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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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窪,一個被群山包圍著的小村莊,只有一條土路通向鎮上。好像這裡世 世代代的都在經歷著一個字——窮。
「娘,我餓!」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一間破落的屋子裡,一個稚嫩的聲音過 後,裡屋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無奈、無助。女從裡屋走出來,將孩子抱在懷裡, 扯開前的衣服,露出略微下垂的房,塞在孩子的嘴中,小孩輕輕的將親的奶含在 嘴裡。世界突然之間安靜下來,唯有女臉上的皺紋似乎又多了些,深了些,兩行 清淚在眼眶中打了個旋,便簌簌滾淌下來。她是個苦命的女,可是不想再讓自己 的兒子受苦,偏偏事與願違,怎能不讓她由心的痛。
孩子穿著一補丁的衣服,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使得乾瘦的臉上透出一絲 絲靈。女的淚水終於滴落在他的臉上,他抬起,放開親的房,伸手為她擦拭去眼 淚,低聲說:「娘,我不餓了!」女反而哭的更加厲害。
外面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接著「咣」的一聲,那扇破舊不堪的門被踢開。
一個醉醺醺的搖晃進來,把孩子從女的懷中扯到一邊,看到女露的,眼睛裡 露出一絲獸,上前把女按倒,撕扯著她的衣服,髒兮兮的黑手在女的上揉來揉去。
女掙扎著將他推開,憤怒了,拳腳相加,無的打在女的上。女慌的扣上紐扣, 一個不小心被狠狠的踢在襠上,她慘叫一聲,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著。孩 子在旁邊看著,目光中充滿了怨恨,甚至是仇恨。
四下的鄰居聽到叫喊聲,紛紛趕來,拉開那個。於是在罵,女在哭,孩子在 恨。良久,一切才慢慢的平息下來,而這個時候,已經在土炕上鼾聲如雷。
這一家姓程,叫程常福,女叫蔡蘭花,孩子叫程木根,今年只有五歲,可是 自打他懂事起,剛才上演的一幕就時常發生,幼小的心靈中便有一層抹不掉的影。
里,程木根睡在親的旁邊。半時分,他被親的呻吟聲驚醒,坐起來,借著月 光看見親緊閉著雙眼,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正在揉著下。也許是他起的聲音驚動 的親,她慌忙把手拿開,臉上的痛苦越發明顯起來。
程木根輕輕的推了推親,小聲問道:「娘,是不是被他踢的,還痛嗎?」
女的淚水又一次流下來。程木根給親擦去眼淚,說:「娘,我給你揉揉吧?」
女覺得臉有些燙,慌的說:「不用,不用!」可是她臉上痛苦的神讓孩子於 心不忍,他開始去解親上衣的紐扣,女連忙抓住他的手,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 她又把手放開。兒子,她現在心中只有兒子,兒子是她生命的支柱,也是她的一 切。
這本來該是她的幸福源泉,可是每次想起來,她雖然有了生的力量,可是心 中卻涌著無限的惆悵。為什麼呢?也許答案只有她一個才知道。
程木根解開親的衣服,看見親的前一大片的瘀紫,心疼的用自己的小手給親 反覆的揉搓著,女臉上的痛苦略減。他的小手不斷的碰撞著親的房,軟軟的,心 里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揉了一會,他輕輕的問:「娘,還痛嗎?」女說:「不痛了!」可是她臉上 依然有痛苦的神色。程木根將子往後挪了挪,伸手去解親捆腰的繩子,女急了, 連忙坐起來,急促的說:「木根,不能解!」程木根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女不好意思講,紅著臉說:「別問,你不要動。」程木根突然間哭了,抽泣 著說:「娘,我怕你痛啊,你說為什麼不能給你揉?是不是他踢的厲害了,你不 敢讓我看。」女想了想,他還只是個孩子,可是他畢竟是個孩子,怎麼可以,可 是痛楚又一次湧上來,使她不得不躺下來。她的心理掙扎著,孩子畢竟是好意, 而且他們子相依,還要什麼世俗的觀念。
她拉著兒子的手,輕輕的道:「好,木根,你就給娘揉揉吧。」程木根不哭 了,解開繩子,將親的長褲脫下來,將手伸進內褲里,先是摸到一叢毛茸茸的東 西,嚇的連忙把手縮回來,驚恐的問:「娘,怎麼?」女嘆了口氣,緩緩的道: 「別怕,那是長在娘上的東西,給娘揉揉吧,痛的厲害!」程木根沒有猶豫,再 次把手伸進去,輕輕的揉,只覺得軟軟的,摸起來挺舒服。
不多時,女「嗯」了一聲,說:「好了,娘不痛了,你也睡覺吧。」說完, 把他摟在懷中,讓他的枕著自己的房,輕輕拍打著哄他睡覺。
程木根沒有睡,他在恨著一個女,一個相當漂亮的女。那個女是個寡,夫家 一樣的姓程,村裡背地裡都叫她程寡。她長的很漂亮,眼睛很會勾,正所謂:閨 色涼如水,怨橫臥待歸。她邊的狗兒貓兒的不少,其中最為戀她的當屬程常福。
程木根的親蔡蘭花當然知道這些事,可是她管不了,也不敢管,慢慢的兒子 了她生存的唯一希望。
天亮了,空中的彩雲披著霞光,托著紅彤彤的朝陽。鳥兒在樹上愉快的歌唱, 程木根從床上爬起來。父親早就去山上採石場上工,親遞給他一個菜餅,他三口 兩口的吃了,背起小竹籃到山上玩野菜。他躺在半山腰,看這天空中隨風奔走的 雲,心中才會有絲絲愜意。
到月底的時候,程常福從工那裡領了工錢,樂呵呵的往村裡走。一個工友戲 謔的說:「老程,又去找那個騷娘們兒啊?」程常福:「操,不去幹啥?」
工友繼續說:「我看你家的娘們兒也不錯,你還要打野食啊,要不我把錢給 你,今天晚上我去睡你家的娘們兒。」程常福並不生氣,反而說:「她算個屁, 每次像個死魚,那像那小寡,搞的我炕都不想下。」兩大笑著回來。程常福到程 寡的家裡,程寡當然知道他是拿了工錢來的,嬌笑著迎他進屋,炕上擺這飯桌, 四個小菜,一壺燙酒,炕的最裡面躺這一個小女孩,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們。程 寡把程常福讓到炕上,嗲聲嗲氣的說:「哥,你快炕上坐,累了吧,我給你燙的 酒,快喝兩盅解解乏。」程常福咧著大嘴一笑,手不老實的按在她的口上,程寡 連忙甩開,嬌聲道:「你就是猴急,別讓孩子看見。」說著上炕抱起孩子,嚼了 塊白面饃饃喂她。
幾杯酒下肚,看著程寡豐腴的,程常福覺得子有些熱,口乾舌燥,喉嚨咕咕 作響。程寡當然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輕輕搖晃著子,哄著女兒睡覺,有 意無意的把腳從桌底下伸過去。那時候的女都不怎麼穿襪子,但是程寡的腳白嫩 細膩,條條細細的青筋若隱若現,這當得起是一雙美麗女的腳。
程常福忍不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猛的抓住程寡的腳,使勁的揉搓著。
程寡「嚶嚀」一聲,媚眼入絲,只看的程常福魂飛神,手不老實的往上遊走, 快要摸到她大腿根的時候,程寡把腿並在一起,一根手指輕點他的額,撒著嬌道: 「你總是這個樣子,就不知道慢一點,好好疼疼家。」這時候的程常福早被她一 的白熏醉了,哪裡還能想別的,若不是顧忌著孩子,恐怕這時候已經撲到程寡的 上。
程寡知道要什麼,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所以她好像 根本沒有把孩子放下的意思,在搖晃的時候,解開一個扣子,讓深深的溝完全暴 露在程常福的眼前。程常福抓耳撓腮的又灌了幾杯酒,兩眼開始離了。程寡看的 出已經吊足了眼前這個的胃口,把腿收回來,下炕到另一個房間,把孩子放下。
當她回來的時候,程常福迫不及待的把她摟在懷裡,雙手緊緊的扣在她前的 兩片突起上,連抱帶拉的把她弄到炕上,開始脫他的衣服。她只是在做著略帶撩 撥心的反抗,這更增加了程常福的望。當一團白完全露在他面前的時候,程常福 的望達到極點。
一陣激盪過後,兩個渾是汗,仍然抱在一起,程寡像八爪魚一樣,時而肥碩 的屁股不時的抖動幾下,害的程常福心裡一陣陣的痒痒。過了好大一陣子,程寡 慢慢的推他起來,輕聲道:「哥,你再喝點。」竟不穿衣服,起給程常福倒酒。
程常福看著她前凸後翹的子,又有些衝動,不覺又把手伸到她的前,上下撫 摸。
她好像並不太介意,反而把紅潤的臉轉過來貼在他的膛上,微微的磨,一直 磨起程常福再次的激,然後繼續的盤腸大戰。
程常福臨走的時候,從口袋中掏出十塊錢遞給程寡。她樂呵呵的收下,問: 「你什麼時候再來啊?」程常福咧著大嘴一笑,說:「說不準,想你了我就來!」
程寡嬌嗔著說:「死相!」程常福心愉快的走了,不過他覺得子有點累,把 上剩下的唯一一張十元的鈔票拿出來,到街買了瓶四毛錢一斤的烈酒,咕咚咕咚 喝了幾口,就更加飄飄然。他當然不知道,程寡的另一個「哥」正悄然掩進她的 家門。
上面的兩幕在反覆上演著,轉眼間過了兩年。改革的風吹遍中大地,當然 也或多或少的波及到這個小山村。很多都在謀划著跟上祖發展的腳步,快速致富。
可是程常福依然經常躲在程寡的被窩裡,發泄著火。
蔡蘭花到一個鎮辦的小企業上班,賺些錢來貼補家用,家裡的生活也漸漸有 所改善。程常福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改變,要說有改變,就是他開始伸手向蔡蘭花 要錢,自然這也了他毆打蔡蘭花的一條理由。蔡蘭花不會給他錢,因為程木根馬 上就該上學。上學需要的錢雖然不多,但是對於這個貧困的家來說也不是個小數 目,所以程木根總是感覺到親是在用生命保護著家中那丁點的積蓄,當然也是這 個家的希望,是親的希望。晚上,程木根還是和親睡在一起,只是親抱的他更緊, 隨意的讓他撫摸著自己上的所有地方。
八月,嬌陽似火。程木根終於上學了,他穿著一條還有補丁的褲子,上衣是 親的衣服改做的,鞋是親親手納的千層底。他看著所有的同學穿著嶄新的衣服, 背著新書包,不由得緩緩底下。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後有個稚嫩的女孩聲音, 笑著說道:「你們看,他的褲子上還有個補丁。」程木根扭一看,所有的都在盯 著他,當中一個漂亮的女孩正用一隻手指著他,眼神中充滿嘲弄。他的臉火辣辣 在燒,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想逃離群,找個沒有的地方放聲大哭一場,可是 想到親的眼淚,想到父親的拳打在親上的景,心中蕩漾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緩緩的抬起來。
「程木根!」當聽到點自己名字的時候,程木根昂首挺的走進辦公室,老師 問了他幾個簡單的算數題,他一一答對,那時候山區的孩子有這樣的天分是很不 容易的。老師也很驚奇,問他:「是誰教你這些的?」程木根道:「是俺娘!」
老師更加驚奇:「你娘?」她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因為山區的女很多自 己都不認識字,更談不上算數了。其實這個問題也在困惑著程木根,可是親的確 是很有學問,他也曾經問過,可是親沒有回答他,而且每次親都會很失落,所以 也不敢再問。村子裡的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蔡蘭花,只知道是程常福從外面領回來 的。
這個老師一下子喜歡上這個聰明的小孩,笑著對他說:「你先出去等一會, 以後可要好好學習啊!」程木根狠狠的點點。
那個嘲笑他的女孩不多時也被叫到辦公室,等她出來的時候,面色微紅,眼 圈中掛著淚水,程木根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陣快意。
程木根的班主任姓崔,叫崔玉香,平時很照顧他。他學習也很刻苦,績非常 好,自然當上班長。而那個嘲笑他的女孩學習績很差,女孩叫徐若雨,是鄰村村 長的女兒,平時嬌生慣養,目中無。程木根很厭惡她,總是不想理她。可是偏偏 徐若雨能歌善舞,被任命為文娛委員,他們又不得不經常打交道。自從程木根當 了班長後,徐若雨對他的熱陡轉直上,有事沒事的總是在他面前說著說那的。
悲劇依然在這個家庭中上演。一天,程木根放學回家,遠遠的聽到親的哭喊 聲和父親的斥罵聲,快步走進家門,看到父親還在踢打著親,嘴裡罵罵咧咧的說: 「你個臭婊子,有錢供那個小雜種上學是不是?你覺得自己有錢,都給老子拿出 來,否則我今天打死你。」程木根楞住了,他覺得父親可以罵他是豬、是狗、是 王八蛋,但是不能罵他是小雜種,當然他現在知道小雜種是是什麼意思。
他攥進拳,衝進屋裡,猛的把父親撞倒在地。程常福這一跤摔的很重,好一 陣才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怒的他將程木根提起來甩出門外,接著尋了根木棍,准 備狠狠的教訓他一番。
蔡蘭花歇斯底里的跑上前護著程木根,大聲喊:「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 你不能打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幾年來,她是一次這樣看他。程常福先 是一楞,繼而露出一絲笑容,仿佛又看到了程寡白鮮鮮的。對他來說,有了錢就 有女和酒,而有了酒和女就足夠了。
程常福拿著錢徑直向程寡家走,路上遇到她女兒在街上玩耍,便給了她兩毛 錢,讓她買糖吃,並告訴她可以在外面玩久一些,小女孩還不太懂事,欣然答應。
程常福來到程寡的家,推門進來。程寡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她穿著一件藍色 碎花無袖汗衫,在搓衣板上有節奏的搓著衣服,房也隨著有節奏的上下擺動,透 過腋下,竟能看到幾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勾心弦。程常福慢慢的走到她面前, 從她的領口看著她的。程寡並不介意他看,說:「你來了?」聲音有點冷淡,因 為有好一陣子程常福沒給她錢。程常福當然能聽出來,可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只見程寡前一擠一擠的,溝也有節奏的變深變淺再變深,他覺得小腹有團火在燒, 那裡不自覺的把褲子沖的老高。
他蹲下,對程寡說:「我說妹子,好久沒給你送錢,今天給你送點來。」
程寡的眼神一亮,嬌聲說道:「吆,哥,你是怎麼了,就是沒有錢,妹就不 伺候你了,真是的?快屋裡坐,我給你整幾個菜,然後再喂飽你這個大饞蟲。」
說著朝著他的襠掃了一眼,這種挑逗的話語和盪的眼神,讓程常福連忙掏出 錢塞在她手裡。
程寡接過錢進屋,開始收拾酒菜。程常福就在外面看著她肥碩的屁股,看了 一會功夫,實在是忍不住,起進屋,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去摸著她屁股中間的 那道溝。程寡不失時機的「嗯」了一聲,說:「別急,早晚都是你的,上炕等著 去。」程常福此時早已火焚,哪聽得勸,趁著她彎腰切菜的功夫,從後面托著她 的房,上下揉捏,子不由的靠在她後面不停的摩擦,一會功夫就有股腥騷的味道 從程寡的上散發出來。聞的這股味道,程常福就更加衝動,子靠的她更緊。
程寡似乎也有些忍不住,嬌喘連連,嘴上哼哼唧唧的,放下手裡的刀,任他 肆意揉摸。
程常福把手伸進程寡的褲襠里摸了把水出來,放在鼻尖上聞了聞,笑道: 「這些年,你還是一樣的騷。」程寡白了他一眼,嬌聲道:「要是不騷,你要啊?」
說著順勢用屁股頂了他一下,說:「去,再等一會。」程常福便乖乖的上炕, 盤腿坐著等。不多時,程寡把酒菜端上來,也上炕坐在程常福邊,給他倒了杯酒, 說:「哥,你多喝點,我就喜歡你喝足了酒那股猛勁。」程常福聽著心裡高興, 一昂脖喝下去。
喝酒的時候,程寡不時的用手碰碰他,或是用腳趾撓撓他,撩撥著他的望, 也正是她這些嫻熟的動作使得很多幾乎無法自拔,甘願倒在她的懷裡,寧願拋棄 妻子,也要和她一風流。程常福也不閒著,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放在她的上,撫 摸著他想摸的任何地方。終於,程寡的手停在他的胯下,握著被她戲稱為禍根的 東西。程常福放下酒杯,將她從炕上拖下來,扒下她的褲子,從後面燃燒起的激。
這個時候,程木根跪在炕上,面對著親脫光的,輕輕的揉著青紫的地方,每 揉一個地方,親都會「啊」的一聲輕吟,程木根的心就會劇烈的收縮。他恨父親, 更恨那個女,他心裡暗暗的想,遲早要給程寡一次痛徹心扉、生不如死的報復。
等他給親揉完上所有的傷處,蔡蘭花把他摟在懷裡,反覆的親著他的臉,也 唯有在這個時候,她的臉上才回有一絲笑容。程木根當然喜歡親懷裡柔軟溫暖的 感覺,可是畢竟家給他帶來太大的痛苦,他心中的影無法磨滅,這就註定他要走 上一條不歸路,一條因仇恨而報復的不歸路。
有一天放學,程木根在班上做值,本來已經離開回家的同學趙振突然間慌慌 張張的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他喊道:「班長,快點,有在欺負徐若雨。」
程木根先是一愣,接著風一樣的衝出去。他雖然不很喜歡徐若雨,但是他是 班長,有責任保護好班上的任何一個同學。
遠遠的看到一個高年級的學生擋在徐若雨前面,不時的動手動腳的,甚至有 時候竟然摸向她的下,而徐若雨委屈的掉著眼淚,不停的甩開他的手。屁大的孩 子就這麼下流,程木根衝上去,和那個高年級的學生扭打在一起。那個高他兩級, 個也高出許多,輕而易舉的把程木根摔倒在地,狠狠的揍他,一直打的他鼻子出 血。可能他也有些膽怯,打完架便匆匆的跑了。程木根從地上爬起來,拍打掉上 的泥土,也不正眼看徐若雨,傲然的回去。
晚上回家後,怕娘擔心,也不敢說這件事,自己卻恨恨的坐在地上發楞。
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拿刀把那個學生捅了,看著他倒在地上痛苦 的掙扎,面孔扭曲,心裡舒服了很多,他甚至在夢中笑了起來。
第二天,程木根依然早早的翻過兩個山樑來到學校。那個時候,每個班的鑰 匙都掛在老師的辦公室里,哪個來得早都可以去拿來開門,而他總是第一個來的。
進門後他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石桌上擺著一大堆零食,有許多他根本沒有見過, 更不要說是吃了。還有一些,在學校門口的百貨店中有,每次走到那裡,看著看 著他就饞,當然他不會說,也不會表現在臉上,怕娘傷心。
可是,他現在看著這些東西,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因為他知道這是誰送 的,在學校里也只有一個能送出這麼多的好東西。果然,不多時,徐若雨背著她 的小花書包一蹦一跳的進來。她每天都是最遲一個來,今天來的這麼早,更加肯 定了程木根的判斷。徐若雨的確早就來了,她放下給程木根的東西後,出去躲了 一會,本來以為是很完美的,可惜忽略了一個有著驕傲脾孩的心思。
程木根當著她的面把所有的東西扔到地上,惡狠狠的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用不著你可憐。」徐若雨就瞪大眼睛看著他,足足有幾分鐘的時間,突然間委 屈的伏到桌上大哭起來。東西灑落一地,看著徐若雨微微聳動的肩膀,他心中突 然間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這是他第一次從報復中得到了快樂,而正是這一絲 的快樂,害了他的一生。
從那以後,徐若雨也不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工作上的事也是能免則免。
崔玉香發現這個問題後,把程木根叫到辦公室問起緣由,程木根便將所有的 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崔玉香發現事很嚴重,這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心理上竟然存 在在極大的問題,若不能及時的解決,恐怕他的一生都要毀於一旦。
放學後,崔玉香將程木根留下來,說要到他家做一次家訪。程木根頓時感覺 到心裡涼涼的,可是他又不敢拒絕,只是盼望著父親不要回家。
而這個時候,他父親的確沒有在家,可是家來有另外一個,這個是父親的工 友,那個在撕扯著親的衣服,一邊笑著說:「臭婊子,你不要反抗了,我給了你 錢,是他讓我來的,我今天要是不上了你,我豈不是白給錢了。」蔡蘭花似乎是 驚呆了,她沒有想到程常福竟然會做出這種事,而就在她驚訝之際,那個已經順 手扯下她的外衣。山裡的女沒有城市裡那些從外引進來的先進玩藝,外衣裡面只 是穿這一個肥大的背心,這個時候,她的兩個房在背心中顫抖。那個看著她嫩白 碩大的房,哪裡還把持的住,兩隻手就順著她的腋邊斜插下去,抓住兩個球來回 撫摸,下不自覺的頂在她上。這時候,蔡蘭花從驚訝中清醒過來,使勁晃動子, 想擺脫他的手,不料這樣一來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經,哪裡還能讓她逃走。
就這樣牢牢的抓著她,下不斷的摩擦著,他的喉嚨里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吼聲。
手中軟滑溫熱的快感不時的湧上心,他快要堅持不住,不過他當然不舍的就 此罷手,猛的撅撅屁股,抽出一隻手來準備解開蔡蘭花系褲腰的繩子,就在這個 時候,她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猛的甩開他的手,跑進裡屋,關上門。
此時不上不下,哪裡能忍受這種痛苦,更可恨的是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這麼 飛走了,當然不肯罷休,砸著門罵道:「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再不出來, 我去要回我的錢,看你回來不打死你。」蔡蘭花當然不會開門,一個在屋裡大哭 起來。罵了一陣,感覺沒有意思,甩門走了。
不多時,程常福從外面罵罵咧咧的進來,狠狠的敲敲門。程木根的親聽他回 來,不敢不開門。門一打開,程常福上前揪著她的發就打,拳狠狠的打在她的房 上,嘴裡還不說著:「你她的長著這個玩藝不是讓摸的啊?你不讓摸,我今天就 給你打爛它。」
程木根和崔玉香還沒有到家門的時候就聽到了娘的哭喊聲和他最不能忍
受的爹的打罵聲。他無法容忍下去,衝進家門將程常福撞到一旁,抱著娘護 在她前。崔玉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急忙上前拉住程常福,一邊自我介紹說道: 「我是木根的老師,今天是來家訪的。」程常福訕訕的說:「噢,是老師啊,快 進屋坐坐,一點家事,一點家事,讓你見笑了。」
這時候,蔡蘭花從地上起來,護著程木根請崔玉香進屋。崔玉香已經無需多 問,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心理上必然承受著太多的壓力,那麼有心理 問題也在所難免。可是她太喜歡程木根,決心要好好的幫他,讓他儘快從這樣的 影中走出來。
屋裡的氣氛異常的尷尬,程常福不好意思的低著站在火炕前,不停的搓著手, 蔡蘭花呆呆的抱著程木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沉默被崔玉香打破,因為她也不想這令窒息的氣氛再延續下去。她儘量的使 自己微笑著,說:「木根是個好孩子,你們這樣會毀了他,山裡的娃娃沒有幾個 能走出去,木根是我們的希望!」程常福的臉開始慢慢漲紅,蔡蘭花輕輕的啜泣。
程木根默默的看著老師清秀而略帶執著的臉龐,仿佛有一片彩霞飄落在他心 中。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看著自己的老師,這時候她的美不單單局限在她的臉,或 是她的材,所有的一切都是展示著美不勝收畫面。
沉悶,沉默,壓抑的氣氛終是不能被打破,畢竟程木根父之間的裂痕早就是 不可逾越的鴻溝。崔玉香知道了程木根的困擾,她家訪的目的基本上達到,覺得 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起告辭。
程木根含淚目送崔玉香離開。不久,程常福也走了,這一次他不是罵罵咧咧 的,反而仿佛間帶著一絲的憂鬱,他當然是去找程寡,這也是他唯一能去的地方。
後來,崔玉香安排程木根和徐若雨同桌,以為他們小兒習,多接觸自然可以 緩和關係,對程木根放鬆心也有好處。的確,他們的關係慢慢的好起來,可是沒 有知道程木根之所以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老師失望。徐若雨表現的比程木根天 真的多,甚至邀請他到家裡玩。程木根不想回家,更不想去她的家,他的內心深 處無時無刻不在憎恨著她。
他背著娘親手縫製的書包,慢慢的爬上半山腰,看著晚霞如血,心裡才有一 絲絲的寧靜。夕陽躲在雲霞後面,像個頑皮的孩子。他的目光被一個纖細的子擋 住,心中的寧靜突然間消失,看清楚來的是徐若雨,心中莫名其妙的迸發出一股 恨意。他竭力的壓抑著,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爆發,破壞了現在不該有的和諧,到 時候老師定然會傷心。他下定決心不讓老師傷心的。
徐若雨慢慢的坐在他旁,幾乎是靠在他的上。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有點陶醉, 默默的看著遠方的晚霞,良久,輕輕的說:「其實,我知道你並不是真心和我合 好。」程木根的心一動,問:「你怎麼知道的?」他沒有去掩飾,也許此時虛偽 是最蒼白無力的。徐若雨笑著說:「我又不笨,我知道你喜歡崔老師。」
被說中了心事,程木根的臉有些燙,他不知道徐若雨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喜歡是什麼感覺,畢竟他們還是孩子,許多事還很朦朧。
不過,程木根開始覺得眼前這個女孩的可愛。兩個靜靜的躺在山坡上,看著 晚霞的壯美瑰麗。程木根想起那天那個高年級學生的所作所為,有點朦朧,不由 得伸手攬住徐若雨的腰,她微微的動了一下,不是反抗,卻像是為了讓他更舒適 的抱著,他有些衝動,另一隻手摸向她的下。徐若雨連忙拿開他手,羞怯的說: 「不要這樣,我們還小,等長大再說。」她家境富足,接受外來的東西較多,懂 得的事也要多。
這時候,山下的家裡又傳來娘的哭聲,程木根憤怒的衝下山,徐若雨不知道 發生什麼事,緊跟著他跑下來。程木根突然間停下來,咆哮著趕她走,他不想太 多的知道這個可悲的家庭。
徐若雨驚呆了,有點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淚水奪眶而出,轉而去。
蔡蘭花倒在地上哭泣,神可憐,無助,無奈,程常福飛揚跋扈,拳還像雨點 般的打在她的上。
程木根沒有像上次那樣衝上去,撞開父親,而是順手抄起一根比自己還要高 的木棍,朝著他噼打了過去。程常福沒有注意,挨了個結結實實,頓時感到昏腦 脹,站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濃濃的血漿流了一地。
蔡蘭花嚇壞了,連忙上前扶起程常福,大唿救命。而程木根呆呆的站著,沒 有驚恐,沒有擔憂,反倒覺得心裡一陣平靜,看著爹的血,甚至有些快感。
在鄰居的幫助下,程常福被送進醫院。當時的交通還不是很發達,尤其是在 這樣的小山村裡。到醫院的時侯,程常福失血過多,急需輸血,醫院裡沒有現的 血漿。程常福的血是A 型,蔡蘭花是B 型,血型不符。蔡蘭花用乞求的眼神看著 幾個鄉親,他們都低不語。他們害怕,誰也不敢從上抽出那麼多的血,誰也不知 道抽完血自己會不會有事。
時間不等,程木根對醫生說:「醫生,抽我的吧,我是他兒子。」醫生驚詫 的看著他,這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斷然拒絕。所有在場的醫生和護士都很 感動,他們沒想到一個孩子有如此的孝心,可以感天動地。若是他們知道床上這 個是被這個孩子打這樣的又會作何感想?
一個護士突然間說道:「用我的吧,我是A 型血。」程木根「撲通」一聲跪 倒在地,給她磕,護士急忙將他扶起來,有點想哭。這是一個怎樣的孩子,她在 想。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程木根在想。她長的並不漂亮,甚至是有點丑,形肥胖, 可是此時她在程木根的眼裡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
晚上,蔡蘭花在醫院裡照顧程常福,把程木根託付給鄰家的一個女照看。
按輩份,程木根要喊她姑姑。她是村上最漂亮的女,二18歲,是個「望門 寡」,沒有敢靠近她,尤其是。四年前,經介紹,她嫁給鄰村的一個小伙子,洞 房那,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行房,小伙子就死在她上,婆家罵她是個掃把星,將她 趕出門,其他也覺得她是個白虎精,克夫命,所以沒有敢再娶她。同時苦命,只 有蔡蘭花和她的關係不錯。
晚上,她和程木根睡在一起,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程木根摟著她的腰,聞 著她上的香,很快就睡著。她沒有睡,感覺子一陣陣的燥熱,畢竟程木根已經不 完全是小孩子。咬了咬嘴唇,她終於下定決心,試探著拿起程木根的手,放在自 己的前,慢慢的揉著,感覺子下面慢慢的濕潤了。當然她不會太過分,畢竟一個 是姑姑,一個是侄子。
程木根早早的醒來,看著姑姑漂亮的面孔,輕輕的探貼近她的臉,只覺得姑 姑唿吸如蘭,陣陣清香在一唿一吸間蕩漾,不由得吻了她一下,姑姑的子一顫, 翻過來,嚇得他連忙緊閉雙眼,假裝還沒有醒過來。姑姑也像是在夢中,又把手 搭在他上,臉正對著他,使得兩個嘴的距離僅差毫釐,兩個幾乎是同時向前靠了 靠,嘴唇碰到一起。
不多時,姑姑的臉紅脹起來,微笑著睜開眼,用手在他的小臉上掐了一下, 嬌聲道:「壞小子,不要裝睡了,你下面怎麼了?」程木根羞紅了臉,訕訕的暗 怪自己不爭氣,下面的小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翹的老高。姑姑沒有怪他,白了他 一眼,笑道:「小鬼大!」竟又牽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前的團上,然後將他緊緊的 抱著,子有節奏的晃動著。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是那麼的熟悉,程木根聽得出來,是娘回來了。
他跟姑姑說了聲,起出門,遠遠的看見娘拐進程寡的家。他奇怪的跟了過去, 來到門前,只聽娘哭著道:「你就救救他吧。他早晨剛醒過來,總是在喊妹子, 我想他一定是想見你,你就看在他這些年對你的照顧救救他。」程寡有點氣急敗 壞的嚷道:「他算什麼東西,告訴你,老娘叉開腿讓他搞是看在錢的份上,否則 就他那個熊樣,休想碰我一個指。」
「可是……可是怎麼說,他這幾年也給了你不少錢,難道你就不能去看他一 眼,和他說句話嗎?」
「你去告訴他,老娘就是不去看他,咋地,要是覺得老娘無,以後就不要來, 算什麼東西,老娘有的是。你也不學著點,聽說你還是知識分子,連這點本事都 沒有,自己的都管不住,任他往老娘的胯下拱,狗屁!」
蔡蘭花覺得呆不下去,匆匆地走出來,乍看到程木根,不由得一愣,有點不 知所措。
程木根想去醫院,看看那個為了這個潑做出怎樣的舉動。蔡蘭花起不同意, 但終是拗不過他,帶他回到醫院。遠遠的就聽到一陣沉悶嘶啞的哭喊聲,那是一 個的哭泣,其中又包含著怎樣的心?程木根感到厭惡,站在走廊中,不想進去。
蔡蘭花拉了他一把,被他憤怒的甩開,接著轉跑開,一邊大喊著:「我上學 去了。」
程木根到學校的時候,第一節課業已結束。崔玉香讓他到辦公室詢問況,辦 公室里還有三個老師,都閒著沒事,看著他倆。程木根默默的站著,任憑崔老師 怎麼問,什麼話也不說。
崔玉香猜到可能又是因為他的家事,也不再多問,讓他回去上課。
中午放學後,崔玉香趁著其他老師都不在的功夫,又將程木根叫到辦公室, 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程木根原原本本的跟她說了。她嘆了口氣,輕聲道:「這 麼說,這些子你娘要到醫院照顧你爹,那你就到老師家住吧!」
程木根搖搖,說:「不了,老師,俺怕娘擔心。」
崔玉香輕輕的在他鼻尖上颳了一下,說:「我會告訴你娘的,你記住,一定 要好好學習,你可是老師的希望。」
程木根狠狠的點點,突然間有些想投入老師懷抱的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 崔玉香看到了,可是沒有再說什麼,讓他去把自己的自行車從車棚推來。
程木根去車棚的時候,崔玉香的臉有些發燙,她心裡在想什麼,可能連她自 己都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也不敢想下去。她對程木根有著一種特殊的感,師生?
子?亦或是她真的喜歡這個小孩,因為他的眼神總是那麼的憂鬱,會使她不 自覺的想起一個,一個曾經讓她砰然心動的。她不會忘記他,也不會忘記他的死。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開始劇烈的痛。
崔玉香用自行車載著程木根回家,她的正蹲在牆角抽著旱煙,看上去要五十 多歲,穿著一件灰色的褂子,眼神木然。看到崔玉香回來,站起來,說:「回來 了?飯在鍋里,快吃吧!」崔玉香應了一聲,拉著木根進屋,把他那雙髒乎乎的 小手洗乾淨,扯下毛巾讓他自己擦乾。程木根發現手中的毛巾很白凈,繩子上掛 著的那條髒乎乎的,他突然間感覺到老師和她的就像這兩條毛巾,極不相稱,卻 又偏偏掛在同一條繩子上。
洗完手,崔玉香已經將飯菜收拾好,對程木根說:「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將煙袋往牆角磕了磕,又續了一管,繼續抽起來,並不住的咳嗽著。
老師回來後,急匆匆的吃了幾口飯,邊吃邊對程木根說:「我去跟你娘說好 了,這幾天你不用回去了,就住老師這兒就可以。」
吃完飯,崔玉香又帶著程木根回學校。
路上,程木根忍不住問:「老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崔玉香笑著說:「我不是說了嗎?你是老師的好學生,是老師的希望,所以 對你好,老師可不想你因為家裡的事誤了學業。」
程木根略有所悟的點點。過了一陣,他突然間發現老師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仿佛是哭了連忙低聲問:「老師,你?」
崔玉香突然停下來,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程木根從后座上跳下來,茫然的看著她。
崔玉香一把將他攬在懷裡,哽咽著說:「老師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是沒有, 自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特別的喜歡你,要是有個像你一樣的孩子該多好,我真 的好羨慕你娘。」程木根心想:「要孩子就生一個唄,這有什麼難。」這話他當 然不敢說出口,只覺得老師的懷是那樣的溫軟,希望老師能多抱他一會。但是崔 玉香很快就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放開他說:「木根,今天的事誰也不要說,否則 老師會生氣的。」
程木根點點。兩個一起回到學校。
上課的時候,程木根感覺到心裡有些,滿腦子的事,哄哄的,想要把教室的 東西砸的稀爛。
徐若雨看他雙眼猩紅,雙拳緊握,牙關咯咯作響,嘴角斜彎,心中有些害怕, 不由得將子往裡挪了挪。
程木根開始幻想,想著那個曾經欺負過徐若雨的高年級學生被他打的破血流, 哀求他不要再打。他的心境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聽老師正在朗讀杜甫的詩,想 到老師的話,安心聽課。
下課後,徐若雨和幾個女孩在一起做遊戲,她不時的偷眼看著程木根,只見 他一個呆呆的坐在地上,斜倚著牆角。一陣風吹過,卷著沙塵像著他奔去,他沒 有躲,甚至連背背子都沒有,只是閉上眼睛,任由沙塵吹了一。
他想向徐若雨道歉的,可又偏偏不去,明明知道那一天是自己的錯,而且他 現在也慢慢的不再討厭她。
《孽子情》2
晚上,崔玉香把程木根帶回家。吃完飯,燒水給他洗澡。在脫衣服的時候, 程木根羞的不知道該把手放哪裡,他畢竟都十歲了,除了娘,誰都沒有給他脫過 衣服,也沒有一覽無餘的看過他的子。
崔玉香好像很從容,把他脫個精光,然後讓他到澡盆坐下,上上下下的洗干 凈,讓他先鑽進背窩裡,又把他的衣服全洗了,放在爐子旁邊烤著。他的一直在 默默的看著,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崔玉香到裡屋來,把房門插上,脫了外衣躺下,伸手把脫光的程木根攬在懷 里。程木根有點納悶,為什麼老師不跟她的一起睡?雖說爹總是在打娘,可是只 要他不去程寡那,娘一般都是和爹一起睡的。他不敢問,也不好問,況且他喜歡 這樣被老師抱著,因為老師和娘一樣,連抱法都一樣。
老師上還有一股娘上沒有的淡淡清香。程木根把手放在崔玉香的背上,子貼 的更緊。崔玉香的唿吸略微有點急促,但是木根的覺來的急,根本沒有感覺到這 一變化,很快就睡著了。
大約過了五六天,娘來看過木根一次,跟崔玉香寒暄幾句就匆匆的回去。
有一天晚上,程木根剛睡著,朦朦朧朧的聽到老師的敲敲門,輕聲說:「你 過來一下,我可以了,真的可以了。」語氣充滿喜悅,說話的時候,嗓音因激動 而變的沙啞。
崔玉香輕輕起出去,不到三分鐘,便從的房間回來,長長的嘆了口氣,忍不 住哽咽起來。程木根為她擦去眼淚,摟的她更緊,這個時候,仿佛一下子不再是 簡簡單單的學生對老師的感,而是一個在給予一個女的依靠。
屋外傳來幾聲沉悶的撞擊聲。崔玉香的在外面以撞牆,痛哭流涕,還不時抽 自己的耳光。
早晨起床的時候,崔玉香的眼眶紅紅的,她的依然蹲在牆角抽著旱煙,臉上 的皺紋變的更多更深。
吃完飯後,崔玉香把程木根叫到裡屋,一臉嚴肅的對他說:「木根,昨天晚 上的事你不可以對任何提起,否則……否則……」她不知道該怎麼對程木根說, 她知道若是說的重了,面前這個歷經著磨難的孩子一定會在心中留下影,想了好 大一會功夫,才說:「要是你告訴了別,老師就去死!」
程木根的心好像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看著崔玉香嚴肅的眼神,點點。
他不知道為什麼老師會這樣介意昨天的事,不就是他的喊她出去了一下,又 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他好像又有點明白,可能是老師在家裡很厲害,昨天晚 上打他的了,否則,他的為什麼要哭?
他心裡有點瞧不起那個,可是覺得若是他像爹打娘一樣打崔老師的話,還不 如讓崔老師打他。所以,在出門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老師的,他依舊 在抽著旱煙,猛烈的咳嗽。
程常福痊癒出院,蔡蘭花把程木根接回家。
程常福仿佛失去了往的威風,看著程木根,淡淡的說:「回來了?」
「回來了!」
兩個便沒有話說了。
所有的事仿佛過去,天也變的格外的晴朗。程常福每天都上山採石,蔡蘭花 借了些錢,開了個小賣店,家裡的生活慢慢有了改觀。
兩年後,程木根上五年級,他發育的很快,一米四幾的個,像個大。期間, 崔玉香時時讓他到家裡住幾天。兩家有些簡單的來往,過節的時候,一家還去拜 訪過崔玉香。
可是,平淡的生活沒有維持下去。
一天,程木根放學回家,看到娘在炕上默默的流淚,連忙問出了什麼事。
蔡蘭花只是哭,硬是不作聲。他很快猜到是什麼事,把書包撇到炕上,轉出 門,順手抄起一根木棍,沖了出去。程寡的女兒正低著倚在牆上,她看到程木根, 臉上微微一變,低不敢看他。
這個時候,蔡蘭花也出來,看程木根正拎著棍子往程寡家跑去,嚇的急忙追 了上去。
程寡家的門緊緊的閉著,程木根上前用力踹門,沒有踹開,又衝上去撞。
鄉親們聽到響聲,紛紛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看到如此景,有幾個想上前把 他拉開。程木根歇斯底里的咆哮著,揮舞著棍子,不讓靠近。
蔡蘭花在哭,程寡的女兒程玲也在哭。
門被撞開的時候,程木根的脫力,控制不住,整個摔在地上,棍子也丟出老 遠。這時候,幾個上前拉起他,並且抓著他不放,怕他真作出什麼事。程木根繼 續咆哮著,痛哭著,不斷的扭動著子,掙扎著想擺脫束縛。
他突然間感覺心裡有東西堵著,腦里的意識漸漸淡了,隱隱約約看到爹從屋 里出來,一邊扣著扣子。他感覺到喉嚨有些發甜,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半時分,程木根醒過來,只覺得渾無力,依然昏昏的,子滾燙,仿佛是被火 烤著,又好像五臟六腑都在燃燒,難受的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蔡蘭花在哭,淚水滴在程木根的手背上。他想給娘擦下眼淚,可是怎麼也舉 不起手來。
程常福也沒睡,見程木根醒過來,也湊上前來。程木根討厭這張臉,雖然上 面也掛著焦灼,但是那焦灼是那樣的淡然無味。他扭過,不去看他,可是淚水卻 偏偏那麼不爭氣的流出來。他為什麼要哭,連自己都說不清。
蔡蘭花到學校給程木根請假,崔玉香知道這件事後,也無心上課,讓徐若雨 帶著大家朗讀課文,自己和蔡蘭花匆匆的來看望程木根。
剛進家門,崔玉香看著躺在炕上的程木根,淚水吧嗒吧嗒的望下掉,摸摸他 的,拉著他的手說:「你的脾氣怎麼那麼大,有什麼事好好說不就行了,你萬一 氣壞了子,讓老師怎麼辦?」她只是想好好安慰程木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說 的太重。
蔡蘭花驚愕的看著崔玉香,眼神中瞬間充滿敵意,她有些害怕,害怕這個女 會搶走自己的孩子。她這一輩子太苦,而且幾乎是一無所有,只有這個兒子,這 由不得她不緊張。她甚至在想,難道那個是她,難道她都知道了?這不可能,她 拚命安慰自己,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崔玉香當然不知道背後 這個老實巴交的女在想什麼,皺著眉對著程常福斥道:「你是怎麼做孩子家長的, 你們有什麼爛事自己去做,幹嘛這麼明目張胆的,好像非得要孩子知道,我看你 們根本就不配做孩子的家長。」這番話若是閒暇說來倒也不算是大事,可是現在 蔡蘭花聽來就好像是一根針在扎她的耳膜,刺她的心。
但是,這些年,她逆來順受慣了,只是默默的聽著。程常福卻忍不住說: 「這是我們的家事!」
崔玉香生氣的說:「家事?誰管你的家事。木根是我的學生,我要對他負責, 要不是他,就你們這些事,讓我管我也懶的管。」
話說僵了,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崔玉香回對程木根說:「走,木根,到老 師家住!」
這一下,蔡蘭花真的緊張起來,有點不自然的說:「崔老師,你看木根現在 動也難得動,就不要讓他去麻煩你,讓他在家休息就好。」
崔玉香是個聰明,一下子便意識到問題的關鍵,看著這個可憐的女,自己的 話可能的的確確觸動了她的心,點點說:「那好吧,我先走了,希望你們在做事 的時候多想想孩子。」
里,雖然程常福沒有出去,可是蔡蘭花還是和兒子睡在一起。她把程木根緊 緊的抱在懷裡,輕聲問:「木根,你說娘和老師哪個好?」
程木根有點不懂娘的意思,說:「都好?」
「那哪個更好一些?」
「娘,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來?」
「沒什麼,娘只是隨便問問。你在老師家是一個睡嗎?」她以前從來沒有問 過程木根這些事,可是自從聽了崔玉香的話,她感覺到事的嚴重,自然想弄個明 白。
「不是啊,老師都是抱著我睡的,跟娘一樣。」
蔡蘭花的子一顫,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娘,你怎麼了?」程木根感覺有點不對勁。
「沒怎麼,她怎麼會對你這麼好?你有沒有也像摸娘一樣摸她?」
程木根的臉有點燙。
一聲低低的長嘆,蔡蘭花將兒子抱的更緊。她不會責怪自己的孩子,因為這 個孩子受的苦太多,她只能靠行動栓住孩子的心。
「木根?」
「嗯!」
「你還記不記得你五六歲的時候餓了還吃娘的奶?」
「記得!雖然沒有奶水了,可是我一含著就不餓了!」
蔡蘭花放開程木根,坐起來,把上的背心脫了,著上,重新把程木根摟在懷 里。只是這一次她的子稍微向上,方便把奶放在兒子的嘴邊。
程木根又享受到嬰兒的待遇,可是他卻無端的感覺到子有些發燙,下面開始 不安分起來。娘似乎也感覺到他的變化,可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他抱的更緊, 她之所以這樣做,是想讓木根記得,自己才是娘,木根是她的。
第二天早上,程木根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胯下粘粘的,沒敢告訴娘,自 己找了條內褲換上,把昨天晚上穿的那條自己洗了。這些事他曾經聽村裡的大們 說過,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覺得有點內疚和害怕,畢竟這是第一次。
接下來幾天,家裡的氣氛很尷尬,但是父親從上次被程木根打了以後再也沒 有動手打過蔡蘭花。
程木根的腦子一直很,在想著很多事。他的心在流血,感覺生活給他的痛苦 太多,使得他很疲憊。
走在上學的路上,他棄了大橋不走,順著狹窄的河堤向學校邊的小石橋走去, 一邊走一邊從書包里將書掏出來扔進河裡。現在是六月份,已經到了汛期,課本 還來不及在水中翻個跟就被腥臭混濁的河水沖的無影無蹤。最後,他連書包也扔 進河裡,心變的舒暢起來,仿佛有種從未有過的輕鬆湧上心,充斥到他全每一個 細胞。
小石橋果然被水淹沒,這還是上一次崔玉香告訴木根的。河水混濁污穢,根 本就看不到石橋的影子。程木根呆呆的坐在堤上的小土地廟上,看著天,天上的 彩霞沒有輪廓,說不上到底像什麼。這個小土地廟是村裡死後家屬來拜祭用的。
木根曾經跟著祭拜的來看過,白壓壓的一片跪伏在地上哭聲震天,有些哭的 的確是傷心;有些卻是在乾嚎著硬擠著眼淚;還有些哭著扒在地上,非要等上前 攙扶才肯起來,但是絕對讓看不出哭的是真還是假;更有甚者,混在哭喪的隊伍 里強抿著嘴,仿佛隨時都可能會笑出來。
程木根突然想起爺爺。以前,爺爺經常會把他揣在破棉襖里,趁著色用秤網 釣些小魚小蝦的給他打牙祭,可是就在他五歲的那一年,爺爺突然間從他的世界 中消失。他只是一覺醒來,爺爺就走了,沒有知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只知道 他臨走的時候在家裡的牆上寫了八個字:「孽子不孝,寧為客鬼。」這些事是娘 後來告訴他的。以前他們家也算的上是官宦之家,可惜到了爺爺這一輩,家境沒 落,好在爺爺還能識文斷字,不過好像他寫的那個「孽」字還是錯的。
爺爺出走不是沒有道理的。奶奶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為了救他而死,那個時 候爺爺曾經想過要死,可是他說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做。程常福在文化大革命期間 是造反派中的一個小目,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著親的死,但是這與他始終脫不了干 系,好像那個年代真的有點六親不認。也許親的死對他造觸動,也許他還算是有 點良心,利用各種關係保住爺爺的命,放他在牛棚里改造。
爺爺還是走了,也許是去辦他想辦的大事,沒有找過他,他也沒有回來。
木根想學爺爺,一走了之,可是他又想起崔玉香,這個給了他愛的女。
她曾經說過自己是她的希望,那麼她要是知道自己放棄學業應該會很傷心。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去看看她。
根據自己對這條河的了解,小石橋雖然被淹沒,但是淹並不是很深。於是, 程木根挽起褲腿,試探著想從小石橋上趟過去。事並不是想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等走到小石橋中間的時候,看著湍流,他突然感到有些暈眼花。畢竟是大病癒, 他慢慢的感覺到噁心,一個立足不穩,跌落進河中,頓時,混濁腥臭的河水嗆進 他的嘴巴,鼻孔,耳洞,漸漸的意識沒有了,整個世界也安靜下來……
程木根感覺自己在一條路上,僅僅只是一條路,周遭是空白的,路也沒有盡。
他心裡有點害怕,一直往前跑,可是路在延伸著,他便一直跑,一直跑。
突然間,感覺眼前明亮起來,忍不住睜開眼睛。
「娘,他醒了!」一個稚嫰的聲音傳來,像是在耳邊,又像是遙不可及。
不過,他很快便確定這些都是真的,因為緊接著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程木根看到幾張陌生的面孔,一個中年女手裡還端這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她上前扶起程木根,把枕墊在在他的背後,讓他斜靠在牆上,和藹的說: 「你醒了,餓了吧?快吃點東西。」
程木根茫然的看著他們,一個中年漢子,兩個標誌的小姑娘,大的跟他年紀 相仿,小的可能比他小一兩歲的樣子,再加上這個中年女,可能是一家四口。
他真的餓了,接過麵條,狼吞虎咽的吃著。
中年女面目慈祥,摸著程木根的,輕輕的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 哪裡?」程木根聽了她的問話,突然間停下來,痴呆的看著手中的碗,心想: 「對啊,我是誰?我是誰?」腦海中一閃一閃的全是水,其他的什麼也記不起來。
他的開始痛,子一斜,倒在炕上。碗也從手中滑下來,灑了一炕。
中年女把村裡的赤腳醫生黃堂找來,檢查了半天,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到最後,他只是感慨的說:「這個孩子的命真大,可能是失憶。這種病根本 就治不好,只有慢慢的養著。」臨走的時候,又小聲的對中年女說:「我勸你還 是把他送走,這樣來歷不明的孩子留不得,你不就是想要個兒子,我慢慢給你治!」
中年女沒有聽他的話,因為他給她治病快一年,自己非但沒有得償所願的生 出個兒子來,反而連懷都懷不上了。那麼,她多年來的夙願就要著落在這個孩子 上。
「你說他還能記起以前的事不能?」她問黃堂。
「這個不好說,有些就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可有會一下子就想起來。我看你 最好不要想,別的始終是別的。」黃堂的語氣里好像攙雜著一些神秘的份。
下午的時候,程木根醒過來,精神也好了不少。隱約聽見中年女和她的在商 量著什麼。只聽那個說:「我看不行,若是他的家找來怎麼辦?」
「我不管,走一步看一步,你不是也想要個兒子嗎?大不了等有來找他,我 就說是我救了他,總也可以認他做個乾兒子。你晚上在這屋裡睡,我好好哄哄他。」
仿佛是怕她,悶聲不再說話。過了一會,才說:「行,我聽你的,可是,孩 他娘,自從你讓黃堂給你看病,你就不讓我碰你,既然現在有兒子了,我看你就 不要再找他治了,現在我想……」
「想什麼想,黃堂說了,在我治病期間,不能和你干那事,你就是憋不住!
要我說,這個孩子,我們先留下,病還是要治,說不得那一天家來找,我還 可以再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到時候,恐怕再辛苦你也覺得值得。「
中年女拉開門想出來,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重新把門關上,說:「黃福祿, 有件事我跟你講清楚,大丫告訴我,你晚上睡覺摸過她,你給我小心點,你可是 他爹,要是你再這樣,我跟你拚命!」
《孽子情》3
蔡蘭花知道木根失蹤後,天天哭的像個淚,神志也變的模煳。也許正是這慈 的眼淚感動了上天,木根才沒有死。
這邊的中年女也許是想兒子想瘋了,把戲演的十足。
她白天的時候,背著程木根跟兩個女兒都交代好,雖說女兒們都不願意,可 還是在她威嚴的目光下屈服了。小女兒知道自己所得到的愛馬上就要被這個來歷 不明的小子奪走,抿著嘴暗暗生氣。
晚上,女想讓程木根徹底的相信她,毫無顧忌的把自己上的衣服脫個精光, 只穿著一條肥大的內褲,躺在他旁邊,並且動手把他的衣服也脫光。兩個就這樣 幾乎光著的抱在一起,程木根感受著她碩大房的彈,下不自覺的撐起來,頂在女 的小腹上。女輕斥了一句:「小鬼,不老實!」便任其所為。
程木根的變化並沒有影響他想問題,他抬起,看著這個溫柔而慈祥的女,問: 「我是誰?你又是誰?」
女笑著說:「傻孩子,你說你是誰?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兒!你忘記了嗎?
娘天天這樣抱著你睡覺,你這麼大了還是像這樣摸著娘睡。「說著,她拉著 木根的手,放在自己的房上。
農村的女,尤其是山裡的女,一般來說都因為沉重的力勞動而導致房過早的 乾癟下垂,可是這個女卻恰恰相反,房大的出奇,白嫩柔滑,頗有彈,在程木根 的重壓之下竟然流出汁。
女笑了笑,說:「是不是又想吃奶了?你說這都這麼大了還這樣,哎…
…「雖說是在嘆氣,可是讓聽來充滿了幸福。
不管她說什麼,程木根一句都聽不懂,不過他的嘴很快被堵住,然後便有一 股濃濃的汁流進他的嘴裡,滋潤著他的喉嚨。
他品咂著,一邊聽女說:「小鬼,你記住了,你叫黃雲龍,你爹叫黃福祿, 娘叫丁菊花,那個大丫是你大妹妹黃蘭,小丫是你二妹妹黃秋蘭。你怎麼都忘了?」
這時候,程木根放開丁菊花的奶,不解的問:「娘,我怎麼就記得一片水, 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那是因為你不小心掉進河了,多虧娘發現的早,否則恐怕娘再也看不到你 了!」
程木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可是他也沒有完全相信丁菊花的話,只是在心中 暗暗的問自己:「是這樣嗎?」
不過,從丁菊花的作為上看,可能的確是這樣的。誰會讓一個陌生的孩子躺 在自己的懷中,吃著自己的奶水?
他又感覺到一陣的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黃蘭在外間喊:「娘,哥哥,起來吃飯了!」
丁菊花答應一聲,起來穿衣服,下炕的時候,對程木根說:「小鬼,千萬不 要跟說昨天晚上吃奶的事,否則以後娘都不讓你吃。」
「為什麼?」
「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讓你不說你就別說。」想了想,可能覺得自己的語 氣太重,又說:「這可是娘和你之間的秘密!」
程木根點點,腦海中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女的影子,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他好 像記得那個女也在跟他說不讓他說一件事,可是究竟是什麼事,偏偏又想不起來。
程木根到外間的時候,黃福祿正在飯桌前抽著旱煙。他看到程木根出來,從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雲龍,快過來吃飯。」語調生硬呆板,那種假裝出來 的親讓聽來極不舒服。
丁菊花本來是一個悲劇的女。
她嫁到黃家以後,倍受婆婆的擠兌,尤其在她生下黃蘭後,婆婆就沒有給過 她好臉色,每天嘮嘮叨叨,指桑罵槐。她也想要個兒子,覺得對不起這個家,所 以總是順著眼,從來不與她爭辯,雖然有些時候她的心中一樣有憤怒。
有一天,縣裡計生辦的同志到村子裡講學,其中提到生生女是關鍵。從那一 天,她就抬起,挺起,毫不客氣的回敬著婆婆的惡言惡語,慢慢的婆婆開始屈從 於她,這個家也就由她來當。她把過往所受到的委屈全部傾倒出來,當著婆婆的 面數落黃福祿沒用,給不了她生兒子的種。
沒想到,丁菊花第二胎又是個女孩,她便像個老虎似的在炕上大聲叫罵,從 一隻溫順的綿羊變了老虎。黃福祿覺得理虧,也不和她計較,什麼事都順著她。
不久,她婆婆大病一場,撒手而去。
有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丁菊花肚子痛,便去找黃堂,也就是村裡的赤腳醫 生。
黃堂,今年三十剛過,本來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整天偷雞摸狗,調戲 女,無惡不作。他當村長的爹沒有辦法,找了個門路讓他去醫院學習,回村當了 赤腳醫生。那個時候,幾乎村村都有一個這樣的土醫生,因為村裡生病都要去找 他,所以很吃的開。前些年仗著這點權勢,取了村上最漂亮的女,第二年有了個 女兒,作風上倒也收斂了些。
黃堂簡單的問了問丁菊花的症狀,丁菊花告訴他自己肚子痛。黃堂的心樂開 了花,他早就對這個有著一對豪,面目清秀的女垂涎三尺,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 手。現在正是他控制和玩弄這個女的最佳時機。
他壓抑著心中的喜悅,一本正經的說:「嫂子,你先躺下,我給你檢查一下!」
丁菊花很了解他的為,不無戒意的說:「不用了,我就是肚子痛,你給我開 點止痛的就行。」
「嫂子,這病可不是小事,我也不敢給你開,要是有個閃失,福祿大哥還不 把我給剁了?」他說的很嚴肅,使的丁菊花放心不少,想了想,不自然的躺在床 上。
黃堂洗了洗手,放在嘴邊哈了一下,向丁菊花的小腹摸過去。丁菊花本能的 揮手一擋,驚叫道:「兄弟,你這是幹啥?」
「哎!嫂子,道是病不避醫,我得給你檢查檢查,古都是望聞問切,就是皇 後生病了也要御醫給他切脈。你要是不放心你兄弟,你回去叫大哥陪你來,反正 不檢查我是不敢給你開。」他說的很自然,甚至讓聽了有點義正言辭的味道。
丁菊花也不再計較,任他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來摸去。
黃堂沒有做過激的事,一邊摸一邊按,然後問她:「嫂子,你這痛不痛?」
丁菊花就回答他。按了幾處,黃堂把手拿出來,背過臉去。丁菊花見他還算 安分,也鬆了口氣,可是當看到他的臉,不由得一驚。
黃堂面色凝重,眉緊皺,連嘴唇都有點發抖。
「兄弟,怎麼了,你這是……」
黃堂慢慢的抬起看著她,長嘆一聲,又把低下。
黃堂在縣裡的醫院呆了兩年,花花腸子一肚子,他知道要得到這個女,就要 先吊足她的胃口。
果然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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