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寺廟小如一顆痣,掩映在古木深林里。寺廟裡沒有木魚聲,沒有誦佛聲,因為,廟裡空寂無人。
小和尚回山時,是在半上午。白凈的陽光下,樹林裡鳥鳴如珠,滴熘熘亂轉,仿佛能閃射出七彩的光線。小和尚在鳥鳴聲里輕輕進廟,只見人影一閃,一個女孩走進來。女孩說:「小和尚,你好。」女孩紅衫綠裙,一笑如一片荷葉,在陽光下婆娑著,真好看。
小和尚張著嘴,就痴了,就呆了,嘴裡反覆念著一句:「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女孩嗤的一笑,笑聲如梔子花開,很輕微很輕微的,散發著幽香。女孩的微笑從鼻尖蕩漾開,擴展到酒窩,再擴展到腮邊,最後到臉蛋,如一波一波的水,將小和尚的心澆得透濕透濕的,一擰就是一串水珠,再擰還是一串水珠。
女孩眼睫一眨,噘著唇,輕聲在小和尚耳邊說:「我就是觀世音哦。」說完,鼓著腮幫子,「噓」的一聲,在小和尚耳邊吹了一口氣。
小和尚額頭出汗了,閉上眼不說話,數著念珠,可是數得顛三倒四的,右手直顫。
女孩又一笑,白亮亮的眼光在小和尚臉上睇了一下,拿出一塊手帕。手帕是綠色的,上面繡著一朵大紅荷花,兩隻蜻蜓飛啊飛的,怎麼也飛不出手帕。女孩將手帕貼在小和尚臉上,輕熘熘的,麻酥酥的,小和尚嗅到一種怪味,鼻子痒痒的,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就倒下了。
迷迷煳煳中,小和尚和女孩走進了夢中的小廟。在虛幻中,小和尚不顧一切的靠近女孩,抱著她用下面頂著她的小腹。女孩把他的手拿開,說我有點怕這是第一次,小和尚更加興奮了,就又抱著她。他把手放在她肚子上, 慢慢撫摸然後伸進她衣服里去摸她胸部,小和尚又覺得不滿足,慢慢大膽的伸進她下面去了,開始摸到的是毛,接著發現她下面其實濕了, 她側了下身體把腿夾緊了不讓他摸。小和尚保留了一點理智,上去就直接吻她,後面吻的女孩直接抱住了他。小和尚也慾火焚身,一點都不猶豫, 褲子一脫就插起來。後面還把她的衣服脫了,陽光透過寺廟的窗戶正好照在女孩豐滿的身體上,雪白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個酮體變得晶瑩剔,透激起了小和尚更強烈的慾望。他乾的很激烈,隨著抽插頻率的加快,撲哧噗呲的聲音隱約迴蕩在寺廟中。她也有回應, 一邊把手放在腰上摸他後背和腰部,一邊發出舒服的呻吟浪叫。沒過多久,小和尚一泄如注,兩個人完成了大自然中生命的大和諧,所有佛經戒律通通都被拋諸腦後,仿佛這才是極樂世界。
再醒來,小和尚渾身是光的,女孩渾身也是光的。小和尚躺在女孩的懷中。
女孩瞥了一眼,膩聲說:「小和尚,你破戒了哦。」
小和尚傻了眼,就流淚,淚珠如念珠一樣圓,晶瑩透亮,滾到腮邊。
女孩站起來,穿了衣服,伸出纖細的手說:「今天下山拿的信,給我。」
小和尚眨巴著眼睛念:「阿彌陀佛。」
女孩噗嗤一笑:「念屁!」
女孩接著扔下一句話說:「你破戒了,知道嗎,小子?」
女孩看小和尚不說話,咬著唇說,不給信,我就傳出去,小和尚屁股上有顆痣,紅色的痣,很惹眼的哦。
小和尚聽了,再次傻了眼,乖乖地從佛龕下拿了信件,火號簽封的,低頭交給女孩。女孩一笑接過,嘴貼在小和尚耳邊,吹氣如蘭地道:「知道我是誰嗎,小和尚?」
小和尚傻傻地搖頭,許久道:「你是狐狸精,師父說過,狐狸精會魅惑人的。」
女孩眼睛一白:「你才狐狸精呢,你是狼精虎精豹精。」女孩眼波一轉,得意地道,「告訴你,我是『飛影子』。」說完,咯咯一笑走了,如一朵花兒,隨風飄入薄霧裡,終於失去了蹤影。
「飛影子」是北遼間諜,潛入中原,無孔不入,因此綽號「飛影子」。
小和尚撓著光頭,枯木一樣坐著,他的眼中有無盡的憂傷,許久,喃喃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是,念了幾百遍,心裡仍有一隻螞蟻在緩緩地爬,一直爬到心尖上。
幾天後,消息傳來,北遼在進攻中原時中了埋伏,全軍覆沒。
原來,「飛影子」中了小和尚的套,小和尚送了份假情報給她。
再次見到小和尚,「飛影子」很生氣:「小和尚,你不怕我把你破戒的事說出去?」
小和尚輕聲道:「破了身戒,保住心戒。」
小和尚說完,阿彌陀佛地念著,敲著木魚,「飛影子」嘎一聲笑了。小和尚忙低頭看,自己的木魚錘敲錯了位置,一下又一下,竟然敲在青石板上,「叮叮」地響。
兩人目光就粘結在一起。
江湖上,從此少了一個女諜;小廟呢,從此失去一個小和尚。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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