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折多事之秋風雨驟起

秋風瑟瑟,無月之夜,一駕馬車在漆黑的夜裡,悄然來到帝都的城門口。城門本來就開了一道門縫,守城小校聽到車馬之聲,迎著寒風,眯著眼睛伸頭觀望。只見馬車通體漆黑,駕車之人滿臉風塵,一襲黑衣包裹全身,遒勁有力的肌肉墳起,顯然是行伍出身。小校疾步來到馬前,尚未開口,只見從車簾中伸出一隻手,手裡舉著一塊金色令牌。那令牌在黑夜中,熠熠生輝。小校對著令牌一拱手,連忙招唿蜷縮在門後的小卒起身開門。

十幾個兵卒合力推著厚重的銅木城門,駕車人看著城門開啟,便一提韁繩,馬車坎坎從門縫中,疾馳而入。小校驚唿聲尚未發出,馬車已絕塵而去。靠近門沿的幾個兵卒直覺背心一涼,經不住打了個寒戰。「那來蠻子,天子腳下恁也放肆!」一個小卒平時趾高氣揚慣了,情不自禁就吆喝起來。小校連忙喝止:「噤聲!」心裡卻也滿是狐疑:皇城令牌既出,難道禁宮出事了?

禁宮的西南角,是整片的公侯府邸。此時已是更交三鼓,夜半時分,一片沉寂中唯有逍遙侯的府邸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此時,逍遙侯顧大海早已醉得被奴僕們抬回了臥室。賓客竊竊私議:這個大字不識,武功低微,但天生福氣不錯的侯爺,看來身體已大不如前了。現在在酒宴上坐在主客位的是太平王,陪在主席上的是逍遙侯的長子顧大吉。這顧大吉長得肥頭大耳,卻是京城有名的好酒量。有一次,與陳國公劉淇的次子打賭,太平王將一匹汗血寶馬做了彩頭,顧大吉竟在醉仙樓的酒缸里泡了三天,喝光了整缸的竹葉青。那渾身的酒氣整條街都能聞到。此事被太監當笑話給聖上講了。聖上隨口笑罵了一句:「酒囊飯袋」。沒想到,逍遙侯特地向聖上求得這四字御筆,掛在了兒子的書房之中。從此以後,這逍遙侯的府邸的西面特地另闢了一處「饕餮院」,儼然變成了王孫公子們賽酒賭馬的聚會場所。當然,他們只是在側門出入,正門依舊是氣象威嚴的侯門府邸。

聖上倒也時常向太監打聽,逍遙府最近的趣事。偏偏這顧大吉總能花樣翻新,多得就是笑料。總逗得聖上、太后和嬪妃們喜笑顏開。那些公侯王爺自是要端著架子,不能與之同流合污。而新進的顯貴,王孫公子們就不同了,他們本身年紀尚青,也好個新奇玩意兒,此是其一,本身朝中大臣自是與不學無術的王孫公子們不可同日而語,可喜的是,這顧大吉倒也雅俗皆能,不論你是高山流水,還是下里巴人,他總能在來言去語中,說得你心情舒暢。而且這「饕餮院」多得是廳堂小園,這位顧小侯爺總能將你的同好聚在一起,往往是「蘭桂坊」里有一群人在吟詩作畫:「歡暢軒」里另一群人在飲酒唱曲;最難得的是他有幾個伶俐乖巧的書童,在各處打點,總能讓他在各個院落中來回周旋。總的來說,每位來客都不會有被主人冷落的感覺,必然是讓你盡興而歸。

距離帝都三十里的清涼山的山腰上,有一座靜心庵。此庵香火不旺,但廂房鱗次櫛比,做工甚是講究。此時在偏院中有一處廂房隱約有談談的燭光,廂房分為兩進,北面有一張垂著蚊帳的花梨木臥床,兩名十八九歲的丫鬟正在鋪床;隔著珠簾,南面自成一室,西角有一張小的臥床,中間有一雕花的圓桌,周圍有四個圓凳。青燈搖曳中,正有一名尼僧背著身子,支頭垂淚。那灰色粗布僧袍,也難以遮掩那曼妙的身姿。露在僧衣外的皓腕,在青燈下,熠熠生輝,白的耀眼。這時,兩名丫鬟,行出內室跪拜下來:「被褥已安排妥帖,請娘娘安寢!」那尼僧轉過身來,竟是一絕色美人,臉色晶瑩,膚色如雪,鵝蛋臉兒上鼻樑高挺,甚是清秀絕麗。只見她輕拭眼角,略啟朱唇:「哀家已是再世為人,蒙聖恩遁入空門,以後不可再有這塵世的稱謂。」說著便起身向內室走去。突然,一陣急促的叩門聲傳來。兩名丫鬟對視一眼,一人就地騰躍翻過圓桌,擋在主人身前,另一人身形略晃,已悄無聲息趨近門前。那絕色女子已轉向門前,微點了一下頭。門前丫鬟開口道:「何人夜半叩門,甚沒禮數。」只聽門外之人口誦佛號:「本庵了塵監院特來拜謁!」

「小侯爺,微臣有一事請教,望能賜教!」只見賓客中一位黑面微須的俊美男子長身而起。顧大吉眼梢瞥向那人,嘴角帶笑:「都察院的慕容才俊,有話但說無妨。」心裡嘀咕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賓客們紛紛停止喧譁,將眼光投向這位都察院的內給事。本來執掌都察院的左、右都御使權力很大,專事官吏的考察、舉劾。而屬下的內給事掌侍從、諫諍、補闕、拾遺、審核、封駁詔旨,駁正百司所上奏章,監察六部諸司,彈劾百官,與御史互為補充,屬於從八品,品卑而權重,因此官吏從來不敢輕慢。這位慕容虯近年突然深得聖上器重,被他扳倒的官吏已有二十多人,尤其是剛扳倒了開國功臣靖國公西門弦,害得京城官宦人人自危。今日,慕容虯不請自來,逍遙侯以禮相待,倒也相安無事。只是那些王孫公子看著他不舒服,只想著快點離開。本來逍遙侯準備單獨宴請他的,正好太平王來訪。這太平王原是前朝太子,因父皇突然駕崩,將皇位讓與了叔叔,獲封太平王。聖上對他甚是忌憚,他倒樂得逍遙,平時甚喜熱鬧,因此他一來,誰也走不了,逍遙侯便讓慕容虯做了陪客,這可是給足他面子。沒想到他會在席間突然發難,除了太平王與顧大吉以外,席間的賓客都大吃一驚。

「侯爺放心,大吉一定會萬事大吉的。」紅蓮偎在逍遙侯的懷裡,正在寬慰他。本來酩酊大醉的逍遙侯,現在正歪在榻上,緊蹙著雙眉。「聖上還是對我不放心啊!」作為征戰多年的老臣,逍遙侯甚是感慨。「姐姐當年就說過,能共同打天下的人,並不能共同享天下!」甜美的嗓音,讓逍遙侯回憶起三年前那張倔強的容顏。

先皇平定天下後,適逢災年,前朝的一部分餘孽糾結一起,突然自西部發難,連取十道城關,直逼京城。帶頭的是前朝的儒將周鵬遠,此人甚有謀略,打入城關後,即開倉放糧,均分富戶,深得災民擁戴。有些城關中的難民,聽得他來,紛紛響應,因此一路殺來,勢如破竹。先皇為安定民心,率十萬大軍御駕親征,逍遙侯領先鋒將銜,帶五千兵卒,先行阻敵,滅敵氣焰。御弟趙卓即當今聖上與靖國公西門弦,太子趙啟與陳國公劉淇,各率三萬大軍,互為犄角,分控南北兩路,先皇與征東大將軍和平南大將軍率餘部殿後。逍遙侯的這兩位夫人本來就是結義的姐妹,而且都是巾幗女將,只是一個剛烈,一個婉和。邱玉蓮原來不必參戰,沒想到先皇拜將時,她竟頂盔摜甲,單騎沖入校軍場請纓,犯了死罪。沒想到,先皇贊一句:巾幗女將,死而後已!免其死罪,還受她副先鋒之職。也許真是天命難違,此一戰即使是開國元勛們公認的福將逍遙侯,也是險象環生,慘烈無比,與他相伴半生的夫人竟也撒手人寰,離他而去。而逍遙侯也是被抬進府門,將養了一個月才恢復的。

「侯爺,侯爺!」紅蓮慌亂的唿喚,終於將逍遙侯從痛苦的回憶中拉回到現實中。但逍遙侯竟如同那時一樣,渾身的肌肉開始不停的痙攣。

劍,漆黑如墨,與那人渾然一體,出奇的陰冷,寒氣刺骨。

那人黑布罩頭,黑巾蒙面,一身緇衣,手上戴了一副非絲非革的黑色手套,在黑夜中猶如一尊塑像。那人的腰板挺直,坐在一個蒲團之上,已有一個時辰。這間屋子裡除了蒲團前的方桌,只有牆角席地而鋪被褥。整間屋子像那人一樣的漆黑、陰冷。突然窗外一道閃電划過,照得方桌上一片慘白,方桌上儼然是整排的牌位。一聲驚雷響起,那人不動的眼眸突然有了生氣,整個身子直立而起。手中的劍臨空一甩,劍身在纖細的腰身一靠,竟然如靈蛇般,貼身一繞,咔嚓一聲,首尾相接,儼然是一條漆黑的腰帶。那人腰身一擰,臨空一個後翻,曼妙的身軀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挺翹的胸乳和臀部曲線優美,又富有彈性,整個包裹在陰冷色調下的軀體,卻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突然,一道烏光,自緊緻有力的雙腿間飛出,方桌的一角隨劍鋒而落。黑衣女人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將劍再次纏在腰上,身形向前躍出窗外,隱沒在雨夜之中。

「阿彌陀佛!」門一開,一位中年尼僧跨進門來。那個叫綠萼的丫鬟機警向門外四下里一望,天空中划過一道閃電,將周圍照得雪亮,沒有人。綠萼立刻闔上房門,垂手站在門邊。「貧尼深夜造訪,甚是唐突!望娘娘見諒!」尼僧眉目清秀,談吐不俗,說著便跪拜行禮。那美人側著身子讓過,口中言道:「我即已遁入空門,不再受此俗家禮數。監院有何事到訪,但講無妨。」那中年尼僧猶自長跪不起:「貧尼原是靖國公府中奴婢,深受王妃的恩德,萬不得已入此禪林。」說著竟垂下淚來,「府中深受大難,奴婢實是揪心,然手無縛雞之力,且已是方外之人,了無用處。天可憐見,聖上將娘娘託付庵中,奴婢感佛祖保佑,必當全力侍奉。」原來那美人竟是靖國公的千金,貴為嬪妃的西門蘭馨,因靖國公獲罪,受到株連,雖免了死罪,但還是被驅離後宮,入庵思過。隨身只帶了兩個丫鬟,一名綠萼,一名紫葉。但三人依舊是舉目無親,寄人籬下。今日聽了了塵的一番言語,不禁悲從中來,鼻子一酸,垂下兩行熱淚。

「娘娘噤聲!」了塵急切道:「此庵乃皇家的廟宇,難免有後宮的眼線。」蘭馨一十八歲入宮,深知宮闈之中的陰險,沒想到這清凈之處也不能倖免。不禁心中一寒,蹙起眉頭。「但請娘娘放心,奴婢忝領監院之職,定當保護您的周全。只是今後膳食小心,貧尼已安排智能、智心在左近禪房,隨時聽候吩咐。」蘭馨吩咐綠萼攙了塵起身,讓紫葉從箱籠中取了一串珍珠放在桌上,緩緩言道:「難得你一片忠心,我身邊沒有金銀,此物你拿去,置換了銀兩,聊作打點之用。今日夜深,不便細談,往後尚要你多多照應了。」了塵不住口的連說:「不敢!」原本還要推託,見她說得堅決,便伸手拿了,納入袖中,口誦佛號而去。

搖曳的燭光之下,逍遙侯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他的嘴唇哆嗦著,但發不出一點聲音。紅蓮飛快地從髮髻上拔下一個木梳,叩開男人的牙關,塞入他的口中。然後身子一掀,跨坐在他的腰上,呲的一聲,撕開他的衣襟。男人黝黑的胸膛上滿布著橫七豎八的傷痕,在寬厚結實的肌肉上形成了一條條的溝壑。紅蓮握著粉拳,拚命擊打著逍遙侯不住痙攣的身體。逍遙侯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就像身體中有一隻怪獸,不斷撕扯著他的內臟,肌肉的震顫,猶如施虐的海浪,一波波的襲來。逍遙侯突然圓睜滿布血絲的雙目,躺在榻上的身子,突然弓了起來,紅蓮差一點被掀翻下來。這倒逼出了她身體深處的豪氣。紅蓮低唿一聲,雙手由拳變抓,用力抵住逍遙侯的胸膛,綿軟的兩瓣股肉猛地繃緊,雙腿夾緊了逍遙侯那滾燙的腰身。

逍遙侯的身體猶如桀驁的烈馬,不停地掀起落下,左右側轉,紅蓮被顛簸得烏黑的頭髮鬆散開來,衣帶鬆開,兩隻碩大的乳瓜已衝破衣襟,雪白的顏色在灰暗的房間中,尤其醒目。她滿臉緋紅,嘴角銜住了晃動的發梢,鼻尖已沁出汗珠。她幾次想用手去兜住雙乳,卻是無法空出雙手,不斷地晃蕩之下,她嬌羞的感到,緋紅的乳蒂已墳起,乳尖漲漲地挺翹起來。紅蓮羞惱交加,故意地加大幅度,任由兩隻玉兔肆意蹦跳,胸乳間的汗水,隨著乳浪四下飛濺。紅蓮略感快意,嘴角帶笑,一副調皮的女孩之態。她的雙股逕自不斷地加力,要馴服身下的這匹烈馬,腿心突然感到硬物的刮觸,心中不禁一盪。旋即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正坐在逍遙侯衣帶的結扣上,她嬌羞地低罵一聲,正想調整姿勢,猛然又一波顛簸襲來。「不管了,救老爺要緊!」於是馬上穩住身形,沒想到汗水早已浸透的褻衣,濕噠噠地裹緊了紅蓮的腿心。那個要命的帶扣,隨著劇烈的跌宕,肆無忌憚地摩擦著她的玉蚌,一陣陣的麻癢,惹得紅蓮經不住慾火騰起。「你這個勞什子,也來欺負我!」紅蓮銀牙一咬,夾緊了雙腿,腿心貼緊,不讓有絲毫的晃動。她向前俯下上身,雙手用力推擠逍遙侯的胸膛。逍遙侯的肺部受到擠壓,唿吸變得困難,黝黑的臉漲得通紅。

突然,逍遙侯的右側胸膛上慢慢地墳起一塊,肌肉下不停地有東西在扭動。紅蓮柳眉一豎,右手飛快地拔下頭上的一支銀釵,狠狠地插入一挑,銀亮的釵頭上竟釘著一條蜈蚣,說來也怪,那條蜈蚣一被取出,被風一吹就僵挺了身子,而逍遙侯的身體也立刻平靜下來。紅蓮用銀釵將蜈蚣劃得稀爛,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從逍遙侯嘴裡拔出木梳,丟在一旁。她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微揚起瓊首,挺著雪白的胸膛,雙手繞到腦後,挽起剛才披散開來的一頭青絲。

剛恢復神智的逍遙侯,覺得渾身滾燙,口乾舌燥。他微睜開眼睛,就見眼前一片雪白驕人肉體。碩大的胸乳間滿是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晶瑩剔透,閃著綺麗的光亮,空氣中依舊瀰漫著馥郁的甜香,無比的盪人心魄。逍遙侯猛然坐起身來,兩條粗壯的胳膊,箍緊了懷中美人的蜂腰,紅蓮嚶嚀一聲低唿,逍遙侯的大嘴已吻上那對豐腴綿軟的酥乳,滾燙的嘴唇不停地吮吸,粗糙的舌頭到處遊走,饑渴地舔舐著胸乳間的汗液。紅蓮剛才瘋狂晃動的乳尖早已變得無法的敏感,她本能的向後躲閃,玉蚌再次從衣帶扣上划過,腿心又是一陣酥麻。「我非鉸爛了這勞什子不可!」紅蓮雙膝借力,微抬起滾圓臀股,逍遙侯的舌頭乘勢從乳暈划過乳尖,紅蓮嬌唿出聲,身子繼續向後躲閃,沒想到背後竟有一根碩大的硬物頂住她的臀股,堵住了她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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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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