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江

——為風月大陸站,抱瓮的賤人而作

字數:2.4萬

2005/08/01發表於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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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在無極的時候,有回說到憑一萬字凌遲MM是心中的一個夢想, 提出來共勉。結果我自己沒有勉,反到消失的無影無蹤。以後果真有《活剮妖女 王囊仙》、《烈女奇冤》數篇高手的異文流傳,應該是我的夢幻已經實現。然劍 及履及,自己如何也做上一回的念頭,始終縈縈不能忘。

另一是去年,因朋友問,去風月發貼求迷男大的《紅樓遺秘》後文下落,正 巧被抱瓮版主逮住命寫文。因為在元元時代就有交道,不禁頗覺羞愧,當時就下 定決心要還賤大的情。所以是從一年前就開始設計情節線索,只是時過境遷,又 心有旁騖,至今才有些眉目。也由此,加副題贈了抱瓮賤人兄。希望這裡兄弟能 夠體諒才好。@^_^@

再謝謝網中的一位朋友。她強忍噁心反胃閱讀了初稿,為我指出行文與情節 的不合理處,並為文中一個重要的女人賜名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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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芙蓉江沿的碼頭是用厚實的松木板釘起來的,往前鋪過去,一直伸到江中水 深能泊船的地方。從王18歲原各府向南的水路到了樟埠頭就算到了頂。不太高可 也不算太低的萬樟嶺從西邊連過來,正擋在嶺南府的正北。從這邊的樟埠頭到嶺 那一側的嶺南府第一鎮紅石凹,整八十里山路。攔在萬樟嶺山嵴背上的樟樹關, 從大周往前數上三個朝代立關算起,已經建了足有七百個年頭。

從王國都城方向來的,不管是行色匆忙的客商,遊學天下的書生,浪跡四方 的行腳僧道;還是紮成了捆的棉布,綁成了擔的茶磚,釘進了大木桶中的桐油菜 油,都得在樟埠頭沿著芙蓉江岸一字兒搭起的木碼頭上落船登岸。行人,在樟埠 街上兩邊排開的客棧里開房歇腳,貨色,雇挑夫挑過樟樹關。

從安徽人在這建起了貨倉開始,福建人收購南北貨,山西人開出當鋪票號, 湖南的江西的挑夫們立了幫派,更有不知道籍貫何處的嬌言俏語的姑娘們,當然 是擠在試春園二樓樓上的酸棗枝窗戶裡面,鶯鶯燕燕地往樓下看。

青衣青裙的女人李素馨站在芙蓉江邊的沙上,往西邊看,她看到已經挨在了 山背嵴上的那一熘雜樹林尖梢邊的太陽,紅而且懶地斜照著;因為背了光差不多 就成了暗紫色的萬樟嶺,幾乎遮掉了小半個天。

眼光順著山勢掃下來,山腳下的鎮子樟埠頭最靠外沿立著高高低低一層兩層 到三層的木架子板房,中間樟埠街拐出來的口子上,娜蘭女奴們腳下的嘩嘩的鐵 鏈聲和她們肩背上噼噼啪啪的鞭子聲總都是一起響起來的。

橫穿過樟埠頭鎮子的樟埠街,從南到北,磨得銅鏡子一樣滑的大青石條左鋪 一條,右鋪一條,才一出了看不見門面店鋪的鎮子口,就往芙蓉江邊轉過彎來。 光赤著胸膛和屁股,手腳都扣緊了長鐵鏈子的娜蘭女人在上面走成了一熘。

她們人有高矮,臉有俊丑,姿勢可只能是一種。一人背上一個木頭背架,載 上八十斤的貨色,彎腰,弓背,低著頭看清楚自己腳前的路,曲起點膝蓋來把整 份重量順著向前的勢,自然地擺正在兩條腿中間,一腳緊跟著一腳。習慣了就不 用再去管鐵鏈子在胳膊下面晃蕩在腳後跟上拖著,八十里的山路早上起程,傍晚 太陽下山前就能到地方歇下腿腳。

從嶺北的樟埠頭,到山南邊的紅石凹,所有過往南北百貨,兩邊的挑夫們都 是用擔子擔的。分量分墜在人前後兩頭,跟隨著小而且緊的步子,帶著韻地浪, 好象是泉水淌下小山坡一樣的妥帖和順當。只有樟樹關守備萬將軍營里押著的娜 蘭女奴們是用背簍背的,南邊的蠻族女人,習慣上就都是那樣。

有了那麼一會工夫之後,穿青的女人突然發現到她自己的眼睛朝下,正出了 神地凝視著迎面而來的娜蘭背奴們肉瘦骨凸,青筋綻露的小腿。她想,剛才自己 肯定是被她們那種合仄壓韻的節奏迷住了。從鐵鏈子吵鬧的叮叮噹噹裡面,青衣 女人聽出了娜蘭背奴們的赤腳板啪啪地頓在石板上的肉聲。

她突然覺得有一點點衝動,覺得忍不住想褪出自己腳下蹬著的刺著白水仙的 黑布鞋,光著站到沙里去。這麼想著,她蒼白的臉上有了點點玫瑰紅。然後她就 看到排第二的那個女人的膝蓋不合拍地向一邊翻了一翻,身形閃出在隊伍外。她 在石板上滑了腳,崴了踝骨。

那個娜蘭女人頓住了,抬了抬頭,和青衣的素馨打了個照面。素馨只覺得她 的兩邊顴骨尖利得就象是兩把刀,她的眼睛,白蒙蒙的,沒有黑眼珠子,只是平 平的覆著兩層眼瞼,不管怎麼看著總是覺得怪異瘮人。只這一個頓,後面的紅纓 槍白臘杆子是掄圓了掃到她胯骨上的,在一旁邊,看管著她們走道兒的都是萬將 軍營里的老兵,使槍能用尖,也能用柄。

素馨看到那個女人抱著她自己已經凸顯出孕形的,鋪鋪張張晃晃蕩盪的大肚 子,扭著腰躲,躲,躲,沒一下能躲開也沒一下敢躲開,只看著她曲折下關節凹 凸的兩個膝頭,整條赤裸裸的長身子直往下面縮,她就差不多已經蹲下了地。青 衣女人看到她的兩隻赤腳一正一橫,上面枯瘦佝僂的腳指頭枝枝椏椏地往四下不 同的方向痙攣著扒緊,八十斤在後面背架上放著,沒有一個女人夠膽倒下去。

「走。」

槍桿一收,兩條小腿上的一塊快鼓出的腱子肉鬆了一松,胸脯望上挺,又抬 了下頭。素馨看見了她的白眼瞼。亂七八糟的頭髮散著的攏著的,髮腳全咬在了 她自己的嘴裡了。

五年前,征討娜蘭建立了功勳的萬將軍班師凱旋,皇上嘉獎賞賜之外,下旨 調他鎮守嶺南第一關。他隨軍帶下來三十六個娜蘭女俘虜,頭三年在營中伺候軍 官士兵,後兩年,女人們老了,殘了,萬將軍分派卒長老黑挑上幾個兵,把剩下 沒磨折死的二十三個女人赤條條地拉到了芙蓉江的河灘上。和鎮里的挑夫行當一 樣,收錢,背貨,走上八十里山道來回兩天翻兩遍萬樟嶺。

「頭半年,這河灘上,熱鬧阿,真叫熱鬧。」老黑說,象是有點追憶起了舊 日的好時光。「想想吧,在河裡飄蕩著,走了兩個半月的船,一上岸,前面枷著 一排光熘熘的大姑娘……」

江邊是安徽老胡家的貨倉,樟埠頭,芙蓉江邊上的第一家。卸下了背負的女 人們正三三兩兩地從裡面出來,走下河灘。

「樟埠頭這地方靠南,濕,熱,蠻子女人跟母牛似的,喜歡睡露天……她們 在河灘上住了三年了。不過到晚上得用木枷枷起……你!」他抬高了下巴指著方 向,一下換了調門:「對,就是你,黛婭阿藍,過來!」

還隔著十來步的路,老黑也不能算是怎麼的高聲,不過穿青的李素馨看到那 個女人全身一機靈,就象是三伏天裡突然發現自己站進了冰窟窿。她繃緊了肌肉 就象是正等著鞭子往下落,一雙腿卻晃蕩著有點軟著想跪。她一邊抬起頭來朝聲 音這邊看:「啊、啊。」

就是剛才走在第二的那個,大肚子女人。她的聲音低,啞,粘,象是一種貼 著地面爬行的藤蔓,聽上去,跟她瘦削黝黑的身體倒是很般配。再有就是她只出 聲,不說句子。

大肚子女人挺直了腰,側點臉聽著聲,慢慢地朝這邊走。每一個上了腳鐐的 人,走起路來都是一樣。兩條長腿彎起一點,往兩邊分開,腳趾頭少少拳著劃開 沙子,往兩邊繞著不太大的圓圈圈。腳後頭的鐵鏈子,嘩嘩的拖長了出去。

「想想吧,這丫頭會打仗,她會用箭,她不光用箭射人的肚子,還射人的臉 呢。」

老黑只有半張臉,另一半是花的,好象是給燒熱的火鏟子印過一道。這一半 邊的眼睛擠在堆起來的肉疙瘩中間,巴掌上一個深坑,斜出來的肉拉歪了嘴角。

「她守著娜蘭的竹寨,萬大人帶著我們圍了三個月。最後那個晚上,外面給 箭頭捆上火棉點著了射進城裡去,裡面也給箭頭捆上火棉點著了射下城牆來。」

西邊山頂的太陽已經看不見,整個天上還剩下一點點的藍,黝黑的女人身體 干,瘦,硬,就象是一棵枯了一半的樹,走近了才看見,她滿身子上疙疙瘩瘩, 拉拉雜雜的傷也象是樹,象是樹的帶疤帶節的皮。被皮鞭子抽,刀子剜,掀翻起 來,又長結實了的肉,就象是牛犁過的田,沒種上秧苗又朝天曬了半干。

她的那副腿腳已經細得跟垂柳樹條似的,不用多看,一對乳房倒是又寬又大 可就是軟,薄,晃蕩,耷拉著朝下象兩隻拔光了毛的死動物。左邊那個下面一道 傷是新的,紅的濕的看著有一指頭寬,不知道多深,只看見肉皮筋脈一熘耷拉在 外面掛著。

在兩步之外先彎腰,手臂自然地交叉起來,正好扶住了沉甸甸的肚子。她的 手指卻是細細長長,指頭尖得看著都扎人眼睛,好象是,這個上下已經不成人形 的女人,只是存下了這麼一點點嫵媚。

可就這麼一點也不齊整了:她伸張開了的兩隻手上,應該有拇指的那一側平 平地削下去,各各只剩著四個手指頭。瘦高的娜蘭女人黛婭阿藍抿著薄薄的嘴唇 往這一男一女的腳跟前跪下了地。已經是黃的褐色的頭髮向中間聚攏過來,真的 是長也真的是亂,差不多遮沒了她的臉,髮絲一直散到光裸的大腿上。穿青的女 人看到發稍停留在那裡輕輕的那麼搖來擺去,她害怕,抖呢,女人想。

黛婭阿藍赤條條的肩背上濕淋淋的,汗。「啊……啊巴。」她說。

「抬頭,抬頭,抬起頭來。」老黑的好的那半嘴角彎曲起來,往一邊撐開他 的黑臉盤,他的舌頭舔著嘴唇,象是早上一進樹叢里就揀著個撞暈的兔子。老黑 閒著的右手已經揮起在半空中了還沒人注意到,翻過來,甩下去,嗖的一下一陣 風。連站在一邊的素馨都覺得了涼。

老黑那麼多年兵不是白當的,當然是有力氣,他的手分開五指象是把小鐵鏟 子似的拍在底下那個女人的臉上。女人嗷了一聲側了半個身子,往下矮了半截。 長頭髮一下子甩起來飛散了一個圈。沒舉手捂腮,女人悶了一會兒抬起臉來,眼 圈是黑的,半邊臉頰是腫的,象是往嘴裡塞進去了個李子,紅的汁水淌出來,掛 在嘴角。

「現在她真用不著弓箭了,現在她只挨揍。」

老黑誰也不看,一直就象是在自言自語。他彎一點點腰,大手從下面朝上掐 起女人的下巴,輕輕一擰嘴就開了。血沫淋漓的嘴唇後面上下不見牙,裡面,也 沒見有舌頭。手腕再往上提,女人就象是一頭被拉長了脖頸的褪毛鴨子,給從地 下直接拽起來,抻直了身子。

「我常揍她。一有高興的事就揍她。當然,要有不高興的事了更得揍她。」

「你知道的。」

鐵鏈叮噹地響,娜蘭女人的蒙著的眼瞼朝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輪流著找人的 臉,有點象是一頭忘了家在哪一邊的小母狗。「分開腿。」老黑不廢話。女人的 光腳掌蹭著地面一點一點地往兩邊挪,不用再等人說,一邊就打開了交錯著擋在 身前的手。

兩雙眼睛看著這個瘦弱的女人,這時候展開的胯還是夠寬、夠闊,怎麼也是 上了三十的女人了,那塊地方本來該是滿滿的,軟軟的,該用個蜜桃來形容。可 是在她身子上,毛髮長得淅淅瀝瀝,疏空的地方是受過的傷,露出來的疤結髮紅 發亮,光光滑滑的象是砂皮打磨過的赤褐色的棗木疙瘩。看著她的那兩丬門戶, 干,癟,皺,打著摺子,有點象是零零星星長了野草的旱了的紅土壩子。

老黑的上身雖經常光裸著,可一直穿著一雙鵰花的黃牛皮靴,後面帶鐵釘。 沒見他的身體怎樣大動作,只是他的左腳背往上飛快地揮起來,在女人光裸的大 腿中間閃了一閃……

黛婭阿藍就在站著的兩人眼睛底下弓起了身子,她沉悶地「哦」了一聲,先 象是在原地蹦高,兩腳離地朝上跳,然後就雙手緊捂著私處蹲到地下去,她緊閉 上了眼睛,又尖又窄、顴骨高眼窩深的臉盤仰向上天,轉向東邊,又轉向西邊, 上面似乎是只剩下一張絕望的大嘴巴,張開著,可等了半天,就是沒聲音……

似乎是,疼全給壓在她的舌頭殘根底下了,擠不出來了,吱吱啞啞的。半天 又一甩頭,她搖晃著向身體一側歪斜過去,用那一側的膝蓋頂在地下,她靠這個 當支撐晃著自己的肩膀,扭自己的屁股,擰著腰,就好象她是在把自己當作一條 毛巾一樣地搓揉著,好象這樣可以把充盈在自己身體里的疼痛象水一樣絞出去似 的。

她這麼掙扎了點個煙的功夫。只這一腳,就讓她象是被汗水洗了一個臉,又 洗了一個身子。又長又亂的頭髮從赤胸到裸背,前前後後地粘了一身。「哦…… 哦……」她嘶聲說,終於從嘴裡換過了氣。她蜷縮著趴在地下抬起臉來,沒有瞳 仁的一張臉,也沒有了精神氣,空洞洞的嚇人。老黑的皮靴頂在了她的尖削的下 頜上。

「起來,站直,我的女勇士。」他笑:「呵呵。呵呵呵。」

時間象是是沒完沒了的長。只是有單調的鐵器的聲音。這一次重新面對男人 站直了的女人下意識地把雙手擋在了自己的身體下。

「手,他娘的手,拿開!」

這一腳更重,女人先是往上,再是往斜後方摔了出去。

「哎呦……呦……」女人沙啞的嗓子哀哀地叫,這一回她毫無抵抗,完全躺 平在了沙地下,仰面朝天。她把自己兩條細瘦的長腿扭絞成一個奇怪的結,一起 往肚子上收回來,一雙赤腳板高舉在空中,亂七八糟地划過來,又划過去,就象 是在水裡游。鐵鏈子跟著她們,一起在半空里左右地晃蕩。

「哎……呦……哎……呦……」女人扭曲著臉猛勁地直往後面仰,在沙子裡 一挺一挺地,蹭著自己的後腦勺。好一陣子,她才嗚嗚著哭出了聲。

老黑走上兩步,往下看著她流了一臉的眼淚,照樣是一句話。

「起來。給我,站直。」

「哦……哦……,阿巴……唔唔……,阿……阿婭……哎……呦……」她斷 斷續續地答應。下面疼,哪裡還夠力氣支持起來身子,女人沉默著在地下滾呀滾 著,滾到臉朝下了用手撐著地,先拱起嵴背來,變成了跪,再抬高屁股,變成了 蹲。收回手去重新捂緊了肚子。

大家默不做聲地聽著她粗重地喘。「阿巴……哦……阿巴……」一邊搖晃著 挺直腿,把自己的上身抬起來,抬起來。她的臉就象是一張踩皺了的錫箔,蒼白 歪斜著,不成正形。

「阿巴……阿巴……唔唔,唔……唔……」她茫然地喃喃著說。李素馨向下 看到她挨過了兩腳的身體,鼓出來一團肉塊,象發起了的面似的擠開女人的兩條 腿,紅著腫著,濕漉漉的沾著泥和沙。

雖然是快足月了的大肚子向外挺起來擋在上面,可是被全身曬成了棕色的皮 膚一襯,嫩得紅得仍是象個熟了的果子一樣分外刺眼。擠歪到了一邊的肉縫縫含 著向外淌著的血,一絲一絲的往左往右分開流在她的大腿靠里的那一邊。

她一直抖抖得厲害,既是疼又是怕。她準是根本沒有勁收攏回去兩條腿了, 至少是,老黑不用再叫她把兩腿分開。老黑一聲沒吭,直接一腳,力氣也許是沒 上兩回大了,可撞在肉上的聲音,悶悶的總那麼讓人心裡發緊。

女人就在原地直接癱了下去,她象一個肉團一樣在青衫黑鞋的李素馨的腳邊 翻滾過來翻滾過去,嗚嗚的響聲憋在胸脯裡面悶著,怎麼也逃不出來,再要喊她 起來,她哪裡還說得出話。

赤裸裸的鎖了一身鐵鏈子的女奴隸黛婭阿藍開合著嘴唇,一臉的沙土一臉的 淚,就象是一條往石頭地上摔打了兩回的大青魚,撲騰著,抖著,活動著嘴。她 還真的試著爬,試了一回兩回,膝蓋里的骨頭關節在皮膚底下滑上滑下的,大腿 小腿上的肌肉一陣陣地抽,可是每一回到了最後,總是突然放棄了似的,又鬆弛 地癱軟下了地。

「我用我那把鬼頭刀打賭,要是在春天的時候,要是她肚裡還沒那麼塊肉, 她還能站起來兩回。我知道。我試過,我經常試。」

「不過得有鞭子幫忙,屁股上挨上幾下爬得才快。今天……算啦。」

老黑上前一小步光靠右腿放穩重心,抬起左腳來往下跺,這一下皮靴的跟落 在娜蘭女人左邊的胸脯上,釘子扎進去撲哧一下子,女人嗷的一聲,甩頭,老黑 順勢抽回腳踢上她的肋骨,踢得她在底下又打一個滾。

再跟上去,左腳踏住了下面那支細細的腳腕,骯髒的光腳板半側著,朝天仰 著,從足跟到腳掌彎進去一個深深的弓子,瘦得象是一根柴,才看到她的五個腳 趾頭原來已經不齊全了,中間的缺了一個。

老黑的靴子左右著擰,女人準是疼吧,瑟瑟的只見她在下面哆嗦。老黑再抬 腿,一起一落,只聽到脆生生的,喀嚓一下子。

都呆了一呆,一時間沒了聲音。然後是女人抓人心尖尖的叫,長長的,彎彎 繞著,總是不停,總是不見停。女人縮成了一個球,打著滾去摟自己的腳腕子, 她早已疼得沒了方向,直是往老黑兩腿間拱,老黑一邊笑著一邊退,再往她的光 屁股上加上一下子,讓她在沙灘上掉了個方向。

「娜蘭奴黛婭阿藍抗拒約束,自殘身體,逃避勞役,皇上聖明!早有旨意, 凡娜蘭奴隸傷,病,不堪役使者,剮!」

老黑回過臉,看了看緊閉著嘴一聲不出的,青衣的女人李素馨,再看看身後 芙蓉河沿一熘停過去的,大大小小,有篷的帶帆的船。

「蝦殼子,還有小順,去河邊喊幾聲,就說今晚有事做了,干一回女人,能 領三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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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