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冷戰,聞熙不打算先去低頭。
他是真的有點心灰後怕,有著被拋棄的歷史,他本來就不那麼信任對方,如果他在那男人心裡真的這麼無足輕重,那就到此為止吧。
趁自己還沒有再次深陷,那些激情喜悅都當作錯覺就好,反正最開始他也只是想要彌補一下過去的那個自己。
可笑的也是他自己而已,本來想在對方身上找回些什麼,結果反而失去了些什麼,所幸才剛剛有點苗頭,現在放棄一定還可以。
他一頭埋進繁忙的工作里,想要忙碌的話,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忙。即使身邊所有的下屬都戰戰兢兢,害怕他嚴厲到近乎苛刻的態度,連孟楚也單獨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已經好幾天沒有笑過。
他有點吃驚,孟楚不說他還沒有發現,回想一下好像真的是這樣,自從那晚以來,他真的沒有再笑過。
這個事實更讓他生氣,儘量調整面部肌肉對孟楚露出個笑容,「怎麼樣?」
孟楚尷尬地看著他搖頭,「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
他怒到無語,沈下臉拿筆在文件上簽字,用力到差點劃破紙面。
「那個……你還是打個電話給他?或者我打個電話,約他出來吃飯?」
「不必了!」
聞熙沈聲拒絕,即使自己不好過那又怎樣,習慣就好。時間一久,看起來也跟別人沒有兩樣,他早有經驗,算是駕輕就熟。
孟楚不便再說,只得拿著文件出去,走到門口時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卻如雷電般噼中了聞熙的心──他的痛苦鬱悶有這麼明顯?孟楚在同情他?
一股怒火由內向外燒起,他隨手拿起剛才簽字的筆狠狠甩了出去,覺得還沒順氣,又把整個筆筒一把掃到地上,聽到「砰」地一聲巨響,才覺得稍微舒服了點。
其實這場冷戰也沒有持續很久,但聞熙的感覺里就像過了幾個月。讓他非常意外的是,到這個周末的早晨,穆冬城竟然主動給他打來電話,還像往常一樣約他練拳。
他很想冷言冷語幾句,卻鬼使神差地立刻答應了對方,匆匆開車趕到地方才對自己十分生氣,臭著一張臉快步走進俱樂部。
穆冬城表情很平淡,看到他就露出自然的微笑,「來了?陪我練一場。」
很好!聞熙換了衣服就躥上台,出手毫不猶豫,好幾次都打到穆冬城彎下腰去,喘得略顯狼狽。
但就算這樣被他挑釁,那男人還是沒有生氣的樣子,照樣對他微笑著,帶上幾分討好的意味。
洗澡更衣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在對方身上的傑作,好幾處顏色變深的瘀傷,那已經是留了力道的。
他心裡的氣消下去不少,但也有點酸酸地發疼,在細密的水柱中悶聲開口,「很痛吧?你怎麼就喜歡玩這個?下次我們換個運動去玩。」
穆冬城微抬起眼看他,還是笑得那麼陽光,「不會很痛,你留了力氣,我知道。我喜歡這個就是因為自己太弱,一個男人總要別人來保護,不好。」
「……隨你。」
聞熙本來要說「我可以保護你」聽到後面兩句又不是滋味了,但不想再吵架,只得壓抑情緒順著對方。
出了俱樂部,兩個人隨便找個地方吃飯,上菜前穆冬城斟酌著言辭主動求和,語氣誠懇急切。
聞熙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又不敢高興得太早,審視般看著穆冬城反問,「除了搬過來跟我住,其他什麼事都可以?」
「嗯,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要求我的,我都儘量聽你的。」
穆冬城目光坦然,看起來那麼認真。
聞熙卻露出個略帶嘲諷的笑,手指輕叩桌面,想了一會兒,頭往前湊過去緊貼對方的耳朵,「我想玩花式,你願意嗎?」
穆冬城眼睛微微睜大,「什麼花式?」
聞熙用特別邪惡的語氣壓低聲音,「捆綁、強姦、制服、情趣工具……其他的想到再說。」
穆冬城一愣,眉頭深深皺起,唿吸變得急促,整個上半身都繃緊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