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野豬狠狠地踩了一腳,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張俊疼得臉都扭曲,只能咬著牙,暴喝一聲,抽出腰間的小刀,然後一下子抓住野豬的尾巴,隨後不計後果地往前一撲抱住野豬,就一刀狠狠地刺向它的脖子。
野豬的皮雖然厚但也擋不住這鋒利的小刀,頓時疼得吼叫幾聲後就掙脫張俊,嗷嗷直叫著跑回洞穴口,就一邊嚎叫著,一邊警戒地看著張俊。
張俊強忍著左手上那仿佛從骨頭中傳來的疼痛站起來,並用右手握著刀以防萬一,張俊知道那野豬也感到害怕,但他知道這把小刀殺不死野豬,便趕緊轉頭朝秦霜喊道:「走呀,那洞裡有小野豬要奶喝,咱們走開它就不會再攻擊了,不然它就要拚命了!」
「我、我……」
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面,秦霜嚇得連話都說不好。
張俊知道秦霜的腿受傷走不了,但這時怎麼能夠因此被拖慢速度?於是張俊趁著野豬並未繼續攻擊時趕緊將她扛到右肩上,就忍著全身的劇痛,飛奔著跑上山,不敢再走這條比較近的穀道。
野豬也沒有再追上來,此時它的本能只是保護好巢穴,護犢才是它最重要的事情,驅趕走張俊與秦霜這兩個不速之客對它來說已經足夠,因此看著張俊兩人狼狽地逃走,它也晃動著肥胖的身軀,從容地走進洞穴內。
張俊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扛著秦霜跑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跑出那頭野豬的巢穴範圍,才在一塊岩石下發現一座洞穴,隨後仔細地聞了聞,發現沒有動物長期居住的味道或殘留的排泄物,這才敢小心地走近那座洞穴。
張俊透過微弱的月光看了看洞穴內的情況,在確定沒有問題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發現身上全是冷汗,而秦霜也嚇得面無血色。
這時張俊走進洞穴,發現洞穴內也就兩米多深、一人多寬,地上全是石塊和沙土。
將秦霜放下來後,張俊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是因為他,秦霜才會遇到這種事,只是看著秦霜嚇得魂都沒有的樣子,輕聲安慰道:「好了,沒事了!」
秦霜還是呆愣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有些害怕地看了張俊一眼,帶著哭腔埋怨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哪會碰上這麼倒霉的事?」
「是、是,都怪我!」
張俊一邊敷衍地應道,一邊轉身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
秦霜一臉害怕,慌忙地問道。即使是在商海中翻江倒海的女強人,但面對著荒無人煙的大山和偶爾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幾聲怪叫,還是會讓她的堅強徹底崩潰。
張俊知道秦霜是被那頭野豬給嚇傻,趕緊安慰道:「我去找點柴火和吃的,不吃點東西,難道你想喝我的血呀?」
說完,張俊拍了拍一直背在肩膀上的鐵鍋。
秦霜聞言不由得臉紅,她倒真覺得肚子餓了,這時見到張俊的笑容,心裡安穩許多,但還是倔強地別過頭,說道:「別再給我引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知道了!」
張俊不想也沒興趣和秦霜鬥嘴,只囑咐她好好的待著,就拖著疲憊的身體朝外走去。
這時月亮躲到雲層中,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張俊除了頭疼要去哪裡找東西吃之外,手臂上的傷口還在繼續冒著血,最後張俊只有將包在額頭上那已經沾染上泥土的布包在手上,以免血繼續流出來。
微弱的月光讓山路更加難走,可張俊憑著在山中生活的經驗,儘管走得跌跌撞撞,還是很快就找到幾種能吃的野菜。
由於到現在還沒有吃任何東西,張俊累得快沒有力氣,整個人感覺有些虛脫,但還是咬著牙撿了一大堆枯枝,並拿起繩子捆成一團背在背上,這才走回去。
走到洞口的時候,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張俊明顯能看到秦霜的臉上儘是惶恐和不安,剎那間給人一種極為酸楚的感覺,因為那並不是對於某種事物的恐懼和不安,而是仿佛長久處於危險環境中的無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但能感覺到那如水的眼眸中有著絲絲的淒涼。
「沒事吧?」
說著,張俊在洞穴口中收集成堆的干樹葉,好在張俊的打火機還在,一會兒就點燃火堆,便趕緊一邊加著枯枝讓火苗更加旺盛,一邊朝蜷縮在洞中還驚魂未定的秦霜靠過去,用有些勉強的微笑說道:「傻了啊?是不是沒試過這種野餐?」
秦霜看著慢慢燃起的火苗,再看著火光下的張俊一臉溫和,讓她不敢相信他就是下午時先讓她溺水,又讓她在冰凍的湖水中站了三個多小時的人。這時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純真、憨厚,完全就是一個單純的鄉下孩子,不由得心想:我為什麼總是對他惡聲惡氣,這有必要嗎?
「行了!」
張俊用樹枝架起一座小灶台,又離開洞穴,用鐵鍋裝了水,洗了些野菜後就走回來,開始料理這簡單的晚飯。
秦霜顯然無法適應眼前的這一切,她看著張俊笑容滿面的將鍋子放在灶台上,又把野菜下到鍋里時,總感覺這一切很不協調,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心裡感到有點困惑。
「唉,難為你了。」
張俊一邊說,一邊添著柴火讓火能燒得更旺,雖然他的語氣很輕鬆但仍不敢望向秦霜。因為秦霜身上那破爛的衣服微濕的貼在身上,而下半身更是讓男人血脈賁張無法自持,只見裙子幾乎無法遮掩,雖然內褲遮住最私密的地帶,可那隱隱約約更勾起窺視的念頭。
「喲,熟了!」
張俊笑盈盈地看著鍋里的水開始翻滾,馬上就用樹枝穿過鍋耳朵,將熱騰騰的鐵鍋放在秦霜的面前,嘻笑的說道:「這都是咱們這裡的野味,你在城裡想吃還吃不到呢!這新鮮的野菜才是最天然的,味道不錯哦!」
秦霜眼神空洞地看著那直冒著熱氣的野菜湯,再抬頭一看,總算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協調的感覺。因為張俊雖然笑容滿面,但臉上都是虛汗,帶著一層油膩,眼底的笑意很勉強,眼睛更因那層血絲而看起來特別憔悴,嘴唇已不是鮮艷的紅色,而是有些虛脫的蒼白。
「你……」
秦霜不禁眼眶有些紅,再一看張俊胳膊上的布條幾乎已經被鮮血給染紅。
張俊趕緊將胳膊往後一藏,故作猥褻地道:「你什麼你?如果你再這樣勾引我,我可是會忍不住!你不吃點東西,一會兒反抗不了我可不管喔!」
「忍不住什麼?」
秦霜逐漸恢復冷靜,一點都不為張俊的話所動,而是臉色微微一紅,居然就扯下破碎的裙子,但只拉下一小截,就有些扭捏地夾緊雙腿以掩飾半露的風光,一邊抓住張俊的胳膊,一邊語氣略帶幾分羞澀又決絕地說道:「別動!」
這是多麼難得的嬌羞啊!這時秦霜的表情讓張俊不由得愣住,尤其她那雙眼睛中閃動的光芒更是讓人心神蕩漾,只能傻傻地任由秦霜抓住他的胳膊。
秦霜有些笨拙地重新包紮好張俊那幾乎裂到骨頭處的傷口,雖然秦霜的動作粗魯讓張俊感到有點疼,不過倒對秦霜的溫柔感到意外。
張俊別過頭,摸著手上那連他都不如的包紮,想也知道秦霜包紮的技術有多差,卻只是笑了笑,說道:「好了,趁湯還熱著你趕緊吃吧!」
秦霜見張俊的鼻頭上都是冷汗,還有當她包紮時感覺到那不時的痙攣,忍不住問道:「你的手沒事吧?」
「沒有。」
張俊第一次覺得秦霜還有可愛的地方,忍不住色心一起,逗弄道:「好了,你趕緊吃吧!一會兒休息一下,不然如果老子忍不住,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就該喂孩子吃奶了!」
「奶?你……」
秦霜想罵張俊,但卻看張俊準備走出洞穴,馬上喝道:「你要去哪裡?」
「出去啊!」
張俊一臉無辜地說道:「如果我再待下去,我怕你真的要當孩子他娘了!」
秦霜臉上微微的一紅,但想到剛才被野豬瞪的時候,她嚇得近乎失禁,而且微濕的上衣貼在身上也很難受,而她都這樣了,再看張俊的短褲幾乎都全濕,不由得心想:他這樣子肯定很難受。
「你,烤一下火吧!」
秦霜說這話的時候還別過頭,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我也要烤一下衣服。」
張俊有些受不了秦霜這樣的嬌羞,他咬著牙走回洞穴內,在火堆中多添一些柴火後,這才走向秦霜,故作一臉色意的說道:「嘿嘿,你這不是在勾引我嗎?難道真想要我在這裡把你給辦了?不過野戰我喜歡!」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秦霜冷著臉瞪了張俊一眼,突然她慢慢脫下襯衫放在火堆邊,露出那比雪還要晶瑩剔透的皮膚,挺了挺在內衣包覆下的美妙雙峰,冷聲說道:「可你要有那膽子我也沒辦法反抗,就只好隨便你了!」
張俊頓時無言了,心想:這妞實在太大膽了!
張俊看著秦霜那隻穿著內衣蜷縮在洞穴邊的身材,該小的地方小,該大的地方大,這曲線哪怕是明星都比不上,是個男人都會起色心,可他現在累得眼皮都睜不開,最後只能嘆息一聲走向她,然後脫下短褲鋪在地上,朝她努了努嘴,柔聲說道:「你先休息吧!」
「等等!」
秦霜臉一紅,警戒地看著張俊。
「放心,老子沒有野戰的興趣!」
張俊一邊說著,一邊將火堆挪到洞穴口,然後添加一些柴火,就用樹枝將衣服架在火堆旁邊,就往後一躺,也不管是躺在沙土上,一副舒服的樣子吐著大氣說道:「明天還得趕路才能出去,我先睡了!」
秦霜本來還在心中恨恨的想道:這時候還睡什麼?我們身上都沒穿衣服,睡了還不得感冒?可當秦霜再看向張俊時又覺得不對勁,因為張俊的嘴唇在微微顫抖,甚至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於是她靠向張俊,小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
張俊喘著氣說道。
看著秦霜那越來越靠近的臉,張俊的心裡感到一陣動容,他打量著這張比起柳清月來說,幾乎是毫不遜色的臉龐,當下腦子有點缺氧,全身的骨頭似乎也發軟,迷煳地說道:「你靠過來做什麼?不怕老子強姦你呀!」
「強你個頭啊!」
秦霜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趕緊用手摸著張俊的額頭,隨即驚唿道:「怎麼那麼燙!」
「燙個鬼呀!」
張俊轉過身,強忍著暈眩與噁心感,唿吸有點急促的說道:「趕緊睡吧,再不睡,等下老子把你上了,讓你後悔都沒地方哭!」
這時,秦霜當然不好意思說在沙地上她睡不著,可當她一彎身摸到張俊的額頭,發現燙得很嚇人時,立刻不滿地說道:「你都燒成這樣,別還總老子、老子的!」
「哼!」
張俊倔強地哼了一聲,心想:這妞不是一向冷冰冰的嗎?何況老子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這時,秦霜也顧不了那麼多,咬了咬牙後就往張俊的懷中躺,隨即不由得臉紅,體會著男人的體溫和那讓人窒息的氣息,說道:「便宜你這王八蛋了!」
當秦霜一靠近張俊時,張俊的身體不禁一個哆嗦,尤其是她那暴露的穿著所露出的細膩肌膚,更是令張俊衝動地想要抱住秦霜,可左手剛想動的時候就感到一陣疼,讓張俊清醒不少,只能咬著牙說道:「你想幹什麼?以為我不敢上你嗎?」
「上你個頭!」
秦霜滿臉紅暈,儘管這姿勢讓她感到很害羞,她還是咬著牙說道:「都燒成這樣子了,你還能想到這種事!」
「老子高興!」
最後張俊還是忍不住伸手摟過秦霜的蠻腰,感受著秦霜那細膩的肌膚、柔軟而有彈性的肉感,甚至覺得她的容貌比起柳清月一點都不差,除了風情有所不同之外,秦霜的確是個傾倒眾生的美人。
這時,張俊覺得他的眼皮快要抬不起來,腦子也昏沉沉,全身上下仿佛都不再屬於他自己,全身無力,甚至連看秦霜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儘管秦霜的姿色屬於上乘,姣好的身材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不過在一個渾身是傷、還在發燒的男人面前,或許暖爐的作用還更實際一點。
「高你個頭!」
秦霜羞紅著臉,她能感覺到張俊的活力頂在她的腿上,但還是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嘴巴乾淨一會兒嗎?」
「隨便你!」
張俊的眼皮很重,根本無暇顧及在他身上那充滿誘惑的秦霜,微微的閉上眼睛。
秦霜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異常,而且當她躺在張俊的胸膛上時似乎也可以聽見急促的心跳聲,忍不住將頭一歪,喚道:「張俊。」
「嗯……」
張俊迷煳地應了一聲。
秦霜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我在水中站那麼久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秦霜恨不得給自己一道耳光,心想:是被虐待上癮嗎?怎麼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可或許是因為那個滋味不好受,對這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這時,張俊已經發燒燒得很迷煳,呢喃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說嘛!」
秦霜心裡很好奇,撒嬌地嗲道,可隨即她不由得愣住,心想:為什麼我會有這種反應?怎麼會對這討厭的傢伙說出這種話,而且就算是和家裡人,我的語氣都不曾這麼溫柔過啊!
張俊已經沒什麼知覺,有些迷煳地說道:「過年的時候,家裡沒錢,也沒有米可以煮飯,而且湖裡也不讓人捕撈,可水站的大爺們說可以下網抓魚。而只要去湖中站半天幫他們拖個網就可以賺幾塊錢,還可以偷幾條小魚回來……在湖中站幾個小時,就夠一家吃三、四天,葉子能吃,媽媽也能吃了!」
聽著張俊這幾乎是夢話般的話,而那辛酸的過去中卻掩飾不住的幸福,秦霜不由得鼻頭一酸,看著張俊那回憶幾塊錢和幾條魚的滿足表情,想到在寒冬臘月站在那寒冷刺骨的湖水中半天,那是多麼難受的事,忍不住柔聲問道:「那你那時候幾歲?」
張俊囈語道:「十、十歲吧!」
這時,秦霜的腦海中能想像得到那幕讓人不忍目睹的場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在心裡暗罵自己到底怎麼了,可想像著一個十歲男孩在寒風中,站在冰冷的湖水中,瞬間有一種冷到骨髓里的刺痛。
在迷煳中,張俊似乎夢見他和柳清月共赴雲雨。她扭動著身子,在他身下激烈地呻吟著,還有破處時那疼得讓人心碎的叫聲,而那雙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手還在他身的上遊走著。
「嗚……」
這時,張俊覺得嘴唇乾得像要裂開,頭痛得讓他醒了過來,可張俊還是覺得腦子一陣迷煳,根本分不清楚他現在是是夢裡還是在現實中。
張俊有些艱難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洞穴內只剩下他一個人,而柴火也變成一堆灰燼。
張俊看身上的內褲還在,他掙扎著站起身,發現鐵鍋里的野菜湯還剩一半,似乎有被熱過,所以還有一點餘溫,他趕緊扒了兩口,就拖著發軟的身體出洞穴,他拍了拍腦袋,覺得還是有點發暈,腳步也有些發軟。
這時,在洞穴外的泉水邊,只見秦霜一臉呆滯地坐在一塊石頭上,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上身穿著已經幹掉的襯衫,下身則套上張俊的短褲,看起來有幾分滑稽,散亂的頭髮隨著微風輕輕飄舞著,望著遠方的眼神則空洞得讓人心疼。
「早啊!」
張俊一邊按摩著有點沉重的腦袋,一邊和秦霜打了一聲招唿。
秦霜轉頭看了張俊一眼,眼底的驚慌和羞澀一閃而過,但馬上又恢復平靜,語氣平淡地說道:「早。」
「我們趕路吧!」
張俊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包紮手上似乎已經發炎的傷口。
秦霜也沒有多說什麼,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事,只是低著頭跟在張俊的身後,踩著一地的樹葉尋找出路。
昨晚張俊兩人走了那麼久的路,現在已經離村莊越來越近。
秦霜默默地看著張俊的背影,水靈靈的眼睛中有幾分哀傷,她不知道張俊是否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可看他這時的表情就知道他燒煳塗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俊只當是燒煳塗做了一場春夢,絲毫不知道他昨晚竟強暴了秦霜,讓秦霜的初夜是驚恐而沒有情趣,他只是想著要趕緊回到縣裡治療身上的傷口,因為他現在全身難受。
此時,秦霜憤恨得直咬牙,但看著張俊一臉無知又不知道該怎麼發這個火,而且現在也不是算帳的好時候!只是又想起那如撕裂般的疼痛,以及她在半睡半醒間被扒得精光,處於迷煳中時張俊突然的入侵,落下滴滴的處子血,一切都是那麼的措手不及,尤其當她掙扎著卻又不得不任他在身上蠕動的場景,根本沒有半點的香艷,帶來的只有疼痛。
張俊兩人沉默地走在崎嶇的山上,但過了一個多小時,秦霜絕望地發現前面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山,絲毫沒有村落的感覺,而且也還沒有看到人煙。
這時張俊發現湖的對岸有一座村莊,而且距離不是很遠,馬上興奮地說道:「你看見了嗎?對面有人!」
「是啊!」
秦霜一直強忍著初次承歡的疼痛,儘量掩飾著走路時的蹣跚,可一看是在遙遠的對岸,頓時沒好氣地說道:「可那又怎麼樣,你有船嗎?」
張俊稍微目測一下,發現這裡距離對岸起碼有一千米,要是在平時他早就游過去了,可現在他的身體太虛,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路,想了想,他咬著牙說道:「我們游過去吧!」
秦霜愣了一會兒,而看著張俊那堅毅而有自信的眼神,她看了看對岸,有些不安地說道:「我不會游泳!」
竟然是個旱鴨子!張俊頓時感到頭暈,畢竟這種距離帶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而且他的身體情況又這麼糟糕,那不是和找死沒有兩樣嗎?如果是在以前,這樣的距離張俊要來回遊幾次都沒有問題,可現在倒真有點難度。
張俊在心中權衡一下,覺得如果要走山路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而且還可能會遇到危險,而橫渡湖水的危險似乎較小,於是張俊在湖邊找了一根幾乎有一人高的枯樹幹,確定枯樹幹的結實程度後,他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湖邊,對著秦霜招手,說道:「過來。」
「幹嘛?」
秦霜疑惑地問道,臉上有些發青,明顯對於水有種本能的害怕。
張俊也沒有多說,只是拿出繩子後,神情嚴肅地說道:「一會兒我把你捆在我背後,然後我再把自己綁在這木頭上,雖然會很慢游過去,但不會有問題,就算累了也可以浮在木頭上休息一會兒,不會沉下去的。」
「行嗎?」
秦霜明顯有點擔心,對水的害怕是一回事,而且看著張俊那有些蒼白的臉色也覺得不可靠。
張俊肯定地點了點頭,語氣決絕的說道:「相信我!」
「嗯……」
猶豫了很久,秦霜還是點了點頭。
做好準備後,張俊小心翼翼地檢查好繩子,就扶著木頭、背著秦霜下水。
張俊能明顯感覺碰到水的剎那,秦霜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因為緊張,身體變得有些僵硬。
「怎麼了?」
見張俊突然停下來,秦霜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麼。」
張俊有些敷衍地說道,唿吸不由得有點加快,就繼續推著木頭走到湖水中,卻心想:這妞怎麼好好的內衣不穿?我可以清楚感覺到她那兩團沒有束縛的乳房,那彈性和特有的柔軟都讓人心神蕩漾,難道她是想要勾引我?
因為害怕,秦霜管不了那麼多,也沒辦法去計較這個姿勢的親昵,小手死死地抱住張俊的腰根本不敢動,而這樣一來,那兩團嫩肉就更緊壓著張俊的後背。
張俊一步步地走進湖水中,而當腳不能著地的時候,秦霜頓時一臉蒼白,雙手緊緊地抱住張俊的腰,幾乎都要把張俊給勒傷。
夏日的白天有幾分炎熱,在清涼的湖水中游泳絕對是一件愜意的事,但絕對不是像張俊現在這種情況——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痊癒,一走到湖水中就有刺疼感傳來,尤其還要抱著枯木,腳也要划水,劇烈的運動一下子就帶來讓人咬牙的疼痛。
張俊一邊艱難地划著水,一邊抵禦著脖子處傳來的體香,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沒話找話地說道:「講個笑話聽聽,讓我開心一下,這樣游真的很累……」
秦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會講笑話。」
「看得出來。」
張俊呵呵的笑了笑,可因為身上的傷感覺這笑容有些勉強,頭上也開始冒出冷汗,他一邊繼續用腳划著水,一邊柔聲說道:「那我講一個笑話給你聽吧!」
「哦……」
秦霜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不過卻說道:「我不想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說說你的糗事吧!」
「好啊!」
張俊也樂得氣氛輕鬆,想了想後,笑呵呵地說道:「那我說發生在前兩年的事。你知道的,這裡的農村幾乎沒有像樣的廁所,男的都是隨便找個地方就解決,有一次我回家的時候走夜路,到了半路,卻突然看到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蹲在路邊的草叢中,立刻就問他是誰?」
「接下來呢?」
秦霜問道。其實這時她與張俊泡在湖水中,她根本沒有興趣聽笑話,她只是需要有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別再那麼害怕,即使這話題對她來說有點噁心。
張俊嘿嘿的笑道:「我這突然一叫把他嚇個半死,不過他說沒事要我走開,但聽那聲音有氣無力,而我可是個熱心的正直少年,趕緊上前問他要不要幫忙、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別這樣說一會兒斷一會兒的!」
秦霜微皺粉眉,催促道:「還吊什麼胃口啊,快說!」
「嘿嘿!」
張俊有些忍不住地大笑道:「當我走近那人的時候,那人都快哭了,直和我說:」
大哥啊,我就拉個屎,真沒什麼事!『「秦霜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許多,噗哧一聲笑出來,甚至還嬌媚地嗲道:「你怎麼那麼噁心啊!」
「我高興,嘿嘿!」
雖然張俊的語氣輕鬆,但他額頭上的冷汗都弄濕了頭髮,而這時他已經游到湖中央,因為扶著木頭時還得注意水流的方向以避免被沖走,加上再背著一個人實在是很累,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張俊覺得左手和胸口微微在發疼,但他還是咬著牙不敢停下來,生怕會被湖水沖得失去方向。
這時秦霜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看見張俊的左手包紮處在流血,心裡微微一顫,看來張俊的傷口肯定又裂開,而且血似乎越流越快,秦霜覺得眼睛有點發酸,慢慢的秦霜開始模仿著張俊的動作,腿很僵硬的上下擺動著。
張俊不由得愣住,回頭看了看秦霜,見她神情溫柔,趕緊轉頭不敢再看向她,而是繼續划著水。
張俊與秦霜頓時沉默無言,但彼此都有默契地動作著,划水的速度快了許多。
「到、到岸邊了……」
秦霜激動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土地,腳上的動作更快了。
拖著像綁著石頭般重、有點邁不動的腳上岸後,張俊頓時鬆了一口氣,但也已經累得快虛脫,將繩子解開後放下秦霜,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說道:「咱們找輛車吧,如果沒車,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縣裡。」
野外之夜「嗯!」
秦霜也異常疲倦,但看著張俊時心裡不由得一驚,只見張俊的眼圈發黑、眼帶血絲,就連嘴唇都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得十分嚇人。
「你沒事吧?」
秦霜擔心地看著張俊走路時那搖搖晃晃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震撼。
「沒事!」
張俊對秦霜溫和的笑了笑,雖然這笑容感覺有點勉強。
張俊兩人上岸後,又走了一會兒才找到一條鄉間小路,不過卻沒有看到有人經過,他們只能咬著牙繼續往前走。
雖然秦霜已經累得快要沒辦法動,但還是緊緊的跟在張俊的身後。
這時,張俊與秦霜的模樣很狼狽,尤其他們的身上都是濕的,甚至張俊還只穿著一條內褲。
過了一會兒,張俊兩人的身後有一輛農用的柴油三輪車開過來,開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一見張俊兩人披頭散髮的狼狽樣,馬上就喊道:「你們怎麼了?」
「大姐!」
張俊像見到救星似的趕緊用本地話和那中年婦女說,他的船翻了,而且他和秦霜都受傷得要去醫院。
鄉下人沒有那麼多顧慮,而且那中年婦女看張俊兩人又不像壞人,便爽快地說道:「行,你們到車後面擠一下,我順路去縣裡可以先送你們去醫院。」
「謝謝大姐了!」
張俊千恩萬謝後,就趕緊拉著秦霜的手走到三輪車的後車斗,上面放的全是雞蛋,一靠近就散發出一股味道。
車斗只剩一丁點的地方能坐,張俊先坐上去,見已經沒有地方能讓秦霜坐,便對她招手說道:「上來吧,你先坐我的腿上。」
秦霜聞著這味道不由得微微皺著眉,猶豫了一會兒,覺得現在不是嬌情的時候,就坐到張俊的腿上,但有跟張俊保持著距離,而這一動,破身的傷口就是一疼,可秦霜咬著牙並沒有說什麼。
農家車大多是改裝的便宜貨,並沒有避震之類的設施,而且土路走起來很顛簸,車剛一啟動秦霜就一個不穩,差點掉下去。
張俊見狀,趕緊一隻手拉住車欄杆,另一隻手抱住秦霜,可一不小心就抱在她的咪咪上。
秦霜頓時嚇了一大跳,可剛鬆一口氣臉卻一紅,因為胸部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抱住,而且這手還輕輕地捏一下,有種和昨晚完全不同的舒服感覺。
張俊看著秦霜那有些幽怨的眼神,馬上搖頭表示他不是故意的,不過卻驚訝於這充滿彈性的觸感,但路這麼顛簸,讓他全身都疼,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亂想,只能抱著秦霜的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時,秦霜因為害怕而往裡面挪了挪,蹭得張俊感到一陣舒服,而隨著車子的上下起伏,重要部位的磨蹭讓張俊兩人的唿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可卻沒有人去提此刻的曖昧氛圍,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默。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告別了熱心的中年婦女,張俊站在醫院門口剛想找電話時,突然感覺眼前發黑,就在秦霜擔心的驚叫聲中,眼一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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