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聚手足義

元宵佳節之夜,開封古城熱鬧非常,到處是火樹銀花,真箇是金吾不禁。

大街小巷,家家門前扎縛燈棚,賽懸燈火,照耀如同白晝。正是樓閣上下火 照火,車馬往來人看人,真不愧為中州第一大城!

開封城秋府同樣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秋老爺名諱恆字忠長,本是當朝諫 議大夫,因不滿閹黨橫行,辭官還鄉,享天倫之樂。下有二子,長子秋雲,次子 秋雷,是孿生兄弟,兄弟倆都是聰明伶俐,惹人喜愛,今年都是九歲,兩兄弟站 在一起有時連父母都認不出來,更不要說別人了。秋氏夫婦愛此二子如掌上明珠 ,呵護有加,凡有所求,無有不准。

秋老爺為人正直,得罪了不少權貴。當今天子明嘉宗荒淫無道,寵信閹黨魏 忠賢,自己躲在後宮尋歡作樂,朝政盡廢。魏忠賢大權在握,殘害忠良,荼毒百 姓,自號「九千歲」,在各地大造自己的生祠。秋恆不畏權勢,在朝堂之上參了 閹黨一本,痛陳閹黨殘害良民,不法橫行。魏忠賢恨秋恆深入骨髓,屢欲加害, 奈何秋恆甚得天子器重,一時無法下手。秋恆看朝政每日愈下,心灰意冷之下, 遂辭官還鄉。

還鄉三月余,元宵期至,秋恆大擺宴席,遍請鄉鄰,當夜秋府歡聲笑語,是 夜盡醉而歸。

三更,開封城外馬蹄驟響,一隊人馬進城,馬上眾人皆是彪形大漢,腰系長 刀,黑衣皂帽,個個凶神惡煞,共有二十餘人。這些人默不作聲,進城後直奔秋 府方向,來到秋府附近後翻身下馬,在左近的胡同小巷裡隱藏起來,顯是有所等 待。又過了一個時辰,又有幾匹馬疾馳而來,一馬當先者身穿紅袍,腳登快靴, 帽子正中鑲著一塊美玉,瓜子臉,鷹鉤鼻子綠豆眼,臉上一根鬍子也無,顯是個 太監。這傢伙下馬後,一個黑衣大漢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李公公,弟兄們都 到齊了,動手嗎?」李公公冷笑了聲:「一個也別放過,九千歲吩咐過,要斬草 除根,雞犬不留!」

黑衣大漢點點頭,回頭一招手,幾個大漢立刻從陰暗處拉出一個人來,這人 青衣小帽,顯是個奴僕,幾個大漢說:「大哥,我們把秋家的掃地奴僕張三抓來 了,你問他吧。」大漢獰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張三驚恐道:「不知道, 小的只是個下人,請各位大爺饒了我這條小命,我家還有七十歲老母無人奉養。 」「去你媽的!」另一位仁兄顯然脾氣不怎麼好,噼手就是一個耳光,「膽敢跟 老子扯淡,我宰了你!」黑衣大漢伸手制止了他,用明顯偽善的神情安慰張三, 「放心吧,我們不會殺你,但你得幫我一個忙。我是『小夜神』孫虎,你總聽說 過吧?」「小夜神」孫虎,橫行河南河北的慣匪,心狠手辣,採花劫財,無惡不 作,後惹怒武林俠義道,少林寺派出四名空字輩高手捉拿他,他才害怕起來,銷 聲匿跡了幾年,誰想他竟然投奔了東廠。

張三結結巴巴地說:「不知孫大俠有何吩咐?」「很簡單,把秋家的門叫開 ,放我們進去,否則打草驚蛇,跑了一兩個就不好了。」張三無奈,只得從命。 這夥人熘進秋府,見人就殺,連奴僕也不放過。秋恆正和夫人在大廳對飲,忽聞 窗外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秋恆心中大驚,正要出外查看,忽然大門被人踢開,一 幫大漢手拎血淋淋的長刀蜂擁而入,為首者正是孫虎。

秋恆怒道:「來者何人?!殺人放火,就不怕王法嗎?」孫虎惡狠狠道:「 姓秋的,你死到臨頭,還在嘴硬,魏大人吩咐了,讓我們帶你的人頭回去,我也 能升官發財。」秋恆心知不妙,回頭對夫人道:「你快帶雲兒,雷兒走,我來應 付他們。」夫人還未答話,一個大漢撲過來,手起刀落,可憐夫人不會武功,頓 時慘死刀下,鮮血四濺,屍橫就地。秋恆怒火萬丈,抽出寶劍欲為夫人報仇,奈 何武藝不精,寡不敵眾,亦慘死刀下。孫虎割下秋恆首級,對手下說:「那兩個 小的,別讓跑了,斬草要除根……」

秋雲、秋雷在後院聽見殺聲四起,正不明原由,忽見家人秋楓跑來,「兩位 公子快跑,東廠狗賊殺了老爺夫人,還要加害你們,說要斬草除根。」秋雲、秋 雷聞聽父母雙亡,放聲大哭。這時孫虎等惡賊亦趕到後院,孫虎獰笑道:「兩個 小雜種,見你們爹娘去吧。」說罷掄刀就剁,「嗖–」黑夜中一物飛來,正中 刀柄,孫虎虎口震裂,長刀脫手。孫虎大駭,不知何方高人出手,正驚疑間,忽 聽屋頂一聲長笑:「大師,我們下去吧。」眾人不約而同抬起頭來,只見一僧一 書生,從空中冉冉落下,顯是武功奇高。

孫虎硬起頭皮:「兩位高姓大名?」白衣書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秋大人 是你殺的?」孫虎陪笑道:「小的也是奉命從事,迫不得……」話還未完,寒光 一閃,孫虎人頭飛出丈八開外,血霧漫天。其他爪牙呆了半響,如夢方醒,發聲 喊,四散奔逃,白衣書生身形幻化,手持短劍追殺眾人,殺人更不用第二招,群 賊不管如何逃避,總躲不開他的一劍。一杯茶功夫,群賊悉數被殲。

黃袍老僧長嘆一聲:「施主殺孽未免太重,恐傷陽壽。」白衣書生恨恨道: 「恨我得到消息遲了一步,未能救秋大人一命。悠悠蒼天,竟如此不佑善人。」 老僧道:「可憐這兩個孩子,父母雙亡,閹黨又要斬草除根。唯今之計,只 有你我二人分別撫養此二子,也算對秋氏夫婦有個交待。」書生道:「大師所言 極是,那我照顧秋雷吧。」老僧合什道:「多謝施主,那我照看秋雲,十年後, 待此二子藝成,再讓他們骨肉相聚。」兩人說罷,分別抱起一人,相別而去。晚 風吹來,遠處酒樓的蕭聲微不可聞,似是嗚咽之聲。

……

十年後……

第二章 同根不同心

一陣輕柔婉轉的歌聲,飄在煙水蒙蒙的湖面上。歌聲發自一艘小船之中,船 里兩個少女和歌嘻笑,蕩舟採蓮。時當大明崇禎年間,地處嘉興南湖。節近中秋 ,荷葉漸殘,蓮肉飽實。這一陣歌聲傳入湖邊一個青年男子耳中。他在一排柳樹 下悄立已久,心潮起伏,難以平靜。只見他十八九歲年紀,濃眉大眼,目若朗星 ,鼻如玉柱,剛毅的臉上顯出期待的神情,顯是在等什麼人。

又過了一個時辰,馬蹄聲響,青年男子臉上露出大喜的神情,急忙迎了上去 .只見一匹黃驃馬飛馳而來,馬上一位少年,面目俊秀,衣著華麗,少年勒住馬 ,跳下馬背。兩人四目相投,心有相通,齊聲叫道:「大哥!」「二弟!」兄弟 相見,悲喜交集。

這二人,正是秋雲,秋雷兄弟倆了。十年前,秋家遭遇滅門慘禍,幸遇武林 高手相救,兄弟倆才幸免於難。出手救人的是終南狂客崔真,靈隱寺高僧瞭然。 事後,秋雷拜終南狂客崔真為師,秋雲拜瞭然為師,各學了一套驚人的功夫。十 年後,兄弟終於重會。

兄弟倆互訴衷腸之際,遠處腳步嘈雜,但落地甚輕,顯是有數個武林高手正 往此地而來。秋雲皺了皺眉頭,說:「雷弟,我們還是迴避一下,免惹是非。」 秋雷大笑:「大哥膽子也忒小了,怎麼在江湖上成名立萬兒?!」正說之間,只 聽得有人陰惻惻地說:「小輩,如此狂妄,既知我們兄弟來了,還敢口出狂言! 」

話音未落,只見八個奇醜無比的殘廢人現身而出,圍住二人。秋雷大笑:「 就你們幾個老殘廢,也敢出來現世?好!我就給你們點兒教訓。」說罷,身影晃 動,使出師門絕學:「雲羅輕煙掌」,秋雲急叫:「二弟手下留情!」只

見秋雷掌影晃動,如飛雪飄絮,霎那間已將八人震出丈外,秋雷不依不饒, 還要追擊,忽聽得遠處有人大叫:「兄台手下留情!」秋雷這才住手,回過身來 ,只見遠處走來一人,青衣長袍,儒雅文秀,甚是英俊,這人一抱拳:「在下荀 秀山,這八人是我的家奴,兄台武功如此高強,不必和他們見識,願求兄台高姓 大名。」秋雷傲然道:「在下秋雷,終南狂客門下。」荀秀山欣然道:「原來是 崔前輩門下,不打不相識,咱們一定要交個朋友。來,秋兄見見舍弟的家人。」 荀秀山一招手,遠處八個白衣丫鬟抬著一頂小轎緩緩走來,後面還跟著兩個 年輕女子。荀秀山向秋雲,秋雷兄弟倆引見:「轎中女子乃是在下剛過門的妻子 ,後面跟著的是舍妹如煙,丫鬟曉紅。」秋雲、秋雷兄弟倆上前行禮:「拜見荀 夫人,荀小姐。」只見轎簾一開,走出一白衣少婦,只見她艷麗秀美,雪膚滑嫩 ,柔若無骨,黑眸清澄猶如秋水,櫻唇紅潤,惹人垂涎,柳腰纖細,一頭柔細秀 發,襯著如花般的臉頰,秀麗嫵媚,露著醉人的模樣。

再看身後的荀小姐,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生個是一張小家碧玉的端麗面孔 ,皮膚雪白光潤,身裁婀娜多姿,尤其是那一對靈動的大眼睛眨呀眨著,展露出 無比嬌媚的神情。這女孩好奇地看著秋氏兄弟,顯是對這兄弟倆甚有好感。 秋雲拜見完畢,一言不發,他對荀氏兄妹並無好感,荀秀山為人亦正亦邪, 名列四邪之首,作過不少殺人劫財的勾當,但偏偏他武功甚高,正派中人對他無 可奈何。秋雲對這種人實在不想深交。秋雷則對荀秀山甚是親熱,問長問短,並 對荀如煙大吹自己的江湖豪事。但荀如煙對他所言之事顯然不感興趣,一邊敷衍 ,一邊不時用明眸掃視秋雲。

眾人走到一個路口,荀秀山問道:「不知兩位兄台要去往何處?」秋雲還未 回答,秋雷搶著說:「我兄弟倆並無雜事在身,就跟荀兄共敘幾日何妨?」 荀秀山大喜:「舍弟求之不得。」秋雲道:「賢弟,我們剛剛相聚,還未能 拜見師尊,怎好叨擾荀先生!」秋雷不耐煩地說:「你要走就先走吧。」秋雲勸 告再三,奈何秋雷不聽,只好道:「雷弟,江湖人心險惡,你自己保重。願你潔 身自好,做個好人。」說罷兄弟二人灑淚而別。

荀秀山待秋雲走後,對秋雷道:「你這個大哥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秋雷道 :「唉!大哥跟著一個老和尚,整天拜佛念經,怎會有出息。在江湖要揚名立萬 ,一定要心狠手辣,武功高強。」荀秀山興奮地一拍大腿:「賢弟此言深合我心 ,你我一見如故,我願與你結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秋雷喜道:「既是荀 兄抬愛,小弟豈有不願之理!」於是兩人在路邊撮土為香,結為異姓兄弟,秋雷 年少為弟,荀秀山為兄。可憐一個忠良之後,在邪路上越陷越深,卻茫然不知。 秋雷和荀秀山結拜之後,又親熱了幾分,荀秀山將江湖種種奇聞軼事一一說 與秋雷。原來此時朝政腐敗,流寇橫行,天下已是大亂。魏忠賢雖已伏誅,但崇 禎還是寵信閹黨,殘害忠良。江湖上更是險象環生,仇殺不斷。此時武林中最有 名氣的高手依次為「二僧」、「三狂」、「四邪」、「五道」、另外還有四大世 家:「開封呂家」、「金陵趙家」、「洛陽王家」、「成都唐家」

荀秀山正是「四邪」之首,為人狡詐多智,武功高強。

荀秀山和秋雷邊走邊聊,荀秀山對秋雷道:「賢弟,你我既為兄弟,我就不 瞞你了。我這次要往華山一行,八月十五群雄會聚華山青風觀,推選武林盟主, 勝者還可得至寶『小還丹』三枚,據說此丹服之可長一甲子功力,愚兄心儀已久 ,賢弟武功驚人,只要能助為兄一臂之力,你我可共享此丹。」秋雷大喜:「大 哥此言當真嗎?」荀秀山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動身 .」一行人欣然上路。

當夜,眾人來到一個小鎮歇腳,住在「鳳來老店」.秋雷在店中睡到中夜, 忽聽「啪」,「啪」聲響,有人敲擊窗格,秋雷翻身而起:「是大哥嗎?」 只聽得窗外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是你家道爺。小子,出來,我有話與你 」秋雷藝高膽大,越出窗外,只見月光下一個道人站在院中,身穿大紅八卦 道袍,手持拂塵,山羊鬍子三角眼,相貌猥瑣。秋雷還未答話,道人低聲說:「 此處人多眼雜,隨我來。」說罷轉身向東而去。秋雷好奇心起,展開輕功跟在其 後。

道人將秋雷帶到一處亂墳崗,止住腳,回頭道:「你可知我是誰?」秋雷搖 頭:「不知。」「貧道全真玉真子。」秋雷大驚:「你就是淫魔玉真子。」 玉真子,全真棄徒,好色如命,糟蹋良家女子無數,但武功甚高。玉真子哈 哈一笑:「施主不必慌張,貧道乃是有求而來。」秋雷冷笑:「你武功高強,有 什麼事何必求我。」玉真子笑道:「你以為荀秀山真把你當兄弟,他想利用你得 到『小還丹’,再殺你獨吞。我與他相識多年,他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 秋雷躊躇道:「那依道長所見……」玉真子道:「貧道最好女色,對什麼

小還丹』不放在心上。我願助你獨得『小還丹’,但你也得幫我一個忙。」秋雷 大喜:「道長但說無妨。」「好!爽快。我對呂家小丫頭呂銀鳳垂涎已久,但這 小妮子武功既高,輕功更加了得,更兼人又機伶無比,一見貧道便遠遠避開,我 根本無法近身。這小姑娘乃是人間絕色,我就是性命不要,也要一親芳澤。」秋 雷囁嚅道:「道長的意思是……」玉真子咬牙道:「我這裡有本門秘藥』銷魂香 ‘,無色無味,中人立倒。我聽說這小丫頭對『小還丹』也甚感興趣,近日她必 至華山附近。我與你一瓶『銷魂香’,你口含解藥,尋找時機。你年少英俊,她 必不提防,待她靠近,你就施放』銷魂香『.事成之後,我定信守諾言,還要重 重報答你。」秋雷猶豫再三,終於拿定主意:「好,一言為定!」玉真子大喜: 「秋施主真乃大丈夫,當機立斷。」於是玉真子將「銷魂香」交給秋雷,兩人又 密謀良久,相別而去。

卻說秋雷返回客店,已是三更時分。他本想回屋就寢,忽見荀秀山屋裡燈火 明亮,秋雷心中蹊蹺,遂展開輕功提縱術躍上屋頂,用「倒掛金鐘」向屋裡望去 :只見荀秀山和那八個殘廢怪人正在商議什麼。只聽一殘廢人問道:「主人真要 將』小還丹『分與那姓秋的小子嗎?」荀秀山冷笑:「自然不會,但秋雷武功甚 高,有他相助,咱們成功的機會大些。事成之後,咱們趁其不備,將他宰了就是 .」秋雷耳目甚靈,這些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心中大怒,就要進屋動手,但轉 念一想,哼哼冷笑:「姓荀的,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秋雷躍下屋嵴,向 客店後院而去……

秋雷進入後院,來到荀如煙的客房,輕敲房門:「荀姑娘,荀大哥有事讓我 通稟於你。」原來秋雷對如煙一直垂涎不已,眼下他已決定與荀秀山破臉,遂起 意對如煙欲行不軌。如煙為人甚是機警,秋雷對她糾纏不休,她早就厭煩於他。 她本不欲開門,但秋雷聲音急促,似乎確有事發生。無奈之下,她讓丫鬟曉紅開 門,放他進來。秋雷一進屋,出手如電,點了曉紅的昏睡穴。如煙大驚:「你想 怎樣?」秋雷淫笑:「小美人,我對你朝思暮想,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如煙 心知不妙,欲待唿救,秋雷上前,點中她身上軟麻穴和啞穴,如煙癱軟於地。秋 雷關好房門,抱起如煙,得意洋洋地向床走去。

秋雷將如煙放在床上,仔仔細細地端詳於她。只見她:美艷絕倫的粉臉,白 里透紅,微翹的紅唇似櫻桃,肌膚潔白細嫩賽霜雪,乳房堅挺柔嫩,柳腰纖細, 玉手如蔥,處子幽香陣陣襲來,秋雷再也忍耐不住,脫去如煙的外衣,只見如煙 穿了件白色紗稠內衣,隱隱約約可見杏黃色的肚兜。秋雷俯下身去,用嘴輕吻如 煙芳頰,秀頸,同時手也不閒著,在如煙身上四處游移。如煙又恨又羞又怕,奈 何動彈不得,只能聽任他為所欲為。

秋雷摸索了一陣,似乎覺得障礙太多,遂脫去如煙內衣,肚兜,將如煙變成 赤裸裸的白羊一般。秋雷仔細欣賞如煙玉體:白裡透紅的臉蛋,當真明艷動人; 柳眉微蹙,濕漉漉的朱唇不時吐氣如蘭,身裁更是苗條娉婷,雪白的皮膚光滑柔 嫩,腰枝柔軟纖細,雙腿修長挺直;一對豐滿高聳的乳房繃得緊緊的,兩顆暈紅 嬌嫩的乳頭畢覽無遺,下體一處烏黑豐滿的草叢地帶,散發出迷人的嫵媚氣息… …,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與肉縫鮮紅充血的濕潤陰唇相映 照,配合著肉縫外圍的亮黑陰毛,此種美影看得秋雷淫火萬丈,再也克制不住, 低下頭來,用嘴含著如煙的櫻頭般的乳頭,吸吮起來。右手則翻山越嶺,從如煙 柔美滑潤的背部摸起,直摸到美臀,然後又用力揉搓起來。

他左手也不閒著,不規矩地伸進如煙姑娘兩腿之間。

如煙如遭雷擊,全身癱軟,美目流出兩行清淚。秋雷愛憐之心大起,安慰道 :「妹子何必如此!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說罷湊上嘴去,用舌頭挑開如煙 櫻唇,將舌頭伸進去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如煙雙目緊閉,竭力不讓他的舌頭吸吮 自己香舌,但空間有限,又怎能躲開,不久秋雷的舌頭緊緊纏上如煙香舌,品嘗 起來。如煙滿面通紅,偏偏動彈不得。秋雷的左手這時也沒閒著,沿著香臍滑到 了股溝間,如煙眼神里流露出一絲絕望之情,喉間發出了哀求的哼聲。但秋雷情 欲高漲,已是欲罷不能了。

秋雷左手在如煙秘部撫摸良久,又伸出中指直插花蕊。如煙渾身劇震,玉體 微顫,粉臉羞得通紅,一雙玉腿夾又不是,合又不是。秋雷可不管她的感受,只 覺得中指被她溫暖濕潤的肉壁夾得舒服之極,於是好一陣緊抽慢插,把如煙搞得 氣喘吁吁,下體淫水溢出。秋雷將臉移到如煙下體,剛看了一眼,差點將口水也 流了出來。只見濃密的陰毛,均勻的分布在陰門附近,粉紅色的兩片秘唇,半開 半合,玉珠若隱若現,淫水泛濫。秋雷禁不住將嘴湊上,半吸半舔,一時竟然咂 咂有聲。

如煙顯然未經人事,經此挑逗,已是神智混亂,春情萌動了。只見如煙嬌吟 婉轉,粉面含春,星眼朦朧欲醉。秋雷知她已然動情,遂飛快脫光身上衣服,露 出自己雄壯碩大的陽物。秋雷將自己的陽物湊到如煙的嘴邊,如煙似忽然從綺夢 中驚醒,眼中露出恐懼之極的神色,竭力掙扎。

秋雷怎肯放過這到手的美女,用手托住如煙下顎,強將陽物送入如煙的櫻桃 小口。如煙出身武林豪門,乃是千金小姐脾氣,怎受過這種羞辱,不由得淚流滿 面。但在秋雷看來,卻是梨花帶雨,分外嬌艷,不由得淫興倍增,於是動腰擺臀 ,竟把櫻唇當成了秘洞,抽插起來。過了片刻,秋雷只覺櫻口溫暖濕潤,香舌更 時不時纏繞龜頭,一不留神,竟差一點兒泄了出來。秋雷遂將陽物拔出,只見上 面沾滿了如煙的唾液,秋雷得意忘形,放聲大笑。

秋雷摟住如煙纖腰,將其平放床上,分開她雪白健美的大腿,將龜頭抵在如 煙陰唇洞口,如煙已是神智模煳,只能任其所為。秋雷挺腰,將龜頭沖開秘唇, 緩緩推進。如煙哀叫連連,滿臉痛苦之色。秋雷只覺下身火熱,如墜入雲中,柔 軟溫暖之極,而對方的柔肉緊緊纏繞著自己的肉棒,竟無一分間隙。秋雷再也忍 耐不住,將臀部猛地向下一沉,只聽得如煙一聲慘叫,玉齒緊咬下唇,臉上神情 傷心之極,顯然處女之身已讓秋雷所破。

秋雷乘勝前進,將肉棒深深地插入如煙的花蕊,每一次抽插,他碩大的龜頭 都會刮到如煙的處女膜,給如煙帶來難忍的疼痛。他越插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猛 ,如煙哀聲不斷,眼中滿是求懇之色。秋雷又插了幾十下,只覺一股熱氣從丹田 衝到下身,急忙將臀部使勁一頂,將肉棒深深送入如煙體內,接著一泄如注,把 陽精全部傾瀉在如煙子宮內……

天色拂曉,秋雷穿好衣服,翻牆而去。

天光大亮,客店裡傳出荀秀山憤怒的喊叫:「姓秋的,我就是走便天涯海角 ,也要將你千刀萬剮,你等著吧!」

第三章 佳人落虎口

夜黑如墨,華山腳下官道出現一黑衣少年,這人二十上下,濃眉大眼,甚是 英俊,但眉眼間卻掩不住一股淫邪之氣,此人正是秋雷。

他玷污了荀如煙後,想起和老道玉真子的約定,遂連夜兼程,趕赴華山。

眼下他已至華山腳下,離八月十五之期尚有兩天,他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 自言自語:「寶物要,美人我也要……」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趕路,忽聽松林 中一聲長笑:「秋施主果然信義過人,不負貧道這一番心血。」話音未落,只見 月光下林中走出一人,身穿八卦道袍,山羊鬍子三角眼,臉上氣色陰晴不定,正 是玉真子。老道客套兩句後,急不可耐說上正題:「貧道聽說那呂銀鳳這兩天已 到了華山,施主可曾見否?」秋雷搖搖頭:「在下也是剛剛到華山,還未能見到 那女子。」他接著安慰老道:「道長休急,離八月十五尚有兩天,那女子既然已 至華山,我必能讓道長如願以償。」老道有些心虛地說:「我雖發下毒誓,粉身 碎骨也要得到那小美人,但開封呂家藝高業大,呂浩天更有』天下第一劍『之稱 ,這事要是傳出去,天下雖大,無你我容身之所!」秋雷不屑地哼了一聲:「呂 老匹夫何足懼哉!只要我得到』小還丹『,老賊休想接下我的』奔雷三劍『,在 下打發他上路。」老道心中暗罵這小子狂妄,但還是滿臉堆笑:「老弟台武功過 人,貧道佩服得緊。」

兩人鬼鬼祟祟正在嘀咕,忽聽附近草叢裡有人冷笑:「呂大俠武功蓋世,豈 會輸在你們兩個淫賊手裡?!」秋雷大怒:「狗賊可惡!敢偷聽我們說話,滾出 來!小爺送你歸西。」只見草叢裡走出兩人,借著月光可看清是一男一女。兩人 都是二十五六歲上下,男的眉清目秀,氣度不凡,儒士打扮;女的清雅秀美,粉 臉桃腮,美目流盼,穿一身紫緞勁裝。老道氣結地叫:「快劍趙志平,紫衣仙子 許雪雲……」

趙志平冷冷一笑:「閣下就是淫魔玉真子!?你在南京作案九起,先奸後殺 人神共憤,在下今日特為取你狗命而來,拔劍罷!」許雪雲嬌聲道:「平哥,這 小子殺是不殺?」趙志平沉聲道:「除惡務盡,這兩人鬼鬼祟祟都不是好東西, 一發斬草除根。」秋雷心頭火起,拔劍叫道:「咱們兵刃上見真章,你們兩口子 齊上罷。」趙志平傲然拔劍:「閣下有多少手段盡可使出,我接著就是……」說 罷兩人身影分合,斗在一起。

秋雷劍招狂野,「奔雷三劍」威力奇大,趙志平額頭見汗,步步後退,顯然 高下已分。那邊老道則狼狽萬分,被許雪雲逼得繞樹而逃,老道游斗術確是高明 ,許雪雲一時也真無可奈何。秋雷狂笑:「閣下也不過如此,你認命啦!

」一招「力噼華山」,當頭砍下,趙志平奮力右閃,躲過劍鋒,秋雷反手使 出「橫掃千軍」,劍光如電,直刺趙志平小腹,趙志平縮腹擰腰,回劍攔阻,秋 雷劍招未曾用老,變刺為噼,趙志平再也躲閃不過,一劍正中前心,血光迸濺, 趙志平慘叫一聲,倒地而歿。

紫衣仙子正把老道逼得手忙腳亂,忽聽身後丈夫慘叫,心中驚駭已極,轉過 身來,見丈夫已經慘死於秋雷劍下。許雪雲悲憤莫名,尖聲嘶叫:「惡賊,還我 丈夫命來!」惡狠狠地撲上,要和秋雷拚命。秋雷獰笑:「小賤婦,你老公自不 量力,自己找死!你還是跟了我吧,我會讓你比以前快活十倍……」許雪雲緊咬 銀牙,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一時也把秋雷鬧了個手忙腳亂。

卻說老道眼見秋雷勢危,許雪雲對他又不加提防,遂躡手躡腳繞到其背後, 施放「銷魂香」,這藥粉無色無味,中人立倒,最是厲害不過。許雪雲正在步步 緊逼,忽覺頭暈目眩,手腳酥軟,再也支持不住,向後便倒。老道欣喜若狂,不 等美人倒地,上前一把抄在懷裡,狂笑道:「沒想到紫衣仙子美艷冠於江湖,今 天落在我的手裡,老道真是艷福齊天。哈哈!呵呵……」他眯起色眼,仔細打量 懷中的美女,只見許雪雲如海棠春睡一般,嬌媚的面龐鮮嫩欲滴,鳳目緊閉,瑤 鼻俏麗,櫻桃小嘴濕潤豐美,肌膚白嫩如凝脂,濃香撲鼻;身段婀娜多姿,體態 苗條健美,一對勾魂奪魄的美乳,傲然挺立。這一幅美景,只看得老道色眼發直 ,一股熱氣直衝丹田下身,小弟弟也蠢蠢欲動。他再也忍耐不住,回頭向秋雷叫 道:「秋施主,貧道少陪了!」說罷抱著許雪雲就跑,秋雷疲憊不堪,也懶得理 會,就地運氣休憩。

老道抱著許雪雲,找到一片空地,將她放在地上,迫不急待褪去她外衣,左 手去解她下裳衣帶,右手在羅衣下狂暴地探入,摸索她神聖的禁地。片刻之間, 他已將許雪雲羅衣褪盡,玉體橫陳。老道左手緊握許雪雲一個高聳豐滿的玉乳, 右手則在她的花瓣又撥又挑,極盡挑逗之能事。許雪雲在昏迷中發出一聲醉人嚶 唔,用她嬌柔欲融的喉音叫道:「志平哥,不……不要……」老道淫笑,低下頭 在她臉上狂吻一通,把臭嘴湊到她耳邊道:「別急,你志平哥馬上叫你欲死欲仙 .」老道淫性大發,雙手貪婪地在許雪雲光澤白嫩,凹凸有致的胴體上一寸寸地 摩挲,細細地欣賞;他的臭嘴,也移到她的櫻桃小嘴上,用舌頭把她的小嘴頂開 ,吸出她的小舌頭慢慢品嘗。

許雪雲在昏迷中只當是丈夫在和自己溫存,不但沒有拒絕,反而情慾高漲, 她左手摟抱住老道的脖子,熱烈地回吻他,使勁吸吮對方的舌頭;同時右手伸向 老道的下身,用纖纖玉手握住老道的命根子,揉搓起來。這一來,老道爽到了極 點!他低吼一聲,摟緊許雪雲那凝滑的柳腰,將嘴從許雪雲的香唇上移開,沿著 她美麗的面龐一路向下吻去,在頎長秀美的脖子逗留片刻後,繼續向下部移動, 當他的吻來到許雪雲雪白嫩滑的胸部時,他狂熱地含住一顆乳頭吮吸起來,同時 抓住另一個豐乳,用手指輕柔地愛撫乳首。

許雪雲是個剛剛出嫁的少婦,哪裡經得起玉真子這種風月老手的玩弄,轉眼 間下身濕潤,氣喘吁吁,不斷發出甜美的呻吟:「平哥……我……我好舒服…… 用力……好……不要停……」雙手緊緊抱住老道的白頭。老道乘勝追擊,嘗盡了 兩顆乳頭的美味後,又沿著許雪雲美好的胴體向下吻去,用舌頭在她誘人的香臍 上一舔再舔後,雙手分開許雪雲修長的玉腿,整個臉埋入了草叢地帶,舌頭在桃 源洞口處活躍起來。老道舌功果然了得,片刻之間,許雪雲嬌喘吁吁,香汗淋漓 ,玉首後仰,一頭烏黑的美發垂到腰際;臉上神態嬌媚萬分,秀眉微蹙,櫻桃小 嘴裡發出盪人心魄的嬌吟……

老道見時機已到,將許雪雲放倒在草地上,托起她光滑白嫩的玉臀,將她兩 條修長的美腿盤在自己腰部,用手扶起自己早已硬得發痛的肉棒,用巨大的龜頭 在許雪雲甘泉淋漓的花瓣上揉動了幾下,這才腰部發力,用龜頭推開肉門,抽插 起來。許雪雲在昏迷中只覺快感連連,興奮地擺動柳腰,用玉臀淫蕩地迎合著老 道的肉棒。

「什麼女俠,在我看來,她不過是個需要男人肉棒的騷貨罷了……」老道更 加意氣風發,粗大的肉棒前後運動著,許雪雲柔軟的肉壁纏在上面,隨著肉棒的 進出翻起或陷入。每一次抽插,許雪雲都發出歡悅的嬌吟,臀部也更加賣力地搖 動著,主動地迎合著老道的肉棒。老道青筋暴露的大手,抓著許雪雲雪白的大腿 ,緊得要留下血痕,肉棒抽插的速度不斷加快。

「唔……唔……」許雪雲鼻子發出淫蕩的哼聲,美麗的眉頭緊皺,臉上的表 情介於痛苦與歡樂之間,左手拚命地揉搓自己高聳的乳房,右手抓緊地上的青草 .老道又粗又長的肉棒,在許雪雲的秘洞裡猛烈地進出。幾乎無法喘息的快感和 痛苦,把許雪雲帶到了一個從沒有過的高潮,這種快樂是她的丈夫趙志平所不能 帶給她的。

老道又抽插了片刻,忽覺許雪雲喘氣凝重,玉體微顫,花瓣連同肉壁哆嗦著 吸吮著他的肉棒。老道知道她快要泄了,急忙挺起屁股,將龜頭深深地進入許雪 雲的子宮。

「……啊……志平……我好舒服……再用力些……啊……嗯……」可憐許雪 雲還以為和她歡愛的是丈夫趙志平,伸出白嫩的兩條胳膊緊緊抱住老道的腰部, 兩條玉腿分到最大限度,陰部緊緊貼著老道下身,生怕有一絲間隙。她下體烏黑 發亮的嫩草由於沾滿了兩人的體液,變得雜亂無序,緊密地貼在花瓣附近;充血 發紅的秘洞,由於長時間的蹂躪變得淫糜不堪,汁液四濺,而老道的肉棒還在無 情地進攻著她,直到她徹底被征服……

許雪雲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忽然「啊……」地浪叫一聲,達到了高潮,花心 甘泉不斷噴洒在老道的龜頭上。同時老道也低吼一聲,用力往前一頂,在許雪雲 的花心裡一而再、再而三地噴射出大量白色粘煳煳的液體……

老道發泄完畢,只感到疲憊不堪,像條死狗般向下一躺,趴在許雪雲嬌軀上 喘息,雙手還在不老實地在許雪雲身上輕薄。而許雪雲臉色紅潤,鳳目緊閉,不 斷喘息著,嘴角還略帶一絲滿足的笑意,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狂歡時刻。

老道喘息良久,嘴裡自言自語:「這樣的美人可不是隨意就能玩到的,不多 享樂幾回豈不可惜?!」說罷從百寶囊里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粉紅色的藥丸 ,老道一仰脖吞入腹中,得意笑道:「這顆』春露丹『配製不易,等閒女子我還 捨不得用呢!憑此寶物,貧道再大戰三個時辰也是無妨。哼!什麼紫衣仙子,我 今天要把你玩個夠!」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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