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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07無所謂

我無所謂。

齊霽腦子裡來來回回的還是胡蔚的這句話,他把他吻得暈暈乎乎的時候,這 聲音以混響的模式立體聲環繞。

齊霽暈了。嗯,雖然不至於暈過去沒知覺,但,暈了。

那濕熱的唇舌反覆的糾纏著他的,煙草的味道在彼此口中蔓延,有些發澀。

猛男趴在地上眼皮都不抬,小純跟貓爬架上肆意馳騁。誰都不搭理那倆。猛 男在思考這隻死貓搞了個什麼玩意兒回來,傻了吧唧竄什麼吶,熱不熱!小純居 高臨下同情的看著慵懶的猛男──它的舌頭幾乎耷拉到地上,是不是要掛了?活 該,誰讓你那麼大一隻!

金毛獵犬最苦夏。

胡蔚的手開始往齊霽的衣服里鑽,齊霽就跟個木偶娃娃似的,怎麼擺弄怎麼 是。他現在像個白痴,完全什麼都不知曉。

胡蔚覺得齊霽笨拙,相當的笨拙,舌頭就像一條受驚的蛇,哽直著。胡蔚的 舌滑入齊霽的口,舔他的牙齒,舔他的唇瓣,齊霽不推搪卻僵硬。牙齒銜住那唇 瓣,那人不知道嘴該維持一個什麼姿勢。

齊霽沒有一點兒肢體動作,一切來的太突然,他雲里霧裡的搞不清楚。

胡蔚攬著齊霽的肩,生怕自己一撒手齊霽就從沙發上掉下去。

漫長的一吻結束,胡蔚看著齊霽的眼睛,齊霽也看著胡蔚的眼睛。

「……這……不應該。」齊霽酷似總結似的發言。

「什麼不應該?」

「你……跟我……不應該。」

「那我跟誰或者你跟誰才應該?」胡蔚哭笑不得。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總之,現在的你跟我不應該。」

「那要怎麼樣?領個結婚證書?」

「……」

胡蔚去勾齊霽的脖頸,齊霽閃躲了一下。

「你不想跟我做愛麼?」胡蔚很直白。

齊霽剛平靜點兒的大腦又開始暈。

做、愛……

這屬於他字典里非常勁爆級別的字眼兒了。

「不想的話,那天幹嘛在路邊跟我搭訕?幹嘛那麼看著我?傍晚呢,你的眼 神是什麼意思?」傍晚在客廳吃葡萄的時候,胡蔚洞察到了齊霽齷齪的眼神。

齊霽的頭垂的幾乎要脫離脖頸,胡蔚捏住了齊霽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齊霽什麼都不說,對視幾秒,立馬放下了眼皮。

胡蔚的唇趁機又貼了過來,這一次,他的手不再是鑽一鑽衣服,那雙手企圖 扯下齊霽身上的襯衫。

「熱……」齊霽用最後一絲所剩無幾的理智驅使著自己的手去推胡蔚。

胡蔚很執著,齊霽點了他的火兒了。他很久沒有過性行為了,雖然這一度讓 他厭煩,可是完全沒有也是讓人苦悶的。

「我去洗澡。」齊霽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勁兒去擺脫一個男人的 鉗制,飛也似的奔進了浴室。

胡蔚坐在沙發上,摸過了煙,看著貓爬架上歡唿雀躍的小純。

煙抽了半支,胡蔚踢踢踏踏踱步到了玄關,換鞋,開門,拿了掛在門口的鑰 匙,出去了。

齊霽嘩啦嘩啦的沖水,讓自己冷卻。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眩 暈。向毛主席保證,這是他這輩子頭一次跟人親吻。親的他暈頭轉向。他本來就 不容易看上什麼人,活到29,一共看上倆,發小兒杭航和攝影師易可風,奈何 ……他們都看不上他。他不是沒想努力過,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努力。而 其他接觸的各類男人也都是那種矜持的。這個胡蔚……

我無所謂。

這話也讓齊霽非常不舒服。性在他眼裡是什麼?他忽然想到了胡蔚之前問他 關於『歡樂』的問題。是不是性對於他來說,就是歡樂。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問 可以持續多久呢?

齊霽的思考接連不斷,想想這個想想那個,唯獨沒去想──他到底想不想跟 他發生什麼。

毋庸置疑他是想的。

把這個搞清楚,他也不至於大熱天衝著冷水澡發抖了。

胡蔚熘達出挺遠才瞅見一24小時藥店,買了需要的東西,往回走。擦身而 過的一輛M6里傳出歌聲:我想知道,流星能飛多久,它的美麗是否值得去尋求。 夜空的花,散落在你身後,幸福了我很久,值我去等候,於是我心狂奔……

車開遠了,歌聲還在夜空下瀰漫。

煙從口中到喉部,從喉部到鼻腔,最終,散去。

幹嘛要那麼問齊霽?幹嘛要招惹他?

胡蔚不知道。他就知道他那麼看著他,他不能不吻他。

想起齊霽笨拙的吻技胡蔚就不自覺的笑。他似乎真的很純潔,純潔到連接吻 都生澀。毫無疑問,齊霽是喜歡男人的,只是,他有過男人麼?這是個問題。

齊霽從浴室出來,客廳空蕩蕩,就猛男跟小純,這會兒二位都閉目夢周公去 了。胡蔚不在。

齊霽探頭探腦,哪兒都找不見胡蔚。

他是不是生氣了?

顯然,他出去了。

齊霽跟客廳愣了一會兒,機械的放下沙發床──已經被他專屬很久了,久到 身體都開始適應。床放下了,人卻僵持,怎麼也邁不出步子去拿被褥。

胡蔚幹嘛去了?這麼晚了……什麼時候回來?齊霽不去想胡蔚或許就這麼走 掉,他就是堅信他會回來。他習慣有他在的日子了。

齊霽不知所措的時刻習慣咬手指,這會兒又在咬。咬了一會兒,他的手指開 始不受控制的去摸自己的唇──剛胡蔚很細膩的舔過咬過……

發燒。發燒。

咔噠一聲,鐵門的聲音,而後吱呀,內門也開了。

猛男抬了抬眼皮,看見是胡蔚,繼續睡。

齊霽看著胡蔚進來,換鞋,長長的頭髮順著一側垂下來。

胡蔚瞅見了放開的沙發床,皺了皺眉。

「你……」齊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是要睡客廳麼?」胡蔚說著,把手裡的小口袋扔在了沙發床上。袋子裡 的東西滾了出來。

齊霽的眼睛盯著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保險套、潤滑劑。

「你確定跟客廳?」

「……」

瞅著齊霽不置可否,胡蔚拿了扔在沙發上的瓶子盒子,「走啦。」輕輕一攬, 就把齊霽帶到了懷裡。

性慾也罷,有點兒春心萌動也罷,什麼都罷了。胡蔚認為,只要自己知道自 己要幹嘛,這就行了。

「你……要幹嘛?」齊霽坐到床沿,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沒意義的問題。

「做愛。」

「……這不是我專業……」

胡蔚一下就樂了,「那你專業是什麼?」

「翻……翻譯。」這會兒的齊霽又成了那打字機上的鍵盤──橫豎不成話。

「你老實告訴我。」胡蔚搭上了齊霽的肩,「做過麼?」

齊霽誠實的撥浪鼓狀搖頭。

「是連接吻也沒有過嗎?」

繼續撥浪鼓狀搖頭。搖完,齊霽覺得自己很丟人,29歲一人了……這有多 麼可笑。

「咱把頭抬起來行麼?你沒頂個鳳冠霞帔。」

「……」

胡蔚看著垂著頭的齊霽、看著他的側臉,潮紅潮紅的。他去親吻他的臉頰, 白白嫩嫩。

伸手取下齊霽的眼鏡,隨手放在床頭柜上,不知道是之前說了領證,還是剛 才說了鳳冠,再要不就是胡說八道的什麼,胡蔚現在真有種感覺──剛辦完喜事 = = 床上這是一個羞澀的不知人事的……小相公||||||||||||「胡蔚……」不間

斷的接吻中,齊霽捧住了胡蔚的臉,他深唿吸著,仿佛剛剛的吻奪走了他太多的 氧氣。

「嗯?」

「我不會是個好的對象。」

廢,這措辭……胡蔚擰眉毛,還是新婚夜啊!忒嚇人了吧?這年頭兒姑娘這 樣兒的都跟大熊貓一個級別了,更甭提這是一大男人!

「我不太會表達……我……」

「我也不是。」胡蔚笑。這是實話,自己才真不是個可以稱之為對象的主兒。 搞對象三個字兒,『搞』跟他最合拍。

齊霽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他這會兒已然不是往常的他了。

「上還是下?」胡蔚脫著衣服。

「……」齊霽發獃的看。

「無所謂?」

「……」

「吭聲一句能死麼你?」

「我……」

胡蔚無奈,「怕疼麼?」

「……怕。」

「得,明白了。」

「……」

「你看著我幹嘛!脫衣服啊!」

齊霽啥都沒反應過來就跟胡蔚滾到了一起。他試著去摸他,凸出的骨骼寬闊 的肩,滑熘熘的肌膚。太不真實了。夢裡都沒敢幹的,這會兒實際上演。

胡蔚仰躺著,笑眯眯的瞅著齊霽──他就像個好奇的孩子,小心翼翼慌張無 比,東摸摸西看看。

齊霽從不知道做愛的時候對方會是什麼模樣,他偷眼看胡蔚,就覺得他很媚。 長長的黑髮散落在床單上,眼神帶笑,豐滿的唇露出潔白的牙齒。

這就像胡蔚的飯菜──同樣,人間極品。可怎麼就……落自己腦袋上了?

「你能有點兒實質性的嗎?」胡蔚躺了十分鍾,齊霽是在摸他,但是吧…… 部位在:鎖骨、脖子、肩膀、胳膊……等= = 「……」

「你別告訴我你連自慰都不會……」太糾結了。

「我……」

胡蔚做了一個明智決定,他勾住了齊霽的腰,順勢將他帶倒,自己翻身上去。

齊霽就剩下傻乎乎看天花板的份兒了。

而後,胡蔚壓了下來,親吻他,細膩的,手順著腰線向下。

「呃。」

那話兒被握住,齊霽出來這麼一聲兒。

胡蔚不搭理他,慢慢地套弄起來。唇也離開了身下人的唇,順著下巴喉結一 路向下親吻。

這都是齊霽所陌生的行為,他就知道自己很舒服,舒服的無與倫比。然後, 大腦空白。

胡蔚伺候著齊霽,一點點觀察他的反應,以便更加有章法的去討好他。齊霽 烏里烏塗的哼著,臉紅的一塌煳塗。

唇抵達了緊繃著的小腹,挺起來那傢伙離胡蔚的唇只剩零點幾公分。

胡蔚揚起了頭,身體也離開了齊霽的身體,只有那隻手還握著那灼熱的堅挺。

親吻忽然散去,齊霽不舒服了,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胡蔚伸手夠著床頭 柜上的東西,他摸過了那個小瓶子,擠壓著,然後那隻手取代了現在包裹著他的 那隻。很清涼的感覺,滑滑膩膩的。

「伸手。」胡蔚親吻了一下齊霽的唇。

齊霽老實木訥的伸手,然後手就變成了托盤,手心裡被倒上了清涼粘膩的液 體。

吻不間斷的又來了,齊霽大約找到了點兒方向,會去回應了。

再笨的人對性事也有無師自通的能力,這是一種原欲,本能的性衝動。齊霽 翻身上來,壓住了胡蔚,就像胡蔚剛剛對待他那樣,很自然的照貓畫虎。他的手 滑了下去,往胡蔚的兩腿中間摸,那閉合的洞穴被他摸到,然後他就企圖撬開它。

胡蔚被壓著,承受著齊霽笨拙的動作,沒怎麼適應,就有東西企圖頂進來。

「慢一些,一點一點的。」胡蔚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按住了齊霽的手。

齊霽擠壓著那裡,慢慢覺得那小孔鬆弛了下來。試探著用手指往裡捅,馬上, 手指就被包裹住了。胡蔚哼了哼,抓著齊霽另一手往自己的陰莖那兒帶。

齊霽很老實的接受指導,被吞噬被包裹的手指與內壁嚴絲合縫,非常緊。

「疼……疼麼?」

胡蔚搖搖頭。

「哦……那就好。」

齊霽仍舊紅著臉,這是他第一次……問候別人的小弟弟,問候別人的……他 的手指退出來,看到那洞口並沒有馬上閉合,又試探著加了一根手指頂進去。胡 蔚一直套弄著齊霽的下面,並不快也不用力,這讓齊霽很舒服。

美色當前,齊霽是抵擋不住了,下面的小兄弟蠢蠢欲動。不一會兒,他倉促 的抽出手指,分開胡蔚的腿,那話兒就頂了上去。

胡蔚的臉皺了起來,他太粗魯了。

齊霽是不知曉自己粗魯的,他就是遵從本能,用力的往裡頂。那個洞穴很抗 拒,就是不鬆口,這讓他格外著急。

「輕……輕點……」胡蔚抓著齊霽的胳膊,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

齊霽忽略了各類語言,專心的完成大業。那洞穴咬的他下面也疼,可伴隨的, 是相對的快感。他抬起了一些胡蔚的腰,一切順利了起來,那話兒滑了進去。

「嗯……」胡蔚一聲痛苦的悶哼。

可,這才是折磨的開始。

齊霽動了起來,一點兒不給他以適應的時間,蠻橫的動了起來。他一下一下 的頂撞他,一下比一下重。

胡蔚疼的幾乎要喊出來,可他忍著,儘量克制著。

齊霽折騰了好一會,才慢下來,腰塌下去,親吻胡蔚的身體。他摸到了他軟 嗒嗒的那話兒,有些內疚。手忙不迭套弄起來。

胡蔚摟住了齊霽,上下的摩挲著那光滑的背嵴。

齊霽手裡的小兄弟沒怎麼抬頭,這讓他有點兒不知所措,「怎……怎麼樣你 會比較舒服?」

胡蔚苦澀的笑了一下,「操我。」

這粗俗的語言頓時刺激了齊霽的性慾,他掐住胡蔚的腰,又衝撞了起來。

鈍痛漸漸習慣了,胡蔚伸手下去自慰。那埋在他體內的東西一下比一下頂進 來深,這讓他開始有了性快感。

唇間若隱若現的呻吟、潮濕的布滿汗的胸口、半眯著的眼、長長的睫毛,齊 霽看著胡蔚,這種視覺上的享受不亞於性本身的快感。他覺得自己大約是撐不住 了,快感的極致就要爆發。他兇狠的衝撞起來,半點兒沒有憐惜。

胡蔚被壓著,那話兒也硬的不行,齊霽越是這麼深這麼無所顧忌的頂他,越 讓他的快感翻倍。頂端溢出的透明液體染滿了手心。高潮唿之欲出。

雖然這是他倆第一次做愛,但和諧程度異常驚人。

只是……

事畢,齊霽趴在胡蔚身上,胡蔚的眼睛斜到那盒包裝完好的保險套無比懊惱。 齊霽一定是乾乾淨淨的,可關鍵……遺留物。他直接就射在他體內了= = 齊霽趴

了很久才翻身下來,仰躺瞪著天花板,仍舊覺得自己在做夢。

這就……

看著大衣柜上掛著的護身符,齊霽很無語。本帖最近評分記錄夜蒅星宸 金幣 +8轉帖分享,紅包獻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