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離開家,離開女朋友,你才會覺得生命有多落寞。 從小到大,我們過的都是集體生活。
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要獨自面對這個世界。 很多年之後,我仍舊會想起那個下雨天,我一個人、一個箱子,來到大上海。
許文強砍人的地方。
阮玲玉拍電影的地方。
我失戀之後一個人來闖蕩的地方。
魔都,東方巴黎,十里洋場,大上海。
去北京的叫「北漂」,那來上海的叫「海菜」嗎? 作為萬千「海菜」中的一棵,我拖著一個大拉杆箱,一臉悲壯地出現在上海虹橋國際機場。
在擁擠的人群中,我像是億萬水滴中的一滴,落在一條名叫上海的河流里。在這裡,我要跑贏其他水滴,一頭衝進名叫夢想的海洋里。
來上海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子。
經過兩個星期零三天的苦苦尋找,我終於找到一棟符合我全部訴求的老式公寓。我站在公寓樓下,仰望天空的時候,突然發現了這棟公寓的性別——
她俏生生地立在天空之下,帶著一種飽經三十年蒼涼月色之後的悽美。
她不年輕了,卻有著徐娘半露酥胸的風韻…… 這種氣質無法遮掩,只有雌性才能散發。
這個世界上,每一棟房子都有性別。
她是女人。現在,我要入住了。
從此以後,這裡,就是我即將生活和奮鬥的地方。 這是一套簡易的四室一廳,南北各有兩間臥室。二十年前的老式裝修,一廚一衛。
在我進入這棟雌性公寓之前,已經有三位姑娘住在這裡了……
此時,我並沒有意識到,三女一男的組合將會給我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衝擊……
搬進來,和三個女孩一起住,我想多少可以平息一下我那荷爾蒙般瘋長的鄉愁。
畢竟,比起和三個大老爺們兒同住在徐家匯,我寧願和三個姑娘住到崇明去。
當然,還好,這公寓離我上班的地方不算遠,而且租金也相對便宜。
房東是個與世無爭的上海阿姨,姓張。
張阿姨對銀行匯款、ATM那一套完全信不過,房租一律現金交易。
於是,在這棟房齡三十年的老式雌性公寓里,住下了三個女孩、一個男孩。
我的生活,毫無徵兆地變成了動作片和情景喜劇。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