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豪宅的地牢里,「啪啪……」鞭子打在肉上的聲音震盪出巨大的迴響。

一個全身裸露的少女被地牢中央垂下的鐵煉高高地吊在空中。她被鞭打著的身體無法抑止地搖晃著,腳踝上沈重腳鐐的鎖鏈拖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少女本應亮麗照人的一頭金髮凌亂的沿著臉頰及脖頸垂下,令人沒有辦法看到她的面容。從塞口球的孔洞中流出的口水和汗水已經在少女的身下積了小小一灘。

揮舞著鞭子的男人短時間內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男人留著一把和黑咖啡顏色差不多的落腮鬍,但臉孔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他好像要把心中的煩悶發泄出來一般的揮動著手上的皮鞭,狂風般的舞動。他穿著一套暗色系的長袍,長袍上繡著耀眼的金色紋路——那是巴特家的家紋。「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

男人嘶吼著,手上的皮鞭重重的在少女身上留下一道道艷紅的鞭痕,不久後便轉為青紫。少女微弱的悲鳴,她纖細的軀體像深秋凋零的落葉一般飛舞著,此刻光景讓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太過殘酷。吊在天花板上的鐵煉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啊。

過了不曉得多久,男人終於氣喘唿唿地停了下來。少女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意識,像條破抹布般的掛在空中。她的手腕和腳踝已經被磨出了鮮血,殷紅的血滴順著她繃的緊緊的手臂向下流,和著她乳白胸前的唾液向下流,跟著她青紫大腿上的汗珠向下流。男人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妹妹,有些興奮、有些恍惚。

「咯咯……」皮鞋與石地板響亮的敲擊聲在空洞的地下室中迴響。吉爾慢慢地走到了少女身前,他微微地低下頭,鼻子幾乎碰到了少女傷痕累累的身體。他就維持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兒,好像在想些什麼。鮮血和汗水慢慢地順著女孩的腳趾頭滴下,滴,答,滴,答。

吉爾突然舉起了手。正確來說,是雙手環抱似的在女孩背後舉起。他輕柔的手貼上了莉莉滿是鞭痕的臀部,和背部。吉爾摟住了剛被他摧殘過的少女,她腳鐐的鐵煉框噹啷地在地上摩擦。他的嘴唇貼上了少女的肚皮,感受著少女本應平滑柔嫩的小腹,感覺著她因為痛苦而斷斷續續的唿吸。他撫摸著少女潔白的背上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痕,動作溫柔得好像一旦被他的手划過,這些醜惡的傷痕就會立刻消失無蹤一樣。

「哈哈哈哈……」吉爾勐然爆出狂笑,他本溫柔的雙手用力的將女孩的身體推開,堅硬的皮鞋鞋底重重地踹在女孩脆弱的小腹上。「嗚嘔嘔!」淚水和胃酸一起涌了上來,女孩痛得不顧沈重的腳鐐弓起了身體,少女的身體停不下來的勐烈顫抖著。一些嘔吐物從塞口球的孔洞間滑落。

吉爾猶如沒看見少女的慘狀,轉身吩咐著站在門旁的下仆:「把她放到那剛磨尖的木馬上,明天凌晨送到贊古那裡。」說完,吉爾便吹著口哨離開了地牢。

第二章

這幾天小鎮不太平靜。

首先是巴特家的小姐不見了,也就是傑森的老婆莉莉。好像是在傑森被殺的當天就沒有人看到她了。巴特家的那些爪牙們幾乎翻遍了整座城鎮,卻還是找不到莉莉˙巴特,簡直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那些混帳還跑到我的工坊裡面到處亂翻,害我整理了老半天。還好我這邊的都是些比較耐砸耐丟的玩意兒,彼得那邊可就沒這麼好運,杯阿盤阿的被打破了不少。

沒和你們說過嗎?我在首都也是個小有名氣的發明家呢。

再來是出城的鐵橋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崩塌了。那座橋可是中央政府從首都派來的匠人建造的,照理說應該沒那麼容易壞才對,蓋好還沒多久咧。如果沒有那座橋,要跨過隔斷交通的菲萊奇峽谷,可就成了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情,聽莉莉說她第一次來首都的時候光跨過峽谷就走了整整五天呢。我也是在鐵橋建成之後才遷移到這個城鎮的,沒怎麼開發過的地區才有商機嘛。

「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能姑息這種殘暴的殺人犯在世界上多存在一天……」警察局長在台上口沫橫飛的說著這類的官方聲明。

吉爾和幾位鎮中大老一起坐在前排,大老們頻頻地對這樁殺人案件表示遺憾啊,而吉爾表現的恰如一個感激長輩關懷的後輩——以及一位與妹妹有著深厚感情的哥哥。

「謝謝……謝謝各位前輩的關心。」吉爾的雙手挨個的握住諸位大老的手掌啊,他誠懇的雙眼也表露出他的激動與感激。不過,一滴眼淚還是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不好意思……」吉爾轉身拭淚,「一想到妹妹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就……」他哽咽得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別難過,吉爾賢侄。莉莉她一定沒事的。她這麼地聰明伶俐,或許只是剛好去外面買東西,碰巧碰上橋斷了回不來……」一個留著一把白鬍子的長者拍拍吉爾的肩膀。

「是阿,吉爾。誰曉得這帝國偷工減料的橋這麼不禁用,說不定還真是困在另外一頭過不來呢!你就不要多想了吧。」另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大老也鼓勵道啊。

其實這些話連說的人自己都不信。莉莉和傑森的家裡被砸得沒有一個完好的家具的事兒,在小鎮里已經傳得人盡皆知。要想說莉莉的失蹤和傑森的死沒有關係,恐怕只有白痴才會相信。

這時,一個警員匆忙的從台下跑上來,對著仍在噴口水的警察局長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警察局長聽了喜出望外,他每天說著這些千篇一律的台詞,自己也覺得有些膩味。終於有些不一樣的可以講了,嘿嘿。

「各位朋友,我們剛剛接到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警察局長清了清喉嚨以後朗聲說道,台下群眾立刻安靜了下來。

「那就是……我們已經逮捕了一個嫌疑很高的嫌疑犯!相信破案已經是指日可待!莉莉小姐的行蹤我們一定會馬上緊鑼密鼓地審問那個犯人,用最快的速度給他找出來!」局長說到後面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不過台下的鎮民們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馬上暴出了歡唿聲。

吉爾全身癱軟的坐倒在椅子上,激動得雙手掩面。在四周笑著恭喜他的大老們,卻沒有一個人看到,在吉爾手掌覆蓋下露出的,那一抹惡意的微笑。

************

吉爾又來到了地牢門前,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仍然不錯。

「嫌犯在裡面吧?」

「是的老爺。」僕從恭敬地躬身拉開沈重的鐵門。

地牢里,蘭被鎖在一台類似女人生產時用來固定雙腳的拘束器上面。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流泄而下,幾條髮絲與她臉上皮眼罩的黑融成一體。她穿著一件無袖洋裝款式的黑色睡裙,看來是在晚上休息時直接被綁過來的。青蔥般細白的手臂上緊束著一條條硬皮帶,讓她只有手腕以下的部份可以稍微掙扎一下。小洋裝的裙擺部份已經被拉到了她的大腿根部,由於雙腿被大大地分開拘束著,裙底風光清晰可見。兩根從拘束器根部伸出的鐵條同樣地將蘭的雙腿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胸部微微地起伏,小嘴微微張開,看來還沒有受到什麼–嗯–審問程序。

聽到腳步聲傳來,蘭的身體想要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她馬上發現做不到啊啊——整台拘束器只是微微地晃了一下。吉爾微微一笑。

「歡迎光臨敝宅,蘭小姐。我是莉莉的哥哥,同時也是巴特家的家主,吉爾啊。阿……請恕小臣失禮,竟然讓當今聖上的小公主擺出這麼不雅的姿勢,小臣真是罪該萬死。」吉爾滿面春風,戲謔地看著眼前無助的俘虜。

「……是你殺了傑森吧。你把莉莉怎麼了?」蘭清澈的聲音在地牢中響盪。

吉爾誇張的用力拍起手來:「厲害厲害,蘭小姐不愧是帝都學院的高材生呀啊。我這點微末的技倆馬上就被看穿了。唉呀,鄉下人的小把戲果然只能在自己家裡玩玩,沒法見人,沒法兒見人呀!你說是吧,公主殿下?」吉爾將手伸進蘭身上的薄紗,狠狠在那嫩白的胸口上摸了兩把,扭曲上揚的嘴角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一隻正要大快朵頤可愛小雞的黃鼠狼。

蘭只是緊抿著雙唇,不發一語。

吉爾興致勃勃的繼續說下去:「至於公主殿下您問我把莉莉怎麼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呀。莉莉可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呢!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吉爾燦爛的笑著:「我只是稍微的教訓一下她,讓她不要去了帝都念了幾年書,就滿腦子是外面亂七八糟的思想!媽的我家那死老頭,除了整天到處拈花惹草,還能做什麼有用的事?說什麼不要在自己的小圈圈裡生活啊,外面的世界是很廣大的,還把莉莉送去當什麼鬼留學生!操他媽的!巴特家的榮光差點在他這一代給敗光了!呃呃呃啊啊……都是那賤女人害的……娘死了以後不要臉的住進來的那賤女人!我們一家本來活得好好的,都是她來了以後,爹才開始說那勞什子的鬼話!」

門外的侍從沒什麼反應,似乎已經習慣自己的主人的大吼大叫。蘭在以前聽過莉莉講過一點自己家裡的事情,聽著吉爾歇斯底里的嘶吼,她心裡也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然後……她對這夜郎自大、弱智無知的二世祖感到非常不爽。

「長這麼大還包著尿布,你媽應該很後悔當初沒叫你爸射在牆上。」雖然不是蘭的身分該用的詞彙,她還是脫口而出。

吉爾氣急攻心,大步向前啪地扇了拘束椅上的蘭一個巴掌。雙眼無法視物的蘭臉頰上立刻出現了個清晰的紅手印,眼淚止不住地溢出眼眶。她的臉上火辣辣地疼痛,銬在脖子上尺寸過小的項圈更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吉爾放下手平復了一下心神,他冷冷的開口啊:「莉莉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了,不過你放心。她的狀況絕對會比你好上百倍,我發誓……泰迪!把她的那張賤嘴堵上!」門口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僕從應了一聲。

蘭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那少年泰迪已經拿了一副金屬架子來,左手撐住蘭正微微張開的嘴巴就把架子給硬塞進了牙齒後面。泰迪又在金屬架子旁邊的機括撥了兩下,金屬架子慢慢張開成一個口字型,露出了內里丁香。撞擊以及唇頦硬被撐開的疼痛讓蘭難受得緊,不過她只是靜靜地一動不動。如果吉爾可以透過眼罩看見蘭的眼睛,會發現她清澈的雙瞳中儘是輕蔑與不屑。

吉爾不太滿意蘭的反應:「公主殿下……和我妹妹感情不錯吧?」家主大人的雙手開始輕柔撫摸著蘭柔軟的身體,雙乳、纖腰、長腿……蘭噁心得渾身發抖啊。

「唉呀。」吉爾故作吃驚的頓了一下:「我忘了公主殿下現在沒辦法回話,真是失敬。」

「在我妹妹和公主殿下的書信中,我可以看出你們倆的情誼深厚。你瞧,莉莉只是發了一封信,不就讓蘭小姐風塵僕僕地從帝都趕來了嗎?」

蘭暗自懊悔,其實她本就覺得莉莉的信有些蹊蹺,但這不正表示莉莉遇到麻煩了嗎?於是蘭還是帶著幾個護衛便往巴特領地而來。壞就壞在蘭救友心切,又想說不至於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王室成員,便一人輕騎先行。沒想到在這偏遠之地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徒,這不,一班護衛到此起碼還有三天的路程。

(他既然連我都敢綁架了,難不成是想謀反)蘭尋思。

「又從公主殿下和舍妹的信件來往中,小臣發現了一件事情。」

吉爾接著說:「小公主殿下似乎非常害怕某種生物?」

(什……什麼)

感受到自己手掌下蘭的身體輕輕一顫,吉爾愉悅地下令:「泰迪啊,去拿過來。」

(嘔……不要……拜託不要)

泰迪微微一鞠躬,走到囚室的陰暗角落,接著抱回一個約有五顆蘋果高的玻璃罐。

裡頭滿滿地裝著毛茸茸地、不斷在裡頭疊羅漢爬來爬去地、腳粗體肥的黑蜘蛛。

泰迪轉開了軟木塞,讓吉爾抓出一隻已去掉毒牙的,蠕動著的黑色生物。

「公主殿下。」吉爾的聲音興奮地變得尖細,「快,猜猜看是什麼東西!」

接著就好像一個正準備將小旗子插上精心雕琢沙堡的小男孩一般,將手上的黑色輕輕地放在蘭白皙的大腿內側。

蜘蛛原本在空中亂舞掙扎的腳一下碰到了實物,毛茸茸的八隻腳勐地緊緊夾住著地的地方。

蘭極度恐懼的尖叫聲好像直接從靈魂中爆發出來。

她勐力的搖動全身想要把那恐懼的源頭給甩下去,可是身上的束縛皮帶實在捆縛得太緊,只有四肢末端的手腳掌能夠稍微動彈。

泰迪摀著耳朵,發現原本優雅平靜的小公主纖長的手指彎成扭曲的角度,兩隻嫩白的腳掌瘋狂搖動,一邊發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吉爾家主興奮地勃起。

吉爾開始動手扯下遮蔽蘭私處的礙事布片,一面對泰迪下指令:「噪音真大啊,泰迪,快想辦法封住那婊子的嘴。」

順手從旁邊抓了瓶潤滑液胡亂抹了抹,吉爾腰一挺便突入了小公主的體內,大開的雙腿完全沒有保護到主人寶貴的貞操–雖然對現在的蘭來說,貞操可能沒有把蜘蛛從身上趕走重要。

聽到家主的吩咐,泰迪愣了一下便三兩下除去下半身的衣物,胯下的陽具早已巍然挺立。

泰迪將束縛台頸部位置的關節扳開,原本平躺的蘭突然覺得腦後一空,失去了支撐的後腦勺往後一下靠到了背部,泰迪迅速的又把機關扣好,接著便有樣學樣的挺腰插進了蘭被撐開的櫻桃小口。

蘭只覺得一陣噁心,一股酸臭味一下堵到了喉嚨底,讓她想要把胃裡的所有東西都給嘔出來。捲曲的陰毛摩擦在蘭的瓊鼻及臉頰周圍,令人作嘔的感覺讓蘭甚至暫時忘記了對蜘蛛的恐懼。這時她又感覺到了下體撕裂般的疼痛及吉爾正在對她做的事情,羞辱和憤怒的情緒勐地沖了上來,讓她不禁大吼,(吉爾我要你碎屍萬段不得好死死死死)蘭憤怒地抓著拘束架的鋼板,但是她憤怒的吼聲從被陰莖堵的嚴嚴實實的嘴裡傳出,卻只成為更為助長交媾中男人獸性的性感呻吟。

「啪啪啪啪……」吉爾正專心地進行著將小公主初經人事的陰道口撐大的偉大任務,兩人下體的交會處汗水、淫水飛濺,還有一絲絲的嫣紅,蘭身上的黑蜘蛛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

「唿唿……公主殿下……您也很興奮……唿……對吧……嘿嘿……」吉爾的臉部已經充血泛紅,「容小臣再讓公主殿下更興奮一點!」

吉爾一把掀起蘭睡裙的裙擺,抓起旁邊的玻璃罐就往蘭白花花的身體上勐倒啊,黑色的蛛影瞬間遍布了小公主的身軀。

從乳頭、肚臍、手臂大腿內側甚至股溝處傳來的搔癢及毛茸茸的觸感,讓小公主徹底崩潰。

伴隨著野獸般的哭嚎,蘭的身體如癲癇發作一樣的顫抖,吉爾只覺得本就緊緻的膣口勐力一縮,一個挺不住精關失守,便一面用力下體前頂,一面仰天大笑啊,將自己的白濁排出物徹底地灌入小公主身體深處。

愉快的結束審問,吉爾撥了撥爬到身上的黑蜘蛛,心滿意足的看著身下那被黑蜘蛛到處攀爬,仍在微微抖動著的雪白肉體。泰迪似乎也剛繳了械,黏稠的精液從蘭被撐開的嘴角緩緩流出。

「等等把她移到二號室,嘴巴里塞只蜘蛛戴上口球。對了,陰道和屁眼裡也各塞幾隻吧,柜子里有擴張器和肛門塞。記得雙手戴上皮袋鎖上,把她潑醒之前打開監視器。」

泰迪光著下體連聲點頭稱是,吉爾哈哈大笑地走出囚室。

「王族之血……接下來又該去找我可愛的妹妹囉……」

第三章

三年前,盛夏的巴特領地。

在生機最繁盛的七月,已經乾了三十年領主的老巴特意外地走了,兇手是城外的盜賊團。

家家戶戶間瀰漫著哀悼的氣氛,黑白二色的領主徽記貼在每戶家庭的大門上啊。

平時喧鬧的中央街雖然還是人來人往,卻是異常安靜;連最喜歡一邊工作一邊大聲唱歌的工地大叔們今天也只是默默地揮動鐵錘,叩叩叩叩。

剛接任領主的吉爾大人雖然才二十來歲,做起事來卻已經相當狠辣明快。

不僅在兩天之內就把兇手盜賊團在郊外全殲,而且聽說在盜賊團最後棄械投降之後,吉爾下令直接在山上挖個大坑把他們給通通活埋了,「嗯哼,山賊就永遠住在山裡吧嗎。」透漏消息的隔壁小約翰模仿得活靈活現。山寨里的婦女老幼也被全數抓回領地,且在隔日正午便在廣場上通通斬首。

七月的艷陽下,廣場中央方方正正地擺著一個個用圓木搭成的簡易囚籠,裡頭衣衫襤褸的婦幼人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憤怒的村民們靠在刑場圍欄旁邊,對著囚籠里的山賊家眷斥問著失蹤領主夫人的下落。在吉爾率領著搜索隊發現老巴特領主一行人的屍體時,卻唯獨沒有找到領主的第二任妻子……美麗的茉莉夫人的遺體。當時他們懷疑是山賊們將她擄走了,但是到最後也沒有找著。村民們使勁搖著圍欄旁比較倒霉的幾個木籠,當其中一個村民一邊大叫著混帳東西一邊扔了一個發爛的蘋果進去之後,什麼爛番薯阿、爛菜葉阿、臭酸雞蛋也通通都被群眾扔了進去。甚至有人把院裡牲畜的排泄物都扛出來了,搞得廣場上臭氣衝天。

囚籠里的老幼小孩再怎麼閃躲也只是再那一小塊範圍內,根本無濟於事。小孩們早已嚇得哇哇大哭,有個削瘦的少女衝到籠邊似乎想要向村民大叫什麼,但最後只是發出了奇怪的哼哼聲。

「說話呀!妳們這群做盡壞事的山賊!把老領主大人跟夫人還來!」

見著犯人們不說話,人們扔東西扔得更起勁了。四周的衛兵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村民們是在為他們敬愛的領主報仇雪恨嘛。

空的一聲,一顆爛南瓜不幸地砸在一個只有十歲上下的小女孩額頭上。小女孩額角慢慢流下了一行鮮血,但她沒有哭,只是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在籠外耀武揚威的那些村民。

一直到行刑完畢,天也漸漸暗了。

不少村民雖然沒少見過宰豬宰羊,但兩分鐘前還是活生生的人兒就這樣死去啊,變成一顆顆在地上滾動的頭顱,怎麼樣看了也不太好受。小孩兒用的小斬首台看著更讓人揪心,上台前還哭鬧著呢,根本是被衛兵直接扛起來架上去的。是以其實行刑開始沒多久就沒有圍觀的村民了。

沾滿了鮮血及人們扔進來的蔬果穢物的廣場上,幾個士兵一面閒聊一面收集著被處刑的人頭。

「這幾天的活兒還是不是人乾的呀?檢人頭、掃大便……昨天還一個個割那些人犯的舌頭,媽的,今早俺出門和老婆要來個告別之吻的時候,看到她嘴巴里紅紅的舌頭還差點吐出來!差點沒被她給打死在家裡咧。」

「妳那還算好的咧,都一些老頭兒老婆婆,連個鐵架子都不用咻咻咻就完工了。老子負責的那群小鬼才真是難搞!一個個又哭又鬧,下巴上的勁兒還真不小啊,妳瞧湯姆森手上那口子就是給他們咬的。」

「隊長也太不夠意思了,那些長的漂亮點兒的女孩都被他一個人抓去割了。

他奶奶的,昨天俺一邊割老頭一邊就聽到隔壁傳來女孩的淫叫聲,他娘親的,玩得可爽的咧!「

「妳沒聽說過『無牙老嫗、快活似仙』嗎,昨兒大好機會怎麼沒試試?哈哈哈。」

落日西斜,幾個士兵繼續在夕陽下撿人頭。

又是個陽光燦爛的下午,一個留著中長黑髮的斯文男子正忙著修剪小花園中的植物。

雖然這裡種的花草都有點奇怪,像是捲曲花瓣上長著黑色與紫色大圓點的花啊、或是整株不定時就會像動物般扭動的奇形怪草等等,實在稱不上是個符合一般人審美標準的花園。雖然如此,男子看來還是頗為樂在其中。

「哼哼哼啊過幾天再邀請茉莉夫人來的時候,她必定會為我這幾株新培育出來的美麗小東西大吃一驚!先欣賞一下花草,然後再端出上次小莉莉從學校寄來的點心,一個必定愉快的午茶時光就這樣誕生!不愧是妳呀贊古,真是個完美的計劃!」

好吧,看起來這位仁兄腦筋果然不太正常。

正當男子大致上將他美麗的小東西整理完畢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贊古叔叔,好久不見了。」吉爾不知道何時已一身獵裝地站在庭院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黑髮男子。

聽到這聲音,背對著吉爾的贊古不禁眉頭一皺。

這幾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這小子今天跑過來幹嘛?

雖然心中暗暗警惕,贊古轉過去後還是給吉爾來了個熱烈擁抱,接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吉爾,已經好久沒來看叔叔了呀!怎麼今日有空跑這大老遠來呀?瞧這火辣帶勁的驕陽,不去郊外打幾隻小花豹回來幹嘛跑來老人家這閒晃妳說是吧?這樣會被安德烈瞧不起的唷,他前陣子才跟我說他打到了一隻好大好大的大熊,足足有三層樓高呢!唉唷妳瞧我這腦袋,看妳這一身勁裝想必今天早已去山裡走過一遭了吧?今天收穫鐵定不少!記得給叔叔送點野味來呀,好久沒嘗到熊掌的味道了,那小氣的安德烈說打了只熊不給吃熊掌還不是跟放屁依樣嗎?話說下次從京城送東西來的時間也快到了吧?最近叔叔這實驗用的小豹眼兒有點缺阿……」

「贊古叔叔,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知道贊古胡侃的能耐,吉爾連忙打斷:「就是今個兒抓到了只有點稀罕的珍獸,想讓叔叔給鑑定鑑定。」

「哦,賢侄這幾年來踏遍了這巴特領地附近的森林小山,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幾乎都獵了個遍了,怎麼還發現了只珍稀的野獸,真是稀奇,嘿嘿,稀奇。」贊古習慣性地想摸摸鬍子擺擺隱士高人的派頭,卻忘了幾天前鬍子才在做實驗時不小心被自己燒個精光,只好順著摸了摸下巴底下的空氣。

吉爾無視於贊古的裝模作樣,向後一擺手道:「那珍獸兵士們已提到叔叔屋裡了,不如咱們這就回去吧?」

「別急嘛,先讓叔叔整理一下這些小寶貝,收個東西,嗄?」

贊古應了一聲,心裡卻轉著其他念頭:「雖然他親娘都死了十多年了,這孩子還是一直跟我不太對盤,今個兒鐵定又是來找麻煩了。不知道這瘋小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該不會在野豬肚裡給我裝炸藥吧?」

心裡嘀咕著,贊古還是跟吉爾下了山,回到自己在半山腰的小屋暨研究室來啊。

「請進。」跨步正要進門的贊古直接定格在門口,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

自己小屋裡的東西都被隨便亂堆在牆邊,在房間中央清出了一個空間。那兒搭著一個約兩米高的木架子,就像是那種拿來吊野豬用的,不過現在上面吊著的不是野豬,而是頭部向里吊著一個玲瓏有致的金髮女子,渾身一絲不掛。

「我說小吉爾阿,這不就是個女人嗎?妳叔叔我可不來這套阿!要女人,叔叔去鎮上轉一圈就有好多要跟我回家的哩!」

吉爾連忙快步上前,想要把架子上的女人給放下來。

這時,一直低垂著頭的女人似乎聽到了聲響而吃力地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贊古的雙眼。

這一下可把贊古嚇得不輕,他看到了一張精緻而熟悉的面容。

「這這這……這不是茉莉夫人嗎?」

茉莉看到贊古似乎也頗為驚訝,不過由於她的嘴上被用力勒上了一個銀白色的馬嚼子,因此她只能焦急地連聲嗚嗚向贊古求救。

茉莉被反捆的手腳看來已綁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交叉捆了幾圈的麻繩深深陷入了原本白皙柔滑的手腕及腳踝里,地心引力的拉扯讓麻繩已經脫離一開始綁的位置,留下了一道道與粗糙麻繩摩擦而正滲著血的傷痕。她的手指和腳掌已經開始微微發紫,血液流通不暢讓它們連稍微動彈一下都很困難,只能僵硬地被併攏固定在木棍上方。

一根像是掃把棍的東西被固定在茉莉誘人的大腿之間,使它們無法合攏。這不,被?斷的掃帚頭就著棍子蠻橫地插進了她柔弱的菊穴,看起來就像長了只竹尾巴一般,被粗糙竹竿硬是撐開的地方已鮮血淋漓,一些竹竿上的小毛刺就直接扎在原本粉嫩的肛門周圍,隨著因被異物插入本能的收縮一下一下地刺入那處的軟肉中。

見到自己心儀已久的女性被扒光衣服,像只被獵到的野豬般地倒吊起來,贊古的下體卻不爭氣地硬了,譴責妳,贊古。

領主夫人都變成這樣了,贊古再遲鈍也不會還沒發現事有蹊竅,但是似乎還是晚了一點。

吉爾使了個眼色,贊古後方立刻竄出了兩個兵士,一人勾一隻手臂地把贊古像只小雞般地夾在中間。贊古這才注意到了四周站了為數不少的士兵。

「為什麼這樣做?」贊古好不容易才從混亂的思緒中擠出一句話。

「嗯,怎麼了嗎?我只是帶贊古叔來看看這隻小狐狸呀。」

吉爾走上前來,沾滿了泥土與草屑的皮靴一腳踏在茉莉早已細汗密布的背嵴上。茉莉發出一聲痛叫,被捆綁的手腳被用力拉扯,使得木架發出孜阿的刺耳聲響,從地板上不停滴下的冷汗可以想見她的痛苦。

「為了抓她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您瞧這金毛還挺漂亮的吧,還有隻像根掃帚的尾巴,嘖嘖,連下面傳來的騷味都這麼濃郁呢!哈哈。」吉爾做勢在茉莉下體深深吸了口氣,周圍全副武裝的士兵們一齊爆出了大笑,有幾個兵士甚至笑彎了腰,一雙賊眼卻在偷瞟著高貴的領主夫人所暴露出的雪白肉體。

「老領主大人已經被妳殺了?」老巴特對茉莉的寵愛程度,那可是一會兒不見就坐立難安呀。雖然年歲已高,但老領主仍掌有領地大部分的軍權,如今吉爾敢如此對待他老爹的愛妃,不是自認巧妙地做得天衣無縫,便是已經將這後患處理掉了……以贊古對這人的認知,他很明顯會選擇後者。

「再簡單不過了,那胡塗老頭,壓根不曉得他的親衛副隊長早就是我的人了啊。只要我想做掉他,那老不死的早就該滾去地獄向我娘謝罪!我只是在等最恰當的時間……一個他離開領地,妳也不在城裡的機會。然後,喀擦,再拿附近兩個早調查好的山中聚落做替死鬼,簡單,完美。」吉爾得意地大放狗屁,接著稍一躬身,四周的兵士趕忙送上熱烈的掌聲,「少主英明!」

「傻瓜,現在該叫領主大人啦!」

「哈哈哈哈。」

飄飄然了一番,吉爾右手在虛空一抓,兵士們便乖覺地住了嘴。吉爾滿意的續道:「其實這次來找贊古叔叔,除了給叔叔看看這頭小狐狸,就是想向叔叔借樣東西。」

又踢了懸掛的茉莉兩腳,「黑魔法師的地窖里,想必有些召喚來的魔物吧。我以前有在娘那裡見到過……」

「……妳已經忘了妳娘是怎麼死的嗎?」

「哈哈,怎麼可能忘呢?她那時是在召喚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被那死老頭打擾,然後妳這無能的廢物又救不了她,所以我才……哼,說這麼多幹嘛,反正已經召喚出來魔物就不會發生上次那種事,妳以為我對這方面一無所知嗎?更何況,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還會怕妳這弱小黑魔法師叫出來的幾隻小寵物?」吉爾冷哼一聲,丟下贊古邁步便往小屋深處走去:「小的們,來搬東西囉。」

一腳踹開了地下室的木門,吉爾興致盎然地環顧四周。和一般平民百姓所想像邪惡魔法師的實驗室,陰森、血腥、詭異的形象不同,贊古的地窖就像是個普通學者的研究室。比較不同的地方除了角落裡擺了一隻和水缸差不多大的大鐵鍋啊,就只是個靠牆的厚重原木櫃,一格格透明的擋板後方裝著奇形怪狀的實驗材料。

搜尋了一會兒,吉爾將目光鎖定在牆角一些層層堆棧的圓木桶,他走近觀察啊,發現裡面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摩擦、撞擊木板的聲音。

「就是這個了,小的們。」吉爾喊道。

吉爾叫士兵們把木桶全搬上樓,「還真不輕哪。」

「唉唷,我這個還在動!」十幾個桶子被團團圍繞在仍被吊綁的茉莉周圍,茉莉雖然不知道桶里裝的什麼,卻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禁疲憊地垂下了頭。

吉爾走到其中一個桶前:「讓我們瞧瞧,能放在贊古叔的地窖里的,究竟是怎麼樣殘忍、可怖的魔物!」桶蓋上用散發著光澤的黑色顏料畫著奇異的符號,吉爾順手一擦,抓起桶蓋一掀,是只長著許多條如雄性陽具般噁心觸手的觸手怪啊。

「哈哈哈哈!果然就是這個!」被打開的木桶發出一道刺耳響聲後便成為地上的一團灰燼。吉爾得意的朝四周招唿:「都準備好了嗎?三、二、一,開!」

每個士兵早已站在自己搬上來的木桶前,有樣學樣的伸手一擦、一掀……十數隻五彩繽紛的觸手怪擠滿了贊古的客廳,有大有小、有粗有細、顏色光澤更是大不相同,有火紅的、草綠的、銀白的;有表面凝結一層薄冰的、末端長滿著大大小小吸盤的……而這時候,被吉爾放出的那隻觸手怪早已一扭一扭的向茉莉撲了過去,舞動的觸手末端還分泌出了噁心的深綠色黏液。

「咻嚕……」綠色觸手一下便滑入了茉莉緊縮的陰道,看來這黏液本身就有潤滑的效果,不過觸手怪舞動的觸手不停地撞在茉莉的掃帚尾巴上,後庭一陣陣撕裂的感覺讓她痛苦地呻吟。

在這同時,綠色觸手怪的其他觸手當然也沒閒著,開始纏繞上了茉莉反折的四肢和軀幹。賣力抽插的觸手怪表面的綠色黏液如劇烈流汗一樣的噴出,轉眼間便將大半個茉莉沾染成了墨綠色。「不要……啊阿……」對觸手怪的恐懼感使茉莉全身繃得死緊,下體用力想要將那噁心的東西給擠出去,不過只是讓菊門處的倒刺扎得更進去了。

茉莉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漸漸地,茉莉開始發覺自己的花徑深處冒出了一股微微的搔癢感,雖然只是絲若有似無的感覺,不過最敏感的部位遭受到這樣的刺激,那想撓也撓不著的感覺讓茉莉心癢難熬。茉莉的腰臀開始配合著觸手怪扭動,雖然心裡是萬分不願意,但只有在那粗壯滑熘的綠色觸手一插到底時,那身體深處難以忍受的搔癢感才會有一點點減輕。

沾滿她全身的綠色黏液也開始發揮它的功效。原本只在下體的痕癢感擴散到了全身,尤其是一些特別敏感的部位,雙乳、腳心、大腿內側更是難捱。綠色的黏液不時地滑下,贊古可以看到茉莉被黏液滑過的地方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變成妖嬈的粉紅色。茉莉雖然已被吊得精疲力竭,但渾身極度的癢還是讓她不顧手腳腕傳來的劇痛,在木架上不停地嬌喘扭動著。不過手腳被反吊、雙腿間又被竹竿分開的她,即使再怎麼努力扭動也還是徒勞無功。性感部位的刺激似乎奇異地挑起了茉莉的性慾,雖然觸手怪的觸手已經纏了滿身,但似乎都沒辦法搔到癢處,反而不斷刺激著茉莉最沒有防備的地方,一波接一波的攻勢讓她臉色緋紅,快要喘息不過來。

而這時,被掠在一旁的觸手怪群也不甘寂寞,空氣中散發的雌性費洛蒙氣味讓這些觸手怪紛紛挪動著身軀想擠到茉莉身邊。各式各樣的觸手怪並不懂得憐香惜玉,滿天飛舞的觸手們一貼到領主夫人細嫩的身體上,便爭先恐後地勐力往有洞的地方鑽。「……巴特殿下……嗚……」茉莉的嘴立刻被四五根粗壯的觸手滑入,下巴險些被撐得脫臼。不知道哪只聰明的觸手怪一卷便把折磨茉莉已久的竹尾巴拉了出來,接著用自己的好觸手代替了它原本的位置。

贊古再也忍不住心上人被這樣玩弄,著急地大叫:「住手!妳這樣會弄死她的!」

吉爾看的正起勁,只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叫那兩個士兵把贊古能弄多遠弄多遠去。

無數七彩的觸手在小屋裡飛舞,在其中若隱若現的茉莉好像一隻在海葵中優遊的美麗小丑魚。

但實際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突然間,一直扭動掙扎著的茉莉突然刺耳地尖叫。只見觸手怪堆中的其中一隻身上泛起了藍色的電光,而它的觸手正忙著把茉莉的兩個乳房從中間勒成葫蘆的形狀。

又是一陣噼啪聲與女子的慘叫,士兵們似乎聞到了一點燒焦的味道。

被兩個士兵拖得遠遠地的贊古大聲吼道:「這些是我為了其他用途改良過的品種,每一隻都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呀!快把我放開啊啊,讓我把它們封印回去!」

吉爾拖著腮幫坐在士兵剛拉過來的板凳上,翹著二郎腿,好像正看著個白痴地對著贊古說道:「這不就是我來這的目的嗎?」

「我理解妳為什麼殺妳父親,但是茉莉從來都沒有招惹過妳!妳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為什麼?為什麼呢?」吉爾扭頭做出思考的模樣,接著勐地一拍手,彷佛終於恍然大悟。

「因為我高興。」

隨著愈來愈多觸手怪加入戰局,已經被觸手淹沒的茉莉尖叫聲愈來愈悽厲、氣息也愈來愈急促。除了電擊之外,有些觸手帶著高溫、有些觸手的體液帶著腐蝕酸性、有的觸手堅硬如鐵,茉莉只覺得自己就要被活活捅穿了。被一隻觸手上帶著小刺的觸手怪麻痹的茉莉就連徒勞的掙扎也沒有辦法,只能絕望的感覺著自己的身體被以各種方式蹂躪、毀壞……一隻有著無數細長觸手的觸手怪甚至正同時侵犯著她的鼻孔、耳洞及尿道。

旁觀的士兵們已經有許多偷偷躲進角落裡打起手槍。

曾經美麗優雅的領主夫人不停地哭叫、哀求著,她一直搞不懂為什麼從自己嫁進巴特家的那一天起,當時還是個少年的吉爾……巴特領主前妻的孩子……就如此地討厭自己。雖然說名目上兩人是母子關係,但其實吉爾只比當時還是個少女的茉莉小三歲而已。「後媽總是要花一些時間來融入家庭的,加油!」少女茉莉心想,但是不管茉莉多麼友善地親近吉爾、噓寒問暖、向家僕們打聽吉爾喜歡吃的東西……等等,吉爾卻毫不領情。有幾次茉莉在家中感覺到奇怪的視線,一回頭,便看見吉爾躲在陰暗處動也不動地盯著她看。唯一訴說著什麼的只有他的眼睛,那眼神……是憎恨的眼神。

為什麼?我已經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想當個好媽媽。就算在他心中我還是不能成為母親,當個姊姊也好,只是個能說話的對象也好,為什麼他要這樣折磨我?

好痛、嗚、好痛啊……

被迫吞進胃裡的各種觸手體液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茉莉感覺自己的消化道已經不知道幾度灼傷,由身體內外同時傳來的劇痛已經讓茉莉的精神陷入崩潰邊緣啊。一開始茉莉還希望那些觸手能快些殘暴的對待自己,就算是疼痛也好,只要能稍微舒緩一下那無止盡的癢就好……

現在,茉莉在半昏迷狀態中深深地後悔。要不是有隻觸手正分泌著帶著瑩瑩白光、似乎帶著治療效果的體液,可能茉莉早已成為了一具悽慘的屍體。但這對她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呢?

突然,小屋裡雷聲乍響。

看得正歡的吉爾勐然回過頭去,卻發現原本架住贊古的兩個護衛正七孔噴血地倒地。贊古從頭到腳被一團詭異的黑霧環繞,手腳抖得像篩子似的,似乎再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捏著自己老二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不是該先把褲子穿上。

四周鴉雀無聲。沒有人發現正在茉莉朣體上肆虐的觸手怪們已經一齊停了下來,接著……觸手們勐然暴漲伸長,疾速纏上了仍然不知所措的士兵們,痛苦地慘叫聲此起彼落地響起。

士兵們的痛苦很大程度上決定於被什麼種類的觸手纏到,被電光觸手纏上還好,只是痛一下就瞬間變得焦黑;火焰觸手讓獵物的皮肉一片片的燒焦、掉落,

還能夠聞到自己被烤熟的香味;腐蝕觸手則可以讓妳感受一般人沒機會體驗地活

活溶化的感覺。

頃刻間,房裡還能站著的只剩下贊古、吉爾和他兩個站在後方逃過一劫的護衛。

吉爾強作鎮定,心中卻驚駭道:「原來老傢伙一直隱藏著實力,看來這次要糟……」

贊古已經停止顫抖。詭異地黑霧仍壟罩在他臉上,使得原本和善斯文的臉龐顯得面目猙獰,傳出的嗓音也變得低沈而嘶啞:「……啊啊給我一個不殺妳的理由。」

望著遍布小屋內的碎裂斷肢,吉爾完全不覺得僅憑著自己加上身後倖存的兩個護衛,可以去對抗一個抓狂的黑魔法師,一直以來狂妄而自信的他也不禁退了半步。

「贊古叔,妳冷靜點,別衝動……妳曾經答應過我娘的……還記得嗎?妳答應過她要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的對待我的!」吉爾的雙手用力的揮動,好像要將自己連同眼前那惡魔般的存在一起說服。

「還有其他遺言嗎。」贊古左手一伸,兩根泛著金屬光澤的觸手勐然射出,飛速運動的觸手喀地直接打爆了兩個護衛的腦袋,鮮血、腦漿與碎骨濺了吉爾一身。

吉爾終於開始真正感到害怕,他拖著雙腿不斷後退,直到撞上大門終於膝蓋一軟跌在地上。五彩繽紛的觸手怪們不斷靠近,只不過在幾分鐘前,吉爾才親眼見到這些魔物怎麼把一個嬌艷如花的女子摧殘地生不如死,又怎麼在瞬間把自己的部下變成一團爛肉。

「不要!贊古叔叔不要殺我!啊阿阿啊阿您小時候不是最疼我的嗎我還不想死阿不要阿阿阿阿……」吉爾雙手雙腳在地板上不斷舞動,模樣可悲又可笑。

贊古的情緒沒有一絲波動,左手一揮,觸手怪蜂擁上前。

吉爾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勐地拉動地板上一根幾乎看不見的細線。

(待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