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AV的日子-26

勸說正木的片子改為紀實片，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動作的改動。片子的主體內容是仍以小白（小島愛）與小愛（百川白子）的成人「肉」戲，這戲份當然不能直接搬上有限制級別的網絡電影，所以一定要刪掉。

而松永正隆看過這二人的簡歷，也了解過她們背景故事，覺得可以用她們的背景為題材，發掘以她們人生歷程為紀實的片子。事因小白與小愛的生長曆程基本相同：由於相貌平庸，不出眾，甚至「妖氣」纏身。所以在學校一直得不到同學和老師的和睦與關愛，完全是離群孤立。但她們沒有自暴自棄，由於勤奮努力，成績一直優異前茅，只是到最後還是被「人群忽視」而已。

這一點令松永感到好奇，所以當打電話詢問她倆在學校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她倆不約而同的答案竟然同是想「戀愛拍拖」、「交男友」。看著身邊的女同學被男生追捧，或者一起暗戀校內名草，寫情信，送情物，這一些都是她們夢寐以求最想做的事。也就是說她們的內心處早不知有多「騷」，哪個少女不懷春呢！可惜無人「問津」，沒人肯接收她們的東西，甚至因相貌及「妖氣」而厭惡她們，最後不得不令她們只能專注於學業上為「藉口」。

當初正木找她們拍片子，就是利用她們「騷春」的虛榮心來打動她們，讓她們在青春璀璨，光彩奪目的美好人生時期拍下可能只得唯一的一次「人生主角」。

小白、小愛最後還是被正木信友的「花言巧語」打動了。

看完松永正隆的文稿，正木信友連夜通宵，把所有的工作程序重新編排。只是時間緊迫，要這幾天之內完成，他要把小白與小愛的人生紀實重新記錄拍下，安排拍攝組直接上門拍攝小白與小愛的生活，還要到學校＊＊*訪問*＊＊，特別是在校的那一段被人忽略，又很想被人關心留意的「遭遇」歷程。

（其實她們的人生「歷程」都是與其她「丑」女的「通病」，得不到朋友同學的認同，被人群忽視孤立，形成社會上另一種「宅女」族群。）

然後就是正木的「使者」出場，把自己包裝成所謂的「星探」，通過「花言巧語」使小白與小愛覺得拍攝ＡＶ片子並不是單單純粹的色情淫慾Ａ片。完全是對她們進行精心的包裝改造，在ＡＶ片中受眾多男仕的「青睞」，成為唯一的女主角。

也就是說，正木要把發掘小白與小愛的這一段「星探過程」也要搬上片中。

因為這是片中最關鍵的轉折點，每一個細節都不容忽視。這是要讓觀眾產生一種「錯覺」，首先讓他們了解到從發掘「女生」，到「引誘」她們拍片，都會覺得全是「大話連篇」，目的是要這些女生脫衣拍片，製作ＡＶ。

但大家卻會「意外」地發現，找女生拍Ａ片，都要找一些樣子「甜」，身材「好」的一極女生吧！怎麼可以找來這種相貌平庸的「豬扒」或「狐妖」呢？難道想要片子虧本蝕賣？

這就是片子的「亮點」所在，也是正木信友當初找來小白和小愛這種「極品」

女生的意思。通過滕原惠美的天才式化裝造型，雖然並不能把小白與小愛改造成一級美女，但改造之後也是令人眼前一亮，成為閃閃繁星中的一顆焦點。

而在滕原惠美的一手策劃和精心改造的過程中，正木信友也是全程跟蹤拍攝，特別是每一步聚都會＊＊*訪問*＊＊二人的外表及心理變化。他要讓大眾知道，即使相貌「平庸」、「妖氣」纏身，連那些電影公司瞄都不瞄一眼的「極品」女生，也可以當上「唯一」的女主角，登上「人生」的舞台閃耀發亮。

到了小白與小愛的「亮麗」出場，她們渴望可以得到關注，渴望成為一次「女主角」，不想再被人忽視。在導演正木的安排下與一眾男仕「卿卿我我」的情慾拍攝，，把小白與小愛形象改變之後的亮麗造型全面地展現在大家眼前，令眾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為了增加小白與小愛的紀錄「趣味」，在片中的後段，正木加插了一段頗為意味深長的「插曲」。就是把二女那晚Ｋ房中與任樂和俊三的第一次「ＭＬ」也搬上了螢幕（當然，肉戰戲份全刪改不上演），而當中太田任樂無意間問了小白一個直接，沒有掩飾的問題：為什麼答應正木拍攝Ａ片？

小白也是簡單地應了一句：「要在自己人生最燦爛的時刻留下最美的時光有啥不對？難道將來被人拋棄，甚至連被拋棄的資格都沒有的時候才躲在房中痛哭嗎？」這一句心底話，竟然讓一眾「極品」宅女產品震撼的「共鳴」，也讓正木的片子在網上演播成功的關鍵之「語」。

雖然整套片子製作完成之後戲路依然漏洞不少不太嚴謹，但故事卻充滿了人性的張力，透過正木信友的刻意安排與包裝，鏡頭穿插在二人的真實生活與「表演」台上之間，儼然一段虛實交織的情節，被人當作「透明」的宅女祈望能當一次舞台的主角，即使以色情為主的ＡＶ舞台也在所不辭，以及隨後的人性感情的「坦率」，大概就是整個片子的高潮吧？這本身也造就了一個文學的題材。

十天之後……

「這是怎麼回事？」辦公室的另一端傳來了渡邊通久的一聲咆哮，他正對著剛部秀次厲聲質問。

「對不起，渡邊課長！」剛部連連低頭，手握的拳頭緊緊地攥著並不停地顫動。「我也想不到，水菜早苗把正木的ＡＶ片子改成網絡電影，在網上播出之後竟然反應熱烈，＊＊*點擊*＊＊率不斷攀升沖高。」極品「宅女的訴求已成為網上的熱門話題，還評論我們企社竟如此大膽創新的起用這種平庸姿色的宅女擔當女優，很多人都意想不到……」

「這個你不說我也看得見，問題是他們改篇後的片子為什麼得到如此大的迴響。以前也有人把Ａ片放在網上渾水摸魚，換回來的全是一通色情的唾罵。但這次不同，正木的片子不但沒有被咒罵，還有人十分同情那兩個女優的遭遇，竟然組成什麼」極品「粉絲團來追捧她們。」

「這一點……屬下我也不得其解！其實網上也有人評擊正木及二女的影片故事是虛假造作，辱罵我們ＡＶ公司其實是在欺騙公眾為博同情而做的宣傳影片，更有留言說那二女為了當女主角而出賣自己的肉實為腐敗墮落。但很快就有人為正木他們回擊反駁，大多數人都站在二女那方，被她們的經歷故事所感動，特別是那些感同身受的」豬扒「、」恐龍「紛紛在網上留言支持二女，更為她倆的華麗脫變所折服驚嘆。都打電話來問我們企社還招不招女主角，客服電話都被爆滿了。」

「荒謬！簡直是荒謬無比！有啥感動的，只不過是兩個豬扒與狐妖的化身，有什麼好折服驚嘆？」渡邊通久一拳敲在檯面上，兩眼紅絲通顯，恨恨而說：「一切都是水菜早苗的詭計，她一早就已經策劃好了，網上的那些支持者都是她找來為正木增加聲勢。我封了她們的出路，她便把正木的片子放在網上繞一個大圈子讓我們防不勝防。」

聽見渡邊通久說著泄氣的說話，剛部秀次那冰冷的臉孔異常憤恨，不甘地說：「那長野（重秀）部長意思如何？難道任由水菜她們如意得逞嗎？」

「部長的意思是叫我們暫時按兵不動，我們現在只能站在一邊看[風景]了！」

「什麼？難道我們真的啥都不幹了？課長！」剛部惱怒地瞪著渡邊，卻說不出什麼言語。

「還有什麼可干呢？人家現在是當紅人物，誰會站在風頭上當[炮灰]，你還是出去吧，愛幹啥就幹啥！」

明白渡邊的意思，眼露凶光的剛部只好忿忿不平地離去……

「今晚我已在外頭訂了餐桌，到時候大家繼續歡慶開心吧！」

「部長萬歲！！！」

那一邊廂怒火中燒，這一邊廂卻是熱火朝天。由於正木的片子在網上播映之後，回應非常熱烈，很多人都在關注小白與小愛兩個平庸女生的經歷故事，二女的名聲霎時在網上火速當紅。所以水菜早苗在辦公室里辦了一個簡單的祝捷會，而拓展部部長——宇田由美子也難道出來與一眾同樂，還豪爽地向大家宣布晚上再請吃飯，慶祝正木的影片在網上大熱……

「那兩個什麼小白（百川白子）和小愛（小島愛），她們的合同都簽好了嗎？」

「已經簽好了，她倆早就是我們企社正式合約藝員，現在只是補充一些次要條款。」與一眾工作人員歡慶之後，宇田由美子領著水菜早苗回到辦公室商討事宜。

「我找你過來聊事，其實也為這二人的合約之事聊一聊。」宇田由美子算是水菜早苗的頂頭上司，但二人處事之時，宇田一點兒也沒有擺著上司的臉孔。因為這個女人不但辦事能力強，也非常懂得如何處理和維繫一個強能的下屬關係。

面對水菜早苗，不能威壓，也不需威壓，只要簡單一言兩語，便是心意相通，不用多說。

「你是想把小白與小愛的合約轉賣出去？！」一言驚語，水菜能夠坐上總監之位，也懂得行內之事，藝員合約轉手買賣乃常事，卻只用於已無「價值」的藝員。有時也會與其他經紀公司交換藝員之用。但現在的小白與小愛正當大熱，企社怎麼會輕易轉賣出去呢？除非有另一種情況，水菜冷若冰霜的臉孔只閃出一絲疑惑，全然沉著應對這個城府極深的女上司。

「沒辦法，上頭對於正木信友為小白與小愛能夠在網絡電影上拍攝出如此」正面「的影片，他們都非常重視，所以特意要他們轉往外頭有兄弟關係的製作企社。你放心，他們轉過去之後的待遇絕對是這裡的翻倍。」

果然沒有猜錯，「狩獵者」企社是一間ＡＶ成人影片製作公司，說白了就是賣Ａ片的。社會上對於這種「黑道」公司一直帶著有色眼光，沒有任何改變。正木的片子能夠在網上大熱，算是為ＡＶ界帶來一種正面的突破，但這並不意味著改變社會對ＡＶ的看法。

所以正木與二女必需趁著這次大熱的機會，走出ＡＶ，與「黑道」劃清界線。

也就是外間所傳的：大多數女生投身於ＡＶ行業，除了賺快錢之外，目的就是通過這種「非」一般的途徑，希望能夠一「脫」成名。只是這種途徑，是千分一機會？還是萬分一機會？還是恰好讓小白與小愛遇上了正木呢？

對於把二女轉賣給企社的「兄弟」公司，其實也是一種「潛規」手法。在ＡＶ女優當中，的確發現一顆難得閃爍的紅星，企社是不會吝惜金錢盡力捧紅的。

但ＡＶ企社的底子的確令公眾難以接受，便與外間所謂「正規」的影片製作公司實行「強強」聯手，把那些閃耀的新星進行「洗白」，轉手給這種兄弟公司，一來可以讓公眾容易接受，二來「洗白」後的女星所「賺」回來的利益不但大，而且各種收益途徑更廣泛。

不像當紅的ＡＶ女優所接下的廣告及影片收益多是與「ＳＥＸ」有關，門路狹隘單一。當然，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有許多「別」一樣的廣告商肯願意接受找一些知名度高的女優拍攝廣告，而廣告費當然比外間一般的明星便宜，至於大牌的明星，更不用別論。

「宇田部長，如果就此賣出小白與小愛，那不就等於為他人作嫁妝？」明白到把二女賣出，這個宇田由美子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肯定不會令自己吃虧才同意的。那水菜自己呢？不能把自己辛辛苦苦賺下來的功勞，人家一句話說拿走就拿走的吧？所以水菜更是單刀直入問個清楚。

「這個你放心，ＡＶ大賽已全權交由你負責，外人不得插手。由於正木片子的大熱效應，許多」女生「都想加入我們企社，這些也由你選聘。至於影片的監督選拍工作，他們更沒話說，全由你主權，完全是放手給你日後的策劃以及統籌等等的總理監督大權。」

宇田部長的這一番話，也是恢復企社對水菜早苗這個總監的信任度。事因之前太田任樂那個醫院偷拍影片流出事件，使企社對水菜產生了懷疑，工作上的權限被削弱。特別是影片項目的籌劃與監選工作，根本與她的總監一職「不相稱」，完全受到掣肘。現在算是一洗前恥，揚眉吐氣。

只可惜浪費了正木信友這隻棋子，宇田的意思是連同正木一起也會過檔兄弟公司擔任導演。小白與小愛還算不了什麼，她倆只是女優藝員，賣出她們，還有不少的比她倆樣子甜，身材好的女優等著水菜挑選。可正木這種有潛質的新人導演被人控角弄走，水菜多少有些不願。

誰叫這個「胸」有城府的宇田部長把她的如意算盤打得「鐺鐺」響，不但「胸」器逼人，「事業線」還是密不透風。之所以連同正木也賣了，一是怕水菜權力勢頭趁機坐大。二是正木現在也是搶手貨，外間很多公司都想把這個新人挖走，就是兄弟公司也指名要正木過檔，這一來也是順水人情，與外間企業打好關係，對自己多少有著好處。

當水菜早苗離開辦公室之後，宇田打了一個電話：「事情已經辦妥了，她沒有意見……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盯住她的，只要她不亂來，就放權讓她干吧……」

「正木要過檔走人？水菜總監，這是怎麼回事？」聽見正木與小白、小愛都被人「包」走，太田任樂第一時間找水菜追問這件事情，事關當初搭上正木信友，就是想自己和司葉俊三可以當上Ａ級男優，不用再跑龍套。

正木是魚躍龍門，雖然到最後還是未能參加ＡＶ大賽，但他現在的身價已非其他新人導演可比，算是應了水菜早苗當初的承諾。只是他一走，那以後俊三和任樂還有沒有片子拍戲呢？

特別是對於任樂，現在有一件事情正逼在眉睫：幾天之後就是開學的日子，雖然那所三流大學只是報個到就可以了，那些半天制的課程完全是混時間過日子，甚至在上學期之時，有個大學教授根本沒來上過一節課，到了期末就叫那些學生抄寫大考的題綱，完全是應付式考試的矇混過關。

這種大學就是呆在課室裡頭也是浪費時間，但無論怎樣，你總要交學費吧！

難道你輟學不讀嗎？鄉下的老媽也不好交待，總得有個畢業證書拿回去也好說兩句。

所以當上男優，還以為可以賺點快錢，誰知男優也要分等級，低級的酬金少得可憐，就是你「金槍不倒」不眠不休地賺它二十個小時，獲得的酬金也不多。

所以太田任樂最關心的仍是能不能升上高級男優，多賺點錢吧！

「這是企社的決定，也是宇田部長同意的，我也不能拒絕。」說著這話，水菜早苗的目光瞄了一瞄另一邊的沖田杏子。這人既是水菜早苗的助理，也是宇田安插其身邊的「人」。沖田杏子沒有回應什麼，只是默默地記著會議筆記，做她應做的事情。

「從明天開始司葉俊三還是回分部工作，你放心，他雖然沒能與企社簽約，但收取的報酬已是Ａ級男優的待遇，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的。」

「啊？！那我呢？」俊三都升上Ａ級男優，那自己呢？原來水菜早苗還沒有發下條文通告任樂是否升為高級男優之事，心頭一直咕嚕不寧。

「哼，你嘛……」水菜早苗冷冷一笑，笑得令任樂有點不寒而慄：「你繼續留在總部，一會兒跟我下去四樓的會議廳。還有，這是三十萬的支票，你先拿著吧，應該夠你交學費了！」

哇靠？三十萬？出手如此大方，就是一級男優拍一部戲的薪酬能上萬的話就已不錯了。不會有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任務交給我做吧？正當任樂猶豫不決，拿不拿這一百萬之時，水菜希敲了敲門，在示意進入之後才說道：「總監，他們已來了，在四樓等你。」

「來了嗎？那好！嗯（看了看任樂）……太田今天的衣著還算可以，你跟著我去，一會兒要按照我的指示，別丟人！」聽著妹妹水菜希的報說，水菜早苗的眼神一閃，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啥？總監，我……」還未弄清那三十萬的事情，又要被帶去不知開什麼會議，水菜早苗已甩下他，風風火火地走出辦公室，霎時覺得水菜總監的神情有點變了。再看了看水菜希，見她只是向自己扮了個鬼臉，啥也沒說就走開了。摸不著頭腦的任樂只好急急地跟上已走遠的水菜。

此時才發現，除了自己跟著之外，助理——沖田杏子，攝影師——安城安娜，造型師—滕原惠美，還有從分部調過來的高級導演——高板清也一起在電梯口等著。（正木走了，聽聞是水菜早苗親自打電話請松永正隆介紹一個信任的導演過來總部，高板清便是不二的人選。）

哇靠！眼觀眾人氣勢，全是水菜自己的人，今天到底是啥回事？怎麼一點兒的風聲都收不到呢？就是「強Ｂ」的滕原惠美，平時見著自己總是色咪咪的眼神，對著水菜也是一笑而之。現在卻也變得謹慎小心，特別是當看著水菜早苗那一刻，更是故意眼神低垂，有著強者退讓的神色。

就在進入電梯之時，任樂回頭看了看另一端的辦公室，透過辦公室的橫窗玻璃，看見那端的渡邊通久與剛部秀次正在忿忿地看著自己的這一邊，眼神默默，怨氣連連，越來越覺得一會兒的會議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短短十來秒的電梯時間，感覺就像過了一日之長。梯內氣氛沉沉，壓迫感使得自己透不過氣來，而那壓迫的氣勢全在水菜早苗的身上發出。今天怎麼拉？只不過是平常的一個工作天，怎麼大家都變得如此嚴肅沉重呢？而這麼沉重的氣氛，弄得任樂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向安娜姐或高板導演。

「叮！」電梯口終於打開，而大家竟然都不約而同地看著水菜早苗，全是下意識地站停在梯內，誰也沒有第一個敢提步走出去。

水菜早苗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提著沉穩自信的腳步走了出去。背看著她全是霸氣的功架令人避讓三分，一眾人都紛紛地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後面。

「水菜總監，你終於來了。辛苦你了！」走出梯口，拐彎處便是四樓會廳的大門口，在那裡已有幾名任樂自認不識的人士等候多時。當中一個笑口盈盈地上前與水菜早苗打著招唿，似乎套著關係比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