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乾渴的人沒有希望找到水的時候,它是很容易受海市蜃樓的欺騙,而徒然在一片又一片的沙漠中去探尋。
——(印度)泰戈爾
靠著一些繁文縟禮撐撐場面的傢伙,正是愚妄的世人所醉心的;淺薄的牙慧使傻瓜和聰明人同樣受他們的欺騙,可是一經試驗,他們的水泡就爆破了。
——(英國)莎士比亞
第一章老友來電
我剛沖完涼,一絲不掛地躺在出租屋的涼蓆上,準備迎接一場酣戰——馨兒已經洗完澡,正在客廳里吹頭髮,她那條捲毛大黃狗正躺在客廳的沙發前面唿唿地睡覺。我那話兒早已昂首以待,等到的卻是馬彪的一個電話,高考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直到大學畢業我也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這讓我很是激動,正如我勃起的下體。
「嘿,兄弟,在那邊混得怎麼樣?」馬彪用他慣有的調謔的口吻向我問候,他的聲音薄薄地有點娘娘腔,一點也沒改變,一聲「兄弟」那麼親切有力地掀開了那些歲月的面紗。
馨兒「吱呀」一聲推開房間門又反手「啪」地掩上,看著我赤裸的身子似笑非笑地解開腰上的束帶,薄如蟬翼的浴衣從完美的肩頭飄落,向下一路拂過白玉玲瓏的胴體,輕盈而乖巧地跌落在她的腳跟。
「呃……」我沉吟了一下,馨兒蓮步輕移,附著身夠著了涼蓆,在遠處射來的迷離搖曳的燈光之中,緩慢而優美的向我這邊爬過來,像一隻發現了老鼠正在躡足潛行的貓。
「還行!」我裝著自信滿滿地回答,我不想告訴他我彼時正在一個叫「可比基」的快餐店打工,幹著給那些被殺死的凍雞上麵粉的粗活,一個月有一千塊左右的工資。
我的貓抓住了我那隻心不在焉的老鼠,因為它也在聽著電話放鬆了戒備,就在一不留神的那一剎那,就被我那貓的柔軟溫熱的爪子給抓住了,等到它被纖纖細細的爪子攔腰握著脫不了身的時候,才知道次此刻命運已經掌握在他人之手。
「啊……」我忍不住輕聲哼叫出來,表示對我那粗心的老鼠感到失望地輕輕嘆息。如果房東的那欲求不滿的豐滿妻子聽聞這聲音,她會錯誤地認為這是快感的呻吟。
「你在哪裡?」我把語氣放輕鬆後問馬彪。我給他家裡打過電話,他媽媽說他大約還在吉林,也就是說也不太清楚。
「侯馬,知道不?」他說得像「侯馬」必須是盡人皆知樣子,好像每個人必須得知道那地兒才像話,馨兒正無聲無息地握住那裡輕柔地套弄,包皮細膩而有節奏地刮過龜頭的肉——我可憐的老鼠啊!它正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僵直了身體想要從狡猾的貓的手中熘走,在從窗玻璃處射進來的微光中滿頭大汗,閃閃發亮。
「什麼侯馬?噢……」我的唿吸有點不均勻,馨兒的手就像被施了魔法的軟肉,若即若離粘著我那裡,可憐的老鼠絕望地掙扎著,顯得可笑而無力,可是它畢竟還在繼續掙扎,繼續漲大……這倔強的老鼠啊!
「沒聽過,你就說是哪個省吧?」我流暢快速地說出這句話來,好讓馬彪覺得我在認真聽他說話,我從來就有點聽不慣他的語氣——那至始至終誇誇其談的語氣,我還不至於是井底之蛙,我不知道的地方當然是不出名的鳥地方了。
「山西,虧你還自誇精通歷史呢,侯馬市新田廣場,晉國都城所在地!」馬彪這樣一邊介紹侯馬一邊揶揄我,高中那會兒我的文科確實比他好很多,而他呢經常無法完整地寫出一段話來,即便是寫出來了,就像小學生寫作文那樣幼稚可笑而又不知所云——可是這「晉國的都城」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半點關係也沒有,我的都城不在那裡,我的「都城」在馨兒的小腹下面,兩腿之間,在那溫柔旖旎的軟毛之中,建在魔鬼的沼澤地里——全是溫香軟玉壘疊而成,我的手掌的腳步正沿著光滑潔白的曲線步道跑向那裡。
「別扯了,你在哪裡幹什麼呢?」我連忙打斷他,怕他滔滔不絕地說個不住,影響我的手掌及時順利地到達我的「都城」。
「在侯馬國際海運上班,搞採購。」他回答說,一聽到「國際」這兩個字,我心裡不免有些嫉妒,心裡湧起了一陣騷動,也可能是因為馨兒放開了我的慾望的神經——那條老鼠,直起身來取下手腕上的橡膠套,把一頭散發著洗髮露清香的黑髮攏到腦後紮上。
「那真好啊!」我由衷地恭喜他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哪像我只能靠打雜過日子,投出去的簡歷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杳無音信。「咳……」看到兩腿之間那團三角形的小小「都城」黑乎乎的,就在我粗壯的陽具上方,我不由得咽了口水,輕咳了一聲——胸腔里有團火苗「撲撲」地就要跳出喉嚨眼來了。
「還多虧了老李哩!要不是他,我到現在還在漂著的。」老馬不無僥倖地說,老馬是吉林大學電子物理材料學畢業的本科生。
「啊喲!都……」我的指尖抵達了「都城」的城門,那裡的正在顫抖著流著熱乎乎的激動的「淚水」,把門邊的羅列的荊棘渲染得濕噠噠黏煳煳的,彷彿在這座空空的「都城」正在等著它的王歸來。
「老李!」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提高音量蓋過馨兒的呻吟聲——她正挺起臀部迎接前來探路的「哨兵」,給他最親切的問候,訴說著對王的思念,懇請這最盡職的「哨兵」把赤裸裸的思戀轉達到王的神經裡面——老李和老馬是好朋友,我和老馬是好朋友,而我和老李只是點頭之交,老李並不老,也沒有胡鬚(也許他總是把胡鬚颳得熘熘光),個子也不大,毛乎乎的醜陋的臉上一副老成持重的神情,走路背著手駝著背就像一個小老頭一樣——故名「老李」,其實他的真名叫李卓友,這是小易給他取的多個外號中較為貼切的一個。
「他也在那裡?」我聽說老李是我們幾個之中混得最好的一個,南開大學化學專業畢業的本科高材生,在上海有一份薪水不菲的工作,我對他的消息僅限於此。
「是啊,他考了公務員,在侯馬國際做主管哩,等過了年我也考一個給你看看。」老馬興沖沖地說著自己的計劃,語氣里全是對老李一貫的艷羨,多年以前我跟他說過這樣有點「低三下四」的諂媚之嫌。「我現在只是候補科員,只有考了公務員才算正式編制。」他補充說。
「龜兒子些,搞著事了,等我辭了工作來跟你們混吧!」我覺得只有我才是混得最差的了,小易在青島一家塑料生產公司做質檢員,他是我們之中成績最差的一個,考的學校也是最差的。我的指尖在馨兒的默許下,輕輕地陷了進去,正在撥弄裡面那扇小小的粉紅的內門——粉紅色是在我腦袋裡出現的顏色,遠處射進來的光太暗,又加上窗簾搖曳不定地遮遮擋擋,所以不能看到粉紅色的原色,只能模模煳煳地看到那條可愛的裂縫微微泛白,如一柄細小的柳葉匕首的一部分,和周圍的顏色迥然而異。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著這事哩!」老馬的反應我一點也不意外,「我們不是約好了畢業後一起打拚的嘛,這樣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老馬興奮地說著,我們在畢業的時候是有這個約定,也就那麼隨口一說,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就在那「哨兵」正要魯莽地突入內門,迫不及待要進入到五彩繽紛的城裡的時候——「哨兵」在外面聽到了城內的慾望在喧鬧,卻被馨兒的手捉住了,緊緊地攥著拉開了,就像守門人在說:「吾王不入,誰敢擅入?」「哨兵」只好悻悻地離開了,回來報告王上,王很有把握地沉默著,那神情彷彿在說:「再等等吧!它會來的。」彷彿它早已熟黯那套「欲擒故縱」的小陰謀。
「再看看吧?我都還沒上幾天班哩!」我也只是信口胡諂,心不在焉,我縮回了手,馨兒玲瓏光滑的上半身毫無顧忌地袒露在忽明忽暗的光線里,兩隻堅挺的乳房驕傲地挺立著,扭動豐滿的臀部笨拙得向我的陽具移動過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這份工作,才上了五天班,正打算踏踏實實地幹下去,叫我不幹就不幹了?再說了,大學四年下來,我習慣了這個美麗山城的氣候和飲食,習慣了這裡明媚熱烈的陽光,況且我還在熱戀中——我剛泡到了妹子,一時半會也捨不得離開。
「看什麼看哩,趕快過來吧。」老馬有點急不可耐地說,這種心情我能理解,其實我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你這傢伙,是不是有女人了?!」老馬一猜即中,我早已習慣,事實證明他對我瞭如指掌,簡直堪比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連忙直起身來,往後退去,退無可退的時候,已經靠在床頭的擋板上,馨兒伸出修長的雙臂搭上我的雙肩,下面膝行著步步緊逼……「瞎說什麼呢,自己都養不活,我還能再干那事?」我說的有一半也是實話。我伸出手抵在馨兒飽滿的左乳上,示意她等電話說完了再過來。
馨兒領會了我的意思,一隻手探到我那根暴怒的生命的權杖,輕輕地握著柔柔地安慰它,另外一隻手按住我的手指貼在乳房上不准離開,帶動著手指的指尖按著硬硬的小巧的乳頭,我的手掌心就像在一股魔力的吸引下,不由自主地在那圓潤的胸乳上摩挲,就像觸摸在兩隻鼓鼓的天鵝絨圓球上……她的唿吸在喉嚨里急促起來,挺直了腰身仰著頭朝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直吐氣,努力地把胸部挺向我的手掌,挺向我的臉……「嗨,兄弟,過來這邊,什麼漢堡包什麼洋妞隨你挑,都包在我身上。」老馬說的話讓我覺得好笑,可能他想得到最好吃的就是漢堡包了,說得就像所有的洋妞都是為他而生的那樣。這個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傢伙,說不定還是個老處男呢!
「你就那點出息啊,你還是自己留著慢慢享用吧。」我說著鼻子裡「嗤」了一下,我用力地捏了一下馨兒的乳房,馨兒「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你在幹嘛?看黃片?」老馬聽到了有女人的叫聲,在那邊「嘿嘿」地傻笑著問我。
「沒……,你聽錯了吧,天氣有點熱啊!」我簡直是在胡扯,重慶的七月流火的季節,那不叫有點熱。要是現在房間裡不開空調,身上的汗珠子絕對匯成水流順著皮膚刷刷地往下直流。馨兒見我們說個沒完,把我握著她乳房的手甩開了,生氣地從床上站起來,「通通」跳到床下,爬在窗戶的邊上看外面的夜景。白花花的苗條的身子伏在窗台上,頎長而流暢的兩條秀腿,柔韌而豐潤的的臀部嘲笑似的看著我,泛著微微的白光,有著好看的素淡而雅致的曲線。
「你還是過來吧,我這日子比你過得滋潤一百倍哩!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好兄弟就是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嘛!」老馬兀自喋喋不休地說著,我彷彿看見了他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膛,捶得「通通」直響——想讓人相信他說的是事實的時候,他總有這個動作。
「我是真的走不開,再說沒發工資也沒錢,怎麼來啊?」我話出口之後臉上一陣陣發燙,雖然我說了謊,這也是事實,這個月房租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我不相信有洋妞,也不企望和洋妞打炮,但是我相信只要有錢了,對女人的選擇範圍會更加寬廣一些,許許多多的例子都證明了這點。
「干大事的人要不拘小節,那點工資不要了,來這邊我給你墊上行了吧?沒錢用你要說啊,我們之間誰跟誰呢——這麼見外?!」老馬一席話說得我都流汗了,他還是那樣的大方!只是我的馨兒正在生氣,這如何是好?我恨不得立刻結束這通該死的電話。
「這個倒不必了,我發了工資就來,這樣可以吧?」我實在是抵擋不住老馬熱情的邀請,只好妥協了,也許這樣他就該掛了電話了吧?一個月之後再說吧,我想在這溫柔鄉里多待一段時間,再說這事也得和馨兒合計合計才對。
「好吧,那我們要經常保持聯繫,我的電話在上班的時候是打不通的,一般在中午和下午都有空。」老馬說,這讓我覺得他們的公司好正規,上班連電話都不准接,這才叫「大公司」啊!
「好吧,我知道了,拜拜!」我終於擺脫了這通該死的電話,連忙跳下床來往窗台走去。
第二章窗台上的呻吟
「你不打電話了?」馨兒頭也不回,繼續看著窗外對面公寓的燈光埋怨地說。
「唉,好多年沒見面了,這是當年的『鐵哥們』哩!」我還處在對當年那純真的友誼的回憶之中,但還是可以聽得出來我的聲音里道歉的意思來。馨兒在那凹著細腰,那渾圓肥滿的臀,那繃得筆直的雙腿,像那成「八」子的圓規釘在窗台前,看得我腦袋「嗡嗡」直響,那根開始漸漸變軟的利劍彷彿也看到了股間那團白花花的肉團,直戳戳地迅速挺立起來。
「那你說,是你的『鐵哥們』重要呢還是我重要?」馨兒還是頭也不回,無賴的問話里已經聽不出生氣的意思了。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你更重要了!」其實彼時我也分不出孰輕孰重來,我試著著貼伏在她的嵴背上,她的皮膚如絲綢一般光滑,暖暖地冒著熱氣,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得見她的皮膚呈牛奶般的亮白色。
「油嘴滑舌的……」馨兒終於扭轉過頭來,眸子裡閃閃地放著肉慾的光芒。我握著那條的慾望的王,順著她的臀縫下面戳過去,想要強行進入那「都城」里去,不料卻撲了個空,只是刺開了肉團的裂縫,從裂縫的邊上掠過,那裡已然濕噠噠的一片糟了。
「啊!」馨兒短促地尖叫出來,毫無徵兆的突襲讓馨兒有點措手不及,「經常都這樣,告都不告訴人家一聲就來!」馨兒一邊埋怨一邊想轉過身來。
「就這樣!」我連忙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轉過來。馨兒很順從地把頭對著窗外,兩腿分得更開了些,臀部也翹起來了,一副任我為所欲為的樣子。我甚至在這微光中都看得見那條鮮明可愛的裂縫了。我的喉嚨里乾燥得像要出火似的「咕咕」直響,我抬著那慾望的權杖,抵在那兩片溫潤濕滑縫隙口來回磨蹭,時而如蜻蜓點水——輕輕淺淺地陷入進去又飛快地退出來,時而如狂龍攪海——深深地把龜頭埋入裂隙間用手握著沒頭沒腦地攪動,裡面「嘁嘁喳喳」一陣清響,攪得花瓣都翻裂開來,黏黏滑滑的愛液把龜頭濡得一塌煳塗。
「別再弄了,裡面癢死了,快……快進來……」她咬著下嘴唇扭過頭來說。
「進來幹什麼?」我故意地問,手上兀自不停,更加瘋狂地攪動,直攪得她的兩腿難受地向中間靠攏。
「啊……求你了……進來止癢,把你的大雞巴放……放進來!」馨兒喘著斷斷續續地說,「裡面……裡面好癢……好癢,癢死了啊!」她開始有點語無倫胡亂哼叫起來。
「進來……進來就不癢了?」我低啞著嗓子說,聲音就像是從腹腔的深處被擠壓出來似的,龜頭被那兩片軟軟的花瓣和茸茸的細毛撩動得簌簌地癢開來。
「嗯,放進去,快放進去,進來就不癢了……」她開始不安的扭動臀部,搖晃著向龜頭上蹭過來。
「我的心肝尖尖兒,我這就來了!」我往後退了一步,握定她的腰部,低頭看了看。
「求求你了,混蛋親親,我的親親。」她已經急不可耐了,反手伸出來盲目地尋找我粗大的慾望的權杖,試圖抓住它。
我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抓住我那慾望的神經,這次我要自己選擇進來,不要讓她牽著進來。我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按住她那不安地搖晃著的的肉臀,我往前邁了一步,微微地沉下腰來,至下而上地把粗壯的神經管束湊近那張條可愛的裂隙,一挺腰有力地頂入那一團軟軟的肉饅頭之中,一干到底。
「嗚喔……」她悶悶地哼了一聲,聲音就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我感覺到一團熱熱的氣流瞬間就把那堅硬的躁熱包裹住了,四周的肉壁緊張地貼上來,不留一絲一毫的縫隙。裡面鬆緊適度,溫潤滑膩,就像如羊水一樣暖融融的,「國王」終於回到了「都城」裡面,這確信這才是它最好的歸宿,非「侯馬」那個所謂的晉國的都城可比。
我像讓它在溫柔的肉穴裡面停歇了一會兒,可是我就像登上了正在奔跑的列車,根本無法遏制不住列車奔跑的勢頭,不由自主地聳動腰部抽插起來,沒天沒日地抽插起來。
她先是悶哼了一聲,邊捂住嘴不出聲了——可能她也意意識到左右上下的鄰居會聽見,我甚至懷疑對面公寓裡面那些鬼鬼祟祟的偷窺者們也聽得見——她的臉朝著對面的公寓,嘴裡發出被手掌遮蔽了的壓抑了的「嗚嗚」的呻吟聲,歡快地搖動著臀部承受著這沒亂的撞擊。
「嗯啊……好熱……好難受……」她回過頭來輕聲吟唱著她的感受,媚眼如夜空中的星星在閃爍,嘴唇半闔半開,痴迷地吐著芳香的氣息,雙手無力地攀在窗台上。
「還癢嗎?還癢嗎?嗯?」我一邊前後抽插一邊詢問她,她不說話,「嚶嚀」一聲甩過頭去,秀髮飄飛,絲絲青絲散亂飄落在肩上和脖頸上。我用堅鋌而鮮明肉莖放肆地在溫軟淋漓的沼澤地里前進後退,左右搖擺。她像波浪一樣扭動著臀部,轉著圈兒迎合著抽插,彷彿那就是個在懸崖邊上玩耍的蹦蹦跳跳的孩子,不到處阻攔著它,它就會掉到懸崖下面去一樣。
我只感覺得到肉穴裡面的肉褶在膨脹,在蠕動著延伸,顫動的觸鬚一層層地緊緊包裹上來,緊緊吮附著我的肉莖,彷彿有魔力一般不讓它離開溫暖黏濕的巢穴。龜頭的頂端傳來漣漪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愛液跟冒漿似的濡濕了龜頭,伴隨著「??啪啪」的聲響飛濺,打濕了我的毛從和睪丸,也打濕了她的白饅頭似的肉丘和茸茸的恥毛。
我們還是有所顧忌——怕樓上樓下的鄰居和房東的媳婦聽見,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我低啞著嗓子喘息著,她仰著頭低微地囁嚅著,發出「噓哈噓哈」的愉悅的聲韻,顫動著低低地吟哦。
我玩命似的抽插,咬著牙忍耐著龜頭頂端傳來的麻酥酥的感覺,那感覺如電流一波又一波侵襲著我全身的神經。過了良久,也不知有多少回合,她突然像發了羊癲瘋一樣瘋狂地扭動著臀部,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響,全身的肌肉緊緊地繃緊了,踮起了腳尖,頭就使勁的向後向上伸展,花房裡也一陣陣地抽搐。
「要來了,要來了!」她狂亂地甩動著頭髮,聲嘶力竭地喊叫出來。
我終於聽到了她熱切的召喚,趕緊抖擻精神,放開手腳努力快速地抽動起來,深深地打入淋漓的泥沼中,又沉沉地全根拔出來,再深深地打入進去。
「嗚……哇哇……啊……啊啊……別停」她的嘴裡止不住叫喚起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顧忌和壓抑,「宇哥哥!宇老公……快點啊,快點,要來了!」我就像一條餓了幾天幾夜的野狼,埋頭苦幹不能停息,大腿根部「…啪…啪」像連珠炮似的響個不住,混雜著浪叫聲聲迴蕩在房間裡,穿過來門的縫隙,傳到了客廳,傳到了房東的房間裡,甚至傳到了對面的公寓樓里,在閃著星星的夏夜天空里傳開來——有人吹起了起鬨的口哨聲。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我就可以把我的馨兒——我的愛人送進極樂的天堂了!我絕對不能停息,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一股暖流被馨兒繃緊著四肢聚集起來,聚集在雙腿之間的深處,隨時準備像岩漿一樣噴薄而出。我的全身汗津津地就像剛洗過澡一樣,馨兒也好不到哪裡去——握住她臀部的手在熱騰騰的汗水的潤滑下,有好幾次差點就抓握不住了。
「天啊,我死了,死了……」她突然僵直著腰身定住不動了,只有穴里的嫩肉在抖動在抽搐,內壁在一陣一陣地在收縮……我連忙往後沉身一縮,陰陽兩物分開時發出響亮的「噗」的一聲——這聲音和小時候把手指伸到玻璃瓶口費了好大勁才拔出來時發出的那種聲音如出一轍,我就這樣無情帶走了那讓她飽脹的感覺。
「不……」她拖著長長的調喊叫起來。仰著頭「噓噓」不已。我喘著粗氣低頭看那話兒,油油亮亮地閃著光,正在使勁地向前一抖一抖地急速跳動,憋屈了很久濃熱的慾望的汁液終於簌簌地急速噴射而出,一次接一次猛射,射到了她的大腿上,射到了窗台下面的牆壁上和地邊上,發出響亮的「啪啪」聲。
馨兒的身子已經軟得像一灘爛泥,瞬間就想被抽乾了空氣的氣球那樣地軟塌下來,嬌慵無力地趴伏在窗台上,扭過汗津津的頭面來看著我,兀自喘息不定。我抱著她那軟得像根麵條的身子回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那柔順般的長髮,周遭的一切變得迷迷濛濛的不清晰起來,時間彷彿也慢了很多,幾乎就要停滯不動了……
第三章熱情的車費
距離馬彪的這個簡訊一個月還不到,那天早上我和馨兒剛吃完早飯,正準備去上班的時候,老馬一大早又打電話過來了:「結了工資了嗎?什麼時候過來啊?」
「還沒結哩,不過我馬上去結,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錢。」這回我是有點想要過去了,昨晚剛和老闆為一點小事爭執的面紅耳赤的,就為那該死的滾燙沉重的油鍋該不該我來抬下來,他揚言要我滾,我也揚言要結帳馬上走人。
「你真的要去侯馬?」剛掛了電話的時候,馨兒很認真地問我。
「這個……你看,在這裡工資這麼低,都不夠用……」我沉吟著說,拿不定主意。
「不是還有我嗎?」馨兒說,她就在樓腳對面工商銀行旁邊的奶茶店上班,工資比我高很多。
「我想我還是多掙點錢的好,再說你每個月還要往家裡打錢的嘛!」我有點不好意思,馨兒一直以來真的幫助了我很多,甚至可以說在我最艱難的時刻拯救了我。她是個很節約的女孩子,每個月固定給家裡上學的弟弟打一千塊錢。我多多少少還是給她帶來了一定的負擔,我想有一天如果我發達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報答她。
「那就是有點想去啦,你的『鐵哥們』可靠嗎?」馨兒一向考慮事情都很細心周到。
「我們好多年的感情了,李卓友是南開大學畢業,老馬是吉林大學畢業,從高中開始我們都是互相幫助的,簡直就跟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沒什麼兩樣,應該沒問題的。」這點我還是可以確定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在那些物資匱乏的年月里,我們都肩並肩地走過來了,也算得上是患難之交了。
「那我呢?我怎麼辦?你不要我了?」馨兒嘟著嘴說。
「說什麼傻話呢?我要不要你,早就不要你了,還等到現在。」我說。
「那我不管,我要跟你去……」馨兒耍起無賴來,搖晃著頭的樣子可愛至極。
「不是不要你去嘛,我們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嘛!」我把馨兒的頭抱在胸膛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我就是要去嘛,那個說什麼『洋妞』隨你選,你去那裡要變壞……」馨兒連這個也聽到了,不過也難怪,在馨兒面前打電話我都是按下免提鍵的,對她來說我是通透的,不需要保留什麼秘密。
「你不要說『洋妞』啦,就算是天女下凡,也比不上我的心肝尖尖的!」彼時在我眼裡,馨兒才是最美的。
「那可不一定,『洋妞』的身材可豐滿了,奶子和屁股又大……」馨兒這樣說,我不知道她是哪裡看見洋妞的屁股大奶子大的。
「你還真別提這個,外國的女人身上有種刺鼻的味道,臭死了!」我想起我高中的化學老師說的那段話。
「你是怎麼知道的?快快從實招來!」馨兒一下子好奇地警覺起來。
「哦……我高中的化學老師說的啦!」我對馨兒過激的反應有點驚訝。
「你們化學老師還真厲害,連外國人的都干過?」她說,好像只有上過床才能聞到女人的體味似的。
「你這麼想的?那可不清楚,他是在坐公交車的時候聞到的。」我說,馨兒老是把事情想得那麼誇張。
「他是怎麼說的?」她越來越好奇,繼續追問。
「原話?他說:『臭死了,臭死了,簡直跟牛犢子的味道一樣,怪不得老是喜歡發明各種各樣的化妝品哩!』,原來是為了抹掉身上的臭味……」我記得他就是那樣子說的,還在講台上厭惡地用指頭捏住鼻子。
「這麼臭啊,我放心了!」馨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說真的,我也捨不得你,只是現在什麼都沒有,等我到了那邊,落實好工作,找好了房子,我就來接你!」
「你真好,我就等你回來接我!」馨兒幸福地把耳朵貼在我的心房上,彷彿看到了我們在侯馬體面地生活的樣子。
我穿上衣服下樓去結帳,過程出奇的順利,老闆一分不少地算得清清楚楚,我把這一千多塊錢放到包里的時候,簡訊又響了,我的銀行卡上又多了兩百塊錢,又是老馬乾的!他都打了兩次錢給我做車費了,再不去的話我就真的太不夠意思了。
我把錢存到卡上交給馨兒做房租和生活費,只留了兩百還有一些零錢——到了那邊就好了,馨兒把我秋天的衣服打了一個大包——老馬說那邊的天氣早晚要比重慶涼快得多,還有一本我正在看還沒看完的小說——海明威的《伊甸園》塞進了我的挎包里……我坐在床沿默不作聲的看著她——那靈巧的身形在房間裡面跳來跳去像只快活的小鳥,我心裡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了,要不是為了這該死的的生活,我一時半會也離她不得,要是人不用吃東西不用穿衣服也能活得很好,我真希望和她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築巢二居,那裡是遠離塵囂的世外桃源,直到老死。
馨兒今天一早起來就穿個黑色的小背心,底下穿了條藍色的齊臀牛仔短褲,硬是把她那苗條的身子裹得緊繃繃的,凸凹的線條纖毫畢現——渾圓結實的臀部,高高隆起的乳房,完美柔和的裸著的肩膀和腳踝……一切盡收眼底,我愛她的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乃至愛她純潔天真的靈魂。馨兒收拾完畢之後,抬起汗津津的秀美的鵝蛋臉看著悶悶不樂的我,看了好一會兒,才抓起電話跟老闆打電話,在電話里請了一天假。
掛了電話,馨兒便把房間門關了,回過頭來卻說:「你怎麼了呢?哭喪個死豬臉!」
「唉!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再干兩個月看看,如果不加工資我就換工作!」我有氣無力地說,話說得倒是輕鬆,可是這年月找個稱心的工作哪有這麼簡單?上個公共廁所遇到的都是本科畢業生,這幾年來大學不要命地擴招再擴招,批量生產出來的「廢物」充斥了這個城市的每個旮旯。
「又在犯什麼渾哩,這麼好的機會不要浪費了。」馨兒就像變了個人,變得冷靜理智起來。
「我去了那邊就見不著你了,心裡發慌。」我說,我能想像得到我在侯馬那種度日如年的思戀。
「喲喂,我的哥哥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兒女情長起來了?剛才是誰還在開導我哩?一轉眼就變卦了?」馨兒咯咯地笑了,臉上掛著被幸福渲染了的甜蜜神采,「我說你呀,做事情一點也不幹乾脆脆的,『好男兒志在四方』聽說過沒有?」
「還『志在四方』,你看我現在還敢提『志在四方』?」我大聲地說,我已經不在去觸碰那些曾經遠大的夢想,變得猥瑣起來,把夢越做越小了,提到『志在四方』這四個字時心裡滿是懊惱。
「你沖我發什麼火呢?是我害得你這樣的?」馨兒大聲地回敬我,柔弱的外表掩蓋不住她骨子裡剛烈的脾性。
「我……我沒有,沒有對你發火。」我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話語一下就軟了下來,我知道我今天的這個境況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一點也怨不得馨兒。
「那就是了……」馨兒委屈地一屁股坐在床墊上,床墊「吱吱嘎嘎」地響了響,彈了幾下便停住了,我見她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使勁地低著頭忍著不要哭出來。
「我就是捨不得離開了你嘛!」我弱弱地把藏在心裡的話吐露出來,聲音有點顫抖——我最怕看見馨兒這個樣子了。
「你以為我就捨得和你分開啊?」馨兒用淚汪汪的眼睛瞅了一下我,就差眼淚沒掉下來了,「你這是去上班的,又不是去幹什麼別的……」
「好啦,別難過了,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接你了!」我說,我打算去那裡就直接上班,一刻也不耽誤,發了工資就即刻把馨兒接過來。
「我才不稀罕你來接我!你最好別回來了!」馨兒狠狠地說,伸出手指頭把眼角的溢出來的淚水揩抹掉,甩過頭來笑了,這麼大的人了,臉色就像孩子的說變就變。
「我不回來接你我能去哪?」我說。
「你還會回來?山西的妹兒比我好的多了去了,你人也長得不差,工作也好了。」馨兒說。
「你看你又來了,剛才『洋妞』,現在『山西妹子』,你倒是說說,哪個『洋妞』哪個『山西妹子』有你漂亮了?」我著急起來。
「真的?!」馨兒把她那雙像羚羊一般善良的大眼睛盯著我的眼睛,彷彿要透過那眼珠子看到我的心裏面去,直盯得我渾身發毛。
「都說重慶山城美女多,我看這重慶城裡恐怕也沒有幾個趕得上你這樣兒的!」我連忙勇敢起來,瞪眼直視她那似乎能洞徹一切的眸光。
「真的?!」馨兒還是直勾勾的看著我,盯得我一時語噎,竟說不出話來,渾身燥熱得緊,鼻樑上沁出了汗珠子兒。
「反正,你在我心裡是最漂亮的,永遠都是……」我囁嚅著喃喃自語,把身子挪到了她身邊。
第四章填不滿的離別
「大騙子……滾過去點!大熱天的。」馨兒臉兒上泛起了粉紅的光暈,額頭沁出了細細亮亮的汗珠。
「你熱吧?!」我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他。
「不……」馨兒低了頭不住地擺弄她玲瓏纖巧的光腳丫。
我一伸手腕把她摟了過來,嚇得她「嗯」一聲小叫,那柔和的身子像柳條兒順風似的倒在了我的懷裡。
「你又來,昨晚乾了那麼久還不夠呀?」馨兒在懷裡柔聲地說,聲調兒都變成了嬌滴滴的顫音。
「我一去就是一個月,我要把你喂得飽飽的。」我說著就把手伸過去撫摩著她大腿中間嫩滑的肌膚。
「我才要把你喂得飽飽的哩!到了那邊不准沾花惹草……」馨兒說著往後仰面倒下了。
我翻身壓了上去,不容分說地地吻了下去,她張開檀口接住了,兩張口自然而然粘合在一起,吐出來的舌頭攪纏在一起熱吻著,貪婪地吸吮著對方,只剩下鼻孔在喘動這粗氣。
「馨兒,心肝尖尖兒,我好喜歡你,馨兒。」我把口空出來哺哺地說。
「我也是,我也是好喜歡你……」馨兒眼睫毛還是濕濕的,看在眼裡越發楚楚可憐,心裡愛憐不已,忍不住又用口湊近去吻那可憐的眼睫毛。馨兒就吃吃地甩著頭,掙扎著不讓吻眼睫毛,「癢……」她說。
我捧住她的臉不讓她晃來晃去的,貼住她那嬌嫩的唇瓣,兩張嘴就又黏在了一起,雙方把所有力氣都用來吸吮,彷彿要把對方吸到身體裡面去合二為一。不知不覺間,四隻手同時在對方的全身上下忙亂地搓動。
我的手撫摩著她那肥美的屁股和纖細的腰身,最後像蛇一樣熘熘地沿著小腹滑到牛仔褲裡面去了,短褲腰身太緊,手掌被勒在凸起的陰阜上再也不能往下延伸了,馨兒就把短褲的扣子解了,於是手掌就順利地鑽進去了,摸著了那肥肥軟軟的溫熱的陰戶,那裡已經濕噠噠的一片糟了。
我併攏食指和中指順著那緊緻的濕漉漉的洞穴插了進去,手指由淺入深的慢慢整根陷入那魔鬼的泥沼里去了,穴內四周的嫩肉立刻就顫動著熱乎乎地包覆上來,壓力讓我的手指更加挑釁似的往裡深入。
「馨兒,你是癢得等不及了?裡面好濕了……」我說,一邊用掌心壓住那小饅頭的軟肉,一邊讓手指在裡面掏弄一邊說。
「嗯……」馨兒輕聲地呻吟著,一邊抬起虛弱的臀部迎合著,一邊曲起雙腿把短褲往腿上褪去。我把手指伸出來——上面沾滿了亮亮的蜜液,把她褪到腿彎的短褲拉了下來,徹底解放了她那纖直修長的秀腿。
馨兒把白生生的肉腿分開成「W 」形狀,我的手指也獲得了更大的活動空間,並指如劍再次刺入那鼓蓬蓬的蜜壺之中,與此同時,馨兒捂著嘴「啊……」地一聲叫出來。花穴內溫度好像比先前還要高,險些燙壞了我的手指。我伸直手指用指腹輕淺的貼著肉壁,緩緩地抽插起來,穴內的四壁和深處不斷地流出的潤滑液體在蜜壺內匯聚,匯成一汪暖暖的春潭浸泡著我的手指。
馨兒早已軟得如一根面,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扭動,「不要……再……再……快點把你的大……大傢伙放進來吧!親愛的!」我知道這還不是時候,馨兒正當神志不清的狀態,她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才需要我那件最後的武器。
我把手指伸出來,爬下去仔細地去看她的花房,這是上蒼打造的稀世珍寶啊!柔軟的陰毛稀稀疏疏的捲曲著,泛著蜜黃色的光亮,好比黃銅抽出來的細細的絲線,下腹白嫩平坦得就像一抹潔白滑膩的錦緞,陰戶白嫩圓潤,肥嘟嘟地高高隆起,好比剛剛出鍋的大白饅頭,這真是件人見人憐的美物,這是一幅巧奪天工的美妙的畫面。
「你這呆子,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點弄進來啊?」馨兒抬起醉眼來看著我說。我壞壞地笑了,手掌沿著她的小腿一直往上摸去,馨兒低喘著重又乖乖地仰面倒下去,當我摸到她大腿內側時,她禁不住興奮得又顫抖起來,雙腿難受地攪動。當手指的指尖觸碰道她那軟濃濃紅皺皺的肉桃兒的果肉的時候,馨兒的臀部不由得像觸電了一般地縮了一下。
我正準備雙手撥開她那濕漉漉的微微張開的細嫩陰唇時候——我看見了陰道口子裡面那個鮮嫩油亮的仙人洞,大腿兩側緊緊地合攏來夾住了我的手掌。我豈能就此罷手,我把她夾緊的雙腿掰開,那個鮮紅油嫩的洞口完全暴露在我的嘴唇前面,我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溫溫熱的黏液沾滿了我舌尖和嘴唇,濡濕了我短硬的髭鬚. 「噢噢噢……」馨兒不禁輕輕地哼叫起來。
我的雙手緊緊把她的雙腿壓實了,把嘴唇緊緊的貼到那可人的口子上去,不留一絲縫隙——馨兒興奮得忍不住動了幾下臀部。我繼續用舌頭貪婪地舐弄她細小的陰唇,在那細小的肉褶上上下刷動,不時地用舌尖挑弄她勃起的陰蒂,那裡的肉墊已經像小指頭一樣悄然淺淺地鼓起來了——馨兒渾身舒麻,身子像篩糠似的全身上下激烈抖動著,口裡沒頭沒腦地胡亂吟哦著,一股愛液滿溢出來,沿著會陰流到下面去了。
我把馨兒的兩條腿拉到床外來,讓她的豐滿結實的肉臀停在床沿,伸手褪下自己的短褲——那硬梆梆的東西直戳戳地向上斜翹著。一抖一抖地已經準備好躍躍欲試了。
我彎下腰去把耷拉在床下的軟趴趴的兩條腿拾掇起來,舉起來放在肩上,伸出手指撥開那鮮紅的裂隙,她也迫不及待伸出手來扶著陰莖,對準了那滋潤鮮紅的陰道口,拉著硬直的花兒朝洞穴湊過去,當龜頭輕輕抵在馨兒的肉縫上的時候,我一聳身把那粗硬的陰莖盡根戳入鮮嫩的陰道內。這種玩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用這個姿勢插她,她都會舒服地大唿大叫著,看著她搖頭擺臀欲仙欲死的樣子,會讓我覺得十分刺激!
「哦……哦……啊……」馨兒爽叫著,叫聲猶如一曲動人心弦的音樂。馨兒閉著眼睛舒服地享受著我恣意的抽插,用雙腿緊緊地夾著我的脖頸,生怕那腿子從我寬厚的肩膀上滑落下來。馨兒比較敏感,沾著動著就蜜液橫流,大唿小叫地叫出聲來,每一次都搞得我性慾勃發,底下的大肉棒發起狂來,狂抽猛送,帶動著鮮紅的肉瓣翻捲成聲——「辟啪——辟啪——」有節律的清響著。
大約抽送了兩百多個來回,馨兒的腿也酸軟了,從我的肩上耷拉下來,我連接接住把她的腿捲起來推到胸部,她卻伸出手來掰開了放在兩邊。我看見了鼓脹著的胸脯在白色的背心裡顫動,便伸手擼開她腹部的背心,連著乳罩一直翻過胸部去了。我握著她的纖纖細腰繼續狠命地聳動,那完美的半球形就像波浪一般前後浪動不已,看起來煞是誘人。
「啊……啊……呀!哦……哦……喲!」馨兒呻喚著迎接一波又一波的衝撞,臉兒上早已白裡透紅香汗淋漓,秀髮隨著頭面的甩動早已紛亂成雲。
插了數百下竟然沒有寫出來,連我自己都感到十分吃驚了,我俯下身來對她說:「我們變個姿勢吧!」馨兒便爬下床來,氣喘吁吁地爬在床沿撅起屁股對著我,好大一個白玉錦團!我覺得馨兒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是美妙絕倫的,上天怎麼可以把這麼多的美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我曾經一次又一次為她雪白的胴體和漂亮陰戶而傾倒——現在我又將濕漉漉的陰莖從後面插入那鮮嫩的花瓣里去,變換著角度再次瘋狂抽插起來,像打樁機一樣推動著陰莖朝穴內一次又一次地撞入。
「啊啊……宇……要到了……要到了啊……」馨兒尖叫起來,高潮就快來了,我這麼賣力的撞擊終於收到了成效。馨兒那美妙的陰戶裡面的肉褶像一個吸盤似的收縮著,夾裹著的龜頭一陣酥麻麻地癢起來。我趕緊悶哼一聲抽身急退,一股濃濃熱熱精液急劇地噴射在她的臀峰上,有的精點越過臀峰跌落在嵴背上。與此同時,馨兒消魂的肉穴激烈地一張一合,正「咕嘟嘟」把白乳一般的瓊漿往外吐出來,隨後整個身子伏在床沿軟趴趴地不動了。
我們倦慵萬分地相擁著地沉沉睡去,合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清香和汗水的肉香,我們之間肉體的結合總是這麼完美,那種幸福的滿足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們睡著又醒來,醒來就干,她要了又要,我給了又給,直到精疲力竭——彷彿要把這即將到來的一個月的空虛填滿似的。
第五章愛看書的女孩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她送我到火車站,車站裡擠滿了各式各樣人,每個人臉上掛著或歡喜或傷感的表情,看起來各有各的心事,有一個「棒棒」把兩手插在深藍色卡其布的衣兜里里,嘴上叼根煙,睡著一般地靠著台階的扶手站著,斜睨著眼光敏銳地打量著來來往往的旅客,正在試圖搜索到他們需要幫助的目光;我們在候車室里一直等著列車的到來,馨兒一直喋喋不休地告訴我坐火車的各項注意事項,彷彿我是個半大的孩子頭一次出遠門一樣,比如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啦,不要向陌生人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啦,要經常查看自己的東西是否還在,零錢和大票要分開放……儘管開著空調,空氣一如既往地沉悶得讓人心慌,電燈光昏昏黃黃地亮著,一切人一切物都像在籠罩薄薄的看不清的藍色的煙霧裡,直到天快黑的時候,燈光才漸漸顯得亮起來,檢票口的方向傳來火車長長地一聲嚎叫——「嗚嗚……嗚……」
遠遠地唿嘯著越來越近,候車室里的喇叭開始報站,到侯馬去的列車終於進站了,我站起身來,馨兒把我的衣領理了理說:「走吧!」
我提著大包挎上肩包向檢票口走去,檢完票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在候車室里的馨兒——她眼淚漣漣地站在候車室藍色的座位上使勁揮舞著雙手,突然之間我覺得這離別真是讓人傷感萬分,脖子裡面硬硬地難受,趕緊快步往站台走去,心裡一直安慰自己:「這又不是永久的離別,何必搞得自己這麼傷感兮兮的!」
現在是八月份初,天氣炎熱,這時候坐火車硬座出行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車廂里擁擠不堪,硬座上皮革刺鼻的味道夾雜著各種各樣難聞的氣味,在悶熱的空氣中漂浮著。
大學四年,我一直坐著火車在家和學校之間來來回回,早已沒有了第一次坐火車時的那種興奮和好奇,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厭煩和倦怠,看著來來往往的旅客上了車又下車,產生的只是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概。
不過也有那麼幾次遇到過一些有趣的人,給乏味的旅程平添了許多的趣味。
今天看起來運氣不怎麼好,我找到我的座位坐了下來,期盼著我旁邊和對面的座位會出現一個比較有趣的人,最好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子就好了!我站起身來,把目光越過座位的靠背,看著人們提著大包小包擠擠攘攘湧進來的方向,一邊在心裡暗自祈禱,祈禱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或者女孩坐到我身邊來。
有那麼幾次,有幾個容顏姣好的女孩子進來了,我的目光追隨著她們苗條的身影擠開過道上的人,慢慢地朝我這邊移動,一邊朝左右伸出頭去看座位號碼,終於到了我這裡,也抬起明亮的眸子湊過來看座位號,我甚至看到了她們胸前鼓鼓脹脹的誘人的輪廓,聞到她們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水味道……遺憾的是,她們在看清了座位號之後,都在我期待的眼光中失望地搖著頭往後面走了,反而是一男一女的兩個老人帶著兩個小男孩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老人們頭上都已經有了花白的頭髮,像老樹皮一樣皺縮的臉皮上也星星點點地出現了褐色的老人斑,顯得慈祥和藹,兩個小男孩穿著一樣的服裝,圓圓的可愛臉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大概是雙胞胎吧——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一個老人帶一個小孩在旁邊坐下了,就只剩下對面的一個座位了。
車廂里的乘客都已經把東西放到了頭頂上的行李架上,大包小包的食品放到了座位前面的小桌子上,基本上都各就各位,就等著火車開動了。
火車已經開始鳴笛,喇叭里傳出來清脆的女聲已經開始向各位乘客問好,宣傳一些火車上的注意事項,那個座位還是空著,我也氣餒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這個座位要麼是沒人買票了,要麼就是哪個粗心鬼錯過了這趟列車。
就在火車開始「轟隆隆」地開始在鐵軌上向前滑動的時候,一陣匆忙的箱子軲轆聲在走道里響起,斷斷續續地一直響到我們身邊才停下來。
終於是個女孩兒,我有點緊張地看著她伸過頭來看座位號,生怕她搖搖頭又離開了。
「這個座位沒人的,你可以先坐著,火車就要開了……」
我迫不及待地試圖通過自己的遊說讓她坐下來。
「呵呵,勒就是我的座位撒。」
女孩氣喘吁吁地嫣然一笑,臉上汗津津地閃著光,聽她的口音是重慶本地女孩子。
她「啪」的一聲把箱子的拉手按下去,試彎下腰去圖把這個沉重大箱子舉起來,然後放到行李架上去。
「我幫你吧?」
我站起來伸手接住她的箱子,真夠沉的,我還以為裡面只是裝了一些衣物,錯誤的估計險些讓箱子脫手掉在了地上。
我還為剛才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難堪呢,現在正是消除難堪的時候了——行李架比較高,箱子又這麼重,她的身高最多也只有一米六的樣子,站在地板上就算伸長手臂也只能夠到行李架的邊沿,更不要說舉著箱子放到上面去了。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沉甸甸的箱子安穩地放上去了,她澹澹地說了一聲「謝謝」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這讓我有點鬱悶。
我有意無意地仔細打量了她一下,看來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上身穿著綠色打底起小黃花上衣,下身穿一條赭色的褶皺小短裙,衣著雖然素澹但卻雅致得體,染成葡萄色的頭髮剛好齊肩,襯托著清秀紅潤的杏子圓臉,飽滿的額頭,彎彎的新月眉,清晰的雙眼皮下是一雙澄凈如水的眼睛,胸前鼓鼓的好像一對小蟠桃,和馨兒的差不多大小,只是形狀不一樣——馨兒的是那種圓圓的半球型,她的則是頂端尖尖地凸出來微微向下,雪白的脖頸下是敞開的兩個扣子的衣領,剛好能看見淺淺的乳溝,腰身細細的,美麗的樣子就如鄰家女孩兒,像一枚石子投進了我心湖裡,盪起一圈圈歡喜的漣漪。
天就快黑了,站台上的燈光開始昏昏黃黃地亮起來,在緩緩地向後移動,漸漸地消失了,火車駛入了越來越濃的夜色之中,遠處高低起伏的山巒像一條長得沒有盡頭的遊動著的黑龍,漸漸地被濃重的夜色覆蓋了。
車廂里的熱情並沒有退去,大家很快熟絡起來,來之天南地北的人們操著各地的方言互相問候,有的甚至很快就一起拿出紙牌開始鬥起地主來,有的健談的甚至拿出酒來一邊喝一邊拉家常,年輕人都拿出手機自得其樂地玩起來……只有我們這裡要冷清些,兩個小孩隔著桌子在嘻嘻哈哈地嬉鬧,兩個老人是不是地罵一下,對面對面的女孩從一上車就開始瞇起眼睛睡覺,除了那句「謝謝」之外再也沒有說過別的話了。
我本來期待一場和諧的對話現在看來就算泡湯了——我的手機是最老式的諾基亞,沒有看網頁和聊天這些功能,我只好把挎包里的那本《伊甸園》拿出來攤開在前面的小木台上,就著搖搖晃晃的燈光沒精打采地看起來。
火車到了萬源站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兩個頑皮的小孩早就玩累了,倒在老人的懷裡甜甜地睡著了,老人正靠著座位後背沉沉地睡著了,臉上掛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對面的她站起來,提著空空的玻璃茶杯到洗手間那邊去倒開水,我才看到了她的腿,修長筆直的玉腿像兩條蓮藕一般白膩,腳上穿一雙嬌小的藏青色的帆布平底敞口鞋,有點像舞鞋的樣子,緊緊翹翹的臀部被短小的皺褶短裙包裹著,走起路來裊裊婷婷地扭動著腰身,我想只有曹植的《洛神賦》那句「翩若驚鴻」才堪可比類。
她端著大半玻璃茶杯開水顫顫巍巍地走回來了,這一次她用波瀾不驚的眼波飛快地瞥了我一眼說:「你不睡覺啊?」
「睡不著嘛!每一次坐車都這樣。」
我有點受寵若驚地連忙接著她的話說。
「你看的什麼書啊?」
她問,她說話的聲音真好聽,就像掛在屋檐的一串風鈴在微風的輕拂下發出的清脆的響聲。
「隨便看看呢,聊以打發時間而已。」
我一直害怕別人說我是文學小青年,在我看來「文學小青年」這個短語和「書獃子」一模一樣,「我的手機沒那麼多功能,很撇的!」
我為了讓她相信我不是一個愛看書的人,又補充說。
她輕輕抿了一口開水,皺了皺眉,好像開水還很燙,就蓋上蓋子放在窗台邊了,她伸出潔白柔軟的手來說:「給我看看好嗎?」
我不由自主地把書遞過去,簡直無法抗拒她的要求。
她接過書本認真地看起來,好像這本書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一樣,那麼自然那麼好不客氣地把我晾在了一旁。
我想說句話,可是一時忘了我要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我一直在想我這句話究竟是什麼,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開始翻開第一頁看起來,不過我想她很快就會厭煩的——特別是看這種翻譯過來的書,儘管很多都是名著,但是不知道是翻譯的問題還是外國人的情感和我們還是有差異的,又或者兩者都有,總而言之,總叫人昏昏欲睡。
再說現在的年輕人,特別是年紀像她這般大小的女孩子,不管什麼名著不名著的,一般都提不起興趣來,她們似乎更鍾情於在手機上看那種童話般完美的「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流行情節,裡面男主角一般都是沒有缺點極具魅力的翩翩富家公子,女主角一般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楚楚可憐的平凡女子,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男主角之後,連番裝傻賣萌之後終於敗在男主角帥氣冷酷的氣場下,當然裡面那種唯美纏綿的色情段落也是必須有的。
十五六歲的時候我也看過這類小說,剛開始還是曾被深深地吸引過,一本書躲在被子裡馬不停蹄地看完之後仍然噓唏不已,迫不及待地又去租第二本來看,怎麼發現就像瓊瑤阿姨的小說,情節大多類似而且比那個還惡俗不堪,第三本還是這樣,就索性不看再看了。
大概是因為我和我的身邊的人也找不到書中男女主角的影子,生活里那些唯美浪漫的故事和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倒是現實生活中數不盡的麻煩,一個又一個地開始輪番找上了我,這讓我很是氣餒,懷疑自己是否幸福,找不到生活必須要的勇氣和力量。
從那時候起便「恨屋及烏」,很是厭惡看這類書的人,不論男女看著就懊惱。
可是我面前這位卻不,她都看得十分仔細,不再跟我說話了,甚至連看都不看書的主人一眼。
她瞪著那書上的字看得那麼專心,痴痴的注視著慢慢地從左到右,從左到右……一頁又一頁,眼睛裡閃著光彩,睫毛撲閃撲閃地像蝴蝶的翅膀在扇動。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專心致志的樣子總是具有某種不可名狀的魅力。
儘管我很想找個人說話,但是看著她沉靜的樣子,我就忍不下心來去打擾她,彷彿我在看著一個孩子在甜甜地安睡。
第六章同行到侯馬
火車就像在黑暗中游弋的大魚,划著沉沉的寂靜的海水在向前遊動。
她放在火車窗台前的盛著開水的玻璃杯隨著火車的前進微微地搖晃,開水應該早就降下溫來了。
玻璃杯被火車有節律的抖動一點點地搖向桌子的邊沿,眼看就快要掉到她那邊去了,還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瓶身,但是還是有水從裡面濺到外面來了,我們都同時吃了一驚。
「噢,謝謝你!」
她把書放在膝蓋上抬起頭來說,這是我第二次聽見她說的「謝謝」
了,聲音里有種柔和的調子。
「不客氣……」
我一邊說著一邊使勁想我之前要說的那句話,「你叫什麼名字?」
我終於想起來了,大概就是這句,不過也不太確定。
「我叫王蓉,叫我蓉蓉,你呢?」
她從我手裡拿過被子喝了一口水,然後蓋上了蓋子。
「我叫彭宇,宇宙的宇,聽口音你是重慶人吧?」
雖然這樣問有點顯得多餘,只是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話來說。
「是啊,我是重慶銅梁的,你也是重慶的吧?」她說。
我的家鄉話本就跟重慶話差不多,再加上大學四年的耳濡目染,如果不是特別細心的本地人還真聽不出其中細微的差別來。
「我不是,我是貴州的,我在重慶讀的大學,又在那裡上班,呆在重慶都有好幾年了,算半個重慶人吧?」
我說,我雖然想說我是重慶人,藉此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可是我面對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重慶妹子,萬一她聽出來就不好了。
「哦,你讀的什麼大學哦?」她說。
「重慶大學。」
我說,我實在不願意提到這個名字,它和我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不相稱啊。
「哎呀,你真厲害,是本科吧?」
她羨慕地說,我知道重慶有句流行在校園之間的順口熘叫「重大的牌子,西政的漢子,川外的妹子,交大的園子」,重大在重慶名兒可是頂哌哌的。
「是啊。」
我說,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種自豪感——可恥的自豪感,我是重大的,但是不是重大建築系的,我的專業有個很長的名字,以至於我現在都無法完整地把這個專業名稱複述出來,可怕的是學的東西又和專業無關,至從入校伊始我就十萬分地不喜歡,很快就失去了興趣,丟掉了人生的方向,成了現在這幅頹廢的模樣。
「你呢?」我問她。
「我可比不得你們大學生,我高考結束就沒讀了,成績也不好,不過根本就沒想過讀什麼大學。」
王蓉有點自卑地這樣說,也許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她的選擇是對的,我當初就該這樣選擇。
「大學生也沒什麼,還不是要面對找工作,面對社會上激烈的競爭。」
我說,我只有這樣安慰她,也算作是安慰自己吧,「這不,我現在就是去侯馬找工作。」我說。
「侯馬!」
她驚訝地輕聲尖叫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也是到侯馬去的哩,我姑媽家在那裡耶!」
「那你是去走親戚囉?」
我說,我心裡有點小小的興奮,坐火車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從同一個起點出發,到同一個終點去,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不,我也是去找工作的。」她搖著頭說。
「那在重慶找多好啊,離家又近……」
我覺得她應該在重慶找份工作。
「你沒聽說過嗎?重慶是」
三線城市的工資,一線城市的消費「,工作不好找,工資又低得要命,消費又高。」她說。
「是啊,是啊,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到處跑了。」
我深表贊同,「重慶是個好地方!」
我說,我還真有點捨不得重慶。
「呵呵,重慶好麼?熱得要死。」
她說,似乎對重慶沒有太大的好感。
「重慶的妹子漂亮啊,都跟你差不多。」
我順便誇了一下她。
「那你還要去侯馬,那多划不來啊!」
她說,重慶妹子說話心直口快。
「身不由己啊,我同學在海關上班。」
我說,我是划不來,可是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讓事情變得兩全其美呢?我把我為什麼到侯馬去的原因粗略地跟她說了一遍。
「有同學在那邊真好,我都沒有熟人的,姑媽也是好多年沒看見過了,都不知道找什麼工作好。」
她說著說著有些失落起來。
「那只有到了才知道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情況,我們能做的就是及時適應並作出反應,「要是順利的話,你也可以來和我們上班的啊。」
我說,我這叫愛心氾濫,不過我覺得老李是主管的話,安插一個服務類的行業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只要她能勝任的話。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們都是萍水相逢,都還不怎麼熟悉啊,我還是先找找看吧。」
她呵呵地笑起來,眉毛好看地向上彎起。
「那不可以這麼說,出門在外就是要互相幫助的嘛,成不成也不一定啊,儘量吧!」
我對自己的承諾感到有些慚愧,畢竟我也是去投靠別人的。
「那你要記得哦,不知什麼時候到侯馬啊,感覺都過了好久了。」
她說,打著呵欠伸了一下懶腰,胸部鼓鼓地向前突出來,看得我臉紅心跳。
「我看看。」
我從挎包里拿出那出在火車站買的那本小冊子,上面有火車時刻表,「我們現在過了萬源站,下一站是安康,天亮的時候應該到得了西安南站,從西安南站過去就只有三個站了。」
我看完後告訴她。
「那也得要明天中午才到得了侯馬呀,現在才三點多鐘。好睏……」
她把膝蓋上的書拿上來放到桌子上,打著呵欠說。
「你的電話是多少?」
我連忙一邊說一邊把電話拿出來,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我怕她睡去後自己也忘了這事兒——這才是重點。
她說了一邊自己的電話號碼,我記在手機上,又確認了一邊,打了一下她的電話,她的電話響了一下。
她掏出手機來保存了,就側著身子調整姿勢準備睡覺,下面不小心踩了我的腳一下。
「對不起哦,踩到你了。」
她的臉霎時紅了起來,連忙把腿縮了回去。
「沒事,你安心睡覺吧。」
我拿過那本書準備接著看下去,接下來又是我獨自一人面對這孤獨的旅途了,馨兒應該也睡了吧,她在十二點回了我的簡訊之後就再也沒信息發過來了。
從列車的布滿塵埃的車廂玻璃往外看出去,外面黑沉沉的夜籠蓋了四野,只看得見鐵軌邊上被露珠浸得濕乎乎的黑亮的沙石,被從車廂窗戶射出的燈光昏昏黃黃地淺淺照著。
下面火車輕吻鐵軌時發出的「哐唱哐唱」的聲音,韻律鮮明地歡唱叮嚀。
遠處是一片濃重的黑暗,偶爾亮起一簇簇星星點點的亮光,就像成群的螢火蟲在遙遠的田野上空向後飛去一般,從眼角飛快滑過不見了蹤影。
王蓉側著臉睡著了,那兩個孩子從來就沒醒過,兩個老人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瞇縫著惺忪的眼看了看我們,現在又重新合上了,換成了高低錯落的酣睡聲,周圍的喧鬧的聲音早就潛伏下來,也有三兩個健談的大嗓門中年人,還在遠處的座位上說著粗俗的笑話,粗啞的聲音清晰可聞,這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每一次坐火車,毫無疑問都要去很遠的地方,卻總不外乎放假回家和到學校去上學,唯獨這一次不一樣,既不是去學校也不是回家,我要去一個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侯馬,這種對未知的新鮮感覺類似於探險,也許比那還要刺激,以至於讓我興奮得睡不著覺,從上車到現在睡意全無。
我很想馨兒,一想到離她越來越遠,心裡就止不住地恐慌起來,我強迫自己進到書裡面去,試圖同戴維?伯恩同唿吸共命運,試圖進入凱薩琳的身體,試圖愛上瑪麗塔……可是全然無用,火車已經過了安康站,身邊的人只是王蓉翻了個身仰面躺著之外,其他的人依然紋絲不動,就像大理石雕成的一樣。
看著王蓉熟睡的清秀臉龐和微微翕動的鼻翼,我真的恨不得周圍的人就像空氣一般突然蒸發了,就只是我們倆了,以便於我肆無忌憚地吻上她那鮮鮮嫩嫩微微上翹的嘴唇——它讓我想起了馨兒那鮮紅可人的陰唇,下面不安分地鼓動起來。
我多麼想這列車長了翅膀,頃刻之間就飛到了侯馬,我和蓉蓉好在火車站開間房,房間裡有鋪著潔白床單的寬大的雙人床,輕柔的淡色調的窗簾隨風飛舞,床上一對乾柴烈火的男女正在糾纏,發出淫靡的喘息聲迴蕩在整個房間裡……這個荒謬的幻想讓我覺得自己很是邪惡,我告訴自己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我在火車上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艷遇,再說了,對面的女孩這麼漂亮,她也未必就能看上我,所以自己還是安分一點好,不要無所謂地庸人自擾。
第七章下面的風景
我帶著有點失落的心情懶懶地看著書,純粹就是在認字,書上的句子的意思一句也理解不了,更不要說理清情節的脈絡了,為了強迫自己定下心來,我就像所有患有閱讀障礙的讀者一樣,張開嘴一句一句地幾乎沒有聲音地讀起來,這樣的 放大文字 縮小文字 這文很贊(0) 一般般啦(0) 收藏此文(0) 分享此文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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