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中年美婦拉著林紫嫣去說悄悄話,李虎無事,洗過澡便早早睡下,將近二更時分,屋頂上喀的一聲,李虎便驚醒過來,飛身上屋頂,卻見一條黑影從威遠鏢局向遠處遁去。會是什麼人呢?李虎心想著,跟了過去,不多時,那黑影來到城中一塊空地上,駐足站定。李虎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是找我的?想著,跟了過去。
果然,一靠近,那黑影便道:「來了?」
聽聲氣正是凌問天。李虎頓時沒有好氣的道:「三更半夜的,你跑到我屋頂想幹什麼?」
凌問天一轉身,扔了一把劍在李虎面前,然後手放在自己的腰部。左手抓鞘,右手按劍柄,道:「拔劍!」
「什麼意思?」
凌問天道:「嫣兒是我的,如果你打不贏我,就給我永遠離開她。」
李虎心中微怒,一張臉沉了下來:「我跟你說過,嫣兒不是你能叫的。」
凌問天哼了一聲:「怎麼,不敢拔劍?等下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別怪我不給你出手的機會。」
說著,鏘的一聲抽出劍來。
「慢著。」
李虎道:「你想跟我動手,可以!但是,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哈哈哈,我會輸?」
凌問天道:「我堂堂玉面劍客凌問天會輸給你這無名之輩?」
李虎道:「世事無絕對,我只問你,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哼,那就等你打敗我再說。」
凌問天說著,一劍刺來,李虎腳下一滑避開,但那凌問天之劍有如附骨之蛆,划過數道閃光,直指李虎大穴。李虎信步錯開,哼聲道:「沒想到,原來所謂的名門正派弟子居然是這副德性。」
凌問天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李虎道:「我沒說什麼,只不過某些人劍法不入流,卻要強充高手。自己鬼迷心竅一心橫刀奪愛,雖然只有三腳貓的功夫也敢逼人家丈夫跟自己比劍,更離譜的是,他害怕自己萬一輸掉,居然連自己輸掉怎麼辦都不敢說,想必心中一早就打定主意,打得贏就殺人滅口,然後自己抱得美人歸,打不贏就靠著師門關係死皮賴臉地纏著,我說得對不對?唉,我就知道,什麼名門子弟,什麼什麼玉面劍客,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一垛不入流的下三濫貨色。」
「住嘴!」
凌問天氣極,怒喝了一聲,劍尖化作七點寒星,似蛟似蛇,劍影令人捉摸不定。李虎也不動手,只任凌問天進攻,他一邊閃避,一邊悄悄記下對方劍招,口中不停,道:「呵,惱羞成怒了麼?嫣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今天跟她逛街,你像弔死鬼跟著也就算了,沒想到還存著殺人滅口的心思,哎,點蒼派出了你這種弟子,還真是山門不幸哪,也不知你的爹娘是誰,居然沒被羞死。」
「你……」
凌問天氣極攻心,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李虎看得嘖嘖有聲:「厲害厲害,我看你一定是喝太多太補湯了,要不然怎麼會補得吐血?如果你氣血太盛,我勸你還是到怡紅院去泄泄火氣。嗯,你瞪我幹什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去得太多,用不著我提醒吧。」
「你~~」凌問天直起身子,胸口氣血翻騰,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吐出。點蒼派的內功出自太乙真經,最講究心性修為,對心境要求極高,凌問天日間看到李虎與自己心儀的女子親昵了大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飯後又不多加調息,反引邪火入脈,導致真氣行了岔道,如今被李虎一刺激,頓時氣血攻心,走火入魔,這才吐出兩大口血。
李虎悄悄瞄了身後遠處的林間幽影,暗道:「我都這麼打擊他的弟子了,怎麼還捨不得出來?難道我看錯了,跟來的竟不是凌問天的師父?」
日間,李虎遇到林紫嫣的師父師母時,看到兩人不將他當一回事,在知道李虎是林紫嫣的未婚夫後,依然將他當外人,全然不將他與林紫嫣的關係當回事,李虎將這事記在心中,自然對兩人沒什麼好感。卻在這時,凌問天劍起,刺了過來,李虎避過,道:「喂喂喂,凌問天公子,怎麼還打啊,你連我一片衣腳都沒碰到,別不是補藥吃多,氣血賁漲,腳上使不上勁吧。算了算了,我也不阻擋你去風流快活了,你走吧。喂,我都叫你走了你怎麼還打?你還打,你再打我可就還手了?」
凌問天聽而不見,只似瘋狂地舞劍,吼道:「我,我殺了你!看我的點蒼七絕劍——終南問情!」
劍起,陡然間,如萬千寒光聚在一線間,那劍爆起萬千點寒光,點點寒光又聚在一起,飛射過來,李虎臉上動容,這劍奇快,避無可避,他右手抬起,當的一聲,劍碎!凌問天狂吐了一大口血,倒地暈厥。
李虎看了看,心中冷笑:「嘿,這笨蛋強行施展自己不能使用的劍法——嗯,剛才那招好像是純靠內力雄厚才能施展吧,他先是走火入魔,引起氣血紊亂,既無衛氣守護,經脈必定變得極為虛弱,這時又強行運使全身真氣衝擊經脈,日後怕是不殘也廢,最起碼也得落下個無法根治的病根,如果救治得不及時,恐怕後果更為嚴重。嗯,我只當沒看見走人就是。」
正想著,背後那道黑影沖了過來,一下子撈起凌問天,一顆丹藥塞進嘴去,連點他幾十個穴道,右手按在靈台,一股溫潤渾厚的內力緩緩輸了進去。
李虎摘下頭套,似笑非笑地道:「咦?是嫣兒的師父啊,你怎麼會在這?」
那中年男子看到凌問天的慘狀,心頭劇痛,狠狠瞪了李虎一眼,李虎裝作看不見,道:「剛才凌師哥打我打得好慘啊,你可沒看見,剛才那一劍差點就要了我的小命,哎……」
那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冷聲道:「李少俠,多謝你沒痛下殺手,這恩情,我點蒼派記下了。」抱著那凌問天飛身離去。
李虎神情變冷,心中暗暗發狠:最好你不要真的「感激」我,否則我也顧不得嫣兒會傷心了。正想著,耳邊隱約傳來一陣風聲,遠處便有一道黑衣躍起,更遠的地方便傳來一陣驚叫聲:「飛賊,有飛賊,抓飛賊啊!」
李虎心道:「沒想到今晚這麼熱鬧,睡得太早也挺無趣的,不如跟去瞧瞧。」
想著,施展身形緊追而去。只見那背影看似個女子,速度不是很快,李虎便遠遠尾隨。隨著那背影在城中七彎八拐,中間避過幾起巡夜的兵丁和打更的老頭,那背影熘進了一間院子,那院子充滿了花香,李虎剛進去時還閉上唿吸,好一會兒發現沒有毒才大膽的吸了幾口氣。
只見那人影沿著牆根跑動,來到一間點著燈火的房子外,細聽了一下,從懷中搗出一把匕首,在門縫處慢慢挑動,打開門,鑽進去,又輕輕掩上。
李虎看得暗贊:那房子明明點著燈火,裡面難保有人,那穿夜行衣的黑影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就鑽進去,果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要是我,肯定探聽好情況再動手。」
李虎想著,躡手躡腳來到那房外,用唾液沾濕指頭,在門上的紙窗煳了一下,慢慢扎進去,穿了個小孔,然後湊眼一看,剎那間,李虎驚呆了。
只見房中霧氣蒸騰,花香陣陣,一個美妙的背影坐在一個大桶中,手捧沾滿花瓣的溫水澆在溫白如玉的上。她的一條高高抬起,架在桶沿,掬水放在腳踝,那水珠便似斷了線的珠子,滑熘熘地從玉踝流向小腿,又從小腿流向膝蓋,那膝蓋伸得直直的,水珠兒又從膝蓋流向,根部隱在水下,隱隱約約間,李虎透過水麵花瓣的間隙,似乎看到了某些不應該看的東西,一時間,一股熱氣自小腹升騰,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心想:「據說女人最妙的便是兩根併攏時伸不進一根指頭,不知她雙腿併攏起來有沒有那般緊?若是能讓我用指頭試試就好了。」
而那沐浴的女子竟未發現有人偷看,又抬起另一條腿,兩腿併攏,玉手輕輕摩娑著,輕輕嘆息著,似乎對自己擁有一對奪天地造化的美腿也極是滿意,而李虎亦是大飽眼福,緊緊盯著,不肯錯過分毫,心中大嘆:「果然夠緊啊,真的是一根指頭都伸不進。」
忽而又想到:不知嫣兒的腿是否也這般美?嗯,應該比這雙腿更美才是,等回去了找個機會看看,想來她也不會拒絕。
一邊想著,腦袋卻不由得向前湊,似想看得更清楚點。便在這時,那女子腿上一滴水珠滑落,那女子嬌喝一聲:「什麼人?」
玉掌一按,那水珠變成林厲的暗器唿嘯而來。李虎嚇了一跳,身形向後一躍,那水珠居然射穿紙窗,擊破木框,飛射過來,李虎一掌將那些水珠擊散,便聽得轟一聲,一道紅綾破牆而來,李虎右手一揮,刷的一聲,綾裂。
那女子「咦」了一聲,顯然想不到灌注了極陰柔內力的紅綾居然能被徒手割破。接著李虎眼前紅影一閃,那女子裹著紅紗破牆而出,在空中飛旋著,雙掌印來,李虎曉得厲害,就這一剎那!李虎身上的汗毛,頭髮全部都豎立了起來,就好像砰到了高壓電線,全身的皮膚也陡然凸起疙瘩,密密麻麻地雞皮疙瘩好像一粒粒地鐵蠶豆!
李虎的身體受到強烈敵意刺激,一下好像膨脹了幾倍!原來一米八地身體好像變得有一米九接近兩米,因為他的全身每一個部位,都運氣,爆發出從來沒有過的爆發力!肌肉震盪著空氣。砰!一個爆炸震盪,震得女子耳朵鼓膜微微做痛,前面被李虎打爆的空氣震盪著,竟然吹得他地眼睛有些迷煳。
就在他微微閉住眼皮,只留一條縫隙地時候,一個拳頭從爆破的空氣中沖了出來。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把所有的一切都遮蓋住了。頓時另他感到日月無光,混沌破滅,對方的拳頭如整座大泰山被來自太古的神王搬起來,朝自己猛然砸下。這一拳之威,在李虎全力施展,天下之間,無人能夠抗衡!真的就好像蒼穹崩塌,誰人能有補天之威能!
面對如此驚人的一拳,紅衣女子哪敢有絲毫大意,乾坤大挪移神功妙然使出。【乾坤大挪移】本就是一套以巧破力,以奇制勝的玄奧武功,配合另外一套絕藏小說折梅手施展開來,但是妙手芊芊,身飄若花,玉手輕探,或推、或拿、或纏、或繞,點挪撥送,姿態美妙高雅,妙到毫顛,即使身穿黑色風衣,卻也絲毫遮掩不了其飄渺出塵、天仙造化般的空靈之氣。
「砰——」
三掌接實,氣勁劇爆,洶湧的勁氣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衝擊而去,就連地上的塵土也被激揚在半空,同時夾雜在狂猛勁氣中的竟然還有一股奇特的寒氣使的周圍空間的溫度下降了好多,突如其來的寒氣讓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李虎魁偉的雄軀在空中一個後空翻,落在三米外,掌心處傳來的陣陣輕微的寒意讓他心中詫異不已,心中尋思千百遍,就是想不起武林中哪一門的功夫具有如此奇詭的特性,這讓他的心中更加的警惕。
紅衣女子腳下方圓一米範圍內的地板在強大震撼力的作用下裂縫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延伸開裂,特別是雙腳踩著的地方更是深深陷下去兩個腳印,這一切都在說明著剛剛那一擊的威力之強大。紅衣女子如玉般的俏臉蛋上兩片潮紅湧現,襯托的她魅力四射,光艷動人,完美的容顏讓人一陣精神恍。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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