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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經過了兩天的日夜兼程,眾人在第三天的早上就趕回了楓回鎮。此時雖然馬 匹已經疲憊不堪,但眾人經過了剛才的兩三個時辰的休息,還是恢復了體力。, 尤其是此時的雷斌,自從那晚得以享受蘇希嬌更多的慰藉後,顯得越發的神采奕 奕。而此時他身邊嬌滴滴的蘇希嬌,就像是她的小情人一樣跟在他的後邊。
雖然兵行神速,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此時楓回鎮發生的一切,還是讓他 們感到沮喪。的萬柳山莊裡里外外,正聚集著幾乎楓回鎮上所有的公差,因為山 莊裡發生了一件十分重大的命案。在武通南的廂房外,仵作正在檢驗著一具離奇 死亡的屍體,而這個屍體的主人,正是萬柳山莊的莊主武通南。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雷斌的到來已經讓山莊的人有些不安了,而亮明了 身份的蘇希嬌的質問更是讓山莊和公差們感到更大的壓力。
「回蘇大人,今天早上武通北來報案,說發現了武莊主離奇死在了廂房中, 因為萬柳山莊是鎮上的大戶,莊主突然死亡,小的猜想或許有什麼隱情,所以便 率領三班衙役一起來調查。」那個跪在地上的衙差,戰戰兢兢地回答著蘇希嬌的 問話。
「那麼調查可有什麼結果?」
「剛才仵作檢查了屍體,發現並沒有任何的傷痕。而我們剛才也仔細勘查過 現場,這裡並沒有任何的打鬥跡象,所以我們懷疑武莊主是因為身體原因暴斃。」
「蘇夫人,你覺得是中毒嗎?」雷斌小聲問道。蘇希嬌卻搖了搖頭,說: 「剛才我也簡單檢查過屍體,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從他的屍體上來看,他面色慘 白,青筋暴起,似乎是受到過什麼巨大的刺激,以至於心脈受到嚴重的創傷而死。」
「武先生,貴莊主之前可曾有過什麼身體上的疾恙嗎?」蘇希嬌問道武通北。
武通北想了想,搖頭說道:「家兄習武多年,一直身體康健,除了偶感風寒, 不曾有過任何疾病。」然而一旁的仵作,這時卻突然插嘴道:「啟稟幾位大人, 剛才小人眼看武莊主屍體的時候,發現他下體紅腫,陽具皮肉外翻,應該是有過 度行房的跡象。」
仵作的這句話,立時讓在場的三個人心理咯噔了一下。這三個人就是武通北, 雷斌,還有蘇希嬌。他們三人均知道,這武通南好男風的癖好,眼下仵作說他有 過度行房的跡象,不知道那個被他侵襲後庭的男人此時情況怎麼樣。
想到這裡,雷斌和蘇希嬌猛然醒悟,自從進府到現在,他們一直覺得有什麼 地方似乎不合理,只是一時間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合理。現在經過仵作提醒,他們 才意識到,從一開始到現在,竟然不見那個武通南的男寵出現。
雷斌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問武通北道:「你大哥最近寵幸過的夫人小妾有 哪些?將她們都喚來,我們一一審問。」
果然,武通北此時一臉尷尬,支支吾吾只說,最近武通南在修習一門武功, 因此並沒接近過自己的夫人小妾。雷斌當然知道,他這不過是搪塞致辭而已,所 以便到:「誒,見一見也無妨,在怎麼說武莊主和在下也有過盟約,盟友遭逢大 難,在線自然也應該慰撫下他的遺孀。」
武通北見堅持不過,知道自己山莊畢竟有過降書在對方手上。雖然此時自己 這方人數占優,但也不敢乘著這麼多人都在的時候貿然發難。於是想了想,只好 說道:「此時事關家兄名聲,還請雷莊主單獨入內。我一五一十說給莊主。」
「哦,為什麼不叫上我呢?」蘇希嬌故意問道。
「其中有些事情,夫人乃女流,恐怕不太方便。」
雷斌知道蘇希嬌是故意這麼問的,沖她微微一笑,要她和眾人留在大堂,獨 自跟著武通北去了西側的一個廂房。
「武通北,你可知罪啊。」走進廂房的雷斌,突然收起了和顏悅色的表情, 對武通北發難到。
「雷莊主這話,讓在下不解了,在下何罪之有?」武通北雖然心裡慌張,但 表面上還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少給我裝蒜,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情嗎。你給我說,為什麼龍 虎草買賣中涉及到的大宗金銀流動,是從你萬柳山莊的銀號走的,但此時你卻只 字未提。」
武通北見雷斌突然說起鴻運銀號的事情,立時大驚,心中盤算著如何應答雷 斌的問題。要知道,按照盟約,他們的銀號涉及的一切和百草山莊相關的金錢往 來,都需要向百草山莊公開。但這龍虎草的經營已經持續了幾年,他們從未向百 草山莊提起過隻言片語。倘若此時雷斌以此發難,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件麻煩事。
雷斌隨時觀看著武通北的表情,見他眼裡閃過一絲的猶豫,執導敲山震虎已 經有了成效,於是立即再乘勝追擊道:「我曾聽人說起,你大哥這些年頗好男風, 對自己的妻子小妾不聞不問,這又是為什麼?」
聽了這番話,武通北心中更是一驚,不知道雷斌是如何知道此事,只是推諉 著說道:「這些消息大多是下人謠傳,不知道是如何傳道雷莊主耳朵里的呢?」
「哦?謠傳?我看未必吧。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必知悉。單只為你一件事, 今日為何不見著武通南的男寵,他去哪裡了?你說。」
武通北見此時也被雷斌知曉,心中一驚軟了。尤其是想起幾年前雷斌獨挑山 莊那一天的雷霆手段,武通北只覺得背心上虛汗頻頻。嘆了口氣說道:「罷了, 既然雷莊主知道了這麼多事情,那就沒有必要再向莊主隱瞞了。」
武通北頓了頓,緩緩說道:「在下大哥的這個怪毛病,即使莊主不知道,今 天我把莊主叫到偏房也是想向莊主說出實情的。在大約是三年前吧,有一日,一 個自稱是肖先生的商人盈夜造訪了山莊,說是受託於故人,要和我們兄弟兩談一 些買賣。當時鴻運銀號的流水並不多,這點雷莊主是知道的。所以當時雖然對方 說出是要幫黃金山的回春山走一筆金銀,要求這件事對百草山莊嚴格隱瞞的時候。 我們兄弟本是不答應,但對方的數額實在巨大,報酬也是豐富,所以便答應了這 樁買賣。當時我們心想,我們只是替人走金銀而已,不涉及別的東西,所以覺得 也無妨。」
雷斌知道,這個肖先生,應該就是黃金山的那個門客。看來整件事情,他們 已經提前籌劃了很久。
武通北接著說道:「雖然如此,但我大哥任然擔心對方有問題,於是便假意 挽留肖先生,其實是要把他軟禁起來,等黃金山自己找上門來。果然,一個月後, 黃金山上門,證實了這件買賣,還付了幾千兩銀子的保證金。當時我們兄弟見對 方不像是有什麼欺騙我們,於是便正式開始履行這個請求。」
「然而就在那之後,我突然發現大哥的性格越來越古怪,經常把自己一個人 關在房裡,不光如此,而且我發現大哥離自己的妻妾越來越遠了。雷莊主你是知 道的,家兄曾經也是個風流之人,一共有十一房的老婆。我當時很好奇大哥為什 麼有身邊變化,於是便暗中監視大哥的行為,結果發現他似乎正在練一種武功。」
「什麼武功?」
「當時我不知道,後來,在一次喝醉後,我向大哥問起此事,他才跟我坦白。 原來那次黃金山的贖金中,除了金銀寶物,還有一本武功秘籍,這個武功叫春水 訣。」
「春水訣?」雷斌聽了這三個字,立即大驚。這春水訣他曾聽霍青玉說起過, 是一門極其陰寒的武功。這們功夫一旦修煉起來,體內的陰寒之氣大盛,倘若女 子來修行,如果功力不深,那以女子的陰寒之體,很容易收到反噬,所以修煉這 門功夫的女子,大多數要靠采陰補陽之術來維繫。而倘若由男人來修煉這等功夫, 雖然無走火入魔的危險,卻要因為體內的陰氣太盛,而變得不男不女。
「所以武通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開始染上男風的習慣的?」
「不錯。」
「那麼他最近的這個男寵呢?」雷斌問道。
「這個人曾經是一個戲班子的小生,藝名叫一丈青。大概是一年前,莊裡有 人過壽,請他們來唱曲時,莊主便看上了他。於是莊主買下了他,讓他在山莊協 助處理雜務,其實就是給自己當男寵,還給他改名叫武悠。」
「這個人的背景你們調查過了嗎?」
武通北卻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本來暗示過大哥,要調查一下這個人的來 歷。但大哥絲毫不以為意。我見大哥如此態度,而這個人又在山莊裡時分守規矩, 便不再過問這個事情。」
「他進府的這一年,可曾有過什麼異常舉動嗎?」
「沒有,」武通北還是搖了搖頭,卻突然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 說有,那便是前不久,莊主讓他和我一起去調查龍虎草一案中,負責提走金銀的 那一撥遼人時的一個細節舉動。」
「哦?」
「當時我們在定州府的眼線來報,說龍虎草交易出了事情,負責運送草藥的 定州府公人們在大遼境內遇到了襲擊。不瞞雷莊主說,在這之前,我大哥就對那 群遼人的動態有所留意,所以一聽說這件事情後,便立即要我去之前和他們交接 的地方去調查一下情況,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大哥還叫我帶上了武悠一起去。我 當時雖然不悅,但還是沒有拒絕大哥的命令,所以就帶那個人一起去了以往和遼 人聯絡的那個客棧。」
「然而那裡的人也人去樓空了?」
「不錯,也許是他們早有預謀吧,我們並沒有任何的發現。但就在我說起, 之前的遼人來自咔薩拉古鎮的時候,我注意到武悠的眼神中似乎有些異樣。」武 通北說道:「雷莊主,你是知道的,這咔薩拉古鎮就是龍虎草的交易地點。這咔 薩拉古鎮雖然歷史很久,但其實一直只是一個很小的鎮子,所以很多人其實並不 知道這個地方是在哪裡。然而,那個武悠卻給我說,他多年前去過那裡。」
果然,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難道說,他接近武通北的目的,就是為了探聽龍 虎草的信息?
雷斌正在思考,卻又聽見武通南接著說道:「雷莊主,不光如此,這個武悠 還給我說起過一事。」
「什麼事?」
「他說這龍虎草是壯陽之物,須知從藥理上來講,這壯陽之物一直是生在陰 寒之地才能平衡萬物的陰陽。但他卻說,咔薩拉古鎮是坐落在西靈山南,塔木河 以北,陽氣最盛的地方。這種地方從藥理上講,是長不了這樣的壯陽猛藥的。」
雷斌也是煉藥高手,自然明白這番話的意思,說到:「這確實不和常理,難 倒是這藥草頗為特別吧。當時豹韜衛找上門來,說要定製一種壯陽強身藥物的時 候,是二弟親自替他們用龍虎草煉製的龍虎丸。藥成之時我也在場,我自己試過 藥性,確實效果不錯。所以,這龍虎草應該是沒有問題。」
武通北見雷斌也同樣一籌莫展,說到:「雷莊主,不瞞你說,今天早上一見 大哥暴斃,我就立即懷疑這個武悠。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派出了三路人手去追 查了,但到目前,這三路人手還沒有一路人回報。」
雷斌聽完武通北的話,點了點頭,正色道:「武通北,你記住,你萬柳山莊 跟我百草山莊氏有盟約在先的。目前念你們也是多事之秋,這龍虎草交易的事情 我暫且不追究,但從這個月開始,每個月一次,你們要像我們彙報所有你們的金 銀往來。」
武通北聽完雷斌的話,心裡不斷叫苦,但此事本來也是他們不講信義在先, 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雷斌的要求。
卻說這邊的蘇希嬌等人,見雷斌一時半會兒也聊不完,便又重新仔細檢驗了 一次武通北的屍體。蘇希嬌對於醫理的理解,那豈是一般的衙門仵作能比的,所 以等兩人離開廂房的時候,這邊的蘇希嬌已經有了很多的發現了。
雷斌把剛才對話的內容簡單告訴了蘇希嬌等人,蘇希嬌的猜想理解得到了印 證,低頭小聲在雷斌旁邊說到:「莊主,你還記得當日我們在夜探萬柳山莊的時 候,曾發現武通南在和那個男寵行房之前,曾經往下體塗抹過一種液體嗎?」
「難倒你是說,那個液體有問題?」
「不錯,我剛才遍尋了他的房間,並沒有找到那種液體。但是我從屍體的反 應來看,已經基本確定了,那是一種叫極樂散的烈性媚藥調製而成的東西。剛才 你說武通南練了春水訣,看來他就是靠著這種藥物,才能讓自己收到陰寒之氣侵 蝕的身體能夠保持男人的能力。但這種藥物有種極大的副作用,就是因為給人的 刺激太過強烈,倘若一旦使用過量,這種藥物就會對心脈造成極大的損傷。所以 目前我可以肯定,昨天晚上定然是武通南使用了大量的極樂散行房,導致了心脈 崩裂而死。」
「嗯,看來那個叫武悠的人,也是早有預謀。從他的身世,離奇的出現原因, 以及對龍虎草交易的關注程度來看,此人定然是一個於本案有著重要關係之人。」 雷斌說道。
「那莊主,目前我們怎麼辦?」
雷斌看了看蘇希嬌,緩緩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去咔薩拉古鎮走一圈了。」
蘇希嬌看著雷斌,輕輕點了點頭。
回到客棧後,雷斌立即和尉遲義進等人仔細研究起去咔薩拉古鎮的路線。而 忙裡偷閒的蘇希嬌,卻在孫玉蓉的兩個手下的陪同下,在附近的一個較大的成衣 鋪子裡挑起了衣服來。
之前的隨身服飾,已經在落馬鎮的那次襲擊中失落在了客棧里,這幾天她也 只能勉強穿孫玉蓉帶的遼人衣服。成衣鋪子的老闆是個大概四十歲的女人,見蘇 希嬌天生絕色,而且看上去出手闊綽,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少奶奶,於是自然 堆著笑容給她介紹了一堆衣服。蘇希嬌挑選了幾件衣服後,小聲對老闆說到: 「老闆,我還想買幾件內衣。」
老闆是過來人,看了看蘇希嬌眉目含情的樣子,知道最近女人是在雨露滋潤 的狀態下,嘴角突然笑了笑說道:「內衣自然是有的,不過以姑娘這種身段,我 推薦你另外幾身的內衣,你且跟我進房內來看看。」說罷,帶著蘇希嬌來到裡屋, 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了幾件蠶絲肚兜。
這幾件蠶絲肚兜,做工都是極為精細的,每一針都體現出極為深厚的手藝。 入手之處甚為柔軟細膩,單只有一點,這些肚兜都是極薄的,倘若穿在身上,自 然是春色滿園關不住。
「老闆,這內衣手感極好,但是也太透了一點吧。」蘇希嬌的語氣有些羞澀。
老闆卻笑了笑說:「姑娘,這內衣可不是用來在家裡納涼的時候穿的,這個 是在閨房之中,用來取悅自己心愛的男人的。」
「什麼?」
「姑娘,我看你這眉目含春的樣子,定然是最近春風雨露滋潤的吧。你聽我 的沒錯,閨房之中穿上這身衣服,保證讓你的男人慾火焚身。」老闆直勾勾的話, 說的蘇希嬌一陣臉紅,老闆見她有些猶豫,接著說道:「這女人對男人來說,最 美的樣子,是那種朦朦朧朧,欲遮欲掩的樣子。倘若就這樣赤身裸體,反而失去 了女人的美感。怎麼樣,要不要挑幾件?」
但老闆不知道,此時蘇希嬌的心裡猶豫不決,不是在衣服上,而是雷斌的關 系。這幾天,她和雷斌之間的慾望的禁區不斷被摧毀,幾乎已經到了野火燎原的 狀態。現在讓她用手替雷斌排排毒,她還可以接受,但倘若穿上如此性感撩人的 衣服站在雷斌前面,難保對方不會慾火大盛而要強行占有她。
但從這幾天來看,隨著身體的逐漸恢復,雷斌在床第的持久也越來越明顯, 尋常的刺激已經很難讓他泄身了。思忖再三,蘇希嬌還是挑選了一件老闆推薦的 肚兜,小心翼翼藏在了自己的背包里。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倘若雷斌能夠不越過 雷池,她就穿著這件肚兜讓雷斌看一下,當然,也只是看看而已。
此時門外的春風正盛,孫希嬌的心裡隱隱覺得,自己對雷斌的戒心越來越小, 難倒自己真的會成為他的俘虜,做下那違背人倫的事情嗎?
這邊春風一片,而那邊定州府內的宋莫言鬱悶的心情,竟然也隨著溫暖的春 風的到來而變得好了一些。雖然那一夜,在阿紅的那裡發現的張二留下來的迷信 中的內容後,事情反而變得更加複雜一些,但畢竟心頭的一些疑團似乎有了頭緒。
此時他一人走在定州府的大街上,反覆琢磨著信中的內容,迷迷瞪瞪就像著 了魔一樣。沒有人會在意這樣一個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的外鄉人,這正好給了他 足夠的思考空間。
然而不經意間,他突然覺得腳踝上一疼,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低頭 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塊飛來的石頭砸中了自己的腳踝。他正在好奇這塊石 頭是從哪裡飛來的時候,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小大王,此時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宋莫言本來以為他認不出易容後的 自己,但萬沒想到的是,小大王走到他面前,噼頭蓋臉就說:「宋先生,我找了 你好久。」
「你怎麼知道是我。」宋莫言有些好奇。
小大王卻笑了笑,神氣地說道:「不是我認出來了你,是阿紅姐那天認出了 你。」說完,拉著神情有些尷尬的宋莫言就往一條巷子裡走去。
「誒,你帶我去去哪兒?」
「帶你去見一個你需要見的人。」
定州情況,似乎越來越複雜了,而楓回鎮的一切,也是到了十分嚴峻的狀態 了。明天就要去那傳說中的咔薩拉古鎮了,蘇希嬌的心中充滿了忐忑。
這已經是第二次在楓回鎮過夜,躺在床上的蘇希嬌,感受著熟悉的春夜氣息。 腦中不禁想起那晚在楓回鎮發生的有些荒謬的韻事,不知道怎麼的,腦海中又想 起雷斌了。
有些事,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兩天她雖然表現上克制著自己和雷斌的態度, 但其實同為女人的孫玉蓉早已經感覺的出來她的心態的變化了。尤其是今天,在 安排房間的時候,孫玉蓉刻意把她和雷斌的房間安排在了二層最裡面的僻靜角落 處,似乎別有深意。
此時對面的房門安靜,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什麼呢?今 天買的那件性感妖嬈的肚兜,此時正放在一旁的包袱里,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他准 備的這份禮物,倘若他知道了,是否會情慾難以克制呢?
正在思忖間,突然,蘇希嬌發現一張紙條從窗戶的縫隙塞了進來,落在了窗 戶邊的地上。蘇希嬌急忙起身撿起了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一下子僑臉又緋紅起 來。
紙條上,雷斌熟悉的蒼勁有力的字體整齊的寫著一行字:「裝什麼矜持呢? 我期待你的主動。」不知為什麼,蘇希嬌看了這句有些霸道的話,反而覺得雷斌 有些孩子氣,忍不住微微一笑。
雷斌的房間並沒有上鎖,當猶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氣推開房門的時候,蘇希嬌 被裡面的情景嚇了一跳。此時雷斌的房間,放了至少四五盞油燈。穿著一身內衣 的雷斌,此時正金刀大馬的坐在房間中的一個太師椅上。蘇希嬌的到來似乎是他 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下體膨脹起的一頂帳篷正體現著 他的內心活動。
「莊主,要不要我去幫你找兩個妓女,」蘇希嬌的問題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 好笑。雷斌自然也不會回應她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只是換換道:「我原以 為我的一生會就在混沌中度過,沒想到我卻被你從混沌中拉了回來。不光如此, 你還喚醒了我的慾望,我對女人的慾望,我對江湖的慾望,還有,對你的慾望。」
蘇希嬌顫抖著雙唇,聽著男人說著這話。之前他們雖然已經到了野火燎原的 邊緣,但卻不曾在語言上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此時雷斌說起來,讓她心中泛起 一陣感動。
「我知道你的內心在猶豫什麼,你也知道我的內心在糾結什麼。從今天開始, 我不會在主動向你索取,一切全看你,你讓我享受,我就享受,你讓我占有,我 就占有。」說完,雷斌伸了個懶腰,竟然就這樣躺回了太師椅。
然而這就是雷斌的高明之處,這一招以退為進,反而打消了蘇希嬌心中的最 後一絲的顧慮,女人媚眼如絲的看著雷斌,溫柔說道:「那莊主且躺好,我給些 東西給你看。」說罷,拉著自己的衣襟,往兩邊一拉。
單薄的睡衣滑落,露出了連雷斌都為之一驚的美景。此時的蘇希嬌的睡衣里, 正穿著一件在腹部秀著一支杏花的紅的肚兜,蠶絲的肚兜十分薄幾乎是透明的狀 態,讓男人可以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女人的身體,嫣紅的乳頭在肚兜的承托下更 加紅潤,而下體的一片春光,也被一條幾乎只有幾條布帶組成的褻褲巧妙的遮擋 著。
蘇希嬌看了看男人的反應,輕輕爬上了一旁的床榻,正對著雷斌的方向坐了 下來。然後閉上眼睛,開始輕輕撫摸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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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雷斌雖然兩次得窺蘇希嬌玉體的美好,但一次只是從背後得意看 到冰山一角,而另外一次又只是能借著月光朦朦朧朧的看著半裸的女人。此時房 間燈火通明,女人和他有保持著最完美的距離,這才有了最好的角度欣賞著女人。
而這邊的蘇希嬌,被男人火熱的目光弄的慾念更盛,撫摸自己的一雙手行雲 流水,一會兒在腰間縱橫來回,一會兒在自己的高聳的雙乳前輕拂慢碾,到最後, 終於忍不住,將一隻手伸到自己的兩腿間,隔著褻褲,不斷挑逗起自己那早已經 春潮泛濫的秘洞口上的那顆凸起的蜜豆。
快感如電,蘇希嬌突然覺得這種感覺竟然比以前的男女換好還要刺激。此時 雷斌同樣在她面前,掏出了碩大的肉棒飛快的套弄著,而自己也在這邊一邊苦苦 掙扎著最後的矜持,一邊看著男人的動作。
昏黃溫暖的房間內,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坐在太師椅里,一個坐在床上,自慰 著給別人看。今晚的蘇希嬌好像變得異常的敏感,指頭一陣快速的騷弄後,竟然 渾身一顫,就這樣在雷斌面前泄身了。
雖然之前雷斌已經當著蘇希嬌泄身好幾次了,但這一次卻是女人第一次在雷 斌前面高潮。激情過後的蘇希嬌,趴在床上看著雷斌兀自還在看著自己忙碌著, 嘴角不由的微微一笑,接著,撐起自己的身子,慢慢來到了雷斌面前。
「這麼乖呀。」蘇希嬌伸嘴在雷斌的臉頰上一吻,像是給男人剛才說到做到 的一次嘉獎。然而,她給男人的嘉獎卻遠不止如此。眼如桃花的蘇希嬌看了雷斌 一眼後,竟然低下頭,拉開他胸前的衣襟,用自己的香舌在男人的乳首上舔弄起 來。
雷斌放棄了下體的套弄,舒爽的躺回太師椅,享受著女人的服務。但就連雷 斌自己也沒有意料到,女人接下來的舉動更加大膽。
蘇希嬌的熱吻並沒有在雷斌胸前停留太久,就開始在雷斌的身上遊走起來。 從腹部,到腰間,女人的熱吻幾乎親遍了雷斌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到達男人那早 已經被蘇希嬌熟記在心的火熱肉棒前。
儘管蘇希嬌一向在床第之間並不保守,但她卻一直沒有給宋莫言親吻過下體。 雖然她對品蕭之樂並不陌生,但畢竟還是覺得有些骯髒羞恥,加上宋莫言也從未 要求過,所以她也不曾替宋莫言這麼做過。
但這一次,也許是是緣於偷情帶來的強烈快感,也許是想給男人的一次慰藉。 蘇希嬌竟然扶起雷斌的肉棒,輕啟檀口,在龜頭頭上那張張開的小嘴上,吻了一 下。
雷斌情不自禁的呻吟似乎給了蘇希嬌很大的鼓勵,一下,兩下,三下,蘇希 嬌伸出自己的舌頭,靈活的在男人的肉棒上來回舔吸著。雖然這是女人的第一次 品蕭,但品蕭的要領卻早已存在於蘇希嬌的心中,青春懵懂時在霍青玉的書房裡 閱讀的那些閨房秘術的書籍內容,此時慢慢回憶在她的腦海里。
嘴唇,口腔,舌頭,雖然只是方寸之間的地方,蘇希嬌卻極力的用這些地方 刺激的著雷斌的下體。女人不斷起伏的動作,已經讓脖頸後的絲帶慢慢鬆開,一 大片肚兜的布料垂了下去,讓女人的一隻玉乳,幾乎完全裸露在了空氣中。 2.jpg (54.11 KB)
蘇希嬌抱起男人的一條腿,把他的一隻腳掌放在了自己胸前,用一邊的玉乳 溫柔的按摩著男人的足心。此時從一旁看,雷斌就像是用腳在踐踏蘇希嬌一樣。 這種姿勢帶來的巨大的征服感,讓男人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刺激。腳底的軟膩,讓 雷斌情不自禁的用腳掌摩擦起女人的玉乳,一邊揉捏,一邊用腳趾用力的夾著那 已經膨脹突起的乳頭。
蘇希嬌被這樣的舉動弄的渾身酥軟,竟然沒有覺得疼痛,反而覺得體內有一 股異樣的慾望在流動,含著雷斌下體的小嘴,忍不住發出一陣如同嗚咽般的呻吟 聲。
也許是女人的手口並用的效果,也許是兩人第一次這樣淫樂帶來的快感。所 以男人並沒有持續到讓蘇希嬌無法應付的狀態,雖然期間也斷斷續續讓蘇希嬌休 息了幾次,但終於,男人還是達到了情慾的巔峰。
肉棒的劇烈膨脹,讓蘇希嬌立即明白男人已經到了如箭在弦的狀態,於是立 即把男人的肉棒吐了出來,然後抬頭看著男人的眼睛,手上還在不斷的套弄著。
雷斌看著蘇希嬌嬌媚溫柔地跪在自己的面前的樣子,心念一動,扶起蘇希嬌 的俏臉,渾身一顫,將火熱滾燙的陽精,直接噴洒在女人的一張俏臉上。
蘇希嬌被男人的陽精褻瀆,竟也不惱,看男人舒服的躺回太師椅之後,溫柔 的在他那兀自張開的龜頭小嘴上輕輕一吻。然後才起身,帶著一陣香風離開了雷 斌的房間。只是在行走的時候,女人的動作有些不自然,似乎兩腿間有什麼異樣 的東西似的。
四天後,眾人抵達了目的地。神秘的咔薩拉古鎮就在眼前,祥和而寧靜。在 過去的這四天中,雷斌和蘇希嬌的情慾變得更加肆無忌憚。除了需要調整狀態的 昨天網上,蘇希嬌每晚都偷偷來到雷斌的房間,換著花樣讓他淫樂著。
從那一日蘇希嬌主動給雷斌品蕭開始,女人的情慾的枷鎖就徹底被打開了。 這幾天,她就像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一樣,不斷換著花樣和男人調情著。叢趁 著其他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背對著眾人突然站在雷斌面。突然低頭拉開了領口, 讓雷斌在咫尺之間看著裸露在空氣中的玉乳。
在夜裡,蘇希嬌更加大膽的讓男人趴在床上,自己驄身後替男人舔吸著胯下 的肉丸和肛門。楓回鎮上買的那些誘人的內衣,終於被她迫不及待的一件件展示 給了男人看。
而就在昨天上午,想到昨夜要禁慾的蘇希嬌,竟然藉口要針灸,在半路上把 雷斌拉到了旁邊的一個隱蔽泉水旁邊,然後脫下了上衣,用自己的一雙玉乳夾著 雷斌的肉棒給他套弄起來。
就連雷斌都驚訝,為什麼這個看上去一身矜持的女人,會懂得乳交這種東西。 女人柔軟的雙乳,淫靡的眼神,讓他心中竟然充滿了難得的征服感。那一次淫樂, 男人肆無忌憚的親吻著女人的紅唇,而女人也更加動情,竟然允許了男人要在她 嘴裡泄出陽精的要求。不光如此,甚至還將男人的陽精甘之如飴的吞了下去。
雖然兩人之間恪守著最後的一關沒有突破,但兩個人之間的淫樂,已經比起 很多新婚夫妻都要放肆。當兩下無人的時候,蘇希嬌貪婪地抓著雷斌的手揉捏自 己的玉乳時,她竟然產生了希望這條路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的念頭。
然而情慾之路,終究會有終點。就像此時的兩人之間,雖然已經極盡歡愉, 卻始終沒有走到合體交歡的真正地步。當走進咔薩拉古鎮的時候,兩人也收拾起 了心中的情慾,面對未知的情景,努力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初次來到這裡的眾人,心中自然充滿了不安,尤其是鎮上時而散發出來的一 陣陣藥材的氣息,更是讓他們一切行事都小心翼翼。
這個不大的小鎮上,大概只有百餘戶人家,而其中至少一半以上都是靠經營 藥材為生的。在小鎮道路的兩旁,隨時可見的是西靈山山神的各種神祇. 可見這 里的每個遼人對這神祗都充滿了敬畏。
在楓回鎮,雷斌已經和眾人研究清楚了定州府衙役每次去進行龍舌草交易的 地方的路線。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今天早晨特地先行一步去打探花刺術的動向孫玉 蓉回來的時候,卻說她幾乎問遍了鎮上的店鋪,但竟然沒有一個人聽說過這花刺 術的名字。
「莊主,這其中是不是有詐。」孫玉蓉的疑慮不無道理。
雷斌卻似乎胸有成竹地說到「我們先去那個交易接頭的地方看看。」
雷斌所說的那個定州府衙役來取藥的地方,是坐落在在小鎮的西邊的一個藥 鋪。這個藥鋪雖然不算大,但依水而建,倒也有幾分别致。藥鋪的門口,用羊皮 寫著幾個遼國的文字,尉遲義進說這大概是「遼闊的大河」的意思。
其實之所以可以如此的有恃無恐,是因為雷斌作業已經暗暗令尉遲義進摸過 這個店鋪的底了。為了這一次的調查,他們的計劃不可畏不周詳,要知道很多成 名已久的江湖人物之所以會翻船,往往只是因為細節處理的不謹慎而已。
藥鋪的老闆,是一個看上去大約六十歲的老頭,一副生無可戀,行屍走肉的 樣子。雷斌並沒有開門見山的說明自己的來意,只說是自己練了一味藥,想要問 問老闆這藥的配方。
「哦?老頭子我老眼昏花,已經很多年沒有幫人驗過藥了。」尉遲義進幫忙 翻譯著老頭有氣無力的話。
雷斌知道老頭的意思,給尉遲義進使了個眼色,尉遲義進急忙掏出了兩塊銀 幣給了老頭。沒有人不愛錢,尤其是這種幾乎已經快要因為老邁而失去生存能力 的人。老頭接過銀幣,枯死的臉上竟然也獻出了一些生機,伸出骨瘦如柴的手, 接過了藥瓶擰開。
一陣淡淡的藥香飄在了空氣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龍虎丸,蘇希嬌等 人不由得發出一陣讚嘆。雷斌對這齣自百草山莊的藥物頗為滿意,他們山莊一直 有個理念,這製藥就像是釀酒,一種好藥,應該是讓人心情愉悅的服用。所以藥 的氣味控制也十分重要,打開瓶塞的時候,應該是讓人產生喜愛而不是抗拒的。
不過眼前老頭卻像是嗅覺失靈一般,對這芳香沒有任何的反應。將一顆藥丸 倒在了一個有些都要變形的銅盤裡,拿過一個小刀,小心翼翼地把藥丸分開。
雖然剛才一直是要死不活的表情,但老頭這幾下分藥丸的動作,卻讓一眾人 肅然起敬,小指甲蓋大小的藥丸,被均勻地分成了八份,竟然一分不多,一分不 少。這穩定的手感,定然是長期練成的。接下來,老頭拿出了幾種檢驗藥物的器 皿,仔細研究起來。
「這種藥的主要成分是龍虎草。」老頭的話讓眾人沒有任何的意外,但老頭 子鎮定自若的表情卻讓眾人有些奇怪。他們原以為,當自己拿出龍虎丸的時候, 如果眼前的老頭是這樁私密的買賣的接頭人的話,應該會很緊張才對,至少不會 像這般無動於衷。
老頭頓了頓,沙啞著嗓子說道:「這種草藥是在西靈山才有的一種壯陽健體 的藥物。」
「那麼,這種藥物,定然是十分珍貴的吧。」雷斌問道。
聽了尉遲義進翻譯的話,老頭看了雷斌一眼,笑了笑說道:「哪裡珍貴了, 這龍虎草在西靈山深處遍地都是,平時根本沒有人去采。而且,這龍虎草雖然有 強身健體的功效,但其實也只是一個輔助作用,比起什麼鹿茸人參來說,簡直就 是野草一樣。」
老頭的話,讓眾人一臉茫然,如果這龍虎草是稀鬆平常之物,那為何豹韜衛 會不惜重金來採購這種藥物,再讓他們來煉製。而這筆交易,甚至還被大遼的黑 風騎盯上。
「莊主,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回事。」蘇希嬌的心頭,泛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
就在這時,變化突起,門外接二連三地傳來了一陣慘叫,就在眾人反應過來 之前,一個渾身帶血的孫玉蓉的手下,跌跌撞撞地跑進了藥鋪,倒在了眾人的面 前。而此時,幾個人影出現在了藥鋪的門口。
「尉遲義進,你!」孫玉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幾個手持鋼刀的大 漢出現在了藥鋪門口,而這些人,竟然是尉遲義進的下屬。從這幾人刀上的血跡 來看,顯然是他們在剛才突然對孫玉蓉的手下痛下殺手。
眾人還驚魂未定的時候,突然從裡屋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笑聲讓人 十分熟悉,人未出現,聲音已經先到了。
「莊主,想不到吧,這一切竟然和你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第十七章
咔薩拉古鎮的藥店裡,正發生著驚人的一幕。姬月娥,玉蝴蝶,黃金山,還 有那個豹韜衛的周虞候,一臉壞笑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孫玉蓉正想厲聲喝問道,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 就覺得腳下一陣發軟,竟然摔倒在了地上。不光是她,自己的身兩個手下,蘇希 嬌,還有雷斌,似乎都失去了力氣,身體搖搖晃晃的。
「剛才的龍虎丸瓶子中有毒。」蘇希嬌驚叫道。
「呵呵,蘇女俠,真是難為你了,你真是新心思機敏。」玉蝴蝶的聲音還是 那麼的溫柔,但此時的溫柔中卻暗藏殺機:「這些天可苦了你了,為了這所謂的 真相四處東奔。不過也虧的是你,這才讓我們的計劃得意實施得這麼多順利,你 真是個不錯的誘餌。」
「但非常遺憾的是,你這個誘餌,在我們利用完了後,就得死。說真的,黃 老闆,這女人給你拿回去當個填房,不是更好嗎?就這麼殺了,不可惜了這麼好 的身段。」玉蝴蝶說完,看著一旁的黃金山,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但一旁的黃金山卻不為所動,一臉認真的說道:「我黃某一個窮小子,走到 現在的地步,靠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哦?這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麼發財的,回頭也好參悟參悟你的生財之道。」
「狠,我每一步都比別人狠,每一次做事都斬草除根。別說是一個美女了, 就是我的至親至愛之人,只要對於計劃不利,我都絲毫不會猶豫。所以,蘇女俠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傻吧,居然相信自己能解開這其中的謎題。」 蘇希嬌的確有這方面的心思,但此時她卻來不及害怕。因為黃金山正拿著刀向他 走過來,眼神中帶有疼疼的殺氣。
「且慢,」雷斌笑著說道:「既然話都說開了,不如把正主也叫出來說說話 吧,這麼周密的計劃,如果不讓大家都知道每一個細節,別說我們,你們也會很 遺憾吧。」說罷,把雖然已經無力抵抗,卻還在拚命拔劍的孫玉蓉的手按了按。
「正主等會兒自然會見到的。」玉蝴蝶說道:「不過眼下,我倒是可以先告 訴你們一些,你們好奇的事情。」
玉蝴蝶說道:「多年前,這江湖上最著名的用毒的門派,不是百草山莊,而 是當時正如日中天的奇花宮,這件事幾位是知道的。當時的奇花宮的聲勢,可謂 是威震塞北,豈是今天百草山莊能比的。然而不幸的是,這奇花宮的宏圖霸業卻 在一瞬間戛然而止。這一點,我想除了雷莊主,恐怕蘇女俠並不知道背後的真相 吧……」
「是的,這件事情只有我一人知道。當時江湖上發生了多起連環中毒案件, 後來據大俠霍青玉調查,發現背後是奇花宮所謂,而目的是為了替當時的權臣張 世棟製造混亂,誅鋤異己。」蘇希嬌明白,雷斌刻意強調那件事情只有他一人知 道,是在儘量讓對方覺得自己沒有威脅,好給自己爭取機會,心中竟然翻起一陣 感激。
「不錯,當時奇花宮所謀者大,奈何最後棋差一招,這本來是無可厚非。江 湖之上成王敗寇,我們願賭服輸。但你百草山莊,為何要落井下石,對我們趕盡 殺絕?」玉蝴蝶的話音,突然變的尖銳恐怖,讓眾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慄,卻聽見 她狠狠地說道:「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二十五年前那場大火,我的母親,姑姑, 還有我的所有的家人,都在那一場大火中被屠殺殆盡。」
「你……你是二十五年前那個屠村事件中的倖存者?」孫玉蓉驚訝地問道。
「是的,在大火中,我的母親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我和我的弟弟。我們這才 能從襲擊中逃得性命。」玉蝴蝶冷冷說道。
「那你的弟弟呢?」蘇希嬌問道。
玉蝴蝶看了蘇希嬌一眼,橫眉說道::「我弟弟在逃亡的過程中患了惡疾, 已經是奄奄一息。他把所有的糧食和水給了我,讓我走出了大漠。而他自己留在 了大漠中,痛苦的等待著死亡。」人非草木,即使是大奸大惡的人也一樣。說起 自己的弟弟當時的警情,玉蝴蝶的眼中也翻起了點點淚光,哽咽的說道:「我從 來不敢去想像,當時我的弟弟最後的眼神,但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高速自己,我 要報仇,要想你們百草山莊報仇。」
「這件事情到底和百草山莊有什麼關係?」蘇希嬌好奇地問道。
玉蝴蝶看著蘇希嬌,突然嘴角笑了笑說道:「蘇女俠,你以為你眼前的這些 人都是乾淨的嗎?這個門派本來就是充滿了罪惡的地方。二十五年前,百草山莊 還只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小派。但當時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竟然知道 了我們奇花宮餘部的藏匿地點,同時他們還得知,雖然奇花宮實力大減,但我們 依然掌握著許多奇門毒藥的製作方法。於是當時的百草山莊的莊主,暗命他手下 的兩個弟子,帶人潛入遼國境內,襲擊了奇花宮餘部,掠奪了大量的製藥秘籍。 這兩人,一個是雷斌的師父,已經過世了的長孫天,而另外一個人,就是蔣鐵青。」
「所以,殺害蔣鐵青的人是你,」雷斌緩緩說道:「而你選擇的毒物,正是 你父親傳給你的千日醉。」
「不錯,我父親留給我了四份千日醉,我一份用給了那個當年出賣我們信息 的柳州司馬,一個用在了當時的仇人蔣鐵青身上,一份用在了豹韜衛那一隊斥候 身上來引你上鉤。而還有一份,我本來是留給你那個死鬼師父的,但沒想到在我 出手之前,他倒是先死了。」
「所以,你把這第四份毒藥用在了密探張二身上?」
「不錯,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必須死。」玉蝴蝶說到這裡,雷斌突 然發出一陣苦笑。這一下,輪到玉蝴蝶大惑不解了:「你笑什麼?」
「沒什麼,」雷斌說道:「所以,當時給宋先生和珊兒下毒的,其實也是你 吧?」雷斌的話讓蘇希嬌大驚,這件事情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結,如果說玉蝴蝶是 真兇的話,她一定要把對方繩之以法的。
果然,玉蝴蝶笑著說:「不錯,我讓柳兒接近你們,就是要摸清你們的行蹤。 好伺機動手。我說蘇家妹子,你相公可不是個老實人,他為了幫寧氏這寡婦保留 住這四大掌故的位置,竟然持身不正,被她的風情勾引。那天晚上可是他主動去 那個小屋,當時,他還傻傻的以為可以和寧氏春風一度的哦。」
玉蝴蝶的話,讓蘇希嬌的心又是驚訝,又是酸楚,一旁的雷斌卻圓場道: 「宋先生謙謙君子,若不是為了真相虛與委蛇,又豈能遭了你們的道。」頓了頓, 雷斌又說道:「其實你們煞費苦心,就是要引我來這裡吧。」
「不錯,」姬月娥說道:「我們的大莊主啊,你實在是實力太強,我們如果 就在山莊除掉你,又怕那些長老會的老古董們起疑。當你醒過來後,我們知道, 我們的這一樁買賣遲早會被你看破的,於是我們這才想起這個借力打力的辦法。」
「什麼借力打力?」雷斌問道。
姬月娥笑了笑,說道:「故事都講到這裡了,還是要讓正主來見見大家,如 果大家見不到正主,恐怕死也不會甘心吧。」
姬月娥話音剛落,就聽見內屋傳來一個讓人無比熟悉的聲音,三個身影慢慢 走了出來,一個是楊蘭茵,一個是個青年男子,蘇希嬌仔細依然,發現竟然是武 通南的那個男寵,而第三個人更讓她驚訝,他竟然是雷紹裘!
「雷…雷副莊主?」孫玉蓉顫抖的聲音看著這個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人。
「哎,」雷斌嘆了嘆氣,對轉頭對同樣一臉茫然的蘇希嬌說道:「夫人,我 山莊的糟心事太多了,可讓你苦惱了。」
雷斌在這邊談起,而雷紹裘那邊卻是笑嘻嘻地看著眾人,就像是老貓看見了 耗子一樣有恃無恐。
「二弟,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吧。」雷斌說道。
「是啊,大哥,怎麼樣,我這計劃還不錯吧。」雷紹裘德意的說道。
「為了什麼?」
雷紹裘聽了這幾個字,突然臉色變了,說道:「不過只是想聽別人叫一聲莊 主而已。」說罷,走到孫玉蓉面前,突然一耳光打在她的臉上,說道:「就在剛 才,你這還叫我雷副幫主,你們知道麼,這小子根本不是我爹親生,他根本不是 山莊血統的人,但他卻繼承了本來該給我的位置。這些年,你們所有人都叫我雷 副幫主,雷副幫主,以後,誰他媽再叫我雷副幫主,我就殺了誰。」此時的雷紹 裘,一臉的惡狠狠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野獸一樣,眼睛就要滴出血來。
「我剛才一直在好奇,這玉蝴蝶從那一次的屠殺中勉強逃出來,當時可以說 是孑然一身。如果不是有人照應,玉蝴蝶定然也不會能夠建立起極樂宮這樣一個 花費昂貴的銷金窩,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二弟你的作為吧。」
「當然,」雷紹裘德臉色,又變成那種德意滿滿的樣子,說到:「七年前, 你接任莊主的事情,曾經讓我十分的心灰意冷。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從父親的 一個部下那裡,得知了二十五年前的那次行動。雖然當時的事情完成後,所有參 與那一次行動的人都被嚴令守口如瓶,還立下了生死狀。但我父親的這個部下, 從小是看著我長大的,對你接任莊主的事情也是憤憤不平,所以他便把這個事情 告訴了我。」
雷紹裘看了一眼玉蝴蝶說道:「而就在那時,我幾次入遼境,本來的目的是 想看看是否還有一些沒有被我們得到的奇花宮的毒物。然而一次意外的經歷,竟 然讓我得知,這奇花宮還有人生還,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找到了玉蝴蝶。 我們一拍即合,達成了交易,我幫她復仇,她把她從奇花宮中帶出的藥經和武功 秘籍給了我,助我奪取山莊莊主的位置。」
「所以,武通南的練的那一個春水訣的功夫,其實是你給他的吧,包括你身 邊的那個青年,讓他接近武通南,也是你的安排吧。」雷斌看了一眼那個唇紅齒 白的青年,向雷斌問道。
「不錯,這當然是我的計劃。這個武通南管的太寬了,本來只是讓他幫著走 下銀子,結果他竟然私自調查起龍虎草的事情。當時情急之下,我只能讓我訓練 的童子去接近他,但要掌握更多的情報,我自然要讓我的童子變得更重要一點。 所以我才製造機會讓他得到了春水訣。」
「你說的機會,就是武通北,是吧?」雷斌緩緩道:「他和你一樣,都對這 個大哥恨之入骨,只要武通南死了,他就是萬柳山莊的莊主。這一點和你一拍即 合,二弟啊,所以你們真的是沆瀣一氣。」
「不,大哥,我們不是沆瀣一氣,我們可是優勢互補。要知道,如果不是武 通北精心策劃了那一場楓回鎮的鬧劇,你們又怎麼會來到這裡。」
雷斌嘆了一口氣道:「二弟,想不到,你為了這莊主的位置,竟然對自己都 這麼狠。」他的臉色突然變了,正色說到:「然而你機關算盡,最後還是作繭自 縛。你以為,我之身犯險是真的中了你的圈套嗎?我不過是想把你引出來而已。」
「哦?我的大哥,你好像很義憤填膺嘛。這些年你一直對我各種說教,我心 里一直不耐煩。但眼前,我反而想要聽聽你到底能說什麼了。因為過了今天,你 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雷斌也笑了笑道「兩年前,我發現了桃花的背後的秘密,事情敗露的她在我 面前當場自盡。我在心緒不寧之下,竟然產生了輕生的念頭,但你們中的一個人, 卻無論如何也不想我死,而這個人就是你。二弟,我說的對吧。」
「不錯,」雷紹裘說道:「按照山莊的規矩,如果莊主因為各種原因,無法 完成任期,就應該由四大掌故一起,練手治理山莊,直到下一任改選。當時我羽 翼未豐,如果讓四大掌故聯手,我很快就要失去對山莊的控制。所以我只能讓你 活著,讓眾人覺得我是在努力維持山莊的平衡,然後才能讓我在山莊由立足之地。」
「當然了,那次之後,你就開你的行動,首先是假意和姬月娥對立,好讓她 有機會接近瀟湘子。」
「是的,瀟湘子心眼極多,我只能讓當時和我結成了聯盟的姬月娥暗中和他 接近。而那個西夏一品堂的探子張康,知道只有跟著我,他才能繼續得到好處, 所以自然也成了我的一條走狗。」
「但是當時你也知道,山莊的規矩是,同一門不能連續兩任出任莊主。所以 你只能等自己羽翼豐滿後,再找機會,讓我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一步一步 引導我去幫你演完你這一出精心安排的大戲。」
「哦?這一下,你好像變得很清醒嘛。」雷紹裘笑道。
雷斌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宋先生夫婦的出現,讓你覺得機會來了。張 康的中毒,其實完全是你的計劃,目的就是要引蘇女俠出手,也好讓你試探一下 她是否是你的人選。而顯然,蘇女俠比你想像中還要厲害,所以你立即蘇女俠幫 我解開了身上的餘毒。其實當時你也知道鷓鴣紅的解毒方法,但你需要借別人的 手來完成。所以,即使當時蘇女俠沒有方法,你也會找機會把解毒的方法告訴她 的。」
蘇希嬌這才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產生的不安的感覺,竟然是真的。看來自 己一開始就在對方的算計之中,蘇希嬌突然覺得這個雷紹裘真的很可怕。
雷斌注意到了女人的變化,但四肢疲軟的他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安慰蘇希嬌。 只是接著說道:「等我甦醒後,你立即先讓玉蝴蝶逼迫寧氏,完成這一出夜襲藥 廬的鬧劇,目的表面是讓我逼迫張康離開,同時再借我的手,以管理無力為由削 弱瀟湘子的權利。蔣鐵青在之前已經被你們殺害,而尉遲義進本來就是你的人。 現在,你們只要殺了我和孫玉蓉,山莊裡面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你的地位了。」
「不錯,而要知道,你的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和機變都是讓我非常忌憚的, 要想出掉你真的很難。所以這個時候,我只能設法把你引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再動手。」雷紹裘說道:「而就在這時,我想到了我的一個老朋友,豹韜衛大將 軍韓君麒。」
「韓將軍和你是一路的?」
雷紹裘看著蘇希嬌驚訝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今天讓蘇女俠驚 訝的事情,著實多了一些。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沒有我的毒藥的幫助,韓君麒的 前任大將軍又怎麼會暴斃呢?」雷紹裘說道:「不光如此,我對他的幫助還有一 個更大的地方。」
「是龍虎丸吧。」
「不錯。」
「其實,這個世上根本沒有龍虎丸這種東西吧。」雷斌的話,讓蘇希嬌又是 一驚,卻聽見這邊的雷紹裘說道:「不錯,其實這一樁買賣,一開始就是一齣戲 而已。韓君麒需要升官,所以他需要錢,而我要想在漠北經營我的勢力,是離不 開他的支持的。所以,我才幫他設計了這個計劃,讓他可以得到足夠的銀子。」
「什麼計劃?」
這時,一旁就不做聲的周虞候突然說道「」我們大將軍告訴朝廷,為了對抗 黑風騎,他訓練了一支秘密的斥候軍隊。這個軍隊除了人員,軍械,均是上乘以 外,每年還要朝廷撥發大量的銀兩,來採購龍虎丸。雖然這龍虎丸,不過是我們 杜撰的一種藥物而已,一點屁用沒有。的不過這每年的幾十萬兩銀子的開銷,自 然就落入了我們的腰包里。「
「然後你們又以龍虎草為引,引我到這裡來,再聯手殺了我。這樣,你們即 可以讓玉蝴蝶報仇,又可以把我的死歸咎在遼人身上。而倘若龍虎丸事發,你們 甚至還可以把責任往我頭上一推,你自己反而落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真可謂 一箭三雕啊。」
「哈哈,這只能算我們各取所需而已。」雷紹裘笑道。
「可惜啊,你們機關算盡,卻始終是錯算了一招,二弟,你如果想贏我,恐 怕沒這麼容易的。」
雷斌的話,不但沒有讓雷紹裘的笑聲沒有停,反而笑得更大聲了:「大哥, 你要笑死我了,你都這樣的境地了,我殺你不費吹灰之力,你還有口氣說大…」 雷紹裘的話還沒說完,臉色卻變得嚴肅起來。因為此時,雷斌竟然從座椅上站了 起來。不光站了起來,甚至他的步履還十分輕盈。
「」
「你,你不是中了迷藥嗎?」雷紹裘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但他的驚訝很快得到了答案,一個蒼老有力的女性聲音,在門外響起,說到: 「這一切當時都是計,是雷莊主和我聯手給你們做的局。」
眾人對這聲音都是一頭霧水,但唯獨蘇希嬌此時一下子喜上眉梢,聲音激動 得有些顫抖地叫道:「師父。」
這熟悉的聲音的主人正是蒲心蘭,帶著她手下的一眾隨從,手持兵刃,神色 輕鬆的出現在了店門口。而他們的身後,還有兩個身影,一個是一臉笑容的張康, 而另外一個人,竟然是那個此時應該在萬柳山莊得意的享受著雷紹裘給他帶來的 莊主之位的武通北。一見到這幾人,雷紹裘等人立即臉色大變,尤其是玉蝴蝶, 急忙想要去看看門外那些自己手下的情況。
「不用去了,」蒲心蘭說道:「我能在這裡,他們自然已經被我們解決了。」 說罷,走到蘇希嬌面前,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瓶,擰開給她聞了聞,不一刻鐘, 蘇希嬌就覺得自己慢慢恢復了體力。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蘇希嬌的語氣中充滿了激動。
蒲心蘭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說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們這些不成器 的後輩」說罷,站起身來,對雷紹裘緩緩說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我來說吧。」
蒲心蘭看了看那個周虞候,說道:「首先,你們豹韜衛大營的消息,並不像 是你想像中那麼牢靠。大約一年前,我就接到密報,說你們豹韜衛經常給朝廷中 的一些大員送孝敬銀子,而這些銀子的數量可謂驚人。於是我便暗令內線,潛入 了你們軍中,雖然不曾查明真相,但其實當時已經知道一些你們龍虎丸交易的秘 密了。」
「當時未怕打草驚蛇,我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調查此事。但事情的轉機發生在 希嬌告訴我,她要替中毒的雷莊主解毒的時候,我才想起,這龍虎丸如果要找人 秘密釀製,那你們百草山莊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即刻起身北上,準備親自 指揮後面的調查活動。無獨有偶,毒傷痊癒的雷莊主,也對這龍虎丸交易的事情, 充滿了很多的疑惑。我們本來就有些故交,當下一印證,立即發現了很多端倪。」 眾人聽說這二人是故交的時候,立時大驚。但蘇希嬌卻知道,師父和雷斌之前有 著別人不知道的關係。
「當時意識到事態的性後,莊主立即做了打算,首先要做的是將你接下來要 準備清除的山莊勢力都保護起來。」蒲心蘭說著,對張康笑了笑。
張康說道:「不錯,其實什麼我是真正的西夏一品堂的探子,都是假的。這 不過是莊主事先安排的計策而已。當時莊主這麼做的目的,是要將和你虛與委蛇 多年,而又功力受損的我從山莊中解放出來,先去尋找龍虎丸的線索。」
而這邊的武通北也說道:「也虧得莊主這樣的安排,才讓我躲過一劫。」說 罷,把自己臉上的皮膚搓了搓,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形貌依然變化不大, 但眾人卻知道這微妙的差異說明,這個武通被是另外一個人易容而成的。
「你,你是武莊主。」雷紹裘身後那個青年吃驚的叫到。
「不錯,我其實是武通南。」男人狠狠的說道:「其實我很早就發現你們和 我二弟的陰謀,可惜,弟弟就是弟弟,見識比起哥哥自然短了。」看來,這武通 南也是假意配合著雷紹裘的計劃。只不過,他為了這個計劃,竟然犧牲掉了男人 的尊嚴,著實讓人感慨。
蒲心蘭知道此時武通南的痛苦,轉移話題說到:「我想,當時你們原本的如 意算盤,是讓豹韜衛請六扇門的人北上,然後藉機告訴我們,說百草山莊在千日 醉一案中有問題。我們得到了這個線索後,自然會向百草山莊施壓。於是你們就 假裝要洗清罪名,暗中讓雷莊主不得不選擇深入遼境探查此事。」
雷斌點了點頭,接話說:「但這其中就有一個問題,整個計劃對於你們來說 戰線拉得過長,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但是無意間,你發現了寧氏對宋先生的 行為後,就立即改變了你們的計劃。你們首先將心思最為機敏的宋先生從行動中 排除出去,這樣讓我們只能選擇由我來替代宋先生北上。然後在漠北的大營里, 你們又故意上演了發現屍體中毒的鬧劇,讓我們當機立斷的想要去遼境調查。這 樣才好達到你們的目的吧。」
「不錯,」雷紹裘說道:「為了你,我可是把我最後的兩張王牌都打出來了。」
雷斌點了點頭道:「這兩張王牌,一個是武通南身邊的臥底,一個就是他吧。」 說完,雷斌指了指一旁的尉遲義進。而此時尉遲義進竟然也不說什麼,竟然默默 站起來走到雷紹裘身後。一切,已經不言而喻了,尉遲義進也是雷紹裘的人。
「看來二弟為了我,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雷斌問道: 「在落馬鎮,那一群黑風騎的騎兵是你們招來的麼?如果在那裡,你們選擇配合 黑風騎對我們下手,我們恐怕就難以有招架之力了。你們沒有選擇在那裡動手的 原因是什麼?」
雷紹裘說道:「我們本來就要打算讓你死在這裡,因為當時玉蝴蝶還在宋境, 一個是她想要親自手刃仇人。第二,說真的,大哥,如果我不真的贏你一次,我 以後如何服眾呢?」
雷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要收服眾人,就必須要親自打敗自己。就像 是自己當年一夜之間連挑三大門派一樣。這麼看來,黑風騎,還有那個烏勒,應 該都是他們計劃的一環。最後自然是讓武通北再上演一場鬧劇,把自己最終引向 了咔薩拉古鎮。
「我們兄弟,真的非要動手嗎?」雷斌的語氣中充滿了嘆息。
張康卻笑了笑,說到:「副莊主,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們這些人,真以為 實力在我們幾人聯手之上嗎?」
然而從得勝的狂喜掉入了失敗的灰暗的雷紹裘,此時卻把戰勝雷斌看作最後 的希望。突然一咬牙,拔出了常見,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一般向雷斌攻去。
雷斌嘆了口氣,往後一退,躲開了這凌厲的攻勢,然後順勢也拔出了自己的 長劍。
兄弟間的對決,似乎已經註定了一般,而除了他們兩人,房屋中的其他人也 立時交手在了一起。雷紹裘這邊眾人之中,功夫最好的是姬月娥,此時知道只能 孤注一擲的她,竟然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和張康打得難解難分。另外一邊,尉遲 義進卻完全不是武通南的對手,十招未到,就已經開始露出敗相。比他們的打鬥 更一邊倒的事孫玉蓉那邊,雖然她很想手刃這個背叛了自己的尉遲義進,但理智 告訴她,自己並非尉遲的對手。所以她帶著一臉怒氣,一雙短劍很快就殺得黃金 山和周虞候一片鬼哭狼嚎。
楊蘭茵率領著幾個玉蝴蝶的手下,聯手和蒲心蘭等六扇門中人打在了一起, 雖然蒲心蘭這邊都是六扇門的好手,但玉蝴蝶的那幾個手下也是江湖中的成名人 物,雙方都了個旗鼓相當。只有這邊,蘇希嬌的對面,是那個曾經跟她有過一些 交情的玉蝴蝶。
自從上次私自走訪極樂宮之後,蘇希嬌就把玉蝴蝶當成了朋友,那種知道自 己最隱私的慾望的朋友。然而此時,她們卻不得不兵刃相向。玉蝴蝶使著一條長 鞭,鞭法靈活,如同飛沙走石一般隱隱帶著風雷之勢,蘇希嬌雖然武功了得,也 一時奈何不了她。五十個回合後,兩人竟然殺的難解難分。
偏偏就在這次,蘇希嬌的腦海里,卻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現起來了那日自己在 極樂宮和玉蝴蝶赤裸相向的樣子,心中一陣恍惚。但高手之間的對決,往往最怕 的就是這種分神。玉蝴蝶見蘇希嬌的劍法稍有凌亂,於是立即進招,一條長鞭像 長龍一樣想她襲來。
然而電光火石間,這孤注一擲的襲擊卻並沒有奏效。已經解決了尉遲義進的 武通南,突然來到蘇希嬌身邊,伸出兩指,一下夾住了玉蝴蝶的長鞭。玉蝴蝶的 攻勢,這一下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變得毫無力道。而就在同一時刻,張康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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