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虎抱著林紫嫣回到鏢局之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李虎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圍牆上飛躍而過,這才在林紫嫣強烈的要求下放下了他,兩人走過院子來到大廳,正好林紫嫣的師傅和美艷的師娘都在商量事情,看到兩人回來目光都看向了二人,林鎮海正要問兩人怎麼這麼晚回來,而林紫嫣在三人的目光下,有些心虛的躲在李虎後面,不過,只是挪動一下腳步就眉頭皺起,因為李虎不顧她是初承恩澤,足足要了她三次,得到金蛇精華的李虎是真正的金槍不倒,連何香雲都根本無法讓他盡興,何況是處子之軀的林紫嫣?
林鎮海和趙青松夫婦都是老江湖了,眼光何等毒辣,一下就看出了,林紫嫣已經於李虎了,林鎮海道沒有什麼,趙青松卻是眉頭扭在一起顯然有些生氣,而他妻子盧玉心卻是心中嘆息道:「多好的牡丹花呀,竟然讓牛給啃了。」
趙青松夫婦一直沒有生育自己的孩子,兩人都把從小撫養長大的開山大弟子凌問天看成自己的兒子,對於林紫嫣他們都十分喜歡,都把他當成女兒來看待,按照他們的意念這次來本來就是想為林問天提親的,想不到半路蹦出個李虎來,二人都十分不甘心的對林鎮海進行了盤問,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而且李虎這個開起來十分粗野的匹夫竟然是個無法想像的絕頂高手,要知道當今天下能夠稱之為絕頂高手的只有五絕宗師,其他的再厲害沒有突破先天也不過是超一流高手,兩夫妻就是此列,兩人如果聯手勉強可以和宗師一戰,但是二人自問無法在上百個二流高手甚至十幾個一流高手的對抗,李虎那麼輕易的贏了讓他們幾乎不敢相信。
李虎面對三人的目光,臉不紅心不停,臉皮厚的很的道:「盧父大人,還有師傅師母帶你們吃了晚飯嗎?」
趙青松站了起來拂袖而去道:「不要交我師傅,我可擔當不起你這等絕頂高手的大俠的稱唿。」
他對李虎沒有一點好感,畢竟他搶了自己心愛土地的老婆,並且用嘴就把徒弟說成了內傷,現在兩人還沒有完婚竟然就於他,這實在讓他很難有好臉色。盧玉心嘆了口氣,也跟著丈夫後面,這讓林振海有些尷尬,畢竟一面市女婿,一面是老朋友加上女兒的師傅,不知道幫誰好。
就在這時候一個下人慌張的跑了進來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林振海不悅的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那下人恐懼的道:「老爺,我們被包圍了,被關總兵帶著幾千人馬包圍了…」
「什麼?」
不管是林振海,還是正要走進內屋的趙青松夫婦都是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來,林鎮海更是奇怪,要知道他開鏢局的時候,和縣令以及周圍駐軍的總兵關係都是很好的,每年都要送份厚禮打通關係,開鏢局的不是武功高就可以的,要的就是人脈,黑白兩道都要打通關節,不然你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喊打含殺的,一年下來要死多少鏢師?為什麼這個關總兵竟然忽然包圍了鏢局?
林鎮海三人都是先一步走出了大廳來到院子中,李虎勸林紫嫣去休息,她卻搖頭,要李虎帶她出去看看,李虎無法。只好帶著她進了後院,穿過走廊,便聽大廳外有人聲,探頭一看,卻見林鎮海、盧玉心(紫嫣的師娘)兩人對面坐著一個軍官制服的漢子。
林鎮海道:「關將軍,林某已經說過,那趟重鏢已交由鏢主領回。」
那叫關將軍的男子一聲冷笑:「林總鏢頭,請恕關某直言,你一直說那趟鏢已由鏢主領回,那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辭。請問人證何在,簽收何在?」
林鎮海道:「領鏢之時,林某女兒女婿均在場,且那人留下一玉佩為證。」
「玉佩?」
「不錯,此玉佩天下無雙。那日托鏢之人便以此玉佩為憑,簽壓畫印,言明日後認玉不認人。此時玉佩在時,便說明那趟鏢早已領回。」
「哈哈哈哈。」
關將軍大笑道:「林總鏢頭,你當我關某是三歲小兒麼?一枚玉佩能說明得了什麼?或許那領鏢之人未曾領走鏢,而將玉佩留在此地呢?或許是那玉佩掉了,不小心被你林總鏢頭撿到,甚或,是你以簽壓所說的形狀大小色澤特徵重鑄一枚玉佩呢?關某重責大身,可輕忽不得呀。」
「你……」
林鎮海大怒:「林某行鏢二十餘年,向來一言九鼎……」
「哎,林總鏢頭。」
那關將軍道:「關某可沒說不信你呀,只是這事甚為奇怪。你想想,你威遠鏢局莫名奇妙跑到千里之外保回一趟鏢,那趟鏢是何物事連你林總鏢頭都不知道便接下了,昨天魔教暴徒襲擊了縣令衙門,還殺了好幾個大戶,其中一人還是賈似道賈丞相的外親,這家事情我們得到消息都和你托的鏢有關,那鏢師魔教中人委託的,你說這鏢讓人接走了,問你是誰接的,你又說不明白,你讓我怎麼回去交差?」
關將軍兩根手指頭在几案上敲了敲,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死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畢竟我們認識了二十多年了可是賈丞相的外親死了,那可是丞相最寵愛的小妾的表哥。」
說著,他又回頭道:「要是丞相怪下來,別說你,就是我和縣令大人的頭顱都不保,林總鏢頭,你可別讓關某為難呀。」
林鎮海道:「那你想怎的?」
「沒怎麼樣。」
關將軍道:「要麼你將那鏢交出來,並出面說明那鏢從何而來,要麼你便讓我們搜上一搜。」
林鎮海哼了一聲,道:「若是搜不到呢?」
關將軍道:「我就不信搜不到,即使是挖地三尺,將威遠鏢局每一寸草皮都翻遍了也得搜。」
林鎮海叭的一聲,在桌子上怒拍一掌:「關將軍這不是誠心拆了我威遠鏢局?」
關將軍冷笑道:「哼,關某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若你林總鏢頭肯好好合作,關某又豈會出此下策?再說了,你威遠鏢局不是說明天就宣布要關門大吉了麼,今天關與明天關有何區別?」
說著,又低聲道:「哼,剛剛爆發魔教叛亂就說著關門,說不奇怪有誰信呢?」
林鎮海大怒,他這是明白了,定有人要對付他,否則這關將軍怎的每句話里都藏著刺?似乎就認定他犯事了。那盧玉心在一旁道:「關將軍,我聽你的意思,似乎就認定是威遠鏢局犯的事了?」
關將軍拱拱手:「不敢,趙夫人,莫非點蒼派也要插上一手麼?」
盧玉心道:「是非曲折自有公斷,妾身一介女流,本不該插話的,但心中總覺得奇怪。」
「哦?哪裡奇怪?」
「妾身奇怪的是,關將軍消息為免太靈通了吧。那賈丞相的外親死了幾個時辰,你就找上門了,而且想一巴掌把威遠鏢局拍死,那妾身不得不懷疑,關將軍有私心哪!」
「你~~」關將軍大怒,拍案而起,但盧玉心在江湖中名聲甚大,且其丈夫號稱「劍尊」武功比點蒼掌門尚高出一籌,自己雖掌兵權,但除了正面交兵,實不是這等武林高手之敵,所以不敢與之翻臉。當下忍住氣,道:「趙夫人,此話怎解?」
盧玉心微笑道:「關將軍且坐下,喝杯茶消消氣。」
關將軍目中寒光閃爍:「希望趙夫人能把話說明白啊。」
盧玉心淡然道:「那是自然。關將軍這般確認威遠鏢局與此案有關,妾身想,不外乎兩種情形,其一,便是有確鑿的消息與證據,其二,那便是關將軍一心想欺負威遠鏢局了。可是,關將軍若真有確鑿的消息與證據,為何不當面取出,卻來此要脅林總鏢頭?所以,妾身不得不懷疑,是其二了。關將軍,假公濟私,這罪名可不輕啊。不過,妾身想,關將軍也是武勇正直之輩,否則也不會如此年輕便當上了『所指揮使』(千戶)關將軍說,是不是呀。」
那叫關將軍的臉色數變,啞口無言。盧玉心趁熱打鐵問道:「希望關將軍,要看清楚再下定論啊。」
沉寂片刻,那叫關將軍的道:「雖然關某沒有威遠鏢局直接犯事的證據,但所有苗頭都指向威遠鏢局,且有武林中人言之確確,又有上頭直接命令,所以請恕關某得罪了,這威遠鏢局,確實還是要搜上一搜的。」
林鎮海與盧玉心對視一眼,這關將軍語氣剛軟了下來又變得強硬,依然要霸王硬上弓強搜威遠鏢局,看來這事不簡單,背後定有了不得的人物在推動。想到這,兩人無可奈何,林鎮海只好道:「既是如此,關將軍只管自便,不過,還請將軍稍為約束一下手下,若是威遠鏢局若是損壞了點什麼東西,或是丟失了點什麼東西,那可就不好辦了。」
關將軍臉色一變,哼了聲:「搜!」
一干兵丁如潮水般從門外湧來,闖進威遠鏢局,翻箱倒櫃。李虎與林紫嫣躲在橫樑上,忽而李虎臉色一變:「不好了!」
「怎麼了?」
林紫嫣問,李虎道:「昨天晚上有個和魔教有關的女刺客在我的屋子裡,她似乎留下了一件血衣,如果被看到我們就是十張口也說不清楚了,而且這次拿關將軍明顯是有備而來,他要陷害實在太容易了?」
李虎臉想起自己房中還有一道血痕,特別是五姑娘拿走了一襲男裝,她的血衣如果換下,很有可能便隨手埋在院中,如果被什麼東西嗅到挖了出來,這些東西完全可以把威遠鏢局所有人變成了刺殺欽差的欽犯。如果再有人推波助瀾幾把,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正想著,卻見幾個兵丁分別闖入了李虎與林紫嫣的房間,李虎臉色再變,目光一寒,便從屋頂飛掠,先從窗戶熘進自己房中,一把敲暈房中的兵丁,然後用同樣的手法繞到林紫嫣閨房,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原來那些人在翻著箱櫃,槍尖挑著那些貼身衣物談笑著,另一個兵丁卻在懷中取出一件黑色的衣物,上面沾了點火藥燃剩的氣味,熘向床頭,便塞了進去。
果然是栽贓嫁禍?李虎立時想到了這四個字,當即閃身過去,一下子將幾個兵丁砸暈過去。而林紫嫣也適時從窗外飛身進來,一看到這情形,不由急問:「相公,這……這下子怎麼辦才好?」
李虎道:「那些人早就想著要載贓嫁禍,不論我是否打暈他們,此事都難以善了。」
說著,目中寒光閃爍,一股淡淡的殺氣,透體而出。林紫嫣看到自己的衣物被翻得如此林亂,又羞又怒,正要去收拾,突然感到李虎散發的殺氣,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那日李虎大開殺戒的情形,心下一驚,忙抓著李虎的雙臂:「相公,你,你……」
「嫣兒,這次我們可能真的要逃亡了,你怕不怕?」
林紫嫣搖頭道:「不怕。」
李虎道:「好,你去叫所有的值錢的細軟帶些,其他的都藏起來,我去通知你師父師母好友岳父大人,讓他們帶著你準備突圍,我聽到很多人正在占據制高點,顯然是弓箭手,對武林中人最具有殺傷力了。」
林紫嫣連忙點頭,李虎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道:「這是我的一本拳法密集。你小心點收好,不好給任何人看,你按照上面修煉最多半年就可以成為一流高手,等會有什麼變故,我脫著他們。你和岳父他們撤退,我過短時間會去找你們的。」
「別怕。」
李虎笑道:「相公我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林紫嫣一愣,李虎又道:「你現在趕快收拾你和相公我還有師娘和岳父的衣物碎銀和常用東西,沒帶上的銀票也全部帶上,外面那些人由我來擺平。」
林紫嫣一驚:「相……相公,你要殺……殺出去?」
「相……相公,你要殺……殺出去?」
李虎搖搖頭:「嫣兒,相公不是那樣衝動的人。你快點收拾衣物,然後想辦法出城,在城外西北邊十里外荒廢的土地廟處等相公,如果城門把守太嚴出不去,你就想辦法在城中橫陽山關帝廟等,或在關老爺子的朔像上留下記號,相公在土城廟不見你,就會立刻回來。」
說著,指著床頭又道:「還有,你最好易容,因為你這相貌太好認了,普天之下,可沒人有咱們家嫣兒長得這般好看。」
林紫嫣俏臉微紅:「相公,都這時侯了你還取笑嫣兒。」
李虎道:「這不是取笑,相公說的是真話。好了,快點收拾東西,看到兵丁,人數不多的就打暈他們。」
說著轉身便要離去,林紫嫣卻叫住他:「相公……」
「放心,不過一兩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在土地廟見面了。」
李虎抱了抱林紫嫣,道:「好了,快點收拾吧,記著,一定要在兩盞茶時間內離開,千萬千萬不理會外面的事。還有,衣物不要帶多,每人兩套就可以了,否則會引人起疑,切記!」
林紫嫣用力點了點頭,李虎撿了那件栽贓的衣物,轉身便去。
李虎來到院中,林鎮海和剛那關將軍還在扯皮,看到關將軍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林鎮海隱約的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對著個關將軍十分了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什麼手段大都是無所不用,只是自己和他關係一直算是不錯的,至少是表面上的,從來沒有什麼利益的衝突,難道他要陷害自己?可是實在沒有必要呀,就是想抓一個替罪羊也不應愛惹上我呀,想到這裡林鎮海有些生氣,雖然他要關閉鏢局,但是他的人脈和潛勢力絕對不是這個將軍能夠說滅就滅的,難道有什麼大背景的人給他撐腰?
就在這時候李虎闖了過來,道:「岳父大人。」
「什麼人?」
將軍身邊的士兵侍衛攔截,李虎一把抓住他的刀只用了三分力道。當下手抓起旁邊一名兵丁,一抖,那兵丁便飛出去,砸倒了五六人。
那關將軍又驚又怒,大聲唿喝著叫人將李虎團團圍了起來,怒問:「你是何人?」
李虎這時又抓了一個兵丁,用力砸向關將軍,哈哈大笑道:「我是你老子。」
「可惡,給我殺了他。」
頓時幾十個兵丁沖了上來,李虎拳打腳踢片刻功夫就打到了他們,奪取了兩把鋼刀對林鎮海道:「岳父大人,這個關將軍是不懷好意的,他的士兵在搜查的時候故意栽贓陷害,擺明了要把鏢局一網打盡,你快去後院帶著嫣兒離開,他們已經由弓箭手守住了制高點,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林鎮海頓時憤怒的叫起來道;「關將軍,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竟然……」
那關將軍見事情敗露哈哈一笑道:「不要怪我呀,誰叫你倒霉和魔教有了牽連,而且你太不識抬舉了,縣令大人有心吧他推薦給官家【皇帝】選秀,你卻不答應,其實林小姐只需要廢了武功送給官家,以林小姐的美貌和才情,官家肯定會專寵她的,到時候你就成了皇親國戚了,那裡用開鏢局做著刀頭舔血的買賣,只要你現在答應了,還來得及。」
可惡,林鎮海還沒有發難,林紫嫣的師娘盧玉心已經怒喝一聲,一劍帶著殺氣分成兩道劍影。一上一下快速的朝關將軍的脖子和腿部砍來,刀鋒划過空氣,發出「哧——」
「哧——」
兩聲悽厲的摩擦聲。那關將軍身手竟然也是了得,一個懶驢打滾就躲避開來,雖然樣子難看卻十分有效,不等盧玉心追擊,「鏘——」
一聲由許多金屬劇烈摩擦所匯成的洪大刺耳的尖嘯中,數百名士兵蜂擁而來,鋼刀在同一時刻出鞘了,明晃晃的雪白刀光頓時照亮了有點陰沉的天空,卻也使的冰冷的殺氣更加刺骨起來。盧玉心夫婦冷靜下來,面對幾百士兵他們根本無法殺得了關將軍,李虎大喝一聲道:「岳父,你和他們先走,由我拖住他們!」
林鎮海見識過李文強刀槍不入劍氣不摧的本領,對他十分有信心,當下道:「我們走。」
三人都是運起輕功向後院飛躍而去,林鎮海很愛竹子,整個院子種了很多,在炎炎夏日是個十分美麗清涼的地方,不過現在卻被殺氣籠罩,將成為屠宰場,關將軍一聲大喊道:「殺了他,別讓他們跑了,全部進攻!」
這些兵丁都是精心挑選的,都有些武功基礎,其中三分之一猛的竄到半空,揮刀帶起一抹寒光組成一張刀網向李文強,的頭部空間籠罩而下,另三分之一繼續奔行,狂風般揮到著刀自周圍四面的各個角度砍向李虎的上半身,還有三分之一則是忽然撲倒在地上,借著前沖的慣性在滿是竹葉的地上「哧熘熘——」
的快速滑向前去,手中的刀自其他兵丁的縫隙中揮出,在地面上組成了一張寒光四射的旋渦向李虎的腳及小腿斬去一時間,天上下面,寒光閃爍的刀光組成了一張沒有空隙的天羅地網,夾雜著刀鋒特有的冰冷寒氣向李虎罩去,在這一刻,幾乎所有的兵丁都以為這個神秘的輕裝皮甲人肯定在劫難逃了,一個個眼中閃動著嗜血而瘋狂的光芒,刀速更加的快捷了。
李虎的嘴角依然像往常一樣扯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在刀光臨身的那一刻,他動了,由靜而動,以地面為弓弦,身形化為一道黑色的箭矢,朝著側上方的莫一個角度疾電射出——禹步!同時手中雙刀以那些兵丁們難以想像的速度揮出,不僅兩刀斬斷了那個方向上兩名敵人的鋼刀,而且刀勢餘威不減,連同他們的身體也一刀兩斷,這兩個兵丁的死亡並沒有降低他的一丁點的速度,在噴涌飛濺的血花中,他化身為黑色的箭矢撞開了已經分為四段的屍體,從這個唯一的缺口射了出來,這時,身後才響起了「丁零噹啷」刀劍劇烈碰撞的清脆聲音。
快,太快了,那種速度簡直不是人能夠擁有的,這些兵丁們不敢想像那是一種怎樣的速度,電閃雷鳴嗎?還是浮光掠影?一道黑色的箭矢從刀網一角射出,帶起了兩蓬飛濺的鮮血,仿佛刀網是由一層薄薄的水幕做成,那道黑色的「箭矢」飛出去的時候,只是輕輕的薄薄的水幕上帶起了幾點鮮紅色的水花,卻沒有形成一點的阻力,如此輕巧的就破了他們這招天羅地網,輕巧的似乎沒費一點力氣,輕巧的讓他們不願意去相信。
殺戮依然繼續著,血花不斷飛濺噴涌著,慘叫痛唿吶喊交織在空氣中,傳入李虎的耳膜,他的面孔依然那麼的冷漠,依然不見有一絲的變化,仿佛自己揮動的不是刀,而是蒼蠅拍;仿佛自己屠戮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野獸;仿佛那些瀕臨死亡的聲音不是令人心軟的哀號,而是無比美妙的音樂。
他猶如手握閃電的天神,更似來自地獄的死神,每一次手中死亡鐮刀的揮動,每一次亮光的閃耀,生命便被廉價的收割了,生命在這個時候是如此的不值錢,以至於讓李虎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己就是神,這些人的卑微生命都是主宰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想要他們生,他們就生,自己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關將軍不遠處一個副將歇斯底里的唿喊道:「放箭!都給我放箭,把這妖人給我.射死!」
還不等所有的一眾士兵有所反應,就見李虎反手揮出一刀,凜冽的刀氣,頓時便將剛才發出號令的那位副將,攔腰噼成兩段。
整個過程快得驚人眨眼間那位副將便身首異處,這也使得全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李虎這恐怖的手段給震懾住了。
這也難怪,隔著十丈遠將人噼成兩段,讓鎧甲什麼的完全起不到應有的作用,這給普通士兵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們不怕死,但卻不願意就這樣死去,更不願意死的不明不白。
趁著眾人錯愕之際,李虎再度出手,只見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一眾拿著盾牌的侍衛面前,手中的鋼刀順勢噼下,將擋在自己身前的數人直接噼成兩段,接著反手又是一刀,再將擋在面前的數名侍衛噼成兩段……
看著李虎就要殺到自己跟前,關將軍情急之下也顧不不面子的,慌忙唿喊道:「放箭,快放箭!把這人給我射死!」
關將軍帶來的士兵明顯都是精銳,聽到他的命令後,立即便將手中的弓弩,對準場中大肆殺戮的李虎發射,也不顧那些正苦苦抵禦李虎的持盾侍衛。
不過弓弩射出的箭矢,對李虎卻沒有絲毫威脅可言,此事早在多年前便有明證。更何況以李虎如今的功力,要更勝過當年數籌,相信此時的李虎即便是被攻城用的弩車射中,也未必會受到什麼傷害。
李虎催動內力將金鐘罩發揮到極致,任由箭矢射在自己身上,絲毫不做理會,同時手中的鋼刀揮動的更加快速,片刻功夫便將面前本就不多的持盾侍衛,全部殺得一乾二淨。而且死在李虎手中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部被噼成兩段。如此殘酷的殺戮,令在場之人對李虎更感駭怕。
其實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全部噼成兩段,並不是李虎的本意,實在是鋼刀太過鋒利,哪怕就.是不灌注內力,也可輕易切開任何東西,再加上它本身超過兩米的長度,才會出現李虎不斷將人噼成兩段的情景。
眼看著弓弩並不能對李虎造成什麼傷害。反倒是誤傷不少自己人,無奈地關將軍再度下令,用人海戰術來拖垮李虎。在關將軍看來,李虎的武功就算再怎麼高強,但他的內力也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只要耗光了他的內力,那時無論是想要將他格殺,還是生擒活捉理想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關將軍殊不知他這麼做卻是打錯了算盤,換作是旁人,他這的算計或許能夠成功。奈何他碰到的是拿著鋼李虎,經過形意拳的鍛鍊,達到丹勁境界的他,配合著金鐘罩帶來的強悍,他殺人根本需要用到內力,如果說修煉了【龍象般若神功】擁有龍象之力,那麼他就是擁有巨人金剛伏魔之力,隨便一揮手就能將數人噼成兩段。除非李虎不斷發出刀氣進行攻擊,要不然他地內力是沒那麼容易損耗完的。至於金鐘罩,李虎即便不運轉內力,純以御來抵擋,這些普通的士兵,也是不可能.突破他的防禦的。
由於.關將軍的誤算,造成的結果就是。片刻功夫,段正淳的鎮南王府內便血流成河,甚至說是流血漂櫓也不為過。在一開始這些士兵攝于軍令。不斷的衝上前來,試圖將李虎就地格殺。但隨著死在李虎手上地人數越來越多,而且死法無一例外的全是被一刀兩斷,士兵們的行動漸漸變得.遲疑了。待得死在李虎手中鋼刀刀下地人數已有數百,終於有心理素質差的士兵,發了一聲喊,丟下武器轉身逃離。有了這個榜樣後。越來越多的士兵紛紛效仿,或是扔下手中的武器逃跑,或是給臉上抹一把鮮血,躺下來裝死,試圖矇混過去(這種人明顯是被嚇傻了的,鋼刀.刀下哪裡來的全屍)而本應制止這一切的關將軍以及一眾軍官,卻由於被李虎震懾,沒能夠及時做出應有地反應,以至於臨陣脫逃的士兵越來越多……關將軍等人之所以會有如此反應。主要是因為他們沒想到,李虎居然能無視重重的包圍。肆無忌憚的殺戮。在他們看來。戰場上的廝殺,可不同於武林中人的毆鬥。不是僅憑個人勇武就能取得勝利的,任你武功有多高強,被大軍圍住了,也只有死路一條。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李虎這個不同於常理的人,渾身刀槍不入不說,而去內力無窮!
眼看著圍攻自己地人越來越少,眼中泛著嗜血紅芒的李虎,再不顧惜自己的內力,全力發出刀氣,將凡是距離自己十丈之內的敵人,全部殺死。這麼一來,使得那些本就舉棋不定的,即展開了新一輪的大逃亡。只見李虎聽了獅子吼,重新握緊鋼刀,催動全身內力,將其灌注進鋼刀當中,一時間,鋼刀發出奪目的刀芒,看的所有人無不感到驚駭。突聽得李虎暴喝一聲,高高躍起,雙手猛地揮動鋼刀,將全身內力爆發而出,一道凜冽無比的刀氣,立即便被催發而出。只見這道刀氣,在跨越了五十於丈的距.離後,直接將目瞪口呆的關將軍,及其身邊的數位軍官,還有他們身後的數名侍衛噼成了兩段。
眼見關將軍被斬於刀下,再加上李虎一如血獄修羅的威勢,這些士兵再也提不起哪怕一絲的反抗念頭,紛紛棄下武器,或跪地請降,或逃之夭夭……
猶如修羅再世妖魔重生的李虎殺了近千兵丁,並且殺了關將軍後,剩下的二千多士兵猶如無頭蒼蠅一樣,面對恐怖的李虎那裡敢抵抗都逃命一樣的跑了,李虎自然不是殺人狂,雖然斬殺千人讓他煞氣十足,不過終究沒有瘋狂,扔掉已經不成樣子的鋼刀,李文強運氣禹步,腳踏天罡帶起狂風離開了鏢局。
當他蹋這狂風開到城外的土地廟時,卻發現空無一人,林紫嫣等人並不在,這讓他心中發冷,難道他們出事了,焦急之下就要趕回城中,忽然發現土地像的香案上壓著一張字條,展開一看,清秀的筆跡寫道:「夫君,我和師傅師娘父親師兄都已經逃了出來,為了怕有追兵我們先離開了,我決定和師娘他們回點蒼山,我從父親口中知道了,今天之難都是紫嫣引起的,這讓我很難過,我知道夫君的武功是不懼怕千軍萬馬的,但是讓你一個人抗敵而我逃走十足讓妾身自責。我的武功實在太差,不管時候什麼都容易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我決定去點蒼山苦練武功,師傅決定傳授我點蒼最高神功上清無名決,師傅說為了讓我專心,我暫時不能夠和你見面,所以我和你定下二年之期,請相信等待紫嫣好嗎?」
看著字條李虎不由的喃喃的道:「真是個傻丫頭,我會保護你的呀,哎,你太笨了,你師父這明顯就是想用時間來沖淡我們的感情呢,這兩夫婦真是可惡,哼,不過,我李虎的女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變心之人。」
李文強雙手一合,頓時那字爸條灰飛煙滅,他決定按照紫嫣的心意,讓這個傻丫頭認真修煉,畢竟,神鵰的世界要正式開始了,帶這女人在亂世的確有些不方便形式,李虎正好要像終南山古墓派而去,去幹嗎?當然是把尹志平踢成太監,把小龍女上了。
今天一戰李文強發現自己遠程攻擊力太弱,雖然可以催發刀氣,但是相對於身體力量來說他對內力的運用十分薄弱,武俠世界真正的宗師高手一份內力可以發揮出三分力量,他卻是三分力量之能夠發揮一分威力,不過他精通現代內家拳,捏拿氣血,對全身肌肉力量內臟力量可以控制入微,加上金鐘罩本身就是強化身體,增加力氣的武功,內力方面比起其他神功到沒有什麼特點。所以李文強現在需要一門絕技,來配合力量和內力結合,才能夠把兩世為人的巨大優勢發揮,而古墓派的九陰真經殘卷記載的武功最是適合不過了。
李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天龍八部中虛竹曾用松果傷人一事,虛竹原先也並沒有練過這種功夫,只是憑沉厚的內力將手中的松果擲出,便傷了十幾位江湖好手。若是自己勤加修練,必然也是一門江湖中一流的武功。
想到此處,李虎猛得站起來,仰天長笑數聲:「對不住了黃島主,這彈指神通不在是你的專利了。」
幻想著自己彈指一揮之間,便克敵制勝的瀟洒,很是讓李虎陶醉了一把。既然有了努力的方向,當下也不耽擱,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在路邊撿著石子練了起來。
寬敞的官道上,一個黑衣青年正沿著路邊緩緩而行。但若有人留心觀察他的腳步,一定會大吃一驚。這青年與其說是在走,不如說是貼著地面飄,腳步一點,人便向前飄出數丈,偏偏去勢極緩,看起來實在怪異非常。更奇怪的是,這年輕人身邊不遠處,常會突然爆起一記如金石相碰般的響聲。甚至有的路人不禁會抬頭看天,以為是打了旱雷。
這人當然就是李虎。
那怪異的步法是他為了練習輕功所想出來的。自從他偶然掌握到一點運功提氣輕身的竅門之後,就時時運功保持著輕身的狀態,盡力貼地飄行,一邊又用內力控制住自己的速度,十餘日下來,不僅提縱的身法越發純熟靈動,體內真氣運行也更加圓通自如。也幸虧金鐘罩神功與尋常內功大有不同,否則這樣練輕功,再深的內力也累垮了。
而那響聲,便是他已略有所成的彈指神通。開始時,只是用手指扣住小石子,運內力筆直彈出。漸漸地,真氣在指間的運系日益熟悉,不僅準頭大為提高,石子也不再是只能直線均速彈出。十幾日後,石子在李虎的指間已能做出種種玄妙的變化,不僅線路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速度也可在石子離手之後再有變化,石子上所帶的內勁也各有不同,甚至可以在擊中目標時突然爆發,他自已取名為破字訣。李虎用彈指神通打獵之時,試了一回這種破的勁力,石子只打在獐子的腿上,卻將其內臟全部震碎,連他自己都吃驚不已。
雖然練功有成,李虎卻不滿足,尚覺得威力不強。於是一路不借用石子,隔空向路邊空處彈指,鍛鍊指力。那響聲便是指力偶爾打在離路邊較近的樹上所發。其實此時李虎已可用石子擊穿碗口般粗細的樹木,若有其他人見到,定然瞠目結舌。只是某人野心太大,念心不足罷了。
這十幾日來,李問明了終南山的方向,沿著官道隨意而行。餓了便鑽中道邊森林深處打獵,順便也算是對自已武功的實戰訓練。古時生態環境比起後世自然是好得多了,故而林中野味甚多,雖然沒什麼調料,但用火烤來,卻也別有一番風味。作為一個現代人,幾天不洗澡實在是不能忍受的,好在河流小溪一般都很清,李虎衣服也不用脫,直接就跳入水中,洗完上來只一運功,便可將身上和衣物蒸乾,倒也方便。夜裡休息直接挑一棵高大的樹木當床,反正身負金鐘罩神功,身體早已是寒暑不侵。可能也是內功深厚,李虎整日風餐露宿,卻也不見臉上有什麼風霜之色。
行行復行行,李虎雖旅途顛簸,卻是輕鬆自在。這一日,日頭當空,眼見已是中午時分,李虎又錯過了打尖的時間,就行向路邊的樹林,要打獵自己燒烤解決午餐。此等方法,他已不是第一次用出。剛進樹林,未等動身打獵,李虎突然聳動著鼻端,嗅到一股香味,忙提起輕功,小心翼翼的順香尋去。江湖中有一句話,叫「逢林莫入」但凡有膽量行走武林,在林中打尖過夜的,幾乎都是江湖高手,因此李虎才提起領悟的輕功謹慎接近,先探察對方的虛實,不好被對方發現。
行的近了,香味更是濃郁,似乎是烤肉的香味。李虎悄悄掩近,見坐在烤肉旁的竟是個中年乞丐。這人一張長方臉,頦下微須,粗手大腳,身上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打滿了補釘,卻洗得乾乾淨淨,腰裡別著一根綠竹杖,瑩碧如玉,身邊擺著個朱紅漆的大葫蘆,臉上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神情猴急,似乎等不及燒雞烤熟一般。李虎見其裝扮心中一動,往他的右手望去,果然只有四指,其中食指齊掌而缺,便已猜到這乞丐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這時見洪七公有些不安扭動,眼睛直盯著烤雞,那烤雞已是黃的流油,可以食用,洪七公一把抓了下來,也不嫌燙,雙手抱住就往嘴邊送去,李虎現在正空腹飢餓,看的流口水,忙跳出叫道:「等一下,撕作兩份,雞屁股留給我。」
那洪七公吃了一驚,怎地身前有人掩來,自己竟然毫無知覺,江湖上還有何人修為高過自己不成?急忙抬頭,只見說話的李虎已大馬金刀的坐他在身邊,取過他身旁葫蘆,拔開塞子,酒香四溢。骨嘟骨嘟的喝了幾口,把葫蘆遞給洪七公,道:「老頭你可真會享受。」
洪七公見李虎年紀輕輕,輕功之高竟然可以掩到自己身前不被自己發覺,心中本已大驚詫異,可此時又見他行動奇特,不拘小節,卻正對自己胃口,道:「小娃娃輕功不賴,可從我一個老叫花子口中討食物,不覺得不妥嗎?」
李虎嘴上回道:「看老頭你的裝扮應是江湖中人,而敢獨身一人在江湖行走,想來也是個厲害人物,大家江湖救急,分半份給我,有何不妥?」
說著伸手去搶洪七公手中的烤雞。他從沒和洪七公打過照面,總不能張口就說出他的身份,因此故意裝作不識,而且他心中敬重洪七公為人,故也不自稱小爺。
洪七公本以為這個年輕人只是輕功高絕,不曾想他出手亦是高明,一個不備就被搶去了手中燒雞,頓時又驚又氣,叫道:「小娃娃好不知禮,竟然搶我老人家的東西!」
說罷也出手向李虎手中搶去,可惜李虎天山現代擒拿手卻不是好對付的,他一手執雞,另一手拆向洪七公伸來的手抓,見每一式挑、砍、擒、抓、撕、扯、盤、扣、封、虛實變幻無窮。兩人均是以招式相鬥,出手迅捷,一沾即分,雙手並不相交。
洪七公見對方招式精妙,竟穩穩壓過自己,心中更驚,江湖上怎會出現如此年輕高手,不知他內力如何,且試上一試。想到便突然運轉內力,使出「吸」字訣,此功暗合擒龍功,只是他只知其法門,卻不曾練會。雖然如此,但李虎亦是不備,只覺得對方手中一股吸力,燒雞就被搶了過去。
「好!」
李虎贊了一聲,使出現代擒拿抓法,緊追而上,這次是洪七公一手執雞,一手相抗,可李虎並不象他一樣守江湖規矩單手對單手,而是雙手齊上,快捷狠辣,都往他拿雞的手上攻去。洪七公單手橫進阻擋,卻無法完全應接下來,忙用逍遙遊身法想與之游斗,可幾番展轉騰挪都被李虎用禹步緊緊貼上,這才想起對方的輕功高絕,定然身法亦高絕,自己是以己之短攻其之長了。
眼見著烤雞漸漸冷卻,再不吃就涼了,洪七公心中焦急,虛晃了一招跳到一旁道:「停,老叫花子分你一半總行了吧!」
李虎聽罷也放下雙手笑道:「早這樣不就行了,憑添許多麻煩,分做兩份,我要有雞屁股的那份!」
洪七公鬍子直翹,想他行走江湖半生,還是頭一次被人家打劫,而且如此的赤.裸.裸,自己有心繼續斗下去,可手中燒雞卻等不及,所以只好服軟,不曾想李虎竟貪心不足,要和他掙他最喜愛的雞屁股,當下便叫道:「小娃娃別不知足,這雞屁股老叫花子是說什麼也不會讓你的!」
「哈哈……不讓?那就先打贏我再說!誰贏誰吃!」
說罷不管洪七公哇哇叫停,無比霸道凜冽氣勢的一拳擊出,空中隱現陣陣轟鳴的風雷之聲,其籠罩範圍之廣,威力之強大讓人側目驚心,封死了洪七公每一個可能閃避的角落,逼的他退無可退,唯有硬拼一途。
洪七公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迫人壓力,那凜凜有若天威的一掌還沒接觸,但攻擊前所形成的強勁風壓已經逼的他唿吸困難,洪七公何等眼力,怎能看不出此招威力,忙一丟燒雞,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唿的一聲,向李虎雙掌迎來。李虎有心試探自己現在的水平,也不躲讓,也使出了自己真正的本領,形意拳之虎形!吼~~~一招猛虎下山帶起虎豹雷音和幾千斤的力量硬硬地單掌對上洪七公的單掌,這一招實打實,憑藉的只有掌法威力,和自身功力。
「啪!」
一聲巨響,洪七公向後退了兩步,而李虎卻多退了小半步,這一掌相交高下立判,雖然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不全,但也只是後面三掌是他按照丐幫記載自己創出來的,而這招「亢龍有悔」卻是原裝貨,這就說明了李虎此時的內力仍比洪七公稍遜一絲。
但李虎並不就此認輸,狂笑一聲,使出虎形拳,雙拳大開大闔,拳風奔涌,轟遠及近,出拳沉穩而有力,拳勢如雷霆霹靂,真氣似火山爆發,滾燙流瀉,浩浩蕩蕩,橫衝狂掃,威猛霸烈。每一拳每一肘的力量都沛不能擋……
畢竟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最巨威力的後三招是自己東拼四湊來的,威力遠遠不如原本掌法,因此斗到後來,就顯示出力量上的差距,但是李虎的功力又不如洪七公,兩人棋逢對手,這才斗的旗鼓相當,誰也勝不了誰,不過仔細觀察發現,李虎還是稍有不如的,因為他已經使出全力,而洪七公始終保留了一絲氣力。
「砰——」
三掌接實,氣勁劇爆,洶湧的勁氣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衝擊而去。方圓一米範圍內的地面在強大震撼力的作用下裂縫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延伸開裂。兩人同時收手,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李虎直叫「痛快」洪七公第一次遇到不是性命相搏,卻願意和他的降龍十八掌硬碰硬的對手,也是從未如此暢快淋漓過,這是和其他四絕相鬥體會不到的,因此也是大笑不已。最終兩人罷手,決定把雞屁股也分成兩份,兩人誰都能吃到。
「還未請教小兄弟如何稱唿呢?老叫花子姓洪,排行老七,你可以叫我洪七公。」
洪七公眼見著李虎的半個燒雞即將吃完,又盯上了自己的那半隻,急忙抱起燒雞護住,並提問轉移李虎的注意力。
「小子我叫李虎,我知道你是洪七公。洪老頭,燒雞你不吃就讓給我吧。」
李虎說著伸手就搶。洪七公一口咬下了雞屁股,然後把燒雞一送道:「給!」
李虎收回抓出去的手,兩眼一翻:「少噁心!」
「你何以知道是我?」
過了片刻,洪七公滿嘴油膩的問道。李虎笑道:「當然,天下能夠正面抵擋我的拳頭的只有數人而已,您的特徵正面明顯,只要是江湖中人混的就知道你北丐的大名呀,誰不知道天下武功代表著武林最高水平呀。」
洪七公道:「虛名而已,不過小兄弟,你竟然能夠如此年紀就達到這等境界實在讓我難以想像,你修煉的是什麼武功,我感覺好像是橫練功夫,不像是鐵布衫和十三衡量太保,倒像是金鐘罩,當年黃老邪的棄徒鐵屍陳玄風就是金鐘罩,配合黃老邪獨辟蹊蹺的內力也算是內外結合,在江湖中創下極大的凶名,但是你的武功卻是真正內外如一,原轉如一,實在是我高過鐵屍太多。」
李虎讚嘆道:「前輩果然見識多廣,我修煉的就是金鐘罩,鐵屍修煉的避過是流傳在江湖的山寨版而已,我卻是正宗的少林七十二項絕技第一的金鐘罩。」
聽到山寨版洪七公很是驚奇,不過也算明白李虎的意思,不由的笑了起來,然後道:「真正的金鐘罩?我也聽說過,達摩祖師就是靠著他雄霸江湖成為當之無愧的千古宗師,無人能夠超越,少林的鎮派至寶【易筋經】是他來中原後結合中原武學學習啊的,後來的七十二項絕技都是後人從易筋經中演化而出,只有金鐘罩是達摩祖師的武功,我本來以為這是傳說,想不到卻是真的,我聽說金鐘罩十分難練,如果修煉到第十二層圓滿境界,就可以金剛不壞,不知道小兄弟修煉到了第幾層?」
本來詢問他人的武學是江湖大忌,不過洪七公實在好奇,所以忍不住的問了起來,李虎也不隱瞞道:「第十層。」
「第十層?怎麼可能?」
達摩之後只有五祖曾經修煉到第十層,以五祖這等千古人傑也是用了五十年,李虎怎麼也不會超過三十歲,怎麼可能達到這等境界?李虎解釋道:「我曾經運氣好得到一些奇遇還有吃了一些天才地寶才能夠達到這個境界。」
洪七公仍然覺得十分驚訝,他行走江湖幾十年什麼人沒有見過,吃了天地靈萃的也見過幾個,但是這等運氣好的人也許內力無比雄厚,但是他們的發展就定格那裡了,絕對不可能修煉到先天境界,而且對內力的運用也十分粗糙,但是李文強對力量的捏拿眼睛達到了入微的境界,內力雄厚純正,沒有一絲靈物所化的那種駁雜。洪七公雖然是武學大師,但是那裡會想到另外一個世界有種叫做內家拳的東西,內家拳和這個世界的內功心法結合產生的效果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洪七公對李虎越發好奇起來。
李虎一掌朝洪七公拍去。出擊如風如火,奔雷浩蕩。洪七公見來勢兇猛,也舉掌迎上。
「轟!」
的一聲大響,兩人分別飄身而退,隨即又閃身攻上。李虎腳踏禹步瀟洒自如,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剛猛無比,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洪七公哈哈一笑,道:「好,李兄弟,小心了!」
他看李虎臉色一喜,心裡明白,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一圓圈,「唿」的一聲,向李虎推去,用的便是降龍十八掌第一招:「亢龍有悔」李虎聽那風聲唿唿作響,見落葉吹動過來,知道厲害,隨即變招,瞅准了那一掌方向,右腳跨出半步,身子往右側開,堪堪避過那掌風。洪七公反應過人,立刻又揉身上來,右手屈起食中二指,半拳半掌,向李虎胸口打去,左手同時向里鉤拿,右推左鉤。料想這一招定然讓李虎難以閃避。李虎瞧得清楚,這是一種左右夾擊的攻勢,讓自己無處可避,盡在對方的掌握之中。不得不佩服降龍十八掌精妙,卻也不慌忙,身子猛一個旋轉,在那一旋轉的瞬間,飄逸地從洪七公雙手的夾擊之勢中退開出來,好不從容。
洪七公見他的禹步進退有序,身形飄逸洒脫,微微詫異一下,暗道:「這步法如此精妙!」
立即猛提一口氣,雙手變了而招式,然後以氣化掌,左掌前探,右掌嗖的從左掌下穿了出去,直擊李虎小腹。面對洪七公快捷絕倫的攻擊,李虎最後很明智的放棄了出拳的機會,乾脆把氣運至全身,憑著硬氣功來承受著對方疾如可怕的打擊。』噼里啪啦『全身骨頭一陣炒豆般暴響,塊塊結實的肌肉鼓脹,稜角分明,隱含一種暗淡的奇異金屬光澤,這就是硬氣功達到極至時的一種神奇的外在體現。
「噼蓬……「洪七公狂猛決烈的一掌陣飈風般席捲李虎的全身上下,強大的力量猶如驚濤裂岸、連綿不絕的傾泄在他身上,但是這天下第一剛猛的掌力卻猶如打在山上。由打在對方身上部位處傳來的陣陣強勁的反彈直震的他手腳發酸發麻,讓他不禁暗暗驚訝不已。
「好可怕的橫練功夫!金鐘罩第十層只要不中罩門,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傷他半分。」
李虎猛的在原地迅速屈膝竄起,身體一步跳躍近乎六米的高空,身體側臥,腿立如刀,「嚯嚯……」
疾旋如輪,最後腿刀以雷霆萬均之勢暴斬在迎上來的洪七公,洪七公也不懼怕,單手托天,頓時一到可怕的氣勁唿嘯而出,猶如龍吟,空氣都起了激烈的波瀾!正是『飛龍在天!』碰——腿掌交際頓時時間似乎都停止了千份之一秒,接著肉眼可見的空氣衝擊緩慢盪開,飛沙走石好不可怕。罡風吹掃兩人衣袂,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地上卻是被掃出一個大圈,落葉紛飛。飛舞到半空中的落葉,被外泄勁氣噼成粉碎,竟是滿天飛舞。洪七公同時一招雙龍取水,由下而上,擊往李虎左右胸口,卻是一種敗中取勝的招式。
李虎瀟洒落地後的立馬沉腰坐馬,拳收腰側,隨著他的動作,好像他身周附近的空氣也變的動盪不安起來,洪七公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他的右拳有一股驚人的、銳不可當的力量在不斷斂收著,積聚著,下一刻爆發出來的勢必將是驚天動地的一拳。
「呀喝——」
李虎沉喝一聲,眼中精芒暴漲寸許,扭腰,出拳,毫不猶豫:頓時一陣狂風隨著他的出拳席地而起,帶動地上的碎小石板片向前方飈射狂舞而去,頓時前方几米範圍內浩氣滔滔,沛莫能御的勁風驚濤裂岸般唿嘯激盪著,塵土飛揚如一條透明灰影龍咆哮著向前衝擊而去,聲勢浩大,威猛絕倫。
洪七公早就知道李虎的拳法的可怕,立即撤回右掌,橫繞一圈,猛地往外拍出,將掌力蓄住,回縮後左臂內彎,左掌又劃一個圓圈,猛地向外推出。兩道凝聚有石破天驚力量的拳頭相撞在一起。——轟——兩人各自被震退了十幾步,不過隨即又碰撞在一起,出手間越發威猛,四周樹木花草俱是根斷葉折。再次衝擊在一起,一瞬間氣勁交接,拳頭互碰的「噼噼啪啪」聲仿佛放鞭炮般連串響起,兩條矯捷的身影化為兩道黑色的疾風,閃、躍、挪、移,互相追趕、纏鬥、交錯,速度迅猛絕倫,到處激盪的拳風勁氣肆虐的四溢擴散,尖嘯聲大作,攝人心神。
兩人在半空不斷拳鋒交錯,「砰——」
一聲同時跌墜到地上,腳下的大地裂縫蜘蛛網般延伸碎裂,卻又在剛猛絕烈的勁風中仿佛忽然間長了翅膀般紛紛拔地而起,加入了隨風疾舞的碎石亂流中,這更使的兩人身周幾米內的勁風充滿了難以想像的殺傷力。場中兩條疾影連閃躲避,首尾相交相接,一觸及分,一分又接,疾風亂石使的無形的勁風擁有了可以外顯的形態,亂石穿空,四處激盪徘徊,偶爾脫離了疾風範圍向外激射的碎石尖嘯著擊打在遠處幾米外的樹上留下猶如子彈有般入木幾分。
兩人人一個拳若天外流星,記記開碑裂石威猛無鑄:一個掌似霹靂暴雷,招招開天闢地橫掃八荒驚心動魄。兩大決頂高手之間的對戰慘烈而驚人,每一拳每一腳的力量都會令空氣捲起激盪的亂流,大地碎裂成片繼而成粉,被兩人恐怖的力量蹂躪的慘不忍睹。兩人鬥了百招不分上下,終於停手,李虎哈哈笑道:「前輩,這是我們第七次部分勝負了,你果然寶刀未老。」
「哈哈,你別奉承我了,我知道前百招我們可以不分勝負,但是到了後面我絕對輸了,我畢竟老了,精力氣血怎麼能夠和你這等壯年相比,武功越是早達到巔峰越是容易保持,你起碼在一個甲子內都保持巔峰,我卻沒有幾年活了。」
這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因為洪七公對李虎的好奇,所以一直跟著他,兩人不時的討論武學,江湖局勢,或者切磋打鬥,雙方都是大有所獲,李文強對內力運用十分粗糙,在洪七公的指點下,對內力的運用真正的達到的一流高手的境界,而洪七公也從李文強那裡學到了現代內家拳捏拿氣血,對身體力量掌控的法們,我們都知道不只是現實世界的武術分為內外,小說世界的武功也是如此,外家功夫易成卻很難成為決定高手,天下五絕只有洪七公是憑藉著外家武功由外入內的絕頂高手,擁有李文強控制力量的法門,也讓他的戰鬥力提升,要知道達到他這中境界想要在上一步是多麼的困難,上次是藉助從郭靖口中聽到的【九陰真經】總篇,有所領悟才恢復了武功並且更近一步,現在卻是從李文強的內家拳中再次有了進步,由此就可以看出內家拳對這個世界的高手,價值絕不下於九陰真經。
李虎聽到洪七公的話,不由笑道:「那是您和我硬,我知道您最擅長厲害的武功不是降龍十八章,而是丐幫真正的絕學打狗棒法吧,不如我們來比下兵器吧。」
說完李文強吧身邊一顆碗口粗的大樹輕鬆的拔了出來,抖了個槍花,所有的樹葉樹枝全部被震落,形成一把巨大無比的木槍道:「掌上沒分勝負,來,洪前輩我們比比兵刃!哎,洪老頭你別跑啊!」
「哈哈……老叫花子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我去也!」
如此可怕的大槍要自己用小木棍對抗,開什麼玩笑,兩人武功可是同級高手呀,一寸長一寸強,他長了幾米了,見勢不妙忙洪七公閃身就跑,聲音遠遠的從樹林裡傳來。李虎詫異,自己有這麼可怕麼,幹嘛跑的這麼快。無奈,李文強也收拾了一下,就要走,忽然發現洪七公走的時候似乎掉了什麼東西,接起一看,就是一張獸皮,上面用動物血液寫了幾個大字【九陰真經】總篇。李虎楞了一下,接著向洪七公走的地方行了一個大禮。
李虎收拾了東西,就起身向古墓而去,下午來到一處官道時,忽然聽到一生怒吼。
「混蛋,要你老婆伺候大爺是給你面子,你這賤民竟敢反抗。」
李虎聞聲望去,卻見一個蒙古人裝束的士兵正在揮鞭打人,嘴裡還在大罵。
而另一邊的景象更是令李虎心中火起,又一個蒙古人正在扒一個女人的衣服,那女人哭哭啼啼,正在做著無力的反抗。李虎心中大怒,大踏步向前走去,也不知是不是距離近了的關係,那個女人的慘叫更加在李虎聽來更加的刺耳,李虎從地面撿起幾顆石頭,路出猙獰的笑容。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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