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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道:「我們倆連夜趕路,這一天一夜下來,我的肚子都餓憋了,先 來兩碗豆腐腦填飽了肚子再說。」說著,她將坐騎在栓馬樁上栓好。
紅衣少女跟著栓了馬,「真姐!你表哥要是知道你連夜趕來為他助陣,一定 感激得不得了。」
白衣少女哼了一聲,道:「丐幫那幫叫花子真是可惡,居然三番五次找表哥 的晦氣,看我到了長安之後,怎麼收拾他們。老闆!先來兩碗豆腐腦,要快一點 啊,我們還急著趕路呢。」
朱子陵這一次不用猜想,立即斷定了這兩個少女的身份『雪山雙姝』。穿白 衣服的是朱九真,穿紅衣服的自然是武青嬰,想不到自己初來依天,居然遇到雪 山雙姝,可惜她們倆都讓衛壁那廝調教壞了,性格一個比一個毒辣,為求目的, 不擇手段。這樣的女人,最好不要沾染。
小店中僅有兩張可坐的桌子,另張桌子上人滿著,朱九真逕自在朱子陵身邊 坐下,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沖朱子陵笑了笑,示意朱子陵一個人占的地方太多 了,能不能讓開一點。可是朱子陵沒有領悟,她這一笑,笑的朱子陵有些黯然心 動,望著朱九真那如花的美靨,心中有開始琢磨:「人之初,性本善!這個朱姑 娘難道一生下來就是心如蛇蠍?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倒是看她有些清純可 愛,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她一定是深愛自己的表哥,被衛壁那廝忽悠 壞了,不行!我的想辦法拯救她的人格。」
想到這裡,朱子陵友好地沖朱九真一笑,道:「這位小姐,看你們風風火火 的樣子,急著趕奔哪裡去啊?」
本來男女授受不親,朱子陵這樣唐突地和一個陌生的女子打招唿,有些不太 禮貌,但是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是武術名家之後,算是江湖女子,所以也不拘小節, 朱九真看了朱子陵一眼,道:「這位小哥有何指教?」
朱子陵呵呵笑道:「不敢,只是在下學的一些占卜之術,剛才第一眼見到兩 位姑娘時候,就發現你們面堂發暗,這次遠行,恐有不吉利之禍啊。」
武青嬰一拍桌子道:「胡說!你年紀輕輕,會算個什麼?莫不是誠心找我們 姐妹開玩笑,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武青嬰的意思是報出名號之後,一定會讓朱 子陵大為震驚。不料朱子陵卻先發制人,道:「兩位姑娘不要生氣,我們算卦之 人講究實事求是,我真要算的不准,你們別說罵我,就是殺了我,我也別無怨言。」
武青嬰厲聲質問:「你說你算得准,就算的准了?」
朱子陵不慌不忙道:「準不準,你自己心中最明白,武功娘。」
武青嬰悠然一怔,驚問:「你怎麼知道我姓武?」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大名鼎鼎的雪山雙姝,朱九真和武青嬰,你們是從紅 梅山莊而來,要到長安城去,因為你們的表哥和師兄衛壁正與丐幫發生火拚,結 果嘛……我不說了,你們不是說我算的不准嘛。」朱子陵說完,也不去看二女的 臉色,只管低頭將那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喝進肚子裡,抹抹嘴巴道:「真香啊!」
說完,站起來就要結帳走人。
朱九真和武青嬰早已經驚呆半響,看著朱子陵吃完這碗豆腐腦,朱九真才醒 過味來,急忙站起來道:「公子留步。」
朱子陵笑呵呵站住,扭頭看著朱九真燦爛如花的美靨,道:「朱姑娘還有事 嗎?」
朱九真有些茫然,道:「公子,一定是世外高人,我們姐妹剛才多有得罪, 還想請問公子……」
朱子陵快言快語,道:「儘管說。」
朱九真請朱子陵坐下,微笑著注視著朱子陵,低聲道:「公子,我們確實是 雪山雙姝,也正是像你剛才所說那樣,前往長安與我表哥助拳的,可是公子卻說, 我們……此行不吉利嗎?」說完,朱九真焦急地看著朱子陵的反應。
朱子陵卻是不緊不慢地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
朱九真詫異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朱子陵道:「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惡人自有鬼纏,你表哥衛壁為人心術 不正,就算他請再多的能人異士幫他,也註定要失敗。」說完,朱子陵裝模作樣 的掐著手指算了一會兒,道:「還好!那場鬥爭已經結束,你表哥只受了一點兒 輕傷,並沒有大礙……」
「什麼?表哥受傷了?」
「是誰這樣大膽?膽敢傷我師兄?」
朱子陵看著二女憤怒的表情,心中暗自嘆息:「這個衛壁,能夠讓這兩個少 女對他如此上心,也真是頗有艷福,可惜你太不爭氣,註定成不了大器,好在朱 爺爺穿越而來,還是讓我幫你好好調教一下這兩個MM吧。」
「兩位姑娘,本來這衛壁在今年有著極大的血光之災,搞不好還會送了小命, 正好命中有貴人相助,才幫助他巧渡難關,躲過大劫啊。」
朱九真又問:「貴人是哪個?」
朱子陵笑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朱九真卻是微然一笑,心中暗自想到:「一定是我這番不辭辛苦的日夜兼程, 才感動了上蒼,保住了表哥的性命。」但是這種肉麻的想法,尤其是還有武青嬰 這個情敵在眼前,她不好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暗自高興罷了。又想到衛壁受了傷, 頓時心生挂念,急著要趕到長安去看衛壁的傷勢,剛上來的豆腐腦也來不及喝了, 匆忙結了帳,牽過馬來,才想起與朱子陵道別。
朱子陵心中汗顏:「遇到活神仙轉世,連請客的意思都沒有,一定是只想著 他們的表哥和師兄的傷勢了。」看著朱九真和武青嬰上馬後遠遠離去,朱子陵搖 頭,自言自語道:「這兩個MM對衛壁真是中毒太深了,再晚的話,就不可救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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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結帳之後,就在這家小店裡面默默地坐著,等著朱琳琅和朱琳玥回來, 大約到了晌午之後,朱琳琅才姍姍來遲,看她一個人前來,而且面上神色不悅, 朱子陵猜想自己的事情可能是沒戲了。
朱子陵快步走出小店,來到朱琳琅面前,抓住她的手,問道:「琳琅姐,是 不是你師父不要我?」
朱琳琅嘆口氣道:「小八,我已經盡力了,費了好多口舌,甚至跪下求師父, 可是都沒有用,師父說這是門規,這些年來,我們始終不敢對師父要求什麼,今 天算是仗著膽子要求了,可惜沒有用。小八……」
朱子陵笑笑道:「琳琅姐,為了我,你居然屈膝下跪,真是太為難你了,不 過沒關係,雖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知道你和琳玥姐就在我身邊,你們 時刻都在惦記著小八,我心中也踏實的很,我可以在你們附近找一份工作,你們 門規森嚴,不許我去看望你們,可是你們可以來看望我啊。」
朱琳琅見朱子陵如此開朗,也破涕為笑,道:「小八,你能理解姐姐的苦中, 最好不過了。最近,師父對我們要求十分嚴格,每天的練功時間都很長,你真要 是也拜入她的門下,興許還吃不了那種苦呢。這樣也好,你就在附近找地方落腳, 我們想你了,可以隨時來看望你。」
朱琳琅拉著朱子陵進屋坐下,又問道:「小八,你都是有什麼手藝?」
「有什麼手藝?」朱子陵也問自己,自己除了做豆腐之外,還真沒有什麼特 長,雖然飆車的技術算是一流的,不管什麼樣的跑車,越野車,到了自己手中都 玩得轉,在那個世界中,即使不做豆腐,還可以找份司機的工作來做,可是在這 里,公民沒有人權,做什麼生意都要收到封建社會的壓迫和剝削,我能幹什麼呢?
見朱子陵沒有什麼反應,朱琳琅又問:「小八,你總不能除了放牛之外,什 麼也不會吧?」
朱子陵尷尬一笑,道:「琳琅姐,我還會做豆腐。」
「你會做豆腐?」朱大娘在一旁聽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得插口問道。
朱琳琅欣喜道:「你真要是會做豆腐的話,就留在這裡幫助大娘做豆腐好了, 我經常到這裡來買朱家豆腐的,朱大娘,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這是我老家的小 弟,小名叫小八……來這裡投靠我們姐妹,暫時沒有落腳之處,你這裡要是缺人 手的話,可以……」
朱大娘連連點頭,道:「我和當家的正商量著找個小夥計,看朱姑娘的兄弟 這樣子,一定是個既聰明有勤快的人,他要是願意,儘管留下來,我們老夫婦, 絕對虧待不了他。」
朱琳琅連忙含笑謝過,轉身問朱子陵:「小八,你看行不行?」
朱子陵倒是無所謂,雖然說做小夥計有些有失身份,可是這畢竟不是自己吃 海鮮,開寶馬的年代了,自己正好有一手做豆腐的絕活,要是能藉助這家小豆腐 店干出些什麼名堂來,將來再將業務拓展一下,將連鎖店開滿大元朝,狠狠地掙 上足夠的錢,那時候倒是可以考慮招兵買馬,積草屯糧的大事了,現在嘛,就咱 是委屈一下也不要緊,比起前兩天蹲大牢,可是強多了。
見到朱子陵同意,朱琳琅十分高興,叮囑朱子陵道:「小八!朱大娘可是這 里遠近有名的豆腐高手,我為什麼會經常來這裡呢?就是因為我師父喜歡吃她做 的豆腐,你要是能將朱大娘的手藝學會了,那可是受益不盡,說不定師父一高興, 還會將你收入門下呢。」
朱子陵高興道:「當真?」
朱琳琅啊了一聲,有些沒有底氣地說:「希望十分渺茫,不過你學會這門手 藝,姐姐為你籌備銀兩,將來咱們到長安城做大生意,買幾間好房子,在為你張 羅一個漂亮媳婦,這可是最接近事實的,你可要努力哦。」
見到朱子陵對這個誘惑興趣不大,朱琳琅笑道:「小八,怎麼,你不想娶妻 生子,為咱們朱家光大門楣啊?」
將朱子陵暫時安排妥當之後,朱琳琅告辭,或許她真的有要事在身,又給朱 子陵留下一些散碎銀子,就急著要走了,朱子陵一心想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可 是送出一段路程之後,朱琳琅就不讓朱子陵再送了。
朱子陵看看前面竟是大山深處,就問道:「琳琅姐,難道你們門派就住在這 大山裡面不成?」
朱琳琅抿著嘴唇,有些不想說的意思,點了點頭。
朱子陵又道:「這是什麼山?」
朱琳琅隨口答道:「終南山。」
朱子陵想了一下,不由脫口說道:「終南山後,活死人墓,神鵰俠侶,絕跡 江湖?」
朱琳琅嚇了一跳,驚問道:「小八,你怎麼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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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更是吃驚,心中一連閃現好幾個驚人問號,那個在少林寺藝壓周芷若 的黃衫姐姐,曾經說過自己就住在終南山的古墓中,琳琅姐莫非也住在裡面?她 們是什麼關係?莫非琳琅姐就是黃衫姐姐?
朱琳琅拉住朱子陵的手,緊張地問道:「小八,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趕緊說道:「我哪裡知道?只是先前在皇覺寺的時候,有一位得道的 高僧跟我講過,終南山,古墓派的故事,剛才見你匆匆要回去,可是這大山中, 哪裡有人家居住啊?所以我就想起那個老和尚說過的話來了。」
朱琳琅點了點頭,道:「或許那和尚真是一位高僧,現在知道古墓派的人, 實在是太少了,竟從你的口中冒出來,真嚇了姐姐一大跳。」
朱子陵問道:「琳琅姐,你真是古墓派弟子嗎?」
朱琳琅點頭,道:「小八,當年我師父因為相公染疾過世,心情不悅,獲得 太師父恩准,用了兩年時間雲遊天下,結果正好遇到你的兩位姐姐面臨餓死,父 親要將我們送人,師父見我們年又可憐,尚且聰明可愛,於是就將我們帶回終南 山,十數年如一日。小八,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師父不喜歡世外之 人打擾她的。」
朱子陵心中暗自盤算,「照年齡推算,琳琅姐的師父可不是黃衫姐姐,更不 會是小龍女,那肯定是她們中間隔的那一代人了,是神鵰大俠的女兒?還是兒媳?
嘻嘻,有意思!想不到我朱子陵剛剛來到這裡,就有可能結識這個世界傷最 NB的人物,琳琅姐很有可能與黃衫姐姐是同門師姐妹吧?有了古墓派給我朱子 陵做強大的後盾,我又有對未來歷史的了解,難道還混不出名堂來?「
與朱琳琅分手後,朱子陵馬上來了興趣,什麼興趣?當然是做豆腐的興趣了。
原本以為那只是謀生計的一種辦法,想不到現在竟成了自己抱古墓派掌門人 大腿的捷徑,琳琅姐不是說她的師父喜歡吃豆腐嗎?那我就做出一些新鮮樣來, 不是吹牛,別的本事咱不濟,這給豆腐做美術處理的能耐,試問天下誰敢當?唯 我朱子陵獨占鰲頭。
朱子陵回到朱家豆腐店,馬上殷勤地忙活起來,朱大娘高興地誇獎道:「真 是個勤快的小伙子,等老頭子回來了,我一定跟他說,非留下你不可。」
朱子陵一邊幫朱大娘收拾店鋪,一邊詢問朱大娘做豆腐的事情,以及銷售的 情況,當問明白做豆腐的工藝流程之後,朱子陵有點傻眼,這兒可沒有自己用慣 了的高負荷自動粉碎機,想磨豆腐,只有那頭和自己同屋共眠過的那頭毛驢,自 己要做彩色豆腐,好些需要的原材料都沒有。
不過這並沒有難倒朱子陵,這天晚上,他冥思苦想,終於有了主意,第二天 一大早就早早地起來,然後自己掏腰包買回來一大堆蘿蔔,白色的較宮廷白蘿蔔, 紅色的叫宮廷紅蘿蔔,黃色的叫宮廷胡蘿蔔,朱大娘見到朱子陵搞來這麼一大堆 蘿蔔,又見他忙著為各種蘿蔔扒皮抽筋,不由得一頭霧水,問道:「小八啊,我 們是做豆腐的,你整這些蘿蔔乾什麼?」
朱子陵嘿嘿一笑,道:「大娘,我自由妙用,說實話!你做豆腐的技術太老 土了,要是換到我們那裡,肯本賣不動的,我幫助你包裝包裝,我們將蘿蔔榨成 汁,與做豆腐的豆漿混攪在一起,等到豆腐釀成個之後,就有了顏色,另外……
豆腐不光是成塊買的,我們可以把它加工成臻美的菜肴,我給你看幾樣效果 圖。「
朱子陵拿出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現代化武器『手機』,他的手機上存有自己 研製的豆製成品精美圖片,自從來到元朝之後,朱子陵知道自己的手機可是寶貝, 尤其是電池,用完了就沒的用了,所以一直沒捨得開機。現在情況特殊,人家朱 老太太是東家,自己是打工仔,要想說服東家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這家豆腐店, 就必須說服他,所以給朱老太太看看圖片是最好的辦法。
打開手機後,朱子陵對朱大娘說:「大娘,我給你看些東西,你就知道了。」
說完就將手機遞給朱大娘,朱大娘接過來看了一眼後,突然驚叫起來:「天 啊!
這都是什麼啊?「
朱子陵見她慌張的樣子,急忙拿回手機,看道自己的手機畫面上,正在播放 武藤蘭調教之前的準備工作,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打開文件包時候搞錯了,不由得 臉上大窘,幸好武藤蘭還沒有脫掉衣服,否則的話……朱子陵連忙改換頻道,將 自己研製的豆腐佳肴菜單呈給朱大娘看。
朱大娘滿臉詫異道:「小八,你怎麼將活生生一個女子裝進裡面去了?」
朱子陵連忙解釋道:「朱大娘,那不是真人,是圖畫,你看看這個。」
朱子陵將『金磚送福』『花雕香菇豆腐』『五色什錦豆腐』『玉帶蠍子豆腐』 等豆製品名菜的圖片展現給朱大娘看,看的朱大娘眼花繚亂,「這都是豆腐嗎?」
朱子陵道:「當然!你別看這些菜看上去又是魚,又是鴨的,其實都是豆制 品。大娘,咱們不能只做豆腐,要開動腦筋,拓展思路,這樣才能賺大錢。」
朱大娘眉開眼笑,「小八啊,等你主打爺回來,我跟他好好嘮叨嘮叨,我看 你的主意中。」
正說著,朱老闆趕著毛驢車回來了,原來他是去長安城收豆子去了,見到家 中多了一口人,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朱老闆也沒有認出朱子陵就是前幾天那個 被自己轟走的叫花子。加上自己正需要幫手,就一口答應了,朱子陵幫著朱老闆 卸了驢車,將豆子搬進屋,朱大娘就將朱子陵要做特色豆腐的想法給朱老闆說了。
朱老闆本就是財迷之人,一聽能夠掙大錢,又看了朱子陵手機中存的資料, 再聽朱大娘在耳邊一勁地鼓勵,馬上同意了朱子陵的方案。三個人馬上開始行動, 趕製極品豆腐。
第二天,朱子陵的特色極品豆腐就生產出來了,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將它賣 給每天都來買豆腐的老客戶,一開始這些古板的村夫民婦都接受不了這種奇形怪 狀的豆腐,但是朱子陵在裡面做了手腳,加上了自己掏腰包買來的料湯。讓豆腐 具備了那種誘人的肉香味,你想想只花豆腐錢,就能夠買到與肉一樣好吃的極品 豆腐,誰不願意干?
這一日,朱老闆的豆腐店門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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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這一天,晚上朱子陵依然要和驢兄弟睡在一起,不過現在條件好多了, 朱老闆給朱子陵臨時搭了一張簡易床,朱大娘又給鋪好了被褥,雖然條件依然艱 苦,但是朱子陵躺在床上卻是渾然不知。現在他的腦子裡,想的全是古墓派的事 情。
既然朱琳琅和朱琳玥都是古墓派弟子,看琳琅姐的伸手,收拾衛四娘是綽綽 有餘,想古墓派的武功定是乾坤獨秀,自己想辦法混入古墓派,學習古墓派武功, 再憑藉自己的智慧,將來定可以大展宏圖。琳琅姐說她的師父喜歡吃豆腐,怎麼 還不見來琳琅姐來買豆腐?呵呵,或許明天她就會來。
自己一定要做幾樣拿手絕活……
第三天,朱老闆的豆腐店依舊生意火爆,到了中午的時候,朱琳琅果然來了, 看到朱子陵正在忙和著幫助朱老闆做事,朱琳琅十分高興第過來和朱子陵打招唿: 「小八,在這兒還習慣吧?」
朱子陵抹一把汗水,笑道:「琳琅姐,你來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
朱子陵將自己精心製作的彩色豆腐,還有四樣豆制極品菜肴用一食盒端過來, 朱琳琅打開一看,驚訝道:「這是什麼?」
朱子陵道:「琳琅姐,這是我親手做的豆腐啊。」
朱琳琅手指著裡面一隻金黃色松鼠桂魚道:「這是豆腐?」
朱子陵詭秘一笑,道:「這不是魚,而是特製的豆腐乾做成的假魚。」
主令郎湊上鼻子聞一聞:「哇!真是好香啊,果真不是魚?我師父可是不食 葷腥的。」
朱子陵認真地道:「琳琅姐,難道我會騙你?」
朱琳琅點點頭贊道:「想不到我家小八還有這種手藝。」
朱老闆和朱大娘一起走過來,朱大娘贊道:「小八這孩子啊,是既勤快,又 聰明,他做的豆腐啊,這幾天可是供不應求啊。」
朱琳琅滿意地笑了,「小八,你可要繼續努力啊,好好乾,今天姐姐還要急 著趕回去練功,過兩天,我再來看你。」朱子陵點頭答應著,送走朱琳琅,問朱 大娘:「大娘,我姐姐經常來這裡買豆腐嗎?」
朱大娘說道:「是啊!都有好幾年了,這姑娘也不知道在哪裡住著,總是看 見她買完豆腐之後就往山里去了,你姐姐人很好,經常多給我銀子啊。」
朱子陵又問:「她中間間隔多長時間來一次?」
朱大娘道:「這可說不準,有時三五日,有時十天半月,每個月至少也會來 兩次的。」
朱子陵心中有了准數,接下來兩天,一邊幫助朱老闆打理生意,一邊等著朱 琳琅再來看望自己。
這幾天,因為賣材料都是自己掏腰包,琳琅姐給自己留下的銀子,都差不多 花光了,得想個掙錢的辦法,總這樣賠著錢做生意可不行。
又隔了兩天,朱琳琅來的時候,卻有一位陌生的少女的同行,她一身白袍, 跟在朱琳琅身後,進來之後,朱子陵看到琳琅姐領來這位白衣少女,心中一陣驚 喜,那少女正好也在看他,朱子陵與她目光相對,只覺這少女清麗秀雅,莫可逼 視,當真是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猶如一朵冰山雪蓮。
朱子陵放下手中夥計過來迎接,朱琳琅笑道:「小八,這幾日你過得可好?」
朱子陵回答道:「琳琅姐,自從我來了之後,我們店的生意是原來越好,這 幾天雖然很忙很累,但是想到今後能夠通過自己的一技之長出人頭地,我很欣慰, 只是一連好幾天不見你和小玥姐姐,心中十分地想念。」
「怎麼一直不見小玥姐姐?」朱子陵又問。
不等朱琳琅回答,那白袍少女笑容可掬地回答道:「小玥啊!前幾天練功偷 懶,我娘罰她面壁練功去了。」
朱子陵見她快言快語,一臉的天真燦爛,「莫非這就是那個武功深不可測的 黃衫姐姐?為何穿的是白袍?難道不是黃衫姐姐?那又會是誰?」
見朱子陵看著自己走神,白袍少女沖他眨眨眼經,道:「小八,我可是特意 來嘗你做的豆腐的。」
「你知道我叫小八?」朱子陵醒過神來。
白袍少女咯咯笑道:「琳琅姐說的嘛,原本我還以為你是排行老八呢,後來 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朱重八。小八,快把你那手的好菜端上來,我要嘗個夠。」
她說著,拉著朱琳琅坐到空閒的位置上。
朱老闆見來了客人,趕緊過來招唿,同時打發朱子陵進屋做極品豆腐。
朱子陵本捨不得離開,但是他也知道,白袍女子是衝著自己的豆腐來的,而 不是自己。
不過都一樣,事實證明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古墓派的大小姐已經注意上我 了,我朱子陵雖然不是那種喜歡攀高枝,專門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臉,但是目前形 勢嚴峻,必須要抱一抱古墓派的大腿了。琳琅姐說的不錯,將豆腐做好了,或許 她的師父,這位白袍MM的母親,一高興就將自己收入門下了。
然後自己再充分發揮一下新世紀極品男人的泡妞神功,給古墓派做個倒插門 女婿,呵呵……
朱子陵一邊想入非非,一邊操控著手上的工具,時間不大,幾樣極品豆腐美 味佳肴就呈現在眼前,朱子陵樂滋滋地將美味端出來,頓時滿屋噴香,引得另外 幾位食客口中生津。白袍少女拍手笑道:「小八,果然好手藝啊,這麼香的豆腐, 呵!你太棒了,來,坐下一塊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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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朱琳琅和那位白袍女子吃完桌子上的菜肴,然後再將眾多的豆腐打包, 朱子陵這才從沉醉種清醒過來,送她倆出了茂林鎮,朱子陵對朱琳琅道:「琳琅 姐,你什麼時候再來啊?」
朱琳琅微笑道:「小八,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小玥姐姐正在給你做新棉衣, 等你的棉衣做好了,我一併給你帶過來。」
白袍少女說道:「小八,小玥就是因為給你做新衣服,結果耽誤了功課,才 被我娘罰面壁的。」
朱子陵心中頓感一股暖流,「小玥姐姐對我真是太好了……」
送走二女,朱子陵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問問姐姐帶來的這位楊家妹妹叫什 麼名字。
不過沒關係,過兩天她還會來,及時她不來,琳琅姐或者小玥姐來了,問一 下她們,就知道了。
可是,第二天,朱子陵忙和了一整天,也沒有見到琳琅姐她們再來。
一直四五天下去,朱子陵有些坐不住了,他真打算親自到終南山裡面去找一 找,不就是古墓嘛?我將所有的洞穴都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到她們,琳琅姐的師 父再厲害,總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拿自己問罪吧。
今天她們要是再不來,我就去找一下。
打定主意之後,朱子陵抓緊時間趕製今天的活計,自從他的極品豆腐問世之 後,這幾天生意好得很,中午時候,朱子陵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就到後院牽著那 頭驢兄弟開始幹活,他打算今天下午就愛你個明天需要的豆腐都磨出來,可是剛 乾了一半,就聽前邊一陣喧譁。
因為朱家豆腐店實在是太小,在後院裡幹活,眼睛完全能夠目覽前面的客人 進進出出,從外邊進來一伙人,領頭之人竟是衛壁,衛壁身邊是自己曾經救過的 青衣女子。另外幾個都是滿身戎裝的元兵,那個領頭的便是前幾天在這裡賒帳拿 走五大塊豆腐的千總,卻不見朱九真和武青嬰在其內。
朱子陵心道:「這廝跑這裡來幹什麼?莫非是來尋仇的?」
衛壁將眾人帶入屋中,就喊道:「店家,聽說你們這裡的豆腐做得很好,快 些端過來給大爺嘗嘗,真要是讓我們吃順了口,定會有你的賞錢。」
朱老闆哪裡敢慢待,急忙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朱子陵看到自己精心製作的極 品豆腐全都填到了衛壁的肚子裡,心中這個氣,簡直都要把肺氣炸了。正在琢磨 怎麼想個法子整整衛壁,突然聽得衛壁喊道:「掌柜的!你們店裡有沒有葷菜?
給我上兩個。「
朱老闆急忙回道:「這位爺,我們小店專營豆腐製品,沒有葷菜。」
衛壁一拍桌子,怒道:「老東西,你真能拿你家衛大爺打哈哈,莫非是我吃 完少了你的銀子?你這豆腐做的雖然不錯,但是少了葷腥,怎麼下酒?你去給我 整個葷菜,再添一壺酒,酒要好酒,你知道面前這位大人是誰嗎?這是咱們長安 城的韓大人。」
朱老闆咧咧嘴,心中道:「我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韓狗官在我這裡白吃了一 年多豆腐了。還要整葷菜和好酒,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
朱大娘生怕老頭子犯軸脾氣,連忙沖他使眼色。可是朱老闆心疼的要命,口 中念叨著:「幾位爺,小店裡是真的做不出葷腥菜來啊,我們只賣豆腐,本小利 薄,這可難為死老漢了。」
詹春見狀,勸道:「衛壁,看老人家說的有道理,人家本就是做豆腐的,你 就不要難為人家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吃完趕緊上路吧。」
衛壁哼了一聲,本想給詹春面子,可是恰好聽到後院傳來一聲響亮的驢叫, 立馬站起來道:「老頭,剛才是什麼在叫?分明是驢子嘛,你速速去將驢子牽到 廚房殺了,取了『驢寶』給韓大人下菜,韓大人是最喜歡吃驢寶的了。」
朱老闆期的鬍子發抖,那頭驢可是他的命根子,這些年磨豆腐全指著那頭驢 子拉磨了,十來年下來,別說殺了,就是賣了,朱老闆也絕不捨得。
看到朱老闆沒有反應,衛壁怒道:「你這老頭,分明是不識抬舉。你這生意 還想不想做了?」
朱大娘連忙陪著笑臉過來,道:「大爺息怒,我們這就去準備,可是這驢寶 之菜,可真是不會做啊。」
衛壁哼了一聲,道:「休想騙我,這八寶豆腐做的這般精緻爽口,一個驢寶 會做不了?是不是誠心想給衛大爺難堪?」
朱大娘連忙拉住氣唿唿的朱老闆,點頭道:「那……大爺稍等,我們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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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娘拉著朱老闆退到後院,朱老闆剛想大罵衛壁,被朱大娘勸住:「老頭 子,你找死啊?那些人可都是官府的里的人啊。」
「嗚嗚!我捨不得我的老黑啊。」朱老闆抱住驢子痛哭起來。
朱子陵問明白怎麼回事,小聲罵道:「衛壁這狗日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這頭驢子跟你何怨何仇?你要是將它殺了,日後誰幫朱爺爺磨豆腐?」
可是要是不殺這頭驢子,卻也真難應付這幫不說理的混蛋,看著朱老闆抱著 驢子長吁短嘆,突然鄰居院裡傳來一陣狗吠,朱子陵心中一動,搬過板凳放到牆 頭下,登上板凳正好看到鄰居劉家飯莊的小夥計春喜正在殺那條賴狗。
朱子陵招唿春喜道:「春喜,你幹嘛呢?」
春喜和朱子陵這幾天剛剛認識,都是給人家東家打工的小夥計,所以彼此之 間顯得極為親近,也就不隱瞞地說道:「小八,這條賴狗生病了,東家讓我趁早 將它殺了,悶一鍋狗肉還能賣幾個錢,要是等它死了再殺,就不值錢了。」春喜 說著,用繩子將那條半死不活的黑狗勒死。
朱子陵急忙喊道:「春喜,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春喜湊過來問:「什麼事?小八。」
朱子陵指指那條賴狗,道:「春喜,將你家這條狗的狗寶賣給我吧。」
春喜擾擾頭,「什麼狗寶啊?一條賴狗,有什麼寶?」
朱子陵虛了一聲,道:「小聲點啊,我告訴你,狗寶就是……」
春喜聽完之後,糾正道:「那是狗吊,你要他幹什麼?」
朱子陵掏出最後的半兩碎銀子扔給春喜道:「你就不用管了。快給我割下來。」
春喜見錢眼開,半兩銀子足夠買這條賴狗了,回頭自己將這半兩銀子黑起來, 回家過年足夠用了。春喜麻利地將狗寶割下來,擱在一個破碗中遞給朱子陵,朱 子陵捂著鼻子,提著狗寶從牆頭上下來,朱老闆剛想開口,被朱子陵手勢制止, 朱老闆馬上明白朱子陵的用意。
朱子陵讓朱老闆將心愛的驢子牽到柴草房裡面藏好,自己端著狗寶直奔廚房, 掄起菜刀將狗寶剁成十餘段,也不清洗,直接溫油下鍋,上好糖色和醬油,將狗 寶做好之後,朱子陵先到沒人地方大吐了一氣,心道:「這回,夠衛壁那廝受得 了。」
朱子陵看到朱大娘戰戰兢兢,索性親自將狗寶端到衛壁跟前,笑呵呵道: 「大爺,驢寶已經做好了,手藝一般,你們慢慢品嘗。」
那狗寶淋了醬油之後,根本看不出和驢寶的區別,衛壁點頭道:「這還差不 多,去去去!一邊伺候著去。」
衛壁趕走朱子陵,招唿著韓千戶一塊吃起來,韓千戶還有點納悶道:「頭一 次吃這樣小的驢寶,這朱老闆人小氣,想不到驢子也這樣沒出息……」
詹春知道所謂的驢寶乃是驢子傳宗接代的物件,紅著臉扭過身子,暗中踹了 衛壁一腳,心中罵衛壁多事。
朱子陵看到衛壁和韓千戶吃的滿口流油,忍不住又乾嘔起來,衛壁看到朱子 陵奇怪的樣子,怒道:「你這小廝,是不是在笑話我們?」
不等朱子陵回答,隔壁劉家飯莊的春喜紅著臉進來,手中拿著那塊碎銀子, 一進門就沖朱子陵道:「小八,被我們東家知道了,東家說一個狗吊不值幾個錢, 何況那隻狗馬上就要病死了,咱們是鄰居,更不應收你的銀子,讓我給你送回來 了。」
朱子陵心中暗自叫苦,擔心春喜這幾句話倍衛壁他們識破。
這會兒,韓千戶已經吃出不對勁來,要是春喜不說,他也起不了疑心,春喜 一說這話,韓千戶頓時醒覺,將口中的狗吊吐了一地,衛壁還沒有明白過來,急 忙問道:「韓大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韓大人又吐了幾口,罵道:「笨蛋,你沒聽這小子說,他給咱們吃的不是驢 寶……」
衛壁這才恍然大悟,再看朱子陵已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腳底抹油了。
朱子陵知道大事不妙,和衛壁理論?這可不是自己原先那個和諧社會,自己 又打不過著混球,還是趕緊跑吧,朱老闆和朱大娘早已經嚇得躲進柴草房,朱子 陵跑到後院,攀上牆頭,跳出院子後也不敢回頭看,朝著終南山方向就跑下來。
隱隱聽到後面衛壁和韓千戶的叫罵聲音,朱子陵玩命地向前跑,抽空回頭看 看,好在衛壁和韓千戶始終都未能縮短與自己的距離,朱子陵暗中慶幸,看來衛 壁這小子功夫練的不咋地,自己雖然擅長長跑,但是他們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啊, 居然追不上我?尤其是韓千戶和幾個手下,都是草飽肚子,追了三里地出來,就 看不到人影了。
衛壁倒是緊追不捨。
朱子陵一邊跑,一邊暗自想:「那個詹春幸好沒追上來?見過她的武功,是 個厲害角色,要是和自己過不去的話,自己覺逃不過她的追趕。」
詹春這會兒正在朱家豆腐店,看到衛壁和韓千戶被人家戲耍,詹春倒是心中 好笑,她早就因為這二人的霸道不滿,要不是看在衛四娘的面上,她才不和衛壁 來這裡。看到衛壁和韓千戶去追趕朱子陵,又看到朱老闆和朱大娘膽戰心驚的樣 子,詹春上前說:「你們倆不要在這裡傻看著了,待會兒他們回來,定要遷怒於 你們二老,這兩個傢伙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你們老兩口還是去避一避吧。」
朱老闆兩忙作揖答謝,簡單收拾了一點細軟,帶著朱大娘,牽上毛驢,趁著 衛壁和韓千戶去追趕朱子陵,往親戚家避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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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朱子陵被衛壁追趕,儘管自己練過長跑,但是跑的太久了,速度明顯慢下來, 衛壁雖然功夫不咋地,但終究經受過名人的指點,懂得以內力化氣的道理,朱子 陵眼看就要被衛壁追上,朱子陵心中慌亂,「琳琅姐他們為何不來救自己啊?真 要是落到衛壁手裡,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再往前跑,已經進入終南山,朱子陵慌不擇路,奔著山凹深處一路跑下來, 衛壁在後面緊追不捨,正往前跑,就見前面空地的中央,一個黃衣女子正在舞劍, 飄舞的秀髮,靈動的身姿,手中長劍挽起的朵朵劍花,更勝百花叢中的美景。忽 然,黃衣女子一劍沖天,在空中盤旋飛舞,長劍越舞越迅,漸漸的人與劍融合在 一起,再也分不出人影劍影。
忽的一聲清叱,倩影從劍花中衝出,飄然落地。她倒背長劍,長身俏立,微 微喘息,那是一張絕頂清麗的臉,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世上還 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朱子陵看到黃衫女子,驚喜道:「楊姐姐,救我!」
那舞劍的白衣女子,正是前幾日與朱琳琅結伴前往探望朱子陵的白袍女子, 只是今天換了一身鮮明的黃衫,朱子陵氣喘吁吁,來到近前,手指身後的衛壁, 對黃衫女子道:「楊姐姐,有惡人追殺我。」
黃衫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衛壁,對朱子陵道:「小八,不要害怕。」
她喝問衛壁:「你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們終南山禁區?」
衛壁停下來,喘了大半天,道:「臭丫頭,原來你和這臭小子是一夥的,你 們竟敢戲耍衛大爺,看我不抓到你們扒皮抽筋。」說著,就朝黃衫女子撲過來, 黃衫女子見他一出手就直奔自己的胸部,心中盛怒,馬上反擊一掌,衛壁頓時被 她以丈夫打翻在地,黃衫女子長劍湊上來,抵住衛壁胸口。
衛壁見這黃衫女子武功甚高,馬上見風使舵,口中告饒道:「女俠手下留情,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要我的性命?你要是不喜歡我在這裡,我即可離去就是。」
黃衫女子哼了一聲,收了長劍,問道:「你為何要追殺我們小八?」
「這……」衛壁看到黃衫女子維護朱子陵,自然之道不能惹怒與她,於是說 道:「這位小兄弟,壞得很,我讓他給我做驢寶,結果他弄了條半死不活的賴狗 的狗吊煳弄我,我一氣之下,就……」
黃衫女子聽不懂衛壁說的驢寶是什麼,但是她卻聽明白了事情原委的大致情 況,看看朱子陵,又看看衛壁,方對衛壁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之事,你又 何必斬盡殺絕?尤其是擅闖我們禁地,哼!要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定要了你 的狗命,滾!」
衛壁見黃衫女子放過了自己,連忙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朱子陵長出一口氣,沖黃衫女子道:「楊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黃衣女子微微一笑,群芳也為之失色,此刻,她像天地間唯一的風景,讓朱 子陵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所處的兇險。
「小八!你怎麼知道我姓楊?」
朱子陵尚未從沉醉中覺醒,回答道:「你是神鵰大俠的後人,不姓楊姓什麼?」
黃衫姐姐心中一凜,把臉一沉,突然將寶劍送到朱子陵面前,質問道:「可 是你姐姐琳琅告訴你的?」
朱子陵嚇了一跳,神智頓時清醒,看看黃衫姐姐冷冰冰的眸子,急忙道: 「不是啊……」
黃衫姐姐:「我們古墓派門規森嚴,朱琳琅竟敢向外人泄露先祖的名諱,當 真是對先祖的遺訓不放在心上,這要是被我母親知道了,定要重重的處罰她。」
朱子陵連忙擺手道:「姐姐誤會了,真的不是琳琅姐告訴我的。」
黃衫姐姐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朱琳琅告訴你,難道是你自己猜出來的 不成?」
朱子陵連忙點頭道:「對對對,是我自己猜的。」
黃衫姐姐把美目一瞪,道:「放肆!小八,你真是不老實,成心欺騙我,就 算你是琳琅姐的親弟弟,我也絕不繞你。」說著,寶劍就要往朱子陵脖子上比劃。
朱子陵知道這黃衫姐姐定是和小龍女一樣,外柔內剛,說到做到,自己要是 說話不留神,被她抹了脖子,也不是不可能。朱子陵定定心神,用手將黃衫女子 的寶劍推開,道:「楊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總不能僅憑推測,就定我的 罪,我說我是猜的,你說不是,可是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黃衫姐姐將寶劍歸入匣中,冷哼一聲,道:「好!那我就考考你,看看你真 的是不是未卜先知。」
朱子陵撇撇嘴,心道:「我將金大俠的射鵰三部曲看的滾瓜爛熟,看看你這 小丫頭有什麼本事難住我?」
黃衫姐姐目不轉睛地看著朱子陵,道:「那你說,我叫什麼名字?」
「這……」朱子陵打個愣神,見到黃衫姐姐又要拉寶劍,朱子陵趕忙上前, 按住她的手,道:「姐姐息怒,你性子太急了,總應該容我想一想吧。」
朱子陵心中暗自叫苦,「這黃衫姐姐真是刁鑽,問的問題都是老金書裡面沒 有的,讓我如何回答啊?」
黃衫姐姐見朱子陵答不上來,把臉一沉,道:「小八,人是不可以說謊的, 尤其是你,年紀還這麼小,即使是你琳琅姐告訴你的,也沒有什麼,我幫你們保 守秘密就是了,可是我不喜歡你說謊。」
朱子陵急忙辯解道:「姐姐,小八我真的沒有說謊,只是放才被衛壁打傷了 我的頭部,哎呦……好疼啊!」朱子陵捂著腦袋蹲下來,黃衫姐姐信以為真,連 忙過來查看,「小八,你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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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假裝頭疼,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衛壁可是逃走了,這廝心狠手辣 壞得很,現在自己算是暫時沒事了,可是他能夠放過朱老闆和朱大娘嗎?
「不好!」朱子陵馬上站起來。
黃衫姐姐問道:「小八,你又怎麼了?」
朱子陵趕緊拉住黃衫姐姐的手道:「楊姐姐,剛才那人壞得很,你將他放過 了,他卻不一定放過我們,朱老闆和朱大娘恐怕要遭殃了,不行,我得回去救他 們去。」
黃衫姐姐被朱子陵抓住雙手,男女授受不親,她這還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 近,心中一陣嬌羞,但聞聽朱子陵剛才還頭疼的要命,卻還顧及著他人的安危, 她聽朱琳琅講過,朱老闆和朱大娘只是暫時收留了小八,之前並沒有任何關係。
想不到小八居然重情重義,奮不顧身地只想著救兩位老人的性命。
朱子陵心中卻是當真著急,想到衛壁和韓千戶心狠手辣,再怎麼說,這件事 情也是因自己而起,要是牽連了兩位老人的性命,自己當真是過意不去。
朱子陵急忙央求道:「楊姐姐,這個忙你務必要幫,老為老人家都是善良的 好人,要是因此喪了性命,小八真是愧疚死了,我們趕緊去搭救他們吧,要是去 晚了,就會出大事了。」
黃衫姐姐面露難色道:「可是這些日子,母親一直不允許我們離開終南山半 步,我們幾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就算咱們要去行俠仗義,也得容我回去 通稟母親知道才行。」
朱子陵急道:「稍有耽擱,只恐惡人已經做完惡事,揚長而去了,楊姐姐先 人神鵰大俠乃是一代愛國愛民的大英雄,你的母親怎麼能夠反對你去做善事呢?」
黃衫姐姐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沖朱子陵點頭道:「那好吧,我們馬上去。」
朱子陵領著黃衫姐姐找原路返回,因為來的時候用盡了力氣,朱子陵簡直跑 不動,但是想到朱老闆和朱大娘就要遭受衛壁的毒手,咬著牙又跑回來,還沒到 茂林鎮,就看到茂林鎮火光沖天,朱子陵心中一沉,咬著牙緊跑幾步,就看到韓 千戶正指揮手下兵馬再燒朱家豆腐店的房子。
韓千戶一邊指揮士兵燒房,一邊罵道:「媽的!竟敢太歲頭上動土,給我燒, 全都給我燒了,統統不留……」
朱子陵猜想朱老闆和朱大娘一定是遭到毒手了,不由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上,口中痴痴念道:「都是我害了你們。」
黃衫姐姐連忙扶起朱子陵道:「小八,先不急,我們過去問問在說,這伙官 兵真要是濫殺無辜,我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時候,正好看到衛壁領著一夥官兵,押著幾個壯年男子從村子裡走出來, 黃衫女子攔住道路,喝道:「方才發善念留下了你的狗命,想不到你馬上就來這 里作惡了?」
衛壁抬頭看見黃衫女子和朱子陵攔住去路,竟是冷冷一笑,道:「真是踏破 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還想到那荒山溝里找你們這對狗男女呢,想不 到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黃衫姐姐見衛壁對自己出言不遜,心中大怒,正要動手將衛壁就地正法,突 聽一旁有人陰冷地道:「我當時什麼高手,原來是個漂亮的女娃娃。」黃衫姐姐 扭頭看,但見身邊站立了兩個玄衣老者,一胖一瘦,瘦高個手中拄著一根鹿頭拐 杖,正衝著自己一陣邪笑,看他笑容簡直就是不懷好意,黃衫姐姐大怒,嬌咤一 聲:「你們是什麼人?」
朱子陵也看到了這兩位不速之客,腦海中馬上閃現出兩個可怕的人物,再看 看那瘦高老者手中的鹿頭拐杖,心中暗自叫苦:「這難道會是玄冥二老嗎?奶奶 的熊,怎麼會跑到茂林鎮來了?」
「小丫頭,連我師爺爺都不認識?」衛壁哼了一聲,沖瘦高老者道:「老前 輩,就這黃毛丫頭,害得我們。」
此二老者正式玄冥二老,乃是奉了汝陽王之命,道長安公幹,結果也是走到 茂林鎮肚子餓了,就停下來休息,正好遇到韓千戶在這裡大發雷霆。見韓千戶後, 質問詳情,韓千戶先不知道玄冥二老是誰,但是見到玄冥二老掏出汝陽王的令牌 之後,才知道這是兵馬大元帥汝陽王身邊的高手。
於是趕緊上前稟報,韓千戶本就是受長安留守衛司徒大都督的手令,來這裡 迎接汝陽王特使的。
前不久,益陽發生暴亂,暴民搶了官倉軍火物資,又殺了數百官兵,這件事 情震驚了朝廷,元順帝命令汝陽王查辦此案。衛司徒乃是長安的最高行政長官, 益陽又在他的轄區之內,心中自然是害怕的要命,知道汝陽王的特使馬上就來長 安,所以派韓千戶帶領人馬出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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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杖客本是好淫之人,這些日子從大都出來,因為連日趕路,一直沒顧上找 女人,現在看到貌美如仙的黃衫姐姐,頓時淫心大動,也不打算廢話,就打算將 黃衫姐姐生擒了,帶到長安去享樂,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丫頭,他還真沒有放在 眼裡,身形往前一貼,探出單掌,就來抓黃衫姐姐的腰帶。
卻不料黃衫姐姐靈腰一扭,輕飄飄躲過去,同時揮手一劍來斬鹿杖客的那隻 惡手。
那輕靈詭異的劍法,讓鹿杖客大吃一驚,急忙小心應對,黃衫姐姐用的是玉 女劍法,這套劍法在江湖上已經罕見,即使鹿杖客江湖閱歷豐富,斗過十數招之 後,鶴筆翁見師兄不好取勝,心中也十分納悶。這麼一個女娃娃,居然這麼能打?
鶴筆翁按耐不住,就要參加戰鬥。
黃衫姐姐一開始也沒有把鹿杖客放在眼裡,後來交手才知道鹿杖客的厲害, 等鹿杖客使出玄冥神掌之後,黃衫姐姐這才知道自己的對手的身份,百損道人居 然有傳人?一想到百損道人,黃衫姐姐簡直是怒火朝天,恨不得一劍將鹿杖客的 狗頭斬落。
黃衫姐姐到底是年少,一個人單挑鹿杖客,還能勉強應付,再加上來個實力 非凡的鶴筆翁,兩個人合圍之下,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卻有一股新生的強大 的力量,支撐著她,一定要手刃這兩個惡道!否則哪兒對得起含冤死去的父親。
黃衫姐姐雖然劍法精妙,但是內力修為比起玄冥二老還有不小的差距,在玄 冥二老一次夾擊當中,被鹿杖客在她的後背輕輕拍中一掌,朱子陵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一沉:「糟了!姐姐中掌了。」
黃衫姐姐果然身子一歪,但是她馬上調整了步法,一連急刺數劍,逼退玄冥 二老的同時,快速退到朱子陵身邊,道:「小八,你快些逃走,我來掩護你。」
朱子陵急問:「姐姐受傷了?」
黃衫姐姐面色蒼白,她的秀眉之上竟然凝聚出一層冰花,朱子陵心中一顫: 「玄冥神掌!」
黃衫姐姐把眼睛一瞪,「還不快走?」她由於說話時候用力過大,一縷鮮血 順著嘴角流下來。
朱子陵急道:「一起走啊。」
黃衫姐姐臉色一變,迫切地說道:「小八,快些逃,不然都走不了了。」
朱子陵這才知道黃衫姐姐受了嚴重的內傷,正著急時候,鹿杖客陰笑著走過 來,用鹿頭拐杖敲敲地面,道:「小丫頭,年紀不小,本事倒是不錯,不過你還 是嫩了點,跟我斗?還需要再長進些。」說著,他徐徐逼近過來。
黃衫姐姐咬緊牙關,體內一股奇異的寒流侵蝕著她的心房,她硬撐著一口真 氣讓自己不倒下,玄冥神掌果然厲害,都怪自己太冒失,太輕敵了。朱子陵見鹿 杖客逼過來,急忙沖他道:「你要幹什麼?可不許胡來啊!我警告你,你這樣可 是要犯法的……」
鹿杖客等了朱子陵一眼,「犯法?我犯什麼法?」
朱子陵情急之中,掏出手機,道:「你再過來,我可要打110了。」現在 事態緊急,朱子陵不僅手忙腳亂,心裡更是緊張的要命,儘管說話是驢頭不對馬 嘴,但是還是顫顫嵬嵬將手機掏出來,喀嚓一聲!先給鹿杖客拍了一張照片。
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道亮閃,倒是嚇的鹿杖客後退一步:「什麼暗器?」他 下意識護住眼睛。
朱子陵情急生智,將手機舉起來,道:「這是暴雨梨花針筒,不過鹿大師不 要害怕,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鹿杖客眯著眼睛,心裡尋思:「暴雨梨花針筒?天下第一暗器!會在這個毛 小子手裡?」
朱子陵清清嗓子道:「誤會了!誤會了,鹿大師,都是自己人……」
黃衫姐姐怒道:「誰和他是自己人?」
朱子陵扭身沖黃衫姐姐擠擠眼睛,示意她不要張揚,黃衫姐姐冰雪聰明,領 會到朱子陵在使用緩兵之計,私下點頭,也就不坑聲了。鹿杖客卻問道:「誰和 你是自己人?」
朱子陵不慌不忙道:「我乃是汝陽王麾下……麾下,神勇大將軍。你說咱倆 是不是自己人啊?」
鹿杖客回頭看看鶴筆翁,「師弟,你可曾聽說過?」
鶴筆翁搖搖頭,鹿杖客道:「我們怎麼不認識你?」
朱子陵心道你們當然不認識我了。現在只能臨場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希望 能夠騙過兩個老東西,「二老,你們當然不認識我,因為我一直是幫紹敏郡主做 事。」
玄冥二老吃了一驚,鶴筆翁低聲道:「師兄!是郡主的人。」
朱子陵心中一陣敞亮,心裡尋思,趙敏這會兒估計也就十歲左右,但是這丫 頭少年老成,七八歲時候就網絡了一幫來自五湖四海的成名高手,和那些高手學 習武功,這兩個老傢伙估計知道。
鹿杖客詫異了一下,問道:「你來長安幹什麼?」
朱子陵道:「你們來長安幹什麼?」
鶴筆翁嘴快,答道:「我們來這裡徹查益陽軍火被劫之事。」
朱子陵哼了一聲,道:「我來這裡是暗中監視你們行事的,王爺生怕鹿大師 只顧著找女人不辦正事,還怕鶴大師天天喝醉了誤事,所以就讓我暗中監視你們, 一旦發現異常就……」
玄冥二老嚇了一跳,他倆自西域去大都,跟隨汝陽王時間還不到兩年,儘管 汝陽王身邊高手如雲,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倆的底細,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知道 鹿好淫,鶴好酒。看來真是汝陽王告訴他的了。
朱子陵見他倆有七八成相信,知道這兩個老東西中計了,於是仗著膽子又向 前湊合幾步,將手機遞到鹿杖客眼前,將那張剛照好的相片給鹿杖客看,「你看 看,王爺找最好的畫師,給你畫畫像,因為我對鹿大師不是很熟悉,生怕認錯了 人。」
鹿杖客看了看朱子陵手機中存放的相片,驚訝道:「這位畫師真是高手啊, 居然話的老夫這樣像。」
朱子陵哼哼兩聲,接著忽悠:「鹿大師,王爺知道你的缺點,讓我督促你一 下,益陽發生的可是大事情,你不要耽誤了正事,另外還讓我給你帶來一位美女, 供鹿大師使用。」說著,朱子陵就將武藤蘭的精彩AV調出來。
鹿杖客與鶴筆翁哪裡見過如此高科技的玩意,但見那裡面真的出現了騷媚無 比的妖艷女子,正衝著自己賣弄風情,那武藤蘭乃是AV界著名的女優,那蠱惑 男人的眼神一飄過來,頓時把鹿杖客飄的神魂顛倒。「喂喂喂!怎麼這個美人這 麼小啊?」
朱子陵道:「這個盒子天下最好的工匠製作,將美女藏如裡面,大小自如。
但是裡面的美女必須要等到晚上才能出來陪兩位大師哦。「
鹿杖客顧不上看朱子陵,眼睛緊盯著畫面上,武藤蘭正在解開胸衣,一對豐 滿的肉團彈出來,被她用雙手托起來,眼神裡面全是誘惑,看的鹿杖客口水流出 多長,「真是夠味道……」
「師兄,給我看看。」連平時不怎麼好色的鶴筆翁也耐不住寂寞,圍著鹿杖 客轉悠著,央求著。
這時候,武藤蘭已經開往下脫那乳白色的小內褲了,看的鹿杖客心中更是欲 火如焚,大手撥開鶴筆翁道:「你不要跟著瞎搗亂,這可是王爺賜給我的。」
「我看看嘛!」
衛壁跑過來,急道:「大師,那小子要跑了。」
鹿杖客哪裡聽得進他講話,他關心的只有武藤蘭那黑乎乎誘人的叢林之中, 慢慢露出來的粉嫩……
——20
趁著玄冥二老被武藤蘭迷惑的時候,朱子陵拉起黃衫姐姐拔腿就跑,黃衫姐 姐本來還有些氣不過,但是理智的想一想,自己一個人確實打不過這兩個老怪物, 何況又中了他們一掌,暫且全身而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日後再找這兩 個老怪物報仇雪恨。
朱子陵想起衛壁知道黃衫姐姐是從哪兒來的,所以沒有直接往終南山方向逃, 而是中途拐了一個彎。眼看著天色黑下來,朱子陵心中焦急不已,前面荒山野嶺 已經分不出道路,朱子陵想問問黃衫姐姐回去的道路,卻發覺她的身子一軟,癱 倒自己身上。
「楊姐姐?」
黃衫姐姐雙目緊閉,嬌軀在朱子陵懷中一勁的發抖,「糟了!她中了玄冥神 掌,是寒毒發作了,這可怎麼辦?」朱子陵又喚一聲,「楊姐姐。」
黃衫姐姐微微睜開眼睛,看看朱子陵,顫聲道:「小八……我冷得厲害,估 計是,……是中了那老怪物的陰毒招術,你快幫我找個地方躲避起來,我要運功 療傷。」
朱子陵環視了一下,見不遠處有一座荒廢的廟宇,急忙扶著黃衫姐姐走過去, 這座寺廟已經荒廢許久,院子裡的地面上還殘留著積雪,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 顯然是沒有人來過這裡。朱子陵扶著黃衫姐姐來到屋裡面,找個塊乾淨地方讓她 坐下。黃衫姐姐馬上盤膝打坐,運用本門內功開始化解所中的寒毒。
朱子陵在一邊耐心地等著,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黃衫姐姐依舊沒有收功的 意思,朱子陵焦急地問:「楊姐姐,是不是很難治療啊?」
黃衫姐姐停下來,緩聲說道:「這是天下至寒的玄冥神掌,都怪我一時大意, 小八,你還好吧。」
朱子陵嘆道:「都是我連累了姐姐,要不是我,你怎麼會受這種傷啊?」
黃衫姐姐輕笑一笑,「小八,就是沒有你的事,我也決計不會放過這兩個怪 物的,你不知道,我父親想當年就是死在這玄冥神掌之下……」
朱子陵驚駭道:「是真的?」
黃衫姐姐眼圈一紅,兩行清淚順著絕美的臉頰流下來,「十二年前,我外公 在益陽召開武林大會,號召天下有志之士,共同對抗蒙古韃子,沒成想受到朝廷 大批高手的圍殺,外公不幸被俘,我父母知道消息後,前往搭救,殊不料蒙古高 手中有一百損道人十分厲害,他用的就是這玄冥神掌……」
朱子陵問:「是玄冥二老?」
黃衫姐姐搖搖頭,道:「照年齡推算,應該是玄冥二老的師父,他的武功比 起玄冥二老也更為狠辣,在營救過程中,父親為了搭救母親,被他打中一掌,受 傷之後,父母與外公合力,將那高手擊斃,可是父親手上頗中,回到古墓派後, 已經是奄奄一息,我婆婆親手為他治療,也只不過讓父親多活了三個月而已。」
黃衫姐姐說到這兒,已是淚流滿面,朱子陵不由暗自猜想,「原來,古墓派 中,還有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
現在黃衫姐姐傷勢未愈,朱子陵不便多打聽,「楊姐姐,現在怎麼辦?」
黃衫姐姐破涕一笑,道:「小八,我現在身上很冷……」
朱子陵心中一熱,就將身軀靠過來,將她冰涼的嬌軀摟入懷中,黃衫姐姐身 子一顫,掙扎開道:「小八,不能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我兜裡面 有火石,你幫我生個火堆來。」
朱子陵暗自嘆息,道:「想不到黃衫姐姐居然這樣老古,抱都不許抱,不過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泡你……」
朱子陵答應著,在院子裡搜集了一些柴火,在屋裡面生起了火堆,看到黃衫 姐姐這會兒的氣色有些緩和,朱子陵關心地問道:「楊姐姐,你是不是好些了?」
黃衫姐姐搖搖頭道:「我只是暫時控制了寒毒,不過沒有用的,這寒毒每個 幾個時辰就要發作一次……」
朱子陵焦急道:「那怎麼辦?我趕緊送姐姐回古墓派吧。」
黃衫姐姐又搖頭道:「婆婆正在閉關的緊要時刻,我要是這個樣子回去,她 一定會因為我的傷勢二分心的,萬一走火入魔……」說著,黃衫姐姐的眼淚又要 流下來。
朱子陵心中一酸,黃姐姐自己生命危機時候卻是想著別人,而自己想的卻是 如何如何贏得她的芳心,未免有點太卑鄙了,哎!中國的文化雖然在不斷的發展, 但是人格卻是慢慢在退化……
聽黃衫姐姐又說道:「玄冥神掌,其寒無比,根本沒有辦法化解,要是能的 話,我父親就不用死了。」
朱子陵又是一陣難過,黃衫姐姐又說:「除非一種武功,才能根治玄冥神掌 的寒毒……」
朱子陵不由脫口說道:「九陽神功?」
黃衫姐姐為之一振,轉過美目,驚訝地看著朱子陵,「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尷尬笑笑,道:「楊姐姐,我不是說過嗎,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你 卻是不信。」
黃衫姐姐點點頭道:「不錯,只有九陽神功才能夠克制玄冥神掌,可是這本 神功秘籍已經失傳多年……」
朱子陵有些興奮道:「我知道它在哪裡。」
黃衫姐姐詫異地看著朱子陵,朱子陵欣喜地抓住黃衫姐姐的雙手道:「幸好 我知道,否則的話,真是害死姐姐了。」
黃衫姐姐半信半疑,問:「小八,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想了想道:「我經常做夢,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 全部都會應驗的,楊姐姐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帶你去找九陽神功。」本帖最近評分記錄夜蒅星宸 金幣 +19轉帖分享,紅包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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