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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陰無極的變態嗜好
殘霞如火,楓紅似血。深秋的黃昏,充滿了肅殺之氣。
車轔轔,馬嘯嘯,秋風狂舞中,一輛馬車,沿著寬敞大道,急馳而去。
馬車唿唿急馳,車篷外不時響起車把式的揚鞭聲「吧!吧噠!」和喝聲。
車在喝聲中,竟然沒有停過,這顯示出那車把式的駕車技術精妙。
時間在急劇的輪聲下滑過去,李曉蘭和藍宇還有黑色小妖、奶兜兜、東方妞 兒五人已經坐在馬車內,日行夜宿的疾馳了三天了。一行五人都悶坐在車篷內, 李曉蘭和藍宇闔目養神,黑色小妖、奶兜兜、東方妞兒三女燕語鶯聲嘰嘰喳喳的 聊個沒完。
馬車是特製的,用巨大的黑布將其附著的嚴嚴實實,千夫藍毛公主、白毛夫 人母女二人,騎馬在馬車兩側跟隨,東凶西惡駕馬跟在後邊。
車內黑色小妖侃侃而談,將武林各大宗派獨門武功,詳予分析講評,又時或 說些江湖軼事,武林掌故,都是奶兜兜和東方妞兒聞所未聞之事,心頭甚是欽佩, 二女聽得津津有味。
坐在一旁的藍宇看了一眼超然物外閉目養神的李曉蘭,咳嗽一聲,道:「小 妖姑娘小小年紀,居然如此的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令在下嘆為觀止,自嘆不如。」
李曉蘭依舊閉著眼說道:「小妖姑娘和千面騷狐劉昱衫相處數年,劉昱衫乃 飽經世事之人,可以說是江湖百事通,小妖姑娘受她耳濡目染,如今見聞習梁也 不足為奇。」李曉蘭說話的神情雖很和婉,但仍掩不住眉宇間高做之氣。
藍宇住目看著超然絕俗,帶著欺霜傲雪神情的李曉蘭,這時李曉蘭陡然睜開 星目,眼神逼在藍宇臉上,淡淡一笑,倏然復合。雖然是那麼輕輕的一瞥,但卻 如兩道強烈的電流般,觸動了藍宇的心,連忙轉過頭去,腦子裡滿是李曉蘭靡顏 膩理、楚楚謖謖的容顏。
黑色小妖說道:「我們已經走了三天,看這方向,算下路程,我們似乎已經 到了武昌。」
奶兜兜道:「也不知道這幫傢伙帶我們去哪?」
這時只聽車把式一聲吆喝,猛勒韁繩,健馬一聲長嘶,車輪曳然而止。帶著 妖艷像的千夫藍毛公主揭開車簾,看著玉樹臨風的藍宇妖媚的說道:「藍公子, 請下車吧,今日住在這家客棧,規矩還是一樣,不許問,不許多說話,直接進客 房,我們會送食物到客房,明日一早接著趕路。」
藍宇和諸女起身下了車,黑色小妖杏目一掃,暗道:不出所料,確實已在武 昌境內。
次日清晨,又接著趕路,中午時分,馬車又停了下來,藍宇諸人揭簾下車, 只見眾人在一渡口處,藍宇和四女被東凶西惡趕著上了一艘大船。
船艙內五人聽著江流湍急的流水聲,黑色小妖輕聲說道:「我們這是在武昌, 現在在長江之上,看航線應該是向東行駛。」
藍宇道:「我們這一路而來,馬車被黑布遮蓋,日行夜宿的,如今這船艙又 是四下封閉,小妖姑娘還能知道位置方向,讓在下首肯心折,在下早已暈頭轉向, 不知所蹤了。」
黑色小妖笑道:「藍公子,這就是江湖經驗了,上船之時,看那船頭的停泊 方位,上船後又沒有掉頭之感,所以這船必是向東行駛。」
奶兜兜道:「小妖姐姐,上次你不是和我說,你也是初入江湖嗎,怎麼現在 看來一副老江湖的模樣?」
黑色小妖言辭閃爍的說道:「我這……不都和劉昱衫學的嗎。」
大船日夜駛航,間中停歇,都似是在僻靜之處,全然聽不到岸上的人聲。眾 人在江上又走了三天。
第四日,眾人用過午飯,東方妞兒道:「小妖姐姐,我們現在到哪裡了。」
少俠藍宇,九天玄女李曉蘭和奶兜兜及東方妞兒都是初入江湖,在眾人心中 黑色小妖已經隱隱成了眾人的嚮導。
黑色小妖眉頭深鎖的說道:「咱們窩在船艙內,看不見船行速度,但以正常 的時間推算,應該到了九江,或者更遠些。」
藍宇突然說道:「不好,剛才的飯菜有毒。」。眾人一聽大吃一驚,連忙運 氣一試,果已覺出真氣不暢。
奶兜兜焦急的說道:「吃飯時我已經用銀針試過了,根本沒毒,怎麼還會中 招。」
黑色小妖淡淡說道:「無妨,這是無色無味的十位迷魂散,普通銀針根本就 試不出來,這十位迷魂散只是讓人暫時失去功力而已。不會有生命之憂。」
這時,西惡公冶宏鑽入艙中,兇悍地盯住他們,冷冷的說道:「諸位這一路 上從令如流,老夫很是欣慰,現在老夫也希望諸位也能乖乖得配合,別耍花樣。」
公冶宏走到黑色小妖面前,伸出一隻枯硬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黑色小 妖功力盡失,也懶得逃避他的魔爪,公冶宏那隻枯瘦的手,搜摸到她前胸之處, 突然停下來,手指輕輕一划,黑色小妖衣衫,立時應手裂開了一道半尺長短的裂 口。
藍宇氣奮的叫到:「公冶宏,虧你還是武林前輩,居然如此的無恥下流……」
公冶宏奸笑道:「藍公子何必氣怒,老夫不過是搜搜諸位的身,看看有沒有 什麼解毒靈藥,人家姑娘都沒說什麼,藍公子何必大驚小怪。」
黑色小妖胸部一挺,眯著媚眼,格格嬌笑道:「公冶宏,我穿的衣很多,何 況真要有靈丹妙藥什麼的,一定會貼肉收藏,你何不伸進衣服里搜一搜呢!」
公冶宏哈哈一笑:「還是姑娘通情達理,哈哈」一雙枯瘦的魔爪伸入黑色小 妖的衣領,便覺其內空空,暗道一聲:居然是個小淫婦,直探而入,抓住一雙美 乳,揉捏起來。
藍宇雙目圓瞪,伸手指著他們:「你……你……」卻見公冶宏根本不理會他, 而黑色小妖似乎還十分享受的眯著眼睛,藍宇猛然一甩手,冷哼一聲,閉目不語。
公冶宏揉捏著黑色小妖的大奶,討道:這小淫婦居然有這麼丰韻的大奶子, 陰笑道:「老夫在外邊就聽你不停的高談闊論,姑娘真是『胸』羅萬有啊」
黑色小妖媚笑道:「賤妾胸中有沒有料,你個老惡棍現在應該清楚的很了吧。 格格」
公冶宏抽回雙手,又在黑色小妖身上摸索了一會,哈哈笑道:「姑娘不但胸 有邱壑,而且還胸懷磊落之人。」,說完又來到東方妞兒身前,東方妞兒昂首提 胸的說道:「老色鬼,來搜吧。」
公冶宏嘿嘿笑道:「這位姑娘也如此大方,那老夫可就不客氣了。」,手一 伸就伸進了東方妞兒的褻衣內,把玩起東方妞兒一對堅挺的玉乳,東方妞兒癢笑 著說道:「老色鬼,可有什麼發現?」
公冶宏笑道:「姑娘也是胸羅錦繡之人,哈哈」。公冶宏心裡確實樂開了花, 早知道這幾個美若天仙的少女都是如此的淫蕩,這一路上早就下手了。搜索完東 方妞兒,直接就將手伸進了奶兜兜的胸里,奶兜兜嚶嚀一聲:「你……」,公冶 宏說道:「老夫知道你們是結拜的姐妹,你的姐妹都是心胸開闊之人,想來姑娘 也是大度豁達、心胸寬廣的,嘿嘿」說完就不管不顧的將奶兜兜的玉乳揉捏起來。
奶兜兜嬌紅的芳顏,羞赧的看了下藍宇,奶兜兜雖然也是淫蕩成性,但她畢 竟已叫銀劍神尼玉靈子阿姨,而玉靈子又是藍宇的師叔,見他目不交睫鐵青著臉 坐在那裡,奶兜兜也閉起雙眼,任憑西惡公冶宏蹂躪她的嬌乳。
閉目不語的藍宇,突然睜開雙眼,公冶宏正背對著他,把玩著奶兜兜的雙乳, 藍宇猛然轉頭看向李曉蘭,只見她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面無波瀾的在那裡閉目 靜坐,藍宇心裡知道,黑色小妖和奶兜兜東方妞兒三女放蕩不羈,不在乎西惡公 冶宏齷齪的咸豬手,可李曉蘭蘭心蕙性、冰清玉潤,這次又是為了他藍家之事, 藍宇怎能坐視冰清玉潔的李曉蘭受辱。心如火焚的藍宇,將手偷偷的伸向頭髮內, 原來藍宇將蓮花玉液滴出數滴,裝在一個小油紙袋裡,就藏在頭髮內,藍宇已經 摸到那小油紙袋,剛要拿出,卻被李曉蘭一把攔下,只見李曉蘭向他微微一笑, 輕輕的搖了搖頭。藍宇用力的想拂開她的手,卻被她一把按下,藍宇頓時明了, 原來李曉蘭根本就沒中毒,要不然她一個女孩子怎會有那麼大的力氣,看李曉蘭 那等鎮靜神態,已知她胸有成竹,只是想不出其中的奧妙所在,這時公冶宏已搜 查完東方妞兒,轉過身來,藍宇只好無奈的轉過頭呆坐在那裡。
公冶宏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藍宇,詭異的笑了笑,來到李曉蘭面前,看著高 貴冷艷、閉目塞聽的李曉蘭,那異乎常人的氣質讓公冶宏心中一盪,大嘴微張, 口角流津的哆嗦著雙手伸向李曉蘭的玉乳,剛剛要碰到李曉蘭的衣襟,李曉蘭左 手已閃電擊出,在他胸前連點,公冶宏連續的蹂躪了三個美女的玉乳,早已染神 亂志,根本就沒有防備,只見李曉蘭右手手指一彈,一粒小藥丸飛入公冶宏的嘴 里,李曉蘭伏在公冶宏耳邊細聲說道:「你聽著,我已用家傳的獨門手法點了你 的穴道,我解開你的普通穴道後,雖然你可以像平常一樣,也不會影響武功,但 是十五天後若無我的獨門手法解開你的其他大穴,你就會像陰無極一樣成為廢人, 你剛剛吃下的東西,乃是至毒之物,若沒有我的獨門解藥,半個月後你便會全身 潰爛而死,縱有起死回生仙丹。也難以救得。」
公冶宏腦冒虛汗,但心思還在亂轉,牙根緊咬。心道:只要你解開穴道,老 子先讓你嘗嘗酷刑的滋味,不怕你不給老子解開穴道和解藥,只聽李曉蘭接著輕 聲說道:「你放心,在這半月之內,只要你能約束你的手下包括你和段無非,不 對我再起歹心,我言出必踐,半月後絕對讓你安心,但是這半月內若果你和段無 非還有你的手下,膽敢對我稍有侮辱,我便咬舌自盡,半月後你來給我陪葬。」
公冶宏看著欺霜傲雪般的李曉蘭,知道這個昂然不屈的女人,說道絕對能做 到,因為他知道正人俠士,真的面臨不可面對、難以接受的羞辱,絕對會選擇成 仁取義,這樣的事他見過太多了,公冶宏也細聲說道:「你先解開我的穴道再說。」
李曉蘭冷若冰霜的說道:「你的生死你自己斟酌吧」說完,玉指一揮便點活 了公冶宏的穴道。公冶宏暗中運氣一試,確然中了奇毒,而且幾處穴道也運行不 暢。只聽李曉蘭沉聲冷冷的說道:「七日後我會給你解藥,半月後在給你一次, 方可解去你身上的奇毒,否則你是必死無疑,你的穴道半月後我會給你一併解開。」
公冶宏緊咬著牙根,心裡罵道:媽了個屄的,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心 里把李曉蘭的祖宗肏了八十代,臉上卻萬般無奈的咳嗽一聲,高聲說道:「白夫 人,你進來搜藍公子的身吧。」憤然的一甩艙門,轉身離去。
千夫白毛夫人和藍毛公主,同時盪笑著走了進來,藍宇側目望去,這兩個女 人雖美,但只美在容顏,她們的氣質風神,卻不高華,顧盼之間,飛揚盪逸,有 種說不出來的淫賤意味。藍毛公主嬌笑道:「吆,藍公子怎麼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們母女啊,格格」。說完她放蕩不羈故態復萌的向藍宇作了一個騷勁十足的媚眼。
藍宇哼了一聲,不予答理,閉目不語。千夫白毛夫人扭動腰肢,幾個春風俏 步來到藍玉面前,看著他那猿臂蜂腰,佼佼不群的英挺身材,白毛夫人嚥下一口 饞涎,騷媚的說道:「藍公子,我們母女奉命來搜一下您的身,還望藍公子不要 見怪。」
藍宇嘴角微擒冷笑,傲然不屑地正襟危坐,巍立如山。不屑的說道:「夫人 請便就是。」
千夫藍毛公主嬌笑一聲,「我來」伸出玉手就在藍宇的胸膛摸索起來,白毛 夫人在藍宇的臉頰輕撫,笑道:「賤妾看看公子的領口是否藏有東西。」,藍宇 被這淫蕩無恥的母女弄的俊面羞紅,藍宇幼秉庭訓,蒙以養正,哪裡受過這等脂 粉風流陣仗,情不自禁面泛羞紅,猛然伸手一甩白毛夫人,口中怒道:「還請夫 人自重」
白毛夫人盯著藍宇那張足能使一切紅粉,都為他神魂顛倒的英俊臉龐嬌笑一 聲:「藍公子,賤妾奉命行事也是無奈,搜身當然要搜的仔細一些,否則出了差 池,賤妾可擔當不起哦」
藍宇羞紅著臉冷哼一聲,閉起雙眼,白毛夫人恬不知羞滿不在乎的伸出手繼 續輕輕摩挲著藍宇英俊的臉頰。
藍毛公主在藍宇的胸口一陣撫摩,眯著桃花眼媚笑著說道:「媽,藍公子不 但生的英俊瀟酒,而且還好生精壯英挺,如此俊偉的男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 看而不中吃的銀樣蠟槍頭呢?咯咯咯」說完一整浪笑。
白毛夫人撫摸藍宇臉頰的那隻手兒,業已觸及藍宇的鼻尖!!僅是那麼輕輕 一觸,白毛夫人便已有所覺地,立即縮回手兒,口中「嘖嘖」兩聲,盪笑著說道: 「真是奇怪,藍公子守著如此淫蕩的三個表妹,居然未經人道,仍是只大補特補 的童子雞呢!」
藍毛公主詫笑道:「這事有可能嗎?看來藍公子當真是不解風情,心如鐵石 ……」,白毛夫人浪笑道:「藍公子,賤妾還是第一次遇見公子這種輕於女色的 鐵錚奇男,非要對你表示表示欽佩之意不可了……莫非公子不喜年輕女子?有什 麼特殊鍾愛不成?咯咯咯」。藍宇被這淫賤的母女調侃的頰泛羞紅,耳根發熱, 藍宇惱羞成怒卻又不會罵人,只憤然的叫了一句:「不知廉恥……」。
藍宇俊臉通紅的這副「美男窘態」,卻惹得白毛藍毛母女二人不停盪笑,黑 色小妖三女見藍宇不知所謂的窘態,也忍俊不禁的跟著輕笑起來。李曉蘭陡然一 揚黛眉,冷冷地說道:「二位如果搜查完了,就請出去吧,不必如此的輕嘴薄舌 污言穢語,污了我們的耳目。」
白毛藍毛母女二人,看著李曉蘭那宛如仙露明珠的絕代姿容與冷艷高華,妒 火暗騰,自慚形穢。白毛夫人眉目之間含有妖冶狠辣的神色,眼波浮動,皮笑肉 不笑的說道:「我們母女本就是武林蕩婦、慾海妖姬,嘴裡說不出什麼高風亮節 的德容言功,李姑娘倒是玉潔冰清,就是不知是否是真的高潔聖女?還是故作純 雅,骨子裡卻也是寡廉鮮恥的淫娃蕩婦呢,咯咯咯」
李曉蘭聽她說出如此淫邪之言,嬌軀一顫,秀面一紅,轉瞬間又恢復那榮辱 不驚的神色,她自知此時多言也是取辱,淡淡一笑,閉上眼睛漠然置之。
藍宇見不知羞恥的白毛夫人如此羞辱李曉蘭,藍宇怒形於色,衝冠眥裂的說 道:「無恥,李姑娘無瑕白玉,豈容你等肆言詈辱,難道白夫人見到任何人都是 以已度人的嗎?」
白毛夫人眸睨的瞥一眼李曉蘭,轉頭對藍宇放蕩不羈的媚笑道:「藍公子, 看人不能看外表,豈不知這世上有太多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賤妾閱人無 數,李姑娘是玉潔冰清還是言清行濁的人,我想藍公子以後就會知道了,咯咯咯?」,
說完搖曳生姿的一轉身,和藍毛公主一起走出了艙外。
李曉蘭冷麵霜眉眼睛直直的盯著地板,呆坐在那裡,黑色小妖在一旁咳嗽一 聲,笑道:「這白毛夫人倒是有趣,自己是淫娃蕩婦就看誰都像水性楊花之人, 在她眼裡似乎天下就沒有賢良淑德的女人了。」
藍宇見李曉蘭面色難看,愧然說道:「李姑娘,因藍家之事叫姑娘受此淫言 佞語,藍宇不勝愧汗……」
李曉蘭見藍宇滿臉愧色,淡然說道:「藍公子何必在意那區區的污言濁語, 清者自清……」說到這裡李曉蘭突然住口,臉色黯然,微微一嘆。
黑色小妖接口道:「世上的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人生在世,就 要抓住每一天的精彩,在離開的那一天才不會空留余恨。生是一團火,死是一把 灰。(小妖註:這是朱元璋的軍師劉伯溫說的,小妖借用下)我倒是懶得理會世 人的冷譏熱嘲,人生幾何,舉杯當歌,歡樂的時光儘量的把握、盡情的享受,這 叫做及時行樂!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在對眾人說,似也是在對自己說。
奶兜兜和東方妞兒齊聲拍掌叫道,「人生幾何,舉杯當歌,及時行樂!姐姐 說得好。」
此時船已靠岸,艙門口突然進來四個大漢,將眾人倒翦縛住雙手,然後又用 黑布蒙住眼睛。藍宇及諸女此時功力盡失,只能任得他們擺布,上得岸邊,便被 人又推入一輛馬車之內。馬車馳駛之時,只聞轆轆車聲,馬車不時跳動起來,大 概那馬車奔行極快,道路不平,經常顛動甚烈。藍宇及諸女都是身懷絕技之人, 也顛簸得相當難受。
兩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藍宇及李曉蘭四女被幾個大漢推推搡搡的向前 行去,眾人雙目都被重疊的黑布蒙了起來,只能聽到聲音,聞得清泉淙淙,峽蟬 飛舞之聲,一路彎彎轉轉,踩著腳下亂石雜草,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已經登 上一座山峰的峰腰,在一株合抱古樹前,停了下來。接著,立聞一陣「軋軋」聲 響,幾人被推搡著向前行去。「軋軋」之聲又在身後響起。走了大約半盞茶時光,, 只聽東凶段無非說道:「拿下他們的面罩吧」。
李曉蘭及藍宇眾人面上黑布一去,眼前豁然開朗,原來眾人在一座石洞門前。 門楣上,嵌著一顆珠子,燦爛奪目,照得石洞周遭纖毫畢露。身後一條寬長漆黑 的甬道,不知入口是何物。洞門上方,橫刻著龍飛風舞般的三個大字:「天魔宮。」,
李曉蘭幾人霍然一驚,只見藍毛公主玉手倏抬,出指在那「宮」字中間的一點凌 虛一按,「軋軋」之聲響起,洞門霍然大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寬大石室,而其中 許多人工修成四通八達的甬道不知與多少洞室相通,倒像是大房子中的房間一般。
東凶段無非對藍宇笑道:「藍公子先去歇息,通報宮主後,待宮主決定何時 讓公子與令尊相見。」,四個大漢解開幾人的繞身牛筋,帶著幾人走向一甬道之 內,李曉蘭當先前行,黑色小妖和東方妞兒緊隨其後,藍宇和奶兜兜跟在後面, 眾人來到第一個石室門前,石門各掛著一個拳大的鐵鎖。一個大漢打開石門,將 李曉蘭和黑色小妖和東方妞兒推了進去,將藍宇和奶兜兜推進了第二石室內。
而此時令一間寬大的石室當中,正有兩位清奇出塵的老者跌坐石桌前,石桌 上一塊石造棋盤,兩人正聚精會神地在對弈。右邊是一位黑雪飄垂胸前的青袍人, 臉如古月,形貌清奇,衣袂看上去文雅飄逸,但卻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
左邊一位長髯白髮,但一股子稷稷威嚴從他的雙目中射出,蒼老的面容,但 又一點也不顯得老態龍鍾,雪白的衣著,看來令人清新卻讓人覺得不怒自威。
石室內石桌石椅齊全,而且居然還有內室,內室內走出一位風韻猶存,典雅 端莊的婦人,婦人手端茶壺,給桌上二人斟滿後,和聲說道:「陰宮主請用茶。」
長髯白髮老者端起茶杯道:「多謝藍夫人」,接著眉頭緊緊皺起,盯著棋盤, 似乎苦思也不得求勝之方法,突然他手一揮笑道:「罷了!罷了!藍老弟,這局 看來,老夫又輸了」
青袍人嘆道:「藍某在陰宮主前,只有這黑白之子能略勝一籌了。」原來這 二人就是天魔陰無極和乾坤一劍藍嘯天。那婦人便是藍嘯天的夫人彩霞仙子陸曉 芸。彩霞仙子陸曉芸秀外慧中,通文達理,對二人微微一福,轉身回到內室。
陰無極說道:「藍老弟,其實老夫很是羨慕你。」
藍嘯天苦笑一聲:「藍某如今是陰宮主的階下之囚,也有讓宮主羨慕之處嗎」
陰無極起身踱步走到門口,負手而立,說道:「老夫羨慕藍老弟身出名門, 出道就已俠義正道自居,走到哪裡人們都會稱唿你一聲『藍大俠』。老夫何嘗不 想能像老弟那樣也成為受萬人敬仰,真真正正的大俠……」
藍嘯天道:「其實出身名門又何不是一負擔,有多少名門望族後人自認為高 人一等,盛氣凌人,甚至為非作歹也不在乎;又有多少只認為自己出身好,用不 著勤學苦練,自然會受到敬重和偏愛,結果變成庸庸無能的小人。試看歷史的每 一個朝代,凡是違法亂紀,貪污腐化,豪奪巧取,強姦婦女,殺人放火的,往往 都是當時社會認為出身極好的人。而所謂俠者,絕不是靠出身而來,是以鋤強扶 弱為己任,以熱血悲心為胸懷。可向世間一切弱小低頭,獨不能向任何強權、強 力屈膝。如反其道而行之,則萬古俠光盡滅,江湖永世黑暗,無復光明。」
陰無極聽罷爽朗一笑:「藍老弟是在說老夫反其道而行了?」
藍嘯天淡淡說道:「所謂一燈可照萬古黑。陰宮主當知其中的道理。」
陰無極道:「每個人都有一段不足為外人知道的往事,出身不好,別人的歧 視,防範,不信任,往往會逼得出身不好的人走上兩個極端:一個是逆來順受, 變成了一個唯命是從的奴才,埋沒了他的才華一面,或者變成一個玩世不恭,什 麼事也不關心的人,只求潔身自保;另一個就會成為性格內向,城府極深,喜怒 不形於色,甚至會走上極端對抗的道路上去。老夫就是後者,老夫拋去名利的枷 鎖,只求事情完美,不擇手段,沒有名門大派那些重重門規的束縛,做事的效率 卻是十分的強大」
藍嘯天黯然道:「看來陰宮主已手握勝券,穩操勝機,現在就要發動了?」
陰無極道:「其實老夫五年前就已將天魔功上下卷全部修煉貫通,不但治好 了被點殘的經脈,而且功力倍增」
藍嘯天心裡一驚,陰無極十五年前的功力自己就難有勝算,如今居然倍增, 陰無極真要橫掃武林還有誰能阻擋的了。藍嘯天頹然一嘆,說道:「陰宮主大功 已成,遲遲未動,莫非還有什麼苦衷」
陰無極卻答非所問的說道:「老夫所得的成就,其實多半要感謝你藍大俠, 江湖中有了你藍大俠,才讓那些魑魅魍魎、牛鬼蛇神死心塌地的跟服老夫,因為 有了大俠藍嘯天,江湖中就沒有了他們的立足之地。不依附老夫,他們就能等著 滅亡,比如東凶西惡,世人都認為他們和老夫是至交,老夫武功被廢,他們還忠 心耿耿的跟著老夫,卻不知他們那樣的人,哪有人能真正的結交的下,他們跟著 老夫無非是兩個原因,一是因你藍大俠在,他們根本就沒容身之地,二是老夫雖 然功力被廢,但是胸中還有著天魔功的無上武學,這些年他們想方設法的想在老 夫身上套取天魔功的功法,老夫這些年一直和他們虛與委蛇」陰無極嘆息一下, 接著說道:「其實擁有一個誠實的敵人,卻好過一個虛偽的朋友。」
藍嘯天道:「如此的虛偽之交,不覺得心累嘛?」
陰無極哈哈笑道:「那時是各取所需而已,如今不同了,老夫大功已成,不 怕他們不死心塌地的效忠與我?其實老夫如今未動,藍老弟也應該知道老夫所忌 憚之事」
藍嘯天道:「宮主所忌憚的,普通之下恐怕只有蓮花夫人了。」
陰無極嘆口氣道:「藍大俠說的不錯,蓮花夫人的武功已臻化境,老夫即使 天魔功大成,也沒有一成的把握能勝她,所以老夫一直隱忍未動。藍大俠五年前 曾通過這裡的獄卒,給蓮花夫人送過信箋吧?」
藍嘯天驚愕失色,五年前曾有一獄卒,說受過藍嘯天大恩,但藍嘯天卻不記 得這個人,見那人說的誠懇,便寫了一封信,叫他送去黃山蓮花峰,而那人居然 一去不復返,五年來音訊全無,原來早已被陰無極識破,想那無辜獄卒定是被陰 無極所害,藍嘯天猛然站起,憤然說道:「陰宮主,那獄卒是受我之託,陰宮主 若有責難沖我藍某人就是,與他人無關」
陰無極轉身淡淡笑道:「藍大俠不必動怒,那獄卒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實不 相瞞,那獄卒是我派來的。目的就想知道蓮花夫人的住處,五年來老夫派了幾十 人去那蓮花峰的蓮花庵,目的就是對那蓮花夫人或下毒或暗算,去了老夫的心病, 可五年來,居然連蓮花夫人的影子都沒找到,可笑啊。」
藍嘯天聽罷,才稍稍安心落意,卻心裡暗道:陰無極如此城府,自己萬分小 心還是著了他的道,泄露了蓮花夫人的住處,但蓮花夫人當年給他傳音相告,說 如若有事只要傳信至黃山的蓮花峰的蓮花庵,但有所求,無有不應,莫非那蓮花 夫人當真不在那裡?而那蓮花夫人卻沒有騙他的道理啊?
陰無極接著說道:「老夫找不到蓮花夫人的蹤影,絕不會在冒功虧一簣的風 險了,老夫幾十年來嘗盡了孤獨的寂寞,如今愛女時常陪伴左右,假如就此就在 這別具洞天的天魔宮中遁世幽居,愛女相陪,以終此生也是很好的歸宿。」
藍嘯天起身抱拳道:「陰兄如能大徹大悟,實乃武林之幸,如陰兄當真願意 放棄爭霸天下之心,藍某願意以有生之年,陪陰兄在此,終日棋酒相伴,共度余 生」。
陰無極端詳著一臉至誠的藍嘯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藍老弟不愧 為大俠之稱,現如今的境界,居然還心系武林,難怪我那女兒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如醉如痴,就連老夫也不得不佩服嘯天兄的俠肝義膽了」
藍嘯天聽陰無極提起他的女兒,心中五味雜陳,陰無極見藍嘯天愁雲慘澹的 面色說道:「十幾年了,藍大俠難道還是不肯原諒我女兒嘛?」
藍嘯天淡淡一笑:「何來原諒不原諒之說,玉鳳妹雖是我的妻子,但也是人 之子女,為了治癒父親的殘疾,做些任何事也是無可非議,我所詫異的是她居然 是你的女兒。」
陰無極黯然說道:「老夫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兒陰玉鳳,當年 老夫故意演了一出讓你藍大俠英雄救美的好戲,叫我女兒陰玉鳳化名銀玉鳳故意 接近於你,以便伺機行事,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愛上了你,即使是為了老夫,在你 飯中下毒,也是劑量很小,生怕當真害了你,以至於老夫唯一的愛徒慘死當場, 哎……」
藍嘯天道:「其實知道她是你女兒後,這些年來我就從沒有怪過她,只是… …」
陰無極道:「只是不能接受她是我的女兒嗎?」
藍嘯天無言以對,陰無極一心要實現他的武林霸業,藍嘯天在心裡早就打定 他和陰無極之間,是你死我亡的關係,而陰玉鳳卻是他的妻子,陰無極的女兒, 藍嘯天跋胡疐尾,進退為難,不知該與陰玉鳳如何處之。
陰無極接著道:「是怕我陰無極的女兒污了你藍大俠的名聲嘛?」
藍嘯天道:「陰宮主不要誤會,藍某確實曾熱中名利,以至於韶華易逝,滄 海桑田成憾事,現在對於名利二字,藍某看的很淡」
陰無極笑道:「想不到藍大俠居然也有憾事?看來藍大俠也有對不起之人嘍?」
藍嘯天謂然一嘆,沉聲吟道:「總有往事叩心扉,歡喜悲哀復幾回。悔愧輕 狂不經事,無緣修繕確可悲。藍某一生之中,確實只有一件事一個人讓藍某悔恨 終生,負她良多」
陰無極似乎來了興趣,追問道:「不知讓藍大俠悔恨一生的,是何許人也?」
藍嘯天嘆息一聲道:「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至於玉鳳妹,我想陰宮主也明 白我為何疏遠與她,她是你的親生女兒,而藍某和陰宮主似乎不能共存於世,又 何必讓她徒增煩惱」
陰無極笑道:「原來藍大俠是為了這事啊,這個好辦,其實老夫天魔功已成, 你藍嘯天早已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就恢復你武功,放你離去也不是不可。」
藍嘯天疑惑的看著陰無極,心道:這陰老魔今天是發什麼瘋,居然有心放我 離去?
陰無極接著說道:「藍大俠有所不知,老夫天魔功大成之後一直隱忍未動, 但是卻急壞了玉鳳,她認為老夫已經有了一統江湖的實力,而且只有老夫一統了 江湖之後,才能放你自由,哪怕是廢了你武功,她也願意與你們夫妻分甘共苦。 她見老夫遲遲不動,便自行成立了個神秘組織,取名萬花樓,我知道她是要助我 一統江湖,但卻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早日還你夫妻自由,好與你們團聚,前些 日還佯攻了一次少林,若不是少林三長老聯袂趕回,少林還真被她滅了,哈哈」
藍嘯天怛然失色,想不到陰玉鳳居然對他如此痴情,更驚的是她萬花樓的實 力,居然連武林泰斗的少林寺都能攻擊,要知道少林不只有無求、無欲、無塵三 大長老,還有羅漢堂,達摩堂,戒律堂三大首座,再加上方丈弘法大師,那可都 是當世一流高手,她居然說滅就能滅了。
藍嘯天煩躁的說道:「玉鳳真是煳塗,她若真的為了我藍嘯天一統了江湖, 要多少流血傷亡,多少生靈塗炭,我藍嘯天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還談什麼與她 相處,恐怕我藍嘯天只能以死謝罪了。」
陰無極道:「老夫也勸過她,可她就是不聽,她想求老夫放了你們夫妻,卻 自認為老夫絕對不會同意,所以才一意孤行,哎……我這女兒對你用情太深了… …」
藍嘯天道:「玉鳳對我的情義,藍某深感榮幸,但要是用這樣的方法救我出 去,我藍嘯天寧願一死」
陰無極笑道:「藍大俠不必如此責怪與她,其實老夫對於江湖霸業現在也是 患得患失之感,江湖霸主是老夫一生所願,但卻突然冒出個蓮花夫人,讓老夫投 鼠忌器不敢妄為,現在不同了,玉鳳聽說你的公子藍宇出現在江湖,便千方百計 的要請他來與你們見面,已解藍夫人的思子之苦,可不想這次真把蓮花夫人驚動 出來了」
藍嘯天大驚,急忙問道:「蓮花夫人出世了」。
陰無極黯然嘆道:「雖然蓮花夫人沒有出現,但她的女兒九天玄女李曉蘭已 經和你的兒子一起來到天魔宮了。」
藍嘯天心頭暗喜,當年離開之時,幼子藍宇才五歲,而如今已是十五年,想 來自己的兒子已經二十歲了,藍嘯天回頭看了看內室,心道:愛妻曉芸若是知道 可以見到愛子這個消息,定會欣喜若狂,彩霞仙子陸曉芸自從來到這不見天日的 石室之後,在藍嘯天面前永遠都是一樣的溫柔賢惠,而背地裡一想起那牽腸掛肚 的幼子,不知偷偷的流了多少淚,藍嘯天怎能不知。
陰無極接著對藍嘯天說道:「其實藍大俠早已不是老夫的第一敵人,已老夫 現在的功力,說句狂話,兩個藍嘯天也不是老夫的對手,既然蓮花夫人已經插手 此事,老夫有意做個順水人情,還藍大俠自由之身,只是……」
藍嘯天道:「只是什麼……」
陰無極為難的說道:「罷了,老夫為了女兒,只好放下這個老臉了,只是希 望藍大俠可以帶玉鳳一起走,給她幸福……」
藍嘯天道:「玉鳳對我情深意重,陰宮主放心,藍某覺不會辜負與她就是。 倘若陰宮主真能放棄霸業,藍某定會誠心誠意的叫您一聲老岳丈,藍天別府隨時 為您敞開,藍某為您養老送終也在所不辭。」
陰無極未然一笑,揮揮手道:「老夫對於霸業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言放棄, 老夫一生太過對不起玉鳳,只要女兒幸福,叫不叫老夫岳丈,老夫倒不在意,只 是藍大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還有很多事老夫要對藍大俠說說,但是所有事 情都是老夫所為,絕對與玉鳳無干,還希望藍大俠不要怪罪與她。」
藍嘯天疑惑的說道:「下毒之事,藍某根本就未放在心上,難道還有其他事 情?」
陰無極走到桌前,押了一口茶,接著說道:「藍大俠還記得妙手醫仙余貝寧 嗎?」
藍嘯天恍然大悟,但卻輕聲的說了句:「記得」
陰無極道:「當年藍夫人彩霞仙子陸曉芸難產,生下公子的時候,突然血崩, 恰巧妙手醫仙余貝寧在襄陽,難產血崩本是必死,妙手醫仙余貝寧妙手回春,以 神奇的醫術,居然保得母子無恙,但卻為了保住藍夫人性命,將藍夫人的密處用 銀針皮線縫住了,妙手醫仙余貝寧本來七天後再給她拆除針線便可無事,但余貝 寧卻無故失蹤,是吧?」。(小妖註:看官們看看內容過程就算了,若深追醫道, 那就無趣了,是吧?嘿嘿)
藍嘯天臉色極為難看,要知道妙手醫仙余貝寧當年爽約未至,害得彩霞仙子 陸曉芸二十年不能人道,怎能讓藍嘯天不氣,但陰無極汰臉相問,只好答了聲: 「是」
陰無極汗顏說道:「其實藍大俠此時已經猜到了,老夫為了能讓玉鳳順利接 近與你,妙手醫仙余貝寧被老夫囚禁起來了,但此事玉鳳當時絕不知情,後來知 道後苦苦哀求老夫放了妙手醫仙余貝寧,好去治好藍夫人的隱疾,但老夫覺得若 是治好了藍夫人,那玉鳳在藍大俠身側就會失去寵愛,所以老夫一直沒有答應, 如今見藍夫人舉止端莊,才德兼備,豁達大度,才知藍夫人與玉鳳是以心相交, 是老夫狹隘了」
藍嘯天黯然無神的說道:「此事過不得玉鳳,過去二十年了,不提也罷」
陰無極道:「藍大俠放心,明日你們夫婦見了愛子之後,老夫便命人將妙手 醫仙余貝寧帶來,只是不知已過二十年她還能不能治好藍夫人的隱疾。」
藍嘯天忿然氣道:「能治好最好,治不好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陰無極見藍嘯天臉色難看,老臉微紅的道:「其實還有件事……」
藍嘯天強忍著怒火,說道:「還有什麼事?」
陰無極道:「藍大俠可想聽聽老夫的出身?」
藍嘯天道:「陰宮主若是願意說,藍某聽聽也是無妨。
陰無極便將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向藍嘯天開誠布公的道了出來。
原來陰無極的母親是個妓女,也不知被哪個嫖客給肏出了孩子,妓院原來是 有避孕措施的,可從未有過失敗案例的避孕措施,居然就發生在了陰無極身上, 陰無極的母親肚子一天天變大,妓院也不能容她了,便將她趕了出去,陰無極的 母親無奈之下只好用身上僅有的錢財,租了一個簡陋的房子,做起了暗娼流鶯。
陰無極出生後,他的母親為了生活,只能一直不停的接客,陰無極懵懂之時 就整日的看著不同的雞巴肆意的進入他的出生地,自己的母親被各種貧賤的人肏 干,陰無極懂事之後曾十分的厭惡自己的母親,但是如果母親不接客,屄不讓人 肏就沒有了生活來源,陰無極也只能默默的承受,那時他就立誓,以後必要做到 人上之人,再也不讓母親被人肏干。可隨著他一點點長大,天天看著各種雞巴肏 她母親的屄,他的厭惡感慢慢變弱了,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異樣刺激,看著 自己最親的人被人淫辱,反而讓他得到另類的興奮,久而久之陰無極甚至主動的 到大街上替她媽媽攬客。
十二三歲的陰無極整日的在大街上拉人去他家裡,有人問他去你家做什麼啊, 陰無極就會毫無掩飾的說道:「去我家肏我媽啊,我媽的屄肏著可舒服了,只要 四十錢,只要四十錢噢」他沒有說謊,陰無極十三歲的時候確實就已經肏過自己 的母親了。
終於有一日,陰無極在街市中拉到一個改變他一生的人,那是一個要飯的老 乞丐,老乞丐見這個小孩天天在喊人肏他媽,便逗趣的和他說到:「孩子,你媽 屄多少錢啊」
陰無極見是一個髒臭要命的老要飯的,卻也沒有瞧不起之感,因為他也是低 賤的人,陰無極強烈的自卑感,除了在街上替母親拉客以外,平時很少和人說話, 見到老乞丐他倒是生出處之泰然的感覺,便和老乞丐說道:「肏我媽的屄,四十 錢,你有錢嗎?」
老乞丐笑道:「錢老叫花子卻是沒有,但是老叫花子也想去肏你媽的屄,你 說怎麼辦啊?」
陰無極看著老乞丐那可憐兮兮的樣,生出同情心來,說道:「沒錢怎麼肏我 媽的屄啊,我看你可憐,可以答應帶你去肏我媽,但是我媽不會答應啊,我也沒 辦法」
老乞丐繼續逗他道:「小娃子,心真好,要不這樣,你帶我去肏你媽,見了 你媽就說我把錢給你了,你看中不?」
陰無極看著老乞丐,心中想到:都是卑賤的人,他也怪可憐的,就滿足他一 次吧,於是說道:「好吧,我帶你去」
老乞丐心裡樂開了花,想不到這小孩子這麼好騙,跟著陰無極就來到他的家, 不出所料的順利的肏了陰無極的母親。
陰無極的母親撅著大屁股跪趴在土炕上承受著老乞丐的肏弄,口中咿呀咿呀 的淫叫著「啊……啊……無極……你把錢收好……晚些去買些米回來」
陰無極站在炕邊,看著老乞丐的大雞巴在母親的屄里進進出出的肏干,口中 支吾的答了句「好」
老乞丐看著陰無極的神態,心中一樂,笑道:「小娃子,看來你很喜歡看要 飯的肏你媽的屄啊」
年幼的陰無極正看的興起,慌亂說道:「你肏你的,我看我的,管那麼多閒 事幹嘛?」
老乞丐哈哈一樂,抱著陰無極母親的大屁股,大開大合的肏起來,口中仍不 忘調侃:「小娃子,你叫什麼名字」
陰無極道:「我叫陰無極」
老乞丐邊肏邊說道:「陰無極,我肏你媽,看我肏你媽的屄呢,你媽的屄肏 著真舒服。」
陰無極被老乞丐戲謔的面紅目赤,如靈魂出竅了般附和著:「肏我媽……肏 我媽的屄……我媽的屄肏著舒服,你就使勁肏吧」
老乞丐哈哈大笑,大雞巴撲哧撲哧的肏幹著陰無極母親的騷屄。「哈哈,孺 子可教,肏你媽的屄,看你媽這大屁股,真是天生當婊子的料」說完在陰無極母 親的大屁股上啪啪啪的連拍了幾下。
陰無極的母親做了那麼久的妓女,對於類似的羞辱言語,早就司空見慣,淫 叫到:「我就是婊子,天生的婊子,肏死我這婊子吧……啊……啊……」
老乞丐邊肏邊叫到:「大屁股婊子,肏……肏死你……陰無極,肏你媽的大 腚,肏你媽的爛屄」
陰無極目光迷離的嘟噥道:「肏我媽的爛屄,肏我媽的大腚……」
陰無極的母親很久沒碰到如此能幹的大雞巴了,被老乞丐押著屁股一頓爆肏, 身體吃力,屁股慢慢的沉了下來。
老乞丐越肏越勇口中仍罵罵咧咧的:「肏你媽的,好好撅著挨肏」
陰無極見母親的身體被老乞丐越肏越低,居然不由自主的伸手摳進母親的屁 眼,手指彎曲向上一提,就把母親的下體提高了幾分,老乞丐看在眼底哈哈大笑, 抱著陰無極母親的大屁股又狂肏起來。
老乞丐邊肏邊叫到:「哈哈,真是肏你媽的好孩子,來幫你媽掰開屁股,老 子好狠肏你這大屁股婊子媽。」
陰無極聽話的伸手掰開母親的大屁股,看著老乞丐的大雞巴深深的插在母親 的屄里,全根抽出,又猛然肏進,看的陰無極面紅耳赤,不由自主的嘀咕道: 「肏我媽的屄,肏我的大屁股婊子媽……」
老乞丐肆意的肏干羞辱著陰無極母子,大雞巴再也忍不住,精閘大開,精液 爽爽的在陰無極母親的屄里噴射而出。
老乞丐舒爽的穿上那一身破爛的乞丐服,見陰無極的母親呻吟著趴在炕上, 而陰無極還在用力的掰著母親的屁股,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母親被射的黏煳煳的騷 屄,騷屄還在噗噗的流著乳白的細線,老乞丐哈哈一笑,伸手搭在陰無極的肩上, 笑道:「怎麼了小老弟,你媽的屄被要飯的肏的稀爛,好看吧……咦?」
只見陰無極突然埋頭進他母親的屁股內,伸出舌頭在他母親的騷屄上一陣狂 舔,老乞丐見狀不禁失聲大笑起來,但是老乞丐乾癟癟的雙手卻在陰無極身上一 陣摸索。
陰無極將他母親的騷屄,舔的乾乾淨淨後,見老乞丐還在他身上摸索,起身 問道:「喂,我媽的屄也被你肏了,你還摸我幹嘛,莫非還要偷我錢財不成。」
老乞丐雙眼發光的盯著陰無極,說道:「小娃子,老夫是見你骨骼資質奇佳, 十分適合修煉老要飯的武功,不知你是否有意拜我為師,老要飯的傳你一套傲視 群雄的武功如何?」
陰無極吃驚的道:「你會武功?」
老乞丐笑道:「當然,老要飯的不但會武功,而且老要飯的武功天下間無人 能敵」
陰無極的母親一聽,提著光熘熘的身子,起身下炕,光著腚跪倒在老乞丐面 前乞求道:「老人家,若是能教導犬子出人頭地,不在這麼渾渾噩噩的活著,受 盡世人的歧視,賤妾願給老人家做牛做馬,以報恩澤。」
老乞丐扶起陰無極的母親,說道:「老要飯的本不打算收徒的,但是你兒子 骨質清奇,資質奇佳,老要飯的才動了收徒之心。」
陰無極連忙跪拜於地:「恩師在上,請收徒兒一拜。」
老乞丐哈哈一笑,「好徒兒」
從此陰無極便追隨老乞丐苦練武功,而那老乞丐的武功正是雄霸天下的天魔 神功,老乞丐時常嚴厲的教導督促陰無極練功,一邊卻抱著陰無極母親的大屁股 肏著陰無極母親的屄。陰無極練功休息之時,依然會扶著母親的大屁股,看著師 傅肏干自己的母親。
十年後老乞丐也肏不動屄了,陰無極也將他身上的天魔功學了盡透,老乞丐 默默地離去了,陰無極也娶了老婆。但是陰無極從小養成的習性卻更改不了,陰 無極無比的熱衷自己至親的、心愛的女人被人肏干,娶妻當日,居然找來了最長 光顧他母親的三個嫖客,將她的老母親和新婚的妻子輪肏了一遍。
陰無極的妻子對他深愛無比,默默的承受著陰無極變態的嗜好,多年後,陰 無極組建了天魔宮,其慾望野心更是膨脹到了極限,陰無極的妻子幾乎成了天魔 宮初期成員的共妻,其中自然包括東凶西惡,可隨著時間的遺世,陰無極的妻子 也已經年老色衰,陰無極變態的綠帽慾望無處發泄,便動起了剛剛18歲的女兒 陰玉鳳的主意,青春懵懂豆蔻年華的陰玉鳳哪受得了老奸巨滑的陰無極的欺哄, 稀里煳塗的就被陰無極的侍衛開了苞,從此後便接替了她母親,成為了陰無極變 態嗜好發泄的工具,天魔宮上至陰無極下至廚子、更夫全都肏過陰玉鳳。直到陰 無極將她送到藍嘯天身邊後,陰玉鳳才算脫離苦海。
藍嘯天聽完陰無極荒唐無稽的回憶,怒喝一聲:「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無恥… …」
陰無極十分難堪的笑道:「常言道:風月無今古,林泉孰主賓。老夫家裡的 女人被何人入幕,本是老夫的家事,卻不想老夫唯一的愛女居然深深的愛上你藍 大俠,甚至不惜一死,所以老夫才低三下四的來和藍大俠商議」
陰無極微紅著老臉接著說道:「老夫知道將這些事告訴你,你很難在接受玉 鳳,本來這些話玉鳳要自己和你說的,但是老夫一想,一切罪孽都因老夫而起, 這些你們正人俠士視作羞人的事,還是由老夫來說好些,老夫話已出口,只要藍 大俠接受玉鳳,老夫立刻就恢復藍大俠自由之身,無論今後你我如何,都不要牽 連玉鳳就是。」
藍嘯天雙手背負,昂首望著頂棚,看也不看陰無極,神情冷漠至極。陰無極 見藍嘯天神色,知他很難接受玉鳳,遂然說道:「玉鳳雖然因老夫髒了身體,但 她對你藍嘯天確是一片痴心,不管怎麼說你也她也已有了五年的夫妻之實,況且 這十五年來,玉鳳無時無刻不在維護你夫妻的安全和名譽,我那些手下,特別是 東凶西惡,當然包括老夫在內,早就對藍夫人垂誕三尺,若不是玉鳳以死相逼, 你覺得此時的藍嘯天還能保藍夫人清白嗎?」
藍嘯天依舊望著室頂,面色極為難看,陰無極接著說道:「玉鳳說,假若我 們毀了藍夫人清白,以藍夫人剛烈的性格,必然會自盡而死,而藍嘯天和夫人彩 霞仙子陸曉芸伉儷情深,受此巨辱,必不會獨活,玉鳳還說藍嘯天若是身死,她 也會以身殉情,所以老夫才下了嚴令,任何人不得對你夫婦有任何的不敬。」
藍嘯天依然不作言語,陰無極氣急怒道:「難道你義薄雲天的藍嘯天,一生 之中當真就沒有犯過一次錯事嗎?」
藍嘯天身體一顫,悽然的仰天大笑起來。突然斬釘截鐵的對陰無極說道: 「玉鳳是我的妻子,不管她以前怎麼樣,嫁給了我藍嘯天,就是我藍嘯天的妻子, 這是不爭的事實,陰宮主放心,我絕不會厚此薄彼輕視與她。藍某曾經辜恩背義 辜負一人,負疚一生都無法釋懷,絕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陰無極見藍嘯天說的誠懇,他知道藍嘯天言出必踐,暢然笑道:「藍大俠果 然胸懷廣闊,玉鳳沒有看錯人,明日老夫就安排你們父子團員,然後命妙手醫仙 余貝寧來醫治藍夫人的隱疾,藍夫人康復後,待蓮花夫人出現之時,便會送各位 下山,老夫告辭了」陰無極說完便起步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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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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