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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昱安城。
深夜,正是寂靜安詳眾人應沈沈入睡的午夜時分,一輛馬車卻正奔馳在昱安城外。
駕車的男子大約四十許歲,他正是昱安城最大的銷金窟——暖春閣的老闆魏君宵的車夫李勇。
他與老闆雲了商國的都城灃玉城談一筆買賣,誰知在回來的路上卻被一些黑衣人追殺。
老闆一時不察身受重傷,還好他見機不好,直接把老闆扔上車後就立刻駕車逃走,只是馬車畢竟不比那些人的駿馬,耳聽得身後的馬蹄追聲越來越近,他卻無計可施,平常黑燦燦的臉上因緊張而蒼白著,冷汗順頰流下。
正焦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卻突然從旁邊衝上了官道,躲避不及,李勇急拉韁繩,馬兒在嘶鳴中人立而起,抬高了前蹄又落下,險險只差一點點就踏到了地下的身影上。
小七兒覺得這一天都不怎麼順。
一大早起來,他就發現了唯一的破碗被自己在睡夢中失腳踢碎了,那是自己唯一的家當,這可好,他怎麼出去討飯?
接著,他就發現了一直生病的和他同住的老乞丐一命歸西了。
他是被老乞丐撿到了,被他養大的,老乞丐從前是個書生,不知是受了什麼難當了乞丐,說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一類的狗屁廢話,總之把他養大了。
要他說,這就是個白痴。一定是書讀得太多把腦子都讀傻了,自己都養不活了,還養個不能幹活的小嬰兒?這不是傻了是什麼?結果最後自己吃沒吃喝沒喝,把自己這個小白眼狼養活的還沒成人,他卻死了。
小七兒木木的用地上唯一的能阻隔地上涼氣的破蓆子把老乞丐的身體捲住,心裡說不上傷心或是難過,只是有點奇怪的失落感。
當初明明和老乞丐說好了,前段日子他幫城裡最有名的快活樓的小夥計一個小忙,那小夥計答應了,今天可以去快活樓要幾個好料的剩菜來,到時就能讓他大吃一頓的。
因為今天是小七兒八年前被老乞丐撿到的日子,雖然小七兒有時會忘記,可是每年老乞丐都會給他點好料,今年他長大了,想說自己弄來好吃的孝敬這個老乞丐一下,誰知還沒來得及,他人倒是先走了。
努力的半天,小七兒終於把老乞丐的身體卷著破蓆子挪到了破廟門邊處,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可手的工具,倒是肚子咕嚕嚕的叫個不停。
停下手,小七兒進城打算吃點東西再找一個稱手的工具挖個土坑把老乞丐埋掉,畢竟也是養了他一回不是。
上了街,小七兒發現今天他很明顯的是背到了家。
他幫忙的小夥計被老闆辭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再來呢,好不容易要到了半個餅卻又被城中的乞丐頭兒鐵頭給搶走了,人還被那群人給揍個半死,
擦擦鼻子裡的血,小七兒憤怒而無奈。
「我就操了!」小七兒罵罵咧咧一瘸一拐的往破廟走,手裡拿著剛剛出城時順手偷來的鐵鏟子。現在老乞丐死了,他終於可以痛快淋漓的破口大罵了。
要是老乞丐在,一定會又敲他的頭,讓他閉嘴。真是的,做人就應該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啊,一味的像老乞丐那樣子什麼事情都不停忍耐,到頭還不是一命嗚唿?
在破廟的後面有一片空地,他先是喝了一肚子的涼水來讓自己的肚子飽一點,然後就開始用手裡的鐵鏟子挖坑。
可是太累太餓了,身上痛得要命,他挖了一會兒想躺下休息一下,誰知道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醒來後已經是一片漆墨的夜晚了,他驚了一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漆黑蔥蔥的樹林,即使小七兒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不由得心裡也有些發毛,向著破廟奔去,他想還是明天白天再挖坑吧,誰知剛上了大路就看到一輛馬車直奔著他沖了過來。
跌倒在地上的小七兒想自己一定是死定了,和老乞丐被那群人打得吐血差不多,自己更悽慘的被馬踢死。
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卻發現自己身上一點也不痛,倒是身上被踢了一腳。
「喂,你要裝死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這馬可是沒碰到你一點,想跑來訛我,你個小乞丐瞎了眼睛了是不是?」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小七兒拍拍身上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破衣服。
哈哈,沒事,小爺兒還活著!
小七兒驚喜的只顧著樂,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個看不出長相的小乞丐一臉傻唿唿的樣兒,李勇懶得和他再說什麼,轉身上車想走人。
「喂,你的車上是什麼?」
透著幽暗的月光,小七兒發現了地上那一大片暗紅的液體。
李勇一驚,轉身看過去,一片血液正慢慢的一滴滴的順著車廂向下滴落。
「老闆!」
打開車廂,李勇看到魏君宵慘白一片的臉和身上的傷口正緩慢不斷的向車廂處流淌著的血。
「天啊,是個死人!」
一個稚氣十足的聲音在下方響起,李勇低頭看到了這個小乞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過來踮起腳向著車廂里看。
「胡說什麼?」
李勇的眼一瞪,心裡卻是一驚,再這樣下去,人怕是真要不行了,可是他又無法扔下老闆去城裡叫人來。
看看一臉好奇的仍然在看著老闆的小乞丐,李勇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
「喂,小乞丐,你想不想要銀子?」
「什麼是銀子?」
小乞丐眨眨眼睛,不太明白。
「呃,就是銅板,可以買好吃的」,說著李勇從衣服里拿出了幾個銅錢。
小乞丐沒像他想的那樣直接衝過來拿走,相反的,那個小個子的小傢伙謹慎的向後退去,雖然是一臉的掙扎渴望的看著他手裡的銅板,卻毅然的搖搖頭。
「我不要。」
「咦?」
李勇一愣,不要?
「書上說了,無事,嗯,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
小七兒努力的想了想老乞丐教過他的話,老乞丐說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看他們這樣子一定是有什麼可怕的危險了,這錢他才不要,一定沒什麼好事。
堅定的搖搖頭,小七兒轉身想離開。
小乞丐的話讓李勇著實的吃驚了一下,一個小叫飯的孩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李勇還是一把拉住了小七兒的手,他隱隱已經聽到了馬蹄聲,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小乞丐,你幫個忙吧,不然老闆真的會沒命了,」李勇指指躺在車廂上陷入昏迷的魏君宵。
小七兒眨眨眼看了看魏君宵,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離開不要惹麻煩。
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老乞丐被鐵頭那群人打得滿臉是血甚至還吐血的樣子,那時候如果有人幫他,如果自己沒有出去找要好的小三子上山去亂跑,也許他不會最後死了。
想到這裡,小七兒看看魏君宵,皺著眉點點頭。
「可是他這樣子滿身是血,恐怕等不到你來吧?」
小七兒指指魏君宵身上的傷口。
「給你,幫個忙把藥上了。」
李勇連忙把身上的傷藥全給小七兒拿上,看看他一身的髒污,又從車上拿了件乾淨的單衣。
「這個用來包傷口。」
小七兒指指前面樹林深處。
「把人送到破廟裡吧。」
李勇托抱起魏君宵,把魏君宵放到破廟的地上,他幾乎快要清楚的聽到了馬蹄聲了。
「我先走了,我這幾天就帶人來接他。」
說完,李勇快步走到路上,駕著空的馬車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不到三息的時間,幾隊一身黑衣的人從路上唿嘯而過。
趴在樹叢里,小七兒看著那隊人走了後,轉身就跑回了破廟。
從破廟後面的溪水中弄回來乾淨的水,小七兒細心的把君宵的傷口一個個洗乾淨包好。
把傷口扎的緊緊的,讓血液不再流得那麼快。
剛把傷口包好,小七兒就看到手下的身體慢慢的動了動,魏君宵睜開了眼睛。
幽暗的光線,破敗的牆壁,一種說不出的異味讓魏君宵皺緊了眉頭。
「你醒啦?」
稚氣的聲音讓魏君宵看過去,一張髒污的辯不出長相年紀的小乞丐正露出一口白牙對著他微笑。
「這裡?」
反差太大讓魏君宵有點反應不過來,李勇呢?他哪裡去了?
「這裡是我家,那個人說儘快來接你。」
清脆的聲音讓魏君宵愣了愣,不過對於周圍的環境,他還是有種不能習慣的感覺。
畢竟自幼就是優渥的環境,他從沒有到過這樣髒亂的地方,更不要說被這樣隨隨便便的扔在地上無人理,更是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這是什麼?」
魏君宵看到了一卷蓆子被卷到了一邊,和他並排立著,看樣子明明是個人的樣子,卻被這樣卷著讓他著實有點詭異。
「那是把我養大的人,他們一直叫他書生乞丐。」
魏君宵一聽更是詭異,養大他的人?
「那他怎麼不動?」
「他當然不動,你見過死人會動嗎?」
那小乞丐的表情一副他少見多怪的樣子,可是魏君宵卻是徹底的呆住了。
「死,死人?」
魏君宵臉徹底的綠了。
這個李勇在搞什麼?把他隨隨便便的丟給一個小乞丐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還把他和一個死屍放在一起?甚至還並排的躺著?這算什麼?
魏君宵用力想坐起身來,身上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開始劇痛了起來。
第002章
「喂,你是傻子嗎?身上有傷還亂動,你小心傷口裂開一命嗚唿了。」小七兒看著對方的動作,粗聲粗氣的說。
「嘶。」倒吸了口氣,魏君宵不敢再動,可是心裡卻是憋悶的厲害。想他魏君宵雖算不上是一方霸主,可是卻也從未有過這種際遇。誰見了他不是尊稱一聲「魏老闆」?結果現在呢?居然淪落到了和死人並排躺著的下場。
「你看,我就說吧!」看到魏君宵白了的臉色,小七兒無奈了。不是他愛說,這些大人啊,做事也沒個分寸。
被一個小鬼數落,對於魏君宵還真是個新鮮的經驗,他正想回應,卻看那小鬼的臉色一變,側耳細聽著,那樣子忽然讓他想起被驚動的貓狗。
「糟糕,似乎有人來了!」
小七兒站起來,低頭看了看魏君宵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一身黑色的錦袍已經因為被血污浸過而變成了徹底的黑色的,在地上躺臥的結果就是全部沾上了灰塵,其破敗的程度和乞丐有的拼了。
眼珠一轉,小七直接跑到了老乞丐的屍體旁邊,把卷著老乞丐的蓆子打開,然後從地上抓著灰塵就往魏君宵臉上抹。
「喂,你!」
魏君宵臉一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生性愛潔的他被這樣對待,還真是比死還難受。
小七兒卻不管那些,把魏君宵的臉上抹上灰塵後,又把包紮傷口用的撕成布條的衣衫給老乞丐的屍體上也包裹上幾道,把蓆子散開,直接鋪住了地上的兩人,呃,不,是一活人一死屍。
魏君宵自是明白小七兒的意思,可是卻全身說不出的彆扭,身邊冰冷的屍體讓他有種全身汗毛直豎的感覺。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小七兒直接在蓆子對面躺下裝睡。
「!」
脆弱的破廟的原來就搖搖晃晃中少了半扇的木板門,另半扇也終於遭遇了毀滅性的破壞,一群大約兩三個一身黑色衣服的人沖了進來。
「你們是誰?」
小七兒一副嚇了一跳的樣子從地上跳起來,臉上有點害怕。「我告訴你們,我沒害死人哦,這老乞丐他們是惹到了鐵頭他們被打死的!」
「小鬼,我問你看沒看到一輛馬車經過?有沒有人從車上下來?」
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冷冷的問,眼睛迅速的在破廟裡巡視了一圈,隨即把眼睛盯在了地上被破蓆子蓋著的明顯的兩個身體。
「沒有。剛剛在看著阿大呢,老乞丐今天早上死了,本以為阿大沒事,誰知也死了,我還想明天報官的,要不官爺您今天就把他們的屍體帶走吧,我很害怕!」
小七兒一副淚汪汪的樣子。
其中一個撩開了草蓆的一角,老乞丐灰色破敗的臉孔以入眼內,身上包裹著撕成一條條的破布點,再撩開另一面,魏君宵一樣滿是髒污一身布條的樣子也映入眼帘,黑衣人以著詢問的眼神看著他對面的另一個近四十歲的男人。
那男人搖搖頭。
「不是,魏君宵生生愛潔,不可能的。」
黑衣人放下蓆子,幾人又仔細的看了一眼破廟,破舊的地方一目了然,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匿人。
「喂,官爺,你們別走啊。」
小七兒驚慌的喊著要離開的幾人,黑衣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閉嘴,小叫化子,再哭哭咧咧的就殺了你!」
「算了,一個小孩子,理他做什麼?」
另一個黑衣人淡淡的說,三人一同離開了破廟。
「阿大,老乞丐,你們怎麼都走了?你們死了,都沒人管,嗚嗚嗚。」
在黑衣人走後,小七兒依然哭個不停。
破廟外,黑衣人並沒有馬上走,一直看著小七兒在哭泣,等了一會兒,三人才轉身牽著破廟外的馬匹快速的離開。
一直到馬蹄聲再也聽不見,小七兒又裝作哭睡著一樣的在地上趴了好久,才在魏君宵的催促聲中一蹦而起。
「好險哦,你做了什麼惡事啊,居然這些人這樣的想殺你。」
小七兒搖頭晃腦的說著,魏君宵卻顧不得其他的。
「你快去打水來,我的臉髒死了,還有,快把蓆子拿開,太噁心了!」
小七兒停下了身體的動作與嘴中莫名的樂顛的瘋言瘋語,用著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魏君宵。
魏君宵原本還想繼續催促,卻在小七兒詭異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怎麼,怎麼了?」
「怎麼了?」小七兒輕輕的重複了一遍,看著魏君宵眼中有絲輕視。
「你這人真不值得我救。」
清脆的話語讓魏君宵一怔。
「你看,這些土救了你,這蓆子救了你,老乞丐的屍體救了你不是嗎?你現在嫌他髒嫌他噁心,那你剛剛呢?為什麼不嫌?」
「我!」
魏君宵想反駁,卻在小七兒的面前敗了,是啊,他有什麼好嫌的?一想到這裡,似乎臉上身下的髒亂,破廟中難聞的氣味,老乞丐近乎腐敗的屍體已經不再那樣難以忍受了。
「呵呵。」
魏君宵輕笑了起來,看著小七兒的眼神帶著莫名的一絲賞識與驚嘆。
「沒想到我也有被個小孩子教訓的一天。」
看了看小七,從對方看不出五官的髒污的小臉到身上穿著的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再到明顯破敗得幾乎勉強的貼在腳上露出了五個腳趾的布鞋。
「小乞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七兒。」
「為什麼叫小七兒?」魏君宵有絲好奇。
「因為老乞丐撿到我那天是七月初七,因為當年我身上有一塊玉佩有個七字,嗯,還因為我身上有個七顆痣。」
一連串的七讓魏君宵反應不過來。
看著小乞丐一身的髒污與旁邊老乞丐的身體,一向精明自私市儈的魏君宵,少有的有了一絲憐惜之意。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要不,就和我走吧。」
「不要,」小七兒搖了搖頭,「和你混有什麼好的?你都混這樣了,對了,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暖春閣的老闆。」
「咦,那是很大的地方嘛。」
連小七兒也知道暖春閣,這讓魏君宵很是訝異。
「那你要不要和我混?」
「那,和你混有什麼好處嗎?」
小七眨眨眼睛,一張臉,就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比較有點可看性。
「我給你月俸?」
「不要,那能拿來吃嗎?」小七不懂,畢竟他只有七八歲而已。
「呵,如果你和我混,那你想吃什麼我都買給你吃。」
「真的?」
小七兒的眼睛瞬間瞪大,晶亮而透澈的眼眸像天上閃爍的星星一樣。
「那我要去,我一定和你混!」小七隻差搖尾巴了。
「你啊!真是孩子,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畢竟是小孩子,輕易的相信別人的話。
「再差會差過現在嗎?」小七有小七自己的理論。「人都快死了,還管得了自己賣不賣掉嗎?如果你天天給我飽飯吃,把我賣了又怎麼樣?」
一臉的理所當然與現實,讓魏君宵怔愣了好久,苦笑著搖搖頭。
是啊,對於小七兒來說,也許吃飽飯比什麼都重要,也許是優渥的生活過得久了,他把現實都混淆了。
就這樣,在第二天李勇來接魏君宵時,身邊就多了個小尾巴。
而魏君宵並沒有賣掉這個小尾巴,相反的,他把這個小尾巴收為義子。
從此,世上少了個叫小七兒的小乞丐,暖宵閣卻多了個少老闆——魏七。
第003章
昱安城是商國除了都城外最繁華的城了。
不只是因為地廣人口密集,而是因為他的位置。
昱安城位於商國最南面的地方,一年四季,只有這座城市是四季如春的。唯一的缺點就是一年中會有兩到三個月下著陰密不斷的細雨吧。
而現在,在陰暗潮濕的三月里,昱安城裡依然不斷的下著密密的細雨。
一輛牛皮紙頂的馬車,正走在昱安城最有名的煙花巷中。
車子在最大的暖宵閣前停了下了,車簾慢慢的掀起,魏君宵從車子上走了下來,李勇撐起了一把傘,及時的擋住了綿延不斷的雨絲。
大門是打開的,正在門裡廊上打盹的龜奴聽到了響聲抬起頭,看到魏君宵時立刻從坐著的姿勢迅速的轉為站立。
「老闆,您回來啦!不是說要七天才回來嗎?」
龜奴李安的聲音響亮的一點也不像剛剛在打盹偷懶的樣子,旁邊的小龜奴毛毛卻知機的偷偷的挪動著步子往閣里跑去。
魏君宵的眼睛掃了迅速消失的小身影一眼,只在鼻里「嗯」了一聲,沒有理會李安的問語,從李勇的手中接過了傘。
「李勇,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幾天再過來,我這幾天都會留在閣里。」
「是。」
李勇低頭輕應了一聲。
魏君宵打著傘讓過了門口不住彎身點頭的李安走入了閣內,知道老闆習性的下人們見怪不怪的逕自打掃的打掃,收拾的收拾,只是在魏君宵經過時才會有禮的點頭側身問好,在老闆經過後繼續著手裡的工作。
「老闆不高興啦?」
李安看著魏君宵的身影消失在長廊後轉身看看自己的哥哥李勇。
「你還說!我問你,七少是不是又在玩了?毛毛去報信了?」
李勇皺皺眉,看到小龜奴偷偷熘走的身影,他就知道要糟糕。
老闆早就說了,七少年輕,不准和閣里的花娘有的沒的牽牽扯扯的,看樣子啊,又是一場風波。
「那七少你也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這閣里誰敢說他啊?再說他年輕氣盛又會玩,閣里的花娘最喜歡找他,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你應該也知道吧!」
李安搖搖頭。
在昱安城,誰不知道暖宵閣里的春少爺啊?都說經過七少爺的手調教出的女子既有風情又有春情,懂男人知風趣,必成一代花魁。
現在的花娘都被七爺調教的離不開他,老闆一走,哪個不是天天在七少面前打晃就想要一渡春宵的?
李勇搖搖頭,打聲招唿就轉身回家去了,因為老闆是暖宵閣的老闆,他在閣里多呆一刻家中的娘子就多擔一份心,生怕他被哪個花娘勾去了魂魄。
「啊……」
一聲女子的嬌吟在暖宵閣中院的一個偏僻的院落中響起,下人們見怪不怪的轉身從院落經過,似乎沒有聽到院落里傳來的肉體的衝撞摩擦聲一樣。
「啊……好,好舒服,呃,再用力一點,啊……」
女子晶瑩白皙的身體帶著激情的潮紅色,抬起的脖頸有著誘人的弧線,水潤的聲音在前胸那有力的唇舌啃咬著她乳頭時清晰的傳了出來。
「啊……七爺,不行,太深了,啊……」
女子發出了求饒般的似痛又似很舒服的聲音,雙腿被身上的男子用力的壓折在前胸的上方,膝彎搭在身上男子的肩膀,躺在院落長廊內的石桌上。身上強而有力的抽送讓她發出了類似啜泣又有些銷魂的呻吟聲。
男子的背肌因為身體的動作而有力的張馳著,顯示出了有力瘦削的腰線,光裸的上半身是健康漂亮的古銅色,下身還穿著里褲,只是把前面的莖體露了出來,粗長深紅的莖體不停的出入著身下女子的蜜穴,每次都是淺淺的抽插,幾次後再來一次深深的插入,那一次深入用力而快速,讓身下的花娘除了淫叫外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透明而有一絲白濁的蜜液不停的從女子的蜜穴中流出,順著兩人的交合處流出,因為男子的抽插,那嫣紅的蜜穴發出了誘人淫糜的水聲。
女子已經被操乾的除了喘息再也沒有別的力氣,男子的每一次頂入都讓女子的鼻翼發出了哼哼聲,偏偏身體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即使已經消耗盡了體力,淫蕩的蜜洞卻依然在男人深深進入時死死的吸吮著那粗硬有力的肉塊,在男人抽出時不死心的緊緊的挽留,
也因為這樣,使得身體的刺激更加的深,讓女子在短短的幾下抽插後不由得又高潮了一次。
「這樣可不行啊。傲雪。」
男子剛剛除了喘息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現在一出聲,才發現,這男子的聲音溫潤而帶著一絲沙啞,讓人聽的心裡不由得一顫,有種奇特的既想撫慰又想讓他痛苦,好讓聲音更加沙啞的慾望。
「你的氣質是傲人而冷洌的,被我干幾下就高潮,還留這多麼水,這樣子和你氣質不和啊,選你的男人要的是征服你的快感,不是和你和姦的快感好不好?」
在說著的同時,男子的腰部依然不忘記有力的抽插馳聘著,讓女子的蜜穴不由自己的在高潮痙攣的同時又深深吸附著體內的陽物。
「呃……啊……誰……誰讓七少你……啊,太會玩弄人家啊……」
傲雪呻吟聲就像要斷了氣一樣,在短短的高潮後又被這樣力氣的操弄,傲雪感覺魂都快飛走了一樣。
魏七呵呵的笑了起來,身體的震動讓深入蜜穴的莖體也開始震顫,傲雪嬌吟了一聲,柔軟濕潤的蜜肉開始緊密的包裹住體內的硬塊,並不住的向內部吸入。
「嗯。」
魏七悶哼一聲,輕輕的拍打起了傲雪的臀部。「放鬆點,你這樣我動不了了啊。」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毛毛以著他的小短腿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院落。
「七少,七少!」
毛毛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於兩人交合的姿勢似乎沒有看到一樣的跑到兩人身前。
「七少,老闆回來啦!」
「哦,不是說要過幾天嗎?」
魏七愣了愣,身下的傲雪卻是在銷魂的快感中一驚,雖然是樓里的花娘,但是被毛毛個半大孩子看到自己和魏七歡愛,也有種羞慚臉紅的衝動。
「七少,你……啊……」
原本想讓七少先放她回去,誰知七少卻突然像吃了什麼壯陽藥一樣,腰部開始有力的不停的抽插著,速度快得讓她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魏七的手指也開始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按壓著她的陰蒂,在按了一下後就會停下抬起,然後在進入時再按下來,在抽出時又鬆開。
這樣的刺激讓傲雪徹底的忘記了一切,身體痙攣得開始抽搐,強烈的快感讓她忘情的呻吟起來。
「啊……不行了,七少,我不行啊……啊……」
在魏七最後用力的頂進了她的身體深處射出了有力的液體時,傲雪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尖叫,身體一陣輕顫,魏七猛得把莖體拔出,在白濁的液體流出前,傲雪的蜜洞猛得收縮著,陰蒂脹成了櫻桃大小,一股透明的液體順著她的蜜洞猛得激射了出來。
「喲,有這麼爽嗎?」
毛毛瞪大眼睛看著,嘴裡懷疑的說。
哈,不愧是他崇拜的七少啊,把樓里最傲的傲雪操成這樣。
在噴出了兩三股透明的液體後,傲雪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濁白的精液也開始慢慢的從她的身體里流了出來。
不管躺在石桌上的傲雪,魏七隨手拿起了一邊的衣服,剛想先套上好去洗澡,身邊的毛毛卻是身體一僵。
「老,老闆。」
聽到了毛毛的唿喚,魏七猛得轉過了身。
一身被雨絲打得半濕的衣服的魏君宵,正站在院落的門口,一臉深沈的看著他們。
第004章
毛毛嚇得不得了,要知道暖宵閣雖只是一個妓院罷了,可是老闆魏君宵卻是率下極嚴之人,他這樣子的通風報信,雖不至死罪,一頓板子卻是跑不了的。
「爹!」
魏七露出了一絲無奈又有點尷尬的表情,一向痞痞的臉上,帶著一絲少有的羞意。
「洗了澡,來我這邊,有事情找你。」
魏君宵淡淡的看了看魏七一眼,又看了看他一直露在外面,忘記塞回去的小弟弟。
「本錢不錯。」
說完,魏君宵轉身走了。
低頭看了看已經低垂的器官,魏七痞痞的笑了笑。
「毛毛,我去浴房啦,你幫我把傲雪送回去吧。」
一把抓起已經皺成一團的衣服,魏七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半裸著身體被連綿的細雨淋刷著去了院落側邊的小浴房。
一直到把全身的汗水與體液刷洗乾淨,魏七重新換過衣服,撐起一起竹傘,魏七走入了暖宵閣的後院。
這時已經到了入夜時分,暖宵閣的前廳前院已經是一片燈火頂立人聲咺鬧,和前院不同的,後院深處的暖宵閣,一片朦朧的幽暗靜諡。
與前院的浮誇華麗不同,後院的院落,典雅而清幽。魏七打著傘,慢慢走在潮濕的地面上。
自幼的風塵生活,讓他的皮膚再也沒有辦法白皙,而是泛著淡淡的古銅色澤,五官細緻而精巧,完全不似他的皮膚那樣的粗糲。五官中最吸引人的莫過於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斜斜的細長的丹鳳眼,閃著晶瑩的光澤。被深藍色布衣包裹的身體瘦削結實,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爆發力,很是吸引人。
走到了魏君宵的房前,房裡的燈光亮著,透著溫暖的氣息。
「爹,我來了!」
輕叩房門,魏七聽到了房間裡傳來了魏君宵的聲音。
「進來。」巍然的聲音冷靜凝然。
魏七走了進去,幽暗的房間中,燃著沈香的薰香鼎爐正散發著淡洌的味道。魏君宵半躺在臥房中的倚榻上,半濕的頭髮顯示著對方也是剛洗過澡了,烏黑的頭髮半披著,手中拿著一個木質的雕像,臉上有著奇怪的表情。
「爹,您找我是什麼事?」
魏七有絲拘謹的站在了魏君宵的對面,現在衣裳整齊的他倒沒了剛剛赤裸著的自在樣子。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讓他有所顧忌的話,那麼就是魏君宵了。也不知道怎麼了,越是長大越是忌諱著這個男人。
許是幼時什麼都不懂得,所以那時的他沒有著成人世界的多重忌諱,然而隨著年齡漸長,他慢慢的了解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
雖然他對外說著他只是個妓院的老闆,然而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個男人都不像他所表現的這般單純,也因為這樣,他對於這個男人一時興起收養自己甚至放任自己胡作非為的行為一點也不理解。
魏君宵沒有回答,而是把手裡的雕像遞給了魏七。
魏七莫名所以的接過了雕像,低頭草草看了一眼。
這是暖宵閣出的春宮雕像,賣的相當不錯。魏七心想。
和其他妓院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暖宵閣不止是妓院而已,這裡還印刷春宮圖、春宮雕像和一些男女歡愛用的一些藥物或是用具,這更是魏七驚訝的地方。
因為商國是明文禁止有此敗壞之像的,偏偏魏君宵的暖宵閣明明在出售這些東西,卻沒一個人來質疑或是阻止的。
魏七看了一眼抬頭不解的看看魏君宵,卻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再低頭,魏七拿著木雕仔細的看下去。
雕像上的男女正在做著正常的男上女下的交合姿勢,臉上的表情俱是欲仙欲死,尤其是那個男人,臉上如痴如醉的表情似乎已經爽上天了一樣,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對方五官細緻精湛,細長的丹鳳眼帶著特有的韻味——這明明就是他自己的臉。
魏七的臉上表情變了,有種深深的陰冷的氣息剛剛顯露卻又被他馬上壓制了下去。
可恨的魏小小,真是不知死活,偷看他和別人歡愛也就罷了,反正他是別人越看越興奮的,可是把他在床上的情景雕出來賣出去,這就太過分了。
「爹,對不起,讓您廢心了,您別操心這事兒了,我自己會解決的。」
魏七緊緊的抓著手上的雕像,把它想像成魏小小那細瘦的脖子。
「好吧,你已經長大了,爹就不事事操心了。」魏君宵點點頭,臉上有一抹疲色一閃而過。
「爹,您累啦?」魏七有點擔心,因為魏君宵從未在他的面前顯示出過一絲的疲倦之色。這還是第一次。
「再累也不及你累。」魏君宵意有所指的說。
魏七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曖昧傻笑,古銅的臉龐有兩抹可疑的紅色一閃,魏君宵稀奇的仔細瞅了瞅魏七。
這小子也會臉紅,還真是天要下紅雨了呢。
涎著臉上前,魏七就像從前還是小孩子時的樣子擠到了魏君宵的榻後,伸手按壓住了魏君宵的肩膀。
「爹,我不累啦,年輕人嘛,早就生龍活虎了,我給你按按肩膀哈!」
說著賣力的開始按摩魏君宵的肩膀。
魏君宵失笑一聲,卻沒有拒絕魏七的動作。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魏七越是長大就越不像小時那般的和他親近,而這樣的行為近兩年更是沒有過的,他不想拒絕這孩子少有的親密。
他並不排斥魏七和閣里的女人廝混,只是因為魏七太年輕,他擔心他年紀輕輕就被那些不知收斂的女人逐漸的掏空了身子,有多少年輕的富家公子被暖宵閣的女人吸得幾乎連渣子都不剩,他見過的太多了。
不過,還好魏七其實還是很有節制的,而且也很聽話的按著他教的方法一直鍛鍊著身體,這樣他也不是很擔心了,因為那個方法是別人千金也買不來的東西,可以讓男人由一尾小蟲變成一條活龍,也可以讓男人待久多泄而不虧元氣的。
不過,想到了和魏七胡混在一起的傲雪,魏君宵的眉一皺,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傲雪,莫名的就厭惡了起來。
想到剛到院門時,那年輕有力的身體,弓張的肌肉線條與纖瘦的腰線,一股莫名的躁動突然開始在魏君宵的身體里流竄起來。
「咳,好了,七兒。」魏君宵不得不打斷魏七少有的親密,心裡不由得有些暗罵自己不爭氣的下半身。
「你下去吧,我去睡會兒。」
「哦,好吧。」
魏七點點頭,頗有些不甘願的起身,他其實是被手下人的精壯肌肉的彈性震驚到了,那真不像是具中年人的身體。呃,好吧,魏君宵不過只有三十多歲,算不得中年人,可是也差不了多少了。怎麼身體依然很如此健壯呢?
不過想到要好好修理的魏小小,魏七開始摩拳擦掌,「我走啦,爹。」
在魏君宵的輕聲應答下,魏七精神抖擻的走出了房間,把木雕像扔在桌上忘記了拿走。
魏君宵看著桌上的雕像,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伸手一把拿了過來。
雕像上的魏七,臉上似夢似幻的銷魂表情讓魏君宵躁動的下半身徹底的堅硬起來,顧不得門還沒有鎖好,魏君宵把手掌伸入了下身,一把輕輕的握住。
精硬的莖體已經抬頭,漲大著叫囂著想要人來好好滿足它。魏君宵原本不用這樣委屈自己,卻又不想在因為那個人而起的慾望被那些其他的人沾污。
把手指想像成那個人的舌頭,細細的感受著那舌頭的每一分觸碰。輕顫的細細的把自己下身的每一處都細緻的照顧,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都不要放過的細細舔舐。
在這樣的勾挑下,叫器著的器官被刺激的更加粗硬,紫黑色的莖體頂端滴落了透明的液體。就著液體用手指細細的套弄,每一次接觸都發出了淫糜的水聲。
「小七……唔……」
深深的吸著氣,手下的器官在看著雕像上的臉龐後徹底的得到了無上的快感,白濁的液體噴射而出時,魏君宵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看到了那樣一張普通的歡愛中的臉居然就會這樣達到頂點。
用錦帕擦拭了下身的濁液,魏君宵頹喪的躺倒在榻上。
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迷戀上那樣一個熱衷於征服女人的自己一手撫養的小兔崽子,這讓他怎麼也想像不到。
第005章
魏七興沖沖的走出了後院,先回中院收拾了一下,把身上的衣服換了,換上了一套出門要穿的深寶石藍色的繡著橙色團花的錦衣,腳上換上一雙藍色的短武士靴,魏七從房間出來就直走出了暖宵閣,奔向了柳巷深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
那裡是暖春閣的雕工魏小小住的地方,同時也是賣出春宮圖及春宮像的地方。
魏七一腳踢開了門,直奔向後面小院處正在雕著木像的魏小小。
魏小小之所以被稱之為魏小小,是因為他的個頭相當小。
不只是個頭,他的五官也小,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兒。眉毛細細彎彎的,冷不丁一看,還以為他是個沒成人的小女娃一樣的精巧。
可是他是男的,而且是個成年的二十歲的大男人了。
只是因為長相,他就幾乎找不到什麼像樣的親事,再加上和他外表不附的暴烈的脾氣,使他更是臭名遠波,但凡是有點姿色有點身家的女子,是斷斷不會和他有什麼結果的,再加上差的他又看不上,已經二十歲的年紀卻一直是單身一人。
被魏七的動作嚇一跳,魏小小從正在雕刻的姿勢迅速變成了逃跑的姿勢,以著比兔子還快的速度向著房間飛奔。
如果是別人,可能怎麼也捉不住他吧。
可惜,他遇到的是魏七。
魏七是什麼人啊,自幼就在這裡長大,對於魏小小的行為模式,他早就拿捏的分外的準確了。
先一步攔住對方的退路,魏七上去就是一拳。
「你,你又怎麼了?我今天沒偷看你!」
頂著一個黑眼圈,魏小小無辜的抗議。
「你是沒看。」慢悠悠的吹吹拳頭,魏七伸手迅速的又是一拳。「你直接刻下來拿去賣的行為更是讓人無法原諒。」
頂著兩個黑眼圈,魏小小不敢吭氣的一副小媳婦姿態的躲到了一旁。
「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上次那麼過份了!」
說來魏小小也是一肚子委屈,想他一個二十歲的大男人卻連個媳婦也沒有,去暖宵閣,那些女人居然笑他「小」。真是的,要那麼大個幹嘛,拿來吃嗎?
他就喜歡看春宮,尤其是活春宮,而在暖宵閣,魏七卻是他偷看過最值得看的了。
床技好,長相佳,氣氛熱烈,他看看怎麼了?結果被魏七逮到居然把他當場扒個精光的讓他上場和那個女人「玩」。
害他原本硬起來的傢伙瞬間就軟掉,變得更小了,那女人從頭笑到尾,他覺得自己沒面子到了極點,一時氣氛,就把魏七當時和那個女人歡愛的場景雕下來了。
原本只是泄憤的,誰知被個客人看上了,當場買下,並說如果有還要買。
這樣的好生意他當然做了,就雕刻了好幾個各種姿勢的——反正他也不只看了一次,他唯一的優點就是記憶力極佳,看了一次後就絕對不會忘記的。
就這樣,這套春宮雕像就這樣賣出去了。而且讓他和暖宵閣都大賺了一筆。
「過份?我想那次我不算過份,我應該把你脫光了找個雕刻師傅給你從上到下雕刻出來,再寫上你的名字拿出去賣,這樣才不過份。」
魏七陰笑著上前,其表情與動作都把魏小小嚇得幾乎當場尿褲子,尖叫著馬上求饒。
「七少,我錯了,是我過份,你千萬別生氣啊,我不知道你介意啊,那我幫你把雕像要回來,要回來好不好?」
「能要回來?」
魏七有些驚奇,停下了手上馬上要扒魏小小的動作。
「沒問題啊,我很注意了,賣的都是老顧客,他們經常的光顧我,等他們再來我就要回來,你看行不?」
「唔。」
魏七端著下巴沈思了片刻。「奇怪,我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樣子我很吃虧呢。」
「吃虧?怎麼會?你應該高興吧,你的雕像很受歡迎啊!」
魏小小典型的不知死活。
魏七抬頭用著詭異的視線看著魏小小,魏小小不由得吞咽著唾沫往後退,卻被魏七猛得以著惡虎撲羊的姿勢上前壓住。
「小子,我不動手你就不知道自己錯了是吧?看我好好給你打扮打扮!」
把魏小小以著五花大綁的姿勢綁在了椅子上,魏七得意的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
這匕首是魏君宵送給他防身的,從拿到手裡後就沒有離開過他身上。
「你要幹嘛?」
魏小小的聲音顫抖起來,老天,這個混世魔王不是要殺他吧,想想魏七經常不按牌理出牌的邪惡個性,魏小小忽然覺得這個世界莫名的讓他有些留戀。
「七少,七爺,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個小人計較啊,您就原諒我吧!」
「小人?」魏七上下打量魏小小。
「你的意思是讓我原諒你的年幼無知?」
「對對對。」魏小小忙不疊的拚命點頭,就怕魏七再有什麼動作。
「年幼無知。」魏七研究的上下打量著魏小小。「小孩子不是都穿開襠褲嗎?為什麼你的不是,我幫幫你哈!」
說著手上匕首一揮,魏小小隻覺得胯間一涼,下身的褲子被魏七劃開了個大口子。小小的魏小小在和他本尊說哈羅呢。
魏小小的臉立刻漲得通紅,看著魏七的表情也變了。
「你,你幹什麼!」
「哎呀呀!人家小孩子下面都是乾乾淨淨的,你的怎麼還有這些毛毛,這是不是一種病啊?」
好似沒聽到魏小小的問話,魏七一臉戲謔的把手上的匕首在魏小小的下身不住的比划著。
冰冷的匕首貼住了魏小小的下身,魏小小一顫,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看到魏小小僵住不敢動的樣子,魏七更是得意的吃吃笑了起來。
「哈哈,小小,別急,我這就幫你好好治病啊。」
說著蹲了下來。手裡的匕首在那叢稀疏的毛髮上面動作了起來。
細緻敏感的部位被尖銳的刃面碰觸,小小不可仰止的起了男人應有的反應——沒反應他可能就應該去看看病了= =
魏七並沒有大唿小叫而讓魏小小的心裡略為好過了點。(顯然這位是被虐習慣了……-_- !)
只幾下,魏七就讓那根挺起的小東西的周圍全部光光熘熘的,可是越是剃動那小東西卻越是雄糾糾氣昂昂的,真是讓魏小小嘴裡冒苦汁。
「好了!」
魏七滿意之極,得意的瞄瞄那光禿禿的下身,突然抱著肚子開始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
邊笑邊捶地,其態度之囂張,其作為之惡劣,讓魏小小的臉由剛剛漲成的紫紅色迅速的轉為青黑。
「魏七!你玩夠了沒?玩夠了就鬆開我!」
魏七伸手用匕首一划,就割斷了魏小小的繩子,只是嘴邊的笑意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小小,哈哈,你這樣真的挺像小孩子耶,一個會硬起來的,哈哈,小孩子!」
魏小小狠狠的瞪了魏七一眼,穿著下面直刮涼風的褲子走進屋子裡。
魏七笑得差不多了,止住了笑聲跑到了旁邊的桌上拿起茶杯倒了杯涼茶,也不管這涼茶的味道,直接就灌進了嘴裡。
魏小小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剛剛的惱意,只是臉色沒有那麼難看了。魏七看看魏小小,歪歪頭。
「小小,你一共雕了幾個雕像啊?多少錢一個?」
「你的賣得很好,高價賣出的呢。」
一提起錢,魏小小的小臉上立刻紅撲撲的帶著生動的活力,剛剛的氣憤與惱怒也不見了蹤影,很顯然,這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兒,也難怪他會和魏七打打鬧鬧這麼多年卻依然交往得下去了。= =
「咦?會嗎?」
魏七一聽來了精神,唉,可惜爹知道了,不然這也未必不是斂財的一條路。
自幼的經歷讓魏七相當的現實,什麼道德倫理在他的觀念中全都是狗屁不能,哈,笑話,當你快要餓死的時候,那些聖人學問道德能給你吃是能給你喝啊?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有規律的三長一短,魏七和魏小小俱都精神一振,哈,這是客人的暗號嘛。
兩人互視一眼,有默契的點點頭。
魏小小迅速站起來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一個一身錦衣打扮的大約二十許的年輕公子哥兒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把文士扇,旁邊的僕人為他打著淡綠色的繡傘,頗有點風雅的意味。
「請問,這雕像,是這裡出的嗎?」
那少年公子的手裡,正拿著一個木質的雕像,魏七的眼神銳利無比,一眼就看出了,那雕像的主角之一,正是自己。
第006章
魏小小連連點頭,從外面把這位公子請了進來。
「哈哈,林公子,請進請進啊!」
那位公子一臉的平和之色,卻偏偏在平和之外有種冷凜的傲然之勢。只可惜他的氣勢被手裡的木雕像破壞了一些。
林燕平看到了魏七時,不由得一愣,眼神有些閃爍的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木雕,再看看坐在椅上一副大爺兒架式端著茶杯的魏七,再低頭看看木雕,再看看魏七。
看著不停上下點動的腦袋,魏七往上翻了個白眼,切,他都替他的脖子累了。
「你……你……」
那位林公子顯然有些接受不能,一副白天見到鬼的樣子。
魏七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
「是我沒錯。」
看著林燕平眼睛瞪得更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重複的認真的聲明。
「那是我,真的,絕對是我!」
傷腦筋的看著對方一副吞了個雞蛋的樣子,魏七揉了揉眉頭,感覺自己的眉間似乎又多了幾條皺紋的樣子。
「他這是怎麼了?」
魏七無奈的轉頭問魏小小,很顯然風水輪流轉,那個沒有義氣的傢伙笑得更歡,比起剛剛的他差不了多少。
「他不是因為你是裡面的主角驚訝,剛開始有點,後來是你直接承認讓他更覺得不可思議吧。」
魏小小和這些公子哥兒接觸的久了,多少知道點,雖然表面風風光光,背後可是什麼骯髒無恥的事情都做的公子哥兒們,可能對於魏七如此直爽的承認理解不能吧。
想到這裡,魏小小又想笑了。果然,再怎麼被魏老闆打造,可是小七兒就是小七兒,永遠是污泥里的小痞子,怎麼也無法和這些表面風光暗裡污穢的公子兒同日而語吧。
「算了,」魏七搖搖頭放棄了理解。「喂,既然知道我是這雕像里的人,那我現在告訴你,我要把雕像收回了。
說著魏七馬上行動,直接一把把木雕像伸手搶過,放到手裡看了一眼,這次的這個裡面是他和花娘薔薇在床上騎乘式的歡愛。
「你,你怎麼搶我的東西?」
林燕平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強盜,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個強勢的男子和雕像中的那個典型的花叢高手的模樣聯繫在一起。
「搶你東西?這是我的好不好?」
魏七眉一挑,一臉的強勢。「這裡的雕像的主角是我這當然是我的了。」
「可是,可是我花錢買了!」
「笑話,你花錢買了就是你的了?那這東西也未免太廉價了吧?你當這是什麼?」
魏七一瞪眼,承自魏君宵的氣勢立刻散發了開來,林燕平咽了口口水向後退了一步。
「可,可……」
林燕平求助的看了看魏小小,這樣子他很冤枉啊,本來想再讓魏小小多刻幾個的,現在連原來的都沒有了。
「七少,你這樣子有點……」太不仗義了。下面的話魏小小不敢說,別看平常兩人一直打鬧慣了,可是魏小小卻知道,這個魏七骨子裡的狼性,一旦他幫了外人,恐怕會被魏七大卸八塊吧。
「好吧!」
魏七不情願的看了魏小小一眼,他也知道這樣子有點過了,可是他一想到魏君宵知道了他這春宮像的事情,就心裡添堵,如果不把雕像都儘量收回來,他怕那個男人做這事會做得更絕的。
「你說吧,我用別的補償你這雕像好了。」
「你是,你是暖宵閣的七少!」
林燕平一臉的驚喜,眼睛晶亮的讓魏七從心底泛出一股毛毛的涼意,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有些不安。
「我想要春宵宴的請貼,我要進去春宵宴!」
林燕平一臉的激動,魏小小的臉不由得一變,戒慎的看了魏七一眼,轉頭背對著魏七衝著林燕平施眼色。
「什麼春宵宴春宵閣的,林公子你是說想去暖宵閣一渡春宵吧,那倒是可以幫你,不知道你想要哪個花娘?」
「不是,不是,是春宵宴。」林燕平這個白痴顯然已經把旁邊阻礙著他前進的魏小小所忽略。「我曾經聽別人說過一直想見識一下啊!」
「什麼是春宵宴?」魏七愣了愣,雖然看不到擋在前面的魏小小的動作,可是多年的相識讓他馬上嗅到了不對的氣氛。
「就是暖宵閣魏老闆主持的春宵宴啊,在貴族中廣為流傳的,一般人是參加不了的,只有特殊的人才會收到請帖,請七少幫忙,我也好想加入啊!」
魏小小眼見阻止無望,不由得無奈的垂下頭,可是馬上,他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身後有著銳利的視線在他的後背處不停的橫掃著。
「那很有趣嗎?」
魏七笑著問,眼神卻緊盯著魏小小的背部,敏感的看到魏小小脖頸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當然了!」林燕平激動的雙頰都紅了。「聽說裡面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各種新奇的玩法各種新鮮的嘗試,每個參加的人都守口如瓶卻又如痴如醉,我也是在別人說漏嘴的情況下有點了解,可他只說了一點點就不再說下去了!
林燕平遺憾不已,可是卻又極想嘗試的樣子。
「這個倒是很有趣啊!」
魏七用手指輕划著下頷,眼神中有著深思的意味。
呵呵。去開開眼吧,他也好奇起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春宵宴嗎?魏七有趣的笑了起來。
和魏七滿腹的新奇滿意不一樣,魏小小卻是叫苦不迭,從身後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威脅氣息中,魏小小絕望的想,也許我真的是離死不遠了。
送走了那位一直激動過度的林燕平,魏小小垮下了雙肩轉回了院子,一進院子,就被魏七以著相同的惡虎撲羊的姿勢撂倒。
這一次,魏小小沒有認命而是奮起的掙紮起來。
魏七用著純熟的技術止住了魏小小的掙扎,眼神中的興奮意味濃烈了起來。剛剛只是猜測,現在他卻確定魏小小絕對是知道什麼的。
呵呵,魏小小,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認輸啊!
院落里時不時的傳來了魏小小的慘唿聲和魏七惡魔般的笑聲,在經過一系列的慘叫悲鳴求饒聲後,院落終於恢復了平靜。
一臉得意的笑意的魏七從院落中走了出來,手裡拎著小包,滿足的神情溢於言表。
呵呵,春宵宴竟然是這樣的刺激,他一定要混進去好好玩玩。聽小小的意思,爹已經兩三年沒有主持了,他也不怕被認出來了。哈哈哈。
魏七一臉得意的回到了暖宵閣的中院,破天荒的,一連近十天,沒有找一個花娘陪他,其不正常的程度讓魏君宵也被驚動了。
「君爺,七少已經八天沒有找過花娘了,樓里全傳說七少,嗯,過度把身體弄虛了。」
一身暗色裝束的男子一臉冰冷的說,只是在觸及敏感字眼時還是有了顧忌,眼前的主子有多重視那個收養來的孩子,身為影子的他是最了解的。
「是嗎?」魏君宵正看著資料的手停頓了一下,心頭一動,卻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手裡的資料上。
「今年的宴會九王爺要來嗎?」
魏君宵皺了皺眉,這些皇親國戚最是麻煩,他很討厭這些表面故做高貴內里骯髒一片的傢伙。
「是的,因為上次的宴會四爺太盡興了,有一次喝醉後失口說出來,結果九王知道了,一定要來加入。」
魏君宵露出了一絲不屑,卻沒有多說什麼,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最後把手裡的資料收好,又拿起桌上放置的帖子細細看好,放下。
「我明天再改動一下,有幾個口風不嚴的直接拋出去過兩年再說,你明晚來取帖子發下去。」
「是。」
凌無影躬身退後,接著迅速的自房間中消失了蹤跡,魏君宵把手上的請帖細細的改好,拿出了幾個不要的放在了桌邊。
想到了凌無影的話,魏君宵也有些疑惑魏七為什麼這幾日如此安靜,不過又想可能是春宮像的事情而讓他有些介意也不一定,就沒有再問。
第二天桌上的帖子全部消失,就連放在一邊的那幾個剔除的帖子也一起不見了,魏君宵以為是凌無影一起拿走了,並沒有介意,卻不知道,那幾個帖子已經落到了魏七的手裡。
三月二十三。
魏七穿著自己最喜歡也是衣櫃中最為華貴的紫雲出產的乳白色的真絲錦袍,上面用金色絲線繡著華美的圖案,頭髮用墜著七色琉璃珠的髮帶細細的綁好,腰間繫著鑲嵌著金底的各色寶石的腰帶,腳蹬著七彩線繡制的雲靴。
一身貴族公子式的打扮正等在了昱安城最繁華的街上的臨江樓上。
一身翠綠繡金色團花錦衫的林燕平急匆匆的走上樓,看到魏七這一身的打扮眼睛一亮。
「七少,看你這身打扮,事情成了?」
「那當然!」魏七抬頭秀了秀手上的暗紅色請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看。」
林燕平一臉驚喜的把帖子拿在手裡打開。
「咦,這是我表兄和他朋友的帖子啊!」
「是嗎?我看這帖子是拿出來單放的,如果我猜的沒錯,按我爹的習慣,應該是這帖子有問題或是不想用了才會放在一邊的。」魏七歪頭看了眼帖子,隨即不感興趣的看看林燕平。
「那你要不要去了?」
「我當然要去!」林燕平就差賭咒發誓了,其眼神中的急切讓魏七相當的滿意,這也不枉他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偷帖子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吧!」
「啊?現在?」
林燕平一愣,看了看帖子。「這上面說是日晚時分(晚上七點至九點間),現在還早著呢。」
「笨蛋,你正常時間去萬一被認出來呢,我們早點去,等他們發現帖子不對然後認真找人時,我們已經在裡面了!」
魏七搖搖頭,自幼的生活,偷雞摸狗什麼事沒做過,人的心理他也是猜了個差不多。和林燕平這種世家公子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哦,也對啊!」林燕平恍然,對著魏七笑了笑。「那我們走吧!」
兩個身影相偕下了臨江樓,兩個人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的春宵宴,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其實和鴻門宴差不了多少的。
不過現在的兩人沈浸在一片興奮中,還什麼都不知道。
第007章
夜幕初降,而暖宵閣卻依然是一片喧譁人聲。
在相對幽深靜雅的中院的一個偏僻房間中,一聲聲身體交合的拍打聲綿而不斷。
把身下少年的雙腿以最大的角度打得更開,讓自己進入的密穴以著最大的程度張開,魏君宵把粗硬漲大的莖體狠狠用力的衝撞入那艷紅一片的密穴。
「啊……不,輕點。君爺,您……啊……」
身下的少年發出了尖銳的喘息與輕喊,臉上一片靨紅。
魏君宵的臉上一片冷凝,身下的動作卻越發的粗狠而有力,心裡似乎有著野獸在不斷的咆哮著。
不夠,不夠,還不夠!
魏君宵的心裡一片欲壑難平。
在最後一下重重的撞入了身下窒熱的甬道後,魏君宵深深的喘息著把濁白的液體噴洒入那片濕滑誘人之處。
將發射過一次卻依然粗硬的莖體自那洞口拔出,濁白的液體順著依然不斷從不斷開合的洞口處流出。
不夠,不夠,既沒有七兒的古銅色的皮膚,又不是七兒細瘦的腰線,更沒有七兒的五官,最最重要的,他不是小七兒。
所以,他怎麼也無法真正的把心裡的慾望傾泄而出。
隨手披上一件中衣,魏君宵直接從房間走了出去,轉身去了院落中的浴房。
下人早已備好熱水放入了浴桶中,魏君宵垮入了浴桶中,讓熱水包裹住他的全身。水溫正好沖洗掉他心裡因想到小七兒而起的一絲頹然,卻怎麼也沖洗不掉心頭那一絲絲想要得到卻又得不到焦躁。
「君爺!」凌無影的聲音從浴房外傳來。
「什麼事?」魏君宵知道凌無影不會隨便的出現,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宴會那邊……出了點事兒。」
魏君宵一怔,凌無影稀有的難言而為難讓魏君宵難得的有些好奇,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進入了開宴會而用的綿雨樓,林燕平依然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會如此簡單的混進來了。
就像林燕平所想的,其實原本他們是絕對不會如此容易混進來的。
畢竟是這種一般富貴人家都無法隨便參與的盛宴,一般都是由家中的小廝下人以著各式各樣的馬車載入綿雨樓的。而他們兩個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到綿雨樓前,說實話,還真是太少有了。
兩人走到樓前看著門前不停的有馬車停下,又在一位衣著華麗的人下車後再駕著空車離開,兩人茫然的互看了兩眼,有點忐忑難安。
正發著呆,一輛馬車在經過牆邊正張望著的兩人時停了下來,車簾掀開,一張俊美英挺的臉露了出來。
「燕平兄!您怎麼在這兒?」
「咦?九……呃,九公子,您,您怎麼在這兒?」林燕平瞪大眼睛。
「呵呵,聽說這有個宴會,挺有趣的,來看看。」
那俊美的公子的視線略過了林燕平,直直的看向魏七,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後眼睛在看到了他手上的兩張請貼時愣了愣。
「你們也有?」
林燕平漲紅臉點點頭,被人知道底細也沒什麼,不然一會兒也會碰上不是。
那位九公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那我們一起進去吧。」
在大門口,三人下了馬車,華美的馬車隨即被車夫駕往了別處,而九公子則拿出了手中的請貼遞給了左邊的門侍,而魏七則把手裡的兩份請貼也遞給了守門的右邊的門侍。
右邊的門侍在看過了魏七的請貼後明顯的怔了怔,看著左邊的門侍暗施眼色,左邊的門侍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
「九……九公子,請問您身邊這兩位是?」
「我朋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九公子的臉上略過一絲淡淡的冷淡,一絲淡淡的威懾感從他身上散了出來。
門侍呆了呆,連忙搖搖頭。「沒什麼,請進,請進。」
九公子淡然的看了門侍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入了門內,魏七和林燕平怔了怔,兩人緊忙跟在了後面。
說起這綿雨樓,那是昱安城最有名的茶莊之一,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茶莊居然會成為了春宵宴的場所。
魏七和林燕平暫時被分別安排在了廂房裡,而那位九公子顯然是非同一般的尊貴之人,被安排在清幽的單獨小院中。
「你說,這宴會中都有什麼?不過,為什麼先安排了我們在這邊休息,不馬上參加宴會呢?」
兩人的房間就在隔壁,魏七被林燕平騷擾的快受不了了。
「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人還沒有到吧,我猜。」魏七猜想。
「會嗎?」林燕平有點糾結,突然後悔自己這樣一時衝動就跑到這春宵宴來了,還不知道,最後到底能見識到什麼呢。
「哎呀,不管怎麼了,你快點回你房裡去,我要先休息一下了!」真是的,他想好好休息一會兒都不行,為了偷請貼他可是都沒怎麼睡一直守在魏君宵的房外啊。
不管怏怏而去的林燕平,魏七陷入了沈睡。
讓魏七自睡夢中驚醒的,是身上沁涼的感覺和微微的刺癢感。
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身上的肌膚的觸感讓他明白了自己絕對是一絲不掛的,動了動手腕腳腕,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什麼制住一樣,只能有一些微小的移動。
暈黃的燭光亮了起來,魏君宵幽深的眼神正在燭光後幽幽的盯著他,眼神曖昧難懂。
「爹!」
魏七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向自己掃視了一眼。
全身赤裸的自己正被繩索固定在一個木質的架子上,手腕腳腕處被粗硬的麻繩緊縛在了架子上,呈大字型的被這樣掛在了木架上。
「你膽子不小啊,小七兒!」
魏君宵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在逐一被點亮的房間中顯得空洞而陰冷。
魏七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心裡有著不著邊際的驚慌感,對於這個男人的恐懼自心底深處傳達到了他的腦海。
這個男人很生氣。對於魏君宵雖然不是那麼太過於了解,但是卻又讓他能輕易的看出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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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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