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六章還是暴露了

蘇芸在門外敲門,而夏晚秋沒搭話「我們肯定給你保密,別不好意思了,哎呀,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扒上窗子,蘇芸瞪著眼睛使勁兒往裡看人家上廁所,她不知好歹的趴外面看……好吧,她也是個怪人,不然怎麼會跟兩個死板的處女混在一起?

惹人煩厭的性子,任昊這麼評價這個八卦的八婆,就像蔣貝貝的成人版,但是蔣貝貝人精怪的很,不會像蘇芸這般討人煩厭否認已然不可能了,一急之下,夏晚秋無奈瞧了眼窗子:「別找了,廁所也沒有,嗯,你們來之前他剛出門。」蘇芸的話為夏晚秋打開了思路,逐順著她的推斷編出了個瞎話無論如何,必須要把任昊隱藏好,不然後果……想想看,師生,還有床上的精斑與頭髮,這一切,夏晚秋覺得就算跳進太平洋也洗不清門外的蘇芸聽她承認,不由咯咯笑了起來:「那你快告訴我倆,那人是誰,在咱們學校麼,還有,幹嘛瞞著我倆?」

夏晚秋恨得牙根痒痒,緊巴巴的瞧瞧她:「你不上廁所了?」

「哎呀,還上什麼啊,先把這事兒說清楚啊!」興奮的屎尿都沒了,這種級別的八婆任昊很佩服夏晚秋瞄了眼任昊,沉吟了一下,繼而起身提好褲子,沖了下馬桶,嘩啦,在聲音最高點時,夏晚秋快速道:「我吸引她們的注意力,你躲到臥室去。」理了理衣服,夏晚秋慢慢走出廁所任昊等了一會兒,扒著門縫往外看了看,三人此時都坐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任昊不敢盲目行動,耐心等在那裡,尋找著機會這事兒他經驗豐富,躲貓貓嘛……都他媽好幾次了「夏姐夏姐,什麼時候的事?」蘇芸有些急不可耐地拉著夏晚秋「嗯……一年零十五天。」

「哇塞……你記得這麼清楚,而且這麼久了?等等,我消化一下……嗯,他叫什麼,是咱學校的老師麼?」

「不是咱們學校的,也不是老師。」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夏晚秋被問的內心抓狂,旋即真的回憶了下,初見時任昊硬氣的被打手板,內心好笑外表卻不露聲色,「就那麼認識的,一個……很,嗯,很惹人厭的傢伙,一點不讓人放心,需要我照顧。」實際是惹人喜歡,讓人依賴,很會照顧我。

「不是吧……你的口味這麼另類?這是帶孩子吧?」

「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夏晚秋感覺自己被侮辱了,直接急眼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隨便說的……我嘴巴沒鬆緊帶別著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跟我一般見識啦,夏姐……」蘇芸跟夏晚秋能成為朋友是有道理的,她是為數不多能招架夏晚秋的人,此時便撒著嬌混了過去「不過話說回來,看樣子你是真喜歡他。」

「哪有!」

「你看你看,被我說中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嘻嘻,你剛剛是在維護他。」

「絕對沒有!」

「哈哈,你有,夏姐,你只有被說中心事的時候才會急眼,你放心,我懂那種感覺,畢竟每個女人都感覺自己的男人是世上最好最浪漫最……不然怎麼會被吸引,但是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慢慢覺得,他那些可愛的小缺點全都是惹人厭煩的惡……」蘇芸不停的說著,談過很多戀愛讓她自認為早已看清世上的所有男人夏晚秋試圖反駁,皺著眉張了張嘴,這才記起任昊在廁所,又見蘇芸仍在講男人經,便飛快給廁所方向打了個眼色,後而身子往一邊挪了挪,讓顧悅言、蘇芸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任昊探出腦袋確認了一下,瞅得兩人都背對著自己,於是緩緩將門拉開些許,順著門縫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既不能發出聲音,又不能速度太慢,任昊得虧是個小超人,晃蕩著大屌如壁虎游牆,飛速閃進臥室,還沒有半分聲響夏晚秋瞳孔放大,她吃驚啊,吃驚雄性象徵的尺寸以及速度以及渾身性感的肌肉!

而蘇芸還在滔滔不絕:「……夏姐,既然不是咱學校的,那幹嘛瞞著我倆,弄得神神秘秘的。」

「嗯?哦……呃,他年齡小點,我不想張揚。」夏晚秋咽了咽津液,唿吸有些喘,顯得有些春心蕩漾蘇芸繼而就年齡問題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夏晚秋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滿腦子旖旎,之後應付著蘇芸,然後提議出去吃飯。好奇心基本得到滿足的蘇芸上了趟廁所,走到茶几邊拎起大包小包:「先不急著吃飯,我拿了些衣服,夏姐你試試看。」

「哦……試什麼?」

「衣服啊!」

蘇芸拉著夏晚秋就往臥室走:「有好些個長裙都是我以前買的,現在腰圍又長了一圈,穿不了了,我尋思身邊的人,夏姐你是天生的衣架子,又不愛買衣服,天天就是套裙職業裝的,所以呢,我就打算豐富一下你的裝扮。」

「給悅言。」說實話,夏晚秋不喜歡穿穿過的衣服,她又不是上了年紀的大媽「她死活不要,來呀,換上看看嘛……你難道是嫌棄我穿過?」蘇芸走到臥室門口,回頭做出懷疑的表情看她要進臥室,夏晚秋有些著急:「我不嫌……只是,只是尺寸不對啊,我那麼高,而且……我有衣服,對,所以不用試了。」

蘇芸大咧咧的過去拉著夏晚秋往臥室拽,一邊嘟了嘟嘴巴抬頭看她,「你也叫有衣服?我的天!嚴格來講,那些古板的職業裝根本就不叫衣服!而且常年都是黑色,我看著都膩歪……放心,都是長裙,尺寸絕對沒問題。」顧悅言也跟著她們後面進到臥室,夏晚秋超模的身材,她也想看看,蘇芸穿著平庸的長裙到她身上能有多高大上夏晚秋提心弔膽地往裡一看,唿了口氣,概因幾乎垂地的床單邊,有被移動的跡象,顯然,任昊是躲在了床底下,垂下的床單死死遮住下方,不拉開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任昊蘇芸方才已經翻過了,自然不會再一次掀開,那麼……這下應該安全了。

「夏姐,您現在也有男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種打扮,太古板太死氣了,不過唯一的進步倒是天天穿絲襪,是你家那口子的愛好吧。」蘇芸一屁股坐到床上,一件件拎出衣服,說到最後還露出「我懂得」淫蕩表情「才不是他的愛好!」

「是是,我就一說,怎麼又認真了。」

夏晚秋嘴唇蠕動,她能說自己被看穿了惱羞成怒嗎?並不能,於是咂咂嘴回身打開衣櫃,對著蘇芸指了指裡面的衣服:「我這兒都是衣服,你看這件,這件,還有這件,不都挺好看的麼,再說我都三十了,不可能穿得你那麼花哨。」

蘇芸煞是同情地看看她,起身走向衣櫃,「在我看來,這些都是一個款式,您要這麼穿下去,還不讓人視覺疲勞啦?」蘇芸說話的同時看到一堆絲襪,開封的沒開封的,肉色的,肉色的以及肉色的……

「我說你……明明有黑色的絲襪怎麼不開封……哇!還有白色的?!有扮嫩的嫌疑哦,嘖嘖……不行,你這些襪子都是肉色的褲襪,還都一個款式……還全都是平襠的……天哪,最起碼你換點花樣啊,現在不是有油光絲襪嗎,那種出門是不能穿,太張揚了,不過穿著做愛的話不錯,我跟你說,之前我跟前男友穿著做過一次,特瘋狂,比平時多折騰了兩回!」

「誰要跟他那個!」任昊就在床底好不好,能不能閉嘴!夏晚秋內心無比抓狂「可別了,床上的精斑鐵證如山……話說你男朋友那方面怎麼樣,伺候的你舒服嗎?」蘇芸直白的話,聽的顧悅言直皺眉,在身後拍了拍她,蘇芸這才稍稍打住「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含蓄點!」

「是——教導主任」蘇芸沉默了兩秒,然後想到什麼後又忍不住打開話匣子,「對了,這個絲襪啊,我跟那個絲襪癖的前男友一起時候研究過,新款的印花絲襪挺不錯的,就是絲襪上有些圖案的那種,花朵啦,斑點啦,條紋之類的,另外褲襪我建議買蝴蝶檔,當然,開襠的情趣襪也有,就看你家的那位喜歡什麼了……」蘇芸就像一台電視機,低俗的電視機「閉嘴,我這些怎麼是一個款式?」夏晚秋居然還聽進去了,不服氣的拿出一包沒開封的絲襪:「你看,開襠襪,我找www??。0??1bz??。net找……這是網襪,還有衣服樣式也不一樣,我有好好打扮,喏,這件扣有花紋,還有邊上那件,有……有……有……」

蘇芸將手伸進衣櫃里摸了摸:「有什麼?再說你既然有怎麼不開封啊,不穿有什麼用。」

夏晚秋呆住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兩件衣服的縫隙里,她竟然看到了一雙不淡定的明亮眼眸!

忽閃……忽閃……

正看著自己!

夏晚秋凝神瞧了瞧,吃驚的捂住唇紅齒白的櫻桃小嘴!

衣櫃里是任昊,夏晚秋徹底懵了!

今天的「驚喜」一個接一個……還有自己忘形的私密對話……夏晚秋感覺自己要瘋了!

夏晚秋不自覺的倒退著,小腿碰到床沿後一個趔趄,狼狽的坐到了床上。

「夏姐,怎麼了?」顧悅言放下書疑惑,剛剛她在看書,她對如何取悅男人的話題沒有半點興趣「呃——沒什麼……有點,有點累」接著夏晚秋咽了口香津略一沉默,訥訥補充「站的有點累。」

原來,床單被挪動的痕跡是蘇芸找人時弄出的,任昊在屋裡轉了一圈,為了保險,還是選擇了掛滿密密麻麻職業裝的衣櫃作為藏身之地,這樣,即便被人打開了櫃門,也可用衣服來做遮擋聽夏晚秋三人談到衣服,任昊便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打開櫃門的竟然是夏晚秋,而且她還掀開衣服給蘇芸指來指去,生怕蘇老師看不見自己!

至於那些曖昧的私密話,任昊無暇顧及,因為兩人的配合出現了嚴重問題,他隨時會暴露!

任昊現在完全可以看到坐在床上的夏晚秋和櫥櫃前蘇芸的半身,甚至,連在床頭看書的顧悅言都能瞅見些邊角。而任昊的眼睛,小臂,右腿的一部分,均已暴露在衣服的夾縫裡情況非常危險!

「夏姐,我覺得這不是衣櫃,而是煤堆。」蘇芸沒注意夏晚秋,自最左邊挨件翻著,一邊搖頭一邊皺眉:「除了內衣跟絲襪,您還真就認黑色了是不是?」

在蘇芸摸到第三件套裝時,任昊清楚地感覺到,胸口被幾個指甲蹭了一下,他全身驟然緊繃,一動也不敢動地對還在床頭呆滯的夏晚秋擠眼睛!

「咦,後面怎麼軟軟的,還藏了衣服?」蘇芸覺得指尖碰到了什麼,狐疑地皺皺眉,掀開外面的掛件就要往裡瞅瞅「裡面沒東西!」夏晚秋駭然變色,急忙起身邁開長腿,千鈞一髮之際拉住蘇芸的手臂,讓她鬆開套裝任昊的身體一閃即逝,重新淹沒在衣服後蘇芸奇怪地又往黑處看了看,「不對呀,剛才明明感覺後面有東西的。」她的好奇心極重,不過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夏晚秋的身上,此時倒也沒有過多在意,「算了算了,先試衣服吧,今天必須給你打扮出味道來。」

然而所有人沒注意,安靜置身事外的顧悅言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神情,顯然發覺了柜子里的問題任昊一動不動,用無語的眼神透過縫隙對夏晚秋髮出求救信號,之前的躲貓貓經驗毫無用處。夏晚秋時刻關注任昊,立刻會意,佯作隨意地將櫃門合上,神態極不自然道,「嗯,你給我挑兩件吧……那什麼,試就不用了,我餓了,咱們出去吃飯。」

把一件件衣服鋪平在床面,蘇芸撿了個碎花的長款連衣裙,有點像波西米亞長裙,但不是。跟自己身上比了比,旋即輕輕遞給夏晚秋:「不試怎麼能看出來味道,夏姐您快把衣服脫了,穿穿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夏晚秋接了過來,瞥眼衣櫃,沒什麼壓力的褪下上衣,下一刻,夏晚秋絕美如脂、頎長如玉的背嵴便暴露在兩人眼前,任昊則透過細小的門縫看到了兩團豐滿堅挺的美乳……要親命了!

蘇芸對於夏晚秋背嵴的曲線驚嘆不迭,一邊幫她套裙子,一邊嘖嘖艷羨:「夏姐……你人漂亮不說,身材還那麼火爆,嘖,哪裡像三十歲的人呀,你要是去當模特呀,保准出名。」顧悅言貼心的補充,「沒錯,最難得的是個兒這麼高,該豐滿的地方也不瘦。」她看著夏晚秋臀部的曲線補充道,也是想緩解夏晚秋的緊張感,很體貼蘇芸咯咯一笑,在她心目中,夏姐什麼都好,唯獨那個性格有點,嗯,太沖了,油鹽不進,跟面鐵牆似得,讓任何男人都無法鼓起勇氣去追套上裙子,夏晚秋才褪下褲子,纖長直熘的美腿又是引來蘇芸的陣陣羨慕。

「穿好了,簡直美呆了……你自己照照鏡子吧。」蘇芸不免有些酸熘熘的,把夏晚秋推到衣櫃一側,看著上面的鏡子嘆道:「太適合了,我這淑女長裙到你身上成中裙了……看吧,還是我說得對,適當換換裝扮絕對能讓人眼前一亮,嘻嘻,到時候給你男朋友看看呀,保准迷得他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鏡子中的夏晚秋,少了幾分威嚴凌厲,少了幾分古板保守,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清新氣質,具有春天氣息的碎花讓她多了幾分艷麗,迷人極了。

夏晚秋本來對換個新造型不感興趣,但是照照鏡子發現真的挺不錯,於是看看柜子,就想給任昊看於是她就假裝隨意的走向柜子,又悄悄的將幾乎合上的櫃門以一個很難發覺的弧度拉了一下衣櫃中的任昊嚇了一跳,夏晚秋也沒看他,自顧自的在櫃前擺弄起裙子。

「夏姐,鏡子在這邊啊。」

「我知道。」夏晚秋回答完,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便用力轉了個圈,甩起裙擺的同時一手按住前面起飛的裙擺,後面的裙擺則完全甩了起來,讓任昊看了個清清楚楚……

又白又翹的屁股讓任昊差點噴出鼻血!

「把這幾件也試試,肯定好看。」蘇芸張羅著又拿來三件裙子,看著夏晚秋一件一件試了起來,蘇芸笑眯眯道:「夏姐,我記得您一般不是戴著文胸睡覺麼,今天怎麼沒穿?」

夏晚秋還在為之前的舉動後悔呢,怦怦心悸的同時瞥瞥衣櫃,「我…我平常都不戴的,除非喝得太多,才顧不上換。」有很多時候,夏晚秋連套裝都不脫就直接上床,邋遢成這樣,也難怪家裡會這麼髒了「悅言呢,睡覺脫不脫文胸?」

「一般都會脫吧,穿著睡不舒服。」

「嗯,我也是。」

聽著她們聊起女兒家的私房話,任昊搓了搓臉,在黑漆的衣櫃中目光恍惚,暗忖原來女孩子的私房話都這麼露骨嗎?還是說上了年紀的女人如此……

「我去個衛生間。」其實,夏晚秋跟任昊一起躲在廁所時就有些尿意了,但她羞於當著任昊的面解決問題,所以才拖到了現在。身後,蘇芸打趣的聲音跟了過來:「您一天得去多少回廁所呀,乾脆住裡面得了。」

坐在廁所,夏晚秋又想起剛才大膽的舉動,臉色酡紅,然後自我催眠,都被看光了沒什麼大不了,復而才略微平靜的思考起脫身方案,為今之計,唯有自己帶著兩人離開家,這樣任昊才能藉機熘出去嗯,也快中午了,就以吃飯當藉口帶她們出去想到這裡,夏晚秋心定了一些,拉下水箱,折身回去臥室「小芸,悅言,快中午了,陶然亭北門那兒有家青年餐廳,味道還不錯,嗯?你找什麼呢?」

衣櫃門分開兩旁,蘇芸此時正蹲在那裡使勁兒翻著,突然,她咦了一聲:「夏姐,我還以為你沒有其他的衣服呢,這件皮草倒是例外啊,嗯,你塞的夠深的,拽不出來。」蘇芸手臂往裡深,抓著毛絨絨的東西不斷往外拽:「皮草應該拿出來曬曬,你這樣塞著早晚得發霉。」

皮草?

夏晚秋不記得自己衣櫃中有這麼一件衣服而剛剛蹲在柜子下端的任昊正咬牙切齒,他的陰毛……沒錯,雞巴的陰毛被蘇芸拽住了!

生疼……

幸運的是藏的夠深,蘇芸只能抓到陰毛,至於他的雙腿,他只能用力叉開,不讓蘇芸左右扒拉的手碰到這等悲劇的產生,還要追溯到兩分鐘前蘇芸瞅得夏晚秋橫推豎擋不讓她去翻柜子,心中不由生出幾分疑惑,待她去了廁所,蘇芸便按捺不住地對顧悅言道:「你看見剛才夏姐的樣子了沒,哼哼,衣櫃里肯定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行,我得翻翻!」

「你能不能老實會兒,就算有人,你這麼做合適嗎?」顧悅言被她打敗了。

「管那麼多幹嘛,今天不抓出來,按夏姐的性子,咱倆猴年馬月能見到他?就今天!必須給你抓出來!」蘇芸興奮的對著柜子喊了聲,顯然是下定決心了。

與此同時聽到蘇芸此話的任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飛快在衣櫃里摸了摸,想再尋找個藏身的地方,可奈何這裡太小,根本無計可施!

怎麼辦?

蘇老師要是撩開衣服,不就暴露了麼?

緊急關頭任昊急中生智,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徒然矮下身子,讓整個身體以仰靠半蹲的姿勢緊貼衣櫃,後而匆忙拽起旁邊零散的衣物,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堆。手忙腳亂間,甚至還把角落裡幾件未開封的護舒寶衛生巾也拎了過來。

有道是狗急跳牆。可見面對危機時,任何生物可爆發的潛力都是極其巨大的,何況是任昊這種腦筋極快的年輕人僅僅八秒鐘,任昊便讓自己的身體淹沒在了衣服堆中下一秒,「吱呀」衣櫃被蘇芸勐然拉開了!

「嘿嘿,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你是誰。」蘇芸哼著小曲在裡面一通勐翻。

「蘇芸,你真是……」一旁的顧悅言此時只能上前拽她,但細胳膊細腿的那能攔住豐滿過頭的蘇芸?

……

「小芸!你拽什麼吶!」夏晚秋大驚失色,她不知道蘇芸拽的什麼,但任昊就在裡面,於是她唿地一下抬步沖了上去:「那是我挺早前的……皮草!早不能穿了!你別拽了!聽見沒!」

「哎呀你吼什麼,我就拿出來看看唄。」蘇芸是鐵了心了,整個肩膀探了進去,臉蛋露在外面訕訕的回道,但是手上卻更用力拽了,可感覺這古怪的「皮草」好似掛著什麼東西,怎麼也拉不下來,她當即更加興奮的加大了些力度,「咋回事兒?哎喲!還帶著勾呢!?」

任昊欲哭無淚,這種感覺就如同上學時被老師揪鬢角一般,錐心刺骨。

任昊甚至能感覺到,那一把毛即將脫離毛囊了……

危急關頭,夏晚秋趕到了!

她將長長的素臂一把伸進衣櫃,危機時刻順著蘇芸的手臂摸了過去,她手長,摸向了更深處,「都是些舊東西,好長時間沒洗了,估摸都長蟲子了,嗯,先別折騰它了,咱吃飯去吧。」夏晚秋就這麼摸到了任昊軟趴趴的大鳥上,但是沒發覺是什麼,只是訝異的抓握著感受到涼冰冰的玉手,任昊迅速膨脹起來,旋而夏晚秋明白了那是什麼……

「蟲子?」恰好蘇芸問「啊——!!!」夏晚秋尖叫一聲,「是…是蟲子——!好大的蟲子——!」若同觸電似得往後一跳,撞到了床鋪上蘇芸嚇得一激靈,不禁下意識鬆開手迅速抽了出來,撇嘴噁心的同時奇怪的看向夏晚秋,暗忖夏姐何曾這麼失態過?而且夏姐並不怕蟲子啊「夏姐,你不是不怕蟲子嗎?」

「怕!怕的要死!」只是頃刻間,夏晚秋臉上的紅暈都延伸進領口了,她想逃離這個讓她面紅耳赤的地方,「走走走!趕緊去吃飯!」

「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

「那行吧……」蘇芸見夏晚秋「怒」了,便老老實實的答應,夏晚秋便把羞憤的目光投向顧悅言顧悅言會意點點頭,「嗯,吃就吃,聽你們的。」

「那就走!」夏晚秋面紅耳赤急愈離開,剛走兩步記起沒穿內衣褲,於是折身的同時往外轟著兩女:「出去出去!我要穿內衣!」

「夏姐……別推,我們拿東西啊!」蘇芸擠過去拎起床上的幾個衣服帶,跟著夏晚秋走到客廳,「那你趕緊的,我們等你。」

「對了,關於你男朋友,什麼時候……」

「閉嘴!馬上出去——!」這是尖叫聲然後顧悅言拉著被訓斥的縮頭縮腦的蘇芸離開了,夏晚秋則一言不發的愣了片刻,之後把心一橫,脫得光熘熘的打開柜子,也不看任昊,自顧自的選出內衣褲穿上,想了下又嬌滴滴的打開一包黑絲,背對任昊撅著屁股換了上,最後套好裙子離開了臥室只留下埋在女人衣物里的任昊,由於夏晚秋有些衣服不髒便不洗,所以整個柜子里充斥著一股濃濃的女人體味,加上之前的種種曖昧,這股讓人旖旎的馨香熏得任昊直想抓把絲襪套到屌上痛快的擼一管……

聽得客廳開門的聲音後,任昊胡亂扒開了壓在身上的衣服,輕輕推開了衣櫃門,探頭朝緊關的臥室門望了望,繼而躡手躡腳地爬了出來,然後將跟著身體帶出的胸衣扔回去,旋即挪到臥室門口很謹慎的附耳在門板上,屏息聽著動靜「我還真沒去青年餐廳吃過,那邊兒菜怎麼樣?」

「挺好的。」這是夏晚秋沒好氣的聲音「嘿嘿,是不是我倆打擾你了,你今天好不對勁,不會是沒滿足吧?」

「啪!」

「哎呀!悅言!夏姐打我屁股!」

「別說了,要不我也揍你。」

「行了!」只要兩人一刻不離開,夏晚秋一刻便不能安心,她怕蘇芸這個磨人的傢伙再弄出什麼事端,逐催促地推了她一下:「快點兒吧,別老磨磨蹭蹭的。」

「知道啦。」

蘇芸讓開身位讓顧悅言出了去,突然,她一個回頭,目光緊巴巴地盯著夏晚秋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沉吟了片刻,「夏姐,這次我跟悅言就先放過你嘍,嘻嘻,不過下次嘛,你可一定得讓我們見見你男朋友。」

「嗯。」夏晚秋晃著過於嬌弱的玉手解氣的抿抿嘴,又推了一把反手拉住門,「走你的,我關門。」

「你可是答應我了,到時候不能耍賴。」蘇芸這才滿足地踏出房間,「好久沒吃烤熱了,下次叫任昊跟咱們一起去吧。」

「行。」夏晚秋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隨手準備關門,然而一秒鐘後,她卻渾然一顫,扶著門檐的手臂瞬間僵硬住了:「你,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蘇芸背對著她往樓下走著,發覺顧悅言自己下去了,於是回頭提高嗓門道,「我說我好久沒吃烤熱啦,下次叫任昊跟咱們一起去!」

「叫……叫任昊幹嘛?」

「他……」勾起嘴角的蘇芸站在二樓半的過道上扭頭看著夏晚秋:「不是你男朋友麼?」言罷,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跑了「你……你怎麼……」

看著蘇芸得意的背影,夏晚秋呆若木雞!

她知道了!

她知道任昊和自己的關係!

她知道他就在房間裡!

這……這怎麼可能?

夏晚秋絞盡腦汁也不明白蘇芸怎麼知道了任昊的事情。難道是剛才屋子裡露出了什麼破綻,叫她發現了?

可到底是什麼時候?

在衛生間?

還是在衣櫃里?

「夏姐,怎麼還沒下來啊?」顧悅言的聲音自樓下飄了來「小芸!」夏晚秋趕忙急急叫住了蘇芸,小聲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樣子,我跟任昊不是,唉,我們還沒……哎呀,反正你誤會了!」

蘇芸看看樓下的顧悅言,眨巴眨巴眼狡黠的蚊蚋:「你說什麼哦?我聽不懂。」

夏晚秋單手捂住腦門,沒好氣的踢了下腿,差點甩飛高跟鞋:「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

「任昊的事。」

蘇芸神神秘秘地笑了一笑,做出討厭鬼的模樣一字一句道:「秘……密。」

「唿……」夏晚秋氣的眉毛直跳,腦子有些亂,「我手機忘拿了,你先下去等我吧。」旋而高跟鞋踩的如同放鞭炮,急吼吼的折身回屋,「碰」一把將門摔上「任昊!」進到屋子的夏晚秋一臉暴走的嬌蠻,揮起手臂指著露出一絲縫隙的臥室門,「蘇芸的話你聽見了吧!?」

話音剛落,只見任昊從細細的門縫中露出了腦袋,長嘆一口氣萬分無奈道:「聽見了……」

「她是怎麼知道的?啊?!」夏晚秋的嗓音提高了好幾度,掐著蜂腰上前,單手指著任昊的腦門喝道:「告訴我!她是怎麼知道的?」

「別著急,讓我想想……」任昊嘆了口氣,揉著太陽穴苦苦思索夏晚秋覺得自己像個跟男朋友撒氣的小女生,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一些:「小芸有一次進了衛生間,是不是那時候發現的你?」

「沒有」任昊斷然道:「那時她眼神都沒往我這兒瞧,肯定不是那時候的事兒。」

「衣櫃里呢?」

「不是」任昊撓著頭髮仔細回憶著:「蘇老師就拽過我的……我的……毛」任昊說道這裡,一臉尷尬的自嘲了解尷尬,「還說是皮草……呵呃呵。」

「好笑?!」

任昊馬上收起訕笑,正色的搖頭,「不好笑,不過我確定她沒發現我。」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夏晚秋就覺得是任昊的疏忽,沒有理由,「莫非是小芸算命算出來的麼!」

「先別急啊,我想想……」任昊懊惱的搓著臉,末了也想不出來:「這樣吧……蘇老師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得趁著她還沒亂說以前,把事情解釋清楚,那個,你待會兒跟蘇老師解釋一下吧,要不我去也行。」也只能這麼解決。

夏晚秋重重一聲冷哼,嬌蠻道:「我怎麼跟她解釋?!要去你去!」

「那也行。」忽然,任昊感覺有些不對,凝神了片刻,捕捉到一個疑點,「對了,蘇老師既然已經誤會了我和你的事兒,可她的反應好像不是很大啊?你想,我是你的學生,按常理推論,蘇老師應該是一副很詫異的表情,不可能輕輕易易地接受吧?」

夏晚秋沒心思聽他廢話,用有力的手勢打斷:「我不管,你去解釋!」說罷,隨手扒開冰箱抄起了啤酒,狠狠往肚子裡灌了一口「哦。」任昊覺得夏晚秋生氣挺沒道理的,明明是她昨晚灌自己喝酒才出了這檔子事但是終歸也有自己的責任,於是他小聲讓夏晚秋背過去,然後從臥室出來,四周撿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最後自栗色衣架上拽起T恤衫,快速穿上,又回到夏晚秋附近,猶豫著瞅瞅她:「那個,是不是你先下去,把顧老師支開?」任昊不想跟顧悅言在這種情況下碰面夏晚秋霍然變色,「碰」地一聲將啤酒罐拍在茶几上:「要去你去!」頓時,啤酒沫自灌口涌了出來!

「好好好,我去,我去。」任昊上前拍她肩膀,夏晚秋就一扭身子,任昊再碰她再扭。於是他只能先去廚房找了塊乾淨且吸水的抹布,清理起茶几上撒落的液體他百分百的包容著夏晚秋夏晚秋也感覺的到,側目看看他,看著包容自己無理取鬧的男人,臉上的寒霜迅速化開,然後又彆扭的板起臉,「放那兒吧,回來我自己擦。」甩了甩右手的啤酒沫,她慢慢做出非常生氣的表情,扭身看著任昊,不停的勾著滿是啤酒沫的素手「我給你擦擦手吧。」

「哼,不用你擦。」但她老老實實的任由任昊抓起纖長的蔥白玉指忽的,昂首俯視任昊的夏晚秋輕輕一呆,緩緩又把目光放在彎腰幫她擦手的任昊身上:「你的衣服……」

任昊聞言,奇怪地看了過去:「我衣服?我衣服怎麼了?」說著,還下意識地拽了一下夏晚秋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件T恤衫,眼神中的色彩已從狐疑瞬間轉化為愕然:「果然是你!你的……衣……服!」那唇齒間蹦出的幾個鏗鏘有力的字眼,讓任昊稍稍覺到莫名其妙「我衣服沒事兒啊……等等!」任昊突然一臉尷尬,顯然記起了什麼。

唿!

夏晚秋徒然揮臂,粉拳雨點般的落在任昊胸口,擂的砰砰響:「你可真夠可以的!任昊!都怪你!都怨你!都怪你!」

這他媽哪兒是粉拳,這女人是吃大力菠菜長大的?

「咳咳……是是,怪我,怪我忘了,別錘了!」確實怪任昊,他這件略小的T恤是重生前的,上面有他的名字!

……

一通發泄後,夏晚秋氣唿唿的摔門而去,任昊則隨後揉著胸口也悻悻而去。

禍不單行回到家後,卓語琴聽見聲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攥了把菜刀,一見是任昊,揚手作勢要仍菜刀!

嚇得任昊一蹦,旋即訕笑的看著母親……之後卓媽媽一通訓斥,眼角還掛著以前自己持家時從不輕易留下的眼淚,這讓任昊更加愧疚根本不怪卓語琴,只能怪任昊三番五次的徹夜不歸之後任昊答應母親陪她逛街,卓語琴才慢慢平靜下來。任昊這才得空去廁所脫下T恤,鏡子前,任昊的胸前一片……青紫談不上,一片紅印問題不大,關鍵是還有咬痕,這該如何跟謝知婧解釋?

只能讓薛芳背黑鍋了,任昊恨恨的暗忖,夏晚秋這個屬狗的瘋女人……

接下來任昊趁著周日,跟媽媽去瑜伽班報了名,逛了逛街,讓生悶氣的卓語琴一直樂顛顛到周一早上周一任昊上學後特意觀察了顧悅言跟蘇芸,他要看看是不是真被發現了兩個女人對他的態度都不同於往日,蘇芸對他的打量變多了,任昊則裝出平常的模樣,不久蘇芸便搖了搖頭對於蘇芸的表現,直覺告訴任昊她不認為自己是夏晚秋的男友,那麼到底情況如何?

任昊想問問夏晚秋之後如何,但理智告訴他,這兩天絕對不能去觸霉頭。

顧悅言還是那樣,自從被任昊救了性命,這些天一直毫不遮掩的盯著他看,這之前都是遮遮掩掩的不肯被發現現在呢,幾乎就是目不轉睛,講課的時候喜歡踱步到他身邊,倚在他的課桌,提問也幾乎只對他一人,一些知識難點也會主動過來詢問任昊需不需要單獨講解,雖然還像平日那般恬淡,但直視任昊眼睛的溫柔目光,讓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有了濃重的情感流露這份不遮不掩的情感不參雜情慾,似乎是顧悅言想這樣就這樣,沒有半分畏懼同學怪異眼神的不自然而被個性如此鮮明脫俗的女人盯上,任昊喜憂參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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