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寫下這篇回憶。回憶里沒有悱惻纏綿的愛情,沒有指點江山的豪氣,沒有爾虞我詐的陰謀,沒有峰迴路轉的劇情,有的只是一個女人留給一個男人的記憶。

首先交待一下回憶的男主角——我。這裡的「我」是一個名詞,而不是一個代詞。所以各位讀者看到的「我」是指我,而不是指你們。故事開始的時候,我還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年。回憶里的女主角是周嬸,故事開始的時候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周嬸是我的鄰居,也是我們村上最美的少婦。

交待完故事的人物,再交待故事的背景。我家裡很窮,因為我出生在一個註定很窮的家庭里。我家所在村子離縣城有十公里左右,位置不算偏。我爺爺解放前住在城東一帶,是跺跺腳整個城東都要震兩震的人物。我爺爺死的時候我才兩歲,我姐站在場上跺著腳喊,夏鬼子死掉了,夏鬼子死掉了。當然,我和姐姐都不記得這些事情,都是我媽後來跟我們講的。夏鬼子是爺爺的綽號,村裡人都這麼叫他。至於爺爺到底是幹什麼的,我爸爸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對爺爺的評價還是聽村裡老人說的。解放後,我爺爺就成了窮鬼,家裡的東西被政府沒收了,鬧饑荒的時候,爺爺用他偷偷藏著的金戒指換了半袋子米,算是熬過了那段日子。到了文革時期,爺爺還是沒躲過被批鬥的命運,我爸爸和我奶奶陪著我爺爺回到老家農村接受改造。我爸爸還是高中文化,因為出身原因,連大學也不能上,也沒有工作,所以我家裡很窮。

我家裡很窮的另一個原因是我媽媽家裡也窮。我舅公家原是江上的漁民,那時候漁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岸上落戶。我舅公一家有些商業頭腦,不光捕了魚賣,還收了其他漁戶的魚去縣城的集市賣。就這樣,我舅公一家攢下了不少家底,懷著對土地的夢想,舅公一家用多年積攢的錢在我們村上買了十幾畝地。讓舅公一家沒想到的是,買了地第二年解放了,我們這裡人均土地不多,有十幾畝地的舅公一家不光土地被沒收,還被劃成了地主。一夜之間,舅公一家也成了窮人,而跟我舅公一起捕魚的漁民則被政府安置在村上,他們都帶著多年捕魚的集蓄,家家都比我舅公家富裕了。

也許是同病相連吧,雖然我媽媽和我爸爸相差了七八歲,但我媽媽還是嫁給了我爸爸。文革結束後,我爸爸因為有文化,被安排進了鎮上的一家工廠上班。我媽媽以為家裡可以變富裕了,沒想到在一次事故中,我爸爸被炸傷了,只能在廠里看大門,家裡的重擔都壓在了媽媽身上,所以我家裡一直很窮。

周叔家以前也很窮,周叔的父親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家裡沒勞力,所以很窮。周嬸娘家是我們鎮上的,聽說成分也不好。周嬸之所以肯嫁給周叔,是因為周叔家雖窮,但周叔的大伯在上海。周叔的大伯沒有子嗣,周叔的姐姐過繼給了他大伯,他大伯和他姐姐每年都會帶些東西回鄉來看周叔一家。事實證明,周嬸嫁給周叔是明智的選擇。她成了我們村上最漂亮、最洋氣的女人。

改革開放以後,能說會道的周叔進了鎮里的物資公司當經理,周嬸則在一家紡織廠當班長,他們家很快就成了我大隊里最富裕的家庭之一。八十年代初,村裡開始建樓房,但大多數家庭財力有限,都是先建一層平頂,過幾年再蓋一層。只有幾戶人家能一下子把樓房建好,周叔家就是其中之一。別人家的樓房大多是用石灰和黃沙把牆壁粉成灰白色,有的人家乾脆就是紅磚牆,只有周叔家裡用了塗料,下面一米是藍色的,上面和天花板是純白的。

周嬸比我大十八歲,她嫁給周叔的時候很年輕,她的兒子周浩比我小一歲。也許是她家庭背景跟我家相似,周嬸並沒有因為我家窮而歧視我家,相反,對我家很好。她家後門對著我家前門,所以我小時候基本上是在她家裡度過的,因為她家裡有很多新奇的東西。那時候村裡很多人家裡雖然蓋了樓房,但地面還是用土壓實的那種,一到雨天,家裡總是濕濕的。周叔家裡不但澆了水泥地坪,還在門前澆了一大塊水泥場,夏天的時候把電視機往門口一放,附近的村民都到他家看電視,或者談談山海經。上小學的時候,我吃完晚飯就會跑到周嬸家去,等著看《射鵰英雄傳》和《西遊記》。那時候我膽子小,看到梅超風練九陰白骨爪和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片段都不敢看。

周叔家裡還有很多別人家沒有的東西,比如立體聲的收錄機和手提式的彩色小電視機,那時候好多家庭連黑白電視機都沒有,我們看到小電視都很稀奇,只是那小電視機沒用之久就被周浩摔壞了。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周叔家裡聽上海帶回來的磁帶,單口相聲和滬劇《阿必大回娘家》。那時候我只知道阿必大的嬸娘是好人,心裡還想著,阿必大的嬸娘就是周嬸。

再後來,村裡不少人家都買了黑白電視機,我家也買了,我記得一開始是紅燈牌的,我爸媽特別愛護,總用毛巾罩著,結果不散熱,沒看幾天就壞了,後來拿到店裡換了個長虹牌的。村裡電視機多了之後,周叔家門前就沒有那麼熱鬧了。不過周叔家裡又有了放像機,每當搞來新的錄像帶,他家裡就像開了錄像館一樣。周叔的錄像機是放在房間裡的,雖然我經常去周叔家裡,但有了放像機,我才第一次進周叔和周嬸的房間。房間裡家具很亮,整個房間都帶著一股清香,那時候我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叫香水的東西。怪不得周嬸身上的氣味總是和村上其他女人不一樣。

農村的孩子,星期天和暑假最常的消遣就是抓魚摸蝦,釣田雞。這不光是消遣,很多農村孩子的肉質營養就是從這裡來的。因為周叔家條件好,周浩很少去干這些事情,甚至下河游泳都不會,後來周嬸讓我們村裡的孩子帶著他去,他才學會了游泳。

餛飩是我們這裡比較喜歡吃的一種食物。我媽媽平時家裡裹的餛飩都是用蔬菜煮了放點菜油拌餡,難得放一兩個雞蛋在裡面。周嬸家裡吃餛飩卻要買一兩斤肉拌在餡裡面,裹出來的餛飩味道鮮美。周嬸每次吃餛飩都會端一大碗送到我家,我媽也不捨得吃,總是讓我和我姐姐先吃。

我上六年級的時候,跟比我大幾歲的孩子一起去東山挖竹筍。我比其他孩子小,挖得竹筍也少,只有半袋子,不過多挖了我也拿不動。回到家,我媽就用自家腌制的雪菜燒筍片吃。農家吃的蔬菜都是自己種的,媽媽從沒去買過竹筍吃,只有偶爾去吃酒席才能吃到竹筍。一般都是雪菜炒筍片或者肉絲炒筍片,講究點的就是竹筍煮蹄膀。媽媽非常喜歡吃竹筍,可燒出來的竹筍麻麻的一點兒也不好吃。那天周浩奶奶不在家,周嬸家裡沒人,周嬸到了傍晚才回家,我媽讓我拿一半竹筍送到周嬸家去。本來我媽想送給周嬸三分之一的竹筍,可能是燒了麻嘴,她才讓我拿一半去送給周嬸的。周嬸見我送竹筍去很高興,我偷偷告訴她,我媽本來不想送這麼多的,因為燒了麻嘴才叫我拿這麼多來的。周嬸聽了咯咯直笑,讓我告訴我媽,燒竹筍要多煮一會兒才不麻嘴,周嬸還從碗櫥里放腌肉的罐頭裡拿了一塊半精半肥的腌肉給我,讓我回家炒竹筍。那天晚上,我吃到了記憶里味道最鮮美的竹筍炒肉片。

少年懵懂,夢中會神女。

我喜歡周嬸,不光是因為周嬸漂亮,比村裡其他女人好看,還因為周嬸在我心裡一直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我第一次覺得周嬸是個女人是在我初一的暑假,鎮上發生了一起女工半夜回家被人姦殺的事情。那時候別說死了人,就是誰家丟了一個雞一條狗,都會談論上個把月。不像現在,網上時常出現某人被間歇性精神病殺害、某人意外失足墜亡、某人上訪無故死亡的新聞看到你麻木。事情很快就查明了,犯事的是個老光棍,那天晚上喝了酒碰上那女工下班回家,一時衝動就去強姦了女工,老光棍怕女工叫喊,所以一直捂著女工的嘴巴,沒想到把女工的鼻子也堵住了。雖然第二天老光棍就被抓了起來,但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不少女人害怕。

周嬸每個星期要上兩天中班,正好是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晚上周叔就讓周浩騎車去接周嬸。我在周叔家裡看錄像,晚上和周浩一起去。我帶了晚上抓田雞用的手電照路,接了周嬸回來,我讓周浩和周嬸騎在前面,我在後面照路。那天周嬸穿著的確良的花裙子,白天可能看不出什麼,但在手電的照射下,能看到周嬸的兩條大腿和裡面一些內褲的痕跡。那時候我對周嬸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有些好奇。但我知道女人的大腿是不能亂看的,所以我裝著路上顛簸,手電不時亂晃到周嬸的臀部和大腿上。到了周嬸家門前,周嬸下來推車,我從後面照著,能看見周嬸圓圓地屁股和裡面白色的三角褲。那個時候,村裡超過三十歲的女人大多還穿著平角的大褲衩,只有新媳婦才會穿這種三角褲。從那天起,周嬸在我心裡就完全不一樣了。以前去周嬸家裡都是為了找周浩玩或者看電視和錄像,那以後去周嬸家裡,都是想看周嬸的樣子。

村裡的男孩在夏天基本上只穿一條平角短褲,尤其是晚上洗了澡之後。我也不例外,周浩卻不同,經常穿著漂亮的汗衫和西裝短褲,那些都是他姑姑從上海買給他的。那時候開始流行打牌,玩八十分。暑假裡除了抓魚摸蝦,我們又多了個活動。每到晚上,我都會去周嬸家裡打八十分。成年男人一般都打麻將或者玩二八槓去了,我和周浩還有其他幾個小夥伴在周浩家裡打八十分,因為周浩家裡有吊扇,涼快。那天其他小夥伴沒去,我去周嬸家打牌,就和周浩做對家,周嬸和鄰居家的二丫做對家。二丫的父親跟我舅公是同輩,都是在江里捕魚的漁戶,那時候還以捕魚為生。二丫的小妹跟我姐是同學,所以我叫二丫為姐姐。二丫剛結婚沒多久,回娘家來住,她家就住在周嬸隔壁,來周嬸家串門,便和我們打起了牌。

周嬸在堂屋裡擱了塊光滑的塑面門板乘涼,我和周浩都小,就坐在門板上,周嬸和二丫就坐在門板兩側。周嬸和二丫也都洗過了澡,周嬸穿著寬鬆的汗衫,裡面沒戴胸罩,隱隱露出裡面的乳房來,尤其是乳頭,圓圓的,頂在汗衫上特別的明顯。我坐在門板上,視線高,還可以看到周嬸的一點乳溝。周嬸雖然比二丫大了十歲,但乳房比剛生過孩子的二丫還挺。因為姐姐和二丫的小妹關係好,二丫白天還去我家玩了,當時還給孩子喂奶,我偷偷看過二丫的乳房,又白又大,上面還有青色的血管印痕,跟二丫偏黑的臉完全不同,那乳頭也脹得很大。不過就是這樣,二丫的乳房也比不上周嬸的好看。

怪不得村裡其他的婦人,甚至是討了老婆的男人在背後說起周嬸的時候都用「那個大媽媽」代替。嘴巴惡毒點的,就叫周嬸狐狸精,我知道那都是因為這些人忌妒周嬸。村裡也有幾個農婦的乳房和周嬸一樣大,甚至還有比周嬸乳房大些的,但那些農婦沒有周嬸漂亮,沒有周嬸身材好,沒有周嬸洋氣,一對大乳房像灌了水的熱水袋挺在胸前樣子有些低俗,不像周嬸這樣讓人看了還想看。

我一邊打牌一邊偷看周嬸的乳房,不知不覺,我的雞巴竟然翹了起來。我也沒想到我的雞巴會變成這樣,我發育得晚,那時候我的雞巴還沒開始長毛,鼓起來也不是很大,但坐在門板上,又離兩個女人近,所以被二丫和周嬸發現了。我只穿了一條平角短褲,彎腿坐在門板邊的二丫和周嬸都能從褲管里看到我的雞巴和蛋蛋。結了婚的女人什麼都敢說,二丫也不例外。看到我雞巴有些翹了,二丫便笑道:「喲,虎子也長大了,可以娶新媳婦了,要不要二丫姐給你介紹個對象?」周嬸聽了也咯咯直笑。我窘得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打牌也常常出錯,被二丫和周嬸削了一晚上,弄得周浩都罵我笨。

周嬸的房間北面是個大窗戶,正對著我的房間,上面掛著窗簾。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窗戶上人影在動。我不知道周嬸和周叔在幹什麼,特別好奇。後來我注意到周嬸房間的窗簾沒有掛到頂,上面留著十來公分的空檔。我只要爬到我家閣樓上就可以看到周嬸的房間。那天晚上,我就偷偷爬到閣樓上去,是能看到周嬸的房間,但也只能看到周嬸和周叔說話,他們睡覺的時候都關著燈,我什麼也看不見。偷看了好多天,就有一次看到周嬸換衣服,還只看到了周嬸的背影,好像周嬸知道我在後面偷看,不給我看她的大乳房。

我的成績還算是拔尖的,考試在學校年級能進前十。代表學校參加過縣裡的數學和物理比賽,還拿過縣裡的三等獎。所以我上學那會兒是個好學生,對男生和女生的戀愛嗤之以鼻,周嬸的侄女王敏比我大一歲,但和我同年級。以前很少來周嬸家裡,我和她只見過兩三次,上18歲後才見過幾次。周嬸的侄女遺傳了周嬸娘家良好的基因,是個漂亮的女孩,但在我眼裡,她沒法跟周嬸相比。而且在我眼裡,王敏算不上好學生,因為她的成績一般,還經常跟學校里的壞學生混在一起。她的班級在我班級的樓下,有一回課間,我站在陽台上向下看,看見王敏趴在陽台上,一個男生從後面抱住了王敏的胸,兩隻手在王敏胸口用力捏了下,王敏驚叫了聲轉過身去,那男生卻逃開了。王敏看到我在樓上看著,紅著臉讓我別把她被男生捏胸的事情說出去。當時我就想,才不管你的破事呢,你比起周嬸來差遠了。

我第一次真正看到周嬸的乳房是初二的時候。夏忙的時候我們班的班主任讓我們班全體同學去幫她家裡收麥子,那天下午是體育和勞動課,我們全班同學去班主任家勞動。班主任家地也不多,全班同學去沒多長時間就把活幹完了。我從班主任家直接回家,路過周嬸上班的紡織廠。女工被姦殺事件發生沒多久,周嬸就調到了辦公室里,成了現在人們口中的「白領」。紡織廠離我們學校只有一公里多些,周浩不用帶飯去學校,而是去周嬸廠里吃飯。有幾回我沒帶飯,跟著周浩去周嬸廠里蹭過幾次飯,所以知道周嬸的辦公室是哪間。

紡織廠的辦公室靠圍牆一排,門朝西南。辦公室外就是偏僻的石子路。那些房子都比較老,下面是一人多高用石頭壘起的牆壁,上面是紅磚砌的。為了防盜,窗戶比較小,開在紅磚牆上。我從班主任家出來騎車經過紡織廠,突然想看看周嬸在辦公室上班是什麼樣子的。石頭牆好爬,但站不住腳。我爬到窗戶上,雙用手力抓著窗台往裡看。看到周嬸辦公室的大門關著,從天窗透進的光線照亮了辦公室里的桌椅。周嬸的辦公桌是橫著對門的,她的椅子一般都對著辦公桌,但我看見的時候,周嬸的椅子是對著大門的,周嬸靠在椅背上,下半身都脫光了,兩條雪白的大腿高高翹起,架在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肩膀上。那中年男人低著頭,使勁地擠壓在周嬸。我看不見兩人大腿根部是什麼模樣,但我知道周嬸正在和那個男人「日屄」。那時候我連「性交」這樣的字眼都不知道,只聽村裡人講粗話就是「日你娘的屄!」

周嬸兩腿被中年男人架著,身上的襯衣也被解開了,胸罩被中年男人扒了上去,兩個又大又白的乳房被中年男人摸著不斷變形。我一下子懵了,我心裡完美的周嬸竟然和別的男人軋姘頭。我想偷偷看周嬸上班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偷看到了周嬸赤裸的乳房。當時那個男人跟周嬸說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周嬸兩個又白又大的乳房和兩條白花花的翹著像羊角的大腿。那個中年男人一會兒去咬周嬸的乳房,一會兒又去舔周嬸的玉腿。周嬸一手扶著身邊的辦公桌,一手抓著那個中年男人的肩膀,因為用力,手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裡全是周嬸白嫩的大乳房和分開的大腿,一不小心把車騎到了路邊的水溝里,回家被我媽臭罵了一頓。

那天以後,周嬸赤裸的模樣就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裡。男人的夢裡出現女人大都跟性有關,這個論點很真實。我第一次夢遺就是夢見我跟周嬸日屄,那種感覺很奇特,我看不見周嬸的下體是什麼模樣,但周嬸的乳房在我的夢裡特別真實,我像那個中年男人一樣搓揉周嬸的乳房,然後一覺醒來,褲子就又涼又濕。就這樣,我對周嬸懵懂的迷戀持續了兩年多。

我學習偏科嚴重,那時候只聽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所以我對語文和英語並不重視,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語文是多麼重要。好比古代,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打仗的都是武將,在廟堂里動動嘴皮子就殺人於無形的都是文人。我中考的時候數學最後一道題沒看懂題意,幾分之差沒上到縣裡的重點中學。那時候也不懂國家的教育體制,老師說上中專可以早點成了國家工作人員,早點賺錢,家境不好的我就上了中專。我姐姐就命好,中專沒考上上了普通高中,最後考了大專,現在我姐和我姐夫在房地產吹出來的某准一線城市買了兩套房,算是中產階層了,而我還在工廠里幹活。當然,這裡面還有情商的問題。我遺傳了我爸木訥本份的性格,而我姐像我媽,會跟人打交道。

我是我們村裡第二個吃國家糧的人,那時候農村戶口轉成居民戶口最少也要八千塊錢,在九十年代初,這是一大筆錢,所以村裡人都很羨慕我。現在我才發現,這個國家糧戶口一文不值,還不如村裡的戶口。

到外地上了學,我的眼界也開闊了些,青春期男生在宿舍里說的東西很雜很亂,但女人的話題始終占據著最重要的一部分。我記得最深的一句話是我對面鋪上說的,女人美不美,看大腿;騷不騷,看褲腰。周嬸美是肯定的,我時常會想的是周嬸到底算不算風騷的女人。除此之外,我還經常看一些半色情的小說,幻想著自己成了小說里的男主角,而周嬸成了小說里的女主角。晚上做夢,周嬸也常出現在我夢裡。

山床林被,夢境終成真。

上中專的第一年暑假,我和周嬸的關係突然發生了變化。周浩中考結束後和他奶奶去了上海的姑姑家裡。那時候城東開始建開發區,我們小鎮也變得熱鬧起來,開出了不少小飯店,而江鮮是小飯店的特色。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蝦。我們村裡的村民經常到江邊摸蝦去買,個頭大的能賣十塊錢一斤,小點的能賣七八塊一斤。村裡人技術好的,一次能摸個三五斤,每天賺得比工廠里上班的人多多了。周嬸有些眼紅,讓我帶她一起去江邊摸蝦。周嬸並不是真的眼紅摸蝦賣的錢,而是想自己摸些蝦回去吃,不用問別人買。

我自然很樂意陪周嬸去摸蝦,周嬸摸蝦水平可能是村裡最差的,但卻是最漂亮的摸蝦女。那天周嬸穿著的確良的短袖花襯衫和青色的牛仔中褲,只是腳上穿了雙老式的涼鞋。這打扮別說是去江邊摸蝦,村裡的同齡婦女就是去集市趕集都沒穿這麼漂亮的。摸蝦的江灘在山北,要麼翻山過去,要麼騎車繞過去。周嬸騎車水平不高,所以我們選擇翻山過去。山不高,花的時間比騎車繞行多不了多少。周嬸從沒去江邊摸過蝦,一路上問我怎麼樣才能摸到蝦,我一邊說一邊給周嬸打手勢,周嬸不理解的時候我還抓著她的手掌比劃,教她掌握動作要領,這是我第一次跟周嬸發生肌膚接觸,雖然只是摸周嬸的手,但我激動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周嬸穿著涼鞋,走起山路來小心翼翼的,那雙白花花的小腿不斷在我眼前晃動。兩年前中年男人舔周嬸雙腿的一幕又出現在我腦子裡,要是我也只要舔周嬸的玉腿,周嬸會高興嗎?

山北的江邊有很多江灘適合摸蝦,我和周嬸選了個人少的地方,但也不敢去沒人的地方,因為我那時候還不懂漲潮退潮的規律。漲潮的時候就有村裡的老前輩大聲喊,要是遠了聽不見喊聲就危險了。

周嬸的摸蝦技術真的很菜,半個鐘頭沒摸到一隻蝦。我的收穫也不是很多,只有半碗樣子。周嬸摸不到蝦,身上還弄得很髒,看到我笑她也咯咯直笑。我見周嬸摸不到蝦,就提議和她去洘水潭。所謂洘水潭就是找個不大的水潭,把裡面的水排干,水潭裡的魚蝦自然就就露出來,不會摸蝦的人也能捉到。周嬸見我帶她去洘水潭,自然高興。我們在關絲草(江灘上的一種水草,細長像韭菜絲一樣,漲潮的時候會有一人高,潮退了就壓在江灘上。)灘里找了個比桌子大些的水潭,看水潭四周沒人動過,便用我帶的破瓷盆洘水。

水很快就排乾了,周嬸看到蝦頭冒出水面,高興地叫起來:「虎子,快看,有蝦還有魚呢。」在那個水潭裡,我和周嬸共抓到了半斤左右的蝦和幾條巴掌長的白條。有了洘水潭的經驗,周嬸就讓我找個大點的水潭。後來我們找到了個五六平方大的水潭,水潭裡的水也多,我洘了一身汗才將水潭裡的水排干。不過我和周嬸的收穫也多,兩人加起來捉了兩斤多蝦和兩瓷盆各種江里的小魚。

周嬸在水潭裡捕魚,身上好些地方都弄濕了,尤其是褲子上面,她捉魚的時候沒蹲住,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關絲草上,關絲草下全是水,周嬸的屁股雖不是很髒,但濕透了,要是穿著平時夏天常穿的白色褲子,周嬸的下半身應該跟露著一樣,就算穿了牛仔褲,裡面的三角褲樣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不禁想起了同學說的那句話。騷不騷,看褲腰。周嬸濕褲子的樣子肯定是很騷的。

周嬸沒在意我火熱的目光,乾脆找了清水潭將她衣襟上的泥漬洗乾淨了。的確良的襯衣很薄,雖然只是濕了一小塊,但已經能看到裡面胸罩的樣子。就在我看著周嬸的胸部浮想聯翩的時候,遠處有人在大喊,快潮來了,都上岸去。我和周嬸連忙背著蝦簍朝江堤跑,生怕走慢了會被潮水淹了。說是跑,但在江灘上深一腳淺一腳跟走的速度差不多,而且雙腿邁得大,又要用力,屁股扭得特別厲害。有時候周嬸跑在我前面,潮濕的褲子緊貼在她圓圓的屁股上,扭動屁股的樣子看著我有種噴血的感覺,雞巴也不由自主翹了起來。怕人看見,我只好把蝦簍掛在胸前,用簍子擋住我的雞巴。

上了岸,騎車來的都騎車回去,鄰村一個男人跟我和周嬸一起翻山回去,到了山腰處,那男人就朝東去了。周嬸見四下無人,便讓我看著,她找個沒人的地方要小便。周嬸一個人也不敢去遠的地方,跟我進了一片樹林後就讓我站在一棵樹後,她去前面七八米遠的一小塊空地上方便。也許是周嬸憋得急了,撒尿的聲音特別響,我聽著嘩嘩的水聲,夢裡周嬸模煳的下體又出現在我腦海里。

周嬸的下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拎著兩個蝦簍忍不住好奇地扭頭看向周嬸,只見周嬸背對著我,雪白的屁股微微翹著,一道白亮的水流正從她的胯間激射而出。周嬸在上坡方向,但就是這樣,我也只能看到周嬸胯間有些黑色,尿液就是從黑色部位噴出來的,至於黑色部位長什麼模樣卻看不清楚。見周嬸尿完了,我立刻躲到了樹後,等著周嬸過來,卻見周嬸半蹲著往前挪步,這下,周嬸的胯部完全暴露在我的視線里,只是隔著七八米遠,加上林間光線有些昏暗,我只看見周嬸黑色的陰部間有一道紅色的肉縫兒。我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原來女人的「屄」就是這個模樣。

周嬸發現在她前面不遠處有個由山泉滲透出而岩層形成了一個小水潭,只有臉盆大小,水也只有手掌厚,周嬸用手掌醮了清水擦洗她的陰部。好一會兒,周嬸才穿上她的牛仔中褲朝我這邊走來,見我已經面向她那邊了,便問我:「虎子,你是不是偷看嬸子撒尿了?」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漲紅了臉對著周嬸說道:「嬸子,我想和你日屄!」周嬸也沒想到我會跟她說這樣的話,愣著有好幾秒鐘。然後她看到了我翹起的雞巴,笑道:「虎子,日屄是大人乾的事情。你要日屄只能等你娶了老婆和你老婆日屄。嬸子是你叔的老婆,嬸子只能跟你叔日屄。」周嬸在我心裡一直是個文雅的女人,和二丫那些沒文化的村姑不一樣,但周嬸畢竟是個已婚婦人,說起日屄這樣的字眼來一點兒也不臉紅。

「那我怎麼看見嬸子在辦公室里跟別的男人日屄了?」周嬸聽了我的話大吃一驚,問我怎麼知道的,我便把那年偷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她。我發誓我跟周嬸說她軋姘頭的事情決不是為了要挾她,而是想跟她說,就算不是夫妻也可以日屄的。「虎子,你別把這事告訴別人。」周嬸卻同意了我的請求,還主動抓住了我的手。但我不知道周嬸說的「別把這事告訴別人」是說她在廠里軋姘頭的事情還是將要發生的跟我日屄的事情。

「虎子,你會日屄嗎?」周嬸又瞟著我的褲襠,摸蝦的男人都跟我一樣穿著平腳短褲,翹起的雞巴將褲子都頂了開來。「當然會了。男人雞巴硬了就可以和女人日屄。」我將蝦簍放在了樹邊的斜坡上,伸手拉了下褲子,翹起的雞巴從褲管里露了出來。周嬸躺在了另一邊的斜坡上,因為是去摸蝦的,周嬸也不怕她身上弄到草汁。周嬸解開了中褲的扣子,將褲子拉到了屁股下面,雙腳高高抬起,就像我偷窺到的那樣,雪白的屁股對準了我的臉。這時候我才真正看清周嬸的陰部是什麼模樣。周嬸的陰毛不多,但也許是剛洗過的原因,看上去很黑很亮。突起的陰唇是淺褐色,跟我的陰囊顏色差不多,不過中間一道肉縫是嫩紅色的,比我的處男龜頭還嫩。

「虎子,來吧,記得可別跟別人說我們的事情。」穿著褲子的周嬸沒法分開大腿,只能雙手抱著大腿讓我站在她下方日她的小騷屄。我說會日屄只不過知道把男人的雞巴插進女人的小騷屄就算日屄,並沒有實戰過。都說生過孩子的女人的屄是很松的,男人的雞巴稍用點力就能插進去。可周嬸的屄卻很緊,也許是因為周嬸雙腿夾緊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我初次性交,不得要領,挺著龜頭在周嬸的屄縫上磨來磨去,就是插不進去,有幾次還撞到了周嬸的肛門上。

「虎子,你先別動,讓嬸子來幫你。」周嬸見我的雞巴弄不進她的小騷屄,讓我頂著她的屁股別動,她伸手抓住了我的雞巴,另一隻玉手輕輕撥開了她緊閉的陰唇,扶著我的雞巴頂了進去。周嬸的陰唇是褐色的,但裡面卻是粉嫩粉嫩的,像是江邊小扇貝吐出的肉邊兒。我看著自己脹成了紫紅色的龜頭在周嬸的引導下插進了她的粉嫩的小騷屄。

周嬸的騷屄洞又緊又熱,我初插進去感覺很困難,龜頭下的包皮還感覺有些撕扯般的痛疼。我壓低了身子,將雞巴盡根插進周嬸的小騷屄里,慢慢抽送了幾下,周嬸的陰道變得滑爽,而我也適應了周嬸的騷肉洞,開始撕扯包皮的疼痛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滑爽的感覺。怪不得大人都喜歡日屄,原來日屄是這麼美妙的事情。周嬸見我低頭壓在她腿上,分開小腿夾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眼睛從她的陰部轉移到她的胸口。周嬸的乳房在我的抽送下輕輕抖動著,我腦子裡又全是周嬸白花花大乳房被那個中年男人抓在手裡的模樣。

「啊,虎子,輕點兒。」我的雙手突然抓在了周嬸的兩個大乳房上,因為太用力,隔著薄薄的襯衫把周嬸抓痛了。雖然隔著襯衣,但第一次這樣雙手完全壓在周嬸的乳房上讓我無比的興奮,隔著襯衣和胸罩用力揉著周嬸的大乳房。以前只是看過周嬸的乳房,只知道周嬸的乳房很大,直到我的手壓在周嬸的胸口,我才感覺到了周嬸的乳房是多麼柔軟,多麼美妙,怪不得那個中年男人雙手緊緊抓著周嬸的乳房,怪不得村裡的男人都會羨慕周叔,原來摸周嬸的乳房這麼舒服。第一次日屄的我太興奮了,又想去解開了周嬸的襯衣摸她的乳房。我發顫的雙手才解開周嬸襯衣上的兩個扣子,就感覺下身一陣酥麻,我人生清醒狀態下的第一次射精就這樣射在了周嬸的小騷屄里。

周嬸見我半壓在她的大腿上不動了,知道我已經射精了。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起身弄好褲子。她自己站了起來,用手摸了下她的陰部,像是查看有沒有東西從她的陰道里流出來,然後拉上了她的牛仔中褲。

「虎子,我聽說現在18歲生就有人日屄的,你在學校有沒有跟別的女學生日過?」周嬸又扣上了她襯衣上的扣子,又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才和我離開了那片小樹林。

「沒有。今天是我第一次日屄。」我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堅持多久,但聽村裡人說,我這樣就屬於早泄,所以和周嬸說話有些窘迫。被心目中完美的女人看不起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周嬸說男人第一次容易興奮,我這樣是正常情況。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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