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妾

一下早朝,麒就直奔寢宮。麒阻止了宮人的通報,揮退他們。龍床上,夕玉 仍在昏睡──一夜歡愛耗去他大半體力。現在還沒有恢復。

一把扯下夕玉身上的遮蓋物,錦被之下,那人一身赤裸。麒一個翻身壓在夕 玉身上。張口含住尖翹的乳頭,猛的用力一吸。大量液體伴隨著淡淡的奶香味道 便湧入嘴中。耳邊立時傳來「嗯……」的一聲,抬頭對上!玉迷濛的雙眼。

「皇上……」夕玉扭動身體掙扎。

「好了好了。」麒打斷他,一個用力把他壓回床上。低頭繼續吮吸。手底下 也不閒著,摸索著來到!玉的後庭,探了進去。感到身下人兒猛的一僵,於是開 始抽插。

夕玉在麒登基前的是他的伴讀,他的另一個身份是九皇子安排在麒身邊的眼 線。長麒4歲的夕玉深得麒信賴,麒待他如師如友。以至於蕭牆之禍一起,麒且 險些喪命。

麒14歲登基,平定內亂,誅殺九皇子。把夕玉囚禁在瓊玉宮。一關就是半 年多。而後一天突然想起,於是去看。正逢夕玉沐浴。但見其凝脂肌膚上兩點紅 櫻霎是妖艷。 麒呆呆的看著。反應過來的夕玉連忙要整頓衣衫拜見皇帝。被麒霸 道阻止,乾脆走過去,摟住那軟玉一般的身子,張口就含住了夕玉的乳尖。

夕玉「啊」了一聲,便不再發聲。但是從捏的發白的手指仍可以看出他的羞 憤。

麒雖年方15,但是非常有心計。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知道夕玉的身體對 自己的吮吸並沒有過大的反應。但是精神上卻很排斥。他用手捏起另一個,小小 的東西拿在手中很脆弱。沾了水,滑滑的。仿佛奶水一般……麒吸的更加狠了。

於是,吸咬捏擰,待到盡興,一把將!玉推回浴桶中,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夕玉坐在桶里,水早就涼了,冰震著紅腫刺痛的乳尖。

麒對人乳有種偏執的愛好。在當太子的時候,他就養有一班乳母,專門供給 平時的人乳。如今看到夕玉這幅模樣,一直不知道如何處罰他的麒突發奇想。命 素有「醫仙」之稱的好友沈晶並調配藥方,勿必讓夕玉產乳。

於是第二天,昔日清冷的冷宮禁地「瓊玉宮」就來了一夥太監宮女,伺候夕 玉服藥。夕玉問是什麼。無人回答。於是他自動以為這是毒藥。麒終於忍不住要 殺了他了。這樣想著,卻覺得心裡有些暗痛。遲疑的看著玉碗中藥,他還想再看 看麒。

想著當年九皇子找到正逢束髮讀書的自己。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於是 看到了一群太監宮女跟隨的麒……

身旁太監等不及了,對著同伴使個顏色,兩人會意。上前按住夕玉,一大碗 濃稠還帶著草腥味的藥汁就灌了進去。麒強調,這藥勿必讓他喝下去。

「不!」我還要見麒……夕玉掙扎著。但是藥已經進了腹中。

目的達到,眾人退去。

夕玉坐在地上,沒來的及咽下的藥汁在嘴角勾勒出褐色的痕跡。麒……他心 里默默念著那個人的名字。頭漸漸開始發昏。要死了嗎?算了,算了……

卻又突然被搖醒。

依舊是那班宮人。

還沒死嗎?這是又要做什麼?望著眼前一桌精緻的飯餚,夕玉才知道,自己 已經昏睡了大個半天。現在已經是長燈十分。

他不明白這些人要做什麼。但是顯然,他們是聽命於麒的。所以,麒想對他 做什麼?夕玉想不出,但可以肯定應該不是毒死他。飯後,宮人又端上一碗藥汁。 夕玉順從的喝下去──和中午的一樣。

此後竟然天天如此。補品佳肴加上莫明其妙的藥水。這樣過了一個月,還是 沒有看到麒的影子。

這天,周曆上是適合沐浴的日子。即大洗。夕玉命侍從打好熱水,自己焚香 燒湯,坐於桶中清洗身體。搓洗到胸部,手指戳到乳頭,立刻,一陣難以形容的 感覺強烈的自那地方傳開。夕玉頓時感到說不出的怪異。他低頭一看,不禁大吃 一驚──被戳到的是左邊的乳頭,此刻那乳頭附近的水中混合著一絲不同於褐色 香湯的白色。這!

他又戳了一下,這次就聽「噗吱」一聲。一股帶著奶香味的液體由鮮艷的乳 頭噴出……夕玉跌坐在桶中。

這是……乳汁嗎?自己一個男人,好端端何來的乳汁一說?遑論男人,就是 女子,除非孕婦或者乳娘,也不會隨便產乳啊……等一下,乳娘!他也是乳娘喂 養大的。記得家中還未遭變的時候,乳娘身上的味道,和自己喝的藥的味道,很 相似……可是自己日日沐浴,怎麼就沒發現這個情況。不想還好,這一想到了…… 加之近日經脈內作亂的氣息……

夕玉低下頭去,草草一比劃,發現胸部不知道何時漲了那麼高,原本平坦的 胸部現在赫然鼓起兩座小小的山峰來。

啊……慘叫聲響徹雲霄。

聞迅趕來的麒狠狠甩了夕玉一巴掌。這讓正處於瘋狂狀態的夕玉安靜下來。 他雙手環胸,靠到了牆角。

「這是怎麼回事?」麒黑著臉色問一同前來的沈晶並。

沈晶並搖搖頭:「哪裡有事。多半是他自己接受不了事實。」

事實。事實?男人產乳的事實?沈晶並真的做到了?!想到這裡,麒看了沈 晶並一眼。

「這有什麼。辰國的男妃生子都是我配的藥方。比起那,去!」神醫開始吹 牛。顯然是肯定了麒的想法。

麒點點頭:「要什麼獎賞下去領吧。」

沈晶並理解的「哼哼」兩聲,回頭對恭敬排列的宮人道:「還傻站著幹什麼, 沒看皇上跟!先生『要辦事』了嗎。」

一干人等迅速退了個乾淨。

麒糾起夕玉的頭髮,強迫他站起身來:「這麼環著做什麼。讓朕好好瞧瞧。」

夕玉仍然固執的站著。

「解開!朕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原來是想朕親自動手嗎?」

麒自幼習武,手勁不是夕玉一個文弱書生能比的。他一把撕開夕玉的衣衫, 然後倒吸了口氣,整個人都呆住了。

雖然沒看他的表情,但是夕玉感覺的到麒的震驚,他萬分噁心這樣的自己, 想必麒也是。當時甚至不敢再想,全身無禮順著麒的手滑下去:「您,殺了我吧。」

嘶啞的低喃喚回了麒的意識,他再次糾起夕玉,將他甩到床上,撲過去壓上, 頭一偏,就含上夕玉右側的乳尖。

「呀啊啊啊啊啊──!!!」那種有力的吮吸讓夕玉全身劇烈顫抖,吃驚之 下一個用力,居然把麒推下床去。

「皇上……」

「看來朕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嘛。」解下腰帶,緊緊束住夕玉推拒的手臂,並 將之綁縛在床頭的雕畫木柱上。

坐在夕玉身上以自身重量壓制住抗拒踢動的雙腿。一對入初生乳鴿的嫩乳便 大刺刺的呈現在麒的眼前了。

夕玉拼了命的掙扎。剛剛的感覺嚇到了他──熾熱濡濕的唇口包裹了那裡, 隨即就是連續用力的吮吸,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全身被吮了個遍!個中更 多的滋味他還來不及一一弄明白,那強有力的恍若要把他身體內全部慾望都吸出 來的吮吻又壓了下來,這次,是右邊。

「停……停一下……求求你!先停一下好啊啊啊啊──!」那讓自己的乳部 腫脹不堪的液體,在麒一次次的深吸猛咬下,通過敏感的乳尖大量湧出。由胸部 升起的慾望竟是那樣強烈,夕玉根本無法抗拒,只覺得伴隨那深深一吸,下體瘋 了般的痙攣,剎那便射了出來。

此刻麒正緊緊壓著他,身下人的變化動作藉由無縫貼合的身體感知的一清二 楚。好啊!本想懲罰你,反倒是讓你爽成了這樣!隨便吸吸你的乳頭,就給我射! 想到這裡,一把拉下夕玉的褲子,觸手一片濡濕,讓麒更是氣惱。從夕玉的衣物 上撕下幾條布條,緊緊束在了軟下來的分身上。布條很長,麒心思一動,把它們 在夕玉的分身上從根部一直纏到頂端,在用力打了個結。

「上面就夠你爽了。下面的,給朕省省吧!」這麼說著,更加用力吮吸。直 到感覺嘴裡堅硬的乳尖被吸的變了形狀才鬆開。抬頭看到夕玉痛苦的皺眉,輕顫 的身體,以及汗水濕透的秀髮,這般痛苦的模樣,才讓麒心情好了一些。夕玉的 乳汁很少,吸了幾下之後,左右都沒了。麒感到有些困頓。於是轉身睡倒。

數日之後麒找到沈晶並,告訴他夕玉乳汁很少的事情。沈晶並想了想,就道: 「他也是剛開始嗎,凡事慢慢來。多幾次就好了。我換上點猛藥。」

「且慢!」不想麒阻止他,有點猶豫的問他:「這樣會不會對他的身體不好?」

沈晶並奇道:「你不是說拿他當個試驗品就好嗎,怎麼……」

「朕就問問而已。再怎麼說,他也是朕的老師……」

「老師又如何,他教的東西別人也會。但是他帶給你的傷害卻是別人代替不 了的。」他與麒師出同門,只不過他學醫,麒習武。雖然平日裡話不多,但是交 情卻是非常深厚。他從不原諒傷害朋友的人。何況是這麼深刻傷到麒的夕玉。

「夠了!他要是那麼快就死了朕還怎麼玩!」想起往事,麒心裡的滋味更加 不好受,面對沈晶並的犀利言辭,他只得出言喝止。

「其實若要他多產乳,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不用藥物。」

「什麼方法?」

「此法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就怕夕玉不答應。」

「他自己做的孽心裡清楚的很。他欠我的,不會不答應。」

「就是──如此……這般……只要堅持一年時間,我再以輔藥慢慢調理,改 變他的體質。日後不用服藥,也可日日產乳,豐沛充足。」

「什麼?!」麒張大眼睛,瞪著沈晶並。

「你瞪我也沒有用。主義我幫你出了。做與不做,你自己計較。

麒犯難了,他不知道一旦這樣做了,對夕玉的打擊會有多大。麒畢竟還是個 十五歲的孩子。雖然政事分擔了大部分的精力,但是只要閒下來,沈晶並描摹的 淫靡畫面,他又忍不住一想再想。

夕玉坐在冷宮唯一的一片小水塘邊,隨手摘下葦葉,編了只蚱蜢。回想到麒 小時候受到委屈跑到自己身邊哭鬧不停把太監忙的團團轉時,瞧見自己編的蚱蜢 立刻止住了哭聲。水潤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那蚱蜢,很想要的樣子,但還是不忘 向自己請示:「小老師,你手裡那是什麼玩意兒?能給我瞧瞧嗎?」拿到蚱蜢的 麒,竟然梨花帶雨的笑了起來。

夕玉深深嘆了口氣,自打那日知道了自己能分泌乳汁的消息,麒每日忙完朝 事定會前來,與他為難。夕玉的腦袋此刻已然混沌了。自打知道自己變成怪物的 那一刻就混沌了。或許更早,在看到麒因自己的欺騙而心碎欲絕的臉龐時,那時 就……可惜現在想什麼都晚了。只有伴隨麒童年時的甜蜜回憶,支撐他到了今天。

「夕公子……」

夕玉回頭,身後是留守冷宮的侍女小倩。自打他住進來,一直是小倩沉默細 心的照顧他。夕玉起身:「小倩怎麼來了?」

「夕公子,近日偏寒冷,奴婢給夕公子帶來斗篷。」說罷上前替夕玉披好, 卻是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夕玉趕忙扶住她。

兩人拉扯的樣子,在外人看來極為親熱。因此也氣壞了遠遠跑來的麒。他一 下朝就往這邊趕。夕玉的乳汁太少,他不敢多引用恐對他有傷害,卻不想自喝過 夕玉的乳汁後,頓覺他人的乳汁都有一些腥臊之氣。再不想碰。可夕玉的又很少, 連日以來,沒有人乳的滋養,麒很是提不起勁。

本就煩躁不堪的麒看到夕玉竟然在自己不在時跟別人卿卿我我。當下心頭一 把火燒光了理智。

「你們在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讓皇宮的臉面何在!來人,把 這不識體面的奴才拉下去。」

「皇上,不關她的事,剛才我只是……」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你還是為自己接下來的處境擔心吧。」冷笑著看 著眼前人低眉順眼竟還要袒護那奴才,麒惱火之下,一把握住夕玉的下巴,強迫 的抬起頭看著自己。麒另一手伸入夕玉衣衫內掐捏他的乳頭,冷冷說到:「你以 為,它們不爭氣生產的少,朕就沒有辦法嗎?王公公!把東西帶上來。」

片刻之後,幾個人抬著一個由布蓋住的一人多長的鐵籠走了過來。

「你可知道這裡面是何物?」麒話剛落,裡面傳來唉唉啊啊的叫聲。竟然是 一籠小羊。麒在夕玉耳邊冷笑道:「這些小羊,是剛產下不久需要進食乳汁的仔 羊羔。已經餓了大半天了。老師,你向來仁慈,就救救它們吧。」

夕玉驚恐的後退,被麒一把抓住手腕。

「不……不要……」無力的抵抗。

麒命人把大籠搬到夕玉房中,絨布掀開,只見數隻雪白雪白的羔羊,顯然經 過仔細清洗,惶恐的臥在籠子中。沒有乳汁讓它們陷入瘋狂。

大籠的底部是一張平榻。麒撕光了夕玉的衣襟,綁住手腳,把他從上方塞了 進去。

夕玉仍不放棄不斷扭動手腳驅趕周圍的小羊。麒看他瘋狂的掙扎的確阻止了 飢餓的小羊。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動物們果然都圍在四周不敢上前,「唉唉」 的哀叫著。

麒冷哼一聲,自籠子外面扯住捆綁夕玉手腳的繩子一一解開單手綁住手腳, 再將另外一段綁在籠子的鐵欄上。夕玉被扯的四肢大開,仰躺在榻上。麒拍拍手 站起身來。不料卻沒有意料中的好戲。羊兒們都駐足不前,仍然唉叫著各干各的。

這是怎麼回事?麒皺起眉頭,想了想,又蹲下身子,親手捉了只小羊放到夕 玉的乳頭前。

「皇上!我求求你,不要!」回過神來的夕玉又開始尖叫。被麒一個巴掌喝 止,衣衫的碎片塞入口中。麒顯然不想聽他哀求。

被捉的小羊驚惶扭動,發出叫聲,怎麼也不肯碰觸那尖翹的乳頭。小巧堅挺 的乳頭在日光下發出有些晶瑩的光澤,淡粉色的乳蕾以及紅艷艷的乳頭無一不在 刺激著男人的視線。此刻,它們仿佛感知到了極度的恐懼,兀自哀憐的顫抖著。

該死!麒扔下小羊,扯去捆綁夕玉手足的繩子。原本安靜的夕玉雙手一獲得 自由立刻緊緊環住自己的胸部,交握著不停顫抖的肩膀。麒冷冷的看著,從籠子 上方把他抱出來轉手摔在床上。扯開夕玉的雙手對著顫抖的乳尖就含了下去。

鮮甜的汁水讓麒心情大好,他抬起頭看了眼兀自發愣的夕玉,邪邪一笑: 「朕會讓你知道,誰是你的男人。看你還給朕做亂!」

見身下人兒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麒也不再多話,開始享受夕玉柔軟的乳頭。 多日來的相處讓他知道怎樣做才能勾逗出夕玉的乳汁。他用嘴唇包裹住綻開的花 蕾,略微粗糙的舌尖一遍遍在頂端刷過,身下僵硬的身體因為這個動作也跟著一 次次痙攣著。頭頂上的喘息聲漸漸明顯了起來。麒加快動作,把那越來越急促的 喘息推向頂點,卻在夕玉即將攀頂之時,陡然停止,離開了被自己吸咬的紅腫的 乳尖。

夕玉天人一般的容顏上早已染上層層紅暈,散亂的青絲一縷一縷隨意散布在 旁,襯的肌膚如玉。兩根修長手指伸入夕玉口中──「含好了,聽話就讓你舒服。」 麒邊邊回憶著以前不經意看到的片段,一邊試著挑動手指在夕玉口中兜轉畫圈。 裡面有根涼涼軟軟的東西,隨著自己手指的動作分泌出津液,仍然毫無生氣。

15歲的年紀在尋常百姓之家或許還算是半大的孩子,然15歲的皇帝,卻 已經可以納妃納妾了。麒登基1年多,還不曾識得女人的滋味。不光是因為千鈞 一發之間,還有很多事情要學習要計較。他身處深宮內院的染缸下耳濡目染,對 這雲雨之事產生了極為不好的印象。試想,風流如先皇,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 可是皇帝到底只有一個。這眾多女子年紀輕輕就獨守深宮,哪裡耐的住寂寞?爭 到寵的春風得意,趾高氣揚自然不在話下,一朝失了寵,空虛的心靈便更加需要 慰藉。這是一個充滿陰謀與慾望的地方,這裡才是最淫亂的地方。

也無怪乎當他見到夕玉碰觸小倩的事情便那般瘋狂了。

麒抽出手指,看到上面已經粘滿了透明的液體,滿意的笑笑,分開夕玉的雙 腿,朝著那雪丘間的密地摸索了去。為了方便,麒把夕玉的雙腿抬高,掛在自己 肩膀上。這樣,只一低頭,夕玉的私密就大大敞開在麒的眼前了。藉助著唾液的 潤滑,麒轉動手指往那緊閉的秘洞中探。仍然很難。他稍稍用力,進去了一節指 頭,夕玉的大腿動了動……待到他把整個中指埋入其中,夕玉素來清涼無汗的肌 膚滲透出汗水。指尖動了動,感到裡面的粘膩,麒沒有等夕玉適應,隨即加入了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然後等不及的他,在懵懵懂懂中,進入了夕玉的身體。

一個挺進,令那讓他幾度無措的夢回變成了現實;一個接觸,腦中繽紛朦朧 的遐想成為過去;一聲嘆息,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對於夕玉似恨非恨的執著究竟是 什麼……即使衝動的這樣做了,即使感受到了他最深處的悸動,即使,這樣的感 知給了他無與倫比的滿足。可是,他卻不知道能讓自己的心情如此的愉悅好似漫 步在雲端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

在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倒在夕玉身上,口中,緊緊含著那甜美的乳 頭。哼!這個傢伙該舒服死了吧!自從發現夕玉被吮吸乳頭就會射精,麒非常排 斥。兒時所見的一些淫亂景象給他留下很大陰影。他認為夕玉舒服就代表淫亂。 而他作為皇帝,自然不允許。

這樣想著,他挪動身體想要向下看去,卻驚訝的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仍然深埋 在夕玉體內,原來方才一番激烈釋放過後,心滿意足的麒就倒在夕玉身上睡了起 來。他非常羞愧的抽出身體,然後發現夕玉的下體並沒有什麼反應。這麼老實? 似乎不相信,麒伸手撥弄了幾下。然安靜躺在那裡的分身充分說明了夕玉這次非 常乖巧。

窗外已經晚霞滿天,幾顆若隱若現的星子嵌在藍色的蒼穹中。暮色由雕畫考 究的窗欞流瀉入室,麒萬分滿意的直起身體,男人的部位第一次不是在夢中而是 實際得到了身心合一的滿足,令他神清氣爽。想起上午戶部那令人頭疼的摺子還 沒有看完,於是決定趁此舒爽之際速戰速決。不想才要起身,突然兩條冰涼玉臂 環上脖子。

夕玉滿目惶然:「十三爺……皇上,別走。」

夕玉向來疏朗的眉頭顰作一起,兩泓秋水般溫潤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望著麒, 裡面流光迤儷暗流洶湧,好一個欲語還休!麒冷冷想到。

看到麒沒有反應,但也沒有離去,夕玉努力抬高手背,更用力的把自己貼向 麒。髮絲順著他的動作滑過麒的臉頰,落到夕玉的肩膀,背後。夕玉幾乎要將整 個人埋到麒懷裡,把整張臉蛋藏到麒仍然稚嫩的肩窩中。

「皇上,別走。求求你!只有今天……不要走!皇上……皇上……」夕玉冰 涼的身體克制不住的一再顫抖,淚水再也忍不住一顆顆砸落下來,他緊緊的擁著 一直沒有對他做出反應的麒。口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的喊著「皇上」,好似在喊 著小時候到處亂跑不聽話的麒主子十三皇子一樣。

他的淚水,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聲音,釘入他的腦海。在麒意識到自己在做 什麼之前,他已經將懷中的人兒架起,瘋狂的吻上了夕玉的唇。這是,麒第一次 吻夕玉。他用自己薄情的唇包裹著夕玉的,感受著那份蒼白單薄。夕玉……夕玉 ……

回過神來的夕玉一反常態,拋棄了他向來謹守的禮儀,努力的攀附著麒,生 澀的伸出舌尖迎合併挑逗著麒。而自身也沒有什麼經驗的麒雖然看過吻戲,卻不 知曉其中的奧妙,因此對於夕玉這一舉動是否「淫亂」,麒的心中沒有概念。可 是當那涼涼潤潤的舌尖居然進入了自己口中,麒下意識的吮吸著,感覺夕玉的身 子因為這一動作開始顫抖──這定是夕玉淫亂的表現了!但是麒驚訝的發現自己 竟然不想推開他。他的難以置信,被夕玉的下一個勾弄拋挑到九霄雲外。

那舌尖好似活物一般在麒口中扭竄著,溫柔的索取著,時而碰到一些讓麒感 到異樣的地方,可在他剛想體會那滋味之前,那東西又匆匆亂動到別的地方去了 ……只留下因為碰觸而微微發癢的地帶。

麒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剛才那股瘋狂竟然又回來了。不行!他抬起手,努 力想要推開緊緊環繞在自己身上的夕玉,不想觸手一片柔軟,麒驚訝的躲開夕玉 的吻,往下看去,自己推拒的手,此刻正放在夕玉較一般男子稍為豐挺的胸部! 自己右手的食指正正戳在夕玉紅艷的乳尖上……

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倫理常綱甩被了一邊。仿佛要再次感受那柔軟的 手感,麒用手攏住那裡,再次捏了捏,這次比上次要用力。很柔軟,很又彈性, 正好握滿半個手掌。麒低低望著手中的物體,著了魔似的,一手罩上一個,時緊 時松的捏弄起來。不多時,兩隻小兔更豐潤了,紅若瑩石的乳尖因為麒的用力滲 出乳白的汁液,很少,但是香氣四溢。

麒的饞癮上來了,他也不想克制。低下頭含住一個,手裡絲毫不放鬆的搓捏 著。夕玉的身子顫動很久才控制住。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不習慣麒的吮吸。那 自從分泌乳汁開始就變得極端敏感的乳部每每都讓夕玉手足無措。

拂紅小巧的乳尖嬌嫩柔軟,彈性十足,麒邊吸邊咬,恨不得能將那連同乳汁 一同吞下。而夕玉的舉動也再次讓他驚訝。在他猛烈逗弄那可憐的拂紅時,夕玉 再次出現反常行為,他不僅沒有在快忍受不了時盡力扭動身子躲避他的吸吮,反 而努力把自己的胸部向上挺起,讓麒更方便吮吸。

麒心思一亂,失了繼續的興趣,放開他問到:「怎麼了?」

半晌,夕玉低柔的聲音不勝哀憐:「皇上,我知道我犯下的錯無法挽回。您 要怎麼對夕玉,夕玉,都不該有半點推辭。所以夕玉,現在是在懇求皇上。求您, 除了您,不要再……不要讓、讓別人碰觸夕玉好嗎?」

雲雨當時,佳人媚容勝春光。可惜此刻夕玉身前的並非憐香惜玉的倜儻才子, 卻是個不解風情的小情郎。

麒一把推開夕玉,瞪著夕玉有些慌張的喊到:「你、你在說什麼呀!」看到 那邊措不及防倒在地上,麒下意識伸手去拉。可手伸了一半就頓住了。夕玉看到, 麒那已經開始展露帝王英氣的端莊臉蛋上爬過一絲狼狽。緊接著,長袖一甩,麒 轉過身去,不在看他。

「你……出言不遜,朕看在、看在你身體不適,不做計較。今日之事,就當 從未有過。」刻意鎮定的語氣極其不自然。麒匆匆說罷抬腿就要離去,不想卻被 夕玉扯住衣衫。

「難道皇上……」夕玉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抓住麒的袍角,阻止他離去,而 麒也因他的動作僵在當地。夕玉抓緊手中的衣物,焦急之下不由抬高了聲音說到: 「皇上,罪臣愚昧,不知,不知我說的話哪裡唐突了皇上。我,我只是不想……」

「夠了!你、你休要再胡亂說下去。我……朕不想聽。」說完甩開夕玉就跑 了出去。

明黃色的衣角自執著的素手中滑開,夕玉失神的望著空落落的手心。半晌, 一個自嘲的苦笑顯露在淒楚的臉上。一種比麒的憎恨更讓他難以忍受的絕望淹沒 了他──自己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原來麒對自己的執著,只有恨,而除此之 外,就是漠視。

麒絲毫不顧儀態用跑的離開了夕玉住的瓊玉宮。所幸瓊玉宮向來冷清,他在 夜色中跑出去也沒有人察覺。到是一出了宮門口,迎上給夕玉送藥的一行宮人。 見到麒,連忙叩首跪拜:皇上吉祥。麒看也不看繼續慌慌張張往前跑,丟下石化 的眾人。可即便是石化,宮人們的臉上仍然永遠是千篇一律的表情。

啊啊!不管怎樣跑,那雙含情帶淚的眸子卻仿佛魔障一般,不斷的一遍遍出 現在麒心中。夕玉……夕玉!他怎麼說的出來,他是在說什麼啊!他他怎麼能對 身為九五之尊的自己說這些!事到如今他……!他!他一定是煳塗了。可是,主 動的夕玉,哀求的夕玉……那蒼白的臉,蓮灰色的唇,那蓬鬆的烏黑頭髮,顫抖 的身體,上等羊脂玉一般的身體……啊啊啊啊!

止住步伐時,卻不知身在何處。麒環顧四周,入目一片清幽,不知名的花木 散發出陣陣馥郁芬芳。麒發現正在一架雕花木架復道上,下面流水潺潺,倒映著 空中一彎新月。他怔怔的看了一會,抬腳走下復道,打算尋個監守問了道路回寢 宮去,卻忽聽得一陣衣料傳來的悉悉嗦嗦。麒當然知道那聲音代表什麼,他只是 有些好奇,如今,還有誰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在這房間外面行那苟且之事。才要出 聲喝止,卻又臨時心思一轉。當下閉氣斂息。

聲音自一側的假山背後傳來,麒耳力極好。他合口提氣,輕巧躍上假山,蓊 郁的林木遮擋了他的身形。站在這半高地方,可以將附近事物一覽無餘。麒仔細 向那發出聲音的地方望過去。

清冷的月色下,兩具螢石也似的身體交扭在一起,從身型上看,居然是兩個 男子!兩人成合抱姿勢,一人跨坐在另一人身上,修長的雙腿大大分開在身下人 腰間兩側,纖纖蠻腰妖媚的扭動著,潤白的膚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好象從里透出 一層光暈來。

那人把臉埋在身下人肩窩處,束髮早已放下,凌亂的遮擋了他的容貌。而從 那如波濤般一蓬一蓬涌動的散開頭髮,可以輕易知曉將他抱在懷中的男人在對跨 在自己身上的人進行著多麼猛烈的攻擊。那處於下方的男子兩手在對方身上恣意 撫摩揉捏著,激烈的挺起,逼迫身上的人不斷加劇扭動配合自己的節奏,吐出痛 苦又甜美的呻吟……

看到這一幕的麒,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心裡炸了開來。他無法控制自 己的目光向那律動的肢體望去。他們,是那麼的放蕩,那麼的狂熱,那麼的…… 自然而然,那種晃若合二為一的感覺正藉由麒的視線傳達給他。

突然,上方的男子猛的仰起頭,尖悅的媚叫響起在寂靜的幽園,驚動歸巢鳥 兒。而麒,在看到男子那張臉的剎那,整個人就傻住了。

月光下,是很久很久不曾見過的,沈晶並那張妖異的臉。這些年,他一直戴 著的那層薄薄的易容面具,此刻為了身下的男人摘了下來。如果不是麒記得沈晶 並眉宇之間那淡藍色的刻印,他已經很難記起他真正的樣子了。

他仰著頭,下巴和脖子之間幾乎拉成了直線。撐著他的男子好象低低的笑了 聲,抬手將自己束髮的簪子拿下,星光過處,那碧玉簪居然縮小到比一般姑娘家 所用的繡花針般大小。這簪子在男子的控制下伸縮變化可大可小。一看,就知實 非凡間之物。

男子陰陰一笑,將縮小了的發簪對準沈晶並早已蓄勢待發的慾望,在那開始 不斷流溢出白濁精華的小孔處插了進去。

「嗯──」沈晶並的樣子卻好象並不十分排斥,想必這種事不止發生一次兩 次了。他喘息幾聲很快調整好。倒是一直旁觀的麒倒吸了口冷氣──天啊,這不 是要玩死他嗎!他卻不知道,那簪子在天庭都算得上是上等軟玉。與人間之物自 是無法比較的。交合時穿入沈晶並體內,可護得他精元不損,鎮天地精華,行采 補之術。麒不通黃歧,自是無法知曉個中的奧秘了。

那不知名的男子深深凝視著沈晶並,將律動節奏放緩,待聽得沈晶並長長吐 出一口氣之後,又快了起來。突然,天上流星一閃,男子兩手凌空一抓,一團不 停閃爍著星光的銀白色光暈在他手中聚集成球狀,越來越小,也越來越亮,待到 幾乎要實體化,男子左手護住沈晶並心脈,右手握住球,自他頭頂,將那團日月 精華貫入沈晶並督、壬二脈。

沈晶並整個人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抖動,眼角滑落顆顆淚珠,白碧一般的胸前, 浮現出朵朵銀白色的蘭花。此等技術的紋身,刻在身上,平時根本看不出來,只 有在主人情緒極端激動時,才會展現。男子拔出沈晶並體內的簪子,低聲對沈晶 並說:「這是第多少朵?」隨即素手一轉,在沈晶並痛苦的低吟中,又一朵蘭花 浮現在胸前。

沈晶並從男子身上下來,本以為他們結束了的麒終於鬆了口氣,正要離去。 卻見沈晶並趴跪在地,肩膀低低壓下,只有腰臀處高高抬起,只聽他媚聲叫到: 「梅仁幸!你還不過來!」從未見過好友如此淫艷的麒再次倒抽一口涼氣。這這 這……沈兄人後怎的是這番模樣?!

被喚做是梅仁幸的男子笑了起來,似乎對於沈晶並的主動十分滿意,靠過去 親吻愛撫他道:「你這淫蕩樣子要是給那純潔的師弟看見,小心他不認你這個師 兄。」

聽到梅仁幸提起自己,麒一個不穩,一塊石頭自腳邊骨碌骨碌滾下假山。他 趕忙側身隱到假山後面。

沈晶並眨眨眼睛,一邊享受著梅仁幸的愛撫,一邊微微抬高聲音說到:「那 個笨蛋滿腦子倫理道德,真是把四書五經讀了個不知其意!可惜了這麼自然美妙 的事情,在他看來卻成了蛇蠍。到了知趣的年紀,又偏沒個人告訴他……本來嘛, 他本人不自知也沒什麼,不過跟在他身邊的人嘛,可就……呵呵,話說回來,你 不喜歡我主動麼?啊──也摸摸我這裡嘛。」

梅仁幸似是無意的向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也跟著輕笑:「遵命,我 親愛的娘子大人。」

望著又進入了新的一輪激戰的兩人,麒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忙忙跳下假山跑 了開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夕玉果然還算純潔的,太好了!以後還是讓他離師 兄遠點吧……

而空地上兩人──

「這麼快就跑了?」沈晶並的聲音。

「我從來不知道娘子還有這種喜歡被別人觀賞癖好。」梅仁幸的聲音。

「相公,你在吃醋?」

「娘子此言差矣。小生知道您向來不拘小結,反正這被看一事也不是一次兩 次了。以娘子這般胸襟情操的,他的偉大的相公瀟洒的我,又怎麼會因為這點子 小事計較呢。反正,他們不過是看得,摸不到,這般華麗的身子,想這天底下也 就只有我能碰。」

「唉──相公,這麼多年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

「你說謊或是被戳破時,往往話就特別多。」

「如此說來,娘子是認定在下在吃醋了?」

「這是你愛我的表現嘛。」

「有娘子這句話,為夫的要是不好好表現一番,讓娘子欲仙欲死了,那可當 真對不起娘子了。」

兩具修美的身軀再度放蕩的糾纏在一起。

是夜,麒輾轉於龍床之上,久久不能成眠。然而,今夜無法睡去的,又何止 他一個呢?

清冷的瓊玉宮裡,素蠟流光也是整夜整夜的,不曾熄滅。很多時候,夕玉甚 至有些痛恨睡眠。他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腦中就出現那時年幼的麒難以置信 望著他的那一幕:「小老師……夕先生,一定是他們在誣陷你!對不對!」

他看著他一步一步成長,一步一步遠離了自己的生命。甜軟的微笑自稚嫩的 嘴角邊隱去,曾幾何時,他的唇,開始常常是緊抿著……他看著他,於眾多皇子 之中脫穎而出,九死一生中肅清異黨……一身明黃穩坐江山。

對於麒,他有著無盡的愧疚,以及滿心的愛戀。但是,今非昔比,他不能再 照顧他,也沒有資格再指點他,更何況與他交心。夕玉推開床榻上的被褥,按動 機關,一個夾層隨之開啟。他小心翼翼的取出裡面的東西──一個樣式精美的木 盒。裡面裝的是麒曾經的文章。一張張翻開,甜蜜的柔情遮擋了美目中的悽苦。

夕玉拿起放在最下面的一張──《成田賦》。就是那次,9歲的麒被沈晶並 帶出去遊玩,回來才發現太傅齊川蘅布置的文章沒有寫。當時天色已晚,而文章 第二天就要上交。齊川蘅治學極嚴,雖然面對的是眾位皇子,然其態度,卻從未 見含煳。

夕玉記得情急之下的麒想佯裝身體不適,託付自己去向齊川蘅請示。

「小老師,您就幫我說上一句吧。我下次一定補上的。今天,我們本來可以 早些回宮的,可是路上師兄遇到熟人,這才耽擱了時間。」抓著夕玉的袖子,麒 很為難。太傅對皇子的印象對他們的將來十分重要。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夕玉記得自己當時的口吻非常嚴厲,讓本就 有些急噪的麒刷白了一張小臉。可是夕玉卻不管那麼多,他對於麒的細節,管理 的十分嚴格。以至於很久以後被麒罵作是敷衍塞責,只會在小事上作文章。

夕玉蹲下身,握住麒的肩膀,望著他游移的目光,繼續一字一字的跟他說: 「為學的事情,就像是婦人們的機杼。一絲一縷不停的織就下來,才可以獲得一 匹綢緞。倘若在編織的途中把它剪斷,那將前功盡棄。你現在就好比是,織就自 己的錦繡河山。一絲斷,絲絲散!」

當晚的御寧宮,燈火通明。直到天邊最後一顆星子隱去,麒把文章交給一直 陪在他身旁的夕玉。「小老師,你來閱過。」

「殿下心思聰慧,又肯用心。相信這篇文章齊先生一定會喜歡……」夕玉的 話還沒有說完,唇上卻多了一抹溫熱。那是仍帶著奶香味道的一個輕吻。他張大 眼睛,一旁,是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的麒甜蜜的笑容。

「小老師,我看到師兄對他的朋友這樣做了,他的朋友就很高興。你高興嗎? 謝謝你陪我一個晚上。」

「殿下,」夕玉眨著眼睛躲避麒的視線,「君子之間,理應淡薄如水。要知 道,與人辭令,男男、男女,都要注意授受不親。您的身份尊貴,今後……不可 限量,更應時時注意自己的儀態才是。」

「小老師!你只需回答我,你高興嗎?」麒的聲音已經有了一絲僵硬。顯然 對於夕玉的說教很是不滿。

夕玉嘆口氣,度開幾步,落座於桌前:「殿下,請過來一下,這篇文章尚需 要改一改。現在時候不早了。還請殿下聽夕玉幾句。」

「怎麼?是有哪裡出現了紕漏嗎?小老師!你怎麼把這幾句抹了去了!」

夕玉抬袖揮筆,濃墨勾去的,卻正是這篇文章最精髓耀眼的部分。「殿下最 喜歡什麼花?」夕玉不答反問。

雖然不知道這跟當前之事有何聯繫,麒還是按下情緒回答道:「我喜歡很多 種。只要爭相開放時都很美麗。最喜歡老師園裡的茶花。」

「那麼,殿下,看到滿樹繁華,你會想要摘下哪一朵呢?」

「自然是又大又美的。可是小老師,這些跟我的作業又有什麼聯繫呢?」麒 抬頭望著夕玉,發現夕玉也在看著自己,唇邊又是那讓他迷惑的微笑。

看到,麒困惑的樣子,夕玉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再次度開幾步:「木秀於 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殿下,時辰不早了。我去吩咐丫鬟準備些茶點。」夕玉淡漠的聲音隨著那 道嫻雅身影消失在尚且承載著沉重夜色的晨曦中。

他不會忘記自己臨走前,麒狠狠皺在一起的眉頭,更沒有忽略,那雙清亮眸 子中的水樣在幾番閃爍下瞭然幻滅。很多次……很多次,夕玉緘默,一如既往。

隨後,夕玉在齊川蘅那裡看到的是一篇了無生氣的庸文,以及齊川蘅的嘆息 與深思。就是那時,他預感到了九皇子的敗局。

「小老師,之前,親你那件事,無關禮節,我沒有想過要對別人這樣做。」 下課後的麒找到他,堅定的告訴他。

伴隨著天邊最後一顆星子隱去,夕玉嘆口氣,小心收好手中的文章。

沈晶並直覺他這個小師弟在鬧彆扭,逗弄了幾番下來,對方雖然惱怒卻一直 緊抿著嘴不回話,無聊之下,他想到件事,於是問到:「說起來,你那位小老師 怎麼樣了?」

「不要提他!」不說還好,一聽到小老師三個字,本來就壓著火的麒一下子 爆發了出來:「沈晶並朕告訴你!你!你以後少再給朕出那些餿主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師弟,當初不是你一個勁追著我問這其中的巨細嗎? 這麼說來,你到底沒有那麼做了?」

「朕做了!」給沈晶並一激,麒衝動之下說了出來。

「哦?效果如何?」沈晶並倒是沒想到,他真的去做了。這讓他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的,就無聊的搖搖頭──就算做了,看樣子頂多做到一半。

果然,麒說話又開始吞吞吐吐:「可是,可是朕把,把他扔進去之後,那些 ……羊根本就不吃。朕就捉住幾隻強迫它們……可、可是它們根本就不碰夕玉。」

「有這等事?」沈晶並來了興趣。

「朕也沒有想到,因此就命人把籠子抬下去了。」算是給自己找到了台階, 麒的臉色稍霽。

「這我還真沒想到,」沈晶並把玩著手裡的石狗,盪開兩步,隨即釋然, 「師弟啊,你可知道,這其中自有蹊蹺。羊乳和人乳味道不同,一般情況下初生 的小羊怎麼會接觸到人乳,因此它對那種,可以說本能來看很陌生的味道是排斥 的。所以,若想它們合作,你只要……」

「休要再說了!一群唉唉啊啊的叫聲叫的朕頭疼!這件事就此作罷。朕,朕 還有事,不陪你了。」

「小麒兒啊,看你這表現,可是捨不得了?我記得之前有人纏著我討要具體 方法的時候還對我的勸說置之不理呢,跟我說什麼來著?啊!大丈夫不需要心慈 手軟?嘖嘖!」

「師兄,那朕有沒有跟你說過,男兒當自強,大丈夫被壓了那麼多次,就不 想壓回去嗎?」

丟下一時吃癟的沈晶並,麒一甩袖袍,皮笑肉不笑的離去。

「這小子,什麼時候說的出這種話來了?果然啊,變成男人以後就是不一樣。」 半晌,合上下巴的沈晶並感慨萬千的嘮叨了一句。

「那麼娘子的意思,是想壓回來呢,還是不想?」身後傳來帶笑的聲音,兩 截白玉手指拈住沈晶並被風吹散的青絲,梅仁幸曖昧的在那敏感的耳邊吹了口氣。

「……奴家,深知三從四德,嫁狗隨狗!一切全憑相公做豬(主)。」咬牙 切齒的聲音,不知道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手上了。

「皇上……」夕玉看到麒闖進來,剛要起身行禮,卻在下一刻被竄到身前的 麒抱住堵住了嘴唇。

麒握著他的肩膀,上來就親吻他。夕玉在不久之前才一再回憶了麒小時候的 那個突然的吻。曾幾何時,這個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孩子,變得幾乎和自己差不多 高了呢?而他身上一直散發的奶香味,桂花糕點的甜味,又在什麼時候被清爽的 蘭麝一般的少年氣息取代了呢!果然,很多都不同了啊……

乳部傳來的刺激讓夕玉渾身發軟,若不是麒有力的雙手支撐,他恐怕就要化 做水般癱軟了。麒……小麒兒……此刻吮吸著撫摩著他的人是麒,只要一想到是 麒在碰觸著自己,與自己糾纏,夕玉的身心就止不住的開始發熱。他是麒啊!心 里一遍遍的默念著這個無法喊出口的名字,夕玉慢慢合上眼睛,抬手環在麒肩上。

那有力的嘴唇,熾熱的口腔覆蓋在夕玉的胸前,柔嫩敏感的乳尖被一再捻動, 羞怯的為享受它的男人綻開,流溢出乳白色的汁液……於是最為敏感的花心部位, 遭遇到舌尖的勾弄,一下一下,每次都戳在最要命的部位,然後摩擦著、滑過, 汁液不停被吞入口中……雙唇緊含著乳蕾,將中間的花苞逼迫的更加挺立,堅硬 的牙齒惡劣的咬下,已經不多的汁水噴湧出來,然而貪婪的唇舌卻仍然不放過, 執著的含著,左右輪番強勢的吮吸,片刻不讓它們休息。

夕玉迷濛的感到自己的喘息又開始不受控制,他有些受不住了:「皇上…… 停、停一下再啊啊──好嗎……」

麒俯身攬起夕玉纖柔的腰身,借力一轉,二人雙雙倒在床上。紗帳放下時, 麒的唇口仍未離開夕玉的胸部。

連番誇張的動作下,大距離的移動,夕玉胸口的敏感受到極大刺激,他受不 住的一手砸在床榻旁的護欄上。隨即在麒下一個吸咬下,胸部控制不住的高高挺 起,頭用力向後仰過去,不甚明顯的喉結在玉頸上上下滑動,一些來不及吞咽的 津液沿著燒紅了也似的唇角淌下。

麒仍在不懈的努力著要把最後一口汁水勾引出來,正在興頭上他,一邊吸咬 揉捏著夕玉的胸前,一邊下意識的扭著腰,將自己有了反應的慾望不住的在夕玉 腰側腿間大力磨蹭,幾乎要把夕玉整個人壓入被褥之中一般的用力。

昨晚的刺激對他來說很大。自從麒看到沈晶並主動向那個陌生男人求歡之後, 他就有些呆傻。後宮裡的確多的是水性揚花淫蕩骯髒的女人,但是沈晶並不是這 種人。這麼多年的相處麒可以十分肯定的說,沈晶並行事雖然有些任俠放蕩,處 事上卻不失為一個磊落人士。這樣的師兄為什麼會做出那些的舉動呢?更讓麒驚 訝的是自己即使在見到那樣的沈晶並之後,心底卻從沒有過一絲的芥蒂。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一定,是哪裡出了錯才對!

否則,為什麼幾乎同樣的事情,由夕玉做出,自己心中會那樣排斥呢?可是 排斥厭惡之餘,他卻又為何要在心裡一想再想?啊啊!誰來告訴他,他是怎麼了? 厭惡著這樣的夕玉,而其實是更加厭惡著……這樣對待夕玉的自己!

不想夕玉這個樣子,是因為不想讓他和那些女人在自己心中產生任何關聯! 可是,可是夕玉應該怎樣呢?他應該乖乖的、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只管閉上眼睛 老老實實讓自己擺弄嗎?可是,可是那樣,也很怪啊!

兩人摩擦蹭動之間,麒的衣物也被扯開大半,麒終於鬆開口中已經腫了起來 的嬌艷欲滴的嫣紅,支起身子。他想要夕玉。想和他共赴雲雨。可是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或許是任何成年以及即將成年男子之間的默契話題,但是這裡面,獨 獨沒有他。

他尊貴莊嚴,他高尚完美,他是,一國之君。普天之下莫過王土。沒有幾個 人會有心情去和一個皇帝分享顛鸞倒鳳之事。又是一個如此鐵碗的皇帝。麒行事 向來尊捧正身以觸惡,因此哪怕是讒言,也很少聽到過。

麒茫然了。他的身體強烈渴望著夕玉,可是他心中回想著的,卻是那些妃子 人前人後的醜惡──好噁心!慾望,是醜陋的。自己這樣做,是錯的。錯的!可 是夕玉,夕玉躺在那裡,從頭到腳,每一寸身體,都在誘惑著他。

然而在他想後退的時候,卻被夕玉拉住手臂。「皇上,請恕夕玉冒昧,聽我 一言。」夕玉也支起身子,用有些尖翹的指尖將散落的頭髮撥到耳後,揚起明麗 的臉龐對麒淡淡一笑,傾身把他攬在自己懷裡,輕柔的梳開著麒的頭髮,一邊在 他耳邊輕聲細語:「記得皇上還未登基之時,夕玉當時是您的老師。夕玉為人愚 鈍,若非皇上天資聰穎過人,險讓夕玉誤人子弟。夕玉深知,自身的過錯疏漏遠 不止於這些……皇上現在已經是一國之主,有文武百官,謀臣略士,自是不需要 夕玉越俎代庖出謀劃策了。但是,作為曾經的十三皇子的貼身侍從,夕玉還有一 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教給他。」

麒有些僵硬的倚靠著夕玉,在他輕漫的聲音中漸漸放鬆下來,他們,好象已 經很久沒有這樣平和過了──從那天開始,自己就拒絕了夕玉的一切。但是現在, 他卻不想阻止他。誰知道是為什麼呢,麒不想再細究。一切,順其自然吧。他抬 眼望著夕玉,用目光示意他往下講。

看到麒一反常態的並沒有拒絕自己,夕玉非常高興。止不住的笑容自他花樣 的唇邊蕩漾開來。

好一個「玉骨哪愁瘴霧,冰肌自有仙風」!這才是夕玉的本色,原來他是這 等的堅韌。幾番折磨之下,仍然絲毫不損他傲然高潔的神姿。面對這般成熟主動 的夕玉,他感覺自己只能和以前一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卻不會像以前那般懊惱。 的確,有什麼變了。

夕玉的手撫開麒凌亂的衣衫,把它們一件一件脫了下來,微涼的指尖大膽的 探訪麒強健的胸膛,時而撫弄,時而按壓,努力的挑逗著麒的感官。

「你這是……」麒下意識的想抓住那作亂的手,有些驚疑不定的望著夕玉。

「十三爺,夕玉曾經,真的很失職。」嘆了口氣,夕玉沒有停下動作,而是 抬起眼帘毫不避閃的望向麒不安的眸子:「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七情六慾並 不骯髒可怕。為君子者,雖然應當坐懷不亂,但是爺也需要知道,大丈夫醒須掌 天下權,然醉了,則當醉臥美人膝。這本就是,男人的特權。所謂的倫常,只要 不傷天害理,就沒有什麼可恥的。也,無須壓抑……」

說到無須壓抑四個字的時候,夕玉精細的面孔浮上一絲紅霞。卻沒有因為羞 澀而低下頭去,反而迎著麒懵懂熾熱的目光,坦然微笑!夕玉拉過麒的手,放在 自己身上,抬手輕撫著他的臉:「現在,十三爺成了皇上,尊貴,卻也不容接近。 這些話,由夕玉此時來告訴皇上,許是晚了,但總比不知道的要好。」

「小老師!」麒仿佛也回到了從前,一句兒時掛在嘴邊的唿喊脫口而出,隨 即頓覺自己失言──夕玉與他的相識不過緣於一場騙局。夕玉從頭到尾,都是在 把他當小孩子耍弄。但是可恨的口,卻不受思想的管制,直是把心中的委屈道了 出來:「你從來,你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些!你隻字都未曾提過!」

「本來以為,您日後有了思慕之人,一切,會如同瓜熟蒂落,自然而然。誰 會想到天意弄人……你竟然不再想與人親近。」就在前天,麒於朝堂之上拒絕了 由宰相一干大臣提出的選秀一事。藉口是政務繁忙,年紀尚幼。

「思慕……之、人?」麒的臉上出現驚慌,猛的變了顏色,掙脫了夕玉的懷 抱,兀自搖著頭:「你是說,你是說想要做這種事是因為、因為思慕……不!不! 思慕之人!哼!朕才不需要。是你需要吧!」

是的是的!我需要!我非常非常的需要!哪怕只是你的片刻,對我來說…… 夕玉閉上眼睛。麒憤怒的話語透露的掙扎或許是他自己永遠無法察覺的,可悲的 是,夕玉也不會主動去告訴他。因此夕玉的痛苦,成為了必然。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註:古代嘗以桃李之事暗喻男女之情,眉目之間, 暗生情愫。)麒自小沒了生母,這等事情合當自己來教他的。可他也只是大了麒 四歲的秀才。往昔的麒還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孩童,叫他怎麼說?在他眼中,麒一 直是個沒長大的小娃娃。本以為麒長大以後會隨著選秀納妃而順其自然。卻不想, 因為自己的原因,不僅讓麒封鎖了自己的內心不再對任何人抱有一絲信任親近之 外,還……和罪孽深重的自己糾纏不清!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為今,夕玉也只得讓無謂的嘆息將自己淹沒。

身子被推倒,熾熱的手指顫抖著滑向他。夕玉抬起頭,卻對不上麒的眸子。 那平日赫赫生輝的雙目如今被濃密的睫毛蓋住,透著暗沈的光芒。

「不違背倫常是什麼意思?這江山都是朕的,只要朕樂意,誰都可以嗎?那 麼朕想與你共行那周公之禮。你願意嗎?」麒沒有看著他,只是漫不經心的用指 頭在夕玉身上畫著圈。這只是他無意識的舉止,卻讓夕玉大大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子由內向外發起熱來。

「你願意嗎?」詢問著,卻是不容推拒著。麒壓著他,雙手在夕玉沒有察覺 中,握住了他兩側的胸部,並逐漸用力,越來越緊。紅艷如榴的乳尖上溢出了白 色,好似西域的供品珍珠瑪瑙。

胸口再度被強勢的口舌折磨。夕玉大口的喘著氣,卻沒有阻止麒接下來的動 作。他無法阻止,不論是身,還是心。

你可願意?口中含著沒了汁水的乳頭,一邊不斷的問尋著,一邊將手自夕玉 胸前往下探去……清爽細緻的肌膚好似能將手吸住一般順滑,清透的包裹著讓人 瘋狂的胴體,御手過處,片片青紫。麒毫無覺察,陶醉享受著,再往下,是小腹…… 最後,是那已然有了反應的,比周圍溫度高上許多的玉莖。麒一把握住。微妙的 感覺它的渴望,以及跨下人兒突的一掙。肌膚、衣物帶來的摩擦引燃了麒體內徘 徊多時的野獸……

雪白如琨的大腿,被從根部掐住大大的分開,夕玉幾乎可以聽到身體內傳來 的股骨的哀鳴。但是,不重要了……因為,他願意。他願意啊!只要是麒……只 要是麒!他怎麼會不願意!方才大膽的袒露勾引已經點燃了夕玉一直深埋的熱情。

密處被頂入,大大的撕開。被進入,被侵犯,被索取。腫脹敏感的乳尖,被 無情的持續的折磨,戰慄著顫抖著卻無處可躲。只能裸露的任由凌虐著它的人恣 意品嘗……痛癢交錯,夕玉的意識逐漸模煳,只是這次,那吐著淚水的粉色花莖, 沒有被厭惡,沒有被壓抑,但是,也無人愛憐。

幾番衝撞,麒漸漸摸到了竅門,每當他用力頂進時,就會加重對那脆弱乳尖 的吸咬,然後夕玉那緊裹著他慾望的密處就會猛烈收縮,緊緊絞扭著他。可到底 是被插入的地方,那天然的柔軟構造,如何壓迫的了深深捅入自己領地的堅硬一 絲一毫。只能軟弱的纏緊它,被迫吞吐著,隨著它的節奏輾轉……麒的喘息逐漸 粗重,夕玉的那裡,帶給他難以形容的舒爽。粘膩的聲響迴蕩在寂靜的深宮內院。 鹹濕了瓊玉宮上方的藍天……有什麼,在悄然蛻變。

「朕沒有思慕之人!朕與你燕好也絕對不是因為思慕。夕玉,你要記得清楚。」

伴隨著劇烈的衝擊的,是麒冷硬的話語。夕玉竭力張大眼睛,看著陳舊的檀 木床上方玄色布幔隨著晃動漾起一波波的褶痕。

自打那日之後,麒的身影頻繁進出瓊玉宮。直至夜夜留連不返。

夕玉站在精美的銅鏡前,數日的藥物以及男人的滋養,讓他脫胎換骨。他有 些怔忪的望著鏡中的人物,似乎不相信鏡中那眉遠目潤,明艷動人的佳人會是自 己。這天麒遲遲沒有來,夕玉回到床上,面對突然空下來的床榻,他有些不適應, 瑟縮著,感到有些冷。正想放下帳簾歇息了,耳邊聽得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 近的走來。只是,那腳步聲有些散亂,似乎失去了平日慣有的敏捷。夕玉張大的 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門的方向。

任誰看到佳人這副望穿秋水的模樣都會熱血沸騰。麒也不例外,今天沈晶並 要和梅仁幸去武當山遊玩。他給他們餞行時被沈晶並壓著灌了幾口烈酒──這絕 對是在報復自己那天揭他短的事。雖然這麼想,麒還是痛快的飲下。送的是自己 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嘛!

此時,他已經有了些醉意。雖然竭力想要穩住步伐,仍然有些力不從心。烈 酒在腹中好似燒起一把滔天的火,直直燒到心口,熱的他口乾舌燥。麒放肆的打 量著衣裳半褪的夕玉,像是終於發現了目的地一般,搖搖晃晃靠過去。

夕玉見他不穩的樣子想要過去扶住他。才一動彈,眼前黑影一閃,下巴被抬 了起來,對上麒那雙醉意朦朧的眸子。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 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微微的醉意下,麒的聲音有著難得的溫柔。 吟到最後一句,他俯下身子,朝著夕玉的唇湊了過去。

「嗚──」由著輾轉的唇傳遞過來的熱度,也感染了夕玉。他有些迷濛的偎 依著麒,任他戲弄。

一吻結束,麒退開兩步,伸手到領口處,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一個扣子一 個扣子拉扯著,緩緩把衣袍打了開來,然後一揚手,丟在身後,朝著夕玉邪邪一 笑。那種少年得意才有的英氣風流的樣子,讓夕玉的唿吸有些艱難,他移不開目 光。他的目光隨著麒的動作自他的臉龐來到那勻稱矯健的身形……

猩紅的東西遮擋了他的視線。緩過神來的夕玉拿下蓋在自己頭上的物件,那 是──一件肚兜。他猛的看想麒,這,這是什麼意思!一瞬間千百念頭閃現。他 要被那紅色震暈了。他,有女人了嗎?

麒卻還在笑著,褪光了衣裳就爬上床來。伸過來要碰觸夕玉的手指被躲開, 夕玉控制不住的向床裡間蹭去。

不滿意他的躲閃,麒一把糾了過來,把他困在懷裡,開始剝夕玉的衣服。夕 玉本能的想要繼續掙扎,他受不了那紅色──那紅色……麒又說話了:「喜歡嗎?」 略微沙啞的聲音好聽的震動著夕玉的耳膜,讓他有一瞬的停頓。然而也就是那一 瞬,「嘶──」的一聲,伴隨著夕玉的驚唿,他的中衣在麒手裡成了兩片碎布。

「朕解不開。你手裡抓著的東西,可喜歡嗎?穿上給朕瞧瞧。」

夕玉呆呆的順著麒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那是──什麼意思?!他瞪著麒, 等一下,讓他穿?讓、這肚兜是讓他穿的?夕玉吸了口氣,朝麒張大眼睛。但是 他似乎忘了一個問題,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麒剝了個精光。

「小老師,你瞪人的樣子好象只兔子哦!」一手握住夕玉胸前又鼓了不少的 寶貝,麒捏住把玩著。哄誘似的揉弄兩下:「快點穿上,朕要看。」

「可是這是女人的東西,我怎麼能……」夕玉搖著頭想要推拒。

「朕要看!」

「可是皇上……」

下一刻,熟悉的巴掌聲響起,夕玉被過大的力道揮的倒在一邊。麒看不到的 地方,夕玉的眸光陷入黯淡。

兩乳被用力握住。酒醉後的麒力道失准,夕玉因疼痛而輕顰起眉,吐著氣, 卻不敢推拒。「非要給你點厲害,才老實。」麒親了下夕玉被打的那半邊臉蛋, 上面赫然五道醒目的指痕。

「你不穿,朕來幫你。」感覺手指爬上身體,麒有些醉的手指對不上準繩, 加上夕玉不住的扭動,幾次下來,也沒有穿好。麒不耐煩了:「你想要朕找些宮 女來幫你穿上嗎?」夕玉馬上停止掙扎。麒滿意的拉過他,火紅艷麗的肚兜附上 了夕玉白皙的身子。那上等絲綢織就的料子根本就是透了明一般,此刻緊緊裹著 夕玉的身體,把一點妙翹勾勒的極為性感。

「這般裹住了,它們就有了保護。」麒著迷的欣賞著夕玉形狀越發完美的胸 部。燭光下,麒火熱的視線讓夕玉的雙乳躁動不安,那腫脹難耐的感覺,仿佛只 有麒狠命的吮吸與大力的揉搓才能緩解。仿佛看出了夕玉的渴望,麒的手上,不 知什麼時候多了條繩子,仍然是鮮艷的嫣紅色的繩子,質料很是柔軟。麒用它在 夕玉胸口繞了一圈打個結,想了想,又分別圈住雙乳,後拉到背後,挽個千花, 又繞到前頭,橫過兩個尖翹的乳尖,用力拉緊。

「啊──」夕玉呻吟了聲。聲音是讓他意外的嫵媚。

麒顯然也聽到了。他躺倒在床上,一雙手把夕玉撐起架到自己上方。夕玉整 個身子的力道,就通過那雙乳與麒掐在上面的手支撐。被細繩綑紮緊的胸部在擠 壓作用下向外淌出了乳汁。一點點暈濕了那猩紅的綢料肚兜。麒看著汁水把布料 濕透,他張開口,等著那越聚越多的乳汁從尖端部位滴落下來。

越發敏感的乳頭承受著湧出乳汁的異樣,被綢緞輕軟的貼扶著,夕玉此刻非 常渴望麒的唇口。但是麒一直架著他。

「皇上……」夕玉聽見自己嬌媚的聲音模模煳煳的叫著,仿佛在懇求,透露 著極大的渴望。

「怎麼了?」麒伸出舌尖撥撩著繩子下早已堅硬勃起的乳頭,他用牙齒咬住 繩子,向後拉出些許距離,然後在夕玉渴求的目光下,突的鬆口。被拉出的繩子 啪的一聲反彈在夕玉稚嫩敏感的乳頭上,讓他又痛又癢,濕了眼眶。

夕玉從小修習的就是黃老之術。這令他本就異常細膩的肌膚更加清透。一身 骨肉晃若軟玉包裹著螢石。而這架仙風鶴骨的軀體,此刻正在為著某人而輾轉彎 曲成種種極端的角度無助的戰慄著。

眼看著這副就算是夏天也通體無汗的冰肌玉骨,卻在自己的連番動作下,自 細緻的肌膚深處滲透出一片片水光來,那些水光仔細看去,是及其細小的水珠, 正迎著高懸的素蠟反射著晶瑩的光芒。麒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即使是迷茫中,夕 玉仍是看到了那其中的志得意滿,勢在必得。那笑容讓他目眩神迷。

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一般,夕玉迷濛了多時的眸子中,水霧越聚越多。

「皇、皇上……」自從夕玉被關到這裡,「皇上」二字似乎是他最常掛在嘴 邊的了。可是除了這二字,他又能說些什麼呢?縱使他說了,又當真會有憐取自 己之人嗎?或許是有的,卻不是夕玉渴望的那一個。

「怎麼了,小老師?」麒用甜軟的聲音在夕玉耳邊呢喃,那與夕玉最無法抗 拒的迴音相疊交。夕玉的心在痛苦中掙扎,身體卻在慾望的火海中燃燒。那火焰, 猛烈的好似要將他焚燒殆盡。令他幾乎透明的肌膚從裡到外浸染出一層又一層粉 紅的色澤,在烏髮的襯托下愈發出塵。

麒花樣不斷的逗弄著他,卻狠心的一直沒有碰觸他最渴望的地方。他又被麒 架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將麒身側的錦被絞扭的不成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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