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的錢塘,人流如織,車水馬龍。淡綠的西湖慢動紅漆的畫舫,不時傳來舞樂琴聲。

就在這個時候,浙江吉州的舉人章大英站在這水秀的湖邊,看周遭環繞的綠柳,不禁心生感慨。想他家鄉也是青山秀水之地,未到這杭州之前想不出這的美。果然是旖旎錦繡確有不同。

出於富商殷實之家,吉州的綢緞章氏是第一家。自幼父親希望他將來考取功名以光宗耀祖,然而他卻厭於四書五經,獨衷琴棋書畫。不及弱冠,他的畫已是名譽吉州。

怎奈父命難違,經書不能不學,竟也不經意之間考中了秀才,又中舉人。於是帶著父親的厚望由章家一個老僕陪著啟程。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鄉。

長安的路對他這個少年來說實在很遠。這杭州的繁華又激起他年少的激情。一艘畫舫停到岸邊。下來的是幾個華衣彩服的女子。一個綠裝挽髻的女子獨獨吸引著他。他喜歡女子曼妙的步子,寬大的裙擺裹著女子步態,卓爾不群。像是飄動的水紋似畫舫靠岸前傳出的娓娓琴音。

而這一襲鮮嫩的綠色好似和這柔情的湖水融為一體,引發出他無端的冥想。

那女子忽然回身叫了一聲後面抱著琵琶的紅衣女孩。那聲音渺緲而來,似是音籟。他看清了女子的臉,這似他家鄉桃花的燦爛。只不過是像冷雨過後的梨花微寒。

他怔住了,呆呆地看著女子進入一頂小轎。老僕提醒他應在附近找個客棧。他猛然清醒,直隨已漸遠的花轎。

走了多長時間他已是不知。花轎進了一個巷口然後沒入一對紅門。他抬頭看看紫匾紅字:翠怡樓。

公子想是第一次來杭州?碧漪的名字誰不知道,城裡數一數二的頭牌。客棧老闆很奇怪地看著他,似乎對他的打聽很詫異。

他在思考著什麼沒有做聲。客棧老闆又道:公子可是看上了碧漪,這不奇怪。不過這碧漪的費用不是幾十兩銀子的事情。

他還是沒有做聲反倒看著又有些發怔。

嘿嘿,客棧老闆一副譏笑的模樣。如果以公子這般的容貌,碧漪姑娘若是見到或許………

他掏出一塊銀子「啪」的放到台上。買些紙筆和彩墨,這些夠了吧!說完轉身而走。

他拿著筆看著案上的白紙。仿佛紙上已躍然而出湖邊綠衣女子的肖像來。卻又覺得很難畫出女子神似。尤其是秋水裡的那絲冷意。

雞鳴的時候,他才發現天已亮。但他手裡還是握著筆。一夜的無寐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倦意卻憑添了幾許惆悵。

他是為一晚畫不出女子的神似而焦慮。但他也明白他也只能如此。他想到要提句詩來彌補他不能完美的遺憾。

風舞楊柳弄春色

碧水撥綠?伊人這最後的一個字讓他遲遲無法下筆。戀,夢,照,映……,他試了很多字都覺不妥。他忽地想到昨日駐足於湖岸時的琴聲,和女子回頭時後面的抱在紅衣女孩手裡的琵琶。

風舞楊柳弄春色

碧水撥綠樂伊人

他把這最後的一個「樂」字寫在了畫上。

如果不是父親的執意要求,她恐怕不會來到這個世上。她的前面已有兩個哥哥。可在大學教唐詩宋詞的父親卻偏偏喜歡女孩。

父親說有個女孩在身邊研究唐詩宋詞來會別有一種情趣和意境。這是她教美術的母親後來對她說的。可是她好像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母親說她一歲的時候父親特意在大床上擺了許多玩具和唐詩宋詞的書,她拿到手裡的都是玩具唯獨沒有書。父親當時的眼神流露出幾許失望,但這並沒有影響父親從小對她的改造。

她不到兩歲的時候父親就讓她認字,當然是從唐詩宋詞里而且是繁體。不到三歲的時候開始背詩詞。而且父親對她的言行舉止也要求的很嚴,走路的姿態,說話的語調,吃飯時的動作。

她記不得小時候因為這些被父親說過多少次也哭了多少次。而在這時她的哥哥則可在一旁大聲說話瘋跑,或張著大嘴嚼著東西。

從她記事起她印象最深的是父親從不讓她光腳,赤腿。而且限制她和別家的孩子玩。童年時夏天看著小夥伴光著小腳丫地跑,她那時真是羨慕極了。她慢慢適應了父親對她要求的一切。

她記得是在上18歲時,開始對她的名字有些反感起來。

她出生在北方這個被譽有東方小巴黎的城市。城市靠著一條美麗的江,市內中心地區有不少俄式的建築。她母親說她的名字就是他父親在江邊想到的。她出生在春天,那些日子她父親為她的名字冥思苦想,幾乎天天翻著書櫃里的古書,但還是沒有想到滿意的名字。於是一天傍晚到江邊度步散心,看著輕風吹起的江水的微漪,父親想出了她的名字:碧漪。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上18歲時對同學碧漪碧漪地叫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而到了高中則更加莫名的反感。她後來自己總結,這名字里透著春閨里小姐的味道,古板,讓人束縛。而她的父親就是這麼來塑造她的。

上中學時她開始封閉自己,她的夥伴幾乎沒有。但她的漂亮的容貌和出色的學習成績,造成她始終是班裡乃至學校的焦點。但也只是男孩們偷偷的議論,誰也不敢靠近她。老師曾私下對她的父母說,就沒看過她在學校里笑過。

上高中時,曾是他18歲的同學的男生終於鼓足了勇氣寫給他一個紙條。她看都沒看就給了班主任老師。結果是這個男同學從班裡轉走了。不過那個男同學一天放學在路上把她截住,她當時雖有些害怕,但表情依然是冷冷的。那個男生只是對他說一句你冷的讓人發滲便走了。

她為這話確實愣了一會兒,然後心裡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考大學時父親讓她報中文專業,但她卻報的金融。這是她第一次反抗她的父親。不過父親在她去大學離家的前一晚對她說,不允許你在大學裡談戀愛。

也許是父親的告誡起了作用也許是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她這個被公認為學校里幾朵校花之一的人,是唯獨沒有風花雪月的故事。她在這時也不得不承認來自父親的從小的培養和骨子裡血脈的遺傳,總之,大學這四年里她狂熱上了詩詞,情有獨衷晚唐詩歌的哀婉淒麗和宋詞婉約派的纏綿綺華。並把看過那些詩詞用筆畫出表達她的心境。

她不善交朋友喜歡獨來獨往。然而有個叫小紅的大學同學卻偏偏喜歡和她交往。她們是截然兩種性格的人,但她的內心最終還是接納了這個執著的闖入者。也許她喜歡聽小紅沒完沒了地講男女同學之間的逸事和她的一些緋聞。而且漸漸樂意接受對方百說不厭的讚美和一種她那時還說不清的對方眼裡對她流露出的渴望。於是她就安於小紅為她洗衣打飯,雖然她還不能確認小紅就是她的知己。她實在說不出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來到翠怡樓。開門的雜役用奇怪的眼睛看著他。因為看他的穿著打扮並不像早起給這送貨的人。

他欲踏過門檻可那個中年雜役並沒有給他讓路的意思。他不解的看著雜役雜役也同樣在仔細打量著他。不過還是雜役開了口並試探著問他少爺您有什麼事?

我想給你們這的碧漪小姐送件東西。他回道。並很小心地看看他手中握著的畫卷。

雜役似乎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又道少爺我看你對這的事生的很。現在卯時未過,那有我們這樣地方這時接客的。

我只想給小姐這件東西。求您幫幫忙。他塞給了雜役一小快銀子。

雜役把銀子急忙塞入袖中,滿臉堆笑道,爺,我看出你是個大主。實話跟你說吧。不是我敢跟爺您為難。要想見這碧漪小姐您得事先預約不說,還得經過這的媽媽劉婆婆。像您這麼大的事我們下人是不能做主的。

那你就現通報劉婆婆吧。他說。

好了,爺。我把你先帶到客廳,您先等著。

雜役把他領到客廳便出去了。他一個人靜靜地站著,似乎這才感到了一夜未眠給他帶來的疲乏。

就是這位爺。那雜役彎腰躬身的背後走來一位四十出頭的女人。他從這女人未有血色的臉看出是剛起床還未洗淑裝扮,所以流著一種不悅。

想必這就是劉婆婆。在下章大英打擾了。他拱手施禮。

聽說公子要見我們碧漪姑娘,不知公子要定在什麼時候?劉婆婆打量著他,揣摩他是個什麼份量的人。對於她這個久經風月的女人來說,到沒看出像雜役說的那樣如何是有錢的主。不過倒覺得這是個很吸引小姐們心的俊朗書生。

婆婆誤會了。在下只是想給碧漪小姐這幅畫。他把放在几案上的畫又拿到手裡。不過並沒有給劉婆婆要看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少爺。那麼就煩請公子交給老身由老身代勞。劉婆婆顯出了要送客的意思。

婆婆在下是想親自交給碧漪小姐,還望婆婆通融。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我說公子,幹什麼都有幹什麼的規矩。碧漪小姐你恐怕有所不知,在這錢塘城方圓百里要給碧漪小姐送東西的人多了,碧漪姑娘若都是親自出面豈不勞心傷神?

他被眼前這個嘴尖舌利的女人說的有些心慌。好像手裡有什麼把柄被她攥到手裡。他只好把手中的畫遞了過去。只好道那麼就有勞婆婆了。

劉婆婆隨意把畫拿到握到手裡。他看著就像有根針扎到他的心。有些讓他痛。他急忙掏出一大快銀子順勢遞給了她。還望婆婆一定送到碧漪小姐手裡。

哦,公子你放心,老身這還是能做到的。劉婆婆的口氣明顯親和下來。

謝了。他躬身再次施禮準備離去。

公子,我看你也是一個爽快的人,不如公子先在我這定個時間去見碧漪姑娘。劉婆婆對他說了一句。不是老身攔著公子不讓見,而是碧漪姑娘現在的確還在睡寢之中。

他回頭合計一下說,不麻煩婆婆了,以後我還會來拜訪。

他回到客棧,老僕已打點好行囊等著他準備出發。不過他這時才感到渾身的疲乏。

大學四年畢業後,她才知道小紅的父親是她所在城市的副市長。這不禁更讓她奇怪和她比起來一個真正算的上是千金小姐的人為何那麼嬌寵著她。不過她賴的探究這些東西。她知道正是有了這層的關係她畢業後順利到了當地的國有銀行上班。

但她不是那種受人恩惠的人,到了第二年工作出色的她辭職考到了本市一家南方的證券公司。

幾年裡後又憑著出色的才幹一步步升到總經理助理的位置,專門負責公司的股市市場行情分析工作。同時這些年裡她也以特有的冷傲擊退著一個個的追求者封閉著自己。這時她已是接近30的年齡。

而這一年的年初小紅那裡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當時已是副書記的父親因接受一個房地產商的賄賂進了監獄,二是丈夫那個房地產商的兒子車禍死亡。小紅事後曾跟她說還是幾年前曾勸父親不要跟那個房地產商走的過密,而小紅父親則當時極力反對女兒和這個房地產商的兒子搞對象。結果證明還是小紅有先見之明。是我父親他沒聽我的為這事進去了,而我那口子死了留給我用不完的錢。小紅如是說。她當時聽小紅說話的口氣好奇怪,自己的丈夫死了好像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到像是一種解脫。但她沒有問,她沒有這個習慣。雖然她那些年裡曾無數次聽小紅嘀咕她和丈夫的關係如何不好。但她有一點清楚小紅自從結婚後便班也不上一心一意享受著全職太太的安逸生活。

雖然父親從小對她管教的十分嚴厲但沒有罵過她,但那天父親罵了她。父親給她打電話那時她就猜到家裡又要給她介紹對象。到了她這個年紀她知道沒有父母不著急的。可是她說不清為什麼,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變相報復著已年近七旬的父親。

博士留洋歸國人也是儀表堂堂。這個人恐怕是父親給她介紹的對象里父親最得意的一個。她不能說對方不好,可她就是沒那個心情。

你想找什麼樣的,把自己當公主找王子麼。我倒要看看你找一個好的給我們這個家能增什麼光。她在父親的責罵聲中臉色慘白地跑了出去她回到自己的家,打開音響,貝多芬的《命運》立即轟鳴在她獨居的100 多平米的房子裡。

她放肆地脫光衣服仰躺在床上,炫耀的酮體仿佛進入到震撼的樂曲里,兩行晶瑩的淚從秀目里溢出滑落到玉腮,又流入到那鮮潤的唇。

她關上了音響,從衣櫃內拿出一件晚禮服穿上這才開了門。小紅進來了。

我說小姐我都敲了有五分鐘的門。小紅又好像是不認識似地仔細打量著她說,喔,我早說過這紫色最適合你的氣質,今天看著有種高貴憂鬱的美。

她對著門口的鏡子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拉帶露肩的晚禮服苦笑了一下沒有做聲。

真是可惜你這種高貴迷人的裝束只有我能欣賞到,如果這麼到外面還不得有多少男人給你跪著。可也是你不這麼穿也夠讓他們發瘋了的。

她看著小紅的臉上有種嘆息的表情。她瞪了小紅一眼,她知道小紅是怕她生氣的,雖然小紅不敢和她開玩笑,但對剛才的話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一定是又為了家裡給你介紹對象的事惹的。小紅邊說邊殷勤地扶著她躺坐在很考究的沙發里。並挨著她的腳坐下。

說真的像我這樣的女人都好崇拜你,別說男的了,你要是嫁給一個男人他還不得天天跪著伺候你。不像我,那死男人當著我面一副乖乖的,背地裡還不照樣找別的女人。

她驀地感覺小紅已經把她的一雙腳放到了膝蓋上。也許是從小受了父親的教育影響。她特別對自己那雙如羊脂一般的白嫩的雙腳特別敏感。所以也從不昭示於人就像保護她自己一樣。

即使工作後她也從不在夏天穿涼鞋,但就是這樣,她也發現總是有不少的異性在欣賞她的容貌和上體後偷窺她的下面。剛開始她有所不解但很快就意識到是在看她傳統高跟鞋露出的翹起優美弧線的足背。後來她索性連高跟鞋都不在外面穿,再加上一直會遮蓋到腳面的長筒褲。

徹底把她的腳遮擋起來。而小紅是第一個也是到現在為止唯一一個接觸到她腳的人。

你的腳美的我都想親一口。

她記得那是上大學時一個周六,她那天感冒發燒,她沒有什麼朋友,小紅當然主動照顧她一天。晚上同屋的兩個女生出去玩了。就剩下她和小紅兩個人。而小紅說什麼要給她洗腳。她不願怎奈小紅強行脫下她的的白襪。看到她的赤足便這麼說了一句。然後便果真親了一下。

她當時說不出什麼感受。總之以後她沒有讓小紅這麼做。但小紅每當看到她在室內穿著拖鞋就試圖要用手去撫摸她的腳,尤其是兩人大學畢業後,但每次她都笑笑把腳縮回去。

現在小紅似乎在重複著以前的動作。但她這次卻沒有拒絕,她感到小紅的雙手正在輕輕拿捏她的十個足趾,這在她心中忽悠升起一種從沒有過的異樣的舒適感覺。

她閉上眼睛,感覺著那一直衝擊到內心的波流。她覺得這流動似乎帶著一股溫暖的液體潤透她腳上薄薄的絲襪後侵潤著她的足趾,然後又開始慢慢浸透她的足掌,足心,足跟。她睜開眼,發現小紅正跪伏於地熱烈地用口吮吸著她的趾尖。

她驚異於小紅的舉動想把腳抽回去可是感到了對方雙手的執拗。她感到了足腕的微痛。也許是她剛才體味到的那種感覺使她第一次不想再把腳抽回。小紅似乎從她的舉動里得到了某種企盼已久的默許。她開始用舌尖抵住她足趾的趾灣處,用力擦蹭抿揉。一股更強大的熱流衝擊著她,她感覺在小紅專注地吮吸下,她的下體有些潮。

這是她從沒有過的感覺,是她身體從沒產生過的反映。她感到這東西來的竟如此強烈,衝擊得她幾乎無法自持了。她的一隻柔荑掀開裙角摸到了自己的芳區,纖指是微濕的。

他似乎感到有個漂亮的女子向他走來,並關切地注視著他。他開始以為是小姐。但他馬上意識到這好像是個紅衣女子。他睜開眼睛,果真是那天抱琴的紅衣女子。

公子醒了,聽你的僕人說你已昏睡三天了。紅衣女子一副盈盈的笑意。

你是小姐的?他不知該怎麼問好。

我是小姐的丫鬟,叫小紅。是小姐讓我來找你。公子你也是的,走的時候也不留下個客棧的名稱。害的我這幾天好找。不過今天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也可以回去給小姐交差了。這小紅的一席話讓他感到這是個快人快語的丫頭。

小紅,我這廂賠罪了。他想竭力使自己起身。但身子卻軟軟的。

公子,小紅可受之不起。小紅急忙過來把他扶下。公子我這就得回去回復小姐,你先保養身子。過一兩天我還會找公子的。

他的病好了而且是如此徹底讓他感到有一種格外的精神和力量。他又有些猶豫不定,是繼續趕路還是再等小紅來。他思慮再三,決定等兩天。而他原本確實想要見碧漪小姐一面。

小紅兩天後的晚上果真來找他。

公子好的這麼快。小姐特意吩咐了要是公子好了,今晚就讓我領公子過去。小紅笑的很開心。

你家小姐看了我的畫是怎麼說的?他現在急於想知道小姐對他的畫的評價如何。

公子你是故意問麼。不是你那幅畫,小姐怎麼會讓我這麼苦苦尋你。小紅看著他抿著嘴。

難得小姐這麼賞識。他似乎在自言自語。他忽然覺得小紅說的有道理。也欣賞這小紅的聰明。

小姐看了你的畫後,就那麼久久站著。茶不思飯不想。那晚我發現小姐整夜未眠。躺在床上也是盯著你那幅畫看。第二天她就讓我出去找你。而這天晚上劉媽媽見小姐還不接客就問起小姐。小姐說不找到你她就不接客。那幾天我眼看著小姐消瘦。心裡那個急呀,心想我若是找不到你可怎麼辦。你不但是把我和小姐害慘了,而且把整個翠怡樓也攪得不得安寧。

聽著小紅的快人快語,他不禁慶幸自己病的及時,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小姐傷心?

而自己又何嘗不是渴望見上小姐一面呢!莫非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麼?

小生真的是要賠罪了。他說罷向小紅身揖一躬。

免了免了公子。還是留給小姐吧。也不枉小姐這麼痴心對你。說真的,我從小就服伺小姐,給她送奇珍異寶的少爺和官人富賈多了。才子贈詩畫的也不少,但沒見哪次小姐動了如此真心。

那是那是。他不自覺地又向小紅拱手。小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隨小紅坐轎來到翠怡樓。來來往往的男女和打情罵俏的聲音充斥著這個樓院。他進到客廳看見了正在和客人打著圓場的劉婆婆。他看到了劉婆婆那種很不滿的眼神。

公子,你是我們這貴客啊,你要是再不來,我這翠怡樓可就要開不下去了。劉婆婆說完便回頭招唿其他進來的客人。他有些尷尬地立在那。竟不知該如何。

公子還不快跟我走,等著挨媽媽的罵麼。小紅回身拉起他的手朝裡面走去。

他隨小紅穿過客廳來到了裡面二層外帶迴廊的漏空樓閣。但他見小紅在前面沒有停腳的意思。

隨著小紅又穿過這小樓。這樓後是個花池水榭的院落,在這裡他看到一幢不大的紅樓。他猛然覺得心動起來。

公子你又發什麼呆啊!小紅又回頭對他笑著說。

他邁著有些發木的步子進到了小樓。公子你現在樓下等著,我去通報小姐一聲。他看著小紅邁著匆匆的碎步上了樓梯。又看到小紅滿臉興致地下到樓來。公子,你上去吧,小姐正在等你。我給你們端茶去。

他輕輕推開門,一淡淡的香氳從屋內散出。他看到背對著他站著碧漪。一襲拖地的淡黃的裙,裸露著的肩背批一件綠色的透明絲披。在有些微暗的燭光下,他似乎感到一個飄到面前的仙子。

小姐,大英這廂賠禮了。他深深輯著躬。

公子!一雙如蔥白似玉潤的柔荑扶上了他的雙臂。

他抬起頭來,正是那日湖岸那張梨花嬌寒的容顏,只不過此時多的是幾分惆悵的嬌羞。他情不能禁輕輕擁著小姐。感覺著那唿吸中吐出來圍繞在他脖頸的如蘭之氣。

公子公子。他聽到了迴繞於耳畔的鶯鳴。似乎這才覺得有些過於唐突。他鬆開雙臂為他剛才的失禮而有些窘態。

公子先坐吧。他小心地坐到几案兩邊的一張紅木座椅。聽到小姐繼續問他,公子身體可以無恙?

他急忙又起身道,謝謝小姐關心,已是無恙。

公子不必如此多禮,否則奴家怎麼消受得起。快座,不敢勞公子總是這般情形。

他看到了落落大方的小姐以及身後的他畫的那幅畫。他想起進門時小姐正看著他的這幅畫仙姿。

她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天有所改變的。總之她接受了小紅對她的愛撫也可以說寵愛。她不但讓小紅口舌盡情地呵護了她的腳,而且接受了對她芳區的舔舐。就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愉悅。她感到封閉自己這麼多年好像這正是她想要的東西。她似乎一旦享有就不想再失去。正如她的性格是表面的柔弱中的內心的自信。

由此她就習慣了小紅從此對她的服伺。所以每晚回到家對一切也不聞不問。而是在小紅給她操持完一切後,兩個人就會瘋狂地購物或者跑到星級賓館的俱樂部打打網球,游游泳,然後再跑到咖啡廳或酒吧。她似乎在小紅的慫恿下在開始盡情發泄著自己。但她說不清為什麼要這樣。也許是像小紅說的要使自己活的快樂些。不過她在班上還是一如既往,她不想就此在這上也改變自己。

她這天回家飯後依舊躺在沙發里看著一本明清的詞。她最近喜歡上了清人納蘭性德的詞。喜歡他的清明曉暢而又有南唐二主的淒綿。

似水流年

忍辜負月下花前

物輕聲獨垂

世事有無間

她感覺這詞仿佛就是在說著自己。她沉思於這作者的心境。而未發現小紅神神秘秘地從廚房走了出來。先是像個小貓帖服在她的腳邊然後親吻著。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小紅這樣的舉動。只是奇怪小紅今天是周末小紅倒沒張羅出去。於是她依然捧著詞選在看。

我弄來個好影碟。小姐。小紅總是這麼叫她。她也懶得再去改,畢竟她認為比叫她的名字「碧漪」會讓她舒服些。

她是不但不愛看電視就是電影很少看。她認為與其花時間看那些東西不如聽聽音樂看看書。

但她也知道小紅和她不一樣,在大學時她就知道小紅是個情愛小說迷。除了談朋友其它的時間就是攻讀瓊瑤席娟的小說上。她沒有做聲表示沒有興趣。

這是你從沒看到的。早就想讓你看了,可是一直沒敢拿出來,而是我一直保存著。她看到小紅神秘的表情笑笑。算是認可。

小紅過去先把燈關了,然後打起幽暗牆壁上的一盞紅燈。這才把一張碟放進了機子裡。她更奇怪小紅的舉動。只好把書放下。而小紅則坐在了地毯上,把她的一隻腳搭在肩上,小心捧著她的另一隻腳不住的親吻並開始用舌尖開始挑弄絲襪內她的柔趾。

電視畫面上首先出現的是一個身材惹火亮皮乳罩和迷你短裙過膝長紅靴的白種女人。腳上的高跟又細又尖顯得十分誇張。女人手裡拿著短柄皮鞭交叉著修長的長腿端坐於一個高靠背椅上。

這的確是她第一次看到的影片。她為女人的打扮驚奇更不知下面會是什麼內容。然而緊接著出現的畫面讓她的心先是緊繃然後便是一陣突突地狂跳。

鏡頭轉換到女人坐著的對面跪著的兩個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女的只穿著高跟鞋男的脖子上栓著一個皮製的項圈。他們正慢慢爬向坐著的女人。

她這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體。而且是如此真切!那隻像根粗糙木棍的陰莖。給她第一個感覺就是有些噁心。在她看來那東西實在是有些醜陋。這就是小紅曾經給她說的能帶給女人快感的東西麼?她真的無法想像。她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小紅髮現了她的忽悠而來的不良心情。用牙齒輕輕齧食著她的趾肚。她睜開眼,下意識地瞥向螢幕。

女人的高跟靴這時正踩在男人的陰莖上,那男人雖說是痛苦但也明顯看出有種陶醉的神情。

而跪著的赤裸的女人正痴迷地舔食著女人的皮靴。

她看到這似乎心情有所好轉了,這讓她期待著看下去。

這就是女王崇拜。小姐。也是歐美風行的虐戀。小紅看著她充滿疑惑的神態繼續說,真的,這個片子都是專業人員拍的。這可是我那死鬼的朋友從美國帶回來的。美國音像店裡這東西多的是。給你看看它這上的說明書。

小紅說著拿起放在她旁邊的包裝。她看著說明果真一點都不假而且那上面還印著導演攝影和演員的名字。

她把那包裝紙扔給了小紅。但她已然發覺內褲有些濕潤。小紅看她沒有做聲開始便開始瘋狂地吸吮著她的足趾。她開始還想忍耐但禁不住發出一種快意的呻吟。

小紅順著她的腳掀起她的的裙,露出了她的蕾絲邊的馨香內褲。小紅用嘴將她的內褲褪到她的的大腿根部。她扶著小紅的頭將它按在了自己的芳區。

她感到小紅那靈敏的舌尖似一條靈活的赤練蛇,在她的嬌嫩的下唇內毫無忌憚的游弋。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感覺一股熱流外涌。而小紅的唇舌快速地蠕動更加貪婪地吮食著。似乎要把她整個人懸頂起來。她渴望就這麼持續下去。這是她從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她想起了那兩個字:快感。

她整個人似乎癱在了沙發里,而小紅坐在地毯上她的腳邊已是渾身赤裸地看著她。她發現作為女人小紅並不很遜色於自己,雖是結過婚的女人,但除了小腹有不易察覺的鬆弛外,仍然保持著很好的腰身和肌膚的亮色。只不過那膚色不如她那麼白皙嬌嫩。

她注意到小紅的目光里有種深切的企盼。那是她多年來早已熟悉的小紅流露的渴望的目光。

「祈求」!對,就是一種祈求她的給予!可她實在想不好怎麼去給她。讓她也去像小紅那樣麼?

但好像她又從小紅的目光中看出了「不」!

她還在想著的時候。小紅已坐到沙發里她的腳邊,一隻腳放在地上而另一隻蜷起折窩在沙發里。然後捧起她的一隻腳放到了豐滿的乳房上,身體竭力後仰,讓她的腳放穩後,開始捧著她的另一隻腳輕輕蹭著暴露出的私處。

小姐,踩玩我的乳房,蹭我的陰唇。求你!她真的該不該按著小紅的話去做。但是從小紅那種焦渴的目光中她知道她應該去做,而且她現在也只能以這種方式去解決一個女人的饑渴了。

她的確想不到小紅在一步步引她走到現在竟是如此的嬌寵她,她的心此時很感動。她知道這是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產生過的情緒。而現在不但有了而且很強烈!她開始律動那隻小紅乳房上的纖足,綿軟的很舒適的感覺,而且她的足底感覺出那乳房在她的擠壓下在漸漸膨脹變得有了一種韌度。

她聽到了小紅快意的呻吟,感覺到小紅正用她的下面那隻腳的大拇趾不斷在蹭壓陰唇,並漸進推入到裡面。雖然她的足上的絲襪已被小紅舔潤的發濕,但還是感到了從小紅體內流出的愛液,暖暖的包圍著她的足趾。她在小紅忘情的請求呻吟聲中,收縮著向內靠攏著五隻漂亮的趾,一點點地插進去小紅濕濕的陰道。她儘量慢慢蠕動著足趾很怕弄傷了小紅。但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小紅將她的那隻纖足狠力地插到自己的陰道里。

他看著她拿著琵琶長裙內的腿迭起,琴底托於其上,抬頭平視若有所思。他想起此朝先人的「未成曲調現有情」的詩句。就在浮想之際,琴聲雀然而起,纖紅的指尖似水般在琴弦流動。

「輕捻復抹抹復挑。」「大珠小珠落玉盤」。他隨著這曲聲低吟著詩句。騷動的心也被這琴聲帶入初春的江南細雨,低岸斜柳的情境之中。

隨著樂曲由細語纏綿漸進至哀婉悠揚中。他仿佛又進入到渭城曲中那多情的別離。他沒有看一旁彈琴的小姐的面容,卻已能深深體會著這曲中寄予的一片痴情。他地淚靜靜的流了出來。

而琴聲也戛然而止!琴弦已斷!

公子你流淚了麼!小姐並沒有看他。

「緣是見面恨逢遲,此情綿綿無有期」他喃喃道。

公子難得對小女子的一片真心。奴家先謝過了。小姐把琴放下便要作揖。

他急忙起身扶起小姐說道,是小姐對小生的一片真情,你為我的畫做的曲子我又怎能不解小姐之意。

小姐緊緊撲在他的懷裡。他再次擁著這如水般綿軟的女子。他抱的很緊很怕小姐會像水一樣流走。

小姐,公子。他們聽到了屋外小紅的喊聲。他急忙鬆開了手,臉色微紅。而看到小姐卻是一種幸福的羞澀!

小姐我該幫你洗淑了。小姐你就讓公子現在這外屋等候著。小紅的後面還跟著兩個端水的女童。

公子若是不嫌就在這裡稍等片刻。奴家稍後在裡面睡房伺候。他看到了小姐柔情似水的回眸一瞥。

目送著小姐在小紅的擁扶下進入睡房。他看著那合上的門竟痴痴不忍把目光挪開。

小紅和兩個女童推門出來時,他還是那麼痴痴地站著。就像那日見到小姐遠去的花轎一般。

公子莫非就這麼站下去不成?小紅戲笑著走到近前,伏於她耳邊輕聲說道,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第一次留人過夜而且是在她的睡室中,公子可一定憐香惜玉喲。小紅說完也未等他答話便和兩個女童合門退出。

他又怔了怔,這才走到小姐的睡房門前輕輕將門推開並回身合上。

他驚異於小姐的美。屋內是更濃郁的香氣那是小姐的體香和花泥混合的芬芳。透過床頭低垂半掩的紗幔。他看見粉臂托腮的白如脂玉的酮體。綠色的肚兜遮住突起的峰巒和凹陷的秀谷。

白嫩隆起的足背是綠色的繡著紅石榴花的精美絲緞睡鞋。

他在小姐的脈脈含情的目光中走於秀床前,安詳地跪了下來。輕輕吻著小姐的白皙的手臂。

然後含住小姐的一隻纖細的手指久久不肯鬆口。

小姐側身用另一隻柔荑撫摸著他的臉。輕輕說道,公子還不上床麼?

他抬頭戀戀不捨地看著小姐把柔荑抽出。似乎覺得把一件心愛的東西從他的心抽走。他有些不安。在脫他自己的衣服時顯得一絲緊張。

公子是第一次麼?看著他的神態小姐的臉上也現出一種羞紅。

他點點頭。一邊脫著衣服一邊低著頭躺倒床上。小姐溫柔地靠在他的懷裡。他輕輕吻著小姐的秀額蛾眉粉腮朱唇,細細體味著那溫情的味道。他輕輕解下小姐的肚兜,開始親吻嬌美的峰巒。小姐開始發出悠悠的低吟。他多情地向下繼續親吻著,似乎就在這不斷嗅食小姐的體香中已讓他得到了滿足。他的臉貼進小姐柔嫩的芳草。唇觸到了小姐柔嫩的下唇。

公子,奴家要啊!小姐已經不能承受他的侵吮。在嬌嬌地唿著他。他依然還是在親吻著體味著小姐的芳澤。

小姐終於不能自持坐起身來,一隻柔荑握住他的青筍。可是他卻緊張起來。

公子,你是嫌奴家身體麼?小姐的眼裡頓時充滿著一種幽怨。不禁讓他的心掠過一陣疼痛!

他有些慌張地跪於床頭。一臉的愧疚。

公子莫怪,是奴家錯怪你了。小姐輕輕倒下去,兩行晶瑩之淚滑落下來。他頓時緊張的握住了小姐光滑的足踝。將頭深深埋進小姐的睡鞋。他聞到了一股令他為之一震的清香。情不能禁地親吻起那雙睡鞋。而他覺得他的活也同時活躍生動起來。

小姐似乎想把腳抽回來,但只是輕微掙脫了一下便任由他去做了。他知道這是一個女子最不想奉獻出的也只有是她最深意的男子才肯獻出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地脫下小姐的睡鞋。看到了白生生的一對香蓮如軟玉鉤月讓他憐愛而無法釋手。那用紫蘭花粉染成的亮紅的趾甲是他第一次看到如爭春俏梅般艷麗的東西。他如沉醉小姐的琵琶聲中般將之含進口中。那香氣由口中散開直串鼻翼並周遊到他的全身。他好像怕就是這麼含著也會化了。舌尖開始在小姐甜蜜的趾縫中肆意的游弋。並不斷用牙齒食囁著小姐圓潤的趾肚。

公子,你弄痛奴家了。小姐低吟中透著一絲嬌媚的陶醉。

他這才將小姐的香蓮從口中輕柔拿出。又情不自禁地痴痴舔吸。然後將小姐濕漉的玉足深情地放在了他的活上。他的活就像被雨露滋潤的春筍不斷茁壯成長著。

她在小紅一聲長長的吟叫中,將那隻足抽了出來。她的的足上流溢著滑膩膩的淫水讓她感到了一絲溫溫的暖意。

小紅捧著她的足放在乳房上輕輕揉動,一邊俯下頭親吮著她的趾尖。她看著依然痴迷著她的腳的小紅還是有些不解她為什麼這麼做。但她從小紅這一系列的舉動看的出小紅為了這一天已等待企盼了很多年。

她這時想徹底地放鬆自己。收拾停當以後她們開車來到了江邊的凱萊酒店的酒吧。她現在特別想喝酒。她不知是不是要徹底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經。她大口喝著蘇格蘭威士忌,這種很烈性的洋酒,但她幾乎感覺不到什麼味道。她舉杯狂飲的時候似乎總能感到對面坐著的小紅臉上始終洋溢著那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小姐,今晚我真的謝謝你,我好爽真的好爽,那是從來沒有過的。小紅很得意的樣子。

她看著這個一隻關心她照顧她的老同學,她發覺這麼多年其實她始終不了解她。難道小紅真是把自己要引導成那影碟里出現的那個女王麼?她無置可否。

小姐,你看到隔著一張桌子的那個年輕的男人麼?小紅用眼睛給她瞄了一下。她看到是一身筆挺西裝但又顯得很文靜的一張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男子的臉。那男子似乎被她投來的一瞥感到一絲不安。把頭低了下去。

他一直在看你,既膽卻又有渴望的心理。而且不時專注你的雙足。小紅笑眯眯的說完。她下意識看看足上穿著的香奈爾高跟鞋。露出她菁華的腳背。

小姐你一定看不出他是做什麼的。小紅有些得意地說。

她用目光在問,做什麼的?

是鴨。小紅低聲說道。不過就是看著還嫩些。

她雖說一直封閉自己。但還是知道這鴨是幹什麼的。她有些不滿地看看小紅。小紅連忙收斂了笑容。

不過沉默了一陣小紅便又忍不住說道,小姐,你就這樣一直下去麼。和男人玩玩又有什麼不可。況且我看他絕對是對你忠誠五體投地的那種男人。

使勁瞪了瞪小紅讓他閉嘴。小紅這次真的不敢說了。後來她才知道小紅在丈夫出去玩其她女人時。為消解空虛也就出去找男人。而且就是在這裡找到了第一個男人。所以小紅知道了這裡不但是有雞而且還有鴨。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她醉了而且十分徹底。不過她感到此時一定是躺在家裡那張舒適的沙發上,這是在其它任何場合任何沙發讓她體會不到的那種舒逸。而且她感覺她的腳趾正被小紅含吮在嘴裡。但此時好像又比以往小紅的舔吮更讓她舒心。

她猛地意識到有些異樣。她睜開了眼睛。看到是那個在酒吧里的男青年跪在地上含吮她的腳趾。

她用力將他踹倒在地。厲聲問,誰讓你來的,你怎麼進來的?她的臉因氣憤而有些發紫。

他因她的震怒而膽顫,渾身打著哆嗦。是小紅姐讓我…………

滾!她沒等他說完便狠狠吐出了這個字。

他的四肢似乎已不會了正常的擺動。畏縮著向門口努力地爬著。

隨著她的一聲大叫「小紅」。小紅急忙端著一晚湯圓從廚房來到客廳。小紅一看男青年狼狽的樣子馬上明白了。小紅把那碗湯圓放到茶几上,慌張地跪下。

她此時內心有的就是憤怒。「啪啪」抽打著小紅的耳光。一邊嘴裡吐著惡毒的話,賤貨,賤貨,你以為都像你想男人想瘋了麼!

小紅沒有還嘴也沒有躲避,任憑嘴角滲出血來。她的手忽然在空中停了下來。看著小紅嘴角里流出的血,她驚訝於剛才為什麼會如此對待小紅。她有些無力地坐到沙發里。

小紅回頭看看手多多嗦嗦怎麼也打不開門的他。低頭說,小姐你喝醉了我一個人弄不回來你啊,我只好讓他幫忙。他把你背到車裡又背到屋裡。我不想他弄的反倒讓你生氣。

她看看門口的他,她這才注意到那身筆挺的西服上還殘留有她吐出的未擦乾的污物痕跡。她有些歉意地看看他依然顯得萎縮的背影。然後用手要扶小紅起來。可是小紅執意不肯。

小姐你剛才手痛了麼?她有些不敢看小紅那近乎祈求的目光。她輕輕用手擦著小紅嘴角的血。

小紅卻張開嘴將她的纖指含進嘴裡。

小姐你先別讓我起來。我知道你的氣還沒消。小紅低頭崇拜地親吻起她的足趾。她有些無奈的坐下。她何嘗不知小紅的用意。都是做給他看的。

小姐你看他那樣怎麼讓他出去而且都是下半夜了。小紅在祈求著。

她慢慢走到他的跟前。他小心地又跪了下來,像虔誠的信徒跪伏著她的腳下。當他第一眼見到她時就被她冷傲的美懾服了。而當他在沙發內仔細端詳著她的玉足時,油然升起對美的膜拜。那是怎樣精美的玉足啊,柔嫩舒華潔白。就像是溫室里精心培養呵護出來的奇葩!

這是一雙讓他痴心玉碎的貴足。水一般柔滑的曲線勾勒著足部的輪廓。絲襪的包裹似乎更讓其完美。那足背若隱若現的青脈讓人看了充滿尊貴的質感,嬌嫩磁白的足底懸繫著細細的紋路,似大師的精雕細磨而顯得充滿靈氣。平直的兩隻拇趾透著一種富貴之氣,而微彎的趾尖顯得溫柔嫵媚。透明的趾甲不著任何彩色,露出透明的水晶光柔。而當他含吮這雙高貴的足時,仿佛吟詠起柳詠詞之溫柔華麗。

她好像似乎探究到了他對她內心祈求的憐憫和施捨。靜靜地站著看著伏於她腳下的他。她好像有種關懷的慾望。將一隻穿著仿水晶高跟的涼拖踩到了他的頭上。他得到了某種暗示,仰起臉,親吻她的鞋底,尖跟。仿佛又得到了一種性的滿足而臉上再次顯出無我的陶醉。

叫什麼名字?她問他。

章大英。他回答。

她驀地心裡突然有種悸動。這讓她感到冥冥中很親切的名字。他說不出為何這種情緒如此的強烈!她似乎都能從他舔吸鞋子的舉動里感到一種親吻身體的激動。她果斷地將腳從他的臉上移開,然後轉身走了回去。她害怕她不這樣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你安排他吧。她沖小紅說了一句便走進了自己臥室。一頭扎進自己的大床。她有種要哭的感覺。就像幾個小時前她想要大醉一樣那麼迫切。

她的眼淚嘩嘩的流,她終於發現她原本脆弱。她不知小紅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跪在那裡先是親吮著她的足趾。然後開始用嘴邊親吻邊褪下她的香水絲襪。她任由小紅擺布著。小紅又給她脫下裙子,內衣內褲,然後又在如綢緞般光滑的身體上穿上透明的紫色絲紗乳罩和同樣的內褲。最後又小心翼翼給她的玉足套上蘭絲絨鑲著心型珍珠的華美的高跟便拖。

小紅開始從她的高跟舔起。舔濕了她的鞋底然後將一隻高跟對準自己的乳頭,胸部竭力前頂。

似乎很陶醉她的尖跟扎弄乳頭的刺激。小紅的乳暈的紅色在漸漸擴大,已表明正在興奮起來。

然後小紅輕輕捧起她的另一隻美足高跟開始在她的陰唇研磨起來。並漸漸把鞋尖推送進陰道。

她既不配合也不拒絕小紅的動作。只是麻木地由小紅去做。但小紅終於無法按耐而在哀求她。

小姐,插我,求你了,踩碾我,求你小姐求你!

她看著小紅那種渴望無助的表情把眼睛閉上。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不能。可是好像她的腿和腳已不聽她的命令。而是下面的美足高跟在慢慢像小紅的陰道插進著。而上面的則開始蹂踩起來。一股耀眼的紅色從小紅的乳房漫溢開來……

晨曦穿過西窗又漫過紗幔輕灑在小姐的眉目之間,這讓他感到小姐的臉更似迎光笑綻的桃花顯得特別的嫵媚生動。他看著痴痴的醉了。情不自禁想去親吻小姐的芳澤,但又怕他的魯莽和衝動破壞了這花的自然。他於是把頭伏於他手捧的小姐的香蓮。輕柔吐含著小姐紅艷艷的十隻美玉。

小姐睜開了眼看到他一副痴顛的樣子。不禁好生感動。她問,公子就這樣一夜未眠麼?

他看著有些矜持的小姐如欲苞待放的花朵。臉不禁有些微紅。

公子,你對奴家如此恩愛不知奴家今後該如何報答!小姐明眸里閃動著淚花遊動香蓮在他的臉上輕輕撫摸著,迎著他張開的嘴輕輕送到裡面。小姐的動作似曼妙的舞姿毫無造作忸怩也無昨晚欲罷還做的嬌羞,舉止里充滿著對他的疼愛。

他興奮因為小姐理解他要什麼並恰到好處地滿足他。他想有小姐這樣的比翼之鳥連理之枝,他此生何求呢!

公子你昨晚真是好強壯呢,讓奴家好生消受。小姐一邊幸福地說著一邊用另一隻蓮趾擺弄他的結實的卵球。

他張口想說什麼可是他捨不得把小姐如蘭似麝香趾從口中移出。他想他深情的含吻也許就是對小姐的回答。

這時他聽見小紅叫著小姐。小姐只是不語而是柔情蜜意地看著他。可他怎麼也捨不得把口中含著的玉足吐出。只聽小紅門外又叫。

小紅把飯端進屋裡吧。小姐這才做答。

小紅進來見只有小姐一人而足上的香絲被卻鼓鼓囊囊,立即明白了原由。便故意說道,公子走的好快,也不和我這個大媒人打個招唿。小紅看著小姐一臉盈盈笑意便又說,小姐我看奴婢先把被給你收拾好,省得礙事。

死丫頭就你多事。小姐故意嗔怪著小紅。然後對著被裡的他說道,公子快出來別在裡面悶久了。奴家什麼事也別想瞞著這死丫頭。

他在被裡已對剛才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想難怪小姐才氣過人,昨晚交流也是領教一、二。

就是這丫鬟小紅又何嘗不是一個絕頂聰慧的女孩呢!

他掀開被子,那活已是脹得比小姐的香蓮還長,像一條通人性的靈蛇,正乖伏於小姐的玉足之下。

他發現小紅並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而且還嗤嗤的偷笑。

小姐揪住小紅的一隻耳朵罵道,這賤婢都是我平時把你慣壞了。就這麼看著公子。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他看著小姐舉動竟又呆呆的痴了,他愈發覺得小姐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大家閨秀的貴氣,而小姐有如何會淪落到青樓?

小姐別把你嬌貴的手弄痛了,奴婢心痛你,其實小姐走到那裡奴婢一定會跟到那裡,奴婢只想安心伺候小姐,何必要躲躲藏藏的。你要懲罰奴婢現在就跪好了。小紅說著就跪了下來。

但絲毫看不出受氣的樣子反倒是一臉的得意。

公子你不必管那個賤婢,她就是變著法的氣我好要我寵她。小姐說著便拿起一碗蓮子羹示意他過來要喂他。

小姐,應該小生喂伺小姐才對。他把碗從小姐的手裡接過來。小姐櫻唇微微張合迎著他遞來的羹匙然後是香腮波動一雙秋波總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不禁又讓他湧上一股激情。

小姐也看到了他下面的活又猛起來。笑道,公子這會如此之急麼?

他實在顧不上地下跪著的小紅,把小姐包起,他跪直坐著凸現那活的張揚,將小姐的身體放了進去。緊緊抱著小姐在粉腮上生猛地親吻著。

哦,公子,公子。小姐有些氣喘地微吟。白嫩的大腿緊緊纏住他的腰。

他和小姐緊緊貼在一起。仿佛再也不會分開。他們就這麼相擁著享受彼此給予的感受和快樂。

「公子,你好是強悍。奴家真是幸福!」小姐終於癱倒下來。嘴裡依然喃喃的。

他看到小紅心痛地爬到床上,跪在小姐白生生的玉足邊,先是從容地脫掉衣服,露出兩隻潔白的小乳。這才輕輕地捧起小姐的香蓮放到自己的秀峰上。

他看著小紅也是很嬌嫩的玉峰竟無一絲的慾望,而是在小姐的美足觸到小紅的小乳時,他感覺就像四塊白璧無瑕的美玉互相爭輝。

小姐你累了麼,讓賤婢好好給你揉揉。小紅一邊用秀峰揉著小姐茭白的足心,一邊似責怪地瞧著她。

賤婢,不許這樣對待公子。你將來也是公子的人,不許再無禮。小姐真的有些生氣地用綿軟的香蓮抽著小紅的嘴吧。

他看到這也確實感到方才對小姐的唐突。但小姐是那麼痴情於他並顯然在維護他。他感動得幾乎掉淚。急忙也學著小紅的樣子在用還依然堅挺的活研磨著小姐的柔嫩的蓮心。同時深情地和小姐投來的目光對視著。

小姐臉上洋溢著喜悅。她為將來能託付如此通情達理又寵愛她的男人而幸福著。似乎那疲乏也正在悄悄消失著。

小姐,奴婢想……沒等小紅說出來,小姐用香蓮堵住了小紅的嘴。

賤婢你真想累死你的主子。小姐笑罵道。求你的公子吧。

他一時沒明白這主僕二人對話的意思。只是在一旁有些憨直地笑著。

小姐,人家就想要你麼。小紅一邊嘟囔著一邊把小姐的美蓮放到了自己的秀谷。

他雖然似乎看出些明堂,但還是不知主僕二人接下來要幹什麼。於是更加殷勤有力地用大活頂擊著小姐足心舒緩小姐的疲勞。

小紅開始一點一點地把小姐的蓮足往自己的秀谷里蹭。他終於明白了小紅是讓小姐的美足塞進谷底里,以給自己帶來快樂。他看著小姐蓮趾梅花在小紅的谷口一閃一閃的紅色,感覺到一種詩情畫意的美。真是金鉤弄巧美作詩,紅瓣翩躚畫為媒。

他心裡吟詠著將小姐的香蓮放到小紅的秀峰,然後低下頭吐出舌頭,隨時敏銳地等著小姐鮮艷蓮趾的出現。

而小紅開始呻吟哀求著小姐的香蓮快些插入。可是小姐依然笑容燦爛故意在谷口徘徊研磨而不深入。

公子你幫幫小紅求求小姐,小姐最聽你的。小紅兩手竭力扳著谷門,請求小姐的蓮趾進入。

他對小紅一聲緊是一聲的哀求有所心動,正要伸手扶著小姐的圓潤足踝。卻不想一直伸著的舌頭被小姐香蓮靈巧地夾注。

公子,哪有不幫夫人幫賤婢的道理。公子心好奴家知道。不過小紅這丫頭我一定要罰罰她也讓她今後在公子面前不能太放肆了。

小姐笑如桃花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來,於是順勢借著小姐夾著他的舌頭的蓮趾深吮細擦起來。

小姐放在小紅秀峰上的那隻美足這時靈巧地塞進小紅的嘴裡。而把小紅的秀谷扔置一邊。

小紅只能忍著如蟻食的難癢,含著小姐的遞進嘴裡的香蓮。小紅知道小姐雖然沒有生氣但確實是在懲罰她,而這種懲罰是比打罵她還讓她害怕的。而小姐是從來不真正打過小紅的。

他發覺小姐這時候真的很美,美目輕合是完全綻放的心境。無了幽怨無了冰冷。有的是閒逸和雅致。他的舌在小姐的趾縫間輕輕游弋生怕破壞了這美好的景致。

他看見小紅這時也安靜下來將小姐的香足從口裡移出扶著慢慢貼著身體下滑直至有放到自己

的谷口。將紅紅蓮趾推了進去。

他終於聽到了小紅滿意的叫聲,看著小姐腿的律動如彈起的琴弦。

她能感覺陽光已升起很高了。她看看牆腳的落地鍾指針指向了9.她下了床走向了落地窗,她喜歡這北方暖春的陽光。不寒不熱有的只是溫暖和柔情。她感覺此時擁在她的身上的陽光就像是情人的手在溫柔撫摸她潤滑的身體。撥弄著她的情緒。

她隨即感到了臉的微熱。怎麼會想到「情人」呢?她以前的思想里是從來沒有這些東西的存在。她一遍遍不斷問著自己。難道就是因為昨晚發生的那些事麼?

她打開臥室的門。她驚訝地看到他就那麼端端正正地低著頭跪在門口。她馬上想到是小紅出的主意。她大叫著小紅。

可不是我,是他自己偏要這樣。小紅從另一個臥室里出來說。小紅說著就要扶他起來。可是怎麼也拽不動他。

她忽然對他的執拗感到一絲興趣。她問他為什麼。

因為你還沒有原諒我。他答。

你就這麼跪了一夜。她問。

他點點頭。

她不知有什麼力量能使一個人這麼跪了一夜。她想說原諒了他,可終於沒說。而是用手開始摻他要他起來。但他跪了太久,肌肉的麻木使他竟一時無法站起。

她這一刻真的有些心動。她和小紅兩個人終於把他攙扶起來,並繼續扶著他慢慢活動腿腳。

她看到他不時用眼角的餘光偷看她,那虔誠謝意的目光里依然是敬畏和怯怕。

她現在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似乎並不像做那行生意的人。她現在有些想探究他了。

吃飯的時候。她看到還是那麼緊張。她想緩和一下。於是問他是哪的人為什麼要做這個。她於是很有耐心的樣子聽他講。

他說他也是這個城市的只不過在這個城市最窮的那個縣。他說他父親做過村裡的小學教師以前就靠父親養家。但現在不行了父親退了微薄的工資只能煳口。而且他的弟弟妹妹都在上學。

做為家裡的老大他棄學決定承擔一些負擔。他說他到這來做過很多工作,但掙的錢根本無助於問題的解決,就是他弟弟一個人的大學費用都解決不了。她看出說到他弟弟的時候他顯得很自豪。因為是在北京的一所全國知名的大學讀書。他說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個過去和他在酒吧工作過的同鄉告訴他敢不敢和他一起做。而且會很掙錢。他當時問也沒問就同意了。於是同鄉就領他到服裝店買幾套西服,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衣服還可以這麼貴。面對他的疑惑同鄉跟他說他只要做了很快就會掙回來把錢還還上。當他知道要去幹什麼的時候他真的後悔了,但是為了馬上還上同鄉的錢他還是做了。他也確實嘗到了什麼叫掙大錢。中途幾次他想不幹了,但是一想到錢來的這麼快他還是堅持了。而且他的妹妹這時也考上了大學,他需要錢。

他最後說常了人就麻木了,他現在就是這樣,只要不要思考就行了。

聽完了她好一陣子沒有做聲就是小紅也是靜靜的。她從他講述的神情和對她的表情中她知道這是真的,而且他不敢騙她。她雖然一向都是冷靜的,但這次她真的有些感動。

於是她決定和小紅領著他去市內一家有名的時裝店。她給他買了一件上好的西服。當進入那家男式時裝店的時候,他明白了她要做什麼,他對她說他不要。可是她那時瞪了他一眼他就再也不敢吱聲了。他說不清為什麼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有怕的感覺。她也知道他不敢違抗她。

從服裝店裡出來,她看著他穿著的名牌西服確實有種吸引異性的氣度。也許是他做這行已輕車熟路了吧。她不知是在自嘲自己還是嘲笑他。

她說你可以走了謝謝昨晚的幫忙。就在她平淡地說完這句話時看到他那種無盡的落寞和失望。

她坐在車裡故意沒看他。小紅看她的樣子也沒敢再說什麼,但好像故意不去立即發動車子。

當她再側頭向窗外望去的時候,卻發現他正在路的對面看著她。

她和他的目光對視著。她感到這還是他們見面後他第一次這麼大膽地注視著她。她看出了那目光中的依戀和委屈。這是那種只要她稍微有所示意他就會拋棄一切的神情。她的心不知為何微顫。

此後的幾天她的心情竟是格外的不好。連小紅也處處陪著小心。在小紅的提議下她住到了小紅家。然而小紅家這座位於市郊的豪華住宅也絲毫沒有改變她的煩躁心情。雖然小紅比以前對她的服務更周到殷勤了。可以說讓她過上了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但她還是常常會因為一點無故的小事而故意找茬來體罰小紅。而且會毫不留情地抽打小紅的耳光,似乎在發泄內心的不滿。雖然每次過後她都有些後悔,並懷疑自己是不是已有了施虐的傾向。她總是提醒自己決不可有下一次,但下一次依然照常發生。

又是一個周末的晚上,小紅照例在舔吮她絲襪內柔嫩的玉趾,現在她特別習慣小紅舔她的腳。

那種溫馨的感覺似乎能暫平一下她始終是焦躁的情緒。她看著小紅一副專注痴迷的神態。忽然內心升起一股無名妒忌之火。她抬腿將小紅蹬躺於地。

小紅顯然是不知道今天又哪惹得她生氣。急忙起來重新跪在她面前,臉也伸向她的手可以輕易觸及到的範圍。她果真揮手但這次卻沒有落下。而是說了一句滾到一邊去。

小紅沒有動只是把身子轉過去,背對著她。她和小紅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誰也沒說話。

小姐我們出去?小紅說。

她沒有吱聲

那小姐我給你放音樂,給你念念書?

她還是不吱聲。

小紅沉默了一陣,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說,小姐他重新找工作了。

她的心微微一動。她當然明白這個「他」小紅指的是誰。她不想說但還是說了一句關我什麼事。

小姐他說他想再見你一面。小紅把身子轉了過來看著她。

你一直背著我跟他聯繫,還有臉跟我說。她口氣雖然還是那麼硬但顯然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那小姐知道了這次為什麼不打我。小紅看出了她心情的轉好故意把臉又往前探。

你這個死小紅。她用手指使勁戳了一下小紅的頭。

真的小姐,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從沒看出你對任何一個男人那麼客氣和照顧的。我是心痛你才這麼做的。小紅把頭埋在她的雙腳下面不斷用臉和嘴蹭著她嬌嫩的足心。

她的心竟然被說的有些蕩漾的感覺。她現在不得不承認小紅說的沒有錯。否則她的面前竟總是有那晚揮之不去的他的一舉一動呢?

他看著小姐在小紅滿意的最後一聲吟叫中將香蓮從小紅谷里拔了出來。白脂似的足面上粘著透明的液,使小姐的這隻足顯得更加晶瑩剔透,嬌媚可愛。

他看到小姐又把香蓮放到小紅的臉上曼妙地揉動著,小紅張著紅唇就像嗷嗷待哺的鳥雛吃著母鳥辛苦弄來的食物。他總是為小姐的優雅的舉止陶醉。他也情不自禁地將嘴湊了過去,在小姐隆起的蓮背上遊動。

公子,你真是疼愛奴家。小姐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他只是輕輕抱著小姐在小姐的額頭不住地親吻。也許是小紅的離去讓他感到此時的小姐在他的懷裡更加的放鬆和溫存。

他終於聽到了小姐說她的故事。於是他才知道小姐也是生於官宦之家。只不過在她8 歲的年頭父親陷於朋黨之爭而最後造成家破人亡。兩個哥哥隨母親流落他鄉。而她被寄養到錢塘城的一個遠房的親戚處。但不想這遠房親戚也因吃到官司而破落,在她9 歲那年被賣到翠怡樓。

因小姐冰心聰明,琴棋書畫學什麼像什麼。深得老鴇劉婆婆的喜愛便認作閨女。所以雖然自小就淪落到青樓,但並沒有受到很大的苦。她14歲出道便在錢塘城小有名氣。18歲時不但在錢塘城裡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而且特別受一些文人騷客的傾心。她知道這些人是欣賞她的才藝而不但是單單留戀她的肉體。所以也特別喜歡和他們對酒當歌吟詩作畫。雖然她有心動的時候而且第一次也是獻給了京城被貶來的一個詩人。但她也明白她能給他們慰籍他們卻不會把她娶回。她在失望中仍在有所尋找。當她那天接到他的畫時她忽然那顆沉閉已久的心又有所動。她知道他的畫不是她收到的最好的但卻是最真的。她似乎從畫中看到了他筆觸中綿長的情。

他聽了被久久地感動著,他被小姐不幸的身世更為小姐聰慧,能從他的畫里看懂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心有靈犀的話又怎麼能體味他一夜的熬戀所成的這幅畫呢?

千思萬緒欲誰訴

天地之間一紅顏

他隨口吟詠著詩句,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淚水滑落到小姐的臉上。

奴為君言君有情

化作人間連理枝

公子,你對奴的情意奴永生不忘。小姐吟著詩句抬頭為她擦拭著淚水。而她的淚卻又滴落出來。

他和小姐的無盡的纏綿。但小姐還沒忘他還要去長安趕考。臨別的時候他握著小姐的手久久不肯分開。

公子,只要你心裡想著奴家,奴家就心滿意足了,奴家會安心等你金榜提名回來。小姐說道。

他深情地看著小姐終於放開了那溫暖的柔荑。和老僕人上路了。

一周的行程行至浙皖交界的天目山。雖是峰巒疊翠山石俱秀,但林中道路的肅煞還是讓他和僕人感到了陣陣寒意。正在他的不祥預感之時林中竄出四五個殺氣的大漢。他知道在劫難逃了。

也許是真的看出他是一介書生,他和老僕人的命保住了。但也只剩了兩條命。長安是去不成了。他只好決定回返。

他從來也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一路乞討顛簸隱飢挨餓也記不清又走了多少時日又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錢塘城。但他覺得有些無臉就這麼去找小姐,去找小姐資助。於是他決定和老僕人先回到原先下榻的客棧。

老闆看到一個月前還是眉清目秀衣冠楚楚的他現在是面黃肌瘦衣裳襤褸不禁大為驚訝。也許是看到他當時出手大方認定他不會是賴帳之人決定暫容他主僕二人住下。他和老僕人合計了一下,決定先讓老僕人回到家鄉吉州去取錢。

他決定暫時在錢塘城裡賣畫為生。但他早已是身無分文,又哪裡去弄筆和彩墨。無奈又去求助客棧老闆。老闆很不情願地答應了他。

悲哀焦慮之情纏繞著他怎麼又能做出好畫。就是他自己也不滿意自然很不好賣。幾天下來老闆收到他的一點賣畫的銀兩便有趕他出門之意。

我說公子本指望你這畫還能給小店點補償。可是公子……

從老闆的話里他分明感到對他的不懷疑。他打斷了老闆的話說,明天你到我的屋裡取畫吧,讓你連本代利收回。

他說完一轉身回到客房。他可以容忍 放大文字 縮小文字 這文很贊(0) 一般般啦(0) 收藏此文(0) 分享此文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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