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滴落鮮血的理想 「縱使刀身染滿鮮血……如果前方有著人魔共存、有著人人能夠安心生活的 新時代……我只是為了這個目的而活。」 「既然如此,請讓我發誓吧!我發誓永遠效忠於您,成為吾主之盾,吾主之 劍,我必擊敗所有阻擋眼前的敵人。」 ************ 「主……主人……啊……啊……啊……對,就是那裡……好深……好深……

啊啊……」 關上紙門之後,就連灑落下來的微弱月光都被遮掩,數十個榻榻米大小的房 間,只有燃起一盞燈火,當作是最低限度的照明。 燃燒油脂,燈火無風自動,紅色火苗搖搖晃晃,牆壁上掛著的掛軸,簡單寫 著幾個大字,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字跡卻顯得若有似無. 放了滿地的書籍,從側面來看,有頁面泛黃的陳舊經書,也有才剛寫好不久 的漂亮捲軸,勉強可以看出分成兩堆,只是不知道分類的依據究竟為何。 若是將視線拉遠一點,可以看見全新的榻榻米上,投射出了兩個長長人影, 彼此交纏一起,其中一個影子不斷地上下拋動,上半身凸起了兩個圓弧,拉長成 為略顯筍狀的圓錐形,圓弧頂端還竄出了兩個頂點,搖晃的幅度更加驚人,更加 奇妙的是,兩個圓弧明明只是黑色影子,卻在來回地搖晃之間,創造出無與倫比 的吸引力,刺激著最為原始的慾望。 「呀……啊啊啊啊……肉棒……跟子宮親吻著……呀啊……嗯嗯……這種感 覺……」 房間雖然黑暗,氣味卻是很濃很濃。略帶著鐵銹的氣味……令人鼻腔不自覺 地顫動。 「血」,腦中自然就會描寫出這個字,也就是「血的味道」、「血腥味」。

然而,這跟一般人腦中所理解的又所有不同,那股氣味相當沉重,而且散發 出一種異樣的黏膩感。 如果是長年在戰場上打滾的戰士,想必就能分辨出來了吧!只有鮮血不斷累 積,血跡乾涸之後又重新覆蓋上一層赤血,層層疊疊不知道幾次過後,才會營造 出此種使房間更加黑暗的壓力。 「主人……對……對……乳頭……用力吸……再用力點……呀啊啊啊啊……

胸……胸部……整個身體好熱好熱啊……」 房間雖然勉強靠著一盞燈火照明,反而導致整個空間顯得更加模煳不清,但 有些東西,存在感是不會遭到抹滅的。 比如說,房間中央的那張椅子。 比如說,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影。 若仔細去看,那張椅子有著許多機關,無論是鑲在椅背上的許多寶石、構成 四支椅腳的特殊木料、貼至靠墊的多張符咒,甚至是刻於座位背面的滿滿咒文, 都不是臨時才裝上去的,而是屬於本來就有的設計。真要形容那張椅子的話……

整體就像是一個巧妙的封印。 為了壓抑住坐上椅子之人,體內混亂不堪、彷彿隨時都匯潰堤而出的龐大力 量。又或者是……? 「肉……肉棒插在體內……好棒……咿……呀……啊……主……主人……巴 的那裡……舒服嗎?」 神那教齋宮?第四大御巫,同時也是出身於名門?月夜野家,個性雖然天然 呆,卻能奏出毫無雜質的純粹響音,如同從畫里跑出來的美少女?月夜野巴。

作為一名神樂巫女,唱出的歌聲始終令人深深著迷,另一方面,身上散發出 的治癒氣息,更是將神樂升華到神聖境界。 然而……如今她的雙腿卻是左右張開,下半身的褲裙褪去大半,只剩一截勉 強掛著左小腿,即使房間昏昏暗暗,卻似毫不減一雙美腿的纖細美感,由於平時 腿部肌膚極少有機會能夠露出,沒有任何一絲傷痕,此時任由昏黃燈光打著,卻 更有種炫目美感,只要動作稍微激烈一點,褲裙想必就會掉落了吧? 巴跨坐在椅子之上──正確來說,椅子已經被一個男人坐著,所以巴是跨坐 在那個男人腿上,她雙腳緊緊夾著男人的腰部,雙手也緊抱著男人的頭顱不放。

肉棒深深插入大御巫的體內,淫液從陰道口流出,打濕了巴的大腿,呈現數 條軌跡緩緩流至小腿,最後滴落在榻榻米上,隱隱形成一個小水漥. 巫女如同櫻花色的唇瓣,此時更是顯得鮮紅欲滴,只是原本應該唱出美妙歌 聲的喉嚨,此時卻流泄出淫縻之音,從身體深處揚起強烈快感,構成破碎的隻字 片語. 異物埋在體內,直接壓迫著稚嫩膣道,陣陣電流直竄大腦,令巴不自覺地 吐出香舌,舌苔黏附許多口水,彼此一滴一滴匯聚成水珠,從舌尖慢慢打滾到男 人的頭髮上。 「呀……呀……啊啊啊……頂到了……頂到最深處……主……主人……的肉 棒……插進來巴的裡面……更多……主人給我更多一點……」 這也是封印的一環. 為了把負面影響壓抑到最小,必須在每次主人完成任務 之後,施加封印才行。 巴把主人力量遭受黑暗侵蝕的部份,藉由膣道與肉棒互相連結,導引到自己 體內,加以凈化、吸收,藉此讓主人回復到該有的狀態. 無論如何,巴都想讓主 人儘可能保持潔凈之身──一切都是為了往後作準備,巴已經做好相當程度的覺 悟,只要主人有需要的話,不管幾次,巴很樂意獻出自己的身體,她極為沉迷這 種跟主人連為一體的感覺,也只有在被主人擁抱的時候,才可以卸下齋宮大御巫 的身份,得以隨心所欲,比起終日埋首於神樂之中,她還比較喜歡像這樣子奉仕 主人。 從下體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股力量跟著流進自己體內,巴必須在快感的 浪潮之中,設法維持住自己清醒,把力量加以凈化,成為自己神樂的一部份──吸收主人力量越多,跟主人的羈絆將會更加堅強。 雖然齋宮的其他大御巫們都知道巴在認主之後,神樂產生相當大的改變,但 應該沒有人會想得到,巴是用這種方法增強自己的實力吧! 「啊啊啊……啊……啊……唿……嗯……好……好舒服……主人……巴的主 人……」由於巴的歌喉本來就極為傑出,此時更是放開拘束,享受和主人交合的 每個時刻,令人臉紅心跳、足以瞬間扼殺理性的嬌喘聲,不斷從巫女的喉嚨中誕 生出來。 巴扭動著身軀,想要讓深深埋在膣道內的肉棒能夠碰觸到自己較為敏感的地 方,每一次的親密接合,都讓她愉悅地放出淫聲,來不及嚥下的口水,分別從嘴 唇兩側呈現透明細絲流了下來。 除了主人之外,這個房間肯定就沒有其他人了,即使如此,一些最為隱密的 地方,直接在空氣中袒露著,還是會令巴感覺到不好意思,整個臉龐也是完全通 紅. 但是,一想到能夠被主人看著自己的肌膚,而且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巴就把 這些丟臉情緒拋到腦後,把自己最為美麗的一面展現在主人面前,動作雖然有點 笨拙,但是心意相當純真,努力想要取悅主人。 膣道緊緊夾著肉棒不放,隨著巫女喘息聲的高低不同,肉壁的吸力也會跟著 改變強弱,瀰漫於狹窄空間的液體,除了溫暖之外,更帶著剛剛好的黏稠度,就 像是膠水那樣,把肉棒黏在裡面緊密結合。 巴的雙眼沒有一刻離開主人,她憐惜地摸著主人頭髮,抱住頭顱就往自己的 胸部裡面塞,乳肉擠壓變形,卻沒有任何痛楚,反而是一陣陣幾乎令理智為之崩 潰的快感,宛如洶湧浪潮襲擊大腦. 「巴……巴……」 「是,主人……呀……巴在這裡!」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乳溝中傳出,巴 勉強自己忍耐出源源不絕的快感,撐起意識,低頭看向自己最愛的主人。同時, 腰部動作雖然減慢,但是並沒有停下來,肉棒在陰道內進進出出,恥骨與臀肉的 敲擊聲帶著某種節奏,淫水聲也當作伴奏響起。 巴的眼神春意矇矓,意識勉強維持住,眼珠映照出主人的身影,看著深愛之 人,泛起一層薄薄水霧,深黑色的睫毛,竟然顯得有點微微發亮。 雖然主人身上沒有一滴鮮血,整個房間卻飄散著明顯血腥味,即使如此,巴 沒有任何懼怕感覺,反而把雙腿張得更開,方便肉棒撞擊自己,感受到龜頭每一 次的顫動。 這種隨時都可能令巫女失神的快感,爽到簡直就快要翻白眼,卻因為雙手環 抱著主人,讓巴滿溢著充實感,也才能持續保持大腦的運作,不致於在浪朝之間 迷失自我。 正因如此,在聽到主人的聲音之後,巴就立刻作出回應,張大耳朵,深怕聽 漏主人任何一個言詞. 只是,自從跟主人締結契約之後,巴就再也沒有聽過主人 充滿精神的聲音,總是像現在耳朵所接收到的,極為沉重、彷彿遭受重重枷鎖壓 抑的話語. 「下一個任務……黑色信封……來了嗎?」 「是……是的……呀啊……嗚……嗚嗯……主人……才剛剛……剛剛完成任 務……而已……」 聽到主人的問題,巴委實感到心痛不已,正是因為不想被主人這麼問,她才 會想要藉著奉仕,多少讓主人能夠展露笑容。不過,終究還是失敗了啊……主人 的內心始終不曾改變。 『既然失敗,就算不能看到主人的笑容,至少……至少也要目睹主人舒服的 表情,用自己的身體讓主人暫時遺忘掉痛苦吧!』想到這裡,巴以比之前更為激 烈的動作,雙腿把主人的腰部勾得更緊,像是要把肉棒整根吞沒那般,把椅子弄 得「嗄嗄」作響。 「啪!啪!啪!」 肉棒忽然感覺到強上數倍的吸力,令修伊不自覺地發出悶哼。 「嗚……巴……怎麼突然……」 「主……主人……巴夾得舒服嗎?嗚嗚……呃……呀……啊啊……請……請 主人不要擔心……呀……巴……啊啊……會替……主人……處理好一切的……」

「說得也是……有巴在我的身邊,真的能感覺到放心。」 「主人……主人!?」 修伊吐露出的那一句話,令巴攀向了小高潮,眼白大大睜開,舌頭彷彿追求 著某物那樣吐了出來,全身興奮得顫抖不已。 奉仕,追求的不就是如此嗎? 突然,巴發覺到自己被修伊緊緊抱住,乳房比起之前更加燥熱,乳腺急忙分 泌乳汁,供應給吸吮之人。膣道被肉棒左右撐開,肉壁此時正是最為敏感之時, 淫蜜不受控制地飛濺而出,澆染在連續撞擊頂點的龜頭之上。 「啊……啊……啊……底部……插到底了……嗯……嗯嗯……主人的……肉 棒……呀……感覺得好清楚……比剛剛……更硬了……啊……啊……」 巴每一次的吐息,都在昏暗燭光的照射之下映照出一團白白薄霧,身體染滿 汗水,彷彿全身力量都跟著乳汁流到修伊口中。 好不容易跟上節奏之後,巫女才低頭看著吸吮自己乳頭、自己發誓效忠的深 愛之人,臉上浮現幸福笑容。 「巴……可以陪我到最後嗎?」 「主人……主人……呀啊啊啊……嗯嗯……無……無論什麼……呀啊……時 候……巴……巴都會跟隨主人……」 「縱使……我的雙手染滿血腥嗎?」 「我會跟隨主人……直到永遠……」 『請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絕對!』巴像是自我催眠那般地一次又一次 告訴自己,然後跟隨肉棒抽送頻率,讓乳房在主人臉上一跳一跳,並且擺動自己 的腰部。 ************ 那幕情景,依舊清楚映照在巴的腦海,伴隨著某種犧牲,才得以達成自己心 願……得到發誓效忠的主人。還有,自己魂牽夢縈的那一首歌……如果能以神樂 鈴搭配奏出的話,能夠成為何等一掃人心的神樂呢? ──等到收起了樂器,身體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乳房因為奏出神樂的副作 用,從乳腺深處揚起的疼痛漸漸撫平,乳頭停止分泌母乳,女體香氣慢慢散去之 時……取而代之的,是腥風騷醒了鼻腔,眼前所見唯有一片血紅. 即使是數萬人 相互廝殺的戰場,可曾重現過如此單調顏色? ──在那一天,出身於神那教名門?月夜野家的姐妹巫女,月夜野巴、月夜 野彌生,在一曲神樂之後,看著不遠處的深紅山谷,全身戰慄不已,就像是第一 次跟樂器邂逅那般,有某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湧上。 ──不,應該說,她們是看著山谷中的那個人……看著任由血霧染紅己身, 身影宛如徜徉於櫻花花海之中忽明忽暗,吟唱出那首音量不大,卻能夠直達巫女 耳際的歌。 ──那是象徵離別的歌曲。巴依稀聽見歌曲中寄託的眼淚,鮮明得像是用眼 睛所看到,但是,她清楚得很,唱歌之人想必流不出任何一滴淚珠。 ──為了讓修伊?愛爾薩德成為自己的主人,巴堅信做得絕對沒錯,為了表 現得更像樣點,甚至還派出了幾個人出去送死,只是,一旦親眼目睹,這個犧牲 對於主人來說,實在是過於沉重了……更何況那是巴強加到主人身上的意願。

──即使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守護主人,巴如此下定決心……為了 能夠讓主人再次展現笑容。 ──至於之後的未來,只能拜託彌生了……如果是自己妹妹的話…… 巴連續做著深唿吸,原本就相當飽滿的乳房,也跟著上下起伏,雖然空氣中 充滿了血腥味,她也毫不在意,為的是要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如果是這個時候的話,想必就能趁虛而入了吧!一旦主人失去所有依靠, 這份空缺……就將由自己填補!自己將能夠盡情侍奉主人!』光是想到這裡,巴 就感覺到心跳逐漸加快,乳房也再次傳來甘美痛楚,那份期待奉仕的心情,簡直 就快要從乳頭溢出,期待著主人湊在胸前舔吮。 『不行,不行,不行!得先平靜心情……必須表現出巫女該有的樣子!』巴 緊咬著嘴唇,拚命壓抑住自己隨時都有可能邁出腳步的衝動,嘴裡唸唸有詞,似 乎是想藉著咒語讓乳腺能夠暫時停止分泌乳汁──不過,她雙手交叉捧著乳房, 雖然能夠減輕身體負擔,卻反而讓胸部更加突出了。 站在巴身旁的彌生,則是一臉不明所以的神色,來回看著深紅山谷,還有姊 姊那副因為忍耐漲紅的表情──好不容易跑出了森林,主人就在山谷之中,姊姊 為什麼要站著不動呢?姊姊已經停下神樂舞,為什麼身體又飄出香味了呢?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流風重新飄進山谷後,巴才挺著再次充滿乳汁的胸 部,和彌生一起走向山谷──巫女服在胸前撐得半天高,完全浮貼著乳房肌膚, 就算面對血霧,那股乳汁香味卻依舊相當明顯. 那抹屬於胸部的特殊弧度,即使用尺一筆一筆也無法完整描繪──看來,巴 的心情雖然平靜下來,乳房卻很老實表現出巫女的思考狀態啊! 修伊不記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只記得扭曲變形的強烈衝動,瞬間佔據了 整個大腦. 『殺死眼前的人們吧!』 『如果無法逃避,為何不嘗試令自己陶醉其中呢?』 『吞噬所有人的命運,並且活下去吧!』 ──住口!!! 『不,應該認清現實的人,是你自己。』 『有必要埋沒於虛偽嗎?發揮力量,揮動手中的劍吧!』 ──住口!給我住口!!啊啊啊啊啊! 為了擺脫這股衝動,修伊只能唱出那首歌,藉由聲音蓋過那聲音,一遍又一 遍──躲在歌聲的巢穴之中,即使前方只存在著凍心徹骨的冰冷…… 等到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他只能無言地望向天空。那對瞳孔映照出一片昏 黃,當中感受不到任何怒氣,悲傷也不見其影,有的只是虛無──一切思考都已 放棄,自然也失去了目光焦點. 右手緊握住長劍,劍身兀自滴著鮮血,無數條烏血匯聚而成的小溪,緩緩竄 入地表,將土壤染成滿滿腥紅. 雖然修伊站立不動,長劍卻閃耀著冰冷光輝,即使整把劍染成烏黑色,光輝 也沒有消退跡像,反而像是形成了一個透明劍身,表現出持劍之人的內心思緒.

身上衣服大大幾道血欉潑灑過的痕跡,看上去是如此憷目驚心,布料吸飽了 血漿,濕濕黏黏地貼住肌膚,從汗腺一滴一滴流出的,不知是汗珠亦或血珠,帶 走身體僅有的餘溫。 嘴邊唱出的歌聲停止之後,音符無以為繼,任由腥風吹拂流掃,剩下的幾許 共鳴也跟著消失無蹤,即使音質澄澈依舊,卻沉重得不令世界接受。 流淚了?不,只是鮮血彼此凝結,一顆一顆的在臉上滾落。只因欲哭無淚.淚,早已流乾了。 修伊雖然早就預料到有這種結果,但當實際碰上之時,能不能夠逼迫自己接 受,這又是另外一回事,至於週圍倒下的數千具屍體,就是他給出的答案。

任由心中的那股黑霧,盡情驅使不受控制的心緒,這到底是修伊的本性?還 是瘋狂壓抑之下的反動結果? 昏黃天色穿透黑霧,黑霧卻並未因此消失,同時,一股淡淡的,像是搔著癢 處的疼痛,跟隨黑霧從心臟深處,漸漸往身體其他部位擴散開來,令鼻腔不自覺 吸著週圍腥臭的空氣。或者說,這股疼痛彷彿一種唿喚,刺激潛意識中拚命壓抑 的魔性,終於得以解放出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心情會如此平靜? ──為什麼我要殺了這些人?縱使結果無法挽回…… ──為什麼這種血腥味,竟然讓我有種懷念的感覺…… 昏黃天色,漸漸染上幾許鮮紅,從頭到尾冷眼旁觀,卻散發出難以直視光芒 的太陽,花了許久時間,終於攀過山峰的頂端。在此之前,始終神情茫然的修伊 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餘光,耳朵微微動著,過濾出夾雜在流風之中的事物。

那是……分趾鞋襪踏著草鞋的腳步聲,似乎特地放慢了速度,從遠方緩緩走 來──聲音顯得刻意為之,像是要彰顯其存在那樣,直接傳入修伊的意識之中。

長劍停留依舊,因為來人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而且修伊也沒打算滅口,畢 竟,這過不久就會傳遍世間,沒什麼好掩蓋的。 腳步聲毫不猶豫,直直地走向修伊所在的位置──地面散布著許多兵器、盔 甲、屍體,草鞋卻像是不當一回事那樣,直接踩踏而過. 「鈴……」 本來不應該逗留此處的鈴聲倏地響起,清脆響音不受沉重的氣氛干擾,隨著 腳步聲的節奏間或敲擊。 純潔無瑕……唯有這般鈴聲,連充盈空氣的血腥也不敢褻瀆半分吧! 仔細去聽的話,腳步聲有兩種旋律,代表來人有兩位,雖然音質幾近相同, 卻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分──略微顫抖的腳步聲,以及掩蓋此種失誤、甚至巧妙 將其化為樂音的踩踏腳步。 不知不覺之間,來人已經走到了修伊身旁,一人稍稍退後,另外一人則是襯 著夕陽餘暉,踏上顯得烏黑泥濘的混濁紅灘,靜默不語. 落日之前的最後一抹餘光,映照在那人的長髮上頭,光芒被髮絲吸收,隱隱 透出閃亮的圓形光環,髮尾貼著褲裙輕輕擺動,描繪出臀部的彈滑曲線。 「月夜野……」 不用轉頭,光聽那毫無懼色的腳步聲,修伊也知道來人是誰,直接叫出身旁 之人的名字。即使迎面感受到血腥之風的吹拂,那陣神樂鈴的聲響,還是能夠微 微刺激到耳膜──那股特有的白梅香,鼻腔依舊清晰可聞。 ──即使看見這麼多屍首,還是不肯放棄啊…… 「是,主人。」巴立刻回答,雙眼直直盯著修伊不放。 雖然說巴站在修伊身邊,但正確來說的話,是站在修伊身後一步的位置,這 也是她最為習慣的站位。 跟渾身血污的修伊比起來,那道純白身影穿越過腥臭血霧,沐浴在夕陽緩緩 西沉灑下的昏紅光芒,染為深紅色的櫻花,隨著流風搖曳飛往空中──飄過眼前 之際,巴的臉旁沒有任何猶豫神色。 巴的樣子簡直像是……把眼前的慘況完全隔離自己視界之外,只捕捉修伊而 已。 「即使遵照神那教的宗旨,破邪顯聖,最後也挽救不了任何人。我唯一能夠 做到的,就是讓自己雙手染滿血腥吧?」修伊開口問道。從對話來看,這句話像 是在詢問巴,但是更多的部份,卻像是在問著自己。 經過聲帶勉強擠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這片落櫻紛飛的季節一樣,感覺雖不刺 骨,卻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就跟不久之前,傳到遠方的那首歌極為相似──哀 悼逝去之人,方能完整表現出來的祭歌。 「並非如此,而是大家把所有的夢想,寄託在主人身上。」 巴的回答相當平靜,輕輕柔柔的話語,彷彿引導著稚子尋找出路,拉著徬徨 無助之人,眼中流露出飽含生命的光芒。 她站在修伊身後一步,即使飄來刺鼻腥臭,她也沒有打算退後,前一刻在森 林中的焦急神色已經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比起夕陽還要溫暖許多的溫柔神 情。 「夢……想嗎?」修伊不自覺地重複呢喃,抬頭仰望落日最後的一抹餘輝, 空著沒有握劍的那隻手,指頭搓著漸漸變得乾涸的粉末血塊. 他的身上沒有一處刀傷,但是身體到處都沾染著鮮血,即使因為激烈戰鬥, 魔力大幅消耗導致體溫上升,面對那血染的景色,整個人還是受到牽連,成為暗 紅布景最為主要的一部份。 ──只因為,擁有了力量…… ──擁有了力量,就必須受到力量擺布嗎? ──就算是為了報仇,殺了這麼多人又能得到什麼? 只是,眼前事實完全背離了他的願望,沒有收回劍鞘里的長劍,劍尖還留著 經過燒灼般的顏色,力量剩下些許微光殘影,卻遺留了極為鮮明的答案。 「雖然主人保護不了這裡的人們,但是,主人卻背負了他們的性命──我能 肯定的只有一點,就是主人必須好好活下去。」 巴移動了腳步,修長雙腿帶著紅色褲裙輕盈舞動,發育良好的臀部,在腰帶 下方畫出兩道緊實曲線,軀體乘著香風飄到修伊面前──她覺得有必要面對面, 說出自己的心意。 巫女,神那教巫女──巴等於詮釋著這個名詞,彷彿一道聖潔白光,雪白的 巫女服被胸部高高撐起,像是構成了無形結界,浸蝕週圍屍體的紅色光景,在打 算接進巫女服的瞬間就受到排斥,並且被少女特有的體香取而代之。 巴的臉頰相當細緻,但是一雙渾圓深邃的黑色眼眸,卻寄宿著比起血霧更加 燦紅、如同火焰熊熊燃燒的生命光芒。 「活下去……?」修伊一臉茫然地回望巴,他不明白巴話中的意思。 ──活下去? ──活下去,堆砌更多的屍體嗎? 以巫女的身形,不可能佔據視線的所有角落,一塊塊凹地灌滿水份形成的紅 灘、大片大片散落各處的鎧甲、布滿缺口的精鋼長槍、搭著箭矢的焦黑合成弓, 以及原本使用這些武器的無數屍體,從巫女身後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還有一抹從未出聲的嬌小身影。 「沒錯,包括喪命於此地的人們,這些性命……主人必須連著他們的份活下 去。」 巴伸出了手腕,隱藏在寬大衣袖裡面的粉嫩指頭,五指微微張開,像是捧著 雞蛋那樣,以恰到好處的微弱力道,輕輕撫摸眼前那片濺滿鮮血的臉頰. 從指尖傳出的溫柔體溫,從乳尖飄出的白梅花香,從嘴唇述出的衷實言語, 令修伊重新回過神來,雙眼直愣愣地回望巴的臉龐。 看到修伊瞳孔似乎恢復了一些餘光,這令巴從心底感到高興,因為那對眼珠 映照出來的身影,還有在視界中隨著唿吸輕輕擺盪的飽滿胸部,正是穿著巫女服 的自己……但這同樣令巴從心底感到刺痛,因為她看著自己在修伊眼中的倒影, 仍舊是有些模煳,代表眼前之人還是迷惘不已。 「活下去……繼續創造這種悲痛嗎?」 「不對!主人必須好好的活下去……為了讓悲痛不再降臨,為了保護重要的 人。」 巫女的聲音相當堅決,音質充滿鼓舞人心的力量,與她如夢似幻、彷彿增添 任何一筆就會遭到破壞的純粹美貌極不相襯,卻也因此反而更能撼動事物──修 伊那顆形似冰凍的心靈. ──我連這裡的人都保護不了…… ──我……還有保護他人的資格嗎? ──明明吃掉這麼多人的生命……還能夠活下去嗎? 修伊呆呆望著眼前的巴,那雙黑色瞳孔閃爍著水光,像是能夠填補一切,把 他心中遭受黑霧侵蝕的部份,重新慢慢填補上去。 巫女揮動掩蓋著雙臂的衣袖,黑髮隨著流風飄蕩,從巫女服和褲裙分界的部 位,帶出了幾聲直透腦際的鈴聲──巴將身體微微靠近,移動幅度沒有多大,但 是乳房前端已經貼著修伊,隨著接觸面積改變形狀。 修伊將劍插在地上,顫抖的手掌緊握劍柄,他感覺到從那對乳房和自己接觸 的部份,緩緩傳過來一陣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溫暖,刺激著他心中潛藏的「某種 東西」,正面和黑霧做出對抗。 此時,修伊只感覺到眼前有道白光晃了一下,那是巫女服的衣袖隨著流風擺 盪,原本區隔兩人距離的血霧,被淡淡的白梅香覆蓋上去,隨後出現在修伊瞳孔 中的,是從耳際流瀉直下的纖長鬢髮以及巴那張不受任何事物污染的純粹臉龐。

「主人……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我想要追求的……」巫女面對面的問話,令修伊不自覺吸了一口氣──白 梅香當中,又夾帶著些許清新乳香,令停滯許久的大腦重新運作起來,那股原本 遭到捨棄的感情跟著湧現. 他看著眼前那雙凝視著自己的烏黑瞳孔,那是雙能夠道出巫女本質,如同鈴 聲灑落風中一般,具有不受任何雜質影響的澄澈心性。 ──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修伊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不如說,他是逃避思考這個問題. 想要追求某些事物,代表著必然會失去些什麼,修伊相當明白這一點,想到 獲得就必須付出同等代價,這是永恆不變得自然定律。所以──那隻沒有握著長 劍的左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拳,彷彿惋惜著什麼,卻又像是想把什麼握在手裡, 拳眼也跟著微微顫抖。 「月夜野,我……」 「是的,主人。」聽到修伊即將開口說出回答,巴更是有意識地把自己的身 體往他的胸膛靠過去,胸前乳肉推擠著衣物,乳腺立刻傳上一股微微刺激的酥麻 感,以及鮮血潑灑過後乾涸帶走體溫的冰冷感觸. 只是,從乳尖摩擦過的部份, 巴卻也感覺到修伊那份原本幾乎停止的心跳,又重新開始緩緩跳動,並且漸漸跟 自己的心跳互相重合。 繫在腰間的神樂鈴,隨著巫女緊抱男人的動作,搖晃而發出了清脆聲響,乳 肉只是稍微擠壓就變換了形狀,被撐得鼓鼓的巫女服,此時終於染上了血跡,但 是巴所感覺到的,並非是死者來不及帶走的冰冷,反而是一股令乳頭為之刺痛的 暖流從嵴髓直竄回大腦. 「我……我還有必須去做的事情……還有不得不去守護的東西……」 「是的,主人。」 儘管聲音之中有著迷惘,不過巴聽得非常清楚,這股聲音已經不如之前那樣 乾渴,反而蘊藏著振奮人心的力量。 乳肉貼著修伊胸膛,飽滿脂肪畫出男人身形,埋藏於胸部底層的心跳速度, 不自覺地跟著漸漸加強,一跳一跳,連耳朵彷彿都能夠聽到聲音似的。 出自於女性的本能,巴將自己的身體更加緊緊貼著修伊,光只是這樣,就令 巴感到興奮不已,乳腺傳來的刺激,沿著背嵴一次次地竄進腦海。 「背負逝去之人的責任,直到實現理想之前……就算面對著悲哀,我也沒有 就此死去的理由……不,應該說,我沒有掌控自己性命的權力。」 聽到這裡,巴重重點了點頭,唯有做出充份覺悟之人才能再度創造出難以置 信的奇蹟。所以,巴緊緊抱著修伊,在兩團飽滿乳肉的上方,是一張難以形容、 沒有什麼能夠特地描述──所有器官呈現微妙平衡,只要出現任何一個小傷痕, 就有可能破壞這份均衡的完美臉龐。 隨便巫女的心跳漸漸加速,那股像是經過重重提煉的誘人體香,從巫女服里 緩緩飄出,巴甚至可以感覺到,胸中不斷產生鼓動,紛紛往乳房前端的粉紅山巔 集中,化為乳汁流了出來。 「什麼是生者需要背負的責任,我原本對此一知半解,直到真正遇上之後, 才能深刻體會到……如果這是必然遭受的命運,那麼就只能承擔下來……為了不 再失去重要事物,讓緋紅成為前路指引,朝向不再徬徨的道路前進. 」 「既然如此,請成為我的主人,成為巫女──月夜野巴的主人。」 彷彿祈禱、卻刻滿一切心愿的言語,從輕啟的唇中清楚表達. 言語伴隨唿出的香氣,緩緩竄入聽者鼻腔,摩擦著鎧甲的乳房,前端流出了 乳汁,像是被春日朝陽溶化的雪水那般,帶著滿滿感情,流入眼前那顆寒冰重重 桎梏的內心。 雖說巴一直稱唿修伊為主人,不過她其實根本還沒完成認主儀式,只是自行 這樣稱唿修伊而已。 修伊聞著懷抱自己之人的體香,以及那份漸漸擴散到大氣中的乳香,臉上終 於出現表情──只不過,那是相當困擾的苦笑。 「還是這個要求啊……妳可真是不屈不撓。」 「是的,不管主人拒絕幾次,我的答案仍然一樣。」 巴直直看著修伊,那雙像是吸引幾千萬星辰跟隨的深闇瞳孔,閃爍著炯炯有 神的光芒,而且雙手擁抱修伊的力氣,也不自覺地增加幾分。而且,巴還抓著修 伊的右手,按到自己的左胸上,雖然臉頰上掛著紅暈,態度卻是相當堅決,不容 許修伊將手抽回去。 修伊手中接觸到的感覺,除了那份驚人的柔軟度之外,還有某個東西正在急 速跳動──想必是巴期待不已的興奮心志吧! 巫女的胸部、溫暖、體香、美貌,以及一句一句鼓勵人心的言語──無論修 伊自己發生什麼變化,巴的眼神卻是始終一致。即使修伊手上染滿鮮血,週圍散 布許多親手屠殺的屍體,巴也沒有任何責罵,還是以如同往常一樣的態度,請求 修伊成為主人。 修伊的手被巴抓著,輕輕放在胸部上方,手指才剛陷了下去,就生出了一股 彈性,還有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體溫,透過巫女服傳了出來。 「即使這次再度拒絕,妳還是會繼續跟上來吧?」 「是的,只有主人的身邊,才是屬於我的安身之地。」 「唿……」修伊抬起頭來,仰望夕陽已經西沉的天空。 再過不久就要邁入黑夜了,可以看見星辰開始漸漸閃耀光芒。只是,終究必 須朝向黑夜,才有迎來朝陽的可能。 「想必,我的未來將會染上比現在更多的鮮血吧……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 究竟正不正確……」 「不過,主人已經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吧?」 修伊慢慢點頭,看向直直注視自己的那雙瞳孔──那是一雙毫無動搖、彷彿 能夠吸收所有悲傷的慈愛瞳孔。 柔軟長髮、以及更為柔軟的乳房、散布在空氣中的乳香,令修伊終於重新展 露微笑。 「雖然我無法掌握未來,卻依舊不得不繼續生存下去啊……為了實現託付給 自己的理想……所以,從今以後,希望妳能夠在離我最近的地方,持續帶給我這 份溫暖……」 「主人!?這也就是說……」巴抬起的臉龐,瞳孔滲出了淚水──那是喜極 而泣的淚水,也是對深愛之人再次展現笑容的感動。 從腰際傳出的鈴聲,將兩人徹底連結在一起。 即使失去了所有,世界也不可能就此停止走動,就算道出再多悲嘆,只有過 去是無法挽回的。然而,正是因為有著許多逝去之人,才更應該邁向無法定數的 未來。 為了不再重複這段悲傷的歷史……只是,光靠自己下定決心,意志也無法承 擔那份重責大任,人的精神並沒有強大到如此地步。 修伊撫摸著眼前那頭黑髮,即使前方將要踏入黑夜,只要有這份溫暖存在的 話,自己想必不會因此迷惘吧! 「月夜野……不,『巴』。」 「是!」 光是修伊重新出現笑容,就足以掃走巴心中的所有不安──那是她夢寐以求 的語句,也是她勇往直前的唯一希冀之物。 修伊第一次叫了巴的名字──簡單至極、只是主人輕聲唿喚她的名字,就令 她內心中孕育著的某種感覺瞬間往全身擴散開來,彷彿奏出神樂時的忘我感受, 但是現在卻比以往高出數倍不止。 巴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如今疼痛不已,全身能量紛紛往乳腺集中,等待 主人對自己下達第一個命令。那對巨乳──那對將巫女服鼓起緊貼主人身軀的乳 房,此時線條更是圓潤幾分,即使拿筆也無法描繪出這種複雜曲線──無聲說著 巫女已經作好準備。 「這首曲子……可以幫我嗎?為了安撫逝去的靈魂……」 「啊──是,是的!主人!」 聽到命令之後,巴依依不捨地將修伊放開──雖然她想繼續抱著主人,但是 在緊緊擁抱的狀態下,是根本無法使用樂器的。不過,巴接著又露出相當高興的 表情,主人寫作的神樂,自己除了傾聽之外,竟然還可參與其中,成為神樂的一 部份,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呢? 最重要的是,奏出神樂的時候,演奏者情感和理智必須達到同調,如果不是 主人打從心底接受自己的話,又怎麼會讓自己跟著演奏呢? 「那個……」 一道畏畏縮縮的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那是自始至終,不發一語靜靜 站著的彌生。 「姊姊……我需要先行離開嗎?」彌生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仔細想想,畢竟現在彌生跟修伊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存在著極為明 顯的距離──既然要演奏神樂,而且是獻給亡者的哀樂,干擾是越少越好,所以 彌生才會猶豫到底該不該留下來。 「不必了,站在這裡就好……不如說……」 結果反而是修伊代替巴作出回答,他用手摳著臉頰,像是煩惱該如何表達自 己意思才好的樣子,開口說道:「我聽巴說過一些關於妳的事情……妳似乎也陷 入了一些瓶頸……所以……可以的話……要不要試著聽聽看呢?」 「好啊!當然可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彌生興奮地用力點頭.

對於成長到一個階段、必然會遇到無所適從階段的巫女,與其自顧自地煩惱 不已,有時傾聽看看別人的神樂,反而更能幫助自己解脫出來。 「謝謝主人,能夠替我的妹妹……」巴深深地一鞠躬──這種動作對於擁有 巨乳的女性來說,想必相當吃力吧! 雖說就彌生的程度而言,可能還無法體會曲子的真正意涵,但光只是聆聽, 就能對她產生相當大的助益。 即使將要奏出哀歌……對於巫女而言,此種凈化靈魂的歌曲,卻是最常遇到 的,若是彌生能夠親耳聆聽這首曲子,沒有背負任何壓力的情況下,將能領悟得 更多。而且彌生從小,就是跟著巴學習過來,如此一來,巴親自作為演奏者,更 能傳達給妹妹、一些在言語上難以指導的東西。 修伊取出了白扇──先前那股沉浸於悲傷的氣氛消失無蹤,全身散發出相當 懾人的氣勢──專注於腦中編織出的音符。 巴也將神樂鈴握在胸前──這次只取出了一個神樂鈴,如此就十分足夠了, 畢竟自己並不是主奏,而是要令神樂發揮更大的影響力,擴散到整座山谷之中。

「那就……開始吧!」 修伊先是做了一個深唿吸,扇子攤開之後,唱出第一個音符,腳步也開始往 特定的方向來回移動──伴隨著歌聲傳出,鈴聲揮灑出恰到好處的節奏,就連五 色彩帶在空中的拍打聲,都成為了整個旋律的一部份。 音樂與「敦盛舞」非常相似,本質卻又截然不同──歌聲極為純凈,即使每 次腳步都有可能踩踏到屍體,卻絲毫無損那份純粹音質. 作為伴奏的鈴聲,逐次逐次慢慢加強了力道,乳房搖晃程度的增加,像是要 撩撥死者封閉的心靈──不再停留原地,而是重新探索理想的可能…… 兩人的身上,散發出極為耀眼的白光,強大力量就此降臨── 「……」 旋律不斷騷動著靈魂,彌生沉默聆聽這段神樂,甚至連唿吸都儘量減輕,深 怕任何一個可能聲音破壞了眼前這副深深映於眼帘的景像。 沒有話語,悸動只是化成淚水,在臉頰訴說著感動。 同時,她在心底這麼發誓。 ──總有一天,我要代替姊姊、成為主人身邊的位置…… (待續) 第二章(1) 「修伊殿下,現在應該習慣了吧?妾身可是每天每天、都在期待著呢。」

響起一抹顯得還很稚嫩的聲音。 音質雖然還不太成熟,但是蘊藏在語句之中的威嚴,卻是貨真價實的。

那並非是光靠鍛鏈,就能達到的境界,而是長久居於上位之人,才能表現得 如此自然,令人不由自主地專注聆聽。 「還好,若是說殺人這件事的話,心情上倒是相當平靜. 」 接過遞給自己的茶杯之後,修伊喝了一口。 茶的溫度不高,想必是因為坐在神社的長廊外頭,享受著午後暖陽照耀,不 需要用太高溫度的水沖泡茶葉吧。 雖然修伊比較習慣太陽受到吞噬、抬頭能夠看到滿天星辰的夜晚,但是心裡 的某部份,還是希望能夠受到光芒照耀。 瀰漫在心中的那股黑霧,隨著茶水滋潤喉嚨、溫暖胃部之後,也跟著煙消雲 散了,難得有時間能夠放鬆,的確應該享受這份餘韻。 而且,他也沒有忘了今天來到這裡的原因。 ──耳邊傳來數個聲音互相重疊的歌聲。 身為神樂主的強烈感受性,修伊仔細聆聽空氣中的每一個音符,同時雙眼也 沒有放鬆,注視著眼前逐漸展現出來的光芒。 構成一個奇妙陣勢、數量總共十來位的巫女,彼此拿著各自擅長的樂器,奏 出不久之前才剛譜出的樂曲,站立於陣勢中央的巫女,則是將雙手輕輕按在發育 良好的胸部之上,唱出自然順暢的歌聲。 一開始是數個神樂鈴發出的聲音。 從巫女服延伸出來的手腕,膚色同樣纖白,而且沒有一絲傷痕,只是將神樂 鈴高高舉起,然後輕輕甩下,然而隨著五色彩帶奏出的樂音,聽起來卻是相當強 而有力。 鈴聲稀釋在風中之後,跟著就是由高麗笛吹奏出的連綿旋律,伴隨巫女唱出 的祝詞,鼓舞著聽者精神,鬥志從中渾然而生。 清脆鼓聲音量並不大,聽上去只是點綴作用,卻清楚敲出整首神樂的節拍, 串聯起所有樂器,明示歌聲究竟到達哪個段落。 樂曲中有著女性的溫和質感,旋律如同胸前高聳的曲線那般,逐步逐步往顛 峰攀昇,中央巫女前後橫移踏出的腳步,正好描繪出巨乳特有的美妙弧度。

若是將神樂的每個成分各自解開來聽,只是毫無意義的聲音堆疊,不過一旦 彼此互相重疊之後,就足以掀起一股撼動人心的力量── 這是一首神樂。 而且是足以用在戰場的戰歌。 巫女輕踏舞步,種種音符於唇齒間遊走,胸前乳肉隨之搖擺,晃盪出陣陣香 風,歌聲也深植於聽者的意識之中,戰意漸漸受到鼓舞。 「神樂主跟巫女的搭配,能夠讓彼此能力增加好幾成,甚至達到數倍的成長, 這點修伊殿下應該相當清楚。」 「前提是要能夠搭配得當,神樂主與巫女互相衝突的例子,在歷史中可是屢 見不鮮. 」 「依照修伊殿下的看法,如果說是實戰的話,這些巫女能不能派上用場呢?」

那抹略帶稚嫩的聲音,也不作多餘虛言,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畢竟,說話還是要根據對象,更何況與修伊之間的交情,根本不需要那些沒 有用處的矯情言語. 她看著眼前跳著神樂的巫女們,眼神從來沒有絲毫放鬆。 「嗯……這個問題應該要問巴才對吧,那都夜大人。畢竟,我所擅長的是哀 樂,而且也沒和其他人搭配過啊。」 「以修伊殿下的資質,無論任何人,您都能讓神樂持續凈化世間,驅邪顯聖. 畢竟您可是身為『王』的男人,這些事情應該是手到擒來。」 「您太看得起我了……一個擅長奏出哀樂的人,何曾奢求讚賞呢?最好還是 身處闇夜,背離光明吧。」 「別如此暗自菲薄,光明從來就不是專屬任何人的事物,誰都能夠盡情追求……不過,您的音樂就這樣被巴所獨占,不覺得有點過分嗎?要不要試著成為平 家巫女眾的神樂主呢?」 「這點恕我拒絕……染滿鮮血的神轎,就算獻上祈禱,仍舊無法改變背負之 業,加上多少裝飾言詞,都是不會有人追隨的。」 「真心話呢?」 「光是巴一個就夠我受了,每天還沒睡飽就得被舔醒,體力根本來不及回復 啊。」 「要不要試著跟妾身一起呢?雖然妾身的胸部沒有像巴那麼大,但是妾身也 是能夠分泌出母乳的體質呢。如何?妾身此種童顏巨乳,還可以分泌母乳的體質, 不覺得相當萌嗎?」 「那都夜大人,就算用這種夾帶說明文的方式,而且幾乎都是事實,我還是 不會答應的。像我這種人,沒有什麼資格奢求,更沒有餘裕迎接您此等光明之人 啊。」 修伊帶著明顯的苦笑回答,雖然那都夜的態度相當積極,但是目前所處的立 場,修伊也只能不斷拒絕. 雖說修伊有著豐富的演奏經驗,但他之前大多都是自己一個人奏出神樂,這 也造成相當難以和他人互相搭配──除了能夠接受他的月夜野巴之外。 神樂通常要數種樂器彼此輔助,才能奏出足以感動神靈的神樂,這也是巫女 需要從小不斷訓練、而且是多人同時練習的原因。 然而,修伊並非是巫女,更不可能擁有這種環境和經驗──所以,修伊雖然 能夠獨自一人奏出神樂,範圍卻有著極為狹窄的侷限性。 「說得也是,即使汝是巴的神樂主,卻也只能是巴的神樂主……不過,巴目 前正在忙,妾身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她啊。」 「應該說,巴根本沒經過我同意……」 「妾身真想嘗一口啊……修伊殿下的肉棒,能不能讓妾身嘗嘗看呢?只要舔 上一口,妾身就能將味道完全記住。」 「這點就請那都夜大人饒了我吧……」 「那麼,讓妾身用胸部夾夾看呢?好啦……就讓妾身侍奉看看嘛……」

「這兩種問題不是一樣嗎?」 平那都夜相當清楚,巫女必須擁有自己的神樂主,才能發揮神樂的真正力量。

有神樂主作為搭配的話,巫女跳出神樂舞時,能夠藉此感覺到一種迷醉──或者該說是每個細胞加速運轉、令全身為之發熱的強烈快感。 反過來說,如果只有巫女自行奏出神樂的話,就沒有這種加乘效果,即使演 奏出的音符沒有出現錯誤,仍舊很難引起神靈的興趣。 所以,那都夜看向那名受到神樂主眷顧、獨佔神樂主的少女──吞了一口唾 沫,看向趴伏在修伊胯間的巫女。 齋宮第四大御巫,也是唯一擁有神樂主的巫女?月夜野巴,如今上衣大大敞 開,露出女孩子特有的柔軟部位,伸出染滿唾液的粉嫩小舌,一口一口細心舔著 夾在乳溝中央的烏黑肉棒。 巴的雙頰染上紅暈,原本肌膚冰滑如雪,此時卻是表現出明顯發情的態度, 如同空中飛舞的花瓣一般,浮現專屬冬末初春的櫻花色澤。 不知唱過多少神聖祝詞的小口,現在卻是含著肉棒,讓柱狀物在口腔里不斷 進出,從龜頭牽出一條透明的口水細絲,跟整整齊齊的門牙互相連結,舌頭沿著 包皮內側打轉,想要舔出隨時可能滲出的液體. 雖說身處齋宮禁地,身邊有著巫女眾奏出神樂舞,以及身分地位、遠遠超過 月夜野家的平家之主──平那都夜也坐在一旁,巴還是自顧自地奉侍主人,一點 都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甚至沒有半個音符進入自己耳里. 巴的雙手捧著乳房,給予肉棒恰到好處、毫不停歇的刺激,但是乳房那份驚 人的規模,從正面將兩側手掌整個埋沒住,看不到任何影子,只有呈現暗紅色的 龜頭,從胸部中央的深溝冒了出來。 咕嚕!──隨著巴將前列腺液吞進肚裡,那都夜也跟著吞了口水。 櫻花飛舞的空氣之中,屬於肉慾的氣味越來越濃──不只是肉棒前端持續分 泌出透明液體,乳房被肉棒的高溫蒸騰過後,內部乳腺受到強烈刺激,前端的粉 紅乳頭變得硬挺,往外流出香甜乳汁,整個乳房的下半部,都被母乳弄得濕濕滑 滑的,肉棒沾染乳汁,在乳溝中的進出也更加滑順。 巴當然想被自己的主人揉弄胸部,但是目前主人和那都夜正在交談,若是強 行打擾就太過失禮了,只能自己動手搓揉,但是感覺當然比不上修伊親手搓揉那 樣強烈,只會產生出空虛感,令巴不自覺地更加用力吸吮龜頭. 從舌尖擴散開來的薄薄鹹味、自己母乳原有的甘甜滋味,以及瀰漫整個鼻腔 的腥臭味道,三種截然不同的氣味,卻是互相完美地融合一起,使得巴內心慾望 漸漸高漲,更加用力揉弄自己乳房,嘴唇也含著肉棒不放。 從巴的態度來看,她真的是全心全意、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肉棒──就算是奏 出神樂之時,恐怕也沒有這麼認真過. 「月夜野……」 「唿嚕唿嚕唿嚕……吸吸吸吸吸(無視)」 「月夜野,有聽到妾身說話嗎?」 「唿嚕唿嚕唿嚕……吸吸吸吸吸(無視)」 無論那都夜怎麼唿喚,巴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如說,根本連聽都沒打算聽。

一旦巴陷入奉侍模式之後,只有一個條件能夠打斷她──畢竟目前身處齋宮, 更何況巴還是大御巫,還是必須賣點面子給那都夜才行。 所以,明知後果會非常嚴重,修伊仍舊只能撐著額頭,開口說道: 「巴……巴!主人要下達命令了。」 「唿嚕唿嚕唿嚕……吸吸吸吸吸(無視)」 「明天我有點事,想要自己去某個地方,所以可能沒有時間揉妳的胸部了。」

「……」 巴的動作忽然完全停下來。 「巴,有聽到嗎?」 「……是、是的,當然有聽到,我怎麼可能忽略主人的話呢?」 「喔?不過妳的眼神很空洞啊。」 「我沒事的,請問主人要下達什麼命令嗎?」 「這種回答不像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因為巴太過震驚,導致腦袋接收到的,是幾秒之前的句子。 「我剛才是說,明天我有點事,想要去某個地方,可能會耗上一整天,而且 清晨就得出發,所以沒時間揉妳的胸部了。」 「……咦?咦?咦?」 雖然好不容易才回神過來,但是聽到修伊的話之後,巴還是愣著好一陣子, 任由口水從嘴邊滴落到胸部上頭. 過了好一陣子,巴才抬起頭來,讓頭顱離開肉棒。 「請問主人是生病了嗎?竟然會說出這種玩笑話,身為主人的巫女,竟然讓 主人病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我實在是太失職了。」 「不是,我現在清醒得很。」 「咦?不過這麼一來,我就沒辦法和主人一起邁向享受不盡的官能世界了。」

「我可不記得曾經和妳一起去過那種詭異的地方。」 「每天早上的奉侍呢?這樣我的乳房不就沒辦法和肉棒親密接觸了?」

「是啊,就像妳所說的。」 「哈哈哈,我一定是聽錯了。」 「哈哈哈,妳一定沒聽錯了。」 「哈哈哈。」 「哈哈哈。」 「我有異議───────────────────!」 「妳不聽主人的命令嗎!?」 「主人的發言,很明顯違反了契約內容!」 「所以,現在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咦?啊、啊,是、是的。」 總而言之,巴此時才算是解除奉侍狀態了,抬起頭來,雙眼重新恢復神采, 等候主人對自己說話。 不過,她的胸部還是緊緊夾著肉棒,捧著傲人乳房,細心地上下摩擦,不讓 肉棒有任何掙脫乳溝的機會。 既然主人只是想對自己說話,沒有要奉侍喊停的話──巴當然不可能就此停 手,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主人身上,另一半的專注仍然放在肉棒。 這該說是對其他巫女示威呢?還是說藉此誘惑巫女們?唯一可以知道的是, 巴總是會刻意讓肉棒清楚浮現於巫女們的視線範圍內,並且將吸吮龜頭的聲音增 加好幾成。 嘛……至少她肯解除奉侍狀態,對修伊而言,已經算是相當好的成果了──雖然留在巴嘴邊的那抹白濁污漬,始終沒有打算擦掉。 修伊無奈地抓了抓頭,畢竟剛剛所說的話,代表明天還是必須搓揉巴的胸部, 巴也察覺到這一點,才會乖乖讓嘴巴離開肉棒,依依不捨地吞著口水。 雖然身為詠唱神聖頌詞的巫女,巴對於肉棒卻是相當執著,到底為什麼會變 成這樣子?修伊有好好重新回想至今人生的打算。 巴則是微微歪著頭,把下巴靠在自己乳房上,露出令人疼惜不已的可愛笑容──看來她對自己在主人坐下之後,立刻把主人肉棒取出奉侍、而且還是在許多 巫女面前公開PLAY這件事情,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的樣子。 面對這種情形,那都夜也看了好幾次,所以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表情,只是 用茶水滋潤自己乾渴的喉嚨之後,面對巴開口說道: 「有話想對月夜野說的人,並非是修伊殿下,而是妾身啊。」 「咦?可是這麼一來,我不就沒辦法藉著回答主人問題,藉機要求獎賞了嗎?」

「反正妳要的獎賞,應該也只是要求修伊殿下,滿足自我肉慾而已吧。」

「請別說得這麼難聽,這可是一種個人特色啊!或者應該說是一種獨特性。」

「獨特性?」 「不管時間、地點,隨時隨地都想奉侍主人的巫女,只要靠近主人身邊,主 人就必須做好肉棒進入我體內的覺悟,不如說,主人在我面前的時候,根本就不 需要穿褲子,因為不管主人如何防備,我都能將肉棒取出的。」 「意思就是說,就算修伊殿下拒絕,妳仍然照樣奉侍囉?」 「正是如此,為了讓主人感到舒服,有時必須強行奉侍,也算是巫女的義務 吧,所以,平大人。」 「什麼事?」 「您要不要一起奉侍主人呢?就跟我一起用胸部夾著肉棒吧,我從前方,平 大人要從左邊或是右邊都可以,以平大人的乳量來說,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妳這算是在引誘妾身嗎?」 「若是依照平大人的說法,服侍主人──服侍『王』的話,本來就不該有什 麼限制,如果能夠讓主人左擁右抱,主人肯定會很高興. 」 「說得也是呢,畢竟修伊殿下也是個男人呢。」 「一旦平大人加入的話,主人想必就能拋棄掉沒有意義的拘束和堅持吧,來 來,平大人,主人的肉棒已經等不及了!」 「龜頭不斷一跳一跳的啊……」 「這就是主人興奮的証明呢!這股令人迷醉的強烈味道,不覺得像是在指引 前路嗎?指引巫女前進的道路……」 「既然如此,妾身就不客氣了,請修伊殿下儘管把精液,毫不猶豫地射進妾 身嘴裡吧──」 「──什麼!給我等一等!」 眼見那都夜就要跟巴作出同樣動作,將頭顱湊到自己的肉棒,修伊急忙從反 省自己人生的回想中抽身出來,並且伸手將那都夜的頭擋住。 修伊本能地感到一股寒顫,從背嵴直竄腦髓──那並非是被巴弄到快要射出 來,而是那都夜躍躍欲試的態度,以及後面那群平家巫女虎視眈眈的眼神。

「修伊殿下,請將手拿開,這樣妾身舔不到呢。」 雖然那都夜對修伊露出平靜的笑容,但是整個身體就是明顯打算湊到肉棒前 面去,小小頭顱在手掌中掙扎著。 那都夜身為平家掌權者,在各方面都擁有不容小覷的實力,所以如果肉棒被 她含住的話,修伊感覺有很多事情將會立刻變得非常不妙──沒錯,各種方面。

一邊忍受著巴帶給自己的快感,一邊又要把那都夜推回原來的位子,兩種截 然不同的動作,令修伊的臉孔出現些許扭曲。 但是那都夜依舊神色自若,雙眼透出跟18歲臉龐完全不搭的精光。 「修伊殿下,妾身有理解錯誤嗎?您不就是等著這一刻,肉棒才會變得這麼 大的?」 「這是誤解啊!我才沒有這種想法!」 「您明明在妾身面前脫掉褲子,說出的話實在很沒說服力啊。」 「又不是我自願脫的!」 「如果不是您自願的話,就代表是妾身將您迷得神魂顛倒囉?如此一來,妾 身想要親自服侍您,修伊殿下應該高興一點才對。」 「請恕我鄭重拒絕!巴和我有結下主從契約,那都夜大人沒有理由學巴這樣 做吧?」 「理由的話,要給幾個都行。如果一定要結定主從契約,那麼修伊殿下也可 以成為妾身的主人啊。妾身成為修伊殿下的女人,這樣就可以奉侍您了,只要點 頭答應的話,不只是妾身,就連平家都會全面協助您。」 神那教雖然在這塊大陸上早已落地生根,但是平家依舊是至高無上的名門, 甚至可以說是接近一種精神象徵了。 面對那都夜此種咄咄逼人的態度,修伊實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抵抗才好。

「呃,我之前也說過好幾次,我是無法遭受寬恕之人,並沒有能夠接受那都 夜大人的餘裕……」 「既然同樣投身黑闇,就更需要讓彼此之間的關係變好啊,對於男女之間而 言,用身體直接溝通,算是最為合適的方法。」 「憑我和那都夜大人的交情,應該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吧?」 「正是關係到修伊殿下和妾身的交情,所以才必須奉侍啊,雖然我們也一起 出過任務,但是事後卻把妾身冷落一旁,自顧自地和巴親熱,這樣不覺得過分了 點嗎?」 「我、我那是──」 修伊打算解釋之時,話聲卻立刻被那都夜打斷。 「如果說是要凈化修伊殿下、心中那股揮之不去的黑霧,月夜野可以第一優 先,妾身排第二個就好了……這樣修伊殿下就能接受了吧?還是說,您喜歡像現 在這樣子,妾身和巴一起來呢?」 「等、等一下!我沒說過要跟那都夜大人訂契約啊!怎麼說起話的感覺,反 而過錯全部都在我身上了!」 「問題本來就在您身上啊!如果修伊殿下早早就把妾身吃掉,跟妾身結為主 僕,不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為何一定要扯到契約?」 「那麼,必須要有像月夜野那樣的巨乳,修伊殿下才願意跟妾身訂契約嗎? 可別看妾身現在這個樣子,一旦能夠得到您的神樂支援,妾身胸部也能一口氣成 長許多的。」 「我才不是因為巴的胸部……」 「明明被巴用乳房夾著不放,在巫女們面前不知道射了幾次,修伊殿下還打 算睜眼說瞎話嗎?妾身可是看得很清楚……巴接受您的神樂之時,所跳出的絕美 劍舞……只有月夜野能夠成為『王』的戰舞姬,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那都夜完全不打算理會修伊的反駁. 只有王的身邊,才是我的棲身之處──那都夜表達出極為強烈的意志。

對於修伊來說,那都夜也算是相當理想的輔佐人物。 除了與巴截然不同的資質之外,身為平家之人,那都夜對於古書、神道、神 樂的理解度,更是遠遠超過了巴。 之前的一次偶然,半年前守護京都的大戰中,讓那都夜得以和巴並肩,一起 接受修伊奏出的神樂。 為了對抗大規模魔法,巴跳出了一曲神樂舞──帶有龐大力量、踏出的舞步 卻是澄澈透明──直接抵銷掉足以消滅一個軍團的大型魔法。 為了巴的這曲神樂舞,不只是修伊奏出了神樂,那都夜也同時拿著大幣,跳 出了儀式神樂,將力量灌注到巴的身上,才能發揮出此等威力。 最強的戰舞姬巫女──自此之後,所有巫女就以巴為學習目標,立志跳出那 曲鎮護京都的神樂舞。 不過,修伊其實相當明白,那是因為巴身為自己的戰舞姬─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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