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陽信縣有一個老翁,是城郊蔡家店人,他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在離城四五里的地方開了一家客棧。店面比較小,主要是招待過往的客人,行商走路的,就像是今天馬路邊上的野店一樣。往來的客人倒也熟悉了,車夫、商販便經常會在這裡歇息。
這一天臨近黃昏的時候,又一起來了四位客人。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趕了很久的路,看到這家客棧,不禁很寬慰,終於不用害怕在野外過夜了。然而不巧的是,這天偏偏客人比較多,等他們投宿的時候竟然已經沒有了空餘的房間。四個人不禁面面相覷,現在天色已經很暗了,再去找別家客棧還不知道要多久,便央求主人給想想辦法,千萬要容留他們在這裡歇息一晚上。
店主人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還有一個空曠的地方,可是肯定不會合客人意願的。四個人一聽,忙說道:「我們只求能有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場所足以,不敢再有別的什麼奢求。」
原來這個老人的兒媳婦剛巧死了沒幾天,現在屍體正在後院的一間房間裡停放著,他的兒子也出去到縣城裡購買棺木還沒有回來。這個房間倒是很安靜的,只是恐怕客人驚懼。四個人商量了一下,趕路已經很累了,再說四個人在一起又有什麼害怕的呢,一介女流,死了又能有什麼威風呢,便決定就在這裡住下。
老人引導著四人來到了靈堂。後院離前面店鋪還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中間要穿過一條很長的廊檐。夜晚在不知不覺中已然降臨了,周圍一點聲響都沒有,黑漆漆的寂靜。
「吱呀」一聲,靈堂的門被推開了,四個人心裡不知怎地便是一激靈,房間裡點著兩隻蠟燭,不過燭捻都很短,燭光昏昏策策的不住晃動著,五個人的影子長長的拉在了牆壁之上。一個人可真是不敢接近這樣的地方。
四人仔細的打量著屋裡的擺設,放蠟燭的桌子後面是一張木床,上面搭著一個白色的帳子,帳子裡顯然便是死者了,可以看見她身上穿著緞綠色的壽衣,有一張紙蒙在她的臉上,頭上是一個一般已婚女子常扎的髻。離這張床左側幾步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大大的塌鋪,正好能容下幾個人並著躺下。
四人奔波至今都已經很累了,就謝過了老丈,掩上了門準備歇息。
其中那個叫張三的是個色鬼,膽子也比較大,就提議說:「這小娘子也不知道長得什麼模樣,不如我們看上一看。」其他三人也都是走慣江湖的人,不以為怪,不過還是不敢自己過去,便哈哈笑著慫恿張三上去揭了女屍的面紙,給大家一瞧。
張三也不推脫,走了上去,走了上去一把把紙揭開,不禁呆立於地,嘖然有聲。原來這女子長的甚是漂亮,因為剛過世不久的緣故,皮膚還是相當地水嫩。面龐雖然已經失卻了血色,但也只不過比一般人略白而已,並不是那種令人一見就發滲的慘白。不過面頰上的肉還是已顯出了僵硬。
眾人一見也都圍了上來,細細的打量著這死去的夫人,七嘴八舌的猜測著這婦人的死因,不過,大家倒是一致認為這女人死的太可惜了,這種美人,可實在是死一個就少一個了。
議論一番,大家便讓張三把遮面紙重新給女屍蓋上,好去睡覺。
大家躺下不久就都進入了夢鄉,可是唯獨張三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暗自發狠:「自己整天跑來跑去,卻連個老婆都沒娶到,這小地方竟有這般女子,誰知卻又紅顏薄命,真真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
思想間,他卻漸漸有了邪念,聽得同伴們都已沉沉睡去,他不禁想:「這女子眼見剛死不久,這一副好皮囊就這樣浪費了也實在是可惜,不如……」他使勁的擰了自己一把,告誡自己不得胡思亂想,可是慾念一生就再也難以驅散了。
色迷心竅之下,他不禁悄悄的爬了起來,來到了女屍的旁邊,燈下看去,不僅不覺得恐怖,倒比剛才更見添了幾分姿色。
張三暗暗一咬牙,心想有什麼好怕的,她就是爬起來了,也還是一個女人,還是要被自己這大老爺們兒搞的。
女屍悄無聲息靜置在床上,遮面紙下的面容也看不太真切,被門縫裡滲進的風一吹,平添了幾分詭譎。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