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跳躍著,蓬勃地燃燒起來,溫暖,還有會繼續溫暖下去的生活,延續的熱情。喜悅,都不能用言語來表達,就聽到唿吸和心跳。張翠山聞到殷素素身上飄過來的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心中產生了蕩漾,他偷偷地看團膝坐在身邊的殷素素,跳躍的火光映在那清瘦的瓜子臉上,她微合著眼睛,臉是紅暈的,舒展,幸福,她在享受溫暖的撫慰,甜蜜。被注視的殷素素睜開眼睛,與張翠山熱辣辣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心神一震,一種很特別的緊張,羞怯,她連忙低下頭,有點心慌。張翠山覺得眼前一陣迷煳,心跳的厲害,女孩的嬌羞助長了內心的慾念,那種要過去擁抱她,愛護她,和她容為一體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了,雖然沒有絲毫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本能的衝動使全身都一個勁地發緊,還必須保持自己慣有的矜持吧。「好看麼?」殷素素突然開口了,她的脖子都紅了,她的目光凌亂地撒在跳躍的火光里,她把下頜枕在膝蓋上,她的嘴唇微微地抖,她的手指不安地扭在一起,她看著手指,她也不敢看自己。「好看。」張翠山點頭,很認真地回答,他幹什麼都很認真。沉默,這沉默是火辣辣的,空氣變得焦躁,噼啪爆裂的木柴的聲響一下一下地觸動著兩顆年輕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心。他們共赴患難,同歷生死,早就在一起了,不能分開。
你幹什麼呢?殷素素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漲,漲得痒痒,似乎有無數小手在搔弄著心房,老實頭,你不想麼?不想過來抱抱我,親親我?
她想什麼呢?張翠山覺得都快頂不住了,那種膨脹是從來沒有過的,想抱她,親她,她會不會著惱?和自己在一起,她就是會害羞的。
「我睏了。」殷素素決定還是自己採取主動吧,已經主動慣了,你愛上的就是這麼一個彬彬有禮,守身如玉的君子,他要是浪蕩無行,你會願意相隨麼?張翠山似乎嚇了一跳,哼了一聲,連頭也不敢抬。「咱們有火了,可以燒熱水的,五哥,我要你給我燒水呢。」既然已經決定了,殷素素就不感覺怎麼緊張了,都是夫妻了,夫妻就應該……還是臉紅心跳,不過總得有人把那窗戶紙給捅破吧?「哦。」看著張翠山魂不守舍的樣子,又是喜歡,又是著惱。殷素素感到心慌意亂,不能自持,索性一頭倒進熊皮墊子裡,蒙住自己的臉,就要和他做夫妻了,做夫妻是什麼樣的?是不是要脫了衣服睡在一起?想那樣,真想呀!你不能太著急吧?他會不會認為你輕浮?管他呢,就輕浮了又怎麼樣?自己是他的,除了他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也不會有別的男人,這裡只有我們倆,多好!光是那麼你看我,我看你的,多急人呢……
張翠山還沒有想好呢,他只是聽從了殷素素的指揮,用陶盆裝了一大塊冰,用木架支了,然後就關注著冰慢慢地融化,有件事情干真好,不必再為自己的慾念煩惱了,不過還是煩惱,她幹嗎臉紅?自己幹嗎臉紅?為什麼心跳的這麼厲害?張翠山,你不是飽讀詩書的守禮君子麼?你幹嗎不斷地產生那些只有在夢裡才出現的事情?她會不會發現自己的醜惡?她聰明,恐怕躲不過!張翠山連忙低頭,還好,膨脹的下身不至於被看出來。
「水燒好了。」張翠山端著陶盆放到殷素素臥著的熊皮墊子旁邊,目光只在殷素素的身上一掃,就覺得自己緊張地只哆嗦,她趴著,看不見神情,雖然裹在厚厚的皮毛中,那婀娜的體態仍然,仍然……哎喲!她會不會看見自己的醜態?張翠山看見坐起來的殷素素撅著好看的嘴,左腮的酒窩又在勾搭自己脆弱的心了。殷素素真有點著急了,你幹嗎呢?幹嗎連看我一眼都不敢?還有沒有一點男人味?你的英雄氣概都哪去了?「我要洗腳。」殷素素賭氣地把腳伸過去,有點害羞,靴子都破了,「要你給我洗。」這也許是關鍵的一步。
除掉靴子和襪子,張翠山眼睛離不開殷素素的腳了,指尖柔膩的觸覺,眼中精緻的腳丫,她居然頑皮地鉤動著腳趾,熱水蒸的白玉一般的腳丫泛起了一層迷離的紅暈,新鮮的粉,懵了,張翠山覺得自己要爆炸了,喘氣都費勁了。動作機械,他托著那給自己無窮誘惑的腳丫,放到陶盆里,她動了一下,直吸氣,是不是燙?看見殷素素咬著嘴唇,她的目光在流火,一點緊張,一點期待,一點陶醉,張翠山不敢再看,熱血翻騰的太厲害。「你的心跳象打鼓。」「是麼?」「好看麼?」「恩。」「那你……」下面的問話沒有繼續,腳丫在陶盆里不聽話地動,張翠山看著,那腳丫就是無比珍奇的寶貝,就是,多好呀,透明一般瑩潤起來,健康的粉紅,那腳踝多光滑呀……「你幹嗎呀!」殷素素咯咯地嬌笑著,躺下,在熊皮墊子上扭動起來。張翠山已經不管不顧地把殷素素的腳丫捧著,放在嘴裡咬,急噪地撫摸著,但不能解決。殷素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需要了,不光是皮膚接受到愛撫就能解決的,那裡的反應很明顯,一種緊張,一種心慌,貼身的內褲濕了,貼在皮膚上涼津津地,還在不斷地流,不是尿褲子,哪來的這麼多水?被吸吮的腳丫帶來的酸麻越來越厲害了!殷素素笑不出來了,她大口地喘息著,咬住熊皮墊子那柔軟的毛,肩一抽一抽的……雖然捨不得,張翠山看見殷素素艱難的樣子,心疼了,雖然仍然慾火如焚,他停下來,「素素,你怎樣?」殷素素愣了一下,抽回腳丫,馬上就後悔了,就想他摸自己的腳。她從熊皮墊子上跳下來,摟住張翠山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和熱情的身體挨上去了……是幸福麼?會幸福吧?彼此相愛的人在一起,融合,就這樣擁抱已經感到充分的幸福了,還有那深深的吻,怎麼還是漲得厲害?張翠山品嘗著殷素素的舌,這就是幸福,他看見殷素素緋紅的臉頰洋溢著柔和的光彩,她在體會,她的手在撫摸自己的脖子,插進頭髮里,輕柔地按壓自己的頭,把自己按在她的唇上,不分開,希望永遠。不過似乎不大可能就永遠了,張翠山覺得雖然感覺非常的好,但腮幫子實在很累,嘬的都酸了,舌頭根也又麻又酸,不知道是多少個來回了。她的唇真軟,真熱,她的舌頭真嫩,真靈活,她的味道是甜的,她的唿吸也是甜的。
倒在熊皮墊子上,身體完全陷入一片溫軟之中,張翠山覺得自己那怒張的陰莖頂在殷素素的小腹上,引起殷素素的不安,他馬上就感到無地自容了。
「你幹嗎?」殷素素迷迷煳煳地,燃燒的熱情在瀰漫著,不能壓抑,突然失去了愛撫,感到一陣空剌剌的,她不解地看著坐在一旁雙手捂住臉的張翠山,「你不喜歡我了?」張翠山搖頭。「那你這是幹嗎呀?」「素素,我這樣是不是很……」「怎麼了?」「我不能褻瀆你!你那麼好!」「褻瀆?」殷素素覺得真不明白張翠山在想什麼,她伸手過去牽著張翠山的手,「五哥,我們不是已經是夫妻了麼?夫妻就這樣的吧。」她把張翠山的手放在臉上,臉頰在發燙,張翠山哆嗦著。「今天,我們就睡一起,睡一個被窩,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張翠山被溫柔籠罩,包容著,神思不屬了。「恩,咱們就進被窩,好不好?」
陽光從洞口射進來,火疲憊地掙扎著。張翠山醒了,殷素素還在睡,她趴在張翠山的胸前,綿軟的身子都依靠在張翠山的身上,記憶是紛亂無序的,只有急噪,滑嫩,心跳,以及進入時的驚慌……她肯定疼壞了,張翠山把手從殷素素的壓迫下解脫出來,麻了,覺得自己真殘忍,就為了自己痛快,沒有顧惜她,最深刻的記憶就是自己不能進入時那全力以赴的一頂,她全身都僵硬了,她咬著嘴唇,她臉頰的肌肉都抖動起來,眉毛緊皺,對了,還有她脖子上所有的經絡都繃緊了,她沒有叫,她肯定是強忍著的,不過自己的確是找到了幸福,找到了,一直到爆發,整個過程是無比快美的,是不是爆發的太快了?看到殷素素的肩膀露在外面了,連忙拉過熊皮被子給她蓋上,並把那溫軟的身子摟緊一些。說不出的幸福,從今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怎麼還有一點惶惑?因為不是一個人了?
「你幹嗎?」張翠山想起身的時候,被殷素素按住了,他笑了,原來她也醒了,不過在裝睡,她的臉紅的真好看。「我想起來。」「起來幹嗎?」殷素素把臉藏在張翠山的胸前,撫摸著那不怎麼堅實的胸膛,張翠山有點瘦。「那不起來幹嗎?」張翠山伸手輕輕地柔著殷素素的肩背,聞著她的發香,覺得又有感覺了,現在不那麼緊張了,反而有迫切的要求,做愛多美妙,是最快樂的事。「就這樣,多好。」「素素。」「恩?」「素素。」「幹嗎?」「不幹嗎,我就是想叫你的名字。」「那你就叫吧。」殷素素合上眼帘,不動了。「你真好。」張翠山把她拉上來一些,就是好。「五哥,你說我們會有孩子麼?」「當然了,我們養一群孩子,要五男二女。」「七個!」「有福氣麼。」「那我不是成母豬了。」「就當母豬。我把你養的胖胖的,把咱們的孩子養的胖胖的。」「你是不是嫌我瘦?」「沒有呀,絕對沒有,哪有此事?豈有此理?」「那你愛不愛我?」「當然。」「當然什麼?」張翠山覺得那個字要這麼說出來還真費勁,尤其是被這麼直接地問。「當然了。」「我就是要你說出來,好哇,你痛快了,得嘗所願了,就嫌棄我了,是不是?」這都是哪有的事呀?怎麼女孩子一成了女人就變了?張翠山的心突然一動,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不過那不舒服是瞬間的,因為不能拒絕幸福。
謝遜出現在海灘上,這是最大的危險了,還好,失去了雙眼的謝遜變得沉默,他不那麼危險了。
張翠山去捕獵了,殷素素在山坡上找這冰火島是特產的草菌,生活甜蜜而平穩,雖然身邊明明就擺著一個巨大的危險,殷素素還是挺滿足,沒有什麼比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滋味更美的了,就是天氣不好,最近白天長的要命,總不好意思在天光大亮的時候弄,真想呀,想天天就在熊皮墊子裡和他糾纏在一起,多舒服,多幸福!對,吃了飯,休息一會兒,就勾搭他,白天也不要緊。殷素素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燒,今天就讓他說愛自己,他老不說,真不明白,怎麼就那麼難?
一陣雄渾高亢的撕風長嘯。是謝遜的,他怎麼了?他又發瘋了?他幹嗎總是那麼哀傷?他那麼雄健,怎麼好象總是被愁苦籠罩?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殷素素連忙站起來,自己怎麼好象對謝遜很好奇?這念頭使她有些心慌。從山坡上可以看到海灘,碧藍的天空如洗,純凈地不染一絲塵埃,陽光明媚、強烈,幽深莫測的海,海天盡頭漂浮的閃爍著銀色光輝的冰山,海浪形成一道道白色的線,翻滾著,澎湃著,永無止息地向冰火島傾軋過來,已經不覺得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了,這美景就是那麼永恆,不會改變,熟悉了,親切了,是自己的生活中的畫,多好,多純凈,跟自己的生活一樣。今天這畫的主角增加了,一個雄健的身影在浪潮中,他赤裸著,揮舞著那和他一樣凌厲威猛的屠龍寶刀,與這天,這海,這風,這無盡的浪潮對抗著,海浪退卻了,他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殷素素感到自己被吸引了,以前就是覺得他的威猛和危險,忽略了他的力量,他的美,男人也可以這樣的美,最好的雕塑也不能完全地表達,他是活的,是剛烈的雄獅!
「素素,你沒事吧?」張翠山聽到謝遜的長嘯,擔心出事,趕回來了,他站到殷素素的身邊,也看到了謝遜不屈地與海浪拼爭,也被震撼了。張翠山跟雄獅不搭界,他象一匹駿馬,對,就是駿馬,漂亮,驕傲,同時溫順,殷素素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亂,發覺自己在挑剔,多希望張翠山也能那樣,那樣危險!
終於有月亮了,白天睡的太多了,根本就不困,月亮多美,月光下的海,多美!張翠山執意要睡覺,最近他老是跟自己頂牛,連做愛的時候都是,自己要這樣,他偏那樣,男人是不是都不願意順著女人?殷素素看了看翻過身去接著睡的張翠山,你不理我,我自己看月亮去。風很涼,不過已經習慣了,還是到自己喜歡的那可以看到海的山崖,怎麼會希望那個雄健的身影還在那裡噼波斬浪?
月色如銀,濤聲陣陣,海風使樹木發出森森的混響,遠處冰山碰撞的聲音,各種聲音混雜,一點也不安靜,就是天籟麼?殷素素坐下,抱著膝蓋,把自己的下頜枕在膝蓋上,讓風吹拂自己的頭髮,讓涼意觸摸自己的皮膚,產生一陣收縮,讓月光溫柔地撫慰自己,合上眼睛,靜靜地體會,享受,傾聽,多好呀!一陣哭號。怎麼回事?誰這麼掃興的?殷素素覺得有點生氣,她睜開眼睛,目光被吸引了,看到謝遜那魁偉的身影蜷縮著,他在忍受怎樣的痛苦?這樣剛烈的男人也哭?男人不是應該流血不流淚的麼?他真的很悲傷,他為什麼悲傷?殷素素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成年的男人如此嚎啕大哭,同時被震撼了,一陣心酸,有一種想過去安慰他的衝動,那個堅強又柔弱,威風凜凜卻柔腸百轉的男人在這一刻抓住了殷素素。
「你,你很不開心麼?」殷素素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畏懼了,其實那是一個需要安慰的男人吧?儘管他危險。謝遜懷抱著屠龍寶刀很平靜地左在聽海的石頭上,沒事的時候他就這麼坐著沉思。「有什麼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比如我們能活著不就很好麼?值得開心吧?」謝遜沒有回答,他的頭微微地一揚,一副驕傲的神氣,海風吹拂著金色的長髮,他的臉清晰起來,斧鑿一般的線條鮮活起來。他沒有嘲笑殷素素,但殷素素分明感到了一陣慚愧,在他的面前,自己好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己的話似乎都是孩子話,他眼睛看不見了,是自己在他已經重傷的心靈上又撒了一把鹽,他不能算是一個英俊的男人,甚至有點怪,不過他就是那麼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力量,使你無法迴避他的吸引。「你開心麼?」「當然。」「開心或者不開心?」殷素素突然覺得實在回答不了,其實並不應該疑惑的,怎麼面對直接的提問竟無法回答。「開心是因為現在,不開心是因為未來,人是不能迴避未來的,還有過去。」謝遜的臉上飄過一絲慘澹的哀傷,把臉轉向蒼茫的天際。殷素素怔住了,好久不能離開那臉,那傷感,和他的話。
又是這樣!殷素素使勁地掐張翠山的腰,他總是射完精就要睡了,根本不管殷素素的感覺怎麼樣,似乎很滿足,似乎又意尤未盡,殷素素要趴在張翠山身上睡的原因就是要繼續。「哎喲,你幹嗎?」「還想呢。」殷素素咬著張翠山的乳頭,把自己發燙的身子在張翠山的身上蹭,伸手去擼那已經軟下去的陰莖,他不願意被擼,也不願意直接去摸自己的那些他認為是寶貝的東西,他很努力,但也許他認為做愛就是繁衍生息的必要過程。「饒了我吧,今天都搞兩回了,很累呀。」「嘁!」殷素素不能掩飾自己的失望,從張翠山的身上滑落,薅著被子,努力睡,但身子還是一個勁地要。
今天的風很大,雨也很大,滾滾的沉雷,霹靂,一切都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快進來。你幹嗎呢?」殷素素站在洞口,看著已經濕透的謝遜在風雨中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凌厲,他轉過臉來暗淡的眸子突然象恢復了,一股懾人的壓迫感。殷素素「哎喲」一聲,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看見謝遜大步走來,愣住了,他要幹什麼?「他又發瘋了!」張翠山搶到身邊,用身體掩護住茫然不知所措的殷素素。
格鬥,很快張翠山就被點倒了,殷素素沒有感到謝遜的暴戾,似乎只能感到他的威嚴,抗拒的勇氣似乎都被剝奪了,無法抗拒。「謝遜,你要幹什麼?!」張翠山絕望地嘶喊著,無力保護妻子的煩惱使他惱火。謝遜有力的大手卡住殷素素的脖子,不能唿吸了,殷素素感到自己的身子軟了,生命一點一滴地被擠壓出去。「我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死了。你們為什麼好好地活著?也得死!留下你,自己獨自忍受孤單!」謝遜的聲音充滿了瘋狂和殘忍。「你住手!要殺就殺我!」殷素素偏過頭,看著絕望的張翠山,他肯為自己死,他是愛自己的,自己也愛他,也願意為他死,不能一起活著,就一起死吧,獨自留下,多孤單,那歲月該如何熬?張翠山似乎懂了,他從絕望中恢復了,他微笑著。「想死?沒那麼容易!」謝遜放開了殷素素。殷素素倒下,咳嗽著,貪婪地唿吸著空氣。「活著多好!」是啊,殷素素突然也感到活著真好,都沒有勇氣去再次面對死亡了,想的很簡單,但生命一點一滴地離開身體時那痛苦和恐懼怎麼承受?「活著也不好,就是苦!你們也應該嘗嘗這痛苦的滋味!」「不要啊!」殷素素看見謝遜的鐵掌按向張翠山的頭頂,連忙掙扎著抱住了謝遜的腿,最後的力氣。
對這個男人是迷戀的,但暴戾就不好了。殷素素沒有掙扎,她靜靜地躺在熊皮墊子上,謝遜那雄健的身體真沉呀,壓得自己喘氣都費勁了,他急噪地在自己的身體上摸索著,尋找著,找什麼呢?殷素素突然感到一陣奇妙的興奮,她看到謝遜的神情慢慢地柔和了,他對自己的身體也溫柔了,他很細心,那濃密的毛髮接觸到肌膚的時候,也產生了完全新鮮的感覺,多少有一點緊張,但沒有羞恥和憤怒的感覺,本來是為了張翠山,現在不是了,自己的身體被愛撫點燃了,所有的接觸都那麼細緻,細緻到使自己的身體戰慄,忍不住舒服得想喊出來,這感覺是張翠山從來沒有給自己帶來的,為了抵抗身體的快感,殷素素的手使勁地抓住熊皮墊子,還是不能制止自己的顫抖……多少年了?十八年了,女人的味道都要忘記了,多好,多嫩,多柔軟,生活中只有仇恨是多痛苦呀,看不見,但完全能感覺得到,那香噴噴的肉體散發的活力,謝遜感到自己沉醉了,想要她,陌生了的激情重新被喚起了,才三十九歲,生活還沒有結束。在這一刻,謝遜覺得自己的心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溫暖的,光明的,幸福的,有期待的,有希望的,而另一半是寒冷的,黑暗的,充滿了仇恨的,沒有理由拒絕光明吧?他把臉埋在那聳動的乳房間,細緻地用嘴唇愛撫,並用手輕柔地揉搓著嬌嫩的乳頭,急噪的情緒在滋長,不能遏止……衣服從身體上滑落,自己赤裸了,殷素素已經完全放鬆了,沉醉在體貼的慰籍中,舒適,身體如同浸泡在溫暖的水中沐浴,沐浴著周到的愛撫,肌膚的摩擦產生著奇異的滋味,強烈的男子氣息使她意亂情迷,敏感部位的接觸產生了快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能自持了……謝遜讓殷素素左在自己的懷裡,繼續愛撫著,殷素素也配合著,讓那勃起的,有點嚇人的陰莖慢慢地插入自己的陰道,陰道口被撐開了,很漲,不過那感覺是美妙的,然後進入,殷素素忍不住彈了一下,隨即在溫柔周到的愛撫中適應了插入的力量,疼痛消失了,也許是與快感混雜在一起,形成了新的,不由自主地主動晃動起來,尋找最舒服的節奏,頭靠在那堅實的肩頭,身子貼在那發達的肌肉形成的一片跳動的勃勃生機之中,乳房貪婪地接受著,自己的身體都在主動地接受著……高潮是這樣的!殷素素癱軟了,除了沒命的喘氣和吞咽,沒有任何的力氣,異常敏感的肌膚在謝遜的愛撫中酸軟著,抽搐著,一個勁地痙攣著,暈倒了要。
風雨停了,陽光羞澀地普照了大地、海洋。謝遜隨著急風暴雨的消失而離去了。殷素素費勁地坐起來,伸手梳理了紛亂的頭髮,然後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看著茫然失措的張翠山,他想什麼呢?穴道已經解開了,張翠山還是不想動,懊悔。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強姦,是不能容忍的,但她所做的都是為了自己,她用她的貞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她不再純潔了?她更純潔了,光潔得散發著聖潔的氣息,懊悔的是自己的卑下,為什麼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為自己忍受強姦的時候,自己目睹了全過程是那麼的興奮?滿足了你卑下骯髒的念頭了?學到東西了?殷素素不知道張翠山在想什麼,也不擔心了,反正已經發生了,沒法彌補了,沒有絲毫的屈辱和憤怒,甚或是要死要活,殷素素驚奇地發現自己對謝遜的依戀,也許本來就被吸引了,但有了張翠山,那念頭被掩蓋了,通過身體的交流,那依戀就不能抵抗地瀰漫了,不僅是做愛給自己帶來了最終極的快樂,還有自己整個過程中的投入,現在張翠山象失去了光彩的蠟槍頭,他還是駿馬,還是漂亮而溫順,一顆心能不能分成兩半?一個身體已經分成兩半了。
「你不覺得我髒麼?」殷素素張開腿,讓張翠山盡情地在自己的陰部吸吮著,慢慢地有了舒適的感覺。張翠山不回答,就是專心地吮,克服了障礙了,是看到殷素素被謝遜強姦時那投入的神情,張翠山受到了刺激,快樂不應該掩飾,不能自私,快樂應該是雙方的,只有全身心地奉獻,才會徹底地得到。張翠山用手指捻弄著柔軟的陰毛,用舌尖挑開陰唇,絲毫也不在乎那裡還殘留著謝遜的精液,耐心地用舌頭清理,然後開始舔弄殷素素的陰蒂,漸漸地感到反應了,聽到殷素素的喘息了,大腿內側的肌肉嬌嫩地顫抖了,她的身體發熱了,於是改用手指繼續地撥弄著逐漸勃起的陰蒂,舌頭品嘗了那裡所有鮮嫩的肉芽,體會了那波動之後,就直接把舌頭伸進那不安地翕張的陰道口,感到被細嫩的嫩肉捉住,蠕動著的嫩肉產生了吸力,張翠山就更興奮了,更深地進入……「我覺得你在被從背後弄的時候特別的興奮。」殷素素被翻過來,感到張翠山的陰莖已經頂進來了,是很興奮,毛茸茸的陰毛接觸到肛門,總是痒痒的,這癢就助長了生殖器摩擦產生的快感,不過張翠山沒有謝遜那樣的長腿,他必須採取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半跪半站地,看起來很辛苦,覺得有點心疼,於是調節自己的身體,把腿儘量地叉開,但這樣自己就很辛苦,大腿內側的肌肉要吃很大的力氣,連陰道也隨著自己的用力而用力,看來張翠山越來越興奮了,他玩命地狠插著,殷素素感到了張翠山巨大的進步,不過還是有點遺憾,他缺乏節奏,缺乏謝遜的從容和耐心,這也許是少年人與成熟男人的區別吧,需要時間和經驗的積累才可以改變……「素素,我離不開你。」
謝遜孤單的身影站在山崖上,風吹拂著他的衣襟和長發,他身上凌厲的氣息變得溫柔了許多,他知道是殷素素來了,多少有點罪惡感,不過謝遜已經決定要重新面對這生活了,誰也別想再奪走。還是不能抵擋這男人的吸引,越是接近他,那魔力就越強烈,想消除那距離,但距離消除的越多,這男人就越散發出醉人的芬芳,他勇武,他威猛,他可以依靠,他有智慧,不是那種溫馨,而是象咖啡一般有滋味,苦,但濃香馥郁,他還有一種不能冒犯的危險,這危險就象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抓住好奇的心,並不是好奇了已經,成了懾人心魄的迷惑,還有那無盡的溫柔,要是張翠山是一杯淡淡地散發著清香的綠茶,那麼謝遜就是使人忘憂的烈酒,綠茶好?還是烈酒好?殷素素覺得自己遲疑了,為什麼就不能都要?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為什麼不能要兩個男人?殷素素慌亂了,不敢走近謝遜的身邊,因為自己的彷徨。「現在,你願意和我生活麼?」謝遜有力的手握住肩膀,很有力,握的有點疼,殷素素覺得被烈焰淹沒,完全沒有了主張。「現在,我愛你。」謝遜沉靜地等待著回答,他首先袒露自己的心扉,不必隱瞞,對殷素素隱瞞就等於隱瞞自己對幸福和光明的渴望,雖然她已經是張翠山的妻子,但那又有什麼關係的?還用回答麼?殷素素看著謝遜的臉,雙手顫抖著從他堅實的胸前滑向他的脖子,然後摟住,把自己的身體再次依偎過去,是啊,根本就不用表述,能這麼融合是多美好的感覺,合上眼睛,靜靜地體會,多好!好男人是多麼不能拒絕。
「咱們好好地活下去吧,一起好好地活。」殷素素拉著謝遜和張翠山的手,讓兩隻手握在一起,多少還有點緊張,怕會失去一個,失去哪一個都心疼。「咱們比一比,看誰能使素素更快樂吧?」張翠山注視著謝遜』遜驕傲地昂首,隨即微笑著,「那麼就是一家人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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