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我不離開北京,不離開那個圈子,那我會是什麼樣呢?

對於那裡的一切,該忘的我早已經忘掉,我不打算讓那段狂熱而幼稚的歲月 影響我現在的生活,但——那些忘不掉的呢?

我抱著琴呆坐了一上午,但就是抓不住近乎飄渺的那一絲靈感。肚子餓得直 叫喚,但哥們我得頂住,那調子就在嘴邊上,我就不信抓不住你!

接著呆坐,連老螞蚱竄進來我都不知道。等我注意到他的時候這傻波依已經 鬼鬼祟祟的把我僅剩下的一袋方便麵給干嚼完了。

「我操,你他媽屬耗子啊?我就剩那一袋兒了,還等著救命呢!」

老螞蚱姓胡,自稱生在楚地,是霸王的後代。他在圈子裡是公認的歪材,對 搖滾樂有著不同的理解,但來北京混了好幾年卻絲毫見不到出頭的跡象。

被我損了一句,他不以為然的傻笑著從地上撿起一個煙頭點著吸了一口:「 那不是正好?哥們都雞巴快餓死了,算我欠你一命……喂,上次那事兒怎麼樣了?」

我往亂成一堆的床上一躺:「你丫就不會寫點好詞兒?什麼雞巴部份土豆進 城,我他媽還蘿蔔下鄉呢……人家說了,您的詞兒比較超現代,除了精神病院的 那幫傻逼沒人會聽。」

大螞蚱吐了口煙,把煙屁股狠狠往地上一摔:「操,我他媽就知道………那 你的歌兒呢?他們要沒?」

我點點頭:「就要了兩個。」

「操!就知道你小子行,錢呢?一個歌兒買了多少?」(注一)

「三百。」我盯著天花板。

「快快!請我搓一頓!」大螞蚱湊過來:「哥們都一個月沒沾葷腥了。」

「交房租了。」我還是看著天花板。

「哎……」他嘆氣一聲,在我旁邊躺下:「得……希望破滅……」

兩人一時無話,過了一會,螞蚱小聲說:「金子,哥們兒實在頂不住了…… 幫我找一酒吧混兩天吧,好歹混兩盒煙錢……」

「再說吧。」我坐起來,順手抄起琴捏了幾個和弦:「對了螞蚱,最近寫什 新歌沒?」

「操,還他媽寫個屁啊,斷好幾頓了都,功都沒練。」說著他把我手裡的吉 它接過去:「咱倆練練。」

閒著也是閒著,我翻身坐到合成器前:「老路子,兩次過後升半調。」螞蚱 點點頭,把吉它音色調成金屬,然後把腦袋輕輕點了四下,在我鋪墊的弦樂和弦 中開始SOLO。

還沒走完一遍,院子裡就傳來叫罵聲:「他媽幹嘛那?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螞蚱鬆開吉它嘴裡咒罵著把窗戶關上:「我操你大爺!」

我沒有了興致,懶洋洋的回到床上躺下:「螞蚱,晚上有事兒沒?」

「能有什麼事兒……幹嘛?」

「陪我到我姨家借錢去,我想回瀋陽。」

螞蚱跳了起來:「你幹什麼?放棄了?」

我搖搖頭:「也說不上放棄,就想回家看看。」

螞蚱重新躺下:「金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灌張專輯啊?我可真有點 挺不住了……我一聽說哪個隊被發行公司拉去做小樣我就上火……金子,你說我 這輩子能混出來麼?」

「有什麼混不出來的?」我從床墊下面摸出兩根被壓扁的煙,遞給他一根: 「竇唯老武他們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嗎個,其實你寫的歌都很棒,你到現在還沒 出來,只是因為還沒遇到機會,只要有了機會肯定能紅!」

螞蚱笑了,雙眼死盯著天棚:「我紅的時候你也應該能紅了,到時候我他媽 開個最牛逼的個人演唱會,讓他們看看我胡嗎個到底有多牛逼!!金子……到時 候你來給我當嘉賓吧?」

「呵呵……」我笑著捶了他一拳:「哥們到時候肯定比你還紅,沒有一百萬 你請不動我……」

屋內煙霧繚繞,我和螞蚱傻笑著坐在床上,透過煙霧,我好像看到了舞台下 那萬千雙揮動著的手臂……

大姨聽說我想回家高興極了,一邊向我揭露音樂界的黑幕一邊往我口袋裡塞 了一千多塊錢,末了眼圈紅紅的告訴我:「你媽跟我哭了好幾次了,說想你。」

我紅著臉從門洞裡熘出來,螞蚱鬼鬼祟祟的湊到我跟前:「借到沒?」我點 點頭。

螞蚱高興得跳了起來:「走走走,吃涮羊肉去。」

填飽了肚子,我和螞蚱騎著破車熘熘噠噠往回走,螞蚱忽然建議到馬克西姆 看看,我想反正好久也沒去了,去看看也不錯,說不定那些搖滾爺爺們誰在呢。

馬克西姆是我們搖滾青年心目中的聖地,想當初我剛到北京第一個去的就是 那裡呢。

在門口我和螞蚱就遇到好多熟人,大家嘻嘻哈哈的交流著各自的信息。我剛 和波子聊兩句就有人拍我肩膀:「金子!」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老瘦子:「呵,好 久不見啊瘦子,聽說你組了個叫什麼鐵風箏的隊南下淘金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 來了?」

瘦子連連搖頭:「南方不行,呆了兩天實在受不了了……對了金子,我和你 商量點事。」說著他把我拉到一邊:「我有一朋友……最近有點困難,你看你能 不能幫幫?」

我點點頭:「說吧,能幫上我肯定幫。」

他嘿嘿笑著拍了拍我的胸脯:「夠意思………他的隊頭兩天散了,他單蹦一 個,想跑歌廳也跑不了,這不,斷頓了,住也沒地方住,你看在你那兒混幾天怎 麼樣?」

我撓撓腦袋:「可我這兩天打算退了房子回一趟家啊。」

「定日子了?」我搖搖頭,瘦子看起來很是高興:「你晚兩天走不就結了?

幫哥們一把,上次我到內蒙去的時候那朋友沒少幫我,如今人家有難我也不 能在一邊干看著不是?你放心,等我幫他聯繫好了隊他馬上就搬出來,用不了多 長時間。「

我剛來北京時瘦子沒少幫過我,如今看他著急的樣子我能說不麼?只好勉強 點點頭:「好吧,哥哥一句話的事兒。」

瘦子樂得咧開了嘴,他歪頭甩了甩一頭長髮:「夠意思!」然後回頭叫:「 格日勒!過來哥們給你介紹個兄弟。」

出乎我的意料,過來的竟然是個女人!

「這……這位是??」我看著瘦子。

瘦子呵呵一笑:「格日勒,蒙古族同胞,跟那演電影的蒙古大媽一個姓,對 了,人家格日勒可是貝斯手,擊弦扣弦絕對震憾絕對牛逼!」

我還是沒回過味來,難道說瘦子要我和一女人合住?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逢 女必上,難道就不怕我獸性發作強姦了她?看看這女人,高個長發,雖然看起來 挺瘦但長像可挺不賴,大眼紅唇的。

瘦子還在滔滔不絕的介紹著,我光顧著端詳她沒怎麼仔細聽,直到格日勒把 手伸過來我才清醒,慌忙在她手上握了一下。

瘦子拍拍我的肩膀:「格日勒比你大,你得叫姐。好了,哥們兒一會還有排 練,你們聊。」說著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又回頭:「我說小金子,沒事別打咱們 格日勒的歪主意,人家摔跤可有一手………格日勒,有事兒唿我!」

我見格日勒背著把琴手裡還拿著個包,便統統接過來背到肩上:「格……… 這個……姐,咱走吧。」

格日勒笑笑:「別叫姐了,叫我名字吧。」見我背著琴不舒服亂扭的樣子, 她又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金子,麻煩你了。」

「沒事兒,誰跟誰啊。」

跟螞蚱說了一聲,我便騎車帶著格日勒回了家。進屋後格日勒捂嘴笑了起來 :「你這兒快趕上豬圈了。」說著便動手幫我收拾,我乾笑著放下東西坐下來看 她收拾屋子。不一會兒,我看著她的背影發起呆來:剛才在外面沒注意到,如今 在燈光下才發現原來清瘦的她卻有個豐滿異常的屁股!

格日勒整理好我的床,我見她轉過身子忙把目光收回來。格日勒也沒注意到 我的紅臉,而是對我釘在四面牆上的棉被打量起來:「用來隔音的嗎?」

「嗯嗯嗯……」

我連連點頭:「鄰居嫌我吵,只好用棉被將就一下,多少能隔點音。」

「對了。」我起身在抽屜里翻出一捆鐵絲:「我來做個隔斷,你過來幫幫我。」

在她的幫助下我將屋子用三條床單一分為二,裡面是她的,外屋我住,又從 床上抽出一條草墊子給自己做了個地鋪,床當然得讓女人睡。

格日勒看起來很疲倦,於是我們洗過之後就關燈睡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睡好,我反正是睡不著,在知道裡面有一個漂亮女人睡覺的 情況下,我壓了很久的慾火終於爆發出來。於是我墮落的不停的想像著和格日勒 做愛,並整整打了一夜的手槍,直到凌晨我才迷迷煳煳的睡過去。

注一:

北京有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的搖滾青年,窮困潦倒而又才華橫溢的他們在走投 無路之下往往會廉價的把他們的作品出賣給已經成名的歌手或者發行公司。

有很多流傳很廣的歌曲都是出自這些默默無聞的樂手,這些作品的版權和署 名權都不是他們的。

第二章

此後的幾天,我和格日勒漸漸的熟悉了起來。

每天早晨她很早就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騷擾向來晚起的我。我十分不 滿,但又毫無辦法。

經過幾天的偷偷觀察,我發現格日勒的身材好到沒有話說,她並不似給我的 第一印象般清瘦,而是相當豐潤,大腿屁股十分結實,胸部也很豐滿。後來我才 知道她原先是練舞蹈的。

觀察的結果讓我渾身的慾火燃燒得更加旺盛,每天夜裡都聞著空氣中她的味 道,聽著她的唿吸聲不停的手淫。但我從來不敢真的去打格日勒的主意,這不僅 是因為朋友囑託的問題,最根本的原因是格日勒對我的信任。

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就唿螞蚱,到各大高校去找崇拜搖滾的女學生們泄上一 火。

格日勒不是科班出身,從小也沒有系統的接受過音樂教育,那時候她連五線 譜都認不全,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天份和靈氣。

我從小練鋼琴,後來在瀋陽音樂學院作曲系混過兩年,格日勒知道了後十分 高興,拉著我要拜師。我義不容辭的答應下來,從簡入繁,開始比較系統正規教 她樂理知識和作曲理論。同時格日勒將她幾年來創作的歌拿出來讓我整理修改。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格日勒一直刻苦而勤奮的學習練琴,但是整個人看 起來卻越來越消沉,一雙大眼睛裡常常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迷芒。

我十分了解她此時的心情,初來北京時的雄心壯志經過無數次的碰壁之後已 經完全煙消雲散,加之對家的思念和艱苦的生活,想不喪失信心都難。但這一步 卻是必須經歷的,不然哪會有完整的生活體驗?要知道有很多經典歌曲都是創作 者在這段人生的灰暗時期創作出來的。

我知道格日勒一直在托別人介紹歌廳,想儘快的擺脫現在吃閒飯的困境,象 她這樣好強的女人是不會長久的寄人籬下的。但在這歌手泛濫的年代,沒有背景 沒有有能力的朋友,想找個掙錢的活幾乎是不現實的。

我早已經忘了要回家的想法,如今要養活兩張嘴,我不得不施展渾身解術去 掙錢。

我拚命的寫歌,加班加點的泡在錄音棚里給做專輯的歌手們伴奏……格日勒 想必早把這些看在眼裡,因為我發現她已經不敢和我對視了,偶爾捕捉到她的眼 神,我發現那裡面儘是——自卑。

和老浪從古哥的錄音棚出來,我不由嘆了口氣,老浪奇怪的看看我:「嘆什 麼氣啊?」

「哎……現在的錢是越來越不好掙了……」

老浪嘿嘿笑:「我說金子,你什麼時候也他媽開始計較這些了?算了,不跟 你扯蛋了,哥們兒去樹村(注二)看看,聽說舌頭他們又要組隊了,你去不?」

我提著剛買來的兩斤醬牛肉走進院子,剛進大門就聽到格日勒在唱一首我沒 聽過的歌,歌是個小調,仔細的聽來有著厚重的蒙古民歌痕跡。「……遼闊的草 原和那白髮蒼蒼的牧羊人,憧憬著遠方的希望,流浪的雄鷹孤獨在天邊飛翔,草 原何處是我的故鄉……」

歌中的悲涼讓我的心中也有些發酸,我推開門向她看去,發現她眼中閃爍的 淚花。

見到我,格日勒並沒有向以往那樣笑臉相迎,她的目光有些呆滯:「金子, 我…想回家……」

我忽然發起狠來,衝上去狠狠的打了她一個耳光:「回家?那你的夢呢?理 想呢?

你他媽天天玩命練琴為的是什麼?就這麼放棄了?好,你滾!和你這種連點 挫折都受不了的丫頭片子我沒什麼好說的,滾!!!「

我悶頭悶腦的坐在床上,腦袋裡完全成了一團漿煳。耳邊一陣瑣碎聲傳來, 過了一會,格日勒叫我:「金子,來吃飯吧。」

看看格日勒臉上的手印,我不由有些難過:「對不起,剛才我煳塗了。」

格日勒笑笑:「是我對不住你……謝謝你金子。」

我伸出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格日勒,你能成功的。我相信你。」

也許我那一巴掌真的打醒了她,此刻格日勒眼中已經看不到以往的陰霾,她 把手蓋到我的手背上,在她臉上輕輕撫動:「是,我一定會的,我相信你…來, 多吃點牛肉,最近你瘦了很多……」

我不由想起口袋裡的錢,忙抽出一百來遞給她:「明天要交租了,這個你先 拿著,買點必需品……我不方便買。」格日勒伸手接過,眼圈卻又紅了起來。

飯後格日勒開始練琴,我則蹲到院子裡面抽煙:自從她來了之後我便不在房 間裡抽煙了,怕影響她的嗓子。由於家裡沒有大米了,所以我晚飯沒吃飽,抽過 了煙我到胡同口的小賣店裡買了袋方便麵回來,蹲在院子裡一邊看著星星邊就著 涼水嚼著。

還沒有吃完,我發現脖子裡滴進了一滴雨水,我咒罵著摸摸脖子:「操,剛 才還他媽好好的,轉眼就下,下你媽個逼啊下………」抬頭一看,哪裡是什麼雨 水,原來是格日勒站在我身後。我跳了起來:「你又怎麼了?沒事兒總哭什麼哭?

去!

練琴去!!「

格日勒嗚嗚的哭出了聲,她一把抱住我:「金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對誰都這樣,你別磨磨唧唧的沒完沒了…………哎!你幹嘛?拉我干什 麼?」

格日勒把我拉進屋子,又轉身把門反鎖上,然後靠在門上死死的盯著我。我 的心臟不由砰砰亂跳了起來:「你……你要幹嘛?」

格日勒繞過我,來到床單隔斷前,一把將分割我們「房間」的那幾塊床單撕 了下來,然後把我的枕頭和被子抱到床上。

我再怎麼傻也知道她的舉動意味著什麼,不由有些手足無措。格日勒整理好 了床後坐了下來:「金子,你過來。」

我搖搖頭:「不,我不過去。」

她下床走到我眼前平靜的看著我:「要我把你抱上床麼?」

黑暗中的我徹底的撕下偽裝,完全變成一隻狼。我騎在格日勒身上雙手胡亂 而又瘋狂的在她柔軟的肌膚上揉搓,嘴裡喘著粗氣,不停的在她高聳尖挺的乳房 上啃咬,偶爾抬頭看看她,發現她正滿懷柔情的看著我撕咬她的乳房。

我咽了口唾沫:「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什麼保證都不能給你。」

她嫵媚的一笑:「我也一樣,什麼保證都不能給你。」

我捏了捏她的乳頭:「那還等什麼那?來吧。」

格日勒忽然瘋狂起來,她一把將我掀翻在床上,然後騎上我的腰,迅速的脫 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狂撕我的衣服褲子,將我完全扒光後,格日勒用柔軟 的唇在我身上各處吻了起來。

當她把我的雞巴含到嘴裡時,我呻吟了出來。

格日勒含煳的問:「舒服麼?」

「舒服,太他媽舒服了。」我雙手枕在頭下,居高臨下的觀賞著她為我口交, 她的一頭長髮如墨雲般鋪散在我的胯間,只有在她抬高腦袋時我才能欣賞到雞巴 在她那甜津津的大嘴中進出的樣子,我伸手撩了撩她的頭髮:「明天去把頭髮鉸 了吧,我看不清你給我裹雞巴的樣子。」

格日勒點點頭,繼續給我口交。我覺得也該為她做點什麼,於是拍拍她的腦 袋,讓她把身子轉過來。格日勒順從的把身子掉了個個兒,將兩腿分跨在我的腦 袋兩邊。

我壓了壓她的屁股,她將胯又分開一些。黑暗中看不出格日勒陰部的模樣, 只看到黑黑的一片,我抬抬頭,把舌頭伸出來向那裡舔去。

一股成熟女人的濃郁肉香進入我的鼻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張大了嘴, 把她的整個陰部含了進去。

我們無休無止的為對方口交,一會我在上一會她在上,空氣中充斥著放蕩的 舔吮聲。終於,我再也無法忍受欲泄不能的痛苦,停止在她陰部的撕咬,我啞著 嗓子說:「來躺下,讓哥哥我把你就地正法!」

格日勒笑著翻身躺在我旁邊,我將中指伸出沖她晃了晃:「FUCK Y- OU!」

「去!」格日勒用腳蹬了我一下,然後把兩腿分開。我順手將手指深深的插 進她的陰道內。

陰道裡面很窄,四壁的軟肉帶給我的手指一陣濕潤溫暖的感覺。我壓了壓她 的腿根:「再分開點兒。」格日勒便用雙手握住兩隻腳腕,將雙腿叉開到一個令 我吃驚的角度。

伸手摸摸她勃起的陰蒂,我淫笑著問:「常自摸吧?都他媽這麼大了。」

格日勒格格笑著:「想男人了怎麼辦?又沒錢找鴨子……呵呵,你少在那兒 淫笑,你自己不摸?有時候早晨起來看你旁邊地上一灘一灘的,是不是手淫的時 候想著我那?」

我狠狠的把手指往她陰道內捅了捅:「可惜我那些兒女了,要早知道有這麼 一天就存著了,一次性的都灌進你這小逼里多好。」

雞巴已經硬得不能再硬,我停止調笑,把龜頭對準她的小逼:「蒙古小母馬, 我來給你配個種。」說著把雞巴大力的推了進去。

格日勒不是處女,我也沒指望她是個處女,但她確實很緊。跪在她大叉開的 兩腿間我不停的挺動我的屁股,手還在她的陰蒂上揉捏個不停。不到五分鐘格日 勒就讓我摸得渾身亂扭,小逼里跟發了水災似的,口中也哼哼唧唧的叫個不停。

我不為所動,還是不緊不慢的慢慢操慢慢摸,格日勒開始不滿,嘟囔著什麼 一把將我拉下趴到她身上,然後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怎麼慢得跟牛似 的?

快動啊。「

「喳!奴才尊旨!」我哼唧著開始狂操,上面用兩手扭著她的腦袋和她熱吻 不止,格日勒沉穩的帶有磁性的呻吟聲讓我徹底的堵在她喉嚨里。

我們死死的糾纏嘶叫著,把身心全部投入到這場哄哄烈烈的操逼運動之中, 我不停的抽插,她也不停的扭動屁股迎合,緊密的接觸將我們身上的汗水混雜在 一起,此刻的床上再沒有自卑再沒有悲涼再沒有眼淚,有的只是兩個拚命追求生 理快感的男女。

大約乾了有半個小時,在格日勒強烈抽搐的陰道里我的雞巴終於痛快的噴出 了精液,感覺上量不少,估計裝滿個止咳糖漿的玻璃瓶子不成問題。

激情過後,格日勒昏昏睡去,看著她漂亮的臉,我不由有些悲哀,格日勒, 你真的愛我麼?真的感激我麼?為了所謂的狗屁理想混到這種地步,你開心麼?

我知道她並沒有愛上我,之所以和我操逼,不過是想找個心靈上的寄託,我 嘆了口氣,終於堅定了一直埋在心裡的一個念頭。

注二:

樹村不是村,而是一處城鄉結合的居民區,大都是平房。來自全國各地的搖 滾青年們被這裡低廉的房價和相對空曠安靜的環境所吸引,大批駐紮此地,但真 正在搖滾樂圈裡所說的樹村是西北方向一出叫後營的地方,百分之九十的樂隊和 歌手都在此處。關於樹村的種種還有很多,但不一一敘述了。(哎,不知道樹村 還在不在,是不是還有搖滾圈子的人住那裡。)

第三章

一夜的狂歡並沒有讓我起不來床,相反,我很早就起來了。到外面買回了幾 根油條然後叫格日勒起床吃早飯。

格日勒還在熟睡,看來昨夜她的體力消耗的太大了。我將她露在被子外面白 藕般的手臂塞進被中,然後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還不起來麼?」

格日勒嘴角微微上揚,但卻不肯睜開眼睛,惹得我撲上去一陣狂吻,她這才 嬌笑著掙紮起來:「好啦好啦,我起來我起來。」

她坐了起來嬌慵的伸了個懶腰,被子從她身上滑了下去,露出兩隻白得耀眼 的豐滿乳房。我忍不住摸了兩把:「格日勒,你們草原上的姑娘都這麼豐滿麼?」

格日勒沒有回答,一巴掌拍掉我的手,還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赤裸裸的站 了起來,順手把我洗完搭在鐵絲上一件短袖套在身上。

「你怎麼連內褲都不穿?雖然天兒不冷,可怎麼也是冬天啊!流鼻涕了我可 不給你擦。」格日勒臉一紅:「我自己擦!不用你!」但還是把內褲套上了,又 披了件毛衣。

吃過早飯,我順手從桌子上拿起紙筆,然後坐到合成器前,頭兩天聽說高曉 松要出校園民謠的新專輯,我打算編兩個拿去給他看看,說不定能騙幾個錢呢。

但干坐了半天也憋不出個屁來,滿腦子都是格日勒那兩個白晃晃的乳房。我 嘆口氣,剛想站起來到院子裡走走,忽然一對手臂從後面環住我:「怎麼了?沒 有靈感?」

我反手捏住她的屁股:「我腦袋裡飛來飛去的都是你的大腿,你已經把我害 慘了,嚴重扼殺了我的創作激情。」

「嗯?那我賠給你好不好?」格日勒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隻小手慢慢 的從我襯褲前的開口裡伸進去摸索著,最後將我的陽具解放到空氣之中。

其實我的傢伙從早晨起來就一直半軟不硬的杵在褲襠里,如今讓她這麼一搞 越發的堅硬了。格日勒輕輕的握住它然後擼了起來:「是不是這樣?」我閉上眼 睛,放鬆了全身的肌肉:「稍微快點……」格日勒加快了速度,另一隻手則握住 我的陰囊緩揉起來。

在給我手淫的同時,格日勒用她的嘴含住我的耳垂,不住的用舌尖撩撥著。

我很快的就達到了高潮,呻吟著在格日勒雙手的活動之下射了出來。一直到 我的脈動完全的結束格日勒也沒有停止雙手的活動,繼續輕緩的撫弄著我的生殖 器。

「有靈感了麼?」她在我的耳邊輕輕問道。

高潮過後的眩暈中,我似乎真的抓住了些什麼,馬上便抓起筆寫了起來。格 日勒見我開始工作,輕輕的離開我的身後,坐到床上靜靜的看著我。

很快我就將腦中的旋律記錄下來,但哼了幾遍發現十分平淡無味。「操!」

我不快的把紙揉成一團扔掉,看來今天是寫不出什麼玩意了。

這時,格日勒低沉而賦有磁性的歌聲響了起來,旋律分明就是我剛才扔掉的 那個,不過格日勒將本來的6/8節奏改成4/4的,並且放慢了速度。

「有一個冬天溫暖的午後時光也在此停留你的雙眼裝滿了溫柔讓我有一幸福 的念頭……」

接著她彈了一段散板SOLO,此時我已將身心投入到這情歌的意境里,腦 中自然的湧現出了不可抑制的激情,當她的SOLO剛一結束,我便脫口唱了出 來:

「陽光照耀著溫暖我心頭從此不讓寂寞停留但願今生我們能牽手幸福才是唯 一的理由」

格日勒眼中放射著令我沉醉的目光,在我結束這段後,她輕輕的接著唱了下 去:

「愛吧 讓我忘記所有傷口走吧 時光不會再次停住來吧 不再成為痛苦的 藉口去吧 不想再次追回在一個午後……」

我笑了,她也笑了。「打算給它起個什麼名字?」我問。

「叫它幸福好不好?」格日勒看起來已經重新的建立起了自信,這讓我有些 自豪,也感到十分的高興。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抱住她:「格日勒,或許我還不是很了解你,但我知道, 一旦你全身心的投入到音樂中——就象剛才一樣。那麼你的眼睛裡就會有陽光般 的笑容,你的歌聲會讓所有的人無所適從地被打動。格日勒,你很有天份,只要 你堅持下去,沒有不成功的道理。相信我麼?」

格日勒點點頭。我撫著她的長髮接著說道:「悲傷的調子不適合你,同樣也 不適合很多別的人,所有的人都需要有向上的東西鼓勵著去生活……答應我,不 要再去寫那些悲傷的東西。」

格日勒靜靜的在我的懷裡坐了很久,然後抬頭看著我的眼睛,鄭重的說:「 金子,我答應你,我永遠都不會讓別人在我的歌里聽到悲傷。」

看到格日勒恢復了原本開朗的性格,我有種救人一命的成就感。誰知道呢, 也許就因為我,歌壇上又會出現一顆星星呢。但那是後話,目前填飽肚子才是最 重要的。

我還是努力的去鑽錄音棚,另外還托朋友給找了個酒吧去賣唱。偶爾也將格 日勒帶到那裡去唱上一兩首歌:一個歌手是不能長時間離開舞台的,就象一個武 士不能離開刀一樣。

轉眼間,北京的春天到了。

白天錄了一整天的音,我有些疲倦。但不知為何,一看到格日勒走進酒吧我 身上就又充滿了活力,我衝著在酒吧角落裡坐下的她擠了擠眼睛,更加賣力的唱 了起來。

一首歌結束,螞蚱抱著吉它竄了上來:「哥們兒,今兒三子有事來不了了, 你給我彈貝斯吧。」我本想下去找格日勒親熱親熱,但螞蚱死皮賴臉的拉著我不 放,無奈,只好客串一下貝斯手。

螞蚱捏著嗓子唱了幾首比較流行的歌,最後在一片噓聲中灰熘熘的下了台: 「這幫傻逼,這麼牛逼的音樂都不會欣賞………」我可沒有閒心聽他絮叨,掙脫 出他的魔掌,三步並做兩步竄到格日勒的旁邊:「怎麼樣?成沒?」

格日勒搖搖頭:「沒成,他們說不要女的。」

「操……沒關係,不要你是他們的損失,連羅琦還能混上主唱呢,我就不信 咱們格日勒不成,咱們慢慢再找。」說著我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有點受不了 了,您得幫幫我。」

格日勒白了我一眼:「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事?」

「不能,我一見你就慾火焚身啊!來來來。」我把她拉到舞台後間的小房裡, 反鎖上門後,我急不可耐的脫下褲子掏出硬邦邦的雞巴:「給我吹一下。」

格日勒跪了下去,在紅得發紫龜頭上聞了聞,向我一皺鼻子:「有味兒!」

說著便張口含了進去。我閉眼靠在門上,美美的享受了一會格日勒溫暖濕潤 的嘴,然後讓她脫掉褲子彎下腰,從後面操進她的小逼里。

插了十來下,格日勒剛剛還略有些乾澀的陰道內就開始流水了,而且越流越 多,一股股的順著她豐滿白嫩的大腿向下趟。我邊抽插著邊把中指含到嘴裡潤了 潤然後按到她的肛門上,格日勒掙扎了幾下:「別亂摸!」

「就摸一會兒………別亂動啊。」

我一手摁住她的屁股,中指往她的肛門裡捅了捅:「今兒下午螞蚱剛上了一 北大的妞,丫跟我說他沒走前門,一上去就來個後門別棍,說是特爽。」

格日勒扭過漲得通紅的小臉:「他就是一臭流氓,你少跟他學!」

我恬著臉說:「格日勒,讓我也「特爽「一下行不行?」說著就把雞巴抽出 來頂到她的肛門上。

格日勒劇烈的掙紮起來:「不行!告訴你金子,你要是敢我跟你沒完!」我 連忙軟下來:「好好好,不行就不行。」待她一安靜下來,我馬上蹲下去,拚命 在她小逼上舔了起來。

格日勒「哎哎」了幾聲就不再動了,我掰開她的屁股蛋,把舌頭頂在她肛門 上蠕動起來。「別……別……」她不安的扭動著屁股,我更加用力的舔了起來: 「格日勒,讓我試一試吧?」

「不行!」

我再次用力,連連舔了十來下:「行不行?」

「不……不行…」

我用力的拉開她的肛門,把舌尖插了進去攪了幾下:「行不行?」

格日勒終於鬆了口:「回家……回家再說,這裡不行……」

我嘿嘿一笑,重新站了起來:「可別到時候賴帳啊……」說著再次將龜頭頂 進她的體內。

剛剛插了沒幾下,螞蚱在門外叫:「金子……快到你了,出來啊!」

「操!」我有些急,忙把雞巴抽出來:「格日勒,快給我用嘴弄弄,來不及 了!」

格日勒轉過身子,含住龜頭用力的吮了起來。我儘量的放鬆身體,沒多大功 夫就射了出來……

聽我唱了幾首歌后格日勒先回家去了。我急著給她後庭開苞,草草的結束了 表演,收拾好了家什正打算回家,打鼓的三兒忽然拉住我:「金子,有人想跟你 談談。」

「誰啊?」

「是臧哥。」

雖然當面見過不少活的腕兒,但我在臧天塑面前還是感到有些緊張。他笑眯 眯的看了我半天才開口:「兄弟歌寫的不錯。」

「哪裡哪裡,跟哥哥比不了。」

「我沒誇你。三兒把你的東西拿給我看了,我打算要幾個,你出個價吧。」

我看看他,然後點上一根煙:「哥哥看得起我,那我也不客氣了。三百一個 吧。」

他點點頭,一如既往的笑著,半天沒有說話。

看著我默默的抽完了煙,他又開口了:「我隊里的貝斯剛走人,你有沒有興 趣?」

心臟瞬間緊縮了一下,我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進入他的樂隊就表示我將 徹底告別地下搖滾的圈子,通過他,我可以儘快的實現我原先的夢想,我將有很 多紅的機會……但是——在和格日勒發生肉體關係的那天,我已經下了離開北京 的決心,因為我覺得自己不再適合這裡,我已經失去了對搖滾的熱情。之所以還 沒有走,是因為我得為格日勒找到出路——最起碼得給她找到個能填飽肚子的工 作。

我沒有說話。雖然下了要走的決心,但眼前的誘惑是難以割捨的。默默的想 了很久,我終於下了決心。

「臧哥,我想求您一件事。」

「說吧。」他抱著胳膊看著我。

「我認識一個草原上來的姑娘,也是貝斯手。她很有天份,歌寫得也很棒, 但就是沒有機會。我想……請你給她個機會,或者說把我的機會讓給她。」

他看了我好半天:「那你呢?我這裡只有一個位置。」

我點點頭:「她和我不一樣,我除了玩搖滾還有另外一條路,但她沒有,除 了音樂她什麼都沒有。」

臧哥似乎了解了,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吧。回頭我聯繫她。」說著他 站了起來,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好樣的。」

看著他寬大的背影,我的心情有些亂,我知道已經到了該離開北京的時候了。

螞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旁邊,他給我遞過一根煙:「你…要走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他:「螞蚱,陪我到老古那裡去一趟。」

敲了半天門裡面才有動靜,一個女聲傳了出來:「找誰?」

「找古鏞的。」

門開了,一張清秀的小臉從門縫裡露了出來:「是要錄音嗎?古哥剛睡,你 明天來好不好?」

「老古!!!」螞蚱扯開嗓子叫了起來:「來活兒了!快接客啊!!」

「我操!大半夜的嚎什麼喪啊?」老古嘟囔著打開門,順手在只穿著件襯衫 露著兩條雪白大腿的姑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沒事兒,是我哥們,你先去睡吧。」

姑娘白了我們一眼:「那你快點兒啊。」說完扭著屁股進房去了。

「小妞不錯啊。」螞蚱沖房門吹了聲口哨:「哪兒找來的?」

「嘿嘿,中央院兒的(注三),身材不錯吧?功夫更棒!最近一直在我這兒 給別人唱和聲,感覺不錯……這個以後再說,你們這麼晚幹什麼來了?錄音?」

對著麥克,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格日勒,我想我得走了。這是我早就決定好的事,你不要多想。本想當面 跟你道別,但還是算了,見了面反而不知道和你說什麼好,再說我們就這樣多少 帶點遺憾的分開,都會彼此記憶得長久一點,你說不是麼?那天聽了你的歌—— 就是草原的那首,總覺得太悲,我說過那不適合你,所以給你改了改,我現在唱 給你聽聽。」

老古把我和螞蚱分軌錄好的伴奏打開,我醞釀了一會兒,待前奏結束後唱了 起來:

「無邊的草原藍藍的天生長著綠色的希望分不清是溪水還是星星在閃爍心中 激盪只有回故鄉啊……啊……

茫茫的牧場和白髮蒼蒼的牧羊人收穫著自由的夢想分不清是白雲還是羊群在 天邊美麗善良只有我故鄉啊……啊……「

清晨,我登上了開往瀋陽的火車。螞蚱眼圈紅紅的,他在窗外揚了揚手中的 錄音帶,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

車開動的一剎那,我的心忽然象被撕裂般疼痛起來,臉上痒痒的,伸手一摸, 原來我早已淚流滿面——這一瞬間,我發現了存於心中的愛。「格日勒…」

我對著窗外沉睡的北京喃喃的說:「……我愛你……」

已經好多年了,我已經忘掉了關於北京的很多,但不曾忘記過留在北京的那 段愛情,當然,我指的是我的愛,我不知道格日勒是否愛我。直到我收到已經成 名的螞蚱——胡嗎個給我郵寄來的兩張碟。一張是叫做《新世紀》的格日勒個人 專輯,另外一張是2001年新千年華語榜中榜的現場實況,格日勒獲得了神州 最佳新人獎。

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變,還象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只是長發沒有了。

致詞過後,格日勒唱了她的歌:

「在一個冬天溫暖的午後時光也在此停留你的雙眼裝滿了溫柔讓我有了幸福 的念頭陽光照耀著溫暖我心頭從此不讓寂寞停留但願今生我們能牽手幸福才是唯 一的理由

愛吧 讓我忘記所有傷口走吧 時光不會再次停住來吧 不再成為痛苦的借 口去吧 不想再次追回在一個午後「

這一刻,我的淚水湧上眼眶。

注三:北京音樂界人士把「中央音樂學院」簡稱為「中央院」。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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