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雲無心都很沉默,很少說話,只有雲雀問她的時候她才會簡單的回幾句。
雲逍一個人坐在前排,默默的開著車,他在回想雲無心見到自己之時的一系列變化,從剛開始的熱情,到冷漠,再到現在的沉默,以及她師傅說的話。她們兩師徒一直都在打啞謎,雲逍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的,那就是整件事情肯定和自己有關。
「大姑姑,小姑姑,我們到了。」去的時候兩人花了三四個小時,回來卻只用了兩個小時左右。
「好,我們下車吧。」雲雀微笑對雲無心道。
「嗯。」雲無心淡淡點頭,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一樣,按理說她三四年沒回家了,今天回來,心情不說很激動,但至少會有一點點波動吧。雲無心的表現太平靜了,雲逍卻是知道,不是她回家不激動,而是先前的事對她的震動太大了,以至於回家的激動完全被衝散了。
「&……%¥#@&……」雲逍剛把車停好,正準備下車,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秦似玉打來的。
「喂,似玉姐,這麼快就想我了,什麼?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華夏政府的保衛工作是什麼做的?」雲逍瞬間大怒,臉色鐵青,全身撒發出濃烈的殺氣。霎時間,越野車的車廂里溫度起碼下降了兩三度,雲雀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逍兒!」雲無心突然低喝一聲,雲逍瞬間從暴怒的情緒之中平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對著被自己嚇壞了的雲雀微微一笑:「對不起,大姑姑。」
雲雀拍拍高聳的酥胸,輕輕搖搖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雲逍臉黑如墨,語氣深沉的說道:「我媽剛剛遭到暗殺,受了點傷,進醫院了。」
「啊?」雲雀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華夏的那些政府官員不是派人保護她了嗎?」
雲逍點點頭:「是啊,能從那麼多人中傷到我媽,估計殺手的身手不錯。不行,大姑姑,我就不陪你們進去了,我的去醫院,我要陪在我媽身邊,我擔心,她還會遇到危險。」想到這裡雲逍一下子著急起來,同時心中也升起一種濃濃的殺意,自從道上的人知道母親的身邊有一個女神守護者之後,這一年多來沒有敢再對她進行暗殺,現在居然又有人要錢不要命了。
「好吧,你去吧,等安排好家裡的事之後我就去醫院看你媽媽。」雲雀連忙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雲無心突然說道。
雲逍一愣,呆呆的看著這個仙子一般的小姑姑:「還是算了吧,你好幾年沒回家了,今天難得回家一次,好好的陪陪家人。我一個人去就好,哼,我倒要看看誰敢這麼不知死活?」說到最後一句,他心中的殺氣又騰騰的冒了起來。
「情況怎樣?」來到秦似玉告訴他的醫院,雲逍臉色冰冷,冷漠的詢問在醫院門口等他的秦似月。
「沒事,醫生說只是扭傷腳,沒什麼大礙的。」秦似月冷冷說道。兩姐妹的性子很像,都是冷冰冰的,不善言辭。
「嗯,那就好,對了,你姐姐呢?」沒看到秦似玉,雲逍轉身詢問跟在他身後的秦似月。
「姐姐要不受了點傷,醫生正在給她包紮。」
「似玉姐受傷了?」雲逍微微皺眉,心中微微有些疼。
「是的,不過你放心,沒什麼大礙,就是被子彈擦破一點皮。」也許是看出了雲逍的擔心,秦似月連忙說道。
「哦,我去看看她們,你給我說說情況吧。」
「華夏的政府官員邀請董事長去晚宴。。。。。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秦似月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雲逍聽得眉頭緊緊皺起:「那些保鏢是中南海的嗎?怎麼這麼無能?連手搶都可以暗殺了,幸好是手槍,這要是狙擊槍,我媽還不。。。。」想到這裡,雲逍後背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看來,我還真的不能離開媽媽身邊啊。原本以為,一年多沒再發生暗殺事件,那些人已經怕了自己,看來我還是太高看自己了。雲逍心中暗暗後悔,這幾個月來,他對母親的安全還真有些放鬆了,不然他就不會獨自一人來到華夏,把寧宓留在紐約了。想殺寧宓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很多人都是懾於自己的威名,不敢造次,可這不代表有機會他們不會對母親動手。
雲逍現在有些感激這場刺殺事件了,因為這讓他重新開始重視母親的安危,如果現在還不重視,等待那些世界頂級的殺手出手之後,那就太遲了。
「聽說這次來接董事長的不是中南海保鏢,而是政府某個官員的私人保鏢。」秦似月淡淡說道。
雲逍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飛宇集團準備在京城投資的項目全都給我凍結,什麼時候他們給出了讓我滿意的答覆投資再繼續吧。」
「是。」在飛宇集團,雲逍的話和寧宓的話一樣,擁有無上的權威,因為只要雲逍說的,寧宓都會同意。
「好了,我去看看她們吧。」
。。。。。。
「翁老,飛宇集團在京城的投資項目全都被人凍結了。」錢部長微微有些難看的說道。
翁總理眼神犀利的看著他,語氣冷漠的說道:「理由。」
「地下的官員邀請寧宓去吃飯,可他們派去接寧宓的保鏢是私人保鏢,不是中南海保鏢,致使,致使,寧宓遭到暗殺,還,還受了傷,進了,進了醫院。飛宇集團的負責人說,他們需要一個交代,否則,投資項目會無限期的拖延下去。」錢部長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為他發現翁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廢物,一幫廢物,呵呵,好啊,不想乾了是吧,那我成全你們。去,給我查一查今晚邀請寧宓去吃飯的都有些什麼人,哼,如果他們沒犯什麼事的話就算了,如果犯了,那好,寧宓不是要交代嗎?他們的下場就是交代。」翁老語氣森森的說道。飛宇集團在京城的投資非常非常的大,涉及很多行業,甚至航天事業都有投資。不說這些行業所產生的巨大稅收以及所創造的崗位了,單是他們所發明出來的東西就會讓華夏政府受用不盡啊。
為了這麼一塊富得流油的大蛋糕,裁掉幾個官員給寧宓賠罪是值得的,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了,也不缺想當官,想高升的人。
「是。」錢部長不敢說半個不字,因為這件事,他也有責任,只不過他的地位太高了。如果因為一個商人,讓華夏部長級的大員受到處罰,那華夏政府的臉往哪兒擱?
「從今天起,寧宓的招待工作,你親自主持,嚴禁任何人,任何團體,借政府的名義邀請寧宓去參加什麼宴會,違者,你知道怎麼做。」翁老殺氣騰騰的說道。
「是。」
。。。。。
「媽,你,你沒事吧。」雲逍來到母親的病房裡,看到寧宓躺在床上,腳腕處打著繃帶,他的心好痛好痛。都是因為自己的大意疏忽才讓母親遭這樣的罪的。
「呵呵,沒事,沒事,媽媽沒事,醫生說了,我只是腳踝扭傷了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過幾天就會好了。」寧宓溫柔的撫摸兒子的臉頰,微笑說道。
雲逍握著母親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蛋上,俊臉輕輕的摩擦她的柔嫩的小手:「嗯,我知道,只是媽媽這幾天不能動了,而且,還很疼。」
「我不能動,你可以抱我嘛。」寧宓有些撒嬌的說道。
「嗯,你想去哪兒,告訴我,我都抱你去。」雲逍笑道。
「嗯,我的逍兒對媽媽最好了。」寧宓甜蜜的笑道。
「媽媽也對我最好了。」雲逍伸出大手輕輕撫摸母親的臉頰,深情的說道。
寧宓俏臉微微一紅,絕美的臉蛋微微偏了偏,似乎是想脫離兒子的大手,可下一刻,她放棄了,俏臉緊緊的貼著雲逍的大手,嬌嫩無比的臉頰輕輕的摩擦兒子的大手,感受著他細化的手心,心中一片坦然。這是我的兒子,他摸我的臉怎麼了?他整個人都是我生出來的。
兩母子就這麼纏纏綿綿的小聲說這話,病房裡,一股濃濃的複雜情誼在慢慢的滋生,是親情嗎?是!是愛情嗎?也是!
兩人也不知低低的說話說了多久,當最後雲逍的眼睛和母親的眼睛深深對視之後,兩人都默契的停了下來,不再說話,用心去感受對方。突然,兩人很有默契的相視而笑,這場母子之間的感情交流到此結束。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的不倫情誼又加深了很多。
「逍兒,似玉也受傷了,她傷得重不重?」寧宓輕聲問道。
「聽似月姐說只是腰部擦破了一塊皮,沒什麼大礙。」雲逍輕聲說道。
「你沒去看她嗎?」寧宓疑惑的問道。
「還沒有呢。」
「哦,呆會兒你去看看她吧。」寧宓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因為雲逍第一個來看的是她,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知道雲逍沒有去看秦似月,而是直接來看她後,她的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甜意滋生,這種感覺很好。
「嗯,好,讓我再好好的陪陪你吧。」雲逍微笑說道。
「好,逍兒,你今天去雲家,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啊?」
「沒有,除了大伯和大伯母對我微微有些冷漠之外,其他人都還好。」
「嗯,你大伯為人有些小肚雞腸,而且又勢利自私,你不必理他。呵呵,你的大伯母人其實很好,只是她嫁了一個那樣的丈夫,所謂夫唱婦隨,在外人面前,她只能和丈夫保持一致,嗯,你和她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她其實是很好的女人。」寧宓微微笑道。
「哦?是這樣嗎?我還真不知道呢。」有些輕輕笑道,沒想到大伯母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雲家另外幾房的人有沒有為難你?」寧宓再問。
「呵呵,我沒去見他們,我只是回家探親而已,那些人那樣對你,算哪門子親戚?」有些不屑的說道。
「嗯,在雲家,你爺爺這一房還是挺不錯的,只是他們畢竟占少數,很多事你爺爺都做不了主。」寧宓微微嘆道。
「爺爺這個家主做的也太窩囊了。」有些有些不忿的嘆道,連兒女的婚姻都沒辦法阻止,他這個家主不窩囊嗎?
「媽,既然你都說了爺爺這一房人不錯,那你為什麼還那樣對大姑姑呢?」有些疑惑問道。
「呵呵,為你大姑姑鳴冤了?」寧宓戲謔的問道。
有些輕輕搖頭:「沒有,我就是好奇而已。」
「我不對你大姑姑那樣,那麼我也就不能對你爺爺這一房的其他人那樣。這也就等於我接受了你爺爺這一房,可是我實在不想再和雲家人扯上關係。如果我接受了你爺爺那一房的人,那麼,一旦雲家出了事,我就必須要出手救援。你爺爺是家主,你說我能不救援雲家其他幾房嗎?他們那些人當初對我那樣,想要我幫助他們,想都別想。」寧宓說到這裡,語氣也有一些恨恨起來。寧宓不是一個沒有氣度的人,如果沒有容人之量,那她今天不會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有氣度的人,過了這麼多年,她還這麼憎恨那些人,可想而知當初他們是多麼的過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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