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性的外生殖器官,我一直被人們所關註: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話題常常由我開始。
原始初民對生殖器官崇拜,先是對女陰的崇拜。對他們來說,任何人體器官都是自然而神聖的,都不帶有淫穢的色彩。當人們看到嬰兒從女陰中分娩而來,他們驚喜萬狀,狂歡不已。原始初民由於不懂得人類生殖的原理,看到從女陰中能生出一個新的生命,總認為女陰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女陰崇拜不僅僅源於女性分娩時的直觀,而且還主要源於當時的社會發展。母系社會中女性社會地位的崇高,是使女陰崇拜成為原始初民的一種普遍心理。
人們對女陰的的崇拜也可以從歷史遺蹟中看出:
在雲南大理州,有個劍州石窟,距今已有上千年的歷史了,石窟中都是石雕的佛像,栩栩如生,但是第八窟中卻有一個1米多高的女陰石雕,和許多佛像並列在一起,人們稱它為「阿白」,意思是嬰兒的出生處,即女陰。把女陰和佛像供奉在一起,說明了在當時我社會地位無與倫比的崇高。
作為女陰,我一直引為自豪——偉大生命的發源地。
我是每個生命的起點,是女人享受生命的一部分。在人們的潛意識裡,我也許可以算是女人身上最重要的一個器官了。
有人說我是女人的秘密之花,有人說我像等待著開放、採摘的花蕾,這都是對我好的的評價。
我在歷史上曾經享有崇高的地位,古人相當重視我的生殖作用,但自從男性統治世界後,我的命運大大改變,地位一落千丈。
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背景里,我一直被羞於提起,並約定俗成一般成為不可言說,然後就不知不覺當中被忽視了的身體的重要部分,雖然我承載著與女人的性和生育相關的一切快樂和痛苦,可是因為從來沒有人談論起,漸漸地失去話語的權力,成為了一種秘密、恥辱與恐懼,而那些有關女人的性態度、性體驗、以及性快感,也都隨著我的沉默被隱瞞了起來。
在一本講中國傳統哲學的書里說,這大概是因為參加戰爭的多是男子,充滿陽氣,為了阻擋住敵人的進攻乃至戰勝敵人,就只有搬出呈陰性的我了,他們想以陰制陽,很顯然,我又淪落為鎮魔的工具,宛如過去人家在門前放的一面鏡子或一個八卦。
在西方社會,有一段時間,如果女性犯罪,有一種專門針對我的刑罰,就是幽閉,就是將陰道縫起來或者摘除子宮,使女性失去性交與生育功能,在舊社會,女性沒有這兩項功能,可就是一個廢人啊,因此,這實際是跟斬首、凌遲一樣可怕的刑罰。
悲哉,悲焉!
其實,男人也是是我這裡誕生的,而且還要從我這裡獲得快感,甚至利用我來延年益壽,可為什麼還要如此鄙視我呢?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矛盾啊。這又是一個矛盾,男人呀,你的名字叫矛盾。
男性如此地鄙視我,卻又實在離不開我,於是,他們嚴厲要求女性保護我,不是考慮衛生或者安全,而是不被別的男人侵犯,他們主要道具藉助貞操鎖、貞操帶等道具來對我嚴加看管。
嗚唿,我受到如此特殊的「保護」,還能說什麼呢?
女陰如花,這是對我的最崇高、最聖潔的讚美。
在佛經中,曾把女陰喻為「蓮花」。《金剛經》云:「金剛部入蓮花部,乃大樂事」。其中,「蓮花部」指的就是我——女陰。
以後,世紀更替,滄海桑田,人們只記得蓮花是聖潔的象徵:「出污泥而不染」,反而把它的本源意義忘記了,悲哉!
以花喻女陰,不僅佛經是這樣,在中國歷代的文學作品中,也不時可以看到,如「開苞」、「直搗花心」等。
古代還有這樣一段性幽默故事:
有一個書生和一個寡婦結婚,他的好友送了一幅婚聯,上聯是「花徑昔曾緣客掃」,下聯是「蓬門今始為君開」。參加婚禮的文人墨客見了無不捧腹,開懷大笑。這裡的「花徑」、「蓬門」指的就是我——女陰。
女陰如花,我一直為這個比喻引以為豪,引以為樂!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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