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有狼後有虎(二)
家鄉在屏東的蔣士剛,出身於老舊的眷村,軍人子弟的他原本是個奮發上進的青年,大學讀的是財經系,服完兵役以後又馬上考進台北的銀行上班,照理說如此一個前程似錦的人,應該是不會和討債集團扯上任何關係,但或許是為了想加速達成他對沙可曼所作的承諾,蔣士剛在一年多前開始涉足股票市場,後來還跟著一群投機的股友去玩期貨,但前後才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向只對女朋友報喜不報憂的蔣士剛,忽然在沙可曼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不但爆發了財務危機、而且在不久之後還被銀行辭退了工作,而蔣士剛卻一直等到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才淚流滿面的在沙可曼懷裡懺悔。
高大英挺的蔣士剛和沙可曼雖然隸屬於同一個金融集團,但並不在相同的機構工作,他是在銀行的放款部門任職,而且是在上班六年多之後,才在一場集團員工必須全部都參加的郊遊活動中,認識剛進入證券部門不到半年的沙可曼,這對可說是一見鍾情的金童玉女,很快便相偕墜入愛河,而在雙方交往還不足三個月的某一個月圓之夜,沙可曼便在他的甜言蜜語攻勢之下,將自己珍貴的處子之身交給了他。
破處之夜的那一天,無論是對沙可曼或蔣士剛而言,都是一次終生難忘的美好體驗,當身長一米七二的沙可曼一絲不掛的玉體,橫陳在汽車賓館的大圓床上時,她那膚如凝脂、雙腿修長、擁有36D——23——34惹火三圍的魔鬼身材,頓時讓她的男朋友看傻了眼,儘管向來風流倜儻的蔣士剛並不缺乏床第經驗,而且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少說也有十幾個,但沙可曼那完美無瑕的嬌軀,還是令他在屏氣凝神的注視了一、兩分鐘以後,才雙手微微發顫的將那副白裡透紅、光滑細緻的誘人胴體擁入懷裡,除了恣意的愛撫和親吻之外,他還從額頭到腳趾、然後又從腳趾到額頭,盡情將絕世美女的曼妙身軀來回舔舐了兩次。
興奮的顫慄、羞怯的嘆息,一個由不安的蠕動到完全接受的純情少女,讓蔣士剛在深入她體內的那一刻,便下定決心要將這位人間絕色永遠據為己有,他一邊強悍的挺動著下體、一邊喃喃訴說著他的深情與愛意,而嬌喘連連的沙可曼雖然時而下唇輕咬、時而搖首蹙眉,但在心上人一波比一波激烈的進擊之下,她畢竟還是忍不住用四肢緊緊纏抱住了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而就在蔣士剛一次全根盡出、隨即又全根盡入的猛烈抽插之下,再也壓抑不住的沙可曼,終於發出了一連串高亢而淫蕩的呻吟。
歷時至少有半個鐘頭的肉搏戰,總算在男女雙方同步達到高潮以後,逐漸平息下來,但兩具汗水涔涔的身體還是緊緊摟抱在一起,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沙可曼才在心上人的親吻和愛撫之下,緩緩的睜開眼睛,但她一發現蔣士剛正深情的凝視著她,立刻又羞赧不堪的一頭撞進對方懷裡嬌嗔道:「討厭!這樣看人家幹什麼?…………剛才還那麼用力…………。」
望著懷中佳人臉上那份含羞帶喜的神色,蔣士剛不禁低頭輕咬著她的耳輪說道:「怎麼樣?剛才舒不舒服?…………等一下要不要再來一次?」
原本就滿臉酡紅的沙可曼,被蔣士剛這麼一問,馬上連脖子都漲紅了起來,只聽她佯裝生氣的嗔叱道:「你少胡說八道,誰要跟你再來一次…………也不管人家會不會痛…………一點都不溫柔…………。」
豐滿而性感的雙唇,就像是朵鮮艷欲滴的花蕊,儘管吐氣如蘭的小嘴裡是這麼說著,但初嘗雲雨滋味的一代佳人,卻宛如小鳥依人般的捲縮在心上人懷裡,望著那美絕人寰的容顏,蔣士剛忍不住輕捻著她依照挺翹的小奶頭說道:「哦,我愛妳!可曼…………妳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孩…………。」
沙可曼沒有回答,她只是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對方,在四目相接了好一陣子之後,她便主動抱住蔣士剛吻了起來,熱烈的擁抱、纏綿的舌尖,令蔣士剛的命根子很快便又恢復了生機,他牽引著愛人的柔荑,輕輕幫他愛撫逐漸在膨脹起來的龜頭,雖然在一時半刻之間他還無法雄風再振,但第一次讓沙可曼把玩自己胯下之物的美妙感觸,還是使他迫不及待的把兩根手指頭探進了沙可曼剛剛被他開發過的秘穴。
冗長的熱吻才一止息,蔣士剛急切的舌頭便轉向去享受沙可曼傲人的胸膛,雪白動人的碩大雙峰在不旋踵之間,便沾滿了他大量的唾液,而就在沙可曼開始發出盪人心弦的輕哼漫吟時,他的舌頭又隨即往下一路舔去,一直等到那火熱的舌尖越過深邃而漂亮的肚臍眼時,沙可曼才像若有所悟的猛然警覺道:「啊!不行…………士剛,這樣不好、不衛生…………我要先去洗個澡,你過十五分鐘再進來。」
她話一說完便輕輕的推開蔣士剛,然後迅速的翻身下床,但就在她要跑進浴室的時候,卻驀地發現雪白的床單上有著幾點猩紅的血跡,只見她頓了一頓,然後便滿臉馡紅的抱起那條床單,隨即一熘煙的跑進浴室里,不過在關上彩雕玻璃門以前,沙可曼還含羞帶喜的回眸看了一眼,而那個剛剛奪走她貞操的男人,正滿面笑容望著她撩人至極的赤裸背影。
躺在大圓床上的蔣士剛像是在閉目養神、也像是在回味之前與沙可曼翻雲
覆雨的無窮樂趣,他聽著浴室里隱約傳來的水聲,在撫觸了一下自己半軟不硬的生殖器以後,便突然坐了起來用遙控器打開電視,可能是事先就已被設定好了,五個可以觀賞的頻道都是播放著色情片,唯一不同的只有影片的分類,最後他捨棄了卡通和日本片,決定將眼光停留在歐洲拍攝的一支雜交影片上,因為在五男二女的混戰畫面里,有個身材高挑豐滿的金髮女郎,身材及臉蛋竟然與沙可曼都有幾分神似。
一幕三男圍攻該名金髮女子的鏡頭,讓蔣士剛的肉棒再度完全充血,他輕撫著自己那根將近五寸長的工具,估量著是否應該立即走進浴室去策馬再戰,不過螢幕上正在進行的『三位一體』遊戲,終究還是讓他捨不得走開,一直到負責玩嘴巴的光頭佬將精液全部噴洒在金髮女郎臉上以後,他才跳下床關掉電視,然後挺著胯下那根硬梆梆的東西晃進浴室里。
這一次蔣士剛並不著急,他依照原先的盤算,先在按摩浴缸里把那個剛被他開苞的嫩穴徹底吸吮和舔舐個夠,接著再用舌頭和兩根手指把沙可曼逗得氣喘噓噓、呻吟不止,眼看雙腿大張的絕代尤物就要再度坑崩潰,他才停止一切動作站起來說道:「現在換妳幫我吃了,可曼,我要妳跪在我面前,然後從龜頭開始幫我舔。」
毫無口交經驗的沙可曼雖然有些困窘和緊張,但她並未拒絕心上人的要求,她只是在順從的跪進浴缸以後,一邊用雙手捧握著蔣士剛那付寶貝、一邊抬頭仰望著他說:「人家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如果萬一不小心咬到你的話,你會不會很痛、或是有危險?」
看著沙可曼童稚似的純真,蔣士剛不禁愛憐地輕撫著她的秀髮說:「傻ㄚ頭,這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妳只要先用嘴巴含住、再用舌頭輕輕的舔就可以,假如妳想咬的話也沒關係,不過要溫柔一點,不能太用力。」
就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在男朋友的悉心調教之下,很快便學會了口交的各種技巧和竅門,雖然羞怯的舌頭還有些生疏,但已經足夠讓蔣士剛樂得眉飛色舞,差點連靈魂都顫慄起來,而原本連『吹喇叭』都聽不懂含意的沙可曼,卻在一個晚上前後幫蔣士剛品簫品了七、八次,儘管她都是應男朋友的要求才會去吸屌,但她那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在不知不覺中也洩露出她所具有的淫蕩本質。
從浴室里的放浪形骸,到重新回到床上的激烈喘息,兩具交纏在一起、汗流浹背的身體,在沙可曼一次又一次高亢的呻吟過後,終於緩緩的靜止下來,這次他們倆相擁而眠,一直到天亮以後,才手牽著手走進浴室里,只是兩個人才一擠進淋浴間裡,熊熊的慾火便又即刻燃起,這回由站姿到跪姿,沙可曼整整讓蔣士剛乾了有一小時之久。
一夜激情過後,蔣士剛幾乎每天都想把沙可曼帶上床去大快朵頤,但冰雪聰明的沙可曼並未讓他得逞,因為除了肉體關係,女人更渴望的是愛情的延續,所以沙可曼雖然在內心深處業已默認自己是蔣士剛的女人,但她的一切假設和願望全都是建立在婚姻的基礎上,因此為了能夠順利的和心上人步上紅毯,她只好壓抑著自己生理上的強烈需求,同時為了維持愛與慾的平衡,她還刻意和蔣士剛約法三章,那就是除了接吻和愛撫以外,每個月他們倆最多只能上一次賓館。
對這項約定蔣士剛心裡縱然有著千百個不願意,但為了尊重沙可曼他也只好點頭同意,因為出落的宛如完美女神一般的沙可曼,早已佔據了他的心靈,所以他不僅暗自發誓一定要娶沙可曼為妻,而且還在心上人面前誇下海口,他信誓旦旦的告訴沙可曼:「我一定要在兩年之內完成五子登科的任務。」
男人所謂的『五子登科』就是指銀子、房子、車子、再加上妻子與孩子這五項,原本這是對事業有成又家庭美滿的男性所作的恭維,但蔣士剛卻把它變成奮鬥的目標,殊不知尚未結婚生子的他如此一來,根本上已犯下本末倒置的錯誤,但他卻以為只要賺夠大把銀子,那麼車子、房子當然都不成問題,就算是妻子他也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因此他已經不只一次對沙可曼說過:「至於孩子嘛,我絕對要在洞房花燭夜就讓妳懷孕、而且說不定會是龍鳳胎!」
這『五子登科』看似容易,但對一般上班族而言也非輕易可以達成,除非是祖上積德、家有恆產,否則以蔣士剛和沙可曼皆來自小康家庭而言,這不啻是項艱困的挑戰,但明知困難重重,沙可曼並未給心上人潑冷水,因為男人的雄心壯志本來就是吸引女人的要素之一,何況蔣士剛這個目標還是以她為中心,所以沙可曼除了讚賞與鼓勵之外,還不時提醒蔣士剛說:「不要急,房子我們倆可以一起繳貸款、車子你現在這輛老豐田就很好。」
本來沙可曼這麼說是為了不想給蔣士剛造成壓力,但心高氣傲的年輕人總是有著某些非份之想,在蔣士剛的展望中,要帶沙可曼這麼一位絕世美女出門,若不是有台大賓士、少說也要有輛小寶馬,以他現在所使用這輛二手車,實在是有點難登大雅之堂,因此他暗地裡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卻更加堅定決心要儘快完成目標。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執著,導致蔣士剛踏出錯誤的第一步,他在玩股票輸光僅有的積蓄以後,不但回屏東老家將父母的老本都壓在期貨上,到最後甚至還鋌而走險找上地下錢莊借款,沒有人知道他怎麼會在短期之內欠下龐大的債務,就算是沙可曼也只知道他的總負債金額超過二千萬而已,至於詳細的狀況恐怕只有蔣士剛自己明白,因為他在沙可曼面前流下懊悔的眼淚時並未和盤托出一切,他只約略說了個大概,然後說為了避免牽連到沙可曼,他必須暫時躲避一陣子,否則恐怕討債集團會循線上門找沙可曼的麻煩。
在和沙可曼約定好隱密的聯絡方式以後,蔣士剛便開始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雖然沙可曼在難忍相思之苦的情形下,有幾次要求要和他碰面,但蔣士剛就宛若驚弓之鳥一般,在顧及他自身生命安全為前提的理由之下,就是堅持不肯和沙可曼見面,當然他的顧慮也並非多餘,因為沙可曼也確實發現有可疑人物在號子裡出現過,而且還有人在暗中打聽她和蔣士剛的關係,所以她只好無奈的裝作若無其事。
但是這種提心弔膽又茫無頭緒的生活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別說蔣士剛的債務沒有解決,同時利息還似乎有越滾越大的情形,因為今天已是她第二次匯款給蔣士剛的母親應急,如果類似的狀況再來一次,沙可曼也不曉得自己是否還有能力應付,畢竟以她每個月四萬多的薪水和有限的儲蓄,到時候只怕也會陷入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境地。
然而不管情況多麼惡劣,沙可曼都已下定決心,她一定要在心上人最艱困而落魄的日子裡陪他走完這段旅程,假如不是因為她的父母反對,她甚至還打算晚上再去兼一份工作,好幫蔣士剛早日渡過這個難關,只是,她雖然願意為愛情義無反顧的勇往直前,但東躲西藏、行蹤飄忽的蔣士剛卻越來越少與她連繫,就連原先說好最少每兩天會有一通電話的約定,他似乎也已經忘掉了,想到這點沙可曼不禁有點黯然神傷,但是她並未因此而怪罪自己的愛人,相反的,她只有更加擔心蔣士剛的安危而已。
就在沙可曼陷入沉思的時候,號子裡又是一陣轟然而起的嘆氣聲,那是幾支龍頭股同時被打入跌停板的結果,不過這也提醒了沙可曼,該是回到那間貴賓室的時候了,因為大鐘已經指著一點二十三分,眼看再過幾分鐘就要收盤,她只好迅速收拾好自己低落的心情,然後快步走出交割櫃檯。
本來這間貴賓室在沙可曼心頭也是另一股沉重的壓力,因為除了呂文波和梁二虎那種邪惡而色情的眼光以外,尤耀祖臉上那種詭譎莫測的笑容和那對精光閃爍的眼睛,才是最讓她憂心忡忡的,她總覺得這個濃眉大眼的駝背人,就像是頭隨時都會擇人而噬的怪獸一般,而在最初幾天,每當她走進那扇銅雕大門時,她心裡便會興起一絲莫名所以的恐懼,彷彿尤耀祖和他那兩個爪牙正張著血盆大口,正俟機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所幸一個多月以來,她那股不祥的預感並沒有成真,縱然她還是很不喜歡那三個人,但尤耀祖似乎並不像傳說中那麼囂張跋扈、也從來沒見過他帶什麼風塵女郎來看盤,即使沙可曼也明白那些傳言絕非空穴來風,但至少在她接任交割工作以後,尤耀祖還沒出現過什麼荒誕不經或對她咆哮謾罵的行為,事實上他不但對沙可曼相當有禮貌,甚至於在別的同事面前,他還刻意表現的對沙可曼極為尊重。
當然在那間密閉的貴賓室里,他對沙可曼幾乎從未間斷的邀約外人並無從得知,不過由於他還未曾出現過火的舉動,所以沙可曼對他那些似有若無的性騷擾只得默默承受、而且也一直都隱忍不發,因為一來她不想讓自己和這個惡名昭彰的駝背人變成別人的話題,再者則是對方既然沒有真正不軌的行為,她也沒理由去得罪這位被公司奉為上賓的大客戶,因此她雖然抱著對這三個人敬鬼神而遠之的心思,但表面上她的進退應對則力求恰到好處,從來沒在他們面前露出任何一絲不悅的神色。
儘管被魏英才碰觸到乳房的惡劣心情尚未消失,但在面對銅雕大門的那一刻,沙可曼便趕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等她推門而入的時候,艷麗的小臉上又布滿了甜美的笑容,她俏生生站立在尤耀祖的座位旁邊,然後恭敬而親切的將東西雙手奉上說:「尤董,我已經都作好了,請您親自看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尤耀祖接過存摺和清單以後,卻連看都沒看便丟給呂文波說:「好了,老呂,叫小許把車子從停車場開到大門口來,我今天不吃午餐了,沙小姐不去,我連一點胃口都沒有了,走,我們找個地方喝酒去。」
尤耀祖說這些話時,眼睛故意看著沙可曼,似乎這幾句話就是故意要說給她聽的,這種老狐狸的招術,果然弄得沙可曼有點惶惶然,她就像是個犯了過錯的小女孩,突然用異常輕柔的聲音說道:「幹嘛中午就跑去喝酒,這樣不是對身體很不好?」
大概連沙可曼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說,所以話一說完,她的嬌靨便出現了一抹紅暈,而尤耀祖則是露出一副龍心大悅的模樣,他咧開兩片厚唇嘿嘿的笑道:「好,可曼,就衝著妳這句話,我就不去喝酒了,本來我想到酒家去喝個痛快,既然妳這麼關心我,那我等一下去吃碗陽春麵就好,呵呵…………我看我以後就留在這邊跟妳一塊吃便當好了,這樣我一定會比較健康。」
壓根兒沒料到自己的一句話會變成別人話柄,被尤耀祖這樣一說,沙可曼不由得急急分辯道:「我……我哪有…………關心你…………我只是覺得白天就喝酒…………對身體…………不好而已…………你…………你何必因此要跟我…………一起吃便當?」
看著絕世美女那種結結巴巴、又羞又急的表情,尤耀祖忍不住更加抓狹的說道:「不吃便當也行,反正妳吃什麼我就跟妳吃什麼就對了,總之我們就這麼說定,以後我們倆就一起在這裡吃午餐。」
摸不著對方到底是在說笑還是當真,使得沙可曼在頓了好一會之後才窘迫的說道:「尤董…………你不可以這樣…………賴皮,我們不是才剛有過約束?你怎麼馬上就要毀約?」
也幸虧她反應的快,才沒有被尤耀祖用話套住,不過對方雖然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死纏爛打,但卻趁機抓住她的柔荑笑著說:「傻瓜,可曼,關心別人是好事,幹嘛要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似的?其實我很感謝妳的體貼,大白天喝酒確實是對身體不好,以後我一定儘量避免,這次真是謝謝妳了。」
他一邊說一邊還輕拍著美女光滑細緻的手背,而且話都講完了兩隻祿山之爪卻還捨不得放開,弄得沙可曼連玉頸都紅了起來,但一時之間她又不敢唐突的將手用力抽回,所以只好低著頭輕聲說道:「尤董,我辦公室那邊還有事情要做,我必須先走了。」
尤耀祖似乎無心要為難她,沙可曼才一說完,他便立刻鬆開雙手說道:「好、好,妳趕快去做正事要緊,我也要去吃陽春麵了;老呂,你還不快點打電話叫小許把車開上來。」
一聽尤耀祖當真要去吃陽春麵,沙可曼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這回她可不敢再亂接腔,有了被他抓住小辮子的經驗,沙可曼趕緊行禮如儀的鞠躬告退道:「尤董,那我要先出去了。」
尤耀祖頷首親切的應道:「好,可曼,明天見。」
沙可曼如釋重負的轉身走向門口,但她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還在發燙,尤其是剛才被尤耀祖那雙大手包覆住的柔荑,這時竟然發出了輕微的顫抖,也不明白是為什麼,就在她突然發覺自己的手心似乎沾染著對方手上的汗水時,一串詭異的電流霎時布滿了她渾身上下,就連胸膛都迅速的膨脹起來,這個奇特的變化讓沙可曼既困惑又心慌,為了怕被背後的人瞧出端倪,她連忙一個快步衝出了貴賓室。
事實上她背後的三個男人確實都一直在盯著她猛瞧,或許是因為沙可曼自己太過於緊張,否則她應該會感受到那種彷彿即將噴出火燄的眼光,但不管她發覺了沒有,就在她剛跨出門外,銅雕大門還未完全閤上的那一剎那間,梁二虎也不曉得是因為忍耐不住、還是存心要說給她聽,突然就在這時冒出了一句:「老闆,你看到沒有?多麼漂亮、動人的一雙小腿!」
尤耀祖精光閃爍的眼睛只是望著門口,並沒有回答,倒是呂文波舔著嘴巴陰沉的說道:「干!這小妞真的是全身都充滿誘惑,別說那對細皮嫩肉的小腿肚,光是看背影我下面就硬了,真是恨不得能馬上把她抓進來扒個清潔熘熘、一絲不掛。」
看著兩個下屬那副色慾燻心的模樣,尤耀祖不禁揚眉說道:「別急,這麼美妙的貨色要慢慢享受才有味道,嘿嘿…………你們知道她那隻小手有多麼柔軟光滑嗎?呵呵…………我只要一想到她幫我握住老二的景象,龜頭就會馬上脹到發痛呢,哈哈哈…………。」
聽到老闆發出淫笑,兩個手下也分別露出下流的笑容,特別是呂文波還馬上挨近尤耀祖身邊小聲問道:「老闆,不知道到時候我跟二虎有沒有機會分一杯羹?」
尤耀祖似乎很嚴肅的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先別打如意算盤,老呂,可曼可不是那些酒店小姐或小演員、小模特兒之類的女孩,我對她一直有份很特別的感覺,所以首要之務是你千萬別讓她變成漏網之魚,要不然我就叫你捲舖蓋走路,還有,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不管是在任何狀況之下你們都不准碰到她一根寒毛,知不知道?」
看到老闆認真的表情,兩個手下不約而同的猛點著頭,老呂更是連聲應道:「了解,尤董,我明白,您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沙可曼逃出你的手掌心,而且只要您沒吩咐,我跟二虎再也不敢懷有非份之想。」
可能是看出了尤耀祖對沙可曼情有獨鍾,所以老呂立刻露出奴才本色,他不僅馬上收歛起屌兒啷噹的態度,而且還誠惶誠恐的肅立在尤耀祖座位旁邊,因為他跟隨這位駝背主人吃香喝辣、狐假虎威已經快要八年,別說尤耀祖想要帶那個女人上床他都一清二楚,就連尤耀祖那喜怒無常、沒打雷就下雨的個性他也已經見識過許多次,因此他一看到老闆皺著眉頭,立即變得像個龜兒子,以免一個不小心又被罵得狗血淋頭。
看到老呂那種唯唯諾諾的模樣,尤耀祖似乎有些心煩意亂的揮手說道:「好了、好了,老呂,你少跟我來這套,我想我肚子裡有幾條蛔蟲你可能比我還清楚,所以你倒是明白的告訴我,如果我想追求可曼,你認為我有沒有機會成功?」
一聽尤耀祖竟然對沙可曼如此動心,老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問道:「尤董,你是說…………你對沙小姐是認真的?」
尤耀祖摸著腦袋說:「我也不曉得…………自從見到可曼以後,我忽然有了想要結婚的衝動,你說…………這有可能嗎?」
壓根兒沒料到尤耀祖竟然是想要娶沙可曼為妻,所以突然聽見這個消息,老呂心中難免大吃一驚,因為當初尤耀祖會指定沙可曼來當他的交割員,其實是早就在號子裡聽過這位傳說中的一代絕色,但由於他常花大把銀子去玩女人,其中當然也不乏頗具姿色的,所以聽歸聽,自認閱女無數的尤耀祖也沒當回事,一直到某天在營業大廳里意外撞見沙可曼後,他才驚為天人,一心想要將沙可曼弄上床去玩弄一番,所以他便費盡心思、想盡辦法,硬是在十天之後將不負責任何股票業務的沙可曼變成他的交割專員。
身為狗頭軍師的呂文波不但吃喝玩樂都會幫老闆打點妥當,就連女人都可以玩在一起,那些荒唐而淫亂的遊戲,在他的安排或促成之下,也不知進行了多少次,因此一聽到尤耀祖想要結婚,他先是一陣錯愕與意外,同時心頭也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畢竟若是讓尤耀祖美夢成真,那他目前的享受和地位都將岌岌可危。
縱使心裡有千萬個不贊成,但老謀深算的呂文波卻是不動聲色,他在裝模作樣、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尤董,有可能!你這個願望絕對有機會成功,雖然可能會困難重重,但只要一切從長計議,也許還來得及讓你在沙小姐面前改變形象。」
老呂的話使尤耀祖大感興奮的嚷道:「好,只要有辦法能成功,無論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事實上老呂心中只是隱約有個輪廓,至於要怎麼讓一個駝背人追上一位大美女,可不像當初他們只想逼使沙可曼就範那麼簡單,因為想要把一個女人弄上床的方法可能有好幾十種,但要讓兩個外表南轅北轍的人由戀愛到結婚,恐怕就是一門大學問了,所以老呂在左思右想之後,只好慎重其事的說道:「尤董,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仔細想想,七天後我一定交給你一套天衣無縫的計劃書。」
尤耀祖高興的指著老呂的胸部說:「好,那我就等你七天,不過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對於這點呂文波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應道:「尤董,你放心,我的計劃再怎麼不濟事,我保證我們原先的目標也一定會達成,就算沙小姐不可能成為你太太,也絕對會跟你有一腿之交,呵呵…………甚至不止是一夜情而已。」
看著老呂那種有十足把握的表情,尤耀祖頓時心情也開朗起來,他一邊朝著大門走去、一邊回頭告訴呂文波說:「老呂,把這件事辦漂亮一點,只要能成功,我不會虧待你的。」
跟在他背後的老呂立刻接口說道:「那我就先謝謝尤董了。」
趾高氣揚的尤耀祖在梁二虎幫他拉開大門之際,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著說:「等一下我一定可以吃得下兩碗陽春麵,哈哈…………也許以後我應該常常吃面才對。」
這位駝子老闆是意興飛揚的走出門外,但跟在他後面的秘書可就不怎麼快樂了,因為他原本以為有機會可以享受到絕世美女的惹火胴體,但在尤耀祖突然改變初衷的情形之下,別說老呂想要跟沙可曼行雲布雨的奢望可能落空,倒楣的話他甚至連工作都可能丟掉,所以在還沒有想出萬無一失的計謀以前,老呂實在是有點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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