已經記不清第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大概是兩年前的秋天,那是她剛來到這裡上班的時候,在一個都不屬於我們的部門裡,我見到了她,只是一眼,紅色的針織上衣,淺色的緊身牛仔褲,烏黑的長髮在頭上簡單的扎著長辮,白凈的臉蛋,玲瓏的身材,嫻靜的坐在一張辦公桌前,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我來自南方,在北方見到這樣神情的女子讓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但我沒有再看第二眼,我的性格如此,我忙完自己的事情,便離開了那裡,回味著她,一個安靜賢淑的女子。

我知道在那一瞬間,我愛上了她。

接下來的生活沒有什麼變化,我依舊重複的工作、生活、睡覺、冥想,我沒有去打聽她的部門,在男女感情方面,我似乎有著天生的自閉。兒時甚至到了18歲,我和女孩子還是很玩得來的,當我知道男女之間不光是友誼還有情愛關係的時候,我變得不懂與女生相處,一直到現在,也從未交過女朋友,也許用羞澀形容自己有些荒謬,但事實如此,我愛上了她,卻只能聽從上天的安排,在不知道哪個拐角遇見她,享受那份嫻靜的美。我享受那份暗戀,享受與她擦肩而過的心跳和悸動,那種感覺叫我瘋狂迷戀。

公司的一個團體活動,養生興趣班培訓,讓我有更多的時間能看到她,幾乎是每天。在國有企業,有興趣但無完全興趣之說,每個部門都要出人參加培訓,在我們這個一群老爺們兒居多的部門裡,誰都不願意去,可偏偏留下一個名額,最後大家想到了一個公平的方式——抓鬮。幸運的是,我沒有抓中,我不禁自喜,可抓中的同事說,你去吧,反正都得去,到你的時候我替你去,我性格隨和,一般不與人爭執,想著也是這麼個道理,便答應下來報了名,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呵呵,也許是上蒼的眷顧吧。

當第一次點名的時候我並未看見她,人很多,近百人在一起,而我很自然的坐到了最後一排,在講師自我介紹完後我百無聊賴開始往四周望去,我才從左邊的視角看見她,依舊簡單的長辮,白灰色的衛衣,由於我在她的右後方,更多時候我只能看到她半邊臉,可這半邊臉更是讓我著迷,讓我體會到江州司馬的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面。在休息的時候我猜看到她全身的裝扮,黑色的打底褲,白色的運動鞋,清新活力。

養生講堂很無聊,但對我而言,那是難得幸福的時光,每天下午三點到五點,兩個小時內,只要她在,我都會感到很開心,我們延續著第一次的座位,她和她的朋友永遠在我的左前方,我只是靜靜的在後面看著她,偶爾會偷偷的看著她,漸漸的我發現,她笑得很少,總是那樣平靜,在培訓休息的時候,她會和她的朋友一起坐著聊天,女人之間永遠有說不完的話題,而我總是在教室的角落裡,偷偷的凝視她,看著她的神情,精緻的臉蛋,得體大方的穿著,坐著交疊的雙腿,那種優雅、那種風情。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養生講堂在周末是沒有的,因為那是休息的時間,於是我最盼望的總是星期一,最不舍的總是星期五。

在這樣一座小城,美人是不多的,像她一樣的女子在我們公司並不多,同事間聊天總是離不開女人,於是會常常聊起她,大家都說她長得不錯,在這裡可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哎,你們看,那女的長的真不錯啊,就是奶子小了點。」

「是啊,不過還是很漂亮啊,你要是能搭上,還不爽死你。」

「我去,那麼漂亮,只能當個情人,都不知道被多少男的干過了,娶了就算她很正經,也架不住別人勾引啊!」

「真是會打扮,屁股不行,平了點,不夠翹,哈哈!」

不同的人聊著都會有不同的說法,但在男人說起女人的時候都會有同樣的下流。我也應是要說兩句的,要不他們就感覺到什麼,「嗯,蠻漂亮的,雖然奶子小」、「是啊,不知道被多少人干過了」、「屁股小就小唄,又不影響你干」。

我隨聲附和,但每次我心裡都在想著別的:誠然,她並不是一個完美的女子,不算堅挺的胸部,沒有圓翹的屁股,特別高挑的身材,但在我心裡她是美的,我喜歡她的容貌,喜歡她的神情,喜歡她的優雅,喜歡她的嫻靜,甚至是伸懶腰時打哈欠的動作,也許她真的被其他男人擁有過,但在我看來,依然「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忽然,有一天,和一個單身的同事聊到她的時候,說她好像有男朋友的,和她一樣,都是本地人,我才發現我並沒有很失望,只是有些失落,也許我天生的自卑從未讓我起過追去她的念頭,只是會默默的欣賞她的美。忽然我才發現,認得她這麼久,我竟不知道她的名字,點名都是在休息的時候,她們一群人坐在一起,我卻沒有刻意去留意,我也不確定哪個名字才是她,我們在聊起她的時候總會說:那個XX部門新來的女的。

很快,進入了冬天,2012年的冬天。

一個星期五的傍晚,一次偶遇,我在公司的門口看見她,烏黑的長髮盤起在頭上,白色的發卡,紅色的圍巾,青棕色的棉外套,淺色的牛仔褲,棕色的厚底高跟鞋,晚風有些涼,她和一些認識的人打著招唿,白嫩的小手將晚風吹亂的幾縷髮絲撥到耳朵後面,她朝我看了過來,我們四目相對,我心如鹿撞,慌亂的從她身旁走過,那一刻,我放佛失去了知覺,我陶醉在她的美中,空氣中瀰漫著她的芬芳,叫我難忘。

養生講堂依然在進行,我仍是享受著每天拿短暫的時光,我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金燕,一個我認為很優雅的名字,我知道我愛上了她,她的一切自然都是好的。我在她的周圍觀察著她,有時候她也會很活潑的和朋友開了玩笑,快樂的蹦上兩下,有時也許坐的累了,會在休息的時候站起來伸個懶腰,輕微的踮起腳尖,雙手在背後十指嵌在一起,抑或是小手掩住玉口打個哈欠,那種姿勢,美得妙不可言,簡直讓我窒息。

一個人的夜晚,我早已習慣。夜深的時候,我總是會在床上輾轉,想念著她的樣子,經常,我們會在夢中相遇,在夢裡,我總是會看到那片紅,那個紅色的圍巾,讓她更為清新淡雅,亮麗可人。在夢裡,我們相對而坐,我不記得夢中的情景,只知道我們都很快樂,我們在一起交談,一起歡笑,直到我每次醒來,獨坐在床頭。

這幾個月,慢慢的我有了好多新習慣。我喜歡每天按時去做工間操,喜歡每頓準時出現在公司的集體餐廳,我知道那個時候她會坐在某一個地方,而我總是會找見她,我喜歡每天去養生講堂,即使她不在,但只要有見到她的機會,我絕對不會錯過,只要能見到她。

我知道自己瘋狂的愛上了她,我很苦惱,我夢想著能夠與她偕老,能夠牽著她的手,深情的對她說:「燕,我愛你!」可是,我不敢,那樣太美好,我不允許讓它破滅,決不允許。

於是,我瘋狂的暗戀著她,幻想著一切美好的情景,為她寫詩。但從未在精神上褻瀆過她,雖然我曾經一邊幻想著一些女人一邊自瀆,但從未對她產生那些邪惡的想法,我享受那份美,那份乾淨純潔的美。

但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在無數個寂寞的夜,還是處男的我早已習慣用自瀆的方式助眠,我幻想著電影中的愛情故事和色情文學的性愛情節,夾雜著色情影片中的做愛場景,「嗯……啊……好舒服……干我」銷魂的呻吟,白凈的皮膚、圓翹的屁股、挺拔的雙乳,隨著擼動的陰莖節奏,放佛性感女人的雙腿夾在腰上,越來越快,越來越刺激,腦海里不斷的衝擊著身下的美女,想像著影片中的淫靡,最終決堤,「啊,我操,真爽……」將子孫射到了內褲里。然後安靜的躺在床上,待熾熱的體溫降下來,閉上雙眼,入眠。只是在知道她的名字後,會在睡覺前說句:「燕,我愛你。」

13年的春節到了,外鄉人的我還是要回家過年的,我很想念家,但今年卻有些捨不得離開,在動身的那天早晨,我站在公司的主樓里,想在回家前最後一次看見她,天不遂人願,我沒有看到她,沒有,我失落的離開,惆悵。

「天意當如此,何必苦了自己,毫無來由的相思。」我安慰自己,但是那是個蹩腳的慰藉,可笑,我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我想追求她,我要讓她做我的女人。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許多帶著紅色圍巾的女人,我努力的尋找,想在她們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可是怎麼看,都沒有那片紅,只是那片紅,不在萬千人海中。

短暫的春節假期,瘋狂的想念她,瘋狂的愛上了一首歌——《放逐思念》。

父母親趁著這假期到處託人相親,但是我真是無法再去面對其他女人,我應付著每一次相親,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聽著那首歌,單曲循環,我夢到她,幾乎每晚,她就站在那裡,還是那條紅色的圍巾,青棕色的棉外套,淺色牛仔褲,棕色的厚底高跟鞋,那掛在唇邊的淺笑,看著我。

經常半夜醒來,便睡不著了,滿腦都是她,孤枕難眠。我打開手機,登陸那些色情網站,用那些刺激的文字來解脫自己,一次次將陰莖套弄,一次次幻想著不知道是誰的性感女子,長腿大奶,黑毛白肉,黑暗中只有手機的亮光,耳邊是自己的喘息,感覺是慾望的發泄,直到再一次將精液射出,關掉手機,黑暗中,只剩下麻痹的自己,呆滯的喘息,睏倦的身體,漸漸的再次入睡,再一次「燕,我愛你」。年初四我便從家趕往小城,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即使她還在假期,但我要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就要看到她,這個叫我魂牽夢繞的女子。同時,我也是想逃離這個家,我不能忍受父母親壓迫的婚配方式。

父親對我這個短暫假期的狀態很是不悅,他是個地道的農民,沒念過書,有著自己固執的想法,他對我應付的態度很是憤怒。我們相差二十多歲的兩代人在此期間產生了激烈的碰撞,我沒有對他說我真實的想法,我將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裡,我們激烈的爭吵,後來的幾天,父親每天一早就會出門,我才有難得的安靜,只是問起母親的時候,她會說:「你有點過分了,你爸真的很傷心,說你再也不聽話了。」離開家的第二天到達小城所在的轄市,北方的清晨,清冷。

來到公司,已是下午,春節期間的公司,有些冷清,人不多,但我感到溫暖,在幾天後,我會再一次見到她,我在等著她。

(二)

幾天按耐不住的喜悅在假期結束的第二天終結了,我看見了她,卻在此之間得知她已經訂婚了,我不知道他們的消息怎麼得來的,我在觀察的時候發現她的左手中指果然多了一枚銀色的戒指,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疼,無法自拔的疼!但她還是那樣美,紅色的妮子大衣,大衣很得體,稍稍蓋過臀部,下身仍是淺色的緊身牛仔褲,顯示出修長的雙腿,腿型很是好看,黑色的矮口低跟,只是烏黑的長髮在齊肩的位置燙成卷髮,卻顯得她多了一分嫵媚的知性。

我知道女人會很在意自己的髮型,不會輕易改動,我知道她訂婚的消息應該是真的了。

那天晚上,一個人的宿舍,失落和心酸。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我下定決心後會是這樣,我痛恨自己的軟弱和自卑,讓我徹底的錯過了她,也許幾個月前的努力會改變什麼呢?

這個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不敢想像她在別的男人胯下嬌羞燕語的樣子,只要閉上眼,就是她的臉龐,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一個裸著身子的男人,壓著另一個雪白細嫩的身體,不斷的衝擊,耳邊好像是她的嬌喘,「嗯…

…嗯……「,男人不停的耕耘,慢慢的我的意識很淺了,那個男人像是變成了我,看著身下的玉體,生殖器官的交合,我不停的挺動,不停的挺動,直到將精液射入她的體內,趴在她細膩滑嫩的皮膚上,」燕,我愛你!「第二天的早晨,我早早醒來,天色還未露白,我回想著深夜的情景,怎麼會這樣,我深愛著她啊,我該祝福她,為什麼會對她產生淫念,我狠狠的抽自己,想要把自己打醒,她應該是聖潔的,我不能玷污她。我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支煙,點起,黑暗中,寂靜!紅色的煙點,飄裊的煙霧,還有幾聲的嘆息。

我知道我對她的感情更深了!我該祝福她吧!

接下里的日子裡,渾渾噩噩的生活著,什麼都不想做,工作,放一邊吧,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我不想看見她了,我害怕那種痛苦,卻更害怕那份褻瀆。可上蒼在這個時候偏偏不作美,我越是逃避越是能看到她,每天她都會不停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公司主樓的廣場上,餐廳里,樓道里,還有熟悉的講堂。

我不想黑夜的來臨,我在矛盾和痛苦中掙扎。

無人陪伴的單身宿舍,孤獨的單人床,熟悉的喘息,依舊的幻象。只是那女人成了她,我越是想忘掉,越是止不住的在腦海停留。白色的長袖T恤,同樣白色的白色散邊裙,端莊的肉色絲襪,紅黃相間的平底單鞋,白天從她身旁走過,那種安靜和端莊,對我來說那麼近,卻又那麼遙不可及。於是在寂靜的黑夜中,我站在衛生間裡,右手不停的套弄著自己的陰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瘋了。

眼前放佛她就在這裡,柔嫩的雙手把著洗手台,白色T恤已經推到了胸部上面,兩隻不算挺拔的雙乳不停的在她身下晃動著,她撅著屁股,裙子已經被撩到了背上,絲襪和內褲拉倒了膝蓋的位置,雪白的臀部中間一隻粗黑的陰莖在不斷的插入拔出,修長的雙腿不停的顫動,我看著她踮起的腳尖,紅黃相間的單鞋,雙手把著她纖細的腰肢,慢慢的我趴到了她的背上,赤裸的上身緊貼著她裙子和上衣中間的皮膚,仿佛能夠感受那白嫩皮膚的順滑。兩隻屁股緊貼在一起,伴隨著不停的挺動。

「嗯……老公……我愛你……啊……」

「燕,我也愛你,瘋狂的愛你,嗯……」我喘著粗氣,近乎瘋狂的喊著,「我要你屬於我一個人!」

「嗯……我屬於你一個人的,老公,慢點……我有些受不了了。」她的呻吟如黃鶯嬌啼,點綴著寂寞的夜。

「啊……老公,射吧……射進來……」在她的嬌吟中,我瘋狂的射精,鏡中的兩人到達了性愛的巔峰,她似乎有點放浪的神情,和我充入雲霄的快感。

慢慢的,情緒降下來,我看著鏡子,那憔悴卻又充滿邪惡的臉,全裸的身體,還有那軟垂著的陰莖,像是惡魔。我打開水,沖洗著洗手盆里的精液,用毛巾擦拭乾凈。我習慣的坐到馬桶上,點起香煙,一切都在香煙里安靜下來,只有繚繞的煙和平靜下來的心。不知會到什麼時候,我才會離開馬桶,大概等沒有香煙的時候吧,看著旁邊紙簍里的煙頭,我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但我知道我痛恨這樣的自己。

我原本不抽煙,即使在工作時別人的一直說道下我仍舊不願,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們說男人不抽煙就跟男人不熱衷於性愛一樣,和尚的雞巴——廢料。

可現在卻不由自主的喜愛上香煙,我喜歡那種似有似無的感覺,讓我越來越模煳,卻又能在那絲模煳中享受到不可企及的快樂。

性愛和香煙,人們喜愛的只是那種快感嗎?

Lonelyisamanwithoutlove。我只是個孤獨寂寞的男人。

今年的時間仿佛過得特別快,我似乎不在意一切,沉浸在理性和道德之間,在孤獨的每個夜晚,香煙和「性愛」陪伴在我左右,讓我在窒息的空氣里苟活。

我越來越困惑,我真是深愛著她嗎,為什麼幻影中那個放浪風騷的女人會是她,我一邊瘋狂的愛戀她、如聖堂般愛慕她,一邊又以無比鄙陋的行為玷污她。

每天都要活在罪惡中,在別人的眼中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是有點不易相處,誰能知道我就是個大淫蟲,無恥混蛋,我深深自責,但我知道那無濟於事。

是不是人都存在兩面性,在另一面永遠都是最難以置信的自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已麻木。絢爛的夏天,她的穿著依舊那樣簡單淑女,綠色帶花點綴的連衣裙,黑色帶花點綴的連衣裙,淺紅色的通體連衣裙,白色露趾厚底高跟涼鞋,抑或是藍色鑲邊的白色輕紗雪紡,藍色的七分褲,紅色的帆布鞋,偶爾也會有性感的時候,牛仔熱褲下白白修長的雙腿,不知會叫多少男人垂涎呢。不過我不在意那些了,夜晚,那個打扮清純賢淑的女子,都是光裸著或是穿著那副衣裳在我的身下婉轉,與我同赴雲霄。

我對她的慾念越來越強烈,幾乎是每晚。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每天都拖著疲倦的身體遊走在工作和生活中,我很累,但我迷戀上那種快感,我享受每天我們在一起的短暫時光。我們裸著身體相擁入眠,直到清晨只留下空虛的我和無數的煙頭。

我習慣每天這樣的生活,漸漸的罪惡感也淡了,心中的苦楚卻越來越深,暗戀是杯苦咖啡,喝了才知道有多苦。

秋天到了,認識也快一年了,她還是那樣美麗,那麼嫻靜,叫我喜歡得緊,只是看到的越來越少了,我又開始盼望著能夠見到她,講堂已經結束了,我無法再她的後面靜靜的凝視她,我發現我是個矛盾的人,我弄不明白自己了。

又過來一批新同事,也有幾位漂亮的女生。於是男人們的話題開始轉移到這些女人身上,無非還是那些輕浮的言語,也沒有人在說去年誰誰誰的話題了,對我而言也算是件好事,我不用再附和他們說些對她很下流的話,可是她好像經常休假了,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我不禁為她有些擔憂。

終於在深秋時節她完全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終於明白她是好事將近了,她將要完成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我依舊沒有打聽她的情況,只是猜測,但我知道這就是最現實的情況,心愛的她會穿上新娘聖潔的嫁衣手挽著另一個他在所有人艷羨的目光中開始一個新的起點。

我失眠了。連夜的失眠讓我的神態很是虛渺,所有人問我我也只能用各種理由去解釋,去搪塞領導的斥責。

夜晚是我唯一活著的價值。

她會在哪一天舉行儀式呢?

她穿著婚紗的樣子應該美麗極了吧!

我羨慕他,嫉妒他,可以擁有她,我心中完美的女子。

不知道是哪個夜晚,他們在眾人的祝福後,會安靜的相擁在溫馨的婚房裡,她會穿著中國傳統的女士婚服,依偎在男人的胸懷裡,他們會深情的凝視對方,深情的接吻,肯定會來個法式舌吻吧,然後他們互相脫去彼此的衣物,一絲不掛的完成他們的新婚之夜,完成妻子和丈夫的義務。他會在她美妙絕倫的玉體上得到滿足,在專屬於他的肉體里盡情的衝刺。

我知道那個夜晚,我肯定失眠了,他們好像就在我面前,說著夫妻間最甜蜜的話,完成人生最具意義的一次做愛。

我瘋了!在這個秋天!

每一天的夜晚,我瘋狂的摧殘著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嗯……」短促的喘息聲不斷的在黑暗的屋子裡響起,屋子裡一片黑暗,穿上也空無一人,要是有人的話,可以聽出這聲音來自衛生間,並沒有多少言語了,只是簡單急促的喘息。

我感到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所有人看到我都感到我的憔悴,領導也會關心,只是我自己不再珍惜。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工作一塌煳塗,領導好像放棄了我,同事間也沒有了交流,因為我已完全孤僻,我躲開所有人,雜亂的頭髮,亂遭的鬍鬚,邋遢的衣著,和疲憊不堪的身體。除了給家人保平安,我仿佛要在這個世界裡消失了,我不禁想起一句詩:有些人活著,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在她回來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只知道眼神已不願離開她,但我的眼神也已渙散,又有誰能夠看出來呢。白皙的臉龐,捲曲的長髮在頭上盤成簡單的髮髻,白色頭花,灰色的妮子大衣,脖子上繫上薄薄的絲巾,依舊淺色的緊身牛仔褲,黑色細跟高跟鞋,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成熟打扮的她,我心痛,因為她因別的男人而成熟,而我卻無法採摘。

那個晚上,我靜靜的躺在床上。我感覺我並沒有那麼愛她,愛上一個人就是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但我已經完全在肉慾上迷戀她。我好像變成電影里那些變態,我渴望在一切條件下占有她,享受她。我起身到衛生間裡,打開燈,鏡中的面容憔悴無比,我再一次將手伸到下邊,在重複的幻想中和她再一次到達慾望的巔峰。

深夜,寂靜!只有火車行駛的轟隆聲,這聲音將我從回憶里拉回來,我看著車窗里的自己,老是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是自戀,就是自卑,很明顯我是後者。

如果我從一開始就追求她,結果會不會有所改變呢!呵,也許會吧!但我沒有去嘗試,那點也許都不會有了。想起這些回憶,讓我感到萬分惶恐,我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怎麼因為她變成這樣,難道我的本性就是如此,慢慢的暴露出來了!

她結婚後的日子裡,我上班也少了,每天躲在屋子裡,領導不知道原由,可吃空餉的人很多,不差我一個,吃空餉的人沒有前途,可我在乎麼?屋子裡很多酒,很多煙,很多泡麵,我幾乎不願離開這件屋子,我不想在看到她。電腦上下載的都是色情片,我每天就生活在色情世界裡,我沒有像同事那樣去宿娼,我有可憐的精神潔癖,我在屋子裡慢慢的消耗著人生的精華,那個金色年華。

那個冬天我沒有回家,沒有上班,所有人知道我在屋子裡,但沒有人會關心一個自暴自棄的人,打掃衛生的清潔員都不願再來,在我不在的一天裡,有人發現了我電腦里沒關的東西,那些污穢的色情電影和文字,還有床上淡黃的污漬,從此便以噁心的神色看我,我在乎麼?我依舊那樣,喝酒,抽煙,自瀆,沉寂。

那個春節,父母親都哭了,我和他們說是工作的安排,可他們以為是上年和父親的逼婚矛盾讓我懼怕回家,電話里,母親的哭泣聲讓我撕心裂肺,但我無法以現在的狀態面對他們,我讓他們寬心,我會在年中回家看望他們,我知道那個夜晚,他們一定傷心自責極了,可我卻是個無恥的混蛋。這個夜晚,她和她的丈夫在做些什麼呢,大概是在歡愛吧,我呢,該死的自瀆,我恨死這樣的自己,可我走不出來,我無法忘掉她的容顏,即使是一個冬天都沒見,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她,她始終在對我笑,我猶如掉進了泥潭,越陷越深,越想起來,越站不起來。

我失聯了,除了父母,在那個春節後,我同所有人失去了聯繫,包括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我不在使用手機,我不在登陸社交軟體,我把自己一個人鎖到了屋子裡。

我不知道外面是哪一天,直到有一天。

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美夢。

我用微弱的聲音在回答,「誰啊?」

敲門聲更響了,「君,開門!」是逸興奮的聲音,他怎麼來了。

逸是我最誠摯的朋友,我們自小相識,已有二十幾年,我去念了大學,而他成了一名打工者,四處漂泊,我們常聯繫,但從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怕是有幾個月沒聯繫了吧,我沒有想到他回來。

我趕緊起身開了門,逸俊俏的面容出現在我面前,他顯然嚇了一大跳,因為他面前的我,他也許都不認識了:污垢散亂的長髮和鬍鬚,面龐暗黃沒有神采,瘦削的身體。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

「進來吧,逸,你來看我,我感到很高心。」我笑了,但我知道我的笑容是不漂亮的,也許是噁心的,污臭的口氣和滿嘴的黃牙,實在是太噁心了。

逸沒有回答,他只是不敢相信。他走進屋裡,雜亂不堪的房間和不知道是什麼氣味的濁氣,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我們都沒有說話,我關上門,騰出乾淨的椅子讓他坐下,他沒有坐,我知道他不知嫌髒,但我不知該怎麼開啟我們的交談。

「啪……」逸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你他媽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我有點不敢面對他,我可以看到他在憤怒之餘深藏在眼睛裡的淚水,「我…

我也不知道。「

「趕緊去洗洗,我們出去,該理髮理髮,好好打扮下,看你都成啥了。」他的語氣柔和了下來。

我半響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趕緊的,再墨跡老子他媽的揍死你。」他把我推到衛生間,「別以為從小到大沒打過你,就真的不敢揍你啊,就你這身板,禁不起,快點。」

忽的,我感到很感動,我有點對不起那些關心我的人,我脫掉全身的衣服,逸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我知道天氣還在初春,脫了衣服在有暖氣的情況下還是蠻冷的,我接上了冷水,滿滿一臉盆,從頭上澆了下來,瞬間刺骨的寒冷將我凍醒,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我都不認識了。

整個澡我都是用的冷水,我忽的希望把自己澆醒,只是一個瞬間。

在我出來的時候,逸已經翻出了我以前乾淨的衣服,還有剃鬚刀。「來,穿上,給你充電了,趕緊刮刮鬍子。」我沒有說話,穿上衣服,刮掉了鬍子,我很感謝逸能夠這麼細心的對我,很快,他就拉著我出門理髮去了,我沒有拒絕,不是怕挨揍,而是從小到大我們在一起都是那麼要好,兄弟間,我不知道如何拒絕。

中午,我們在外面的一個小餐館裡吃飯,要了一瓶白酒。

「我結婚了,跟你說吧,聯繫不上,跟你爸媽說了,是叔叔給我上的禮,說你春節不回家,工作安排,我心裡還蠻高興的,說你小子有前途啊,就是不像我們這些干苦力的,肯定是受領導重用啊,過年都不回,你知道早上我看到你那個樣子心裡怎麼想的啊,我都懵啦!」

「我都知道了,沒能回去參加你的婚禮,真是對不住了啊,我沒事兒!」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兄弟們就不說那個了,我知道你有事,從小到大,一看你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啥,瞞不住我,怎麼現在有事都不願意跟兄弟說了?來。喝酒!」

我直接將面前的一小杯都喝了,逸有些驚訝,問道:「我操,這麼能喝了現在,去年回家你還不喝酒呢。怎麼了,君,你肯定有事兒,跟我說,我幫你解決。

我沒有說話,只是有點想哭,我恨現在的自己,我恨自己軟弱的性格,逸看我眼睛泛紅,也沒說話,他知道我受了很大的苦,從小受了那麼多的苦和委屈,我都不曾哭泣,現在卻如此不堪。

逸給我滿上酒,沒有在問我,只是在對面做著,好一會兒問我:「還記得十八歲那年夏天嗎?那時候你多風光,我特地從外地趕回來,呵呵,那時候感覺你考上大學牛逼啊,不會再像我干粗活生計,你說從小一起玩,啥都一起干,咋你能上大學,我連個18歲都沒畢業呢啊,呵呵!」

逸在轉移話題,我看著他那真誠的眼睛,一下來哭了出來,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老闆也走了過來,讓逸說走了,逸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沒事兒,君,有啥的,哭出來就好,跟我說說,我應該能幫到你。」「我遇到了一個女人,我從來沒想到能把我折磨成這樣的女人。」

「我去,誰啊,對你這麼恨?」「不是了,她很好,其實是我暗戀她,她現在都結婚了,我們也沒說過話,我就是忘不了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後的一個小時里,我向逸訴說著這近兩年的事情,他聽完之後很是驚詫,他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在感情方面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說完後,我覺得無比的放鬆,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你就是死讀書,讀得死心眼兒,人家好歸好,都結婚了,你還想什麼心思,這世上女的那麼多,會有屬於你的,你看我,我不是嫌她長得不好看,脾氣還不好,還不是結婚了,有什麼的,你啊,挺文的,一定是幻想完美的愛情。」

「你真和她結婚了,不敢相信啊,你們這幾年鬧得那麼凶。」逸的妻子是家裡人介紹的,那個女的家裡還不錯,就是像逸說的那樣他非常不喜歡,可她倒是把逸的父母伺候的好好的,這些年逸常年在外打工,她可是經常去照顧逸的雙親,說實話,除了相貌和脾氣,她是個賢惠的女人,我問過她為什麼喜歡逸,她說逸長的帥,主要是人品非常好,心眼兒好。

我們聊了一個下午,又要了一瓶白酒,逸說我很能喝酒了。我徹底敞開心扉的向逸傾吐一切,我們好像回到了兒時,那時候無憂無慮的真好。逸知道我的性格,也知道我在工作上的不順心,「你啊,工作不順心,就想感情,結果,還自卑,弄成這個樣,我說你自卑個啥,我都能討上老婆,我是啥,大老粗,你吧,那肯定要比我有出息啊,過去的就過去了,先從工作上做起,你不知道叔叔嬸嬸在老家提到你的時候可驕傲了,就你現在這樣,不行啊,你要讓他們真驕傲。」

逸在這邊呆了倆天就回去了,他還要出去打工,就是不放心我,過來看看我,回去的時候我去送他,他送我一句話:「自己看得起自己才是最重要,別人那都是假的,那個女的就不要想了,好好乾出成績。」

逸回去的第二天我重新去上班,同事們都是以異樣的眼神看我,我沒有和他們說什麼,我去找部門領導,他是個大度的人,看著我的樣子還是鼓勵我:「來了就好好上班,年輕人,有的是機會!」我很感激他,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給你機會。

我把宿舍電腦里的所有色情影片和小說都刪除了,將所有和色情相關的雜誌書籍都一起扔掉,我要回到從前的我。儘管我還是忘不了她,逸說的對,我還沒有遇到我的那個她,所以我才這麼迷戀金燕。

我慢慢的回覆了正常,工作上所沒有什麼大起色,但還是走上正軌,最起碼我給了自己希望。我還是會看到她,她還是那般漂亮嫻靜,我也還是會在黑夜裡想像著她的倩影自瀆,但比以前要少多了,我又覺得我開始正常了。我扔掉了煙和酒,因為那些並不屬於我,我不需要那樣沉迷的快感,我很寂寞,但不會永遠寂寞,對她的喜愛不會有結果,但我們都在向明天邁進。

五月,跟領導請了探親假,領導很支持,並斥責了我一番,說我可以不好好工作,但絕不能對不起父母。

「你好,火車到站了,請您拿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火車服務員已經在車廂里提醒乘客們,也再次將我從回憶里拉出來,穿著制服的服務員看著很秀氣,是個年輕的女子,聲音很好聽。

下了火車,五月的天在近五點的時候還沒有亮,江南水鄉的氣息向我襲來,舒服極了,就是有點涼,我沒有多少行李,向來我都是簡單的出門,這些年也習慣了。

我找了的士打車回家,家不遠,父母都在安睡吧,我沒有和他們說,我想給他們個驚喜,我雖然沒有給他們帶些什麼,可我知道我能回去已經已經是他們最大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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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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