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雪竟然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隻大活鼠來!
看著籠子裡活蹦亂跳的大老鼠,劉梅已經掙扎在崩潰的邊緣啦!
劉星看的都快笑出來了,心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自己的預感居然如此的準確。
小雪一臉的陽光明媚,說:「阿姨,多虧您的指點,我現在不觀察電影和圖片了,我要觀察真正的老鼠,這樣寫出來的作文才會充滿生活氣息。您說是不是?
「是,是……」
劉梅叫苦不迭,終於明白什麼叫「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劉星上前,看了看那只可愛的小白鼠,呵呵笑道:「小雪這隻小白鼠真可愛!你可真有眼光!」
「是啊!劉星,當時我是一眼就看中這隻小白鼠了!阿姨,來,您逗逗它。」
小雪熱情地邀請。
「我……我……」
劉梅驚慌失措,靈機一動說:「阿姨我喜歡公老鼠,可這是只母老鼠!」
母老鼠?小雪疑惑。
劉梅繼續數衍:「是啊,你看啊,這公老鼠都長得比較肥,母老鼠都長得比較瘦,就好比你夏東海和我,從體形上就能看出來!」
「阿姨您真了不起,對老鼠很有研究哇。」
小雪心悅誠服,心生崇拜。
於是劉梅的「尾巴」立即翹起來了:「沒問題!阿姨對老鼠那可是研究得相當透徹,比如老鼠的性別,老鼠的種類,老鼠的習性,老鼠的喂養……」
喂養?小雪欣喜若狂:「您還懂得老鼠的喂養啊?
「那當然。」
「那您就幫我喂它幾天吧!」
啊!劉梅徹底暈了,再一次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
劉星似笑非笑地看著劉梅,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嘆道:「老媽,你自求多福吧!啊!」
說著,轉身進了房間小雪說:「阿姨您就別推辭了,除了我媽,我很少求別人的。」
「除了你媽?」
劉梅馬上又喜出望外了。
當天下午,小雪就把耗子籠搬進夏東海和劉梅的臥室了。劉梅一見那耗子就渾身發抖,夏東海一見劉梅那樣子就掩嘴偷笑。
「笑啥!」
劉梅哆嗦著命令,「趕快幫我喂它!
「算了,我來吧!」
劉星無奈地走進來,嘆道,「您這不是死要關係活受罪嗎?」
說著,搖頭嘆息,拿出準備好的花生米,喂給小白鼠吃。
「是啊,我這不就是死要關係活受罪嗎」劉梅哀嚎道。
「要不我去跟小雪說說?」
夏東海說道。
「不要!」
劉梅一把拉住夏東海,「你要敢說,今晚不給你飯吃!」
「啊?」
夏東海目瞪口呆。
傍晚時分,劉梅不知從哪兒弄來一隻貓,她寸步不離地守著它,心裡漸漸踏實起來。
夏東海笑她:「抱只貓你心裡就踏實了?也好,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多少起點心理作用。」
劉星見了,上前說道:「老媽,您是有保障了,可是您抱著這貓,和小雪的關係恐怕……」
劉星話還沒說完,正在這時,小雪提著老鼠籠子進來了。
「阿姨,您看這小老鼠多可愛……啊!貓!」
小雪驚唿著,護著老鼠跑出了臥室.小雪生氣了!
她認為劉梅非常虛偽,存心和她過不去!
「貓和老鼠是天敵,我養老鼠你非要抱只貓?」
小雪怒火中燒。
「我……」
劉梅百口莫辯,沮喪不已。
小雪憤恨地說:「我看你這是有離意的,你就是這隻貓,你就是要把我變成害怕你的老鼠!」
「小雪,我……」
「不要再解釋了,你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小雪說完,摔門而去。臨走之前她還回頭沖劉梅喊:「哎!請你把你的奧貓看好,傷了我的小老鼠,可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匆匆離去的小雪,劉梅別提多難過了。
唉,她那「阿姨」的稱號也被取消了。
劉梅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長吁短嘆的。
夏東海和劉星目瞪口呆,劉星苦笑著上前,拍了拍劉梅的肩膀,說道:「不要傷心,老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還需努力啊!」
面對劉星的勸慰和夏東海心疼的目光,劉梅嘆息:「天啊!阿姨喀嚓一下又被打成『哎』了!才當了三天啊!」
夏東海和劉星哭笑不得,真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味。劉星無奈地說道:「老媽,你不是最怕耗子嗎?幹嗎還非要裝什麼『養耗子專家』!」
「我為了誰?」
劉梅一下子來氣了,「我整天提心弔膽守著只耗子,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安定團結。都是你,夏東海,嫁給你我算倒了霉了,弄一閨女比我媽還難伺候!」
「話可不能這麼說,」
夏東海無辜極了,「劉星惹的禍還少嗎?」
「我帶一個,你帶倆,我虧大了我!」
虧大了?夏東海無奈,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最後,經過協商,夫妻倆還有劉星三人達成共識:決定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夏東海負責把貓送走,劉星找個機會負責跟小雪把事情真相徹底說清楚,告訴她劉梅純粹是因為愛她,才假裝喜歡老鼠的。
不過,第二天,卻又出事兒了!
第二天放學,劉星回到家,就想找小雪好好談談。
可是才剛進門,劉星就驚呆了。
只見餐桌上鮮血淋淋,那隻小老鼠被開膛破肚,肉基本上都沒有了,只留下一些老鼠皮在桌上。而一旁,劉梅的那隻貓卻在舔舐著自己的爪子,上面還有血跡。
不用說,貓乾了它應該乾的事情!
老鼠被殺了。
很快的,小雪也知道了這事兒小雪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老鼠的屍體,她淒涼地哭喊:「小老鼠,你好可憐啊!」
「感情真夠深的!」
劉星感嘆。
「好像躺在面前的不是老鼠,而是老爸。」
小雨感慨,同時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有些心虛的樣子,別人沒人看見,劉星卻是看到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夏東海沒好氣地說:「上次我發燒住院,你們誰這麼傷心過?」
劉梅走上前,慈愛地說:「小雪,別難過了.」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立即把小雪的怒火點燃起來了。
小雪怒吼:「不用你假惺惺,小老鼠就是被你害死的!」
怎麼是我害死的?劉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雪看出她的疑問,憤怒咆哮:「老鼠是被貓給咬死的!
「但它又不是被我咬死的……」
劉梅委屈極了。
「貓是你的!
「可我也不能讓它咬誰它就咬誰啊……」
「你幫貓打開老鼠籠子!
啊?這下劉梅可更冤了:「老鼠我連碰都不敢碰,我哪敢打開老鼠籠子啊!
「你害怕老鼠?」
小雪嗤之以鼻,「鬼才相信!誰自稱是老鼠專家?
「我……我……」
劉梅有苦難言,這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是你!就是你!兇手!兇手!」
小雪哭喊著,跑回她臥室。
「完了,」
劉梅癱坐在沙發上,「這回連』哎』都取消了,直接給我改名叫『兇手』了。」
夏東海和劉星見狀,連忙上前安慰她。劉星忍不住說:「老媽別傷心了,『兇手』這名字也挺酷的。」
火上加油的傢伙!劉梅瞪了他一眼。
劉星若有所思地上前說:「老媽,現在兇手是不是很酷不知道,但是為了還你的清白,修補你和小雪之間的關係,我們就必須立案偵查,就得找出真正的兇手。」
那究竟誰是殺害小老鼠的真正兇手呢?
劉星看著心虛的小雨,決定去調查一下小雨身邊的朋友夏家為此召開緊急家庭會議。
會議主持人夏東海滿臉莊嚴地說:「現在,你們每個人都來分析一下小老鼠的遇害經過,我們從中找出線索。」
「我先說!」
小雪首先發言,怨恨地指著劉梅,「就是她!她對小老鼠,表面親熱,心懷怨恨,趁鼠不備,打開鼠籠,放出老貓,暗中指使,殺鼠害命,天理難容!」
不愧是文科高材生,四個字四個字地說得真熘!全家驚嘆。夏東海說:「劉星,你接著分析.」「好。」
劉星點了點頭,說道,「首先我想確認一下各位的不在場證明!小雪不可能犯案,就不說了。我首先說,我是第一發現者,在這之前我在學校和滑鼠鍵盤打籃球,不可能作案!然後各位呢?」
「我當時在我們劇院寫稿子,我也不可能,我們院長可以作證!」
夏東海說道。
「我……我當時一個人去了王府井逛商場,沒人可以證明,不過真不是我乾的……」
劉梅有些委屈地說道。
「哼,誰知道!」
小雪哼了一聲說道。
「然後小雨呢?」
劉星眼神閃爍地看著小雨。
「我……我當時和二胖在一起……」
小雨低下頭說道。
「額?那當時二胖和你在哪裡啊?」
劉星繼續逼問。
「我……我們在……」
小雨一時無話可說,眾人都盯著他看。
劉星長嘆了一聲,說道:「小雨,我是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對你,現在看來你不想坦白,只好從嚴了!我這裡有一位非常重要的證人,他也是本案的間接導致人!」
「哦?是誰?」
小雪趕忙問道。
「他就是……」
劉星正要說話,忽然,門鈴響了。
「他該來了!」
劉星說著,前去打開了門。
「劉星哥哥,你好!」
門口站著的是二胖。
小雨一見,登時暗叫不好。
劉星拉著二胖進來,微笑道:「二胖,你不要怕,就把剛才你在花園裡的對我說的對大家說一遍!」
二胖點了點頭,說道:「小老鼠是我和夏雨放貓咬死的……」
「啊?」
此言一出,大家除了劉星小雨都是大驚。
二胖繼續說道:「……我們主要就是測驗一下貓是不是會怕老鼠,真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啊各位……」
「二胖你怎麼能出賣我呢?」
小雨打斷二胖叫道。
「這不劉星哥哥給了我作證的禮物嘛!」
「什麼禮物啊?」
小雨問道。
「一盒高檔巧克力牛奶糖!」
二胖嘿嘿笑道。
「啊!哥哥,你太過分了,有牛奶糖也不給你弟弟吃!我抗議!」
小雨大叫道。
不過現在可由不得他抗議了,因為小雪已經明白了真相,氣急敗壞地沖向了小雨……
真相終於大白於天下了。事後小雨被罰給小雪道歉,並寫了一千字的深刻檢討,而小雪冤枉了劉梅,心裡既內疚,又難過,恨不得讓劉梅狠狠責罵自己一頓。
而劉梅,卻害怕小雪在家裡看見老貓,就想起了小老鼠,觸景生情,於是把貓送人了。
那天,小雪拿著一個蒙著布的盒子回家,眉開眼笑的:「為了補償我的過失,我要送給阿姨一個禮物物。」
正巧,劉梅也提著一個蒙著布的盒子回來了,笑呵呵地說:「我要送小雪一樣東西!
大家歡唿雀躍:「哇塞,太有默契了!
夏東海提議:「大家都把眼睛閉上,我喊一二三,然後你們倆一起打開盒子。」
「好哇!好哇!」
孩子們歡唿鼓掌。
「閉眼!」
夏東海喊起來,「一……二……三!
話音剛落,劉梅和小雪同時揭開了盒子上面的布——我的天呀!
小雪的盒子裡竟是一隻老貓,劉梅手裡提著的盒子裡,居然是裝在籠子裡的一隻老鼠!
嘿,真是太有「默契」的母女倆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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