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詩瑪同學
2011/02/02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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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康蕾是94年的4月份,在成都某大學,那天學生會為我們這些 骨幹們舉辦了一場舞會,大約有百十來人,男比女多,為了消除大家的靦腆和羞 澀,主持人提議先做一個古老的遊戲—「豬八戒捉媳婦」。叫男同學都蒙上頭, 去抓女同學,抓住的就是第一輪跳舞的舞伴,以後再交換跳。當主持人宣布這個 主意時,立即引起了一陣鬨笑和掌聲,給會場帶來了活躍的氣氛。 我本來對這個不感興趣,但也只好照辦了,我把外衣脫下來,蒙在頭上,往 舞場中間蹭了幾步就不動了,只伸出手來守株待兔。有些男同學卻是興致勃勃, 循著女生的笑聲和叫聲,在場裡轉著圈追逐。康蕾輕盈地跳來跳去,不讓人輕易 抓住。 當一個男學生直衝她撲過來時,她大步後退,不想卻退到了我的懷裡,我雙 手一抱,逮個正著。團委的張書記打趣說:「這真是無福之人跑斷腸,有福之人 不用忙。徐賢銘站著不動,卻抓住了一個最漂亮的小媳婦!」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和康蕾交談了幾句,跳了一曲之後就分開了。 這次大家都是逢場作戲,並沒有往心裡去,事後不久也就忘記了。 真正和康蕾認識是她來到我們校園廣播站開始的,她比我低一屆,我們都是 財稅系的。我到現在都認為她能當上2號女播音員,肯定是走後門進來的。
雖然她口齒清晰,音質很好,但是她普通話不標準,有點帶四川康定地區的 口音。比如她說:「我家有四匹馬」就說成:「我家有四匹媽」。 康蕾民歌唱得不錯,聲情並茂的,不僅可以唱「瀏陽河」,還能按李娜的高 度唱「青藏高原」,最撕心裂肺處仍可以顯得遊刃有餘,實在令我刮目相看。
她的皮膚是那種被高原陽光照射後的健康色,繫著一條馬尾辮,身高有16 2CM,人長得嬌小玲瓏的,顯得青春而有活力。 在大一的女生裡面她是個既顯眼又不安分的人,那裡有晚會那裡就有她,載 歌載舞,而且還和男生在一起喝白酒,屬於「人來瘋」性格的人。 我對她這種性格的人來做廣播沒有什麼好感,總認為她干不好,干不長。剛 開始的時候我經常訓斥她,不和她開玩笑,甚至不想和她說話。她對我也很冷淡, 也不願和我說話,我們兩個人在冷戰中…… 後來分管我們的團委老師找我,說,康蕾是彝族,家在甘孜州貢嘎雪山腳下 的九龍縣,他的父親是烈士,當初她的分數不夠,屬於特招生。你以後要多幫助 她,要和她搞好團結…… 我聽了老師的話我很震驚,為自己對康蕾的態度很懊悔,十分同情她家的不 幸。那次談話以後,我對康蕾有了很大變化,在對她嚴格要求的同時,在生活上 也很關心她,為了讓她能安心播音,我主動替她打水,打飯,有時還施以小恩小 惠,給她買辣椒醬,口香糖什麼的…… 漸漸地她對我也不再冷淡了,有了笑容,主動和我這師兄說話。 校園廣播員的生活和普通學生是不太一樣的,不用出早操,打飯不排隊,直 接去窗口買飯,晚上不用上自習,把作業帶到廣播站去做。播音時間是:早6點 半到7點半,中午12點到1點,下午5點半到7點半。編輯2名,播音員2男 2女,大家一團和氣,幹勁十足。 我經常找話題和她聊天,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有次她在做作業,我在旁邊 說我們宿舍的笑話,把她逗的咯咯直笑。忽然她把筆一摔,轉過身氣乎乎的瞪著 我,嘴角向上噴著氣,把額頭角上的一綹頭髮吹了起來。 「你怎麼不寫了?」我問。 「你不停的講笑話,我都抄錯題了,你真討厭。」 她正色的看著我,臉都氣紅了。我頭一次這麼仔細地看她,驚訝地發現她長 得真美。 慢慢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只要是她沒來,我就會心神不定,左 顧右盼,希望她快點出現,直到看見她來了,我焦慮的心才會平靜下來。
相處幾個月後,我們由同學關係上升到了兄妹關係,她叫我「兔哥」,因為 我屬「兔」;我叫她「俠妹」,因為她性格豪爽的像個女俠。那年我19歲,她 是18歲。 她那燦爛的笑容,率真的性格,充滿神秘野性的氣質,越來越吸引我。我一 向對愛笑的女人沒有什麼免疫力,尤其是康蕾那種笑起來很甜美又帶點傻氣的女 生,她說到一些自己覺得有趣的事兒,總是還沒說完就自己咯咯地先笑起來,弄 得我們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所笑何來,看著她莫名其妙的笑,我也情不自禁地跟 著笑起來,笑什麼不知道,但此刻的快樂是真實的。 放寒假了,我走的時候向她要家裡的電話號碼,說春節給她拜年。她高興地 找紙找筆給我寫,還說了一句彝族話,我問什麼意思?她表情誇張的說:「春節 快樂!」 我本想在她走的時候送她一下,後來聽她說她們一起走的有六七個彝族同學 也就算了。我在回太原之前,去新華書店買了本名族風俗方面的書,想看看彝族 的風俗,以備日後去九龍觀光。 因為她和我說過她們縣是以彝,漢,藏,三種民族為主體的聚居縣。阿詩瑪 就是彝族人。康蕾的母親也是彝族人,她從小在姥姥家長大,她能說彝族話和藏 語,我見過她穿彝族服裝照的像,她穿著繡有白花邊的紅上衣,下穿紅色百褶裙, 頭戴白色紅花的圓筒帽很漂亮。 大年初一上午我給她家打電話,通了好長時間沒人接聽,我想也許是家裡沒 人,就在我要掛的時候,那邊接了起來。 「喂,你找誰?」一個中年女人瓮聲瓮氣的說。我在電話里說:「您好,阿 姨,麻煩您給我叫一下康蕾。」 電話里中年女人瓮聲瓮氣的說:「不麻煩我就是。」接著就是康蕾哈哈的大 笑。我喜出望外,在電話里說:「你好煩哦,瓜娃子(四川話傻子)」
她邊笑邊說:「你簡直腦殼有包,連我的聲音也分辨不出來。」 後來我問她過年喝「轉轉酒」嗎?她說「喝啊,天天會有人來叫的。」
我又問她「你換過童裙嗎?」 她遲疑了一下說,「什麼童裙?」 我說:「你們彝族姑娘不是到了14歲就要換童裙嗎?然後可以自由戀愛, 家長不能反對的。」 我聽到她哧哧地笑著,說:「我不知道」。 過了正月十五,我們都返校了,又見到了康蕾,她沒提起換童裙的事兒,我 也不好意思再去追問。 校園裡的大喇叭又開始廣播了,能和她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開學第三天,康蕾和她宿舍的一個女生吵了一架。原因是她的幾個老鄉到她 宿舍來看她,他們還喝了些酒,老鄉人走後。那個女生就說她的老鄉「土」,沒 禮貌等等。 她們宿舍的幾個女生勸了她一個多小時,才讓她壓住了怒火,打消了她搬出 那宿舍的念頭。 那晚9點多鐘,播音室里就剩下我們兩個,我正坐在床上看(稅法通史), 她一邊整理明天要放的歌曲磁帶,一邊和我這個「知心大姐」聊天。 「兔哥兒,你說我有什麼缺點,讓別人看得怎麼不順眼?」康蕾問我。
「你的缺點主要是喝酒,女孩子酒後失言,酒後失態,讓別人瞧不起的,把 酒戒了吧,我爸說過,喝酒能把人喝傻了。」我頭也不抬的說。 「那不行,彝人待客貴在酒,無酒不成敬,無酒不成禮,地上沒有走不通的 路,彝家沒有喝錯的酒。我只同我的朋友喝酒,關她什麼事?」 「那要這麼說,你就沒什麼缺點了,和正常人一樣了。」我說。 「哎,兔哥兒,你說我有什麼優點呢?」康蕾又問。 「咱倆合作了這麼長時間,我還真沒發現你有什麼優點,也和正常人一樣。」 我開玩笑地說。 「今天本姑娘不高興,你小心我揍你啊。再想想,我有什麼優點?」康蕾正 色的說。 我想了想,抬起頭說「阿木熱次馬扎。」(彝語:你真美麗。) 康蕾一楞,說:「你怎麼會說彝語?你怎麼會知道換童裙的?」 我故裝深沉的抬頭望向天花板,不予回答。 「你去死。」康蕾看見我不理她,急了,像個母豹子似的撲了過來,她的雙 手卡住我的脖子,我的後腦勺重重地碰在牆上。 「說!你到底是哪裡人?怎麼會說彝語?」 我被碰得頭暈眼花,吃力地說「你知道的,我爺爺是四川德陽的,你說我是 哪兒的人?我就現學了兩句彝語,女俠饒命。」 「你再說另一句。」 「我,我不能說,那句殺傷力太大啦。」 「你個龜兒子,不說我掐死你。」 我感覺情形不妙,康蕾真的往死里掐我了。 我大聲說:「依阿卡都里古!」(彝語:我愛你 .) 康蕾的臉一下紅了,手鬆開了,她臉上有點想笑的意思。 我馬上彎下腰蹲在地上咳嗽個不停,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得臉紅脖子粗。
「你這丫頭下手太重了,真不象話。」我一邊咳嗽,一邊對她說。 康蕾抱著幾本書走到我跟前,說:「是依阿卡木里古!傻瓜。」 她說完咯咯咯地笑起來,高興地走了。我頭一次領教了康蕾野性的一面。
當時我們學生的課餘生活分三大派:1。研派,準備考研究生刻苦學習的一 派;2。麻派,有時 間就打麻將的一派;3。拖派,派拖——談戀愛的一派。我想我應該屬於拖 派。 愛一個人的感覺,總是很美好,很單純的,我很幸運,自己的愛能夠得到回 報,康蕾也很喜歡我。 我們互相愛戀著,只要兩個人能見得到對方,哪怕一天見一次也會很滿足。 初戀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憶,不含一點點雜質,像一杯新鮮的橙汁,酸甜可口… … 那時我經常騎車載著她去學校附近的杜甫草堂,那裡竹樹掩映,小橋勾連, 流水縈迴,古樸典雅,我們當時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手拉著手散步。
23月23日是康蕾的生日,我聽她說過她從小就沒過過生日,我就準備讓 她高興一次,未經她同意我就通知了她的4個老鄉和3個廣播站的同學,整個生 日聚會由我一人策劃,開銷我出一半其餘大家分攤,不再送生日禮物,大夥一致 同意。 我是那天傍晚在去飯店的路上才告訴她的,康蕾不同意讓大家攤錢,讓我取 消了這次聚會。我不管她樂意與否,拽著她往青羊大道上的「七十二行名俗」酒 樓走去。 我倆上了二樓餐廳,康蕾一看見她的老鄉和同學們,發出了一聲不懷好意的 尖叫,衝過去和女同胞擁抱和男同胞握手。氣氛出現一種汗地拔蔥般的熱烈。
我拿過菜譜,前幾頁生猛海鮮直接翻了過去,我點的菜沒有一個超過20元 的,「水煮魚」,「蔥爆羊肉」「夫妻肺片」等一共5冷7熱,1個湯,外加插 著蠟燭的生日蛋糕。 一幫窮學生吃得興高采烈,還喝了10瓶啤酒。大家紛紛稱讚我會點菜,以 後能當辦公室主任。 大家起鬨開始了,有人說康蕾真有眼力,好福氣啊;有人對我說你以後一定 要對康蕾好啊,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打你,不知那個混蛋說了一句一朵鮮花插到牛 糞上了,把我氣得要死。 我記得康蕾的小臉蛋一晚上紅朴朴的。 我邊招唿大家吃飯,邊拿著照相機給她們照相,其中有幾張康蕾吹生日蠟燭 的特寫很棒,我至今保存。 吃完飯,我們又去了附近一家卡拉ok歌廳。大家一致讓我致辭,我已經不 記得當時說什麼了,反正「祝康蕾生日快樂!」這句話肯定有,接下來我要獻上 一首歌,歌名叫「戀曲1990」。 大家一陣「噓」聲,「不要聽戀曲1990,我們要聽勁歌,要聽哥呀妹呀 的情歌。」 情歌我不會唱,後來我唱得是黑豹的Dontbreakmyheart, 本人嗓子很好,聲音嘹亮,樂感十足,當時把他們都震住了,連歌廳老闆都說 「我就沒見過一個客人唱黑豹的歌有這位同學唱得這麼好的。」 大家都爭著唱歌,快把話筒搶壞了,有唱粵語歌的,有唱英文歌的,康蕾唱 的是「一心只想跟你走」和「一條大河」。 後來大家開始跳舞,是交誼舞。由於人多場地不大,我和康蕾被擠到了角落 里,交誼舞變成貼面舞了。 康蕾的下巴輕搭在我的肩上,隨著靡靡之音,扭動著身子,光潔的頸部優美 地立在白襯衣的小翻領中,看上去楚楚動人。 從歌廳出來大約10點鐘,大家都散了,我和康蕾走到了最後,我從口袋裡 掏出一串紅色和黑色相間的藏珠項鍊遞給她,她曾說過最喜歡藏珠項鍊了,我說 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她拿著項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她把那項鍊帶到脖子 上了。 在路上,我第一次摟著她走,我發現身高174cm的男生找162cm的 女生挺好,很協調。 「你今天高興嗎?」我問她。 「恩,沒想到辦得這麼好。」她笑著說。 「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誰?」我頗為得意地說。 「你想讓我更高興點嗎?」她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你想幹嘛?」我問。 「你猜呢?」 我心裡一虛,「不會是要喝酒吧?」 「yes,你咋怎麼聰明啊?兔哥兒。」 完了——我心裡說。 在一家小飯店,康蕾要了一盤涼菜,一瓶「尖莊」酒,兩瓶啤酒。 康蕾說:「不許你耷拉著臉,你要讓我更高興的話,就陪我喝酒,要不你現 在就走。」 我以前滴酒不沾,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酒,剛才吃飯的時候喝了半瓶啤酒, 也覺得沒難受,壯著膽子說:「俠妹,我是為了讓你更高興才喝的啊。」
「好!夠哥們兒,你喝多少?」康蕾喜笑顏開地說。 「一人一半。」 我倆幾乎沒吃菜,你敬我一下,我敬你一下,那酒真辣,還燒心。康蕾的臉 上笑容綻放,那是一種快樂的信息。 我倆喝的很快,到最後我渾身發熱,腦袋發沉,眼睛也快睜不開了,但是心 里還清楚。 我很激動,一再對她表白當初我是怎麼對不起她了,後來又是如何重新做人 的,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有種想哭的感覺…… 當康蕾發現我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攔不住我了,我又要一瓶啤酒,不讓她 喝,就我一個人喝。 結了帳,我出了飯店的門,一股冷風吹了過來,我打了個寒戰後,覺得天旋 地轉,噁心想吐,一路上走幾步就得吐幾口,最後吐得都是苦水。 康蕾一開始摻著我走,後來是架著我走,到最後我腿軟的走不動了,象灘爛 泥似的坐在馬路邊。 我對她說:「俠妹,你走吧,別管我了,我在這裡躺一會就好了,我自己能 回去,沒事的。」 康蕾說:「兔哥兒,我真不知道你這麼大的個子一點酒量沒有。」 她把我拽起來,背上我一步一步朝學校走去,我雖然四肢不聽使喚了,但是 腦子還清楚,我敢保證康蕾是一個人把我背回學校的,當時我體重是115斤。 後來我用步丈量了一下她背我的距離——2300米。 據事後門衛跟我說,康蕾把我背進校門時,她額頭上掛滿了汗珠,我已經醉 得不省人事了。是兩個門衛把我抬回宿舍的。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以後頭疼的厲害,口乾舌燥,渾身一點力氣也 沒有。宿舍里的同學說我:「你以後可不能那樣喝酒了,嚇死人了,一晚上的哼 哼。」 有個同學把水杯給我遞過來,說「你先喝口水吧。」 我顧不上喝問:「康蕾呢?」 那同學說:「她一大早就來了,讓我們把你的外衣,褲子脫了,給你拿去洗 了,還給你放了幾個橘子」。 我喝了幾口水躺倒又睡了。下午5點多鐘,康蕾來了,她看見我做了個可愛 的鬼臉,把給我洗好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到了床頭。 宿舍里的兩個同學看見她來了,和康蕾打了招唿,都出去了。康蕾坐到我的 床邊,問: 「你好些了嗎?」 我有氣無力地說:「沒事了,有點頭暈。」 我把手放到了她的小手上,輕輕地撫摩著。。 . 「你哪來那麼大的勁,把我從外面背回來?」我問她 「我是屬氂牛的,個子不大耐力好。」她笑著說。 「看見我醉成那樣,是不是很心疼。」 「不是心疼,是覺得你可憐,所以……」 「你挨得我近點兒坐好嗎?」我對她說。 康蕾笑了笑,坐到我旁邊,說:「幹嘛?」 「嘛也不幹。」 我把手慢慢伸到她上衣里,摸索著她光滑的腰部,康蕾沒有阻止我的動作, 她拿起一本(遼寧青年)裝模作樣的看起來了。 我是因為她才喝成這樣的,所以我覺得她應該給我些獎勵。 當我的手向上摸她的乳房時,康蕾一下摁住我的手,正色地說:「不行。」
我說:「為何不行?」 她說:「我不喜歡。」 我一楞,說:「你是說不喜歡我?」 她站了起來說:「你腦袋沒喝壞吧?我要去廣播站備稿了,7點鐘有我的播 音,你給聽聽,多提見意啊,乖。」 她把我當小孩子似的,在我的頭上拍了拍,走了。 當初康蕾剛播音的時候,我經常跑到校園裡聽效果,然後回來再糾正她的錯 誤。 自從和她談了戀愛後,我就顧不上去聽了。以前她播音的時候有時會吃字, 朗讀的時候感情平平,聲音的感染力不夠。 那天晚上7點的時候,校園裡的大喇叭傳出了康蕾清晰的聲音,她讀了一篇 散文,是一個大四的學生寫思念母親的文章,文筆很好,情真意切。 康蕾的音質是不錯的,我聽完她的朗讀,總的感覺是:吐字清楚,節奏自然, 語調貼切,打動人心。 康蕾雖然是個嘴比腦子快,手比嘴還快的女生,但是在男歡女愛方面卻是很 保守靦腆的,這實在是讓我難以理解:一個女孩子身上怎麼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 性格。 4月的一天晚上10點多鐘,在我送她回宿舍的路上,途徑一片竹林時,當 時天黑四周無人,我把她拉進竹林里,我一把摟住她的腰,低頭想和她接吻。
不料康蕾緊閉著嘴,頭左右亂扭,使勁反抗,像女大學生勇斗色狼似的,最 後她趁我重心不穩之際,猛然一推我,我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下。她高興地 咯咯咯笑著跑了。 惱羞成怒的我回到宿舍請教大家,我該如何是好?我們宿舍一共6個人,大 家情同手足,關係很鐵。 「你先要摸她的耳垂,小笨蛋!!讓她很幸福!試試吧很靈哦!」小深圳說。
「太弱了吧,這都要請教人?想怎麼親就怎麼親啊!你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大廣說。 「先抱腰部,讓她對你有安全感後,再吻她,相信我。」趙蔚說。 「反正我覺得前幾次你不應該顯示出你很老練,應該青澀一點,如果你很熟 練的話,她會覺得你這樣吻過很多女孩,如果你和她一樣都很羞澀的話,應該在 5次之後,你再……」眼鏡說。 「呵呵都是高手啊,我的第一次吻就沒什麼參考價值了,我什麼都沒有做, 是女友比較主動的。我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祝願你能早日……」班長說。
「你們說得是什麼?睡吧。」那一夜,我失眠了。 此後的十來天,我和康蕾在一起的時候,說的話越來越少,不是我小肚雞腸, 是真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忽然發現一個道理:談戀愛如同逆水行舟,不進 則退。我倆之間開始說話有些客氣了,透著股生疏。 星期天的下午2點多鐘,我一個人在廣播站里看書,康蕾推門進來了,小臉 通紅,一見我就傻笑,從她火辣辣的眼神里我看出她喝多了。 「你這會來這兒幹啥?」我問。 「我宿舍里太吵了,我來這裡睡一會兒,今天我喝得太急了,有些上頭。」
「咱們這兒的毛毯讓」麻派「的人借走了,看你還是回宿舍去睡吧。」
康蕾沒理我,走到床前,拿笤帚掃了掃床,躺下就睡。 我看她穿了件襯衣,怕把她涼著,就把我身上穿的雙面夾克脫下來,給她蓋 在身上。 又找了件床單疊起來蓋在她穿白色牛仔褲的腿上。 大約5點的時候她醒了,面帶笑容地看著我說:「你衣服上的氣味很好聞。」
「呵呵,男生衣服上的氣味都一樣——汗味。快把衣服還給我,我要走了。」 我對她說。 「你等會,我還沒睡醒呢,給我講給笑話。」 我想了想說:「那給你講個四川方言的笑話吧。 有一天,在成都的大街上,有個小伙子騎著單車飛奔,但雙手卻揣在褲兜里, 路過交警崗的時候被警察看到了。 警察大叫一聲:「手掌好」 .(意為用手掌握好車把) 該小伙抽出一隻手,在空中一揚,說道:『同志們好!』「 康蕾咯咯咯笑著說:「你再講一個。」 我說:「最後一個笑話:一天,一位四川籍師長到女子獨立團檢查。
在團、營、連三級幹部動員大會上,他說:「今天,不看你們的臉(連)部, 也不看你們的臀(團)部,專門檢查你們的淫(營)部。『 搞得大家好緊張啊。「 康蕾哈哈大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黃昏的夕陽把暖暖的陽光灑進廣播室,我走到床前彎腰拿蓋在她身上的衣服。
忽然康蕾伸出雙臂摟住了我的脖子,說:「我不讓你走。」 她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我,然後一語不發的把臉靠了過來,漸漸閉上了眼睛, 我便深深地吻了她。 3。 我抱著她的背部,先吻了她的上唇後吻了下唇,輕輕的吸吮她的唇部,康蕾 的臉很紅象是在發燒,我把舌尖探到她嘴裡和她的舌尖纏交著。她輕輕吮吸著我 的舌尖,她的嘴裡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刺激的我眩暈迷醉。 從初戀到熱戀來得這麼迅猛,有些措手不及。只要有時間我和康蕾就相偎相 依,情切切、意綿綿,似乎身邊的一切都消失了,存在的只有愛的熾熱和感情的 陶醉。 一次她在我們宿舍里看書,我遞給她一塊奶糖,她看了一下搖搖頭,我把糖 紙剝開托在手心裡再次遞給她,她笑了,說:「我不想吃你的糖,我想吃你的肉。」
她那雙大眼睛富於挑逗性地看著我。 她的眼神激起我的情慾。我根本不在乎旁邊是否有人,摟住她親吻了起來。
片刻後,康蕾在用力推我,我回過頭來,四下打量。發現周圍的熟人都在看 著我,班長和小深圳露出了比當事人還難為情的笑容。 我姐姐知道了我和康蕾戀愛的事,「五。一」節姐姐從上海飛了過來,她在 上海讀研究生,一是看看我,二是看看康蕾。 姐姐見了康蕾很是喜歡,拉著她的手說:「兔兒,你能找到這麼清純漂亮的 女朋友,真有福氣。」 康蕾羞澀的說:「謝謝,姐姐過獎了。」 我在一旁說:「老姐,你咋能長別人的志氣呢?我在男生裡面也是很出色的 啊。」 那幾天我和康蕾陪姐姐去了草堂、武侯祠、青城山、都江堰遊玩,姐姐臨走 的那天讓康蕾陪她逛了半天商場,她給康蕾買了身衣服。康蕾對我姐也是很喜歡, 送給她一對藏珠手鐲。 暑假了,我決定去九龍旅遊,由於學生會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做,康蕾就先回 去了。十天後我拿著她給我畫的地圖和一箱全興酒啟程了。 坐上臥鋪大巴從成都出發,過雅安,二郎山,大渡河,康定,日魯庫大草原 到達九龍縣城,全程五百公里,竟然走了18個小時。 我到九龍的時候是傍晚,康蕾穿著粉紅色的彝族服裝在汽車站等我,她笑著 對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這裡很遠?」 我說:「是啊,真夠遠的。你穿彝族服裝比穿漢裝還漂亮。」 康蕾說「我家在縣城,今天不去了,咱們先去我姥姥家,我媽也在呢。」
她的兩位老鄉騎著摩托帶著我倆,往北面的山上駛去。 從大城市來到高原牧區,突然間感受到了一種心靈的平靜,天高雲淡,雪山, 草地,藏民,氂牛……真是風景如畫。我真想放棄城市的喧囂,過這種清凈無為 的生活。 姥姥的家是在接近湖泊的向陽山坡上,彝家院落很寬敞,二層石木小樓,中 堂屋供奉著天地祖宗的牌位,供桌上擺設著香爐及虎、獅雕像;正中擺放八仙桌 ;左側有常年不熄的火塘,由三塊石頭支成,俗稱「鍋莊」。 我進了屋,康蕾的媽媽比我想得要漂亮和時髦,她一頭披肩長發,瓜子臉, 一雙深邃的眼睛很有神采,穿著黑色的連衣裙,腳穿高跟皮涼鞋。 我說:「阿姨您好。」 她點了點頭,「你好,你是四川人嘛?」 我說:「祖籍四川德陽,11歲的時候隨父母到了太原。」 她又問我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我說以前都是大學教授,現在是政府幹部。
她讓我見過了姥姥和二位舅舅後,說:「你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兒吃飯。」
康蕾把我領到了她的閨房。我急不可待的擁抱她。 忽然外面有人喊:「妞妞姆,出來一下。」康蕾用力推開我,「哎」答應了 一聲,就出去了。 我坐在她床上,無聊地在書桌上翻著她的書,有「紅樓夢」,「海上勞工」 「青少年心理衛生」等等,都是我看過的。 我看見她枕頭下面露出一個藍皮日記本的角,我好奇地抽出來翻看著,裡面 記著我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和心情感懷,天哪,這可是無價之寶。 我激動的心跳加速,急於想窺視她的內心世界,又怕她一下回來,撞見了, 這可是不道德的事情。我從後往前看,昨天的日記: 「當思念慢慢醞釀成形的時候,愛情是火,有時能把人焚燒,我已經來不及 將它冷卻,我……已無力挽回……明天一早就去迎接他,我愛的男人。」下面是 寫滿整頁的兩個字「想你」。 康蕾興沖沖地回來時,我已經把日記本放回她枕頭底下了。 「剛才那人叫你」妞妞姆「是啥意思?」我問。 「是我的乳名,彝語。」她笑著說。 「一會兒我舅舅要給你敬3小碗酒,你一定要喝啊」康蕾說。 「3小碗酒!把我喝醉咋辦啊?」 「你把雞蛋清喝了,保護胃的,喝完你就來我房裡,我幫你把酒弄出來。」 康蕾把一小碗生雞蛋清遞給我。 沒辦法,我看書上說,如果不喝酒就是看不起主家,有可能被請出去的。
我端著碗一仰脖子喝下去了,真滑熘。 我一個人去了中堂屋,有幾位康蕾的長輩在那裡喝茶,她舅舅看見我來了, 站起來托著一個木盤,上面放著3個小銀碗,裡面盛滿白酒。 「小伙子,我們彝族的風俗,貴客來了,要敬3碗酒。」舅舅說。 我說:「謝謝,舅舅。我入鄉隨俗。」接過小銀碗連干3碗。 「好,看喝酒的姿勢就知道是個老實人,妞妞姆眼力蠻好。」舅舅高興地說
「您要是沒別的什麼事,我回房裡去了。」我漲紅著臉說。 「恩,去吧,一會兒喝酒,吃氂牛肉。」 我一熘小跑得進了康蕾的閨房,只見屋當中放著個泔水桶,康蕾拿著個小藥 瓶,說:「你喝一口中藥,然後把酒吐到桶里。」 我趕緊喝了一大口藥,剛咽下去就覺得胃裡往上翻騰,好噁心,我忍不住了, 彎腰對著泔水桶哇哇吐,連眼淚都嗆出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又要給我倒酒,康蕾攔住了,說我不能再喝了,會醉得。
吃完飯,康蕾的媽媽就被小轎車接回縣城了,此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我被康蕾領進了一間木屋裡,她說這就是彝族特有的「姑娘房」,姑娘房是 彝族青年談情說愛的地方,姑娘14歲換童裙以後就要搬到姑娘房去住。
青年們在歌會上認識了以後,姑娘可以把自己喜歡的小伙子領到姑娘房裡住, 同屋不同床,動口不動手,由姑娘招待,父母不干預。那一夜,兩個人在一起進 一步互訴衷情,天亮時小伙子離開。如果小伙子中意,很快就派人提親。
這間「姑娘房」是她媽媽當年的,康蕾一直在縣城住,沒有「姑娘房」……
成都平均海拔500米,這裡是3300米,我好象有點高原反應,剛來的 兩天覺得有點累,每天睡不醒,除了和她聊天以外就是吃飯睡覺。康蕾叫我「小 豬」,還經常趁我快睡著的時候調戲我。 第三天我就完全康復了,我陪康蕾參加了她一個中學同學的婚禮,同學家的 門口有一壇酒,插上幾枝竹竿,擺在家門口的路上,凡是來往的行人都要勸吸上 幾口才讓走。康蕾過去就吸了兩口,對我笑著說:「你也嘗嘗喜酒吧。」
我知道那一定是美酒,但是一想到上次喝醉的慘樣兒——還是讓別人喝去吧。
回來的路上康蕾若有所思的問我:「我的同學今年才19歲就嫁人了,我真 是想不通。你看我這人是不是很封建保守?」 「你當然保守啦,簡直不象這個時代的年青人,你看你的好朋友今夜就要入 洞房了,咱倆是不是也搞個什麼儀式紀念一下?」 「你想搞什麼儀式紀念?」 我伏在她耳邊悄悄說:「來個隆重的做愛儀式。」說完我撒腿便跑。
康蕾大喊一聲:「混蛋!你給我站住。」然後緊追了上來。 放寒假我把康蕾帶回了太原,姐姐去深圳玩去了,過年不回來。康蕾住在我 家附近的招待所里,我領她見過了我父母,我爸挺高興地說:「小老鄉來了,歡 迎。」 我媽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私下裡和我說:「康蕾這孩子人不錯,就是她家 和咱家不太門當戶對。大學裡圈子小,你還年青,等你以後步入社會後,條件比 她好的很多,你還有選擇的機會,你可不能給我干出荒唐事來,否則以後我不管 你。」 我摟著媽媽的肩膀給老媽邊按摩邊說:「您放心,她只是我的女朋友,我和 她不會做出荒唐事來的。」 老媽又說:「而且你萬一和她好上了,我們是不是還的給她調工作?我可不 想再去求人了,因為安排你的工作,我都去給我的學生送禮,說好話,真是把我 當老師的面子丟盡了。」 看著老媽過早班白的頭髮,我心裡很酸楚,沒法說什麼了。 臘月二十六,我們一家3口加上康蕾去了五台山尊勝寺,是為了第二天給母 親上香還願。當夜就住在寺里,那天很冷,有零下15度。我和父親住一間客房, 母親和康蕾住一間客房。 晚上9點多鐘,我跑到康蕾住的那間客房外,使勁咳嗽了兩聲。過了一會康 蕾穿著羽絨衣跑出來了,在大雄寶殿的柱子後面,我倆緊緊抱在一起,我親吻了 她許久,才放她回去。 大年初一,康蕾買的點心和水果給我父母拜年,母親那天很高興,給了她6 00元的壓歲錢,也給了我600元的壓歲錢。 中午保姆做了豐盛的飯菜,康蕾很喜歡吃北方熱氣騰騰的火鍋,紅燒桂魚她 一筷子也沒動,她說從小就不吃魚。 初二上午,我倆逛了半天街,我把母親給我倆的壓歲錢給康蕾買了一件90 0元的皮夾克,還給她買了一雙皮靴。最後剩下60元,我們看了場電影,吃了 碗三晉名吃「鼓樓」羊湯。晚上還去蹦迪。那壓歲錢真是一分錢沒糟蹋,被我們 一天全花光了。 後來我向父親要了幾百元,我領她去了「晉祠」,「喬家大院」,「平遙古 城」。康蕾對這次太原之行總的評價是:「還不錯噢。」 4。 愛情在不斷升溫,而我們找不到別的方式來與之匹配。記不清是哪位高人說 過:「當熱戀來臨的時候,我們只好同居。」 開學後,在我的提議下,我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一間半的樓房,還帶全套 家具,我用多年積攢下的2500元一次付掉了5個月的租金。 康蕾和我住到了一起。兩人同吃同睡,不分晨晚地廝守在一塊兒,還有什麼 會比這更快樂的呢?沒有了。 同居後的第一夜,康蕾有些害羞,快10點半的時候跟我說,「要不我還是 回宿舍吧?和你睡在一起我不習慣。」 我堅決反對。她沒辦法,脫了衣服,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兒,她又穿上了襯衣 和牛仔褲,才鑽進被子裡,說:「你好好睡覺啊,不准對我動手動腳。」
我一看她穿的那麼嚴實來和我睡覺,很生氣,還有點委屈,我一翻身面對牆 壁不吭氣了。 她後來和我說話我就不理她,她沉默了一陣,把檯燈擰亮,把我的頭扳了過 來,仔細地看了看我說:「原來你還是個小心眼兒?!」 她把襯衣和牛仔褲脫了,只穿了粉色的乳罩和內褲,然後躺在自己被子裡。 我一看高興了,我把背心也脫了,只穿了個三角內褲鑽進了她的被子裡,我摟著 她柔軟的腰,邊說話邊在她身上摸索,她的皮膚好光滑,涼冰冰的。 她伸出手在我的鼻頭上摁了摁。 「什麼意思?」我好奇地問。 「看你是不是處男,我家鄉的風俗,如果鼻頭挺硬就是處男,否則就不是。」
「那我是不是處男?」 她笑魘如花點了點頭。 一周後我和康蕾有了第一次性生活。那天晚上,她脫去了乳罩和內褲就那樣 一絲不掛,很平靜地把潔凈的身體展示給我看,那長發散在背後,飽滿結實的乳 房如初綻的花蕾,挺挺地翹著女人的驕傲,淺紅的乳暈就像是一滴血灑在紙上, 兩條修長的腿洋溢著雕塑感,身體勻稱得無可挑剔…… 我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康蕾,她有點不好意思了,白皙膩滑的臉 頰上飛上了一片粉紅, 我把她抱到床上,分開她的雙腿,我看到她的粉紅色的陰唇…… 我把黑色的三角頭褲脫了下來,我的陰莖硬繃繃地向上翹著,像門小鋼炮。
康蕾的眼神在我的私處飄過,顧作鎮定地說了一句:「醜死了。」 她把檯燈關了,屋裡一片漆黑。 我跪在她雙腿之間,把陰莖抵在她的陰部上,用力往力頂,頂了幾十下也沒 進去。 「你會不會?你頂到我的骨頭上了。」康蕾小聲笑著說。 「你希望我會嗎?」我低聲回答。 「當然不希望,你往下點。」 我把炮口往下點,又頂了十幾下還是沒進去。 「哎,妞妞姆,好象你姿勢不對,你跪爬在床上。」 康蕾靈巧地起來,跪爬在床上,還把圓潤的屁股撅了起來。 我一隻手扶住她,一隻手把陰莖在她溫乎乎的陰部上蹭了蹭,在一地方抵住, 使勁一捅,撲哧一聲,龜頭就進去了。 「啊!」康蕾一聲驚叫,往前一撲,趴在了床上。 「你跑什麼?我都進去了。」我惱火地說。 「跑你個頭,你捅進我的肛門了,疼死了,今天不弄了。」康蕾在黑暗中埋 怨著我。 我趕緊摟著她邊親邊哄了許久,一隻手在她的陰部上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探 索著,一會兒我感覺到越摸越濕潤,很油膩…… 「」哎,妞妞姆,您把檯燈打開吧。「 燈亮了,我讓康蕾平躺著,雙腿彎曲大大分開,我用手指劃開她水滑的小陰 唇,把龜頭頂在上面,慢慢往裡頂,好象這裡最軟。 「恩,好象是這兒。」康蕾紅著臉把燈又關了。 我使勁捅了兩次也進不去,前面堵住了,怎麼這麼難進?我緊張的開始冒汗, 我一直讓她放鬆,康蕾伸出雙臂摟住我的脖子。 忽然一下頂進去了,康蕾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雙肩,指甲摳得我很疼。
一個處男和一個處女折騰到半夜才完成了另人期待的進入。完事後,我看見 康蕾跪在床上,拿一塊手帕擦拭床單上的落紅。 「擦不掉的。」我說。 她沒說話把那沾有血跡的手帕扔到了地上。 「哎,這可是寶貝啊,我得收藏好。」我光著身子把手帕撿起來放到我的抽 屜里。 「剛才疼嗎?我沒聽見你叫啊?」我說。 她說:「你過來。」 我穿著拖鞋走到她跟前,說「幹嘛?」。 她拽住我,在我的肩膀頭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我忍不住慘叫一聲。
「疼嗎?」 我趕緊摟住她小聲說:「當然疼啊,乖寶貝,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 著啊。」 康蕾撲哧笑了,說:「我才不難過呢,我感到很幸福。」 後來我在沙發墊下面找到了那個藍皮日記本,我看到她寫著:如果他用不做 愛就分手來索要我的第一次,那麼他就讓我太失望了,我會離開他的。因為他不 是真的愛我,他愛的只是性,慶幸的是他從來沒說過讓我失望的話。 感覺上「同居」這種事都是壞女孩做的,而我出生書香門第,受過嚴謹的正 規教育,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老師和父母的乖乖女。可是,我太愛他了,強大的 愛情使我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離經叛道。我並不介意是不是處女,但是我介意我的 第一次給的是不是我最愛的人。只要真的愛過,還介意什麼呢?在我倆同居的日 子裡 什麼最美麗?索瑪花花最美麗。彝家什麼最美麗?出嫁的女兒最美麗,昨夜 我出嫁了…… 在同居的日子裡,我倆如影隨形,如膠似漆,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微笑。
女孩子喜歡漂亮,更喜歡零食,康蕾也不例外,她喜歡吃辣味,學校附近的 燒烤攤,是她最愛光顧的地方,每次她都會很有興致地「研究」一番,看見自己 心怡的食物,就會翹起可愛的小拇指點點她要的東西,我就會把它買下來。
在性愛方面,康蕾很遷就我,只要我想要她就會滿足我。我經常讓她變換體 位和我做愛,她很順從地做了。也許有人喜歡「一招打遍天下無敵手」,而我更 喜歡「降龍十八掌」。 做愛的地方也是變化多端的,如廚房裡有一張象樣的餐桌,很結實,不會在 我們激烈做愛時打翻胡椒瓶。 一般是康蕾仰躺在桌面,我站立著,從180度進入她體內,在性交過程中, 我把糖粉灑在她勃起的小奶頭上,把她當成「秀色可餐」的美食舔一舔,吸一吸, 在她誘人低沉的呻吟中,我興奮地把她的兩條腿扛在肩上,屁股用力地前後動著, 陰莖不停地在她濕熱的陰道里進出…… 又如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康蕾只穿著長筒絲襪和小皮鞋騎跨在我身上,我把 堅硬的陰莖擠進她的陰道後,她在我的指引下,前後扭動著屁股,看見我的陰莖 在她體內進進出出,我興奮地要死了。 有一次發生點意外,康蕾正蹲在我身上用陰道套弄我的陰莖時,門鈴響了, 是同學來訪,康蕾一聽到門鈴響嚇得從我身上跳下,我們趕緊穿衣服,在一分鐘 內,她由淫蕩嬌娃轉瞬變回道貌岸然的靚女生,真是夠驚險刺激的。 她知道我不喜歡戴保險套,就自己經常吃避孕藥,搞得她月事都沒規律了, 這真讓我心疼她。 在安全期那幾天,她就不吃藥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就體外射精,雖然不舒服 也比出意外好。 有一次我把康蕾搞到了高潮,我要拔出來射精時,她用腿圈住了我的腰,拉 住我的手說:不會有事的,你射進來吧。 我忍不住了,就在她體內射精了。結果那次出事了,她到60天了還沒來月 事,把我倆嚇懵了,難道她懷孕了? 康蕾哭著說,「都怨你!要的那麼頻繁,還不願意戴保險套,害慘我了,我 們宿舍那女生說做人流疼死了,我不去做人流」。 我也害怕了,心想我怎麼那麼蠢,讓她懷孕了呢?做流產手術有可能使她終 身不孕的啊,那我可太對不起康蕾了,會遭到菩薩報應的。 不過,菩薩若是為此懲罰我這個自私的沒人性的男生,我想請求它對我網開 一面,因為我不是故意的,是康蕾不讓我拔出來的結果。 後來,她讓我去藥店買了早孕試紙,戰戰兢兢地檢測了一下,結果是沒事! 沒懷孕!!太棒了!! 我倆高興地擁抱在一跳啊蹦的,兩天後康蕾來了月事。自從那件事以後我不 讓她吃避孕藥了,改成我戴保險套。 四月底康蕾回了九龍幾天,她姥姥病重住院了,她小時候是姥姥帶她長大的, 她對老人家感情很深。我當時忙著搞畢業設計沒有陪她回去,康蕾回來的時候我 去汽車站接她。 她和我說:「姥姥是癌症晚期,大夫說最多還有4個月的時間吧,我暑假肯 定是要回九龍了。」 我說:「好的,你應該多陪陪老人家,盡些孝心,免的以後後悔,我和你一 起回去好吧?」 康蕾眼圈紅了,對我說:「兔哥,你對我真好。」 那天晚上她去播音,我在家裡搞畢業設計,忽然想起她的日記了。我從沙發 墊下面找到了那個藍皮日記本,我看到她寫著: 最近他每次做愛都很著急,象不顧一切的樣子。他這樣做,我覺得有一些遺 憾,每次我都是編好程序來做的,在這過程中我們兩個人彼此愛撫和傾心交談占 有很大的比重。 我有許多話想和他說,可是他搞畢業設計很忙,沒時間聽我嘮叨。 我要是再不說,他就要畢業了,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會有結果嗎?
現在做那種事情已經由不得我了,他幾近粗暴的動作輕而易舉地打亂了我的 程序。 切膚的衝擊和強烈的快感把我要講的話衝擊的七零八落,理不出一點頭緒。
我索性也就不多說話了,只讓身體語言盡情地發揮作用。 我多麼想讓他對我說說以後的打算…… 若干年後,我在不斷的回想,回想我的青春,回想我的愛情。大學的生活流 光溢彩,友情和愛情不住的纏饒著我的心。康蕾陪伴著我度過每一個早晨和黃昏。 那個多霧的初夏,那個愛情的春天,她的出現如秋天的狂風,將我吹的暈頭轉向。 我歡樂,因為她開心的笑容,我痛苦,因為她的憂傷。 母親來電話了,讓我一畢業馬上回去上班。某局長說了趕緊讓您孩子來上班, 先把辦公桌占住就好說了,要不找我的人太多了,實在難以推辭了。 畢業了,我是全班第一個回家的人,我不是怕參加同學聚會喝酒;不是怕送 別同學傷心地流淚,我是怕丟了那份好工作;我是怕傷了母親的心……
那天下著小雨,是個涼意侵人的夜晚,我只讓康蕾一個人送我走,在站台上 分別的時候,我摟住她,對她說:「讓我安心的回去吧,求你了,千萬別哭。」
她的臉靠在我耳邊,嗚咽地說了聲「嗯」。我已經感覺到她的眼淚觸到了我 的臉頰。 我開始手無足措,看著她流眼淚我真受不了,心裡一陣疼痛,我扶住她的雙 肩,「妞妞姆,別哭了,到發車時間了,我到了家就給你來電話好嗎?」
康蕾泣不成聲地點了點頭。我上了列車,穿過擁擠的旅客,很費勁地打開了 車窗,當我看見淒風苦雨中淚流滿面的康蕾是那麼可憐時,我的眼睛模煳了。
回到家2天后,我給康蕾打通了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報道上班了,昨天跟著 領導去下面所里檢查工作。她沒吭氣,我問她幾號回九龍?她說是下周回去。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兒,康蕾問我:「兔哥,你的心是不是特別硬?從來就 不會哭?」 我一楞,說:「妞妞姆,如果你是我眼中的一滴淚,那我永遠都不會哭,因 為……我怕失去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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