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雨腥風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右手的長刀已經卷刃,10幾道深淺不一的缺口觸目驚心,我摸了摸額角的傷口,血還在流。回頭看看,100多弟兄只剩下7,8個能站立的了,還都掛著傷,其中幾個完全靠拄著手中的長槍才能站立。

我從口袋裡摸索出一個瓷瓶,摳掉臘封,倒出10粒褐色的小藥丸,踉蹌的走向那幾個站立的兄弟,每人分了一個,讓大家就著口水吞咽下去。

親兵老曹說道:大家趕緊吃下去,這是將軍在少林學武時候,老方丈給的小還丹,能止血療傷,恢復體力。

大家吞咽下去後,似乎都恢復了一些,另一個親兵老李拎著手裡的朴刀問我:

將軍,援兵怎麼還不到啊。這些倭寇緩過神來,我們可真的完蛋了。

我咬咬牙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我跟大家說一句,今天不論誰能活著離開,都給老子查清楚這件事情,為什麼說好的援兵不到。如果是可以接受的原因,那啥都不說了,如果是王守備怕死不發救兵,就給老子報告朝廷治他的罪,如果朝廷治不了他,你們就給我殺光他全家。

幾個親兵轟然一聲答應著,大家都抄起刀槍,朝著遠處的樹林走去,那邊100多名倭寇拿著長刀等著我們。

還有幾十米,就和倭寇面對面了,就聽著耳邊一聲尖嘯,一隻羽箭擦著我們頭頂飛過,直直的釘在一個蹲在樹杆上的小個子倭寇的面門,那傢伙直接從樹上飛了下去,摔在地上死了。

老曹高興的說:將軍,援兵到了……大家一回頭,遠處5匹戰馬和近百名的長刀手站在山坡上,為首的一人竟然一身文官打扮,我很驚訝,怎麼不是王守備呢,似乎是孫僉事,老李拄著朴刀問,幹嘛讓個文官帶隊啊。

大家正納悶著,倭寇揮舞著他們的長刀沖了過來,我們九人排成一排迎戰,背後的孫僉事帶著援兵也沖了過來,倭寇近,援兵遠,我們九人先跟倭寇肉搏,老李的朴刀是祖傳的,他是山東人,水波梁山好漢的後人,一把刀耍的上下翻飛,迎面而來的兩個倭寇當場被砍翻在地。

老曹手中的長槍也是有來頭的,據說是從岳飛岳爺爺那裡傳出來的,老曹的祖上是岳家軍的一員步將,深得岳爺爺的親傳,練了一手好槍法,但是由於腿短,騎不好馬,所以一直練著地面上的功夫。四五個倭寇圍著老曹,老曹把長槍當棍子使用,耍開了,周圍幾個倭寇根本夠不到他。

我練的是少林的套路,手裡的一把腰刀舞的跟一團雪花一般,兩個倭寇的刀直接被我攪飛了,他們抽出腰裡的短刀,跟我硬碰硬的交手。瞬間誰也干不掉誰。

孫僉事一馬當先的衝到了,一個文弱的書生,能把馬騎好了就不錯了,拿著一柄裝飾用的寶劍跟倭寇拚命,實在是以卵擊石。一個照面就被砍了下來。半邊身子都分開了。

倭寇實在太多了,援兵騎馬的幾個也陷入了混戰,後面的步兵狂跑也來不及了,我剩下的8名部下只剩下老曹老李堅持著,全躺下了。衝過來的幾個騎馬的士兵也就剩下一個了。

我們4個人湊成一堆,武器朝外防衛著,老曹罵著遠處狂奔的援兵們。

倭寇分成兩撥,一撥仍圍著我們,一撥去迎戰我們的援兵,幾個倭寇看我們手裡的傢伙長,近不了身,突然朝我們扔過來苦竹啊,手裏劍啊之類的暗器,我舞動腰刀擋開幾個,無奈數量太多,左大腿挨了一下。老曹和老李手中長兵器,更沒法防備了,兩人竭盡全力的躲著如雨般的暗器。那個唯一的騎兵被扎的跟刺蝟一樣從馬上摔了下來。

援兵終於衝到了,畢竟是生力軍,倭寇節節敗退,圍著我們的30多人也開始退去,我飛身上了一匹沒有主人的戰馬,老李抬手把朴刀扔給我,我騎著馬在倭寇人群中衝殺著,一個來回就砍到了5,6個倭寇,再兜一圈又是5,6個,倭寇也害怕了,一邊退卻,一邊扔煙霧彈,暗器阻擋我們追擊。

我們三人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瘋狂的屠殺喪失了信心的倭寇,老李的長刀給了我,自己撿了兩把倭刀,老曹長槍也扔了,赤手空拳的跟倭寇肉搏,他的那種拳拳到肉的攻擊不比手裡有傢伙差,基本上是拳到人飛,那些援兵也揮舞著鋼刀,砍瓜切菜一般的砍殺著,戰場上騎著馬拿著長兵器的就我一個人了,我驅馬跑直線,一直追到跑的最遠的一個倭寇,砍翻他,然後橫向跑動,攔截潰敗的倭寇。

不少倭寇終於跑上了海灘,涉水向停在近海的船跑去。老曹老李掩殺過來,岸上已經沒有活著的敵人了。水裡有20多個拚命的掙扎向船游去。

幾個背負弓箭的士兵沖了過來,張弓搭箭朝他們射去,由於海風很大,倭寇也只有部分身體露出水面,那些羽箭都落空了。

我惱火的喝止了他們,伸手要過來一張弓,一把箭,老曹和老李也搶過弓箭來。

我指著游的最遠的那個傢伙說:兄弟,看到那個黑衣服的了麼,一塊射他。

我們三人同時張弓搭箭,幾乎同時放手,三根羽箭破空而出,同時釘在那個黑衣倭寇的後腦。那個倭寇舉起手,扭動兩下,消失在水裡。

我們這邊官兵一片叫好。

正是漲潮的時候,浪往岸邊涌,倭寇游的很慢,我和老曹老李慢條斯理的開始了射殺獵物的表演,每人配一名官兵遞箭,我們三人安心的射著。

幾乎是沒有浪費,三人箭無虛發都釘在那些倭寇身上,只是有兩三次,大家瞄準了同一個人,兩隻羽箭釘到了一個人身上。

看的這些官兵們激動不已,不斷吶喊。

手裡箭不多了,最後邊的兩個倭寇卻徹底被水面的浮屍搞崩潰了,兩人竟然往回遊來。

我們都很好奇,也不射了,幾名官兵拿著刀跑了過去,活捉了他們。

我們捆著他們往回走,幾名官兵跑過去,抬起了孫僉事的屍身,大家圍著失聲痛哭。

接著往回走,到了我們早先戰鬥的戰場,遍地都是屍體,大部分是我部下的,老曹和老李已經哭的昏過去了。

我心裡暗罵:老子手下300多人,死的就剩下3個了,這個王守備說好派援兵的,怎麼會這麼晚才來。

我叫過一個領頭的官兵問他:我出發迎戰倭寇前,親自跟你們王守備說好,我正面阻擊,他帶你們抄後路,為什麼你們不安計劃出現?

那個官兵一聽就蹦起來了,罵著王守備的祖宗說道:那個挨千刀的孫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們出發了,我們也即刻準備出發。王守備拍死,就想等著你們先拼個差不多才出兵,孫僉事一聽就急了,說倭寇比你們多多了,就哭喊著要出兵,王守備就是不同意,孫大人喊了一聲不怕死的跟我走,我們就跟著孫大人過來了。

我氣的差點昏過去,我咬著牙想,姓王的,見了面老子一刀就砍死你。

距離城池還有10多里地,我們找到一個村子,進村休息。

老百姓看到我們是跟倭寇火拚過的,都很熱情,大腕酒,大塊肉的端上來,幾個男的看到捆著的倭寇,找來菜刀和鋤頭就要殺了他們。

兩個倭寇嚇的大叫,其中一個突然沖我喊了兩句中國話:饒了我們,我說一個大秘密。

官兵們趕緊攔住群情激奮的百姓,拖著兩個倭寇到我面前。

那個會說中國話的倭寇說:武將大人,我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請你饒了我們。

我說:你說吧,有價值的我就饒了你們。

那個倭寇指著我的大腿說:武將大人,你腿上的傷……我低頭一看,大腿上還釘著一根日本的苦竹呢,我隨手拔下來,扔到一邊說:

操,什麼破暗器,扎人身上都不疼。

那個倭寇趕緊說:大人,不疼就對了,那個苦竹上有毒,所以扎很深也感覺不到疼痛。

我定睛一看,果然傷口很深,呈三角型,血流不止,竟然不疼。

我也害怕了,那個倭寇說:我懷裡有解藥,趕緊拿出來敷上,說不定還來的及。

一個官兵從他胸懷裡真的掏出了解藥,放開了那個倭寇,他仔細的給我敷上了,可是他一邊上藥一邊搖頭。

我抬手掐住他脖子問:有問題麼?

那個倭寇掙扎著說:大人,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有些晚了,你的大腿可能保不住了。

我大罵道:難道要老子砍下腿來麼。

倭寇喘著粗氣說:那到不用,可是腿的經脈可能受損,以後行動就不方便了,力量也會減弱。

我拔出一把刀就要砍他,那個倭寇癱軟在地上哀求著:大人啊,我救了大人的命,你不要殺我了。我也是剛發現你中了苦竹,立刻就說了解藥的事情啊,你饒了我把。

我還是不解氣,準備砍死他,這個倭寇突然又喊:等等大人,我還有個天大的秘密要說,你不要殺我。

我放下刀問他:你還有什麼秘密。

倭寇說:你不殺我,我就說,你殺我,不說、我點頭說道:只要你說了,我當場放了你。

倭寇說:不要你放,我叫龜田,我本來不是海盜,是商人,因為我了解大明,所以他們逼著我來的。

我有些好奇問道:不放你你打算幹嗎,倭寇說:我要為你們做事,給口飯吃就行。

我樂了說:饒你不饒你,是後話,你先說那個秘密。

倭寇湊近我低低的說:大人,你知道為什麼這些海盜總上這裡來搶掠麼?

我說:不知道。

倭寇說:你們那個王守備大人是我們的人。

我當時就傻了,問他:你可說的是實話麼?

倭寇說:每次我們要來時候都用飛鴿給王大人通知,他知道了,就帶兵出去,我們搶完了,在給他發信,他就帶兵來追,肯定追不上。

我一愣心想:這小子說的是實話啊,每次倭寇都來搶掠一番,官兵總是晚到一步,次次都撲空,我怎麼沒注意這一點呢。如果不是官匪結合,怎麼也不會讓我們這些直屬總兵大人的部隊來剿滅倭寇啊。

我問他可有證據麼,倭寇想了想說:王大人在鎮上有一處大宅子,住著他的家眷,那裡就養著鴿子,我們放的信鴿就飛到那裡。他兒子看到信就去通知他,因為我會說大明話,所以我陪著我們頭領去過兩次。如果去那個宅子能搜到證據,再說我也可以做人證。

我徹底崩潰了,心裡大罵王守備,這個漢奸。

我接著問那個倭寇:為什麼,他會幫你們。

倭寇說:每次搶了財物,我們都分他一成,所以……要不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房子,那麼多的女人……我點點頭,看來他說的是實話。

我知道那出宅院,確實很大,傳說是一個王姓的富商所有,沒想到是這個王守備贓物置辦的。

回去老子就給你燒了,我咬牙切齒。

安撫了村民,我帶著部隊回到了城裡,王守備見了我宛若老鼠見了貓,遠遠的就躲開了。

總兵劉大人出來迎接,看到我的慘狀,唏噓不已,知府大人也淚流滿面,但聽說我們全殲了倭寇,也振奮起來,當場要奏道朝廷,給我們請功。

我拉著知府和總兵到了一旁,把王守備通敵之事一說,兩人也都蹦了起來。

知府當場下令捉了王守備,關了起來。

我們都極端疲乏,總兵安排我們休息,大家昏睡了一天。起來一看,知府在公堂上搭建了靈堂,祭奠戰死的官兵。

知府安排酒宴招待我們,總兵大人作陪,大家放開了吃喝一頓。

我慢慢覺得受傷的腿確實無力,支撐身體都很困難。

知府安排了幾個大夫診治,大家都束手無策。

全殲300多名倭寇的事情,震驚了朝野,之前70多名倭寇橫掃海岸,殺死近千名官兵,讓朝廷很沒面子,這次我們幹掉了300多名倭寇,朝廷很高興。

派了一個內臣和一名尚書前來嘉獎。

處理王守備的判決已經下來,滿門抄斬,女眷發配邊疆,給披甲人為奴。

我被抬著覲見了京城裡來的大人,尚書看到我幾成廢人,心疼不已。

內臣薛太監當場掉淚了。

朝廷賞我無數金銀財寶,官升三級。

薛太監和總兵讓大家退下單獨跟我談話。

薛太監說:萬歲都不知道該怎麼賞你了,除了面上的封賞外,萬歲許諾你三個要求,隨你提,萬歲都答應你。

我躺在床板上說:兩位大人,我徹底廢了,需要休養身體,第一個要求就是請求告病歸隱。

薛太監當場就說:沒問題,總兵的銜給你掛著,你不用去帶兵,就安心休養。

俸祿照發。

我提出第二個要求:跟我出生入死的兩個兄弟,給安排一下。

薛太監也笑了說:兩位將軍現在一個接了那個漢奸的守備職位,另外一個雜家打算帶回京里去,以後有缺了在放出來。

我點點頭說:希望能幫我買處小宅子,買幾個傭人,我能住著安心養病。下官戎馬半生了,從沒置過家業,所以希望大人安排。

薛太監問我:這宅子打算置辦到京城天子腳下呢,還是留在本地呢?

我說:就在本地把,去京里不適合我。

薛太監打算叫知府進來給我安排,尚書大人攔住他說:那個王漢奸不是有個大宅子麼。本來要收回國庫,直接賞了劉將軍不就可以了麼。那裡的女眷都扣下來,給劉將軍當傭人,也不用發配邊疆了。現成的。

薛太監說:這個可沒有先例,雜家要跟朝廷說一下。

尚書大人說:說什麼啊,奏摺來回要一個月,劉將軍要趕緊安頓下來,養傷為重啊。

薛太監說:有道理,那叫知府大人來安排一下就好了。

薛太監和尚書回京復命,老李跟去了北京。我暫時還住在知府家裡,幾名醫生想盡辦法給我調理,慢慢的我能走動了,但肯定無法施展功夫了。

10多天過去了,兩個親兵扶著我去大獄看了一次王守備,他跟他兒子關在一起,等京里的命令下來就要問斬。

女牢房裡關著幾十名女眷,王守備的老媽,妻妾,女兒,丫鬟,老媽子什麼的都關在那裡。

我提出一名老婦,是王家內宅的管家,讓她帶了幾個丫鬟老媽子回去收拾收拾,我過兩天搬過去住。

老婦姓吳,聽說不用被賣到邊疆去了,激動不已,給我磕了無數個頭,挑了幾名僕人回去收拾,等著我大駕光臨。

知府也受了封賞,對我是百依百順,客氣萬分。專門過來問我:如何處置這些親眷。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知府淫笑兩聲說:我看過他的兩個妾還是有幾分姿色,乾脆劉將軍先收了,以後再挑幾家小姐娶進門好了。

我點點頭,告訴獄頭說:所有的女子,都送到我府上去,找兩個大屋子關著,等我交接完軍務,我回去親自挑選,看的上的留下,看不上的就跟那個漢奸一起宰了。

我回到營里,交接了官方信件,準備脫官衣,幾名偏將攔住了我說:大人還是我們總兵,雖說回家養傷,但是職位軍銜都在,官衣大人還是穿著吧。

老曹也沖了進來,看著我瘦弱的身體,話的說不出來,我拍拍他說:當了守備,保衛一方,好好乾,遇到困難,過來找我。

老曹說:大人養好傷病,回來帶我們繼續殺倭寇。

我點點頭,問老曹:最後那一戰,我騎的那匹馬呢,給我牽來。

老曹讓部下找了那匹馬過來。這是匹公馬,雖說不上是寶馬良駒,也算有些肌肉,比較聰明,我騎了幾天就認識我了,這次又看到我,蹦跳不止,神態甚是歡愉。

我騎著馬出了軍營,奔已改為劉府的宅院而來。

第二章 當他爹操他媽

到了門口,已近黃昏,一名僕婦看到我來,趕緊喊了吳管家來。吳管家連滾帶爬的出來接我,跪在地上說:犯婦吳氏,恭迎大人回府。

我下馬拉起她說:吳媽,我已經替你們贖身了,就不要自稱犯婦了,你還是當你的管家,幫我把這裡打理好,我會重重的賞賜你的。

吳媽感激涕零。引著我進了宅院。

進門一看,我大吃一驚,好大的院子,雕梁畫柱,極盡奢華。

吳媽帶著我進了一間廳房,滿屋子紅木家私,我坐下後,一個丫鬟送上茶水來,我招唿吳媽坐下。

吳媽哪敢坐啊,跪在地上答話,我叫都叫不起來。

我問她:官府抓走了王家父子,家產是不是沒動啊。

吳媽說:奴婢回來清點過,財物都沒有動。帳冊和庫房鑰匙都收好了,請大人過目。

我擺擺手說:不看了,你管著吧。明天我軍營里還有些萬歲賞的珠寶送來,你一併收好管起來。

吳媽說:奴婢一定為大人管好家產。

我接著問:這個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啊,這次放回來的。

吳媽說:有王大人,不對,王漢奸的母親,還有他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兩個妾,大夫人有兩個女兒,二夫人有一個女兒,三夫人有一個女兒,兩個妾尚且沒有生養,不過有一個妾有了幾個月的身孕。知府大人說了,如果生產的是女娃就留著,男娃也要報給官府,還是要殺了。

我點點頭,接著問:傭人呢,吳媽說:丫鬟30名,老媽子20個,奶媽3個。

我說:這麼多人啊,那每月的花銷可不少。

吳媽說:這個大人倒不必擔心,府里庫房的財物極多,大人隨便花銷,幾十年都足夠了。

我點點頭,心想這個王八蛋,看來跟倭寇合作了很久了。

吳媽問我:關在偏廳的那些人如何處理,兩天了,都拉撒在裡邊,臭了。

我樂了問:讓你關著,也沒說不讓去茅房啊。

吳媽說:典獄大人送過來是,就交代了好生看管,奴婢也不敢問。所以……我說:這樣吧,你先放大家出來,讓個人回原來的地方,洗浴更衣。王犯的親屬一會都叫到這裡來,傭人丫鬟就按原來的幹活吧。

吳媽點頭稱是。我說:為了慶祝本大人的到來,所有傭人的月錢加一成,你通知下去吧。

我讓吳媽下去安排,吳媽跟旁邊的一個小丫鬟說:伺候大人喝茶,我去安排一下,晚宴一會就到。

我說了很多話,口渴的很,小丫鬟端著水壺給我續了一杯。

屋裡就我們兩人了,我上上下下打量這個小丫鬟。

眉清目秀的一個小女娃,12,3歲的樣子,身材嬌小,梳著一對抓髻,一身粉白的衣服,粉色的繡花鞋。

我招唿她過來,小丫鬟乖巧的站在我身邊,我伸手摸摸她腦袋,問她:叫什麼名字啊,多大了?

小丫鬟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回答:奴婢一十三歲,叫蕊兒。

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小丫鬟不敢看我,眼帘低垂,斜視著一旁。

我讓她放下托著茶壺的托盤,小丫鬟聽話的放下手裡的東西,我伸手拉起她的一個小手,撫摸著,小丫鬟身體微微顫抖。

我笑著問她:你知道我是誰麼?

小丫鬟說:吳媽說了,您是新老爺,是個大英雄。抗擊倭寇的大英雄。

我哈哈笑起來,說:什麼大英雄,我就是一個小軍官而已啊,接了命令殺倭寇,總不能不殺吧。

小丫鬟說:我聽旁人說,以前的王老爺就不敢跟倭寇打,他還跟倭寇穿一條褲子。

我這麼多年戎馬征戰,天天生活在營房裡,幾乎沒有跟女人說過話,更別說單獨跟一個嬌小的小女孩子說話了。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柔情在我心裡蕩漾起來,這個小丫鬟讓我有了回到人間的感覺。原來生活也不全是砍砍殺殺啊。

我問蕊兒:家裡還有什麼人麼?

蕊兒說:沒了,媽媽也在府上做傭人,在水房專門洗衣服的。

我點點頭說:不管你以前幹什麼,以後就貼身伺候我,記住了麼?

蕊兒點點頭。

吳媽進來了,挑著門帘,幾個僕婦端著些托盤進來,一一擺在桌上,我低頭看看,是一些精緻的菜肴和白粥。

吳媽揮手讓僕人們下去,彎著腰,低著頭跟我說:老爺,沒您的吩咐,不敢動府上的財物,所以沒有置辦食材,所以今天請您先湊合著吃一頓。

我點點頭,就著小菜喝著粥。倒也香甜。

屋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吳媽回頭看了一眼,又彎著腰湊到我跟前說:老爺,幾名犯屬已經在外邊候著了,您看怎麼安排。

我抬頭看看,說:叫進來吧。

吳媽倒退著出了屋子,挑開屋簾,幾位女人走了進來,排成兩排,都婷婷裊裊的跪倒叩頭,為首的一位說:犯婦王陳氏帶幾位晚輩叩見大人,謝大人拯救之恩。

說著又帶頭給我磕了個頭。

我喝了口粥說:起來吧,吳媽,都給我介紹介紹。

大家站了起來,吳媽站到為首的那個婦人旁邊,說:這位是王犯的母親,王陳氏。

我抬頭看看,一個50多歲的老婦,面目倒是慈祥,肌膚白凈,身體富態,保養的很好,粗看上去有些像40多歲的。

我點點頭。

吳媽走到另外一個年級稍大的婦女身邊說:這位王姚氏,是王犯的大夫人。

我看一看,也長得乾乾淨淨的,看的出是大戶人家的夫人。

吳媽又走到旁邊一個少年輕的婦人旁說:這位是王李氏,是二夫人。

這個女人吸引了我的注意,人長的清新脫俗,身材有些消瘦,別人都面帶諂笑,只有她面似冰霜,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上去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感覺。

接著吳媽又介紹一位看上去三十出頭的艷婦,長的很靚麗,但骨子裡給人一種風塵感,我看她時,她也偷瞟我一眼,媚眼一翻,差點把我麻酥了。

接著給我介紹了兩個小妾,一個20出頭,肚子鼓鼓的,看樣子有5,6個月的身孕了,還有一個18,9歲,長得細眉細眼,嘴角還有個美人痣。

身後幾位幾位小姐,我也沒仔細看,吳媽介紹完了站在我身後,彎著腰,等我的指令。

我端起粥碗又喝了一口,站在最後邊的一個10左右的女孩子,拽了拽旁邊的一個年紀稍大的說:姐姐,我餓,我也要喝粥。

旁邊那個女孩子趕緊攔住她不讓她說話。

我愣了一下,回頭問到:吳媽,她們都沒吃飯麼?

吳媽哈著腰說:白天都發了碗粥,就沒再吃了。不敢動用府里的東西,所以……我點點頭。

我說:你們都知道情況吧,本來你們都該被賣到寧古塔給守邊的人做奴隸的,本大人看你們可憐,就給你們都贖身了。

一堆人都深深的給我鞠躬:謝大人搭救之恩。

我接著說:這裡以後就沒有王犯的事情了,這裡是劉府,以後你們都要自稱劉氏,不許再提及王姓,否則,重責30軍棍。

大家都點頭稱是。

我接著說:我是這裡的老爺,大家的身份不變,該是夫人還是夫人,該是小姐還是小姐。

大家又一次鞠躬謝我。

我說:我的身份是這裡的老爺,這裡的老夫人就是陳氏了吧。

那個老婦彎腰舉了一躬:正是犯婦。

我擺擺手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夫人,其他的都跟你的輩分走好了。

老婦人愣了一下。跪倒在地說:犯婦謝大人恩典。

我說:你們都不再是奴隸之身了,老爺已經替你們贖身了,以後,你們都是本老爺的家眷,不許再自稱犯婦。

大家都跪下謝恩。

我回頭問吳媽:這附近可有飯莊,去定些酒席來,所有人都有份,今天慶祝一下。下人們也參加,都別幹活了。

吳媽領命去了,我對大家說:今天,慶祝你們新生,都回自己屋裡去,換上最喜慶的衣服出來,大家入席。該吃吃該喝喝,大家跟以前一樣啊。

眾人都行了禮,退了出去。

蕊兒扶著我也走出偏廳,來到正廳。

吳媽正領著幾個僕婦搬著桌椅,大家看到我都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跪了一地,我招唿她們起來,吳媽搬過來椅子讓我坐下。

過了一會,一個老婦引領著幾個飯店的夥計進來,每人都擔著大個的食盒,打開後都是各色菜肴,僕婦們引領著夥計把菜肴擺好。

吳媽引領著我坐到了主席,陸續幾個夫人換裝後出來了,我招唿她們坐下老夫人陳氏坐在我下手,依次是大夫人姚氏,二夫人冰美人李氏,三夫人小狐狸黃氏,接著是兩名小妾懷孕的叫柳氏,小一些的叫慕容還是個複姓。

所有的丫鬟僕婦也都坐下了,我沖陳氏點點頭說:夫人啊,你宣布開席吧,大家都餓了。

陳氏起身,先給我行了個萬福的禮。轉身清清嗓子說道:我們都是老爺救下來的奴婢,現在老爺不但替我們贖身,還讓我們都過原來的日子,還給大家漲了月錢,老爺就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所有人都起身跪下給我叩頭,我趕緊招唿大家起來,眾人起身落座後,陳氏讓我無論如何講兩句,要不大家不敢動筷子。

我站了起來,說:老爺我戎馬了半生了,現在告病休養,能跟大家共處,也很是高興,王犯的罪行跟你們無關,所以你們原來怎麼過,現在還怎麼過。老爺我沒娶過媳婦,既然來了這個院子成了你們的老爺,那老夫人就是我的夫人,其他的不變,大家月錢漲一成,好了,開始吃喝吧。

眾人齊聲謝過我,等我夾了口菜放到嘴裡,就開始吃喝。

吃了一會,老夫人陳氏給我敬酒:老爺,妾身給您敬一杯酒,再次感謝老爺救命的大恩。

我也舉起杯子,喝了一杯。

大夫人姚氏也舉起杯子:老爺,既然您收了老夫人做夫人,那我們幾個該稱唿老爺為爹爹,那就敬爹爹一杯酒水。二夫人李氏和三夫人黃氏,以及兩個小妾都起身,口稱:祝爹爹身體早日康復,龍馬精神。

我扭頭看著陳氏說:夫人啊,這些兒媳們沒了男人,日子也不好過,有機會給她們安排安排。

陳氏點點頭說:請老爺安排吧。

吃喝的差不多了,丫鬟僕人們給我行了禮,退席了。

幾位小姐也都過來請了安,回去自己的小院了。

幾位夫人也告辭回去休息,吳媽和老夫人扶著我起身,吳媽問我去那裡休息,我笑了說:既然是老爺當然回夫人房裡休息了。

一行人朝後院走去,吳媽問我:老爺是否要沐浴更衣?

我點點頭,吳媽引領著我進了一間屋子,幾個僕婦扶著我脫了衣服,蕊兒也在旁邊伺候著,最後脫底褲時候,大家都扭過頭去,吳媽親自幫我除掉最後一件衣物,我的雞巴露了出來。

吳媽看到了巨大的兇器,暗吃一驚,扶著我進入湯桶,幾個僕婦給我擦拭著胸前後背,幾隻手摸的我渾身發軟,舒服之極。

身上清潔夠了,幾個僕婦都出去了。蕊兒扶著我起身,吳媽給我清洗雞巴,我的雞巴在吳媽手裡變的堅挺巨大,吳媽愛不釋手,洗了一遍又一遍,蕊兒看不過了,輕笑一聲說:吳媽,別給老爺洗禿嚕了皮。吳媽趕緊放手,取了棉布給我擦拭身體。

兩人扶著我出了湯桶,吳媽跪在我面前,擦乾我的雞巴和腿上的水,兩人扶著我穿了套寬鬆的綢布衣服。

吳媽跟蕊兒說:你去看看老夫人收拾好了沒有,老爺要過去歇息了。

蕊兒轉身出去了。

吳媽盯著我高聳的雞巴,猛咽口水。

我樂了,跟吳媽說:你到了這個府上,就一直未嫁啊。

吳媽臉紅紅的點點頭:奴婢本來也是一富戶的小姐,自幼識字又跟爹爹學習了珠算。

後來家境沒落,就被賣到這個府上,老夫人看奴婢識得幾個字,就讓奴婢幫她管理一些帳目。後來就升為管家了。所以一直未嫁。

我笑著點點頭說:你只要盡力為老爺我管好財物,老爺會給你安排個歸宿的。

不會虧待了你。

吳管家使勁點著頭。

吳管家看我心情甚好,湊過來問我:老爺,奴婢有一事不明,但不知該問否。

我看著她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老爺我為啥要老夫人做夫人對不對?

吳管家點點頭:奴婢正是此事不明,王犯留下的這幾個夫人還算有些姿色,為什麼老爺不受用,而要老夫人呢?

我樂了:假如王犯未曾伏法,我娶了老婦人,他該管我叫什麼?

吳管家說:那王犯該稱老爺為爹。

我哈哈大笑道:正是此意,這廝累我死傷無數兄弟,老爺我就是要當他爹,操他媽!!!

吳管家說:奴婢明白了,這個王犯私通倭寇,害我軍民,人人的而誅之。

蕊兒回來了,說道:回稟老爺,吳媽,老夫人也沐浴更衣了,幾個伺候的丫鬟也都準備好了,奴婢伺候老爺過去歇息。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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