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洞房花燭夜。

我得承認,女兒一旦做了你的妻子,就要照顧她的生活,包括性生活。和她做愛成為你的生活。先不談交歡的樂趣,這是個不能推卸的責任,沒有人能代替你去滿足她的需要。

一個晚上連續做兩次愛的後果,是爬不起床,腰有點兒酸痛。

工作三十年了,從未請過半天病假,有病死撐上班。但是和敏兒洞房後的第二天,要破例了。我把罪名推在敏兒身上。她纏著我,不讓我離開。

鬧鐘把我們都叫醒的時候,敏說:「幾點了?」

「要上班了。」

「老公,你不要走。有那一個男人新婚第一天會上班的?」

她老公老公的叫我,不是做愛的時候,初兒聽到確實肉麻。昨天,她仍在千里之外,忽然回來了,從重逢,求婚到洞房,都是臨時發生的事……我和女兒結了婚,我們現在的身份變成了夫妻,米己成炊,我不禁自問,我沒有做錯嗎?

敏兒的眼睛仍未睜開。我端詳枕伴的人,昨晚,我的確將一個新的名份給了她,是一時衝動也好,沒有後悔。從此她一生的幸福就寄托在我身上了。是的,在我身上。看她身體的曲線在薄被單下蠕動,這副身體就由我享受,簡直香艷迷人,她現在伸出兩條玉臂,摸索我,繞纏住我的頸子,然後張開長長的眼睫仰望我,說:

「我不要你上班。我要你陪著我。你說過要對我好啊!」她撒著嬌地說。

她七、八歲時,跑到我前面,央求我帶她去遊樂場的表情,閃現在我腦海。

是同一個模樣,支持我上班的最後那麼一點的意志力就沒有了。

我又鑽入被窩裡,把昨晚和我結合過的柔軟溫暖的肉體,和那挺拔的乳房,緊緊地抵住胸懷,讓乳尖輕輕地磨蹭。我的手從她光滑的嵴背以至臀兒,上下來回地撫摸,我們的肌膚這麼原始地,毫無隔膜地貼近,心跳和唿息也漸漸同步。

敏兒和我四目交投,知道我在細察她,欣賞她。她露出微笑,並在靜默中享受著丈夫溫馨的愛觸。有一種從未在女兒身上發現過的美態,是少婦的安奉、寧願和滿足,流露在她的臉上。我們交纏的下肢,不知是誰主動,開始彼此廝磨,喚醒了神經末梢的感應,我們又進入了隨時能做愛的狀態了。

「老婆大人,好的,都聽從你,今天不上班,滿意嗎?」

敏兒聽見我叫她老婆大人,掩著嘴巴偷笑了。我想她甜在心上,滿意了。

她枕住我的肩頭,把我的那東西拿在手裡,擠一擠它看有多硬。算是勃起來了,仍未升至最高點。過經過昨晚兩場盤腸大戰,下面還剩下多少我沒把握。要是她現在就要的話,我會拼了老命奉陪。我既然讓女兒叫自己做老公,有責任滿足她房事的需要,主動去體貼她,不待她說出口,我就為她辦到,方才顯出我對她的體貼。

我閉目運氣,要把全身的力氣都掉動在身上那一點去,把她的大腿撥開,摸一摸她的陰道是否濕潤時,她說:「老公,你那麼了得,又要了麼?饒了我吧。

昨晚你很利害,把我戮得要死,弄得下面一陣燙一陣痛。」

「我沒心肝,弄痛了你嗎?讓我看看。」

我揭起被子,察看敏兒的下體,她把腿分開,讓我把她的陰唇翻開,看看讓我做過愛的光景,的確有些紅腫。我就在那裡呵了一口氣,用舌頭去舔,有一陣濃濃的精液的氣味。昨晚做了兩場愛,都沒抹乾凈。

敏兒馬上推開我,合上腿捂住小屄,不讓我再舔,說道:「不要,髒啊。」

「又紅又腫,看見心痛。以後會溫柔點、放輕點。誰叫你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去,害我每天都想著你。」

「你全身臭汗的味道,快去沖個澡。我跟著就來。」

「我就先洗,你的睡衣都掛在衣櫥里,跟原來一樣。挑一件性感一點的,給我穿上,搞搞氣氛。」

我跳起床,光著屁股跑出去淋浴,出來的時候,敏兒拿著一襲弔帶低V領睡袍,捂住胸前,我遮住羞處,在浴室的門等著。秋風初起,她雪白的雙肩抖著,抖得令我心神不定。我說,天氣涼了,為什麼不進來?她兩眼一垂,半帶羞怯的說,你鎖了門。是嗎?我說對不起,那你快進來。我竟錯過和她共浴的第一個機會。

她進來的時候,眼睛對她周身前後熘一轉,光滑的背,擺動的臀兒,婀娜的體態,一晃就過去了。然後,吩咐我替她把門帶上。我在門口,只看,不動手。

她扭轉身來說,你站著看什麼?人家冷啊,快把門關上。

我說,淋熱水就不冷。

我不讓你看。男生偷看女生洗澡,羞啊羞。說著,就把我推出去,自己把門關上。

我和老妻結婚二十多年,未曾一起浸過一次浴。除了為方便行房脫衣之外,絕少袒呈在彼此面前。做完愛她馬上穿衣。夫妻相敬如賓。敏兒是新一代女性,開放多了,和我第一次上床,己經完全赤露。做愛後,也不急於遮掩,與我裸露同寢到天明。

敏兒和我做了那麼多愛,她出浴的風光,倒沒看過。我們算是做了夫妻,她為什麼不把我請進浴室去,替她擦背,甚至泡個鴛鴦浴?我相信那對增進夫妻的感情,我心裡想一想對那話兒己經好像硬了一點。來日方長,以後的日子裡,敏兒把自己叫做老公,由父女變做夫妻,這個念頭都叫我心躁動。

吃過早飯,我把一些冰塊用毛巾包著,放在她的大腿之間。她微微隆起的恥丘上,順擸她的鬈毛,她把我的手撥開,說:「拿走你不正經的手。我那個老實的爹地去了那裡?」

「敏兒,你問誰?你把他變成你的老公了。」

「老公啊,不要動手動腳,我想和你認真的談話,能嗎?」

「我不是己經坐在你面前聽你說話嗎?」

「其實我覺得叫你做老公有點怪怪的,不過,我覺得很親切。為什麼媽媽不叫你做老公?」

「你掉了下來之後,她就叫我做爹地了。」

「那很有趣啊﹗你的老婆叫你做爹地。現在你的女兒叫你做老公。老公、老公、事情來得太快,不過,很快會習慣的。而且,我們以後上床就會名正言順了是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會覺得你的女兒太淫蕩麼?」

「坦白說,我就是喜歡。」

「你真不介意我跟尊尼跑掉嗎?」

「我有責任,因為我沒有把你留下來。在愛船上早就應該搶先一步。你會期望我向你求婚嗎?如果那時我要你嫁給我,你會跟他走嗎?」

「不敢肯定,我怎會妄想爸爸會向自己求婚。我實在捉摸不到你的心。我對你沒把握。你是個好爸爸,老好人,但是我希望有個好男人。對我來說,那是不能兩全其美的。我一直覺得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佷低,你不會為我犧牲或放下些什麼。留在你身邊會沒有結果的。所以我跑到美國去,為的是要逃避你。」

「為什麼要逃避我?你以為爹地是誰?是個登徒子,玩弄女兒的感情?你知道我需要多麼大的決心和勇氣,改變自己,希望你能接受我。我承認,有很多地方我做得不夠好,令你不開心,但是我會改的。」

「先聽我說,做得不好的是我。從來,我在你眼中,就像這麼矮,這麼小。

從來沒長大過,常做錯事,都不合你心意。我沒聽你的意見,嫁給一個壞丈夫,婚姻搞垮了。我什麼也做得不好。」

她用大姆指和食指比一個一寸長的距離,比做她在我眼中的她。

「敏兒,女兒長大了,父親仍會把她當作個小女孩看待。因為爹地愛你。從前我不懂得怎樣愛你,表達對你的愛,但我在學習,適應,如果我有什麼令你不滿意的地方,告訴我,我會為你改變的。例如戒煙。」

「爹地,正因為你做人太認真了,才教我害怕。」

「為什麼?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嗎?害怕什麼?」

「是的,我知道你愛我。你的真情也打動了我的心。聽到你放下父親的尊嚴親口表白對我的戀慕,並且你做愛時那踏踏實實的感覺,和你在肉體上全無隔膜的交流相通,再次肯定,你是我尋找的男人了。不過,當我回到現實生活,做一個女人和想得到女人都想有的一些東西—如家庭、孩子、名份,和在人面前抬得起頭的正常婚姻生活……你能給我嗎?你不是那個人。」

「為什麼對我沒信心?我不會遺棄你的。我只有你這個女兒,我的一切都都是你的。」

「你這個正人君子,人們眼中的大好人。你不會拋棄我,因為你講責任。你有多愛我,我也曉得。但是,你能面對現實嗎?把女兒當老婆,在人眼中我們談戀愛叫做亂倫,你背負得起這個罪名嗎?你能受得住別人的閒話白眼嗎?你會把我當做情婦,在暗中愛我,但我不想一世做你的情婦,做你見不得光的老婆。」

「敏兒,不要說了。不會的,戒指己經給你戴了,為了你的幸福,我會不惜一切,告訴全世界我是個最幸運最快樂的人,因為我娶了女兒為妻。我不會懼怕別人怎樣說。任人說我是個大奸大惡的人吧。你那個正人君子父親,死了罷。」

我神情激動地說,為要說服自己,更要說服敏兒。

「好了好了。不要說死,不吉利。我不讓你死。你死了我就做了你的寡婦。

你想我那麼年輕,一結婚就守寡嗎?」敏兒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說下去。

「原來你比我更迷信。我的意思是:昨天那個老頑固己死,我恍如重生,今天的我是另一個人。」

「你要明白,我不願意和你的小姨子爭風吃醋。我雖然搞通了思想,接納了和爹地有親密的關係,但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說過多少遍,我愛的是你。你還是不放心。」

「沒懷疑過你愛我,但男人個個愛腥。她和你上過床,一定不會放過你,跟你死纏爛打。你能應付她嗎?」

「不信任我了?」

「從前那個方方正正,不解風情的男人是個柳下惠。你說他死了。現在你好像個情豆初開的小男生,怕你抵受不住那個狐狸精的誘惑。」

「你真矛盾啊!叫我怎麼說?我承認,男人的弱點我都有。不過,都是你的錯,為了你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說娶你,就會承擔做夫妻的責任,你要信任我,除了你之外,我不會碰別的女人。」我一手捉住她戴著戒指的手,一手搭在她的膝蓋,對她誠懇的道白。

「你保證,只能跟我做愛。」

「我保證。我的記錄良好,從沒有過婚外情。」

「你要答應我,每天跟我做愛,不能推說工作忙或者什麼的。如果你不能勃起,我就有理由相信你在外頭搞過女人。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的女兒性慾極強,你明知道都要娶我,你就要應付我的需要。」

「我說過我從未在外頭搞個女人。」

「是的,素琴不是外人。但我也不能容納做你的情婦。」

「呵、呵、呵。辦得到。難得你說得那麼坦白,做愛是你的權利,我明白了每天都做愛,做得到,是最有力的證明。」

一道冰涼的水,於她的私處流到我放在她膝上的手。鎮住她私處的冰塊溶解了。

我們沒有做愛,只是閒話家常。她告訴我在美國的生活,我告訴她我所記得的她的兒時往事。

不時的熱吻愛撫,把她的乳蒂固定在挺起的狀態。她說話時兩個乳房抖動,我撩起睡袍,細看她的恥毛像她的秀髮般幼細柔軟,濕淋淋的黏住她的恥丘。不時地親吻她那裡,向她報告她陰唇腫脹的情況。我用舌頭去舐它時,一陣冰涼。

口交的功夫我十分生疏,亡妻從不讓我吻她的小屄,不用說分開陰唇,把舌尖探到裡面去撩撥。我要不時的舐她的陰戶,因為她的愛液會流出來,從大腿滴下。為什麼會流出來?因為我沒停止過愛撫著,訴說著我想怎樣和她做愛。

她聽了會笑,會說我下流,把頭埋在我的胸口裡,從前我覺得這些性愛行為下流,但兩情雙悅又何妨?

敏兒一直以為我很想做愛。她不曉得昨夜縱慾過度,那話兒雖然能勃起,但未有十足力度。我以為她著想為理由,告訴她可以等到明天。她對我的體諒十分感動,尤其是為了她而不上班,又不能做愛。

如果不做愛,她想做點事。要我幫忙收拾一下她的東西。她把行李打開,拿出一份手信來。你猜是什麼?

愛船上看艷舞時她搶到的G弦。她沒有把它送給那尊尼,留著,希望有一天我能接受。

「你沒送給尊尼,帶回來給我?」

「是的,因為我知道你喜歡它。」

我曾否認過喜歡它,我問敏兒為何會以為我歡喜它。她說,她就是知道。

她說,還有,這條內褲不可以送給別的男人,因為遺下了你的精液。沒有男人會接受一條沾了別人精液的女人內褲。你嗅一嗅,還殘存你的氣味。是的,有你的精液的味道。

離別的前夕,她想要,我沒給她,卻泄在這件藝人的戲服上。我覺得對不起她。我和這條藝人的戲服做過愛,或者,這是她以為我喜歡這條內褲的原因。

我告訴她:「敏兒,我的確是喜歡G弦,但是我喜歡的G弦是穿在你屁股上的。」

「真的?為什麼不早說。我以為你做人保守,不喜歡女人穿得太暴露。」

「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外面穿得太性感給別人看蝕了。但我喜歡她裡面能性感一點,給我看。」

「那麼我就穿上給你看。」

她脫掉睡袍,把那條加大號的G弦套上去,活像個小女孩穿了媽媽的內褲一樣。她一放開手,內褲就滑下來了。

她把我弄得啼笑皆非,我擁抱她,吻她,對她說:「敏兒,謝謝你那麼關照我。我給你說個心裡的秘密。如果你能穿上抽屜里你那條丁字褲和透明乳罩,或是更性感,狂野一點的東西……」

「老公,你壞透了……怪不得我找不著它,是你藏起來。你藏起幹嘛?」

「我希望有一天你會為我穿上,像你為為大猩猩穿上一樣,和我做愛。現在我寧願你什麼也不穿?欣賞一下你全裸的美態。」

「原來我那個老實爹地確實己經死掉了。」

敏兒再一次說中了我。這是我的第二春,第二個青春期。從前年輕時不肖做的叫做風流事或下流事,現在都想,包括在青春的女兒身上上下其手。

不過,女兒現在己經是妻子了。

我們聽到彼此的腹中雷鳴,已是黃昏日落。我們擁抱了一整天,兩個裸體差不多已完全給我們的汗水和下體流出的黏液黏成一體了。你要明白,我們口是口頭上,思想上做過愛。

我牽住敏兒的手,她手上戴著婚戒,雙雙步出公寓,到街上覓食去。我對敏兒說,你能令人看見我們就認出是一對夫妻嗎?她說,你說是老夫少妻嗎?

大門的警衛和我們打了個招唿,我向他回以微笑。我們挽手進入華燈初上的街頭,像一對初示愛意的情侶,心裡甜絲絲,卻帶點生怯。我不時看她,她依傍著我,渾然忘我。在人海里,我們是恰如其份的一對……夫妻。

一切都改變了。

昨天的我己死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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